第090章 VIP服务
雌虫解扣子, 用了五分钟。
搞定于先生,也用了五分钟。
从来没想过这只虫在这种事上还留了一手……体验到了极致柔软,躺靠在洗手池边被爱意裹缠到缺氧的某个人类脑袋上各种蒙圈的小虫飞来飞去, 脑袋里只有一句话。
——这特么还能打开的?
隐约知道,从前的那些,就真的都是雌虫口中的‘使用’, 眼下这才是真正的‘结好’。
仿佛一夜之间给自己意外办了个VIP会员卡的于寒顿时有些恼火。
那以前算什么?
不答应只要他一个,这种VIP体验就永远不给用了?!
永远和别人想法不同的于寒不仅不觉得享受到了意外的温存, 反而只觉得讽刺。
抬手掐住依然在低头微喘的雌虫颈部,完全不该这种浓情之后出现的语气, 恶劣的质问:“你的孕腔好珍贵啊,得拿托付终生的大礼才能换它打开,是吗?”
“……嗯?”安德烈不明白,为什么这会让他感到不高兴。
这样的操作对他来说也是个十分极限的事, 手臂锁骨处都满是薄薄的汗水覆盖着,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只在被扼住喉咙的状况下叫了一声:“雄主……?”
“雄主?”听了这话就觉得更生气。
安德烈不懂他为什么不高兴, 委屈的眼神望着他:“您……怎么了?”
于寒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从前喜欢他,愿意给他宠爱,为他退让,都是因为他全身心的交托,因为这虫甚至傻到愿意被活剖了卖钱给自己还债, 因为他无数次表现出愿意捧出命来给自己, 因为他不为身份不为名利,只一颗真心扑在自己身上十年。
现在却发现, 他竟然还留了一手。
没来由的气愤。
手戳在他腹部刚刚打开过的位置:“是打算筹谋好有一天我不要你,你离开后碰见喜欢的雄虫, 就告诉他,你这里还没被彻底使用过?或者,以你们同族的气味分辨、或者其它虫的方式来看,你根本还是个处,是吗?”
雌虫一瞬间的腿软,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后,嗫嚅着解释:“是您……说……让我快点。”
“你少打马虎眼。你说的是,因为我答应你,所以孕腔打开了。”
“因为您之前,并没有允许我……孕育。”雌虫低着头微喘,体内的激素在这样的刺激下翻涌,翠绿的眼眸溢出一抹惊恐:“我……不敢。”
“不敢?所以我现在允许了?”
雌虫为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而感到后悔,蔫蔫的回答:“没有……”
于寒冷笑。
体验过,所以很明显,这玩意儿打开和不打开完全两回事。
身体上不用说的舒爽,心理上更是一种侵入了对方灵魂的感觉,看着他无法承受的直打哆嗦,被刺激的眼眸湿润,张着嘴却发不出声,视觉和身体都双重的愉悦。
然而一想到这一点,从前自以为曾经在他身上得到无数的温柔与缠绵,都和假的似得,全是自我感动。
安德烈也不愿再解释,看着雄主转身离开,难以伸手挽留。
而当于寒转身,突然听到身后扑棱一声,下意识回眸扫了一眼,发现他从洗手台上下来时腿不吃劲,滑了一跤,硬生生坐在瓷砖地上。
“装?”经历过无数次的猫爪在上事件,于寒认为他不可能柔弱到如此地步,却终究无法再挪步,只看着他皱着眉:“你是打算说,我刚才把你弄伤了?要不要我赏你几滴血,帮你治治?”
“没有……不用。”
明知道他是虫,裁掉了胳膊腿都死不了的玩意儿,却眼睁睁看着他五分钟情爱后便胳膊用力几次才能努力站起来,反复深呼吸缓和了自己后,慢腾腾的抓衣服穿。
撑着腰挪动时,身下却不知何时多了几滴染了白的血滴。
看着雄主眼眯着瞅那几滴掉落在白色瓷砖地上十分显眼的血,安德烈匆匆抬手捂住:“对不起……”
“……”都快被气死了的于寒咬牙看着他,忍耐许久。
最终闭上眼,也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自己,蹲下把他搂起来,重新放回水池边上,冷着脸帮他套衣服。
这只虫向来都是这样,被误会时不知辩解,却在被抱住后无法忍受的染了泪痕。
“对不起……”与上一句苍白的道歉完全不同,他几根手指按在于寒手臂上,几乎捏出了指印:“我,真的没有那样想……”
于寒不想回答他任何话。
但当想查看一下他伤到哪了时,雌虫却合着膝盖不肯给看。
这是没结婚,这要是结婚了,保不齐都因为这一茬事突然离了。
被雄主用冷漠的眼光盯住,雌虫呼吸抽了一下,缓缓服从了检查。
包裹着的血渍不少,只一碰就流出来更多,让人皱眉:“里面弄坏了?”
“不是。”他匆匆搂住自己,受惊般缩着瞳孔摇头:“没有。”
没有弄坏,但流血了。
所以,就真是个处呗?
于寒想着,忽然戏谑的笑出声。
不过这虫,虽然偶尔会装,绝对信任时瞳孔散开,警惕时瞳孔缩小这种事应该装不来。
“我不会再问第三次。”于寒看着他的眼睛,失去耐心的警告:“里面弄坏了?”
雌虫越发的窘迫,紧缩着腹部,确定了自己的答案:“没有。”
“好。”答案敲定了,于寒也不再多问,只是贴上他的身子:“那再用你一次,不介意吧?”
转眼,雌虫被掐住脖子按倒,迎接了命令:“你不是很会勾吗,来,打开。让你雄主再爽一回。”
“……”脸色瞬间变成青白,甚至因为紧张而地上又多落了几滴血,他像个被捉住了翅翼的蛾,不敢扑棱怕伤了雄主,却又惊悸恐惧:“不……雄主……”
“为什么不?你没有受伤,我又来了兴趣。”
“不……”
“你现在是被宠坏了,一口一个不,说的真顺口。”
“雄主。”他侧目看向一边,随着身体的不再拼命绷紧自控收缩,放松的瞬间,更多血顺着洗手台流下去:“我……疼。”
“……”就知道是这样。
也不知该怎么说的于寒,明明是被诓了一回,却又不得不再次让步,冷着脸从高处的柜子上翻了翻,找出个瓶子来。
这种政务楼为防意外,每个隔间都会配备急救药,此时从瓶子倒出小小的一小圆粒,冷着脸放在他嘴边:“绝育药,吃了。”
雌虫委屈的直哼哼,却像为了弥补上次没信任雄主的恶劣事迹,快速叼过他给的药,直接咽了下去。
药物迅速产生反应,身体产生了如同每次被给了血一样的细胞修复作用,几次戳探都没再流血后让人无语的把裤子给他穿回去。
“想我把你送回虫星吗?”
安德烈浑身一紧,没说出任何话,只是猛烈的摇头,抓住人不撒手。
“为什么?”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
“就只是……想让您高兴。”他低着头,说话声带着些喃喃的鼻音,还很委屈:“结果……您一点也不高兴……”
听着快哭了。
可于寒依然忍不住质问会让从前那些感情像掺了杂碎一样的恶心原由:“以前就不想让我高兴?就今天,我答应你只要你一个,忽然就想让我高兴了?”
这只雌虫依旧诚实,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因此他点了头:“是。”
这点诚实,倒是让于寒的火气降下来两分。
好歹,还剩个诚实。
扶额,长叹,几乎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日了狗的心情,看着雌虫湿漉漉的睫毛,心口法闷的拢住他问:“是我以前对你不够好吗?”
“不是。”
“那为什么非得是今天,非得是答应你之后,才想让我高兴?”
“是……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给您的……”雌虫低落的瞅着地面上的几滴已经颜色发暗的血:“除了这个……我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一只原本就什么都没有了的虫,还留了个vip项目。
“以前为什么不给?”
“因为您并不愿意让我生育……这样的话,几率太高……”
“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也没有允许。”
更何况从前是八爪鱼那会儿可从来没谈论过禁止他生育的问题,如果那时他想要幼崽,试图打开奉献给雄主,没什么不合理。
那么这件事发生在已经浓情蜜意都马上明天就准备去领证的今天,就非常的不合理,非常的让人生气。
“我想过了,如果您不允许……”雌虫看着雄主好像越来越生气,支支吾吾的,最后自暴自弃般的回答:“我愿意拿掉,您享受的开心就可以。”
“……”这个答案比之前那些顺气一些,一直克制着不去关怀他的手也落在他肚子上:“还疼吗?”
“不疼了。”
“所以,再问你一次,知不知道原因?”
虽然说对他这种行为依旧十分不爽,不过,使评价确实值得五星好评,竟然还想……要是以后每次都这么喷血,那才真叫无语,享受过了,又永远禁止使用。
雌虫两只眼睛四处扫了扫,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支吾:“也许是……”
“是?”
“是您比其它雄虫来说……”
“说?”
“您太……”
“太?”
“就是太……那个……”
“……”
“我也……没有想到……”说着,雌虫抬起头,又是那副水润润的委屈:“幸好这回,很快……不然……我死了,您还气着,我都……不能解释。”
“……”
呵。
虽然过于断断续续,但果然是让男人听了就生不起气来的话呢……
可这不也是宣判了给爽一回之后,后续就不能有了吗?
于寒脑袋上只剩下无语。
“行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强迫自己把这破vip项目给忘了,搂着雌虫起身:“没有别的保留项目了吧?别到时候我带你去领证,你又给我打开什么。”
雌虫眨眨眼,像偷了东西的贼一样瞅了他一眼后快速低下头,满脸焦虑不安的半晌没言声儿。
“呵?”看出意思的于寒明白这是还有S级vip项目,又一次掐住他的脖子:“来吧,交代吧。”
雌虫脸色蕴红的往后缩缩:“没有。”
某人拎住他衣领往前提提:“没有?”
可怜虫虫耷拉着脑袋嗡嗡:“其实、只是……”
耐心十足的人类继续微笑:“其实?只是?”
习惯性的耐心询问,听着他支支吾吾说了一堆废话后,终于捂着脸总结出一句。
“只是……听别的雌虫说,怀了蛋以后,会感觉不一样。很多雄虫也都偏爱临产的雌虫……”
“所以呢?”
“但您不让我怀蛋……所以,我没有这个机会。”
这一刻的于先生发现,好像是这只虫智商恢复,学会了给雄主下圈套。
以几乎牺牲般的侍奉,让他体验过一回极致的柔软后又对玩孕虫产生兴趣,想玩,就必须允许他生育。
抓准了雄主喜欢折磨,爱玩新鲜,努力打造双赢共利的局面,在快乐的儿童节,想方设法要个小朋友。
“没事,我可以不玩。”于先生恍然大悟,绝不上他的圈套:“为了你好好活着,你不生最好。”
雌虫果然露出小小失望的表情,及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白牺牲了,差点被捅漏,还没达到目的,是吧?
这样的反应等同于回绝了之前‘一直保留,还是个处’的想法,是陷阱倒更让于寒高兴,贴在他耳边亲亲,随后听到了雌虫又委屈的抽气两下,默默捏住了他的胳膊声讨。
“您,以后,不许说把我送回去。”
“你要点脸好吗……?”看着他这一小点理直气壮的感觉,于寒想起之前晋宁被强吻请玩游乐园,还被指责不大方的事,不由得觉得这两兄弟真是好手段:“你给我尝了个这辈子只能吃一次的糖,还学会命令我了?”
雌虫没有回答他,只是攥着拳头,执拗的重复了一遍:“以后,不许说。”
看他那倔强的眼神,于寒剜了他一下,又应了:“行,不说……我直接送,行吗?”
安德烈:“……”
“不知道雄虫是不是这样,反正男人都这样……”说着,他却又忽然失去了一些底气:“好吧,反正我是这样,我恋着你的身子,我就跟你好。现在我尝到更好的了,你要是不给我,我可不是就想把你送走,我找新的?你这一米九的捅漏了,我找个两米五的试试,说不定正好……”
雌虫知道他又是故意这样说的,但问题确实要解决。
以前不给他知道雌虫有这样的功能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还体验了……确实不可能再也不给。
“那……那……”随着慢慢的思考,雌虫那双暗绿色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清纯,最终咬着唇搂住他的肩,支支吾吾的表示了同意:“那就再……呜……您这回……轻点儿。”
自从在一起,反复爱了无数次,这是于寒头一回听他欲哭无泪的说‘轻点儿’。
没能成功拿到生育权,还搭进去最后一样底牌。
也算是变相的又得到了一次额外的碾压摧残欲。
耳鬓厮磨了一阵后,于先生终于满意,并很给面子的第一次没有在他身体里结束,不确定这种方式的‘高几率’到底多高,不想真惨烈到立马怀蛋,又要去医院打蛋。
最主要的是,于寒拿不准自己心态,这没怀怎么绝情都是用说的,真怀了,万一看雌虫依依不舍的,再疯两下,哭两下,闹两下……保不齐他这一招真能要来一个。
不能上套!
也是第一次,雌虫眼睁睁看着雄主起身,把原本每次都给他的东西突然浪费,仿佛那是个什么珍贵的玩意儿……歪着头,瞅着发呆。
许久,安德烈突然小心的伸手扒住他,哽咽着:“您是……真不喜欢我了?”
于寒咬牙沉默的同时,突然发现个之前没有注意过的事。
从前在纳维尔手里的时候,这虫是钢铁加鲁鲁,被搞掉半条命都不吭一声,甚至主动求死,没什么怕的。
被自己养了这几个月之后,怎么越发的娇气了?
不会是,饲养方式出问题了吧?
看着这只虫委委屈屈的抬眸瞅着人看,明显的百炼钢化绕指柔,那眼神,也确实能把其它百炼钢给看化了……
“是,烦死你了。”于钢在他下巴上勾弄了两下,语气不善,话却是一如既往的夹着傲娇的小暗示:“所以婚约照旧,继续折磨你一辈子。”
雌虫湿漉漉的睫毛眨动,抽噎两下,靠着他,手指一拨一拨的在他胸口讨宠:“不管,再一次……给我。”
于寒:“……”
动物都有繁殖期。
他今天不会是正日子吧?
拒绝上钩,从我做起!!
毅然决然的玩完就跑,于先生离开厨房,选择到客厅看看那两只不给主人下套,只自己玩玩具的乖乖虫。
“哥夫!”奥维拉最先注意到他,倏地起身:“快看!看我一晚上就拼了这么多!”
古帝安听到奥维拉出声才反应到,立刻放下茶具恭敬起身,叫了一声:“……主人。”
“嗯?”这一声,把于寒叫的歪了下脑袋,眸中满是趣味:“谁教你的?”
奥维拉也是瞬间看过去——总觉得哥夫心心念念的这个称呼,和雄主差不多分别,顿时警铃大作。
更别提计谋未成功,在厨房里正做着菜,心思却全跟着男人飞走了的某只雌虫……此时正瞪着这边,脑袋顶上的小灯都仿佛更亮了些。
“是……晋宁先生说的。”古帝安紧张的攥着手,在下飞船后晋宁和他嘱咐过一句:“他说,我没有项圈,叫您主人的话,会给您省很多麻烦。”
“哦。”默默享受到了一点点养虫福利的于寒一边拨弄着奥维拉的半成品小飞船一边告知他:“等过两天布兰特过来,我也得再去趟户籍中心把他迁进我名下,到时候你也一起办,就有项圈了。”
“谢谢……主人。”
古帝安何尝不是觉得这个称呼和雄主有些相似,叫起来怪烫嘴的。
心如枯槁的一只虫,因为一个称呼热脸滚烫,脑袋都低的不能再低。
“叫不出就不用叫了。”看安德烈的反应,这个词他自己轻易叫不出口,却挺妒忌别虫叫的,于寒听这虫叫过一次也算是没白养他这么久,满意了,抬手给了下坡:“和以前一样称呼就行。”
“是。于先生。”古帝安松了口气,又看了一眼他刚浇的茶,有点着急。
“玩吧,别泡过头了。”
古帝安知道这茶很特别,眼中露出高兴的情绪:“谢谢于先生!”之后火速坐下,看茶这回泡的怎么样。
多好。
又一个拷问地狱活过来了。
“哥夫?”那个玩小飞船的倒是没着急继续玩,反而抱住于寒的胳膊:“晋宁呢?”
于寒瞄了一眼他搂着自己的胳膊,啧啧:“挂在一个男人身上,找另一个男人……?”
“嗯……”小虫不高兴的哦呜两声,虫齿在他胳膊上轻轻咬两下,撒娇:“想你想你……”
“这才对。”
于先生刚想动手捏捏虫玩会儿,就听见他问。
“所以,晋宁呢?”
“……”于寒手一僵,不情不愿的放下,叹息。
唉,宠物大了,该配了。
“你可是要想好了。”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后,于寒随手拿了古帝安泡出来的磕碜茶品了口,眼神看着那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小虫子:“晋宁是人。”
简单的四个字‘晋宁是人’,仿佛把一万句讽刺掰开来说,奥维拉瞬间的尴尬,声音都变小了些。
“我知道的……我没打算,和他结婚。”
“你还想过结婚?”
“想过。”知道那话里有点讽刺,奥维拉却回答的更直接:“我以前想和我哥哥结婚……后来……唉,我也就放弃结婚了。晋宁除了有点太大只以外,其它都很好。如果他肯要我的话,我就跟了他,他不要的话……”
不要的话,奥维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故而后续的话也没有说得下去。
而于寒,后续的也没听进去,只听到了第一句——想和他哥结婚???
这对家里也有个哥的于寒来说是个十分震撼的事,他这辈子哪怕是变态到了一定地步,嫂子敢玩,妻弟敢逗,就是没敢想过自己和大哥上床会是什么样。
默默的舔了下唇,一股奇奇怪怪的变态心理从血液中翻涌出来,却始终没敢敲定,自己和大哥躺一块,谁能干过谁。
可能两边都是为了自己的屁股以死相拼,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最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干脆也就问问奥维拉:“你是想睡你哥,还是被你哥睡?”
“看、他吧。”雌虫和雌虫在一起,不是谁和谁都一样么,奥维拉也没仔细想过这种事:“他想怎么睡……都行。”
当弟弟的,这么大方吗?
而奥维拉则是看出他在幻想什么,以为他在想自己和哥哥,眼尾一片红的打断他:“我们!我们不是在聊晋宁吗?”
“嗯、嗯,接着聊。”于寒被从变态幻想中叫出来:“你喜欢晋宁哪?”
“他……”奥维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就是你摔筷子那天,我差点被你吓摔了,他手快抱了我一下,把我放回去……我心跳的好快好快,我觉得,我是喜欢他的。”
骨子里被镌刻着保护雄性的雌虫,完全免疫不了被雄性保护之后的本末倒置震撼感,会心跳也人之常情。
“但你就能保证,你接下来不会碰到其它的什么人你更喜欢?或者,你要清楚,跟着我你是宠物,没事去奴隶市场转一转,你想要多少雄虫,要什么样的雄虫,你都能买。跟了晋宁,你就是所有人眼里的奴隶,这差别多大,想过没有。”
这只小虫是个会算计的,即使性格纯然,没什么坏心,但有些事,他心里其实有数。
就比方说,他告诉他哥:现在来了帝星,你要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话放在他身上,此时来用,就刚好。
他自己也明白,所以沉默了好久,小触角耷拉着,不开心。
“哥夫……”实在想不到回答的话,他抬起眼:“你是不同意吗?”
“这事我同不同意没有用,得晋宁自己同意。”
奥维拉又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默默攥拳:“我想试试。”
“哦。”于寒翘着腿,目光向后扫了一下,依然是幽幽的笑着:“理由呢?”
“就是……不太想总在你和我哥身边当第三只虫,古帝安算你的虫,我不算的……所以……”奥维拉舔了舔唇,严肃的叹息一声:“晋宁是你的好朋友,又是你的工作伙伴,和他在一起的话,我可以常常见到我哥哥,我也不是附属品,对不对?”
“都是权衡利弊,没有自己的情感?”
“也有。”
“你期待晋宁什么?”
“我想……抱他一下……像他抱我那样。”奥维拉越说,耳朵越红,两只手搓来搓去,和他哥一样一说点害羞的事就变成蚊子嗡嗡的小声:“就一下,也行。”
“呵呵、呵呵呵。”他低着头说,于寒靠着沙发乐。
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奥维拉,感觉身后忽然被拢住。
“想抱一下,就说。”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环绕在身后,耳边伴随着类似调侃的语气:“你这小虫,一点都不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