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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配图是陆时在机器下认真的侧脸。

第二章配图是陆时在机器下认真的侧脸。
  “曼曼的破壳日快要到了,然而我还在苦恼送他什么礼物好,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曼曼感冒了,我想吻他,他却死活不让,说什么这样会把感冒传染给我?真是气死了!”

  “唉,曼曼真的是太可爱了,好想把他变小随身携带啊!”

  “我的曼曼是最好的,不接受反驳!”

  “曼曼啊,你快来找我,我迷路了……我现在在一朵云下面,旁边是一棵树。”

  “抢到了曼曼喜欢的食物,真是太幸运了!【图片】”

  配图是星网上的一家店铺,里面的东西很好吃,却很难抢。

  “曼曼真好吃【图片】”

  这是一条陆时秒删、粉丝截屏的博文。

  “今天天气真好,正适合和曼曼出去野餐~”

  “什么时候能和曼曼过个二虫世界呢?孩子太黏虫了!”

  “今天又是没得到曼曼注意力的一天 伤心.jpg”

  “第8634次被孩子抢走曼曼的注意力,我太难了!”

  “蓝瘦,香菇。曼曼要带孩子们出去训练一个月,还不带我!”

  “为什么我的孩子不论是雌虫还是雄虫都很喜欢曼曼?他们不应该最喜欢我吗?”

  “为什么他们每次都能精准的打断我和曼曼的亲热?好气!”

  “曼曼送给我的独一无二的破壳日礼物可真好闻”

  “曼曼竟然瞒着我给我准备了惊喜!”

  “抓到一只偷偷亲我的曼曼”

  “看,这是曼曼给我打的领带,真好看!【图片】”

  “曼曼又一大早起来给我做早饭,都说了让他多睡一会儿,他还不听。”

  “在争论曼曼最喜欢谁中,我竟然没争论过孩子?!我自闭了.jpg”

  陆时的曼曼:静静是谁?你为什么想他?我要去和他打一架。//@曼曼的陆陆:孩子又抢了曼曼的怀抱,我想静静

  “偷吃了曼曼的冰激凌没被他发现,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jpg”

  “啊啊啊,为什么还不下雪,我想和曼曼打雪仗、堆雪人啊!”

  “休伯特又去挑战曼曼了,真不知它是哪里来的自信。附上一段偷拍视频。嘘,不要告诉曼曼!”

  “认真工作的曼曼再次让我着迷。”

  “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发曼曼那啥的照片的,只有我一只虫能看!”

  “哎呀妈呀,他们可算是长大成虫了,我终于可以和曼曼过二虫世界了,真是太不容易了!流泪.jpg”

  只是想记录他和赫尔曼之间的日常生活,以后作为回忆的陆时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账号会收到这么大的关注量,毕竟他的账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常。

  但对于关注他的粉丝来说,却不是这样的。对他们来说,这些日常就像是寒冷冬日里的一碗热汤,让他们的心里暖暖的。

  看着陆时的每条博文,他们总会不自觉的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嘴角疯狂的上扬,怎么也下不去。

  陆时的账号满足了他们对雄主的一切幻想:只有一个雌君,会因为心疼雌君而偷偷学着做饭,会用心给雌君准备惊喜,甚至在结婚纪念日那天还有礼物!

  这一切不止雌虫觉得不可思议,就连雄虫也觉得不可思议。

  #陆时要开播了!#

  #那个特别喜欢秀恩爱的博主要直播了!#

  #今晚八点,陆时和你不见不散#

  星网上,类似这样的内容突然爬上了热搜,几个标题后面不仅跟着“爆”、还跟着“热”这样的字眼,足以可见陆时在星网上的热度。

  随手点进任何一个标题,下面的讨论度都很高,甚至还能在里面看见不少熟悉的昵称。

  我就是这样的小甜甜:真的吗?真的吗?陆时大大好久都没开直播了,我好想念他!

  牙牙鱼鱼:我也是我也是,超级想念陆时大大的盛世美颜!

  你眸中的神采:你们能不能不馋陆时大人的颜?我就和你们不一样了,我比较馋他的身体。

  我什么都听不到:警告!警告!赫尔曼将军正在提枪来的路上,请做好防御准备。@陆时的曼曼

  我永远都年轻:楼上的,你为什么可以发语音?不过我还挺期待那个场景的,友情@陆时的曼曼

  千合一:我也友情@陆时的曼曼一下

  ……

  你眸中的神采:你们要不要这么狠啊?幸亏赫尔曼将军不怎么上星网,不然我就完了!

  陆时的曼曼:要打一架吗?我随时奉陪。

  千合一:!!!赫尔曼将军!合影留念!层主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我永远都年轻:哦豁,我这是赶上现场了?前排出售瓜子香烟矿泉水~

  风起云涌:我整只虫都激动起来了!

  翻着星网上的评论,陆时无奈地抬起头看向一旁自从听说他要直播就如临大敌的赫尔曼,语气里满是宠溺,“你啊~明明知道他们都是嘴上说说,还老吓他们。”

  说完这句话,陆时补充道:“我心里只有你,对他们都不感冒。”

  可见陆时的求生欲有多强。

  不强不行啊,自从他们的俩个孩子都长大搬出府邸后,提前过上老年生活的他们俩在某方面的需求就掉了个个儿,现在的他完全不是赫尔曼的对手。

  上次陆时就因为在他们第一个孩子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忽视了赫尔曼,那后果太惨了,惨到他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听到这话,赫尔曼一脸严肃,“那不行,他们在心里怎么想我不管,发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可以,就是不能让我看见。”

  行……叭,理由很强大,陆时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更何况,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反驳赫尔曼。

  “对了,今天的直播你也不出镜吗?”陆时转移着话题。

  “嗯,我在一旁看着你就好。”赫尔曼回答道。

  看了看时间,发现快要到八点的陆时推了推赫尔曼,下巴点了点远处的沙发,说道:“那你离我远点,小心一会儿不小心入镜。”

  目测了一下沙发和陆时的距离,赫尔曼状似抱怨说道:“每次直播你都要把我赶到离你那么远的地方,我好难过。”

  听到这儿,陆时哭笑不得地说道:“曼曼,就一个小时,我和他们分享一下我的现状,不然他们会猜测你是不是又没收了我的光脑。”

  提起没收光脑这件事,陆时就有些心虚。

  平时不怎么玩儿游戏的他突然被乔副官安利了一款游戏,说是不肝不氪,佛系玩就可以。信以为真的陆时兴致冲冲的就入了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那段时间,陆时几乎每天都捧着光脑不停地点啊点,就连晚上,也会有几个作用不同的闹钟。

  所以等去附近星球巡视能源石产出情况的赫尔曼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只沉迷于游戏、眼睛上还有着浓浓黑眼圈的陆时。

  对,就是那颗安卡家族送给陆时的赔礼,又被陆时转赠给赫尔曼的能源星。

  大惊失色的赫尔曼立即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得出陆时只是疲劳过度这个结论的家庭医生走的很是潇洒,坐在沙发上的陆时心情可就不那么美妙了。因为赫尔曼难得地对他黑了脸,还没收了他的光脑,说什么“只有等他调理好身体,并且能合理安排游戏时间后才把光脑还给他。”

  眼睁睁看着光脑被拿走的陆时刚想说些什么来反驳赫尔曼,就对上了他满是担忧的双眸。

  好像这样的自己是有点不对?让曼曼那么担心。

  想到这里的他一句话没说,默认了赫尔曼没收他光脑的行为。

  没了光脑,一开始的日子确实很难熬,陆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摸着原本放光脑的地方,神情也有几分魂不守舍。

  不过在赫尔曼刻意的行为下,他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赫尔曼的身上。最后他发现,赫尔曼比光脑好玩儿多了。

  戒掉游戏瘾花了陆时快三个月的时间,期间他一直没上星网,更别提在星网上发秀恩爱的帖子了。这也导致他的一大波粉丝涌到赫尔曼的账号下,发了不少难听的话语。

  当然,这些陆时都不知道。

  等他拿到光脑的时候,因为赫尔曼的不回复,事件已经发酵成了赫尔曼囚.禁陆时的样子。

  不仅如此,雄虫保护协会也参了一脚进来,说已经派虫去奥特星核实真实情况,要是存在上述行为,绝不姑息!

  点进赫尔曼的账户,下面的评论内容直接让陆时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都是些什么污言秽语!

  气愤之下,他直接在点赞量最高的那条评论下回复道:他没有囚.禁我,你们太闲的话可以找点事儿做,而不是一天天的盯着我们!

  没想到这条回复却引起了激烈的反弹,下面的回复一个个都是在说不要用陆时大人的号发这些,有本事让陆时大人出来说两句话啊!

  看到这儿,陆时便应着他们的要求,随意找了一个房间点开了直播的按钮。

  一时间,他一直都很流畅的光脑竟然出现了几分卡顿。

  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些虫们也放下了心,一个个开始关心起了陆时的近况,还有几个怂恿他接着秀恩爱的。

  对于秀恩爱这件事,陆时坚决不承认:我只是记录记录日常,怎么就成了秀恩爱?我虽然书看的少,但你们也别想骗我!

  后来这件事被称为“没收光脑事件”,是陆时和赫尔曼爱情故事里赫赫有名的一幕。

  和粉丝们聊天的陆时很是随和,神色也很温柔,让坐在一旁的赫尔曼不自觉的就看呆了,连陆时频繁扫过来的视线都没有发觉。

  直播到一半,实在忍不住的陆时丢了一股精神力在赫尔曼身上动作着。

  将将直播到一个小时,陆时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好了,今天就分享到这里,我们下次直播再见。”

  话音还没落,他就关了直播间向赫尔曼走去。

  猝不及防被踢出房间的粉丝们纷纷聚集在陆时的账号下,讨论着他着急下直播的原因。

  最后还是一只善于观察的虫扔了几张带有赫尔曼衣角的截屏上来终结了这个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怎么玩儿微博和直播,如果有出入请大意的忽视它

抱歉抱歉,来晚了。突然被我爸抓回了老家,那里一点儿网都没有,我只能搂着老家里的猫发呆……

  番外九

  我叫休伯特,在虫族的认知里,我似乎被称为是寒鸟?

  寒鸟是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丢掉了我的孩子不久后,捡到了一颗蛋!

  对于我来说,那天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仅仅是天上的那个东西更圆而已。但我没想到,我会在这天,遇到我一生中最珍视的宝贝。

  在一片漆黑中出发,然后凭借自己的能力饱餐一顿,最后再飞回巢穴,一切都完美的按着计划进行。

  然而就在我飞回巢穴的路途中,我看到一颗静静躺在草坪上的蛋。

  它是那么的白,白到周围的草地上都投下了浅浅的光辉。

  不知为什么,看到它的一瞬间,我想起了我那颗被吃掉的蛋。

  说实话,我对那颗蛋没什么太大的感情,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对它投注心血,它就丧命在了捕食者的嘴里。

  这不能怪谁,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法则。

  但我还是会偶尔怀念它。

  眼前的这颗蛋和它外表完全不一样,可是我却神奇的感受到了它旺盛的生命力以及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因此,我守了它一夜,然后,把它带回了家。

  它温暖的体温给冰冷的巢穴带来了一丝温暖,让我情不自禁的离它越来越近。

  寒鸟寒鸟,从名字中就能得知我的特征——即使是有着温暖的羽毛,我的体温也比其他同类要低很多。

  所以我不敢太靠近它,只能从外面找来保暖的蒲草垫在它身下、围在它的周围。

  第一次孵蛋的我完全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可以询问的长辈或好友,只能凭借着本能,尽力给它提供一个温暖的环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哪个步骤做错了,它的温度越来越低。我顾不上许多,把它压在了我的身下,期望我的体温能带给它一些温暖。

  然而好消息只持续了一天,在我觅食回来后,我发现它的温度更低了,甚至比我还要低。

  思考了很久,我决定寻求这颗星球上虫族的帮忙。

  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很危险,我见过不少大型猛兽死在那只虫的手里,我可能也会是这样的命运。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现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我并不后悔。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因为他总是会在那片森林里出没。

  尽管他的眼神让我很害怕,我还是克服了恐惧,飞到了他的附近。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反而看懂了我的动作,和我一起回了巢穴。

  这下它有救了吧?我边飞边想到。

  他看到蛋的神色很是惊讶,其中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我要带走它,这样才能救它。”

  我听到他这么说道,然而我完全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只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郑重。

  我猜,他应该是要带走它吧!毕竟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丝毫犹豫,我回答道:“你带它走吧!”

  在关于蛋的事情上,我和那只虫族跨越了种族的障碍,对上了脑电波。

  他带走了蛋,我循着他的气味跟了过去。

  那颗蛋对他来说可能很重要,他对我释放了极大的善意,也,逗弄了我。

  没关系,为了蛋,我可以忍耐。

  但我不知道,以后的我过上了被他碾压的生活。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我也报复了回去。

  蛋的情况似乎很不好,仪器上的一堆曲线和字符我也看不懂,只能从那只虫族的语气中推断蛋的情况是好转还是更糟糕。

  幸运的是,它挺了过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可能是不舍,也可能是期待,我跟那只虫族回到了他的家里。

  他的家很大,也很空,除了一只叫康拉德的老虫,就没有其他虫了。

  嘛,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日复一日,我每天都重复着捕猎、去看蛋的活动。

  在这里不得不提那只虫族做给我的据说是“鸟架”的东西,这让我在这里有了一个容身之地。

  蛋恢复了活力,不,应该说是蛋比以前要活泼的多。具体表现为经常跟在那只虫族身后,蹦蹦跳跳的。

  这让我很不爽,明明我才是把它捡回来的,为什么它不怎么粘我,反而粘上了那个一看就不好接近的虫族?

  为此,我没少整那只抢走我宠爱的虫。

  在蛋破壳后,我知道原因了——因为我捡回来的不是我的同类,而是一个雄!虫!蛋!

  惊愕之下的我退后了几步,喉咙里也发出了不愿相信的声音。

  我的举动吓到了他,破壳的他就那样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我的身影,似乎在说,“你不要我了吗?”

  我一下子就心软了,自己捡回来的蛋,用心养了这么久,还能丢了不成?

  于是我把我的翅膀尖儿递了过去——羽毛给你玩儿,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要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他的破壳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就连他抱着奶瓶坐在沙发上摸着jiojio喝奶,我也觉得他可爱的不行。

  不过让我头疼的是,会跑以后的他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每次都要追在飞起来的我身后,用胖乎乎的小手拽我尾巴上的羽毛。

  十次里面,我总会让他拽成功那么一两次,不然他就要哭了。

  在某个吹着微风的下午,他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休伯特。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代表着他对我的祝福。

  不过那只叫赫尔曼的虫可不是什么好虫,他总是千方百计的抢夺宝宝的注意力,甚至还老想丢下我和宝宝过二虫世界。

  是这么说的吧?只有两只虫相处的时间就叫二虫世界。

  为此我和他激烈的打了一架,结果当然是我输了,但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寒鸟啊!

  最令我骄傲的事,就是我在赫尔曼发狂想要伤害宝宝的时候阻止了他。即使我为此付出了在修复舱里躺了好几个月的代价,但我甘之若饴。

  从修复舱醒来的我敏锐的发现了府邸的变化,那个一直和我抢宝宝宠爱的虫不见了,宝宝也显得很是颓废。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宝宝的我只能蹭蹭他的颈侧,主动把尾巴尖儿送到了他的手里。

  一直无往不利的武器在此刻失去了作用,宝宝只是摸了摸我的尾巴,然后一把把我抱到了怀里。

  一滴滴滚烫的泪珠落在我的脊背处,随后,我听到了宝宝压抑的哭声。

  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我只知道,发现赫尔曼不见的喜悦刹那间消失不见,我甚至希望,他如果能突然出现就好了。

  可惜这只是我的幻想,赫尔曼终究还是没有出现,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无从得知他的近况。

  我看着宝宝从他消失不见后就像变了一只虫一样,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最后的平静。

  然而除了陪在他身边,我什么也做不了。

  宝宝从那间他住了很久的卧室里搬了出来,大堆大堆的书被他搬到了房间里。

  宝宝可真厉害,上面的字符我一个也不懂。

  宝宝似乎从赫尔曼的不告而别中走了出来,但我知道,他在夜里总是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便假装不知道。不过我在心里给那个叫赫尔曼的虫狠狠记了一笔:赫尔曼是吧,我记住你了,谁让你让宝宝这么伤心的?我都不舍得,你怎么就能舍得?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就在我快要忘记那个讨厌的家伙时,他回来了。

  听到消息的我抖了抖羽毛:啊,你终于回来了,那就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吧!

  可能是知道自己理亏,他并没有反抗,这也是我第一次赢了他。

  后来啊,他们的关系不知道怎么就变好了,出去玩儿都没有带我,让我生气了好几天。

  不过在看到宝宝脸上重新绽放的笑容后,我突然明白了赫尔曼对他的意义。

  在杰夫星的时候,我再次食言了,我没有保护好宝宝,让他被不知名的种族带走了。

  我一定很差劲吧?连那么想要保护的虫都保护不了?

  心如死灰的我慢慢合上了眼,就这样离开也不错。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曾经躺了很久的修复舱里。

  没……死成吗?连宝宝都保护不了的我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闭上了双眼,不愿去面对没有宝宝的生活。

  “今天是将军和陆时大人的婚礼,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去观看?”

  我只听得懂陆时二字,不过这就够了。努力的用不知多久没有使用过的翅膀拍了拍修复舱的舱门,我成功的被抱了出去。

  心急的我顾不上许多,拍拍翅膀就想飞起来,然而我忘了我躺了多久,所以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多练练就好了,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一次又一次,我终于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

  越飞越得心应手的我很快控制住了身体,循着我记忆中的气味找到了陆时。

  嗯,是的,他们结婚了,当着我的面结婚了。

  我宠了那么久的宝宝,终究还是变成了另一只虫的,那只虫还是我最讨厌的赫尔曼!

  他们先是有了第一个小雌性,然后有了第二个小雄虫,我亲眼看着他们破壳、长大、结婚,一如我当年看着宝宝那样。

  我已经很老了,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个年头了,但我还有许多放心不下的事。

  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陆时的第一个孩子家刚破壳的小雄虫了。

  遗憾的是,我不能再陪他们走下去了。

  作为一只寒鸟,我很失败,因为我没有留下任何一只后代。

  但作为陆时的休伯特,我很成功,因为我见证了他人生中的每件大事,陪他在漫长的岁月中走了那么一段路。

  回顾这平凡却又不普通的一生,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可能就是在那个月色如水的夜晚把还是蛋的陆时捡回了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略略略”小可爱送我的24瓶营养液,心意我有收到(?&gt?&lt?)

  番外十

  杰夫星,南街。

  在这片最混乱的地区,什么都可能发生。

  偷盗,暴力,流血……在这里,你能看到人性中最恶的那面。

  暴力明目张胆的存在使得这里出现了严格的等级制度。只要你武力值高强,再加上那么一点点幸运,你可能就是其他人眼里的羡慕对象。

  要是你的拳头不够硬,那抱歉,你就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存在。

  “呼呼呼”,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但那个正努力躲避身后追赶的小孩子不敢停下来,甚至他也不敢回头看,深怕一回头,就看到那些可恶的嘴脸。

  “再快点,再快点!只有跑出去,才能活下去!”男孩的心里在拼命的叫嚣着,然而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常年营养不良的小孩子,他根本跑不快。

  追在他身后的高大男子步伐并不急促,反而有一种不慌不忙的感觉。

  “小兔崽子,你接着跑啊,我看你能跑多久。”男子高声喊道。

  听到男子的话,小男孩急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匆匆的拐过了一个弯儿。

  眼前的光亮让男孩的双眸中泛起了一丝光亮:马上,就要跑出去了!

  然而就在他要触碰到那丝光亮的时候,一直不紧不慢追在他身后的男子快跑了几步,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可不能让他跑出去,跑出去,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被提到半空中的小男孩用力蹬动着半空中的双腿,想要借此挣脱男子的束缚。

  然而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显然不是他可以挣脱的。

  “既然偷了东西,想必你已经做好被发现的准备了吧?”把小男孩提到半空中的男子笃定地说道。

  听到这话,小男孩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抱……抱歉,我爸爸生病了……”

  后边的话他也没再说下去,显然是知道和男子说了也没什么用。因为这里的人们,并不具有同情心这种东西。

  “呵,你爸生病了你就来偷我的东西?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八哥在这里的名头。”

  扭头看了看男子的脸色,小男孩最终绝望的闭上了眼,在心里默默的审问自己:为了那样一个只懂得喝酒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动不动就打骂他的父亲,赔上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可能是值得的吧?毕竟他给了自己生命和一个虽然破旧但能容身的地方。他不想把那个地方叫做家,家应该是温暖的,应该是有爱的,不应该是那样的。

  也可能不值得,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这次把偷盗的东西卖出去,得到的信用点也不够去给他看病的。甚至,他可能连这个地方都没有出去,信用点就不保了。

  算了,活着也挺没意思的。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就在这时,一个明显带有少年感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纷乱的想法。

  “这位先生,可以把你手中的孩子放下来吗?他快出不上气了。”

  闻言,他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向声音的来源地看去——一个身着黑色军装的少年逆着光站在巷口处,光线只能勾勒出他的轮廓。

  眨了眨眼,小男孩儿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的长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在发光。

  可能是少年身上的军装给男子带来了压迫感,他的语气并不向刚刚那样气势汹汹。

  “如果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你还会替他说话吗?”

  不,不要说!求求你了!

  不等少年说什么,男子就接着说了下去,“这小子,偷了我的东西,被我抓了个先行,我教训他一顿不过分吧?”

  听到这儿,小男孩再也忍不住低下了他的头,不敢再直视少年的眼睛,他怕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看到不可置信以及为他说话的后悔。

  “是的,这并不过分。”

  他听到那个少年这么说道。

  完了,全完了!

  “那么,如果我能替他支付一笔信用点给你,你是否可以不再追究这件事儿呢?”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净,听不出丝毫的后悔。

  听到这儿,小男孩猛地抬头看向少年,眼里满是意外。

  “你确定?为了他?”

  就连男子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

  “嗯,一万信用点,足够了吧?”说着,他就拿出了光脑,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赚了,赚大发了!

  男子满意的看了看光脑上的信用点数额,放下了手中的小男孩,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那个身影远去,小男孩儿松了一口气,直直的看向这个为自己解围的少年,不知道再想什么。

  那个少年显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把小男孩带到了巷子外,才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为什么你一个小孩子在这么混乱的地方?”

  “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小男孩儿气势不足的反驳道。

  察觉到他对这个问题的抗拒,少年的语气更是温柔了几分,“好好好,你不是小男孩。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听着少年的声音,忍了许久的小男孩再也忍不下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我爸生病了,虽然他对我不好,可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我不想他死。”

  反应了几秒,少年才把爸这个字和雄父划上了等号。涉世未深的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和他并不是一个种族,只以为他是叫法不同。

  想了一会儿,少年开口道:“这样吧,我借信用点给你……算了,我陪你去一趟吧,信用点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完,他状似无意地扫了墙角一点,那里有一小片和墙壁颜色相近的衣角,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谢谢大哥哥。”

  可能是压在心头的事情得到了解决,小男孩的心情不错,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有了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当小男孩满怀希望领着少年来到那间勉强能住的房间时,看到的是一动不动的男子和他身侧大滩的鲜血。

  “爸爸,你醒醒。”小男孩的脸颊上布满了泪水,大力摇动着他的身体,似乎这样就能让把男子叫醒。

  看到这儿,少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把小男孩抱在了怀里。

  死在南街的人哪里有什么墓碑,往往是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胡乱的往里一葬。

  在他死后,小男孩想起的就都是他的好了。

  葬了那名男子,少年便不得不离开,他只是一个士兵,能做到这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还是给小男孩留下了一笔信用点。

  “大哥哥,我能再次遇到你吗?”小男孩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头问他。

  对于这个唯一对他释放出善意的少年,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依赖和不舍。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相遇我希望能看见一个更好的你。”

  “我会努力的!大哥哥,你给我起个名字吧!”

  听到他的提议,少年很是惊讶,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道:“我?你确定吗?”

  小男孩重重的点头,肯定地说道:“嗯,我确定。”

  “我想想……迦南怎么样?”

  “谢谢大哥哥!”

  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少年匆匆起身,“我要走了,再见”

  “再见,大哥哥,我们一定要再次相遇。”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头仔细看着少年,认认真真的把他的相貌刻在了心里。

  看着少年越来越远的背影,他把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道:“大哥哥,我们一定要再次遇见啊!到时候,我会变得更好!”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喊声,少年远远的比了一个手势给他,表示自己记下了。

  离开南街需要多久?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几个小时就可以。但对迦南来说却并不是这样,这花了他整整20年的时间。

  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少年留下来的信用点,他考上了杰夫星内一所不错的学校。

  借着当初的记忆,他也成功的知道了那名少年所在的军队和他的名字。

  就在他快要从学校毕业的时候,一则新闻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直到现在,他都能回想起当时他看到那个名字出现在遇难者名单上的惊愕与绝望。

  由于虫族的不作为,他放弃了他的学业,转身去做了星盗。

  成果是斐然的,他找到了那只袭击商船的星盗,然后——消灭了他。

  替少年报了仇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很久,不知是在替谁难过。

  第二天,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的那样走出了房间,继续扩大着他的势力。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抽身了。

  在扩大势力的时候,迦南还不忘寻找少年的蛋,他知道,那时候少年带了一颗蛋在身边。

  在一次吞并中,他救出了一个孩子。出于同情心,他把他带在身边教导,因为那个孩子和他有着相似的经历。

  他的势力越扩越大,引起了虫族的注意,虫族组织军队围剿了他好几次,却还是被他逃掉了。

  不过在一只名叫赫尔曼的虫身上,他吃了不少亏。

  由此,他们便彻底杠上了。

  后来,他在杰夫星看到了赫尔曼,赫尔曼的身边还跟着一只虫。

  透过那只虫,他仿佛看到了当初救他的那个少年。原因无他,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双温柔的琥珀色双眸。

  杰夫星可以说的上是他的地盘,毕竟他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很快,迦南就确认了他们的住所。

  一直静静等候机会的他瞅准赫尔曼出去的空隙闪进了他们的房间。

  在解决了那只鸟后,他走到床边死死地盯着陆时的脸,他可以百分百确认,陆时就是那个少年的孩子。

  在确认了这个猜测的一瞬间,他就皱起了眉,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陆时对那个叫赫尔曼的虫感情可不一般。

  把陆时带走的前一秒,他留了一张纸条在休伯特身下。

  至于赫尔曼找不找得到这个问题,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匆匆做了一番布置,迦南就把还在昏睡中的陆时带到了杰夫星的附属星球B-2星上。

  等他把陆时安放在小木屋里时,他才发现陆时的不对劲。

  联想到赫尔曼买到的东西,他很快就搞明白了陆时这样的原因。然后他从空间钮里拿了一个果子出来,把汁水挤到了陆时的嘴里。

  有了果子的帮助,陆时的情况很快稳定了下来。

  看着陆时的睡颜,不知怎的,迦南突然对现在的生活失去了兴趣。

  安置好陆时,迦南起身走到了室外,等待着赫尔曼的到来。

  察觉到赫尔曼的到来,他一下子改了主意——就以哥哥的身份,和赫尔曼进行一次谈话吧!

  自己是半个虫族,这件事迦南清晰的知道。但他却对身后的骨翼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些厌恶。

  因为正是长着骨翼的那些虫,在少年死后没有对星盗做出一丝一毫的回击,就连一个谴责的声明都没有!这让他有种自己也是侩子手的错觉。

  没了那个少年,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或许,死去也是一种解脱?

  自从遇到那个少年,迦南就把成为少年那样的人当做了目标。然而事与愿违,他变成了少年最不想看到的那类人。

  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去和你忏悔。

作者有话要说:  偷东西是不对滴,大家不要学~

用暴力解决事情也是不对滴,大家也不要学~

这章写的很乱,也推翻重写了好几次,却怎么也传达不出我想表达的内容,看来我在这方面还是没有什么天赋

  番外十一

  又是和以往没有丝毫不同的一天:六点半准时睁开眼,洗漱完之后去训练室锻炼,锻炼以后再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就去书房处理文件,吃完午饭后小睡一会然后再接着去书房……

  这样枯燥乏味的日子赫尔曼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

  康拉德时常劝他出去逛逛,说什么就算不去很远的地方,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行,可他根本提不起什么心思来。

  他总觉得,他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毫无波澜的。

  应该有一个小雄虫缠着他,对他软软的撒娇,揪着他的裤腿躲在他的身后和他玩捉迷藏,甚至还会把香香软软的身体镶嵌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个湿湿的晚安吻。

  想什么呢!赫尔曼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拿起右手边早已冷却的咖啡大大的喝了一口,借着咖啡的冷意压下内心不切实际的想法。

  连雄主都没有还敢想小雄虫?!是雌父雄父的教训不够吗?还想重复一遍他们走过的路?

  想到自己的雄父和雌父,赫尔曼躁动的心像被泼了冷水一样,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有些东西,想想就好,不能付诸实践。

  喝完一大杯冷掉的咖啡,收拾好心情的赫尔曼却也没了继续处理文件的心思。

  站在窗边的他看着外面飘动的白云和树上翠绿的叶子,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身体传来的暖意让他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阳光了?

  要不像康拉德说的那样,去外边转转?

  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赫尔曼就再也压不下去它,思考了几秒的他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书房,走下了楼。

  来到玄关处的他换好鞋后抓起了挂在挂钩上的悬浮器开关,一幅要出去的架势。

  正好经过客厅的康拉德一下就看到了正要离开的赫尔曼,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您要出去吗?”

  犹豫了几秒,赫尔曼才回答道:“嗯,想出去看看。”

  闻言,康拉德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他叮嘱道:“今天晚点回来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您的。”

  不等赫尔曼说什么,他步伐轻快地走向了厨房,连背影都透露着欢快的意味。

  看到这样的康拉德,赫尔曼摇了摇头:看来最近的自己真的是让这位老虫担心惨了啊!

  抛开心中的杂念,赫尔曼踏着细碎的阳光离开了府邸的大门。

  走出房门的一瞬,他仿佛丢下了什么担子。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漫无目的地驾驶着悬浮器,不知该去哪里。

  悬浮器飞行的高度很高,阳光穿过悬浮器的车窗,给他的脸庞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使得他整只虫都温柔了许多。

  脚下的白云在微风的吹拂下似海浪般涌动,构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画。

  层层叠叠的云在风的吹拂下缓缓消散,把悬浮器悬在半空中欣赏这美景的赫尔曼这才看到了远处波光凌凌的一块“宝石”。

  远远望去,那片湖像一个完美的心形。

  平稳地把悬浮器停在离湖不远的地方,赫尔曼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湖边,透过清澈的湖水,看向里面悠哉悠哉游动的鱼。

  不知怎的,看到鱼后,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烤鱼的美味。

  说干就干的他随手捡了一根树枝,把它的一端削的尖尖的,然后脱掉鞋子整齐地摆放在一旁,挽起裤腿就下了水。

  虽说有着太阳的照耀,但湖水的温度还是有些偏低,激的赫尔曼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

  啊,一不小心叉的鱼有点多了……

  赫尔曼有些头痛地看着眼前的鱼堆,他是想吃烤鱼,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吃的下这么多鱼啊!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干净的声音。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的鱼可以卖我一点吗?它们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听到这话,转过头的赫尔曼就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琥珀色瞳孔。

  雄,雄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哪个对手的新阴谋吗?不不不,没有谁会把雄虫当做武器的。

  心里想了这么多,赫尔曼的脸色却什么也没有流露出来。

  “不好意思,这鱼不卖。”

  听到这话,少年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却也没有再纠缠下去。不过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去,“那好吧……”

  “这鱼不值什么钱的,我送你几条好了。”

  闻言,少年猛地抬起了头,眼里的光彩耀眼又夺目。

  “真的吗?”

  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的语气又低了下去,“不可以的,雌父说不可以白拿别虫的东西,要给一定的报酬,不然就不是好孩子了。”

  听清少年说了什么后,赫尔曼不由得对他的雌父起了几分好奇心,到底是怎样的一只虫,才会教导出这样的雄虫?

  “嗯……这么多鱼我一只虫也吃不完,正愁该怎么解决它们。你可以帮我解决一部分吗?”赫尔曼问道。

  听到这话,少年的眼神明显亮了几分。就在赫尔曼以为他要答应下来的时候,少年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雌父说了,要等价交换才可以。”

  眼神在堆成一堆的鱼里扫视了一遍,赫尔曼很快从中提出俩条胖乎乎的鱼来。

  扬了扬手里的鱼,赫尔曼提议道:“我出来的急,没有带能源石,还要处理这些鱼,所以走不开,你可以帮我捡些树枝回来吗?这俩条鱼就当作是你帮忙的报酬怎么样?”

  思考了一会儿,少年答应下来了这个让他颇为心动的提议。

  “那我去捡树枝。”

  话音还在空气中没有消散,少年就已经跑远了。

  “就在这附近,不要跑太远。”赫尔曼高声喊道。

  “嗯嗯,我知道了啦~”少年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不见,赫尔曼转过头开始处理那些鱼。

  沿着中线剖开鱼腹,在不碰破苦胆的情况下去除内脏和粘膜,然后再冲洗干净。

  越做越熟练的赫尔曼明显捡回了在军校学习时的速度和熟练度,没一会儿,他就把鱼都处理干净了。

  发现少年还没回来的他撒了些空间钮里的盐在鱼上,接着把鱼用荷叶包好,然后起身去树林中寻找烤鱼时要用到的树枝。

  刚走到树林的边缘,赫尔曼就和怀里抱着大堆树枝的少年打了个照面。

  点头示意后,赫尔曼便接着向树林里走去。

  “那个……”

  身后怯生生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怎么了吗?”

  “是我捡的树枝不够吗?那给我一条鱼就好!”

  愣了一瞬,赫尔曼才反应过来少年说了什么。

  “不,那些足够了。我是去寻找烤鱼时要用的树枝,不是当做柴火的树枝。”

  解释完,赫尔曼用余光注意着少年的神色,发现他长舒了一口气后,心下也跟着一松。

  等等!我为什么要跟着放松下来啊?

  想不明白的赫尔曼把它抛到脑后,认真寻找着他想要的树枝。

  等他拿着几根大小正合适的树枝和一堆干透了的树枝回来,就发现那个少年正双手交错握在小腿前、下巴搭在膝盖上、坐在地上盯着那堆他亲手抱回来的树枝发呆。

  看吧,他和那些雄虫也没什么区别,只会坐在那里发呆。

  不知是不是赫尔曼放下树枝的动作吓到了少年,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赫尔曼,慌乱的说道:“啊,你回来了!”

  可能是发现了赫尔曼的目光,他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不知道还怎么才能让它们燃烧起来,所以就没敢动。不过我可以在你烤鱼的时候给你打下手,不管什么样的下手都可以交给我来做。”

  深怕可信度不够,他拍了拍胸膛,说道:“真的,我做饭水平还是不错的!”

  ?竟然有雄虫说他会做饭?这可真是罕见……

  “那麻烦你把这些树枝清洗一下,然后把鱼俩个一组穿在上面。”

  一边说着,赫尔曼一边把手里的树枝递给了他。

  短短几分钟的交流,他大概了解了一点少年的性格,如果不让他做些什么,一会儿鱼烤熟后他肯定会自觉的减少他的份额。

  不过赫尔曼已经做好了返工的打算,一只雄虫再怎么说他会做饭,也不能全信不是?

  赫尔曼颇意外地接过了少年穿好的鱼,他做的准备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少年的确向他所说的那样,有一定的料理基础。

  鱼在火的作用下表皮快速收缩,肉质也被逼了出来,发出悦耳的“滋滋”声。

  听到这声音,少年趁赫尔曼翻鱼的时候偷偷的吞了吞口水。

  油脂的香气在空中散开,更是让等待的时间变得难熬起来。

  就在少年苦苦忍耐的时候,一串鱼被递到了他的眼前,

  “给你,只有盐,味道可能会淡。”

  接过鱼的少年连声道谢,“谢谢,您能分我鱼我就很感谢了。”

  “不,这不是我分你的,是你用劳动换来的。”赫尔曼正色道。

  只有盐调味的鱼却完全没有腥味,入口只有鱼肉的鲜甜。

  一边吃鱼,赫尔曼一边不动声色的打探着少年的情报。

  “你是未成年吧?怎么一只虫跑到这里,这个森林很危险的。”

  “听说这里的鱼很好吃,雌父好几次都答应带我来了,却因为工作不能带我来,我就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就在赫尔曼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夹杂着愤怒、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还知道你是偷偷跑出来啊!我找了你好久。”

  听到来虫的声音,少年站起来向他扑过去,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串烤鱼。

  “雌父!”

  稳稳地接住扑过来的少年,来虫对着赫尔曼点了点头,说道:“不好意思,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您把他教的很好,鱼是他用劳动换来的。”

  “是吗?那也很感谢您。”

  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来虫轻声说道:“快吃,吃完了我们回家。”

  “耶!回家喽!”

  说完,少年几口就吃完了鱼,豪放的抹了一把唇,对赫尔曼鞠了个躬,“给你添麻烦了!”

  看着俩虫相携离开的背影,赫尔曼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烤鱼。

  傍晚,回到家的赫尔曼神色很是轻松愉悦。

  看到这一幕的康拉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笃定地说道:“看来您出去有遇到好事。”

  想到那只被教的很有原则的小雄虫,赫尔曼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笑容,“好事没有遇见,倒是遇到了一只有意思的雄虫。”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要让他们俩在这个世界也在一起呢?

  番外十二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的外出有了效果,赫尔曼整只虫都放松了不少。

  他一扫往日的严肃刻板,有时候还会和康拉德开开玩笑。

  这让康拉德很是高兴,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赫尔曼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赫尔曼总算是有了几分虫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泛气儿。

  有了先例,心疼赫尔曼的康拉德便时不时地催促他出去走走,不想让他把自己逼得像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人似的那么紧。

  看到满头白发却依旧在为自己操心的康拉德,赫尔曼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令虫担心了,以至于康拉德一看见他就催着他出去散散心。

  为了不让康拉德太过忧虑,每周日的下午就成了赫尔曼专属的休息时间——他可以开着悬浮器出去欣赏不同的风景,也可以在府邸里的娱乐室看电影或是什么都不做,在房间好好的睡一觉。

  不过大多数时间,赫尔曼还是会选择开着悬浮器出去走走。

  再次来到那片湖,湖水依旧是那么清澈,里面游动的鱼和上次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就连湖面上零星的几株荷花,也还是那么艳丽。

  明明是一样的风景,赫尔曼却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可能是没有烤鱼的缘故?

  这么想着,他鬼使神差的下了水,高高举起手中的树枝,叉鱼。

  等他反应过来,湖边已经堆了一小堆鱼,树枝上还叉着一条。

  囧囧地走上岸,赫尔曼挽起袖子开始处理那堆鱼。

  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期待着些什么。

  就算他动作再慢,军校出身的他动作也不可能慢到哪里去。

  收拾好鱼,他也没等来他想要的声音。

  从空间钮里拿出能源石和平底锅,又拿出一堆调料的他选择了煎鱼,不做烤鱼的原因是它吃多了会上火!

  (主要是其他的烹饪方式他也不会,好歹煎和烤之间只隔了一个锅的距离,他还算得心应手。)

  应该没问题吧?赫尔曼这么想着。

  听着平底锅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声响,赫尔曼一手拿着铲子、另一只手撑在下巴下,不自觉的发起了呆。

  会不会再次遇到他呢?

  想到这里,赫尔曼猛地被自己内心的想法惊醒: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他?

  不过此刻的他顾不上这些,因为再不给鱼翻面,它就要焦了!

  手忙脚乱地给鱼翻了个身,赫尔曼皱着眉头看着鱼焦黑的边缘:果然就不应该选择这种自己不熟悉的烹饪方式!

  不过赫尔曼再怎么懊悔,鱼也不可能恢复到先前的模样。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他吃完了煎鱼并且决定以后再也不用这种方式吃鱼。

  两条鱼的份量不算多。解决完鱼后,他把剩下的鱼打包,放到了空间钮里。

  收拾好这边区域,赫尔曼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并不热烈的阳光从空中直射而下,经过枝繁叶茂的树木的阻挡,只在地面上投下了一块块明亮又耀眼的光斑,和周围遮天蔽日的阴影形成了鲜明对比,也为这地方染上了一点点暖意。

  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温度,不想回家的赫尔曼自然的拐进了旁边的森林——就算是他,偶尔也想逃离一成不变的生活,寻求一点刺激。

  一走进森林,周围的环境就暗了不少,这是由于树木太过高大,阻挡了大部分阳光所造成的。

  因着这个原因,森林里的温度也比外面略低一些。

  脚随意地踩在松软的褐色泥土上,赫尔曼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完全不符合他的动作。

  可能是发现了赫尔曼这个极具威胁的到来,森林里很是安静,除了偶尔的蝉鸣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就连蝉鸣声,也随着赫尔曼的深入而渐渐消失。

  这份不同寻常的安静就像是暴风雨到来的前提,赫尔曼内心的警惕值直线上升,右手轻轻地搭在了腰间处——那里有一把粒子枪。

  他的身体也不由得紧绷了起来,脚上的动作也放轻、放缓了许多。

  就在他内心的警惕值拔高到顶点的时候,一只塔伯兽从一旁的矮树旁向他扑了过来。

  早有准备的赫尔曼脚尖点地,不慌不忙的向右偏转了一下身子,躲过了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

  塔伯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赫尔曼心下想着这个问题,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他利落的从腰间抽出粒子枪,对着塔伯兽的腰来了一枪。

  鲜血立刻从那个不大的伤口处涌了出来,在他洁白的皮毛上格外显眼。

  血腥味使得塔伯兽正只兽都躁动了起来。

  它的身子压低,喉咙里也发出了一阵低吼,显然是不打算放弃。

  不明所以就被攻击的赫尔曼皱着眉头,快速远离了塔伯兽,瞄准它的眼睛打了一枪。

  赫尔曼并没有用上骨翼,这样的战斗根本不足以让他使用骨翼这种武器。

  战斗结束的很快,也没有任何悬念。

  处理完眼前的塔伯兽,赫尔曼巡着它刚刚跳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用抢口扫开面前的草丛,赫尔曼就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琥珀色眼睛。

  看着眼前的幼崽,赫尔曼豁然开朗:怪不得那只塔伯兽要攻击他,原来是他无意中侵入了它的地盘并对它的孩子造成了威胁。

  离了母亲,这只幼崽根本活不下去。只要赫尔曼一离开,很快就会有各种动物前来分食它。

  这么想着,赫尔曼再也没了兴趣,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也许是察觉到了危险,刚要起身离开的赫尔曼就听到了一阵嫩嫩的呜咽声,那声音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不知怎地,赫尔曼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双一模一样的澄澈眼眸,他起身的动作也因此停了下来。

  貌似,养一只塔伯兽也不错?

  这么想着,他又恢复到了刚刚的姿势,对着幼崽说道:“要不要和我回去?要的话就蹭蹭我的手。”

  说着,他把粒子枪放回了腰间,对着它伸出了手。

  赫尔曼并不怕它会突然咬他一口,因为它的小奶牙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

  把手放在幼崽湿漉漉的鼻子下后,赫尔曼没了其他举动,只是用视线不停地在它身上扫视着。

  僵持了一会儿,幼崽把下巴搭在赫尔曼的指尖上,轻轻地蹭了蹭。

  感受到从指尖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赫尔曼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

  心情很好的他一把抱起幼崽,把它放在左手手臂上,自然的用右手撸了一把它毛绒绒的身体。

  赫尔曼温暖的体温给了它极大的安全感,很快它便阖上了眼皮,安静地在赫尔曼的怀里睡熟了。

  带着意外的收获,赫尔曼驾驶着悬浮器回到了府邸。

  刚走进玄关,康拉德便迎了上去。

  在迎上去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在赫尔曼怀里睡得正香的幼崽。

  分辨了一会儿,康拉德不确定地说道:“这个……是塔伯兽的幼崽吧?”

  赫尔曼一边换鞋一边回道:“嗯,在沉风林里捡到的。”

  “那您是要养它吗?”康拉德问道。

  “有这个想法,正好最近也没有什么事。”

  说着,他摸了摸怀里幼崽柔软的毛发。

  “况且,它也比较听话。”

  闻言,康拉德的嘴里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听话?也只有您能对着塔伯兽说出这种话了。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的想法。刚刚他可是看到了赫尔曼嘴角那微扬的弧度,可能连赫尔曼自己都没发现,他刚刚笑了。

  “看来家里要添新成员了。”康拉德带着笑意说道。

  “您要给它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我还没有想好,您觉得呢?”赫尔曼反问道。

  “我想想……休伯特怎么样?”

  听到休伯特这三个字,赫尔曼的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模模糊糊记得,这应该是一只鸟的名字?

  发现赫尔曼的走神,康拉德疑惑道:“是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话,赫尔曼摇了摇头,回答道:“那倒没有,不过放在它身上似乎有些不合适。”

  “确实也是,和它的外表是不太符合,看来还是需要您给它起名。”

  沉思一会儿也没想到好名字,赫尔曼摸了摸它的头顶,说道:“到时候写几个名字让它自己选吧,这可是它的名字,它也参与进来才对。”

  听到这里,康拉德看向了赫尔曼怀里正睁着眼睛看他的幼崽,调笑道:“那你可要努力给自己选个好名字了。”

  恰巧在此刻,幼崽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声响,像是在回应康拉德的话。

  它的动作让赫尔曼和康拉德二虫齐齐笑出了声。

  明明只是多了一只毛绒绒,府邸里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就连赫尔曼,也时常寻找不知道又钻到哪里的它。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赫尔曼一脸严肃的把它从沙发底抱出来,放在了茶几上,上面已经摆好了三个折叠好的纸条。

  被放在茶几上的它还有点懵: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它好好的躺在沙发下,突然就被放在了这里?

  就在它疑惑的时候,赫尔曼开口认真地说道:“这三个纸团里是我为你起的名字,你从中选一个你喜欢的。”

  由于赫尔曼的语气太过认真严肃,它也不自觉的跟着严肃了起来,虽然它并没有听懂赫尔曼在说些什么。

  苦大深仇地盯着眼前的三个纸条,它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这都是什么?看起来不太好玩儿的样子啊!

  想不明白的它试探性地把爪子伸向了距离它最近的纸条,一边伸,它还一边看着赫尔曼的脸色。

  啊,果然这个不行吗?

  接着,它又把爪子伸向了中间的那个纸条。

  咦?也不是这个?

  随后,它信心满满的伸向了最后一个纸条。

  一定是这个,没错!

  然而赫尔曼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深觉自己被耍了的它气呼呼的把爪子拍在了最后一张纸条上:我不管!这就是我的答案!

  “让我看看,你给自己选了个什么名字?”

  跟着探头的幼崽看了一眼纸条上的鬼画符,兴致缺缺的把指甲从肉垫里弹出,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纸条。

  越玩越上头的它一下子跳出了赫尔曼的怀抱,轻巧地落在了赫尔曼刚刚用来写字的纸张上,和最上方的一张纸玩的不亦乐乎。等它反应过来,纸已经化成了碎屑。

  闯祸了!心觉不妙的它悄悄地走到了茶几的边缘,想要逃离犯罪现场。

  “你又调皮!”

  看着手里被自己抓住后颈、四肢却还在空气中不停乱动的毛绒绒,赫尔曼无奈的说道。

  “喵?”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赫尔曼责备的话语一下子卡了壳,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是一只塔伯兽,不是一只猫!”

  “喵?”

  鸡飞狗跳的生活就这样持续着……

  “大人,今天您有一个不得不去约会。”康拉德借着给赫尔曼送咖啡的机会提醒道。

  听到这话,赫尔曼才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什么类型?”

  “智脑的匹配。”

  反正也就见这么一次,这么想着,赫尔曼推开了包厢的门。

  “是你?!”

  看到包厢里坐着的虫,赫尔曼失态的轻呼出声。

  “很惊讶吗?”陆时笑眯眯地说道。

  看着自己的装扮,坐下的赫尔曼十分后悔,早知道匹配对象是他,他就好好打理自己一番了。

  “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叫陆时,很高兴见到你。”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我是赫尔曼。”

  说完,赫尔曼暗叫一声糟,这都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听到赫尔曼的介绍,陆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抱歉,我不是在笑你……”

  不等陆时说完,赫尔曼就急忙打断道:“我明白的。”

  说完这句话,包厢里就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陆时离开后,赫尔曼还在为他刚刚的表现而后悔。不过在收到很期待下次的见面这条消息后,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扬起了嘴角。

  外面阳光正好,一如赫尔曼明媚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结局,我犹豫了很久,但还是决定把它写成开放式的,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走在一起。

那个世界的赫尔曼陪着陆时度过了他的幼儿期,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所以陆时会在赫尔曼消失的那段时间担心着他的安危,也会轻拿轻放的就原谅了赫尔曼的不辞而别,他也有勇气和赫尔曼一起踏上巡视的旅途。在他心里,赫尔曼永远都是最特殊的那个,谁也比不上。

可是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陆时有好好的被他的雌父养大,就算他被他的雌父教导的很好,但他也是娇生惯养的雄虫,他真的能接受赫尔曼每天忙于工作而没有多少时间陪他,甚至还有可能长时间外出巡视这样的事情吗?就算他能接受,他的雌父舍得吗?

这个故事写了三个多月,很感谢每一个收藏了的小可爱,也很感谢给我投过营养液的小可爱们,感谢给我留下评论的每个小可爱,是你们让我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