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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互宠才是情侣的王道

——啊!都要比赛了!他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研磨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用物理的方式将这些冒出来的胡思乱想给抛之脑后。
最近频繁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想法真是又荒唐又好笑。
不过,这些无厘头的小心思,来的快去的也快。
而这时正巧被黑尾拉着喊口号,血液神教的中二发言立马将猫猫注意力吸引过去,随着事件重心的转变,研磨很快就从感情漩涡中逃了出来。
南弦柚看着场上逐渐冷下来的研磨,默默地松了口气。
他其实有些忐忑,很怕研磨自己没法调整好这份情绪,导致在比赛中出现失误。
这样子的结果,是南弦柚完全不想看到的。
好在,猫猫的自控调节能力十分的好,不管事情发生之初,情绪波动有多么的大,在重要的事情来临的时候,都会被他很好的抛之脑后。
而这场比赛也打得异常的轻松,本身两队的纸面实力就十分悬殊,加上赛前的折腾,研磨在体力爆种的情况下,可谓是发挥出了极具恐怖的实力。
最终,音驹以每小局大比分领先,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取得大比分2:0的碾压式胜利,可谓是理想状态中的旗开得胜。
当裁判宣布比赛结束时,对面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队员们不禁泪洒现场。
看着一个个泪流满面的人,音驹的大家也是愣住了。
汗水混杂着泪水,让网对面的对手看起来有些狼狈。
音驹的大家夥也是第一次打哭人,在裁判吹哨让他们走到前面去握手时,都有些尴尬得不知所措。
“你们真的好厉害啊……”穿着一号服的少年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说道,他明显是队里的队长,领着队伍的头,一边擦着泪一边佩服的说道。
在第一局比赛结束时,可能还会有不甘心,但现在是被打得彻底没脾气了。
这场比赛,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你们也很厉害了,加油!”黑尾公式微笑道。
双方队长友好握手。
跟在队长身后的队员们也都友好的握起了手。
第一次被人这么直面夸奖,山本、福永、犬冈、列夫这些年纪小的,都难掩激动,沉浸在被夸的喜悦中,乐呵呵的。
比赛结束,身体的疲惫接踵而来,研磨在快速握完手后,便朝着南弦柚的方向沉默无言的走着。
南弦柚自然而然的捞过已经不想多说一句话的猫猫。
“累了?”南弦柚低头说道。
怀中的人闷闷嗯了一声,随后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体内渐渐恢复的体力。
而后面嘻笑打闹着慢慢走回休息区的音驹队员们全都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徒留站在家属观赛区的猫又教练和助教,笑得一脸慈祥的看着他们。
IH预选赛的比赛节奏并不算很快,但也绝对不慢。
经过这一场旗开得胜后,不知是不是让队伍都加了一份气运,之后的几场比赛也都以胜利告终。
虽然比赛的十场浮动很大,但,确实还是以大比分获胜。
为此,弦柚给他们做了很多美食,进行加餐,让大家对比赛的热情更为的亢奋。
预选赛兜兜转转一圈后,他们以绝对的优势,进入到了后半段。
后半段中,随着淘汰的队伍越来越多,强者如云的东京也开始显现出来,它真正的强度。
相继遇上几个排球名校,他们和对方打的五五开,胜负难分间,也是给南弦柚记录这个数据提供了非常多的案例。
最终,音驹在IH预选赛打到了八强,但最终也是止步于八强。
他们今年的IH之旅就此落下帷幕。
对于这个成绩,猫又教练其实挺满意,相比于去年那预选赛出线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能取得八强的成绩已经算是意料之外的好了。
但队里的几个队员都不太满意。
看着齐聚在体育馆里垂头丧气的众人,南弦柚眉头一皱,难得不再是训话,而是疏导,他说:“你们似乎对自己这次的成绩不太满意呀?”
“怎么可能满意啊?明明预选赛都出线了,还以为自己能打决赛,代表东京去参加全国大赛呢,结果八强竟然是最好的成绩。”山本猛虎沮丧着一张脸说道。
鬼知道当时一路顺风,出现晋级八强时他有多激动!
他还以为今年他们就是那一匹黑马,一个个斗志盎然的,结果,预选赛时的一路的顺风,最终却成了假象。
跟着其他出线了的队伍打比赛,完全不是一种强度。
今年的枭谷也止步于IH4强,本来以为今年的IH会是他们自那一次起后的第一次交手。
却没有想到一个停在了八强的位置,一个停在了四强的位置,谁都没有触及到那决赛的赛场。
最终,夺冠出线的队伍,是完全没有悬念的井闼山。
作为上一届春高的冠军,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强。
对于这一次IH的比赛,音驹是遗憾的,是不甘心的,毕竟,预选赛时风雨无阻,感觉就像神来杀神,鬼来杀鬼,完全无敌的存在。
不仅他们没有想到,和他们交手的队伍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止步八强。
不过,比起他们这边的止步八强,更让他们出乎意料的是,宫城县的青叶城西和乌野竟然连预选赛出线都没有进。
这个消息对于音驹的队员们来说是十分震惊的,毕竟作为曾经交手过的对手,他们的实力在某种程度上是得到音驹队员们的认可的。
不过,作为手握剧本的男人,南弦柚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只是觉得新奇,没想到IH的走向竟然和漫画中的一样。
——宫城县的冠军是白鸟泽。
“好啦,都别灰心了,一次的失败可比一直的成功要来的宝贵得多,所能总结出来的经验,可是比你们一股劲赢到底,要多出很多学习的方向的。”
南弦柚看着一个个笑比哭还难看的脸,赶忙出声说道。
他作为一个经理,一个教练的视角来看,这些话还真不是唬他们的。
南弦柚是真的觉得他们这一次的失败来的十分的可贵。
其实,当时在预选赛的时候一直在赢,南弦柚心里就有些慌了。
他不知道是对手的实力比过音驹来说太过悬殊,还是因为那几天的特效训练真的起了非常大的作用,他们真的是一路赢下来的。
没有受到任何的挫折,也没有任何他们打败不了的对手。
这样前方漫无止境的胜利,让南弦柚惴惴不安。
都说一个队伍,如果一直赢的话,那选手的手感会十分的好。
但南弦柚却不认可这一个说法,他并不认为一直赢下去,会给队伍带来好的影响。
相反,在这种程度下,如何让队员不膨胀、不骄傲自满,其实是很难做到的。
大家都是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的小夥子,打赢比赛的喜悦本身就容易冲昏头脑,如果比赛一直赢下去,那么他们便不再会记起自己失败的样子。
而逐渐忘记自己失败的样子,这会导致他们像一匹没有栓绳的马,自以为在,辽阔宽广的草原狂奔,实际上他们走的路却是那狭窄的街道。
他们并不可以跑,甚至急需要一个人拉住马鞍,让他们停下来。
他真的十分渴望一场失败,一场让音驹冷静下来的失败。
好在,在他们出现后的第一场比赛就被当头一棒。
那是和一个在漫画中没有出现过的队伍打的比赛,在南弦柚所知的剧本中,他对那支队伍一无所知。
赛前的安抚只能做到安抚的作用,并不能实际上给予——“只要做,就会赢”的意见。
所以他们每走的一步都是不可预料的,正因如此,也给了南弦柚新的挑战。
他在一个随机的队伍中,逐渐适应了那赛场追踪的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看数据的缘故,导致他尽管看不到对手的数据,也能从他们的状态动作神色中察觉一二。
这让他很快就适应了那种,没有做任何的准备,临场发挥的感觉。
南弦柚对这场比赛非常的满意,他收获到了很多,之前没有收获到的数据,填补了很多的空缺。
猫又教练对这场比赛也是表示满意,作为一个教练,他确实想要让队伍走得更远,但一直赢得比赛,终究是一个定时炸弹,有很多安全的隐患。
终于能停下来,对于猫又教练来说,不管比赛的输赢如何,他都对这场比赛很满意。
而对这场比赛,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比赛的队员们。
虽然并不是被碾压式的输掉的比赛,但打得十分焦灼,到最后确实怎么也打不过。
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场上的节奏乱了,反正打到后面,感觉操作都变形了起来。
年纪小的几个毛孩子可能没感受到,但是有过一届IH比赛经验的高三生来说,早在比赛进入后期时,就预料到了自己会输比赛的这个结果。
只是他们确实也不太甘心,明明前面这么的一帆风顺,明明都要看到黎明前的曙光了,可却败在了那临门一脚当中。
八强,虽然比上一届IH的成绩好,但依旧没有打破队史四强。
这对于高三生来说是遗憾的,毕竟这是他们最后一届IH了。
又怎么能够甘心呢?
可比赛已经过去,过多的留念于昨天,显然不是一个事。
猫又教练察觉到队里气氛不对,连忙笑眯眯的扬声道:“暑假也来临了,你们应该猜到之后,社团会有什么活动了吧?”
教练的一句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突然岔开来的话题,让现场的气氛也没有这么沉重了,大家的心思开始从比赛失败的难过中,渐渐飘向未来的活动。
什么活动呢?看猫又教练的样子,感觉是一个很大的活动呢!
“是合宿吗!?”夜久卫辅下意识就想到这个。
他话音一出,旁边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合宿!?又有合宿了吗?那太好了!”山本猛虎高声欢呼了起来。
“我的天呐!不愧是假期,合宿就是这么,易如反掌啊,我可太期待合宿了!”
“合宿?这是什么?”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懵懂的混血儿疑惑道。
“合宿就是一种集训的形式。意思是许多人以一定的期间在同一个宿舍里一起生活,进行共同的练习和进修的事情。简而言之,就是可以把打球的大家聚集在一起,然后每天都可以进行训练和摩擦,是一个非常好,让队伍进步的活动!”夜久妈妈难得耐心的同他解释道。
旁边的犬冈跟着附和:“对,这就是合宿,超级快乐的!我真的每年子都在期待社团里的歌曲环节!也终于是让我熬到一个了!”
猫又教练看着终于活络起来的社团氛围,慈祥的小老头嗯了一声,补充道:“这次的合宿包含了不同县的学校,参与的队伍丰富之多,是次前史无前例的。”
话音刚落,几乎是所有人都一副星星眼地看着他。
“这次的合宿名字叫做动物园大乱炖,美名其曰呢,就是会参加这次合作的队伍都有一个,关于队伍的动物塑,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助教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动物塑?”众人愣了愣,随后,福永率先反应了过来:“那岂不是可以看到乌野了!?”
猫又教练微微点头:“是的,你们猜的很对,这次合宿,小乌鸦们会参加哦,不仅如此,宫城县的白鸟泽也会来。”
“白鸟泽!?是那个打进全国的百鸟泽吗!”列夫激动了起来。
语落,猫又教练再次点了点头。
“天呐,这也太爽了吧!”山本猛虎更加兴奋了。
能和这样的强手交对,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助教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连忙将人拉回来,和大家讲清楚合宿事要,他道:“合宿的时间,是后天,所以我们明天晚上就会坐车去前往合租的地点,请大家和家长们沟通好,将行李收拾妥当,明天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我们就会坐车过去了,所以千万不要有人迟到了,如果迟到了,我们是不会等人的哦,大家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齐声喊道。
少年的心事就是这么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这么将心思分散出去的功夫,原本对于比赛失败的失落感,已然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大家此刻全都是对于后天合宿的期待,反复教谈的话题也从之前比赛失败的自责中,变成了合宿的话题。
今天没有加练环节,大家在听完助教的嘱托后,便准备回家了。
“怎么不说话?在体育馆里的时候就闷闷不乐的,在想些什么?”和大部队逐渐一一告别后,南弦柚看着旁边低头走路的研磨,没忍住开口问道。
当时在体育馆的时候,他其实就有一直关注着研磨。
猫虽然平常也很沉默,但刚刚在体育馆时有些过于沉默了。
这不免让南弦柚起了疑心。
作为一个追求者,对于自己追求的对象,总是会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然而他这话落下半响,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
南弦柚眉头一皱,不知怎的他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催促着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抬起,然后就这么熟练的摸向了研磨的额头。
果不其然——发烧了。
南弦柚愣了一下,有多久他没有这样抚摸过研磨的额头了呢?
好像自从知道了天赋者和绑定者之间的关系,那所谓充电宝效果一样的治愈能力后。
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然下意识将研磨的不舒服纳入了体力消耗过度的副作用中。
可以研磨的体质,就算这些副作用消散殆尽后,他的身体就能保证自己不受到免疫力的迫害呢?
每次体力消耗过度就会发烧的研磨,在之前明明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可今天男神要抚摸上研磨额头的那一瞬间,竟然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啊,发烧了”,而是错愕着——“什么?研磨发烧了!”
人生着病,发烧状态下的人本来就晕乎乎的。
研磨在体育馆里其实表现的很明显了,他不想多说话,也不想多做事,就这么沉默不语着。
似乎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发烧状态,所以根本不觉得自己发烧需要和周围任何一个人进行报备。
因为在以前,这都是他不需要报备,别人就会主动发现的事。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呢?你到底难受了多久了呢?
南弦柚止不住心痛。
他好像再一次的依靠着自己的下意识的习惯而忽略了研磨的感受。
本来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发现,应该负责的啊。
南弦柚停下脚步,将研磨也拉停住。
发烧状态下的猫猫脑子十分的迟钝,被拉住后研磨也是等了好久才悠悠抬头看向南弦柚。
他似乎有些不解,就这么眼中带雾地看着他。
——眼睛都烧红了。
南弦柚看着研磨被发烧弄得不清醒的神色,眉头皱的更深了。
放到以前他可能会下意识的质问对方为什么难受了不和他说?
但现在,他却没有任何的底气说出这句话。
他不说你就发现不了吗?
如果身体的难受,需要他主动卖惨才能得到关注的话,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爱他呢?
“对不起。”南弦柚哑着嗓子道歉道,“对不起,研磨。”
说着他弯下身子搂住了研磨。
发烧状态下的研磨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的思绪甚至还停留在南弦柚为什么要拉住他这一个举动上。
额头散发着的热意折磨着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意识。
研磨迷迷糊糊的。
抱了许久,两人才慢慢的分开。
看着南弦柚眼眶发红的委屈模样,研磨微微皱了皱眉。
此时的南弦柚已经从弯腰的状态中直起了身子。
研磨仰头看着他,南弦柚低着看着他。
明明是前者仰视的姿势,可却让后者呈现出一种低三下四在求情的感觉。
弦柚……哭了吗?
他为什么哭啊?
弦柚,不可以受委屈。
研磨在心里喃喃自语道,不是很能转到大脑已经用了他能反应过来的所有的词汇。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并不执着于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心里只是在想——他的弦柚,可不能在他面前受委屈。
想罢,研磨就想照着平常南弦柚受委屈时,他下意识的举动——抬手抚摸下南弦柚的脑袋。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安抚动作,而且对南弦柚来说十分的受用。
所以研磨想也没有想,就微微踮起脚尖,抬起手想要触摸那一圈毛茸茸的白色脑袋。
然而,猫猫的手刚伸出来,还没有摸到他想要的毛茸茸的触感,就被眼前人一把拉住手,一个像前拽的力道突然打破两人之间的站位平衡,迫使研磨往南弦柚的方向倒去
南弦柚早就准备好了的怀抱,对着他的猫猫敞开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从刚开始的面对面变成紧紧贴着的状态,研磨紧急转头,侧脸就这样贴到了南弦柚的胸膛上,感受着人胸膛之下快速而有力的心脏跳动。
——扑通扑通……
微小的起伏却震得研磨耳廓通红。
他想起身避开,回到原来的那个状态,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人撺在手心里。
南弦柚像是故意的,专门将研磨的一只手举过头顶,让怀中的猫猫根本无法借助另一只手的力,从他的怀中起来。
他控制好了,距离控制好了力度,既然怀中人动弹不得,又让他的身体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感,简直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要求对方松手呢。
研磨就这样被人禁锢在了怀里,他眼睛眨了几下,在胸膛紧贴着的温度传递下,他慢慢地闭上了眼。
几秒后,竟就这么安心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