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前辈……”
他开了口，话又都堵在了喉头，拧巴成了一团……
“嗯？”
苏展把下巴搁在手背上，嗯了一声，天生上翘的唇角，让他不皱眉的时候，就总像是在笑。
视频里的艾薇拉也在这个时候扭过头看向他，像是刚听见声音，才发现他和苏展通了视频，一脸的错愕。
那些私密关系的话题，夏佐并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提起。
他又换了另一个想要问清楚的事情，“前辈你这些天怎么样了？怎么一直呆在医院里？那天你也在，我真的是第二天才知道的，不然一定会马上过去！真的！”
“嗯？”
苏展歪着头，又嗯了一声，眼神带着很温和的神色，和着笑唇，像是在温柔的看着夏佐，但他实际上就真的只是在看着夏佐而已……
夏佐的声音过了他的耳，所有听不懂的地方，也不会再花心力去追究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那样好似温柔的平常模样，是苏展的性格使然，却让被冷落很久的Alpha会错了意，以为他的恋人这么多天来消了些气，对他的态度其实没有太大变化。
不见面、不联系……
主要还是因为苏家大哥的强势干涉吗？
边上的艾薇拉凑过头来，撑在苏展的斜上方睨着视频里的夏佐，然后任性的伸出手指，就想帮苏展按下挂断——
“我会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所有问题，之后你不方便联系我没关系，但你一定要等我——”
夏佐理不清自己心里的不安，见艾薇拉的动作，快速说了这么一句——
又有人走近了镜头，出现在了苏展的另一边，在艾薇拉按下挂断键之前，把苏展的通讯仪抽了过去……
一张笑脸出现在了镜头里，强势的“棒打鸳鸯者”神色如常，“小元帅，我可能没表达清楚，不见面的意思是，没有重要事情的话，视频也不要来骚扰人。”
苏延话一说完就按了挂断，像是警惕着夏佐会说出什么能哄骗他家大白菜的话来，然后，他又回过头看向趴在软垫上的苏展……
满脸狐疑，再次试探，“是……不小心按了接听？”
这话实际上接近真相了。
只不过苏展并不打算和大狐狸解释，反而道，“联合主帅这职位，近年来军事联盟都会让我继续挂着的，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接个视频而已，想什么呢？”
要不要断了不该有的感情，从来不是在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
苏展会在碰巧可以看见夏佐的时候，就放任着自己去瞧一眼，又真的只是瞧一眼而已，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情不自禁，不是不由自主，只是从念恋到斩断之间，他自我调节的一种方式。
苏延闻言却焦虑上了，他家弟弟虽然理智，但遇见感情的事情却还是头一遭，大狐狸难免担心，苏展可不能和偶像剧里哭哭啼啼的Omega一样，和着个渣A搞什么藕断丝连啊……
嗯，得转移注意力。
苏延接着又若无其事的提起伊恩相关，言辞间撮合意味明显——
大狐狸也是对上自家弟弟就黔狐技穷，直到苏展拒绝了好几次之后，把脑袋埋进软垫里把自己给听睡着了，苏延才意识到对着个刚失恋的病号说媒，确实是没意思了点……
苏延离开了病房之后，艾薇拉开始给苏展的背上涂药膏，凉凉的透明药膏触碰上皮肤的时候，“睡着的人”抽了一下，暴露了装睡的本质。
艾薇拉摇了摇头，“哎，苏哥哥……”
“嗯？”
“你会考虑伊恩吗？”
苏展沉默了一回儿，然后答非所问，“有崽了也挺好的。”
艾薇拉皱眉，困惑不解，正要问苏展是什么意思，就听软垫里传出闷着的声音，“联盟不会给我逼婚了，哥这辈子是自由解放人民……时间还早，以后的事情，慢慢来吧，随缘了。”
艾薇拉涂着药的手，忽然就顿住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随缘是随便凑合个缘分，她却知道，苏展的“随缘”，大概就是最难找到缘分的状态了……
而伊恩的话，还只是朋友……
艾薇拉红了眼睛，又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坎贝尔全家。
对着苏展却一个字都不提起，沉默了下来，想着随缘就随缘吧，时间还早，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她没再多说什么无聊劝慰，苏展不会接受，也并不需要。
她给苏展涂好了药，又轻轻揭开了他腺体上覆盖着的白纱……
白纱下，从脖颈根部开始，整个腺体处的皮肤，全部纠结在了一起，泛着深深的肉粉色，那是糜烂性伤势所遗留的疤痕，在苏展昏迷的最初，看起来还要血淋淋的触目惊心，艾薇拉曾经一给苏展换伤药就要哭鼻子，在苏展醒来之后，才慢慢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腺体上的伤疤是除不干净的。
艾薇拉给苏展清理了下腺体处，又换上新的药物，虽然知道他现在不会疼了，动作还是小心翼翼地。
“这边涂得东西带着除疤的功能，腺体上纠结的肌理可以平复很多……不过还是会留下很明显的疤，很不好看。”
大小姐小小声地和苏展陈述着事实，又用新的纱布覆盖在了换好药的腺体上。
苏展没有说话，艾薇拉以为他是又困了，没在听，苏展却在她换好了纱布之后，歪过头，把半张脸从软垫里露了出来……
“那等好了以后，就给我纹个花吧。”
他忽然说。
艾薇拉一时间没太明白“纹个花”是什么意思，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声音讷讷的，“纹在腺体皮肤上的花……不是伴侣的盛放花朵吗？”
“也没人规定，不能单纯为了好看纹一朵。”
“可是，你以后……”
“我孩子都有了，真想和我过一辈子的，有缘了解，不会介意我是不是还纹了个花。”
苏展说着，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又弯弯眯了起来，“真碰得上的话，就让那个人，再补上同样的腺体纹身，不也就和正常伴侣一样了吗？”
苏展没有回头看艾薇拉，只听见身后的大小姐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嗯了一声，声音温柔，“那苏哥哥想纹个什么花，我给你纹好不好？”
“你技术过关就成。”
苏展答，想着该纹个什么花呢，却发现他本人对花卉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很久之前在落日花海，他和夏佐就谈起过这个问题。
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两人都想不出答案……
看来是个难题。
“纹个什么花呢。”
苏展笑了笑，那就闭上眼睛，看看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花卉名词——
“七叶茉莉吧。”
……
2月15日，朗日舞会结束的这一天，天鹰座的交通禁令终于解除。
苏家的私立医院前，开来了一辆舒适的大型保姆车，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了很久，不停有医护人员往车上放一些医疗物品。
夏佐安排在医院门口的人，很快就和小元帅说起了这个特别情况。
闻讯而来的夏佐，紧赶慢赶，终于在苏展要坐上车之前，赶到了私立医院的大门口……
他想。
他只是要在天鹰座这边和他的前辈告个别，说句再见。
并不算没完成苏延的条件就去骚扰苏展……
“前辈！”
他在苏展要走上车的前一秒喊了人，相隔两三米，在苏延的注视下，紧守着约定规则，没有走上前去。
苏展穿着件宽大的白色羽绒服，连帽软软地蓬起，托在后脑勺上，伊恩一手扶在中间那扇车门的门框顶上，一手托在苏展的腰上，正要扶着苏展上车。
苏展闻声停了几秒钟，然后回过头看向夏佐，一片雪白中，整个人都显得黑白分明，他看着夏佐，视线凝滞了片刻，然后笑了笑，朝夏佐摆了摆手，就转身坐进了车里。
夏佐往前了几步，被苏延走过来拦住，凑近耳边，“小元帅，家学深厚还能言而无信？”
夏佐就停了下来，隔着两步远，低头看着车内的苏展，“前辈再见，我等你回海蓝星。”
“嗯。”
苏展点了点头，伊恩给他关上了车门，黑色的车窗玻璃自下而上，开始自动合起……
一声“嗯”太短了，夏佐想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又理不清，看着逐渐闭合的玻璃窗，匆忙喊了一声，“苏展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苏展从车窗内看向夏佐，合起的黑色玻璃一点点遮住他的模样，他朝夏佐又挥了挥手，说了一句，“那……就这样，走了。”
车窗合实。
内外世界。
苏延噗嗤笑了一声，同样对着夏佐说了句不痛不痒的新年快乐。
伊恩转回车的另一边，挨着苏展的身侧，也坐了进去……
艾薇拉正在不远处和人说着什么，不掩饰的泼辣里带着不满，听得出来她不满的那个人……是她的Alpha？
夏佐抬眼看了看艾薇拉那边，怔了怔，又低下头盯着隔住了苏展的黑色玻璃窗……
他看不见里面的人，只看见了自己映在车窗上的形单影只。
他等着苏展会不会降下车窗，等不到，他满心不舒服，心里又开始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对……
他自找的，他穷折腾，他活该。
……
车辆终于还是启动了。
夏佐看着保姆车驶离医院的大门口。
恍惚着想着他还不知道前辈过来天鹰座是要做什么的，转眼之间，人就又离开了……
他看着车架载着苏展离开了他的视线。
想着自己要加油，让5年短一点，再短一点。
只是他还不知道……
就这样了。
[乖笑]：//1
☆、曝光
在苏展看来，夏佐在视频里当面拒绝他的那天，两个人就已经玩完了。
昏迷了月余、然后醒来、离开天鹰座、回到首都星。
分手后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做该做的事情，治疗、调养、等着孩子出生、释怀一段感情。
他没看见夏佐和他反复解释的那些话，不知道夏佐答应了苏延什么条件，苏延倒是老实提到过在他昏迷期间，夏佐求见过好多次，但苏展想，两人好歹睡了大半年，说一点情分没有也不可能……会想关心一下病了的老情人，是情理之中的后续而已。
性格使然，苏展没想过要和夏佐面对面的谈一谈分手问题。
成年人的感情不是走流程，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哪一步，不用说破了让彼此都难堪，分手也该是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苏展以为夏佐是了解的，以为拒绝标记就是最后的摊牌。
以为两人都默认他俩结束了，却不知道很多真相和他想的不一样，概念偏差太多，误会太大……
他没有说分手，夏佐就不会明白。
什么都不明白的夏佐，在2月底回到了海蓝星。
在3月1日，果然就收到了联盟军部发来的另一联合主帅告假通知……
苏展请了个长假。
夏佐可以看到的告假单上，原因为保密，预计销假时间为……未定。
看起来相当任性。
就和始终不再回复的简讯，一样任性……
夏佐摇了摇头，收好了苏展的告假单，一秒钟都没再耽搁，开始了属于他一个人的紧迫征程。
在明白他极可能是误会了苏展和艾薇拉之后，夏佐想着自己给苏展的那次糟糕经历、紧随其后的幼稚冷战、天鹰座主星的错过消息……到如今，苏展对他的基本不联系，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挺该的。
夏佐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再去怀疑，虽然简讯石沉大海，问不出苏展不来海蓝星的具体原因，但至少有关军区事务的视频通讯里，屏幕中的人，看着他的表情也一如往常，除了话少一点之外，与他记忆中的好脾气恋人，并没有太大差异……
未知的不安与疑虑他主动麻痹着。
好比是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无论苏展是因为家人而不方便联系他，还是他的前辈也心有芥蒂——
无论如何，他想他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一切障碍扫平，不用再瞻前顾后，把欠苏展的光明正大补上，他才有能力放手去把喜欢的人给带回身边。
夏佐仔细算了下，他已经开始涉足坎贝尔家族的很多领域，科尼尔军区这边，和苏展一起努力的那大半年，海蓝星的主星基地已经完备的差不多，Z-26也只差一个系统检测的过程，再之后的工作，主要就是科尼尔各大星域的详细战略部署……
他可以在三个月内完成军事布防计划书，设置好星域布防模拟结构，提交联盟军部，流程审核。
然后，7月初，在首都星的联合军演之后，会有一次主帅间的正式会议，科尼尔军区将会作为第十三大军区，正式纳入军事联盟……
那里，就是他和苏展在联盟军部立稳脚跟的真正起点。
再之后，在军区平级权限之下，一切都会变得容易起来……
夏佐想，他最快最快，可以在2年的时间里，真正走到苏展的面前，拥有足够的底气，而他的爷爷，再不能对苏展轻举妄动。
夏佐想，2年的时间并不是太久，苏展也才47岁，等苏家人认可，等他哄好苏展，他们可以在联盟给苏展婚配之前公开，然后随便怎么样都好，解决孩子的问题，结婚，成为终生伴侣。
努力一点，就一定来得及的。
于是，还被蒙在鼓里的Alpha，就那么兀自朝着徒劳的征程努力着，周旋于军部与家族事务之间，月复一月，一无所知。
季节转换间，春暖花开，初夏降临……
时间转过4月5月，进入6月，对于夏佐来说，紧迫的日程反而没那么难熬，因为每天都能被塞得满满当当，他又好像回到了还没和苏展在一起的暗恋时光，把一个人放在心底深处，诉说无门，朝着单一目标奔跑着，日复一日。
在5月底，夏佐就以联合主帅的名义，向首都星提交了完整的科尼尔星域军事布防模拟结构，精细的前期工作确保着他的布局万无一失，外加天鹰座的全力支持，所谓的联盟审核，也基本上是走个流程。
很快，在6月初，军事联盟审核通过，正式将科尼尔军区作为第十三军区，对全联盟民众发出公告，更新联盟星域图范围，并以完全主帅礼节，分别向苏展和夏佐发出联合军演后的主帅会议邀请书……
……
军事联盟于星历2639年联合。
从那一年起，每隔十年，都会在首都星举办一次联合军演。
军演由几百年前不公开的严肃演练模式，到如今，已经成了全民关注的各大军区模拟对战、大型军事演习对抗赛、特等兵士个人赛、机甲表演赛、战队自由指挥赛，等等等等，是比单纯的体育比赛更能引发全民狂热的大型活动。
又因为联合军演十年一度，总会赶上XXX9年，所以被联盟公众戏称为逢九赛庆，是三大庆典活动里，除了朗日舞会外的又一全民庆典。
逢九军演总是在首都星举办的。
正式开幕是在6月9号，每个军区的报名参赛士兵，都会组合大型战队，在开幕之前抵达首都星，他们会成为各自军区所对应的粉丝，以及广大吃瓜群众们的关注焦点……
而今年，除了几个老牌的夺冠军区战队外，最受人关注的，就是最新参赛的科尼尔军区了。
不要以为科尼尔军区还是初生牛犊，就没有自己的脑残粉。
毕竟科尼尔军区的两个主帅，一个是星战年代赫赫威名、性别什么的根本不必在意的联盟战神，一个是神秘强悍、朗日舞会开幕直播里靠脸出道的坎贝尔家小元帅。
人类的本质是慕强。
6月8日，在开幕前的冠军投票里，科尼尔军区就被一群慕强粉们给挤进了前三。
然而事实是，科尼尔军区建设之初，很多方面都还不完善。
这一次逢九军演，虽然是科尼尔军区亲民的第一次活动，但临时凑出来的战队真的挺菜鸡，小菜鸡们看着投票栏里被高高顶起的“科尼尔军区”五个大字，不约而同的脸红心跳，觉得马上要被公开处刑……
6月9日开幕式。
之后，进入正式的对抗赛，公开处刑也果然很快开始，科尼尔军区的弱鸡们一路唱衰，积分一路排位在第十三……再后面的都是各大星域的普通民众队了。
没错，意思就是……军区战队里倒数第一。
慕强粉们大失所望。
网路论坛里也是一大片的恨铁不成钢……
6月15日。
首都星的对抗赛开始一周之后，科尼尔军区依旧排位第十三……
星际周报娱乐版上，在评论今年的这场盛会时，无责任评论员甚至毒舌调戏了一句，“科尼尔军区，果不其然是‘第十三’军区，积分教做人，金母鸡带着的小鸡仔也是小鸡仔，战神大大和小元帅还要多多提拔，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首都星菲林区，花园别墅群。
苏展坐在自家的后花园里看着报纸。
围墙边上的茉莉花已经冒出梅红色的小小花苞……
不过才6月中，还没到花开的季节，整个花园里唯一盛放的茉莉，只有苏展领口处露出来的那几朵漂亮纹身……
初夏的天气热了起来，他一身浅色休闲服，隆起的腹部已经很明显。
他把报纸托在手中，看着毒舌评论员的指点江山，忍不住护短，“咱军区新建啊，很多实训还没提上日程，这个积分已经很可以了，差第十一和十二名也不是太多，能保持下去的话，最后一天的自由指挥赛再拿个全杀奖励积分，很容易就能冲进前十了。”
艾薇拉和雅各布在边上给草坪洒水……
大医生闻言，瞄了下报纸，一脸不认同，“全杀奖励？我也看了一星期的直播了，可没瞧见你们军区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指挥型人才，怎么在自由指挥赛全杀别队？”
苏展忽然安静如鸡。
雅各布瞧了瞧说漏嘴的不听话孕夫，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出卖了自家战神大大，对着艾薇拉爆料道，“自由指挥赛，自由在参赛士兵们可以请求一名比较有指挥经验的，本军区退役老将领，在最后一天，作为神秘嘉宾，进行支援。”
艾薇拉不解，“嗯？可是科尼尔一个新军区，哪来的有经验退役将领？”
“嗯……战神主动请求支援了。”
“什么？我不准！而且他又没退役！”
“呃，有个bug，休假超半年，军事录入系统会自动显示待役中……”
……
与此同时，远在海蓝星的夏佐，才刚刚处理完手头的必要事务，把工作安排给唐恩副将后，踏上了前往首都星的旅途……
虽然联合军演一早就开始了，但作为军区主帅，夏佐需要参与的并不是先期的亲民活动，而是在公开赛事结束后，出席主帅间的正式会议，所以他出发去首都星的时间，就应该是要晚很多。
6月15日启程，已经是出于私心，尽量提早两天的了。
这些天的军演对抗赛科尼尔军区垫底，夏佐也是有了解的，只不过所得积分对于新军区来说并不低，军事联盟内部的评价也很不错，名次的问题，他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与夏佐不同的是，布兰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会忍不住刷新一下对抗赛的消息，小勤务员满心惦念着，希望可以出现个什么奇迹，狠狠打一打毒舌们的嘴，可去你的“十三”吧！
在和自家小元帅前往首都星的星际旅途中，布兰也不停的刷新着积分和消息，可是小菜鸡们虽然一直和第十二名咬得很紧，却一次都没有反超过，布兰也是急得不行……
6月28日，清晨。
苏家后花园，围墙边上的紫红色茉莉花终于开放……
艾薇拉摘了一捧茉莉花走进苏展的房间，战神大大已经换好衣服，一身休闲服，胸口上却一本正经地别了好几个科尼尔军区的相关徽章。
在和大医生反复保证，自由指挥赛他真的只要坐镇兼顾全局指挥，不会有危险之后，终于获得艾薇拉首肯，唯一的条件是不要换上军装，因为不合身，对孩子不好。
艾薇拉在苏展的口袋里塞满了茉莉花，闻着花香，看着苏展肩颈处露出来的漂亮纹身，觉得相得益彰……
那个纹身是她亲手纹上去的，玫紫色的色泽艳丽，却不刺眼，把腺体裂化遗留的伤疤完全遮盖，不贴近了瞧，已经什么都瞧不见。
当时揪着心一点一点地给苏展纹身，觉得满心委屈，而时间一久，看着苏展慢慢恢复了过来，她也跟着看开，别人看见纹身误会苏展又怎么样呢，曾经他家苏哥哥倒是干干净净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不还是遇到了渣A？
一辈子还长，缘分的事情，谁说的定呢。
艾薇拉想着，在苏展出发去活动会场之前，又把苏展的另一个口袋里也塞了一把茉莉。
嗯，可香了。
她家苏哥哥已经很久没在公众前露脸了，今天的赛事之后，战队的神秘嘉宾会被特别揭晓，苏展如今的孕夫形象，会第一次在记者面前曝光，她希望，苏展的形象可言尽可能的完美无缺。
6月28日，下午。
抵达首都星之后，布兰跟在夏佐身边一起走出空间站，趁着自家小元帅没注意，又偷偷地拿出智脑，查看起赛事的最新消息。
半小时之前，最后的战队自由指挥赛结果还没出来，虽然理智告诉布兰，科尼尔军区战队的逆袭可能不大，但小勤务员贼心不死，希望不灭，还是期待着一个奇迹——
于是，布兰又不死心地刷新了一下消息页面……
夏佐走出空间站，因为比预定行程早了两天，首都军方的会议礼仪人员，并没有过来接人安排会议行程。
也就是说，他有两天的自由活动时间。
夏佐站在空间站的大门前，闲暇下来，此刻就是心里空空一片，没有了满满当当的日常，思念就接管了大脑，他想着他站在了前辈所在的星球上，于是踩在首都星往前走出的每一步，都会觉得脚下麻酥酥的。
私心难安。
两天的自由活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