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41.春宵一刻(肉)
“乖,不哭了,都成兔子了。”青仁看文檚情绪平复了许多,才给他擦擦眼泪,文檚在青仁怀里蹭了蹭,小声的埋怨,“没哭,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哭呢,是迷住眼睛了,都怪青仁大哥。”
“怪我?”青仁纳闷,虽然他是真的觉得怪自己,但是他不知道文檚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青仁大哥去做饭的时候都不带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要和青仁大哥一起去做饭。”
“好啊,”青仁拉住文檚的手就要去厨房,他那菜还没下锅呢,
“等等,”文檚停住脚步,看着地上那断成两截的蛇,明明刚才那么害怕的,可是只要青仁大哥在身边,就什么也不怕了,
“青仁大哥,我们把这蛇做了吃了吧?”
青仁黑线,他杀了同类已经够残忍了,竟然还要吃同类,传出去会被唾弃的吧,再说这孩子怎么又胆子变大了?
“不怕了?”
“不是的,我想我要锻炼自己的胆量,多吃点,或许以后就不害怕了吧。”文檚低着头解释,他也觉得自己刚才过度的反应有些丢人了。
青仁心想,如果真的能让文檚不怕蛇,就是天天给文檚吃蛇他也愿意,不过或许以后某一天文檚知道他是蛇以后,不是害怕的躲在墙角而是流着口水说,蛇啊,好好吃啊。
青仁在厨房里面忙碌,文檚站在旁边观赏,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文檚就觉得炒菜时候的青仁真的好帅,手指翻飞,一盘盘的美味佳肴被端了出来,青仁看着旁边的文檚,用手指捏了块蛇肉喂给他,以前小木头也总是这样看着他炒菜,然后偷吃第一口,文檚很自然的叼过去,咬了两口,然后抬头看着青仁,一脸的喜悦,
“青仁大哥,蛇肉好好吃哦~”
青仁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难道要他说谢谢夸奖吗,还真是无言以对啊。
“青仁大哥,你说那岳忆飞会把官银藏到哪里呢?十万两银子要好几车呢?他应该不会傻到藏在自己的府邸里面,真头疼,不过,只要找到这官银,扳倒这人绝对不是问题。”吃完饭,文檚又拿出纸笔开始和青仁讨论,在这个地方,他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青仁了,而且他是真心的相信青仁能够帮助自己。
“小檚,你打算怎么办?”或许运用法术他能够帮文檚探到那些官银的下落,不过他更想知道文檚打算怎么办?文檚不是事事依赖他的小木头,他要尊重文檚的决定和选择。
“那只老狐狸最近肯定不会再去看那批官银的,就是跟踪他也没用,不过,如果那些官银出了一些什么问题的话,老狐狸一定会不放心去查探一下,或许我们就有个可乘之机。”
“这倒是个好主意。”青仁点头,他的小檚果然是个聪明孩子。
“青仁大哥,帮我把这封信送到离云安最近的云岭城城主韩卿手里好吗?”文檚写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上面印有他文檚专属的印鉴,有些事情不是他们两个人单打独斗可以解决的,他们需要一些帮手。这云岭城太守韩卿是武将出身,现效忠三皇子文栎,和欧阳明皓也多有交好,很值得信赖,文檚来之前,欧阳明皓就有修书给韩卿,让他全力协助文檚殿下。
“青仁大哥放心,最多两天的时间,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文檚生怕青仁不放心他,不愿意去,他也舍不得青仁,可是他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信任的人了。却不知道青仁完全不担心这一点,对于他而言,这就是白驹过隙眨眼就到的地方,然后他瞬间就能够回到文檚的身边,只是还是要隐形一阵子,免得文檚发现异样。
青仁点头,文檚笑了笑,写下,“注意安全。”青仁回了一句,“乖,等我回来。”文檚红着脸把两个人写好的东西拿到烛火下面烧了,不留下一点的痕迹。只是那张“乖,等我回来。”让他悄悄的藏在了袖子里面。
青仁第二天走之前,效仿古人摊了一张大饼,就差套在文檚的脖子上面了,文檚气得嗷嗷,我又不是那懒婆娘,青仁心想,你不比那懒婆娘勤快到哪里,水和食物,他都为文檚准备好了,只要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能够回来,剩下的就要交给隐形的自己保护文檚了。
青仁拜别了文檚,悄悄的走出院门,他还要尽量不让人发现他离开文檚了,要不然这些人会以为有了可乘之机,然后一道青光闪过,青仁已经到了那韩卿的桌案前方,他把那信件放在了韩卿桌案的最上面,将身形隐藏在了柱子后面。他要确定这个韩卿能够看到这封书信,而不是因为什么意外延误了文檚的计划。没一会韩卿进来了,他拿起桌子上面的书信,顿时大惊,他不记得今天有人报呈有五殿下书信来到,他叫了下人进来,下人皆不知道,韩卿皱眉,他遣退下人,打开书信,看着韩卿变得凝重的表情,迅速叫了人吩咐了几句啊,便匆匆的出门去了。青仁满意的笑了下,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一道青光闪过,再次回到了文檚的身边。
文檚正在用青仁做好的大饼卷着昨天青仁做的爆炒蛇丝吃的不亦乐乎,一边吃还一边念叨,
“长得挺吓人,味道还真不错,回头让青仁大哥再抓两条做来吃,不过,青仁大哥好像不爱吃蛇肉的,他昨天都没有动筷子。”青仁无奈,他还没有养成吃同类的嗜好啊。
那名唤作小月的侍女来到了门前,轻轻的扣了下门,
“五殿下,奴婢熬了汤,端来给五殿下喝的。”青仁凑过去看了一眼,倒是香味扑鼻,就不知道加了什么好料在里面。
“拿下去吧,我不爱喝汤。”文檚并没有开门,一边吃着大饼卷蛇肉,一边念叨,
“那奴婢退下了,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唤奴婢。”
“嗯,退下吧。”
青仁看到那女子隔着门,满脸的阴狠,一点不像平时那副平凡和静的样子,这小月果然不简单,青仁并没有看错,小月的确不会半点武功,却是个用毒的高手,昨日本想放毒蛇咬死文檚,不想却被青仁捏死了那毒蛇,她今日便熬了这毒汤来伺候五殿下,不想又被拒在了门外,这五殿下当真防的滴水不漏啊。
小月没走两步,突然脚底打滑,整个人摔了出去,那精心熬制的好汤洒了出去,她趴倒在地上,被汤汁溅到了满脸,小月惊叫着跑到水池边去洗脸,可是再抬头起来,本就平凡的面孔变得十分的可怖,斑斑点点的全是灼伤,小月气的掩面大哭,可是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摔倒呢,当然不知道我们隐形的青仁哥哥助了她一臂之力,对于这要害他家小檚的人,只毁了她的脸,已经算是轻饶了。
傍晚的时候,岳忆飞在岳家楼设宴为文檚殿下洗尘,文檚没有办法相推,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岳家楼,他就不信那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他性命。文檚的猜测没有错,岳忆飞倒是真不敢这么做,他就是做做表面功夫,一个皇子到了你的地界,不盛情款待一下也是说不过去的。岳家楼就是文檚之前来过的那个酒楼,那掌柜的一看这少年竟然是当朝皇子,顿时惶恐不安,他可是怂恿皇子嫖妓的人啊,文檚倒是大方,走到哪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红券子还有没有了?那日当真是不错啊。”这一句话,不仅掌柜的笑了,岳忆飞也笑了,这文檚长得再天仙,毕竟是个男人,男人哪里有不好色的呢?于是吩咐下去,送些个美人到岳家楼陪殿下喝酒,至于晚上,他在为这殿下安排些有趣的节目,一定让他醉死在这温柔乡里面。
文檚端坐在上座,下面陪同着岳太守,岳家子弟,地方乡绅,都是些肥头大耳之辈,看的文檚倒胃口,却不知道自己在他人眼里,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有好色之徒甚至开始在内心幻想扒了这殿下的衣服会是怎样的美景。不一会儿,几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就被送了过来,文檚挑了两个,剩下的都围坐在各个大人面前。文檚一扫当日在妓院的窘态,倒是左拥右抱,如鱼得水,气得隐在旁边的青仁牙痒痒,真想把文檚拉过来打屁股,他这一日不在,小东西就找绿帽子给他带啊,不过,看到文檚微微蹙起的眉头,青仁知道他家小东西也忍得很辛苦啊。
酒过三巡,岳忆飞看着文檚喝的差不多了,倒是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面,
“卑职敢问殿下,那官银之事查的如何了?”
“自然是查不到了,”文檚面色通红,打着酒嗝,把那醉酒的样子装的有八分像,心里却是明镜一般,
“不过,要是真让我查到,我一定要把那人抓起来,砍他的头,挫他的骨,扬他的灰,连个渣儿都不剩给他,咯。”文檚说完,就看到岳忆飞打了个冷颤,果然是做贼心虚啊,岳忆飞恨恨的瞪着醉倒的文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要砍我的头,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五殿下?五殿下?”又是几轮过后,文檚这回事真的醉了,整个人趴到桌面上,呼呼大睡,岳忆飞推推他,看他不醒,于是招手叫来旁边的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这人名唤岳旗,是岳忆飞的表弟,喜好男色,岳忆飞早就注意到他看文檚的眼神了,那是赤裸裸的肉欲。反正现在这文檚已经醉的人事不知,不如便宜了他这表弟,那殿下好面子,肯定不敢声张,就算真是要追究,也不关他岳忆飞的事儿,男人吗?酒后乱性,要打要杀找岳旗去吧。岳忆飞是真的讨厌文檚的很,不给这小子一点儿教训,实在是出不来这口气。
“表哥把这机会给了你,想不想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岳旗,送五殿下回府吧。”那岳旗一双绿豆眼笑得都快没有了,他摸摸文檚白皙粉嫩的的脸蛋,赶紧谢过表哥的大恩大德,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就是豁了出去,也要拿下这五殿下。
青仁真想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贼人给剁了,竟然敢对他的小檚下手,真是不要命了,可是他不能在这个地方出手,正在他盘算着一会儿到了暗处如何救回文檚的时候,就见那岳旗从怀里取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到了文檚的嘴里,青仁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文檚吃了下去。
“喂,你给他吃了什么?可别闹出人命了,谁都知道今天我请他吃饭,出事儿了我脱不了干系。”连岳忆飞都紧张了。
“表哥放心,只是助兴的东西,不会有事儿的,这皇子八成是个雏儿,我也怕玩儿的不尽兴。”岳旗一脸淫笑。
“你还真成,这种东西都随身带着。”岳忆飞当真鄙视这表弟,真是色中厉鬼啊,但愿这五殿下能扛得住。
“悠着点,别出事儿就好,我就是想杀杀着小子的威风,三番两次说要弄死我,道看看是谁弄谁?”
“表哥放心,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一定会好好对待这小美人的。”岳旗说完,抱着文檚出了门,刚下楼转了一个巷子,就被人从后面重击了脖颈,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呢,就晕了过去,青仁过去接过文檚,然后一脚踩到了那岳旗的身下,用力的碾着,那岳旗晕着也毫无知觉,估计醒了就知道自己那处是再也用不成了,可以直接进宫做太监了。
青仁抱紧文檚一个飞身回到了房间,他把文檚放到了床上,那药性已经上来了,文檚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烧一样,热的受不了,抓着自己的衣衫拼命地撕扯,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嗯,好热,水。”
青仁看着文檚这副样子,他虽然不知道那人究竟给文檚吃了什么,但是肯定是春药跑不了了,他倒了一杯水给文檚喝了下去,水顺着文檚的唇角流了下来,青仁去给他擦拭,文檚抓住青仁的手,青仁的体温很低,那冰凉的手让文檚觉得好舒服,他把脸在青仁的掌心蹭了蹭,好凉,可是还不够,文檚拉着青仁的手往自己的怀里面伸去,他想要更多的冰凉。
青仁怔愣的看着这诱人的文檚,面色绯红,眼神迷离,诱人的不可方物,就在他失神的瞬间,文檚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拉着青仁冰凉的手抚摸他的胸口,那一瞬间青仁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看着那个圆圆的小鳞片,那是他的护心鳞,文檚在忘记他的六年里,却一直带着这个东西,从来不曾卸下,他受了蛊惑般盯着那个鳞片,文檚不满意青仁的停顿,一边拉着青仁的手往自己的茱萸上探去,一边念叨着,
“嗯,摸摸,相公哥哥给摸摸。”
“你叫我什么?”青仁激动的抓住文檚,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这一辈子都再也听不到了,青仁的呼唤多少唤回了文檚一些理智,他看着青仁,眼神朦胧,他颤巍巍的抬手圈住青仁的脖颈,
“青仁大哥,我好热,你帮帮我,求求你了。”
那软糯的声音彻底摧毁了青仁最后的理智,明明中了春药的是文檚,他却比文檚更加的激动,不过比起六年前,他更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已经伤害过小木头了,不能再伤害他的小檚了,他温柔的伸出手抱住文檚的身躯,
“小檚乖,相公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青仁脱下两个人的衣服,文檚立刻整个人贴了上来,在青仁冰冷的身体上面磨蹭,好凉,好舒服,但是他想要更多,他拉住青仁的手往自己下面摸去,
“摸摸这里,这里好热。”文檚娇声呻吟,
青仁的手碰到文檚稚嫩挺立的欲望,这是他第一次亲手触摸到文檚的那里,即使是六年前那场惨烈的情事,他也没有碰过这个地方,那里粉红娇嫩,鲜艳欲滴,青仁温柔的搓揉着,文檚呻吟出声,好舒服,可是还是不够,身体里面好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尤其是后面,又痒又麻,就好像又蚂蚁啃噬一样,
“后面也要摸摸,嗯。”文檚带着点哭腔的恳求着青仁,青仁把手伸到文檚的后穴,才发现那里已经一片湿润,他这才知道原来那岳旗下的春药是要靠后面解放的,只能说我们青仁大哥还是有单纯的一面,他以为春药都是靠前面发泄的,他甚至打算自己献身给文檚了,可是看文檚现在的情况,这后面他是必须要碰的了,关于他们的第一次,文檚是忘记了,而青仁是根本没有记忆,而这一次,文檚是神志不清,还好青仁是清醒的,他有些自嘲的笑笑,他们和春药还真是有缘。
文檚用手把自己的两条腿掰开,露出那粉色的秘处呈现在青仁面前,大胆诱惑青仁,欲望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只要这个人快一点帮他扑灭这一身的欲火,
“后面那里,好痒。”
青仁看着文檚粉色的后穴在蠕动着,就好像一张小嘴一开一合,透明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燃烧着他所有的理智,青仁再也受不了了,他低头含住文檚高高翘起的前端,伸出手指探入那让他迷恋的密境,文檚的后穴温暖湿润,随着青仁手指的探入,紧紧的包裹住那两根修长的指节,贪婪的允吸着入侵者,
“嗯,啊,好舒服,再深一点,”文檚吟叫着,好快乐,前面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着,后面被修长的手指侵犯着,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飘在了云端,那句再深一点也不知道是呼唤前面还是后面,青仁更加卖力的吞吐着文檚的那根,他张大嘴巴,让他进到更深的地方,他要让他的小檚快乐,哪怕他醒过来的时候不记得他是谁。
青仁的手指按压住文檚敏感的那处,文檚尖叫一声,浑身绷紧,在青仁的口中释放了今夜第一次的欲望。
释放后的文檚双目失神的瘫倒在床上,来不及闭起的嘴巴有些许口涎垂下,那副高潮后的痴媚模样让青仁觉得自己也要快不行了,他那怒张的欲望也快到了极限,而文檚的后穴根式湿润到了不行。青仁把自己的那处顶在文檚的穴口慢慢的研磨,他趴在文檚的耳边,轻轻的询问,
“小檚,可以吗?”
一次发泄并没有让文檚得到解放,药性又一次点燃他的欲望,尤其是后处,空虚的让人要疯掉了,他听不到青仁说了什么,但他能够感觉到身后抵住他的火热,坚硬热烫,他好想要让他进入自己,他抬起腰肢,更加靠近青仁,用自己的后处去吞吐那里,青仁被他这无声的邀请弄得欲火喷张,再也不顾得许多,冲进了文檚的体内,
“啊,”文檚大叫一声,并不是疼痛,而是舒服,那空虚的地方终于被填满了,他快乐的尖叫,努力的动着腰肢,希望那个东西快点动起来,给他更多的快乐。
青仁进到那湿热的蜜穴,那处紧紧的锢住他的欲望,舒服的他差点就要射了出来,他赶紧忍住,查看文檚的情况,毕竟他不想伤了他的小檚,可是文檚已经急躁的扭了起来,一声声的催促他,
“快点动啊,快,我要。”
青仁会心的笑了一下,不得不说那岳旗的药还真好,自己的欲望并不小,却是一点也没有伤到文檚,他挺动腰肢,撞击文檚的蜜穴,那里分泌出更多的汁液,让他的进出更加的顺利,他每次都冲到最深的地方,撞击到文檚最销魂的那点,让文檚快乐的尖叫,青仁也好舒服,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美妙的境界,和相爱的人情欲交缠的快感,不仅是身体上的满足,更是让心登上巅峰的快乐。他变换着姿势,一次次的占有他可爱的小檚。
“啊,相公哥哥,”文檚尖叫着又一次射了出来,他的神智已经混乱,他只是叫出自己心底最想念的名字,
“小木,我的小木。”青仁被文檚突然收紧的蜜穴绞的紧紧的,那处好像有无数个小嘴在吮吸自己的欲望一样,强力的快感的头皮发麻,他快速的冲刺了几十下,一个抽搐,射到了文檚身体的深处,文檚的那声相公哥哥是他今夜听到最动听的话语。他俯下身亲吻昏过去的文檚,最后停留在那个鳞片之上,
“小木,我爱你。无论你是小檚还是小木头,我都只爱你一个。”
42.春梦了无痕
文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掀开被子,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青仁并没有回来,文檚不可置信的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纵欲的痕迹,床单被褥都是一片干净整洁,空气中甚至没有情欲的味道,他找不到一点点的证据来证明他脑海中的不是梦。可是他却清晰的记着自己和青仁交欢的画面,明明是那么的真实,他扭动着腰身恳求着男人一次次进到他身体的最深处,文檚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原来那只是一场春梦,自己做了一场和男人交欢的春梦,何其的可悲。
昨夜青仁并没有在文檚身上留下痕迹,文檚昏过去后他就已经把文檚的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了,甚至连后处都处理的很好,当年从景华那里拿到的碧晶膏他还带着,仙家之物果然是不同凡响,他涂在了文檚的后穴内,那里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甚至连酸疼的感觉都会消失了,昨晚的事情有太多需要解释的地方,他不知道文檚能够接受多少,干脆就把这一切当作一场春梦,梦醒了文檚还是文檚,而他还是青仁。这个美好绝伦的梦境有他记住就足够了。
青仁掐着时间,傍晚的时候回到了文檚的身边,文檚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热情的跟青仁说话,只是简单的询问了韩卿的状况,他草草的吃了几口青仁做的饭菜,就说困了,早早的睡下了。青仁不知道文檚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文檚对于昨晚的事情记得多少,但他能感激的到文檚对他不一样了。
青仁也就爬上了床,平时都喜欢窝在青仁怀里睡觉的文檚第一次背对着青仁贴着墙睡了,他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少与人接触,所以才会对这个日夜相处的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文檚咬紧牙,抱紧自己有些发抖的身躯,他很想扭过身去钻到青仁的怀里,那里好温暖,可是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不该爱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这是伦理道德不能允许的,他要控制自己,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青仁看着文檚瘦弱的背影,他很想抱住他,把他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但是他看到文檚身上竖起的尖刺,他在躲着自己,不让自己靠近他一分一毫,他知道那不是因为自己是蛇的缘故,而是其他他不知道的因由,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靠近文檚了。对于青仁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都比不上他是妖精来的严重,如果连其他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文檚都不能接受的话,那么他们还有什么未来呢?青仁叹气,翻转身体背对着文檚,一张床,两个心心念念着对方的人,背靠着背,心却离得更远了。
云安市面竟然有大笔的官银开始流通,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文檚大怒,冲到岳忆飞那里质问,
“岳太守,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官银出现云安的市面上?难道这和那失踪的官银有关系?”
岳忆飞也很是奇怪,明明那些东西藏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在市面上出现呢?这大笔的官银流入云安实在很蹊跷,他今早已经让人去问了,是布庄和米店都都接到了大笔的订单,今天有人付了款子,上面那层银子是正常的,下面的掌柜的都是大眼看了一下,也没有注意到,原来底下的银子每个都打着官印的标志,几家店盘点了一下,大约能有五千两左右的官银流入到了云安城的市面上,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突然见到这么许多的官银,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难道真的是那东西露出来了?岳忆飞想着不由得心惊胆颤。
“五殿下放心,卑职一定会彻查此事,给五殿下一个交待。”
“岳太守,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我就把这事儿呈报父皇,到时候看你如何解释。”
岳忆飞赶紧点头称是,心里琢磨着到底该如何查办,事情来的太突然了,那蝶楼楼主又有事儿回京都云落了,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他现在对这个五殿下实在不敢掉以轻心,前些日子他那表弟岳旗是被抬着回来的,下身烂的惨不忍睹了,那五殿下后来也没在自己面前提过此事儿,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安心,当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五殿下是个厉害角色。
岳忆飞送走文檚,转身召来两个手下,这两个都是他府内的亲信,身手了得,一直负责保护他的安全,他把两个人唤来吩咐几句,让他们在后门等着他。
不一会儿岳忆飞换了身衣服,带了纱帽,与两个手下从后门出去了,他们一路走得十分小心,甚至绕了几个圈子,才向云安城的一座后山走去,青仁抱着文檚一路尾随,文檚窝在青仁怀里,心跳的快要从嘴巴里面蹦出来了。
这些日子他多多少少的总是在躲着青仁,他知道青仁大哥也察觉到了,青仁一天到晚在外面奔波也很少出现在文檚的面前,明明是他在躲着青仁,可是被青仁这样无视文檚心里也好难受,他缩在青仁的怀里,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眷恋这个怀抱,有多么想念这个男人。青仁身上那温暖熟悉的气味让文檚感动的想要流泪,他把脸埋在青仁怀里狠狠的呼吸这迷人的味道,他不想再看不到青仁了,他受不了没有青仁的日子。明明认识青仁只是短短几日的时间,可是这个人却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心里了。
青仁怀抱着文檚纤细的身躯,真想把这磨人的小东西揉到自己身子里面,他每天做好饭菜就出去,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就不让你看见,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成全你。可是昨天晚上,当他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那一桌饭菜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文檚一口都没有吃,青仁觉得自己的心意被无情的糟蹋了,你难道连我做的东西都不想吃了吗?到底为了什么,一个理由都不说,他的文檚什么时候这么别扭了?青仁也生气了,转身出了房门,并没有睡在房间里面。
第二天早上青仁回到房里,就看到文檚坐在床边,整个眼眶都是青的,眼睛红的像个兔子,显然昨夜并没有睡好,他可怜兮兮的看着青仁,
“青仁大哥,你昨晚去哪儿了?”
青仁无奈的叹气,他不知道这小东西到底在折腾些什么,无论他折腾什么,受苦的都是自己啊。是你不想看到我的,难道我成全你的愿望也有错了吗?
青仁看着现在扒着他的衣服,紧紧贴在他胸口的文檚,明明平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摸样,现在却恨不得整个人钻到他身体里面,真不知道小东西在想些什么?
他们尾随三人进到山里面,那三人一路甚是小心,不过再小心也看不见隐身的文檚和青仁,这一路文檚其实是有些奇怪的,他们好几次都差点被看到了,或许已经被看到了,可是那三个人还在往里面走,文檚拉了拉青仁的衣袖,
“青仁大哥,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了?故意引我们进去啊。”他不由的有些担心,如果真的有什么埋伏,会不会连累青仁呢?
“放心,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能发现才有鬼呢。 “就算真有埋伏,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是担心你。”青仁的呼吸喷到文檚的耳朵上,热热的,麻麻的,让文檚瞬间羞红了脸,把脸更加埋入青仁的怀里,只露出两个红红的耳尖儿。
“担心我?我以为小檚都不想看到我了呢?”青仁淡淡的嘲讽了一句,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文檚只是了半天却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他不是不想看到青仁的,真的不是的。
“小檚要是真的不想看到我,只要一句话,我就会消失的,不用这么辛苦的躲着我的。”青仁苦笑,那明明是个美好的夜晚,为什么当美好过后要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青仁大哥,不是的,我不是要躲着你的,我想看到你的,真的,你相信我。”文檚急得要哭了,青仁的那句消失,让他害怕,如果青仁真的消失了,他要到哪里去找他呢?
“好,好,慢慢说,别急,我不走。”青仁看着文檚着急的样子,心情也好了一些,他不是要逼文檚,只是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他受够了,他和文檚躲猫猫躲了六年,为什么换了全新的身份还要做个隐形人呢?
岳忆飞他们停在一个石洞外面,留下一个人在外面看守,他带着另一个进去查看,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了,岳忆飞明显松了一口气,带着另两个人一起走了,等到他们走远了,文檚和青仁才从树后面出来,文檚急着就要进山洞,被青仁拉住了,
“走我后面,小心里面有机关。“青仁把文檚拉到身后,伸出一只手拉住文檚的手,点燃烛火,两个人一起向山洞里面走去,文檚拉着青仁的手,乖巧的跟在青仁后面,他好想一辈子都这样被青仁牵着,保护着,再也不把青仁让给任何人,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无比的纠结,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山洞的入口并不大,里面是一条很长的山道,青仁和文檚紧紧的贴在一起,向更深的地方走去,青仁抚摸了一下山洞的岩壁,并不是新开凿的,这个山洞已经有些年月了,他们走了一段路程,眼前豁然开朗,进入了另一个更大的洞穴,那个洞穴的尽头被个石门挡住,没有再向前的路了,
“官银或许就藏在石门的后面吧?”文檚拉拉青仁,指了下那扇石门。
“嗯,这石门肯定有机关的,小心找找。”青仁推了推那石门,十分的结实,如果没有机关,进去还真有些困难,
两个人沿着墙壁拍拍打打,却是半点不得章法,文檚有些焦急,到底该怎么进去呢?青仁沿着墙壁一点点的拍打,想找到中空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一点异样,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脚下那块比较新的石砖,青仁放弃了,把文檚拉到身后,
“小檚,捂住耳朵,我用内力把这门震开。”
“这么厚的石门?青仁大哥你要小心啊。”文檚有些担心,青仁望天,小心个毛,自己使用雷火咒就是十个石门也能打得开,只是他不太想让文檚发现他强大到异于常人的一面,
“小檚,躲到后面点,把眼睛闭上。”文檚听话的躲到后面,却没有闭上眼睛,他舍不得错过一点点有着青仁的画面。
青仁的掌心幻出惊雷烈火向那石门砸去,然后他转身迅速的把文檚抱在了怀里,捂住他的耳朵,惊天巨响过后,那扇厚重的石门碎成了粉末,烟雾散去,文檚睁开眼睛,看到那石门后面的景象,不由睁大了眼睛。
青仁也扭头看那碎了的石门后面,满室的金银财宝,他们当真是进了传说中的藏宝洞了。十米见方的山洞里面堆满了领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夜明珠,玛瑙,宝石,金砖应有应有,还有那一箱箱没有开封的箱子,上面还贴着税银的印记,文檚冲进那山洞里面,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银锭子,上面每一个都印着官银的标记,文檚查点了一下,共有二十箱左右,数目刚好和那被劫的十万两官银相吻合,文檚握紧拳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终于找到这失踪的官银了。
“看来这岳忆飞还真是个有钱的官,除了你要找的官银,这里面其他的宝物也够他吃几辈子的了,干嘛还要如此贪心呢?”青仁打量着这个藏宝库,实在不太明白人为何会有这么多的贪欲。
“那些都是岳忆飞鱼肉百姓的证据,这么些年,云安的百姓饥寒交迫,他却聚敛了这么多的财富,这样的贪官怎么配当一方的父母官,竟然还把心思打到了官银的头上,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回头斩了这贪官,我一定要把这些金银财宝都分给云安城的百姓,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文檚筹划着对这大笔钱财的应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是为王之道,有了这笔财富,像张大爷那样的穷苦的云安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吧。
“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斩了我,五殿下。”一个声音从洞口外面传来,文檚扭头看见站在石洞外面的岳忆飞,不由的吃惊,他们怎么回来了?
再说岳忆飞和他的手下还没有走下山呢,就听到一声巨响,那声音正是从这山洞里面传出来的,他惊吓不已,赶紧跑回来,就看到文檚正和那青衣男子站在洞穴里面。他还真是低估这五殿下,竟然找到这里,或许之前他还有可能放他一条活命,现在是万万不能了,这里是他所有的罪证,即使是顶着祖宗的荣耀也无法得到宽恕的证据,他和文檚之间,只能拼个你死我活,再也没有中和的余地了。
“岳忆飞,你好大的胆子,私吞官银,掠夺百姓,你最好乖乖的伏法,或许父王念在你祖上有德会绕你一命,要不然定要让你死无全尸。”文檚看到这罪魁祸首,更是气愤难消。
“那我倒要看看,五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山洞了,或许还可以再给我添一条罪名,谋害当朝皇子。”
岳忆飞说完,挥了下手,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同时出手,两把利剑同时攻向文檚,青仁一手把文檚抱在了怀里,一手甩出九节鞭,一鞭子缠住那两把利剑,一个拉扯,两把利剑齐齐脱手,扎在了墙壁上。那两个人只失神了一下,袖子中立刻放出袖箭向文檚攻去,青仁一把搂住文檚的腰,飞身而起,挥舞着鞭子招呼那两人,那两人一边躲闪九节鞭的攻击,一边释放各种暗器攻打二人,青仁的鞭子舞的滴水不漏,所有的暗器都被打落到了地上,青仁的九节鞭缠住一个人的头颅,一个用力,那人的头被生生的扯了下来,咕噜到了一边,身子还惯性的拿着暗器挥舞,样子恐怖的很,青仁捂住文檚的眼睛,这画面连他自己都觉得血腥。
另一个人也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这青衣男子如此的厉害,他扔出一个烟雾弹打算遁走,却被青仁的鞭子抽中了后背,那感觉好像要被利刃劈开一样疼痛,又是一鞭子,他趴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他本是江湖上面排名前十的高手,因为一桩灭门的杀戮招惹上了朝廷,为了避祸便当了这岳忆飞的护卫,却不想还是难逃宿命,这个人他并没有见过,但是他的身手绝对在那江湖排名第一的景云之上,他想,自己死在这样的高手手上,或许也值得。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凑巧死在了一个妖精的手上。
岳忆飞一看他最得意的两个手下双双惨死,不由的吓白了一张脸,他趁着烟雾冲了出去,在最外面的石洞门口停了下来,他闭上眼睛,一个咬牙拉下石洞旁边的机关,这是最后的活命符了,哪怕毁了这个山洞,毁了这些金银财宝,他也要留住自己的命。五殿下,有这么多的金银财宝给你陪葬,你还真是好福气啊。
43.生死同穴
岳忆飞落下的机关是毁灭这个山洞的最后的机关,随着机关的落下,整个山洞都在震颤,巨石一块块的滚落,淹没了整个洞穴。
眼前的迷雾还未散去,青仁和文檚就觉得地动山摇,四周巨石纷纷滚落,青仁把文檚护到怀里向洞口奔去,一块块的石头砸在了青仁的身上,他甚至没有时间抵挡,巨变发生的太快,他们还没有赶到洞口的时候,整个石洞就塌方了,青仁用自己的身体撑起了一块小小的地方,才让他和文檚不至于变成了一摊子的肉泥。
山崩过后,四周是一片的漆黑,文檚躲在青仁的怀里,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可是四周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让文檚心惊胆颤,
“青仁大哥,你还好吗?”文檚紧紧的抱住青仁的腰,一片黑暗之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青仁,青仁的体温,青仁的呼吸,还有那一声声石头砸在肉身上的声音,他知道那是青仁用他的身体替他挡住了那本该是他要承受的灾难。
“我,没事。”青仁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却是从没有过的虚弱,他刚才被很多巨石砸到,时间太快,他根本没有办法用法术抵挡,就算他是法力高强的妖精,但毕竟是血肉之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受了重创,他的后背正在冒出汩汩的鲜血。文檚闻到血腥的气息,他慌乱的抱紧青仁,手上摸到一片粘腻的感觉,他知道那热热的东西是什么,那是青仁的鲜血,
“青仁大哥,你不会有事儿对不对?”文檚哭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好没用,除了这样抱紧青仁,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好怕好怕,他不是怕自己会死在这个洞穴里面,他怕青仁会死,会因为他的一时任性死在这里,他不应该这样鲁莽前来的,他应该等韩卿带齐人马一起赶来,那样青仁就不会有事儿了。文檚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谁来救救他们,救救他的青仁大哥,他宁肯用自己的命去交换,只要青仁平安无事。
“小檚,不哭。”青仁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片湿热,文檚的声音已经哽咽了,那压抑的哭声比后背的疼痛更让青仁难以忍耐,他的小檚又为他哭了,他想抬手给文檚擦擦眼泪,却无法动弹,他只能撑起这一方天地,却没有办法移动一点,他觉得头晕眼花,他在强撑着自己,他不能够倒下,如果他倒下了文檚该怎么办,该怎么出去?
“我不哭,青仁大哥,你答应我你不会有事的,我就不哭。”文檚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流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任性的跟青仁讨价还价,但他知道他需要青仁的承诺,那个承诺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他只相信他。
“我答应你,我说了会保护你的,我不会有事儿的。所以,小檚不能再哭了。”青仁感觉到背后压着他的巨石正在一点点的往下陷,这个地方很快就要经历第二次的塌方了,如果不能再第二次塌方来临之前出去,或许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小檚,你怕吗?”青仁低头看着他怀里的文檚,明明是一片黑暗,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能够看清文檚,看的清他脸上的泪痕,看的清他满脸的无助。
“青仁大哥,我们会死在这里吗?”文檚把脸贴在了青仁的胸口,那里有力的跳动着,那是青仁的心跳声,那样的声音让文檚安心,至少这一刻,他被青仁拥抱着,青仁还在他的身边,山洞中的每分每秒都被无限的延长着,文檚在用心的感受着濒死的触觉。
“或许吧。”青仁吃力的说出这几个字,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们能够活着出去,他身上的伤太重了,不过,他会拼尽全力护的文檚安全。青仁在想,或许这个山洞就是自己的死穴了吧?他想要不要给文檚留下一些遗言,比方说,你就是我的小木头,我今生唯一的爱人。青仁自嘲的笑笑,何必呢?如果真的要死的话,他宁肯文檚忘记他,忘记相公哥哥,也忘记青仁大哥,至少这样他不会痛苦。他有些庆幸,在小檚没有爱上青仁大哥的时候离开他,或许就不会太伤害到这个孩子了吧。
“死在这里啊,其实那也挺好的,能够跟青仁大哥死在一起,我觉得挺好的。”文檚勾起嘴角,慢慢的说着,
“小檚,你在说什么,我不会让你死的。”青仁睁大眼睛,他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不会让文檚有事的。
“青仁大哥,到了奈何桥我们都不喝孟婆汤好吗?这样下辈子我就能记得你,你也不会忘记我,我们还可以再见面的。”生不同时死同穴,这是上天在惩罚他的犹豫不决,他的怯懦逃离,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去爱这个男人,但是文檚又感谢上苍,至少他们可以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到了奈何桥只要不喝下孟婆汤,来生他们还能相遇,他要比他的娘子更早的遇见他,无论他是男是女,他都要霸占他的来生。
“小檚,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不会忘记你的。”青仁抱紧文檚,在他耳边低喃,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小檚去走那奈何桥呢?这是他给文檚最后的承诺,即使做了游魂野鬼,他也不会喝下孟婆汤,他会萦绕在他的身边,继续守护他生生世世。
咔嚓,那是石头断裂的声音,青仁知道第二次的塌方就要来了,他在等待这个时机,这个时候也是石头最松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滴的远离自己,他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听着巨石断裂的声音,抬起右手聚齐了最后的灵力打向了旁边的石壁,一声巨响,墙壁碎开了一个口子,青仁却再也无力支持,他整个人瘫倒在文檚的身上,眼前一片模糊,他声音沙哑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小木,快出去,一定要活着。”
“青仁大哥,青仁大哥,”文檚抱住青仁沉重的身躯摇晃着,青仁却没有一丝的意识,四周有石块不停的落下,文檚咬紧牙光,拖住青仁的身躯从那一方小小的裂缝往外爬,他不会丢下青仁的,他一定要救他出去,要活就两个人一起活,要死就两个人一起死。裂缝上尖利的石头划伤了文檚细嫩的皮肤,文檚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他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自己一定不能倒下,他还要救青仁,一定要救青仁,他拖着青仁的身躯,一点点的向外面爬去,石头不停的滚落,砸在他的身上,文檚只是用尽全力的向着那处光明奔去,当文檚把青仁刚刚拖出裂缝的时候,整个山洞又是剧烈的震动,文檚一个翻身把青仁压在了自己身下,他听到身后轰隆巨响,等到一切都平静之后,文檚回头,那个山洞已经彻底的塌陷了,文檚看着他们刚才爬出来的地方堆着无数的巨石,才发现他真的是和死神擦肩而过,他整人无力的瘫倒在青仁的身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青仁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他扭头去看文檚,才发现文檚倒在他的旁边,青仁想伸手去探文檚的气息,才发现自己已经化成了蛇身,他的身体受到了重创,暂时没有办法维持人形。他爬到文檚的旁边,把脑袋凑到文檚的脖颈上,那上面的脉动让他感动的想要落泪,还好,他们都活着。
青仁查看文檚的伤势,发现文檚只是晕了过去,这才放心下来,他向文檚的脸喷出一口气,文檚幽幽的转醒,青仁迅速的闪到树后,他还记得文檚有多么的怕蛇,文檚张开眼睛,四周都不见青仁的影子,他吓得大声呼喊,
“青仁大哥,青仁大哥,你在哪儿?”文檚记得他已经把青仁拖了出来了,为什么不见了?难道被岳忆飞抓走了?可是岳忆飞为什么抓青仁不抓自己呢?不,不是岳忆飞,文檚急得要哭出来了,
“青仁大哥,你在哪里?小檚好担心。”
青仁躲在树后面,听着文檚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好想把他抱到怀里,好好的哄哄他,给他说,青仁大哥就在他的身边,哪里都没去,可是他不能出去,文檚不是小木头,他不会接受成蛇形的他。
突然间,文檚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迅速冲到已经被掩盖住的洞口,两手并用的拼命的挖着,他想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他根本没有把青仁救出来,他只是把他忘在了里面,不,他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他自己爬了出来,却把青仁留在了里面,真要这样,他一定会疯的。
文檚的手被泥石划伤,血肉模糊,他却未有所觉,只是执着的用双手挖着那些石块,嘴里面一声声的念叨着,“青仁大哥,我这就来救你。”眼泪滑过文檚有些脏污的脸颊,花了整张脸孔,文檚却并未所觉,他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挖开这里,救出青仁,如果青仁真的死在里面了,那他就进去陪着他,再也不躲着他,再也不离开他。
青仁实在看不下去文檚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文檚现在整个人已经疯癫了,青仁爬到他的身后,吐出一片迷雾,文檚身子一软,昏了过去,手却紧紧的捏着那些碎石,青仁爬过去,撬开文檚的掌心,舌头舔过那布满鲜血的手掌,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就好像划在了他的心上,疼得他难以忍受,都是他的错,让小檚这样的难过。
青仁缓了两口气,他虽然没有办法维持人形,不过法术还是在的,虽然这个时候妄动真气有些危险,不过,他不能再让文檚受伤了,那岳忆飞万一再回来查看,那就真的要出事儿了。青仁用自己的身体卷起昏迷不醒的文檚,一道青光闪过,已经到了云岭城太守韩卿的门外,他放下文檚的身体,用自己的蛇尾拍门,听到动静之后,青仁迅速的躲在了暗处。
看到下人们惊慌失措的把文檚扶了进去,青仁才缓了一口气,他刚才妄动了真气,现在越来越难受了,青仁一个转身已经回到了山上,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华宁的门口,再也动弹不得。墨义一出门差点踩到青仁身上,他看到那一身是伤的青蛇,立刻把他带回屋内让华宁治伤,刚好景华和墨喜也在,华宁拿出玉华丹喂青仁吃下,景华立刻念动疗伤咒为青仁治伤,这人不是去找那个什么小木头了吗?怎么弄得一身的伤,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景华看着华宁,华宁看着墨义,墨义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啊。
再说韩卿在自己门口捡到一个浑身脏污,昏迷不醒的绝色少年,赶紧唤大夫前来医治,少年除了双手被石头割伤比较严重以外,身上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内伤,只是昏迷,大夫给他上了药,包扎完后,喂了碗姜汤,少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他四处寻找并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人,立刻大声惊呼。
“青仁呢,青仁大哥在哪里?”他看向四周,没有青仁,文檚就要下床去找。
“公子你一人昏倒在我家门口,下人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韩卿回答,看少年激动的神色,八成那青仁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一个人,怎么会是一个人?这里是哪里?”文檚不解,难道有人救了他?那青仁呢?
“在下是云岭太守韩卿,这是我的府邸。”
“韩卿,你是韩卿,这里是云岭城?”文檚更是吃惊不已,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现在是何日何时?”文檚抓住韩卿的衣袖,他记得自己只晕了一小会儿,为什么会来到了这个地方?
“十月初八戌时。”
戌时?文檚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日子没有错,就是今天,而且他的记忆也没有错,他真的只昏迷了半个时辰,为什么会来到要一日路程才能到达的云岭呢?文檚百思不得其解,谁送他来的?难道是,青仁大哥?他想不出第二个知道他和韩卿关系的人了,可是青仁大哥人呢?他走了吗?不要自己了吗?文檚满脑子都是疑问,他有些想哭,可是这里没有青仁在,他连哭都不知道对着谁哭?
“公子要找何人?在下或许能够帮上忙的。”韩卿看着少年脸上的慌乱不由的起了怜惜之意。韩卿的声音唤回了文檚的理智,收起刚才的脆弱,文檚已经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云岭城太守韩卿,武将出身,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这样的人才配当大云国的官吏,文檚咬牙,他要为他和青仁讨回一个公道。
“这个忙,你是必须帮的。”事不宜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文檚掏出怀里的印鉴和雕龙玉佩,抬头着韩卿,
“我是大云国五殿下文檚,韩太守,幸会了。”
韩卿看着突然变得气势逼人的少年,不由的感叹,明明是个文弱身子,这气势倒是不错,他拿过那个印鉴和玉佩仔细检查,果然是殿下的信物,赶紧跪拜,
“卑职不知道五殿下亲临,有失远迎。”
“韩太守免礼,我还要谢谢你之前的帮忙,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失踪的官银。”
“官银找到了?”韩卿大惊,他并不是很明白文檚在信上说的要让他准备五千两官银流入云安市面的请求有何用意,不过,文檚到达云安也才短短数十日,就破了这官银失窃一案,当真是奇人也。
文檚大致给韩卿说了一下官银的事情,并且取了纸笔详细的画了那山里的地图,让韩卿带齐人马连夜去查找,而他要亲自去抓那太守岳忆飞,侵吞官银,谋杀皇子,这两个罪名就是斩个十次都够了,他要实在自己的诺言,把这个贪官挫骨扬灰。
坚信文檚已经死掉的岳忆飞并没有逃走,他回到自己的府邸,喝了一杯参茶压压惊,然后躺下好好睡了一觉,等到他睁开眼睛,正打算编个五殿下游山失踪的折子报上去的时候,发现文檚就站在他的门外,一身华服,不见一丝的狼狈,
“鬼啊,”看到文檚的那一瞬间,岳忆飞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急什么,想见鬼会让你见个够的,阎王殿里面多的是,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狗官。”文檚一声令下,后面侍卫上前擒住了岳忆飞,岳忆飞这才发现原来文檚并没有死,他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从那个死亡的洞穴里面逃出来的,不过,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问了,窗外一个黑影闪过,一根淬毒的银针扎入了岳忆飞的后脑,没有任何人看见那道黑影,岳忆飞的身子轰然倒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韩卿带着人在那个文檚说的山洞外面挖了三天,终于挖开了,眼前的宝库让他们震惊,除了那丢失的十万两白银,还有各种金银珠宝,当真是个藏宝洞,韩卿清点了财物,一一做了记录,让侍卫们把宝物搬下山去了,剩下的就要看五殿下如何裁决了。
五殿下文檚神速破了云安城官银失踪一案,并追回了十万两的官银,云安城太守岳忆飞因私吞官银玩忽职守等多项重罪被免去太守之位,服毒自杀,其下那些鱼肉百姓的官吏乡绅一并被收押问罪,云安城暂时由韩卿管理,在岳家子弟里面挑选有才能之人继承新任太守,取消一切苛捐杂税,恢复生计民生。文檚下令把这些年岳忆飞搜刮的民脂民膏统统返还于民,只希望能够尽快的恢复云安的安宁和谐。五殿下赢得满室赞誉,却载着一车的哀伤回到了京城。他办完了五殿下该办的事情,却丢了小檚最重要的人。
44.遇难成祥
在回京城的路上韩卿派了许多的高手护卫保护文檚的安危,他们还是遭受了一次埋伏,文檚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面的厮杀,他甚至恶毒的希望自己的护卫们敌不过这些杀手,那样青仁会不会再次从天而降,救下他呢?可是青仁没有出现,韩卿的人击退了敌人,文檚放下帘子,闭上眼睛,青仁大哥,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小檚很想你。
文檚回到了京城,又变成了冰冷寡言的五殿下文檚,甚至比之前更加的沉默,人也有些恍惚,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欧阳琪钰有些担心文檚,可是他又觉得有些隐隐的高兴,以前的文檚是没有喜怒哀乐的,可是从云安回来的文檚却学会了忧伤,欧阳琪钰想,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够看到文檚的笑颜了吧。
武帝倒是对文檚刮目相看了,他以为那是个废柴的儿子或许还是个聪明的殿下,在损失掉所有的护卫后竟然能够单枪匹马闯入虎穴,还把丢失的官银全部追回来,据说还得到云安百姓的爱戴和拥护。朝堂之上,武帝对文檚赞赏有加,想指派更重要的工作让文檚去做,可惜文檚并不领情,只以一句,“儿臣有些累了,近期想多加休息,”就回绝了武帝,气得武帝吹胡子瞪眼的,这个儿子还是这么的不讨人喜欢。
文檚趴在书案上面画画,那个人的眉毛应该是浓浓的,眼睛是温柔的,笑起来唇角是弯弯的,他画了一副觉得不像,扔到一边,接着画,还是不像,那个人比这画中人要好看很多,温柔很多,文檚一张张的画着,屋子里面飘满了一张张的画纸,上面都是同一个男人眉眼笑颜,满满的铺了一整个屋子,却落了满室的寂寞。
在青仁失踪的日子里,文檚才发现自己对青仁的了解多么的贫乏,除了姓名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家乡,他的父母,他住在哪里,他有什么朋友,他没有任何可以寻找他的办法,难道要向发通缉令一样,把他画的这些画像,写上他的名字四处张贴吗?这么二百五的做法文檚还是做不出来的。他只能在这里等着他,等着青仁来找自己,他没有别的选择。
从那个山洞出来以后,文檚已经想明白了,更确切说在生死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男人爱男人又能如何,那个人能够为了他连命都豁了出去,他为何还要拘于那些道德礼数呢?就算他有妻子那又能如何,那个人已经走了,是他先不要青仁大哥的,再说了青仁大哥也说过自己比她漂亮的,他不信青仁对他没有感情,谁会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人那么好,好到拼了自己的性命只要护他周全。或许青仁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他希冀的那种爱情,但是青仁最起码是喜欢他的,这一点就足够了。文檚握紧拳头,如果能够再次见到青仁,他一定不会放手,他要让这个男人守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他要霸占这个男人所有的的宠爱,再也不会放手。
青仁盘在五殿下府上的柳树上,伪装自己只是个树枝,他的伤刚好了一些,就忍不住要来看看文檚,虽然现在化形还有些困难,不过其他的倒也没有大碍了。他看到文檚脸上消失的笑容,看着他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糟蹋自己的身子,本来就不胖的少年日渐消瘦,冰美人成了愁没人,以前是不说话,现在是不说话加上皱眉头。
青仁内心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会为小檚的忧伤感觉到难过,会为小檚的不爱惜感到愤怒,但是想到文檚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如此忧伤,青仁的内心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喜悦,虽然没有那十年的记忆,可是短短数日的相处已经能够让文檚记住他了,这就够了。还有那美妙的一夜,青仁叹气,他真的想快点变成人形啊,他打了一个哈欠,已经是深秋了,天越来越冷了,他也越来越困了,他很想进到文檚那温暖的房间里面,可是又怕一个不小心吓到文檚,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到他化成人形就已经开始冬眠了,真是讨厌的动物本性啊。青仁一边烦恼一边打瞌睡,一个不留神就挂在树枝上呼呼的睡了过去。
文檚把画的比较满意的青仁挑了出来,打算拿到院子里面晾干墨迹,他走出房间,把画一幅幅的摆在了石桌上面,用镇纸压好,一阵风吹过,那些画纸随风鼓动,画上的人物也变的立体了,文檚笑了笑,这样看着还是挺像的。
文檚走到柳树下,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他本能的抬头看到柳树树枝上面盘着一圈绿幽幽的东西,是蛇,文檚睁大眼睛,却没有尖叫。他很怕蛇,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怕眼前这条青蛇,他甚至觉得这条蛇有些漂亮,有些好看,有些眼熟。文檚从旁边捡了一根树枝,捅了捅那挂在树上的青蛇,只能说我们文檚小公子的手感实在太好了,和许多年前一样,文檚又一次戳中了青仁的七寸,青仁浑身一软,掉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文檚已经不是四岁的小木头了,不会被一条蛇压翻过去,青蛇掉下来的瞬间,他迅速闪身躲开了,我们青仁哥哥非常悲摧的摔在了地上,生生给摔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拿着树枝盯着他看的文檚,青仁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小破孩儿的戳蛇七寸还真是练的如火纯青啊,不过,他看着文檚,文檚并没有尖叫,也没有表现出恐惧的样子,文檚好像并不是那么怕他啊,可是他现在是蛇啊,这回轮到青仁想要尖叫了,文檚不怕他了吗?青仁实在想不明白,干脆两眼一闭,继续睡了过去,谁让这地面这么凉呢?
文檚看着那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青蛇,他蹲下来继续用树枝戳戳那蛇,刚才还睁开眼睛的,怎么又闭上了,难道死掉了?摔死的吗?文檚突然有种罪恶感涌了上来,他上前用树枝挑起那条蛇,叫了一个侍卫过来,
“你帮我看看,这蛇是不是摔死了?”文檚把蛇挑到那护卫面前,护卫赶紧躲开,这么绿的蛇,八成是毒蛇吧,
“启禀殿下,这蛇应该没有死,冬天快来了,蛇都怕冷,估计是睡着了。”那侍卫有些无奈的解释。
“哦,那把他放到温暖的地方说不定就能醒过来的吧。”文檚想着,
“是的,殿下,不过,这蛇好像是条毒蛇,殿下是从哪里捡到的?”那侍卫看着那蛇绿幽幽的身体,实在恐怖的很,必是剧毒之蛇啊。
“它不咬人的。”文檚坚信,刚才那蛇睁开眼睛是看到他了,他没有咬他,那他就是不咬人的,那侍卫听了文檚的说辞,理解成了这是被拔了毒牙蛇,所以才不会咬人,却不知道这青蛇的毒牙长得好好的,还锋利无比。文檚一听青蛇还活着,刚才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高兴的把他带回到自己温暖的屋子里面,他把蛇放到床上,想了想又给那蛇盖了层被子,这样够暖和了吧?
文檚盯着青蛇,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文檚记得蛇是会逮蚊子,抓老鼠的,等到他醒了,自己就把他当宠物养着好了,还可以给他们家抓老鼠,夏天还能逮蚊子,真好。光在想着青蛇的好处的文檚却一点都没想起来,自己其实是很怕蛇的。这时,宫里传话,说有酒宴要五殿下去参加,文檚也没听太清楚,摆摆手让人退下了,换了衣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那青蛇在温暖的屋子里面呼呼大睡。
文檚坐在那宴会上心不在焉,一会想着家里那蛇醒了没,会不会饿了,要喂他吃什么呢?要不要养只猫专门给他抓老鼠喂他呢?一会儿想青仁大哥到底去了哪里?是去找他那个妻子了吗?他的妻子是叫小木吧?他还记得青仁在最后昏迷的时候喊出的那个名字,小木,好奇怪的名字,一点没有他的小檚好听。
欧阳明皓刚从北疆回来,见到了好久不见的文檚,他走得这大半年,文檚瘦了一些,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人都有些恍惚了,看着这样的文檚,欧阳明皓有些心疼,拿起酒杯坐到了文檚的身边,
“近来可好?”
文檚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身边,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一看竟是欧阳明皓,有些吃惊,
“咦?表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