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葛云绍：“……”
直到走出展厅，他还是一脸懵逼。
苏沁羽松了口气，又送走一尊，道了声谢后回到周文心办公室。
朱何打来电话。
“苏苏，下午已经有几个娱乐公司过来看过咱们公司了，顾姐赌债急需偿还，似乎很想尽快脱手。”
顾姐是新星娱乐创始人，去往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夜，把整个公司赌没了。目前公司艺人，能跳槽的跳槽，实在跳不了以及不想跳的，还坚守在岗位上。
苏沁羽属于不想跳的唯一一个，他自出道以来，除了朱何的帮助，顾姐也替他挡了不少，他对新星和顾姐都有感情。
而如今，公司有价值的艺人就他一个，冲他来接手新星的，比看上新星更有说服力。
“苏，你跟公司还有五年合约，新老板可能没顾姐好，是现在解除合约，还是跳槽，这个你都得考虑清楚。”
“解除合约，我赔给顾姐的都不够她还债，跳槽就算了，外面没一个好人！”
朱何呜呜几声：“那你想怎样啊？”
在书中，苏沁羽后来所属公司是星宇传媒，也就是说景丞昀会成为他老板，这就为后来牵线男女主做好了铺垫。
景丞昀作为男主，只喜欢女主，对他不会有什么想法，就拿这一个下午与景丞昀的接触来分析，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冷漠浅淡，即便拉他入怀或者看他裸.体，都看不出来景丞昀的表情有丝毫触动。
老板不是gay，此事就豁然开朗许多。
“仙姑你别急，”他神秘兮兮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画展展出时间已经差不多快结束，周文心忙前忙后的，苏沁羽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女士，你今天太辛苦了，回家我给你按摩按摩。”
小嘴儿甜的，引来几个小助理咯咯笑，周文心打发他走，“今天我得忙到很晚，等会儿没空送你，你自己打车。”
“周女士！”苏沁羽努嘴，“你让一个大明星打车，是不是太缺德了？”
“谁叫你懒自己不开车！”周文心手忙脚乱，“行了，我差个人送你回去。”
“这还差不多。”
说话的间隙，一通电话打进来。
未知号码，掐掉后又打进来，苏沁羽出门接电话，“哪位？”
那头笑了一下：“苏老师，是我。”
脚步止住，停在拐角。
操！是高意的声音。
他早就把他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别挂断，苏老师。”
苏沁羽确实刚要掐断。
“你想说什么？”来来来，他听着呢。
“新星一点都不给力了，”高意说，“热搜到现在都还挂着，你我的cp粉似乎越来越多了。”
苏沁羽干笑道：“恭喜你了。”
“苏老师，别这样，今天下午我爸去你们公司了，基本上只要我推波助澜一下，光艺娱乐就能接手新星，到时候，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苏沁羽打断：“真到那时候，我会假装看不见你。”
“苏老师，怎么跟你说不通呢，我之前说的话是不妥，我道歉。”
“但你别看我年纪轻，我可以给你很多资源，就像我之前说的，人不可能红一辈子，但只要跟对了人就行。”
貌似这裆下谁蹭谁热度？谁资源多？谁更红？
“想潜我？”苏沁羽语露不快。
“苏老师，你不就是靠这种手段走红的吗？何必用潜这么难听，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苏沁羽呵呵：“你知道我用这种手段走红，但你不知道想潜我的人有多少，怎么排，都轮不到你。”
对方梗了一下：“这么说来，苏老师已经找好下家了？”
苏沁羽：“……”
不过在别人看来，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索性顺着对方答：“对，所以你别白费心机了！”
“我不信，光艺那么大，你不可能不考虑光艺的，你骗我！”
苏沁羽嗤笑：“光艺是很大，但并不是最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比光艺大的，就是星宇传媒，难道你……”
“对对对！”苏沁羽迫不及待，“就是星宇传媒，景丞昀嘛，我干爹我金主！”
对方不说话了。
苏沁羽得意道：“他比你有钱比你有权，人家看上我，我不找他做金主就是大傻瓜一个！”
高意还是有点不信，“可他似乎对什么人都不感兴趣。”
“那是表象，他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冷漠，不仅不冷还暖得不行，他那件温暖牌西装还在我手上，刚刚才帮我赶走一个死乞白赖的追求者。”
“哦对了，我们今天还抱抱了，他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抓上去可有质感了，我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好好抱抱，全身上下摸一遍……”
嘟嘟嘟……
听筒中传来忙音。
嘿嘿，又赶跑一个。
正为他的机智点赞，转身，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身体。
有点熟悉。
抬眸，对上那双冷厉的眼，苏沁羽立马露出八颗大白牙，笑问：“你应该什么都没听见吧？”
景丞昀垂眸看他，薄唇微启：“你说呢？”
苏沁羽干咳：“……我那是说辞，说辞，不是真的想摸你。”
景丞昀从鼻腔发出一个很轻的音节，目光落在那双纤细修长的手与自己的贴合处，“所以，可以放开了吗？”
他的手还抓着景丞昀的胸，从撞到那时起就一直抓着……
苏沁羽连忙收回手，一叠声说“不是有意的”。
缩脖转身，捏了捏自己的手。
操了！质感是真特么的好！
5、反击捆绑
周文心差她的助理送他回家。
新星娱乐面临倒闭，苏沁羽的行程也适当减少，这段日子都住在父母家里。
黄妈是他们家的保姆，看到苏沁羽进门就给他拿东西。
“周教授今天不回家吃饭，今天就你跟黄妈两个人。”
“我爸呢？他还没回来？”
按照计划，他爸应该在饭点到家。
黄妈说：“苏教授打电话回家，说湘西发现一个墓葬群，临时改航班，晚些回来。”
苏翔是考古学家，经常外出考古，一年半载不着家是常有的事儿。
“他都没赶上我妈在国内最后一次画展，如今又爽约不回家，”苏沁羽替他爸担忧，“周女士又要千里寻夫叨叨叨了。”
“那也是他们夫妻感情好，”黄妈笑，“想吃什么，黄妈去做。”
苏沁羽上前搂了搂黄妈，嘴甜道：“只要是黄妈做的我都爱吃。”
黄妈笑呵呵的：“高蛋白加高钙吧，补腰椎。”
“还是黄妈疼我。”
吃饱喝足，往沙发上一瘫，苏沁羽对现状很满意，父母都是教授，且都在各自领域大有成就，自己能赚钱，又有口福……上辈子过的，不就是这种生活嘛！
幸福中又透露点幸酸，上辈子疼他的爸妈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羽，”黄妈叫他，“药箱里有伤痛贴，洗完澡记得贴一张。”
苏沁羽躺在沙发上喊：“知道了黄妈。”
“最近都没跳舞吧？不能再跳了，拍戏综艺上蹿下跳那种也不要接了，自己身体最要紧。”她在厨房洗碗，还不忘念叨客厅的苏沁羽。
“晚了黄妈，我已经接了一档街舞综艺，担任踢馆嘉宾。”
厨房发出碗碟碰撞的巨大声响，静了几秒，黄妈从厨房探出一个头：“我听说腰伤久治不愈的人，在生孩子方面会有很大困难。”
额……
苏沁羽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随口说：“像我们跳舞的，经常这里摔伤那里扭伤，腰伤是常有的事儿，哪有那么严重。”
黄妈并不饶他：“经常受伤才要重视起来，即便以后不生孩子，另一半的幸福总是要你给的。”
幸福还是□□，黄妈你大可直言不讳。
“你很啰嗦哦，不知道你家建国受不受得了你。”
黄妈笑道：“周教授和苏教授平常都没空念你，我帮他们念念你。”
苏沁羽打了个哈欠：“您慢慢念，我上楼碎觉！”
半分钟后他又哒哒哒跑下楼，“黄妈我超人抱枕呢？”
“慌什么！给你晒了一下。”黄妈一脸无语地指着边上的抱枕，“小时候没这习惯，长大非抱着睡，越养越小了是吧？”
苏沁羽抱着心爱的抱枕上楼：“我永远三岁半，就是小孩嘛！”
洗完澡，左右腰部位置贴了两张药膏，热乎乎的，又舒服又难受。
想了想，打开微博热搜。
果然，高意发的那条还挂在第一，转发评论出奇的高，一群天真的cp粉还被他闷在鼓里。
新星娱乐快倒闭，他没指望什么。发信息给朱何：[我直接开怼了？]
[仙姑：别别别，我刚想到一个办法]
[苏沁羽：？]
[仙姑：罗万和金晶官宣了，你记得去恭喜]
看到这条消息，苏沁羽很惊讶，因为他跟罗万和金晶上个月才聚在一起过，金晶虽然对罗万有点意思，但俩人的表现根本不像热恋中的情侣，如果不是藏得好，那就是闪婚了。
可他俩官宣与朱何口中的“办法”有什么联系？
苏沁羽又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仙姑：你先去看看金晶发的内容]
金晶转发了罗万的官宣微博，并且配文：[官宣！找老公就是要找年纪大的，会疼人！]
一张配图是结婚照，另一张罗万在厨房，金晶从背后搂住他的恩爱照。
这条微博自发出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但俩人的热度始终处在热搜榜40名开外，光艺娱乐的营销太不给力！
也是了，给他们造势，他们太子爷热搜第一的位置岂不得让让？
苏沁羽瞬间明白了朱何的用意。
转发金晶的微博，配文：[恭喜师兄恭喜金晶，俩人要长长久久和和美美！ps我也喜欢与年长者谈恋爱]
既送出祝福，又否认了与高意的cp，还顺带为俩人宣传一波，一石三鸟！
很快，微博拥入粉丝转发点赞评论。
[苏苏最美：原来苏苏喜欢年长的呀，我就说与高意是假的了么，赶紧去告诉一心一意cp粉这个好消息！]
[我苏用颜制霸娱乐圈：我敢打包票，又有黑粉跳出来说苏苏在做表面功夫，其实duck不必，苏苏跟队长的关系一直很好呢]
[羽毛好美：“年长”是指男的还是女的呀？苏苏说过自己不是gay，但是一直有好多男艺人内涵我家苏苏，导致我现在都希望苏苏性取向为男了呢，而且，小声哔哔：我好像看到一张苏苏披着男人外套的照片哦]
[omg：讲真，哪天苏苏有女朋友了我会接受不了，但如果有男朋友了，那我颜粉转死忠]
[爱在心口边：u1s1，是祝福，黑子别来，拜托！]
……
半分钟后，收到罗万的消息。
[罗万：收到你祝福了，谢谢]
[苏沁羽：应该的，到时候婚礼可别忘了请我，我得准备一个大红包]
[罗万：我们都不想办婚礼]
啥？女生不都喜欢穿婚纱？
很快他又发来：[你准备去哪儿？光艺的创作氛围挺好，我知道你一向想往创作这条路发展]
团队解散后，罗万签约在光艺，坚持个人唱片创作，成绩斐然。
[苏沁羽：我想去哪里也由不得我做主，走一步看一步吧]
[罗万：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他知道罗万是真关心他，回复：[好。]
将手机关闭，苏沁羽朝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起身走到三角钢琴前，看着草稿上飞舞的一串音符，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来回跳跃。
第二天到达公司，在形体房练了一个小时，以前有导师，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近两年影视剧和综艺邀约比较多，两年的时间内只发行过一张个人EP，在音乐及舞蹈方面松懈不少，而那档节目还有专业的舞者担任常驻嘉宾，如果他表现不好，预定被喷。
等他完完整整练完一组舞蹈，背心都已湿透，朱何递过来一瓶水，翘起兰花指递给他一块毛巾。
以前这种活都由助理来做，最近这段时间苏沁羽工作量小，助理都给放了假，朱何闲着没事，亲自上阵照顾自家艺人。
“要不要这么拼命啊？”朱何说。
“当然，不拼我就凉了，很多人可看着我凉。”矿泉水往脑袋上淋，水迹顺着发丝直达已经湿透的背心，像大汪一样甩了甩脑袋，大呼一声，“爽！”
动作相当man。
朱何作为一名纯零，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捂嘴尖叫，但酝酿了好久都尖叫不出来，甚至隐隐觉得他家艺人透着一份来自零的天然威胁。
“顾姐最近怎么样？”苏沁羽问，“状态还行吗？”
新星老板办公室，顾敏正在用平板为面前的两位男士介绍公司概况：“这个是公司三维地图，这个是公司的一些规章制度，这里是公司拿下大大小小的奖项，还有这里是我们的艺人……”
其中一个男人打断道：“顾总，景先生时间很紧，这么说吧，我们做过研讨分析，您要的价格委实高了些。”
她要的价格正好是赌债的价格，确实比市场高，这也是先前好几家公司迟迟不接手的原因。
但她没法子，一来她已到退休年纪，二来她只有新星这项产业，如果不能一次性脱手，她后半生只能在无休止的追债中生活。
“你们不能看表面的价值，”顾敏试着说服，“我们公司有一个很能赚钱的艺人，我搞成这副样子，其他艺人逃都来不及，但只有他留了下来，陪我走到最后，”说到这儿，顾敏笑了笑，“就因为我曾经帮过他，但我帮他是为公，现在他不走，却是为私。”
“在娱乐圈几十年我什么没见过，这么善良又讲义气的孩子，确实少见。”
“你觉得我多要了价钱很吃亏，但他今后带来的利益会更大，我看好那孩子，景先生，您不会后悔的。”
顾敏说这话的时候，有种把自家孩子往火坑里推的感觉，对面这位老板，可别又盯上小苏。
景丞昀动了动眸子，顾敏口中的艺人他知道是谁，但他认识的苏沁羽先是穿女装错坐他车子连累他被拍到，后又利用他连续两次赶跑追求者，怎么看都不是个善茬，一点都不像顾敏口中那位善良又讲义气的艺人。
“我可以见见他吗？”他说。
顾敏心一抽，这位老板比其他人还心急些。
另一边，苏沁羽正跟朱何聊顾敏，顾敏的一通电话就进来了。
“小苏，”顾敏说，“最近有好多公司有意向接手我们公司。”
她说话极慢，声音很轻也很忧郁，苏沁羽说：“我知道。”
“目前你是我公司最大的财产，很多公司都冲着你来。”
苏沁羽道：“这个我也知道。”
“顾姐以后保护不了你了，”她叹了口气，“现在还有位老板要见你，他可能会以很高价格收购公司，所以我就……我就……”
“答应了？”
顾敏：“对。”
“害！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如果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还在这个圈子混什么！顾姐你让他等着，我马上过来。”
穿书以来，对他有想法、想潜他的人多了去了，谁又成功了？
他倒是想见见又一个对他有想法想潜他的人是谁！
开门看到顾姐那一瞬，觉得对方仿佛老了十岁，但她还是强撑笑容：“小苏快进来。”
她挽着苏沁羽的胳膊入内，对坐在沙发上的人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很有义气对公司很忠诚价值也很高的艺人，景先生，你想见的人来了。”
苏沁羽看过去，景丞昀侧首，俩人视线撞在一起。
景丞昀挑了挑眉，还真是他。
苏沁羽内心咯噔一跳，居然会是他！
6、跑个腿儿
不过，还是他想多了。
景丞昀作为《独家盛宠：霸总和他的小娇妻》一书中的男主，应该对女主宠爱有加，怎么可能会看上他！而且书中苏沁羽后来的老板就是景丞昀，他来公司与顾姐谈判，非常符合剧情线的发展。
临走，苏沁羽拦住景丞昀的车，俯身敲了敲车窗。
他笑得谄媚，却让上挑的桃花媚眼柔和了几分，生出几点可爱。
景丞昀摇下一半车窗：“有事？”
为防止对方关上车窗，苏沁羽快速将两只手搁在车窗上沿，笑道：“景先生什么时候接手我们公司？我都迫不及待想为你挣钱了！”
景丞昀就坐在苏沁羽曾坐过的那个位置上，闻言斜斜看向他，声线依旧那么淡：“星宇传媒，有很多很火的艺人。”
话外之音，不缺他一个顶流，不缺他挣得那点钱。
确实，星宇传媒财大气粗，手中影帝影后、主持界能人很多，还有很多鲜肉小花争前恐后，不是新星娱乐能比的。
但星宇主攻电视、电影、主持和综艺，在打造歌手方面似乎比同行弱了点，相信这也是景丞昀考虑收购新星的原因之一。
“景先生，”苏沁羽半个头伸到车内，下巴颠着两只手背，眨了几下眼，“我都无条件为你砍价五百万了，就冲这点情分，你怎么都得将我从火坑里拉出来吧。”
景丞昀眯着眸子看他，即便在光线不足的车内，苏沁羽的眼神依旧很亮，抻出一个脑袋巴巴望着他让他念着点情分的时候，就感觉……像在撒娇。
他跟周文心说话就是这种感觉。
“你经常这样？”他问。
苏沁羽没听懂：“……啊？”
景丞昀说：“你经常这样跟人说话？”
苏沁羽这才反应过来，他距离景丞昀才二十公分远，对于一个认识仅一天的人，他能这样说话简直刷新自己的认知。
以前躲男人都来不及，何况主动上前搭讪，归根究底，苏沁羽认为景丞昀是直男并且只爱女主这个设定，让他对眼前这人十分信任，就像朱何是个纯零，不会对钢铁直男有非分之想，俩人之间相互信任了六年。
“我在外面基本不这样，这不，您是周女士的熟人，也就是我的熟人，熟人之间没必要拘束太多。”
这解释景丞昀并不认可：“两码子事，你不能跟周教授划等号。”
“怎么不能了？你不知道我是周女士的……”脱口而出的话即刻梗在喉咙里。
他黑粉多，私生多，故而没有让外界知晓父母的身份，免得他们去骚扰二老，骚扰艺术和考古。
所以，那句“我是周女士的……”就顿在那里。
景丞昀没再继续跟他说下去，只留下句“我考虑考虑”就驱车走了。
车上，景丞昀征询秦瑞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秦瑞从副驾驶侧过脑袋，认真分析：“苏先生今年才24，接手之后应该只赚不亏，况且公司近两年打造新人团体，确实也需要苏先生这样有争议的艺人作为前辈带出道。”
“争议？”
秦瑞说：“网传苏先生被潜规则，喜欢勾搭人，人□□不红，且经常被质疑歌手的专业性。”
景丞昀没说话。
他才认识苏沁羽一天，就知道他两次拒绝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