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_|~|○降魔尊者真心的跪了,拜服啊,帝王就是帝王,这脑瓜子转的,太TM吓人了,阿弥陀佛,和尚爆粗口是不对的。
“国君既然明白那下面的话就好说了,我们修行者都有天道约束不敢乱了道法人伦,如今你因为我的过失而落难至此,我自然要补过,所以……”眨巴眨巴小眼睛,降魔尊者努力让自己笑的更加和蔼可亲一些,“我将你送回过去吧,时间地点由你定,只是不能与我们离开的时间太近,你看……好不好?”
“回到过去?”水月寒的眼帘猛的一颤,他承认,听到能回到过去时他不仅仅是激动那么简单,简直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了。
若能回到过去,他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若能回到过去,他就能找到孽子们恨他的原因,若能回到过去……是不是自己还能救回漓辰?他的辰儿,才十几岁就去了,那是他心头最大的痛。
“国君?”看这人脸色变来变去的,难道他不同意?这可怎么办?自己能送眼前的帝王回到过去还是拜了师门法宝所赐,若他有别的要求,岂不是逼着自己去死?
“我回到过去可以为所欲为吗?”一字一字清晰的问着,字眼中暗涌的血雨腥风即使是一点不知内情的降魔尊者也听的脸色一变。
“你要做什么?”那个‘为所欲为’好浓的煞气,降魔尊者不由得有点后悔自己的提议了,他该不会弄个煞星回到过去吧?那到底是缘是孽?
“做什么?”笑,悠悠的也阴沉沉,随着身上的气息渐冷,水月寒散在脑后的黑发无声的生长、飘飞,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眨眼间,那青丝竟变成了雪白的银发,而水月寒的眼睛也在瞬间转了眸色,银白的眸竖起,与蛇妖一般无二,却又比蛇妖邪魅妖艳得多。
完全看不到自己的变化,水月寒仍旧在笑着,轻轻浅浅,寒意凛然。
他要弑子!要将莫漓澈和莫漓淳刑绞于断头台!要平了亲王府里两人所有的妻妾!要灭了他们的子嗣再将两人踢出族谱永生轮回都不再相见!!
降魔尊者在打冷颤,冷意由脚底直达头顶恨不能连牙齿都上下颤两下,他虽不知道水月寒在想什么,可他真真实实感觉到了比地狱还要阴森几分的恐怖气息。
再一次的,他怀疑自己到底要不要将水月寒送回过去了,可如果不送水月寒回到过去,他又没有其它的办法让水月国的真龙之身传承下去,若因为自己而断了水月国的国运,引万千黎民陷入战火,那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得成大道了。
怎么办?真真是左右为难。
算了,也许这就是命,命运从水月寒遇上自己和蛇妖开始就改变了轨道,等回到过去,只要水月寒不自己把水月国灭了,那真龙之身传不传承的问题就与自己再不相甘了吧?
“国君,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请你看在天道的份上切莫多造杀孽,这不止是为了别人,更是为了你自己,你吞了蛇妖的内丹,那内丹如今与你的灵魂绑在了一起,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得道飞升,当然,那要看你的修行如何,但早晚都一样,所谓今日因,它日果,我不希望你为了解一时之气而断了自己的后路。”
得道飞升?水月寒因为这个说法而愣住了,大陆上神话故事很多,成仙成神的也传了不少,可那不是传说吗?也是,自己连蛇妖都看到了神和仙自然也假不了,低头看一眼垂在胸前如雪般的华发,这大概也是吃了内丹的后遗症吧?那自己现在算人还是算妖?
转念又一想,自己真的能为了飞升而放弃弑子吗?根本就不可能,那个狗屁的修仙算什么东西?本就不在他的理想之内,断了也就断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暗叹,降魔尊者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一番劝戒算是白费了,人家根本没往心里去。
“好吧,我不再多言了,你自己好自为知就是了,请国君说出想去的时间点,也就是你想回到过去的哪一天,我好送你回去。”万般皆由命,他还是看天意如何吧。
“哪一天?”水月寒的眼神悠远起来,“大陆历一七三二年五月初八。”那一天他失去了太子,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最喜爱的孩子,就让命运由那一天改写吧。
“好,我知道了,最后说一件事,你现在不止是真龙之身,灵魂上还俱有蛇妖的千年道行,真龙之身只能保你不被妖魔所扰,一般不会出现,而蛇妖的道行就难办了点,你必须得吸收龙气才能压制得住内丹的暴动,毕竟你只是凡人,还消化不了内凡。”
“若是我不压制呢?内丹暴动会如何?”皱眉,他就说这玩意不是好东西。
“这个……蛇性喜淫,若是不压制的话……”脸红红,这个可不好说。
水月寒懂了,若不压制着点,自己就会变成一个被淫念控制着神智的色胚,逮谁上谁是不?
眉心不由得拢了起来,“那我什么时候才不再需要吸龙气?还有,龙气是什么?”该不会是让他找条龙来吧?
“只要你的修行上去了,自然就能控制得了内丹,而龙气嘛,你是真龙天子,你的儿子孙子就是龙子龙孙,你只要没事的时候多抱抱他们和他们多多亲密接触,龙气自会被你吸收去的,只是你要小心些,你身上的内丹道行太深,可不能在一个人的身上吸龙气,会吸死人的,最好多多益善,呃……你怎么了?”莫明所以的看着脸色完全沉下来的水月寒,降魔尊者表示,自己真心不知道哪里又得罪到这位帝王了,果然,天威难测,古人诚不欺我也。
水月寒为什么会黑脸?当然是因为他子嗣不多,一生里除了太子之外也只余五个皇子罢了,太子早逝没能成家,二儿子为了救他断了腿,没几年也病逝了,而老三和老四……那两个孽子,让自己靠着他们压制内丹?死都不可能,老五和老六倒还可以,但自己回去的时间段他们才十一岁,身体受不受得了?
“非得我自己的后代吗?”忍着气,水月寒咬牙切齿的问,那表情加语气,让降魔尊者又是一阵冷颤不断。
“你才是帝王。”言下之意为,别人的不好使。
‘嘭’水月寒一拳头砸在了空间壁上,引得空间一阵阵动荡起来,深呼吸,好一会水月寒又突然开口问道:“别国的龙子龙孙也可以吧?”
呃……“当然。”降魔尊者觉着自己除了干笑就只能擦冷汗了,虽说只要是龙子就行,可别国的龙子龙孙,人家哪里愿意被你一个它国的帝王抱抱亲亲的?
再说了,若你亡了别国的国家,那些龙子龙孙也就没什么龙气了,吸了也不好使。
“知道了,东西拿来。”伸手,水月寒静静看着一脸雾沙沙的胖和尚。
“什么?”自己有欠这人东西吗?
“修行手册,或者别的什么,你总不会以为朕会那些乱七八糟的功法吧?”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若不是想救回辰儿,若不是想亲手灭了两个孽子,若不是不愿意让水月国断送在自己的手里,他才懒得要什么修行手册。
乱……乱七八糟??降魔尊者风中凌乱了,修行的功法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哪里乱了?哪里乱了?!
好吧,他和这位人间帝王没有共同语言,咱修行之人不和他一般见识。
不甘不愿的拿出一本修行手册,“给你,这本手册不是本门之物,原主也是由半人半妖成仙的……我没说你是人妖。”黑线的抖了抖肩膀,帝王的X光线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受得起的,“拿去好好看,这也算是你的缘法了。”
挑眉接住被扔过来的手册,水月寒随意翻了两下,见里面的字自己能看得懂,这才点头收了下来,“开始吧。”他等不及想见一见辰儿了,他最亲近的儿子。
“那么……一路顺风。”法宝在手中闪着光,握住,挥出,降魔尊者五味杂全的看着水月寒的身影一点点变淡,自己到底是对是错如今已经没心思理会了,他只愿水月寒能不要太过血腥,有伤天合啊。
陡的心头一动,降魔尊者奸笑着五指连动,一整卷修身养性能让心情平和下来的经文飞速窜进了水月寒的眉心。
嘿嘿,有了这东西,水月寒就是想动杀机也不会太浓烈,而等到他的修行与内丹平齐时,想必水月寒也没了杀戮之心了。
阿弥陀佛,和尚这也是为了他好,希望它日天界相见时,国君表太介意噢~
☆、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于本文的几点说明。
水月国每一任的皇都是以国为姓,水月寒登基之前叫莫寒,所以他的儿子们才会都姓莫。
水月寒重生于二十九岁的时候,这一年,太子十六岁、皇二子莫漓枫十四岁、皇长女十四岁、皇三子十三岁、皇四子十二岁、皇二女十二岁、皇五子皇六子十一岁、皇三女七岁。
他们具体的身份是:
莫漓辰(太子,元皇后所出),莫漓枫(皇二子,婉贵人所出),莫漓澈(皇三子,淑妃所出),莫漓淳(四皇子,继皇后所出),莫漓轩,莫漓辕(五皇子六皇子乃双生兄弟,敏贵妃所出),静婉(皇长女,继皇后所出),静娴(皇二女,贤妃所出)、静淑(皇三女,荣贵人所出)
哪,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由一片黑暗中醒来,水月寒有些神情恍惚的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象征着帝王的刻纹,自己,真的回来了?
猛的由床上坐起来,龙纹锦被顺着坐起的斜度滑下胸口,摊开手掌细细看着掌心,记得他被关进禁宫的第一天,莫漓澈就在他的掌心里用刀刻了个贱字,而他眼前的掌心,什么字都没有。
“呵呵……”低笑,一声声不知是悲是喜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直到此时,水月寒才真正相信,自己,的确回到了十几年前。
“皇上?”
许是听到寝宫里的笑声,守在门外的小太监不太确定的问了下,没有皇上召唤,小太监自然不敢随意进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身上没什么力气,自己这是病了吗?
“回皇上,已是巳时了(上午十点左右)。”
巳时?这么晚了自己怎么还在睡?对了,今天是辰儿遇刺的日子。
想着,猛的由床上跳下来,却身子摇晃眼前泛黑,于是脚下步子一软,再次跌回到了床边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好一会,等晕眩感退下去水月寒才有心思仔细想自己身上的古怪。
十几年前的事情太过于遥远,若不是心里记挂着辰儿,这么普通的一天怎样也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好在,他的记忆还算不错,慢慢的,一幕幕本以为早就淡忘的场景渐渐浮现于脑海。
这一年辰儿十六岁,正是加冠的年纪,等加了冠就代表着辰儿不再是孩子,可以像个男人一样独挡一面了,也可以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了。
可也正是这一年,辰儿开始和他闹别扭,不对,闹别扭不是从这一年开始的,好像……辰儿十四岁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疏远自己,只是一开始做的不太明显,自己也以为辰儿长大了不再喜欢粘着自己了,也没太在意。
直到前几天,自己和辰儿谈到太子妃的问题,辰儿突然情绪波动的厉害,还对着自己失控的大吼,当时自己气急了,随手拿过桌上的笔架砸过去,笔架正好砸中了辰儿的额头,那一丝丝鲜红的血由辰儿的额角落下,看得人心口揪紧似的闷痛。
他从没有打骂过辰儿,因为辰儿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元皇后所出,再加上生下辰儿不到一年元皇后就去了,自己心里多多少少对辰儿有些愧疚,而辰儿也讨喜,自小就喜欢粘在他身边却不哭不闹,一起吃一起睡更是常有的事,所以这个儿子几乎是被自己捧着宠着纵着长大的。
也正是因为太在乎这个儿子,他才更不能容忍辰儿疏远他,果然吗?孩子长大了就不再可爱了?他的辰儿从把他当成父亲到把他当成父皇,这种转变,让他措手不及。
挥手叫人送辰儿下去之后,他就再没见过辰儿了,自己也被这一气弄的病倒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不早朝就是因为和辰儿呕气,而当听说辰儿出宫散心去了,心里更是气到不行,直接吩咐下面的人谁也不准进来打扰,直到……收到辰儿遇刺的消息。
那天被抬回来的辰儿满身是血,肩头上还被划了条长长的口子,辰儿一定很痛吧?张大的眼睛空洞无光,他不知道生命走到最后一刻时,辰儿想到了什么,或许,他在怪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皇,竟然连儿子都保护不了……
“来人,召禁卫军左统领率三百禁卫随朕出宫。”抓起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踢开门往外走,巳时,这个时候辰儿应该还没有出事。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您老还没穿好衣服呢,小心着凉。”
一出门就撞上个人,看着人在身边滚葫芦似的打转,水月寒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林忠诚?”很老土的一个名字,却是他亲自取的,记得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林忠诚就跟着他了,当时他赐林忠诚名字时只说了一句话,但愿能人如其名,只忠于他一人。
而林忠诚果真没有负了这个名字,在自己被下了药带走时,林忠诚拼了老命护着他,而当看到力不可挽,林忠诚跪在他的脚下哭着三叩首,然后一头撞在柱子上,当时就死了。
“皇上?”手脚麻利的给水月寒系扣子盘腰带,林忠诚小心翼翼抬头,他总觉着皇上有点不大对头。
“你很好。”真的很好,“人到齐了没有?把朕的马牵到宫门外,快去办。”不理会听了话莫明其妙的林忠诚,水月寒朝着另一边傻呆呆站着的小太监喝了声之后,又急匆匆奔向门口。
“皇上?皇上您等等,小心门槛。”紧跑慢跑也没能赶到水月寒前面为自家主子掀起门帘,林忠诚瞪了眼不开事的小太监,小跑着追上了水月寒。
“我的皇主子,您身子不好,有什么事喝了药汤再去成吗?奴才让人在偏殿温着,这时候喝了正好,您……”
“不用了,太子什么时候出的宫?去了哪个方向?”皱着眉挥手打断喋喋不休的林忠诚,水月寒脚下步子加快,一转眼,身后除了气喘吁吁的太监总管林忠诚,一个其他的人都没有了。
“太子?”愣了下,果然,皇主子对太子总是舍不下心不理会,“太子殿下是辰时出的宫门,说是散心,先去了贤王府,小坐了一会后又往皇家猎场去了。”
“皇家猎场?”月水寒脚步一顿,辰儿已经过去了吗?不行,得再快点,“去,发特令传喻各部,凡离皇家猎场近者,务必尽快赶去保护太子周全。”
一听这话林忠诚当时就蒙了,特令是什么?那是国家重要人物,比如说皇帝、皇后、太子、太后什么的陷入险地急需救援时才会动用的最快通迅,连亲王都没这待遇的,难道太子出事了?
哎哟嗳,可不得了了,若是太子出事,皇主子非血染皇城不可。
狠狠一跺脚,林忠诚转身就往回跑去,恨不能长四条腿,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生怕晚一点就出大事。
辉阳宫外,水月寒翻身上马,一声低喝,带着三百禁卫狂奔向皇家猎场,隆隆的马蹄声在皇宫中回荡,惹得各宫娘娘主子们心惊肉跳的,在皇宫里策马狂奔?也就当今圣上敢这么做了。
皇家猎场
狼狈的躲过身后射来的利箭,莫漓辰愤愤的咬牙,这是第几波了?自从他进了林子开始,刺杀和暗箭就没消停过,看来这帮人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一点余地都不留。
“太子殿下您快走,属下挡不了多少时候了。”
扭头,看着身边唯一还剩下的侍卫,莫漓辰那双与水月寒相似的狭长凤目悠悠眯了起来,今天这些人能逼他到如此地步,叛徒的出卖是最根本的原因。
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身为太子,他自然知道自己碍了很多人的眼,但能买通父皇送给他的死士,这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太子殿下您快点走啊。”见莫漓辰没有离开的意思,侍卫急了,也顾不得举动是不是冒犯,重重推了莫漓辰一把。
‘碰’身体撞到了树上,一支箭恰好射来,落在了离莫漓辰脖子不到三寸远的地方,扬眉看着扎进树身上的长箭,箭羽上醒目的御用二字,让莫漓辰差一点笑出声来。
御用,皇家专用,这些人是在嘲讽他这个太子无能吗?竟然会死在自家专用的冷箭里。
“太子殿下?”
“别再说了,孤身在这片林子里也许还能活,出了林子,必死无疑。”扬起好看的唇角,俊朗的容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迷人,莫漓辰是众多皇子中长的最像水月寒的,连性情也像了三分,这大概就是潜移默化的威力?
侍卫沉默了,他也知道,不管太子殿下逃不逃得出林子,最后的下场只有一个,虽说林子外面好杀人,可这林子里面的机关更多,想到此,一阵阵绝望涌上心头,死自己一个人不要紧,若是连累了家里……
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水月国的国君最宠最在乎的是他的太子莫漓辰,一旦太子殿下有事,哪怕他们为了保护太子殿下全都死绝了,也会落下个护主不利的罪名,然后……他不敢想,天知道痛失爱子的皇帝陛下会不会让自己的家人为太子殿下陪葬。
“怎么?你在怕?”蹲下|身朝着脸色苍白的侍卫笑着开口,莫漓辰承认自己怕死,可事到临头想明白怕也改变不了什么之后,索性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其实死,真的不可怕,这世上有很多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属下,不怕。”好不容易扛过了又一波攻击,四周变的静悄悄的,侍卫心中知道这是他临死前最后一次放松的机会了,于是同样蹲下来,和莫漓辰肩并着肩说话,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自己有一天竟能和太子殿下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不怕?”含笑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静静看了眼把头埋在臂弯里的侍卫,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到二十岁吧?今天也算这小子倒霉,自己心情不好突然想来猎场发泄发泄,偏这小子被皇叔指派来跟着他,这不?连命都搭进来了吧?
就说嘛,福祸相依,跟着太子也不一定好过是不是?
其实别说跟着太子,就是太子自己,又何尝好过过?
仰起头,眼神悠远的看着树枝间沙沙轻响的绿叶,他记得自己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粘在父皇身边,有了什么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是父皇,看到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也是父皇,受了委屈,他可以趴在父皇怀里撒娇,被老师夸了,他也会得意的站在父皇面前讨要父皇的奖赏。
父皇给他最多的奖赏就是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头,然后他也会很开心的反抱住父皇也亲亲父皇的额头,每每父皇等他亲过了之后就会笑的好迷人,眼睛里都是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