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父皇就赐你忍不住的资格,如何?”歪着头,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他说过的,是他给了莫漓辰为所欲为的资格,既然给了,就不屑再顾忌什么。
听了水月寒的话,莫漓辰瞬间就失控了。
翻身压倒水月寒,一边急切的吻着水月寒的嘴唇,一边手脚并用脱下了水月寒的裤子,拉起水月寒的手放到小漓辰的身上,莫漓辰的吻由上而下,或重或轻的吻痕伴着亲吻的动作来到水月寒的小腹下方,然后想也不想,直接含住了水月寒的宝贝,上下活动起来。
他记得两年前莫漓淳就曾当着他的面亲吻过父皇的这里,太可恨了,自己必需吻回来。
水月寒仰起头,下方传来的感觉太美好,那温热湿滑的触感,甚至比女人的那里还要美妙几分。
‘嗯~’闷哼,放开握在手中的东西,水月寒支撑身体坐起来,正看到莫漓辰吐出他的宝贝去吸下方的两个球,从没感受过的舒爽蜂拥袭来,腰间一软,无力的倒了回去。
不满足只是亲吻,莫漓辰走下床站到床尾,双手抓住水月寒的两只脚踝用力分开,又拿了一旁的枕头踮在水月寒的腰下,这才探出头去仔细看着粉红色的地方,这里……就是快乐的天堂了吧?
回忆着刻意学来的知识,莫漓辰直起身伸出两根手指放到水月寒的嘴唇边,“弄湿它。”诱哄着开口,眼睛晶亮晶亮的盯着水月寒的嘴唇不放,只是想一想父皇舔湿手指的动作,莫漓辰就热血上涌,情不自禁。
挑眉,水月寒盯着莫漓辰不说话,在莫漓辰渐渐失望想收回手时才张开嘴巴,缓缓的吞掉了莫漓辰的手指,做这些动作时水月寒的眼睛依旧直盯着莫漓辰的眼睛,眼眸中几分傲然几分挑衅几许调侃,轻易就能让人疯狂。
莫漓辰这回是真的失去理智了,收回手指凑到粉红的柔软,一推而入,压低头再次将水月寒的宝贝含在口中,一上一下直想将眼前的男人撕碎,再吃的一点渣子都不剩。
几下之后,莫漓辰退出了手指,扶着自己的东西抵在入口处,腰间用力,整个埋进了水月寒的身体。
‘唔~’两声重哼,水月寒抿着唇闭上眼睛,莫漓辰舒服的仰起头,顿了一下之后,快速动作起来。
“寒……寒……”一声声只有在梦里才会叫出口的称呼低喃着响起,每唤一声,莫漓辰就用力一分,他像是想撞碎水月寒一般,狠狠的撞着,刹时间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伴着男子的粗喘,交织成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乐章。
时间,还很长……
☆、接着吃
“父皇……儿臣还想要。”
央求的呢喃声由白雾缭绕间响起,透过袅袅薄烟看去,温泉池边的木榻中,一位光ll的英俊少年正赖在另一位同样光ll的俊美男子身上,两人修长的身体随着少年刻意的磨擦泛起了淡淡红润的光泽,契合的如同一体。
半眯着眼帘,男子并不说话只是以手为枕,邪邪挑了挑眉稍。
“父皇……”又是一声呢喃,也不知是气男子调侃的目光,还是怪男子又在有意无意勾引他,少年咬了咬牙,坏笑着俯下/身直接将男人的嘴唇含进双唇里,或拉或扯,玩的不易乐乎。
“漓辰,别再玩火,你受不了的。”许久,水月寒见莫漓辰越玩越过份,另一只手竟握上了他的宝贝移动,心中好气又好笑,手指点上莫漓辰的额头,边瞪了眼不肯适可而止的少年边想翻身坐起,却被身上的人抢先一步压了回来。
“谁说我受不了的?我行!”是个男人都不能被人说不行,特别当那个说他不行的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时,更不可以承认,这是耻辱,红果果的耻辱!
可是……
紧紧拥着让自己心动的男人,莫漓辰默默将脸庞埋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里,欲哭无泪。
为什么父皇和他做了好几个时辰却一次也没发泄出来?为什么自己只是泄了两回就再也动不了了?好不容易父皇肯乖乖躺下来任他啃,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牙口’不好,比啃不到父皇还让人吐血。
他不甘心,更被深深的打击到了,难道自己真的不行?一次尽乎一个时辰还不行……那正常男人的那啥能力到底是多长时间?看来等出了神庙之后自己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研究了。
“是是是,我家漓辰行,很行,这回可以起来了吧?”闷笑着轻拍莫漓辰的背,刚刚才因为莫漓辰的磨擦和挑逗而升起的点点情/欲,顷刻间消失无踪。
水月寒也知道,他家由儿子上升为情人的漓辰少年,的的确确很行,第一次就能坚持差不多一个时辰,这能力,绝对会让很多男人汗颜。
可自己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根本不能以常理来推算,他体内的妖丹在做那啥事情时会本/能的控制住出口,以防泄漏阳气,同时又会向输送给他阳气的另一方极度索求,而漓辰每泄一次阳气都会相当于平常时候的两倍,一天一夜间连泄了两次才只是身体疲软,确实表现良好了。
“不行,我要再来一次。”现在才是第二天而已,若自己真累的狠了,不是还有第三天吗?一整天够自己休息了吧?
反正他不认输,死不承认自己不行,他绝对要用行动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也喂得饱自己的心上人。
“父皇,最后一次,儿臣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总之你让儿臣再做一次成吗?儿臣想让你舒服,真正的舒服。”一边说一边握住水月寒的东西上下移动,整整一天一夜,他做了一次又一次却一直没有看到父皇se精的样子,那画面一定美极了吧?好想看。
“莫漓辰,你别忘了我们快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你又连着做了好几次,真不想要身体了是不是?”手掌扣住莫漓辰的手腕,水月寒推拒的力度并不重。
没办法,只是一个莫漓辰根本就吃不饱,勉勉强强吃上一口的结果是,身体一被莫漓辰碰触即自动进入了情动状态,所以简简单单一个吻过后,水月寒马上呼吸急促起来。
“没事,儿臣不累也不饿,父皇不知道吗?在和父皇做的时候儿臣的胃永远是饱的,想必这和父皇变身之后有关吧?”手指爱怜的抚摸着水月寒墨色的长发,莫漓辰倾身送上一个淡淡的吻。
昨天,当他第二次泄/身之后,父皇的头发和瞳色就恢复了正常,天知道当看到恢复本来样子的父皇时,自己有多激动,真的好想翻身而上再啃父皇一回,可奈何身体不听使唤,硬是让他干巴巴渴望了好半天。
他固然为妖化之后的父皇而倾倒,但真正让他爱上并且迷恋到连自己都不知道到了何种地步的心情,恰恰来自于本来的父皇。
所以看到银发血眸的父皇,他虽兴奋却可以控制得住自己,而看到墨发俊颜的父皇,他连理智都快没了还谈什么控制?
“父皇,我们这次由后面来好不好?”半是恳求半是诱哄的开口,昨天一连做了好长时间,他只顾着兴奋去了也没想过姿势和体位的问题,如今知道是最后一次,心里难免就动了点歪念头。
笑,父皇后面的风景和前面一样好看,想来滋味也一定绝美吧?
可若是由后面进入的话,父皇必须要跪在地上,他不知道父皇肯不肯,心中拿不定主意,于是抬起头,可怜巴巴朝着父皇眨眼睛。
“后面?”歪了歪头,想明白莫漓辰问话的含义之后,水月寒也没矫情,直接站了起来,“跟我进池子里去。”
“池子?”眼睛一亮,莫漓辰揽着水月寒的腰,乐颠颠奔进了池子里,清澈的温泉水刚刚好只到两人的腰部,水月寒若隐若现的宝贝在水光下微微荡漾,勾得人口干舌燥的黑森林让莫漓辰瞬间热血沸腾了好几个百分点。
“父皇,我们在那里做吧。”笑指着温泉中间由一整块石头雕琢而成的荷花台,宽大的荷叶或左或右的伸展着腰身,朵朵荷花绽放,每一支叶片与每一支花朵都大的出奇,坐下位成年人绝对不成问题。
那里?看着荷花与叶子,水月寒略显不自在的咳了声,他再淡定也不代表没有感觉,趴在荷花上和儿子做,想想就……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这荷花台雕琢的真不错,明明是石头,却让那花那叶如玉般各有风采,粉红与碧绿巧妙的结合,给人以美的享受。
“父皇也觉得那里很美吧?儿臣认为加上父皇才最美,不如我们先由正面来?”邪笑着,莫漓辰拥住水月寒的身体,两人嘴唇相缠,一步步走向了荷花台。
松开微微肿起的嘴唇,莫漓辰推着水月寒坐在了一片碧绿的荷叶上,舔了舔唇小心分开水月寒的双腿,让他一只脚踩着半开的花朵,一只腿勾挂在粉色的荷花旁,由下而上望去,恰如父皇躺在一片荷香叶郁之中,衫得父皇本就绝美的容颜更是夺人心魂起来。
“父皇……”低下头,唇舌急切的印上水月寒的胸膛,啃咬了一番小小的突起,又吻上紧实的小腹,最后含住水月寒的东西努力啄弄起来,手也没闲着,就着暖暖的温泉,熟门熟路的探进了温暖的地方。
啧啧之声连绵不断,偶尔莫漓辰贪吃的嘴巴还会放开水月寒被吸的晶莹的宝贝吻向粉红的下方,舌头和手指一起进入再出来,直到再也忍不住了才扶着‘小漓辰’重重埋进水月寒的身体。
腰在动,水也在动,半躺在花叶之中的水月寒眯起眼睛后仰着头,墨发倾泄着流光,雾气环绕间,绝美而妖娆。
整整几刻钟之后,莫漓辰才让水月寒换了个姿势,看着趴俯在碧绿叶片上的父皇,那弹性实足高高翘起的屁股让他差一点丢脸的鼻血狂喷,果然,后面的风景不比前面差。
掰开缝隙对准入口,边缓缓的进边细细的吻,优美的颈顶、漂亮的蝴蝶骨、紧致的腰,一处也不放过。
“父皇……寒……寒……父皇……”早已忘了今昔是何夕,莫漓辰一会呢喃着水月寒的名字,一会又情不自禁的叫着父皇,两个在他生命中占着同样位置的称呼,被他叫了几十遍,直到,一阵白光闪过……
三天一闪而过。
神庙里的三天是温馨的暧昧的让人血脉暴涨的,而神庙外面的三天却是从没有平静过的。
从水月寒带着莫漓辰进入神庙之后的第二天起,天降大雨,倾盆而下的雨水带来了百姓的福音,水月国皇城在此一刻陷入了涛天的沸腾之中。
人们在欢呼也在惊叹,水月寒真的赢了,他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他就是神。
水月国也赢了,连年大旱并没有让水月国伤到根本,反倒把刚刚抬头的祸乱硬生生掐死在了摇篮里,顺便还除去了几大隐患。
这就是奇迹吧?他水月寒,果然最擅长创造奇迹,从今往后,谁敢说水月寒是人天下人都会跟他急。
是人能说十天之后有雨就必有雨吗?是人能连老天都不敢不听从吗?是人……他有这么十全十美的人吗?
不得不说,人们最不缺少的就是想像,水月寒的确很杰出,可绝对杰出不到十全十美,只是人们在崇拜一个人到了膜拜的高度时,总喜欢将自己膜拜的对象美化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这是通病,治不好的。
带着百官重新站在神庙下的广场上,仰看着静静矗立在上方的高大建筑,莫漓淳又是期待又是纠结。
整整三天了,父皇和太子之间有没有发生些什么?若是发生了,他们又走到了哪一步?
以己推人,他自然料得到太子的心情,和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共同待在一个谁也不会打扰的地方好几天,太子要是能忍住什么也不做,他就绝不是男人。
“四哥,我们要不要上去扶一下父皇?三天没吃东西,父皇的身体一定很虚弱。”站在莫漓淳身后的莫漓轩担心的凑过来,一想到父皇三天不能吃东西,他连睡觉都睡不好。
不得不说,因为父皇四年的宠溺,他和小六越发离不开父皇了,隐隐的,父皇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母妃,还不止超过一头,完全将母妃压在了脚底下。
望天,可不能让母妃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不然母妃会暴走的,回想四年前自己和小六第一次与父皇共眠之后去见母妃的场景,狠狠抹一把辛酸泪,往事不堪回首。
“不行,由此而上的三百个台阶是只属于帝王的禁区,太子上去有神明允许,我们,不够资格。”平和的解释着,莫漓淳倒真没有羡慕妒忌恨的情绪,帝王禁区了不起吗?咱不稀罕当皇帝,咱稀罕的是父皇的归属权,最好太子一辈子都绑在皇位上下不来,那就没人和自己抢父皇了。
“五哥就是笨,总想些没用的,还是瞧瞧本皇子的高明之处吧。”笑眯眯的昂起下巴,莫漓辕得瑟的由怀中掏出了一个丝包,小心翼翼打开之后,几块糕点整整齐齐摊在了掌心里。
莫漓淳默……扭头,不忍看莫漓辕被打击的脸,他相信,莫漓轩会让莫漓辕再一次知道,挑衅哥哥是不对的。
果然,这边莫漓淳才扭回头,那边的莫漓轩就开炮了。
“我说小六啊,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不会不知道父皇与太子哥哥不止三天不能吃东西,也三天不能喝水吧?你拿这些干巴巴的东西给父皇吃也不怕噎到父皇?这可是连弱智都不会做出来的事情。”哼了声,似乎嫌打击的力度还不够狠,莫漓轩又仰起头做悲愤状,“苍天不公啊,想我莫漓轩何等人物,竟与这等低智能的人成为了双胞兄弟,岂不让人悲叹?”话落一阵捶胸顿足,表情那叫一个痛苦。
莫漓辕跳脚,刚要骂回来,神庙的门,开了。
再也顾不得和莫漓轩掐架,莫漓辕急急整理衣襟,恭敬的低下了头。
场面寂静,文武百官分两旁站好,同时俯地而拜,“恭迎圣上,恭迎太子。”
响亮的声音在广场四周回荡,站于文武百官身后还有侧墙上的众皇城百姓们也跟着拜倒,虔诚的迎接他们的帝王。
肃穆的空间里只闻得厚重的木门响着吱呀的开合声,不多时,神庙前的平台上多出了两抹身影。
仰望着的人们努力瞪大了眼睛,他们的帝王和太子仍旧如进去时一般,相携着手、肩并着肩拾阶而下。
等离得近一些了,人们发现,两人的气色都不太好,水月寒还强一些,好歹算步履平稳,可太子却差了好多,那双虚软无力的腿和紧紧抿起的嘴唇与浅浅拢起的眉峰,都再再说明了太子的极度不舒服。
于是所有人都感动了。
看?太子为了他们为了水月,都饿成什么样子了?那可是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啊,哪个人能受得了?而尊贵的太子和皇上却为了水月的百姓们受下了,他们,心酸啊~
“平身。”淡淡抬了抬手,水月寒扭头看着额上汗水一层层的莫漓辰,眼眸中闪过笑意,握在莫漓辰腕间的手指更是恶意的勾了勾。
莫漓辰怒,倒不是怒父皇的挑逗,他是在怒父皇挑逗之下的含义。
不就是做最后一次时自己晕过去了吗?他才不是不行装行,不信你找个三天不吃不喝不睡觉的男人来连做三场试试?自己最后那一场坚持了一个多时辰,虽然……父皇还是没有‘吐’,但那不是他的问题,不是!
“谢皇上。”
众人平身,莫漓辕第一个跑到了水月寒身边。
“父皇,儿臣好想您。”蹭蹭~早已习惯的动作透着股甜甜的亲昵感,莫漓辕舒服的喟叹,还是和父皇在一起时最快乐,谁也代替不了父皇。
“嗯,父皇知道。”拍了拍小儿子的头,正想习惯性的揉一揉莫漓辕的发,却手掌一紧,被莫漓辰扯了回来。
诧异的看向莫漓唇,挑眉,什么意思?
回挑眉,父皇不会忘了儿臣是怎么爱上你的吧?
水月寒默……松开莫漓辰的手再次凑回到莫漓辕跟前,大手用力揉了揉儿子的头发。
他又不是香饽饽,哪能所有的儿子都爱上?因噎废食可不是水月寒会干的蠢事,漓辰,你太大惊小怪了。
被鄙视的莫漓辰无语了,父皇啊父皇,可不是儿子没提醒你,你自做孽就怨不得别人不给你活路了。
摸下巴,其实……多几个弟弟绑住父皇也不错,以父皇的身体条件,自己一个人还真应付不过来。
再说了,自己从爱上父皇的那天起就没想过一个人霸占父皇,毕竟父皇太强势太耀眼了,并不是自己想霸占就霸占得了的。
而且,爱慕父皇的强敌那么多,天知道父皇会不会被别国的狼叨走,正所谓上阵亲兄弟,宁可便宜了弟弟们也不能便宜别人不是?
这么想着,莫漓辰强压下心头浓浓的酸涩,眼睛开始意有所图的瞄向了几个弟弟。
莫漓淳,完全不用想,他是保证会赖上来的一个。
莫漓轩和莫漓辕嘛……
瞧他们和父皇的热乎劲,大概此时还没有别样的心思,但以后难说。
去北地的莫漓枫有了点苗头,可以考虑。
剩下的莫漓澈……
他和父皇的恩怨太复杂,得等他回来之后再看情况而定。
数来数去,好像自己家的情敌并不多,莫漓辰立刻危机感上升,自家小狼就两三只,可打得过外面的大灰狼?
那边
莫漓淳从站起身之后脑子就蒙了,他发现父皇和太子之间的气场变了,变的很暧昧,而这暧昧代表了什么,他自然懂。
太子真的说了?不对,不止是说了,他们好像还做了。
等等,做了??
他们做了!
猛的抬头,父皇他看不透,太子是不是处/男他总看得透的,那眉眼间的风采,少了青涩,多了几分该死的让人咬牙切齿的性感。
完了完了,父皇竟然真让太子啃了,太让人心痛了。
嗳?再等等。
资料上不是说,被吃的和吃人的从走路上和气色上就能看得出来吗?父皇的气色很好,步子也很稳当,反倒是太子莫漓辰,不止脚下虚软,脸色更是苍白的让人浮想联翩。
难道……
陡然间有所顿悟的莫漓淳呆住了。
自己怎么这么笨?只想着压倒父皇吃掉父皇,也不想想父皇是自己可以压倒能够吃掉的吗?
看看太子,他明显是告白成功之后,被父皇吃掉了。
☆、捉奸
祈雨成功,水月寒大赦天下又纷赏了大臣,连后宫也沾了光,贵人的抬为嫔,嫔的升为妃,也就皇贵妃还在原来的位置待着。
不过那也没办法,皇后虽然有名无实了,可人家依然是国母,更何况四皇子莫漓淳如今步步高升,早不是当初任人使绊子的‘无能皇子’,真想废了皇后另立新人,也得看皇上肯不肯给你面子。
当然,人家敏皇贵妃还真没把后位当回事,她倒巴不得自己就是一影子,每天抱着两儿子蹭蹭亲亲,再给儿子们娶两漂亮媳妇,转了年说不定还能抱上四个大胖孙子,哎哟,那日子,美死她了。
可恨皇上不肯放过她,自打皇后禁足,淑妃病死,皇上就盯上她了,三五天总要来她这里坐坐,真的只是坐坐而不是做做,晚上盖绵被纯聊天,弄得她都有点怀疑皇上是不是不行了。
还好现在后宫的女人不多,又都对皇上敬畏不已,自己多占了天数也没人说啥,若是换了从前……
怕怕的直拍胸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反正不管是欢喜还是淡然,水月国由上到下全体闹腾了起来,放鞭炮的,舞狮子的,开灯会的,搭台子唱戏不要钱的,比过年还热闹。
是夜
喝多了酒的莫漓淳晃晃悠悠往西殿区走去,身边小太监本来想扶着他,却被莫漓淳推开了,没办法,小太监只能弯着腰小心看着,生怕不小心摔了四皇子,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今晚的月色,好美。”愣愣立在花园里仰望着头顶的月光,恍惚中,莫漓淳似乎看到了父皇的脸,父皇在笑,笑的那么温柔,那么迷人,却不是对着自己的。
扁嘴,太子太狡猾了,宁肯雌伏也要在父皇的心里占据首要位置,他怎么能那么厚脸皮?
明明父皇最宠的就是他,儿子们当中最看好的还是他,不管文采或是德行,父皇第一个赞美的永远是他,他都拥有那么多了,把情人中的第一位让出来会死吗?会吗?
如今太子是满足了,父皇不止拿他当儿子宠了十几年,还拿他当情人捧起来爱,看看酒桌上他那副志得意满的小人样子,臭美什么臭美?还不是被人压的份。
咬牙,他才不承认自己在妒忌,他才不承认自己在疯狂的羡慕。
父皇,儿臣其实不比太子差的,你怎么总是盯着太子不放?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虽然……儿臣的的确确一直想着压倒你而不是让你压,但儿臣发誓,儿臣爱你的心,真的真的比金子还纯,甚至于比爱自己更甚。
可更甚又如何?父皇还是选了太子,他把第一份父子情深给了太子,把第一次父亲的拥抱给了太子,把第一抹最最真实的慈爱笑容给了太子,更把第一个男性情人的位置扔给了太子,这心偏的,还有没有天理可讲了?
越想越烦乱,忍不住将跟在身后的小太监抓到面前来恶狠狠的问,“你说,为什么父皇不喜欢我?”
自己哪点不好了?哪点比太子差了?以前是误会,过去就过去了,父皇不会看以后吗?别忘了他可是和父皇同生共死过,太子有吗?啊!
小太监腿都吓软了,娘嗳,他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皇子质疑皇上什么的,皇子不满皇上什么的,真的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送皇子去睡觉,不至于被乱棍打死吧?
“说话,本皇子命令你,说话。”风吹着酒意上涌,又加上酒桌上受了点小小的刺激,莫漓淳发彪了。
当然,他毕竟没疯,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如这等发发牢骚使使小脾气,他坚信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最多拍拍他的脑袋说声下次不许罢了。
他恨那种被宠溺着却无关情爱的眼神,让人抓心挠肝还不能反抗,若反抗了、不领情了你就不是人。
悲愤着加大力气摇晃可怜的小太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想得到父皇的宠爱别扭了十几年不算,还要为了得到父皇的爱再苦逼好几年?
同是父皇的儿子,凭毛自己的命运和太子相差那么远?太子生来就是贵重的,太子生来就应当得到父皇的在意,活该自己永远被太子压一头是不是?信不信他哪天下迷药把父皇压了,先抢个第一迷x了父皇的位置过把瘾?
可是……
自己说的轻巧却根本做不来那么绝情的事情,他在爱着父皇的同时更敬重着父皇,若不能两情相悦,强了父皇又如何?只会伤人更伤已,得不偿失。
所以他才恨,恨太子太不是东西了,给弟弟留条活路行不行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小太监尖叫,可怜他小身板本就不壮实,被四皇子狂甩了十几分钟后又以扔铅球的力度甩向了半空,不尖叫哪里对得起社会?
于是夜空中只见得一长长的身影滑着诡异的弧度扎进了草丛里,举目望去,寂静无声……
‘扑哧’喷笑声响起,惊的终于有些酒醒的莫漓淳转身。
“你怎么在这里?”眼睛红红的看着月色下风华无限的少年,牙根磨啊磨的,父皇,儿臣掐死莫漓辰您要是不伤心该有多好!
“孤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若是不来,哪里看得到四弟如此……可爱的一面。”笑眯眯走近,莫漓辰将可爱两字咬的千回百转,调侃意味实足,边说着眼睛还边瞟了下草丛里某寂静无声的那位。
嗯~这小太监有前途,知道听了不该听的马上装死,是个人才。
眉稍在抖,那是忍受怒火到了将要爆发的边缘时才会产生的结果,连着深呼吸好几次,莫漓淳才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
“好吧,就当孤开玩笑好了,四弟,请哥哥到你屋里坐坐如何?”来找莫漓淳有事,自己当然要适可而止一些,毕竟惹毛了莫漓淳对自己也没啥好处不是?
默……感情对你有好处你就惹了?
“太子殿下又在说笑了,臣弟哪里有自己的屋子?不过是借住一晚罢了,当不得请字。”本来皇子十六岁加冠之后才可以出宫建府,他却是个意外,因为父皇当年的厌弃,早早被踢出宫门的他十二三岁就有了自己的家,宫里原本的住所成了入宫办差的临时歇脚点,怎么想都透着股萧瑟之意是吧?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哪里不好,真的,他反而很感谢父皇曾那么对他。
只有让父皇看到当初对自己有多狠,才能换得如今的别样宠溺,与在父皇心中的地位相比,曾经,什么都不算。
“好好好,就算孤说错了,走,我们兄弟聊聊知心话去。”扯着,呃不,应该说揪着莫漓淳的袖子往前走,莫漓辰满面含笑,步履轻快,怎么看怎么喜气洋洋。
跟在莫漓辰身后的莫漓淳怎么想怎么霉星高照。
话说……太子这是要杀他以绝后患?还是打算挖个坑推他进陷井里?不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和莫漓辰可是情敌,两年来明里暗里斗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这人什么性子,他比太子自己更清楚。
“都在外面守着,孤要和四弟单独待一会儿。”大大方方将一干人等扔在院门外,莫漓辰揪着脚步踉跄的莫漓淳走进院内小屋,回身一脚‘咣’关上了房门。
甩开莫漓辰的手,莫漓淳没工夫笑话太子殿下大失风度的举动,身子扑到桌前连干了好几杯水才喘着气回头,“说吧,你有什么阴谋?”
“四弟怎能这么说?想我们兄友弟恭和和气气胜过一母同胞,又何来阴谋论?”
望天,好一会莫漓淳才直白的开口,“我可以吐吗?”
脸色微僵,莫漓辰没接话,一屁股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才又道:“既然四弟这么真诚,那孤就不绕弯子了。”
白眼,他就知道莫漓辰有事,“说。”
“四弟也看出来我和父皇……不一样了吧?”笑眯眯的为自己倒一杯水,三天没吃东西刚刚又只是喝了点粥,他表示,干看着弟弟们吃美食喝美酒的滋味,相当不好受。
还好自己有父皇做伴,一张桌子两个阵营,区区美酒佳肴算个屁?比得上父皇温柔的眼神吗?
莫漓淳抿紧了嘴唇不说话,莫——漓——辰,你故意来气人的是吧?告诉你,早晚有一天父皇也会接受本皇子的,走着瞧。
“我和父皇在一起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是不是很羡慕?那三天我们日夜相伴……”
“门在那边,远走不送。”干净利落打断某少年烧包得瑟的话,莫漓淳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口,眼睛幽森森恶狠狠在瞪,一副你再不走本皇子就要发彪的架式。
全当没看到莫漓淳在赶人,莫漓辰优雅的抿了口茶水,摇头喟叹,“人活一世,只有得到自己最想要最值得要的人,才不枉走一回,莫漓淳,你不想得到心中的他吗?”
“你什么意思?”他不相信莫漓辰不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谁,这家伙根本就是来挑衅的是吧?
“别急,四弟切莫误会为兄,孤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商量着共同拥有父皇的事情。”终于正起脸色,莫漓辰说的很认真,有些事情等不得,与莫漓淳联手越早越好。
悠悠眯起眼睛看着莫漓辰好半天,莫漓淳终于顿悟了。
莫漓辰好狠的心肠,和着他被压的腿软就看不得别人好是吧?是,自己的确很爱很爱父皇,爱到可以抛弃一切,雌伏这种事情虽让他不甘可若能换得与爱人相守也值了。
但总要给他点适应的空间好吧?这么急吼吼的找他去给人压,太子,你可以再无良一点吗?
莫漓辰有点蒙,原本以他对莫漓淳的了解,只要自己开口,这小子保准乐歪了嘴巴狂点头。
可怎么他发现莫漓淳并不太愿意?那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紫,一会羞一会恼的叫人一脑袋雾沙沙。
“我说,你给个话成不?”要不是看他是自己人,他才懒得低头,莫漓淳,别给你点颜色就开染房,孤耐性并不多的。
“让我想想。”
“你想个屁。”恼了,莫漓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莫漓淳到底知不知道外面觊觎父皇的人有多少?哪怕就一个玉无殇也够人喝一壶的,他还要想想?
“太子,你别逼人太甚。”那是被人压,他总得先好好研究研究下面那位都要准备些什么吧?以前的资料他可是只看了属于攻的上半部分。
“我逼人太甚?”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莫漓辰要不是顾忌着外面有人,都想一嘴巴抽死莫漓淳了,让他拥有父皇叫过份?莫漓淳的脑子被门板夹了是吧?!
“好,是我逼你太甚,也是我多事,今儿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告辞。”甩袖子就想走,再待下去他真会动拳头,毕竟将父皇让出去一半本就非他所愿,莫漓淳还这么不上道,那就让他下道去吧,最好阴在沟里一百年都上不来。
“太子殿下请留步。”怎么能让太子走?虽说这人逼自己早点被人压是可恨了点,但到底自己是愿意为父皇付出的,若太子今天一走,明个就在父皇面前给自己使绊子,那自己怕是连被父皇压都没有机会了吧?这怎么成。
“你松手。”这人不是装吗?还扯他袖子做什么?本太子现在没心情,不奉陪了。
“不松。”看莫漓辰的脸色,自己松开死期就到了,他的爱情之花开一次容易吗?死也不能让莫漓辰捣乱。
“再不松开孤可要揍人了。”阴森森的呲了呲牙,他说到做到,其实他想揍莫漓淳很久了,真的。
“揍也不松。”武力值他不比莫漓辰差,怕他何来?
“你!”怒指着昂首回望的少年,莫漓辰磨了好几次牙还是没出手,他们是皇子,外面那么多人,真打起来和父皇没法解释,更重要的是,三天没吃没喝又那啥了好几场之后,身子都被掏空了,实在打不过莫漓淳。
于是只能沉眉冷喝,“给孤松开。”狠狠一挣,‘嘶~’袖子裂开一道口子,肩以下肘以上那白花花的肉/肉明晃晃露了出来。
莫漓淳干干咽了口唾沫,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着急拽的狠了点,谁让莫漓辰那么用力挣的?看看,坏了吧?
“莫—漓—淳!”莫漓辰终于承认了,他今天就不该来找莫漓淳,就算真想找他,也得等自己休息够了有力气狂扁莫漓淳的时候再来,心中又是憋屈又是气愤,拳头握的咯吱咯吱直响,连头发都开始飘动起来。
所谓的须发暴张,大概指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弟弟错了,哥哥,我们可是亲兄弟。”知道事情大条了,莫漓淳赶忙陪着笑脸凑上来,一边拍着莫漓辰的胸口顺气,一边试图将裂开的口子粘回去,“淡定,您要淡定,想想兄友弟恭,想想和和气气相亲相爱……”
“老子不和你相爱!”粗口都暴出来了,莫漓辰抬手就想给莫漓淳一记老拳,却忘了自己的衣袖正被莫漓淳抓在手里,于是……
‘嘶~’本就不小的口子变的更大,晃晃悠悠挂在莫漓辰胳膊上的布料,完美的呈现出了少年玉一样的肌肤和纤长有力的手臂……
莫漓淳很无辜,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