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起来。”手掌按在莫漓枫的额头上往外推,摸了还不够还想吻上来?他那里又不是糖,不用莫漓枫含来含去的。
“父皇要去哪?”揽住水月寒的腰,莫漓辰如蛇般的手臂缠得水月寒紧紧的,身体磨蹭着身体,喟叹,父皇的气息简直比春/药还迷人。
“去内寝。”推了好几下也没推开莫漓枫,身后又挂上只无尾熊,水月寒没办法,双手支着椅子正想站起来,‘唔嗯~’腰一软,又没了力气。
“莫漓枫。”别含着他那里,他说了要去内寝这些人没听到吗?
没理会水月寒沙哑的低喝,莫漓枫卖力的吞吐着长长的宝贝,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力道也不是掌握的很好,可聪明人在哪里都吃得开,这不?才来回几次之后,莫漓枫的技术就有了长足的进步,不止能含着水月寒的宝贝让牙齿不碰到肉,还能抽空啄两下可爱的球体,他喜欢自己深含时父皇粗重的抽气声,如同天音,听也听不腻。
“父皇不是问儿臣是我压着你时最舒服,还是你吻我时最舒服吗?儿臣现在就告诉你好不好?”缠在水月寒腰上的手缓缓上移,两只手掌分别捻起水月寒胸前的突起抽搓扭转,因为坐姿的关系,水月寒的屁股刚刚好压在莫漓辰的‘那里’,竖起的东西硬如铁,笔直抵在水月寒的缝隙之间,动一动,两人都不由得轻颤。
“其实两个儿臣都最舒服,而且……”再动一动,莫漓辰的小兄弟像是要顶破裤子对着水月寒的屁股破门而入,兴奋的又粗了一大圈,“而且儿臣也喜欢用力。”
六月里的债,莫漓辰还的相当快,刚刚水月寒说过的话,被莫漓辰一一堵了回来,并且大吃豆腐,得意之极。
水月寒总算知道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了,莫漓辰和莫漓枫的两面夹击攻的他溃不成军,除了使用灵力将儿子们震飞,他别无选择,但可恨就可恨在,他舍不得震飞他们,伤了哪一个心疼的都是他。
罢了,罢了,他忍,反正……为了儿子们而退步,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想着,挣扎的身体放软,水月寒任由莫漓淳几下子撕烂了他的里裤,让他成为了史上第一个穿着龙袍在龙椅上被扒成了半l的皇帝。
“父皇……”松开口,莫漓枫眼神火热的扫视着水月寒完美比例的身体,真的是太美了,本就半跪在龙椅前的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从这个角度看,他可以把父皇身下所有的美景都尽收眼底,直勾勾盯着隐沉在两瓣半圆之间的软柔地带,这里,就是人间仙境了吧?
“我忍不住了父皇。”匆匆脱掉裤子,莫漓枫扒开水月寒弹性实足的两瓣半圆,将自己的宝贝抵在了柔软之上,渴求的眼神盯着脸色绯红的男子,额上汗水一颗颗落。
“那就进来。”双腿夹住莫漓枫的腰,想开了的水月寒也懒得再扭扭捏捏,自己既然舍不得伤害儿子们的身体,那就小小伤害一下他们的心灵吧,他有自信,只要自己不想释放,哪怕是三个儿子联手,也别想让他发泄出来。
邪气的笑,就是不知道当三个儿子发现,他们使劲了力气也没办法让他快乐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他想看。
‘啊~’坏心思被突来的闷痛击飞,深吸气,整个没入他体内的东西停顿了一小下,就又疯狂的动了起来。
“父皇……是你勾引我的,是你让我疯狂的。”双手扶着龙椅两端,胳膊上分别挂着水月寒的两条腿,腰用力的撞向温暖的地方,一次比一次深入。
真的不怪他不懂温柔,实在是父皇刚刚那抹邪气的笑太勾人了,本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父皇还这样笑,就是父皇不对。
一连被撞击了几十下,水月寒才从这场折腾当中缓过心神,莫漓枫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眉稍一扬,挺起腰往下一坐又故意收紧屁股,几乎是顷刻间,莫漓枫动作一顿,喉咙上下滚动,忍了又忍,还是低吼着‘交枪投降’了。
“呵呵……莫漓枫,你也不过如此嘛。”莫漓淳很得瑟的笑,边笑边推开郁闷的想吐血的莫漓枫。
想当初他和父皇的第一次也是以丢人而收场,这回好不容易盼来个同胞,爽啊,爽得他想歌唱。
“我行的!”瞪眼睛,莫漓枫拒绝承认自己‘没用’,明明是父皇故意使坏,自己又是第一次,情有可原懂不懂?
“是是是,你很行,行了吧?”莫漓辰才不管两个弟弟怎么斗,把父皇今晚的第一次让出去是他给莫漓枫的‘进门’之礼,剩下的……他可就不客气了。
就着怀抱水月寒的姿势,将自己的宝贝没入温暖的地方,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继而缓缓的动起来。
莫漓淳也没心思再理会纠结的莫漓枫,脱了衣裤站到水月寒的前面,扶着自己的宝贝,在莫漓枫瞪大了眼睛的注视之下,与莫漓辰熟门熟路的玩起了三人行。
这也可以??莫漓枫震惊了,可看看父皇除了刚开始时皱了皱眉头,后来就慢慢适应过来还很舒服的样子,他顿悟了,原来这两头禽兽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再次吐血,自己的脑子到底让门板夹了几遍才会急吼吼跑去北地办差的?
父皇,你得赔偿儿子损失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我又硬了父皇。”扑过去横跨在水月寒的腰部,拉起水月寒的双手包住自己重振雄风的宝贝,莫漓枫边说边动着,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丢人。
一父三子,整夜颠狂,无人打扰的夜就是这么叫人回味无穷啊。
当黎明的曙光再一次降临大地,当睡梦之中的父子四人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整个水月国早已经陷进了压抑的气氛里。
东城头,这处用来惩罚罪犯的地方,今天迎来了它又一场惊心动魄的盛事。
那一排排高挂在墙头的男男女女,吊满了整面城墙,他们之中有的是高官,有的是茶楼的店小二,甚至还有被人斯凌打骂也不敢还口的乞丐,这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此时都只有一个名字,奸细。
而东城头对面更让人张口结舌,几岁的、十几岁的、几十岁的,老老少少什么人都有,他们哭喊着冤枉,大骂着老天的不公,祈求着水月寒开恩能够放过他们。
可谁都知道,水月国的皇上有着一颗比冰还要冷三分的心,当年东城头血染长街,三天斩了几百人的事情有很多人还记忆犹新,连自己的亲叔伯都杀的毫不手软,灭满门也不是一家两家,这些叛徒有什么资格让水月寒放过他们?
当然,他们的皇帝也不止是冷酷不近人情的,水月寒对一心一意爱国护家的子民们很好,好到让水月国的百姓们自动自发在家里为水月寒供起了长生牌位。
水月寒自登基以来发布的政令大都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你见过哪个平头老百姓可以告官的?水月国的子民就敢。
你又见过哪个国家的皇帝能把嫡庶的祸乱从根源掐断,还漂亮的使其转为了互利互赢合家欢唱的?水月寒就能做到。
水月国每逢天灾人祸银钱紧张时,从不见皇上加赋,他们的皇帝说了,国库亏盈与否是当政者的事情,与百姓何干?
这样一位好皇帝,无疑是天下所有百姓都喜欢的,他固然冷漠固然决情,可你若是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才懒得理会你。
就像眼前哀嚎一片的人,可怜是可怜,同样也更可恨。
好好的生活不懂得享受,你偏偏要当奸细当卖国贼,这种叛徒死了才好。
至于那些叛徒的家人,不施酷刑何以震慑人心?也让那些贱骨头们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永远做不得。
抛开这些都不谈,就凭着水月寒是上天认定的皇帝,莫漓辰是天命所归的太子,有了他们水月国定能一年更比一年强来看,所有站在水月寒对立面的人,都该去死!
不得不说,在水月国水月寒的威望无人可出其右,而经过了祈雨之后,水月寒的威望简直直逼当年的祖皇帝。
别说水月寒斩杀这些人有理有据,就是没有证据,老百姓们也会给他找出千百个理由出来,这就是民心所向,很多时候老百姓要的不是一个清楚明白,而是他们想向着谁就会帮谁,不管你是对的或是错的,都要帮,还帮的理直气壮。
整整七天,这场触目惊心的酷刑终于结束了,水月寒也整理好了行装准备出发去金耀国,那里,他人生中最大的迷团和恨,将一一解开。
莫漓澈,你的答案可曾改变过……
☆、玉无疡
水声嘀达,阴冷的山洞里轻幽暗淡,只有几缕顽皮的光由岩石间的缝隙中若隐若现泄落下来,哗啦啦铁链声声,惊得人心口暗震的声音从山洞的最里边响起。
眺目而望,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独坐于石桌旁,波墨般的长皮直垂到腰后,发丝滑而密,随着男子的动作而飘舞,隐隐的透出种灵动的色彩。
男子有一双修长而白晰的手,指骨如玉,节节耀目,特别在这幽暗的山洞里,看起来如大家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只一眼就能让人发出不自禁的赞叹来。
肩宽腰窄,比例完美的身形包裹在洗得泛白的丈青色长袍里,虽是粗布衣裳,却掩不去男子由骨子里透出来的风华,他就像只懒懒卧在那里的豹,尽管垂着眼帘不言不动,眉宇间的野性和周身上下的狂狷之气仍就让人侧目惊心。
他的脸也美的很特别,那眉那眼那鼻那唇,明明应该斯文俊雅,偏偏因为本性狷狂而变的邪邪的冷冷的,第一眼时,他是位浊世翩翩佳公子,第二眼时,傻瓜都能看得出这是位绝对不好惹的狠角色,他的眼神太淡漠太高傲了,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放在眼里,杀一人和毁一座城,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站起身,男子背着手在小小的山洞里缓慢的踱着步子,哗啦啦又是声声铁链响起,原来男子的两只脚踝上被两条长长的链子扣着,链子的另一头深深扎进石壁里,每一走动,铁链都会和地面磨擦出刺耳的声响,看着地面凹凸不平的磨痕,想来此间被锁的男子最起码已被锁了十年以上。
突然,男子顿住脚步,扭头望向洞口的眼眸中滑过幽冷的流光,丝丝缕缕,诡异而血腥。
几乎是下一瞬,一条修长的腿迈进了洞口,跟着,俊美非凡,与男子眉宇间三分相像的玉无殇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皇兄,好久不见。”好像全然没看到对方冷淡的目光,玉无殇神情自若的坐在了石凳上,摆手间,跟在身后的小太监利落的拿出食盒里的糕点和几样小菜还有一壶清酒,摆好之后又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拿起酒壶斟满一杯酒,优雅的举起来,“今天是皇兄的生日,朕特意前来祝贺,看在同承一脉的份上,想必皇兄不会赶朕出去吧?”
不说话,男子只是看着玉无殇,神情之间也不见气恼,竟是全然拿玉无殇当空气看待了。
并没有生气,玉无殇自干了一杯又满上,“其实朕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个喜迅要告诉皇兄。”抬头,别有深意的笑,“寒弟要来金耀国了。”
猛然身形一震,男子淡漠的眼神瞬间起了飞快的变化,狠狠抿起唇,还是没有说话。
“果然,这世上能牵动你玉无疡情绪的,只有一个水月寒,不过这也不意外,那样一个人,我们兄弟两人都看上了很正常。”再次独自饮下清酒,眯着眼睛回味一番,没等放下酒杯,手腕却被人用力的扣在了掌心里。
缓缓仰起头,直直对视着十几年来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玉无殇弯起唇角笑的很无辜,“皇兄有事?”
“不许。”薄凉的唇只吐出淡淡的两个字,其中的森冷意味即使如玉无殇这等心性,也不由得微微颤了下。
歪头,玉无殇加深了唇角边的笑意,“皇兄是不许朕看上他呢?还是不许朕对他出手?哎呀呀,怎么办呢?朕这些年对寒弟日思夜念,为了一解相思,更是不遗余力的打压水月国唔……”皱起眉头看了眼自己被扣得青紫的手腕,玉无殇挑衅的扬了扬眉稍。
“别急别急,皇兄被关了十几年怎么还是这么急的脾气?寒弟很聪明,手段更是了得,朕几年的心血谋划被寒弟三两下就化解了,反击的力度之狠之绝,你都不敢想像,你是不知道,看着傲然站在胜利彼端的寒弟,朕……”凑到玉无疡面前,两人的鼻子几乎贴在了一起,远远看去暧昧莫明却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在对方的眼底藏着千万年也融化不了的冰山。
“朕的心前所为有的火热起来,朕想要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放他离开,当然,这后悔只有一点点,我玉无殇喜爱的人不能是家养的猫,山中的老虎才有资格和朕比肩,只是驯养老虎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老虎抓伤。”就像上次那样,被逼得自毁长城,明知道身边不见得有水月国的奸细,还是忍痛杀了大批手下,他家寒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重量级,这性子,自己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伤脑筋?
“废物。”松开手,又是只说两个字,但这一次玉无疡的眼眸里荡着浅浅的笑意,他骂的是玉无殇,暗赞的却是自己爱着的那个人。
“是是是,反正看着朕吃瘪你比谁都高兴,败了就是败了,朕也没话可说。”耸耸肩膀,玉无殇重新坐,好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大口:“这糕点味道不错,难怪皇兄一直很喜欢,软软的不太甜,溢着淡淡的香,和寒弟嘴唇的味道一样让人难忘。”
‘呼~’强风袭来,玉无殇怀抱着盘子后仰,堪堪躲开当头的一拳,直起身时脸上一点惊吓的样子都没有,反倒公然调侃起了墨发飞张,如魔神般站在那里的玉无疡。
“皇兄这是生气了?不就是一个吻?皇兄当年又不是没吻过,朕还记得,当年皇兄强吻寒弟时被寒弟甩了一巴掌?朕比你好一点,寒弟不止没打人还派人送朕安然离开水月国,这就叫差别对待吧?”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眼神越来越冷的玉无疡,玉无殇心情特别愉快。
他讨厌玉无疡,从懂得人事起,就一直讨厌着。
虽说他和玉无疡一样,都是父皇不喜欢的孩子,一个殇一个疡,听听名字就知道了,而剩下的兄弟也好不到哪去,不是玉无损就是玉无灭,反正他们父皇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其他儿子算什么?死一个少一个。
如不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个个体弱全都活不到十岁,也轮不到他们争来争去的。
也有一个意外,玉无疡,这个生来就是太子的人,他有一双金眸,祖上有训,凡生而金眸者乃金耀天降之皇,就凭着这一条,玉无疡没费力气就拿到了别人拼尽心血也拿不到的东西。
自己差他什么?就是一双眼睛。
屁的金眸传说,玉无疡被自己夺了皇位十几年了,金耀国亡了没?比在父皇手里时还要强盛得多,而玉无疡的金眸也在自己登基那天消失了,这就证明自己天命所归,也证明了,人定胜天的真理。
身上的冷气有如质实般荡起一波波狂潮,玉无疡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看着玉无殇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玉无殇根本就不怕,吃光了手上的糕点后拍拍手站起来,“好了,该说的朕也说完了,朝中事宜繁多,朕就不打扰皇兄了,有空时朕可能会带着寒弟过来看看你,皇兄知道吗?寒弟一直都知道你还活着。”这该死的让他折了不少忠心手下的知道。
最后看一眼冰山化水,愕然而又惊喜的玉无疡,玉无殇离开了。
他其实一直也想不明白,到底有多爱,玉无疡才会对水月寒宽容到了如此地步?
明明是他和水月寒联手才将玉无疡拉下马的,明明当年若不是因为顾及着水月寒,玉无疡处处受制不敢放手施为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他怎么就不恨也不怨?
十几年了,玉无疡被囚在这处小小的四方之地里,昔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子,如今吃喝拉撒都要在一处地方解决,其中的落差和挫败,想一想就能品味三分。
最起码,如果换成自己是玉无疡,恨不恨水月寒不知道,但做到无恨也无怨,绝对不可能。
所以说……
玉无疡是圣人吧?失去皇位,他不恨不怨,失去自由,他不恨不怨,等到失去了生命时,他还是会不恨不怨吧?
只因为他所有的失去都是因为水月寒,他认为值得,值得就不会不甘,不甘就不会怨怼,而连怨怼都没有,又何来的恨?
但玉无疡的圣人心肠只针对水月寒一个,自己就没那么幸运了,哪一天玉无疡若真能逃出生天再世为人,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身为他亲兄弟的自己。
看着玉无殇的背影消失在洞口,滚石磨擦中,洞口处淡淡透进来的阳光再一次被巨石所掩盖,让这处空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是玉无殇对他的另一种折磨,可他从来不在乎。
手掌按在石壁上,指尖用力扣着突起的棱纹,另一只手盖住脸,微颤的手臂暴露出了玉无疡激荡的心情。
“他知道……我还活着……”低低的,细碎的呢喃悄响于寂静的空间,颀长的身形慢慢依向石壁,像是无力承担突来的刺激情绪,又像是释放出长久压在心底的烦燥而全然放松,依了好一会,玉无疡才慢慢走回到石桌旁,静静坐在了凳子上。
“寒弟……”脑子里恍然浮现当年的一幕幕,从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到最后一次离别,每一幕都清晰的如同昨日。
他爱莫寒,爱着当年才只八岁就出使金耀,漂亮精致的完美娃娃,爱着迅速成长起来,以稚龄之年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各方势力中的小小人儿,爱着高傲的看着他说,莫寒的霸业会由莫寒的双手挣出来,不需要靠出卖身体去换取的少年。
其实在第一次第二次甚至是第几次的接触中,自己只是喜欢莫寒的美,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那么美的人,莫寒美的不娇柔,丝毫不显女气,来金耀时莫寒才八岁,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却从没有人怀疑过他的性别,他身上有一种揉和了青涩和沉稳的气质,很矛盾,也更加吸引人。
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捉弄,一次次给莫寒出难题,当他一一化解之后自己会骄傲又不甘,直到他和玉无殇联手,直到知道自己本以为的玩笑被误解成了欺压,再也来不及解释,事情开始超出自己的控制,偏向了未知的地方。
他早该知道的,寒弟那么聪明,又那么傲然,怎么受得了被人一再捉弄?哪怕是善意的,可在寒弟急须要帮助,身陷囫囵四面受敌的当时,无异于让他雪上加霜。
要是自己能明白的早一点,性子不是这么傲不是这么感情白痴,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可生来就是太子,被父皇不喜,被兄弟姐妹孤立,被所有人捧着,根本就没接触过人□故的自己,又如何知道怎样面对喜欢的人才是最正确的?
喜欢就靠近,他不看过来就想办法让他不得不看,这样孩子气的做法,伤了人,更伤了己。
所以他不恨也不怨,恨谁?恨自己太年轻?还是恨寒弟出现的不是时候?又怨谁?怨自己不该爱上寒弟吗?
“寒弟……”如果我改了,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知是自问,还是问别人,玉无疡垂下目光,柔和下来的眉眼淡去了如火的霸气,美人似画,淡雅而卓然。
突然,‘嗯~’闷哼着,玉无疡脸色苍白的歪在了桌子上,手掌揪着胸口的衣襟,汗水簌簌而下。
足足一刻钟,强自忍过了钻心刺骨的疼痛,玉无疡长舒气抹去了脸颊上的汗水,摇晃着走到了一处墙壁跟前。
沉默着脱去上衣,当肌肤l露在空气里时,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同样l露了出来。
只见玉无疡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不规则的伤口有的像被硬生生撕开的,有的又像是被火烧出来的,斑斑块块的伤痕一层压着一层,难以想像,玉无疡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挺得住非人的疼痛感。
后背贴上墙壁,眨眼间,普普通通的墙闪烁起了火红的暗芒,继而一颗硕大的龙头,不对,那是蛟头,看起来很像龙却总是差了一截。
蛟头飞出墙壁,没有肉身的大头张着血盆大口咬住了玉无疡的肩膀,顺着肩膀,庞大的身体一点点钻进了玉无疡的身体内。
其间,玉无疡紧咬着牙关,身体颤的像过了电,一刻也停不下来,因疼痛而起的汗水瞬间打湿了裤子,可玉无疡的表情却诡异的很平静,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痛楚一般。
他的确是习惯了,四年来每隔三天就要被折磨一次,怎么能够不习惯?
他不知道这条蛟是什么品种,也懒得知道,他只要知道有了它,自己就能修恢好断掉的筋脉,还能拥有凡人不可能拥有的力量就可以了,至于蛟说的重塑龙魂他一点也不稀罕。
当皇帝有什么好?能吃还是能穿?他要和寒弟在一起,这一回自己不逼他,只默默守在他身边行不行?
说来,他能有今天的机遇还要多亏了玉无殇,若不是他把自己囚在这里,自己也不会遇上被困在阵法里的蛟,它要他助它炼化阴气飞升为龙,自己要它吐出的阴气以身入魔,各取所需,倒也公平。
仰起头看着撒落进来的阳光,玉无疡的眼底暖意浓浓,“寒弟……等我!”
与此同时,动身起程的水月寒猛的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由妖丹当中升腾,他说不出来这是种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未知的事情正在发生,还是与自己有着直接关系的。
“父皇?你怎么了?”正恋恋不舍般放下帘子的莫漓辰急急跳上马车,父皇的脸色好差。
“没什么。”摇头,朝着一同冲进来的莫漓枫和莫漓淳安慰的笑,“漓辰,你是水月国的太子,父皇走后的这些日子里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胆敢挑衅你,你就拿出太子的霸气来放手去干,千万别让父皇回来不满意,要真那样……”瞄了瞄莫漓辰的屁股,水月寒淡笑不语。
莫漓辰菊/花一紧,不要误会,他不是害怕水月寒压他,而是想到了另一处。
他家父皇大人对儿子施行的是冷藏政策,不高兴了就关你几天,而对于情人,施行的却是家暴,大巴掌打在屁股上痛不痛暂且不说,那份丢人,他们都受不起。
“儿臣保证不让父皇失望。”
“这就好。”转头看着同样菊/花紧的两个儿子,“你们也把差事办好了,等父皇回来……”就是真正的新开始了,“等父皇回来有赏。”
‘唰’眼睛齐齐亮起来,菊/花也不紧了,三位皇子六双眼睛像雷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这是视/奸,红果果的视/奸。
“都给朕下去。”一脚一个,踢完了儿子直接命令起程,这帮臭小子,除了会想到床上去脑子里还剩下什么?
“父皇,您要早点回来啊。”挥手,也不管屁股上有没有鞋印子,三个人排排站泪汪汪,肉啊,就这么飞走了,好舍不得。
车里的水月寒好气又好笑的摇头,忽而又沉下眉,刚刚体内妖丹悸动到底是因为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暗叹,金耀国,果然不是个吉利的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亲们都是怎么过的?爱你一生一世,噢呵呵呵呵~~喝了点小酒的人家和姐姐妹妹们上大街扫描去了,看到好多帅锅型男,口水啊口水~
还有,感谢‘果妈’亲扔了一个地雷 ,感谢‘lizzydon’亲扔了一个地雷~
☆、再见莫漓轩
五国大会,顾名思义,由五国首脑牵头的盛会,轮流在五个国家相聚的盛会每隔三十年才会举办一次,据说初衷是为了太下太平。
当年,盛会的发起人,也就是五国的祖皇帝在金耀国举办了第一次五国大会,他们共同去座落在金耀国的神庙里敬香并发下毒誓,誓约‘五国年年同在,共享天下尊荣,如违此誓者,天降横灾祸及子孙!’
这么重的誓言,谁也不知道五国的祖皇帝为什么要发,但其根本上还是保证了大陆的和平与昌荣,自然人人叫好。
传到如今,每届盛会的开始,五国皇帝都要沐浴焚香共同到举办国的神庙祈誓,虽是一样的誓言,可心情,大概和当初的祖皇帝们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吧?
因为时间是把最锋利的刀,它能让最坚固的誓言变成最脆弱不经打击的白纸,当一代代皇帝替换,总有那么几个不安份的主儿会跳出来挑衅他们当初的祖宗。
说来也怪,像是被诅咒一样,每当有人在五国大会上发起战争意图称霸大陆时,那个人的国家就会突降天灾,不是瘟疫横行沉尸千里,就是地震山崩哀鸿声声,别说称霸天下了,能保得住自己的国家就算不错了。
于是一次两次之后,阴谋家们终于害怕了,野心再大也不敢在五国大会上动手脚。
真是想来都可笑,有些人明明相看两相厌,偏偏在盛会上还得摆笑脸假热情,管你是不是兵戎相见恨不得对方去死,在五国大会其间,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总之,盛会的举办地就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谁违反这个约定,谁就是连老天都看不顺眼的人。
眼看着快要进入金耀国的边境了,坐在马车里的水月寒揉了揉眉心,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临来前的那场悸动始终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丝阴影,他总觉得妖丹悸动和金耀国脱不开关系。
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参加盛会自己是要去神庙敬香祈誓的,想到祈雨时发生在水月国神庙里的事情,皱眉,会不会在金耀国的神庙里,自己还是会被认做妖物?
他可不想被海狂儒或者玉无殇抓住打击他和水月国的机会,可祈誓者非皇帝莫属,自己就算想找人代替也不可能,除非……
找人易容?若能瞒得住海狂儒和玉无殇的眼睛,倒也可行。
“启禀皇上,有一位自称是火鳞国君主派来的人求见。”正想的出神,外面传来了林忠诚的说话声。
火鳞国君主派来的人?那不就是阎夜派来的?诧异着挑开车帘向外看,只一眼水月寒就笑了,“黎夕?真的是你?”
来人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挑修长,属于偏文弱书生的那种,长的也清秀,怎么看怎么温和无害。
可就是这么个看起来无害的人,却是阎夜身边最得力的人才,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他还精通阵法谋略,可以说,阎夜能顺利登上帝位,黎夕功不可没。
“寒先生,又见面了。”不卑不亢的点头而笑,黎夕看着水月寒的目光染着浅浅的笑意,他称水月寒为寒先生,可见在他的心里,水月寒不是皇帝,只是与他相交的友人,莫寒。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摆摆手,水月寒先一步阻止了林忠诚的喝斥声。
黎夕在别人眼里是什么身份他不管,可在他水月寒的眼里,黎夕是朋友,这一点,连阎夜也改变不了。
“我家主人在前面摆好了酒菜,不知寒先生可有空赏光?”斯文俊秀的脸庞上浅笑悠然,边说着,黎夕边做了个请的姿态。
摇头失笑不已,“你都为我做好了决定,还需要再问我吗?前边带路。”撑起身子跳下马车,水月寒的一声‘我’,让包括林忠诚在内的所有人,齐齐心神微震。
各色目光情不自禁聚集到黎夕身上,他们不明白,这个看起来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男子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竟能让他们的帝王另眼相看到了如此地步?
其中属林忠诚的感触最深,从他跟在皇主子身边起,就没听皇主子自称为我过。
“遵命。”半开玩笑的抱拳拱手,黎夕转身,淡然的无视了粘在身上的几多目光,大步走在了前面。
“林忠诚跟上,其他人就地休息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黎夕身边,两人并肩而行的情景,再一次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林忠诚伤心了,郁闷了,身为皇主子最贴心的小绵祅和皇主子肚子里最忠诚的蛔虫,他肿么可以不知道这位大神是哪位?
最可恼的是,那个人竟然还敢和皇主子肩并着肩走路?还是皇主子主动凑过去挨着走的?他不是阎夜的手下吗?一个手下也敢如此嚣张?
突然,林忠诚表情一顿,若有所悟的摸了摸下巴。
该不会……这个叫黎夕的也是皇主子的地下情人吧?就和皇子们一样,都是不能宣扬的那种?
不得不说,经过了几位皇子由儿子变情人的事件冲击之后,林忠诚的小心灵扭曲了。
他不能自控的,每每看到他家皇主子和哪个俊美的男子靠近一点点,神情暧昧一眯眯,就会不由自主的怀疑那里面有jq。
于是感叹,原来自家皇主子在年轻的时候就这么多情啊,还把手伸到了火鳞国去,不止伸到了火鳞国,还是直接伸到了火鳞国的皇帝阎夜身边,他家皇主子,果非凡人。
黑线,还好水月寒不会读心术,不然非抽林忠诚一顿不可,这小子更年期到了吧?怎么变的这么不着调?
“黎夕这些年过的可好?”笑看着走在身边的人,水月寒恍惚中想起了当初。
那年他还在金耀国当质子,碰上了和阎夜一同在金耀做客的阎夜,阎夜少年时和阎韶白一样,狂妄、霸道、唯我独尊,仿佛天底下就没有能放在他眼里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合,第一次见面阎夜就和他对上了,因为身份的关系,他不得不一忍再忍,可阎夜见他忍让,反倒越发看不起他,有一次言语间甚至辱及到了他的父母。
若是这样还能忍得住,他就不是水月寒了。
气急之中猛然出手,当场就将阎夜扔进了水塘里。
于是当天晚上他迎来了人生里的第一场惨战,来自于黎夕的报复。
这小子竟然敢公然挑衅,还逼着他立下了生死状,不死不休。
那一场架打的,从动刀动枪,到动手动嘴,足足打了好几个时辰,最后还是阎夜醒了赶过来才拉开满身是血的他们,然后……
挑眉,然后他们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好朋友,让观察事态动向的所有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我还是老样子,寒先生呢?听说你近来过的很精彩?”调侃的扬了扬眉稍,明明很不羁的动作,偏偏放在黎夕身上就多了种儒雅翩翩的感觉,斯文书生,不怪别人会暗地里送给黎夕这么个好玩的绰号。
“精彩,精彩极了。”五国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水月国近几年发生的一幕幕,相信其它四国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特别是来此之前吊死了几百号奸细的事情,想必早就传的满天飞了吧?
“到了,寒先生请。”
前方,绿绿的草地中央铺着一方红毯,毯上摆放着酒水和肉食,还有几样新鲜的水果,往旁边看,一位身穿火红长袍的男子正悠然的侧卧在厚厚的地毯上,腋下靠着高档丝绸裹成的软枕,手中一壶酒,正自饮自斟喝的痛快,那样子,惬意中透着股隐隐的傲然,不是阎夜还能是谁?
“小伙儿好兴致,不等老朋友竟自己喝起来了吗?”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刚好让守在阎夜四周的侍卫们听了个一字不落,紧接着,所有人都脸色微红,囧的风中凌乱了。
什么叫小伙儿?这是称呼他家皇上的?有没有搞错?水月寒叫他们家皇上小伙儿,这是赤ll的鄙视皇上没成年吗?
阎夜的表情不比手下们好多少,放下酒壶咬牙切齿的坐起来,飞扬的发剑一般的眉,一举一动都那么呃……用水月寒的话来说就是,活泼,这也是他叫阎夜小伙儿的由来。
是问,一个总是看不起人,有事没事高昂着下巴,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你说他好他不屑,你骂他坏他立马要灭了你全家的人,能是个成年人吗?只有毛头小伙子才会这么冲动吧?所以叫阎夜小伙儿,真心不是在侮辱他。
“莫寒,我警告你说话要留口德。”说着还阴森森的眯了眯眼睛,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让众侍卫们额上冷汗一颗颗落,却拿水月寒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伙儿就是冲动,好吧,我不说就是了。”没什么诚意的应着,水月寒一摇三摆的走到了毛毯上,盘腿坐在阎夜对面,提起窜葡萄凑到口边,张嘴,一咬就是好几颗,“嗯~味道不错,好久没吃过这么地道的焰界火葡萄了,等回去的时候记得送我两箱,我也好给儿子们尝尝鲜。”
“两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扑过来猛抢,也不管是被水月寒抓在手里的还是含在嘴巴里的,一律照抢不误,抢过来后提着葡萄得意的扬眉,“多年不见你的身手退步不少,怎么?被女人们榨干了?”
‘咳咳咳咳~’林忠诚被呛的咳嗽了好几声,见水月寒回头看他,麻利儿的跪在地上死都不敢起来。
都怪自己不好,没事想什么男人和女人?皇主子是被女人榨干的还是被皇子们榨干的有区别吗?明明没有嘛。
只是皇主子啊,您老必须得控制着点了,每次都要应负两三个,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不是?
收回看向林忠诚的目光,水月寒暗自决定,等回到了水月国一定要再好好的调/教调/教林忠诚,别以为他不知道林忠诚刚刚在想什么。
“谁说我身手退步的?小弟不过是以为阎兄想吃葡萄了,真心诚意奉上罢了,不过……”笑,多么熟悉的让人心惊胆颤的笑容,惹得阎夜下意识绷紧了神经,也惹得黎夕不自禁暗叹,他家主子就是学不乖啊。
“不过小弟要提醒阎兄一声,那葡萄里面有几粒还沾着小弟的口水,你若是不嫌弃,一并吃了也无所谓。”耸肩,水月寒一派谦和儒雅的作派,映着风华无限的脸,闪现出了让阎夜吐血的魅力。
被气的吐血。
‘啪’葡萄用力甩出去,直接砸在了某倒霉的侍卫身上,可怜某侍卫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成为阎夜撒气的目标。
“恶心,我懒得理你。”狡猾狡猾的死狐狸,自己当年就不该去救他,让黎夕揍死他算了。
“阎兄可是又想起当年了?你以为是你救了我?打到最后还不一定是谁赢呢,是吧黎夕?”招呼着黎夕坐在自己身边,水月寒在林忠诚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拿了根香蕉递到黎夕手里,熟练的像是做过无数次般自然。
这一回林忠诚一点怀疑都没有了,他家皇主子,果然和黎夕有jq!
“不错,当年打到最后,我不一定是赢家。”轻笑着开口,那时的他们还都太过于青涩,不论是实力还是心智都幼稚的可笑,也亏得那股子血性,打了好几个时辰也不服软,说来算是此生唯一一次的酣畅拼斗吧?两个字,痛快。
“看吧?我是不是没说谎?”他最喜欢看阎夜变脸了,连近些日子里的郁闷心情都突然谈去了许多。
“黎夕,你给我过来。”早在黎夕坐到水月寒身边起,阎夜的脸色就黑了一大层,扯住走过来的黎夕将人紧紧拉到身边坐好,阎夜像是护犊子的母牛,瞪大着眼睛一个劲往水月寒的身上射冰刀。
“我警告你莫寒,不准再打黎夕的主意,还有黎夕,你也不准对莫寒亲近,听到了没有?!”瞪完了水月寒又朝着黎夕吼,雄狮发彪,那气势,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唯有黎夕面不改色的笑着,阎夜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温温和和的样子,轻易就安抚了某暴躁的狮子。
“看懂了没莫寒?你再动心思黎夕也不会跟你走的,这辈子他都只忠于我,此生不变。”得意洋洋的笑着,也只有谈起黎夕的事情,阎夜的表情才会这么丰富,可叹,阎夜自己却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