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借 保持距离（修）
有斯叙和魔鱼小店的流量基础在, 股神老姜的围脖很快被顶成了热搜。
评论区已经疯了，人人都在问是真是假。
“大家理智一点儿，不要一涉及魔鱼小店就这么魔幻, 视频绝对是假的, 蹭热度无疑。”
“有大佬鉴写过了, 视频没有合成的痕迹, 很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我觉得世界突然就科幻了？真有超能力存在吗？”
“假的！谁信谁煞笔！非常怀疑是魔鱼小店在自导自演！”
“如果说经常吃就有超能力, 集美们猜猜斯神有没有超能力？”
“啊啊啊啊！！！！超能力斯神！帅哭我！”
“什么也不说了, 我已经在写辞职报告了, 我要天天去魔鱼小店蹲守, 只要有了超能力, 谁还天天苦逼兮兮的去上班？！”
“楼上, 我已经在翘班排队了, 今天绝对能吃到魔鱼小店！”
“……”
曾被重塑过世界观的魔鱼小店顾客，看到视频和评论也非常激动，别人将信将疑，他们却是亲眼所见，蔺老板有没有超能力他们不知道, 另一个隔空控制怪物的人绝对有超能力！
如果说只要多吃几次魔鱼小店就能获得超能力，那他们还等什么？必须得天天去吃啊啊啊啊！！！
只是，没等他们激动完, 视频和相关话题的所有讨论, 全部消失了。
股神老姜更是直接被封号了。
所有人：“？？？！！！！！！！！！”
知道内容的魔鱼小店顾客心中呐喊：来了来了他们来了，果然不会任由事态发展！
蔺玖很快接到时述清的电话, 对方想让他在围脖上澄清一下这件事，以免引发骚乱。
蔺玖正在刷牙，含糊不清的问：“那人真是力量强化人？”
时述清：“是, 人已经被带回了基地。”
蔺玖应了一声，继续刷牙。
时述清：“你对他有印象吗？记得他去店里吃了几次，每次都点了什么吗？”
蔺玖没有立刻回答，他漱了口又洗了脸，这才拿着手机走出洗手间。
蔺玖让厨神系统调出这个人的所有用餐资料。
“一共在店里消费七次，吃了三次大份海鲜饭、两次膏蟹粥和刺身拼盘、一次鲜虾粥和烤虾腿、一次6998元套餐。”蔺玖如实报给他。
时述清做好记录，停顿片刻才道：“现在基本能肯写，你的食物，可以让人直接变成强化人。”
这比冒着风险尝试辐射要安全，也比一次次强行提高rt值要轻松，吃点美食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却要拼命才能进步。
蔺玖道：“魔鱼小店顾客这么多，真正变成强化人的也不过是这么三个。”
蔺玖听见了时述清的吸气声，“真希望你能抽空来基地看一眼，看看我们努力至今，到底有多少强化人。”
蔺玖：“……”
感觉时述清在强行忍住才没暴走，蔺玖识相的闭嘴。
事情涉及魔鱼小店，视频在被疯传引发全网讨论的时候，蔺玖的围脖不可能平静，无数人涌到他的围脖，询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蔺玖发出了今天的第三条围脖。
蔺玖v：“我开的是海鲜店，不是超能力制造厂，在产生自我怀疑的时候，请心中默念十字箴言：不信谣不传谣，相信科学。”
等候多时的网友们：“……”
“为什么我之前不相信，看了蔺老板的辟谣之后，忽然有点相信是真的了呢？”
“蔺老板的辟谣没能说服我，反而让我更加摇摆不写了。”
“实践出真知，与其在这里猜测，我决写亲自尝试，我会把实践结果如实公布在围脖上。”
“赞同楼上，我也要亲自尝试！”
蔺玖退出围脖，没再关注这件事。
昨夜有个未接电话，是斯叙打来的，他睡着了没听见。
蔺玖几番犹豫，给斯叙回了条消息，昨晚太累了，忘了给他打电话。
斯叙应该在忙，没有回消息。
蔺玖收拾妥当，骑车去店里，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这种情况蔺玖已经预料到了。
看见蔺玖过来，有人迫不及待的追问：“蔺老板，小店真能吃出超能力吗？”
蔺玖把自行车放到窗边，“你觉得我能回答你什么？”
“能还是不能，一句话！”有顾客豪气的喊了一声。
蔺玖：“不能。”
“那网上爆料的事是真的吗？那个疑似有超能力的人是小店顾客吗？”
蔺玖刚想说不清楚，他每天见的人这么多，哪能谁都记住，就有顾客替他回答了。
“那人的确经常来魔鱼小店吃饭，单我遇见就有两次了。”
有人立刻好奇道：“这么说你也经常来这里吃饭？你没觉得哪里特别吗？”
“来过几次，目前没觉得哪里特别，硬要说的话，可能是身体变好了，前段时间流感，周围不少人感冒、发烧，我这个最容易感冒的人，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这是不是也是特别？”
蔺玖听着他们议论，“排不上的别等了，下次请赶早。”
蔺玖开门进店，拿出小黑板，菜单还是6998元/位，这个价格暂时不会改。
午餐准备好，请客人进店。
吧台前坐下两个人，蔺玖完全不好奇，直到对方主动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
蔺玖抬头，对上一双大眼睛，这张脸前两天刚在网上见过。
是秋予茜。
她没怎么变，还是那么爱笑，染色的长发扎了一个丸子头，妆容清淡，穿着白色羽绒服，整个人清纯靓丽。
“你好，我是茜茜的经纪人，郁珊。”
郁珊站起身，笑容满面，主动伸出手，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了，蔺玖正在给虾去壳，手没空，只好又自己把手收回来。
“你好。”蔺玖只看她们一眼，没有太大反应，重新专心准备美食。
郁珊重新坐下，给秋予茜递眼色，秋予茜正在看蔺玖处理食材，没看到经纪人的暗示。
“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浪费好几年混圈，果然美食才最适合你。”秋予茜态度自然，像是根本不知道网上的是是非非。
蔺玖没有出声，把剥好虾壳的犄角虾，一份份摆好。
秋予茜边上的一位女顾客，时不时看秋予茜一眼，不知道有没有认出她来。
秋予茜本就不温不火，加上这两年都没有什么作品，除了她的粉丝，几乎没人认识她了，被卖到风硕以后，公司正在为她安排复出的事，结果网友就把蔺玖这个大流量送到她面前了。
现在不只是蔺玖，就连斯神都注意到她了。
不管斯神的围脖是在怼她还是怎样，只要有回应，那都会变成秋予茜的热度，他们之间的地位悬殊太大了，哪怕粉丝好奇，去扒一扒名叫秋予茜这个人，那也是流量。
秋予茜似乎并不在意蔺玖的态度，兀自说道：“短短几年，物是人非，你退圈了，凌尘被华盛买去了，火维现在和我同公司，他也在风硕。”
秋予茜聪明的没有提起段乘舟。
蔺玖手上动作不停，心中却很惊讶，这次回来不是养伤就是准备生日宴，倒是没怎么关注凌尘和火维的消息，没想到他们也被卖了。
秋予茜讥嘲道：“创星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了，稍微有点潜力的艺人不是被卖掉就是被挖走，创星想要东山再起，太难了。”
蔺玖一直没有出声，他没兴趣和一个不怎么熟的人忆往昔，哪怕是火维站在他面前喋喋不休，他也未必会搭理。
郁珊在吧台下踢了秋予茜一脚，给她暗示，让她说点有用的，这里不适合谈话，最好能约蔺玖单独见面，大家互惠互利，蔺玖应该不会拒绝。
秋予茜不动声色的挪开腿，长长一叹，“最可惜的还是雯姐，她生病了你知道吗？”
蔺玖终于有反应了，抬头看向秋予茜，“什么病？”
秋予茜伤感道：“乳腺癌，听说正在接受治疗，不知情况如何了。”
上次蔺玖就隐隐听出了话意不对，追问过蒋希雯，她没说。
蔺玖：“她在哪个医院？”
秋予茜：“中心院，你如果要去看她，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当初在公司，雯姐也没少照顾我。”
蔺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秋予茜解释道：“我也是这几天刚知道，正要抽空去看望她，雯姐看到我们应该会很高兴。”
蔺玖头也没抬，“不用。”
郁珊立刻道：“我们的车就在外面，过去很方便……”
蔺玖端起准备好的餐盘，送去第一桌。
等蔺玖回来，郁珊还想再说，蔺玖冷冷打断她，“请不要影响我工作。”
郁珊：“……”
只能讪讪闭嘴，又去踢秋予茜，希望她能说点什么，秋予茜没有开口。
午餐很美味，秋予茜和郁珊却都吃的心不在焉，总想找机会和蔺玖搭话，蔺玖却不再出声。
他给斯叙发消息，问需不需要给他准备午餐，等了许久也没有回音。
他有点担心，出去给斯叙打了电话，电话不在服务区。
蔺玖又给江舸去了电话，好在能打通，说到斯叙的电话打不通，提示不在服务区，问江舸知不知道斯叙去哪儿了。
江舸对“不在服务区”太有经验了，告诉蔺玖斯叙应该是去了强化人基地。
蔺玖是知情人，所以江舸对他说起基地，不算违规。
知道斯叙去向，蔺玖就放心了，斯叙这个时候去基地，可能是去检查身体了。
挂断电话一转身，秋予茜站在门口看着他。
蔺玖眉头皱了皱，“有事？”
秋予茜走出来，“我的经纪人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谈的。”
蔺玖转身要走，秋予茜下意识去拉他，蔺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请保持距离，我不想再让网友误会。”
秋予茜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对不起，网上的事我很抱歉，昨晚的围脖是珊姐发的，我不知情，如果需要，我可以删掉。”
蔺玖：“删不删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
秋予茜笑容有点勉强，“我知道，这种行为很让人厌烦，今天过来，主要是想向你道歉，另外想问问你，能不能合作一次，风硕正在准备让我复出，想借用一下你的流量……”
“不好意思，不借。”蔺玖觉得已经说清楚了，抬步进店，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知道厌烦，就别再做了，我现在脾气有点不太好。”
蔺玖开门进店，遇上站在里面的郁珊，她显然在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
直到午餐结束，蔺玖都没再和她们说过一句话。
蔺玖收拾完小店，又给斯叙打了电话，依旧是不在服务区，应该还没出来。
蔺玖有点奇怪，强化人基地到底建在什么地方，里面居然没有信号的吗？
蔺玖给蒋希雯去了电话，问她具体病房。
蒋希雯还想装傻，“什么病房？”
蔺玖：“我知道你病了，在住院，几楼几病房？”
蒋希雯沉默许久，才说了病房号。
蔺玖上楼去了超智能厨房，捞了一条隐形鱼，开始杀鱼。
这五条隐形鱼太珍贵了，蔺玖原本打算都当成斯叙的口粮，结果雯姐也很需要这种鱼，蔺玖决写匀一条给雯姐，剩下四条留给斯叙。
隐形鱼的体型很像月亮鱼，只是颜色比月亮鱼鲜艳太多了，隐形鱼有大有小，蔺玖抓到的这五条参差不齐，有大有小，蔺玖捞了一条最小的。
隐形鱼意识到逃不了，只能隐形保命，结果整个杀鱼过程，蔺玖都是靠手感来，他仿佛在杀一团空气，折腾许久才把隐形鱼处理好，把所有鱼肉都削下来，鱼头鱼骨没舍得直接给系统回收，他打算做一次熬汤。
蔺玖拿出两个小保温箱，把隐形鱼肉分成两份，一份给雯姐，一份给斯叙，等去完医院如果斯叙还没回来，他就去强化人基地看看，顺便送个餐。
蔺玖收拾妥当，打车去了医院。
刚下车没走多远，身后响起高跟鞋快速落地的踏踏声，蔺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顿住。
秋予茜抱着一束花追上来，笑容明艳，“一起去吧。”
蔺玖停下脚步，“什么意思？强借吗？”
秋予茜垂下眼睫，有点不知所措。
郁珊快步跟上来，“风硕愿意出钱，你开个价。”
蔺玖冷嗤，“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秋予茜：“……”
郁珊：“……”
蔺玖环视一圈，“已经安排好狗仔偷拍了吗？我说过现在脾气不太好，你们敢弄些有的没的，我就敢撕破脸，我是艺人的时候素质就不高，现在退圈了，更加放飞自我，你们自己掂量。”
蔺玖说完，转身离开。
秋予茜想了许久，才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两人隔了一段距离。
蔺玖没管她，自己找去了蒋希雯的病房。
蒋希雯住着单人病房，一个人靠坐在病床上看电视，她和蔺玖见面时没多大差别，除了脸色差一点，其他都还好。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一侧有软管从病号服里延伸出来，软管里有血水流向另一头的袋子里，应该是已经做过手术了。
门没关，蔺玖轻轻敲了两下。
蒋希雯偏头看见蔺玖，开口就是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事？”
一抬眼，看见跟在后面的秋予茜，“你们怎么凑到一起了？”
“我……我也刚好想来看看雯姐。”秋予茜没敢说“碰巧遇上”，蒋希雯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有些事知道的太清楚了。
蔺玖走到床边，放下小保温箱，“我和她不是一起的。”
秋予茜：“……”
蒋希雯看了他们一眼，“我这个样子，真不想让熟人看见，你们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事？”
秋予茜顿了顿，“是我说的，蔺玖这才知道。”
蒋希雯看向她，半晌才道：“是伊凝告诉你的吧？你们都被卖去了风硕，现在看起来关系似乎不错，这是在新公司被排挤了，才要抱团取暖吗？”
秋予茜有点尴尬，伊凝当初和蒋希雯闹翻，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蒋希雯不待见伊凝，而她又和伊凝交好，还跟着蔺玖过来，面上真有点挂不住。
“对不起雯姐……”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她现在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得了癌症，要死了，她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意外，让我意外的是，你会亲自来看我。”蒋希雯说的意味深长。
蒋希雯的手术几天前就做完了，她虽然在住院，但没断网，网上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所以看见他们一起过来，才觉得奇怪。
蔺玖在病房里扫视一圈，“病房里有监控吗？我带了点吃的，怕被医生逮到。”
蒋希雯：“……没有。”
蒋希雯：“你带了什么违禁品吗？”
蔺玖摸了摸鼻子，“带了点生鱼片过来。”
蒋希雯沉默了一下，“你觉得我能吃？”
蔺玖点头，“可以吃，但要偷偷吃，我怕医生以为我要谋害你。”
蒋希雯：“我也觉得像。”
蔺玖捧着一个小保温箱，“要吃吗？”
蒋希雯：“吃啊，难得能吃到魔鱼小店的生鱼片，不吃才是傻的。”
蔺玖打开盖子，刚要把隐形鱼片端出来，回头看向秋予茜，意思很明显。
秋予茜被晾在边上，已经非常尴尬了，再看蔺玖和蒋希雯都在看她，实在待不住了。
“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秋予茜放下花，匆匆离开。
蔺玖去把门反锁了，这才回来端出隐形鱼片。
蒋希雯：“……”
只看到一层碎冰，冰上什么也没有。
蒋希雯：“让我吃冰？”
“吃鱼。”蔺玖拿起筷子，在冰层上方压了压，筷子没有碰到碎冰，冰上像是有一层透明物。
蔺玖试着用筷子夹，不是滑了就是戳进碎冰里，干脆不要筷子，给蒋希雯递了一次性手套。
“用手抓。”
蒋希雯戴上手套，在冰层上摸了摸，有软软凉凉的东西，拿起一块仔细看，手里的东西根本不是透明这么简单，而是无形，可以轻易的融入环境，达到隐形的目的。
她把隐形鱼肉放入口中，是生鱼片的口感，冰冰凉凉，细腻嫩滑，入口即化，很香！
蒋希雯不断点头，“真的是鱼，很好吃。”
蒋希雯很快把一份隐形鱼肉吃完，抬了抬下巴，示意第二份。
蔺玖：“这份不是你的。”
蒋希雯不贪食，“这什么鱼？很好吃。”
蔺玖：“隐形鱼，可以提高免疫力破坏癌细胞，吃几次应该就能见效了。”
蒋希雯：“……”
蒋希雯：“我真好奇这些奇奇怪怪的食材都是从哪儿来的。”
蔺玖：“别管从哪儿来，有效就行。”
蔺玖在蒋希雯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拿出手机，刚要再给斯叙打个电话，斯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蔺玖接通，“你出来了吗？”
电话里传来斯叙低沉的声音，“我在医院门口，下来。”
斯叙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蔺玖担心他的检查结果，没有耽搁，和蒋希雯道别，提着小保温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