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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批的观众涌入直播间, 发现只有一个摄像头抠抠搜搜的开着。

第59章

大批的观众涌入直播间, 发现只有一个摄像头抠抠搜搜的开着。
画面挺暗,因为光线不足显得画质也渣渣的。

进来的观众满脸问号。

【???】

【所以喊我们过来加餐就是看这个?】

【我以为会是篝火晚会之类的大场面,为什么就停在村里的路上, 看什么, 看鬼吗?】

但没等多久,路上一户人家的大门被轻手轻脚的打开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门里闪了出来。

摄像头像是捕捉到目标一样,直接跟了上去。

【段晏明?他出门干什么?不会是要去上厕所吧?】

【还怪渗人的, 这周围也没有其他人,这人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是不是收到了节目组的秘密任务, 需要独自完成。】

摄像头跟着段晏明一路走, 在另外一栋房子前面停了下来。

村中都是老房子, 住在这里的也都是熟人,基本只有防御野兽的意识却没有防盗的意识, 所以窗户上的锁完全形同虚设,段晏明在宴会上找了别人用来挂鱼的铁丝, 轻轻一钩,窗户就被他钩开了。

身后的小蜜蜂摄像头, 也跟着他从窗缝中钻了进去。

越姐的黑发卷着摄像头, 本来想穿墙的, 结果她过去了,摄像头没过去, 直接给直播间的观众来了一次第一视角‘撞南墙’体验。

【不是,加场的摄像老师这么水的吗, 这是什么拍摄手法?】

【别说话,刚才那一下好像撞得我有点脑震荡了,现在还有点想吐。】

【你们别闹了, 难道没人在意段晏明翻窗户到别人房间里干什么吗?】

今晚是个大晴天,月亮又大又圆亮度也高,段晏明刚才开窗时留了一边的窗帘没拉上,将床上的人影照的清清楚楚,那是一个长发女生,正在睡梦中。

越姐留了一捋黑发将摄像头固定在一个能看清整个房间的角度,就坐在房梁上等着。

画面里的段晏明先是轻轻的喊了两声,“宣彩妍?宣彩妍?”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甚至连个身都没翻,看上去确实是睡得很熟了。

段晏明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向着床的方向靠近。

【不对劲,这狗比要干什么?!】

【我艹,他不会是要欺负我女吧。】

【摄像头不是开着吗?节目组的人呢?没人监看吗?】

【宣彩妍,你快醒醒呀!】

【好可怕,我要报警!】

段晏明从床尾开始慢慢往上爬,一路爬到床的中段,从口袋中掏出药瓶,弯下腰准备控制住躺着的人,灌下药水,然后拍照。

忍了半天的宣彩妍,终于可以睁眼了,她故意装出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沙哑的说,“段…晏明,你要干什么?”

段晏明一把捂住她的嘴,阻止她高声叫喊,“妍老师,我本来是不想用这种手段的,但谁让你看不起我呢?”

“要不你现在乖乖的让我拍几张好看的私房照,要不就等我给你灌了药之后,再随便拍。”

“毕竟谢老师可是说了,这药喝多了还是挺伤身的。”

“唔唔……”宣彩妍做出一副挣扎的样子,但两只手悄悄的握在了段晏明的手腕上。

同一时间,越姐的黑发也缠在了段晏明的手腕上。

“真的是,我还有点舍不得动手呢。”段晏明拿腔拿调的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啊!”

那只捂着宣彩妍嘴巴的手,被从手腕处完全反折了过来。

宣彩妍恨恨的瞪着他,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可是很舍得动手的!”

趁他疼的动弹不了的时候,又一把抢过药瓶,捏着段晏明的腮帮子直接给他灌了下去。

灌完药水,她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一边后退,一边大喊,“救命!”

“咳…咳咳咳…”段晏明被药水呛的一直咳嗽,一边的手腕也骨折了,疼的一下子瘫在了床上,想跑也跑不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开始渐渐发软,意识也开始模糊,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完了,药起效了!”

从摄像头的角度看上去,只能看到段晏明猥琐的一路爬过去,压住了宣彩妍,然后说了一番令人震惊的恶心言论,然后被宣彩妍反杀逃了出来,具体的细节看不清楚,接着段晏明自己就趴下了。

喊救命,宣彩妍已经非常熟练了,情绪饱满,中气十足,基本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和她同屋的阿婆,顺手抄了一个长杆子就冲了进来,“闺女,怎么了?”

宣彩妍指指床上瘫着的人影,阿婆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护在身后,又把屋里的灯打开,“嚯,流氓!”

害怕床上的人暴起,她们谨慎的没有走过去。

随后,谢寂星和龙山就赶了过来,气喘嘘嘘的问宣彩妍,“怎么了?”

阿婆见人多了起来,将宣彩妍交给龙山,自己拿杆子走到了床附近。

她随手抄起的是个刷锅的竹竿,顶端还绑了一个钢丝球,现在正拿钢丝球戳着段晏明的脸。

坚硬的钢丝刷在脸上,将段晏明从睡眠的状态中戳醒了。

再睁眼,这间简陋的农村自建房已经变了样子。

低矮脱皮的天花板变成了纹路优美的大理石吊顶,破旧开裂的木柱子变成了雕工华丽的罗马柱,而头顶那盏忽明忽暗的老式电灯,它就是那闪亮的灯球呀!

回头看一下那群挤挤挨挨在一起看热闹的人,段晏明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变了,他挂上讨好意味明显的媚笑,骨折的手腕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步一扭的朝着人群的方向爬了过来。

费哲瀚:“我艹!”

洛飞昂:“我艹!”

孟泽洲:“我艹!”

弹幕:【啊啊啊啊,我艹!】

【这是怎么了,他不会是被附身了吧?】

【好尼玛可怕!】

人爬到床尾跳下来,扭着腿向人群飞吻,“已经听到哥哥,姐姐们的呼唤了,你们好久都不来看小段,是不爱小段了吗?今天既然都来了,可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说完,人灵巧的跳到柱子后面,打了个响指,“那么就开始了哦,music!”

洛飞昂小声的问身边的人,“他不会是疯了吧?”

立刻就吸引了段晏明的注意力,他嘟起嘴巴故作娇羞的指着洛飞昂,“帅哥,不要催我哦,现在就开始啦!”

洛飞昂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已老实,求放过。

段晏明嘴上大声哼着不成调的歌,随着自己的节奏从柱子后面伸出一条腿,接着整个人扭到前面来,后背贴着柱子’M‘字的蹲下,又慢慢扭起来,一边勾着柱子转圈扭屁股,一边朝着人群抛媚眼。

忽然,他‘唰’的一下拉开了外套的拉链,将外套脱了下来,在手中转了两圈,扔了出去。

接着把目光定在费哲瀚身上,扭着屁股向费老师走过来。

双手搭在费哲瀚的肩膀上,缓缓的向下摸着,眼看就要摸到胸口了,费哲瀚实在受不了了,僵着身体颤声问,“你…你想干什么?”

段晏明身体靠近他,近乎蹭着他的身体‘唰’的站起来,亲昵的刮了一下费哲瀚的鼻子,娇声,“坏哥哥,我就知道你想看我脱。”

费老师:???

碰瓷呀!

谁想看这个了!

手指抓住T恤下摆的边缘揉了几下,段晏明一边蹭着费哲瀚扭动一边将T恤脱了下来。

“好看吗?死鬼。”他挺着胸朝费哲瀚飞了一眼,接着把自己三天没洗的T恤套在了费哲瀚头上。

蒙在T恤下的费哲瀚满脸菜色,呜呜呜呜呜,妈的,老子脏了。

一把将头上的衣服拽掉,费老师冲去人群,蹲在角落疗伤去了。

位置一空,段晏明立刻把视线定在了旁边的洛飞昂身上。

顶流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这种场面他是真的没见过!

洛飞昂整个人甚至都开始发抖了,心中暗自祈祷,补药呀,补药过来呀!

但事与愿违。

段晏明一个大跨步过来,直接勾在了他身上,扭了两下之后,后退两步,手搭在了裤子拉链上,“帅哥,想不想看我脱这件?”

洛飞昂冷静!一定要冷静呀!

在心里默念几遍,洛飞昂淡定的吐出,“我不想看。”

段晏明一把掐住他的腮帮子,轻轻的揪了一下,“哼,我就知道,你巨想看!”

接着就扭动着脱了起来。

洛飞昂彻底绝望了,小声的向旁边的人求助,“救救我,救救我,他不会把脱下来的裤子罩在我头上吧?”

怎么办?无助,想哭。

还好,那条该死的裤子被段晏明甩飞了出去,但他握住了洛飞昂的手,勾在了自己内|裤的裤腰上。

‘咻’松紧带被拉开。

“看你这么帅,我就只给你一个人看哦。”

‘啪’松紧带又被弹上。

洛飞昂心如死灰的又被段晏明用屁股撞了一下大腿,“人家什么都给你看了,下次来可不能不选我哦~”

眼睛不能要了,脑子也不想要了,洛飞昂抱着头,也冲出人群,和费老师一起蹲在墙角抱着哭去了。

搞走了两个哥哥,段晏明拍拍自己只穿一条紧身内|裤的屁|股,“接下来是超级难得的表演——换装小段!”

“我的兔耳朵呢?”

段晏明的视线在房间里搜索着,落在了晾衣架上,那里搭着宣彩妍晚上刚洗过的一双袜子。

他扭过去,用夹衣服的老式木夹子,把两只袜子分别夹在了头发上,“咦?怎么立不起来?”

揪了两下袜子,发现站不住,段晏明迅速用自己丰富的表演经验化解了这份尴尬,“没关系,是垂耳兔。”

宣彩妍:“噗!”

还挺能自洽的。

“接下来是兔尾巴…”段晏明继续寻找,“找到了!”

他一把将阿婆涮锅杆上的钢丝球薅了下来,按在自己的屁股上,转了两下。

钢丝球很粗糙,居然真的挂在了内|裤上。

段晏明满意的点点头,“各位,开始了哦!”

他朝着阿婆撅起带着钢丝球的屁|股,上半身扭过来,嘟着嘴巴,“姐姐,想不想打小段的屁|股?”

阿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捂着心口,大口喘气,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大骂,“流氓!”

不行血压都要上来了!

宣彩妍怕阿婆出事,将竹竿一把塞进旁边的孟泽洲手里,扶着阿婆溜了。

孟泽洲看着手里的烫手竹竿,注意到段晏明的视线已经瞟了过来,他迅速做出了一个倒反天罡的决定,把竹竿一把塞进了旁边钱舒云的手里。

段晏明视线跟随。

钱舒云看着手里的竹竿,在塞给谢寂星和自己遭受这番折磨之间犹豫不决,最终一咬牙一闭眼,决定自己承受。

谢寂星却一把将他手中的竹竿抢了过去,顺手塞给了旁边的导演。

导演:我???!!!

他想塞给龙山,但龙山死死盯着他,旁边的谢寂星也惹不起。

弱小,无助,可怜。

段晏明他过来了呀!

“geigei~”段晏明跪着,膝行到了导演面前,“你为什么不打我,难道是小段的屁|股不够翘,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一边说,还一边朝着导演疯狂的扭着屁|股,上面的钢丝球都险些被晃掉下来。

导演眼神求助谢寂星,怎么办?

谢寂星示意他,打。

然后导演就哭着举起了竹竿。

“哦~~~~”段晏明腰往下一塌,“好|爽,再用力一点打你的小|公|狗!”

导演含泪抽了第二下。

大概是被竹竿抽打的疼痛,多少唤回了一些段晏明的神智,挨了几下之后,他终于累了,像是忽然被抽走了魂魄一样,趴在地上不动了。

导演扔下手中的竹竿,呜呜呜呜呜奔到角落,跟顶流和费老师蹲成了一个三角饭团。

其余人也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