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44章

第44章
  “慢点……江诀……”
  “小然……叫我衡之……”
  “呃……”
  “乖……你叫了……我就慢点……”
  “衡……衡之……”
  “我爱你……小然……我爱你……”
  如此轻言软语,只会越发刺 激人心,江诀以腰上的深挺表达了自己的兴奋,李然被他一激,拔尖了轻吟一声,江诀沉笑着将其全数吞如口中。
  
  锦被随着二人剧烈地晃动,时快时慢,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春风细雨,里内是何种淫 靡的景象,自然昭然若揭。
  如此销魂的欢爱,别说是李然,纵使江诀也是第一次尝到。
  所谓情之所至,便是这个道理了。
  
  所以相比当日,他今日可谓兴奋之极,五指托着对方的臀,配合着腰上的动作,或搔刮或深按,好一番折腾。
  李然抱着他,想求对方慢一点轻一点,却羞耻得开不了口,江诀就算看不到,也能猜到他脸上的表情,低头亲了亲他汗湿的眉眼,断断续续地说道:“小然,我们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胡说……什么……”
  江诀沉声一笑,上次李然没有受孕,那是因为他事后让王贵送去了避免受孕的汤药,如今他们身在异地,没有那种汤药在身,若是有了孩子,也算是天意。
  
  如今他二人早已心意相通,让对方受孕的几率还是极高的。
  江诀将这一切都算计在心头,动得越发卖力,李然却不知道他这番心思,只觉得他比上次更加兴奋,连带着快 感也成倍增长。
  
  他二人这番欢爱,虽然刻意放低了声音,但靠着营帐近了,到底还是听得清的,不过丁顺多机灵,早有觉察地将那两个侍卫遣远了,只留下若干影卫暗中保护。
  
  江诀到后来再也顾不得调情,只一味粗喘着狠狠地抽动,对方体内一片湿热,他出来的时候,仿佛要带出里面所有的炙热,进去的时候,那儿几乎是敞开来迎接他。
  李然红透了身子默默侧了脸,江诀还是初次享受到如此销魂的身体,整颗心都被刺 激得颤抖不已,到了后来甚至是低吼着将对方压在床上抽 插。
  
  这一轮欢爱后,江诀埋在对方体内歇了一会,就抱着李然一个转身躺回床上,这样就变成他躺在床上,李然趴在他身上被进入的姿势。
  碍于江诀身上有伤,李然只能两手撑着床板,避免压到对方的伤口,而这个姿势其实进入得最深,只是他并不知情。
  江诀的脸就在他下方,他的欲 望则被对方包在手中折腾,体内汩汩热液顺着二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流,滴在江诀身上,一派的放浪。
  江诀一只手托着他的臀,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李然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拍了他一记,侧脸不肯乖乖就范,后来被江诀有一下没一下地顶了几下,难耐异常,碍于欲 望的趋势,才开始上上下下地轻轻摆动起来,可纵使夜色昏暗,对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让他全身充血到红了个透。
  
  江诀躺在他身下,对方的发丝垂落在他身上,一下下地撩拨着他的心跳得咚咚巨响,彼此的呼吸缠绕着对方,继而视线相缠,不时难耐地交换一个吻,然后就刺 激得彼此越发兴奋,情动到暗自心惊。
  但一切都顾不得了,这个奇妙的夜晚,他们深深地结合,缱绻地交融,然后彼此交出,销魂地缠绵。
  
  丁顺在帐外听了半夜的墙角,到后来都有些吃不消,里间才传来江诀的一声哑声沉喊,他立马将手中的热水端了进去。
  进了帐内,扑面而来全是麝香的檀腥味,他兀自低着头,也不敢张望,将帕子绞好了递过去,江诀伸手接过去,俯身过去擦了一阵,间或还有一声难耐的沉吟和江诀的闷笑,丁顺在眼角的余光里,似乎瞥到他们的皇帝陛下在给皇后殿下清理身子,便匆匆低了眸,再不敢乱看,继而接过江诀递过来的帕子,搅了搅水再递过去,如此回还往复,他才端着水出了营帐。
  
  营帐内,李然侧身躺在床榻内侧,江诀贴在他身后,一手圈在他腰上,轻声问道:“累吗?”
  片刻后,李然低低应了一声,江诀一手揉捏着他的腰臀,低声说道:“你方才叫得可真大声,好在朕……”
  李然一听,全身一热,将脸埋入软枕中,江诀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朕到后来都有些情难自禁,你那儿又缠着朕不放……”
  他说着,一手伸到锦被中,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李然被他惹得一阵呻 吟,继而就见江诀将头埋入他颈间,轻轻说了什么,李然猛地一抬头,二人视线相撞,心中皆是一阵激荡,江诀俯身过去,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之极的吻,温存了一番,这才安分下来。
  
  如此,他二人直至丑时才歇下。
  
  *** *** ***
  
  翌日,李然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江诀炙热的身体就贴在他背上,那个折腾了他半夜的东西就顶在他股 间。
  昨晚的一切,虽然都因为夜色的缘故被遮挡了许多,但他知道自己确实享受其中,可是隔天的后遗症还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江诀似是有所感应般闭着眼凑过去,轻声问道:“醒了?身子难受吗?”
  李然低低应了一声,江诀的手随即伸到他腰上,轻轻揉捏起来,纵使他二人如今有了再亲密不过的关系,李然依旧有些无法适应,作势要隔开他的手,江诀闷笑着制住他的手,对有些害羞的李然倒也极为受用,低声说道:“放心吧,朕只是帮你揉揉,不会做什么。”
  李然未置一词地侧身躺着,江诀替他揉捏了一通,果然挺有成效,通体舒畅了许多。
  
  他二人起身出来的时候,江逸正坐在帐中吃他的早膳,江诀受伤后,这小子竟然一下子乖了许多。
  李然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江逸抬头望着他,软软地喊了声爸爸,一脸纯真可爱地拉着他的衣摆,说道:“爸爸快吃,不能饿着我弟弟!”
  
  李然脸色一青,江逸那小子的手就放在他小腹上,江诀只一脸无辜的挑了挑眉,可闪躲的视线到底还是显示他此刻的心虚。
  
  “江逸……”
  李然抚了抚额头,这几乎成了他如今的招牌性动作,江逸应了一声,一脸不解地望着他,李然深吸一口气,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谁跟你说这些的?”
  李然盯着他,一脸严肃,江逸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抬眼悄悄瞥了眼江诀,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六子,抿着嘴想了片刻,一脸无辜地问道:“可是爸爸,小六子说,父皇昨晚已经给逸儿种了小弟弟的?”
  
  这是谁教的孩子?
  众人额上一黑,小六子恨不得自个儿立即消失不见,李然脸上则是红白交加,江诀假意一咳,拍了拍江逸的小脑袋,说了声吃饭,江逸竟然很是听话,二话不说便照做了,李然看着他二人一脸臭味相投的模样,无奈地揉了揉眉眼,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正在这时,帐外有人来报,说柳昭仪在外求见。
  
脉脉含情
  柳雯进来后,睨了李然一眼,那一眼怪异之极,并不像她平日的样子。
  李然被她看得一愣,心中一个咯噔,明白过来之后,几乎恨得有些牙痒。
  怎么这么私密的事,会搞得人尽皆知呢?
  江诀警告味十足地瞥了她一眼,李然假意一咳,掩饰住心中的尴尬,讪笑着说道:“吃过早饭没?”
  柳雯倒没有被他的奇言怪语唬到,笑着说道:“不用了,我已用过早膳,皇兄且快些用膳吧,否则有人该赶我出帐了。”
  这话一说,李然耳根一红,一脸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她,又望了望江诀,问道:“她怎么会……”
  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表达心中的讶异,江诀了然地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他碗中,说道:“一个在大婚之夜敢跟朕谈条件的女子,你能奢望她有多守规矩?”
  柳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自在地喝着小六子给她沏的茶,神色淡定,依旧是往日那个高贵典雅的女子。
  江诀吃了几口饭菜,淡淡问道:“那事有眉目了?”
  柳雯点了点头,说道:“照打探回来的消息看,他应该是中了我们留国独有的迷药,此药由阿芙蓉所制,噬人心智,磨人意志,一旦成瘾便终生离不得它,由于太过狠辣,所以就被我父皇禁了,懂得制此种迷药的只有一人,姓弁名和,原是宫中一名御医,后来犯了事被逐出宫去,想不到倒给司邈找了去。”
  “噬人心智,磨人意志?果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
  江诀脸带不信地挑了挑眉,柳雯还未回答,李然倒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二人脸上皆是一愣。
  江诀到底沉得住气,见她脸带讶异,适时插了话:“他跟在邑人身边学过一段时间稀奇古怪的东西,知晓此事也属正常,你无须惊讶。”
  这邑人乃是北烨的传奇人物,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原想封他做辅相,可惜此人胸无半点野心,只喜爱闲云野鹤的生活,便挂了个太子太傅的虚衔。
  先帝去后,他自然就成了江诀的帝师,不在朝中也不问朝中之事,只在江诀有求于他时才会指点一二。
  他本人倒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好比李然画的那些个新鲜玩意。
  柳雯身在北烨,自然对此人有所耳闻,所以江诀一说完,她就会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是一片了然之色。
  李然当时正一口粥含在嘴里,猛地一咳,差点没把自己呛死,江诀替他拍了拍背,他抬头瞥了江诀一眼。
  那一眼有多戏谑,江诀倒是明白,可惜柳雯看不懂。
  “你那事安排得如何?”
  “都已安排妥当,只等他明日在约定的地点现身了。”
  “如此陷他于不义,就不怕他恨你?”
  “他既然也是留国人,就不能坐视我留国被西平挟制而不理,也该明白我父皇如今境况堪忧,皆是拜司邈那个奸险小人所赐!”
  提起西平和司邈,柳雯脸上全是恨然之色。
  李然大概也知道一些内情,虽然对她老爹柳云龙没什么感情,不过看她这么孝顺,倒也有些动容和感慨。
  他二人低声说了一番,小六子和江逸自然是听不懂,李然却听出了一些苗头。
  柳雯走后,江诀忙着看殷尘捎来的奏报,江逸已经拎着短剑出去了,他如今倒越来越勤于练剑,几乎一天不落。
  那小子出去的时候,还神道道地对着李然的肚子打了声招呼,李然拍了他屁股一记,继而就见他窜得没影了。
  如此一来,帐中只剩下他和江诀二人。
  李然见他忙着看奏折,正欲出去,江诀恻隐隐地喊了声小然,他脚下一顿,一脸没好气地问了句做什么,江诀就从他身后搂了上来。
  “别走,朕有事要跟你说。”
  “说就说,别拉拉扯扯的。”
  江诀轻笑着贴近他耳根嘀咕了一句,李然脸上一红,江诀乘着他分心的空当,搂着他靠回榻上,将头埋进他颈窝里,贴近他耳根,一脸暧昧地说道:“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对朕的。”
  “对了,既然逸儿想要弟弟,你就应了他,可好?”
  李然额上青筋一跳,压抑住想狠狠踹此人几脚的冲动,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哦?应了他?”
  江诀哪里听不出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没皮没脸地呵呵一笑,打了个过门。
  “朕也就是见那小子念得慌,才替他开了这个口,你若不愿意便算了,这事我们往后再说。”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究竟是不是也这么想,李然就不知道了,所以他只冷冷哼了一声,江诀将头埋在他发间,眼中闪着一片幽光。
  照着昨晚的情形,再度上三四日春宵,李然的肚子早晚总会有动静的。
  江诀如此一想,就暗自盘算起来了。
  *** *** ***
  李然被江诀缠怕了,乘着那厮写奏报的空当溜出了营帐,迎面就见到了数日不见的林瓒和沈泽。
  他二人见到李然,脸上皆是一喜,恭恭敬敬地朝李然行了一礼,继而就见孙淼等人围了过来。
  众人围成一团,却独独不见廖卫。
  李然拍了拍沈泽,问道:“廖副将呢?”
  沈泽脸上一愣,尴尬地摸了摸头,呐呐说道:“统帅,廖副将如今已被降为骠骑营小卒,此时应该在那边操练。”
  他抬手指了指骠骑营的方向,李然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他这几日一直忙着照顾江诀,倒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么大的“人事调动”。
  沈泽见他神色有异,正欲说些什么化解尴尬,李然抬眼扫视众人一眼,说道:“走,我们去骠骑营看看。”
  一行众人来到了骠骑营,远远就见到了廖卫那个莽汉。
  他当时正在场中,背对着李然他们,四周围了一群将士,正在看他耍刀。
  他这人本就长得五大三粗,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兼之一把大刀握在手中挥舞生风,看起来就非常了得。
  李然和沈泽等人在一旁看着,都由衷赞叹。
  廖卫耍完了一套刀法,冷不防就在人群外听到一阵鼓掌之声,他侧脸一看,竟然是一身常服的李然。
  见对方正脸带赞赏地望着他,廖卫这莽夫脸上一红,喃喃地喊了声统帅,也不知是尴尬多一些,还是羞愧更甚。
  众将士一下见到如此多的“上层领导”,立马让开了道。
  李然带着众人走过去,停在廖卫跟前,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淡笑着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廖卫正欲回话,他身旁那个黑面小子倒忍不住先开了口。
  “禀统帅,我等正在跟廖将军学习刀法!”
  他说得一脸兴奋,李然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继而凑到沈泽耳边,问道:“从前没人教他们吗?”
  沈泽凑过去跟他解释一通,李然听完后,脸上露出一片深思之色,继而又跟众人聊了一番,这才抬脚离去。
  如此走了一遭,眼看着廖卫在新环境里也适应得挺好,李然心中放心不少。
  回到营地的时候,厉子辛正从主帐中出来,李然见了他,笑着跟他说了廖卫的事,厉子辛见他心情颇好,笑着点了点头,如此聊了几句,便散开了。
  李然回到主帐时,江诀正端坐在帅椅上,盯着桌上的地图细看。
  他见李然回来了,脸带深笑地望了对方一眼,李然朝他挑衅地挑了挑眉,江诀沉声一笑,说道:“怎么出去也不跟朕说一声?不知道朕会担心吗?”
  “跟你说了我还出得去?”
  江诀听了,一脸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说了声:“你啊……”
  语气中有宠溺,也有无可奈何。
  李然被他那么一望,脸上一赧,借倒茶的姿势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将廖卫撤职的事是你吩咐的?”
  江诀走过来,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声说道:“朕还在想你这么急着出去究竟是为了何事,原来是为了那个莽汉。”
  “的确,将他撤职是朕下的旨意,但这处罚已经轻得不能再轻,若是按照军法,他人头都难保。”
  “为夫如此做的用意,你可明白?”
  江诀轻笑一声低头凑过去,一脸讨好地望着他,一副邀功讨赏的样子。
  李然再如何想要否认,也只能一脸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他这一点头,江诀自然顺杆而上,凑近他耳边嘀咕了什么。
  李然耳根一红,弯手给了他一肘子,恨恨说道:“你就不能安分一会?”
  他这么一说,对方竟然很不要脸地回了一句“不能”,没有一定点的不好意思或是羞耻之意。
  “我如此为你费尽心思,你都不给我奖励吗?”
  “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对方给堵上了,如此吻了一阵,双双缓一口气,对方再次缠了上来。
  他一边吻,一手托着李然的腰臀,另一只手则沿着他的领口将他上衣的扣子一颗颗地解了开来。
  他二人正当渐入佳境,不巧帐外有人来报,说史军医在帐外求见。
  李然一惊,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江诀推开,拿起外衣闪进了内室。
  江诀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自泄愤地咬了咬牙,沉声一喊,那位老军医便扛着药箱从帐外躬身走了进来。
  *** *** ***
  李然将衣服整理好从内间出来时,史军医正在替江诀换药。
  江诀见他出来了,笑着望了他一眼。
  李然走过去,向这位老军医询问了一番,得到的答复大抵就是伤口已经结痂,稍稍碰水也没有关系,只要不长时间泡在水中。
  如此看来,江诀这伤势恢复得倒比他预料中快了太多。
  史军医走后,丁顺就端着汤药进来了。
  江诀这人貌似天不怕地不怕,却惟独很怕喝药,江逸在这一点跟他像到了极点。
  他之前还一个劲地缠着李然,如今却是躲之唯恐不及。
  李然一脸淡定地坐在桌旁,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勺子搅着汤药,撩眼望了对方一下,恻隐隐说道:“还不过来?”
  江诀犹豫再三,一脸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在对方的威逼下,苦着脸将那碗药喝了,看起来倒有些稚气。
  李然低头闷声一笑,继而递了杯糖水给他。
  江诀笑着接过去,一脸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我的表情。
  李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沉默片刻,说道:“今天我在骠骑营见到了廖卫,突然想到一个带兵的好办法。”
  江诀一听,挑眉望着他,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法子?”
  “我看林瓒他们一个个身手都不错,放着也是浪费,倒不如让他们亲自教士兵们一些武功,你觉得呢?”
  “方法倒也不错,可他们身为军中将领,皆身处要职,若让他们亲自带兵,恐怕会□乏力。”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先训练一批人出来,一个带三个,三个带十个,一旦带了一批人出来,剩下的自然就不成问题了。”
  江诀听完,一脸激赏地望过来,深情说道:“小然,你对朕真好……”
  李然一脸不明所以然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
  江诀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多做解释。
  “对了,攻城的事你有安排没?”
  “此事不必着急,朕自有安排……”
  “什么意思?”
  江诀卖了个关子,说道:“此一战只宜智取,不可硬攻。总不能仅仅为了他一个留国,就将朕这四十万大军给全数赔上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就算苏沫走了,也不过就是带走了五万人马。你可别忘了,对方的兵马不比你少。”
  “所以说只能智取……”
  李然一脸不信地睨他一眼,问道:“那你准备怎么个智取法?”
  江诀笑着望过来,一脸无赖地说道:“你亲朕一下,朕便告诉你。”
  “滚!”
  “只亲一下,可好?”
  “不说算了,我懒得理你。”
  这么一说,作势要起身离开。
  江诀哪里会善罢甘休,一把抱住他,贴着他的背,一脸委屈地说道:“从来都是朕主动,何时你也能主动亲近朕呢?”
  他一说,李然一脸懊恼地拍了他一记,说道:“我有你脸皮厚吗?”
  江诀被他这么说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蹭了蹭李然的背。
  李然转过身,在对方诧异的视线里,伸出一指戳了戳他的脸,感慨般说道:“果然不是普通的厚啊……”
  江诀脸上一愕,继而恼羞成怒般扣住他的手,状似恶狠狠地说道:“你竟然敢耻笑朕,看朕今晚如果罚你军棍!”
  当然,这句话到底是何意思,李然也是事后才明白的。
  *** *** ***
  用了晚膳,小太子江逸在他二人营帐中玩耍一阵便去就寝了。
  帐中只剩下他二人,江诀拍了拍手,丁顺带着两名士卒将一桶热水扛了进来。
  李然瞧了瞧那木桶,又看了看江诀,一脸不敢苟同地说道:“军医不是说不能泡澡吗?”
  “放心,朕只让他加了半桶水,到不了胸口。”
  “你还真是……”
  “沐浴之事便交给你了,小然。”
  “你多大了,连澡都不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