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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云祈措手不及, 瞳孔在刹那间紧缩,陷入宽厚温暖的怀中, 怔怔出神, 满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第141章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云祈措手不及, 瞳孔在刹那间紧缩,陷入宽厚温暖的怀中, 怔怔出神, 满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陆知杭好不容易才把人抱在怀中,触及云祈紧实的细腰,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手心碰到的地方带着薄薄的肌理, 富含力量感的同时却并不突兀,虽没有女子的柔软,可韧劲十足的手感反倒别有一番风味。
两年过去,哪怕物是人非, 将心心念念的人揽入怀中时,那溢出的幸福还是一如当初。
陆知杭低下头埋入云祈的肩膀, 搂住对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那瞬间的安宁让他有片刻遗忘了现实的境地。
恍惚他们还身处江南, 身边有师父,有他的承修, 无须担心身后事, 只管享受眼前的风花雪月即可。
陆知杭不知云祈究竟是如何想的, 可是当他从夜莺那里得知对方的举动时,不可避免地期盼着,云祈是否也想起了什么,对自己并非没有一个感情, 他太想回到曾经,以至于失了分寸。
怀中人并未出现挣扎, 陆知杭悬着的心骤然落下, 他隐隐冒出了一个念头, 兴许自己的猜想极有可能是真的?
否则……要怎么解释, 以云祈的性子,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
真真切切的体温隔着春衫传来,空落落的东西好像被什么填满了般,叫人恍如梦中,不论是陆知杭,亦或者是云祈,皆是生起了一丝异样感。
两人紧挨着,近得仿佛彼此的心跳都如擂鼓,陆知杭呼吸有些不自然,喉结自上而下滚动一圈,他不经意间在云祈的耳垂轻蹭了一下,动作戛然顿住,就好像是落下一吻般暧昧。
云祈大脑空白了一瞬,鼻尖清爽的香皂味若有似无,莫名有种熟悉感,额角的胀痛愈发难受,眼底是遮掩不住的难以置信。
腰间的手覆着薄薄的茧子,精巧的耳垂鲜少被人碰触,骤然被落下一吻,轻轻痒痒的酥麻感直窜四肢百骸,撩得没有准备的云祈眸色一暗,
陆知杭见云祈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至多是身子紧绷了不少,本来清明的意识都染上了欲|色。
忍了二十多年,方才开过荤的人却要每日看着心上人在面前晃悠,却连触碰都是奢望,现在对方不抗拒了,要说内心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陆知杭蠢蠢欲动,可又有些不确定云祈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站直身子凝望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他的视线几乎离不开对方削薄微张着的唇。
像是受到牵引般,陆知杭手心都冒出了细汗,在云祈晦涩不明的目光下,直直地在眉心的红痕下落下一吻。
“呃……”
沙哑的喟叹在院落内响起,云祈的指节动了动,眉心仅仅是被轻轻地触碰,就痒得痉挛起来,那透着几分情|欲的声音传来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念头方起,云祈压抑的闷哼声随之而来,听得陆知杭脑子当场就宕机,不可抑止地头脑发热了。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轻轻摩挲着的手,嗫了嗫嘴唇,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笨拙得不知说些什么好。
陆知杭左思右想,话还没说出口,就突然觉得脖颈一凉,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抵在血管处,只要他动作再大一点,下一秒就能见到血色。
“……”好吧,果然是他太天真了。
满腔爱意被浇了个透心凉。
陆知杭内心说不出的惆怅,本以为云祈时想起了什么,才与原著中的人设天差地别,对自己与旁人与众不同,原来是他想多了。
“放开。”云祈忽略紊乱的心跳,眼尾似乎是被气到极点,泛起薄薄的红。
陆知杭余光瞥向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匕首,威胁意味十足,却让他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意,甚至红痕都没压出来一条,与新婚夜的狠厉程度比,简直是小儿胡闹般
陆知杭心下顿时了然,怀里这只分明是一只纸老虎,哪怕他的利爪会伸向别人,自己仍笃定他不会伤着自己,这是通过无数次作死得出的经验。
云祈脸上神情深沉难测,皱着眉头就要下最后的通牒,但凡陆知杭还敢抱着他,子孙根不保。
他看不见陆知杭的表情,正准备抬起膝盖让他清心寡欲一下,耳畔就传来陆知杭低低的嗓音,拉长的尾音透着一股可怜兮兮之意。
“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私自与同僚聚会。”
听到这话,云祈皮笑肉不笑,道:“第一日去翰林院,就与同僚寻花问柳?哼,看来这翰林院风气问题大得很。”
有朝一日他登临大宝,首先肃清的就是这股歪风邪气!
一想起这回事,云祈胸口就闷得烦躁,哪怕他不承认、不想重续这段情缘,可他们两年前确确实实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陆知杭这么做,对云祈来说无异于背叛。
糟蹋了两年前自己的一腔痴情。
云祈惑人的丹凤眼尽是压抑不住的怒意,甚至想一刀捅死对方得了。
陆知杭原本还准备卖乖求饶,听到云祈带着笑的话,分明蕴含极度的危险,不由冒起了满头的问号。
第一个想法是,他的承修好像吃醋了。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陆知杭嘴角笑意收敛了些许,疑惑道:“我何时寻花问柳了?”
“驸马是不知,你这风流韵事都传到我的耳朵里了?”云祈推开陆知杭,到底没真让他断子绝孙,似是觉得自己这么说带有几分歧义,又补充道,“我一日是公主,你就要一日记得自己的身份,若是因为你管不着自己,坏了我的大计……”
云祈说到后面,眉目愈发疏冷,无端让人生起胆寒之感。
然而,陆知杭对此毫无感觉,他抿了抿嘴角,开始回想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会让云祈误以为自己风流快活去了,又是谁传过去的。
“散值时与几位同僚去了鼎新酒楼,随后就回府了,公主找人问问便可知了。”陆知杭凑近了一分,鼻尖几乎都要相抵,一双温和的眸子直视云祈,郑重道。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祈眼皮一挑,有些不适应这宛若情人吃醋的氛围,躲闪过陆知杭格外缠绵的眸子,径直往里屋走去,淡淡道:“驸马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
“那我今晚睡哪?”陆知杭眼底泛起浅淡的笑意,快步跟上云祈的步伐,踏入离别了一整个大夜的卧房。
云祈眉头微微蹙起,不紧不慢道:“驸马还想睡哪?”
“自然是与公主同床而眠。”陆知杭不假思索道。
“……”云祈扯了扯嘴角,目光犹疑地打量了眼陆知杭,不知对方是哪来的底气说这话。
若是陆知杭所言属实……小皇叔为什么要骗他呢?
“我方才回府时,瞧见外边来了人宣旨。”陆知杭嘴角微微勾起,语气自然地与云祈聊起话来,一走进里屋才看见床榻上的分界线还在。
这不是还给他留了地。
“皇帝给我赐了封号,赏了一堆金银绸缎和药材。”云祈淡淡看了眼已经坐在桌上给自己倒茶的人。
“然后呢?”陆知杭抿过茶水后,顺口问。
“没了。”
“没了?”陆知杭脸上有些错愕,不信邪地问道。
“不然呢。”云祈见到他这副神情,唇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
“皇帝就没给我升个官什么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陆知杭轻笑几声,打趣道。
按照陆知杭原先的想法,升官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升,但好歹他也出了力,身为公主的驸马,沾沾光也该给点银子。
陆知杭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但当皇帝真的吝啬得一毛不拔时,他还是有些诧异的。
“……”云祈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等他做皇帝,念在当年的旧情上,指不定给他个太监大总管当当。
云祈想到这里,嘴角没忍住翘了翘,冷淡的脸一旦有了生动的笑意,就犹如夏夜绽放的昙花般,好看得迷人眼。
陆知杭不知他在笑什么,但云祈开心,他下意识地也跟着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温柔得好似春风拂过。
“你笑什么。”云祈微愣,心跳因为这一丝笑意而加速了片刻。
果真是个祸水,难怪他年少无知时陷了进去。
“公主开心,我自然也跟着开心了。”陆知杭见他终于不气了,眼里溢满了笑意。
这下他晚上应该是能上床睡了。
闻言,云祈脸色古怪,脸上的笑转而带着促狭,心情竟是一扫昨夜的烦闷,豁然开朗。
“我回府时,半途遇到了闻筝。”陆知杭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云祈放缓了嗓音,像是担心自己的话语惊扰了他的好心情。
“说了些什么?”云祈眉梢微扬,收敛住了嘴角的笑。
“本想向闻大人投诚,奈何他面上是把我当做自己人,一心为我好,实则并未吐露什么实情。”陆知杭沉吟了会,又道,“闻筝应是清楚此时乃天赐良机,我与他提及了两年前的贪污案,只要他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必然会动手。”
父子哪有隔夜仇,作为皇帝最为宠爱的儿子,云磐只要牵扯不到毒杀案中,要不了多久,皇帝心里的隔阂就会减轻,哪怕始终有根刺,也不是其他感情淡薄的皇子能比拟的。
他们得趁着皇帝现在对太子生了厌弃,而云磐又被关禁闭,自顾不暇时赶紧借三皇子之手推波助澜,甚至是把张景焕也拉入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