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
故事起源 一 血染未央
一血染未央
2069年前,七重天诸星因不满自己的星辰天盘位发生些微位移致使本星与其它星位的天盘发生小范围重叠进而发生打斗,而后爆发规模空前的星辰混战。许多星辰被击落天界,发生超大规模的流星雨。长白山江源县有名的81个干饭盆,就是81颗星辰坠落地球砸下的陨石坑。
星辰之所以发生位移,是因为九重天界乌银龙与赤金龙觉醒后同时吸食盘剧在天目山地底的熔岩妖夔,两龙争食互不相让继而发生搅动天界地缠斗。
天羽星星力不济,整个星轨偏转73°,致使自己的卫星——紫澳星脱轨远离。而他的星位被星力强悍的启明星占据。失去星位的他投胎于王政君腹中。
十年后,曾经拥围在天羽星赤道的炫蓝色光环被启明星抽走星力后抛落人间,侥幸投胎于公主腹中。
十二年后,天羽星曾经的卫星——紫澳星自坠魔界投靠魔君——申屠爱。
紫澳星把冥界奇书《原道魂文》的下落告知申屠爱,用以交换申屠爱手中能蛊惑人心的符文玉如意。
紫澳星以术士身份混迹长安,此时已经是公元前18年。刘骜与张放因为太后偏袒国舅而发生争执。刘骜赌气迎赵宜主进宫。张放因此自请回归封地。半年后两人和解,刘骜招张放重回长安。已在国舅王思府为家丞的紫澳献一毒计,以赵合德性命逼迫赵飞燕夺走皇长子,让她嫁祸于张放。
皇帝刘骜见到遗留在皇长子寝宫床榻上张放的双鱼玉佩疑窦从生。按说张放是护卫军统领,他要带走宫中任何人哪怕是自己都会全无一点痕迹。这难道是他的真实意图?是警告他,批判他的无情背叛?
恰好此时张放闻讯赶来。刘骜遂问他:“双鱼玉佩是朕亲赐与你,亲手为你佩于腰间,你曾发誓永不离身。”
“陛下怀疑我劫走皇长子?”张放心下震惊,几天前,张府无辜的家丁张大丙被官府以强抢民女的罪名捉拿,自己亲自带人到县衙纵火,逼迫县令彭如水就地放人。那时陛下招放入未央宫,他的眼神也冷得吓人,现下他的眼神疑虑中带着让人心疼的绝望。
“即便不是你也是你们!”刘骜冷冷道。
“朕一进殿就闻到至少六人的气息,而你身上淡淡的茉莉熏香朕岂会辨不出?”
“茉莉熏香也不仅为臣独有,陛下为何笃定臣与国舅暗自勾结里应外合掳走皇长子?陛下,王国舅派管家带神医刘文进入公主府治好了我母亲的咳喘顽疾。臣在国舅寿宴上舞剑助兴,以表谢意。除此之外放与他再无往来。”
“太后偏袒国舅。国舅爷们仗势大兴土木盖奢豪府邸,你为什么要向着太后说话?”
“当今天下外戚势大,拂逆太后恐惹祸上身。”
“你心里怎么想得当朕不知?”
“陛下有话明言,臣洗耳恭听,支支吾吾却是为何?”
“当时年少,放,殊绝艳丽,慧敏灵动,令朕一见倾心。放对朕也仰慕多情,带朕游遍长安境内,许多欢言笑语留存草木山石间。可叹,彼时喜乐欢笑终不复还。今时今日,朕与你到底心意两相背,奈何!奈何?”
“陛下臣没有劫掳皇长子,望陛下信臣所言。当下寻皇长子下落要紧,臣即刻亲自带人秘查此事。”
“放,还你!”通透碧绿,首首相望尾部缠绵的双鱼玉佩,递于张放眼前,刘骞高大的帝王身躯阴影笼罩着双膝跪地的张放。
张放不敢抬头,此时的刘骜对皇权有把握不住,深深的无力感,多次治国理政,皆受制与太后与几位国舅。他心内积聚着太多不痛快,张放担心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会击垮他脆弱的帝王自尊。
刘骜看不到张放的表情,从他双手握拳一再隐忍的态度看,张放对自己的仰慕已经消耗殆尽。
“速去,平安带皇儿归来。”
“喏!”
……
三十里铺。荒郊茅草陋室外。
天野广阔,草木枯黄,红通通的晚霞映耀着西边天际。一队风尘仆仆的骑队,踏着枯草“哒哒”急行。长途骑马使骑队众人面色疲惫,然而为首青年容貌殊丽艳绝让观者惊叹,进而忽视他布满血丝焦急的神色。
武夷山贡茶烹煮散发的奇香和着缕缕白蒸汽飘荡到张放鼻尖,刺激的他鼻孔微痒。
浑厚有力地笑声率先传出茅草室外。“富平侯好早,来得正巧,老夫煮茶恭候贵客多时矣。”
张放躬身失礼道:“王国舅怎的约本侯在这贫瘠之地见面?国舅爷的贵体岂可受得这阵阵寒风?”
飒飒秋风扫下几片火红枫叶,调皮地往人脖子里钻。肥胖的王国舅已经轻裘皮靴着身,显贵的玉腰带扎得着实狼狈,他不得不解它下来。国舅府心机深沉且眼见高的老管家忙把备用的粗布腰带拿来替他系好。
“国舅应知劫走皇长子犯得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
“老夫不知侯爷言之何意?皇长子确在老夫手里,可他却是富平侯你为夺圣宠派人掳走之。老夫不辞辛苦亲自带人捉拿奸贼替陛下分忧,陛下洪福齐天皇长子平安脱险矣,幸哉,幸哉。”
“国舅所言实为污蔑,本侯对陛下只有敬仰绝无私情,何来争宠掳皇长子一说?”
“是么?侯爷腰间的双鱼绿玉腰佩却为谁赠?”
“陛下念本侯护卫皇城辛苦故赐之。国舅爷,陛下口谕:命本侯速带皇长子回长安。请国舅爷交还皇子与我。”
“侯爷性急也。老夫玩笑岂可当真?请进茅屋饮茶,老夫已派人带皇子来。”
张放带的护卫共有二十人,十五人守在茅草屋外,五名亲随簇拥张放进入茅草屋。
张放接过王国舅递来的茶盏,谨慎地望了一眼茶汤,汤色鲜亮清明全无一点杂色,看来茶水无毒。
双颊红润饱满,貌似和善的国舅爷长子王安偷望了他一眼后道:“侯爷祖上也是功勋显赫的大臣,怎么到了侯爷这一代文韬武略都差之千里。侯爷岂会仅仅满足于世袭侯爵?富平侯爷的府邸确实华美非凡大气宏伟,以色侍人终究比建功立业省事些。哈哈哈……”
“国舅爷天见黑了,皇长子为何还未到?”
“路远,莫急。来人换茶。”
“侯爷——”王思府管家王平拱手道。
“有话明讲。”张放讶异,尊卑有序怎么轮到他开口言语?
王平饱经世故的黑眼珠转了一转,谦卑道:“侯爷家世显赫才貌双绝,俗语言人择明主好比良禽择木,侯爷现居皇城护卫统领实则屈才,不如改投明主辅佐,同生共富贵,他日功成必赐万亩良田、美宅百座、金银数万两。为表侯爷辅佐功勋,侯爷请瞧……
王平从随身包袱内小心翼翼地掏出裹着锦帛的铁劵,铁劵背部镌刻辅政累功,正面有亲赐富平侯张放六字丹书,它却为皇家铸造的免死牌。
张放掂在手中份量沉沉,有它即使自己犯重罪仍可免死,同时它亦可以庇护家人。
要说不动心实为假。张放母虽贵为公主,然命运多舛,先嫁张临后嫁他人。家中人口多祸患亦多,现任丈夫瞿万年实为粗鄙武夫,靠着战功自吹自擂,得罪国舅一党被调任边塞数年不得归,母亲拉扯着顽劣闯祸的五位幼弟艰难度日,三弟瞿琮与国舅王宝儿子王满打架,打折对方一只胳膊即被对方蛮仆填井,母亲因失子咳喘复发,病情反复长达三年之久。这次王思推荐入府的神医也对她谎称为山野村医,她方肯瞧病。
牙牙学语的皇长子仅满一岁,由一乳母抱着走来。幼嫩无暇地赛雪肌肤,晶黑透亮的圆眼珠不认生地瞧着茅屋内剑拔弩张的众人。
“富平侯想得怎样?”
“若国舅爷肯把皇长子交与放带回,放归长安即刻面见陛下,举荐国舅家臣任皇城护卫军统领一职。”
“丹书铁劵请国舅爷代为保管,时机成熟,放愿意效忠国舅爷。”
“好!侯爷果然明事理。皇长子就交于侯爷带走,侯爷好生照顾,他可是陛下唯一血脉。”
“不劳国舅叮嘱,放必当尽心尽力。”
张放一行人因携带年幼皇长子和乳母,不便骑马,雇马车直奔长安。
长安城郊。紫澳身骑白马,一身戎装威风凛凛横马立于进长安要道当中,等侯张放多时。
张放和二十名护卫见路上有人阻拦,立即围护皇长子的马车。一时间刀剑出壳的翁鸣声与刺目寒光划过白马使之受惊前蹄腾空嘶鸣长啸,马背上紫澳的紫色战袍飞展抖动,似朵紫云飘飞半空。
“要想保命非得留下皇长子。”紫澳邪妄一笑,眼神净是鄙视。在七重天界就以绚烂夺目著称的梦幻蓝色光环迷惑着天羽星,使他不思修炼直致大祸临头,自己真心伴他几亿年,却不及两百年前围拢过来的虚幻光环重要,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你?为什么他被迫投胎时却把残存的星力渡给你却任由我无助地飘向黑暗无边的宇宙尽头?
紫澳怀中的符文玉如意通身流转过一线奇异的光泽。他来了!
张放见他愣神认为斩杀他的时机已到,双腿夹紧马肚子,自己战马直冲紫澳身前,早就举起的剑闪电般劈向他。
形势让人意外,紫澳胯下战马翻脸把他摔离马背,他就势一滚的同时,手指间夹着的六枚金丸已经击出。六名圈护皇长子的护卫被击中心脏,来不及呼叫出声已身亡倒地。张放转马袭他,仅砍中他的左肩,他抽身时淡然一笑。显然他这副盔甲是上好玄铁打造,护得他十分周全。
众护卫刀砍剑刺未伤他分毫。张放跃下战马抢先一步从乳母怀中抢过皇子抱在怀中。紫澳冷笑着拿出符文玉如意,口念符文,张放突感怀中的皇长子似燃着的火焰,一惊之下单手脱力,皇长子坠地大哭。
紫澳伸手抱起皇长子,退了三步。
张放定神后知道对方使魇诈之术。调息一下气息后,看到皇长子已落歹人手。反手挑剑划对方双目,想要破对方诈术。
紫澳拿符文玉如意一挡,符文玉如意通身发出浅褐色流光同时击出一串金色符文印入张放眉心。张放手中的剑遂向下偏了一尺,即时,那冷光乍现削铁如泥的青铜剑剑锋已划过皇长子双目。孩童惨烈地啼了一声,遂寂静无声下来。
“啊——,张放怎得如此心狠!”熟悉的威严声腔带着少见地颤抖。刘骜从马上滚落,跌跌撞撞地跑到紫澳身边。紫澳怀中皇长子双目被剑横划,眼珠已不复存在,只有破碎为液体的晶状体混着血液不断从双目流出。惨状令观者不忍多看一眼。
……
十年后
天水,富平侯暂居小院。
“侯爷夜已深烛火暗淡不宜阅读。”
“不劳夫人费心。请先行安歇吧。”
竹简抖动发出脆响,张放用手拭了下发酸的双目。自己屡次以母亲病重为由请求回长安,陛下皆准。只是皇宫内殿自己却入不得。
陛下的血脉、皇位继承人终究毁在他手。当时自刎被陛下用左手握住剑锋,殷红鲜血滴落成线顺着沾满皇长子双目晶体的剑身流下。
刘骜却不知道肌肤之痛,心口坠着千斤重物,放从来不是凉薄无情之人怎么会……罢了,终究是他的错。皇儿啊!不是张放欠你一双明目,却是父皇欠你。刘骜就那么毫不留情地抽走张放紧握着的青铜宝剑,反手就划刺自己的双目,一切都无力挽回,也没法挽回。
紫澳见状,心下惊骇。他只想刘骜能亲眼识清张放的为人,让刘骜以弑杀皇长子的罪名,凌迟处死张放。他想刘骜彻底死心,让他从心底厌弃张放,他希望刘骜想到张放时心里只有恨。随着时间地流逝刘骜应该彻底忘掉那个人。那个无引力就聚不成形的炫蓝光环,本质低贱如宇宙尘埃,他永远不配生存于世。
来不及再怨恨张放,紫澳口出牵引咒牵动符文玉如意硬生生挡下那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即能划瞎刘骜双目的青铜剑。
“陛下——”
“陛下,草民略通医术可否将皇长子交于草民医治。”紫澳心有余悸的诓口道。
刘骜不是傻子,皇长子伤得如此严重就算神医下凡也无有医治可能。紫澳抱着皇长子的手略微颤抖,他连连后退,直到自己白马前,跃身上马,加鞭疾驰,消失于黄土大道。
十年来,张放被流放天水。他失势无人亏得与他有名无实的夫人许妍帮衬度日。许妍多次帮张放打听皇长子下落,每次都扶着门框漫步进书房来,望着他静静地摇首。这次却不顾三寸金莲带来的诸多不便,弱柳拂风般闯了进来。
“可知皇长子下落?”张放满目希翼欠身急问。
“不知!侯爷,陛下亲手扼杀张宫人刚产下三天的二皇子。宫中嫔妃除了赵氏姐妹都躲着陛下,说陛下宠幸术士紫澳,已变得不通人情。陛下连亲生皇子都杀,侯爷的性命恐危矣!侯爷不如随我远赴边疆投靠我家大伯父?”许妍葱白嫩手紧紧地抓着张放的胳膊,她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如此亲近地举动。
张放轻轻地挣脱许妍,低头用晶亮忧伤的星眸望着她怜惜道:“夫人与放系有名无实夫妻,放流放天水受夫人一家庇护锦衣玉食受之有愧。夫人之恩没齿难忘,放愧对夫人,夫人操心受累,放的罪过竟又添加一层。”
“咳——”一口鲜血从张放口中喷出。许妍惊得哭泣。
“陛下仁厚绝不会做扼杀亲生幼子违背天伦之事!此事甚为蹊跷。”
“侯爷,你身体欠佳,不便回长安。”
“夫人这是放提前写好的休书一封,放即刻派人送夫人去边疆。”
“侯爷,妍儿跟你同回长安。”
“放病情危重恐不久于人世,不能再拖累夫人。”张放亲自从马棚牵出一匹黑马。张放上马时明显生涩滞待,病体孱弱,脸色苍白如雪。
许妍扶着奴婢赶来,含泪挥手,“侯爷千万保重,妍儿等着侯爷。”
……
长安,未央宫外,汉白玉台阶上。
刘骜与紫澳肩挨着肩坐在台阶上,凝望苍穹中浩瀚无垠熠熠生辉的诸多繁星。
“夜空中数那颗星辰最可恨。”紫澳指着初露面的启明星恶狠狠道。
“是呀!朕愿所有星辰都陨落摧毁,它们坠地时划破天际的流星雨是比烟花壮观绚烂许多!”
“陛下,张放实为玉亭湖畔芦苇妖,斩杀他就如除草,陛下为何至今仍留着他?”
“听天水官员讲张放咳血许久,已病入膏肓,他活着比死更痛苦。”
“陛下仍念及早年间游山玩水的旧谊,还不忍心杀他?”
“陛下你怎么了?陛下,晚间寒露重陛下不宜睡在殿外!”
入梦的刘骜魂游地府,冥王玄裂诡笑着迎他入崇殷殿。刘骜只觉身子冰寒,快要被冰封冻结。冥界幽寒戚风,“簌簌”如鬼泣魂嚎。
“冥王,莫非寡人寿终已亡?”刘骜抱了下自己的胳膊诡异地扑了个空。惊讶地发现自己悬浮于地面五六尺高。
“陛下,小王有一面回溯镜。它内里的画面甚为精彩不妨一睹?”玄裂一伸手,边围阴刻着恐怖冥兽的椭圆冥镜现于他掌中。
回溯镜的画面流转飞快,刘骜知道了前世今生的种种过往。原来,他的放并非芦苇妖孽而是温柔围绕着自己炫丽美好的蓝色光环。他太美了!美得惊世骇俗,美得不可亵渎。
画面流转,紫澳那张熟悉的脸露出邪恶狰狞的恐怖神情。自从炫蓝光环出现,自从刘骜不再关注他。他的内心逐渐由嫉妒变为愤懑直至仇恨。
由于脱轨紫澳星飞往偏僻死寂的宇宙边缘,被迫讨好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弱小星辰,祈求对方用引力牵拉它。然而等他星力强劲时就击毁收留他的主星。每一次往宇宙中心地位移都充满狡诈的计谋,而后是毫不留情地诛杀曾为恩星的主星。他用了短短十年,重新回到强大诛星长期盘剧的主要星辰位。
自坠魔界的前提是自毁。他要带着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这一切?
画面再次流转,紫澳提剑向张放走去。张放轰然跪地,低首开口道:“让放见陛下一面……放要陛下言明扼杀二皇子的苦衷!难道是国舅爷使非常手段逼宫?”
“二皇子生母张宫人,实为国舅爷长子王安之妾室,送入宫来即有身孕,陛下杀之除祸。”
“这?!既然如此二皇子更不便杀之!国舅爷此举是逼迫圣上先动手,他好说服太后另立君主。你这是把陛下往死路上逼!”
“陛下实非凡人,当然不应按常理行事。”紫澳淡淡地笑了。
“你,放终于明白。你要皇上永世背负千古昏君的骂名,要圣上只亲近你一人……”张放扬起首来,星眸溢满悔恨愧疚的泪水。
“当——”紫澳把陛下的剑柄上雕着穿云天龙的玄铁重剑掷于张放身前。
“陛下对天起誓与你生不复见。”说完转身撩起身后的龙榻围帘,一股沉年桃花酿的酒气扑面而来,陛下侧身沉醉,熟悉地鼾声传来。
“咳——咳咳咳”张放听闻吐血不止,双手提起重似千斤的重剑,把剑尖对准自己的腹部,用尽全力深刺其中。带着穿通腹部的重剑,拖着流血不止的身躯缓慢坚定地往龙榻前挪动,他终于抓住了日夜思念着心上人的胳膊,他想撑起身子望他一眼可终究力竭,流血而亡。
默默见证过无数宫廷惨案,光滑如镜的未央宫地面遗留着张放触目惊心地拖挪血痕。
故事起源 二 典身为冥相
“不——,放你不能死,朕不许你死——”刘骜扑到回溯镜前,痛心疾首地哀嚎。整个人直往回溯镜里钻。他被回溯镜自身的冥力击挡弹开老远,受崇殷殿的一杆浮雕着邪灵恶魂的通地大柱阻挡,身子似乎被吸附于大柱之上。
冥王玄裂一抬手,藏青色的冥力随心溢出,刘骜身躯向剑一样朝他射来,又恰到好处地悬停在他对面三尺之远。
刘骜被牵引行动这一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面可是掌管阴司下辖人界凡众生死,冥力强大的冥界帝王。生死两簿又是他的忠实手下,连不通情理老迈昏馈的孟婆都被他的威严震慑不敢错行一步。如此一来,放还有复生的可能。
可是天下没有白食,讨便宜必付代价。也罢,自己似乎阳寿未尽,不如割让阳寿与放,让他还魂人间。
冥王玄裂已知刘骜所想,却面无表情地静侯刘骜开口。
“冥王——”刘骜拱手施礼。“朕有求于冥王,朕想把自己的阳寿让给放,还请冥王施以援手达成朕的心愿。”
“陛下客气也,只是张放本为天界炫蓝光环,无有实体。投胎、转世、还魂、复生皆比他人艰难数倍。陛下亲眼所见,他人间的尸体已损,此时还魂时机不成。”
“可怜的放,是朕害了你!”刘骜伤心恸哭。
“陛下莫急。”
“可还有一线生机?”
“复生还魂之路虽艰难仍有可能,只是陛下小王也有事相求。”
“冥王请讲,若有吩咐朕必当赴汤蹈火倾竭全力助冥王事成。”
“小王平常翻阅的一部书失盗,陛下可否帮忙寻回?”
刘骜震惊,觉得事有蹊跷。传言冥界守卫森严,六界之人、神、妖、魔、仙、鬼进出都受严格管制。从冥界盗出物件好比银河倒流于地府,这怎么可能?自己一界凡间帝王,能帮他什么?他这是变相拒绝朕求他之事。
刘骜失望至极,望着冥王迟迟不言语。
“陛下不必过谦。陛下前世可是赫赫有名的天羽星,星力超凡。”冥王善解人意道。
这话听在刘骜耳中就是嘲讽。在天界失天盘星位,自身不保还连累炫蓝光环无依。在人界,青年时游山玩水不思进取,中年时治国理政受制于他人,频频误会心爱的放,使之伤心成疾,最后被紫澳逼死于魂游地府的朕之身侧。
“小王已知那部书在人界与蛮荒涧阡沼泽的交汇处,那地方阳光时而猛烈溢出小王冥力无法压制的耀斑,所以只好有劳陛下代玄裂将它寻回。”
刘骜心里根本没底,他这人能力欠缺遇事瞻前顾后。权衡之下,张放还魂复生要紧,他真正迈出作为大丈夫为爱人赴死的首步。
“好!朕即刻动身,即便踏遍人间寻遍蛮荒也会把冥王失窃的书找来。”
“陛下,这是冥界愈还丹,破损之尸口含之,尸伤会慢慢恢复,一旦张放尸复原为完壁身,即可由小王为它牵魂引魄,那时陛下看到得可是原尸还魂的张放。”
刘骜心里满是泪,可魂在冥界无从流起。
刘骜先回魂本体,支开紫澳,把愈还丹喂于张放口中。张放尸被紫澳用符文玉如意产生的幻术伪装为自然死亡。
刚喂完,紫澳带处理尸体的五位宦官走来,问道:“陛下做甚?”
“富平侯咳疾复发咳血身亡,尸体肮脏,即刻抬走!”讲完用丝帛掩鼻。
“紫澳,把他运回封地厚葬。”
“陛下——”
“紫澳,朕身乏无力,你替朕传太医来。”
“陛下,微臣略通医术。”紫澳不由分说捏住刘骜脉搏诊疗。
探到的脉息微弱,似乎不久于世,紫澳心下大惊。
“陛下只是宿醉已久,身乏力虚,无碍。陛下先歇歇,微臣这就去寻药。”
……
赵合德寝宫,白虎殿。
“臣妾听闻陛下龙体欠安,怎的不歇息将养还来看望臣妾?”赵合德支着头倚在榻上,伴她侍寝的那个威武不凡的裸身侍卫惊得滚落在地。
“陛下,奴才该死,奴才知罪……”
“滚——”
“陛下生气却不为妾。令妾不悦,真真可恼!”赵合德丰腴雪肌露于锦被外,佯怒娇声道。
“合德,朕累了!”
“陛下要臣妾侍寝?”
“臣妾艳冠后宫连姐姐也比不得,陛下你闻闻臣妾的熏香是何花所制?”
刘骜当然识得,茉莉熏香独一无二,但仿制的味道却差了一分。放,朕想你了!如你原尸还魂,可以不必记得朕,在世间做个无忧自在的翩翩贵公子,游山玩水乐享人间朕自安心也!
“陛下——”赵合德一夜好眠,醒来却伴着冰冷的皇帝尸体。她拥着锦被缩在龙榻一角抖成一团。
紫澳提着刘骜的穿云天龙剑怒气冲冲地冲进白虎殿。
“妖妇,陛下身体不适,你竟然使媚术迷惑陛下与你合欢,我将斩你万段为陛下报仇。”
赵合德到底是舞姬出身勉强躲过一剑,心内万分委屈却诉说不得,想着难逃一死,遂急拿那即长且窄的裹脚布绕颈一圈自溢身亡。
……
许妍秘密抵达长安时,张放已死。她还是凭借许氏家族残存的势力,依托宦官蒋詹把张放尸从偏殿停尸间偷出,几经曲折运出长安,埋于许家亲戚墓地。
刘骜启动体内星核,动用多年来吸收天地精华恢复的有限星力,很快抵达人界边境与蛮荒涧阡沼泽之所在。
闪白耀眼的光线中果然夹溢出椭圆诡异的橘黄色耀斑。涧阡沼泽的瘴气扑出池外数十米,翻滚着如白烟浓雾。方向辨识不清,他牵动星力睁开星眸,一点点搜索一寸寸寻找。耀斑诡异的先放过他一马,之后似乎接收到它们星主太阳的命令,全力飞扑袭击刘骜。刘骜身上全是椭圆形的耀斑灼痕,不一会儿,一块又一块的椭圆形橘色瘢痕加深为镂空空洞,渗人的白骨清晰可见。
刘骜趟入沼泽,没入涧阡沼泽的东池沿底。
“寻到了!”刘骜忘了灼伤深痛,心内默喊。他够得冥书一角。
此时,本来就在池沿的冥书,突然放大数十倍。只听“砰——”,一声巨响。冥书把十万亩大的涧阡沼泽撑爆,沼泽泥浆混着栖息在沼泽里的小妖魔的尸浆喷散四溅于空中。泥浆、尸浆雨一直在下。
刘骜屏息凝聚星力,默念冥王玄裂教他的还原冥术。好半天,那调皮的冥书才恢复原样。刘骜拖着伤重的身躯费力引渡它直至身边。之后,拂开数千耀斑逃离险地。
“个个都是废物!看守冥书失职,竟让冥王重新获得《原道魂文》。他日结盟攻打天界,魔界只得听令与他。”魔帝申屠爱冷声斥责自己的三个儿子。
魔帝长子——申屠义小心道:“父帝,太阳与儿子交好,他派三十万耀斑守护冥书,前一月玄裂亲往取冥书都被耀斑战退,儿子保证现在他的冥力都没恢复。据儿所知冥界再无战将比冥王强悍,儿子恐怕他请了通天外援,父帝应派魔界密探打探冥界虚实。”
“父帝,儿认为不可再派密探出界。魔界密探魔力皆弱,若被活捉投入隐狱他们吃刑不住必然倒戈,那时魔界防御将泄密,魔界恐危矣!”
“你,混入冥界打探消息,如被识破知道怎么做么?”魔帝申屠爱看向魔力最弱的申屠洁。
“大哥、二哥是父帝的左右手分离不得,儿自愿前往冥界,如不幸被俘,儿即刻自毁,死守魔界一切机密。”申屠洁大义凛然道。
“去吧!”申屠爱无奈挥手不再看他。
刘骜踏入冥界随即昏迷。
玄裂复得《原道魂文》心下欢喜。命令冥将霸沅严密看守冥之边界,严防魔界大小魔君混入。
数月后,刘骜从昏迷中醒来。玄裂过激流滩来急湾阁看望刘骜。
“朕已是一缕平凡魂魄,如有可用之处还请冥王明言。”
“陛下何必妄自菲薄?陛下在天在地都是良才,小王慧眼识珠,不会辨错!”
“放,尸伤恢复得如何?冥王何时为他牵魂引魄?”
“张放尸被人挪动掩埋,尸伤附加,愈还丹离开冥界冥力减半,待小王冥力恢复即往人界渡些冥力给愈还丹。陛下莫急,来日方长,张放原尸还魂还需时日。”
刘骜已然明了,他已成玄裂的奴魂。何时为放还魂只得靠冥王恩典。
看到刘骜神色黯淡,玄裂悠悠开口道:“陛下是小王所见得最具谋略的奇才,小王预请陛下为冥界之相,又怕辱没陛下,小王真是左右为难。”
刘骜自知无法推脱,装作疑惑道:“冥王不嫌弃平凡魂魄的刘骜无能?”
“陛下实乃大才,助阵冥界是小王之幸。”
“放,为了你朕愿意典身为冥相,望冥王守诺,希你早日复生。”
冥界,卷暮十字地渊口畔。
玄裂引领数百冥力强悍的幽魂冥将为刘骜举行规模盛大的拜相祭地仪式。
冥兽骨剜成的酒器中盛着冥露生魂血酿造的不归酒。玄裂亲手刺杀体型巨大的冥界本土乌贼,取其墨汁和入酒中。
玄裂亲自为刘骜奉酒。刘骜依着冥界规矩先祭地后饮之。乌漆麻黑的不归酒别有风味,刘骜见识少形容不出。
幽魂冥将喝完酒,争相吞噬冥乌贼身体。尊卑有序,头颅没他们的份。玄裂倒也大方,取乌贼之头,吸于掌心炼化为冥丹摊手递给刘骜。刘骜犹豫片刻道谢施礼受之。
故事起源 三 俘获文曲星
刘骜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徇私为夭折的皇长子捡了个好人家去投胎。
然后开始整顿冥界。
首先把积聚在三生石畔,犹豫投胎的鬼魂招到急湾阁,软硬兼施让他们加入冥军。他们由一级鬼兵马天荣管束并教他们修炼冥力。
这些魂魄冥力柔弱经不起一点光线。冥界虽然幽暗可还是有强烈地外侵光源经过冥界幽暗遮罩的层层过滤最终透入冥界,那些光线普通魂魄看不到,冥力强的一级鬼兵方能看到微弱的褐兰色光。正如此,他们没法保护自我,经常有离队魂魄被褐兰弱光击中而魂飞魄散,搞得冥界乌烟瘴气。
然后去孟婆处查探。发觉老迈的孟婆虽积极熬煮孟婆汤。可由于人间受流星雨影响,气候异常,滋生瘟疫,亡者成倍加剧。那些亡魂源源不断地积聚到孟婆处等着喝汤投胎。
刘骜做主用冥界释忆草代替孟婆汤,让鬼兵强灌亡魂。释忆草药效猛烈服之使这些亡魂没有思想,形如傀儡木偶。这批亡魂共有十五万缕。刘骜把他们交给近卫鬼兵白秧看管。
刘骜花了大半年游历冥界,终于摸清冥界全貌,并着手绘制冥界地图。此举自然逃不过冥王的眼睛,他疑刘骜有二心。暗中彻查冥界,把有威胁的幽魂、冥兽、入侵者通通羁押在19层隐狱中,其中包括伪装为一级鬼兵的魔帝三王子申屠洁。
最后派霸沅用鎏金鬼锁把刘骜锁在崇殷殿的通地大柱上。由他亲自审问。
“冥相若部署冥界防御之工事,只需让霸沅带领勘查冥之边界即可,为何要绘制全界详细地图?”
“冥王,上次冥书失盗,案由还未查清。鄙相认为此事乃监守自盗,现如今查清冥幽内鬼为首要。内鬼潜伏深沉,无有天大诱饵不会轻易露面。鄙相以为冥界全境地图加之《原道魂文》会是他之所求。”
“岂可如此?一旦敌方夺得一件要物,冥界将被全界吞并,刘骜你安得什么鬼心?”霸沅冲来,提起刘骜魂魄用力撕扯,刘骜感到快要魂散,压抑着鬼叫,“冥王,放还仰仗冥王的还魂恩典,骜不敢胡为。”
“住手,限期三日,捉不到内鬼,本王即刻打散张放留在体内的幽魂。”
霸沅为刘骜卸下鬼锁,问道:“冥相从哪头查起?”
“先不查案,把19层隐狱羁押的幽魂、冥兽、入侵者转移至黥覆火海边的黥覆小地狱。”
“黥覆火海离冥界本土甚远,转移他们要多少鬼兵?冥相想留下防御纰漏为他界入侵图些方便?”
“骜,绝不是叛徒,霸沅将军慎言。”
……
“父帝,三弟迄今为止没传回魔界任何消息,儿恐他已泄露身份,儿即刻带领魔兵围剿冥界让冥王交出人质。”申屠仁本不想开口,又不得不出谋划策。
申屠爱无奈,他心都凉了。怎么生了申屠洁那个废物。
这时,申屠义骑着凤羽魔禽缓缓落于黄.冰覆盖的魔邑城帝都。
他从妖姬白鹤那里打听得知,冥界十三王子墨涉与妖界情花长公主花倾城秘密相恋,他们时常越过妖界边境闯入魔界边城的吝赛魔窟幽会。
申屠仁迎他进浓萨魔殿,用眼神示意他小心言语,父帝不悦。
申屠仁悄声笑了,他二弟本事和胆子皆弱。
“父帝,情花公主和墨涉现被儿手下魔将带兵包围于吝赛魔窟,请父帝示下。”
“放走情花活捉墨涉。”申屠爱听闻面色缓和道。
墨涉冥力达鬼将级别,本可逃离魔窟,无奈情花公主妖力柔弱,他刚护她离开。魔将石开动用魔界第二魔器石磨滚轮排山倒海般朝他滚来。墨涉慢了一步被石磨滚轮碾压拖绕,一直带到浓萨魔殿。
墨涉毫发无损却脱离不得石磨滚轮,他牵动冥力形成浅蓝色光壁遮罩。石磨滚轮因此渡了一层蓝色光边。
“啊——啊——”似乎是情花公主的惨烈呼声。
“倾城——倾城,魔帝你敢伤情花一分,墨涉即踏平魔界弑杀全界魔君。”
申屠义听闻觉得好笑,即时发动魔力,一柄剑身凝结着元宵大黑雪团的魔剑从浓萨殿外穿顶而入,直插墨涉的浅蓝色光壁遮罩。霎时,黑色魔雾与浅蓝色冥力遮罩激烈对抗。墨涉败北在石磨滚轮下痛苦翻滚。
“不要——”情花公主似乎受到凌辱,惨烈哀叫。
“魔帝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墨涉缓了口气,语气下降,已经妥协。
“魔界密探在冥界失联,恐被俘获。你在他招供前结果此人。”申屠仁看了眼魔帝,毫不留情地把申屠洁的画像用魔力转移至墨涉眼前。
“我答应。”墨涉不敢不从。
“还有。这个人是否拜为冥相?他有何弱点?”申屠仁把刘骜的画像展到申屠洁画像前。
“是。我父王用一个人的生魂牵制冥相。他好像叫张放。”
“你可以离开魔界,如果事成情花自会无恙。”
“求魔帝让墨涉瞧她一眼,刚才听得真切她恐被某魔君侮辱!”
申屠仁单手一划,魔画即开,貌美情花昏迷于魔界冰狱,寒风吹动红衣如火焰一般,衣着齐整,无有异常。
墨涉默默祈求希望自己早点完成任务,救情花于水火。
墨涉匆匆离去。魔帝看了眼申屠仁道:“魔力修炼的不错,幻化实景冰狱还能带出逼人寒气,只是那情花公主未免幻得太逼真,你不会对她动情吧?”
“父帝,在魔界未统六界之前,儿不会娶妻。”
“最好如此!”
……
紫澳游荡到冥界入口却进不得冥界。他自坠人间星核受损,星力孱弱。靠着符文玉如意探到冥相刘骜在急湾阁绘制冥界地图。
“冥相设坠星坛妄图俘获七重天界星力中强的文曲星。”
“文曲星?”
“俘获他有何用?”
“你个傻鬼差。要他做绘制冥界地图的帮手。你不知道常年俯瞰冥界的只有他?”
“冥界有甚好?我怎的不知?”
“闭嘴!真是啰嗦鬼!”
半个泰山高,刻着恶煞的鬼门顿开,四个鬼差出冥界采办坠星坛所需用物。紫澳用符文玉如意击碎一个鬼魂,敛去星力混入其中。
原来,文曲星有个毛病见到有字的东西总要研究几年。卷暮十字地渊的那个“十”字有些诡异,似乎在东方多了一个小圆点,那么它叫“十”字地渊却是为何?那个“十”字不应该叫“十”,冥王真是没文识,自己应该教他两手,以防他日后为冥地赐名出错让六界之人笑掉大牙。
卷暮十字地渊畔。
刘骜用在人间置办的上好夜明珠,把十字地渊之轮廓描绘装扮的绚丽光彩,故意加深东方那个并不存在的小圆点,十字地渊在天界俯瞰犹如上元之巨型花灯。坠星坛设在卷暮十字地渊正北方。
今夜月圆,潮汐最强烈。
天狼星躁动不安,自转比平时快了1.11112倍。文曲星是他星邻,每每月圆必受其扰。文曲星此时趴在案上研究冥界大“十字”,一股蜂鸣一样,不稳躁动地外射星力将他震下桌案。
忍耐力超好的文曲星爬起来继续工作。
刘骜吩咐霸沅往卷暮十字地渊投坠数十颗大陨石,霎时地渊暗紫冷火与陨石作用,从地渊射出一股赤黄色的巨大能量,刘骜亲扶比回溯镜大万倍的冥界之最强冥器——诱勒镜反射那股能量,不偏不倚正击中顾影自怜的姣月。月球被击中之地,熔化为巨型盆地,月心被击残。此时,地球潮汐诡异地猛涨。天狼星星核住着一头熔岩火狼,他最怕地球之潮汐生变。此时潮涨不落,巨大影响使之疯狂,星力螺旋漫射,文曲星被从天界击落。
“快,架设捕云冥网,不要让文曲星坠入地渊——”刘骜慌急大喊,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文曲星在冥蚕丝织就得柔软舒适的冥网中颠了数颠,头晕转向还以为自己仍在天界。
头脑稍清醒后望着刘骜强装笑脸道:“你是天羽星!天羽本星想你多时矣!”
刘骜冷笑:“文曲星你我交情浅,不必如此。”
“此地为卷暮十字地渊?”
“正是!”
“是你改变潮汐使天狼发疯?”
“正是!”
文曲星腿软,由霸沅拎下冥网,匍匐于地渊口。望着深不见底偶有暗紫色冷火扑出的地渊口,他心如死灰。自觉星途晦暗,天星坠地星力得不到补充,不出十万年必然自毁。
“天羽星,本星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
“帮本相绘就乌银龙翻转身体时掀起的飓风,绘制完后,再绘制妖、魔、冥界之地图。然后绘制冥界幻域边境的墙幕实景,之后,漆刷崇殷殿、聚宝阁……再之后,破译《原道魂文》之未知章节。”
“天羽星,本星研究天下未解之文识,从不干那如绘画、著书之琐事。岂有此理,你胆敢命本星做释义文员与刷漆小匠?!”
故事起源 四 诟陷墨涉
激流滩二十冥里外的孤泪咸海。
一缕身着浅灰色连帽袍的幽魂,在孤泪咸海沙滩寂寞飘荡。孤泪咸海悲悯怨气滔天,翻滚着沸腾冒泡的幽绿滚雾。他飘近时方看到腰间系着冥相独有鬼印——骷髅滴魂印,身后还背着一弯锃亮阴寒的鬼镰。
刘骜独身望着孤泪咸海叹气。近身侍卫白秧裹着冥王赐给他的护魂蓝袍跳入咸海入人间探母,已经一夜竟还未归。
不一会儿,孤泪咸海下起凄风苦雨。刘骜悲从心来,三日探查内鬼的期限还有五个时辰即到,那时若还找不出窃冥书元凶,放,尸身幽魂皆不保矣,悲哉!
……
白秧裹着刘骜的护魂蓝袍跳入孤泪咸海,潜水几万冥海里方敢露头,由斗湖天池进入人界探母。其母已病入膏肓不久于世,他母心善被土地婆婆看中,后世将为打扫土地庙的神婆。殊途难遇这是见她之最后一面。
白秧与母絮叨许久,分离时其母道:“咱家后院花都盈泪哭泣,究竟是何缘由?”
白秧孝顺见母疑惑便答:“儿返冥界时绕道妖界去探查,他日必往土地庙告知母亲缘由。”
其母含笑离世,白秧绕道进妖界探查缘由。
孤泪咸海畔。
刘骜等得无望之时。猛听得幽魂移近得轻微声响。他
动用冥力忙使魂魄游离如烟气,躲近被咸海侵蚀之海礁石的光滑深洞中。
数十缕幽魂被推入孤泪咸海。他们挣扎哀叫,发颤的幽魂鬼叫回声冲击刘骜,使他听之心烦。
似乎是墨涉王宫——禁阳宫的近侍幽魂被其总管墨无忧处罚。
事情结束,墨无忧快如闪电即刻消失于孤泪咸海畔。
刘骜从海礁深洞飘出,动用冥力抢救下快被孤泪咸海腐蚀消融之半缕幽魂。他奄奄一息地望着刘骜,有气无力道:“冥相一定要替小魂报仇,墨涉王子与妖界情花幽会在魔界被擒,他已叛变,冥相——”
刘骜听明白后随手一甩,那半缕幽魂复落孤泪咸海,霎时消失不见。
刘骜听清墨涉前时叛变,心中一计顿生。墨涉即犯叛变罪,那冥书失窃罪由他枉担也未为不可。“骜,不想杀生害魂,只是形式所逼!”
裹着护魂蓝袍的白秧从孤泪咸海冒出头来。护魂蓝袍被咸海盐碱和怨气腐蚀侵染,外面满是亮白色晶体。
“冥相,墨涉王子与……”
刘骜即时用冥力将之幽魂头按住道:“白秧,你去妖界掰下一片情花花瓣来。”
“冥相已知墨涉王子叛变?掰下情花花瓣有何用处?冥相要用她威胁墨涉王子?”
“不必多言,速去速回!”
……
墨涉派王宫总管墨无忧处理近侍幽魂后仍心内不安。若亲自去黥覆火海刺杀魔界密探,实为名不正言不顺。现如今只有父王、大将军霸沅和冥相刘骜有巡查击杀冥界入侵者的权利。自冥书失盗,父王.震怒,斥夺自己和几位王兄身为冥王子的一切特权。
墨无忧见墨涉愁眉难展遂道:“王子殿下,冥相初来不久与他交好,邀他去黥覆火海巡查。黥覆火海冥兽凶猛他不得不求王子庇护,那时带冥相入黥覆小地狱避祸休整。寻机刺杀魔界密探,完成魔帝委之任务,好救情花王妃殿下。”
“别无他法,只好如此!”
“无忧为王子殿下亲选数位可靠的近侍幽魂。”墨无忧一挥淡黄色护魂袍即掀起一股幽风,十二缕近侍鬼兵被带入禁阳宫由海禽羽毛装饰的内殿。紫澳用符文玉如意吸取少许冥力后成为一级鬼兵,刚巧墨无忧秘选侍卫兵他积极表现,后入选墨涉王子近侍卫兵。
……
刘骜很快荡回急湾阁。
文曲星在乌亮的阴沉木大桌案前伏案观看《原道魂文》之拓本。他见刘骜荡入阁内,支起腰来捶了两下,“本星要看原书页张!”
“此时见不到!本相要你先绘三界之地图,你敢不服相令?”
“本星绘完矣!”文曲星顶他一语,表功道。
“看出甚名堂来?”
“本星之高见,用十万幽魂祭抹页面释义自出。只是《原道魂文》实为毁地恶书,释义它恐残害生灵。天羽星愈来愈歹毒,本星咒你不得善终!”
“文曲星,不看原页不用幽魂你把此页译出。”刘骜从袍内掏出用阴槐鬼树叶拓就得《原道魂文》之卷四,生死篇中的一页摆在文曲星星眸前。
文曲星观之后言:“页面不全,依稀可见上书为寄居九重天界偏远一隅,太上老君炼制龙心还身丹的药方。不过,此方为他醉酒后思得,实为谬论,信他不得!”
“这么说除却冥王的牵魂引魄术,还有他法让原尸还魂?”
“本星不屑研究污流邪术。”
“急湾阁侍女秦小楼洗坏本相袍服,近卫把她推入孤泪咸海!”
“天羽,勿下此令,本星必竭尽全力,一字不落破译龙心还身丹之药方。”
“冥相——,墨涉王子求见!”
刘骜听闻荡下书阁,进入大厅会客。
“参见墨涉王子殿下!”刘骜躬身施礼。
“冥相客气,免礼请坐!”墨涉的幽魂入座主位,刘骜干笑几声陪坐。鬼侍女秦小楼端着冥茶盏盛的狼心狗肺露引茶,奉上。
“冥相,黥覆火海冥兽暴动,内乱不止,墨涉请令陪伴冥相前去平乱。冥相放心,平乱功绩全归冥相,墨涉此为历练绝不贪功!”
“王子殿下,鄙相早想建功,如此甚好!不知殿下几时动身前往?”
“赶早不赶晚,即时动身。”
“殿下……”刘骜牵住墨涉的袍子,貌似临阵退缩。
墨涉满心鄙夷:如此鬼胆,凭甚拜相?
刘骜带着九名近卫鬼兵,墨涉带着墨无忧及十二名近侍一级鬼兵,乘鲸鱼骨架搭建外绷海龙皮的幽冥鲸龙船,扬帆孤泪咸海经悯然忘忧海入黥覆火海。
白秧带着从情花长公主身上掰下的一瓣沾着透明血液叶片,赶回急湾阁时,刘骜已远航一个时辰。
他即刻乘一叶鬼木扁舟,用冥力催动,追赶而去。
墨无忧暗地释放鬼禽诱使黥覆火海燃兽争食游动。燃兽吐出“噗噗”鬼火,把黥覆火海海面燃得如同白昼。刘骜忙用袍服帽掩面,可白秧的浅灰护魂袍冥力低下,使他被冷热两种鬼火焚烤。
墨涉极不情愿地让出他所穿的浅蓝色护魂战袍,让墨无忧为刘骜披上。
墨涉催动少许冥力似模似样地击灭九只燃兽。
墨无忧如临大敌般鬼叫:“王子殿下、冥相,燃兽本身有十九魂,击灭一魂后半个时辰会复生。不如我们前去黥覆小地狱避祸,待黥覆火海低潮,燃兽困顿时击之。”
“停航!”刘骜下令。
墨涉疑惑,回望船后,一叶鬼木扁舟极速驶来。
幽冥鲸龙船高大,从那么低的高度,白秧动用全部冥力也飞不上去。刘骜近卫鬼兵忙落下青铜鬼链将他吊入舱内。
喘息不止的白秧望了眼刘骜鼓起勇气道:“墨涉王子勾结魔界大王子申屠义盗取《原道魂文》现就地关押。待回禀冥王,再行审判。”
“什么?就凭你们也敢污蔑本王子?”墨涉冷笑,随即跳入鬼木扁舟,催动冥力往不远处的黥覆小地狱驶去。
墨无忧把淡黄护魂袍抛入黥覆火海,带着十二位近侍鬼兵飞快追去。
“冥相,白秧来时已击冥鼓,冥王即刻就来。”
“这破船怎么开?”刘骜催动冥力不得,他被墨涉的浅蓝色战袍裹得死紧几乎窒息。
“死战袍,还不放开冥相?”白秧拔出身后鬼镰与战袍打斗。
鬼印——骷髅滴魂印感到刘骜幽魂气减弱,霎时发出阴寒冷翠的光晕,战袍即时被击飞飘向冥界本土。
……
紫澳用符文玉如意幻出一个自己,脱离队伍,先一步找到魔界三王子——申屠洁,放他逃离黥覆小地狱。之后,申屠洁用魔力护体,穿过黥覆火海上层的厚实岩层,进入东海龙王所辖的东海。他游出东海后,进入蛮荒碍岩岛隐居起来。申屠洁明白无功而返在魔界也是死罪,他能做的只是躲藏。
墨涉未找到魔界密探,急复魔帝命令的他用冥兽幻出画中密探的模样,砍下它的头颅充数。
此时,刘骜乘鲸龙船已入黥覆小地狱。墨无忧和几名近卫鬼兵,奉命拦截。
“王子殿下呢?”白秧问。
“王子殿下奉冥相之令就地斩杀魔界密探。”墨无忧答。
墨涉提着滴着魔君鲜血的头颅从黥覆小地狱走出来,他幽魂步履沉重几乎踏在地面上。
“王子殿下辛苦,本相请殿下喝情花瓣沏得茶!”刘骜提高声音道。
墨涉一惊,魔君头颅已滚落于小地狱幽暗的走廊深处。
“冥相,你,伤了情花?”墨涉提着淌血鬼刀哀怨逼问。
“鄙相知王子殿下勾结魔帝大王子盗取《原道魂文》后,心生悔意。鄙相定为王子求情,冥王爱惜王子会轻判殿下。”
“哈哈哈哈……”幽冷地笑声从墨涉口中传出,他似乎明白了刘骜意图。
“原来冥相想借这档子事立功。墨涉早看不起你,在人间为帝,荒淫无度最后死在女人床上。父王有眼无珠,……拜你为冥相,冥界不久必亡!”
“墨涉王子不服可向冥王申述,只是这情花花瓣茶凉了就难喝了!”白秧怒道。
“冥相,莫再伤害情花。本王子认罪伏法。”墨涉痴情花倾城,他逃不掉这一劫。
刘骜拔出鬼镰,突然袭击墨无忧。那旋转着的鬼镰割向墨无忧颈部,墨无忧魂死魄散,烟状残魄飘向黑暗的小地狱通风口。
刘骜收回鬼镰,将它插在身后,对墨涉道:“王子殿下请——”
白秧催动冥力击碎墨涉的十二个近卫鬼兵。
紫澳在暗中窥视一切。他脸上浮现幸福笑容,“天羽竟变得跟他一样残忍。哼!这样也好!彼此心意互通,同为天界之星。”
刘骜押着墨涉带着九名近卫鬼兵与白秧一道返航。途中遇着乘四目鬼鱼座骑的玄裂和架着鬼云的霸沅。
“冥王,冥相已生擒内鬼!”白秧跪在鲸龙船甲板上禀报。
“回地府再言!”冥王望了眼无精打采的墨涉道。
墨涉在返航途中想要逃跑,可他内心犹豫,情花公主落入冥相之手,她极有可能被囚冥界。
墨涉因此失去可贵生机。
故事起源 五 两极脱冥独立
崇殷殿内空旷森冷至极,架在十九根通地大柱上的骷髅鬼火灯笼发出幽冷磷光。
“儿知罪,求父王放过情花!”墨涉看着端座上位的刘骜却对冥王说。
冥王一伸掌,墨涉体内浅蓝色冥力被抽取。一股股强劲冥力由冥王掌心经幽魂脉络被吸入体内丹田处。
墨涉冥力被抽,痛苦鬼叫一声比一声哀惨,一声比一声怨毒。
“冥王,墨涉冥力已消,将他圈禁眼珠泡芙冷泉中。让他永世思过即可。”霸沅终究不忍心墨涉惨死,他是从小看他长大。
“冥王,王子犯法与他鬼无异,若就此饶过他怎么正冥法典,树权威?鄙相在人界为帝时,太后、外戚常常无视立法,致使民怨载道国力日减,冥王三思,制界理政必先严法,鄙相以为切割墨涉幽魂为两半,分别投入19、20两层隐狱中,用以震慑冥界留有二心之渣鬼恶灵。”
刘骜此言一出,众幽魂后脊背都生起幽寒戚风。这刑法也太狠了,比处死墨涉散其生魂更叫他痛苦万倍。
霸沅暗中支使鬼差,让他入内宫请冥王骇妃出来求情。
骇妃这几日幽魂心扑扑乱跳,觉着魂体不适,躺在白海玉榻上歇息。
“骇妃,墨涉王子被冥王重罚眼看魂体将被生劈为两半,骇妃您快些去,晚了墨涉王子就完了!”鬼差飘入内殿,来不及施礼,尖厉鬼叫道。
骇妃披着焰火般五彩流光的袍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色云髻,冰玉珠串簪子徐徐晃动,扶着两位鬼侍女,由崇殷大殿天窗飞入殿内。三位幽魂匍匐于大殿内,骇妃掩面鬼哭:“冥王求你放过我们的儿子。他的罪过由妾承担,不是生劈幽魂吗?刘骜你来监刑,本妃让你正冥典树权威!”
“胡闹什么?快些回去,真给本王丢脸!”冥王看着他的美艳爱妃如此失态,觉着颜面尽失。
“来侍!拉她回去!”
“母妃,儿求母妃去救情花!”
“你个不成气的东西,此时此刻还顾得了她么?快些求你父王开恩免你极刑!”
有鬼兵拉住骇妃,他们顾忌她的身份不敢强拽。冥王背过身去,下令道:“即刻行刑!”刘骜从大案上翻出行刑鬼令牌扔了出去,那令牌似乎识人,绕了两弯,“啪”的一声贴在墨涉胸前。
两名行刑鬼将的四只鬼手合举锋利无比且巨大无样地行刑鬼斧,一步步朝墨涉荡去。墨涉失了冥力瘫在通地大柱边动也不能动。他现在就是鱼肉任鬼将宰割。
“不要——”骇妃发出惊天动地的鬼叫女声。
行刑鬼斧瞬间将墨涉从头到脚劈为齐整的两半,幽魂黑血淋漓不止。
骇妃猛然惊醒,她爬到儿子跟前,催动全部冥力,伸口温柔地舔舐其幽魂伤。
“疼——啊——啊——”墨涉任性地哭叫仿佛如孩童撒娇一般。这么重的刑法迫使强鬼低下头颅。
墨涉左半身子的伤口位全被骇妃舔舐完毕,幽魂黑血不再淋漓。冥王近前看了一眼,把正在舔舐墨涉右边身子的骇妃提起,随手朝冥地界一抛,骇妃幽魂不知所踪。
冥王自行离去,霸沅用牛大的鬼眼狠狠剜了刘骜一眼。幽魂体一分为二的墨涉,此时像两条软趴趴的鬼蛇,一东一西蜷缩在通地大柱两侧。四名鬼兵抬走他残破的两半幽魂躯,而后将之分别抛入19、20层隐狱中。
刘骜想邀功求冥王为张放行牵魂引魄术,可冥王却闭关千肠幽.洞不出。
刘骜查看冥地图,发现千肠幽.洞与妖界繁育妖林相邻。能否经繁育妖林进千肠幽.洞面见冥王?
……
北极极寒冰域。
茫茫冰野,飘着铺天白雪。高耸入云的冰川在乌云下,染上灰冷色调。
幽寒冰洞深埋冰层几万冥里下,光线已经透不进来。冥界二王子夕颜,提着鬼火冰灯照看自己亲信鬼差带来的鬼槐树叶冥信。看完后,槐叶鬼信自燃焚烧化为轻烟飘走。
他早知冥界拜相,预感冥界本土会有大事发生。可他还是没能算到与自己交好的幼弟会有此灾!
自己成年已久,与父王的隔阂一日重似一日。他老担心自己叛逆图谋冥王之位。北极边塞实为鸡肋之地,就算此地有亿年寒冰,用它可以炼化为冥力,将之切割运回冥界本土耗费大量鬼兵鬼力。路上,经过魔界,大小魔君即会出来打劫,亿年寒冰被尽数收缴,实为为他人做嫁衣裳,不值!
……
南极覆冰大陆,阳光灿白耀眼,一目千里,没看到任何生物。
亿丈冰山阴面山脚下,用鬼黑鱼皮搭得棚子内。三位幽魂裹紧护魂袍,不愿意出声。他们静待极夜,那时可以捕获仅出现在极夜的炫彩极光,用它修炼,冥力可迅速提高一个阶层。
“三位王子,大事不好,冥王轻信冥相鬼言将墨涉王子生劈两半,听说骇妃都被冥王抛进灰污沙漠,至今下落不明……”三王子的亲信鬼差冲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鱼皮棚,误撞在四王子蒙清的鬼刀刀柄上。
三王子珋球呵斥道:“关本王子们甚事?”
珋球生母地位低下,他最见不得整日跳着销魂鬼舞邀宠的美艳骇妃,据说父王在墨涉出生时有意立他为冥太子。
“卑职胡言,应该恭喜王子们劲敌墨涉已除,三位王子调回冥界本土指日可待!”鬼差极会见风使舵,随即顺着三王子的意思道。
“调回本土?那是一个美梦,父王还有四千年寿数到那时我们还不得被熬死?”五王子厄情悲观已久,他自小被流放南极就没指望幽魂能重归冥地。
……
刘骜与白秧偷盗鬼符从冥界侧门——鬼门关出来进入妖界,在繁育妖林游荡四天还没走出妖林。
情花公主被幻为墨涉的白秧偷袭掰下一片情花花瓣。此时,拖着才长出的幼瓣在繁育妖林散心。她有进入冥界向墨涉报一瓣之仇的想法。
冥太子辜暗近日来极度思念太子妃与小王子,他想卸任冥镇西大将军一职,却不知如何向冥王请辞,此时他也在繁育妖林中徘徊游弋。
白秧嗅到情花公主浑身散发的奇异香气,缠住妖藤,停在妖树硕大的叶片下。刘骜也扶着他手停了下来。
“冥相,要不要俘虏情花献给冥王?”
“本相不想与妖王结仇。”
“冥相怎能就此灰心?富平侯生魂还在人间侯着呢!”
“白秧,本相太相信冥王了!”
“冥相,您该知道冥王的最终目的,他想攻打天界,逼天帝让位与他,然后颠倒乾坤以地为天,自封为冥神。”
“本相无意参与冥王图谋神位,只希放还魂复生存活于世。”
冥太子耳力极强,他听到刘骜叹息,即刻飞魂千里来至刘骜身前,“冥相应知身不由己之无奈,在其位必谋其政,此时不是脱身之时!”言毕,他悬浮跪至刘骜身前。
“太子不可如此。”刘骜伸手牵他。
“太子,冥相帮不了你,请你离开。”白秧见他头疼。冥王十九子数他无能,且最年长,跟他结交百害无一利。
“辜暗愿听冥相差遣。只求冥相庇护辜暗全家。”辜暗长跪不起。
“鄙相想面见冥王,何法能进入千肠幽.洞?”
冥太子辜暗幽冥眼珠无神,他木讷摇头,“冥相不可前去,父王此时正伤心。”
“冥相,富平侯墓葬简陋异常,对存放尸体无益,不如请太子前去人间重葬富平侯。”白秧出主意道。
刘骜点头应允。辜暗直起魂身道:“冥相放心,辜暗与人间通鬼术士金贤交好。请他重葬富平侯比较稳妥。”
“太子受累,鄙相先行拜谢!”刘骜深施一礼道。
辜暗一甩深灰色袍服,卷起一股强劲旋风,一眨眼即消失不见。
“冥相,白秧忘了问辜暗太子出这妖林之法!”白秧自拍幽魂头后悔道。
“闭着鬼眼凭感觉走,莫要再吸妖树散出之气味。”刘骜发觉白秧老嗅着气味走,把他也带往妖林深处。
……
“三哥——,二哥私降冥界恶煞鬼旗,他好像要脱冥独立!”
“放你娘的屁!他敢独立?!”珋球一抬脚催动冥力,把蒙清踢出黑鱼皮棚外数十冥里。
“不行,我得去北极亲眼观之!”珋球急得在原地转圈,幽魂身子似黑色旋风,把飞回黑鱼皮棚的蒙清又甩了出去。
“三哥、四哥,不如借此机会回冥界本土面见父王,禀报二哥独立建界之事。”厄情鬼眼珠一转,向二位哥哥献计。
“对,三哥。告他新立冥界自封冥王。”蒙清抓着黑鱼皮一角,抵着旋风艰难说道。
“五弟你留守南极,他日建功回归冥界本土,哥哥们驾着鲸龙船来接你。”珋球和蒙清相继离开。
他俩刚走,二王子夕颜来访南极。
“二哥,你真要背叛父王?”
“保幽魂而已!三弟、四弟呢?”
“回冥界本土举报二哥建界自封为冥王。”
“墨涉从小在父王膝下成长,父王爱他如掌中宝珠。连他都被父王处以极刑,那么我们回归冥界本土有何前途?”
“五弟若信我,南极也可随北极独立自治!”
“南极苦寒幽魂可食之物甚少,厄情会被饿死!”
“夕颜定时为五弟送捕获冥兽,五弟大可放心!”
夕颜走后,厄情鬼心惆怅,他从未做过出格之事。
厄情从小被流放南极对冥界本土感情淡漠,他深知冥王无情,也不抱他想,追随夕颜降鬼旗独立。
故事起源 六 冥王吞噬十一子
刘骜接到南北两极独立自治消息时,正盯着文曲星破译那龙心还身丹的药方。
冥王闭关,他作为冥相有决定是否出冥兵收复失地的决策权。
正犹豫间,鬼探来报:“冥相,魔帝——申屠爱率二子远征北极。”
这么一来刘骜不得不出鬼兵远征。他留下冥相令:由辜暗太子守卫冥界本土。
刘骜带五十万鬼兵亲任远征鬼军兵马大元帅,由霸沅为先锋将,白秧为冥相参谋,大军浩浩荡荡经妖界抄近道远赴北极。
魔帝早料到出征北极会有阻碍,他借魔力幻出魔云还幻山,将妄图拦截魔军的刘骜鬼军困在还幻山落霞山谷底。
鬼兵一直急行军,他们眼看就要到北极冰域,可风起云涌后,前面又出现一模一样的谷底。
“停军!”刘骜无奈下令。他终于知道这是魔帝的杰作。
……
“三哥,怎的如此顺利就让我们越过冥之边界?”
“是呀!真令鬼费解,不是说冥相大治,冥疆域固若金汤?!”
“看来传言有假!”
珋球和蒙清越过虚防,来到幽魂闻之色变的耀斑鬼雷重区。冥相把文曲星绘的虚幻壮美丘陵设防为冥雷区,在其深埋鬼鱼鳔制就的,内装涧阡沼泽俘获用冥力压缩的太阳耀斑。鬼雷试爆时,击伤三千鬼兵,威力震撼鬼心。霸沅都为之钦佩。
“太子!有奸细越界!”
“什么方位?”
“丘陵雷区,西边一冥里处,对象为两位生面孔!”
“速去拦截,莫让他们踏爆鬼雷!”辜暗亲眼见过鬼雷的威力,三千幽魂被击为浓黑齑粉,似巨大蘑菇的幽魂黑烟粉尘久久不散。
“警告!原地匍匐不然你们会死的很惨!”守卫鬼兵用手燃起冷磷火,在空中绕了四圈以示警告。
“四弟,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三哥,只是一个守边鬼兵你就怕了?你忘了你的冥力已达鬼大将级别,比太子的冥力都高两筹。”
“只是我许久没征战打斗,手都生了,四弟你先去结果了他!”
“蒙清冥力低下,结果他费时,三哥此次回归冥界本土,预感大战不会少,你就此练手吧!”蒙清推诿。
珋球看他一鬼眼,即时催动冥力,霎时那守边鬼兵的幽魂躯被击灭消失。
珋球此时也不躲藏了,见鬼杀鬼挺进半冥里,蒙清贴在他后背上,轻松望风。
太子带鬼兵旋风般赶来,珋球一只幽魂脚已经踩着耀斑鬼雷的冥蚕丝引线。此丘陵为幻地,海拔被文曲星画得极低,幽魂难以悬浮起来。
珋球和他背上的蒙清,鬼心慌乱。他们好似幽魂雕像,一动不动地钉在原地。
“三弟、四弟?!”太子盯着两位幽魂面孔,好半天才认出是自己多年未见相貌改变极大的亲兄弟。
“三弟、四弟,此次回归本土就莫要再走,父王与我日夜想念你们。如此甚好,咱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也!”太子辜暗激动地冒起两个大鼻涕泡。
珋球和蒙清管不得太子颠三倒四地团聚感言,智力低下的太子哥哥来守卫边疆,遇着自己,实乃大幸。
“太子哥哥,南北两极降旗独立,我们被二哥、五弟追杀迫不得已潜回冥界,请太子哥哥速带我们回冥都面见父王!”
“来兵,拆除蚕丝引线!二位弟弟莫动,一不小心引爆鬼雷会被击为齑粉。”
“太子哥哥鬼雷真为冥相发明?它用什么制就?”
“太子哥哥雷区范围方圆多少冥里?”
“太子哥哥,墨涉怎么得罪的冥相?骇妃还未找到?”
“太子哥哥,父王近年来雄心霸天,他几时攻打天界?”
太子辜暗连连摇头,他不是严守冥界秘密,他是一心不能二用,顾不上回答他们的快速提问。
……
刘骜鬼军在霸沅的强硬突围下终于翻出落霞山谷。
申屠爱已经俘获冥界二王子夕颜,北极改名为魔域冰川,化为魔界第十六郡。夕颜愿意归顺,魔帝不收投降冥将,将之发配到蛮荒七曦水域。
刘骜鬼军在半路上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军心涣散。北极已归魔界,刘骜出鬼兵收复南极在时间上不允许。此时,妖王花常在带妖兵十五万已经登上南极覆冰大陆。
早在妖王登陆前,厄情已乘冥剑鱼潜入覆冰深层。
花常在没有找到厄情,气急败坏的用妖力削面似得削除一层层覆盖大陆的冰层。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厄情,他只好作罢!
花常在不屑把南极化为妖界辖区,对它放任不管,自此南极渐渐荒芜,最终被六界之人遗忘。
刘骜无功返回冥界,觉得毫无无颜面遂躲在急湾阁闭门不出。
太子辜暗把珋球和蒙清藏在太子府——潜月殿内。嘱咐太子妃好生照顾二位王弟,自己仍回边界戍边。
这一日,文曲星罢工,拒绝翻译《原道魂文》之拓本。
刘骜也没逼他亲自动手翻译。
“这是何意?”刘骜纳闷,魂文上书,噬魂危害,道:若吸食魂魄会被反噬,幽魂躯吃不消,幽魂黑血慢慢失去其本色,幽魂体会渐渐泛白直至透明,变为胶魂。胶魂不怕光,能在太阳下曝光六个时辰。胶魂残暴弑杀同类,仅会有一只胶魂留存于世。而不能交.配无有后代的他,活够七千岁即会消亡永不复生。
文曲星闭眼小憩后来至刘骜案前。
“天羽星,如果冥王变为胶魂,你我会否逃出升天?只怕冥王已破译此页,你看,这处似乎有一点鬼手印记!”
刘骜没有理他。接着破译《原道魂文》。魂文后又讲,噬魂好处,恰到好处的吸食生魂可以延年益寿,使生殖能力加强。
“此处污损,致使前言不搭后语!”
“天羽星,冥王早就破译了此页,但一直不信其言,他认为《原道魂文》年代久远会有错处,所以他拜你为相俘虏本星再次释义《原道魂文》,他短缺的是试验幽魂,我们要不要替他试验,掩盖噬魂危害。”
“非也,实乃诈术,冥王防我们隐匿魂文释义,故意为之!骜在涧阡沼泽收复《原道魂文》时,书页曾展开,未有鬼手污损印记。
“亲生幽魂与冥王血缘相近,如建议他吞噬亲子魂魄会怎样?”文曲星言。
“冥王吞噬墨涉后一直闭关,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天羽,抽取冥力与噬魂是两回事,你岂可混为一谈?”
三王子珋球和四王子蒙清,不甘心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处,趁着冥界夜色时出去活动。他们荡到激流滩急湾阁外恰巧听到冥相与文曲星所言之片语。
他们心有余悸,荡出急湾阁四十冥里后方停下来。
“冥相所言十有八.九会被父王采纳,那时我们兄弟的幽魂命不保矣!”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蒙清幽魂脸扭曲道。
“你是说弑父王篡位?你我联手能打得过父王?”
“并非只有你我,还有太子哥哥!”
“如若失败,我们……”
“二哥,事已至此你还想退缩?不成功便成仁,我们只能无畏向前。哪怕前路只有一条死路,也好过此时的坐以待毙!”蒙清寒幽冷眸漫无目的地望向漆黑无比的冥界天际。
“三哥,你以太子妃之名带鬼信给太子哥哥,就说小王子和鬼伙伴玩耍进了千肠幽.洞外沿。”
“好!蒙清,你别忘了把藏在忘川的幽冥弓替我取来。”
五日后。
太子辜暗领五千鬼兵返回冥都。蒙清暗地伸手,困住毫无还手能力的太子,牵发冥力,推他走动。珋球动用强大冥力麻痹鬼兵使他们唯命是从。
五千鬼兵即时包围千肠幽.洞,这些鬼兵身带耀斑鬼手雷。珋球一声令下,五千鬼兵往千肠幽.洞投掷手雷。霎时,橘色耀斑在千肠幽.洞此起彼伏的爆炸。
珋球亲自拉动冥弓,几位冥王近卫鬼兵被冥弓箭射死魂散。
“冥相——,太子谋反包围千肠幽.洞,此时那里战火纷飞,请冥相即刻前去救驾!”逃出包围圈受耀斑灼伤的冥王近卫兵拖着伤躯侥幸爬到急湾阁来报。
刘骜不敢拖延,即刻点一万精锐鬼兵,飞抵千肠幽.洞外沿。刘骜强兵围剿叛逆,不出一日,太子辜暗、三王子珋球和四王子蒙清皆被生擒。刘骜发令:“鎏金鬼锁锁之,就地羁押,坐等冥王出关。”
冥王玄裂在千肠幽.洞内,闭关修炼在要紧处,他刚感受到强烈耀斑侵袭,不能分心使冥力抵抗,生生受了数千耀斑的强烈灼烧。
冥夜漆黑无边,一股股强劲幽风吹得坐地静等的鬼兵护魂袍子“啪啪”炸响。
突然,千肠幽.洞洞口喷薄而出一缕威风凛凛的幽魂。冥界之王——玄裂通身散出跳跃的藏青色冷焰火,冥力比之前大增。
“冥王,二王子和五王子割据两极独立自治,现今两极被妖王和魔王攻打吞并。二位王子下落不明!太子、三王子、四王子,结党叛变,妄图弑王篡位。请冥王示下如何处置。”刘骜跪拜谨慎回报。
冥王摆手示意刘骜近身,“放了太子,把二位王子圈禁于泡芙冷泉。”
冥王回到崇殷殿内,刘骜忙跟了进去。施礼道:“冥王,您可借此机会召回戍边在外的王子。”
“召回他们做甚?”
“请看——”刘骜拿出《原道魂文》拓本之释义文本。
冥王用陌生眼光观之,刘骜幽魂身如被芒刺之。
“十一子够么?”冥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
“冥王是说……”刘骜心惊胆寒,他可不敢让冥王吞噬十一子,万一冥王变为胶魂六亲不认,连他的幽魂也一并吞噬……
“鄙相认为一下召回十一位王子的难度颇大,不如从长计议。”
“本王已放过太子辜暗。你去说服他,让他以本王修炼冥力不甚走火,伤了幽魂,命不久矣,让他们速回!”
刘骜与文曲星商量后,决定服从冥王令。动身前往潜月殿,说服吓破鬼胆的太子执行王令。
“冥相——辜暗害怕,三弟、四弟是否像十三弟一样已被鬼斧生劈,投入隐狱内?”太子钻进灰棉云被中,瑟瑟发抖不肯露头。
“太子莫怕,王妃和小王子还得由你照顾,是男魂就起来执行王令。”
“冥相,辜暗听你差使,求你保护王妃与小王子。”
“太子忘了?你与通鬼术士金贤交好,何不把王妃与小王子托付于他。”
“对!多谢冥相提醒。”太子幽魂生龙活虎般蹿出灰棉云被。
愚痴太子亲自走访边塞,诓骗回九位王子,加上被圈禁眼珠泡芙冷泉中的两位,正好十一位。
《原道魂文》讲:一次噬魂不可少于十,否则会有未知后果。这句是文曲星催动星力翻译的,他不能保证译文正确,因为那处污损太过严重。
刘骜链着十一位王子的凄惨幽魂,把他们拴到三生石上。
冥王噬魂选在子时,只见他的幽魂口张大到一间屋子阔,吸力强大到使稳如泰山的三生大石微微晃动。刘骜接到冥王授意,念鬼咒解开鬼链,十一位王子似乎看到生机猛往周边急飞,冥王玄裂哪由他们逃走,转圈一吸,十一位幽魂尽数被吸入口。霎时,十一色幽魂冥力在他体内乱撞,冥王气沉丹田,先压制后吸收。片刻后,原本藏青色的冥力混入一丝丝独特的杂色,再之后,杂色与藏青色完美融合,冥王成功噬魂,冥力强大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真不可思议,如果早早破译《原道魂文》,本王彼时就疯狂纳妾,拼命生子,然后吞噬其魂魄。
“天帝老儿,不消多时,要你跪地服侍本王。”
故事起源 七 三界联盟军
金贤之前受冥太子托付厚葬张放,于是移其尸到淮阳侯墓。他打通墓道把淮阳侯妻盗走烧毁,将张放尸埋于其侧墓,毕生积攒的银两仅够半幅黄肠题凑,另半幅只好用其它木材凑数。这么做非常缺德。他于是做了五线钱蛊,一来防自己短寿,二来防止有人盗墓。
太子辜暗暗中把太子妃与小王子送往人间交于金贤照顾。金贤不敢怠慢,将他们也养在淮阳侯墓中。
魔界大王子——申屠义腾出手来,往人间寻张放尸用于要挟冥相,他耗费魔力却找不到尸体,张放尸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紫澳从冥界回到魔界,即刻前往浓萨魔殿觐见魔帝。
“魔帝,冥王噬魂十一子冥力强大到无魂可敌,紫澳认为此时应把北极归还于冥,递交结盟书与他方交好,并联合妖界组建三界联军,为攻打天界做准备。”
“什么?吐出吃到嘴里的肥肉?紫澳术士可真大方?”申屠仁瞥他一眼阴阳怪气道。
“二王子以为此时该当如何?”
“本王子以为,先壮大魔界强兵布防,让妖冥两界妖魂忌惮,后与之结盟,然后攻打天界,直取九重天。”
“等到那时,天机已失,紫澳算得风神将与后日下凡,落东海兴风作浪。那时银河弱小星辰为了表达崇敬赞美之心皆会下落到一重天界观之助兴。”
“紫澳这对攻打天界有何益处?”魔帝申屠爱皱眉道。
“如果捕获风神,使之催发龙卷天风,引银河倒流与冥界卷暮十字地渊口内。银河水受紫焰冷火作用后以汽雾喷出,三界之强兵,乘坐剜去星核的陨星即可飞升于天界。如失此机会,魔帝该再等千年!”
“父帝率魔兵攻陷北极,已得罪了冥王,怎么还有结盟可能?再说,即便结盟,哪界军队率先冲锋?难道要我们魔军去啃那最难啃的二重天界之雷神众部?”
……
“天羽,本星夜观星象,发觉银河移动,似乎在渐渐下坠,这使本星忆起千年前,雨神下凡非洲大陆,倾倒瓢泼大雨一年之久。许多银河之小星儿,争相下落到一重天界一堵雨神之神貌。可笑,无知小星儿没见过世面,那九重天界的二龙相争之壮观场面本星都见烦矣!”
刘骜淡笑道:“他们不会瞧龙争斗。传说风神、雨神神貌皆美,他们观其貌睹其风采。本相却见过二神,神貌一般。”
“哼!本星还亲眼见你喜爱之炫蓝光环,无有可瞧之处!”文曲星被俘日久,无法吸食天界之云朵,饿得几乎虚脱,他想到风雨二神更饥,看刘骜很是厌烦。
“文曲星,如若得到龙心是否非得屠龙?”
“那是当然!天羽,不可!此乃逆天之事,当今天界只有四龙,一为:赤金龙;二为:乌银龙;三为:青铜龙;四为:玄铁龙。此四龙盘剧九重天界四角,压着天心,使之稳定如磐石,如你屠其一,天心失衡,乾坤扭曲,时间改变,六界之神、仙、妖、魔、人、鬼的一部分生物会流失于六界之外。本星猜想,六界会否翻番变为十二界或者二十四界,甚至更多更多?!”
“迂腐!本相可取而代之替一龙压那九重天界之一角!”
“啊啊啊……,天羽星,你也跟天狼星似的疯了?本星问你,你星球质量几何?要滚到九重天之哪一方位方能正巧压制天心使之平衡?”
“本相不知,不过本相有你,文曲星,本相令你即时算出本星质量几何。”
“天羽,本星饥饿无力没有办法算出,你替本星拿些冥界的灰云来,本星将就啃两口……”
文曲星垫了垫肚皮,凝神思虑,片刻后问刘骜,“天羽,你为何还不建议冥王攻打天界?”
“再等等,其他五界的能人异士也知天界银河移动,本相想让冥王从其它途径知晓攻打天界的时机。”
“天羽,你后悔了?为了那无辜的十一幽魂?”
“没有,天下之人,谁有张放无辜?谁又有本相可怜?”
“也对,你可怜,你的放可怜,只有本星不可怜!天理何在?!”文曲星猛翻星眸,对天言语。
……
这几日,妖王——花常在,看着妖庭院内的妖树奇怪。妖树叶片都卷曲起来,似乎在防止风尘。可近来天气晴好,阳光普照万物,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他们防哪里的风尘呢?
花常在用缠着青藤的王仗猛击妖树,妖树着疼现出人形。身着棕色树皮裸着一只胳膊的威武男妖,单膝跪拜道:“属下参见妖王,不知大王唤醒属下却为何事?”
“本王问你,无风无雨为何卷起叶片?”
“大王,后日风神下凡在东海兴风作浪,属下担心到时来不及卷起全部叶片,故提前为之。”
一株可爱妖草跑来报信:“大王,你去瞧瞧昙花娘娘,她在太阳下展花颜,浑身散出梦幻香气,美艳无敌,引来无数彩蝶。”
“昙花体弱,只能在夜间绽放。小草,是不是情花公主去她寝宫与她斗美?”
“没有的事,是昙花娘娘自己出去晒太阳的。”
花常在即刻去了昙花所在的夜来香宫,只见昙花不顾体弱,在太阳下开了九朵粉白花朵,彩蝶穿花而过,妖娆美妙至极。
妖王张开自己的绿色披风,把昙花护在怀里。昙花前些时日执拗,一定要随妖王征战南极,被妖王的麻沸汤迷倒,至今不悦。又有情花公主时常与她怄气,致使她的体弱之症越来越重,这几日觉得浑身疼痛,她知未来有风雨,故白天展花颜。
“昙儿有什么要求只管提,除去去两极冰寒之地。”
“呜呜呜……昙儿体弱病重恐怕不能侍候大王了,大王,还是把昙儿送回去吧!”
昙花生于魔界,后被浓萨魔殿之管事嬷嬷选中为侍女。彼时魔界与妖界因边界线划分一事纷争骤起,妖王亲自出使魔界。花常在在浓萨魔殿观了昙花一眼,即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主动划了两百公顷界地于魔界。魔帝——申屠爱成人之美,主动做亲,自此昙花一跃为妖王的第二位王后。妖界之怪皆对她不满,暗地里称她为祸界妖姬。
“昙儿莫要胡思乱想,本王对你情比金坚,妖言碎语只当他们放屁!”
“那昙儿回魔界探亲一事,大王应允否?”
“这事,也可,不过……”
“大王,昙儿这就去死,消除众妖怪的疑心……”
花常在吓得死死搂住昙花,“好好好,都依你,依你,本王派侄儿花永盛护你回魔都。”
“大王对昙儿真好!”
昙花回归魔界,也听得风神将要下凡一事,她还知晓银河下坠移动以及紫澳术士建议魔帝联合三界一起攻打天界之事。
“永盛。”
“娘娘有何吩咐?”
“你骑蒲公英飞回妖界,速报大王此消息。”
“昙花娘娘,大王吩咐一定护送您平安返回妖界。卑职不能离开娘娘。”
“军情紧急,莫要啰嗦。速去速回!”
花永盛左右为难,还是柔弱昙花把蒲公英找来,推他上了花杆。
与此同时,冥王也知道了银河移动之天之异象。他现在冥力无边,自信无比。他召冥相——刘骜、太子辜暗、文曲星、大将军霸沅以及新投靠的人界术士——沈五月来崇殷殿议事。
“冥王,小人有言!”
“讲!”
“小人前几日昏迷,魂游天外,观之银河有移动。小人掐指一算,嘿,风之大神要下凡布风,冥王这可是千年一遇。小人深思后以为可以生擒风神,借他之风力送鬼兵上天,天界之帝——张百忍有甚能耐?冥王大可取而代之,自封为天帝。”
“冥相,你意如何?”
刘骜听后咳了几声,佯装没有听清,问:“风神下凡了?”
冥王冷笑:“文曲星你也不知此事?”
“小星这几日熬夜办公,头晕眼花不知此事,沈术士你到是教教本星如何掐指一算?”
冥王玄裂一瞪鬼眼,“霸沅你代本王写结盟书,派鬼使出使妖魔二界。沈术士麻烦你回人间一趟,多多招募人界生魂,去干饭盆寻找坠落的81颗陨星星骸,本王以为用他们做飞天冥器正好。”
……
先一步抵达干饭盆的紫澳,雇佣当地苦力,已找到49颗陨星,把他们提前运回魔界。
昙花在魔界多逗留了一天,竟也知道了紫澳的行踪,她不顾体弱,动用全部魔力找到2颗陨星,费劲全力把他们移回妖庭,当她赶回妖界时已经力竭,她累死于夜来香宫正门外。
坐着缠藤王仗回王庭的花常在觉得心口一痛,他泪流满面地降落在昙花身畔,拥着她伤心不已。
紫澳又用符文玉如意探得深埋地底九丈的3颗陨星,招苦力把他们挖出运走。
沈五月用催眠术带着招募的九千生魂植物人来干饭盆抢挖陨星。人多力量大,生魂植物人抢到27颗陨星。费力把他们搬到人界与冥界交汇处——斗湖天池外沿。
刘骜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此接应,帮生魂植物人把陨星投入斗湖天池中心的漏斗中。
沈五月卸磨杀驴,催动催眠术使九千生魂植物人直走入湖内,他们全被活活淹死。
妖王——花常在开了五次王庭大会后,终于下决心结盟魔、冥两界。王印沾透明花血盖于结盟书上交冥鬼使带了回去。
魔帝——申屠爱独裁已久,他想了三天,揪下一缕黄.冰覆盖的红铜色头发,魔力驱使头发化为魔印深刻于结盟书一角。他大手一挥,那位鬼使连带结盟书已被弹回冥界本土。
花常在决定派妖兵七十万归联盟军统管。
申屠爱使魔力愣是把五十万魔兵与之魔影当做百万雄兵,划归联盟军。
玄裂出幽魂鬼兵一百一十万,自归联盟军。
为了壮大军威,三界联盟军号称——最强联盟军。
故事起源 八 风卷银河落地渊
夜空中,一轮硕大的圆月高挂在一望无际的外海上空。海浪只高三米也算风平浪静。喜夜的冥海鸥一声尖厉凄惨地长鸣,仿佛预示着灾难。
三界联盟军初次组建,很多地方需要磨合。这不,临时统帅霸沅将联军拉至外海海域集中进行操练。由于鬼兵在阳光下发挥不出应有威力,顾选在夜黑的子夜进行练兵。
魔兵与魔影在练习刀法对抗,结着黄.冰的魔刀在魔力作用下诡异地发散着灼灼魔汽,魔汽幻为一个个魔泡,漂浮于海面,里面幻着一对打斗激烈的小魔兵和魔影。
一百一十万鬼兵,通身燃着幽绿色地熊熊磷火,他们悬浮在海面一尺处,把海水吸附与自身之磷火一侧,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生物近之活被火烧、水淹。
妖兵兵器繁杂缤纷。使五齿耙子的肥胖猪妖正与使人腿骨锤的狗怪打斗演习。使叶锯的树妖与使刺的荆棘近身惨斗……其他妖怪仿佛参加一年一度的妖年盛会,自带葡萄美酒夜光杯,相互请酒。
刘骜奉命在东海外围诱捕风神。文曲星忙着建戚风寒露台,他将早就绘好的乌银龙翻身时搅动天际的狂大飓风,一页页贴在戚风寒露台四周。
风神自傲,一向以自己为尊,可三千年前亲眼见到乌银神龙在云海翻身,即时掀起不可遏制搅动天际地爆烈飓风,那场大风把八重天界的云顶天宫掀歪45°,等乌银龙觉得这个姿势甚好,心满意足的再次沉睡,一百零八位天庭上仙才合使仙力将天宫重新扶正。自此风神有了唯一钦佩崇拜的对象。
乌银龙自从与赤金龙争吸熔岩妖夔后就再无其他动作。天界传言他元神出窍幻为男人,下凡游历四界去了。
“天羽你要本星幻为元神出窍的乌银龙?”
“对,你必须幻出有胸肌、腹肌、肱二头肌……的强壮无比好展示身材的健美男神。”
“这对本星来说是不可完成之大任,本星实难做到!”
刘骜也不跟他废话,三两下扒光他之星袍,提起饱沾冥乌贼墨汁的鬼竹毛笔,在文曲星身上画肌肉纹理。
“嗯,哈哈!痒死了,天羽不要,……”文曲星一手遮挡重要部位,另一手抓住了刘骜不停挥动的鬼竹毛笔。刘骜越画越认真,最后把张放的肌肉纹理竟绘到文曲星身上。
文曲星察觉刘骜幽魂鬼眼盈出一滴鬼泪来,他忙驱动星力帮他逼了回去。据说幽魂流泪会变为冤鬼,冤鬼无依,难与他人成双。
刘骜绘完,文曲星霎时变为一位健美不凡让人倾慕的男神。刘骜退后两步,左瞧右看后满意道:“果然是天神下凡!”
“白秧,去把魔界大王子申屠义请来。”
是!”白秧领命离开。
刘骜催动冥力掀起海风,那绘就在戚风寒露台边的“飓风”,好似真的一般,顿时海浪被掀高足有万丈。文曲星赤裸上身仅仅穿着乌银色裹腿裤,脚上蹬着乌银色战靴。口中吞吐亿万年乌银造就的火龙球,自信优美地翻转身子。
白秧领申屠义来见刘骜。刘骜吩咐申屠义用魔力在戚风寒露台下部幻出黑暗暗流,使暗流入口直通冥界之黥覆小地狱。
风神驾着一朵渡着乌金色亮边的祥云,缓缓从二重天界飞抵东海。他刚到东海外沿,就看到东海地界飓风骤起,掀起万丈狂浪,海浪前哨翻腾着白色海云卷边,涛声震天。
“前方何处妖孽?在本神面前还不现出原形?”
回答他的只有到嘴的海浪。风神不服,兴风作浪本是他之强项,没有任何生物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他手中顿现招风天旗,用力一挥,把他面前的狂妄海浪硬生生压了下去。不远处海心中躺着位神貌英俊,身材魁梧的壮美男神。此时男神睡得正香,口含火龙球,嘴角微扬好梦依旧。眨眼间,他在梦中翻身,即时掀起滔天海浪,海浪把男神压在浪底即时吞没。不一会儿,男神又被海浪掀到浪稍,他轻微鼾声依旧,无有转醒迹象。
“你到底是谁?”风神神识广泛,天上地下还没有出众的神仙妖魔被他遗漏过,莫非他是后起之秀?可看他神龄似乎比他年长,他没有不认识男神的道理。
风神猛挥招风天旗,心想:管你是谁,本神先把你吹醒,后用让你喘不过气的直风堵你口鼻,如你不跪地求饶,本神今日要你窒息而死。
文曲星受此强直大风早就被吹醒了!他求助刘骜,刘骜暗中用幽冥鬼气帮他换气,鼓动他再坚持一会儿。
风神用招风旗布强直风一个时辰,对面的男神貌似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甚至因为梦着神梦睁开一只如夜空之璀璨星子般的闪亮美眸,它调皮一眨,之后快速阖上。
风神感到神尊被侮辱,他收起招风天旗,也不驾慢悠悠的祥云,快如闪电般掠往男神身边。
“你是谁?敢不敢醒来与本神比试一番?”风神掠到文曲星身边想薅对方衣领,却发现没下手之处,他抓起对方的玉腰带,把文曲星提起来猛烈晃动。
文曲星星身柔弱,感觉腰快被折断了!无奈,风神的脚与戚风寒露台台面还有半米,他不得不忍痛闭着眼。心里祈祷:你倒是快些降落啊!
风神见对方不似睡着,似有昏迷之相。他猛然笑了。原来是凡夫俗子的戏作把戏。
申屠义见文曲星快要露馅,手掌猛划魔风,魔风即时掀起乌银色海浪。把文曲星与提着他的风神一起吞没。
风神沉入海底时还提着文曲星的玉腰带。“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面。”
“你快把我送回海心!”
“海心处有什么力量?你刚才挺威风,进到海里却怂了?”
“救命——”文曲星大喊大叫。
“我认得你,你是文曲星。”
“风神救我,我被刘骜那厮俘获至今,他们妄图捕获你,不要再往海之深处去,那里有暗流。”
“不怕!本神神力非凡,六界之任何地界没有本神去不了的地方。”
风神用神力抵制暗流妄图穿过它离开东海。他一手提着文曲星,一手催动神力抵制暗流,一开始非常顺利,可经过黥覆小地狱的上方时突然有强大吸力的暗流把他们往一处漏斗内心旋转带去。
“风神,你放开本星自己逃命去吧!”
风神细看文曲星星貌,发现他之相貌眉眼处有五分与乌银龙相似。“本神想要救你!”他催动神力把文曲星抛向海面。自身却随着那险恶的黑暗暗流流入黥覆小地狱内。
被抛到海面的文曲星不顾形象,对着海底嚎啕大哭,“风神啊——并非本星害了你,而是天羽那煞恶鬼星害得你。”
“鬼哭狼嚎什么?把鬼狼招来,食你星身。”
“天羽,怎么办啊?风神掉进黥覆小地狱了。”
“收起你那鳄鱼眼泪。回冥界剜星核去。不肖多久送你重回七重天界。”
“真的?天羽你真是本星的幸运星。”
黥覆小地狱
风神被鎏金鬼链五花大绑与十字骷髅鬼架上。神身上被鬼鞭鞭打得遍体鳞伤。为避免风神用神力恢复伤口,鬼兵不停歇地往他身上浇孤泪咸海海水。
“风神与本相合作否?”刘骜接过鬼鞭亲自行刑。
“刘骜,你小人得志,他日必遭天谴,本神拭目待你之厄运降临。”
刘骜情路坎坷,他观风神在戚风寒露台近看文曲星时,流露出未知情感来。他认为可以拿文曲星之生死来威胁风神。
刘骜暗使鬼眼色,白秧大声道:“冥相,卑职去瞧瞧文曲星,他恐怕不行了!”
“去吧!”
“什么?文曲星方才还好好的!”
“文曲星不食已久,饥饿过度,加上被你直风强吹,恐怕星体不保难以存活。”
“冥相,本神求你去救救他!”
“这么说风神同意跟本相合作?”
风神黯然,低下高傲的头颅,默认此事。
……
忘川,平坦开阔之冥地。
81颗陨星,一颗颗被摆在忘川上。
文曲星亲自在每颗陨星上画了个圈。“从此处挖洞,剜到星核时浇黥覆火海海水,等星骸熔小后将之翻转倒出。拿鱼鳔瓢量两瓢,星骸也是有用之物,火海水不可多浇。”
……
一重天界
银河中一闪一闪的众多小星儿,互相挨挤,吵嚷不止。
“风似乎不在东海正中吹出,海浪强劲狂妄。只看到招风天旗挥了几挥,且不连续,……”
“你什么意思?”
“看不到风神哥哥!”
“我要下界,细瞧。”
“时候不早,我们逆流回七重天界吧!”
“再等等,急什么?”……
刘骜替风神解开鎏金鬼链,将他从黥覆小地狱带出。他们乘着鲸龙船返回冥界。
冥王玄裂挥动藏青色护魂袍,大声鬼笑着飘出崇殷殿,迎接他们。
风神闭耳不听,只用眼神与他交流,与玄裂对视时一挑神目,自傲神情恢复。
“请进殿饮茶!”玄裂毫不在意。
狼心狗肺露引茶由身着艳红护魂袍的女鬼奉上,她们近风神时皆被神力击碎,幽魂烟都未留下一股,艳红护魂袍落寞地飘往崇殷殿外。还好冥王冥力强大没受影响,刘骜有残余星力护体也未受影响。白秧一直吸食冥兽炼化的冥丹,与风神拉开距离,勉强对抗神力造成的危害。
“冥王,要本神作甚?”
“请移步卷暮十字地渊畔。”
这时,文曲星已指挥鬼兵用冥力把剜好星骸的陨星运抵十字地渊口畔。他早早选中一颗与他星身相近的陨星,迫不及待地坐了进去。
刘骜提早一步来到十字地渊畔,见文曲星坐在一颗半大陨星内,他气急败坏地拉文曲星出来,将他用冥力隐去星身,命鬼兵架着他。
“风神,你在离此地五百海里外的半空对地渊口布龙卷天风。”
“地渊内有什么?”
“一只万年冥兽,冥王两千五百寿诞在即,想捕食它就不归酒庆生。”
“文曲星,星体怎样?事后本神要带他返回天界。”
“风神放心,本相将亲自送他到东海与你汇合。”
风神旋转神体霎时不见。
霸沅带冥王军令调回在外海练兵的三界联盟军。花常在和申屠爱被冥王封为左路大将军和右路大将军,冥王亲任联盟军之兵马大元帅。霸沅为先锋将,申屠仁为护界偏将。
此时的文曲星欲哭无泪,他多想被风神带走,狂乱叫喊,可惜,风神闭了耳听不到他的发声。
风神在五百海里外对准地渊口挥动招风天旗,刘骜与白秧扶着诱勒冥镜使之对准一重天界即将逆流而上的银河。
旋转呼啸强劲无敌的龙卷天风被诱勒镜反射到一重天界,银河内璀璨闪亮的众多小星儿,似液态汞柱被强吸入地渊口内,随即以压力无比强大的气态被喷出,鬼兵把星核内坐着妖兵的陨星推入气柱,陨星被飞速射入天界。
如此反复,一颗颗携带三界联盟军的陨星被飞射入天。壮观场面让生物退避,他们以为冥界将要倾覆。
风神也察觉不对,当即不再布龙卷天风。靠着残余的银河气柱,玄裂、花常在、申屠爱、申屠仁、刘骜、文曲星、白秧坐上了最后一班飞天冥器,飞射入一重天界,险险降落于天边。
故事起源 九 出奇兵攻打天界
一重天际太大了,玄裂等降落在天边,其他妖魔鬼兵乘座的飞天冥器,四散滚落,直碾压着醉酒袒露肚皮酣睡的游仙散神。陨星内的妖魔鬼兵似装在罐内的豆子,被一路倒在厚实绵软似棉花的天际。游仙散神惊醒后,觉得外敌入侵,霎时自成一势,用神仙法术,收拾妖魔鬼兵。
玄裂按着文曲星翻译《原道魂文》第三卷,阵法篇中教授的困天扼地阵,把四散滚落的陨星用冥力垒成九串巨型“冰糖葫芦”,然后驱使它们在九条轨道内不停画五角形,七十二位游仙散神即时被困困天扼地阵心,逃脱不得。阵心渐渐黑暗起来,仿佛黑云压顶,游仙散神终于停止无用地胡乱抵抗,纷纷害怕失神,玄裂得意鬼笑,动用三成冥力,把七十二位游仙散神皆吞噬入比五百丈阵心还大的幽魂口内。
花常在看冥王独享胜利果实,十分不快。他口吹妖骨哨子,集中起四十多万妖兵,指挥他们由阵北踩着四根“冰糖葫芦”往二重天界爬。
申屠爱与申屠义指挥魔军同心协力催发魔力用黄.冰结成似黄色水晶的天梯。身着魔甲提着刀身结着滚圆黑.冰的魔军,整齐划一地踏着黄.冰天梯直上四重天际。“踏踏……”壮观之行军场面不亚于天界之威武天兵。
风神没有等到文曲星,抬头用神眸观天,一重天际,离天边不远处黑云压顶,看着就是外界强兵入侵,军情紧急,他割舍下对文曲星的保护欲,招来祥云飞升入二重天界。
文曲星拉住刘骜用只有星辰通晓的星辰语道:“天羽,我们跑吧!”
“怎么跑,凭你星力能飞到七重天界?”
“天羽,我们也踩黄.冰天梯上四重天界,据说四重天之犍陀罗山四峰,有四大金刚,其中多罗陀金刚手持之琵琶弹奏的天乐能诱使钻天天虫现身,我们攀着天虫足即可回七重天界。
“好!你使障眼法在一重天界留下你我之身影。”刘骜吩咐文曲星,之后,使冥咒把绑在霸沅身后的诱勒镜调包偷到手。
刘骜与文曲星各自隐去身形,混在魔兵中上到四重天界。
南峰的毗琉璃和西峰的毗留博叉分别手持宝剑和蜃围困申屠爱和申屠仁。
宝剑与魔剑对碰,神力和魔力对撞,只见到耀白神光与黑色魔气碰撞激发响彻天际的大爆炸。申屠爱不敌毗琉璃,顿时被击出十丈远,他用魔力稳住身形,勉强落于南峰之颠。“呼呼”天风撩起他红铜色的长卷魔发,魔发暴怒四散,狂拽无边,铠甲上永不消失的黄.色魔冰,发出隐隐不安之魔气。
毗留博叉使如蛇般柔软缠绕的蜃,霎时把申屠仁的脖颈绕上死勒之。申屠仁用魔力驱使魔刀飞起,划刺蜃,那蜃似有灵性,在魔刀快要碰到它时飞快缩回,魔刀深入申屠仁之脖颈,伤口处汩汩魔气随之泄出。
申屠仁驱使体内魔力将伤口封堵,申屠爱已经飞往多罗陀所在东峰。
多罗陀看着有三重魔影的魔帝飞来,立即抱起琵琶,奏出宇宙最强音。申屠爱随即用两团魔气封住耳朵,丝毫未受神音影响。
四大金刚之双腿插在四峰深处,由于亿万年没有活动,早与四峰融为一体。申屠爱令魔军挥魔铲挖四峰之底座,魔兵竭尽全力颇有愚公移山之劲头。
多罗陀驱使神力,隔空拨动琴弦,荡出搅动天际与涟漪相似的一圈圈音波,它们进不了申屠爱之耳,却震动着他的魔心,使他凉薄的心微微荡漾。申屠爱觉得拖延不得速战最好,他掌心一翻,石磨小滚轮由他掌心朝多罗陀滚去,滚轮越来越大直到比犍陀罗山之东峰都大,它直直碾压过多罗陀,“轰——”天塌巨响后,多罗陀轰然向后倒去,手上的琵琶被抛到四重天边。
紫澳混在魔兵多时,他遥望琵琶琴带着金色神光以光速飞往四重天边,他用符文玉如意施瞬间转移咒,来至琵琶琴掠过的抛物线,一伸手够到比他还高的琵琶琴。鼓捣半天方用符文玉如意把琵琶缩到与他身高匹配的大小。
“完了!天羽,有人捷足先登,琵琶神器落入他人之手矣!”
隐身的刘骜和文曲星飞至紫澳身前。紫澳觉得周围有熟悉的气息,他用符文玉如意竟没有探到他想着的天羽。
刘骜看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紫澳,心里愤恨不止。他想:是我无意中得罪了你,为什么要对放动手,他死了,你去陪葬吧!
他驱动冥力拔出身后之鬼镰刀,一刀刀像削羊肉卷一样,片削紫澳。
紫澳现今还是术士,身体仍是肉身,他看到狠厉鬼镰一刀刀削着自己的皮,仿佛被执行凌迟大刑。
“天羽,是你吧!为何不现身?不想见我?”
刘骜没有吭声,催发七成冥力挥动鬼镰,锃亮鬼镰快如闪电,“唰唰唰——”,紫澳一身皮已被削掉,鲜血从身上任何一处滴落,他浑身是血俨然就是一只血怪。
他咬牙忍痛悲鸣,“天羽,你要看我流血而死吗?!你睁眼看看与你同期的星辰星体。哪颗星体上没有流星陨石砸下的大大小小不断叠加的盆地?哪一颗没有太阳耀斑灼烧留下的斑斑痕迹?紫澳一次次替你受灾挡祸,努力催发斥力抵制那要命的流星和太阳耀斑。你嫌冷清,紫澳幻出紫色气旋供你欣赏,你嫌宇宙之音吵你午睡,紫澳催发紫色厚云替你把声波反射回去。紫澳一心一意当你的守护卫星比那无用之炫蓝光环美好太多,为什么你不要我而选了他?你可知你投胎时把剩余星力渡给他时紫澳都有想死之心!黑暗无边,险恶无比,孤寂冷清的宇宙最边缘,紫澳一颗无依卫星要怎么生存下去?天羽你想过吗?!
鬼镰霎时顿住,刘骜手软了。是啊!紫澳星虽然是强悍卫星,可在险恶的宇宙中,他还是那么微不足道,他真没有保全他之星命的实力。刘骜到底高估了他的实力,也确实没把他之生死放在心上。放之死是骜的错,紫澳杀放的缘由竟是骜冷落了他,骜才是情根孽缘的祸首!
“你走吧!天上地下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紫澳挑起琵琶一弦,想要催动残余星力弹奏迷惑星神的《星相伴》。隐身的文曲星用鬼竹笔杆将那弦推回原位,之后翻转笔杆用笔尖迅速画了另一根替代弦。
紫澳催星力弹奏无效。星眸顿现无法掩饰地失落伤悲。一滴又一滴闪着星光晶莹剔透如璀璨钻石般的星泪慢慢从脸畔滑落,之后漂浮成一串巨型星链。
符文玉如意感知主人柔弱感伤,立刻流转着褐蓝色光泽渐渐远离紫澳,它感受到刘骜强大的冥力鬼气,瞬间扑他怀里,刘骜身形顿现。
“天羽见到你真好!”紫澳催动星力抓住那串漂浮飞升的星泪链子往上层天界飞去,把琵琶神器随手一抛,文曲星被琵琶砸中脑袋,眼冒金星许久。
刘骜一招鬼手,把琵琶神器吸入手里。他催动全部冥力,用它奏出美妙无比的幸福之音——《天之韵》。
音波扩至天际,成双之七彩比翼鸟展翅高飞,它们转首互望,依靠结伴,鸟语阵阵。云朵也展露笑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五色花香气。那盘曲身体在云彩洞内安眠的钻天天虫听到《天之韵》,心满意足地睁开豆大的虫眼看了一眼天光,慢慢往上层天界爬去。
“文曲星,你攀着骜去够那钻天天虫之足!”
文曲星揪着刘骜的鬼手臂,岂知那鬼手臂竟越拉越长,文曲星仍在四重天界的“地面”,丝毫未动。
刘骜低头怒骂:“谁让你恢复星体的?骜之幽魂身都被你拉成丝矣!”
文曲星抢白一句:“谁让你奏出《天之韵》来,本星被乐声催发恢复星体,你如何怨得着本星?”
刘骜无奈只好催使冥力将自己幽魂躯弹起,把文曲星抛往钻天天虫爬动的线路。
“够到了!”文曲星得意地攀着天虫足,天虫已经钻出四重天际来至五重天界。刘骜抱着琵琶,旋转幽魂躯,像烟雾一样吸附于天虫之肚皮。
二重天界,妖兵与雷神众部的战斗非常惨烈。妖树兵分两路,一路现出原形与闪电神对抗,另一路妖兵使用“车轮战”,前仆后继滚砸神塔,妄图攻陷闪电神寄居之神塔,取其指示神灯,使闪电没有“眼睛”,无法袭击目标。
妖王花常在指挥动物妖怪,用各色武器围困袭击雷神,他用果实幻出吸音瓶,收取雷神用天鼓击出的滚滚天雷,之后,用其花杆把天雷声导向雷神,雷神被天雷震晕,单膝捂耳跪倒。
一重天界已完全掌控在冥王手中。冥王降冥旨:一重天界改名为一重地界,划为冥附属地由白秧接管。剩余的98位散神游仙不可再自称“神、仙”必须自称为:“冥鬼”。
故事起源 十 玄裂葬身赤金龙爪
钻天天虫爬至七重天界,文曲星不动声色地放开跟小树杆一般粗的天虫足。他发动星力牵出无限引力回到他的星盘位,悠然自得地自转数圈,发觉星轨一切正常。他把星壳凝起,星核分离。霎时,星核变身为一位儒雅风流的俊美书生。文曲星走到星宫书阁中,摊开他从冥界带回的鬼槐树叶拓片。
刘骜眼看着文曲星逃走却没动抓捕的心思。文曲星已把龙心还身丹的药方译出来交给他,刘骜私自决定放文曲星一马。
药方上书:神龙心,天鹏胆,帝王血,胶魂液和以孤星泪在乾坤炉里用金火凤吐出的天火炼制,可得龙心还身丹一颗。魂魄服之归体复生,神仙服之长生不老,凡人服之寿数加倍,……
刘骜在八重天界时脱离天虫腹部。乾坤炉在云顶天宫霄云宫的正殿内,时常焚着稀有的龙涎香,而偏殿却是天帝与王母的寝殿。五千身着银盔银甲手拿方天画戟的精悍天兵就守卫在霄云宫四周。
符文玉如意对冥力强大的刘骜绝对服从,它已经按刘骜的意思把他带到霄云宫正殿内。
“悲天,刚刚看到一丝褐兰色流光窜进大殿内,你我一同前去查探。”
“真的?我怎么没瞧见?你该不会偷喝醉仙的浮生酒看花眼了?”
“我仙力不凡那酒早解了,果真有异常情况。”
两位天兵心里有些胆怯,魔、鬼、妖三界联盟军入侵攻陷一二重天界的事他们已有耳闻,而此刻天帝却幽居付宫娥的采萍阁内不理天朝政务。
刘骜躲在大殿门后,抬起鬼手,一手刀结果一个天兵。他用符文玉如意俘获叫“悲天”的天兵的神智,扒下倒在浮云地毯上那位天兵的铠甲,穿上它,指挥着悲天与他合力抬起乾坤炉飞往殿外。
天帝五女——青儿公主听闻母亲无宠哭泣遂来霄云偏殿安抚,出殿时迎面遇着二位天兵搬运乾坤炉,心下诧异,乾坤炉自用陨铁炼成之时就在霄云正殿安放,它比自己还年岁长,挪动它却为何?
“你们挪它何用?”
“公主殿下,付宫娥孕有天脉喜闻龙涎香,天帝有令即刻抬了乾坤炉去!”
青儿公主一竖柳眉,不悦道:“哪里寻不下焚香的炉子?小小宫娥竟欺负到我母亲头上!”
“你们带路本公主要去采萍阁向付宫娥道喜!”
行至半路,刘骜使用冥力把青儿公主定在天际。他驱使悲天拔了许多天藤花曼,将乾坤炉掩饰在天际一隅。
紫澳拽着星泪链子直升到八重天界上空,此刻的他心如死灰,没想到刘骜已知他在凡间杀放的一切,更没想到刘骜恨毒了他,厌弃他到不愿多瞧一眼。
紫澳低头一望,刘骜正在藏乾坤炉,那小心谨慎的模样让他心酸。乾坤炉能干什么不言而喻,他觉得有必要去文曲星那里探听刘骜的确切目的。
紫澳把两根手指圈起放入口中,一吹哨子,远方天际蛰伏之烨华天鹏振翅高翔而来。
大鹏展翅足有千丈,翅翼掠过时遮住了耀眼夺目的日光,浅黑夹着白雨点的羽毛上流动着金色星芒,星芒飘动之处有强烈气旋。大鹏飞至紫澳身旁眯起锋芒毕露锐利冷傲的双目,颔首低鸣三声,鹏鸣催动周边空气使之微微震动。
当年烨华天鹏下降至七重天界,捕食藏在覆盖星辰云中的钻天天虫,掠过紫澳卫星时被其俘获。紫澳星体巨大,他原想将天鹏豢养起来,供天羽星无聊时观赏,可天羽星那时被炫蓝光环迷住了,见到羽毛为浅黑夹带白雨点的天鹏嫌弃道:“如此丑陋,瞧它晦气。”紫澳无奈遂放走天鹏,天鹏感激于他每次见着他势必恭顺乖觉。
“天鹏载我于文曲星处!”
天鹏耷拉下一翅,紫澳攀着翅稍,天鹏轻力一甩把紫澳甩到自己背上,感觉紫澳坐稳,它收翅滑翔往七重天界文曲星星盘位低掠过去。
天鹏知晓紫澳失血体虚,把自己的仙气渡给他四分之一。来至文曲星星球外壳,紫澳划为一缕轻烟由星体裂隙流入文曲星内星宫书阁。
文曲星感觉外敌侵入顿时朝可疑烟气击出一束星光,紫澳堪堪躲过,化为人形端坐在文曲星对面的椅子上。
文曲星探到他身上荡漾出股股仙气,顿觉纳闷,后宽和道:“像你这样的天煞孤星在星辰界招他们鄙视,该着你自改身份,修仙也好,比投靠下四界的魔帝好太多。只是你与天羽的星命都不大好,为什么不能化解前情旧怨彼此和睦相处?”
“文曲星,你来告诉我天羽鼓动冥王提早攻打天界的真实目的?”
“这个,本星……”文曲星面露难色,对面紫澳要知道刘骜此行是为了屠龙得神龙心炼制龙心还身丹给死去的张放服用会不会去搞破坏?毕竟他和张放是情敌,有不共戴天之仇。
“本星要你先说,你为什么鼓动魔帝也来攻打天界?你的真实目的又是为何?”
“《原道魂文》本是被贬入冥界的鬼谷老儿所著,紫澳纵观全文发觉该书可取之处也就是那龙心还身丹,本星细想药方说的“胶魂液”不竟胆寒,原来天帝张百忍一早在培养“胶魂”,你知道六重天界之瑶池吧?”紫澳抬起星眸深望文曲星,文曲星开口道:“传言在瑶池入浴可美容养颜,许多仙子宫娥皆去沐浴。”
“可紫澳听闻多有仙子宫娥莫名失终……天界秘密传言天帝指使太上老君给仙子灌食汤药……许久之后,第二任冥王挞发受天帝所召入瑶池边的桃树林付蟠桃大会,期间一肤色莹亮如白玉的仙子为挞发敬酒,二者两厢情愿,天帝遂赐婚成全了他们。”
“可挞发在仙子生过九子后却把她推入黥覆火海,……紫澳认为天帝有不可告人之秘密,如掌握之,可以胁迫他退位,到那时紫澳将拥护天羽登基为天星大帝……”
文曲星星神惊惧,“你是说药仙与鬼结合会生出“胶魂”?这么说玄裂自带胶魂血统,吞噬亲子并不能使其变为胶魂!……天帝也想要那龙心还身丹?奇怪,他乃天帝万古不死,要它何用?难道他的寿数还没有魔、鬼、妖的寿数长?”
紫澳微笑,“一般情况下,药仙与鬼结合会生出带仙气的灵鬼,至于“胶魂”怎么出生紫澳不知。以紫澳看来玄裂仍是幽魂。”
“文曲星,告诉紫澳天羽的真实目的。”紫澳眼神露出一丝释然的善意,他忆起在天羽星宫跟天羽把酒言欢时对方望着他露出欢快明朗的迷人笑容。如果依着文曲星所言,自己与天羽和解,是不是他再见他时还会坦露出最美笑容?自己也曾动用一切力量想消灭张放的尸体,最终却晚了一步,上天安排给自己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要不要就此收手呢?
文曲星犹豫再三道:“天羽目的:屠神龙剜龙心,用乾坤炉亲自炼制龙心还身丹。”
紫澳星眉皱起,他担心龙心还身丹炼成之时就是天羽星命终结之日。
“文曲星,紫澳告辞。”
紫澳即刻乘烨华天鹏回到四重天界,申屠爱凭借五十万魔兵已经一一攻克四大金刚,申屠仁已把魔旗竖在犍陀罗山南峰。
“紫澳你心在他处回来作甚?”申屠仁黄色魔瞳现出显而易见的厌烦。
紫澳不在意他的奚落,单手捂住心口躬身施礼道:“魔帝,紫澳探到天帝幽居于采萍阁,那地方极好攻克,如天帝被俘,即可胁迫他写退位诏书于魔帝,紫澳预先恭喜魔帝一统六界,登至尊位。”
“天兵少说也有八十万,这叫‘极好攻克’?”
“王母娘娘与付宫娥争风吃醋,私调精锐天兵值守南天,采萍阁仅有战斗力低下的三千天兵守卫。”
魔帝深思后向申屠仁道:“你带二十万魔兵先去佯攻八重天界,本帝即刻与玄裂和花常在商讨此事。”
花常在效仿玄裂也颁下王令:把二重天界的雷神总部划归妖界。
风神经过二重天界时,雷神和闪电神皆被俘虏,他救起雨神飞往八重天界去向天帝请求援兵,不想却吃了闭门羹,王母驾祥云抵达南天门,对跪拜的二神无奈道,“天帝情迷付宫娥,已在采萍阁下榻数月。”
三重天界是御马监,无需攻克。五重天界仅居织女也无需攻克。六重天界是瑶池,也无需攻克。七重天界星辰诸多且主要星辰位的天星皆十分强悍,攻克他们得数载。玄裂决定直取八重天界逼天帝让位于他。此时花常在集结剩余的三十多万妖兵返回一重天界请他示下,申屠爱独身飞抵一重天界也请他示下。
“直取八重天界,遇仙斩仙遇神杀神!”玄裂下令。
“冥王,本尊探查得知天帝此时幽居采萍阁,本尊认为攻打八重天界不宜带三界联盟大军,此战役贵在出奇致胜。”
花常在看了眼身后剩余妖兵,心中烦闷,数妖界的妖兵折损严重,半数皆被斩杀,伤兵也有九万余众。“冥王,本王同意魔帝所言。”
“那好,我们三位各带三千兵将,分三路包围采萍阁,势必生擒天帝——张百忍!”玄裂幽魂大口发出寒气森森的语句。
刘骜驾着冥界灰云,下将到七重天界,在诸星中盘旋,他在学摸适合炼制屠龙刀的星辰。星辰星核多样,有些星核本身为陨铁,用它来炼制锋利的屠龙刀正好。
刘骜看上了“井字”星群的白羊星。刘骜用符文玉如意催发麻痹白羊星的褐兰光束,等星辰昏迷,用鬼手徒手掏出他的星核,熔铁星核呈流动的液态火红状,刘骜拔出鬼镰刀反向当锤子使,乘热打铁数百下,一把上好的玄铁屠龙刀已然成型。
冥王、妖王、魔帝已经攻克采萍阁,采萍阁内只有一位大着肚子的付宫娥,她满脸惊恐的看着这三位称霸三界的邪恶主宰。
玄裂一抬鬼手,之后,极其温柔的将手覆在付宫娥鼓起的腹部,“肚子这么大,难道是双生子?天帝呢?”
付宫娥觉得肚子被冰寒鬼手一覆,内里的仙胎似乎失了生机,半天未动,不由害怕发抖起来,哆哆嗦嗦道:“天帝没在,似乎去了九重天界,三位帝王……”
魔帝申屠爱含笑道:“我们三位一界之主从不杀孕妇,走吧!”
等玄裂与花常在走远,魔帝伸掌吸走对方浅薄的几缕仙气。付宫娥倒在红色云霞帐内,虚弱求救:“天帝救救我……”
刘骜提起屠龙用的玄铁星刀,把鬼镰插在背后,正准备走时,回望一眼,正栖息于双鱼星体上的烨华天鹏猛睁开锐利利无比迸发寒光的鹏眸,它朝刘骜发出警示性长鸣,告诫刘骜如果再用闪着幽绿光泽的鬼眼瞅它,它就即刻袭击于他。
刘骜见着天鹏就想到它身上的鹏胆,势要活掏它之鹏胆,文曲星讲过龙心、鹏胆都得现摘……
在双鱼星内宫暂居的紫澳听到鹏鸣出来,知道刘骜来了。
刘骜催发强大冥力伸出鬼爪探到鹏身胆脏处,突然幽冥鬼手被一圈奇怪轻烟握住动弹不得。
“是谁?你是紫澳否?”刘骜不确定问道,似乎是紫澳可他身体为什么竟溢出缕缕仙气?
紫澳恢复术士打扮,手内已经摘得烨华天鹏之鹏胆,胆汁淋漓冒出股股热气。而那天鹏并未死去,它催动仙气,把被紫澳掏去的部分重新包裹起来。
“天羽,天鹏胆你拿着。”紫澳不忍心伤天鹏,可天羽想要的他却不得不给,他终究当他卫星太久,久到不自觉的会倾尽全力满足他的欲望。
“这也不能抵放之性命,紫澳我已说过,……”
“天羽,当前危机时刻紫澳不能避开你!”
刘骜不再听紫澳言语,拿着天鹏胆拂动护魂袍飞离此处。
天帝用天锁锁着玄裂的同胞“胶魂”兄弟——玄进,用天咒驱使被刘骜藏起的乾坤炉,一同飞抵九重天界太上老君居住的龙鳞小筑。
“天帝怎的来老仙儿处?若叫仙界之仙瞧见可怎么好!”
“本帝等不及了,冥王一直不在意龙心还身丹之药方,用他当屠龙之替死鬼似乎无望矣!”
“那也该得三界联盟军攻打至九重天界,天帝才好趁乱屠龙。”
“三界联盟军一直在一二重天界缠斗,魔帝也只上到四重天界,本帝仙体有恙恐怕撑不到那时。”
“罢了,老仙儿先引着金火凤之火,预热一下乾坤炉。天帝,一颗神龙心足以续仙命,依老仙儿之意沉睡的玄铁龙最弱,天帝不如屠它。”
刘骜此时也抵达九重天界,他张开鬼耳细听四龙皆沉睡未醒。他盘旋许久拿不定主意该屠哪头龙。等他盘旋到龙鳞小筑时听到天帝与太上老君所言,顿时惊讶的张大幽魂口,“什么?天帝仙体有恙寿命即将终结,急需龙心还身丹续命?!”
玄裂、花常在、申屠爱隐身飞抵九重天界上空,乌银龙鼻孔吹着一串银色气泡,鼾声震天。赤金龙摊开金色龙鳞的细嫩肚皮,时不时用龙爪爪挠几下也睡得很香,青铜龙匍匐于云端看不清睡容,玄铁龙气息极轻极细仿若幼龙安眠于母亲怀中。
天帝——张百忍身着黄金天甲,外披明黄战袍,御着剑柄镶嵌七颗东海鲛珠的天行剑,来至玄铁龙上空,他悬停空中,用二指驱使仙剑,那溢着仙气的宝剑直插玄铁龙之心脏。
玄裂冷笑,探出鬼手挠醒赤金龙。赤金龙定睛一看是已经臣服的玄铁龙遇袭,遂吐出赤金流火喷向张百忍,张百忍避开时催发仙力睁开隐藏在脑后的第三只天目,可巧看到隐身的冥王使坏阻他屠龙。
张百忍使出百变仙术把自己变成玄裂隐身的模样,他向花常在道:“天帝狡诈,怎么可能屠龙失手?刚才屠龙的是你侄子花永盛。”
花常在心中疑惑,花永盛守卫妖界并未随军出征,稍一分神顿时现出妖身。赤金龙眨眨比灯笼还大的龙目,它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花妖,动了收他做男仆的心思。一根细细的赤金龙须延展而来,裹住了花常在的妖躯。玄裂看同盟妖王被困,抽出鬼镰去切割龙须,哪知龙须坚韧异常久割不断。
天帝此时腾出手来,驱天行剑屠龙,仙光流动锋利无比的天行剑直插于沉睡的玄铁龙心脏处,天帝隔空画圈,那沾着玄色龙血之龙心已然被剜出。天帝把自己豢养的白色小天龙植入已昏死的玄铁神龙之心脏,之后变身为一朵乌云携带龙心而去。在场的除了动用魔力掩盖身躯的申屠爱已及用符文玉如意隐身偷窥的刘骜谁也不知天帝干过那偷天换日的事儿。
刘骜和申屠爱皆追赶天帝而去。
发火的赤金龙捆绑住花常在,把他甩带到自己身旁。玄裂翻掌动用全部冥力想要把花常在吸附回掌心,使他脱险。
赤金龙脾气火爆,伸出锋利两爪,将玄裂圈住,霎时龙气灼灼,圈内温度超高。玄裂化为幽魂鬼气想要冲出包围圈,可赤金龙龙爪已然合上,之后两爪一分玄裂之藏青色护魂袍被撕裂为两片缓缓下坠,玄裂之幽魂身亦被龙爪撕为八股,赤金龙嫌玄裂之幽魂气难闻,吐出一股赤金龙火将之焚尽销毁。
花常在眼睁睁看着玄裂惨死,却没有办法,赤金龙杀死冥王,低头冲花常在夸耀咆哮,花常在闪身躲进龙耳内。
故事起源 十一 湮灭一切的星际风暴(前传完)
天界圣地天龙龙脉,俯瞰壮观宏伟,仙树昌茂直冲云宵,潺潺溪水平缓地绕着峡谷蜿蜒流着。一团团闪着霞光的祥云投射的阴影下,三道快如闪电的流光身影腾挪追踪,轨迹划出可怖的瞬间熄灭流纹。
先时天帝被动化为乌云,明知天鹏胆就在身后的刘骜手中却不敢反身与他动手。半路遇到自己心腹方子夜,天帝恢复真身急剧下降。方子夜用星力射出一束带星力的虹光射线来。虹光射线直击刘骜胸口,他袍中的符文玉如意即刻催发出褐兰流光遮罩抵挡虹光射线。此时,刘骜腰身的骷髅滴魂印猛烈地发出绿色烟火,烟火警示性的闪了四下。刘骜来不及反应,虹光射线已经穿透遮罩朝刘骜胸口袭来。
本想坐视不理的申屠爱想着刘骜可能拥有冥界秘密,甩出随身魔刀,结着元宵大浑圆黑.冰的魔刀刀锋闪出一道乌亮魔气,魔刀抢在刘骜身前竖身抵挡虹光射线。符文玉如意再次汇集成弧面面积较小遮罩时,作为幽魂的刘骜已经旋转成气雾状脱离危险区。
魔刀与虹光射线对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地让申屠爱和刘骜心惊胆战。完好无损的魔刀此时已经变为平常物什,魔气诡异地消失,黑冰瞬间蒸腾。
方子夜一直在明处,刘骜和申屠爱能感受到他的轮廓却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申屠爱毫无预兆地感受到自身的魔力莫名消失了一成。刘骜此时也在纳闷对方不是仙不是神甚至不属于六界。符文玉如意安静地躺在气雾状的刘骜怀里。又一束虹光射线被方子夜突然发射,申屠爱和刘骜逃命似的让自身加速下坠,遇着一个阔口有一间屋子大的异形山洞口时急转90度像箭一样射入。
山洞黑暗曲折,离奇的是洞壁不是天龙龙脉常有的白玉圣石,它是有着黑紫暗光的哑光石,越往洞中深入,刘骜和申屠爱越觉得安全。方子夜似乎放弃追踪,没有跟进来。
“有没有别的出口?”申屠爱心内觉得安全,可多年的征战经验告诉他在别人的地盘不久留才是王道。
“环境确实不错,可是有点……”
刘骜没说完,天帝张百忍施施然站在他的面前。红润有光泽的脸色被苍白死气覆盖,祥和慈善的眼眸不再泛光。他缓慢地撩开刘骜的护魂袍从内掏出天鹏胆来。天鹏胆非常滑腻,张百忍改用双手托着。
天鹏胆是一味炼丹必需药,刘骜为救张放怎么可能放手任他拿去?
刘骜一只鬼手拉长套住张百忍的脖子,另一只鬼手弯折回转早把天鹏胆夺回重新揣入护魂袍内。
“给他,快给他……”申屠爱急迫无奈道。
刘骜不用回头已经知道先前阻击他们的不明人物已在身后。他凝聚星力左半边身子已经恢复为坚硬无比的星态。感受到对方击出一束虹光射线,他轻轻一挪,左边脊背与虹光射线对抗,射线与星体激溅粒子四散,粒子射到哑光洞壁被反射而回,隧洞内积聚越来越多的粒子。
打斗在无声中进行,申屠爱感到可怖的粒子不断击打他的魔铠甲,铠甲上永不消失的黄.冰诡异地蒸腾,带魔力的铠甲一片片的碎裂掉落,申屠爱自觉身上的魔力被消磨了三四成。
他手掌一翻,渐渐变大的石磨滚轮猛地去撞哑光洞壁想击出个出口来。
……
紫澳拽着星泪链去追赶刘骜,刚上至八重天界听到天鹏追他翔来,鹏翅无力,振翅时晃动不止发出“扑拉扑拉”的异响。
紫澳悬停转身,手拽星链对准一朵云彩猛地一甩,藏身云朵中身形肥硕的钻天天虫被纷纷击落,受伤的天鹏飞去啄食。
食饱后的天鹏眯眼转首示意紫澳站它背上,紫澳苦笑应允。
仙彩霞光笼罩着天龙龙脉的峡谷深处,一股股微弱魔气荡出的振动波被天鹏和紫澳同时感知。不需要紫澳命令,天鹏收翅滑翔降落在潺潺流水的谷底。
紫澳从天鹏背上迫不及待地跳下。天羽就在附近,而且陷入危险中。
“入口在哪儿?”紫澳脸色急切。
天鹏振翅起飞,在山顶衔住一块圆白玉石,飞到魔气震荡中心将玉石投下。紫澳在石头掉落时催动星链飞去。大玉石坠落砸中一处裂开细缝,一股虚弱魔气荡出。他是逃出的申屠爱。
“天羽呢?!”
虚弱的申屠爱漠然回头一望那处细缝,紧接着细缝处塌出一个豁口,传来一股莫名吸力,紫澳推开申屠爱由着那股力量把自己拉进隧洞。
那股吸力很强紫澳被吸到洞底。此时,刘骜的左半边星体变得酥脆,岩体一块块塌落。
捧着天鹏胆生食的张百忍,脸上露出活命后的庆幸之色。
天鹏自知鹏胆被天帝食用,愤怒的它振翅一扇,白玉碎石混着倒伏仙树不断被扇入豁口处。
“星链呢?拿来吧!”一道浑厚的星辰语从一轮廓的嘴里传来。
“你到底是谁?究竟来自哪里?”紫澳见多识广,对方身份特殊,他不是这个宇宙的星体,他是……
“住手!”紫澳一甩星泪链,链子散开,每一滴半固体的紫色星泪引出一道紫色光波,它们包裹住刘骜的残破身躯。
天鹏眯起的眼突然睁开射出两道警惕的寒光,远处天际一线赤光越来越强,之后,赤光改色,由赤变黑,慢慢扩大。
一滴星泪被方子夜用星力吸去,那边的天帝狞笑着缓步走去,方子夜微使星力一抬,那滴星泪流入天帝口中。
“你走,不用管我!”刘骜在天鹏胆被夺之后已经不抱活着的希望了,张放将永世沉睡在他的尸体内,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紫澳伴他多年知道他心内所想,安慰道:“我让天鹏下凡把张放的灵魂驱离尸体,他会投胎,天羽你快走你们还有机会重新相遇,紫澳会祝福你们!”
“你干什么?你打不过他们!”
紫澳用身躯去撞击为轮廓状的方子夜,方子夜急忙催发星力阻挡。星泪虽然脱离本体可它还有星主的部分星力,它还很鲜活,一但紫澳自毁星泪就和普通天水无异矣。
紫澳身上的仙气后撤不断地渡给刘骜。刘骜此时连拒绝的实力都没有。等刘骜星体不再崩落,他用右手抽出鬼镰,勾削天帝――张百忍,张百忍躲避时似乎撞着方子夜的某处身体,他要催发虹光射线的手臂顿了一下。
在此时,刘骜拉着紫澳飞出洞口,紫澳感动眼里的星泪一滴滴掉落,张百忍贪婪地张嘴去接,可恶虚伪的面庞露出满足的微笑。
方子夜回过神来,揪起自己的主子,快如闪电般去拦截刘骜和紫澳。他脑子清楚,他们逃脱会对自己主子的仙圣地位产生无法挽回的动摇。
方子夜不经意的一瞥转而放慢速度,寻了一处背风的山脉缓缓降落。
恢复心智的张百忍压着怒火道:“怎的不去追?难不成你对本帝留有异心?”
“属下不敢,天帝您看。”方子夜显出真身用手一直天边那处乌黑暗带。
“那是什么?”
“古老宇宙正遭受能量巨大的星际风暴,”
“可惜,星际风暴只能影响到九重天界,对本帝没有丝毫帮助。”
“天帝请看……”方子夜掏出从刘骜那抢来的诱勒镜。
镜身为冥界特有的乌金打造,在天界仙光中乌金镜面反射着诡异冥光,它似不屈服般在方子夜手中不断震动,“呜呜”鬼叫一声惨似一声。
方子夜不再说话,屏息凝力,右手一抬一大束虹光射线光速飞射击中那道已经裂开小口乌黑暗带。
从乌黑暗带透进强劲无敌的星际风暴吹往九重天界。方子夜一抬诱勒镜对准星际风,风向改道朝着渐渐隐没的两道身影强力吹去。
本想带着紫澳去人间的刘骜被星际风暴吹离目的地。
“哼,不够风小了!”张百忍不满意地哼道。
方子夜察言观色随即明白,张百忍想要一场湮灭一切的星际风暴,用来消灭异己重新巩固天帝的圣位。
方子夜催动全部星力朝那处乌黑暗带不断击出虹光射线,乌黑暗带被费力地撬开一道缝隙,汩汩星际风从那处缝隙猛烈吹来,又被诱勒镜反射到人界、魔界、妖界、冥界甚至天界。
紫澳无法为刘骜遮挡星际风暴中带射线的粒子,此时刘骜身躯上被有害粒子不断灼烧。刘骜一手抓着云顶天宫上的琉璃飞檐角一手抱住虚弱无力的紫澳。
星际风暴无止境地吹,天色变得混沌起来,八重天界的王母招风神前来问话。
“爱卿,星际风暴怎会波及到八重天界,爱卿的定风神针为何不用?”
风神看到虹光射线的一瞬,感到害怕,这绝对不是六界之人所为,猛然想起鬼谷老儿醉酒时曾说过有两个宇宙的事。鬼谷老儿被天帝亲自贬黜,罪名是失职。那次天帝竟然派无守卫心思的鬼谷去守天龙龙脉,结果谷溪涨水天帝喂养的斑斓鱼蹦出天界,跳入东海。
细思觉得惊惧,莫非鬼谷说的却为真事,那么天帝会否知晓此事?一但天帝知道那他会不会使用其他手段消灭那可能存在的另一个宇宙?
“爱卿本后从来没见过这种风暴,想必你也未曾见过,你说它从哪来?天帝早与本后不睦,爱卿天帝他变了……”王母哀戚地用帕子遮面道。
“娘娘宽心,臣速去彻查,阻止灾难进一步发生。”风神转身出得霄云殿。
一重天界被白秧接管的散仙游神被风暴吹得纷纷掉落天界。三重天界的牧马仙子身骑白马在青青仙草原牧着一群仙马,强劲风暴袭来,她连人带白仙马被吹落三重天界旋转着掉落到人间。仙力、神力不强的散仙游神被风暴席卷,有的被吹到不知名地域,有的在风暴中丢失仙力死在半空中。蛰伏的仙兽毫无抗衡之力被风暴卷走,仙树,仙花,圣草……被连根拔起直至绝种灭迹。
刘骜已经支持不住,紫澳使出最后力气击打他的鬼手臂,刘骜稍一松懈,紫澳已经飞出天界。刘骜力竭时烨华天鹏逆风翔来,伸出巨大的鹏翅为刘骜遮风,它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它多想追随紫澳而去,可紫澳在狂怒的风暴面前最终放弃了活着,他让它保护好刘骜,还让它有机会去人间把张放的灵魂从尸体内放出,他终于学会了成全。
惨烈的是二重天界的妖兵和四重天界的魔兵,他们遭受到史无前例的最强星际风暴,最多的有害粒子直击他们的身躯,很多兵不是被风暴所杀是被古老宇宙带来的射线粒子所杀,尸体被风暴批量卷走一点痕迹也没留在天界。
风神刚下至七重天界就被逆风飞行的文曲星拉入他的星盘位。等他被文曲星携回内星宫时,被文曲星挂在墙上的一副宇宙全景图吸引。
天鹏携着刘骜抵着风暴飞到双鱼星避难。
“风暴多久会止住?”张百忍睁开天眼看到天界的仙、神被吹走大半时问道。
“一个时辰后。天帝,紫澳虽死可刘骜还活着,魔帝申屠爱行踪不明,花常在有赤金龙护着,微臣请旨示下。”方子夜疑惑事情没有解决,天帝却流露出让他走人的意思。
“把刘骜带去古老宇宙,本帝为了仙寿永昌一直在找药方,可爱卿你也说那“龙心还身丹”有问题,不建议本帝炼丹服用,依爱卿看古老宇宙中会否有对本帝仙体有益的药方?”
方子夜唯命是从,自己主子的仙寿永昌的确重要,为了天帝在仙女星帝面前再一次卑躬屈膝也是可以。
“天帝陛下,微臣……”
“爱卿是最懂本帝的人,本帝心内感激,遇到爱卿是本帝的福气。”张百忍慈善祥和极具欺骗性的眼眸坦荡地注视着方子夜,方子夜不动声色的妥协了,像他这样在古老宇宙臭名昭著的天星能得到新宇宙中天帝的敬重也是感激涕零。
方子夜飞抵双鱼星,用虹光射线击碎不厚的星体表层,刘骜到底已经受伤蜷缩于卧榻一角。天鹏从远处赶来时,方子夜已经提着刘骜飞入乌黑暗带,随后一瞬,乌黑暗带的缝隙快速合上。
风平时,天界渐渐荡起一团团闪着圣光的祥云,五彩比翼鸟重回天界高亢鸣叫,云顶天宫的琉璃瓦闪着很有福气的万道金光。
天界没有黑夜,似乎也不曾有过黑暗。破坏力强大的星际风暴后,身着白色飘逸仙袍的天帝吃着从天龙龙脉密林深处采来的圣果与身着彩衣的七个女儿共享天伦之乐。
(前传完)
楔子
星际风暴后,冥、妖、魔三界被天帝以各种理由强力打压。受压制最严重的当属冥界,不但由天帝派去十殿阎罗架空政权,而且颁布天令借维护人界安宁为理由,废弃冥界使用数千年的鬼门关――斗湖天池。
随着时间推移人们不再承认冥王手中至尊的冥王权,反而去崇拜下仙下凡掌管无数类别小地狱的十殿阎罗。冥狱原本的21层被渐渐淡忘,地狱十八层才是正统。
世袭制的冥王被天帝降格为阎王,存在的威严被一次次挑战,帝王尊严所剩无几。
玄裂流落在外的第二十一子――羲亲被天帝在蛮荒找到,冥力孱弱由過息狼扶养长大的他被迎回冥界为王,他从未参与六界之事,无知未开化,很符合天帝对冥界继任者的要求。
羲亲被安排娶冥界一级鬼兵马天荣的女儿,之后生下八子,不喜欢鬼妻的他常常独自出走,在东海湾认识罪仙之女――韦沁。他们相爱生下一子后被迫分离。
时光流转,转眼到了2019年,阎王羲亲灰飞烟灭已经三年,王位一直空着。天帝好像没有指派继任者的心思,转告十殿阎罗的主事,阎王在众王子间产生即可,天界不好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