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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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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修改)

花小莫是个宅男,是个diao丝,在市区租了个门面专门卖书,混的熟的哥们都知道他那里有珍藏品,各种小黄书因有尽有。

但花小莫也是个有原则的人,那些书如果不是熟人他绝不透露半个字。

这些年日子过的很自在,他是个孤儿,也没娶妻生子,每个月赚的足够自己开销,而且还能存上一点。

今天是他二十岁生日,花小莫提早半小时关门歇业回家。

烧了两个菜一个汤,花小莫吃的很撑,虽然一个人吃饭寂寞了点,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吃了晚饭他拿了衣服去卫生间准备洗澡,打开花洒之后,感受着卫生间被雾气萦绕,花小莫嘴里哼着曲儿,细腰也跟着节奏摇摆,满脑子都是下午在游戏里大杀四方的情景。

站镜子前一只手闷骚的理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吹了个口哨,咧嘴笑道:“帅爆了。”

准备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好不容易练出来的一小块腹肌,另一只手上刚从洗手台拿的香皂从手心滑下去,他蹲下身子去捡,结果因为水渍和劣质人字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栽去。

再醒来的时候花小莫第一时间揉着疼痛的额头,等他感觉到眼前的昏暗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不对劲。

他还是穿着洗澡前的一身衣服,但是….

特么的,是衣服大了还是他人缩水了,花小莫看着自己白嫩的爪子,很明显,是他缩了。

机械的站起身,他摸摸衬衫,发现衬衫已经到了大腿根部,而长裤直接在脚踝那堆了好几层,花小莫做了几次深呼吸。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重生回到四五年前。

良久后花小莫往不远处那点微弱的光亮靠近,脚下不知碰到了什么,他差点栽地上。边走边在两边摸索,在摸到坚硬的木板之后,他急忙推开,外面月光照进来,花小莫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这里是一个脏乱荒废的破庙。

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飘渺的声音:“想要回去,就得找到身上有花瓣形状红色胎记的人,并且与其行夫妻之事。”

“谁,谁在说话?”花小莫握紧拳头骂道:“别他妈给老子装神弄鬼!”

回答他的只有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叫声,花小莫打了个冷颤,卧槽,见鬼了,他狠狠搓了搓胳膊。

后背忽然一阵灼烧的疼痛,那种痛就像是撕碎了血肉,有什么正在慢慢发芽生长。

花小莫咬牙,太疼了,他干脆脱了衬衫,扭着脖子想要看看后背到底怎么了,可他什么也没看见。

太诡异了,花小莫抖着手又把衣服穿上,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出来,你出来!有种就出来!”可他现在的声音太软,没什么威慑力。

咆哮了一会,花小莫嗓子也哑了,有气无力的哀嚎:“出来啊,祖宗,求你出来吧,别玩了,我快被你玩坏了。”

然而整个破庙里除了呼啸的冷风,再无其他。

枯叶被风卷起,沙沙声格外阴森,花小莫抖了抖身子,好冷,手脚冰凉,早知道穿越过来时是秋天,他就该带几件棉衣。

把门关严实了,花小莫忧伤又蛋疼的倒在草堆里,边搓手哈气边在心里求菩萨,尼玛,该不会刚穿过来就被活活冻死吧。

这是一个陌生世界,并没有那些小说里男猪脚那样有空间,有系统,有萌宠,有金手指,但他悲催的由成年变成了未成年,|八|九|不离十大概十五六岁,花小莫抬手臂在眼睛上擦了擦,如此悲凉的遭遇下他竟然没哭。

回去,必须要回去,房子是今年刚拿到的,还没来得及装修,莫名其妙穿了,他有点担心家里的存折会不会被小偷卷走。

花小莫伸手在后背挠了挠,好像又不疼了,仿佛之前的痛感是错觉。

破庙外突然响起了一个脚步声,花小莫舔舔发干的嘴唇壮着胆子大声喝道:“谁?”

只听外面一个粗狂的声音道:“佛前莲花开三朵。”

容不得多想,花小莫急急忙忙的甩出去一句:“春来杨柳发五枝。”

破庙外面一阵沉默,花小莫已经开始刨草堆了,他指望能刨出个坑把自己藏起来,死还是活就看天意了。

“哈哈哈,在下能得见江湖最为神秘的荻花派弟子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伴随着大笑声而至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手上提着一把长刀。

荻花派?这他妈也能中?花小莫两眼快速瞟了一眼泛着寒光的长刀,吞了口唾沫,脖子上凉飕飕的,他不动声色的绷紧身体。

“敢问小兄弟你这身打扮是?”中年男人一脸错愕,他在茶馆听到风声说荻花派的人会出现在东郊三百里外的破庙里,其他人不敢前来是畏惧荻花派的毒术,可他好奇心作祟,按耐不住就独自一人来了,刚才的两句是江湖所有门派这次行动的接头暗语,不会错,可眼前的瘦弱少年……

模样清秀,看着就弱不禁风,黑漆漆的眸子倒是有几分灵动,难道这就是真人不露相?

花小莫手心开始冒汗,干笑不止,笑的脸上肌肉都开始发酸,他听到自己快要扭曲的声音:“我平时对衣着打扮有研究,这是新研究出来的。”完了他还呵呵笑了两声。

“很奇怪。”中年男人皱皱眉,又问:“你这头发?”

“呵….实不相瞒,我对发型也有研究。”

中年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但也没多说什么。可花小莫全身直冒冷汗,还狂打哆嗦。

“小兄弟,你为何满头大汗?”中年男人走近几步,粗声问:“莫非是身体不适?”

花小莫大力摇头。

“敢问大哥贵姓?”花小莫照着古代人的套路,有模有样的问了一句。

“在下天池派第九代弟子张无忌。”

花小莫嘴角抽抽,好名字。

“我乃荻花派…..”在张无忌的注视下,花小莫思索着冒出一句话:“第十五代外门弟子花小莫。”

“外门弟子?”张无忌摸摸满是清渣的下巴,随后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果然是三大门派之首,这次的围剿竟然只派了一个外门弟子,看来花小弟一定武艺非凡。”

花小莫狂摆手:“一般,一般。”吓的脸都白了,他连鸡都不敢杀。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多半是张无忌在笑,花小莫在心里哭。

“那魔教教主落九霄十恶不赦,罪大恶极,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受邀前去苍茫山围攻魔教总坛。”张胜说到这里双眼一凝:“花小弟,你说此人该不该杀?”

花小莫小鸡啄米的点头:“该杀,该杀。”

把杂草铺自己身上,花小莫从草堆里探出头虚弱的问:“张大哥,你身上有吃的没?”

“你等等。”

张无忌说完就大步离开,没多大会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提了一只清洗干净的野鸡。

花小莫扫了一眼张无忌手里的野鸡,又虚弱的闭上眼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直到身边温度由寒冷变暖和,鼻息间是香喷喷的味道,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在看到火堆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跑过去蹲边上,边搓手边取暖。

“虽然习武之人可以调节内力驱寒,不畏寒冷。”张无忌把烤好的野鸡撕下一条肥腿给花小莫,皱眉说道:“但花小弟你穿成这样,总不是个事。”

花小莫狼吞虎咽的咬着鸡腿,口齿不清的道:“对,对,张大哥说的对。”

“我此次出门匆忙,只带了一件外衣,如果花小弟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不嫌弃。”花小莫依旧在对鸡腿下功夫。

张无忌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一件灰色衣袍递给花小莫。

花小莫拿油乎乎的爪子接住然后看也不看的裹身上,急切的把野鸡的另一条腿撕下来。

“花小弟,你怎会饿成这般?”

“说来话长。”花小莫抬眼,双眼透着无尽的哀痛,随后又低头吃了起来。

张无忌心里有疑问,可每次一开口都被打断,他再粗神经也知道对方有意隐瞒他,便不再多问。

两人草草填了肚子靠在草堆上睡了。

后半夜破庙里又来了一人,是个年轻男子,一袭白袍,容貌普通,可那双狭长的眼睛却给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对方淡淡的扫了一眼花小莫跟张无忌,然后寻了一处角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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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鸟,第一次写NP总受,咳,激动!有!开森!有!

☆、02

次日天渐渐破晓,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寒气,昨夜花小莫在火堆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睡着。

大概是感冒了,他直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呼吸很不顺畅,两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张无忌收拾好自己之后就看向花小莫,原本是提议尽快上路,结果就看到对方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

“花小弟,你没事吧?”

花小莫抽抽鼻子,把手缩袖子里摇了摇头:“只是着凉了。”

“张大哥,我们是要去哪?”

张无忌惊讶的张嘴:“去苍茫山啊。”

花小莫哦了一声,敲了敲太阳穴心不在焉的说道:“去围攻那个魔教是吧。”

用眼角戳戳角落打坐的白衣男子,花小莫压低声音问:“张大哥,那人不会是死了吧?”一晚上动也不动。

“花小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无忌皱眉。

花小莫撇撇嘴,跟着张无忌往门口方向走去,还没到那里就见门忽然大开。

“白宸,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随即就见门外身穿蓝色锦缎长衫,腰系淡蓝色玉带,面庞英俊,眼中带着轻挑笑意的男子手持纸扇大步走进来。

一看到来人,张无忌脸色就变的难看,他戒备的握紧长刀把柄,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以暗器雄踞西北之地的天心阁少主乔译。

完全不知情的花小莫紧了紧外衣,好奇的看着他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美男子。只是对方脸上的笑太猥琐。

纸扇拍在手上拍了几下,乔译并没有去看一眼张无忌,而是把目光停在花小莫身上。

这个长的可爱的少年并非习武之人,但是那一头短发和奇怪的衣服怎么看都觉得怪异。视线往下,乔译抽抽嘴角,那是鞋?在那双冻得通红的赤脚上扫了一眼,再看向少年无辜的大眼睛,他咧嘴笑了。

花小莫就看到纸扇轻轻一动,数道寒光闪过,张无忌提起长刀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打,打起来了!花小莫手脚僵硬的杵在原地,半响他才发现自己上半身衣服没了,低头一看,顿时就哇哇大叫。

破碎的布料可不就是他那件骚包的粉色衬衫。

抱着胳膊冷的哆嗦,他只听到一声惨叫,转身看去,鲜红的血液从张无忌口中喷洒出去,几滴直接溅到了他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开始蔓延。

他呆呆的眨了眨眼,隔了好了一会才想起脸上还沾了血,于是他抬手在脸上胡乱擦了擦,也不敢去看手上的血。

“滚!”乔译冷哼一声。

张无忌又吐了一口血,他艰难的站起身看了一眼已经断裂的长刀,再把目光挪向花小莫,眼神示意了一下就抓起包裹往外面走去。

花小莫伸出了尔康手,别啊哥们,等你搬来救兵,恐怕我已经在地府飘荡了。

白宸微阖的眸子睁开,扫了一眼乔译,对方摊手。

他们二人早在前些日子约好一同去苍茫山,白宸是去山上寻找一棵毒草,而乔译则是想去瞧瞧天下人传言的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魔教教主落九霄。

虽然他不好龙阳之癖,但是爱美之心还是有的。

当然他们在此碰面的主要目的另有其他,如果不是乔译身上带来的是白宸想要的药方,依白宸独来独往的性子是不可能理睬他的。

乔译从怀中拿出一物扔给白宸,什么也没说,但脸色不太好看,几万两的东西就赚个人情。

“已经走远了。”身后乔译戏趣的声音传来。

花小莫咬牙切齿,然而他的心里除了恐惧,还有苍凉,他狼狈的抹去脸上被吓出来的泪水。

在这个世界但凡会武功的人弄死他都是分分钟的事,命都保不住了,还想找到那什么狗屁有胎记的男人或者女人,又或者人妖,这不是开玩笑吗。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后背上是何种景象。

两个目睹这一幕的男人若有所思,少年白皙的后背上有一朵鲜红色的花蕾,并没有盛开,只是含苞待放,却红的泣血,异常妖魅,一旦盛开,怕是美艳的越发动人心魄。

乔译转了转眼珠子,不像是画上去的,也不像是刺上去的,倒像是……活生生长出来的。

白宸一贯清冷的眸子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光芒,目光盯住那朵花蕾,眉尖蹙了蹙又松开,再次恢复了之前的面瘫。

可袖子里的手不动声色的收拢几分,目光始终不离少年。

花小莫深深的感觉到了身后的古怪视线,他转身把自己惨白的脸正对着白宸跟乔译。

不料恰巧跟白宸的视线触碰了一下,他立刻用手捂住胸前两颗红点,心想,这人该不会好那口吧?难道昨晚是过来蹲点的?

余光偷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花小莫冷汗直流,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菊花,命,他把心一横,两只手磨磨蹭蹭的放下来,开始解裤子拉链,只是指尖颤抖的厉害,半天也没解开,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白宸跟乔译两人看着少年的古怪行为,一言不发。

许久之后花小莫才把裤子扒下来,全身上下只留一条灰太狼的四角裤。

少年笔直匀称的双腿因为紧张夹的很紧,而且还在发抖,奇怪的衣服包裹着微微拱起的部分,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胸前红色的|乳|头|透着诱人的光泽,抿着的嘴唇失了血色,眼角泛红,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怯弱害羞的模样让人想要去征服占有。

就连一向只喜爱女子的乔译都偷偷咽了口唾沫,但另一个旁观者眼底并无波澜。

“你…你….你做了之后能…能不能别…别杀我…”花小莫抖着声音冲白宸哀求。

明白过来的乔译捧腹大笑,笑的两眼都快飙泪了。而一旁的白宸就淡定多了,只是嘴角微乎可微的扯了一下。

花小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瘦弱的小身板抖个不停,羞赧的想挖坑把自己埋了。

老子都脱了,还想怎么样?

片刻后乔译伸出食指摸摸下巴:“白宸,这少年可比你那个小师妹可爱多了。”

“小弟弟,你愿意跟我走吗?”乔译嘿嘿笑道:“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什么活都不用干。”

乔译形容的越美好,花小莫看他的眼神就越害怕。

这么便宜的事凭什么落到他头上,花小莫在心里掰着手指头,他一没出色的相貌,二不具备弱受的体质,三没勾人的媚眼。

一路数下来,他发现自己一文钱不值,花小莫耸拉着脑袋叹了口气。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怪可怜兮兮的。

“离开。”白宸毫无温度的低沉声音响起。

花小莫猛地一抬头撞进对方的眼里,除了蚀骨的冰渣子再无其他,离开?这是放他走?然而花小莫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呈现,乔译的话语直接把他的希望给打碎了。

“你赶我走?”乔译眉毛一扬,下一刻就哈哈大笑起来:“白宸,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你脸上看到表情变化。”

花小莫闻言就把眼睛睁大了几分,恨不得直接贴白宸脸上,他看了又看,没啊,这不还是面瘫的样子吗。

白晨淡淡的扫了一眼乔译。

“小弟弟,白宸可是有人惦记着的,还是一个养蛇的大美人,你要小心了哦。”乔译神经兮兮的笑了笑就转身离开。

花小莫看见乔译的衣决飘啊飘然后就没了踪影,他嫉妒的两眼泛红,哪天自己也能随时起飞该有多好。

破庙里除了尚未淡去的血腥味就只有白宸跟花小莫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平静。

花小莫瞪大眼睛,试图来恐吓白宸。

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就乱动。

由于乔译走的时候没随手关门,没一会花小莫已经冷的在原地蹦跶了。

白宸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我能不能先把裤子穿上?”花小莫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着通红的鼻子嚷道:“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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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只小攻粗线鸟~~~第二只还会远么么么么么么~~么一个~~

☆、03

清晨的寒冷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消失,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白衣男子走在前方,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少年,只不过少年一头极短的头发实在惊奇。

慢步行走的白宸眉头忽然皱了皱,他转身只一眼便在人群里找到了正直勾勾的盯着包子铺,两眼泛光的少年。

身后响起清淡的声音:“两个。”

“五个。”花小莫扁扁嘴角,可怜巴巴的瞅着白宸,两个大男人一人吃一个怎么够啊!

包子铺老板为难了,这到底是要两个还是五个啊?面前的男子岁容貌普通,可身上的气息太冷,而且从两人衣着上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五个。”白宸清冷的声音吐出。

“好勒。”老板子笑呵呵的应了声就拿揭开蒸笼去拿包子。

花小莫眼角一弯,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勾住白宸的脖子说声谢谢,可他身高勉强到白宸胸口位置,

所以他只好踮起脚尖直接搭在白宸肩膀上够哥们的拍拍。

白宸淡淡的扫了一眼肩膀上的那只手。

“误会,误会。”蹭的收回自己的爪子,花小莫吞了口口水。

接过油纸包,热乎乎的包子让花小莫心情大好,说来也奇怪,感冒突然好了,而且一身劲。

“大侠,你走慢点啊,哎,我说你要不要吃,这包子汤汁特别多,而且很香,嘿嘿,比我以前吃过的那些都要好吃。”花小莫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着。

“聒噪。”白宸脚步未停,冷声语。

花小莫翻了个白眼,还真是惜字如金,他边吃包子边看四周陌生的景物,川流不息的商客,琳琅满目的商品,人声沸鼎。

大清早就这么热闹,两侧叫卖的小贩格外热情,只要你站在他的摊位面前,他就会笑盈盈上前搭讪。

有些不舍的把剩下的两包子递给白宸,花小莫挺直脊背理直气壮的说:“我还在长身体,所以我必须要吃三个。”

白宸抿了抿唇,看看手里的包子目光闪了闪,低头咬了一口包子。

余光撇到旁边走过去的女子,花小莫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心想这是哪个朝代?想得出神,他也没注意整个人就撞到了白宸身上。

花小莫捂着鼻子倒吸了口气,我擦,这个人后背是铁板还是大理石。

“饿?”白宸转身,清冷的目光在花小莫油乎乎的唇上掠过,他蹙眉问。

“饱了。”这人脑回路肯定不正常,花小莫看着白宸的眼神带着怜悯。

两人离开热闹的街道往城外走,花小莫看着前面的茂密树林,拿幽怨的眼神瞟瞟白宸。

这古代虽没汽车,飞机,但好歹也有马,轿子,单靠两条腿要走到何时?

“大侠,我们这是要去哪?”花小莫好声好气的开口。

白宸停下脚步,深邃幽暗的眸子突然变的凌厉,单手抓住花小莫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身后。

花小莫就感觉耳边的风异常锋利,连耳膜都被刮的刺疼。

“把风蚀的解药交出来。”

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极其粗嘎刺耳的暴喝,紧接着就见七八名黑衣人手持清一色的长剑飞了过来。

“大侠,你的剑呢?你出门怎么不带剑?”花小莫把白宸上下打量个遍,除了一支玉笛,就再无其他。

“吵。”清冷的声音。

花小莫扁嘴,蹲地上抓起几块石头子攥在手心里,绷紧神经一脸紧张,心想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杀!”随着一声大叫,几名黑衣人纷纷持剑向白宸刺去。

但见白宸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人群里主动出击,左臂一抓袭来的长剑,移动脚步拉住持剑之人的手腕用力一带,那人便被他大力拉近被迫横着剑身挡住另一人刺过来的剑。

白宸伸出右腿踢中靠他左边的黑衣人,力道之大将那人身后之人一并撞倒在地上。

眨眼间,几名黑衣人手中的剑掉落,一一倒在地上,白宸面色冷峻的站在那里,左脚在地上的枯树枝上略一施力就见枯树枝忽若有了生命般从地上腾空而起,呼啸着直刺那名打算去杀花小莫的黑衣人,对方长剑挡在胸前,剑刃迎上枯树枝,内力集中于双臂,碰撞的那一刻,那人双腿抖如筛,坚持不住的跪在地上喷出去一口血。

花小莫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了一根蜡烛。

白宸将腰间的玉笛取出来,几乎是一瞬间,那几个黑衣人只觉一股凌厉霸道的气势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心头俱骇,像是见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他们连滚带爬的起身掉头就跑。

耳边忽然响起悠悠笛声,花小莫抬头,就见白袍玉冠的男子面容掩映在树荫下,背对着阳光,模糊了轮廓,却美的如同一幅画。

花小莫失神了两秒之后脸上就挂着惨兮兮的表情,大侠,这时候别耍帅了成吗?

清亮优美的笛音自白宸手中玉笛飘然流泻,在树林里流淌,宛转悠扬。

树林里嗡嗡声越来越近,笛声依旧悠扬,花小莫不由得惊恐的睁大眼,密密麻麻向他这边涌过来的东西不是蜜蜂也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种飞虫。

那些黑色的虫子以一种诡异的速度从他头顶飞过去,花小莫几乎能感觉到那些虫子身上的恶臭味。

他啊啊啊的叫着,就跟疯了一样跳到白宸身上,两腿夹紧白宸的腰,双手还紧紧的搂着白宸的脖子,远处传来的声声凄厉惨叫应该是那些没有逃脱的黑衣人。

笛声早已停了下来,树林里再次恢复平静,可风过来带起的血腥味却浓的让人作呕。

花小莫抖着身子把头埋进白宸的脖子里当起了鸵鸟,三魂六魄也不知道丢了多少。

“下去。”耳边冷漠的声音响起。

花小莫身子一震,慌乱的抬头,嘴唇无意间擦到一抹冰凉,他怔住了,也忘了将唇从白宸的嘴角上移开。

良久,他看到一双狭长的黑眸,脑中轰的一声响,吓的双手一松,直接摔在地上。

白宸脸色比之前更加冷冽,看也不看地上傻愣着的花小莫便迈步离开。

“大,大侠,你等等我啊!”花小莫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去,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走在白宸旁边,花小莫时不时往后面看一眼,总觉得树林深处有类似咀嚼食物的声音。

脑中想起了看过的那些美国大片,异性,变异体,怪物,花小莫肠胃开始翻滚,他加快脚步下意识的就走到白宸前面,而且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演变成仓皇的奔跑。

白宸注视着少年的背影,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是在疑惑什么。

脚尖轻点地,下一刻他便出现在花小莫身边。

“大侠,你养的那些虫子……”迎上白晨寒冷的目光,花小莫一哆嗦,嘴里的话立刻就变了,谄媚的呵呵笑:“真厉害。”

白宸狭长的眸子微眯,目光锁住花小莫,眼底是无尽的寒冷。片刻后他再次拿出笛子吹奏,只不过这次只有一个音调,坑长的尾音都透着诡异,显得格外刺耳,花小莫第一时间便捂住了耳朵,痛苦的嚎叫。

当笛声停下来,花小莫就看见一只不知从哪飞过来的黑色小虫子拍打着翅膀围着白宸转圈,看似还挺亲昵。

一定是错觉,花小莫在心里自我安慰。

也不见白宸做什么,那只黑色小虫子突然飞向花小莫,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直接飞到脖子上。

花小莫就觉脖子上被针扎了一下,随即就见那只虫子慢悠悠飞进他的衣袖里面。

“你的。”白宸面无表情的吐出两字。

什,什么意思?花小莫抖着手撸了衣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手臂上一动不动的小虫子。

“no…….”花小莫惊的连洋文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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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呵呵】:小莫,你有萌宠了咩

花小莫【泪崩】:你奏开

☆、04

道路一侧的松树略粗的枝干上斜躺着一个白衣少年,嘴里叼着根草儿半阖着眼,含糊的哼着曲子,神情松散。

身边一只黑色的小虫子嗡嗡的拍着翅膀穿梭在松树叶里,试图吸引少年的注意力,奈何少年压根没有搭理它的意思。

小虫子停在一片松树叶上,黑黝黝的眼珠子转了转,下一刻就飞扑到少年鼻尖上,只有米粒一半大小的身躯满足的趴着,细看还会发现小虫子的八条小腿学着少年的样子弯曲着抖动。

细长的尾巴在少年鼻尖上扫过,带着两根小胡须的嘴张开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也不用力,就轻轻的磨蹭着少年的鼻子,像是在撒娇。

“我擦!”少年抬手在自己鼻子上大力拍了一下,结果除了在鼻子上留下一个五指印,连虫子的边边都没碰到。

小虫子在半空中转着圈圈,似是很得意,无论少年怎么挥动手掌就是碰不到小虫子。

“妈的,虫子成精了。”花小莫靠树干上叹气,上辈子拍蚊子一拍一个准,现在两只手都拍红了也没把这虫子怎么着。

见花小莫又不理睬自己,小虫子飞进了他头顶的一撮毛里面。

花小莫使劲挠着头皮,恶狠狠的吼道:“大黑,你他妈再不老实一点,老子就让白宸灭了你。”

小虫子耸拉着脑袋,默默接受这个跟他完全不搭调的名字,乖乖飞进少年的衣袖里。

花小莫眨眨眼,难道大黑能听懂他的话?这不科学!

古代没有手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估摸着白宸离开起码也有一个多时辰了,他开始有点担心,抱住的大粗腿如果没了,那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就悲催了。

花小莫从树干上跳下来,稳稳的站在地上,现在他不但病好得快,连身体柔韧性也比以前强很多。

又等了一会还不见白宸的身影,花小莫终于淡定不下去了,他沿着白宸离开的那条路走去。

一辆马车经过,车内隐约有一个声音溢了出来,花小莫先是一愣,随后便跟发了疯一样追着那辆马车,边跑边喊:“中国!|毛|主|席|!”

好在这条羊肠小道上没什么行人,不然准以为见到了疯子。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从里面跳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人,绣着白边花纹的蓝色衣袍,

小巧精致的脸上稚气未脱,脸蛋嫩得像是能掐出水花来,在花小莫愣神的目光中小人红艳的唇酷酷的吐出清脆声音:“哥们?”

花小莫整个人都斯巴达了,马车路过的时候他听到一句“shit”,没想到对方是个屁大的小娃。

隔了半会,他咧嘴笑了:“嗨。”

异世大陆偶遇的两个穿越同命人蹲在路边对视着默默无语。

“花小莫。”

“童年。”

两人握了握手,又抱一起唉声叹气了一会。

花小莫笑呵呵的问:“你老家哪的。”

“T市。”童年也很开心,精致的脸蛋红扑扑的:“你呢?”

“我也是。”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于是两人又抱一起哀嚎。

“我是身穿。”花小莫苦哈哈的说:“只不过比以前小了四五岁。”

“那你没我可怜。”童年揉揉脸:“我是魂穿,直接重生在一个婴儿身上。”

“这么说你来这个世界…..”花小莫诧异的问。

童年老成的叹气:“八年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花小莫急切的拽着童年的小胳膊:“快给我说说这个世界的情况,我是昨晚刚过来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蹲的有些麻了,童年一屁股坐在地上:“这里是云天王朝,历史上没有的朝代。”

花小莫张大嘴巴,尽管有了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怔了一下。

“中原,南疆,西北荒漠,还有我一直想去的北极冰原基本就是这个大陆的地域划分了。”

许久后,花小莫消化了得知的讯息,撇撇童年的小身板:“你有武功吗?”

“当然。”童年说到这里就挺起小胸膛,童稚的声音透着坚定:“虽然我刚练到第二层,但是十年之后江湖上就会有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

花小莫一脸羡慕嫉妒恨。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童年惋惜的拍拍花小莫的肩膀:“拜师学艺的话,你这个年纪好像大了一点。”

花小莫嘴角一抽。

“你听过白宸吗?”

童年歪着小脑袋思考了一会摇摇头。

花小莫不死心补充:“穿白衣,长的普通,腰上有个玉笛,一吹笛子就有数不清的黑色小虫子出现。”

说完就卷起衣袖,指指趴着呼呼大睡的大黑:“就我胳膊上这只。”

童年眼睛一亮:“哇!好可爱的宠物。”

大黑甩甩尾巴往花小莫胳膊里爬了爬。

“…….”

眼看童年就要摸到大黑,花小莫突然心头一跳,他差点忘了这只虫子是条毒虫,忙抓住童年的手:“它有毒,剧毒。”

童年瞥眼:“小气。”

花小莫翻白眼,隔着衣服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片刻后童年忽然惊讶道:“小莫,根据你的描述,倒是很像一个人,他是荻花派大弟子,不过据说此人有着风华之貌。”

“你见过?”花小莫挑眉。

童年撇嘴:“别逗了,那人一身都是毒,江湖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

花小莫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小莫,我现在很困惑。”童年凑近几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行啊。”

花小莫刚说完,童年就在他脸上吧嗒亲了一下。

“感觉果然不一样,我亲他的时候心跳的特别快。”童年整个人蔫了下来:“小莫,我可能喜欢上他了。”

“啊?”花小莫也忘了被沾便宜的事,好奇的问:“那人是谁啊?”

“我爹爹。”童年嘴角溢出幸福的笑。

花小莫淡定的摸摸童年的头发:“哥们,天下大同。”

前方的马车里传出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年儿,约定的时辰到了。”随后就见一英俊男子从车里走下来。

童年仰了脖子甜甜的喊道:“爹爹。”

男子眉眼带着宠溺的笑,眨眼功夫便抱起童年回了车里。

从车帘子里探出来一只小手:“小莫,以后可以来南疆找我玩。”

“好。”

花小莫目送马车离去,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个人,他手心开始冒汗,这人不声不响站了多久,更摸不准这人到底听了多少,花小莫狗腿子的唤道:“大侠。”

白宸黑眸淡漠,覆着层寒光,眉宇之间隐约透着一丝冷意。

见白宸目光落在他脸上,如同积雪,花小莫也不知怎的就慌了,他蹬蹬瞪跑过去解释:“这是一个小孩子亲的。”

白宸眼帘轻挑,淡淡吐出一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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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窝错了,窝应该先把教主大人放出来,这个面瘫大侠不适合早早炖肉,呜呜呜呜呜~~~~

☆、05

花小莫茫然的望着白宸,傻傻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呆呆的拿袖子擦着脸上的痕迹。

“不脏了。”

白宸瞥了一眼少年擦红的脸颊,口中呼哨,一匹雪白骏马嘶叫着从远处奔来。

身体腾空而起,再回神的时候已经坐在马上,花小莫感觉环在他两侧的手臂能带让他安心,不由得有些晃神。

看着周遭景物往后退,冷风拂过脸颊,抚摸着身下白马的鬃毛,花小莫垂下眸子,其实童年比他幸运,有个爹爹疼,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感受着少年的失落,白宸低头,嗓音冰凉,透着疑惑:“为何?”

“我想家了。”花小莫小声说:“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这里离我家很远,或许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名字。”依旧冷淡的声音。

“花小莫。”

两人一路上再也没有过交流,直至天黑,他们出现在一个镇子外面。

花小莫磨蹭着跳下马,偷偷摸着自己的屁股,又摸摸火辣辣的大腿,欲哭无泪,如果不是他一路上靠脑子里那些小黄书撑着,恐怕早就嗝屁了。

“大侠,我们就在镇外找个地方休息吧。”花小莫吞着口水,这镇子好诡异。

白宸并未开口,牵了马去了镇子上的唯一一家客栈。

花小莫纵然有再多怨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希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简单用了饭,两人便上楼回了各自房间。

花小莫在房间里唉声叹气了一段时间就去敲右边的门。

门内屏风后面哗哗水声响着,木桶里沐浴的男人听到敲门声,只挑了挑眉便站起身,水珠顺着线条完美的脊背滑落,胸口位置赫然就是一个花瓣形状胎记,红的妖艳,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黑眸涌出连自己都不知晓的柔情。

踏出木桶,只穿了一层里衣,白宸走到门口开了门。

花小莫看到眼前的人,竟是有些痴了,更是狼狈的咽着口水,满肚子质问的话没了出路,第一时间就是关了门,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一幕。

面前之人玉冠取下来之后一头墨色发丝散开,冷峻的脸庞柔和了几分,一贯清冷的眸子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了一丝暖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叫人移不开眼,花小莫望着落在白宸胸前的发丝,停在沾了水滴的发尾上,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上去,指尖刚触碰到一缕发丝,他就闪电般收回手。

“哈哈,大侠,你这头发真好。”花小莫讪笑不止。

白宸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径自坐在椅子上。

“大侠,我们非亲非故,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带在身边,管吃管喝。”花小莫走到白宸面前,紧张的问:“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狭长的眸子微眯,白宸清冷的声音吐出:“不知。”

花小莫气的鼻孔冒烟,不知?我去!来回踱步了一会,他双手撑在桌子两侧古怪的问:“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带在身边?”

良久后,白宸轻点头。

花小莫啃着手指甲,对方不像是在说谎,到底哪里不对?算了,不想了,有人管吃管喝,还能保命,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回到自己房间,花小莫合着衣服躺床上,夜里的风越发激烈,拍打着不太结实的窗户,嘎嘎作响。

房间里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充斥着,花小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拉了拉,小声嘟囔:“大黑,睡了没?”

不知道藏哪儿的大黑飞过来趴花小莫下颚上,拍拍小翅膀,似是在告诉花小莫,它很精神。

有个活的在边上安心多了,虽然个头小了点,花小莫闭上眼催促自己快点睡着。

迷糊间他听到了一阵哭声,是那种嘤嘤啜泣声,声音很小,却异常凄惨,带着无尽的仇怨和苍凉。

花小莫后背冷汗涔涔,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打开门跑到旁边的门口大力拍着。

门被打开,出来之人却不是白宸,而是一个陌生男子,那人目光在花小莫白嫩的脸蛋和露在外面的锁骨上扫过,舔了舔唇,一闪而过暗色。

花小莫才知道自己敲错了门,他诚心道歉:“对不起,我记错了,我只是想找我朋友。”

“你打扰了我,这就完了?”男子说着就钳住花小莫的肩膀。

花小莫挣扎着想要逃脱,然而放在他肩上的手突然收了回去。

男子眉头一皱,低头就看到手背上有一个针眼大小的红点,也没在意,他慢慢靠近,吐了一口气:“小子,想一走了之?”

花小莫有点害怕的往后退。

却在这时开门的吱呀声音从背后响起,花小莫扭头就看到白宸披着外衣站门口,脸色忽明忽暗。

那人见到白宸,不知怎的脸色变了变,慌张的退回去关了门。

“大侠,我能不能跟你睡?”花小莫跑过去搓了把脸:“有女人在哭。”

白宸神色淡然,只是黑眸深处略有一丝波动掠过,他转身回房,花小莫急忙跟了上去。

随意褪了外衣,白宸躺在床的外侧,花小莫吞了口口水,莫名的有些紧张,就像是新婚之夜头一遭?

挥去乱七八糟的想法,过去熄了烛火快速扒掉衣服一只手扶着床沿,右腿刚搭上床一个没留神,咚的一声,直接跪在了床边,姿势很虞城,他内心一大群小毛驴呼啸而过,留下一堆粪便。

花小莫欲哭无泪,太特么丢人了。

强自镇定的抬头:“呵呵呵呵呵呵呵。”一连串机械的笑声从花小莫嘴里发出。

白宸微乎可微的抿了抿嘴唇:“睡。”

“哦。”花小莫揉了揉磕到的膝盖无比哀伤的爬上床滚到了床里面,拉被子,闭眼,睡觉。

许是少年身子,身体就跟个小火炉一样,后半夜花小莫是被热醒的,他下意识的踢掉被子,可很快被子就又回到他身上。

热出一身汗的花小莫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碰到了一个微凉的东西,然后他麻利的滚过去抱住,舒服的睡着了。

黑暗中,墨黑色的眼睛闪了闪,似是遇到了极度困扰的事情。

次日一早,花小莫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坐床头拍着脸颊,片刻后才清醒过来。

一抬头就看到窗棂前背手而立的人,花小莫起身边穿衣服边打招呼:“大侠,早啊。”

白宸转身凝视着花小莫,无波的目光幽深。

花小莫呵呵呵干笑了两声,草草洗漱了一番就跟着白宸一起下楼。

一下楼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楼下的食客当中昨夜跟他们一同住下来的个个神色戒备,像是如临大敌。

寻了一处空闲的位置坐下来,花小莫懒散的撑着头,半阖着眼,一副惺忪的样子。

临近桌子几个大汉正粗野的吃着馒头,就见对面一白面小生压低声音道:“你们昨夜听到女人的哭声了吗?”

“他娘的,老子正睡的香,那声音愣是把老子的睡意吓没了。”其中一大汉骂骂咧咧。

“就在后半夜,打更的在街上发现了一个箱子。”白面书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里面是具女尸。”

花小莫耳朵一动,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死样极其恐怖。”白面小生声音又低了几分:“听说那女尸整个身体被折曲,身上长满了蛆。”

几个大汉闻言纷纷脸色大变,放下手里的馒头,强忍着没有呕吐。

“还有更恐怖的。”白面小生继续说道:“寅时我起来如厕,路过地字号房的时候,你们猜我闻道了什么?”

不光几个大汉,就连附近偷听的人都摒了呼吸。

“腐臭味,很浓,我敲了敲门见没反应就挺好奇,便|捅|破纸窗看了一眼。”白面小生突然打了个颤:“一具骨架趴地上,上面连着一些还没有腐烂的黑肉……”“我看到那些黑肉在蠕动,像是里面有什么虫子在啃食。”

周围的人闻言接二连三的跑出去,呕吐声传了进来。

不知情的食客皆变了脸,喝斥声此起彼伏:“不吃就滚!”

“这个镇子是被诅咒的,为了那点钱财丢了命就不值了。”白面小生意味深长的笑笑,自言自语。

花小莫抖着手撩起袖子望着罪魁祸首,对方伸直八条小腿滚了一圈,然后飞起来朝花小莫呼哧呼哧扇着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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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瞄~~~~

往背后看,乃们看到了什么~~嘿嘿嘿

这篇文带着玄幻色彩,涉及到花界【瞎掰】,攻受之间有着神秘牵引,是那个胎记的影响。。。

☆、06

碗里的粥才刚喝了几口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一批捕快打断,个个一脸肃然。

花小莫傻傻的松了碗像个好学生等待挨批一样手脚并拢,规规矩矩的站在白宸身边。

“大侠,要跑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一个眼色。”

白宸嘴角不易察觉的抿成一个浅浅的弧度,一瞬便消失不见,面瘫的表情让十来个捕快有些拘束,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宸的穿着,视线停在腰间的玉笛上面,他们私下里交换了眼神,从最边上的食客开始盘问,大抵上就是一些身份调查,以及来这里的目的。

花小莫心里狂冒汗,古代江湖仇杀不是很平常吗?死个人都能惊动衙门?看来电视剧跟小说都是虚的!

过了一会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女尸是县太爷家失踪的千金宝贝,衙门里的人把整个小镇都被围住了,现在县太爷府上翻了天,谁也不好过,跑腿的就是这些捕快,他们受罪了,平民老百姓就要倒霉,镇上的所有住户都被挨家盘问,唯一的客栈成了重点搜查目标。

花小莫还在开小差,就听耳边的喝斥声:“你抖什么?”

“谁,谁抖了!”花小莫抬头,努力捋直舌头理直气壮的说道:“天冷,我穿的单薄。”

“哟,小小年纪脾气不小啊。”那人说着就欲要上前揪花小莫的衣襟。

白宸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名捕快不知怎的脊背一凉,猛地收回手,口气也不那么冲了:“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怎,怎么?”花小莫抬手潇洒的撸撸头发,翻了个白眼:“我嫌头发长就给剪了,这也有问题?”

话一出,周围人都拿古怪的眼神看花小莫,他下意识的捏着白宸的衣袖,心里直打鼓,后来他才知道在这里头发代表寿命,除了看破红尘的出家人,谁也不会剪头发。

捕快们把客栈里的人都问了一遍,在询问白宸的时候态度拘谨的就跟见了太上皇一样。

花小莫自然不知道白宸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和那双眸子里的凌冽任谁看了都不敢造次,除了他这个二货。

有个一直在拿毛笔做笔记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花小莫跟白宸,最后目光又停在白宸身上,过了几瞬息之后才低头持笔写着什么。

花小莫眉峰一扬,那个应该就是师爷,这种职业向来都是一肚子阴谋诡计,他有点担心那人会对他跟白宸不利,于是就惦记脚尖想看出点什么,结果差点一头栽下去。

他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眼珠子乱瞟,偷偷瞥了一眼白面书生,用只有附近几人在听到的声音嘀咕:“关我们什么事,那尸体都烂了,我们昨天才住进来的。”

下一刻就见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们是经商的,路过这里而已,还要赶路,再耽误下去,我们的损失谁承担?”

很快就有此起彼伏的响应声“就是啊,官差也不能没凭没据乱抓人吧。”

“都安静!”一看起来年长一些的捕快抽出刀皱眉大声道:“仵作已经证实大小姐是死于七天前,不会诬陷你们,但昨夜死的那位是身中剧毒,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原本还在掂量那人跟武林外传里的邢捕头谁的武功更菜的花小莫听到这句话,顿时膛目结舌,这他妈也行?

有点心虚的挪动步子往白宸身边又靠近了几分,花小莫左手按在右手的胳膊上,衣服里给他挠痒的大黑正玩的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惹的祸。

气氛一直僵持了半个多时辰,外面跑进来一个侍从打扮的下人对领头的捕快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捕快脚步慌张的跑了出去。

捕快一走开,客栈里的人哪还敢停留半刻,带着行李一溜烟跑了。

花小莫咽了口唾沫,瞄了一眼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白宸,垂下的食指压住大拇指,克制住想要竖起大拇哥的冲动。

“你为什么不会笑?话也这么少?你这样的情况要去看医,大侠啊,何弃疗啊?”自从离开客栈开始,花小莫就开始喋喋不休,他决定了,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不如改造这个面瘫。

而白宸通常都拿眼角扫一眼,面上没有表情,可眉头却越皱越紧。

“我说。”花小莫扯着干哑的嗓子特别真诚的说道:“大侠,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

白宸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傻。”

花小莫呆呆的张了张嘴,而后弯着身子偷偷笑了。

白宸忽然望向某处,双眸微冷,花小莫也跟着看过去。

一袭鹅黄色翠烟衫临风而飘,长发倾泻而下,顷刻间便从远处踏来,如虚空而行,秀丽脱俗的脸庞,眸含笑意,一把古琴随意环抱于胸前,正是荻花派掌门之女金云。

金云走到白宸面前柔柔的声音唤道:“大师兄。”

花小莫在一旁暗自给对方身上贴了标签,女人中的女高手!

白宸眸子仍然波澜不惊,只微微颔首。

金云也不在意,脸上的笑容依旧艳丽,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花小莫。

花小莫立刻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姐姐好漂亮,一定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内心直起鸡皮疙瘩,卖萌可耻啊少年!

金云媚眼一弯:“小弟弟嘴真甜,你也长的很可爱。”

袖子里的大黑突然飞出来围着金云转了两圈然后又趴花小莫衣襟里不动弹了。

看出金云脸色不太对劲,花小莫又露出无辜单纯的笑容:“他送我的。”

“是吗?”金云嘴角的笑僵了僵,而后很快恢复:“大师兄对小弟弟你还真好。”

花小莫歪头看了看白宸的侧脸,嗯,这张脸跟这双眼睛真不怎么搭。

“小弟弟还不知道吧。”金云伸手把胸前的一缕发丝理到而后,笑了笑:“这条虫子可是龙渊谷的宝贝。”

花小莫一脸狐疑,又把目光移向白宸,自然也就错过了金云眼底一闪而过的妒意。

“大师兄,我没有跟踪你。”金云笑着说:“天都即将举办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爹希望我去见见世面。”

白宸眯眼直视着金云:“日期明年三月,如今十月。”

“余下的几个月我打算游历一番。”金云眨眨眼,不慌不忙的解释。

被无视的花小莫已经开始拿鞋尖刨坑了,两男一女共骑一匹马,先不说马吃不吃得消,他肯定吃不消。

“你自行去天都。”白宸清冽的声音吐出,下一刻便搂住花小莫飞上马。

花小莫双手搭在白宸肩上撑起身子望着站在原地的金云,他甚至可以看见金云头顶的乌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烛,被女人记仇,这事可大可小。

一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

这是第二次这么近的距离,一个是面瘫,一个是二货,随着马蹄踩着石头的颠簸,两人贴的更近了几分,花小莫感觉喷在他脸上的呼吸都挺冷,不过一点也不恶心。

说来花小莫也够悲催的,好像一出生就注定是个同,小时候讨厌小女孩,大了讨厌女人,活了二十一岁,他还是个没|开|苞|的|处|,曾经去过几次牛郎店,结果一接触他就犯恶心,像是从骨子里的抵触。

这会怎么一点都没反感,反而很期待,穿越后的福利?

却在这时,一直目视着远方任由一道视线打量他的白宸低头,缓缓靠近。

花小莫瞪大了眼睛,这是要亲了吗?亲了吗?

他矜持了两秒扔了节操就闭上眼撅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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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隔日更阔以么么么么么么~~~呜呜呜~~~

有人看么?

☆、07

云雾山脚下

一大一小两人正慢悠悠的赶路,走在前面的白衣男子不染尘埃,脚步轻松,神情淡然,黑眸透着几分疏离和冷漠。

后面的少年顶着两个乌青眼和乱蓬蓬的头发,一身白衣布满了灰尘,无精打采的拖着脚步,口中还有气无力的碎碎念。

“我一定是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遇上这些衰事。”

“不是遇到杀手就是碰上山贼土匪,大侠不是长剑一出横扫千军的吗?为什么我会被抓住当人质还挨上两拳?”

“意外也就算了,那个抱一把古琴随便弹几下就有一大波蛇跑出来的女人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那个女人一喊疼就把马送了,一天到晚摆着一副面瘫表情,你是大侠,不是大虾。”

“特么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念到口干舌燥,花小莫盯着白宸的后背暗自磨牙,本以为上午会有一场激烈的浪漫舌吻或者蜻蜓点水式亲吻,好歹也是取走了自己初吻的对象,虽然主动的是他。

谁想到结果迎接他的是一枚差点要了他小命的暗器。

“不走了。”花小莫一屁股坐地上,扯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嚷嚷。

前面的白宸闻言转身与花小莫对视,花小莫怒瞪过去,以表示自己的坚决和抗议。

过不了几瞬息,花小莫就战败了,耸拉着脑袋扁扁嘴:“又饿又渴,我一没内力二没轻功,跟你没法比。”

脚步声靠近,头顶清冷的声音溢出:“在此休息。”

“是不是要去山上打猎物?”花小莫抬头脸上堆满笑容:“大侠,我属兔,所以能不能放过兔子,山鸡野猪都可以。”

白宸睇他一眼,平静无波的眸子闪了闪,下一刻便从原地消失。

“刚才他好像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花小莫不可思议的喃喃。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花小莫在附近随便捡了一些干柴堆一起,摸着下巴沉思:“怎么点火来着?”

“西边有河。”随着声音而至的是白辰一手提着清理过的两条鱼,另一只手拿着两个野果子回来。

“噢。”花小莫眼珠子直直的盯着白辰手里的野果子。

白辰把两个果子全给了花小莫:“五丈远。”

张嘴咬了一大口野果,酸酸甜甜的果汁从口腔滑进咽喉,花小莫舒服的咂了咂嘴:“嗯。”

睨了一眼少年脏兮兮的脸,白辰轻蹙眉尖:“脸上,脏。”

花小莫咽下嘴里的果肉,心里忍不住吐槽,敢情是嫌弃他了,忿忿的把最后一个野果解决掉。

等花小莫洗完脸回来的时候,白辰已经把鱼叉好放火上烤了。

鱼香味在空气里散开,花小莫挪着屁股靠近白辰。

没过多久鱼就烤熟了,没盐没调料,但花小莫还是差点流出了口水,他迫不及待的取走属于自己的那份,如果嘴里吃的是猪肉而不是鱼肉,恐怕他早就给吃光了。

以最快的速度在没有被卡到的情况下花小莫把鱼尾巴搞定之后就直勾勾的望着白辰手里的鱼,双眼随着白辰的动作上下移动,跟嘴馋的小狗一个样,时不时吞一下口水。

“大侠,这鱼真鲜。”

“鱼刺挺多,大侠,吃起来有点麻烦吧。”

白辰淡淡的看向身边喋喋不休的少年,把剩下三分之二的鱼递过去,后者快速接过,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没有一点诚意的道了句谢。

瞥了一眼把自己吃过的东西愉悦接受并且吃的很欢的少年,垂下的黑眸里掠过复杂之色。

花小莫完全不知道他把白辰的口水一并给吃下去了。

等吃完了之后,他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花小莫笑眯眯的询问:“这是什么鱼?”

微挑眉,白辰薄唇轻吐:“河鱼。”

“我知道是河里的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那点火气,花小莫耐心的问:“那这鱼什么品种的?”

“河鱼。”依旧不温不火的回答。

花小莫:…….

鼻子上有点痒,花小莫伸手去挠,消失了一天回来的大黑扇动小翅膀扑到花小莫头发里翻滚了一圈才飞到白辰面前。

就见白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大黑飞过去停在瓶子上空,一滴黑色的液体从尾部滴下来进了瓶子里。

看到这一幕,花小莫张大的嘴巴都能塞进去一箩筐鸡蛋,卧槽,大黑真是一只采蜜的小蜜蜂?

“有人。”正胡思乱想的花小莫听到耳边平静的声音他熟练的抓住白辰的衣襟,稳稳的坐到大树上。

从远处跑过来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看衣着打扮应该不是附近村里的住户,倒像是大户人家子弟。

“月儿,我好想你。”长相斯斯文文的男子说着就凑过去急切的亲吻女子的脖颈,大手隔着衣物握住|丰|乳|不停|揉|搓|,另一只手在女子圆|臀|上肆意抓捏。

女子粉面微红,嘴里发出一声娇喘:“我…我也想你。”

花小莫嘴角一抽,偷情的。

眼睁睁看着树底下两人半|裸|着衣服纠缠在一起,花小莫歪头瞥一眼白辰,对方也侧头看他,视线一对上,花小莫就心慌的撇开。

两人热情的拥吻,唾液交融发出的啧啧声将寂静的夜晚渲染的更加|情|色|。

男子伸手撩开女子的裙摆腰身一|挺|,在一声低吼声和高昂的|呻|吟|声里上演着打桩机般的节奏,|分|泌|出的|液|体|被冲击带起的啪啪声逐渐清晰。

看的血脉喷张,花小莫觉得|菊|花|可耻的有点痒了,想伸手去抓抓,可他忘了是坐在树上,身子一歪急忙用手去扶树干,结果好死不死的直接按在白辰的|胯|下|某处,蹭的缩回手,他涨红着脸眼神飘忽不定。

白辰黑眸漆黑如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唯有眼底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暗沉。

树上古怪的安静,树底下热火朝天。

呼吸慢慢加重,花小莫收回视线仰头盯住白辰波澜不惊的脸,目光落在他轻抿的浅色薄唇上,想亲下去的念头越发强烈。

急促的|呻|吟|声还在持续,从|下|身|窜上来的热流渗透进四肢百骸,花小莫软在白辰怀里,一股难言的感觉涌了出来叫嚣着想要,他偷偷用手捂住裤裆哭笑不得。

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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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偷情这段不修发不出去,原版的有两百多个字删了,窝发下面,试试会不会被锁,嗷嗷嗷

表怀疑,偷情的一对儿在后面苍茫山还有点戏份。

会不会嫌剧情慢了,原谅窝,嘤嘤嘤,还有两章教主大人会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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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修)

等树林里再次陷入寂静之后,花小莫被白宸搂着从树上飞下来。

刚落地,大的脚步沉稳的直奔河边,小的脚步慌乱的飞跑到树林深处。

懵着头往前跑,花小莫靠在树上喘息,确定白宸没有跟过来之后松了口气。

伸手掀开衣摆探进黏_湿的亵_裤里握住自己的命根子,一握住,花小莫心里就咯噔一下,他苦着脸低头看去,果然,小伙伴缩水后就算站起来也是根豆芽菜。

手指附上圈住轻微律动,想要宣泄的急切从小_腹窜上来流转于四肢百骸之间,发软的身子倚在树上,花小莫嘴唇微张,温热的喘息跟着节奏发出,混沌的大脑一片空白,感官全部集中在右手上,随着加快的节奏,他的身体蓦地抽了几下,一股热流泻_出。

慌张的把衣服整理好,花小莫环视四周一圈,瞪眼道:“我擦!迷路了!”

“大黑,别睡了。”花小莫撸起袖子把手臂上趴着的大黑弹出去。

大黑飞到花小莫播种的地方停了片刻才又飞回来,这次并没有飞到花小莫的头发里而是停在他的裤裆部位。

花小莫:…..

急忙拍打着自己裤裆那里把大黑赶走,花小莫咬牙切齿,卧槽,难不成这虫子也是个同?不对啊,这两件事有毛关系,他为什么能连到一起?

花小莫为自己的智商拙计了一把,他跟着大黑往来时的路跑去。

荒郊野外是孤魂野鬼出没的地点,阴森森的冷风刮过来刮过去,花小莫跑的很快,鞋子踩着枯树枝咯吱咯吱响,后颈处汗毛竖起,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自动弹出来的那些恐怖片被他立刻关闭。

“世上没有鬼,没有鬼。”神神叨叨的念着,脚步踉跄,花小莫额头都渗出了细汗,怎么还没到,他到底有多二逼才跑那么远。

白辰眯眼望着潺潺流淌的河水,他竟然对那个少年产生了欲_望,仿佛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同,之所以将少年带在身边一是为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二则是出于本能,顺从心底莫名的渴望,潜意识里不想让对方离开。

“大侠。”

身后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透着些许害怕,白宸皱了皱眉头便施展轻功离开。

两人谁也没有提什么,一个是心虚,另一个则是习惯了沉默。花小莫又捡了点柴火堆边上,白辰坐在火堆前,不时拿粗一点的树枝拨一下火堆清理灰烬。

月光静静流转,仿若一层银沙披泻在他们二人身上。

越往北走气温越低,尤其是深夜,花小莫哈了口气缩着身子窝在白辰旁边望着噼里啪啦作响的柴火,又把目光移向白辰的侧脸,平凡普通的脸庞在火光的照映下散着如玉般的光泽,睫毛垂下在眼底留了一层剪影,两片薄唇一贯的轻抿,心头莫名涌上似曾相识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花小莫开玩笑的说:“五百年前我们会不会真认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想看西游记了才选了这个数字。

白辰沉默不语,沉沉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火焰。

得不到回应,没过多久花小莫便渐渐入睡,有风掠过,恍惚中他听到一声叹息。

花小莫睡的很不好,他在做梦,一片花海看不到边际,白色,蓝色,红色,黑色,金色,五种颜色的花,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到一个骑着小毛驴的少年从远处而来。

金色长发如瀑布般散开随风飘起,少年有着绝美的容貌,一颦一笑间这片花海都失了颜色。

小毛驴四条腿上均各长着一朵花,跟花海里面的花朵一样,白蓝红黑,有点滑稽可笑。

展现在他眼前的如同一幅画,在花小莫错愕的目光中少年歪头对他勾起唇角笑了,似是说了句什么,可他听不清。

眨眼间那个少年消失不见,那些花朵突然疯一般的延伸把他缠住越裹越紧,像是要将他绞碎融化。

“不要,不要。”并没有从梦里醒过来的花小莫梦呓般念叨着。

白辰低头看到少年紧闭着眼,两行泪水无意识的滑落,嘴里重复念着那两个字,似是在做什么可怕的梦,眼前一幕让他胸口幕地一痛,如同银针刺进去。

他俯身将少年抱起来放自己腿上,拭去少年脸上的泪水,微凉的指尖放在少年皱紧的眉心处抚摸着。

并不知为何要这般做,想做,便就当真做了。

苍茫山地处极北之地,常年积雪,山里白茫茫一片,寒风呼啸,绿色植物及其稀少。

山顶深处有座庞大宏伟的宫殿,名为天邪,乃武林中人忌惮的魔教总坛。

皑皑白雪下隐约看见一条长长的石阶,从山脚下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脉而上,直达山顶,飘渺而又悠远。

天邪教的教众下山上山皆都施展轻功,所以那条石阶几乎无人踏过。

无人知晓那条石阶为何要存在,又似乎本就该在那里,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银色的长发长到腰间,随意披散在脑后,透着妖异,男子倚在窗棂上,银色面具将他半边脸遮住,暴露在外的肌肤胜雪,或者说近乎透明也不为过,带着病态,像是常年不曾见过光。

皑皑月光洒进来,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清辉,宛如出尘谪仙。

眉如墨画,乌黑的眸光似一潭深影,浓翘的长睫带起优美的弧度,能叫人溺毙其中,却又看不清半分情绪。

高挺的鼻梁下是殷红的菱唇,唇形极美,下颚曲线犹如玉琢,仅露出的半张脸就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去碰面具,想看看这世间究竟是否当真存在绝世容颜。

身后一丈远站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分不清雌雄的干枯声音恭敬道:“教主,天者将会在三日后与您相遇。”

男子双眼微微眯起,眼中异芒如妖火。

“血阵已完成,只需最后一道祭品,教主便可练成神功,到那时,天下唾手可得。”

男子仰望窗外鹅毛大雪,低哑的声音缓缓吐出:“长老,这天何时放晴?”

身后之人呼吸一顿,才道:“天者抵达山顶之日。”

“下去吧。”声音里隐约有一丝疲倦。

话出,幽冷的宫殿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之中。

男子修长苍白的手伸到窗外,望着片片雪花飞落于掌心慢慢融化,唇角勾起一抹诡异妖魅的笑容:“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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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窝讨厌写外貌,呜呜呜呜。教主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不写又不成。

后面两个攻粗来的时候少写一点得了。。

嗷嗷嗷嗷,窝要闭关修炼去,争取写出不会被螃蟹抓住的工

☆、09

徽城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飞,街道上行人稀少,叫卖的小贩没几个,四处都积满了厚厚的雪,屋檐下挂着一根根长长的冰凌子,寂廖冷清。

花小莫穿着白宸给他置办的厚实棉袄,远远看去就像个大雪球在雪地上滚动,以往年年冬天都会生冻疮红肿溃烂的两只手竟然又白又嫩,很不科学。

脚步不受控制的停留在一处小摊位面前,铁皮制的炉子里猩红的木炭正在燃烧着,隔着一块铁板,几个烤熟的红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花小莫咽了口口水。

老人笼着袖子看着面前目光清澈明亮,透着灵动之气,肤色比女娃还要白皙细嫩,清秀干净的少年,活了一辈子,倒还是头一次见,浑浊的目光从少年毛帽下面露出的乌黑发丝上掠过。

“老伯,这红薯怎么卖?”花小莫朝最大的红薯努努嘴:“可能也叫山芋?芋头?”

见老人一脸愕然,花小莫心道,难不成还有别的称呼?

半响,花小莫不确定的吐出两字:“地瓜?”

老人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布满皱纹的眼里含着笑:“一文钱,小哥儿,这地瓜老甜了。”

真该感谢那时候看过的穿越剧,花小莫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轻哼声。

老人看到少年将双手从袖子里拿出来在身上胡乱摸了摸,嘟囔了句什么就拧着眉头跑到对面白衣而立,眼眸清冽的高大男子那里。

“借我一文钱。”把手伸到白宸面前,花小莫仰着头没皮没脸的笑道:“我会还你的。”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一下十来遍,一次比一次顺溜。

白宸从腰间拿出一锭碎银子和几个铜板放到眼前细白的手中。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花小莫颇为诚心的问:“你要不要吃红…地瓜?”

微摇头,白宸看了花小莫好一会才移开视线。

花小莫白了他一眼:“大侠,你刚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有表情吗?你不是常说我面无表情吗?“面瘫”白宸暗想。

花小莫见白宸不理他,咧咧嘴拿着银子跑到摊位那里:“老伯,我要一个地瓜。”

“小哥儿,那位可是你的兄长?”老人面色慈祥,拿几层油纸包好地瓜递给花小莫。

“我们长得像?”花小莫呆了呆。

老人笑而不语,其实一点都不像,但那个男子投在少年身上的目光虽清冷却带着淡淡的柔和和纵容,如果不是至亲便是亲近之人。

手心里的滚烫温度让花小莫瞬间哆嗦了一下,差点没给扔出去,边拿嘴吹边随意的问:“老伯,您上过苍茫山吗?”

“年轻时候曾跟几个兄长一同上山砍过柴。”似是有些意外少年会问及此事,老人怔了怔之后回过神来,叹了口气:“从天启年间开始,徽城的冬天就会特别漫长,苍茫山的雪从来就没有化过。”

“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但凡上山的人都会无故失踪,据说是山里有妖兽出没,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上去过。”

花小莫听得一愣一愣的,拿着烤红薯心不在焉的回到白宸身边。

心里装着事,红薯吃起来也没那么香了,花小莫吃了一半就塞给白宸,笼着袖子低头往前走,眼看就要撞到迎面走过来的路人。

“莫儿。”白宸突然叫住他。

花小莫脚下一歪,欲要摔出去的身子被抱起落入结实的怀抱,鼻息全是清冷的气息。

“卧槽!你怎么叫的这么顺口?”花小莫忽略发烫的脸颊,后退几步理直气壮的仰头:“既然你都叫起我的小名了,没理由我还叫你大侠。”

白宸轻蹙眉峰沈默了,刚才那句呼唤完全是潜意识里发出的,像是熟悉念叨了很久很久,嵌进身体里的一部分,很自然,没有一点生疏,究竟是为何…..

“我以后叫你宸儿怎么样?”花小莫唇畔勾勒起狡黠的笑容。

白宸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

花小莫认真思索了一会:“小宸?”

白宸脸色黑了几分。

瞥了一眼对方身上的白衣,花小莫耸动着肩膀,憋笑憋得脸通红:“小白?”

白宸整张脸已经彻底黑了。

“噗哈哈哈哈。”花小莫一对明亮黑眸弯成了月牙儿,毫不顾忌的放声大笑,躲在他毛帽里呼呼大睡的大黑都被笑声给惊的飞了出来。

路过的行人纷纷有点好奇少年因何事笑的那般灿烂。

白宸漆黑的眸子凝视着面前的少年,良久才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的莫名情绪。

抹掉眼里笑出来的泪,花小莫心里的那点忧郁烟消云散,又厚着脸皮把白宸手里的红薯拿过去继续吃着。

“晚上我们住哪?”看到远处屋檐下的一幕,花小莫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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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痛,赶脚不会再爱了,JJ最近连一点红烧肉都放不了,嗷呜~吾辈该何去何从~

☆、10

酒楼门口几个黄衫男子似是因为什么在发生口舌之争,一个个横眉冷眼,随时都会兵戎相见。

花小莫一眼就瞧见了最粗壮的那位,可不就是来这个大陆遇见的第一个人。

他拔高嗓子大声喊道:“张大哥。”

张无忌闻声望去,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欣喜,甩掉几个同门飞跑过去,手刚要搭上花小莫的肩膀却被一只手臂拦下。

看清是破庙那次跟乔译相识之人,虽不清楚真实身份,但也多了几个心眼,张无忌尴尬的双手抱拳。

白宸只淡然瞥眼,便望向花小莫,语气平淡:“东来客栈。”

“哦哦,好。”花小莫点头,眼珠子转了转,走近几步问张无忌:“张大哥,你们去苍茫山了吗?”

张无忌啧了一声:“去了又回来了。”

“花小弟,你们荻花派可有提及苍茫山的地形?”

花小莫干笑:“有…有吧。”

突然察觉到一击探究的视线,花小莫缩缩脖子,不用看就知道是白宸。难道他真的是荻花派的人?看来得找个机会问问才行。

“那明日再去的时候一同前往吧。”张无忌面色凝重:“山里地形复杂,又是厚厚一层雪,机关重重,更严重的是设有幻阵,我们这次能出去还多亏天音寺的普智大师。”

花小莫凌乱的嗯了一声,手里的红薯再次塞给了白宸,一副奔赴刑场的神情。

“莫怕。”白宸抬手,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才落到花小莫的毛帽上面。

花小莫撇撇嘴,大难临头各自飞,哥们,我信不过你。他完全没必要上山啊!为什么要被卷进去?

无论是从一开始跟着张无忌,还是现在跟着白宸,似乎都不能改变他要去苍茫山的结果,难道说山里有什么宝贝在等着他?按照点点上面的小说路线,主角升级的话肯定会有一个金手指。

察觉到围绕在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张无忌眸中难掩震惊,那次他离开之后就带了几个同门师兄弟赶回破庙,奈何那里已经没了花小莫的踪迹,为那事他还耿耿于怀了好几天,现在看来,事情完全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远处有人高喝:“三师弟,还不快过来。”

“来了。”张无忌不耐烦的大吼,又对花小莫嘱咐道:“花小弟,我住在人间客栈,如果有事可来找我。”说完才转身离开。

白宸蓦然:“荻花派?”

花小莫挫败的嘁了一声:“这只是个误会。”

来参与围剿魔教的门派颇多,打斗事件更是层出不穷,一个不慎就会大打出手,血肉乱溅,断胳膊断腿乱飞。

路过的行人和看热闹的人倒霉的就会被卷进去,花小莫就是倒霉催的,路过的时候多看了两眼结果被横飞过来的刀鞘砸中脚,疼的他当场就嚎啕大哭。

顶着红肿的脚,花小莫边走边吸着鼻涕:“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白宸转身淡声道:“疼?”

“很疼!”花小莫呜咽。

“啊!”后面人群里不知为何传出了一声尖锐短促的惨叫声。

花小莫扭头看去,整个人都不好了,胃里一阵翻滚。

在地上抽搐的可不就是刚才那把刀鞘的主人。

四周的人纷纷后退,一个个脸色发白,也有受不住直接干呕的。

那人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只字片语,一张脸血肉模糊,双手还在拼命的抓挠,似是在承受着某种强烈的痛楚。

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这样,除了中毒没有其他可能,一些门派的人都戒备的握紧手里的兵器,大多以为是魔教的人所为。

“你…你…你….我..我….”跟在白宸身边,花小莫磕磕巴巴,这人太可怕了。

白宸并未回应,而是大步走进客栈询问:“可有空房?”

“请问这位侠士可是姓白?”客栈老板视线在白宸身上打量了一番,迟疑的问。

白宸微昂首。

客栈老板立刻笑脸相迎:“已经有人给二位预订了天字号房一间,楼上请。”

一路上花小莫都是跟白宸睡一张床,所以他很淡定,但是客栈里的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不免会拿古怪的眼神在花小莫跟白宸之间穿梭,甚至有人开始窃窃自语。

花小莫瞪眼,恶狠狠的嚷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谁规定两个男人不能睡一起了?”

有一粗野的男子高声道:“小兄弟,你莫不是被骗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走进客栈的时候花小莫跟一人擦肩而过,白宸抬手放在他的左肩位置,挡住了那人的贴近,强势的独占和保护,这种气场太过暧昧,在他们眼里花小莫那小身板最多十一二岁,多半是遭受白宸所强,逼不得已。

白宸抬眸,淡淡的扫视一圈,浑身散发着蚀骨的寒意,强大恐怖的威压一点点释放出来,众人只觉劲风扑面,巨大的气力袭来,不由得警惕的站起身做出对敌的姿势。

“你们要一群人打他一个吗?”花小莫把毛帽取下来,捋了捋被压扁的头发,冷眼一扫:“以多欺少是君子所为?”

众人看到留着奇怪头发的少年,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才是弱势的一方好吧!

客栈老板偷偷擦去脸上的汗水,清咳一声,几个小二就立刻上去插话,多半是聊苍茫山的事,那些人很快就听的入神。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打破,又恢复成之前的热闹场面。

“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啊?”花小莫边走边压低声音说。

白宸看他一眼,未承认也未否认。

天字号房的华丽让花小莫看的眼花缭乱,像个乡巴佬一样摸摸这摸摸那。

兴奋劲一过去,花小莫就立刻让小二准备木桶和热水,来这里之后就没洗过澡,身上好痒。

隔着屏风,花小莫坐大木桶里边拿浴巾搓澡嘴里边哼着跑调的曲子,一张老脸已经被他扔到犄角旮旯去了,至于节操,节操能当饭吃吗?

泡在热水里感觉很舒服,花小莫长吁一口气,浇水的动作也越发地欢快。

外面白宸泡了一杯清茶悠闲自在的品着,薄薄的一张屏风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少年舒服的哼声落入他的耳中,似乎连寒冷的空气都燥热了几分。

门外敲门声响起,白宸拂袖,从敞开的门外走进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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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摸下巴】:儿子,最近JJ走禁欲路线,你的菊花可能要保养一段时间了。

小莫【皮笑肉不笑】:每天不来几发菊花就痒

作者【脸抽抽】:哎哟,我头疼,先撤了。

☆、11

乔译掩上门脚步轻快的走过去,笑的灿烂,眉眼齐齐飞扬:“白宸,一路上是不是春风几度啊?”

正在洗头发的花小莫听到声音,手中的动作慢慢放轻最后没了声音。

白宸淡淡道:“她在哪?”

“你说金云啊。”乔译拉长声音暧昧的笑道:“出门左拐,往前一直走,最后一间就是她的房间。”

屏风后面花小莫撅嘴,才几天不见就想了,心里没来由的郁闷,手中的浴巾被他扔进木桶里溅起大片的水花。

白宸听到动静启唇吐出一字:“冷?”

“不冷,很暖和。”花小莫连忙浇水。

晃了晃折扇,乔译夸张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哟呵,原来小弟弟在里面沐浴啊。”

“乔译。”白宸冷冷的声音响起。

“说说而已,都是男子,有什么可看的。”乔译不以为然,视线却一个劲往屏风那里瞟。

白宸淡声道:“探了?”

“山上设有幻阵,旁人根本上不了山顶,我昨夜差点被困在山里面。”乔译咬牙,手里的纸扇被他捏的咯吱响:“白宸,我说我差点被困在那里面!”

白宸颔首:“嗯。”

乔译用手扶额,装出沉痛的语气道:“我们好歹也相识了十多年,白宸,我就没见你笑过。”

白宸抿着的嘴角缓缓咧开一个很小的弧度,而后又消失不见。

“我不明白金云怎么就看上你了。”乔译嗤之以鼻:“除了比我好看一点点,武功强一点点,其他的哪点都比不上我。”

白宸只抬头瞥他一眼,又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正在给身上浇水的花小莫没听清乔译后半句话,不然准会激动的光着身子跑出来问个明白。

乔译折扇一挥,很风度翩翩的笑问:“你把那少年带身边,可曾查过他的底细?”

沉吟了一会,白宸道:“名字,花小莫。”

乔译挑眉:“还有?”

白宸抿唇沉默了。

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白宸,乔译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他朝屏风那里问道:“花小莫,你多大了?”

“十三十四吧。”花小莫拧浴巾的手一顿,不确定的回道:“也有可能是十五。”

乔译嘴角开始抽筋。

白宸薄唇抿紧了几分。

“家在何处,是否还有兄弟姐妹?”

“孤儿。”

白宸摩擦杯盏边缘的动作略缓,漆黑的眼眸似乎比平时更加深邃。

“你可喜欢白宸?”乔译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宸,心里嗤笑,装吧。

屏风后面没有声音,随后便传出来一声惊呼。

乔译就觉风过,眼前的人没了踪影,他合上折扇用力敲击额头。

白宸绕过屏风就看到少年衣不遮体的趴在地上,拿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再次见到那朵红艳的花蕾,白宸一时间忘了该做什么,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口,直到耳边响起少年埋怨的声音:“能不能先扶我起来?”

白宸蹲下身子把少年抱起来,手心触碰的柔软细腻让他身子一震,陌生的感觉冲撞进心里,他不易察觉的紧绷了几分。

“冷死了。”花小莫哆嗦着手当着白宸的面穿衣服,在木桶里的时候不觉得冷,一离开,好家伙,起码有零下十几度。

所以他才会被冻的打寒颤,一个没站稳滑了一跤。

把好几层衣服裹身上,花小莫这才觉得暖和了一点点,拿干布擦了擦头发,扭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他奇怪的问:“咦,你怎么还在这?”压根没想过自己一|丝|不|挂|的站白辰面前有什么不妥。

白宸抿着唇角,抬头看了一眼少年,目光从少年红扑扑的脸蛋上扫过,最后又停在蒙了一层雾霭的明眸上。

他叫白辰清冷如昔的眸子注视着,不知怎的,心跳霎时快了几分,花小莫下意识的舔唇:“你看我做什么?”

白辰依旧只是清淡的视线瞧了一眼花小莫,径自往外面走。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嘛,我也不是玻璃心。”花小莫碎碎念的跟上去。

乔译看到跟在白宸后面走过来的少年,眼睛一亮:“小莫儿,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随你。”花小莫大方的摆手,称呼而已。

“我说怎么看着不对劲。”乔译突然一拍折扇,了然道:“小莫儿,你变漂亮了。”

花小莫白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嘴上硬是维持着淡定的笑容:“呵呵,有么?”他又不是妖精,几天时间就能变漂亮,忽悠谁呢!

白宸将杯盏添了茶水送到花小莫嘴边,花小莫两只手缩在袖子里也懒的拿出来就低头凑过去顺着杯沿喝了一口。

这一幕让乔译惊的下巴差点都掉地上,难怪金云那女人说她的大师兄变了….

连着喝了几口热茶,花小莫搓了把脸坐在白宸身边的椅子上,抖着腿打量乔译。

乔译也在打量他,两人大眼看小眼。

“小莫儿,前刻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乔译调侃的笑道:“你对白宸有没有存那份心思?”

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也就乔译这种大脑缺根筋的人能做得出来。

花小莫身子一僵,硬着脖子反驳:“胡说,都是男子,怎么可能….”后半句话直接被白辰投过来的一个眼神给毙掉了。

虽然还是面瘫脸,但他总觉得刚才在白辰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不悦。

本能的,不想在白宸脸上看到那个表情,花小莫自暴自弃的闭了闭眼:“我喜欢跟他睡觉。”身边睡着个隐藏的大BOSS,天塌下来他都可以躲后面。

乔译手中的折扇掉在地上,指指白宸又指指花小莫,震惊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他清楚白辰的为人,性情淡薄,连大美人金云都没正眼看过,他一度怀疑白辰有难言之隐,因此之前那句话纯粹是玩笑。

想到这里,乔译看着白辰的眼神充满敬佩,敢情是好这口,不动则以,一动就是天翻地覆。

花小莫说出那番话时眸子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信任和依赖。

而始终留有一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白辰却看的清楚,明知那番话没有什么暗昧,却仍然觉得胸腔被莫名而来的暖流充溢。

陌生的感觉,他没有排斥。

他居住了二十余年的地方是龙渊谷深处的一处茅屋,整日与花花草草,毒虫蛇蚁接触,极少与外人往来,唯有一支玉笛相伴。

过去的岁月加起来的颜色都不及这几日与少年相处来的丰富,往日平静不起波澜的心仿佛有什么正在一点点破开迸裂而出。

覆在玉笛上的手指微微弯曲,顿了顿才取出玉笛,笛声自唇边荡漾开来,高山流水般低沉优美的旋律扬起,渗透出一种古老悠远的韵味。

街上路过的行人听到笛声皆不受控制的放缓脚步,忘却身外之事,只抬头看向那扇半掩着的窗户,神情沉醉痴迷。

花小莫听的有些痴了,耳边笛音宛若一片羽毛撩拨着心魂,丝丝缕缕闯进心扉,经历过的一切都被勾了出来,抛弃,乞讨,挨饿受冻,受辱…..

恍惚之间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倦意涌了上来,抗拒不了丝毫,他趴桌子上合上眼沉沉睡去。

完了,白辰这小子竟然动用了“尘梦”,一旁的乔译脸色铁青,集中的内力如同一盘散沙快速流失,他的眼中闪过几丝挣扎和懊恼,随后便渐渐空洞,也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笛声停下来,白辰伸出食指放在花小莫的眉心处,清冷的声音仿佛从遥远之处袭来,虚幻飘渺:

“你…究竟从何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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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2

花小莫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出生到无端穿越,前半生的一切都逐一播放了一遍,那种身心疲惫的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迷糊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耳畔低声孜孜不倦的唤着什么。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白辰还是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乔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含糊不清的咕哝一声,蜷起身子又往暖和的被窝里使劲的缩了缩。

“什么时辰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喉咙疼痛,就像是嗓子因为某种原因给扯破了。

“嗯?”似是入了迷,男子听到声音微侧目,狭长的眸子里带有尚未褪去的困惑和一丝茫然,几瞬息之后才恢复一贯的清俊。

白辰的反应让花小莫彻底懵了,我擦!面瘫竟然露出迷茫蠢呆的表情。

一定是还没睡醒,花小莫嘀嘀咕咕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就看到一声不响站在他床头的白辰正拿幽深到看不见底的眼眸望着他。

咕噜咕噜咽着口水,花小莫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并无。”在短暂的缄默之后,白辰清冷的声音吐出,神色复杂的凝视着花小莫。

被子里的双手握在一起,花小莫眼神飘来飘去:“我怎么突然睡着了?”

白辰低垂着眸子淡淡道:“疲倦。”

话一落下,花小莫就可耻的打了个哈欠,好吧,他是很疲倦,从穿过来之后就一直在不停的赶路。

“我再睡会,晚上吃饭的时候叫我。”花小莫懒洋洋的蹭了蹭被子,好困,感觉怎么睡都不够。

耳边少年渐渐均匀的呼吸响起,白辰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走过去把被角掖好,在房中点燃一根只有小手指长的白色物体,淡淡的烟雾缭绕,扩散至整个房间。白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他便推开门离开。

深夜,床上熟睡中的花小莫突然睁开眼,机械的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离开客栈走在空寂的街道上,迎风而来的大雪吹在他的脸上,身上,瘦小单薄的身子似是随时都会被隐没,唯有脸上的神情麻木,毫无知觉。

片片雪花中一只黑色的小虫子很不起眼,扑扇着小翅膀试图唤醒少年,却没有成功。

小虫子一路跟着少年来到苍茫山脚下,一人一虫上了山。

大约一炷香时辰之后,山里传来一声清亮悲惨的长啸。

冰天雪地里花小莫凄惨着脸嚎叫,睡在床上的他怎么会站在大山里?他梦游了么?

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着,厚厚的积雪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银白色晃人眼目的光芒,山中鸦雀声全无,恬静的有点阴森。

四周孤零零的几颗枯树被厚厚的白雪压着弯下来,投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孤冷。

花小莫抽抽鼻子,大黑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连他这个主人都不管不顾,还有白辰….

回去一定要当面质问,花小莫掉头往回走,可身后的鞋印竟然诡异的没了,他不由得睁大了双眼,难道之前是飞进来的?

没有印记,放眼望去都是雪,根本找不出下山的路,花小莫揣着一颗破裂的心闭着眼睛随便选了一个方向。

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步的前行着,每走一步,靴子陷进去都只能看到靴子口外面一圈毛,耳边是靴子踩在雪上面的咯吱咯吱声音,一阵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喷嚏,揉着被冻红的鼻子,埋怨声又一次想了起来,走一段路往回看,一串串的脚印映入眼帘。

但花小莫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雪太大,扑在脸上眼睛上如果不及时抹掉都能模糊视线,凛冽的寒风摇撼着树枝,狂啸怒号,直往衣缝里钻,刺骨的寒冷渗透皮肤里,他几乎是边走边颤抖。

暴风雪愈来愈猛,花小莫浑身冻僵了,连哈气的动作都变得吃力,睫毛上,脸上,头发上,身上都覆盖了一层冰渣子,他站在石阶前,仰头看着仿佛能直通阿鼻地狱的石阶,麻利果断的掉头就跑。

片刻后,花小莫气喘吁吁的再次回到了石阶下面,一屁股坐在积雪上,烦躁的扯了扯湿答答的头发,完了,肯定中迷阵了!白辰发现他失踪了,会不会冒着大雪出来找他,会的吧?一定会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花小莫吸溜鼻涕,站在雪中坐以待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快凝固,花小莫狠狠咬着冻得发紫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浑浊的大脑才清醒了几分。

继续等待还是走上去?只花了一秒时间 ,花小莫就迈着沉重的脚步踏上了石阶。多年以后他再回想起那一幕的决定还会唏嘘不已,命运这东西真特么玄乎。

石阶并不好走,花小莫几乎是弯着腰一层一层的往上挪动。

同一时间,山的另一边,白辰,乔译,金云三人正施展轻功站在树梢上,面色难看。

七星阵本就极其繁琐,又加了一个幻阵当中最为可怕的六罡阵,他们三人被困于此已大半个时辰,没想到天邪教竟然取了百个纯阴之体的精血来蓄养当作阵眼。

白辰眉头忽然皱紧,他取出玉笛吹奏一个低沉的音阶,两边的乔译跟金云对视了一眼,均都看出了各自眼底的疑问。

笛音已经维持了很久,乔译脸色有些发白,金云脸上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再这样下去,他们定会控制不住心神元气大伤。

“大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金云嘴角溢出血丝。

乔译一张脸已经苍白的吓人,他的内力比金云浑厚一点,但也撑不了多久。

在他们二人都快绝望的时候,一只黑色的小虫子从远处飞过来,夹在雪花中几乎被忽略掉,却让白辰原本压抑的心得以缓解。

放下笛子,白辰抿紧唇角,黑色小虫子停在他的手心上快速的扑扇着小翅膀,似是在急切的解释着什么,八条腿同时抓着白辰的手心。

心中的不安如同爆开的竹竿,散尽每个角落,白辰身子轻微摇晃,猛地喷出去一口血。

“大师兄!”

“白辰!”

乔译跟金云二人纷纷惊呼,他们甚至不明白何事能牵动这人的心神,伤及内府。

“你们退后。”

白辰的声音比冰雪更加寒冷,黑眸透着清冽和冷静,染血的嘴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他终究还是疏忽了。

那个少年绝不能有事….

白宸身上的冷气让乔译跟金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们见状犹豫着后退了十几丈远,既要耗费内力抵抗耳边的笛音,又要驱寒,二人的气息早已不再平稳。

一阵阵悦耳轻扬的笛音传开,在这个雪山里游荡,天空被一片奇怪的黑色遮掩,在雪地上投下一片阴影,而后渐渐散开融进大雪中,向着雪山深处飘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宸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一袭白衣也被冰雪打湿,颜色深了几分。

笛音一停,他便施展轻功消失在原地,乔译跟金云沉默着跟了上去。

当白宸站在石阶下面望着石阶上的积雪时,他眯起了黑眸,拿着玉笛的手缓缓紧了力道,面上寒霜更重。

眼前的积雪干净的一尘不染,没有人塌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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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抠脚丫】:小莫儿,洗干净菊花

花小莫【掀桌子】:特么的,别光说不做

☆、13(修)

天戌年十月十九

这天对于整个徽城的人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一天,金色的太阳将这片寂寥的银白天地照耀的秀美无瑕。

然而对于天邪教上下教众来说,期盼长久的阳光远不及昨夜听到的那一幕来的震惊。

山顶已经多年不曾出现过陌生人,教主性情孤僻怪异,整日把自己关在轩羽楼,平日里连登门拜访做客的人都没有。

昨夜丑时,禁地轩宇楼却散出了阵阵惊恐大叫声,最后变成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夜空,传入每个教众的耳中,谁也无法再入睡。

轩宇楼分为两层,第一层空无一物,只放置了一个木案,白玉的石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第二层乃是卧房,如血般的鲜红色点缀着整个卧房,透着一股妖冶。无人知晓轩宇楼其实还有另外一层。

长约二十米,宽约十五米的池子里全是鲜红的血,四周大理石墙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图腾。

血池里浓稠的血中漂浮着几个骷髅头,池子上方一排小孔里源源不断的血水流进来,诡异的是这个池子里的血水却维持着不变的高度。

拐角有个石门,石门后方是个劈开的封闭空间,里面一张石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正是昏倒在石阶上的花小莫。

不是二次穿越,也没有被白宸找到,他现在是在魔教总坛,被人扒光了当小白鼠,跟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存在关一起。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耳边咀嚼吞咽食物的声音持续了很久,格外诡异阴森,花小莫紧闭着眼,害怕的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手心血肉里。

不能动。

“你还要装睡装多久?”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脸上,花小莫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

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红的滴血的颜色竟然被一个男子穿出妖艳的味道,一点也不娘炮。

银色面具挡住半张脸,男子微低头,白色长发披散开,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下巴和好看的两片唇,唇上沾着些许红色液体,透着血色的魑魅。

花小莫不停的吞着口水,魔鬼。

男子虽没抬头,可花小莫还是感觉一道戏趣的视线游走在他身上,吓的连忙一只手捂住小鸟,另一只手横在胸口位置。

“你刚刚在吃….”

“这个?”男子摊开手心,将最后一小块血红的肉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心脏。”

呕–

花小莫脸上血色顿时褪去,弯身吐了起来。

“真美…”男子停下嘴里的咀嚼声音,如血的目光落在少年白皙的后背那朵花蕾上,低哑的嗓音恐怖疯狂,重复着喃喃:“好想吃下去。”

食物吐干净之后,花小莫就呕酸水,眼泪狂飙。妈妈的,他不会要被这个怪物活吃吧?

“我吃完了。”身后邪肆的声音发出。

花小莫心里咯噔一下,闭上眼等死,可他等了一会除了身后浅浅的呼吸声和血腥味并无其他。

僵着身体转身,却在看过去的一瞬间愣住了。

白发被撩开,露出的半张脸完美的如同精心雕刻,花小莫倒吸一口气:“你是谁?”

男子微勾起艳红的唇,眸子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本座天邪教教主落九霄。”

落九霄?好熟悉,花小莫犯迷糊的想了想,下一刻他神色一变。卧槽!这个连脸都不敢全露出来的漂亮到妖艳的男子竟然就是魔教大魔头?!

祸国殃民!

花小莫在心底评论着,嘴里一时没把门不自觉的把那句话给蹦了出来。

“嗯?”落九霄眯起眸子:“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看到那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冷芒,花小莫抖了抖身子,在心里把自己狠狠抽了一遍,他竖起四根手指头,诚恳道:“教主,您一定听错了,我敢对天发誓,我什么都没说。”

落九霄轻笑出声,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黑眸闪着些许笑意。

“我的衣服呢?”趁我昏迷的时候把我扒光…..

挡着自己颤颤巍巍随时都会站起来的小盆友,花小莫心砰砰直跳,教主,求您快别笑!

落九霄脸上笑容微敛,阴森恐怖,花小莫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个颜色我很讨厌。”

话落,石门发出沉重的声音,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貌美的黑衣女子,手里捧着一叠红色衣服。

“主子。”弯身恭敬行礼。

落九霄垂眸舔着手指上的血液,漫不经心的开口:“以后你只穿这个颜色。”

衣服从黑衣女子手中脱离,整齐的落到花小莫旁边的石床上。

花小莫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实巴交的把鲜红的衣服一一穿身上,整个过程中手抖的跟中风没什么区别。

后背暴露的红色花蕾被黑衣女子无意间撞到,她咬唇轻声闷哼,脚步微动。

落九霄蓦地轻笑,懒懒的音调却让人头皮发麻:“修竹,你看到了什么?”

修竹咽下口腔翻上来的腥味,单膝跪地颤声道:“回主子,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依旧是懒懒的口吻:“三天,虚无殿。”

“谢主子,属下告退。”修竹站起身弯腰后退着离开。

花小莫穿好衣服之后就缩到角落,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人再美也是魔鬼,一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胃里就忍不住翻腾。

他按着胃,脸色白了几分。

白宸,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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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写着写着,教主要换路线了,改走妖孽路线,让王爷走偏执路线好了~~嘤嘤嘤

☆、14

花小莫跟着落九霄走出石门,在看到血池的时候,空荡荡的胃里又开始翻滚,一张脸毫无血色,脚步踉跄,他克制着撇开视线不去看。

出了地下室是个漫长的通道,借着墙壁两侧的火光,花小莫走着走着就觉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底的靴子,踩在地上声音极轻,那点微弱的回音传入耳中,越发的渗人。

后背一紧,突然被提起,半空中花小莫呆滞的望着落九霄毫无瑕疵的侧脸,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去碰银色面具。

“找死。”耳边恐怖阴冷的声音响起,手被钳住,骨头被扭曲着发出“咯吱”声,一股大力把他甩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花小莫五脏六腑像是被锤子击中,腥咸味从喉管涌出来,他忍不住痛苦的闷声了一声,背后放置的石头尖锐的地方撞上了他的脊椎,连同右手传递的坠痛感一同席卷上来,痛的他痉挛的弓起身子,紧闭着眼一个劲的喊疼。

“小公子,您要不要紧?”

“立春,怎么办?教主离开的时候好可怕,我要不要去春园把容公子请来?”

“我已经让立夏去了。”

“立春,这受伤的小少年是谁啊?头发好短,最近春园有新面孔出现?教主的口味降低了好多喔…”

“为什么他可以穿跟教主一样颜色的衣服啊?立春,你看看,款式都一样,连容公子都没这个待遇。”

“立秋,小点声。”

好吵,女人就是事多,老子疼的抽搐了也不得安稳!

花小莫掀开被冷汗浸湿的眼皮子,伸着脖子打量他的两个黑衣少女顿时如同惊弓之鸟般后退了几步。

“小公子,您能走路吗?”略显成熟一点的黑衣少女怯怯的问。

另一个少女拿一双杏眼直接肆无忌惮的盯着花小莫的脸看。

两人谁也没有上前去扶花小莫,因为她们害怕这人得罪了教主,自己会被牵连。

为了生存,必须明哲保身。

哼!花小莫在心里用马克笔给这两个女人快速打了个大型的XX。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无力的垂在一侧,肯定是脱臼了,花小莫用左手抹掉脸上沾的泥和冰渣子,他的心情糟透了,顶着被撞到的后背和擦伤的脸颊站在寒风中迷茫了。

唉…教主是个吃人心的魔鬼…..

他昨晚为什么要上山顶?!

抓到闯入者不是第一时间灭口吗?张大哥说山里有机关,他为什么能顺利通过…..

“小公子?”

思绪被打扰,花小莫抬起头拧着眉头瞪过去:“干什…..”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前一刻还在叽叽喳喳的两个少女就这么毫无声息的倒在地上,撞进其中一个少女放大的瞳孔里,花小莫吓的倒退几步,不敢去看不知何时重返回来的落九霄。

落九霄的目光几不可察的从花小莫高肿的脸颊上掠过,快的近乎错觉,略蹙眉:“夜。”

虚空出现一个黑衣男子麻木的将两具尸体带走。

四周静悄悄的,风吹过,除了蚀骨的冷,再无其他。

花小莫抖着腿肚子,脸上是骇人的白,嘴唇都打哆嗦,僵直着身子,无尽的寒意和恐惧将他淹没。

穿到这个陌生大陆,第一次觉得死亡离他很近,他真的怕了。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可他心里想的求的一点也不高啊,命运怎么就这么坎坷。

看着少年惊惶失措的样子,落九霄唇角微扬:“怎么?怕我吃了你?”若有若无的低笑弥散在空气中,银白色的发丝与鲜红的衣决被风带起,血色曼陀罗。

这句话无疑就是一颗原子弹在花小莫头顶爆炸,一时间连天空都暗了下来,世界末日来临大概就是这样了。

他发白的嘴唇动了动,双眸一热,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哇的一声哭了,胡乱的擦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呜咽,一边大声骂道:“你他妈脑子有病是不是?”

落九霄一张脸黑的跟木炭没什么区别,眉宇的阴霾渐浓,苍白的手指抚上少年白皙修长的脖颈,小小的喉结因为害怕上下滑动,手指摩擦着动脉位置,指腹感受着有节奏的跳动,脆弱到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勒断,莫名的让他滋生出了想要咬下去的冲动。

向来断欲绝情的人此刻却顺着心里的欲|望缓缓俯身,而当嘴唇触碰到温暖柔软的肌肤时,他的双眸变的嗜血,忽然迸发出了一丝诡异的疯狂,微张嘴用力咬了下去,一股极淡的香气连同血腥味一起融进口腔,他如同沙漠里饥渴的流浪者,发疯地汲取着源源不断的血液。

内府轮回决所附的魔气奇异的被压下去,速度虽慢,却比平日的进度要强数百倍,这个少年的血液精纯的让他全身经脉都得以滋养,果然是天者啊….

昨夜倘若不是长老阻拦,他已经因压不住心魔而把少年扔进血池,现在看来选择等待是对的。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花小莫的脸因箍在脖子上收紧的手而越发惨白,惊恐的瞪大眼睛,脖子上的痛楚被放大,比起当年被蛇咬了还要痛,周围皮肤已经起了层层寒栗,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正在快速流失,本就无力的腿直接一软,几乎是摇摇欲坠的站着。

就要死了?这么快?坑爹啊!

怎么办,用武力回击然后逃跑?这个念头一起就被他抹灭,那么就剩下最后一招了。

花小莫扇动着长睫毛,用极度柔软可怜的声音嗫嚅着喊道:“…..疼。”

脖子被湿热的东西舔|舐,他攥紧拳头,忍住想要一拳头砸上去的冲动。

可他还是想哭,因为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落九霄转身离开,看也没看花小莫一眼,走远了才慵懒的吐出两字:“跟上。”

略略有些诧异和不敢置信,还真放过他了?花小莫摸摸脖子,抬头看着天空,雪都停了,太阳也出来了,这么好的天气,白宸,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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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VT

☆、15

穿过长廊,花小莫跟着落九霄出了轩羽楼,沿途的天邪教弟子纷纷下跪行礼。

这些人从哪出来的?刚才连个人影都没,花小莫收起心里的古怪想法,暗自留心附近的景物。

宫殿很大,风景极美,虽然太阳出来了,可积雪却并没有化掉,寒风扑在脸上,花小莫拿手捂着肿起来的那边脸颊,冻红的鼻子狼狈的吸吸鼻涕,他一开始还在认真记着走过的路,后来直接给忘了,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挡风。

兰厅

当落九霄带着花小莫出现的时候,除了已知情却不知藏在哪里的夜和正在虚无殿受罚的修竹,厅中用餐的人都面面相觑,愣愣的看着进来的两人。

他们不知道七八年都不曾出来跟大家一同吃饭的教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带着一个陌生奇怪的少年,竟被允许穿红色的衣衫,以至于震惊的都忘了起身行礼。

“主….主子,您怎么来了?”魁梧男子问出了大家的疑惑。只是天晴而已,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的啊。

“怎么,天阳,你有意见?”落九霄唇边牵起淡笑,本就俊美如神祗的脸庞夺人呼吸,却让其他人打了个寒颤。

“哈哈,哈哈哈,没意见,完全没意见。”天阳干笑,狂摆手。

“教主。”背后响起轻柔的声音。

花小莫好奇的回头,就见一青衫少年迈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脸颊两边有着好看的酒窝,美若仙子。

应该跟他年纪差不多大吧?只不过…..那少年的气色不太好。

虽然他还没仔细看过自己这张脸,但是花小莫清楚跟自己面前这人比起来,天与地的差距,有些自惭形愧的后退两步给对方腾出位置,站在一边低头看着脚尖。

“墨舞,不在房中好好养伤,出来作什么?”落九霄好似不曾看见花小莫的窘迫,带着青衫少年坐在最上方的位置。

容墨舞微微一笑,夹了一筷子鱼肉,细心挑去鱼刺放入落九霄面前的碗里,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陌生少年,视线从那袭红衣上收回。

“立夏火急火燎的来找我。”容墨舞笑着道:“我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落九霄只是笑笑,享受着对方的服务,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放在某处,像只颇有耐心的猎人。

可他等了又等,那个少年依旧只是站在那里,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

其他人都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主子的热闹他们没那个胆子去看,至于那个陌生少年….他们还没资格同情。

其中一个面容清雅的男子看了一眼花小莫,眉头皱了皱,抬头欲要对落九霄说点什么,身边的人在桌子底下踩着他的脚重重碾着,他只好作罢。

花小莫就跟跳梁小丑一样站在那里,头发杂乱,右边胳膊拉下来,红衣上面沾着污迹,肿着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异常滑稽可笑。

他不明白落九霄带他来这里干什么,存心看他出丑?好像又没有必要。

这里的人随便一个都能轻松要了他的命,花小莫偷偷瞄了一眼跟那个叫墨舞的少年谈笑的落九霄,撇了撇嘴,哼!吃饭都带着面具,另半边脸一定奇丑无比。

后颈突然不太舒服,花小莫摸上去,摸到一处明显有些肿的地方,他用食指轻压,下一刻就痛的龇牙,那里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本想直起腰杆转身把狂霸酷拽的背影留给他们,奈何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他厚着脸皮朝桌子挪动了几步,鼻子嗅着饭菜的香味。

右手忽然传上来的疼痛让花小莫心里一片酸楚,头一次知道手臂脱臼原来这么疼,似是还嫌他不够痛,后背粘在里衣上面,经汗水沾过,寒风从衣领渗进去,灼烧的痛震的他脸上直冒冷汗,应该是流血了。

闭了闭眼,花小莫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一个柔柔的声音叫住,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等着接下来的灾难和嘲笑。

“教主,他是谁?”容墨舞随意的问。

落九霄唇边浮现意味不明的笑意:“本座也很想知道。”

深吸一口气,花小莫没有回头,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三个字:“花小莫。”

花小莫?谁啊?众人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天阳对面坐着的娃娃脸男子对他们神秘的眨眨眼,用传音术把他知道的告诉了几个兄弟。

下一刻几人看着花小莫的眼神就变了,有佩服,有好奇,也有轻蔑….

“你站那里干什么?肚子不饿?”落九霄似笑非笑:“还不过来。”

听着就跟招呼小狗一般的语气,花小莫在心里咆哮:我谢你大爷!

他拿袖子快速擦掉脸上的汗水,转身面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忍着身上的伤走到落九霄身边,瞟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会他挺尴尬的,觉得自己倒像是个突然插足的小三儿。

“墨舞,你坐过去一点。”落九霄懒懒的说。

容墨舞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不过须臾,又挂了回去:“好。”

于是花小莫坐在被容墨舞捂热的椅子上,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菜,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我右胳膊脱臼了。”

落九霄斜了一眼,又继续吃着菜。

“后背被石头擦伤,流血了,脸也很疼。”花小莫觉得自己很可怜,他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蜡烛。

桌子上的人都纷纷竖起耳朵,今天主子太不寻常了,下圈套把少年从荻花派那人身边带走,现在呢?瞧瞧那少年脸都肿成什么样了,想必痊愈之后最多也只能是一般,主子把人带过来先是晾一边,然后又特亲切的叫到身边,还顶替了容墨舞的位置。

多新鲜!

最无语的就是清雅男子,也是天邪教善风堂堂主天风,主子派人把他叫过来,还带了药箱,结果又不发话让他医治。

慢悠悠的吃完嘴里的菜,落九霄对花小莫勾唇笑的迷人:“我用的是左手。”

花小莫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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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16

这顿饭花小莫没吃成,天风给花小莫接了胳膊之后本打算给他处理脸上和后背的伤,谁知落九霄竟挥手让他离开,他便留下金疮药和消肿的药物,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识趣的退下。

落九霄哪里伺候过人,粗鲁的把粘在花小莫后背伤口上的里衣撕开。

“哎哟,我说你能不能轻点…..嘶….”花小莫疼的脊背直发抖,趴床上揪着被子哀求。

少年白皙青涩的身子与大红色的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会让人忍不住想把理智和伦常之外原始的罪恶释放出来。

目光于那朵诡异的红色花蕾上放了许久,少年后背的伤看起来很严重,或深或浅的血口子将整个背部染的血迹斑斑,其实不重,只是刮伤了皮肉,可那朵花蕾四周却连一点痕迹都不曾落下。

落九霄微微沉下眼,像是受了蛊惑般,他俯身亲吻着那朵花蕾,触碰的刹那间,面具后方眼角下面那处胎记蓦地一阵刺痛,随后就如开闸的洪水般翻涌而来,渗进全身,直达心口位置。

“自己上药。”他猛地站起身丢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身形微乎可微的有一丝匆忙。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红色衣决,一脸茫然的花小莫:“?!”

男人嘛,死要面子,花小莫也不可能让外面等着召唤的丫鬟进来给他上药,只好磨蹭着下床坐在铜镜前面,扭着脖子看背后的伤势,这一看他惊的差点把手里的药瓶给扔了。

好红的花苞,花小莫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一幕,脖子扭的酸了才收回视线,拿着药瓶的手轻微颤抖,他不记得自己去纹了一个花苞啊!

想起了刚穿过来的时候后背的异常疼痛,花小莫蹭的站起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片刻后颓废的坐会椅子上。

找到花瓣形状胎记的人然后打一炮就能离开,偏偏自己后背还冒出这么一个花苞,花小莫皱眉啃着手指甲,自己一定是被耍了,可能不只是打一炮这么简单!打两炮?

脑回路扭成大S形,他试着压低声音唤道:“大仙?系统君?”

大仙和系统君没吱声,倒是外面等候的丫鬟毕恭毕敬的询问:“小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忘了这里的人都会武功,听觉自然也就比普通人高一筹,花小莫嘴角一抽:“没事。”

远在九天之上躺在花海里睡觉的英俊飘逸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中掐了几个法决,脸上浮现狡黠的笑容,喃喃自语:“五百年已过………该开花结果了。”

落九霄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花小莫给自己身上几处伤口上了药之后就趴床上寻思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午饭晚饭都有人送过来,花小莫也懒的出门,缩被窝里YY那些小黄书上面的画面。

夜间忽闻打斗声,花小莫匆匆披了狐裘跑出去,边跑边傻呵呵的笑,一定是白宸来救他了。

他料到了开头,宫殿中灯火燃亮,天邪教是在被围攻,武林大小门派通过层层机关将这座宫殿包围,劲风激烈,枪剑相迎,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和打杀嘶喊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风起云涌。

但是他却没料到结局,站在高处被影卫护着,花小莫看了很久,看到眼睛都发胀了也不死心的在那群厮杀的身影中找寻那袭白衣,他想一定是天太黑,光线太暗的缘故。

会不会是白宸正在暗处寻他?花小莫突然对着四周大声叫喊:“白宸,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竹林那里张无忌一刀砍断对方头颅,隐约听到一个声音,他寻着声音源头跑去,很快就看到一抹红色身影,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毫不犹豫的提着长刀飞奔过去。

花小莫身边的几个影卫麻木的听着少年原本清亮的声音逐渐沙哑,无动于衷,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少年的安全。

“花小弟,别怕,张大哥来了。”远处粗犷的吼声伴着风落入花小莫耳中,涣散的眼神慢慢清醒,他张大嘴巴想要劝那个被几人围攻的张无忌快走,可沙哑的嗓子只能发出很小的音节。

张无忌横刀侧扫,几个黑衣人应手轻松退开却又呈包围状再次逼近,远处的花小莫看着三尺青峰刺向张无忌脖子,呆滞的望了呼喊。

就在这时,寒光遽然漫天而来,那几个黑衣人突然一动不动的停下攻击,眉心和心口各插了三枚银针。

“快走。”赶来的乔译冷斥,脸色极其难看。

张无忌往地上吐了口血水,看了一眼花小莫,对乔译道了声谢,刚走几步就见眼前黑影一闪,胸前巨大的血窟窿汩汩往外冒着血水,他在倒下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花小莫大力挣扎着,刺耳泣血的声音从喉咙发出,瞪大的眼睛里泪水滑落,他捂住脸蹲下来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由远处而来的落九霄施施然的立在那里,菱角分明的唇散漫的勾起,月光、剑光、火光,皆尽落入了那双乌黑幽暗的眸子里,沉下去,沉到浓墨的黑,蓦地绽放出勾魂夺魄的妖异。

身后一同前来的几个堂主个个神色从容,毫无一丝慌张的样子。

被算计了,他和那些正派人士一样可悲。乔译捏紧手中的折扇,眼中带有深深的警惕,面上却挂着轻挑的笑容:“啧啧,果然极美,只可惜另半边脸遮了起来。”

“乔少爷,好久不见。”天阳嘿嘿笑着拔剑迎上乔译扔过来的暗器,其他人也出手加入。

乔译手中折扇闪速旋转,激射出道道寒芒,他不断变化方位,身形敏捷,留下一道道残影,打算寻找空隙溜走。该看的也看到了,虽然带了个面具…

不对,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乔译脑中的思绪被左肩传来的刺痛打断,脚尖用力在地上一点身子往后退出两丈远,迅速施展轻功打算飞向混战的人群当中,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吸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停在半空向后倒回去砸向地面。

丹田气海被狂暴的气息怒海惊涛般席卷而来,乔译揪住衣襟喷出去一大口血。

“他昨日已离开徽城。”落九萧走过去毫不留情的把蹲在地上抽泣的少年拽起来。

花小莫猛地抬头,想也不想的反驳:“不可能!”神情被满脸的泪水模糊。

看着少年眼中的倔强和对那人的信任,落九霄心中莫名起了一丝怒火,他勾起唇角:“据说是与一名貌美女子一起出城的。”

花小莫身子微微发抖,喉间涩楚难当,看来是真的,白宸带着小师妹走了,不要他了。也对,才认识不到十天而已。

唯一的希望泯灭了,花小莫如坠冰窖。

冷风刺骨地寒,他本就穿的单薄,狐裘里也只有薄薄一件单衣,根本不挡风,幽深竹林刮过来的寒风更是飕飕往衣服里钻,他傻傻的擦着脸上不知何时再次流淌下来的泪水,懊恼的皱着脸,不明白怎么越擦越多。

“小莫儿,休要听他胡言,白宸是…..”乔译嘴唇依然在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气怒攻心之下,再次吐了一口鲜血,胸前衣襟染的红艳。

突然站在乔译面前的落九霄伸出右手,苍白的手指笼罩在乔译头顶,诡异的黑气从他掌心弥漫开,乔译浑身抽搐,面部逐渐扭曲。

花小莫脑中蹦出四个大字:吸星大法!

“等等!”

落九霄好整以暇的看着花小莫。

瞄了一眼脸上被死灰气息萦绕的乔译,花小莫拿袖子抹掉脸上的泪水,恳求道:“教主,您能不能放了他?”

“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落九萧忽而启唇。

花小莫始终没给出一个理由,身体的寒意和心里的惧意一并涌进脑海,他直觉眼前一黑,下一刻便被落九霄接住,落九霄低头看到少年脸上脏乱的泪痕,眼中一闪而过浮躁。

“关进地牢。”落九霄抱起昏过去的花小莫飞身离开。

“主子是不是脑子被门磕了?”娃娃脸男子踢了踢躺地上动弹不了的乔译,摸摸下巴:“直接杀了岂不正好。”

天风蹲下来拿起乔译的手腕,把了脉之后站起来啧啧嘴:“天青,难道你没发现主子变了吗?”

“我没瞎。”天青收回剑,翻了个白眼。

边上一直盯着乔译两眼放光的妙龄女子皱眉道:“谁来?天蓝,天风,天阳,天青,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让我这个小女子做这档子事,良心过得去?”

“天月,你该看看自己脸上的花痴样。”瘦高男子,暗影堂堂主天蓝浑厚的声音透着笑意。

其他人虽没说话,眼神都带着鄙夷。

天月嘴角一咧,原本温婉的形象瞬间被破坏,她大大咧咧的把乔译往肩上一扛,转身走人。

轩羽楼

床上花小莫蹙着眉头,无意识的呢喃:“白宸,带我走….带我走…”

落九霄拂袖,落了一地的白玉碎片,俯身狠狠的掐住苍白着脸的少年,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最深处。

“就这么想走?想都别想,等你死后我会把你吞进腹中,你永生都不可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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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17

深夜,月朗星稀

一弯月桂划过高耸的宫墙,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没了白日的明亮,夜晚的宫殿显得神秘而诡异。

“别过来….不要….不要…啊!”

花小莫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惊恐和惧怕仍未消退,他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自从张无忌死之后,他就连续做噩梦,梦里浑身是血的张无忌掐住自己的脖子质问,为什么不帮他报仇。

报仇,谈何容易啊….

关进地牢里生死不知的乔译还在等着他去营救,一想到这个花小莫就唉声叹气。

捋了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花小莫掀开被子下床拿了旁边屏风上搭着的衣服把自己捂严实了,再披上火红的狐裘,又把几案上还有点温度的手炉笼进袖内大步往门口走,路过镜子的时候他随意瞥了一眼,顿时被镜子里自己的雷人造型给劈的外焦里焦。

三更半夜穿一身鲜红的衣衫出去,绝对能吓死一拨人。

刚打开门就见冷风扑面而来,花小莫迅速把手放袖子里,挑眉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

“我想出去走走。”

夜沉默着后退一步侧身。

一般人会一脸倨傲地道“别跟着我!”,然而花小莫的举动却是连木纳的夜都有那么一瞬错愕。

“你一定要跟紧我!”花小莫拍拍夜的胳膊,语重心长地嘱咐完就掩好门离开。

走一会就回头看看,确定夜跟在后面他才放心。

落九霄阴险狡诈,设了个圈套等着那些人跳进来,再一网打尽。这次武林几大派伤亡惨重,一些小门派直接被天邪教灭门,他虽没下过山,但猜也能猜的到,江湖肯定乱了。

走在静谧的卵石小道上,花小莫直觉后脊梁发凉,这座宫殿一定尸横遍野,搞不好那些孤魂野鬼就在他身边飘荡,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去张无忌的坟头还真有点渗得慌,所以他才要求夜随同。

路上站岗的天邪教弟子均都恭敬行礼:“花公子。”

花小莫硬着头皮昂首挺胸的走过去,花公子,花公公,为什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后院隆起的小土包孤零零的立在丛生的雪绒花中间,如果不是前面有一块墓碑,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坟头。

“哥们,为了能把你下葬,我差点连菊花都送上了。”花小莫站在张无忌的坟前压低声音嘀咕:“好好投胎去吧,我知道你重情义,这条命我记下了,以后一定想办法给你报仇。”

找了一处雪厚一点的地方坐下来,花小莫吸吸鼻子看着墓碑发呆。

身后一丈远外,背手而立的夜忽地轻挑眉梢,霎时便隐没于黑暗中,树梢雪花飘落一地,隐约可见红色衣决闪现。

“所以你别再来找我了,如果有来生…..”花小莫眸中浮现深深的歉意,他轻声道:“我把你当亲大哥。”

唉…….

花小莫把脑子里还能唱几句的有关兄弟的歌全部唱了一遍,他连小沈阳的《我的好兄弟》都没放过。

这个普通的夜晚,孤坟前红衣少年边吸溜鼻涕边小声唱着歌,陌生的旋律和纯实的感情伴着一缕缕风声飘向远方。

第二日

“啊—”一声尖锐的嘶喊声从轩羽楼传出来,飞檐上的积雪都纷纷散落而下。

然而宫殿里的人却一致保持沉默,一派镇定,习惯了。

“教主,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花小莫抓着被子往床里面挪屁股,瞪视倚着床柱的落九霄。

每天早上起来都看到教主在咬他的脖子,要不就是正准备咬,比去一趟鬼屋还惊悚。

落九霄斜了一眼花小莫,淡定自若的躺在花小莫睡过的地方被子一扯,合眼休息。

………

花小莫哆嗦着半蹲着跳下床,原本diao炸天的站姿不争气的歪了一下,他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

特么的,别人穿越的时候带个游戏界面,他怎么就没有?那几天他死磕在CF里面练习四级跳,

要是穿之后带个界面,他刚才就可以空中(转身)+落地瞬间(跳),顺便扔个手雷过去。

“嗒,嗒嗒,嗒……”花小莫掏掏耳朵,那时候每天吃饭睡觉都是这个声音。

外室两个十七八岁的黑衣少女端着洗漱用品等候着,在看到花小莫走出来的时候上前伺候。

春秋死了,现在就剩夏冬了,看名字就知道姐妹情深。花小莫心里清楚,这两人肯定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弄死他,搞不好暗地里已经给他准备了小人。

花小莫不太自在的朝立夏立冬道:“我自己来。”

“花公子,求您别叫我们为难。”立夏紧绷着尖下巴,姣好的面容带着几许刻板:“让教主看到,我们这条命也就没了。”字里行间隐约带着些许嘲讽。

一旁容貌清冷的女子立冬拿余光扫了一眼花小莫。

花小莫神色有一丝尴尬,难怪有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他索性在两手上打了皂荚搓了搓脸,用手捧着水往脸上浇,而后接过立冬手里的帕子随意擦了擦。

小爷我前半生下贱命,这一世享享福也不为过吧。

三观的位置又掉下去一点,相信过不了多久三观就会直接崩坏,花小莫懒洋洋的背着手往大厅走去。

立夏立冬二人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快速跟了上去。

在这里不用等教主大人来了才开饭,想吃就挥挥手使唤,很快就有新鲜出炉的食物上桌。

吃了早饭之后,花小莫满足的摸摸肚子,如果有牙签,他肯定靠椅背上剔剔牙,这是他吃完饭之后的习惯性动作。

教主大人还没有出现,他走到花园亭子里坐在石凳上面晒太阳,无聊的咂咂嘴,米虫的生活过的提心吊胆,脖子上的旧牙印消了又会有新的,他感觉自己迟早会被那人咬死。

“教主哥哥,教主哥哥。”门外脆脆的声音传来,随即就见容墨舞牵着一个直到他大腿位置的小人走进来,同样的青衫,容墨舞穿出了清雅的味道,小人则穿出了纯真的味道,白绒绒的毛领间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好奇的盯着花小莫看。

花小莫也在盯着小人看,面上维持着自以为单纯亲切的笑容,内心却有个声音在咆哮,卧槽!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教主,你口味也太重了吧!!那朵菊|花尺寸丁点大你也不怕卡住?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花小莫啧了一声,这孩子气色不好,说来也怪了,容墨舞气色比前几天还要差,一副严重贫血的样子。

“那小孩是谁?”

见没人回答,花小莫伸手在盘子里抓了一把核桃仁,有滋有味儿的嚼吧嚼吧,起身走到立夏和立冬面前,偷偷踮起脚尖,拔高声音问道:“那小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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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

教主很凶残,别人养公子哥儿是来玩菊的,他养起来是为了…..

咳咳,就此打住。。。啦啦啦

☆、18

立夏离的近,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她脸色有些黑,低头答道:“青羽。”

不就得了?好好说话不理睬,花小莫心里嗤笑,一个个都摆脸色,老子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吗?!

这么一会功夫,容墨舞牵着青羽越过花园走到亭子里,从容的坐在空着的石凳子上面。

“教主还没有更衣吗?”声音温和,好似他们之间是熟咯的朋友。

花小莫摇头,却在这时,容墨舞身边的青羽突然跑到花小莫面前,小手抓着他的衣摆嘟起小嘴:“大哥哥,为什么你可以穿红衣衫?”

花小莫尴尬的摸摸鼻子,天邪教弟子穿着是统一的黑色,春园那些公子哥儿穿的是统一的绿衫,整个宫殿里就跟他落九霄穿大红色的衣衫,任谁看了都觉得怪异。

“因为…那个……”花小莫翻白眼,因为什么?谁知道。

容墨舞忽地起身面朝花小莫身后微笑:“教主。”

伴着风,紫檀香和那人身上的血腥味靠近,花小莫瞬间绷紧神经,一动不动的坐着。

“嗯。”落九霄懒懒从鼻腔发出一个音节,迈步到花小莫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

默契这东西其实挺虚幻,心有灵犀更扯蛋,花小莫嘴角一抽,挪开屁股移到旁边冰冷的石凳上面。

落九霄满意的坐在被焐热的石凳子上,青羽欢笑着跑过去,两只小手揪着他的衣襟试图爬上他的腿。

毕竟胳膊腿短,清羽怎么努力都爬不上去,一副随时都会哭鼻子的样子。

花小莫看着励志的一幕,芝麻大小的良心都过不去,他挺佩服落九霄,绝对的铁石心肠,冷血无情。

本想出手帮一把,却有一双手在他前面抱住了青羽。

“墨舞,上午你带他四处转转。”落九霄睨了一眼呆愣的少年,食指按了按眉心,离血祭的时日不多了。

可似乎……

感动的恨不得上前抱大腿的花小莫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条小命已经晃晃悠悠的快玩完了。

容墨舞并未有一丝诧异,轻点头。

天寒地冻,连续四五日的阳光仍旧没能驱赶多少寒意,树枝屋顶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亮白,外层融化的雪水顺着屋檐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跌落声。

冷冷清清,越冷越清,花池里的冰面被下仆处理干净,只有边缘结着一些残破的冰碴。

空气虽冷,却也清新纯净,少了喧世的浮躁,几人坐在亭子里吃着点心喝着热茶,各怀心思。

走过来一个天邪教弟子行礼道:“教主,夏姑娘已带到。”

落九霄微微昂首,立夏立冬便即刻离开。

一紫衫女子轻移莲步,款款而来。

咦,这不是那次树林里偷情的一对当中的女子吗,花小莫瞬间眼睛一亮。

惊羡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落九霄脸上,紫衫女子微低眼帘,轻启朱唇,不徐不缓道:“小女子夏雨荷见过教主。”

喷—

花小莫口中的茶水直接喷了出去,就跟打了鸡血般急切道:“你是不是住在大明湖畔?”是吧是吧,一定是!

夏雨荷脸上的笑僵了僵,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身份特殊的少年。

还在直盯着夏雨荷看的花小莫倏地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他下意识去看落九霄,结果对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再配上银色面具,别提有多怪异。

花小莫仰头,调整了一下角度,以45度视角望天,淡定地道:“你们继续。”

“此乃家父多年前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血玉。”夏雨荷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金丝楠木盒,放到石桌上打开。

血玉也有好与次,而盒子里这块玉连不懂真玉假玉之分的花小莫都两眼泛绿。

长方形的玉只有拇指大小,前后两点鲜红色,如同浓稠的血滴,散发着淡淡血光。

见落九霄没有表态,夏雨荷神色一黯,紧了紧拳头把前来的目的一一道出。

花小莫听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夏雨荷是武林盟主凌天啸的私生女,从小在缥缈宫长大,与那日偷情的男子是有情有爱的师兄妹。

围攻天邪教那天凌天啸派人将夏雨荷带走,这才躲过了一劫,只可惜情郎被抓,她只好孤身前来。

花小莫拢了拢衣袖,夏雨荷能安然无事站在这里,说明是落九霄故意放她上来的。

摸不准教主大人是想打什么主意,讹上一笔钱财?还是想拿那男子的命换取缥缈宫的秘笈?又或者看上了…..瞄了一眼夏雨荷的容貌,花小莫吞了口唾沫,离教主大人的妖孽差一大截。

“这块玉固然很稀有。”落九霄语气一顿:“你认为杨家少主的命就值这块玉?”

夏雨荷身子一颤,脸色白了几分,无措的站在那里。

“随本座来。”落九霄起身,下一刻便出现在门口。

夏雨荷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咬了咬唇,眼中闪过疑惑,惊惧,挣扎,最后沉淀的只有坚决,飞身跟了上去。

瞧了一眼镇静平然的容墨舞,花小莫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好定力。”

你男人当着你的面跟别的女人勾搭,你竟然能无动于衷。

“这个我先保管一下。”花小莫一本正经的把木盒一关揣身上。

容墨舞笑一笑,并未说什么。

一少年,一青年,一小孩,三人结伴而行,这座宫殿极大,从明炎殿开始,容墨舞带着花小莫一路逛着。

青年面容安和,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少年和小孩,时而露出一贯的文雅笑容,少年跟小孩在雪地里玩闹奔跑,欢快的笑声直达天际。

天风背着药箱刚从春园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他暗自摇头,认识容墨舞三年,品行端正,为人不骄不躁,只可惜是阴灵之体,最终要面对这个结局,只怕活不了几天了,至于青羽….早日解脱何尝不是好事。

目光从笑容灿烂,眼眸璀璨如星辰的少年身上掠过,天风微皱眉,主子对这个少年是不同的,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少年的命运只怕也不会变吧?

正把青羽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的花小莫并没有发现天风的身影,身边的容墨舞却在天风刚出现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默不作声的朝天风微微一笑。

天风神色有一丝尴尬,就像是偷窥被抓到,他笑了笑就大步离开。

“大哥哥,我去给你堆个雪人。”青羽仰头,小脸冻的红扑扑的,雀跃的嚷道。

花小莫挥挥手,勇敢的小少年,快去创造奇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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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血玉-=-素窝瞎掰的,咳咳,对一个木有见过真玉的人来说。。。呜呜呜

☆、19

看着青羽两只小手揉出一个小雪团,蹲雪地里板着脸认真的推雪团,雪团轱辘轱辘地滚了几下就大了很多。

花小莫回头准备跟旁边的容墨舞说上两句,却没想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他四处环视着,目光猛地一紧。

左侧不远处阳湖边站立的青年正一步步往前走,眼看离台阶越来越近,他惊愕的瞪圆眼睛,身体已经先一步跑过去想要抓住容墨舞的胳膊,结果因为惯性的力道和积雪的缘故,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同容墨舞一起栽进湖里。

冰冷的湖水蔓延头顶,瞬间渗进衣服里,刺骨的寒冷和饱浸的沉重让身体不断下坠,花小莫鼓着腮帮子指了指上面,就拉着容墨舞的手臂往水上拉,却被一道力量阻挡。

容墨舞推开花小莫,独自游到水底下,花小莫顺着视线看去才发现那里有块玉佩,敢情自己瞎操心了,这人根本不是自杀,只是下水捡东西而已。

再次游到花小莫身边,或许是流动的水流导致容墨舞的神情模糊,带着笑意的眸子染了湿意,就像是…..在哭。

他拉着花小莫的手不顾对方挣扎,在花小莫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了几个字。

而这时已经冷的大脑混沌,有点缺氧的花小莫只想着上岸,根本没去在意容墨舞的怪异行为,忽地手臂一紧,随即他就被带着离开湖底。

花小莫捶胸顿足,我勒个擦!为毛他不知道这人会武?

狼狈的躺在雪地里,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一阵风过,花小莫抖个不停。

容墨舞把花小莫拉起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动了动泛青的唇,终究没出声。

“喂——-”

花小莫可怜兮兮的抱着胳膊冷的直打哆嗦。

容墨舞没有回头,冰凉的手牵着青羽离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落在花小莫眼中,不知怎的,他心里划过一丝悲凉的感觉,仿佛一直走下去,就是一条不归路。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喊住他们,却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道,果然是冻的。

来无影去无踪的夜又出现在花小莫面前,木纳的将手中的披风披在花小莫身上。

“谢谢。”花小莫抖着声音道谢。

轩羽楼有个大型的浴池,以前是教主专用的,自从花小莫出现之后,就成了花小莫专用的。

浴池里花小莫黑眸流转,看着不停冒热气的水池,莫名的,脑中回忆着水中容墨舞拉着他的手比划。

像是回放一般,一笔一划全部浮现出来,他根据记忆摊开左手,右手食指在掌心写着。

重复写了几遍,花小莫确定的喃喃:“危、险?”

下一刻神色骤然一变,飞快的上了岸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净就胡乱套了衣服往外面跑。

春园门口的几个下仆看到花小莫的时候愣了愣,花小莫也不管自己凌乱的衣衫推开他们往容墨舞的房间跑去,他要问个明白。

“嗯…..唔…”还没上前敲门,房里传出了破碎压抑的闷哼声和桌椅倒塌的声音。

动静大的让花小莫一张老脸腾的一红,那抹红晕蔓延至耳根子,最后连整个脖子都涨红了,他嘀嘀咕咕的吐槽了几句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面揉雪团子。

然而他不知道隔着一扇门,却是人间与地狱的差距。

等了很久,房里的声音没了,房门却迟迟没有打开,花小莫揉着发麻的腿,幽怨的瞪了一眼关闭的门,不甘的离开。

接下来几天花小莫都没见到容墨舞,房间里空了,所有家具全都换成了崭新的,更惊悚的是又有个陌生青年搬了进去。

也就是说容墨舞这个人不存在了?

花小莫那一整天都无法消化这个讯息,好生生的人怎么就没了,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不曾出现过。

危险那两个字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当天夜里,花小莫就逃跑了,很悲催的是,还没逃出轩羽楼就被抓了回来。

挑起花小莫的下巴,落九霄低哑的声音吐出:“想逃到哪去?”

花小莫就感觉下巴上的手比毒蛇的蛇信子还要恐怖,面前的男人有着绝色容貌,却没有心。

“容墨舞去哪了?”花小莫攥紧了袖子里的手,硬着脖子质问:“你把他藏哪了?”

落九霄手上用力捏紧,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有些阴沉:“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似乎听出了一丝怒意,花小莫以为是对方在吃他的醋,便立刻摇头否认:“我跟他关系一般,他也没背叛你。”

谁知把话挑明了,眼前这人脸色更加难看,花小莫咽了口唾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落九霄拧起花小莫下楼,对挣扎的花小莫道:“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一楼很空旷,落九霄带着花小莫站在一幅画面前,鲜红色的宽袖拂动,花小莫看的云里雾里,就见毫无缝隙的墙壁轻微震动,发出沉重的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通道。

认清了是上次那个通道,花小莫又开始挣扎了,他对那里有很大的阴影,尤其是那个血池,一种

不好的预感滋生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花小莫脸色一白。

通道尽头又是一扇石门,落九霄在石壁上很不起眼的一处按了一下,石门打开之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迎面而来。

落九霄把花小莫放下来,捏住他的下巴正对着血池,阴冷的声音道:“见吧。”

血池里漂浮的头颅正是几日不见的那个青年,定格的表情似是因为某种强烈的痛苦变的扭曲,部分血肉已经有点腐烂,眼珠子掉了一颗,另一颗腐蚀掉一半,溃烂的头皮上只黏着几缕发丝…

“魔鬼,你是魔鬼,魔鬼!”花小莫就跟失心疯一样赤红着双眸对落九霄拳打脚踢。

落九霄眼底涌出愤怒和烦躁,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想着让少年闭嘴,便甩手将花小莫扔进血池里。

“啊!啊!”花小莫惊恐的睁大瞳孔,脸色惨白的骇人,扑打着浓稠的血水往岸上爬,手心触碰到一个硬物,他惊恐的闭上眼,颤抖着边哭边惨叫着把手边的头颅推开。

本就鲜红的颜色因为渗透的血水变的更深了一些,花小莫疯狂的撕扯着身上的衣袍,脸上沾了的血液顺着两侧鬓角流下来在下颚转了一圈才嘀嗒到衣襟上。

看着少年害怕的卷缩在墙角发抖,落九霄封闭的心有一丝松动,却很快被强行忽略掉,无情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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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

☆、20

自那晚之后,花小莫就变了,处处小心翼翼,唯唯诺诺,谨言慎行,也不再肆无忌惮的笑了,见到落九霄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夹着尾巴逃走,逃不成就低声下气的垂着头,连个正眼都不看瞧落九霄。

第一次以为是少年伪装的,落九霄出言讽刺,甚至打翻了茶盏,刚泡的茶水全数倒在少年身上,结果对方不吵不闹,只是抖着身子咬紧嘴唇承受着那种疼痛。

后来他知道少年变了,大概是吓傻了吧….

落九霄并没有把多少注意力放在那个跟他有着类似花形胎记的少年身上,因为血祭的日子来了,他体内的魔气已经无法压制,侍奉的下仆接二连三的死在他手上,可对鲜血的渴望根本得不到纾解。

血祭前的一个晚上,落九霄全身长满图腾,与石壁上的同出一辙,却更加繁琐诡异。

他已经散失了理智,暴虐的浪潮冲击着全身血液,想要发泄。

二楼花小莫睡的很不踏实,这些天下来他已经瘦了一大圈,装傻装的很成功,可逃亡的计划依旧没办法实施。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自己不会武,这个真的是硬伤。

哎……

翻身叹息,花小莫拉了拉被子,刚准备每晚必修的功课,数绵羊,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一身黑衣的修竹走进来,携带着一股冷风和肃杀的气息。

花小莫心里一突,脸上摆出害怕的表情往被窝里缩,修竹把花小莫揪出来,“主子病了,如果你能治好,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

我擦!那个疯子竟然会病?

花小莫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效果几乎为零,修竹揪住他的衣襟离开房间。

还是那个通道,石门,花小莫心彻底凉透了,也不装了,双手抓住修竹的头发用力扯,眼中恐慌惊惧。

修竹的头皮被花小莫扯的泛红,一缕缕发丝扯落,她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大力把花小莫扔进去,花小莫重重的摔在地上,脸着地。

入眼的一幕让花小莫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发疯的往石门那里跑,脚下一个踉跄,砰的栽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痛爬到石门那里,也就在那一瞬,石门关闭。

他哭喊着拿手去拍打石门,又去扒石门跟地面链接的缝隙,十指渐渐血肉模糊。

身后炙热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贴近,后背汗毛竖起,花小莫看到死神走过来说要请他去喝茶,他绝望的闭了闭眼,僵硬的转身,对上那双嗜血的眸子,为了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他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

银色发丝变成如烈火般的色泽,魔魅般嗜血的瞳孔,红的滴血,深红色图腾长满寸_缕不挂的身子,妖异狰狞。

苍白的肌肤被血池里的血水浸泡,熏染成粉红的肌肤,酝酿出浓重的情_色味道,血珠缓缓的顺着完美流畅的线条滑落,宽阔的肩,樱红的茱萸点缀在结实的胸膛上,修长笔直的的双腿间那根骇人的巨物,在那片茂盛蜷曲的黝黑体毛中剑拔弩张。

落九霄的身材完美的同他的脸般令人嫉妒,然而这一刻带给花小莫的只有无尽的寒意。

恐慌之感涌遍全身,花小莫艰难的转了一下眼珠子,怎么办?好想死一死。

那双滴血的眸子像是在打量食物,没有情感,也没有往日的冷嘲热讽,仿若在看死物般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花小莫感觉自己在被X光扫描,连骨骸都无法瞒过。

沉重的呼吸声扑打在他的面颊上,搀杂着作呕的血腥,一下一下敲在花小莫心头。

“啊—-”花小莫惊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撞上地面,火烧的痛,落九霄随之压上来,用那双令花小莫惊恐不已的红眸凝视着他。

“教…教主…”嵌入腿间的凶悍物件,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料,依旧感觉鲜明,花小莫被那硬物硌得脚软筋麻,下腹霍然腾起一股燥热,他涨红了脸不安地颤抖着挣扎。

这特么是要被强_奸的节奏?!

落九霄倏然皱眉,露出困惑的神情:“为什么怕我?”

大手一揽,花小莫就跟一只小鸡仔一样落入他的怀中,带着粘稠血液的手在花小莫脸上细细抚摸,嗜血的眸中生出几许焦躁。

“教…..啊…”花小莫未完的话语消失在喉头,脖子上的疼痛让他身子止不住的痉挛。

晕眩感袭来,花小莫全身逐渐发冷,意识开始模糊,他用力咬住舌尖,依靠痛感让自己清醒。

双手抓住落九霄的头发妄图让他放过自己的脖子,落九霄不悦的从花小莫脖颈上离开,钳制花小莫的两只手交叉扣在头顶,令他无法反抗。

血眸烈火燃烧,腾升的欲_望几乎要将他泯灭,不够,想要的更多。

侵略的视线在少年身上穿透,蓦地,落九霄目光一沉,大手一挥,“撕拉”衣袍撕裂的声音响起。

沉迷的看着这具光洁白皙的身体,洛九霄呼吸粗重了几分,只觉体内有个声音在咆哮,叫嚣着要狠狠的撕碎,占有,贯穿这个少年。

高昂的欲_望破开最后一道枷锁张狂而出,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充斥在脑海快要爆裂的并非杀戮而是情_欲,这个少年是他的。

伸出舌头舔掉唇上的血液,大手在少年颤抖的身上移游,宛如蛇般滑动,锁骨,胸膛,纤腰,一点点往下滑。

“呵…呵呵…教主…别…别玩这个….”花小莫大力摇头,恐惧无止尽般席卷,眼中尽是哀求,不断的求饶。

老子暂时不想摆脱_雏这个神圣的光环啊!

但是他的反应仿佛更加刺激了这个疯魔的男人,落九霄一只手揪住少年的头发向地面撞击,享受这种强迫性_爱的快_感。

花小莫就觉得后脑勺有什么东西流淌出来,滴到后颈上,黏乎乎的,出奇的不痛,只是觉得有些晕。

胸膛剧烈起伏的落九霄迫不及待的托起花小莫纤细的腰,拉开他白皙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在花小莫惊恐的目光下,将炙热之物抵在花小莫的后_庭处,蓦然送入,没有一点空隙。

只听得裂帛般的一声响,鲜血顿时顺着交合的部位丝丝缕缕涌现。

一瞬间,来自灵魂深处的契合让他们都浑身一震,视线纠缠,定格了几秒之后花小莫就嘶喊着发出痛苦的呻_吟声。

前奏啊!前奏在哪里?

异物的进入让花小莫感到身下仿佛撕裂的剧痛,痛得钻心刺骨,十指死死的扣住了落九霄的手臂,鼻息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已分不清哪些是属于他的。

“莫….莫…”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声声呼唤,茫然而又沉重,男人粗声喘息着,突然俯身咬住了少年的唇瓣。

“唔….”花小莫被粗暴野蛮的啃_咬给惊的忘了挣扎,这个男人疯了,竟然还认得他…

暴烈的吻从唇到脸上,耳垂,甚至连被鲜血打湿的头发都没有落下。男人神志不清,只是凭着本能去做想做的事。

被这种近乎亲昵的动作给吓到了,花小莫闭了闭眼,滴下来的液体是被汗水和泪水冲淡的血液。

一进一出如同契子般钉入的律动不知持续了多久,已经没了力气喊叫的花小莫眼神空洞的望着头顶石壁。

心想,真疼啊,好操_蛋的人生,委屈,羞辱,寒冷,愤怒,绝望,悲伤,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唯独缺了温暖…

惨白到泛乌青色的脸染上了死灰气,花小莫觉得自己快玩完了,没有恐慌,只有解脱,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视线落在男人那张银色面具上,苦涩的合上眼帘,小爷连这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真特么悲催。

黑暗和寒冷笼罩着他沉沦下去,最后一刻花小莫还在祈祷,如果挂了,希望能顺利投胎,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如果没挂,等醒过来一定在这人脸上吐口唾沫星子。

少年昏过去的那一刻,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那股悲伤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两行泪水落下,面具破裂,一张夺尽了春花秋月的脸庞呈现而出,邪恶与妖异,罗刹与精灵的结合,左边眼角下一块花瓣胎记红的妖魅,诡异的流淌出一滴血泪。

只可惜已经陷入黑暗的少年没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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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擦汗】

要全程参观的可留扣扣邮箱

此文三观不正,后期或许,大概,可能还有囚禁,皮鞭等一系列SM(与教主无关,是还未出场的王爷)口味重,不好这口的要慎重些。。。

窝会与乃们同在,阿门

当然以上那些也许不会实现—

☆、21(修)

花小莫觉得自己浑身散架了,哪哪都疼,鼻息间充斥着的是淡淡的紫檀香,还掺杂着一丝令他毛骨悚然的血腥味,是那个疯子身上的气息。

一定是在做梦,花小莫在心里嘀嘀咕咕:“好可怕的梦。”

“啊—”眉心蓦地针扎的疼,花小莫尖叫着坐起来。

离的最近的天风明显受惊吓不小,手里正准备再扎进去的金针顿在半空中,咽了咽口水,他镇定的把少年眉心的那根金针取下来,然后默默的收好药箱,又默默的朝屋内站着的人行礼告退。

偌大的房中就剩下两个呼吸声,一个平稳,一个则放慢很多。

花小莫茫然的转动眼珠子看着红色床幔,眨了眨眼慢慢转移,在看到面前的一袭鲜红时,呆呆的往上移,停在那张妖孽脸上,目光对视,他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

腿一瞪,眼一闭,歪头。

“天风。”落九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尚未跨过门槛的天风不得不默默的后退回来,他伸手搭在花小莫的手腕上,沉吟道:“回主子,花公子只是昏厥过去了。”

落九霄袖袍一挥,目光沉淀在少年睡得安详的脸庞上,似遇上了困惑不解的事。

天风偷偷替自己捏了把汗,万幸没再出乱子。

他脚步飞快的离开,几乎是逃跑的速度,只是在雪地里摔倒了而已,竟然连珍藏品“雪荷果”都给用了。

主子一定是疯了!

秋风起,烛火摇曳,床幔被撩开一边,靠在榻上的少年神色古怪,似哭似笑,瞪大的双眼写满了震惊,一只手正颤颤抖抖的抚摸着自己的菊花,拿食指在褶皱上面按了按。

没事?啥事也没有!啊哈哈哈哈哈——去年买了个表,耍老子是不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被那个疯子给啪啪死了吗?”花小莫扶着额头发出一声沉闷惆怅的叹息。

全身上下除了膝盖上两处红肿的地方,没其他痕迹,后脑勺不疼,菊花也安然无恙。

难道是距离那次非人遭遇已经过了很久,所以身上的痕迹都淡去消失了?

花小莫摸着下巴又叹息一声,邪门啊。

“来人。”咳了咳嗓子,花小莫朝门口那里喊道。

门吱呀一声推开,走进来的是立夏,依然是那副中规中矩的刻板面容,“花公子有何吩咐?”

花小莫掀开被子跳下床,一阵晕眩感袭来,他左右晃动了一下才定住神,情急之下跑过去抓着立夏的胳膊一股脑的丢出去一大串问题:“今天什么日子?我为什么会躺床上?容墨舞呢?他死了?”

立夏从错愕中清醒,眸中浮现恼怒和厌恶,这个少年心计原来这么深,立春立秋因为他丢了性命,教主因受他迷惑乱了心性,现在为了争宠,竟敢诅咒容公子,失了理智,匿伏已久的杀意涌出。

门外破空声彻响的瞬间,立夏已经抽出佩剑刺向面前的少年,既必死,何不破釜沉舟一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花小莫僵在了当场,腰间一紧,入眼的是血一样的色彩,头顶是魔鬼下达死亡令的残酷声音:“三个月,虚无殿。”

立夏以额触地,口中血液溢出,因为某种恐惧,身子微微颤抖,眼底空洞洞的,舌尖抵在齿间,却被一股力道震飞出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有说让你死了?”落九霄扣住怀里抖动如筛的柔软身躯,目如寒星:“夜。”

话落,黑影闪现,夜单膝跪地:“主子。”

落九霄微昂首:“理由。”

“他太弱。”夜克制着体内纷乱的内息,脸部线条冷硬:“倘若连自保的能力都无….”

“仅此一次。”制住夜后面的话语,落九霄嗓音阴冷,对他这个衷心的下属给出了警告。

花小莫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夜,褪去血色的脸上露出可悲的表情,先想办法离开这个疯子,然后在江湖那些门派当中选一个有养老保险的,再想办法混进去学一门功法。

漠然应声,夜起身拧起昏迷的立夏很快消失。

在一阵短促的抑遏气氛之后,落九霄有些笨拙的用右手轻拍花小莫的脊背,殊不知这种类似亲近的行为对花小莫来说无疑是那场噩梦重温,那些不堪的,痛苦的,可怕的破碎记忆片段一拥而上。

“啊—”花小莫突然放声大叫,一巴掌甩在了落九霄脸上。

清脆的响声之后又是一阵疯吼声。

落九霄按住花小莫乱动的身子,怒声喝斥:“发什么疯?”

谁知花小莫再次扇了落九霄一巴掌。

这次比前一次用劲更大。

落九霄脸色阴沉的吓人,第一次可以解释为反应不来,那这第二次被打又是怎么一回事?此刻胸腔被愤怒充斥,而不是杀意,为何?

盯着面前的男人脸颊上的手指印,再偷偷动了动有些发热的手掌,花小莫后怕极了。

刚才一定不是他自己,一定不是。

“花、小、莫。”落九霄捏住少年的下巴,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吐出。

“干吗?就打你了怎么着?”花小莫瞪圆眼睛,虽然还分不清目前是个什么状况,但那种痛绝对不是做梦。

比起这个人对他做的那些事,两巴掌实在太轻了。

怎么着?这人竟然敢这般跟他说话,只是昏了几个时辰,连胆子都大了?落九霄双眸微眯,唇角扬起,赏心悦目。

花小莫却打了个寒颤,硬着脖子喊道:“你走开!”声音颇有架势,可垂着的双手抖的厉害。

疯了,他一定是抽风了!大脑和肢体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做好了承受对方的辱骂和回击,没想到落九霄很识趣的松开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揭开杯盖,袅袅淡淡的水雾缓缓地飘扬着,他悠闲的端起茶盏浅啜半口。

可怕的气息远离,花小莫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下,脚踝那里传来的疼痛让他脸色一僵,一定是刚才崴着了,而且是两只!

他颤颤巍巍的站着,额头上溢出了汗水,打肿脸充胖子的咬着牙,结果刚迈出去一步就吧唧摔地上。

“哎哟!”一声惨呼,耳边低低的笑声伴着风飘过,花小莫灰头土脸的咬牙:“笑个屁!快来扶我一下。”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花小莫也不想再开口跟那个疯子求饶,一想到那件事,菊花就疼,全身都疼,一步步走进死亡的那种寒冷和无助,现在想起来都很恐惧。

还好他活的好好的。

落九霄墨眉微挑,笑谑道:“我会吩咐下去谁也不准靠近,你继续躺地上装死。”

“别啊!”花小莫露出一张惨兮兮的脸,大眼里泛着泪水,真没装,好痛。

瞧见那个疯子还没理睬自己,花小莫耸拉着脑袋放弃的撇嘴,却听脚步声靠近,一双黑色绸缎靴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后背一紧,紧接着他就看到自己飞出去了,扔小狗一样扔软榻上。

好在锦被厚实,也不疼,花小莫迅速把被子裹自己身上,“今天什么日子?”

“初三。”瞥了一眼少年那双灵动的黑眸,落九霄挪开视线。

花小莫直起身子惊叫:“初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反应太不正常,花小莫干咳一声,扭曲的脸又扭曲回来。

他在心里咆哮,为什么会重生到五天前,为什么?为什么?于是一万个为什么带着怨气降生。

又穿越又重生,到底是谁在玩他,如果被他逮着……

五天前容墨舞还活着,后天就会带着青羽出现在轩羽楼,必须要阻止悲剧发生,潜意识里花小莫认为容墨舞死了,他才会遭难的。

思忖片刻,花小莫作出沉痛且痛苦的表情:“我想去看乔译。”

第二日

黑炎殿

花小莫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潮湿阴冷的地牢里,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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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小莫儿怎么死都会重生,以后的淫生就是死了又生,生了再死【点根蜡烛

这篇文其实有大纲和105章的内容提要【后期可能会缩短不少】基本都已经定下来了,前世今生文,五百年前后。。

可能过程中有几处口味比较重,【对手指】,但素伦家保证大团圆美满HE。。。四小攻一个都不会少。。

包子只会有一个,小莫后背会开花结果,就是那个包子。。小受的袖珍版。。

☆、22

“哟,小莫儿,你来了啊。”前面阴暗处传来一个嬉笑的声音,好似他们是在街市或者茶楼酒馆遇见,再轻松不过的问候。

寻着声音走过去,花小莫看着靠在墙壁上冲他笑的愉悦的男子,呆愣住了。

除了眉眼依旧还是张扬的笑意,乔译现在的样子让他有点不敢去认。

那张英俊的脸被血污的凌乱头发遮掩了些许,下巴满是胡渣,琵琶骨被铁链打穿锁在两边的铁柱子上,两只手也被铐住,血肉模糊,腰部以下被黑水覆盖,水中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游动。

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满是深浅不一的鞭痕,被水泡的腐烂,花小莫看的头皮发麻。

慢慢移着小碎步靠近,花小莫蹲下来压低声音道:“怎么救你出去?”

铁链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响起,乔译困难的撩开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口蹭亮的白牙:“你在说笑吧。”

花小莫嘴角一抽,这人牙齿还真白,他吞吞口水,把自己花了一晚上时间研究出的计划一次性倒了出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落九霄为什么没杀你?”片刻后乔译脸上的笑容收敛,目光盯在花小莫那身红衫上面,讥笑:“你卖身了?”

喝喝喝!

“乔译,你怀疑我是正常的。”花小莫打哈哈的笑道:“我也不知道那个疯子为什么没杀我。”

挑出了感兴趣的两个字,乔译诡异的笑了:“疯子?”

“是啊,他有病。”花小莫心悸的闭了闭眼,拉开衣领指着脖子上的伤口:“看见没,这些都是他干的。”

咬牙切齿,花小莫愤恨道:“他咬我的脖子喝血!”

“落九霄口味还真重。”乔译挑起干破的唇:“你在炫耀你们之间的特殊情调吗?”

花小莫……..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鬼扯完,就开始进入正题。

“小莫儿,我不过问你跟落九霄的事情,就问你一句,是不是真想离开?”乔译神色隐约透着厉色。他如今内力全无,武功也被钳制,能发挥的大概不到三成,但还是能捕捉到少年谈吐间的气息波动。

更何况白宸的人还是有保障的。

花小莫翻白眼:“废话。”

“那条黑色小虫还记得吗?”看到少年脸上的茫然,乔译忍不出暴跳:“白宸给你的那条。”

花小莫恍然,“大黑啊。”

“对,就是它。”把这个接受不能的名字从脑子里弹掉,乔译扬眉:“白宸说大黑在,你在。”

“什、什么意思?”花小莫膛目结舌。

乔译抖抖眉梢:“你们之间有血灵契约。”

花小莫嘴型由0变成O再到O,突然觉悟到武侠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玄幻世界,好不真实。

“它是虫皇的后裔。”荻花派祖师爷级别的存在啊,乔译在心里诽谤,当年不止一次跟白辰提及想要一滴那虫子的精血都没成功。

这不还是一只虫子么?花小莫开始啃手指甲。大黑的厉害他见过,这样一来逃跑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你试着召唤大黑。”话一出,乔译就看到少年闭上眼嘴里碎碎念,他眼角抽抽:“我个人建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稳妥的时间比较好。”

封嘴,花小莫似懂非懂的点头。

“先想办法下山。”乔译咂嘴,扫视着花小莫唇上的不明痕迹,遮掩眼底的惊诧:“可以色|诱。”

花小莫突然打了个哆嗦,皮肤上起了一层寒栗,菊花更是下意识的加紧。

“继续。”

“去云锦胭脂铺找云娘,她会知道怎么做。”乔译露出悲伤的表情:“虽然这样对不起白宸,但是情势所逼,小莫儿,必要时候,你需要献身,另外还有啊…..”

叽里呱啦咬耳朵的乔译突然噤声,花小莫抬头就看到乔译在挤眉弄眼。

“乔译,你眼睛怎么回事?”花小莫咦了一声,好奇的凑近盯着他看:“抽筋了?”

乔译脸部抽的厉害,直拿眼角猛戳花小莫身后。

就在乔译快要哭的时候,花小莫才悟出了些什么,扭头看过去,下一刻就张大了嘴巴。

身后抱着双臂的俊美男子轻扬唇角,似笑非笑。

花小莫腰杆笔直,脚步僵硬的走过去,目不斜视的盯着男子的下颚,不得不怨恨老天不公平。

“抬起头。”耳边低哑磁性的声音响出。

照做的仰高脖子,花小莫继续目不斜视,撞进落九霄幽深如墨的眸子里,很奇异的看到倒映着的自己的脸,有点窘。

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远处水牢,目光收回来停在少年乌黑的发丝上,落九霄漫不经心的开口:“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花小莫蔫蔫的点头。

走到地牢铁门那里的时候花小莫回头看一眼,用口型摆出了两个字“等我。”大脑皮层进水了,花小莫忘了乔译跟他之间还隔着一道墙。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黑炎殿踩着积雪往轩羽楼方向走,花小莫拢了拢袖子,缩着脖子哈了口气。

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五天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在以上帝的视觉看世界,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想跟乔译密谋怎么逃下山?”步伐不经意的放慢,落九霄眯起眸子望着天际的云彩。

身形一顿,花小莫吸吸鼻子,声音里稚气未脱,睁眼说瞎话:“我不傻。”

落九霄勾了勾唇,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斟酌酝酿了好大会,眼看就要到轩羽楼了,花小莫把心一横:“我想下山去镇上逛逛。”

“好。”嗓音微沉,听不出任何情绪,夹在寒风中分外阴冷。

直到坐在马车里花小莫都感觉在做梦,事情顺利的让他非但没轻松,反而有些不安。

车内铺陈设几,熏着紫檀香,萦绕在空气里,紫檀小案几上摆着青瓷茶具,卧榻铺了上等的貂毛垫子,就连地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

花小莫感觉自己就是个土豪。

瞄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给他穿鞋袜的两个青春少女,好像叫木兰木谨,是准他下山的条件,嘴上说是怕他迷了路不知道回去,实际是跟踪监视他而已。

在山上住的那段日子花小莫观察过,那些人穿的虽然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却有细微的不同,比如花纹,袖口,腰带,配饰,应该是按照身份地位来的。

眼前这两人袖子那里绣着一个红色图腾,有点熟悉,想了会没想出来,花小莫干脆放弃。

“主子,到了。”木兰嫣然一笑,脸上带着两个梨涡,很可爱。

木谨把狐裘给花小莫披上系好,又把手炉递过去,柔声说:“主子,街上人多,待会可得注意着点。”

“嗯。”花小莫把手炉拢袖子里,点点头。

一下马车花小莫就浑身舒畅,山上的日子像是坐牢,好想快点闯荡江湖啊。

街市依旧很热闹,老百姓脸上都带着对生活的憧憬,微城的雪停了半个多月,日日金贵高挂,老一辈都传言是神灵保佑微城。

有意无意的,花小莫边逛边买一点新鲜玩意儿,眼珠子乱飘,在看到远处那块牌匾时眼睛一亮。

站在云锦胭脂铺外面的一个摊位上,花小莫心不在焉的拿了一个铃铛把玩,脑子里飞快的运转,怎么摆脱这两个跟屁虫。

摊主是个年轻小伙,瘦小的个子,浓眉小眼,挺喜庆。

“这是夺魂铃。”小伙似乎很兴奋,从旁边一堆杂物里面找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牛皮纸递过去,负责任的介绍:“这是心法,一旦领悟,便可以摄人心魂,夺去魂魄。”

花小莫迷迷噔噔,不明觉厉。

明知是鬼话连篇,可他的目光却无法从铃铛上移开,铃铛很旧,躺在掌心里显得很小,厚重,上档次,有些地方磕坏了,不是铜,上面除了奇异的花纹,还刻着一个奇怪的字,有点像“君”。

莫名的,有个声音在心底不停的回响,他想要这个铃铛。

“要多少银子?”花小莫舔舔唇,大眼蹭亮,绷紧神经,已经做好了杀价的准备。

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小伙嘿嘿笑道:“两个铜板。”

花小莫目瞪口呆,跟个傻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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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更好的提现窝时尚亮丽小清新的气质。。窝打算下章来个温泉搓澡~

昨天给乃们发邮箱的文阔以打开么?阔以看么?

有个妹纸说全是外文,窝很忧桑,窝这边看的木啥事~发到自己另一个扣扣号也木问题~

窝拿窝的人窝的心窝的八千家当发誓~

嘤嘤嘤。。好蛋疼~如果邮箱发送也粗问题了,窝该何去何从~

☆、23

好便宜!这是头一次,作为一个买家,花小莫发出感叹,甩手把铃铛塞袖子里。

木兰从腰上钱袋取出一锭银子,“这是一两。”

小伙那双小眼亮了,笑眯眯的拿银子在自己衣摆上使劲擦了擦,随后把自己的灰粗布钱袋倒出来,噼里哐当响。

从一吊钱上取下来两个铜板,剩下的递给木兰,小伙嘴边的笑合不拢。

花小莫抽抽嘴角,两个铜板很多钱吗?这小子不识数还是怎么的,至于高兴成这样。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事情有多坑爹。

又在外围一圈遛弯遛了一会儿,花小莫急的手心快冒汗了,疯子只准他下山两个时辰,时辰一到,他就必须回去。

在这个血腥暴力的世界,武力值为零的他,除非作死才会反抗。

“木兰木谨,你们就没有要买的东西吗?”花小莫循循善诱:“吃得穿的用的。”

一致摇头。

“也不需要方便?”花小莫眨眨眼,嘴角挑起一个弧度:“就是如厕。”

木兰和木谨脸上均都浮现了淡淡的红晕,低下头,神色不太自然。

有戏!花小莫刚要开口,谁知两个细小如蚊蝇的声音比他快了一步:“奴婢能节制。”

“…….”

两条尾巴甩不掉,时间又紧迫,站在路边,花小莫就开始啃手指甲,啃完食指啃中指。木兰跟木谨头顶飘出一串问号。

“啊!我想起来了,我要买胭脂。”花小莫一拍手,不去看木兰木谨古怪的眼神,快步进了云锦胭脂铺。

一进去就闻脂粉香扑鼻,铺子不大,装置的却很典雅,柜台前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女子正在收拾零散的胭脂盒。

大朵牡丹广袖罗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斜插一支梅花小簪,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面容略有妖意,未见媚态,风姿灼灼,女子热情上前迎上招呼:“几位客官请随意看。”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花小莫微挑眉,这就是乔译口中所说的云娘?跟金云有的一比。

“对。”面露微笑,云锦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乌黑的发丝软软的垂下来,漆黑的眼睛干净纯净,身上披着的那件狐裘是极为罕见的银狐皮毛所制,达官子弟都购不起。

而那两个随同的侍女,小小年纪,内力浑厚,脚步轻盈,不可小觑。

“请问是这位小公子是要买胭脂吗?”不出片刻,云锦便能断定这个少年正是她家少主所指之人。

花小莫呵呵干笑:“送人的。”

“是送给姑娘小姐还是公子?”云锦边说边拿出身后架子上放置的几个胭脂盒。

心里吐槽了一圈,没办法,他对女人无爱,连想都懒得去想,花小莫面上维持淡定的笑:“后面那个。”

对方异常淡定的询问喜欢的香味,后来花小莫才知道在这里有些注重外表的男子随身携带脂粉补妆。

也不知怎的,花小莫就坐在椅子上,更莫名其妙的,云锦在他脸上扑粉。

“这粉不能太厚,不然会很僵硬。”云锦抿嘴,似是在忍着什么,揭开一个白玉盒子,簪子挑出一点朱砂红,摊手心抹匀涂在少年脸颊两侧。

花小莫嗯嗯两声,放在柜台上的手摆弄着那些小盒子,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乔译的情况告诉这个女人,还有他画的地图。

“木兰木谨,你们有喜欢的吗?有的话就告诉我,我送你们。”

“谢主子,奴婢平日用不上。”木兰的声音有些不太自然,木槿也在一旁点头,只是肩膀微微颤动。

“小公子看看。”云锦把铜镜递过去,嘴角抿的更紧了一些。

“哦。”花小莫发懵的应声,看什么?眼睛飘到镜子里的一张脸,他张嘴,镜子里涂着朱红的嘴巴也张大了。

花小莫惊悚的手一抖,脸上的白粉和胭脂也跟着抖了抖。

吓的赶紧把镜子扣住,花小莫在心里捶胸顿足,特么的,就这么一会功夫,他怎么就从少年郎变成了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小公子是嫌这个颜色不够艳丽?”云锦若有所思道:“这里新进了一批货,也有小公子喜欢的桃红色,要不我给您再….”

“打住!”花小莫哀求:“布呢?快给我布。”说着就在柜台上胡乱的寻找,情急之下打翻了不少胭脂盒。

混乱中,一个小纸团掉进柜台下面,快的近乎错觉。

苍茫山里一颗略粗壮的大树上落九霄懒懒的斜坐着,左手拿着一块黄花梨木头,右手持着小刀,很是认真地在上面雕刻着什么,细碎的木屑洒落。

树底下跪着一黑衣人,声音冷硬:“主子,花公子在云锦胭脂铺。”

刀刃一顿,入木三分,整片树林陷入寂静,唯有些许木屑随着寒风吹起飘扬。

花小莫回来的时候心情特好,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吃过晚饭之后他从出门带回来的大大小小包装盒里面找出一个最小的盒子献宝的递给落九霄。

“我今天下山给你买的礼物。”

指尖微动,盒子便轻易碎开,落九霄看着手中的东西,眉梢微扬:“小狗?”拇指大小的玉石雕成的小狗,栩栩如生。尽管少年下山的一言一行皆已知晓,但此刻的心境却大有不同。

“是狼。”花小莫黑着脸纠正。

“分明就是一只小狗。”食指摩擦着小狗的耳朵,落九霄悠然的声音还伴着两声轻笑:“狼的两只耳朵平行地垂直竖立,而狗的耳朵通常下垂。”

花小莫偷瞄了一眼两只耳朵,可不就是垂下来的。

当时只是随便拿了一个,也没细看,竟然把狗看成了狼。花小莫眼珠子飘忽,心虚的嘟哝了一声:“这个可能不是纯种狼。”

落九霄眉头几动,喉头滚动了一下却未再提半字,而手上的小狗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夜半,从浴池洗完澡回来,花小莫看到房中的人时,双眼瞪圆,佯装镇定:“你怎么还不走?”这个疯子以前从来不在他这里呆这么久。

一想到那夜的事,花小莫脸色就渐渐不好了,整个人都高度戒备,草木皆兵。

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少年凌乱的乌黑发顶,鼻息是少年身上自带的淡淡气息,很好闻,落九霄低眉敛眸:“今晚本座睡这里。”那语气低的会让人错以为听出一丝央求。

“那我睡哪?”花小莫主动退让:“算了,我去外面榻上睡好了。”

“地龙被本座吩咐下去给取消了。”苍白修长的手指在繁琐的红衣上活动,褪了腰带,外袍,只着白色单衣大步走过去,落九霄躺在软塌上支着头,挑唇笑:“你确定还要去睡?”

银白色发丝随意倾泻,铺散开来,身上的单衣微开,露出肌肤雪白的胸膛,倾城妖媚的容颜,颠倒众生的魅惑,横看竖看都是一个妖精!

花小莫磨着后槽牙,零下好几十度,没空调,没暖气,搞不好连厚被子都没给他准备。

他到现在都还没明白为什么会回到过去重来一次,又或者那只是一场梦,现在才是真实?

熄了灯盏,花小莫没脱衣衫,袖子里还藏着磨的有些锋利的铁条,这是他在街市上茅房的时候找到的,有甚于无。

“教主,睡了吗?”趴卧于里侧,花小莫眼观鼻鼻观心:“你睡觉带着面具不难受?”

良久才响起一个声音:“本座有名字。”

“落九霄?”花小莫撇嘴,哼唧一声:“你这个名字不好念。”

房中陷入沉默,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耳边的呼吸气息似乎都带着血腥味,花小莫后背发凉,条件反射的往榻里侧挪了挪,贴着石壁,他装过无意的问:“你喜欢容墨舞吗?”很想知道容墨舞为什么会死?还死的那么….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落九霄微阖着眼,神色如常,淡淡道:“喜欢?”

把身上的锦被用力一扯,满意的裹住,花小莫翻白眼:“你不懂?”

“有何大惊小怪。”落九霄扬眉,不屑道:“本座不需要这些儿女情长。”

“切。”花小莫切了一声,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沉下来,他调整了一下睡姿然后就不动了。

黑暗中有个声音低语:“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想要接近,拥有。”下意识地应声,周公请他去喝茶,花小莫渐渐沉睡。

落九霄揉了揉额角,一手慢慢滑落,抚上少年后颈,温暖柔软的肌肤从指尖传递过来,他的眼色略暗,凑过去用唇轻轻摩擦着,嘴唇微张,舌尖舔着渗出的点点血丝。

“这就是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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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唠的毛病好严重~温泉搓澡只能移到下一章了~

教主快出镜头了~温润如玉的美男子神医的戏快开拍了~王爷跟神医是循环出现的~连在一起的~

小莫儿的菊花第一次给了教主【虽然倒带了】,最先动心的是对神医,后面的情节大概奏素四小攻相遇相杀,小攻小受相亲相爱。

面瘫大侠吹笛放毒虫,妖孽教主有吸星大法,温油神医能医死人肉白骨,偏执王爷耍的一手好贱【剑】

窝一般晚上十点以后更新,白天都用来放空。。咳咳

☆、24

花小莫起的很早,然而落九霄比他还要早,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偷偷摸摸蹲花园一角,花小莫试着呼唤大黑,冷风灌一肚子,地上除了泥土渣,连个蚂蚁都没有,身后明着有两道视线盯着,暗地里还不晓得有几道视线,针芒在刺,浑身不得劲。

就准备起身离开,余光落到面前一朵小红花上面,花小莫瞬间就怔了。

大红上面一点白,还是会动的,挺扎眼。

花小莫伸长脖子凑过去一点,那点白就移动几分靠近,一人一虫对视着,花小莫眨眨眼,小白虫眨眨眼。

“大大大大….大黑?”花小莫舌头都打结了,极不确定。

肥胖圆滚的小白虫呼哧呼哧着扑到花小莫鼻尖上,几条腿不停扒拉,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花小莫垂下眼帘看着鼻尖上的小白点,吞了下口水:“你是不是大黑?是就抬起两条腿。”

下一刻小胖虫就抬起最前面的两条腿,还神奇的弯了一下,嘴上面两根须子也配合着摇了摇,似是在打招呼。

我去!大半个月没见,小苍蝇变成小甲壳虫了,还是八条腿白色的。照这个速度下去,哪天不会变成泰坦甲虫吧?

事实上花小莫还是太单蠢了,在将来会有个大惊喜等着他。

“以后你还是叫大白吧。”于是大黑就变成大白了。花小莫在四周摘了几朵花往出口走。

袖子里轻微动了动,手臂有点痒,花小莫抽抽嘴角,压根没想过哪天会跟一只虫子和谐友好的相处。

把摘的花递给木兰,花小莫微抬下巴:“把这些花插花瓶里。”差点忘了这茬,露出破绽什么的后果很严重。

完了花小莫又朝木槿吩咐:“木槿,帮我把吃的拿到亭子里。”容墨舞和青羽快来了吧,可他还没想好怎么走下一步,哎….

低着头边走边摸后劲,花小莫拿食指挠了挠,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果然又被咬了!

只吃了几口糕点,就见门外天风快步走进来,衣决随着他的步伐飘动,身后跟着的侍从提着药箱。

天风怎么来了?上次没这出戏啊!花小莫有点慌,活像个三线小明星等着出演一号角的戏,结果导演通知他换人了。

如果这次重来以后发生的事全都乱了,那他就没有那些优势了,花小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惨白,还浑身发抖。

这一幕让木兰木槿都变的紧张,“主子,您怎么了?”

怎么了?你家主子快领便当了,花小莫下意识的收紧菊花,屁股在石凳上摩擦了一下,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甚至想用手去挠挠。

“花公子,你可是哪里不适?”天风面上镇静,后背直冒冷汗。近期主子喜怒全变样了,看来他是时候下山去各大城的药堂逛一圈避避了。

“什么?”花小莫抬头看看天风,看看木兰木槿,又低头看着石桌,眼底尽是迷茫和悲观。

天风坐在空着的石凳子上,身后的随从立刻将药箱放到石桌上打开,随即退后几步站在一旁。

他卷起袖口,“今日一早,主子就传下话来,说花公子你生病了….”

“生病??”出声打断,花小莫黑着脸道:“我没病。”

天风太阳穴一抽,心道,看得出来!嘴上温和一笑:“花公子还是让属下把次脉稳妥一点。”

撇撇嘴,花小莫先是拿手拍了一下手臂,然后才把手臂放桌上。

“据教主所言,花公子夜间冒冷汗,浑身发抖,处于半昏迷状态。”天风边搭着脉边思索着道:“多半是气虚所致,属下开些温补的药便可痊愈。”脉象显示的确是气虚,不该啊,学武之人可增内力,普通人则可延年益寿的“雪荷果”都服用了,这会天风看着面前皱着脸的少年,就跟看稀奇之物一个样。

花小莫听了天风的话差点喷出去一口老血,他那是吓的好么!跟个疯子睡一块,没吓尿就不错了。

昨夜他睡的正好,身后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体,腰上还被一只大手钳住,只要他动一下,那只手就会跟着加紧力道,来来回回几次下来,差点没把他勒死。

最要命的是那人湿热的呼吸还喷在他后劲上,整个后背汗毛都蹭蹭的立了起来,后来他浑身发抖,直冒冷汗,再后来就不省人事。

敢情那个疯子昨夜压根就是在装睡?!花小莫眯了眯眼。

天风写了一剂药方,又嘱咐木兰木槿哪些食物是宜吃的,哪些是忌吃的,再三嘱咐了几遍才离开,脚步走的极快,恨不得施展轻功。

“主子,鸭脖子您可不能再吃了。”木槿伸手把桌子上的盘子端起来,小声道。

花小莫气的鼻子都歪了,烦躁的摆摆手,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坐在亭子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容墨舞,花小莫心里乱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容墨舞没来,夏雨荷也没来,果然变了,估计接下来几天的事都会改变,那他的结局…..

前半生他只是个腐宅diao丝男,浑浑噩噩过一天是一天,活在社会底层的小市民,习惯了遇到问题和不愿面对的事情就会去躲避,缩壳里不动弹,怀着侥幸的心理等着风平浪静的一天。

会奇怪的进山,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他会通过那些武林人士都无法脱身的机关,魔教大魔头没杀他,反而有事没事凑他脖子上嗅嗅,啃啃。

古代有吸血鬼吗?只有僵尸。问题是那个疯子走路也不蹦蹦跳跳啊。

花小莫在心里呼唤:“大白,你说白宸还记不记得我啊?”跟那个疯子比起来,面瘫大侠可爱多了。

只可惜他没人家金云大美女重要,问了乔译,对方欲言又止,跟便秘一样拖拖拉拉说了句“白宸有苦衷。”

苦衷等于借口同等于舍弃。

袖子里大白甩甩尾巴,想要爬出去,却被一只手按住。

“木兰,你知道疯….教主在哪吗?”

“奴婢不知。”木兰微低头。

“藏书阁在哪你总该知道吧?”眼看木兰又要摇头,花小莫立刻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只是想去看看书打发时间。”

木兰抿了抿红唇,跟木槿对视了一眼,而后才点点头,“主子,那里是禁地,除了教主以外,只有几个堂主可以进去。”

“几个堂主进去也需要腰牌才行。”木槿及时补充。

这不还是废话吗,花小莫撸撸头发,突然拔高声音喊道:“夜,出来。”

话落,面前立着一身黑衣的夜,“主子在春园。”

春园?花小莫脸色骤然一变,撒腿就往外面跑,身后木兰木槿迅速跟了上去。

夜望着少年仓皇的背影,眸子闪了闪,下一刻便从原地消失。

春园

门口的弟子弯身行礼,花小莫一身不吭的跑进去,直冲容墨舞的住处。

“主子,还是让人先去通报一下比较妥当。”身后木兰出声,第一次脸上的表情有些肃然。

相比较花小莫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木兰木槿完全是散步的神态,从容轻松。

“来不及了。”一脚踹门上,花小莫怒声喝道:“落九霄,你不能杀容墨舞!”

不曾想门突然打开,踹出去的腿一时收不回来,花小莫整个人栽到地上。

“教主。”木兰木槿弯身行礼,却没有单膝跪地,这个动作让还趴在地上的花小莫愣了一下,看来还是小瞧了她们的身份和地位。

“花小莫,你还要趴多久?”上方响起低沉略带异样情绪的声音。

不能再躺尸,花小莫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入眼所见的一幕让他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瞪大眼睛看着榻上姿势暧昧,看似要进行高工游戏的两人,他吞了口口水,尴尬的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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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白很可爱的,独一无二的萌宠喔。。。噗

情况有变,小莫看到了教主脸上那朵花,情况有变,阔能要打炮了。。

哎……..

吐出一口污气,窝还是那个纯洁滴骚女…

还有两三章左右小莫就下山了,教主就要开始他的追妻之路了~被一堆麻烦缠身的白宸也要满世界寻找莫儿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鱼唇的作者卡文的日子也快来了~

☆、25

房中有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别的气味,似是药物,花小莫有点懵。

落九霄脸色比容墨舞要差多了,好似他才是那个病入膏肓的人。

看着容墨舞细心整理落九霄微乱的红袍,又轻轻抚平褶皱,从他这个角度去看,容墨舞是偎依在落九霄怀里的。

不想呆在这里片刻,心里闷闷的,所以他只想着遁走,于是脚步就偷偷往门外挪动。

落九霄目光一直放在少年身上,除了躲避就是退缩,现在还想逃跑。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平静?为什么他不生气?无边的愤怒冲出来乱了理智,落九霄推开身边的人,忍住内心迸发的嗜血,一步步走到少年面前。

花小莫扣紧了门框:“我….我不是故意…啊..”身子腾空旋转,后背被一只大手拧起,耳边是呼啸的冷风,景物快速倒退。

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花小莫像只小鸡一样被扔到榻上,不等他反抗,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目光相视,男人眸中有怒意,欲_望,强烈的雄性气息充斥而来,花小莫艰难的往后面躲。

“滚。”冷斥声响起,花小莫就看到小白虫麻利圆润的滚了,他张张嘴,卧槽,就这么被抛弃了。

粗暴生涩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花小莫脸上,脖子上,下_身顶在裤裆那里的硬_物让他头皮一麻。

炙热的大掌按在少年微翘的臀上贴近他的身体,落九霄没有技巧的去吻去啃少年的脖子,锁骨,湿滑的舌尖舔着细腻的皮肤,微哑的嗓音包含着情_欲:“不许逃。”

剧烈的恐惧感席卷全身,逃,要逃,花小莫抬起手臂,袖中的手攥紧了一物,寒光一闪,随即就听见衣物刺破之声。

一切声音蓦然静止,落九霄抬头,略显粗重的喘息声里透着无声的惊愕,一言不发的盯着少年,眼底浓的是化不开的墨黑,脸上浮出了淡淡的受伤表情。

花小莫哆嗦着又扎进去几分,刺进血肉的声音响起,温热的液体流出,粘湿了他的手心。

伸手抓住少年的手臂,略一施力,尖锐的利器拔_出,带起了一大片血液,花小莫手一松,铁条掉在被子上,染了一片红。

将铁条扔远了,落九霄轻蹙眉尖:“以后身上别放这种锋利的东西。”又凑过去亲吻少年的额头:“会伤着自己。”

花小莫欲哭无泪,完了。他丝毫没察觉到男人话语里的疼惜和纵容。

顺着衣襟探进去的手掌在他的身上游走,花小莫发疯的去拍打落九霄的脸。

混乱中,手指触碰到一物,没有停顿的用力去抓,苍白之中刺目的红夺去世间万物,妖豔蛊惑人心。

花小莫大脑当机,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他僵硬着手去摸落九霄眼角下方的那个胎记。

来自灵魂深处的陌生情感来的太快,稍瞬即逝。

“娘,你看那人脸上的胎记好可怕,他是怪物,我不要跟他玩。”

“打死那个丑八怪,打死他。”

“霄儿,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你脸上的胎记,记住娘的话。”

面具快速戴上,落九霄垂下眼帘,用手遮住花小莫的眼睛,别看….

硬物已不知何时抵在少年后_庭处磨蹭着,一点点进入,却因为没有扩充只能进去一小部分。

“痛….好痛….我不要了….”花小莫大声尖叫着去抓去咬伏在他身上的人。那次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上来,只有撕裂的痛和血液流尽的冰冷。

体内一空,落九霄将自己的欲_望抽出来,蹙着眉头,眼底是浓郁的欲_火,语气却透着耐心,还有一丝委屈:“太紧了,我进不去。”

“呵呵…呵呵呵。”花小莫望着落九霄,目光悠远,似是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看到了多么美好的东西,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

于是凌乱的榻上,少年半解衣衫被男人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抱在怀里,傻呵呵的笑着,而男人赤着的上半身血液顺着脊背流淌却毫无知觉,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专注柔和。

傻笑够了,花小莫用那只干净的手当着落九霄的面摸到自己后面,食指慢慢伸进去。特么的,老子容易吗?!

落九霄脸上写满震惊,仿佛见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白痴。”花小莫撇嘴,打算再伸进去第二根手指,却被一只大手制止,一根略长略粗的手指进入体内。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眼看那人还打算伸进去第五根,花小莫抽抽着嘴角瞄了一眼巨大的器具:“你的尺寸也就四根手指。”

落九霄脸一沉,握住自己已经有些胀痛的物件顺着湿润慢慢进入,被温暖的紧致包裹住,他仰着脖子从喉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

膨胀的快_感和下腹涌上来的热量冲进脑海,他有些急切的抱紧了花小莫开始冲_刺。

“不做了,老子不做了!”异物在体内冲撞着,不明的感觉流遍全身,很痛,却又不全然是,那种恐惧感又一次出现,花小莫拿脚玩命地瞪落九霄。

“别闹。”落九霄额角滑下汗水,扶住花小莫的腰部,动作放缓,凭着直觉去摩擦着肉_避,唇贴上少年的鼻尖唇瓣,听到少年嘴中溢出的轻吟,心下一喜,他试探性的再次动了起来,在察觉少年渐渐放松的身体后加快了节奏。

什么都不用去想,顺着此刻的感觉,去占有,去攀登最高峰。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小爷跟无理取闹的娘们一样?

体内的火热如烙铁灼烧,花小莫双手攀住落九霄的肩头,就算能回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他也要去试试。

希望上次只是个BUG。

疼痛感渐渐被舒服感替代,几次折腾下来,花小莫也渐渐没了体力,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房间,没有重生,也没穿回去。

心里一凉,狠狠的搓了把脸,不顾腰上的酸楚下床,双腿发软的坐在椅子上。

技能还有个CD时间不是,可能时间还没到,自我安慰了一阵,花小莫呷了口有些冰冷的茶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茫然的等待。

只是去天风那里取了药膏,落九霄再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个青瓷花瓶,他顺手接住,阴沉着脸走进来,满目狼藉的房中,罪魁祸首蹲在地上,瘦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分外可怜。

跪在地上的木兰接过花瓶,与木槿适时应声告退。

偌大的房间陷入一种难言的压抑气氛中,轻微的抽泣声时不时的响两声。

“本座许你一个承诺可好?”落九霄走过去蹲在花小莫面前,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拭去他眼角的液体:“你若想走,便放你离开。”

花小莫瞬间瞪大了眼睛,却又很快垂下去,讥讽道:“然后你再拿铁链子把我抓回来是吗?”

“是。”凝视着少年,落九霄启唇,无情的打碎少年最后一丝希望。他从来都是怎么想便怎么做,如今已无法,更不愿放弃。

“疯子。”花小莫淡淡道:“你费尽心机把我引到山顶,又好吃好喝的养着我,是不是要拿我的身体去助你修炼?”他不蠢,只是不愿面对。

“从前是,现在不是,将来亦不是。”并未多言,只叹息一声,落九霄点了少年的睡穴,将他抱起来放床上拉好被子。

倚在床头,落九霄阖着眼,本就苍白的面容更是白的如同一张纸,皮肤表层渐渐渗出几丝黑线,没有多少血色的唇轻抿着,一缕鲜红从唇边溢出,宛若墨水滴般散开,沾湿了衣襟。

如若取用纯正血阴之体,轮回决第九式破魂大成,即能成大道掌天下,反之,每逢月圆之夜便会承受蚀心之痛,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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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咱家小莫是了不起的诱受,熟透了的那些小黄书里的姿势会全部做上一遍,让窝们拭目以待。

好苦命,勒紧裤腰带给乃们烧的荤菜。。。。打滚球抱~

哎,教主阔怜呢,给他点99根蜡烛。。

其实几个小攻里面窝最爱的应该是教主,他的爱最极端,没有顾虑和枷锁。

好吧,窝承认自己三观不正。。

对鸟,文里除了最开始那个童年和他爹写了一丁点儿,后面不会粗线副CP鸟。。。

因为某鱼唇作者最近丧心病狂症恶化,除了自家娃,其他的都不待见,咳。。。

=============================小剧场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花花,今晚来我房里睡吧。”某王爷将腰上的长剑取下来咣当扔桌子上,冷眼扫视另外三人,随时玩命的架势。

花小莫(吞吞口水):好啊。

某王爷大乐,当着另外三人的面儿凑过去抱住少年吧唧啃了一口。

“咔嚓”某教主手里的竹枝断裂,风一吹都成沫沫了。

某神医温和一笑:小莫,你昨夜不是说很舒服,今晚还想要吗?

“啊!是哦。”花小莫瞅着快要拔剑砍人的王爷,打着商量:“那个,我后半夜再去你那边成么?”

某教主突然面露痛苦之色:莫,我心口痛。

“今日不是十五。”一直未曾出口的大侠淡声语,周遭如同冰天雪地。

一时间,剑拔弩张,笛声,金属碰撞声交叠在一起,桌椅板凳纷纷遭难。

“晚上你们四个一起上。”拿掉头上的竹叶,一家之主吹掉鼻尖上的瓜子壳,幽怨的瞪着四个瞬间变脸的男人,仰天长啸,几个熊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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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请允许窝咆哮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姨妈来势凶猛,惨不忍睹。。。

☆、26

跟身上有花瓣形状胎记的人啪啪啪就能回去,这句话把花小莫坑惨了,菊花伤了,他的玻璃心也碎的稀巴烂。他现在天天躲房里当起了裹小脚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夜初静,人已寐。

烛光通明的宫殿中一片静谧,少年单手支着头唉声叹气,另一只手持笔在宣纸上画着什么,隔一会又将纸揉成团扔地上。

边上盏灯的木兰柔声道:“主子,已过子时,该歇息了。”

“画画本就不是一两日便能出效果的,主子,慢慢来,会画出满意的画来的。”边上卖力磨墨的木槿咧嘴笑道:“而且奴婢觉得主子画的大饼很好看。”

花小莫瞄了眼纸上的池塘,嘴角抽了抽,他朝木兰木槿摆手:“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木兰木槿应声,临走的时候还把地上的废纸团一一捡起。

心不在焉的花小莫自然不知道他的那些大作在木兰木槿出大门以后就全部落入某个人手中,而那个人还看着他的大作笑出了声。

大白怎么还没回来?花小莫面上挂着懒懒的表情,其实他内心很焦急,前两日去见乔译,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会突袭。

可都这个时辰了,出去打探消息的大白不见踪影,外面也一点风声都没。

捏了捏袖子里的手,手臂上传来的感触让他一喜,大白回来了。花小莫舔了下唇,伸出手将手心里有些邹巴巴的一个小纸包摊开迅速把那些白色粉末咽下去,差点被呛住。

刚才那一刻他还真有种吸白粉的错觉。

吸了口气,花小莫大步上楼,打开门走到榻前二话不说就搂住落九霄一个深吻,舌尖探进去一阵搅动。

他虽然是个资深小黄书收藏家,但是接吻这档子事上面完全是个小白,胡乱的勾住对方的舌头一个劲用力的吸允。

承受花小莫热情如火的吻的落九霄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掌握了主动权,不让花小莫逃离半分的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半斤八两,偶尔碰到牙齿,磕到嘴唇,幸好拥有主动权的男人学习能力强,很快便能领悟精髓之处。

唾液交替纠缠的啧啧声在寂静的房中响起,清冷的空气变的干燥,分不清是谁乱了情,谁乱了心。

花小莫身子渐渐软下去,窒息的感觉生了出来,他一掌朝着动情的男人头上拍了上去。

“你….你有完没完…”瞪着落九霄,花小莫嘴唇被吻的红肿,他大口喘息,眼角都有些湿润。不想去承认自己身体和心里的真实反应,因为这个突然变质的吻。

偷偷收起一闪而过的歉意,拿袖子擦嘴,电闪之间,一颗药丸入了口中,快速咽下去。花小莫看了眼落九霄,在心里说:别怪我。

被打中的男人也不恼,邪肆的舔去嘴角的津液,如火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少年,像只随时都会扑上来的饿狼。

“困了。”花小莫掀开被子把自己裹好,想也不想的朝慢吞吞起身又慢吞吞往外塌走去的落九霄喊道:“都说了睡觉了,你还要去哪?”

把手臂搭眼睛上,不想去看男人眼里的惊喜,花小莫淡淡道:“只睡觉,别乱动。”

这句话说完他就有点后悔了,这个机会给出来究竟是不是对的,然而下一刻落九霄的回答让他愣住了。

“好。”落九霄低沉的声音微扬,熄了灯盏褪去外袍躺在花小莫身边,黑暗中一切都变的模糊,包括他眼底的苦涩和希望。

花小莫抿了抿唇,他刚才那样说是想让落九霄离开。

如果是以前,落九霄会对他露出讽刺邪气的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男人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打了两炮以后就爱上他了?别逗了!

被子里的左手被另一只大手包住,花小莫额头滑下黑线:“你这样我没法翻身。”

“你睡觉不翻身。”男人低低的声音含着笑意,昏暗的视线里双眸分外专注。

花小莫扯扯嘴角,他睡觉的确极少翻身动弹,上床是平躺着的,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还是平躺着的。

可如果心里装着事就是完全相反了。

后半夜,花小莫忽地睁开眼,眼底无一丝困意,他侧身轻唤枕边的人:“落九霄?”

男人似是睡的很沉,呼吸平稳,唇角微翘,仿佛做着美梦,绝美的面容让花小莫看的一呆,撇嘴,乐成这样,一定不是在做什么好梦。

“教主?”见没动静,花小莫提高声音:“疯子?”

依旧无回应。

沉睡的男人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透着病态的白,就算他不动手,这个男人大概也活不长了,花小莫闭了闭眼,举起小刀对准落九霄的胸口扎了进去。

不敢去看,他怕看了就会后悔,就再也走不了,花小莫煞白着脸欲要下床,却徒然一顿,左手被握住,无论他怎么掰都掰不掉。

“就算死,也要一起下地狱。”谁,谁在说话,花小莫惊慌的看着四周,不对,那个声音从哪来的…

丧失理智的花小莫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害怕这种被困住的无力感,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仍人宰割。他发疯的去咬落九霄的手,这一刻他是疯了,铁腥味进入口腔的那一霎那,脑中最后一根完好的弦彻底断了,震的他头脑轰轰响。

终于得到解脱,花小莫看到落九那只手被他咬的血肉模糊,吓的浑身发抖,忍住胃里的不适恐慌的把自己嘴上脸上的血擦干净,匆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夜风飞舞

山里虫鸣声格外诡异,如同一张网,将整个山包裹,无数黑影从山脚下疾飞而出,直奔山顶,身形如飞,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漆黑的天幕暗淡无光,整个苍茫山都张扬出一地杀气。

那些黑衣人站在房顶或隐秘处,手上拿着五花八门的暗器,密密麻麻的寒芒射出去。

“有刺客!快!”

“啊–”

惨叫声呼喊声冲破天际。

花小莫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跟着小白虫躲过一道道厮杀地点,他忘了夜,修竹,忘了天阳天青他们,也看轻了落九霄。

“花公子想去哪?”迎面飞过来一人,素黑衣衫,神色冷清,正是多日不见的立冬。

花小莫后背冒冷汗,不好,这女人有问题。

“大白,快去咬她。”偷偷看着衣襟上的某只朝立冬飞过去,花小莫小心的往后退。

立冬手中长剑一挥,冷光闪烁,剑尖在离少年一寸时蓦然停止,她双眼带着吃惊和恨意,不甘的倒了下去。

身后立着一人,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挂在伤痕累累的身上,平添了一分桀骜。

呆呆的看了眼立冬脖子上的飞镖,花小莫又呆呆的看着乔译:“你来了。”

“我来了。”乔译挑开额前乱蓬蓬的头发,龇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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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莫捅了教主一刀,顺带着咬烂了他的五根手指,疯了,两人都是疯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咳咳,还有一章就可以写神医和王爷了,教主这段写的窝肛肠寸断,还是喜欢轻松欢脱路线。。。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27

这种金庸体是怎么回事?花小莫无语凝噎:“怎么走?”知道外面都是乔译的人,他也没问别的,只想着离开。

他现在甚至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那他一定生不如死。可如果那个人死了……

“少主,快走。”又见黑影闪现,正是身着夜行衣的云锦:“很诡异,几个堂主都没现身。”

三人没有耽误片刻的离开原地。

黑暗中,一道人影把这一幕完全收进眼内。

天邪教弟子众多,虽普通身手,却胜在数目庞大,乔译手中折扇一挥,从面前几人颈项上一扫而过,血雾散开,快如利刃。扇面连一滴血都没沾上。

“少主,我们护送您出去。”几名黑衣人整齐的下跪行礼,朗声道。

“云娘,半柱香之后你带活着的人去西郊集合。”乔译吩咐完就抓着花小莫在几个下属的掩护下施展轻功离开。

夜风呼呼的刮过脸颊,速度快的吓人,花小莫垂眸看脚下的景物,真的离开了。

“小莫儿,好样的。”耳边是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落九霄这次有九条命也活不过来了。”

花小莫心慌的眨着眼睛:“手一抖,我偏了两寸。”

“不碍事,就算不是要害,他也活不成。”乔译眯眯眼:“你不会忘了在刀刃上抹毒吧?”

“没,没忘。”花小莫抿紧唇,口腔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说不出这一刻的感觉,糟糕透了。

许是夜风急速,乔译没能捕捉到身边少年纷乱不已的气息。

大殿中一片古怪的压抑,与外面厮杀声隔离,几个堂主和影卫,木兰木槿全部集中在此,包括行踪神秘的长老。除了夜。

天风给落九霄处理好身上的伤口,暗自掩去眼底的异色,那个少年没用“葬翎”,这算是良心发现?

他们都知道这个计划,等于袖手旁观的看着少年跟外敌里应外合,将那个宠他宠到极不正常的男人给伤了。

该愤怒的,可他们更愿意看到主子远离那个少年。

落九霄一张脸白的骇人,低垂着眸子看着被布包起来的左手,阵阵疼痛传来,十指连心,所以心口似是被利刃划了好多道口子,血流不止。

还是跑了,为什么不能乖乖待在他身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落九霄勾唇,“长老,本座赌赢了。”他赌那个少年会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

那一刻刀子刺进胸口,明知不会死亡,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心痛。

花小莫,错就错在你一念之间下的决定。你不忍杀我,足以证明在你心里,有我。

黑袍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吐出:“教主,情乃无解只毒,及早斩断,尚可保全。”

“晚了。”落九霄阖起眸子,淡淡道:“去吧,把他带回来。”

“主子,可他想要…..”天阳一脸忿忿,其他人也都握紧拳头。

男人微睁眼,眸中浮现淡淡的柔和,“因为是他。”

所以被原谅,被许可。

只有天风留下来照看落九霄,天阳天青天蓝天月,修竹,木兰木槿都动身前往同一个地方。

落九霄还是失算了,他算准了花小莫跑不掉,可他没算准几个手下对他的袒护,没算准他们容不下花小莫的决心,宁可死。

等他赶到的时候,那高高飞起朝着山涧坠落的一袭红衣一瞬间就夺去了他的呼吸,手脚冰冷,再艰难的过去,再痛苦的折磨都不能令他低头,可这一刻,他怕了。

血色夺目而出,神情整个狰狞,疯了一般地朝着那里冲过去,胸口渗透大片鲜红,犹如地狱罗刹,血腥的一幕刺入所有人瞳孔。

半身探出山涧,一贯邪魅孤傲,仿佛整个天下都不曾落入眼中的男人此刻浑身发抖,脸上的表情似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他错了,不该去赌,不该太过自信,不能失去那个少年,落九霄口中喷出去一口血,目赤欲裂,银色发丝飞舞,全身笼罩着黑色的魔气,疯狂的杀气四起。

所有人害怕的后退,天月跟天青离的近,当场被震的吐血昏迷。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众人都不敢大声喘息,目光紧张的落在同一处。

衣物撕裂的声音无情的响起,大脑根本不做思虑,落九霄纵身一跃,毫不犹豫的朝着花小莫坠落的地方飞去。

隐秘处一道黑影从另一侧跳下去,无人发觉。

“莫儿—–”清冷的喊声里透露的恐惧划破夜空,一袭白衣从远处而来,卷起烈风跃下山涧。

一只手抓住山岩,一人跃身飞上来,正是与花小莫一同掉下去的乔译,那一刻他其实可以抓住花小莫,可能是人性自私,他犹豫了一瞬,等在想伸手的时候已来不及。

从山壁上爬上来,乔译一屁股坐在地上,胸腔快速起伏,两眼定定的看着黑漆漆的山涧。

他派人通知白宸,三五天的路程一天赶到,只怕已经心力交瘁。  

完了,花小莫没了。

天下要乱了,没人比他更清楚白宸的可怕,还有那个疯子。

“少主,快走吧。”云锦忍着肩上的伤朝乔译劝道。其他天心阁的人快速聚集在乔译四周,戒备的握紧手中的暗器。

天邪教主要力量都集合在此,若再不走,他们恐怕…

“啊….”孤狼嚎叫,声声悲凉。

所有山上的人都听到了来自山涧下方的恐怖嘶吼声,悲伤却也让人惊惧。

天邪教上千名弟子连同天心阁大几十名高手,无数黑色飞虫把整个山谷地毯式翻找了几遍,所有水道,雪域,密林无一漏过。

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就连不可能藏身的地方也寻找了,可结果让那些铮铮汉子无法接受,没有人掉下去的痕迹,连树梢上都空无一物。

真正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蒸发。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武林大会将近,然而这天下却如置深渊,天邪教,天心阁,荻花派,正邪几派从十一月至三月,将整个武林卷进一场暴风中,无头苍蝇般在中原,南疆,西北荒漠,北极冰原四处搜索。

朝廷三番四次派出官员去协谈,毫无成果,天邪教乃人间地狱,有去无回,天心阁路途遥远,西北之地蛮荒深处朝廷势力单薄,而三大正派之首的荻花派闭门不见客。

当今天子秦德膝下有三子,太子秦广,平王秦平,毅王秦毅,三人当中文当属太子,武则是掌管西厂势力的毅王。

因此,秦德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将此事全权交由他的三儿子处理。

其他门派的人通过打探才知道那些人在找一个少年,更多的却无从得知。

而那些老百姓只知道天下乱了。

让武林乱翻天的罪魁祸首此刻正蹲在鸡棚里拿着破旧的铃铛摇动,清脆的空灵声音发出,仿佛来自遥远悠久的天际。

而地上扑哧翅膀的公鸡诡异的左右摇晃,爪子拼命的抓着石头子。

“怎么还不倒?”花小莫碎碎念:“倒下去,倒下去。”

身后脚步声靠近,温和的声音传来:“小莫。”

铃声停止,公鸡又活蹦乱跳,花小莫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灰尘,转身回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来人一袭碧空色长衫,墨色发丝及腰,霞姿月韵,丰神俊朗,温润如玉,仿若不染尘世的飘逸,带笑的眸子落在少年身上,越发柔和。

花小莫快步跑过去,弯着眼角仰头问道:“阿七,有没有给我买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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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手指】突然有点小忐忑,如果教主有病,王爷恐怕已经病入膏肓。。

教主身体有病,王爷心理有病,╮(╯▽╰)╭好在他们都没有放弃治疗

噗,还好神医先粗来。。

☆、28

木桌上放着一盘鸭脖子,一盘青菜,一碗素汤。

饭桌上思绪容易放空,花小莫也不例外,低头扒拉碗里的饭,脑子里飘出乱七八糟的画面,一幕幕就跟按了开始键一样。

一切都很诡异,尽管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可他深刻的记得,那次掉下山涧的时候分明感觉有双无形的大手在拉着他往下坠。

当初落九霄拉住他衣服,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因为如果被抓回去,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可他脑子里最后的印象除了白辰的呼喊声,就只有那个男人撕裂的悲鸣声。

说来也奇怪,阿七说是在村子那条河里捡到他的,还说他昏迷了一个多月,花小莫叼起一根青菜叶,咯吱咯吱嚼完咽下去,才一个多月,为毛他头发长这么快,都过肩膀了!跟打了激素一样。

更离谱的是他不敢去河边看水里的倒影,现在这张脸已经偏移纯爷们的范畴,如果站在落九霄跟白辰面前,他们一定认不出来。

花小莫唏嘘不已,多么操蛋的人生!

耳边温润的声音响起:“小莫。”

走神的花小莫抬头,鼓着腮帮子嚼着口中的饭菜,眨眨眼睛询问。

“饭吃到鼻子上去了。”兰七微笑着拿手指弄掉花小莫鼻尖上的饭粒,又给他舀了汤放小碗里递过去。

呆呆的看着面前俊雅端方的面容,花小莫微微倾了倾身凑近几分,一副花痴样:“阿七,你笑起来真好看。”

兰七敛眸淡笑。

嚼吧嚼吧干净嘴里的东西,花小莫端起小碗咕噜喝下汤,这才打了个饱嗝。

院子里跑进来一个女子,身着碎花布裙,年约二十出头,面貌端正大方,脚步急乱。

“兰大哥,我爹他摔倒了。”女子满脸焦急的抓住兰七的胳膊,语无伦次:“我没敢动他,他一直在喊疼…”

“青梅,我现在就过去。”温和的声音让对方安心,兰七侧头看向还坐在椅子上吃饭的少年。

花小莫嘟囔了一句:“来了。”真够作死的,前些日子随意开口说想学医术,结果阿七就放心上了,每次出诊都不忘捎上他。

晚上还要背医书!

自然的将少年肩上的药箱拿下来放自己肩上,兰七跟着青梅飞快的走在前面,身后慢吞吞的花小莫在路边拔了根草叼嘴里。

这里叫桃花村,总共也就十多户,依山伴水,鸟语花香,与世隔绝,最初的时候村里的人看他的眼光带着不善,有些人甚至围在院子门口想把他赶出村子,直到大半个月以后他们才对他放下了戒备。

花小莫看着蔚蓝的天空,眼中是深深的疑惑,他每次提出要跟阿七出村都得不到对方的同意。

哎…..

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进城看看呢,听村里人说乌城很大很繁荣。

收回视线,花小莫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个背影,加快脚步追上去不着痕迹的走在兰七跟青梅中间。

青梅她爹是村里的老木匠,平时就爱捣鼓,大中午的顾不上吃饭就要拿着图纸去找花小莫,走的匆忙,滑了一跤,就这么一摔,出事了。

兰七先将老人左腿骨头正位,然后抹了些草药,找木板固定住,花小莫通常这时候都很乖,一声不吭的打下手,两人之间默契的容不下第三人。

“小莫啊,车轮那里有几个地方我没太明白。”老人怪不好意思,说着就在身上摸了摸,见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立刻朝自己闺女吹胡子瞪眼:“青梅,那张纸你收哪了?快给爹。”

青梅也瞪过去:“我给扔了。”

这下老人不干了,扶着炕沿大喘气:“混账!”

“爹,你别气,我回头一定给你找去。”青梅急忙跑过去拍着老人的后背给他顺气。

一旁的花小莫咽咽口水,有些愧疚的看着炕上的老人:“大伯,那张图我画错了。”末了又加了一句:“做不出来是正常的。”只是一张潦草的图,要是能把自行车造出来那就真神了。

老人听后脸色一整,眼中的气馁顿时烟消云散,充满自信:“那你再画一个给我,这次要对的。”

“咳,画不来,我给忘了。”花小莫躲兰七后面拽着他的衣服。

兰七收好药箱,温声道:“大伯,这条腿得养半年,尤其是前几十天得多注意,指望下床去刨木头是不可能的。”

老人孩子气的撇了一下嘴,闷不做声。

出来的时候花小莫瞄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青梅和她手里的东西,又瞄了一眼身旁之人,轻哼了一声走到门口石墩那里。

望着少年的背影,兰七幽深的眸子浮现一抹暖意。

“兰大哥,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将布包递过去,青梅声音低了几许,咬了下唇。

花小莫抖着腿肚子看天,眼角直往兰七那里戳,身上不自觉飘去一股子酸溜溜的气息。

“这鞋…..”看着面前之人,兰七默视了一瞬,温和的声音带着几丝淡然:“我穿着不合脚。”

青梅攥紧了手中的棉鞋,眼神黯淡,连试试都不想吗?

凝眸注视着远处蓝衫少年,兰七半响才收回目光道:“青梅,你可还有紫兰叶?”紫兰叶只是很普通的草药,用来活血疏通经脉,村里的人会采了进行简单的加工,等天寒之时取来用。

少年每日都要浸泡身体,所需的数量庞大,山上的紫兰叶成熟的已经所剩无几,得等一个多月。

而这期间,如果缺了紫兰叶,少年夜里睡觉会不舒服。

只微微一愣,青梅便笑着道:“兰大哥你等一下。”匆匆跑回屋里,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紫色的菱形叶子,晒干去了水分,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伸手接过,兰七感激的笑了笑:“谢谢。”

青梅看着眼前之人含笑的眸子,微微晃神,直到人已走远才回过神来,远远的望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竟是说不出的和谐美好,不知怎的,隐约生出了几分妒意。

夜里,同往常一样,花小莫泡在放了药材的木桶里,热水盖到他的胸口,连心都暖暖的。

双手捧着医书搁在木桶沿上,花小莫撑着眼皮子瞅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兰七坐在椅子上看书,偶尔伸手进水里试一下温度,凉了就起身提了热水加进去,然后再添点紫兰叶和银杏花。

“小莫,你后背…..”兰七凝视着少年后背那朵花苞,神色古怪又带着些许诧异。

昨夜分明还是一个完整的花苞,今日一见,竟是开出了一片红色的花瓣,映着白皙的肌肤,越发妖娆。

“嗯?”花小莫歪头,眼珠子转了一下:“那是胎记。”

看进少年清澈如湖水的眸子里,兰七耸了耸眉,把那句“花可能要开了“给抹了。

隔了大半个时辰后花小莫把书扔地上,哗啦从木桶站起来,轻喘道:“阿七,我身上好热。”说着就拿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小伙伴也颤颤巍巍的昂起了头。

兰七闻言放下书,眼前是少年略微单薄的身子,纤细柔韧的腰肢,修长均称的双腿,带着水光的白皙肌肤,日渐柔美漂亮的脸庞。

双眸微微沉了沉,他淡欲,而非无欲。

取了布巾擦拭少年身上的水珠,搭在少年手腕上的指尖一顿,兰七压制着声音里的异样,幽幽地道:“晚饭后你是否误食了什么东西?”

“我看药篓里放着好多野果子,就随便吃了一个解渴。”忍着想要去摸小伙伴的冲动,花小莫瞪眼:“不就是一个野果子吗?这么小气。”

“那是浮华果。”兰七嘴角微动,哭笑不得:“有部分催情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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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窝承认窝木有节操。。。

丧心病狂的作者挖新坑鸟,依然还是主受,依然还是NP,依然还是无节操,依然还是三观不正。。。

风流官二代重生到不举的过气明星身上。。这注定就是一场悲剧!!!

☆、29(修)

“热,阿七,我热….”花小莫白皙的脸上红扑扑的,眼角有些湿润,口中不停嚷嚷着。

兰七身子不易察觉的绷紧了几分,快速偏开视线咳了一声:“先忍忍,我去熬药,很快就好。”

说完就脚步微乱的离开,留下花小莫一人在木桶里欲_火焚身。

兰七的速度很快,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入眼的就是少年卷着身子躺在床上,因为体内的热度,全身肌肤带着潮红,气息纷乱,嘴唇一张一合的,偶尔伸舌舔过唇瓣,模样可爱诱人。

扣住碗的手指一紧,兰七掩上门垂下眸子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将少年扶起来,指尖触碰的滚烫温度让他微微一愣。

“小莫,把药喝了。”

皱着鼻子嗅了嗅,花小莫半睁着眼嘟囔:“好臭,不喝。”说着还拿手去推兰七。

兰七抿了抿唇,又松开,喝了一口药捏住花小莫的下颚灌了进去,温润的声音微带异样:“可还难受?”

“嗯。”舔了舔唇,迷糊的花小莫盯着兰七的嘴唇,两眼泛光:“难受。”

又继续喂了几口,兰七欲要离开,花小莫猛的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襟。

“小莫…”兰七有些意外花小莫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当下重心不稳往床上倒去。

接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被软软的东西舔着。

花小莫跨在兰七身上,体内埋藏的躁动蓄势待发,火热的情愫早已蔓延覆盖所有思绪。

面前一双温柔的眸子在他眼前晃悠,鼻息是淡淡的草药味,难以压抑的骚_动和燥_热不断在心底升起,疯狂的叫嚣着……想要…..好想要..

“唔~要~我要~~”花小莫微眯着眸子在兰七身上蹭着,迷离的凑过去轻轻摩擦兰七的脖子,落下一个个湿热的吻。

这句话无疑是一阵肆虐的飓风在火山口刮过,兰七眸子暗沉,硬_物正在被少年圆翘的臀摩擦,隔着衣物都能令他心乱,他可以清晰感觉理智和控制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

深吸一口气,兰七缓缓伸手抚上花小莫的后背,手掌顺着脊骨上下抚摸,另一只手从花小莫腰际,胸口移过,指尖滚烫的温度仿佛正在带着他一同燃烧。

“嗯…”花小莫忍不住呻_吟,抱住兰七的脖子扭动腰肢,胸前的粉色突起渐渐_硬了起来。

灼烧的欲_火想要得以缓解,花小莫禁不住迫切地用手摸索着兰七的衣襟,胡乱扯下腰带,探进亵裤一把抓住坚_硬的东西,感受着外层经咯的轻微跳动,花小莫嘿嘿笑了:“变大了…”

兰七呼吸变的急促,按住花小莫的肩翻身压上来,根据早年无意间看过的书籍去吻花小莫的耳垂,试着张口含_住,舌尖轻轻舔_弄,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和生涩。

“嗯~~~”花小莫睫毛微微颤动,双手依然紧紧的箍住跳动的东西,抬起臀_部去摩擦,完全是顺着情_欲的本能。

感觉到唇间温热的磨蹭,花小莫红唇微张,乖巧的让兰七的舌探入他的口中,彼此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舔掉少年嘴角的液体,兰七呼吸粗重,声音微哑:“小莫,我是谁?”

眼眸迷茫的看着眼前放大的骏脸,抬手摸了摸对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花小莫眼角一弯:“是阿七….阿七身上有草药味,好闻…喜欢..”

摸着少年柔软的发丝,兰七双眸黝黑,轻笑出声,嗓音很轻,透着些许诱_惑:“小莫喜欢阿七?”

“喜欢…”花小莫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呵呵笑。

兰七眼底的笑意渐浓,吻上那双纯净的眼眸,吻上少年的鼻梁,吻上少年还沾有自己气息的唇,一点点摩擦亲吻,可以感受到少年身体的颤栗。

不曾有过的体会和悸动,身下之人与自己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这便是整个世界。

从他救下少年的那一刻起,便知道少年会与他有羁绊。

这种自私霸道的念头随着朝夕相处越发严重,他疯魔了,甘之如饴。

怀里的少年发出猫咪一般舒服的呻_吟,吻从肚脐,小腹往下,含_住少年昂起的粉嫩。

“哈….啊…..”舒服难耐的声音响起,花小莫不知所措的弓起身子,想要将自己的欲_望更深一点进去温暖的地方。

很生硬的用唇包裹出吞_吐,兰七在做完这个动作以后才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是释怀,有时下意识的行为并不是冲动,而是心底最真的一幕。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后,花小莫颤抖着喷出精_华,脸上是尚未褪去的情_潮。

一滴不留的咽下少年流出的白_浊,手指轻轻摸着那处褶皱慢慢探进去,兰七声音暗沉,目光不再温和,前所未有的炽热:“小莫,做了这一步,你今生都别想离开我。”

“要~不离开~”双腿缠着兰七结实的腰,花小莫抬_臀将后_庭暴露出来,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情_欲:“难受,阿七,我难受…”

手上动作渐快,兰七拉开花小莫的双腿,扶着他的腰毫不犹豫的进入。

褪去衣衫,后腰那里红色花瓣胎记随着身体的动作似是活了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想把少年圈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不想让他出去。

“啊~~”酥_麻感从尾椎窜遍全身,不断冲击着花小莫,身体被填满的感觉让他极为满足,他张口发出破碎凌乱的欢愉声。

驰骋在少年紧致温暖的身体里,兰七抱起花小莫去吻他的脸颊,粘湿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呼吸打着舒畅的节拍,他的动作渐渐脱离控制。

花小莫搂着兰七的脖子,瘫成一团软泥,脸上身上都是汗水,一口一个“喜欢”“还要”如果这时有面镜子,他准会被自己的妩媚模样给吓着。

少年的甜腻气息拂过耳鬓,额角溢出细汗,兰七此刻只想着去猎取。

愉悦的呻_吟和压抑的低喘一声声划破夜色,如海潮袭来扑打岩石,充斥着整个房间。

“身寸….身寸里面。”头靠在兰七肩膀上,浑身湿漉漉的,花小莫眼睛里充满了水雾,喘息着提出要求。

药性早已不知何时散去,可他还是想要这个男人,单纯的想要。

兰七拥住花小莫,节奏越来越快,一击击激烈的横冲直撞之后闷哼一声释_放在花小莫体内。

两人颤栗着静静抱在一起喘息,享受着快_感之后的余温。

“小莫。”兰七的鼻尖和花小莫轻轻相碰。

脸上可以感受到阿七呼出的热气,暖暖的,有点痒,浸入皮肤,沿着血管流向全身,还在他体内的东西随着他的收紧明显大了一圈,花小莫从鼻腔发出一个懒懒的声音:“嗯~”

兰七伸手擦掉花小莫额头的汗水,再次唤道:“小莫。”

“….嗯。”嘴角抽了下,花小莫还是应了声。

接下来兰七就跟复读机一样一遍遍唤着花小莫,而花小莫一张脸黑漆漆的。

似是察觉到少年身上笼罩的怨念,兰七温和的笑笑,心里有点尴尬,面上倒是挺平静的抽出自己的东西。

“阿七,你身寸了好多…”花小莫摸着大腿内侧流下来的粘稠液_体,撇嘴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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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卖节操了,十块钱三斤,咳,节操味道真真好~~

☆、30

花小莫这人目光短浅,胸无大志(只有一小点朱砂痣),活在21世纪就是过一天是一天的命,活在异世大陆就只能使命抱住大粗腿。

虽然已经在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世界,可亲眼看到兰七后腰那个胎记的时候,花小莫还是傻眼了。

他深深的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被褥拆下来换了新的,连后面菊花都被体贴的照料,花小莫舒服的眯眼,配合着兰七的动作撅起屁股,后来发现很像蹲坑的前奏就又乖乖趴在木桶沿上。

兰七取了湿毛巾清洗着花小莫的后_庭,食指伸进去将里面的液_体抠出来,从最初的僵硬到此刻的自然,适应的过程很短,却并未让他有多少不适。

似乎很多事在没发生之前都觉得不可思议,一旦发生了才发现是自己一直所追求的,比如现在所拥有的。

食指被紧密的软_肉包裹吸住,兰七暗自调整气息压住体内的欲_望,他记得书上说第一次会见血,受的一方会很痛。

很庆幸他并没有让少年受伤,但是他还是趁人之危了,兰七微垂眼帘,轻声道:“小莫,对不起。”

“啊?”大脑放空的花小莫一愣,在看到男人脸上的自责时嘴角抽抽:“下次你让我在上面。”

兰七略感诧异,而后视线直接落在花小莫腿间,唇边扬起柔和的笑容:“还小。”

“会大的!”花小莫反驳,给自己挣点面子。

兰七轻抿唇,用缄默的态度来告诉花小莫,那句话没有多少可信度。

“阿七,我有可能要离开,也有可能不会,不过万一我突然在你面前消失了,你千万别去找我。”站起身任由着兰七给他擦身上的水,花小莫认真专注的仰头看着兰七:“虽然我很想家,但我怕回去以后就回不来,再也见不到你了。”

手中的动作一滞,兰七抬头,唇边依然挂着淡笑,可眼底却无一丝笑容。

花小莫说了很多,可他只在意一件事,“小莫,你要去哪?”

“只是个猜测,为了以防万一,我怕自己遗憾,所以我想跟你说句话。”花小莫特真诚的露出一个笑容:“阿七,我喜欢你。”

花小莫结束了长篇颇为深情的辞行与告白之后就盘腿坐在床上等待并不靠谱的穿越。

而兰七似乎还沉浸在花小莫那句话中没晃过神来,陪花小莫干坐着。

等了又等,看烛火都快看花眼了,花小莫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后来一大波瞌睡虫袭来,他还维持着盘腿的姿势,脑袋往下磕,摇摇晃晃的。

兰七叹息一声,伸手把花小莫抱起来轻放在床上,自己却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陷入了沉思中。

三天之后花小莫认定了两件事,一,这世上保不齐还有人身上带那个胎记,二,他死活是回不去了。

床里面放置被褥的木格上有个摊开的小盒子,里面是个圆圆的白茧,花小莫拿手指去戳戳。

面前这白茧可不就是大白,他在这里醒过来以后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大白该不会跟那些毛毛虫一样,破茧成蝶吧?

“小莫,走了。”身后兰七在看到那个木盒的时候神色微敛,那只黑衾竟然会是罕见的白色,取过一滴血液观察过,参合着几十种毒素,倘若中此毒,世间除了他,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人可解。

跟往常一样,花兄莫跟着兰七一同去山里采点药材和新鲜野菜。

背着竹篓,手里拿着一把很小的镰刀,花小莫边走边嚷嚷:“阿七,这山里为什么没有毒蛇啊?”茂密的草丛不是都有毒虫毒蛇吗?想抓条回去试试药。

那次沟通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和谐,有时候花小莫一个眼神,兰七就知道他的想法。

“想试药可以有其他办法。”兰七弄开两侧的树枝,温声道:“在我身上试。”

砰—

花小莫手里的石头子掉地上,惊的连下巴都要掉了,抖抖嘴皮子过去摸兰七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疯话。”

“小莫,世上没有我解不了的毒。”兰七声音温和而清朗,脸上雍容和雅的笑容如和煦的春风拂过。

花小莫又看呆了,偷偷撇嘴,小山村的大夫,只能医治小病小伤,医医猪马牛什么的,阿七也还真会忽悠。

松树根上长满了一小圈白色菌类植物,形状像甘薯,外皮黑褐色,里面白色或粉红色,烧汤,炒着吃味道都很鲜美,是桃花村村民比较喜欢的食物。

花小莫挪开步子蹲下来拿镰刀把附近的菌类植物全部摘了放竹篓里,吃不完就切成丝晒干,能放很久。

“你在这里别乱走,我去采几株灵花。”伸手将花小莫微乱的发丝理了下,兰七才迈步往西边走去。

灵花生长在石缝里面,山崖陡峭,他从来不让花小莫靠近。

只一会功夫,兰七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陌生人围着花小莫,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眸中掠过一丝寒芒,却又快速褪去。

抱着竹篓佯装镇定的花小莫跑到兰七面前,不停眨眼睛给兰七提示:他们是朝廷的人。

能知道这点,花小莫不得不再次感谢那些穿越剧宫廷剧,官靴加腰牌,绝对错不了。

兰七不动声色的将花小莫护在身后,微昂首:“几位有何事?”

为首一灰衣男子朝兰七抱拳:“敢问先生是否就是神医明阳的后人?”

兰七几不可察的动了下手指,面色平淡:“在下只是山野村夫,并不清楚阁下口中所指之人。”

一旁的花小莫看看兰七,又看看那些灰衣人,不明觉厉。

“灵花乃迷迭香的主要药引,倘若在采集的时候没有注意屏气,必然会被花粉所带的毒素昏迷,这点连普通药房的大夫都不一定知晓。”

毫不留情的冰冷声音从远处逼近,树叶嗦嗦响,一男子从半空飘然而下。

被当场拆穿,兰七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不慌不乱。

来人有一张极有侵略性的俊美面容,骇人的凌厉黑眸,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唇角微微掀起,似笑非笑,年约二十五六,身材修长挺拔,着一袭黑色锦袍,腰间三尺青峰,黑色剑穗随风而动,刚硬的黑发随意以玄色绸带绑在脑后,负手而立,自带一种华贵的神态,眉宇透着一股戾气与傲然,仿佛是睥睨天下,战无不胜的将军。只淡淡一瞥,那种不怒自威的眼神都能让人惧怕。

好一个霸气侧漏!

花小莫下意识抬头去看男子头顶,试图找到酷炫狂霸拽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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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阔以啪啪啪的作者,有人要么么么么~球带回家~

感谢狐狸玖鸢扔了一个地雷~~~扑倒~

这篇文后期可能会被各种喷,【忧郁笑】,鱼唇作者前部分写的混乱了点,等有时间了会去修一下【咳,也有可能不会修,太懒鸟。。。作死

是该放出大侠了

☆、31

视线不易察觉从对面黑衣男子腰间佩戴的银色长剑上掠过,兰七神色一凝,玄银剑,当今天下,仅一人拥有。

毅王秦毅。

兰七垂眸,全身内力开始运转。周遭气氛徒然变的紧张,如同绷紧了弦的弓,随时都会演变成杀戮场。

杂草丛生的灌木林里,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很小的声音响起。花小莫捂着自己的肚子尴尬的抿了抿唇。

兰七幽深的黑眸泛起一丝暖意,一瞬间的气息变化对面的秦毅没有错过,看向那个少年,双目很小弧度的眯了眯。

被尖刻锋利如利刃的目光注视,花小莫心头骇然,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如果那个疯子教主是神经病,这人一定是高度危险分子。

然而秦毅的视线并没有在花小莫身上停留,只淡淡一瞥,便把视线再次放到兰七身上。

秦毅微抬手,几个手下即刻从原地消失。

“桃花村的确够隐僻。”秦毅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和善的笑容。

兰七略略沉了沉眸,淡淡道:“目的。”桃花村里的人过了一辈子的安生日子,他没权利剥夺。

更不愿见到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沦为地狱。

“随本王回汴州医治一人。”秦毅颔首:“事后必有重谢。”

汴州,天子脚下,兰七绷紧下颚,心头微叹,好不容易从那里逃出来,也罢,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何因?”

抬头看着高大的松树,秦毅沉脸冷目:“是千魇。”

此话一出,挨着兰七的花小莫顿时察觉到兰七身子一瞬间的僵住,而兰七面上只是微微蹙眉,为难:“千魇无药可解。”

秦毅低头深深看了一眼兰七身边的少年,却越发笃定自己判断不假:“不出两天,你会改变主意。”

脚尖轻点,黑衣飘去,直到树叶飘落,树林恢复宁静,张狂的声音才慢慢散去。

兰七侧头朝垂首不知想些什么的少年轻唤:“小莫?”

回过神来,先是看了圈四周,确定那人走了,花小莫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阿七,你到底是谁?”一定是隐藏的大BOSS!

牵了花小莫的手下山,兰七轻声道:“无论附加的身份有多少,我始终都是你的阿七。”并未给出答案,不是他不能说,而是他不想。

尘世中束缚,责任,阴暗太多,他不想把花小莫牵扯进去。

花小莫唇角微翘,眉眼弯弯:“这话我爱听。”既然阿七不愿说,那就不问了,或许哪天阿七会主动告诉他也说不定。

下山走的并不是来时的路,会经过小溪,因为花小莫说他想吃鱼了,所以兰七便选了这条路。

花小莫边走边好奇地问:“阿七啊,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头?”

脚步微乎可微的一顿,兰七压了压唇角:“毅王。”

花小莫睁大眼睛,重重的咂了砸嘴:“王爷?我怎么看着像阎王爷啊?”身上的血腥味没有那个疯子浓,却更可怕,从灵魂深处漫上来的畏惧。

“无差。”兰七温润的声音夹着几分笑意,埋藏的是一丝戒备,是个很强的对手啊。

乌城东街一处别院

锦衣卫第一统领许茂,秦毅贴身护卫燕小乙二人正大眼看小眼,无声的传递着讯息。

在秦毅手下做事,必须提起一百二十分精神,以免身首异处。

秦毅不残暴,他只是无心。

十一岁跟随大军出征蛮荒,十三岁被李晖老将军看重成为他的麾下猛将,十五岁胜任骠骑将军,十六岁累积战功无数,十九岁封王,拥有领地巴蜀城,二十三岁,掌权西厂。

如今,二十六岁,他管辖的巴蜀城是云天王朝最为严谨的一道防护线,整个兵部,只要他一声号令,为他马首是瞻的官员足达九成,西厂那些锦衣卫,除了秦毅,再无一人可压制,这也是为何当今太子忌惮却不敢动他的原因。

更是天启皇秦德不把天下交给他的唯一原因,治国只能是仁君,而非暴君。无心无情,只能作一把挥出去的剑。

秦毅的戎马生涯在整个云天王朝早已是一纸传奇。

可在那些老百姓眼中却是阎罗王般的存在,妇孺用来管教子女的口头禅“秦阎王专吃哭闹的孩子”往往这句话一落,那些闹腾的孩子就会立刻乖顺。

而整个毅王府没人敢直视秦毅,连同僚们都有意无意的远离躲避他,又不敢得罪,西厂的势力太大,手下那些人都是刀刃上过日子的,说只手遮天一点也不为过。

坐在四方椅上,秦毅凝视着洁白的宣纸,沉默半晌,狼毫笔落于纸上,画出了两双眼睛。

放下笔,秦毅指了指,对许茂和燕小乙道:“你们来看这两双眼睛有何区别?”

许茂同燕小乙走近两步伸直脖子瞧了眼,两人异口同声:“像是同一个人。”

“放出去消息,就说乌城十里外有个村民见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出没。”秦毅眯了眯眸子,沉吟道:“头发很短,言行奇特。”

虽不解,许茂燕小乙二人仍领命道:“是。”

秦毅眉头拧了下,然后沉声道:“许茂,燕小乙,你们拿着我的令牌与马昭他们会合后立即起程回汴州,调动三百人马去监守西苑保护无忧。”

“他少一根汗毛,你们一干人等提头来见。”凌冽的声音透着一股暴戾。

“爷,你不与我们一同动身?”许茂吞吞唾沫:“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无妨。”秦毅目光落在纸上那两双眼睛上面,晦暗莫测的表情:“会是一场好戏。”

当日午时不到,无数的消息朝着四面八方传递开来,如同流动的空气般随着风在整个中原传的沸沸扬扬。

徽城天邪教,兰州荻花派一前一后接到消息,一时间风起云涌,尘土飞扬。

院子里,正坐在竹椅上捣药的花小莫打了个喷嚏,不等他喘口气,又打了一个。

谁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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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西厂不是太监营,只是锦衣卫!!(>^ω^<)编编大人发话,周一要V了,要离开窝滴菇凉们男垠们,窝们江湖再见~~每次入V,都好蛋疼,窝已经蛋疼一天了,╮(╯▽╰)╭窝一般都是晚上更新,白天用来放空o(╯□╰)o乃们阔以第二天看如果窝么被外星人抓走,窝会一直日更╭(╯3╰)╮==========================我看到有个妹纸说小莫渣,这个前因后果撸清楚就不会这样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重生了一次,但那种阴影还是很大的,思维混乱又极具恐惧的情况下,人是会做出比较疯狂的事情的,他只是想活的自由而已,本身小莫就木有淡定强大的属性,就是一个小人物,小人物自私,不安,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逼急了会抓狂。一条小狗被逼急了不还是会跳墙么~而且他并没有在刀子上抹毒,也没有刺中要害,几处伤对教主来说只是小伤而已,他潜意识里不想让教主死,我当初设定的时候还怕他扣上圣母的属性。。小莫失踪后,大侠为毛没有立刻去找他,后面写番外的时候会写一个关于大侠的。小莫死后,教主看到了什么,记起了什么,为什么会转变那么大,也会有个番外。咳,后面神医,王爷的,也会有,好蛋疼,怕写番外,容朕先嚎叫一嗓子。╮(╯▽╰)╭【喝口水】,我承认了文前部分有点乱,就表示会接受吐槽,咳,我的玻璃心早就已经碎成渣渣,风一吹~~所以现在有自我疗伤技能,么事~嗷嗷嗷嗷,窝是亲妈!!!!球扑~~咳咳,那啥,双十一淘宝肯定特卡,打开网页特慢,等待的过程乃们阔以来看看窝。。。喝喝喝喝。。☆、32天蓝水清,白云遣卷,碧空万里溪边欢快的嬉笑声伴随着哗哗水声与棒槌砸在石头上的砰砰声交错着响起,桃花村几个妙龄女子蹲在溪边洗着衣衫,中间一袭蓝衫的俊朗男子明显很突兀。青梅拧干手里的外衫,朝身旁低垂着眸子清洗衣衫的兰七柔声道:“兰大哥,我来帮你洗吧。”不远处花小莫耳朵一动,往湖里远远地扔了块石头,看水纹一圈圈往四周散了,嘴角撇了撇,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撸着袖子,撩开衣摆蹲下来命令道:“阿七,把衣服给我。”特么的,小到袜子,大到棉袄,他哪件没洗过,这不过惯了苦日子想懒点么,看来以后还是得勤快点,防止别人过来挖墙脚。“阿七?”瞧着盯着他看的有些发愣的男子,花小莫磨着后槽牙,拉长声音,尾音更是被他拖出了坑长的音调。兰七清咳一声,将眼中的宠溺情绪收敛,轻声道:“小莫,你去边上,这里水深。”瞥了眼正看过来的青梅,花小莫腰杆瞬间挺直,不能输人更不能输阵:“不用,衣服我来洗,我洗的很快。”边说边取了旁边小木盒里放置的一棵白色植物,揉碎了抹在有污渍的地方,花小莫握紧了棒槌,第一下砸下去差点砸到脚,内心各种吐槽,脸上很淡定:“你站边上等我。”“还不快去。”看了眼不动弹的兰七,花小莫瞪眼,脸都快绿了。兰七抿了唇,头一次见到花小莫发火,没弄明白因为什么,扫了眼他拿棒槌的姿势,轻叹出声:“累了就告诉我。”几乎是兰七前脚刚走,青梅就侧头凑过来,轻声道:“小莫,兰大哥对你真好。”兰七温文尔雅,俊逸,毋庸置疑,他是桃花村那些未出阁女子最理想的对象,可他跟荷塘里面的莲一样,只能远远的看着。而青梅长的好看,温良恭俭让,知书达礼,孝顺,善良,那些优秀词全都扣在她身上,就差给她颁发一朵小红花,系条红领巾了。郎有才女有貌,所以桃花村村民都私下里把兰七与青梅凑成一对,等着喝喜酒,谁知这些年兰七一直没什么反应,几个月前还带回来一个陌生少年,照顾的无微不至。两人之间的气场落在村民们眼中,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嗯。”懒懒的回应,花小莫嘴角压不住的翘起,后面仿佛有条大尾巴在左右摇摆,一得意手中的棒槌就砸的特别响,周围几人听到声音纷纷摇头,这么大力,衣衫不会被捶烂吗?“我...我前几日跟兰大哥表露了心意。”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青梅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都会被忽略:“他说他已有心仪之人。”水面倒映着青梅落寞怅然的脸庞:“小莫,你知道兰大哥心仪的是哪家女子吗?”头顶冒烟的花小莫手一松,棒槌掉到石头上面。“..............”他怎么不知道阿七有心上人了。看出花小莫神色不太对,青梅误以为是跟那个女子有关,“是不是芸兮?”桃花村除了能识字抚琴的芸兮,她想不出还有谁能入兰大哥的眼。“青梅,阿七没有心仪之人。”看着面前女人脸上浮现的喜色,花小莫挑眉,纯碎直白的话语,像是在叹息,打碎了女人心头的最后一点梦:“他会跟我过一辈子。”少年的声音清亮,带着尚未散去的稚气,从耳边刮过,青梅怔了良久,一直困扰她的所有谜团都在这一刻全部清晰。为何当初桃花村的人要求将花小莫赶出村,兰大哥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很多小细节也都有了解释,例如兰大哥注视花小莫的目光,虽然是不变的淡淡笑意,可眼底却有柔情。答案突然破水而出,竟是让她意想不到,有些可笑的叹息,认识兰大哥五年的她输了,输给一个才进桃花村几个月的少年。青梅端起木盆起身离开,路过兰七的时候并未抬头看一眼,她怕兰七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身后兰七的目光一直落在花小莫身上,内力雄厚的他自然将青梅与花小莫的对话听的清楚,这会他才明白过来花小莫方才的反常是因为什么,眸中不再是温和的表情,而是深深的情意。丝丝暖流连同陌生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涌了上来。大糊刷般把衣衫在水里摆了摆,花小莫速度快的让周围几人咋舌,匆匆洗完最后一件衣衫,把手在身上随意抹了抹,就大步跑到兰七面前。“阿七,你的心上人是不是我?”眨眨眼睛,花小莫嘿嘿笑道:“是吧。”虽然问出的是肯定句,可他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忐忑,万一不是.....他这张老脸该扔哪去。取出帕子擦干净花小莫手上的水渍,兰七轻笑出声:“对,是你。”一阵风吹过,流动的空气里藏着一丝极淡的血腥味,正在跟兰七没皮没脸说着小黄段的花小莫脸色徒然大变,脸上的血色顿时褪的干净,抓紧兰七的胳膊语无伦次:“来了,他来了,阿七,怎么办?他找过来了,要抓我回去,怎么办?”“小莫?”按住惶恐不安犹如惊弓之鸟的少年,兰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凝眸朝溪边其他几个女子喝道:“你们快离开。”平日里在她们眼中,兰七永远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声音温和,不曾见过他这般厉言,虽不清楚原因,却因为那股子信任不敢多问,匆匆端了木盆飞快跑开。远处一点红色犹如一片火红的枫树叶随风轻飘于水面上,身形飘逸,踏水无痕,瞬息间,便已出现在眼前。来人一袭鲜红宽袍,墨眉星目,肤色雪白,风过,吹起脸颊的发丝,眼角下方一点红艳的花瓣胎记若隐若现,将如画容颜衬托的妖魅蛊惑人心,让人忍不住想去多看几眼。而男子睥睨天下的神态与眸中嗜血的妖异之色却又令人畏惧。瘦了,花小莫觉得自己特二逼,明明怕的要死,结果见到的第一面脑中响起的就这两个字。面前的落九霄瘦的快让他认不出来了,满脸憔悴,眉宇染着疲倦,银色发丝略显凌乱,肤色苍白的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失了生气的鬼魂,可他还是仅凭气息就能断定此人就是那个妖孽疯子。迎上落九霄眸中的惊喜,激动,炽热,花小莫张了张嘴,却发现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又闭上了嘴。几个月前那一幕被记起,花小莫下意识去看落九霄垂在腰际的右手,下一刻瞳孔微微一缩,猛地垂下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眼睛有点痛,不太舒服。将花小莫脸上的情绪尽数收进眼底,包括那一刻的自责和担忧,落九霄唇角微扬,天邪教拥有的伤药虽谈不上天下之首,却也不缺上等药物,他并未将右手上的伤痕去掉,当初更是选择顺其自然。所以现在花小莫看到的就是他满是丑陋伤疤的右手。过程与结果,他更倾向于后者。阳光明媚,芳草萋萋,三人无声对峙,除了溪涧的轻微流水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空气中似乎有一股可怕的阴冷气流在滚动。定定的看着花小莫,目光扫过他身上湛蓝衣衫,落九霄眉头不易察觉的轻微一皱,嗓音有些沙哑:“落九霄。”兰七颔首,亦淡淡回应:“兰七。”卧槽,这怎么就进行开场白了?花小莫抬头看看落九霄,又看看兰七,懵了。红光一闪,落九霄拂袖,一股劲风掠起,站在兰七身边的花小莫如同木偶般朝着落九霄飞过去。后腰一紧,一只大手搂住花小莫,略施内力,兰七将花小莫送至几丈之外。落九霄动了,身形如风,带起一道强烈的气流,一股毁天灭地的黑色气焰排山倒海的轰出,所过之处,花草,石头子,尘土一并被卷的腾空而起,如黑云压城直朝兰七聚集。兰七伸手,腰间一道蓝色绸缎灵活的出现在他手上,从容不迫的对上。“蓝翎”,江湖兵器排行榜第五位,神医明阳的兵器,看似轻盈柔软,实则坚韧强厉,似鞭似绫,乃天蚕丝所制,经“黑炎花”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可伸可缩,常藏于腰带下方,除去个别知情之人,谁也无法识得。以二人所立之处为中心,方圆十丈距离如同漩涡,蓝红衣决闪现飞旋,快的只留下道道残影,一个面带邪笑,宛如罗刹,出招狠辣,瞬息间腥风血雨,另一个淡然平静,不徐不缓,拂袖间天地色变。两股劲力在空中碰撞,“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碎石子如同锋利的利刃砸向四周,身后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连水里的鱼儿都没能躲过此难。原来春意盎然的地方此刻一片狼藉。远处躲石头后面的花小莫受这种恐惧力量牵涉,面前的石头四分五裂,他的五脏六腑被震的火辣辣的疼。灰头土脸的花小莫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丝,张口刚要埋怨几句,“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溅了先一步赶过来的落九霄一身。特么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作者有话要说:当初设定的时候就么有把小莫设定成强受,前两篇文都是强强,最近鱼唇滴作者口味不晓得为毛变了,也有阔能是窝第一次写NP受,小莫强不起来。不过第二篇,也就是隔壁那篇《上面的,麻烦用点力》不举大叔受,是强强,╮(╯▽╰)╭蛋疼,后面窝会让小莫先有自保能力,然后进谷修炼段时间,再后面给他漏点霸气,不过他用不了多久就要生包子了,呜呜呜,好蛋疼。。。其实还好吧,他么有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么有矫情撒娇什么的,会娘么么么么。。。【他在头顶那个世界很强大的,非常强大,呜呜,尊滴!!!伦家蛋疼,球揉揉~~=========感谢Sunny天空晴朗扔了一个地雷,砸的伦家很嗨皮,么么哒~☆、33落九霄大掌贴在花小莫背心,为他输入一股真气。“小莫,把这个服了。”兰七拿了一粒药丸送到花小莫嘴边,温润的声音微紧。花小莫张口,嘴边的药丸突然没了,一抬头就看到落九霄拿着那粒药咬了一口,似是在确定什么,接着才手指一动,那粒药丸进了花小莫因为呆愣微张的口中。脑子有坑,还是大坑!咕噜滑动喉咙,顺着口腔铁腥味给咽了下去,瞟了眼落九霄身上的血迹,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花小莫这么安慰自己。看到花小莫咽下药丸之后落九霄眼中浮现一抹笑意。而兰七脸上的温和表情却微微一僵,垂眸敛去眼底的复杂神色,他早就知道天邪教和荻花派在寻找的少年是花小莫,在看到落九霄脸上那个胎记之后有些事就算不想明了,也不得不去面对。师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告诫他,一生只会,也只能动一次情,与他身上的胎记有关。现在看来,事情远比自己预知的还要复杂。花小莫舔了舔唇瓣,突然眼睛一亮,漫步行来的白衣男子飘然如羽,黑眸沉静清冷,与不远处花小莫相望,面无表情的脸上一闪而过某种情绪。花小莫大脑也来不及做出反应,已经朝那个白衣男子飞奔过去。身后落九霄跟兰七一挑眉,一蹙眉,两人都沉得住气,杵在那里打量来人,看似沉稳淡定,实则都在计算如果出击胜出的几率有多大。前刻跟兰七的较量,落九霄本不该受伤,换做以前,轻而易举,可他内府早已破损殆尽,若非修练的轮回决可修内府,想必在找到花小莫以前,就已命归九泉,但即便如此,却也仍旧改变不了苟延残喘,大限将至的死局。而兰七的武功在三人当中只怕不能轻松应对,早年行走江湖,少年轻狂,单身一人去挑战各大门派高手,年轻一辈中虽无败过,却也无法做到轻易战胜天下间的几人。天下间,也就一个落九霄,一个白宸,一个秦毅。清冷的视线掠过花小莫的肩膀扫了眼落九霄跟兰七,最后不着痕迹的从落九霄脸上那点艳红上面掠过,白宸抿了抿唇,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白玉瓶子,喂花小莫吃了一粒药丸。另一个当事人乖乖的配合,无一丝反抗。这一幕落入另外两个男人眼中,他们不淡定了,这般毫无置疑的信任和依赖让两人都感觉到了危机。花小莫仰头看着白宸:“大侠,你怎么也来了?”其实他更想问,既然现在能来,当初为什么没去苍茫山找他。还想问,那时山涧那抹白色是不是你......白宸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淡淡道:“名字。”“白宸。”花小莫忽地嗅了嗅鼻子,睁大眼睛像以前那般去扒拉白宸的衣襟:“不对啊,你身上怎么会有辣鸭头的味道?”面瘫大侠默然从袖中拿出一个不大的油纸包递过去。“你来这里就是专门给我送辣鸭头的?”虽然很想吃,但花小莫还是摆出淡定的表情正色道。白宸沉默片刻,道:“黑衾。”“你说的是大白?它成一个白茧了。”许久后花小莫才恍然:“原来你找到这里是为了大白啊。”古怪的看了眼花小莫,白宸无言,似有所悟。一个是有太多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而另一个永远都是沉默,几秒之后,花小莫拆开油纸包,拿了一个辣鸭头吃了起来,任谁看了都知道少年吃的很开心。身后落九霄脸色很难看,失策了。迈步走过来的兰七扫了眼白宸,淡淡一笑:“小莫,不介绍一下?”寻找存在感的教主也投过去好奇的目光,虽然内心无一丝好奇,更多的是敌意。“这是白宸,我的....”花小莫歪头想了想才吐出两个字:“朋友。”此话一出,兰七唇边的笑容渐暖,落九霄眸中的寒意弱了几分,而白宸四周的气息不易察觉的冷冽了不少。于是,花小莫跟兰七回去的路上,身后跟了两条尾巴。就跟进入自家一般,落九霄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来,白宸也占了一个椅子,屋子主人很淡然的沏了几杯茶。三个男人第一次碰面,其中两个已短暂的交手,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不太和平的相处。花小莫低头啃着辣鸭头,面上看是完全把心思放在吃的上面,其实他一直留意着桌子上的动静,待会打起来他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不烫么?”余光看到对面的落九霄也不用嘴吹吹茶水,端起来就喝,花小莫脱口而出。阿七泡茶的时候他特地把滚烫的一杯给了落九霄,花小莫不信落九霄不怕烫。“刚才忘了。”落九霄勾了勾唇,挑眼看向兰七,见他低垂着眼睫,放在桌面上的手却动了动,便低笑出声:“这茶味道不错。”“茶叶是我亲自....”一急,花小莫悲催的被呛住了,眼前三盏茶,他伸手随便接了其中一个茶盏,大口喝了茶水。等胃里那股辛辣淡去之后,他才舒了口气,后知后觉的知晓自己刚才喝的那杯茶是人家面瘫大侠的,花小莫尴尬的把茶盏放回去。“那个我.....”吞了口口水,花小莫讪笑:“刚才没注意,拿错了。”其实以前他也没注意,经常跟白宸共用一个茶盏,筷子连床,被子都共用过,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秉着社会就是一个大家庭,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积极有爱思想,他活在这个保守封建的异世大陆,绝对独树一帜。可现在呢,一个是刚确定关系,欢爱有情的爱人,另一个是相见相杀,还滚了床单两次的人,花小莫很不自在。不自在。黑漆漆的眸子看着花小莫,将他脸上的窘迫看进眼中,白宸突然开口:“无妨。”温度低的连两侧的落九霄跟兰七都察觉到了,二人做出大同小异的动作,端了茶盏抿了口茶,暗自品尝:好茶。花小莫眉开眼笑,半响才收了笑容,严肃道:“上次乔译说你遇到了棘手的事,他还说荻花派遭到攻击,事情都解决了吗?”白宸静静地道:“你是第一。”“噗”“砰”几个声音响起,落九霄面部肌肉一抽,兰七则是微微一怔,小莫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花小莫双眼圆瞪,声音有点抖,扣住桌角的两只手也在抖:“白宸,你指的是我?”白宸转眸看他,神情有些奇异,似是不解为何会这般反应,微颔首道:“自然。”“呵呵.....呵呵呵呵”花小莫干笑,那你当初怎么不上山带我走,这么想着,他嘴上没把门也就给蹦出来了。白宸低首凝视他,沉默许久,抿着的唇角缓缓划开一个极小的弧度,却又很快恢复:“傻。”听到这个字,花小莫莫名地有些失神,以前白宸也这样说他“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刚穿过来,一切都很茫然,孤独无助,却因为身边有个人而安心的日子。而这个字花小莫此刻不懂,所以没去在意,等到他懂了,那时,很多事都走已到了尽头,付出的代价大到让他几度悲愤。“我是在河里捡到小莫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兰七缓缓开口,清润的声音说出的话语却能令周遭气氛变的异常沉闷。“那时他浑身是血,回天乏术,我给他服用了一粒凝魂丹。”并未有隐瞒,兰七吐出了那日的情形,眸中带着些许疼惜:“即便这样,他仍沉睡了一月有余。”落九霄呼吸猛地一紧,手中杯盏出现一道裂痕,然而胸口的痛几乎让他沉受不住。血蛊能延续他的命,却不能动情,否则便是锥心之痛。也罢,因果循环。而白宸只是静静的听着,抿直的唇角和绷紧的身体显示出了主人的情绪波动。当事人花小莫愕然,他看了医术上的记载,凝魂丹是稀世珍品,将死之人吃一粒可起死回生,习武之人吃一粒则功力可增十年。早已绝于世,阿七连这种宝贝都给他吃了,花小莫感动的一塌糊涂。兰七握住花小莫的手细细摩擦:“小莫的身子落下了病根,到现在,他还需要每日浸泡在药草中才可疏通血脉。”气氛越发压抑,花小莫第一时间去看落九霄,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感觉自己能准确的捕捉到落九霄的情绪变化,比如此刻那人的哀伤和沉痛。“以为你们最早也要傍晚才到。”门外一个低沈的声音响起,秦毅大步走进来倚在门上,看了眼围着桌子而坐的三个男人,一个少年。一家四口?“你放出风声,引我们到此,如此大费周章,为的什么?”落九霄勾唇,似笑非笑。面瘫大侠只淡淡一瞥秦毅,便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秦毅随意朝兰七那里一瞥,笑的揶揄:“为他。”许是兰七与花小莫离的近,从白宸和落九霄那个角度很容易产生偏差,误以为秦毅所指是花小莫。一时间,空气里的寒意和杀意猛烈了几分,当然,最倒霉的还是内力全无的花小莫,在兰七输入真气平息的情况下才没有吐血。=========================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搞定,还差一章晚上发。。。。呜呜呜呜呜呜,朕快升天鸟。。☆、34秦毅第一次多看了花小莫几眼,模样比军营里的那些军妓要出色,但比不过汴州南风馆的小倌,要说唯一出众的地方,应该是少见的干净,带有几分灵动之气。可一旦开口说话....“噗哈哈哈。”花小莫抓着兰七的手笑的前俯后仰:“阿七,你看屋外那棵树上的鸟窝里有只麻雀在转圈。”秦毅伸手压住额角跳动的青筋,同情而疑惑的目光从落九霄,兰七,白辰三人身上掠过。“那是在寻找合适的地方栖息。”兰七耐心解释。“呃....我没看清。”花小莫笑声止住,肩膀还在耸动。“几时动身?”视线对视,一闪而过,兰七垂眸,他只能去赌。秦毅轻挑眉:“明日一早。”“去哪?”花小莫扭头问:“阿七,我们真要去汴州吗?”摸摸花小莫的头发,兰七浅浅一笑:“小莫,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吗,汴州是都城,因有尽有。”一边的落九霄跟白宸若有所思。没有多待,秦毅达到目的后就起身离开,随即白宸也离开,临走的时候说了句很长的话“明日一早,我会过来,与你们一同前往汴州。”这话把花小莫吓着了,兰七倒还好,他已经预料到汴州之行会是如此。落九霄没走,在屋子前后转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更差了几分。“拿这个抹手上。”递过去一个白瓷瓶,花小莫垂下眼睛,轻声道:“会很快痊愈的。”落九霄挑眉,伸手接过,在手中把玩了会就放入袖中。静默了会,花小莫开口,声音更低了几分:“我只是想活的自由点。”“好。”落九霄棱角分明的唇微微弯起优美的弧度,几乎没有停顿的回应。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炽烈光芒,花小莫不禁呆了一瞬。“你让他碰你了?”视线捕捉到某处,落九霄突然紧紧扣住花小莫的手腕,冷光森森,从牙缝挤出几个字:“花、小、莫。”双眸寒厉如剑,声音冷凝如冰。“痛。”花小莫倒吸一口凉气,手腕要被捏断了,他正要张口大骂,却见前一刻愤怒可怕的男人倒在他身上,鲜血顺着肩膀往下滴。半个多小时候,花小莫坐在门槛上,蓝衫血迹斑斑,兰七站在旁边,两人均都沉默。落九霄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现在完全是强撑着,花小莫用力抹了把脸,三个月,还剩三个月可活,大脑轰轰炸响,他从来没想过落九霄会死,魔鬼是不会死的,思绪乱了,半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阿七,有希望吗?”兰七垂下眼,盯着花小莫放在膝盖上的手,白皙柔嫩如葱白般,微微地颤抖着。“缺一味关键药引。”语气顿了顿:“火凰的精血一滴。”花小莫愣住,上哪去找上古神兽啊,“要怎么才能让他减少点痛苦?”“没有血蛊,他已经死了。”兰七深深看了眼花小莫,垂下头沉默良久:“他体内的蛊是南疆巫术忘生。”不等花小莫从茫然中清醒,兰七又一次开口:“小莫,你听过轮回决吗?生死轮回,两个极端,置之死地才能生。”“只要他断情,便可少受锥心之痛。”花小莫怔住,落九霄刚才是动情了?因为他?“那日救了你.....”兰七凝视着花小莫:“你身上除了那些伤,还有其他的痕迹,是他?”心口似是被揪了一下,花小莫猛然惊醒,抬头望着兰七,想解释,想说清楚其中缘由,却发现说再说都改变不了事实。看到兰七要走,花小莫一急,喊道:“阿七,你去哪?”脚步一顿,兰七转身,眸中饱含柔意,遮掩了眼底的苦涩,抚慰道:“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兰七说很快回来,可花小莫等到日落都没见到他的身影,直到第二日清晨,天快亮的时候,兰七才回来,同秦毅一起,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只简单携带了几件换洗衣衫,将一些珍惜药材带上,花小莫跟兰七一起去跟桃花村村民辞行,路上几次想开口问点什么都没成功。一直拖到上午几人才动身出发,眼看花小莫就要上马车,落九霄攸地脸色微变,身子晃动,周身气息暴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花小莫不知晓落九霄为了能跟他一起乘坐马车,强制运行真气,逆转全身经脉,自损内力。说坚决,还不如说是疯子。无论是白宸,还是兰七,都输给了落九霄的狠,教主大人自残后,面带笑意的躺在马车里。瞥了眼打坐疗伤的落九霄,花小莫从腰间锦囊里拿出自己的宝贝:“把这个吃了。”完了还嘀嘀咕咕:“我总共就研制出了两颗。”另一颗他自己误食了,这是最后一颗,里面除了好几种稀有药材,还添加了他的血,当时参照医术瞒着阿七偷偷研究“玄元丹”,没少在手指头上面放血。可他只成功了两次。接过金色药丸,没有犹豫的咽下去,一股清凉温暖的感觉涌遍全身,体内纷乱的气息被那股暖流包裹,渐渐平息,落九霄心头微惊,虽不懂炼药,可刚才服用的绝对是极品丹药。而且,如果他没弄错,那里面掺和的是他熟悉贪婪的血液,忍住心底的欲_望,落九霄没有吭声。以为能得到几句赞美,谁知对方直接阖了眼,都没吱一声,花小莫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忍耐,眉头还是制不住地暴起。马车前方两匹马并排而行。“落九霄看花小莫的目光,就像是野狼看到兔子,随时都会扑上去。”秦毅斜了眼身边的兰七:“你不担心?”“他是自由的。”兰七踢了踢马肚子,紧了下缰绳,目光深远柔和:“无论他最后选择谁,什么都不会变。”他依然不会离去。花了一夜的时间,他理清了所有思绪,得来的结果就是,什么都比不上小莫的快乐。秦毅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对,透着些许狰狞疯狂:“如果是我的东西,就必须要打上烙印,活着,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兰七蹙了蹙眉,为秦毅这种偏执占有欲不解,却未曾开口,只是调转马头,朝车后面白宸那里跑去。看了眼白宸,兰七问道:“青城能否顺利过去?”白宸微微昂首。“你与二十年前大不相同。”兰七淡然一笑:“师兄。”江湖无人知晓,明阳有两个弟子,一毒一医。二十年未见,竟是在这种机缘之下。白宸侧头,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冷峻的脸上并未有多少表情,声音清冷:“何时?”“昨日见你喂小莫的那粒药丸,我闻到了菰的气味。”兰七脸上笑容不减。菰极为罕见,能用于药中除了死去的明阳,唯有他和失踪二十年的师兄,再无他人。马车里花小莫坐在塌上检查了一遍包裹里的东西,确定那些药材都带着之后装作随意的问:“木兰木谨还活着吗?容墨舞,青羽呢?”“你还真操心。”落九霄靠在车壁上懒懒地道:“已经传出消息,他们会从另一条路去汴州,那时你自会见到。”“面具怎么不戴了,还有,你出门怎么不易容一下?”花小莫倾了下身体,直勾勾的看着落九霄眼角那点红色,嘟囔了一句:“也不怕这张脸招事。”“啰嗦。”语气不耐,唇角却是微微勾起。花小莫吸气呼气,镇定,这人是疯子,是条可怜虫。青城天黑之前,一辆马车进城,伴着三匹马,马上的男子个个长相出众,这一幕让路过的行人纷纷诧异,却又很快释怀,想必是来参加明日的盛举。晚来客栈位于东大街中央位置,地势较好,门面很大,从外面看就给人一种富丽的感觉。安置了马匹,花小莫五人进了客栈,从下面仰头看,整整四层,摆设精美,气派非凡。满堂宾客,小二穿梭往来,吆喝声不断,热闹的很。然而花小莫五人的出现,让客栈里的宾客愣了愣,许是因为几人身上释放的气息骇人,他们都只是偷偷瞥了眼就快速收回视线。柜台前是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正在噼里啪啦敲着算盘,举手投足间一看就是个精明唯利是图的商人。秦毅走过去,道:“五间上房。”“城主千金明日阁楼抛绣球招亲,轰动附近几个城,前来参与的围观的人甚多。”突然被打断,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瞬间由傲慢变的卑微,隐约透着拘谨,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吞了口唾沫:“几位客官,真的很抱歉,所剩空房只有四间。”花小莫转了转眼珠子,摸摸下巴:“我跟阿七睡一屋,你们三个一人睡一屋,刚好。”话一出,气氛就变了,很诡异。中年男子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白宸那里,在看到白宸抿唇的动作之后,浑身肥肉一颤,小心翼翼的试探:“也可以是三间?”如其说畏惧,更像是下属在对主子寻求意见。===============================================作者有话要说:窝么有说小莫是强受,这点窝再拿粗来说一次,唔,应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