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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凉薯:怪他定力不够, 不能在这种亲密的情况下保持镇定。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凉薯:怪他定力不够, 不能在这种亲密的情况下保持镇定。
回去以后,他一定要修炼心性。
最好做到接吻也能理智的去思考今天吃什么。
系统:【……】
宿主的脑回路真特别。
接吻这种事,不就是为了失智吗?
保持理智, 还亲个锤子。
凉薯拿出小刀:“我拔了, 你忍着点。”
墨尔安点头:“嗯。”
凉薯见墨尔安脸上没什么血色,摸摸墨尔安的鱼鳞,缓解缓解墨尔安的紧张。
结果……
鳞片这么硬,用小刀能拔下来吗?
墨尔安被凉薯的手碰得忍不住动了动鱼尾。
“你拔吧。”
还不如让凉薯干净利落地挖掉。
一直这么摸, 他受不了。
凉薯深吸一口气,看准位置一刀下去。
鳞片是下来了, 但那块地方留下了一处伤口。
上次的鳞片还没涨回来, 今天又挖了一块。
墨尔安这么喜欢漂亮, 肯定要哭了。
他抬头:“……”
墨尔安不仅没有伤心的意思,还特别害羞?
什么情况?疼傻了?
他把鳞片喂到墨尔安嘴里, 捧住墨尔安的脸仔细看。
好像真的不疼?
道具药水这么有用吗?
皇冠突然冒出来:“你们怎么被抓起来了?”
它睡了一觉,这条两鱼怎么就被抓了?
凉薯对皇冠不抱什么希望。
那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 导致他们有力气也使不出来。
吃了道具后, 才有了力气。
皇冠想到什么,哀嚎:“我才刚出来, 又要回试炼之地了吗?”
当年虞美人也是这样, 被人类抓住, 最后残忍地杀死。
没有主人, 它又要回去等下一任人鱼来试炼之地。
不行,它不要回去。
那里什么也没有, 太无聊了。
而且, 下一任人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试炼。
凉薯没理会它,试着用小刀撬开墨尔安的锁链。
中年男人给他解完锁链就离开了, 大概是怕那些人发现。
皇冠围着他们飘了一圈,看到他们的皮肤上有腐蚀的痕迹,惊讶地喊:“快,快,快弄掉它。”
凉薯皱眉:“怎么了?”
皇冠瑟瑟发抖:“它会慢慢侵蚀到人鱼心脏,直到心跳停止,你们快弄掉它,虞美人以前也用过这种东西,最后虞美人死了,那些人挖掉了她的鳞片,分食了她的肉。”
凉薯抬起手腕。
他左手的小臂上,有一片腐蚀的痕迹。
除了时不时有种灼烧感,没有其他感觉。
他手下没停,边撬锁链边问:“怎么弄掉?”
皇冠:“用海底深处的一种藻类敷在皮肤上,敷几天就会痊愈。”
果然。
凉薯压根没抱什么希望。
墨尔安之前替他挡住了大部分的粉末,后背的皮肤肯定腐蚀得很严重。
他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带墨尔安离开。
一切等出去再说。
锁链虽然坚固,但修青柏给的小刀很给力。
他撬着撬着竟然真的撬松动了。
眼看一边的锁链撬得差不多,身后传来动静。
凉薯听到脚步声。
奇怪的是,那些脚步声急促,仿佛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他把小刀往墨尔安的手中一放,“拿好,找机会自己撬另一边。”说完飞快地游回刚刚的地方,用锁链“锁”住双手。
墨尔安握紧小刀,目光警惕地看向那些人。
几个男人冲进关押人鱼的房间。
其中一个男人捂住头崩溃地喊:“我早说了晚上不要出去,会死人的!”
另外一个也吓得不轻,惊恐地说:“我要回家,对,天还没黑,我要回家。”
有个还算冷静的人甩了他们几巴掌:“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吗?有什么好怕的?”
被打的人脸色煞白,表情绝望:“我们犯了禁忌,它会找到我们。”
“别乱说,你看我们不是没事吗?”
有人吓破了胆,开始出现疯癫的症状。
他看到水池里的人鱼,满眼狂喜:“对,拿到他们的鳞片就没事了,拿到他们的鳞片它就不会杀了我们。”
其他人纷纷附和:“对,鳞片,听说拿到人鱼的鳞片,就能躲过它。”
他们同时看向人鱼,带着兴奋和疯狂。
有人提醒:“尽量别动金色的那条,吴医生说了,那条他要完整的。”
凉薯动了动手腕。
有了力大无穷丸,他的力气恢复了大半。
那些人很谨慎,一点一点放干水池里的水。
接着拿着刀和装粉末的袋子来到水池内。
靠近后,又想从袋子里拿出粉末撒在他们身上。
凉薯等他们全进到水池中,直接抓住最前方的人,用锋利的指甲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他语气狠厉:“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那些人没想到凉薯还有力气。
一个两个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被抓的人从兴奋变成了畏惧。
他能感觉到人鱼身上冰冷的气息,还有放在动脉上的指甲。
“别过来!”
他见过人鱼的厉害。
他们的指甲和牙齿能轻易刺破人类的皮肤,撕碎人类的骨肉。
这样下去不行。
贪婪会让他们放弃这个人,不顾这个人的生命。
不过,凉薯的目的是替墨尔安争取解开锁链的时间。
有人大喊:“你放开他,放开他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之前那个冷静的人说:“和他废什么话?直接过去。”
另外一个人有些犹豫:“霞哥在他们手上。”
那人冷笑:“那又怎么样?用他换两条人鱼,很划算。”
霞哥听到他的话,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
亏他不顾危险,来帮他抓人鱼。
另外一个人咽了咽口水。
他没想到曾哥连同类的生命都可以不顾。
其他人见状,开始动摇。
他们对人鱼没什么同情心,换成人,多少还会犹豫。
曾哥没耐心。
但他看出这几个人对他的质疑。
于是假模假样地说:“我那是计策,骗人鱼的计策,毕竟是兄弟,能救当然要救。”
凉薯冷笑,在霞哥的耳边说:“你信不信,如果它来了,那人会第一个把你推出去。”
他不知道人类说的它是谁。
既然人类害怕它,那拿来吓吓人类,不是正好吗?
之前的话,霞哥不信。
看到曾哥毫不犹豫抛弃他之后,他信。
凉薯继续蛊惑:“不就是鳞片吗?你带我们偷偷离开,鳞片就全属于你一个人。”
霞哥似乎心动了。
这可是两条人鱼。
要是真的归他一人所有,他就不用冒着危险到处寻找其他人鱼了。
他手里有专门对付人鱼的粉末,还怕人鱼跑了?
曾哥转了转眼珠子,抽出刀架在墨尔安的脖子上:“你放开他,不然我们就宰了这条鱼。”
凉薯松手了。
随即他就得到了曾哥的一个耳光。
啪——
声音在水里回荡着。
曾哥还想打,旁边的人连忙阻止他:“这是人鱼,别打坏了。”
他阴狠地瞪了凉薯一眼,拿出小刀在凉薯的鱼尾上割下鳞片。
一片,二片、三片……
每拔一片,凉薯就疼得痉挛一下。
太疼了。
鳞片像是连在骨头上的血肉,脱离的瞬间都会带出撕裂的痛苦。
他咬牙,看向墨尔安,用眼神示意墨尔安不要动。
墨尔安眼睁睁看着凉薯受折磨,眼底充斥着滔天的怒火。
他什么要隐忍?
这些人,都该死。
曾哥拿起鳞片:“这是鳞片?怎么一点光泽都没有?”
其他人也奇怪,这条人鱼怎么和别的不一样?
难道是得病了?
这么一想,他们慌忙地远离凉薯。
曾哥把主意打在金色的人鱼身上:“要不然,拔他的。”
他眼中的贪婪显而易见,似乎早就想对金色的人鱼下手。
霞哥已经把这两条人鱼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怎么可能让曾哥拿走?
他搬出吴医生:“曾哥,别忘了,吴医生说了,要完整的。”
听到吴医生,曾哥就算再不甘心,也得听话。
他有火没处发,就发在凉薯身上,又是一刀下去:“狡猾的东西,下一次再敢闹出事,就拔光你的鳞片。”
等他们离开,凉薯咬的嘴唇都破了。
他的鱼尾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鳞片滴落。
疼死他了。
他以前只听过拔鳞片很疼,今天才算真正体会了一次。
不,是很多次。
这么看来,墨尔安就是在鬼扯。
这么疼,还说不疼。
墨尔安用力挣脱锁链。
一下,两下。
也不怕声音引来那些人类。
也许,他是故意的。
引来他们,他就不用费功夫去找。
凉薯呼吸放轻。
他呼吸一次,就疼一下,搞得他快不敢呼吸了。
听见墨尔安发出的声响,明显透着暴躁。
“你小声点。”
墨尔安红着眼睛,执拗地说:“我不要,他们欺负你,我要帮你欺负回来。”
凉薯缓了缓:“放心,有“人”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他刚刚不知道怎么看到了皇冠的回忆。
那些人吃了贝尔后,得了无法治愈的红疹。
然后听到贝尔的家人说吃人鱼肉可以治愈红疹,动了杀掉虞美人的心思。
杀人鱼很难。
他们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抓到虞美人。
就在这时,吴医生出现了。
他说自己知道怎么抓住人鱼,但抓住后,他们要留下一部分人鱼给他做研究。
那些人同意了,拿着吴医生给的东西,抓到了虞美人。
后来,他们吃掉了虞美人的肉。
并且发现鳞片制成药水可以治疗红疹,阻止红疹继续蔓延。
只是治疗持续的时间不长,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用一次药水。
人们正庆幸红疹能得到治疗,镇上却莫名其妙的死人。
明明前一天还用过药水,第二天忽然就暴毙。
还是那种全身长满红疹的暴毙。
人们开始恐慌,待在家里不敢出门。
渐渐的,他们注意到只要晚上不出门,那个东西不会找到他们。
所以,那个镇子上的人晚上从来不出门。
凉薯:“他们为什么要吃贝尔?”
皇冠惊了一下,怎么感觉凉薯什么都知道一样?
它努力回忆,很多不记得的事情骤然变得清晰:“贝尔回家后,有了虞美人的帮助,不仅青春永驻,还从来没有生过病,那些人看到以为贝尔得到了某种祝福,就求贝尔,让他们也变成这样。”
“贝尔哪儿有这种能力,他拒绝了那些人,那些人就残暴地杀了他,吃下他的肉,觉得这样就能得到他的能力。”
它猛地跳了几下:“我记起来了,虞美人被杀后,出现了诅咒,诅咒每天晚上都会寻找人类,杀害人类。”
墨尔安不管什么诅咒,他要亲自杀了那些人。
咔嚓——
锁链断裂,掉在地上。
他甩了甩鱼尾,甩掉上面的水。
等鱼尾幻化成双腿,走到凉薯面前。
凉薯滑坐在地上,先一步开口:“别喂血,别喂鳞片。”
墨尔安摸摸他的鱼尾,怕他疼,动作轻了又轻:“我去杀了他们。”
这话一出,戾气在周身暴涨。
凉薯拉住他:“别冲动,那些人还有很多粉末,去了对你没有好处。”
墨尔安眸光阴沉可怖:“我忍不住。”
他知道那些人有粉末,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要他看着那些人伤害凉薯,却什么都不做吗?
凉薯扣住他的手:“来,深呼吸。”
他相信墨尔安能赢,但是墨尔安绝对会受很严重的伤。
用自己的身体去和那些人拼,不划算。
况且,眼下有个能够利用的诅咒,为什么不用呢?
墨尔安看到凉薯的伤,冷静不下来。
凉薯抱住他的脑袋:“这样行不行?”
墨尔安微怔,最终缓缓伸出双手,抱着凉薯的腰:“嗯。”
没关系,当着凉薯的面不行,背着……不就可以了。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人来过。
他们可能握着鳞片躲在某个地方,祈祷诅咒离开。
凉薯侧头,和躺在他肩窝的墨尔安说:“走吧,该给那些人开门了。”
墨尔安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他背起凉薯,从梯子爬出去。
出去后,把凉薯换到前面抱着:“诅咒是不是很厉害?”
凉薯的腿疼得要死,有鱼抱,正好。
他揽住墨尔安的脖子,摇头:“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墨尔安加快脚步,仿佛对诅咒的到来十分期待。
打开门,没走多远,看到那群人拿着鳞片跪在地上,默念着什么。
他们听到动静,回头。
“人鱼跑出来了!”
“快,抓住他们!”
墨尔安没给他们用粉末的机会,飞快地朝门口跑去。
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锁,没有钥匙根本出不去。
那些人见状,面露喜色。
然而,这难不倒墨尔安。
墨尔安一个暴力破门,门直接飞出一米远。
凉薯:“……”
力大无穷丸真好用。
那些人没料到墨尔安力气这么大,急忙追上来。
墨尔安抱着凉薯跑到门外。
他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一个侧身,躲在旁边。
等那群人冲出来,用脚勾住门。
砰——
门关上了。
那些人反应过来,惊恐地往回跑。
可惜任凭他们怎么拉,门也打不开。
“快开门!”
“别挡住我!”
没多久,最外面的人倏地倒在地上。
他脸上爬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又痒又疼。
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痛苦地嚎叫:“好疼,好疼,疼死我了……救我,快救我……”
其他人见状,更加卖力地开门。
他们的指甲挠出了血,在门上划出道道的血痕。
但不管他们怎么去推,去撞,门依旧纹丝不动。
墨尔安抱着凉薯站在黑暗中,看着那些人恐惧地互相推攘,互相谩骂。
每一个人都试图挤到最里面,用后面的人做挡箭牌。
他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凉薯冷眼看着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
可笑的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拿着人鱼的鳞片。
明明是他们残忍地吃了人鱼才产生的诅咒,却还相信人鱼的鳞片能替他们躲过诅咒。
皇冠战战兢兢地冒出头:“我好像看到了虞美人。”
凉薯看过去。
黑暗里,什么也没有。
皇冠:“我能和她说说话吗?”
虞美人走得太急,它都没有好好告过别。
凉薯:“去吧。”
皇冠飘到某个地方,盯着虞美人看了一会儿:“你怎么不去重生之石那儿。”
到了那个地方,人鱼可以忘记一切重生。
虞美人目光呆滞地看过来:“重生之石?”
皇冠:“对啊,人鱼死后都要去那里。”
虞美人怎么和以前不太像?
烈火般的红发失去了色泽,挂满了枯枝和泥土,鱼尾……
鱼尾怎么变成骨头?
虞美人的眼珠子动了动,好似认出了眼前的东西是什么。
“皇冠?”
“是我,是我。”
虞美人疑惑:“我怎么在这儿?”
她回想以前的事情,脑袋疼得厉害。
皇冠:“你忘记了?那你还记得贝尔吗?”
听到贝尔这个名字,虞美人的面容狰狞,留下血泪:“贝尔!贝尔!”
那个该死的人类,骗了她,还让那些人吃了她。
她要报复人类!杀了那些吃过她肉的人!
皇冠吓得往旁边躲了躲:“你再不去重生,就要消失了。”
“消失?”
虞美人桀桀地笑了起来:“消失又怎么样?我要拿回我的血,我的肉,还有我的鳞片!”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皇冠看看她的鱼尾只剩下森森白骨,是丑了点。
“你拿的回来吗?”她都死了。
“杀了他们就能拿回来。”
虞美人再次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双眼冒出幽幽的红光。
她冲向那些人,大叫:“还给我,还给我!”
皇冠飘回凉薯身边:“她说她要拿回血肉和鳞片。”
凉薯:“嗯。”
既然那些人欠了她,拿回来不是应该的吗?
他不再看那些人,抱住墨尔安,趴在墨尔安的肩头:“帮我的那个人呢?”
墨尔安搂紧他:“在里面,没出来。”
“嗯,我们回去吧。”
巫师还是下次再找吧。
墨尔安站在没动:“回修青柏的家?”
凉薯:“他可能也有危险。”
墨尔安哼了一声:“只有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万一是他泄密给这些人……”
凉薯听出来了,墨尔安不喜欢修青柏。
不知道墨尔安恢复记忆,会不会来个追妻火葬场。
“你讨厌他?”
“他那么丑,我为什么要喜欢?”
凉薯震惊。
修青柏那种级别的脸在墨尔安眼中都算丑了吗?
那他这张脸,要是给墨尔安看,墨尔安还不得嫌弃死?
好了,他决定一辈子都不给墨尔安看脸。
不然墨尔安跑了,他还怎么做任务?
他现在是没有积分的人,不,鱼了。
“回去吧。”
墨尔安摸摸他的头:“你很疼吗?”
突然情绪就低落了。
凉薯叹气:“嗯。”
没有积分,好没有安全感。
墨尔安急了,当场就要喂血给他。
凉薯捂住他的嘴:“别浪费,搞不好路上还会遇到其他人。”
墨尔安只好加快回去的速度。
*
这是修青柏第二次看到凉薯受着伤回来。
他直视墨尔安,温和的气息变得凌冽:“如果你不能保护好他,就换我来。”
墨尔安神色沉沉:“一个连小镇都离不开的人类医生,能做什么?”
凉薯感受他们之间剑拔弩张:“我有点疼。”
这句话一出来,一人一鱼哪儿还顾得上放冷气。
修青柏蹲在凉薯面前,小心地查看凉薯的鱼尾。
看清上面的伤口,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眼底也透出一抹怒意:“他们干的?”
凉薯简单地讲诉了之前的事:“有个人帮了我们,那些人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修青柏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我知道了。”
墨尔安盯着凉薯的伤,担心地问:“疼不疼?”
凉薯忍着疼:“不疼,你背上有伤,自己碰不到,让修医生帮你处理好不好?”
墨尔安无视后面那句,握住他的手:“疼你就抓住我。”
凉薯刚想说不用。
下一秒,鱼尾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下意识抓住墨尔安,甚至指甲刺进了墨尔安的手心。
等这阵疼痛过去,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忙要松开。
墨尔安却让他抓着,还笑着说:“你抓,我不疼。”
凉薯:“……”
请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看到血了。
墨尔安眨了眨眼睛:“你弄完了,我就让修医生帮我。”
凉薯又要开口,疼痛再次袭来。
他也顾不上抓不抓了。
墨尔安皱眉:“你轻点。”
没看到凉薯疼得手都颤抖了吗?
不是修青柏手重。
凉薯的伤口太大,从撕裂的程度看,那些人应该是随便挖的鳞片。
别说凉薯会抖,他也会。
做了这么久的医生,他从来不会手抖。
可看到凉薯的伤,还是被影响了。
他放柔了声音,哄:“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这些伤,还不如一次性处理好。
越慢,越受折磨。
凉薯深吸一口气:“来吧。”
他做好了准备。
结果下一秒因为鱼尾太痛,抬起来扇了修青柏一下。
“……”
不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本能反应。
他拉过墨尔安的手:“你帮我按住。”
墨尔安:扇得好。
修青柏将歪掉的眼镜重新戴好:“鱼尾这样灵活,我就放心了。”
至少代表凉薯的鱼尾没伤到其他地方。
凉薯觉得还是道个歉比较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偷看修青柏的脸。
还好,没有扇红。
不然他的罪过就大了。
修青柏丝毫不在意:“没关系,我知道你很疼。”
他从来没被鱼尾扇过,感觉很奇妙。
触感很凉,滑滑的,还很……舒服。
凉薯那叫一个感动,果然修医生很温柔。
半个小时后,凉薯躺在床上。
他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鱼尾,再看看外面的一人一鱼。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安静?
外面,修青柏拿着一块木头,用小刀雕刻:“你知道南方,有变成人类的药水吗?”
南方?
让人鱼变成人的药水?
墨尔安拧开药,凭感觉倒在后背上:“知道。”
修青柏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嗓音冷如腊月寒霜:“带回来,我会制作成礼物,送给他们,让他们……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