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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没有政务的骚扰,没有烦心的战争,擎苍对于难得的假日旅游过得非常舒心,在镇上买下当地的风俗异志,在秋日暖阳下,漫步枫林之间,在秋收节日之际,看着治下百姓安乐富足的生活,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是一件无比有成就感的事情。

第一百章

没有政务的骚扰,没有烦心的战争,擎苍对于难得的假日旅游过得非常舒心,在镇上买下当地的风俗异志,在秋日暖阳下,漫步枫林之间,在秋收节日之际,看着治下百姓安乐富足的生活,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是一件无比有成就感的事情。
夙夜缭过得开心而又忧虑,开心的是能够和他所爱的君王在一起,忧虑的是,虽然晚上他的君王没有像第一天一样强迫他下水,但是两人房间那么靠近,中间就是那个让他每日困扰烦恼的温泉,每晚听着水声,无法抑制的想入非非,却又不得不按捺所有的不轨企图,在夜里,布置下隔音的魔法效果,让在他的隔壁君王不会听到不该听到的喘息和低吟,甚至不小心泄露出来他的君王的名讳。

这种日子,甜蜜而又痛苦,却不忍破坏,可怜的夙夜缭只能独自承受。

护卫们也很高兴,擎苍是宽厚的主子,在秋收节日时,特地放了他们假,作为护卫他们是不可能的离开擎苍的身边的,不过擎苍给了他们建议,让他们轮流休息,所以护卫们也有了时间在枫林山脉中游玩,参与镇上热闹的祭典,虽然比不上晓都的繁华,乡野之中也别有趣味。

节日让很多人快乐,不过也有心情不愉快的人,比如说燕姬。

自从擎苍出现,燕姬就在打擎苍的注意,知道她心思的山庄两位老板自然是让燕姬这个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的分子远离擎苍,找了各种借口,让燕姬就是没有机会靠近擎苍身边,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

燕姬也有手段,对于山庄的侍女们,燕姬依仗着晶小姐的面子可以做到威吓,以打扫为借口,过了护卫们的搜查,进入了擎苍的卧房,可惜,擎苍那个时候不在室内。燕姬不知道的是,如果擎苍在卧房,那些护卫们绝对不可能放任燕姬这个卑贱的女子进入擎苍的视野范围。

作为王的护卫,有义务保卫王的尊贵,卑贱的人不该靠近王,进入王的视野也是种罪过,让这个女人在王不在的时候做清扫工作,已经是他们容忍的极限了。

所以,燕姬的野望没有一点的进展。

又是一个清晨,金灿灿的阳光冲破云层,洒向人间,为漫山红遍的枫叶上镀上了一层金纱。

清晨的空气舒心清爽,擎苍深深吸了口气,隔壁的夙夜缭也打开了房门。

“早。”没有起伏的声线,没有表情的冷峻表情,却问着好。

“吾主,晨安。”夙夜缭依循礼法跪下,问候他的君王的晨安,梦幻的浅笑中看不到一丝异样,除了他自己知道之外,谁会知道这个浅笑的清丽男子对问候的人有着怎样邪恶的念头,在夜里做着亵渎的行为,在清晨又变为忠心的臣子,深得对方的信赖,视为子弟的存在。

问安之后,走到了擎苍的卧房,看到屋内已经整理好,夙夜缭没有表示,在他的君王表示不需要他过来整理,不需要他为他的君王打水洗脸的时候,夙夜缭也顺势答应了,不是他不愿,而是他真的很怕和他的君王亲密的接触。

在这里的每个晚上,他都无法纾解一整日累积下来的,他的君王不经意间的一些诱惑,所以尽量避免可能有的亲密,这样还能把持住,起码他现在还能忍耐。

“一起走走吧。”在用完早餐后,擎苍做出邀请。

“是,吾主。”夙夜缭没有拒绝的想法。

枫林山庄在几日的时间里,已经被擎苍熟悉,穿梭在各种回廊中,欣赏着山庄制造的精致风景,走出小径,往山脉中的小道行走。

路上碰到了在山脉中锻炼跑步的午沙和鬼子。

“少爷,主人。”看到擎苍和夙夜缭,午沙和鬼子止步,跪在了红色落叶铺就的地上。

擎苍点头,让两人起来。

风中传来模糊破空的声音,让四人神色一凛,夙夜缭眼中冒着寒光,挡在了擎苍的身前,午沙露出凶悍的光芒,鬼子的身影消失,他去探查声音出现的原因。

不久之后,鬼子回来。

“少爷,主人,是山庄的姑爷在练剑。”那位山庄的姑爷叫什么,恩,不需要记的非目标人物,忘记了。

“去看看。”擎苍来了兴趣,能够传到这里的破空声,那个叫希的人,武艺该是不错的。

夙夜缭放松了戒备,没有反对擎苍的意见,午沙和鬼子为了预防万一,跟在两人身后。

山庄的希少爷正在锻炼的地方和他们几人很近,在一条岔路往下走,拐了一个弯,溪水边的一个小平地就出现在眼前,希少爷就在那那里锻炼。

银色的剑身流淌着光泽,每一次的挥下都可以看到残影,舞动的剑身和移动的步伐流畅的连贯在一起,赏心悦目的剑法,虽然剑招优美,施展出来的话威力也不会差,但是从这位希少爷的手中挥舞起来的剑,凛然的剑招意外的平和,没有一丝战斗的斗志,更加没有杀意。

这还是擎苍第一次看到如此平和的剑法,就算他说着讨厌战争,但是他的剑法还是蕴含了杀意和斗志,不单是因为他的剑法来自前世专门为杀人的招式,也是因为在他的心里剑、剑法全部代表着杀伐的凶器,也是它们唯一的作用。

夙夜缭、午沙和鬼子对于希少爷没有斗志和杀意的剑法表示不屑,剑法再凌厉,剑招武得再好,没有杀意和斗志的剑就是小孩子的闹剧,在战场上,武着这样的剑法的人是第一个死的。

希少爷感觉到了注视的目光,停下了舞剑的运动,看向了视线来源的方向。

“几位客人起得真早。”和煦的笑容,没有为自己的舞剑被打扰而生气。“真是抱歉打扰了几位的游兴。”虽然自从那天之后,他们很少有接触的机会,不过这地方毕竟是枫林山庄,他的地盘,他们也没有可以隐藏行踪的行为,所以他知道每天这群人尊贵的客人中为首的两人都会在清晨进行散步活动。

“这个地方很清静,少有人来,没想到还是惊扰了几位。”原本他不该在这里练剑的,不过燕姬那个女人最近老是来骚扰晶,顺带骚扰到自己,连练剑都不清静,为了躲开燕姬,他没办法才在这里的练剑的,就算没想过用这身武艺谋个出身,但是作为武人还是要每天锻炼的。

这个地方本来就僻静,又有溪水的声音作为遮掩,应该不会惊扰到人的,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些客人都不是庸手,区区溪水挡不住代表危险的挥剑破空声。

“是我们打扰了才对,抱歉。”对方的歉意擎苍接收到,同时递出自己的歉意,“你的剑法很精彩。”擎苍赞誉道。

在他见过的剑法中,缭的最优雅,渊的最华丽,勇的最直接,池家家主的最稳重,近家家主的最狂暴,午沙的最粗鲁,鬼子的最鬼魅,明石秀的最阴柔,在见识过这些人的剑法之后,眼前之人的绝对称不上最好,最经典,但是“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剑法。”

“最奇怪?”希少爷是收好剑之后,就听到了擎苍用最奇怪来形容他的剑法,他的剑法很奇怪吗?

“你的剑没有斗志,更加没有杀意。”本身代表着凶器的东西却没有了那中凶戾,不是很奇怪吗?

“这样很奇怪吗?”希少爷反问。

“怎么不奇怪,你学剑不是为了战斗,不是为了杀人吗,没有斗志和杀意不是很奇怪吗?”午沙插嘴,就连他这种笨蛋都知道奇怪在哪里,这人会不知道?

“午沙。”清雅的嗓音没有一丝阴暗。但是被它叫出的名字主人却瑟缩了一下脖子。

蠢材,午沙你就是蠢材,你怎么可以在尊贵的王说话的时候插嘴。不为夙夜缭的警告,而是对自己的作为,午沙陷入自我厌弃的黑暗中。

“我学剑没打算战斗,也不想杀人。”希少爷扰扰自己的头。“你们也许觉得我很没用,但是我啊,真的不喜欢战斗,杀戮之类的东西,我只想安安定定的度过一生,我渴望未来没有战争。”

这么说着的希少也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学剑法一是兴趣,二是虽然不喜争斗,可在这样的乱世,想要活下去,并须有自保的能力,现在他有了妻子,未来会有孩子,为了他们还得变强。

擎苍看着希少爷,眼神中闪过什么。“没有战争的世界,真是天真的渴望。”

被这么说了的希少爷没有生气,继续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也很清楚,他的思想是多么的天真。

“不过,是个很棒的梦想。”这么说着的擎苍勾起了嘴角,一个赞同的笑容就这样浮现。

希少爷停下染头的动作,看着逆光的擎苍,有些怔然,他曾经对很多人说过自己的渴望,不管是父母,还是妻子,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渴望付之一笑,那是对他的天真梦想的一种善意的安抚,可是从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笑容中,他看到了赞同,那是一种理解的赞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第一百零一章

夙夜缭发现到了,这个希少爷和他的君王在某些思想上很类似,不同的是,他的君王选择面对残酷事实,希少爷却在逃避事实,他的君王承担着责任,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实现这个梦想,希少爷在一开始就放弃了,连奋斗一下都没有过,他的君王终有一天可以是实现这个天真的梦想,将它变为现实,希少爷的梦想永远只是自己的天真梦想。

“你也…..”希少爷在擎苍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思想。

“如果可以实现就好了。”仿若惋惜,就算是在他前世的世界都无法消弭争端,人类的天性总是让纷争不断,不同的看法,不同的目标,不同的理念,错与对,好与坏不论,只是一个不同就会造就无数的争端。

而在这个世界,战争是世界的主旋律,就算有人能够一统天下又如何,武将、能力者,这些占据社会上层的存在,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之间也会争斗,以这群人的武力值,不可能期望他们在谈判桌上用语言说服对方。力量很多时候都是人的依仗,而拥有了力量的人,在有矛盾的时候,只会使用武力。

就算以他粗浅的政治认知,在统一天下之后,依照这个世界的制度,分封各大世家是在所难免的,中央政治由王族来掌握,但是地方的各项政治必然是由领地的世家来掌控,诸侯掌权的时代不可避免的来临,和现在不同的是,有了一个共同的国家,有了一个共同的领导。

作为一个如此庞大的国家,期望每个人都有着同一个思想,期望所有人不要开启战端无疑是愚蠢的天真,还有,作为统治者的思想,必须用战争来减少地方的强大,保证地方不会团结在一起威胁中央的通知。

这样的做法不能说没有坏处,可是也是最适合这个世界的模式,谁让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战斗已经渗到灵魂了,漫长的历史沉淀下来的传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改变的。好比他前世的故国,就算接受了很多外来的东西,但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不会改变,那是铭刻在血脉中,会一代代传承的不可磨灭的东西,顽固到怎么也改变不了的思维。

所以啊,不论前世还是这一世,没有战争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就算他未来能够统一天下,能够给世界带来的也只是短暂的安宁,而且他不会阻止诸侯之间的纷乱,小规模的战争总比大规模的战争牺牲的少,为了大多数人的和平,他会选择牺牲那一小部分,虚伪而又残忍的自己,比起眼前这个怀着真正和平梦想的男人,自己还真是不堪而虚伪。

说完之后擎苍就转身离开。

“等一下。”看到擎苍转身离去的身影,希少爷喊出了阻止的词汇。

希少爷从擎苍方才的眼神看到了认同、惋惜和一种悲哀,那是对他的向往的赞同,是无力而为的一种惋惜,还有更加深沉的,他不明白的悲哀,他想要在知道为什么悲哀,也想和这个认同他的渴望的男人更加深入的了解,升腾在心里是知音的感动和迫切想要和人分享同一种渴望的激动。

擎苍并未因为希少爷的言语停下脚步。

“请等一下。”希少爷再次喊道,并且开始移动步伐。

这时,异变突起,希少爷看到那个跟在黑发男子背后,拥有非人绝丽面容的青年,抬起手对着他,偏了一下头,眼底是对他的蔑视和不屑。

希少爷觉得身上一紧,有什么滑溜溜,软乎乎的东西缠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在另一边也传来了女子的惊呼,这个靠近的女人从远处看到水从溪水里凝成一股冒出水面,犹如绳子一般,绑住了希少爷,如此不可思议的画面,怎么能不叫。

希少爷没有心思去理会突然的尖叫,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低头望自己身上一看,清澈透明的水带将自己的手、腰和大腿一起绑住,迈不开步子。

“缭。”擎苍微微回头看了眼,就看到希少爷的惨状,对身后的夙夜缭吩咐一声,在这里的天赋者只有他和缭,不是他做的,自然是缭。

“是,少爷。”放开自己的力量,水绳失去了维持他们的力量,哗啦啦的从希少爷身上落下,重新变为水的形态,恢复水的特性,弄湿了希少爷。方才这个希少爷的眼神让夙夜缭很不舒服,犹如知己一般的看着而他的君王,这个被卑贱的男人怎么配,他的君王不是这个天真到愚蠢的男人可以了解的。

如果不是擎苍在身边的话,那股水绳的作用绝对不是困住对方,而是将对方捏碎,一则是为了希少爷方才不敬的眼神,二则是为了最近夙夜缭心里的烦躁,不得纾解的烦躁。

给了希少爷一个蔑视的冰冷眼神,跟上擎苍,不再看身后一眼。鬼子和午沙不懂其中的复杂,看到王和主人的走了,跟着离开。

“姑爷。”方才接近惊叫的女子快步走到希少爷的身边,这个女人正是燕姬,“那是什么?”燕姬大声惊呼。

“能力,贵族,他们是贵族。”希少爷因为这个认知呆在了原地,是不是听到了燕姬的话,没人知道,只是喃喃自语。

“贵族!”燕姬惊叫,不是那种恐慌的惊叫,而是难以自信的惊叫。

贵族是什么?是天赋者,是世界的最上层,是平民无缘一见的尊贵存在。

不要看擎苍的身边汇集了那么的天赋者,但是其实相对于世界的面积,人类数量的众多,天赋者对于平民来说是很少见的,甚至有人一生都不会见到一个天赋者。

天赋者是贵族,有着他们的骄傲,就算是出门游历的贵族,流浪贵族,除非有人冒犯他们,否则谁也不会在平民面前显露贵族的身份,他们是尊贵的天赋者,不是街边的杂耍团。

而在国家的贵族,全是国家的上层,要嘛是在中枢城市,要嘛是在边界驻扎,像枫林山庄的这样的小镇,就算风景绚丽,也不会有贵族在这里的定居。

天赋者是这个世界的上层,不是这样一个不靠边境,不是很繁华的不重要城市可以见到的。离枫林山庄最近的一个天赋者,就是小镇所属的领地的领主,可是这位领主离着小镇也在两百里之外,燕姬不用说,从未离开过小镇,希少爷曾经跟着剑术师父到过其他城市,却也没见过贵族。

贵族,对他们来说只是遥远的传说,那些不可思议的力量对他们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可是就在方才,他们亲眼看到了一个贵族施展他的力量。

燕姬在惊叫之后,看着远处的几人,眼神露出了热切,和一种疯狂的火焰。

平静的日子流逝,擎苍一行中有贵族的事情在希少爷和燕姬的一个是想要店里的人慎重,一个是炫耀自己见过贵族施展力量,不同的原由告知下,枫林山庄所有人都知道,甚至往外界传开,外界是什么态度,擎苍不需要知道,在枫林山庄内他倒是感觉都了见到自己的侍者们那种诚惶诚恐的态度。

在这里呆得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擎苍这一天决定,明天离开,然后护卫们开始整理东西。擎苍此时不知道的是,一艘空艇已经快要到达到这里,带来了来自浮国的重要讯息。

秋夜很宁静,也很凉爽,但是这一晚的擎苍却在被子里碾转反侧,一股燥热从身体中蹿出,难受非常。

热,好热,将手和脚分别从被子里解脱也无法抑制这种燥热。

身体热得难受,终于让擎苍将身子从整个被子里翻出来,秋夜的凉爽似乎让擎苍舒服了点,但是很快的这种舒适就消失,燥热感继续袭来。

喉咙好干,好像火在烧,擎苍从铺上起身,撑起精神弄了一个结界包住蜡烛,点燃烛火。

喉咙的干痛的让他大口的呼气,脚步不稳的移到到桌边,为自己到了杯水,水因为夙夜缭的关心,用能力保着温,就算是在深夜,也不会凉掉。可是这样温热的水,并不是擎苍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凉水,不过还是喝了下去,为了缓解喉咙的干涩。

身体的燥热根本无法平复,拧着眉宇,放下杯子,嘴唇沾染了水泽,嘴角也有因为太过急切而没有滑入口腔的透明水渍,在烛火下泛着盈盈的光泽。

到底是怎么了,有着医学经验的擎苍对于这种莫名的燥热很不解,难道是功法除了问题,走火入魔?这是擎苍第一个的怀疑对象,可是运转一□内的力量,没有异常。

擎苍不明白,但是很快,擎苍也知道自己怎么了,随着燥热的进一步发展,身体的某处开始出现了反应,因为热度而混沌的大脑,还是让擎苍反映出了自己是怎么回事。

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但是怎么下的?谁下的?为什么要怎么做?只是在擎苍脑海里闪过就被身体的本能模糊。

不能,自己不能,擎苍的自尊让他不甘心败给药性,咬着嘴唇忍着,但是药性实在是太强了。

“可恶。”擎苍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桌面上的整套水具被扫落,落在柔软的榻榻米上没有声响,但是水具彼此间的碰撞无法避免的发出脆响。

隔壁房内的夙夜缭还未睡去,敏感的五感让他听到了声响,靠在门边的身子站起,打开房门,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第一百零二章

这一晚的夙夜缭和平日一样没能早早入睡,在设下隔音的魔法后和平日一样纾解着自己的不该有的妄想,完事后毁灭一切的证据,没有急着入睡,而是在最靠近他的君王门边,静静的坐着,这样就可以靠近那人一点,似乎也可以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和温度,竖着耳朵,聆听隔壁平缓的呼吸。

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就让他这样再感觉一下吧,回去之后,很少有机会可以在夜晚靠得这么静,只是一墙之隔,就可以听到对方的动静。

奇怪了,他的君王今天的呼吸怎么会这么急促,还起身了,在听到那声可恶和水具摔落的声音后,夙夜缭终于忍不住起身,往擎苍那边走去。

“吾主。”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夙夜缭就看到擎苍房内点燃的烛火,加上方才的声响,夙夜缭站在擎苍的门外,带着关切的唤着。“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去睡吧。”听到夙夜缭的声音,擎苍一惊,已经朦胧的思维在这一刻清醒了片刻。

但是擎苍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怪异,完全没有平日冷漠的声线,带着急切和隐忍。

自然,这样的声音无法让夙夜缭放心。

“吾主,臣进来了。”手放在门上,准备拉开。

“不准进来。”擎苍带着呵斥的语句,让夙夜缭手的一顿。

“吾主…”这样反常的擎苍让夙夜缭担忧无比,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准进来,这是命令。”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沉稳,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但是并没有多少元气的虚弱干涩让威慑力大减。

“臣放肆了。”对擎苍的担忧占据上风,夙夜缭决定无视擎苍的命令,然后拉开门。

“你,….”对夙夜缭无视自己命令的行为,擎苍不由有些生气,忘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用力站了起来。

夙夜缭拉开门的时候,也是擎苍站起来的时候,可是身体的不适无法支撑擎苍突然地站立行为,一阵昏眩和无力让擎苍不稳,跪坐的姿势,撑在桌上的姿势,让擎苍站起的动作只完成了一半,就因为昏眩而向下倒去,夙夜缭也正好看到擎苍往地上跌落的画面。

区区几步的距离,却不是那么快就可以赶到的,夙夜缭变了脸色,动作很快,也只拉住擎苍的一只手臂,将人带向自己,却也因为用力的原因,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形,同样的落在了地上,形成了夙夜缭在下怀抱着擎苍,擎苍背靠着夙夜缭的姿势。

没空产生什么迤逦的念头,擎苍不正常的高温在一碰触的时候就被夙夜缭察觉。

“吾主。”不是因为疑惑而产生的担忧,这一次是因为擎苍身体状况的担忧。

夙夜缭撑起身子,擎苍的头部顺势侧了一下,靠在了夙夜缭的胸膛。

因为喘息微开的嘴,因为热度而晕红的脸颊,黑色的眸子添染了水汽,迷蒙的模样没有了平日的冷冽,坚定地眼神涣散,敞开的衣服露出大片性感的肌肤,岔开的上衣下摆露出包裹在里裤下的双腿,在夙夜缭的眼底,此时的擎苍散发着蛊惑的味道。

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龌龊,他的君王身体不适,他都可以产生绮丽的念头。

“您在发烧。”这是肯定的结论,这么烫的热度可不是随便就可以产生的,除了发烧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他的情况。

擎苍没有说话,抿着唇,那种朦胧又要再次笼罩他的大脑,身体好难受,缭的身体温度比自己低了很多,靠着觉得好舒服。擎苍忍住自己想要蹭一下的冲动,他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原因。

夙夜缭空出一只手,按在擎苍的额头,点点的金光带着圣洁色彩在夙夜缭的手掌中出现。

“没用的。”擎苍哑着声音开口。

夙夜缭没理会,继续尝试,可是就像擎苍说的没有用,这倒是怎么了?他的治疗能力不论是对外伤还是内伤都有效果,至于治病疗毒也没问题,但是为什么偏偏这次没用?夙夜缭的脸上露出了恐慌不安神色。

“这不是病,我被下药了。”擎苍想要挣开,可是夙夜缭紧缩的手臂让现在的他反抗不了。

“下药!”夙夜缭惊叫,一股戾气在眼中浮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人敢对他的君王下药“什么药?”带着质问的语气。

擎苍的唇再次被深抿,他要怎么说,被下了那种药,不是毒,所以治疗没用,因为这种药效只是放大人的本能,不会致命,只要纾解出来就行了。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解决。”擎苍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私密状态,所以必须得将夙夜缭赶出去,他的理智快要模糊了,浑身的燥热,下身绷得好紧,已经忍得很难受了,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样憋着怎么会不痛苦。

擎苍的声音有着暗哑的难耐,干涩的嗓音却透出了沙哑的性感,趁着那越发红透的脸颊,微微的喘息,夙夜缭愣了一下,然后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

因为这猜测,夙夜缭的眼睛在擎苍看不到的地方暗了一下,在心里也升起了一种蠢动的渴望。

擎苍再次努力推开夙夜缭的手,夙夜缭也因为方才的一愣,手臂上的力量一松,擎苍顺利推开夙夜缭的围困,踉跄的起了身。

夙夜缭醒悟过来,大手一拉擎苍的手腕,擎苍再次落到了夙夜缭的怀里。

“吾主,很难受吧。”夙夜缭在擎苍的耳边呼出的温热的气息,让此时敏感的身子不由一颤。

“你在说什么?”擎苍知道夙夜缭应该已经察觉了他中的是什么药,这个时候却宁愿对方不是那么聪明,这么羞耻的事情,让擎苍逃避被夙夜缭发现的事实。

“臣说的是这里。”夙夜缭不规矩而又放肆的手,一下子就伸到了擎苍的重点部位。

擎苍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放开。”羞恼的语气没有什么威慑力。

“臣来帮你吧。”夙夜缭因为自己的猜测确定,暧昧的夜色,放大了他的胆子,也让心里一直防止欲、望泄露的墙壁裂了缝隙,他不想就这样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样的君王身边。

又是在擎苍的耳边吐出气息,其中暧昧的味道,擎苍根本无力分辨。

隔着裤子,夙夜缭的手指沿着隆起的线条,轻佻的滑动着,挑逗着擎苍敏感的部位。

因为药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的部位经不起这样的挑动,擎苍只觉得浑身无力。

“不,”拒绝的声音如此微弱,根本起不到作用,只是让夙夜缭越加放肆而已。

夙夜缭不满足是隔着一层布这样的碰触,在手指攀升到低端的时候,快速的钻进裤子里,一下子抓住了昂扬的部位。

如此亲密的碰触,让擎苍抗拒,可是男人悲哀的本能涌上的感觉,让擎苍越发无力,想要就这样沉沦,但是他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的如此,“住手,缭。”声音中无法避免的产生了慌乱。

夙夜缭没有听从,手在那个部位移动着,同样作为男人夙夜缭很清楚什么地方,什么样的力道,什么样的手法可以让男人更加舒适。

太过舒服的感觉,让擎苍的思维涣散,不要,放手的声音没有消失,但是却带着苦闷、隐忍和愉悦的声调,还夹杂不时的呻吟,配合那个地方传来的微微响动,让夙夜缭怎么放。

一只手被夙夜缭抓住,另一只手在夙夜缭肆虐的手的手腕,无力的推拒着。在擎苍看不到的肩头,夙夜缭的眼神带着炙热的火焰,想要将擎苍吞噬殆尽一般的可怕,嘴唇却紧紧咬着,夙夜缭在忍,忍着自己的欲、望,忍着不让冲破自己设下的最终防御。

终于,在夙夜缭熟练的手法下,擎苍的精华洒在了夙夜缭的手上,夙夜缭的动作停了下来。

擎苍的表情是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就在对方的手里,他竟然就…,而且这人还是夙夜缭。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这么完结,药性出乎意料之外的顽固,只是一次的纾解,并能完全让药性消失。在夙夜缭的掌中,那个部位还是那样坚、挺。

“还没完呢。”夙夜缭暗哑的嗓音继续在擎苍的耳边说着说。

稍接的药性,让擎苍反应过来夙夜缭的话的含义,“够了。”无力的阻止,羞恼的神色,就算此时的擎苍再强硬也阻止不了夙夜缭。

放开擎苍的手,另一只手也离开那个部位。

擎苍松了口气,但是这样的状态并没有多久,背后失去了夙夜缭的依靠,让擎苍顺势坐到了地上,夙夜缭却出现在了擎苍眼前。

摇曳的银发,清丽的脸庞,加上方才的事情,让擎苍一时不知道如何让面对夙夜缭,别开头,不去看他要做什么。

见夙夜缭跪在了擎苍的两腿之间,低下头了。

夙夜缭要做什么,擎苍很快就知道了,在擎苍还没有醒悟之前,一把拉下了里裤,让那个部位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想要怒斥,去因为夙夜缭的举动没能继续下去,只能发出可怜而又诱人的哀鸣。

温热的触感,滑碌的感觉,和进入女人的部位感觉非常相似的舒爽感,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擎苍不可能不受到刺激。

“放…开,….”破碎不堪的言语,这样的事情对擎苍来说太难以想象了,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未有人对他做过这种事情,本来就因为药物敏感,让感觉不断叠加,擎苍已经无法维持理智了,按在夙夜缭银发间的手,推拒的毫无力道。

在夙夜缭的卖力还有擎苍无力的推拒却无法违抗身体的本能中,擎苍再次洒出了精华,这次全部落在了夙夜缭的嘴里。

第一百零三章

夙夜缭起身,嘴角沾染的白色液体在擎苍眼里是那样的醒目刺眼,一股羞愤和别扭让擎苍别开了眼,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是在除了自己还算急剧的喘息,显得静谧的室内,什么东西吞咽的声音非常的明显,让擎苍不由向声音的发现转去。

夙夜缭的表情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了一如既往的浅笑,对所做的事情也没羞涩和为难,平静到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嘴角还残留着白色液体,擎苍甚至会以为方才发生过的一切不过是梦。

忍不住伸出手,拽过夙夜缭的衣领,“你这个混蛋,那很脏诶。”这家伙怎么就可以将那玩意吞下去?

“不脏。”夙夜缭淡淡的说,对于他来说,这算是美味吧,属于他的君王的东西,那种苦涩的味道都是种美味。

“你,….”能够说什么,自己能够说什么,对方不是恶意,只是帮自己而已,这个世界的效忠者可以为他们的君主做到这一个地步吗,擎苍很难想象。

“吾主,还需要吗?”夙夜缭问道,他已经开启了绝对理智的状态,他的君王的脆弱姿态,无奈而又抗拒,却不得不屈服本能的声调,让他差点将以往的狂想付诸实际,除了他,就在他身旁的君王不会知道,他的某个部位狂热的不会比中了药的他的君王差。

擎苍意识到夙夜缭说的是什么,“不,不用了,你去睡吧。”赶紧放开夙夜缭,擎苍用一种赶人的急切说道。经过两次的纾解,药性已经散去了大半。

“是,臣告退。”夙夜缭这一次很听命,起身离开这个房间。

擎苍没有目送夙夜缭的身影。

夙夜缭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门扉一合上,就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淡定,滑坐在地上,用绝对理智伪装的平静表情彻底消失,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那么做了,就在他的君王清醒的时候,对他的君王做了那样的事情。

抬起自己的手,手上还有着那种触感,甚至没有干涸的白色液体还连在手上,在耳边似乎还响着他的君王的喘息,虚弱的抗拒声音,更多的是无法自抑破碎呻吟。

隔壁房的擎苍坐了一会,他还在想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一阵凉风吹过,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还有房间里的气味和依然存在的暧昧感觉,让擎苍变了脸色。

整好裤子,起身将房间的门去全部打开,让室内的味道散去,看到温泉,还有身上残留的感觉,让擎苍想到温泉里泡一下,不过,他的动作很轻,不想惊扰了对面的人,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入水的声音,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夙夜缭怎么可能听不到,只是没打开门而已。

夙夜缭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昂扬上,听到了水声之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隔音的魔法,让擎苍听不到一点异动。

坐在温泉里,擎苍仔细的想着这件事,谁下的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该怎面对夙夜缭?要说和夙夜缭起矛盾倒不至于,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但是在前世的时候,他在军营呆过,从不良队长和一些队员那里听过,男人之间在青春期的时候,一起看某种爱的运动的片子,一起打手枪,有时甚至互相帮忙是见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曾经的自己没做过,也不可能有机会做这种事情而已。

是不是这个世界也是这样,所以看到自己的样子,夙夜缭也才帮着自己,所以这件事是自己太过计较了,看夙夜缭的样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捂着自己的额头,深吸口气,擎苍让自己振作,是自己太过在意了,要好好整理心态,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缭了。对,很正常,很正常,男人之间会有这种是事情发生。

如果发生这种事的是缭,自己也会帮他做的,不过用嘴的话,就太过了。该死的,自己怎么又想到这个了,缭只是帮自己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擎苍的脑海里其实隐隐划过某种猜测,或许是因为这个猜测对擎苍来说太过不可能,所以没有去在意,也或许是因为隐隐的感觉到那个猜测会破坏掉现在的一切,所以本能的逃避了,那个猜测就因为这样,在擎苍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就消失无踪。

只是在某天,这个猜测才重新出现在心头,原来当时的他错过了知道真相的机会。

夜继续。

一大早,夙夜缭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擎苍的门外,毕竟抱着对他的君王有着不轨的企图很多年了,就昨晚的事情想让自己不出现在他的君王面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房内的擎苍,听到门外夙夜缭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僵,再次加强心建设,没什么的,没什么的,一切很正常。

开门,冷峻的一张脸没有表情,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看来是一夜没睡好,但是总的来说,擎苍表现得很正常,只是有些漂移的视线显示了擎苍内心的纠结和别扭。

夙夜缭的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他的心里是非常紧张的,他害怕会看到他的君王厌恶的视线,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君王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在心里放松的同时,一种期待同样在夙夜缭的心里浮现,在他绝望的心里洒下一线曙光,他的君王没有讨厌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他的君王的心里是不是也有着特别的感情。

因为这个想法,夙夜缭的心情不错。

护卫们送上了早餐,护卫进来的时候,擎苍暗暗吐了口气,现在和夙夜缭两人相处,他总觉得尴尬,有其他人在可以让消除这种尴尬。

护卫在送餐的同时也向擎苍和夙夜缭报告了一下昨晚的异常,还有今天某些的请求。

“昨天晚上,那个叫做燕姬的女人想要偷偷潜入,被臣等拿下。”那个蠢女人,怎么就以为可以瞒不过他们的守卫,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个判罪之民出身的鬼子,在暗杀预伏这个方面确实比他们出色,有他在,那个蠢女人怎么通过得了他们的地方,潜入王的所在。

那个蠢女人被抓住之后还大吵大叫的,被午沙一掌拍晕,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的声音吵到要休息的王呢。

这个女人什么目的他们怎会不知道,在知道王是天赋者之后,这个女人的眼神越来也热切,每天都出现,他们才不会让她出现在王的面前,所以特意在王不在的时候,放她进去打扫,真的当自己已经成为来王的妾室,看人的眼神都已经带着高傲,白日做梦的女人,王的正式和妾室哪个不是国色天香,这个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王看上,更不用说这个女人卑贱的身世。

打晕之后,为了不麻烦,就把人丢给山庄的主人,由他们自己去处理,说起来,他们还真是仁慈呢。

可是他们的仁慈没有得到回报,山庄的老板,玉叶夫人,小姐和姑爷今天一早借着送早餐的理由,齐刷刷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请求求见王。

王是否接见,不是他们可以做的了主的,请示是必然的事情,但是这群不知进退的人实在是让人的心底生厌。

燕姬昨晚想潜入,听到这话,擎苍筷子一顿,夙夜缭的脸色也是一沉。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避开不谈,但是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昨晚会发生那些事情的原因,是因为有人下药,昨晚发生事情让他们的两人没有心思去想药出现的原因。

听到护卫的话,两人立刻将昨晚的事情和燕姬的异常结合到一起。

擎苍的手攥紧,夙夜缭的脸色如冰。

擎苍是气愤,是苦笑不得,他知道燕姬的心思,但是却想不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夙夜缭的脸色如冰,心里却掀起了滔天之怒,那个贱女人竟然敢肖想他的君王,甚至对他的君王下药,如果不是被拦下了,以他君王昨天的状态,很可能让那个贱女人得逞。

他的君王的正室和妾室他可以忍,为了王族的血脉,那是必须的,那些女人也有着高贵的血统,但是那个贱女人算什么,没相貌,没身世,就这样还对他的君王不轨。

绝对不可以饶恕。夙夜缭在心里给燕姬定了残酷的死刑,他的性格从来不是仁慈的。

护卫看到擎苍和夙夜缭的脸色,很明显的感觉到两人的怒火,究竟发生了什么,护卫没胆子问,只是有些结巴的将山庄主人等人的请求禀告两人。

“让他们进来。”擎苍冷笑,看来这些人知道些什么,他到要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是。”护卫听命出去。

房内留下擎苍和夙夜缭两人,两人沉默,静静地吃着早餐等候山庄主人一行,已经消失的尴尬再次笼罩在两人周围。

不久之后,山庄主人一行进来,擎苍命人将早餐撤下去,看着跪在那里的几人,山庄老板,玉叶夫人,晶小姐,希少爷,还有燕姬。

第一百零四章

房门打开,凉爽的秋风吹进室内,秀丽的漫山枫叶只要抬头,睁眼,就可以看到,但是眼前的几人却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擎苍没有说话,夙夜缭更没有说话,他们等着这些人开口。

两人没说话,也没散发什么样的气势,也带给了几人一种压迫感,是因为他们犯了错,就算其他人没有做,但是这件事也和他们扯得上关系,谁叫主犯是他们的人,谁叫发生事情的地方是在枫林山庄,谁叫被害者是一个随时可以摧毁他们心血的天赋者。

“非常抱歉。”和气的山庄老板,已经没有了和气的笑容,作为一个男人,一家之主,他率先出来承担责任,“都是我们管教不严,才会…..”

锐利的风刃擦过跪着的老板发鬓,切断了几缕发丝。是夙夜缭做的,解释的话语他不想听,重点是他们做了,那么就要接受惩罚,虽然他很想就这么切断这几人的脖子,但是他不想在他的君王面前暴露他的凶残,他知道,他的君王不喜欢凶残,所以他克制。

“看来你们很清楚发生了什么。”擎苍冷漠的声线有着一种怒极反笑的感觉,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怒火。“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被人陷害到,你们还真是厉害。”真的是,前世今生,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被人下了药,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厉害。

“不,事先我们并不知情,是燕姬醒来后告诉我们的。”玉叶夫人看到擎苍将他们和燕姬定做共犯,连忙解释道。不是她推卸责任,而是一切都是事实。

燕姬被绑在一边,被希少爷按着的头挣扎着,她有什么错,昨晚如果这些人帮她的话,她就可以成为了高高在上的贵族夫人,那么这些都是她的功臣,她会给他们应得的奖励。可是这些愚蠢的人,在知道她的作为之后,竟然斥责她,吼她,玉叶这个贱女人还给她一个巴掌,然后将她绑起来。真是太可恶了,等她成为贵族夫人之后,一定要给玉叶一个教训,狠狠的教训。

燕姬对玉叶夫人投以恶毒的眼神,只不过没人在意。

“说说看,这个陷阱是怎么做的,你们应该知道吧?”对于玉叶夫人的声辩,擎苍没说他信还是不信,问着对这次事件的疑问。

玉叶夫人不敢隐瞒,毕竟昨晚为了说服他们帮忙,燕姬什么都说了。

燕姬的身世蛮可怜的,也是塑造出燕姬扭曲性格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意外的话,燕姬也会是富裕人家的小姐,只可惜,命运就是如此的残酷,燕姬成为了下人。

燕姬的母亲是个歌姬,燕姬的美貌遗传了她的母亲,要说玉叶夫人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当年燕姬母亲曾经住过枫林山庄,作为一个暴发户的妾室。玉叶夫人还记得,燕姬的母亲那美艳的容貌,华丽的衣服和发饰朱钗让少女时代的她羡慕不已,更不用当时那个暴发户对燕姬母亲的百依百顺。当时的看起来是那样的幸福,只是现在想来,其实两人之间根本没有都深的感情,一个贪图美貌,一个贪图富贵,算来也是天作之合。

那个暴发户是隔壁镇上的人富户,对于暴发户玉叶夫人也是听闻而已,不过让这个暴发户彻底被两个镇的人知道的事情是这个暴发户的败落,当年那可是一件大事,玉叶夫人记得,那时候晶有一岁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于那个让自己印象深刻的美丽女子和暴发户不由惋惜,本来可以多幸福的两人啊。不过因为是陌生人,所以自己也没有去追寻事件的真相,只是知道那个暴发户得罪了人。

又隔了几年,玉叶夫人因为山庄的事情去了隔壁镇上,再次遇到了燕姬的母亲。

燕姬的母亲在镇上也有名,当年她的美貌可是让整个镇上的男人神魂颠倒,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她的情况,当年那个暴发户败落之后,将燕姬的母亲作为礼物送给了人,燕姬的母亲用自己的美貌和手段再次赢得了宠爱,生活过得不错。

不过燕姬就没这么幸运了,燕姬的母亲对于燕姬这个拖油瓶不是那么爱护的,那个男人也不会对燕姬有多好,又不是自己的种,让她住在宅子里就是仁慈,还指望什么好的待遇,不过是为显示他们的仁慈,把燕姬当做丫鬟一样养着。

玉叶夫人当年去的时候,燕姬母亲的男人遇到了麻烦,为了周转资金,准备将看得出将来和她母亲一的美丽的燕姬卖给喜欢幼女的有钱人,燕姬的母亲也没反对。

不想,还没等燕姬被卖出去,那个男人就被人杀了,同样遭殃的还有燕姬的母亲。看着燕姬被要债的人强拉着,一张漂亮的脸沾满尘土,玉叶夫人出手从要债的人手上买下了燕姬,带回了玉叶山庄。

在随后的日子里,玉叶夫人也发现了燕姬的毛病,开始的时候,只当那种贪慕虚荣是出自生活环境的悲哀,对于燕姬的待遇,她还是知道一点的,所以也就由着,想着以后会改变的。

可惜,事情的发展并不如玉叶夫人所想的那样,燕姬的性格在玉叶夫人的放任,晶小姐的纵容爱护下已经彻底成型,完全无法改变过来。

以往燕姬因为年龄的原因,只是让来这里的客人有着好感,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的风情开始显露,燕姬也在刻意展现她的风情,在镇上有着不少的爱慕者,但是燕姬只是在他们身上显示着魅力,从未想过和那些人有着什么,她的目标一直是店里有钱的客人。

燕姬毕竟还是小女孩,有钱是她的标准,但是也想要对方有着不凡的外表,可是一直没有人入得了燕姬的眼,直到擎苍的出现。

冷峻的外表,不凡的气质,坐着低调奢侈的马车,代表着不菲的身价,精锐的护卫代表着显赫的家室,这一切都让燕姬蠢蠢欲动,后来更是得知了目标贵族的身份,更加不会放手,不想听到了目标要离开的消息。

燕姬是怎么把药下到擎苍的身上?

燕姬的药来自燕姬的母亲,虽然燕姬的母亲对于燕姬并不喜爱,但是毕竟是母女,血脉的因缘,让燕姬的母亲也会对燕姬和颜悦色,说些话,不管是为了解闷还是什么。就在那些谈话里,燕姬知道了她的母亲以前从一些不入流的人手里得到的药方,和它巧妙的使用方法。

颇有心机的燕姬记下了药方,并且为了自己的目标早就开始了准备工作,在得知燕姬的手段时,玉叶夫人都不得不说,自己小看了燕姬这个小女孩。

燕姬开始展现她的魅力时,为燕姬痴迷就有一家蜡烛店的纯情少东,对于燕姬基本到了千依百顺的极度迷恋程度,那家蜡烛店和山庄是老客户了,店里的蜡烛全部来自这家店,在少东迷恋燕姬之后,每次的采买都会比以往便宜,质量上也好了很多,甚至还研发了有着好闻味道的蜡烛独家提供给山庄,供给贵客使用。

味道。听到这里,擎苍和夙夜缭想起蜡烛那淡淡的味道,不浓郁的甚至会忽略的微弱味道,清清的味道和秋日的凉爽很相称。可是此时提到,那么问题就出在蜡烛上了。但是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反应?

接着听下去,不得不说,这种药方的高妙单靠蜡烛香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和它配在一起的是种无谓的粉末,而且只对男人有效。

趁着昨天擎苍不在,燕姬进来整理房间的时候,它将粉末散在了擎苍的房间,在擎苍点燃蜡烛之后,粉末就会挥发,连证据都不会留下,原本该一个小时发作的药效,却因为擎苍天赋者的体制延缓到了深夜。

擎苍看着而被绑着的燕姬,她确实有着悲惨的过去,但那不能博取他的同情,要知道午沙他们比起燕姬的过去来说只会更加悲惨。

夙夜缭沉默,他等着王的裁决,他知道他的君王的仁慈,燕姬会受到惩罚,但是绝对不会是死刑,不过没关系,燕姬的死刑他会给的。

山庄一行人也沉默着,等着擎苍的判决。

“这件事和你们无关,我也不会怪罪你们,但是那些蜡烛你们必须销毁。”擎苍的是非观观念很明确,让山庄的几人松了口气,幸好这是一个讲理的人。

就在擎苍说话的时候,秋日照耀的白日突然暗淡了一下。

“至于你,燕姬,追求更好的生活并不是错误,但是你的手段我并不欣赏。”而且用在自己的身上,更加无法让人欣赏。可是对于怎么处理燕姬,他也很头疼,这件事没有危害到他的性命,只是让他面子受损,有些气恼,要杀了燕姬是不可能,却也不能就这么放过燕姬,究竟要怎么做呢?

就在苦恼的时候,有急促的脚步声跑进,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午沙的吼叫。

“王,有急报。”

第一百零五章

王!这个称谓意味着什么样的身份,代表着怎样的尊贵和权势,太过显赫的名词让山庄一行人呆愣的片刻,有些傻傻的想,这是叫谁呢?

“王,王都急报。”午沙的身影不多时就出现在房门外,顾不得隐瞒身份,王都的急报都到这里了,还说什么隐藏。

“传。”燕姬事件是他的私人事情,没有国事重要。

“是。”午沙又急匆匆的跑出去。

一来一回的对话,让山庄等人惊恐的意识到,他们原本以为的贵族其实不是贵族,是最尊贵的王族,还不止,是他们的王,整个显国地位最高的那个人。

玉叶夫人就算保养的好也有些年纪,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两眼一翻,往丈夫身上倒去,山庄老板和气的脸上浮现清晰的汗珠,晶小姐没晕,只是软了身子,希少爷还算好,张大嘴,任由自己妻子靠着自己。

燕姬也是一脸的慌张,但是却夹杂着喜悦,没想到她会遇到这么高贵的人。

玉叶夫人没有晕多久,又立刻坐起来,这件事大了,一个贵族也就罢了,但是这次可是得罪了王啊,以后枫叶山庄还怎么混啊,完了完了。

不多时,很多人的脚步声响起,一群身着精锐铠甲的人出现在一边门外,很快一个衣着华丽整洁的男人走了进来。

又是一个比燕姬更美的男人,和夙夜缭的清冷如月光的美不同,这个男人的美带着高傲,犹如怒放的蔷薇,金发耀眼无比,橙色的眼眸如同落日的余晖。

“臣池渊见过王。”来者正是池渊,行了礼之后抬头看向王,也注意到房间内几个不认识的人。

“你们可以出去了。”燕姬的事情可以以后解决,国事可不是这些百姓可以听的。

“是。”战战兢兢,不整齐的回答,几人想要表现得体,只是慌乱的心情也让他们的行为混乱,让重视礼仪的池渊皱眉不已。

这些人是谁,还有那个被绑的女人,本来就绑着了,怎么像只鱼一样板个不停,真是难看,没教养。

山庄一行人出了房间,看到停泊在山庄上空的空艇也没有心情大打量,佣人们的询问一概不理。

玉叶夫人立刻命人将燕姬锁起来,严加看守。

冷静下来的众人理清了思维,不蠢的他们同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燕姬犯得事太严重了,我们保不了她,她必须为这件事负责。”玉叶夫人决断的说道。

众人明白那个负责的含义,那是燕姬的命,就算晶小姐很难过,也没为燕姬求情,她只是将燕姬当做妹妹,她更加重视的是她的父母和丈夫,至于燕姬,她只能说抱歉。

“还有山庄,我们必须离开。”玉叶夫人继续说,那位大度的王会不追究,但是王身边的那位美貌的大人眼中的杀意,她可不会忽略,为了以防万一,山庄必须舍弃。

“母亲,有必要吗?”年经尚青的晶小姐不舍。

“有。”玉叶夫人没有迟疑,只要还活着,就可以再创一份基业。

老板握着玉叶夫人的手,表示支持,晶小姐没有再说什么,希少爷抱着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她的不舍和难过。

事情就这样被安排完,不过,众人心里又产生了一个疑惑,中了那种药的王是怎么解决药性的?还是说,天赋者的体制让王没有中药?不,听王的话,他有中,啊,对了,据说天赋者有治疗能力,说不定就是那么治疗一下,药效就消失了。

天赋者真是让人敬畏啊。这件事情就在山庄众人对天赋者的不了解中被带过了,根本联想不到昨晚就住在隔壁的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

画面转到另一边。

“王,浮国来了使者。”池渊第一句话就是步入正题。虽然有近勇那个笨蛋严重的畏高症,他们的旅途还是顺利的进行,他们没有隐瞒身份,到哪里都得到隆重的迎接,在半路上得到了浮国来使的消息。自己出面迎接了这位侍者,然后抛弃还在难受的近勇乘坐空艇回到了王都。

“浮国?!”擎苍有些惊讶,那可是天下第一大国,这样一个国家派侍者到显国干什么?提到浮国,擎苍不由想起很多年他丢给浮国的某人。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

“是的,”池渊不了解擎苍惊讶疑惑背后的另一个原因,只当擎苍是疑惑为什么浮国会派侍者来,就连他开始的时候也很疑惑,不过那个自视甚高的浮国人就这么直接说自己不够资格得知,可恶,他可是池家的继承人。“浮国新王登基,邀请王去参加典礼。”

到了王都,这个侍者才用一种高高在上宛若施舍的姿态说,浮国新王继位,邀请显国御王去参加典礼。

可恶,这里可是显国,不是他们的浮国,说什么请帖只有御王才可以看,其他卑微者连碰的资格都没有之类的话语,真的让人听得生气。

来自他国之王的邀请,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做主的,在那个侍者轻蔑的眼神中,他的父亲还能保持礼貌的微笑说会告知王的。虽然事后,他的父亲拿着剑在武场中对着一个木桩人狠狠的砍了一翻,不过还是值得自己佩服,不愧是父亲啊。

王在哪个地方停留的时候都会通知他们,以方便有急事好寻找,从这件事中,他们才知道那个未斗在不声不响中握住的情报系统,他们只知道那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比起流浪商人,这个系统更重视国内,但是他们也在往外发展,多年前的那次经济之战,这个系统就发挥了作用。

夙夜缭手中的力量,租界和自由贸易区,空艇部队,加上这个情报系统,已经让池家和近家不得不在某些方面避让其威势了。

池渊将浮国来到显国的事情说了一通,并且奉上了未斗送上的报告,当然他是没敢看的。

擎苍看完后,又将报告递给了夙夜缭。夙夜缭看完之后,没有插嘴,等着擎苍的决定。

“回王都。”他的假期结束了。

行装在昨晚就已经准备妥当,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山庄主人带着除了燕姬之外的所有人跪在空艇下恭送擎苍的离去,低着头的态度,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了擎苍的身份,战战兢兢,身体都在颤抖。

鬼子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他的离去只有夙夜缭和午沙知道。鬼子对着夙夜缭点头,他已经完成了主人交代的任务,午沙咧嘴一笑,出身自判罪之民的午沙非常清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夙夜缭笑着跟在擎苍的身后,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燕姬那个女人,他也等不到很久之后才来解决那个女人,所以就命鬼子杀了她,用残酷的手法虐杀。

原因,鬼子才不会问,那个女人对王的想法,鬼子也知道,也对那个女人很不爽,那个女人以为自己是谁,怎么配得上尊贵的王,他早就想杀了她了,主人的命令真是太好了,他可以毫无顾虑的杀了那个女人。

不过,不可以让王知道。夙夜缭、午沙和鬼子一同这么想着,怎么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让王对他们不满呢。

擎苍已经进入了空艇内,就听到门外有个大胆的声音问道。“王,您能消弭世间的战争吗?”那是希少爷的声音。

擎苍回头,看到希少爷冀的眼神,转过头去,冷漠的声线回答,“不能。”

得到答案的希少爷是什么样的眼神,擎苍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失望。“为什么?”后面传来不想相信的低声,擎苍没有回头,更加没有去回答。

希少爷渴望这个理想,那是因为他不懂,擎苍拥有这样的理想,却理智的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实现的。

空艇悬浮起来,带走了让整个山庄敬畏的人,直到空艇飞远,山庄的人才从地上站起来。彼此互相看看,真的很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有机会面见到高高在上的王,那是王诶,显国的统治者。

老板扶着玉叶夫人回到房间,可是不多时,山庄内的惊叫再次惊动了她。

老板、玉叶夫人、晶小姐和希少爷快速向尖叫的地方移动,那里是囚禁燕姬的地方。

心里咯噔一跳,因为门口点滴的血迹,抬头,从敞开的门望进去,燕姬自傲的容貌被划花,脸上布满扭曲的痛苦,嘴上堵着布,可以知道她是活着承受毁容的痛楚的,四肢被扭曲,为了不让她挣扎和扭动,也是为了让她受到折磨,动脉被割断,脖子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心脏上、肚子上也有着狠狠的一刀,究竟是死于什么,就连燕姬本人也不知道吧。

晶小姐忍不住吐了,在那里的凄惨尸体是她视作妹妹的人,就算已经决定放弃,但是看到这个样子还是难受,视觉中的,心理上的,都有。

希少爷别过脸,安抚自己的妻子,他并不认为这是那个有着希望没有战争的王所作的,那个男人是王,自然会有人为他做的。此时,希少爷有些明白王口中说的不能是为什么。

玉叶夫人白了脸色,被脸色同样难看的老板拥住。

“我们离开。”玉叶夫人虚弱的说。

“好。”老板回答。

几天之后,迎接过王的枫林山庄有人想要买,老板一家爽快的以低价卖了,原老板一家人在这之后消失在镇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一百零六章

空艇上的空间很宽敞,这一艘又是为了接王而出动的空艇,在设计上更是奢华,一应设备俱全。

按照擎苍的喜好而装饰的房间,雅致舒适,别有气度,顶上的灯火照耀,房间没有一丝的阴霾,坐在首位的擎苍,下首跪坐着夙夜缭和池渊,他们之间的气氛并不严肃,面前都摆着茶水和糕点,样子看起很轻松。

经过几天的时间,他们就快要到到达王都了,烦心的政务到了王都又要开始面对,现在让他们在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

“吾主,为什么要说您无法消弭战争?臣相信只要您统一天下,战争就会消弭。”在轻松地氛围下,夙夜缭问着这个问题。作为一个贵族,他没有希少爷的天真,他相信强权,在他的君王统领下战争怎么会发生,那不是消弭了战争吗?

正在优雅吃糕点的池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精芒,继而没有异样的继续将糕点送入嘴里。统一天下吗?夙夜缭,你的用词没有用可能,如果这类词汇,而是只要,看来你坚信王可以统一天下。依照对你的认识,你一定在为这件事努力吧。

真是狂妄自大,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我喜欢,如果不是你说,我根本不会想到这样的野望,将这个当做目标也不错,不知道我这一生有没有机会实现。回去问问近家的倒霉鬼,他是不是也有这种狂念呢?

池渊在心里兴奋,虽然他的表面优雅,可是他也有着血性。一种狂热的念头在他的心头种下。

擎苍放下茶杯,他没有池渊那么细心注意到了夙夜缭的用词,对于夙夜缭提到统一天下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想,在擎苍的耳里,夙夜缭的说辞只是一种可能。

“统一天下。”真是一个很伟大的事情,不过,擎苍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有资格想这种事情,也不会去想,说道统一天下的时候,擎苍觉得有些好笑,“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这是一句古话,但是在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什么道理,这个世界分裂的太久了。

夙夜缭和池渊两人一愣,这话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就算统一了天下,也只能暂时停止战争,但是战争不会消失的。”这句话擎苍说得很肯定。

“为什么?”池渊问出自己的疑问。

“你们以为战争会发生的最根本原因是什么?”擎苍反问。

两人以自己的智慧想着,但是发生战争的理由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最根本的。

“是人。”只要有人战争就不会停止。“领土,荣耀,利益,其他的理由,最根本的说起来,让战争产生的是人。”

“不同的性格,注定了不同的观念,观念的不同也注定了人与人之间会有矛盾,而矛盾在多个有力量的人之间产生,战争也就出现。”

说道这里,擎苍突然有些伤感,“你们知道最可悲的战争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夙夜缭和池渊一起说。

“最可悲的战争,是不同理念的战争。战争的双方都有着同一个目标,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不是谁对谁错,他们坚信自己道路的正确,为此坚持,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只能用战争解决。不可悲吗?”

他前世那个经历了苦难的故国,就曾经有过这样的过往,那个时候的实力者,都想着让那个国家更好,却因为做法和看法的不同,不得不走上对立。那漫长的战争年代,留了多少无妄的血液,有多少杰出者坚信着自己正确,或者死亡,或者破坏其他的信念者。

沉重的话题,让夙夜缭和池渊也沉重起来,随着擎苍的诉说,他们想着显国的情况,不敢说全部,但是显国内部官员中很多都是想要显国更好的,可是在朝堂上,他们都会听到这些为显国好的人各种不同的看法,私下之间这些人也分为派别,时有纷争,照王的说法,扩大到战争,他们突然觉得那些为了观念不同而死的人很冤枉,明明都是想要显国好的啊。

“正确与否,只有时间和事实可以验证,在面对的时候,谁能保证自己一定正确。”这是擎苍的看法,也是对夙夜缭和池渊两人的教导。

夙夜缭虚心受教。

“王也不能吗?”池渊对擎苍非常尊敬,在接受擎苍的教导之后同样问道。

“不能,”擎苍轻轻摇头,“我也是一个凡人,我有着我的执拗,”就像他使用前世的智慧,是因为它成功过,但是两个世界还是有着不同,谁能保证他做的在这个世界就一定会成功,所以他只能顺应着这个世界的发展,“作为王,在选择的时候我必须自信,但是再多的肯定,我也只能把握到九成九,剩下的一分就是意外,意外这种东西会摧毁绝对。”

两人沉默,仔细想着擎苍说讲的道理。

“而且就算我能够统一天下,我也不会让战争消失。”端起茶杯,喝口茶,润润喉,擎苍将话题转回原本的问题上。

夙夜缭很惊讶,对于他的君王厌恶战争这一点,夙夜缭很确信,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君王却说他不会让战争消失。

“天下一统之后,没有了其他的国家,战争也随之消失,没有了外部的压力,享受安逸的生活,国家不可避免的会腐朽,浮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最大的国家,数百年来没有人敢去掠浮国的锋芒,浮国的战争虽然没有停止,但是他的周围又有几个大的国家,为了防止自己国势再次增加,引来天下所有的国家的围攻,浮国不得不停下扩大的步伐,算算看,浮国上次发生战争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轻易的胜利,第一的盛名,安稳的环境,让浮国的人享受着同时,也让他们变得傲慢起来,”显著例子已经出现,那个造访显国的使者,“他们看不清天下的变化,坚信着他们还是最强的国度,看不到从内部开始的崩溃。浮国其实并不难对付,他们的士兵们有多少经历过血,贵族中有多少个在战争博取过武勋,当战争大规模的战争发生的时候,浮国有多少人可以用?”

夙夜缭和池渊被擎苍说得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显国的铁蹄踏过了浮国的国土。

“可是不要忘了一分的意外。”看到两人振奋的神色,擎苍出言打击,就看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战争的狂热,战争怎么可能消弭的了,“浮国庞大的人口基数,不可能没有那么几个天纵之才,如果战争没有尽快的结束,浮国的底子足以让他们挨过战争前期的困难,战争也将走向持久的阶段,培养出了合格战争人才的浮国,想要胜利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最后的胜负更不好说了。”

“统一天下之后,整个国家变成浮国那样的人,你们觉得如何?”看到两人的热血被消灭的样子,擎苍继续说。

池渊是见过那个浮国的使者的,想到周围的人变成那个样子,池渊一寒,太可怕,那个样子实在是他可怕了。

夙夜缭自己是觉得无所谓,“没有周围的压迫,那么变成这样也无妨。”这是他的看法,竟然都和平了,那么变得傲慢一点也不会下浮国一样面临其他国家的进攻。

“不是这样的,缭,外部没有了压力,不代表内部没有。”对国家来说,可以将内部的压力转向对外部的压力,一旦没有了外部压力,那么就必须承受内部的压力。

内部的压力?!夙夜缭和池渊没有听过这种东西,安静的等候擎苍的解释。

“武勋为贵,朝阳上有多少人是以武出仕的,占据了三分之二还多吧,”擎苍算了算,“夙夜家、池家,身兼了文臣的职务,但是近家却是完全的武将家族,这样的家族在显国有多少,又占据了显国多少的实力。战争是获得功勋的最佳方式,武勋也是晋升的突进,整个天下有多少武者?你们可以想象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吗?”

擎苍的话让两人一阵征然,不过还没完,擎苍继续说。

“统治阶层牢固,是因为它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统一下天下之后,人们会因为没有战争,统一了天下而喜悦,而自傲,之后,他们也会发现,他们的利益被侵害了,作为武者的人会少了晋升途径,无缘登上统治层,一个隐患埋下。”

“作为统治层占据大数的武将,会发现他们的力量在削弱,文臣一系的力量在加强,武将们怎么会甘心。这又是一个隐患。”

“不满在堆积,随时可能爆发,只看作为统治者的王有什么手段,可是国家的又一次动乱是避免不了,最糟的情况也就是有人站起来推翻统治者,重新建立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制度和国家。”

“不可能。”这是池渊听完之后没有贵族风范的辩驳,“贵族不会背叛王,难道他们不怕成为天下共敌吗?”

第一百零七章

“忠诚不过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绝对不符合擎苍性格的话出自擎苍的口,这是擎苍在前世的时候某一次看到的,细细思量,却也无法否认这句话,悲哀的认同,世事就是如此。

“不是…”池渊想要辩解。

夙夜缭也无法赞同,他的君王怎么可以怀疑他的忠诚。可是夙夜缭又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背叛可以得到他的君王,他会做吗?发现自己想着什么,夙夜缭立刻将这个想法按下去。但是这种想法在心底已经有了痕迹。

“不需要介怀,我相信我提供的利益可以让大部分人拥有忠诚。”擎苍摆了下手,示意池渊不必介怀。虽然对于政治不是很了解的,但是政治上的一切无非就是名利二字。

名,他是王,背叛了他就失去了名,利,又分权和财,他敢于放手,只有有本事,他可以委以重任,财,不是他自夸,只看看缭,片叶商会的平鑫缕,越来越充实的国库,就知道跟着他,财这个方面绝对是光明的。

怎么会不介怀?池渊的嘴角抽搐,对于王的对忠诚的不信任,他很介怀啊。

“天下共敌。”擎苍说到这个是的时候,语气中带上了轻嘲的感觉,“很可笑的一种变化,在林立了众多国家的现在,背叛者触犯的是所有上层的利益,一个背叛者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但是当天下一统之后,战争消失之后,背叛无法动摇根本的利益,反而是另一种危机让大多数人的利益受到危害,这一部分利益的代表站背叛了,你还认为这种背叛会被视为共敌吗?”

池渊听到擎苍的话,静默,他想着那种情况。力量强弱很多时候都代表着真理,当一方势弱的时候,强大的一方可以任意蹂躏。背叛,其实啊,背叛这种东西只是对被背叛者而言,背叛者在胜利之后可以用很多的借口和做法来让背叛变得合理。在历史上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做得很漂亮,做法符合规则,从规则角度来看不能定义为背叛,但是偏偏那是一种背叛。

“吾主,您在统一天下之后会怎么做?”

夙夜缭的问话将池渊从消沉的状态中拉出来,看着他尊敬的王,王会怎么做呢?

“我吗?”再喝了口茶,他的做法不能说是最正确和最恰当的,却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小势可改,大势不变,顺势而为。”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在能力范围内不影响世界大局的情况下,做着可以改变的事情,顺应着事态的发展,而不会强出头。

“吾主,具体要怎做?”这样的说法,夙夜缭不是很明白。这一刻他意识到,统一天下不容易,但是怎对待统一之后的天下更加苦难。他的目光还是无法和他的君王相比,他的君王已经看到了统一之后的苦难,而他只想到统一,没有看到之后。可是他不会就此放弃让他的君王登上天下之主的宝座,现在学,现在规划还来得及,在天下一统之后,他要他的王稳稳的坐在王座上。让他就算厌恶到憎恨的他的君王的子嗣也能够牢牢的坐在王座之上。

这个天下只能属于他的君王,和拥有其血脉者,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怎么会甘愿忍受那些那些女人得到他的君王的宠爱,以他的能力和手段,想要杀了她们、陷害她们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擎苍看了眼夙夜缭,统一天下,那是多没边的事情,他有什么想法告诉两人也没什么,这个世界要他好歹是个王,可没人会追究他颠覆天下的罪。

“在一统天下之后,有功之臣一定要大肆封赏。没有了战争,为了预防万一,做为王应该要设法收回兵权,不让这一点做不到。”做不到的原因,夙夜缭和池渊两人作为两个家族的人,很清楚原因,他们不可能将属于自己的兵权交出去,那是家族安身立命的根本之一。

就算是夙夜缭对擎苍忠诚如此,也不会将兵权交出去,因为他需要力量,维持现在的身份,站在他的君王身边,保护他的君王。

擎苍没有出言讽刺,他清楚这件事的难处,王不会让人危害到自己的统治,权力者不会放弃手上的权利,总有一方必须妥协,这里不同于前世,前世的历史上没有人拥有这些奇妙强大的天赋力量,所以皇帝可以仗着身份、兵力还有手段杀害妨碍者,可是这一世的强大的天赋者可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相对于大部分的贵族,王是处于弱势的,所以做出妥协的是王。

“家族领土的扩大了,人口基数的增加,每个家主所用的军队数量也会增多,诸侯军阀的势力也就产生了。”这种情况对于王族的统治很不利,这样的政治模式,前世的知识告诉着它会造成的后果,可是却不得不这么做,也是最合适的做法,因为这个世界的人好斗的天性,因为对于忠诚和背叛的传统。

“和现在诸国林立的格局很相似,不同的是,它们归属于一个国家名下。好比现在,不和的家族之间都有矛盾,不过因为有其他的国家存在,一致对外是各家主坚守的原则,在没有了其他国家之后,没有了对外的目标,也不需要隐忍对方,矛盾会激化,内部臣子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

随着擎苍的话,两人也在脑海里勾画以后的局面。

“作为统治者,并不希望手下的人团结一致,那是对王权的威胁,”这回擎苍没说什么,其实他不在意之类的话,上一次说这种话,让三大家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使劲表着忠心。

擎苍说的这一点,经历政坛的两人表示理解。

“那么在臣子之间爆发的战争王也不会阻止。作为天下的中央,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让各位诸侯之间的实力此消彼长,永远威胁不到王权。”

确实是个好办法,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者,经历过战争都会有所消耗。

“要怎么做?”这种事情,夙夜缭没有经验,池渊也没有经验,应该怎做他们一无所知。

“制定游戏规则,作为天下的统治者只要做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存在就行了。”擎苍喝了口茶,“好比说,发动战争,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中央承认的理由,才可以发动战争,中央没有承认,就不可以发动战争。如果发动了,那么就是背叛。各诸侯会像现在的各个国家一样坚持自己统治的正统,绝对不会允许背叛者的出现。中央甚至可以下令,让诸侯讨伐背叛者。”

夙夜缭和池渊脑子反应很快,立刻意识到这么做的好处。一,需要以王为首的中央的命令才能发动战争,那么中央的位置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威信不会减弱;二、诸侯之间的矛盾,会消耗彼此的之间的势力,让诸侯没有势力威胁中央;三,如同王所说,为了自己的正统,这些诸侯绝对不会兴起叛乱,让诸侯之间联合的叛乱的可能大大的降低。

王稳重中央位置,注视着整个国家的大局,将可能的隐患扼杀,这就是天下之主的眼光和手段。除了他们的显王之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擎苍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想法,让两人将自己拱上天下之主的宝座更加热切。

谈论在这个话题,三人没在说话,静静的喝着自己的茶。

夙夜缭想着在统一天下之后,他该为他的君王做些什么,种种阴谋手段在浅笑的面容下生成。

池渊第一次想着统一天下的问题,应该怎么做呢?怎么想怎么困难,以现在的显国可还没有资格和天下为敌,统一天下,这是太困难了。

擎苍想着正事,对于浮国,这个天下第一大国,不管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未来的战略考虑,擎苍都有去了解过,对于可能成为它的主人的几个候选人也有初步的了解。

最后的王是谁,只要还没有坐上王位,擎苍都不确定未来的王是谁,世事无常,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浮国的那位少主,擎苍对于他的行事风格,作风等问题并不欣赏,在看到关于那个少主的报告时,擎苍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对于王的选择标准是在是太单一了,那位少主除了觉醒最早之外,还有什么优点,这样的人成为王绝对是国家的灾难。

擎苍没有见过那位少主,也不排除那位少主刻意为之的可能,那位少主可就不可小觑可,如果不是,面对那样一种人,也是让人头疼的,他登位之后,总觉得这个天下要乱了。摇摇头,是受了方才统一天下话题的影响吗?怎么觉得契机就要出现了,是自己多想了,他可没有预言的能力。

浮国登位的究竟是谁?不过邀请里浮国还是很远的显国去参加登位典礼,是个很自大傲慢的人物,这样的性格,浮国原本的几个候选人中占了一半,哎,浮国,真的腐朽了。

第一百零八章

三人各自想着事情,却并不妨碍他们的防备本能,都感觉到了门外有人靠近,收回自己的心思。等候着门外的人到来,没有杀气,应该是空艇的侍者。

“王,夙夜大人,池大人,”靠近的人在门外跪下,唤着房内的三人,来者也没什么大的事情,只是禀告三人,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晓都了。

禀报完后,护卫退了下去。

擎苍起身,向左方走去,穿过回廊,再打开一扇门,按下门边的一个开关,描绘着壁画的墙壁从中间分裂,向上向下移动,露出了透明的玻璃。

这是擎苍特质的玻璃,坚固耐用,被用在空艇上,站在甲板上欣赏风景现在夏天是在种享受,可是在寒冷的冬天就不切实际了,所以特别制作了特种玻璃,方便在室内也可以欣赏到天空下的景色。

这种玻璃最初出现的原因倒不是为了观赏风景,而是夙夜缭提出的空艇驾驶舱的视野问题,以为这个原因,才有了特种玻璃的诞生,被用在了驾驶舱之外,也用在了其他几个地方,而不是将这个空艇都弄成这样,那样的话,空艇的骨架可不会结实。

不夜之都,显国的王都—晓都,它的称号随着商人们的传播,已经被天下共知,没有亲眼见过晓都的不夜风景,永远无法知晓所谓的不夜的含义。

在地面上的璀璨光带,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美妙,就算看过无数次,还是无法不发出惊叹,赞美它的美丽。何况对这世上的人来说,这样的风景可谓是奇迹。

在天空中,除了擎苍的这艘空艇之外,还有不少的空艇在空中,其中四处移动的空艇,大部分是属于王都的空艇防卫部队,困定在某些位置,还有只在规定区域内移动的空艇是提供给人欣赏晓都不夜风光的观赏用空艇。

更有精明的商人和空艇部队协商,租了几艘拆除了大部分秘密设备的空艇弄了空中餐厅,租金和雇佣空艇作业人员的费用可不是小数目,可是呢,偏偏就有人喜欢这样,让商人把三成的利润分给空艇之后,也赚了不少。

各种不同的赚钱方式,让空艇部队有着不少的收入,这些钱,擎苍没放在眼里,直接充当了空艇部队的经费,要知道,空艇可是一个很耗钱的部门,也是很赚钱的部门,两两相抵之后,空艇部队的利润就没被擎苍放在眼里,也没被拥有租界的夙夜缭放在眼里。

作为空艇部队长官的夙夜缭可没有亏待过自己的部队,这些利润都被夙夜缭大方的发给空艇部队的人当做奖金,至于怎么分配那么就是属于空艇部队内部的事情,反正,每个空艇人员的收入都是不菲,让其他部队的人非常眼红,也让很多普通人将进入空艇部队当做了目标,作战拉风,工资又高,怎么想都是好工作啊。

可是,空艇部队又怎么会是好进的,空艇部队是显国部队素质最高的一个队伍,第一个要求就是身体素质,有近勇那样的恐高症者,怎么可能进得了空艇部队,第二个要求就就是识字,就这样一项最开始的时候就刷下了不少人,发现这个问题,擎苍也改了规则,身体素质过关之后,不识字的可以安排学习,要求也不高,看懂各种说明,操纵规章就可以上岗了。

每年进行考试,不合格的就被剔除。要求相当严格。也因为这个规则,让显国的识字人数年年升高,识字的人数比例已经是天下第一了。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有闲心去统计这个数据,这个数据在显国的人、天下的人一无所知之时发生了。

夙夜缭和池渊来到了擎苍的身后,每次看到晓都的不夜风光,流转着星光般的璀璨的灯火,就无法不骄傲,这就是我显国的王都啊,就算比显国强大又如何,他们拥有着天下无双的王都,那些强大的国家比不上的不夜之都。

空艇停留在了王都某一处的停落点,专属于王的停落地点。已经是夜晚,擎苍让夙夜缭和池渊回自己的宅邸休息,接见浮国的使者也是明天的事情。

天色已晚,擎苍没有去母亲梓夫人那里看望,也没有去正室和妾室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回到寝宫,舒舒服服的享受着王宫先进设备带来的便利,躺在自己的床上。

埋在枕头上,闭上眼,没有多想的就睡了。

夙夜缭离开王宫,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他可没有擎苍的温柔会顾虑其他人的想法,打扰其他人的休息是很不道德的意识。

在守门侍卫恭迎的声音中,夙夜缭下马走进自家宅邸的大门,听到响声还未休息,正要休息的仆人们一个个出来迎接,睡下得就算了,可是作为夙夜缭后院的女人们不一样,听到夙夜缭回来的消息,就算是休息了也要起来,万一,大人回来就到自个房里了呢?所以起来,梳洗,忙得不得了。

她们就算被夙夜缭宠爱,可是夙夜缭没有给她们任何一个身份,所以他们没有出现在大门,正所迎接夙夜缭的资格,只能在后院里等候。

看着门口,她们心心盼着、念着的人是否会来到自己的小院。

夙夜缭只有一人,他不可能在一个晚上照顾到他所有的女人,只有一个女人可以在这一晚得到这份殊荣。

是哪个女人,夙夜缭没有去考虑,随便进了一个院子,在女人喜悦的目光中,抱住女人。

和他的君王的旅行,那个人离他离得那么近,没有其他的渠道去纾解肮脏的**,所以才会在那天那样放肆。

他知道他的君王在刻意的回避自己,虽然脸上不显,可是眼神不再直视,甚至他们两个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和他的君王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其他人在场。

我的王啊,你可知道每当看到你避开的视线时,我的心有多悲哀,握紧了手,才能让自己不露声色。

那一天错了吗?自己实在是太过了,可是无法忍耐啊,我想要您,想了多少年了?在那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渴望您的我怎么忍耐。

夙夜缭的手在女人身上移动,女人的喘息在耳边响起,可是原本想纾解**的夙夜缭却觉提不起兴致。

那一天,手上的触感,热度,形状,无法忘怀,耳边的喘息,咬牙切齿却不成调的虚弱拒绝话语,因为自己的举动发出的高昂短音,迷蒙的双眼,羞涩混杂着难耐愉悦的表情,手腕上没有力道的抗拒。当时的自己真的想将那人扑倒,肆意妄为。

那不是虚幻,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罪,让他沉沦。

下、身火热,那是对着另一个人产生的,冲入女人的身体,本能的舒适,内心一片空虚,如果是那个人多好,如果是那个人多好…..

他会温柔的吻遍那人的全身,还是饥渴的啃食那人的身体,确定的是不会放过一处,就像那人昏迷的时候他所做过的一样,他会让那人感觉到极致的快乐,就像那天那人在自己的手里和嘴里喷发一样,他会让那人发出诱人的声音,他会让那人冷俊的脸变得妩媚,他会让那人哭着低吟,他会让那人沉沦到和他一样的欲、望里。

夙夜缭,你真的肮脏无比,如此污秽的你怎么有资格靠近那人。

那么是不是,当那人不再是他的君王的时候,他就可以对那人做尽一切他想要做的事情。

抽出自己的东西,看也不看被自己折腾的女人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身上的味道洗掉。

躺在床上,将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遮挡住眼,掩盖了表情,嘴角微勾的弧度,看起来就像嘲笑。

夙夜缭你疯的够彻底,说要珍惜那人,说不会背叛那人,但是看看你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擎苍…”花瓣般的唇吐出禁忌的名讳,“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哀切的渴求着,可是他的问题得不到回到。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办,如此的爱您,渴求您,却得不到您,碰触不到您,反复折磨的理智和**,我已经疯了。真的真的,如果背叛您可以得到您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做,就算被您用厌恶憎恨的眼神看着,只要能够得到您,似乎也值得了。

可以吻遍您的身躯,抓住您的手腕,和你十指相扣,和您的肌肤亲密的接触,可以看到您在我身下哭泣求饶的模样,可以贪婪的索求您,一遍又一遍,就算您说不要也不放手…..

“混蛋。”这是对自己的咒骂,怎么可以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夙夜缭你不是疯狂的野兽,给我冷静下来,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为什么不熬到死为止。

明天起来之后,什么都不会改变,您是我的君王,我是您的臣子,这份心思不会让您知道。

放下手,起身,从暗格里拿出那件外袍,抱在怀里,埋首其中,闭上眼,希望今晚您能入我梦中,就算是虚幻的救赎也好。

第一百零九章

第二天,舒舒服服睡了一晚的擎苍穿上了正式的礼服,毕竟要接见外国时节,还是一个比显国强大的国家,慎重一点是应该的,坐在首位,看着坐下的群臣。

不需要特别吩咐,昨晚得到王回宫消息的众人也知道今天上朝王会做什么事情,王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所以每个人都穿得非常正式,庄重。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浮国的侍者。

说起那个浮国的使者,王都的官员们心里都有一股气,那个使者的气焰太嚣张,太高傲了,虽说人家也有资格这样,谁叫他来自当今之世最强的浮国,众人因此忍耐,但是这里是他们的国家,对侍者保持最基本的礼遇那是显国的风度,可要想心里甘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作为接待浮国使者的主要官员,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让那个高傲的侍者见识显国的特殊,不夜的灯火,方便的自来水,用对他国来说相当奢华的瓷片装修的干净卫生间等等,看着那个使者的惊叹,脸皮抽搐的样子,心里就高兴,就得意啊。

最强之国又怎么样,你们的生活绝对比不上在显国过得舒服安逸。

在殿上,擎苍先和大臣们谈了些他不在期间的重要事项和处理方式,池家家主久经政事,处理的事情没有让擎苍觉得不对的,这些议题很快就结束,作为接待浮国侍者的官员说出了浮国使者到来的消息,请求王的接见。

这件事其实大家都知道,不过过程还是要走一下的,起码要做给不知情的人看,我们的王不是因为那个使者专门回来的。

在擎苍命人通传浮国使者进殿的时候,各位大臣正襟危坐,他们要展示出显国的大气,绝对不可以让那个讨厌的使者小看了。

浮国使者捧着装着浮国之王国书的盒子进入殿内,他的性格虽然不被显国众人所喜,但是毕竟是世家出身,进殿之后的礼仪规范一丝不差,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先是代表浮国之王表达了对显国之王的问候,接着就是场面话,最后才是重点,也是来到显国的目的,恭敬的将盒子放在地上,往前一推,身子跪着后退。

显国殿上的侍者走出一位,小心的拿起盒子,奉到擎苍伸手可及之处,退回了原来的位子。

将刻着浮国御印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浮国新王送来的请帖,将帖子打开,擎苍看起了内容。

“显国御王亲启:吾将登位浮国之主,诚邀显国御王前来观礼。”这样的内容已经足够了,可是偏偏在这个内容之后,浮国之王又写了几乎挑衅一般的话语。

这封请帖是否是浮王亲笔,擎苍不知道,不过内容绝对是浮王授意的,就算是再傲慢的臣子,只要他是臣子,面对他国之王一定会有着一定的敬意,作为一个大国,有着自己的礼仪,如此放肆的言语怎么能出现在正式的邀函上,没有臣子敢放肆到这个程度,有这样的言词出现,一定出自浮王的授意,狂妄的挑衅。

擎苍没有生气,看着最后的落款,在心里微微叹气,这位浮王就是原来浮国的少主,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那位浮王不管是心计深沉,还是本性如此,都是他不想面对的一种人。

“尊敬的显王,请问对我王的邀请,您如何回复?”使者眯着眼的微笑,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邀请函上是什么样的内容,作为使臣他怎么会不知道。那种挑衅的狂傲,是属于浮国的强大,对于自己的国家,最强大的浮国,使者觉得有资格骄傲。

对于这几日,在晓都遇到太多在浮国见不到的东西表露出的惊讶、羡慕和嫉妒,让侍者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被一个根基不稳的大国侮辱了,这个国家怎么可能有资格和浮国较劲,他们竟然还敢侮辱他,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显国御王,你不接受邀请,那么我就嘲笑你的资格,你接受了,哼,会在浮国好好招待你的。

擎苍放下请帖,看着浮国使臣,那没有波动的眼神,冷峻的面容,让使者莫名有些心虚,惶恐的低下头,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得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显王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平淡的看着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错了?为什么会如此惶恐?

“厉王的邀请我接受了,再准备好礼物之后,明日就可以动身了。”擎苍没有和属下商量,自己决定了这件事,至于礼物,作为一国之都,王的所在,国内什么好东西不奉献给王,只是一天的时间,礼物绝对可以准备好。

“是,是。”使者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恭顺,没有了报复的念头。

“使者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

“是。”面对擎苍感觉到了压力的使者,对于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十二万分的愿意。

“王,”王决定是参加登位典礼,并不让人觉得奇怪,有了空艇,就算是前往遥远的浮国也花不到向以前一样一年半载的时间,可是毕竟是在其他的国家,王的安全还是要注意的,“臣去安排护卫。”作为武将之首的近家家主立刻表示去挑选精锐,保护王的安全。

“不用了,这两百人就从禁军中出吧。”擎苍示意不用。

两百人?什么两百人?

“王,两百人是什么意思?”直爽的近家家主问出满朝臣子的疑问。

“这个啊,你们自己看。”擎苍发觉自己的臣子们对此事一无所知,将手上的请帖交给身旁的使者,让他拿给臣子们看看。

作为提问者的近家家主第一个有幸目睹请帖,第一行,恩,很正式,但是下面的内容让近家家主黑了脸色。

“欺人太甚,王,您怎么可以答应?”近家家主怒了,怒到开始质疑作为王的擎苍的决定。

其他人皱眉,夙夜缭更是眯着眼看着近家家主,眼中闪过冷芒,倒是作为被质疑对象的擎苍没有生气,他知道近家家主是关心他的安危。

侍者及时的抢救下近家家主手上的请帖,让它免遭迫害,能够完整的传递到其他人的手上,不过侍者很快就发觉,他的抢救行为没有断过,特别是在经过夙夜大人身边的时候,差点就被夙夜大人冒出的冷气冻住来不及抢救。

每个看完请帖的人都和近家家主一个脸色,那简直不是邀请,是一种逼迫。

完全不是邀请,而是狂妄明确的说着其他国家无法和浮国相比,为了表示对浮国的尊敬,要他们的王只能带两百个护卫前往,这简直就像是在对臣属,还在请帖上说,王不这么做,那么就是没有胆量,没有资格成为一国之王。

“王,这件事不妥。”池家家主作为代表出来,对王表明他们的意见。

“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我拒绝,不配成为一国之王。”擎苍淡淡的说。

作为臣子,他们不会甘心王被这样侮辱,但是他们也不放心王只带着两百个护卫前往他国所在。

“臣不是这个意思。”池家家主低□,表示自己绝无此意。

“不用说什么,浮国我一定会去。”擎苍表示自己不会听任何的劝告。

“可是…”池家家主还想继续说。

“不用那么紧张,浮国厉王还邀请的其他的王,他可是说了,所有的王不到,他就不会开始登位典礼的。”真的是抬自信了,自信所有到达之前,他的国家,他的王位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他不会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自己的地盘杀害我们这些王的,那可是打了自己的面子。”

擎苍的话让其他人想想也对,心稍微放下,此时的擎苍还不知道,有些人,好比浮国的厉王就不是可以用常理去定义的人,毕竟他没有亲眼见过那位厉王,也没想到,在浮国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存在。

“吾主,请让臣随行。”夙夜缭这个时候出来了,只要两百人,那么自己一定要跟在他的君王身边。

擎苍看着夙夜缭,沉默了一会,说道。“不,缭,你要留在王都。”

夙夜缭脸上的浅笑一僵,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君王,他的君王是要舍弃他吗?

“你们下去将礼物准备好,我不在的时候,显国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擎苍将自己的话说完,就起身退朝。

“是。”众臣俯□子,恭送擎苍的离开,只有夙夜缭直立着身子,跪坐在那里。

大臣们开始散去,夙夜缭还是呆在那里,脸上已经没有表情,最终他站了起来,起身,不是往宫外的方向走出,而是往内殿的方向。

看到的大臣也没说什么,他们都知道王对夙夜缭的宠爱,给了他随意进入内殿的令牌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夙夜缭来到擎苍的寝宫,擎苍正好褪下厚重王服的外套,夙夜缭就进来了。

“为什么,吾主,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您去?”一进来夙夜缭就是质问,作为一个臣子不该有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