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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三日后,大都城外头有一队华丽的车马,正急速的朝皇城前进,这车队阵容之大,从那十二兵卫,二十四待者,前头还有开道之人,两辆车马上头雕满华丽的雕花,这夸张的车队好似土皇帝出巡般,还驱民让道,大刺刺的急驶于他国国都的大道上。

第一百章

三日后,大都城外头有一队华丽的车马,正急速的朝皇城前进,这车队阵容之大,从那十二兵卫,二十四待者,前头还有开道之人,两辆车马上头雕满华丽的雕花,这夸张的车队好似土皇帝出巡般,还驱民让道,大刺刺的急驶于他国国都的大道上。
“这是谁呀???怎么敢乘坐这这么奢华的马车在大街上跑呀?”围观百姓A问道。

“唉呀!你不知道吗?这是那金蛮的使臣,听说三日前才刚从边城进入西炎说,那金蛮大旱,有好多流民朝咱们西炎这流窜,这使臣好像是来商讨这事的。不过…臣子就是臣子,这马车可比咱们皇上用的还华丽呢。”围观百姓B回道。

“流民??大旱??为何咱们这一点感觉都没有呀?”围观百姓A再次问道。

“是呀!今年雨水只是感觉少了些?有这么严重到『大旱』的程度吗?那为何同处西边的咱们没缺水,不知道那金蛮为何这么严重说?”围观百姓B回道。

“你们这些人全都不了解的啦,这些可都是上天保佑西炎,因为皇上圣明、娘娘仁慈,所以多降了些雨水给咱们,这金蛮的皇上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上天在惩罚他。”围观百姓C发表高论说道。

就在百姓众人们议论纷纷之时,金蛮使臣的车队即来到皇城那朱红色的大门之下。

“此乃金蛮使臣-金高洪之车队,请守门兵卫速速开门。”车队领头之开道者骑在马上,向着守门的兵卫唤道。

只见两名立于朱红色大门前的兵卫,并无任何动静,而那大门也未有开启之迹象,于是那人又再次出声唤道:”此乃金蛮使臣-金高洪之车队,请守门兵卫速速开门。”

这朱红色的大门还是毫无动静,这前导有些急了,他大吼道:”你们是聋了吗?此乃金蛮使臣-金高洪之车队,为何守门兵卫不开门,你们难道不知道让使臣呆立于皇城门前,是件很失礼的行为吗?快开门。”

“怎么回事?”马车内传出一道高傲的声音,出声问道。

“回主子,这西炎守门之兵卫不肯开城门。”车队领头之开道者恭敬的回道。

就再此时,正门旁的偏门打开了。

“唉呀!没想到使臣您这么快就到了,真是失礼、失礼,因为敝国不知道您何时会到,所以未派人至皇城外迎接,加上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兵卫,他们没有命令是不会随便放人入城的。来来来~~~大伙随本官进来吧!”偏门处立着一位身着西炎官服,头带朝帽的俊秀男子,他一付好似在自家请客般的叫金蛮使臣-金高洪随他入城。

这一队人马,一见西炎开的不是正门而是偏门,无大队迎史,只有一名不知道什么官等的官吏来迎接,各个都铁青了脸。

“唉呀!瞧瞧我,忘了自我介绍,看大家一脸不『识』之相,我乃西炎之左相-玄印,奉皇上之命前来迎接『贵客』的。”玄印先是用手中的扇子轻敲了自己的脑一下后,对着那一群人躬了躬身子,一付谦恭有礼却语带嘲讽的回道。

“你…..。”车队领头之开道者气忿的用手指着玄印大想说话,可却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其中一顶马车中,那高傲之声又传了出来,他说道:”我乃金蛮之王爷,奉皇命出使西炎,照礼来说,你们应该以使臣之礼对待才是,如今却不开正门、没有迎使,这岂是西炎之待客之道?”

“呵呵!王爷,您言重了,所谓的『使臣』乃是出使前有发拜帖,而他国有回帖,才出使拜访者称之为『使臣』。不过敝国并未收到贵国来的任何拜帖,至于各位之行程,乃属于皇上之私人接见,照惯例,这正门除了『皇族祭天』、『他国来使』、『皇上民巡』、『大军出征』才得以开正门的,如今皇上认为您是『贵客』于是特开偏门让您入城,不过..王爷您的马车…似乎过大,而敝国国库不丰以至于这偏门,稍矮小些,还请您下车,随本官入城吧。”玄印一脸正经的明褒暗贬的回车内的人说道。

“……哼,传闻西炎之新任左相,才智兼备,如今本王看来不过如此而以。若是本王拒不下车呢?你又能拿我如何?”马车内的金高洪冷哼了一声后还是维持着一惯高傲的语气回道。

“那下官也不能勉强王爷,不过西炎之『偏门』永远为王爷您开着,若是您想通了,这守门的兵卫会为您开门的,下官政务繁重,就不在次久留,王爷您『慢』等。”玄印面带和善的微笑,维持着一惯优雅的姿态,朝着门外大队人马躬身后,转身就准备离去之时,马车内的金高洪出声了。

“慢着,谁..谁说本王不入城的。不过就只是下个车而以,没什么大不了的。”眼见玄印不吃这一套的金高洪,连忙回道。

金高洪说毕后,一旁的侍者就掀开了车帘,服侍他下车。

玄印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这看锦衣华服,语气高傲却没什么骨气的『金蛮王爷』,接着玄印他那张俊脸上挂上了『职业性』的笑容,语气亲切的回道:”王爷果然是位明识大体之人,西炎国小门小的,您却不嫌弃,实在令下官佩服佩服,来人呀!领王爷入城。”

就在玄印话才说完毕,另一辆马车里就传出一道清丽的声音,这声音说道:”就连我也要下车行走吗?皇叔?”

“王爷您有带内眷来访呀?”玄印有些吃惊的出声问道,看来玄印没预料到这一个变数。

“此乃金蛮最受圣上宠爱的公主。今日是随本王出使,顺道看看他国风光的,本王想,贵国虽穷,应不至于没轿吧?让内眷步行入城,这可有失礼节哦!玄大人,您该如何是好呀?”金高洪的脸上笑了开来,对于这会面以来,一路都处于挨打状态的他,总算有反击的机会,这一点,他怎么会不好好的把握呢?于是金高洪不怀好意的对玄印说道。

玄印稍微吃了一惊后,随即又挂回了笑意,他朝一旁的兵卫耳边低语几声后,只见兵卫向左方跑去,然后玄印再次开口对金高洪回道:”王爷此行前来,并未告知带有内眷。不过王爷您请放心,下官事事都有预防准备,还请公主大人稍候一会,下官己命人去抬小轿了。”

“哼!”听到玄印不慌不忙的接招,金高洪收起笑容,冷哼了一声后就不在出声。

不一会儿,方才离去的兵卫,再次回来时,其身后跟了两名正抬着小轿的轿夫。

这小轿穿过了偏门,来到外头,直至马车前停了下来,只见两名金蛮的皇侍利落的一人掀起了车帘、另一人则入内搀扶一位头罩着纱帽,身着华丽宫装的少年下了马车后,便坐上了玄印准备的小轿。

少年姿态优雅的坐上了轿后,那马车内,却又走出了另一名小人儿,他年约十岁左右,乌黑的头发,白细的皮肤中略带着红晕,额上还有着淡淡的额纹,大大的凤眼儿,充满着灵动的神彩,纤细的身子上穿着代表他低下身份的粗布衣裳,这独自下车的小人儿手中抱着一大堆东西,细致的小脸微微出现了薄汗,这一堆东西,似乎让他感到十分吃力。

“琉苏,别在那拖拖拉拉的,快点跟上,小心我的东西,别掉了,若是少一样,我会唯你是问。”轿上的少年娇声娇气的对那名少年指使道。

“是!主子。”唤作琉苏的少年,慌张的抱着那一大堆东西,连忙跑到小轿边,用着恭敬的语气回道。

玄印立于偏门内,一双晶亮的大眼却直盯着那个名唤作琉苏的少年,然后嘴角慢慢的向上扬起了一抹特别的微笑后,开口说道:”王爷、公主,这边请,下官先带您们去歇脚处,这些马车和马匹,会有人代为照顾的,请放心。”

说毕,玄印朝那抬轿之人挥了个手后,只见小轿被抬起,而那些皇侍整齐划一的跟于小轿之后,独独只有那琉苏,手中那堆东西,让他无法正常的跟上队伍,而那金高洪,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于小轿前。

领在前头的玄印,虽然面部表情很正经,其实他的内心却笑翻了,这金高洪表现的一付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却是草包一个,连话语中的明褒暗贬之意都听不出来却还想表现出自己很懂的样子。

但是整个队伍中,却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吸引住了玄印的目光,带着笑意的玄印,似乎像一位发现了稀罕明珠的养珠人。

就这样金蛮的使臣还算顺利的进入了西炎的皇城,但金蛮的皇上殊不知这却是西炎的『扮猪吃老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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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华衣小童由一宫门中,开心的边跑边跳著,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路上头还走著另一名身上抱满东西,小小头颅正东张西望的灰衣小童,两名一样都没留意『路况』的人儿,就这样撞在一块了。

“唉呦!好痛哦!”华衣小童跌坐在地上,摸著自己撞疼的屁股,紧皱著眉头大唤道。

而那名灰衣小童手中的东西则全数飞散一地,他一脸慌张的看看地上散落之物,又转过头看看那跌坐在地上的人,一张小嘴张的大开,结结巴巴的唤道:”你….你..你没事吧!”

“你是谁呀?新来的小侍吗?厚…..你是偷儿吗?不然怎麽手头抱著这麽一大堆贵重之物。”华衣小童一股脑的就问出一连串的问句,小手直指著那名慌张的小童说道。

“我才不是偷儿呢!这些…这些东西是我主子的。”灰衣小童对於被人误会是偷儿,感到有些气恼的回道。

“那你主子是谁?你说说看呀!”华衣小童抓著了语尾连忙出声问道。

灰衣小童蹲下了身子,一一拾起了散落於一地的贵重金银饰物,还仔细的用嘴吹落了上头的尘土,在用自己的衣角清拭一边,然後放回盒中。

“你怎麽不说话呀?”华衣小童自己站起了身子,然後再次出声问道。

“我是金蛮来的,我主子是金蛮的公主。”灰衣小童一面拾地上之物,头也没抬的出声回道。

“哦!….原来是…金蛮来的呀!”华衣小童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回道。

专心捡东西的灰衣小童并没有理会他。

“呀!对不起,刚才..嗯!错怪你了?误会你了?好像都可用说,没差啦!总之就是同你说对不起,你要不要帮忙呀?”华衣小童骚了骚自己的小脑袋瓜子问道。

话一说完,华衣小童没等灰衣小童回答,就开始帮忙捡拾地上一堆金银饰物了。

同时间远处,有一堆人马正朝著这儿走来,最前头的是一名气极败坏的漂亮少年,而他的身後还跟随著一大堆皇侍,有人抬著小轿,有人撑著大伞,全都跟随著漂亮少年的身後。

华衣小童眼尖的直发现前方的来人,他小声却很有义气的,对另一头正专心捡东西的灰衣小童说道:”喂!喂!你主子来了?不过…他看起来,很.生.气,需不需要我帮你挡一挡呀?”

灰衣小童一听到华衣小童的话後,那张漂亮的小脸慌张的神色更明显了,只见他捡拾东西的速度更快速,可惜的是…愈是急,这事却愈做不好。

“啊~~~~~~~~~~~琉苏,你这个小王八蛋,天呀!我的饰物。”一道拔尖的惊骂声由前方传来。

“主子!”琉苏闻声,他纤细的身子微震了一下後,怯生生的回道。

漂亮少年,快步跑到琉苏的身边,想都没想的,就对著琉苏挥了一巴掌。

『啪』好大一声,待众人回过神後,只见琉苏跌坐在地上,一手捂著那红红的脸颊,可他却没有哭。

“鸣……..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琉苏,你说呀!你说呀!你要怎麽赔我。这些可是我准备要参加国宴的,若是我嫁不成西炎皇太子,你看我回去时会不会扒了你的皮。”漂亮的少年哭的梨花带泪,若不是方才那一掌,别人还会以为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主子,别气了,这小王八赔不起的,您就忍忍吧!咱们就只带了这些出门,若是全都不用,那您岂不是要素衣赴宴了?”漂亮少年身後撑著大伞的皇侍出身说道。

真不知道这人是来『灭火』的,还是来『加油』的,不过…不论是那一种,对这名唤作琉苏的小童都极为不利呀!因为他的主子火气更大了,漂亮少年拎起了裙摆举起了手,眼见又要再挥出一掌之时。

立於一旁呆愣住的华衣小童,好不容易过回了神,他连忙一冲上前,本是想伸手挡住那双『玉手』的,可惜…..功力不深,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上了华衣小童那张小小的脸上。

突然之间……华衣小童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这哭声,真可谓泣鬼神惊天地呀!

翔凤宫中的我,正躺在贵妃椅上,别问我为何特别爱贵妃椅,原因无它….这椅,是在这唯一神似『沙发』这种现代东西的椅子了,除了移动方便外,可坐可躺,上头又有软枕。

若是除去我身後这『只』硬要跟著我挤上来的『狼大爷』,这椅到是舒适无比。

春季西炎的午後,并不热,不时还有凉凉的微风由四面八方吹拂而来,正当我乔好了位置准备要和『周公先生约会』的同时,没练过武,更别谈说有什麽惊人耳力的我,却听到了一阵很神悉的『鬼哭神号』由外头『八百里』远之处传来。

不用说,光用听的我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我内心不由的想道,这宝贝很有潜力,可以去练『魔音传脑』的神功。想毕,慵懒的我用脚踢了踢那半眯起双眼的狼大爷,希望他用『轻功』前去看看,我的宝贝是发生了什麽事。

就当『狼大爷』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那安置於我纤腰上的『狼爪』之时,两道身影,不知道由何处出现於我面前,我定眼一看,轻笑说道:”龙儿和鹤儿呀!去看看吧!”

『狼大爷』眼见帮手到来,俊脸上的不悦就如同云烟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双『狼爪』迅速的回到我的纤腰上,然後那低沉的好嗓音对我说道:”凤别操心的,睡吧!那就交给你们了,去看看吧!”

“你哦!尽是将事丢给别人,大懒鬼。”我对著『狼大爷』轻斥了一声。

“父皇、母后,那鹤儿就同龙哥哥,一同前去看看了,随孩儿练了这麽久,您也累了,先休息吧!”鹤儿贴心的回道。

而龙儿则带著微笑对我和焰点了点头後,随著鹤儿飞身离去。

“焰,今晚宴请远方来的『贵客』吧!”我将脸埋於焰的胸前说道。

“嗯!”焰应了一声。

“不是国宴哦!是『家宴』,想用使臣之礼,不按规矩来,是不行的。”我再次说道。

“嗯!”焰再次应了一声。

“那个过两天,就叫凌云和胜钟随最後一批军队,移往边城,然後…..”我愈说愈小声最後…就睡著了。

焰含笑低首吻了吻我的头後,用手拍了拍我的後背,他轻声的对我说道:”凤睡吧!暂时别想了,好好休息。”

午後微风,吹散了豔阳所带来的热气,外头园子里百花齐放,蝴蝶蜜蜂四处飞舞,常言道『一年之计在於春』,春天呀!这真是一个好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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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允蛟手捂著自己被打肿的小脸,哭的很大声,而动手的漂亮少年也惊愣住了。整个场面就好像停滞住了,所有的人都吓傻的立在原地,直盯著那大哭中的允蛟,漂亮少年身後,其中一名皇侍,率先回过了神,他轻轻的对自己的主子唤道:”主子、主子!”

听到叫唤自己的声音後,也跟著回过神的漂亮少年口气有些慌乱的回道:”做什麽?”

“主子,这小童身著华服,自由於後宫中走动,该是西炎皇帝的某位皇子,您这样动手打了他,咱们得快哄哄他才行,不然您的形像将毁於一旦。”皇侍机灵的回道。

“什麽?你要我哄一个流著鼻涕的小鬼?我不要。”漂亮少年一脸嫌恶的看著自己面前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允蛟,任性的说道。

“主子…。”皇侍用著请求的语气再次唤道。

“我说.我.不.要,父皇说过了,在这西炎,就只有那个皇后娘娘生的太子殿下最得西炎皇上的宠爱,不止相貌好、人品好而且还很有才学,这小东西算什麽??小小嫔妃所生之子,那位太子殿下才不会在意,说不定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个皇弟说,至於若是有人怪罪下来,就说是琉苏打的。”漂亮少年高傲的回道。

“主子,万一…他告状?那您又该如何是好呢?”皇侍提出了一个可能性的问题出言问道。

只见那漂亮少年手支著下巴,状似沉思,好一会儿後。

突然间,他弯下了身子,用两手各捏住了允蛟脸颊,然後恶言恶语的对他说道:”你给我听好,若是有人问起,是谁打了你,你要是敢说是我,我会用手捏烂你这张小脸的,听懂了没???”

允蛟被这样一捏,哭的更大声了。

“哼,爱哭包,真讨厌…尽然要有这样的皇叔。琉苏,地下的这些,你得给我捡乾静清拭好,没完成前准回来。我要回房去了,讨厌,一来到这,就发生不愉快的事,真扫兴。”漂亮少年在恐吓完允蛟後,还不忘了转过头凶恶的瞪了允蛟身後的琉苏,对他交待说道。

就在漂亮少年转身准备离去之时,远处寻声找来的允鹤和允龙,正朝著这儿走来。这允鹤大老远见到那正在大哭的允蛟,他一脸担心的飞奔至允蛟的身边,摸了摸允蛟的头,关心的低声问道:”怎麽啦?蛟?你为何在哭呢?”

允蛟还是一个劲的在大哭,於是允鹤蹲下了身子,正要用手拭去允蛟眼泪之时,却意外发现…允蛟小脸上有一道明显的掌印,於是允鹤生气的大唤道:”是谁打你的。说,是谁敢在西炎的宫殿中打西炎小皇子的。”

允鹤一脸心疼的表情,他将允蛟那小他一号的身子,拥入怀中,用手袖拭去允蛟那满脸的泪水和鼻涕,然後轻拍著那小身子,轻声说道:”乖乖,鹤别哭了,知不知道是谁打你的?”

埋於允鹤胸前的允蛟一样只顾著哭,没有回话,允鹤无奈的将允蛟抱了起来,轻轻的拍哄著,希望这小泪人别在哭了。

而前头正准备离去的一行人,在听到允鹤大吼的那句话後,有人身子惊颤了一下,但是最前头的漂亮少年,却无动於衷的还持续向前方走著。

相对於允鹤的激动,随後而来的允龙就泠静多了,慢步走来的他,一双同他父皇一样锐利的眼神则直盯著那漂亮少年看著,他先是扶起了还跌坐於地上的琉苏,然後淡淡的出声对准备离去的漂亮少年唤道:”急著离去,是想推卸责任吗?”

漂亮少年一听到这句话,他转过了身子,并且有些不服气的回道:”我只是经过而己,他们两个的事与我无关,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话才刚说完,漂亮少年的脸上就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不只他惊讶,就连他身後的侍者们各个都同样感到惊讶,因为这名出声少年,实在太漂亮了,脸蛋美豔中带著英气,硕长的身子,虽瘦却很精实。

漂亮少年的大眼毫不忌讳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两名出色的少年,然後露出了一脸激赏的表情,可这表情,在他发现两名少年身上穿著的不是华服,而是粗布衣裳後,那张漂亮的小脸上马上转露出鄙夷的神色,接著开口说道:”这个爱哭鬼是你们两的主子呀?啧啧…真可惜,长的如此英挺却是下人的命,我同你说,你身後那小鬼,是我的侍者,方才我只是在教训他,谁知道你们那冒失的主子竟然就这样朝这冲了过来,我来不及收手就打著了,这又不是我的错,是你们主子自个不好。还有,我是不知道西炎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这的下人都这麽没有分寸,我可是从金蛮来的贵客,见著没行礼就算了,还口气不佳。算了,今个本公主我心情好,不同你们计较,但是你们最好记著,我可是这儿未来的主母,待日後我当家之时,定会好好教教你们这些下人规矩的。”

听到这傲慢无礼的话,允龙那道漂亮的眉皱了起来,而允鹤则气的正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之时,允龙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允鹤别说,允鹤见自己的兄长这样,他不解的看了允龙一眼後,随即压下了胸中的怒火,一双眼则恶狠狠的瞪著那高傲的漂亮少年。

“怎麽样被我的身份吓著了?啧,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算了,你同你们这些下人计较,喂,我累了,不想走我要乘轿回房去。”漂亮少年娇气的说道。

那话才说完,只见抬轿的侍者们连忙放下肩头上的轿子,并恭敬的扶著漂亮少年,使其平稳的坐上小轿後离去。

待那漂亮少年的身影,才一消失,允鹤那满肚子的怒气随即暴发,他不满的对允龙说道:”龙哥哥,你就这样任由那个无礼的人,在你面前嚣张,什麽未来主母,这儿可是母后在当家,蛟一定是他打的,可恶….不行,我得为蛟出出气才行。”

允龙笑著看那第一次当哥哥的允鹤,然後走了过去,先拍了拍允蛟的头,然後低首吻了一下後,在拍了拍那怒气冲冲的允鹤,出声说道:”现下,可得让让他们,不论怎麽说,现在他们还算是西炎的『贵客』,至於蛟的这笔帐,我当然不会放著不管,欠的『帐』,当然得『还清』,只不过…我想讨点『利息』罢了。”

接受过翔凤那现代思想教育的允龙,愈来愈有模有样,甚至还能举一反三了。原本还很生气的允鹤,一听到允龙的话後,他随即意会允龙的话中话,这才笑开了脸,然後也低头亲了亲那不在哭泣的允蛟,宠腻的说道:”小泪人很疼哦!乖,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不可哭。鹤哥哥带你去找含玉哥哥,叫他为你擦擦药,消消肿,然後咱们在去找永莲和永荷讨甜包子吃,你说好不好呀?”

“嗯!”埋在允鹤胸前的允蛟抽抽噎噎的应了一声後,又好似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转过头对那正於地上捡拾东西的琉苏大唤道:”呀!我忘了要帮你捡东西了。”

允鹤听闻允蛟的叫唤声後,他这才发现一直在自己身旁的允龙身後还有一个人,他一脸不明就理的在回过头,看著怀中那挣动想下去帮忙的允蛟,於是出声问道:”蛟,你为何要帮他捡东西?”

“鹤哥哥,人家不小心撞到他,才会害他手中的东西掉落一地,接著他的主子就打了他,我想帮他,可是…..人家没能力可以帮。母后说过什麽知…知…..。”允蛟摸著头,努力的想著翔凤曾经教过他的一句话。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允龙笑著回道。

“嗯!就是这句话,我得帮你捡完才行。”允蛟开心的说道。

允龙朝允鹤使了个眼色後,允鹤便将怀中的允蛟置於地上,任他去帮琉苏捡东西去。

“鹤,我先回去,我有些事想问问,一会儿,你带蛟和那金蛮的小侍一同去含玉那抹点消肿的药吧!”允龙对著允鹤说道。

那琉苏,一听到允龙的话後,他惊的抬起头说道:”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我得快点将这些东西带回去给主子。”

允龙含笑看著琉苏,然後语气坚定的同琉苏说道:”这脸很好看,可是若是今个不上药,明个可是会肿的很厉害,我想你那主子不会让你去上药的,你就别推却了,就当是蛟撞著你,我们还你的赔礼。”

“是呀!那龙哥哥你先走好了,这儿我也会帮忙收拾的,那小侍我会带他去上药的。小泪人,我来帮你了,多一个人,会捡的快一些。”允鹤回毕後,就蹲下了身子,帮忙捡拾起地上的东西。

允龙在允鹤回完话後,对允鹤点了点头,并走到那专心帮忙捡东西的允蛟身边,摸了摸那小小的头,接著就飞身离去。那从头到尾,琉苏全都红著一张小脸,大眼盯著那刚离去的允龙和正帮忙的允鹤,头一回见著比主子还漂亮的人,琉苏那颗敏感的小脑袋想著,从他们对那名小皇子的态度就知道,这两个人,一定也是皇子,虽然身著布衣,於是他怯生生的抱著一堆东西低声唤道:”不用帮我了,这些东西我很快就能捡完的,至於上不上药,都没有关系,肿著一两天就没事了。”

允鹤抬起了头,带著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手中拿著饰物走到琉苏的面前,然後回道:”这可不成,蛟这小家伙闯的祸,害你一同被打,至少得让我们赔个罪才行,那这些我们全都捡完了,你瞧瞧还有没有少的。”

说毕,允鹤就将那些饰物,至於一样一样的放到琉苏手中的巾布中。

琉苏见著那那漂亮的笑容,他的小脸更红了,直低著头,细数著怀中的东西。而一旁检查完的允蛟,跑到琉苏身边然後说道:”四周我都看过了一遍,该没有漏掉的。疑??你的脸为什麽那麽红呀?”

允蛟好奇的一直盯著琉苏看,这下让琉苏更难为情了,允鹤见状,笑著说道:”你一个人拿这麽重的东西,让我帮你拿吧!”

说毕,允鹤就接过了琉苏怀中的大布包,然後不待琉苏说话,一手就牵起了琉苏的小手,转头对允蛟唤道:”小泪人,走吧!咱们去含玉哥哥那擦药药去。”

就这样琉苏红著脸低著头任由允鹤牵著他走,这一路上,允蛟则好奇的直盯著反应奇怪的琉苏看。

春风吹过,缓缓的吹起了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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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唔~~”我微睁开了双眼,长长的眼睫如扇般上下挥动著,一手轻揉揉醒松的眼,一手则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醒了?有睡饱吗?”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由我的头顶上传来,虽然还看不清前方的人影,可我却能从那嗓音中,认出声音的主人。

“嗯!~~最近总是很嗜睡。”我将小脸埋回那温暖的怀抱中,熟悉好闻的阳刚味道顿时充斥於我的口鼻间,我在次闭上了双眼,轻轻的於那胸膛前磨蹭著。

“是我让你太累了吗?”声音的主人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带著无限的温柔及宠腻,轻抚著我的长发,带著笑意的回道。

“炎.傲.焰,你少臭美了,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对了,晚上的事,你交待下去了没?”偎在那强建的胸膛中,我羞红著脸轻斥道。

“呵呵呵!”焰并没有生气,反而仰首大笑,他笑的胸膛强烈地上下起伏。

我抬起了头,看著上方的男人,梭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并发出一串非常勾引人的很有磁性低沈笑声,一双修长的大手,顺著我的脸来到那细如薄柳的纤腰上,时轻时重的轻抚著。

丰盈欲滴的朱唇回了焰一抹娇媚的笑,一阵春风吹过,吹起了一地的落花,漫天纷飞著各色的花瓣,好似彩蝶各分飞。

就在我和焰无语浓情两相望之时,一道还带著童音的嗓音於我身上传出。

“母后。”允龙立於亭外神色有些怪异的对我唤道。

“怎麽啦?龙儿?”我闻声转过了身子,看著那日渐拉长拔高的允龙,出色的相貌,成熟稳建的气度,灵活的思路,今日到是出现了难得少见的困惑样。

焰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著眼前这个日後将会接掌他大好江山的少年。而我则对著龙儿伸出了双手,准备好好的替这孩子解解惑。龙儿一见到我伸出双手,他飞奔到贵妃椅边,将脸埋於我的胸前。

“母后,龙儿还不想成亲。”允龙有些闷闷的说道。

听完了允龙的话後,我和焰都大吃了一惊,本来还以为是什麽样的大事,能让这独立自主的孩子这麽困扰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问题。我面带微笑,玉手轻抚著允龙的头,然後出声问道:”龙儿为何这样问呢?”

“今日那个从金蛮来的….是不是要来嫁龙儿的??父皇、母后..龙儿…龙儿还不想成亲,就算一定得成亲,龙儿想娶像母后一样的人。”允龙的小脸还是不肯离开我的胸膛,那语气更闷的回道。

“哈哈哈!我儿子果然有眼光。不过..为父可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像你母后一样的人儿。”焰的脸上满得意神色回道。

我白了炎傲焰一眼後,回过头看向允龙,然後慈爱的回道:”会的,我的龙儿这麽出色,定会找到一个比母后还要好的人儿。宝贝,我不会让你娶你不爱的人,更不会强迫别人嫁给你。感情的事需要两情相悦、从一而终,看看你父皇的後宫,有多少憾事发生,母后专宠的背後,有多少寂寞的泪水,所以在龙儿还未了解『爱情』之前,我可不准你这小可爱成家立业的哦!至於那个金蛮来的公主,我想他应该是要来『和亲』的,但我从龙儿的表情中,就可以知道这个公主有多糟糕了。”

“那母后….龙儿若是回绝了,很有可能会引起战端的。”允龙神色担忧的回道。

“龙儿别担心,那正是我所想要的结果。”我面露精光的回道。

“母后??”允龙不解的唤道。

“呵!龙儿别管那麽多了,今晚这儿要开宴,你这太子殿下,可得出席才行。哦!对了,记得叫鹤儿和蛟儿一同出席,时候不早了,龙儿

你去找他们两个吧!凌雪会在房里伺候你们三个更衣的,可别让他等太久哦。”我带著笑意回道。

“嗯!”允龙好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那张融合了我和焰的小脸,总算拨云见日的笑了出来,并点头回应了我一声後,仰首亲了亲我的

脸颊,随即飞身离去。

允龙的身影才刚离去,我身後的焰立马将我的身子转了过来,低首就是一阵热吻。

金蛮使臣歇脚处,一名漂亮的少年,优雅的下了小轿,不待侍者为其推开房门,即自个推开房门走进了屋中。

“若羽你去那了,怎麽我才一转头你就不见人影,公主要公主的样,你瞧瞧,人家都送晚宴帖来了,去梳洗梳洗,让那西炎太子对你眼

睛一亮,这样一来,你父皇即能不废一兵一卒拿下西炎。”金高洪坐於大厅桌前手拿著酒杯在面前晃呀晃的,他头也没抬的,对刚入门的漂亮

少年说道。

“皇叔,我不明白?父皇即要拿下西炎?直接攻下即可?为什麽还得多绕这麽一大圈呢?”金若羽一面出声问话,一面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一旁的皇侍机灵的上前提起了水壶,将茶水倒於金若羽手中的杯子中。

“传闻西炎皇后将月里之学识,尽用於西炎国政之上,以至於西炎的国力一日比一日强大,咱们不能任由西炎坏了我们的大计,所以在和

他国开战之前,最好先吞了西炎,这个国家素来有米国之称,若是拿下了,将对我国之军粮有很大的助益,金蛮大旱,消减了许多国力,虽然

皇兄早有先见之明,率先囤粮,但是这些粮草,得留著减北沣。”金高洪细细的解释说道。

“那为何一定要我出嫁,父皇还有许多儿子,为何单挑我?”金若羽有些不满的回道。

“哈哈哈哈~~~~~你可是你父皇最满意的孩子,不论容貌、才智样样都是上选,皇兄希望你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与咱们金蛮结亲,在一步一

步的取得西炎民强国富之法。”金高洪放手了手中的杯子,抬起头来,用一种诡异的神情盯著金若羽看。

“你们拿我当政治筹码??”金若羽虽然话语中有质问感,可是那张美丽的表情上却没有任何难过样,他低头专注的看著那修长的指头,感

觉起来那语气和神情,完全不搭。

“别说的这麽难听,小羽,你喜欢政事,皇兄所生的各个都是雌倌儿,这金蛮的江山,还得靠你来延续,这西炎的太子,各个条件和他国

比起来,皆是上品,你只要瞧一眼就可知道了。”金高洪的目光还是一动也不动的直盯著金若羽看。

“皇叔,母妃现下还在金蛮同我父皇云雨,皇叔你同父皇和母妃的关系,我是不了解,不过您别老是用看母妃的神情看著我,很令人作恶

。至於嫁给西炎太子的事,我可还没答应,因为还得看他配不配的上我,若是只蛤蟆,我肯定会当场转身就走,到时别怪我不留情面给他。琉

苏这混小子,不知道又摸去那了,该死的,他回来时,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来人呀!去为我找饰品来,今晚我要赴宴,若是琉苏回来了,

叫他给我在门外跪著,等我回来在处置他。”金若羽娇气的对著对外唤道。

“是,公主。”一名皇侍恭身於门外,听完了金若羽的交待後,随即转身飞快的离去。

“小羽….。”金高洪对於金若羽那无礼的话,并不在意,他只是对著金若羽轻唤道。

“够了,少唤我这个名字,一听到就讨厌,我叫『若羽』不是我母妃『银羽』,这麽爱母妃,为何不直接向我父皇讨,反正父皇的妃子那

麽多,多了母妃一个或是少了母妃一个又有什麽差别??母妃要的只是『名』、『利』、『权』、『位』,父皇能给的,你也能给的,所以他跟

谁都无所谓,不过我可和母妃不同,我除了这四样东西外,我还要一样,那就叫作『爱』。”金若羽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神彩的回道。

“哈哈哈~~~~小羽就是小羽,『爱』值多少?能摸的到吗?能看的到吗?你够积极,也有野心,不过就是太天真了。无所谓,不论讨不讨,

最後,我该有的一切都会拥有的,小羽因为你是银羽的孩子,所以在我眼中就等同是我的孩子,最终这一切都还是会回到我手上的。”金高洪

再一次大笑出声,然後倒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後金若羽说道。

“哼,疯皇叔,总是醉生梦死的,难怪母妃当年不愿随你,父皇疯就算了,就连皇叔你也一同疯,啧!一统天下,做您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懒的管你们这些大人,今晚可是决定『终生』的大事,我可得好好的去准备准备,希望这西炎太子人如其名,可别像那爱哭包一样,让人一

看到就生厌。”金若羽语带不削的回道。

他说毕起身就朝著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後的皇侍机灵的跟了上去,金若羽离开後,就只剩下金高洪一个人独自挂著诡异的笑容,一杯又一

杯的喝下桌上的茶水,好似口中喝下的是烈酒,在喝尽了最了一杯茶水後,金高洪突然大唤道:”水漾美人有多娇,那比江山更醉人。我同皇

兄可不同,他疯美人,我疯的则是万里山河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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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翔凤宫主殿内外,灯火通明,侍者忙录的来来回回不停的走动著,接到通知赴宴的宾客们纷纷盛装出席,若要说这是个『家宴』也太过像『国宴』,宾客们尽是高官权贵。

而正个晚宴的重心,就是膳房,那忙录的膳房中,主膳者便是那手艺精湛的永荷,现下他正立於那热气腾腾的膳房中,指挥著其他侍者上菜、备菜、装盘,除此之外…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

“嗯!这道菜可以了,装盘,那盘饰用绿色的食材。等等,这汤不够味,在下点盐,汤上的浮渣得沥掉。哇~~~大胡须,我说过上千边了,你别穿著副将官服,站在给我光明正大的偷吃呀!”永荷正忙著一道一道审查菜色之时,还不忘了要盯著膳房中的『大老鼠』。

“嗯嗯~~~不错吃,不过比起荷倌儿亲手做的,这味道稍嫌逊色些。”雷胜钟一身戎装,长发用冠束起,青色的将官官服穿在那高壮的身子上,更显的英气逼人。不过…这人的行为…和他一身俊挺的戎装不怎麽相符,一手拿箸偷挟起了,经过他身旁捧菜皇侍手中的佳肴,就这样大刺刺的放入口中,一面吃著,一面还不忘了开口高论一番。

“吃.吃.吃,吃您的大头鬼啦!”永荷听到雷胜钟的赞美,虽然内心高兴了一番,不过…还是得小小的惩处一下这只『大老鼠』,永荷顺手拿起了手中尝菜用的专用小匙,就朝著雷胜钟那丢了过去。

“唉呦!荷倌儿,你真的很了解我也,就知道我少只汤匙,你瞧瞧,有了这只,就可品汤了。”雷胜钟不亏是武将,他随手一抓就将永荷丢过去的汤匙抓著正著,还大言不惭的以为这是永荷送他品汤用的。

“你….你…..哇!莫大夫…你在那做什麽?”正被雷胜钟气到说不出话的永荷,转过头又发了一位不该在膳房出现的人物,他惊唤道。

“呵呵!没什麽!来试试菜中有没有毒。”只见那身著超级花俏服饰的莫问命,一手背後背後,另一只手则举起了手中的一只银针,面带著不怀好意的微笑,回永荷说道。

“你.们.两.个.最好在我数到三时,给我消失在这,不然就别怪我拿你们来练练『飞刀』了,一…..二….”永荷随手拔起了一旁的菜刀,然後一字一句冷冷的回道。

“嗯….荷倌儿,别冲动,小心这刀伤著了自己呀!”雷胜钟一付无关紧要的样子,还立在那不断一边吃一边说道。

突然..『咻』的一阵风,雷胜钟的耳边有一道亮晃晃的东西飞过,惊的他瞪大了双眼,一张嘴张的大开,不一会,一道『咚』的一声,一把菜刀没入了雷胜钟身後的墙上,还晃呀!晃的。

永荷面带『温柔』的微笑,轻轻的对雷胜钟和莫问命说道:”嗯!还满准的说,你们觉得是不是该在丢『偏』一点吗?”

这话才说完,永荷身後的莫老大夫,将面前的一道菜交到身旁的皇侍手上後,只说了一句话:”这个端上去吧!雷小子,我先走一步,你慢吃呀!”

这话才说毕,莫老大夫就利落的离去,独留下呆愣在原地的雷胜钟。永荷见状,摇了摇头後,两手硬是将那壮硕的雷胜钟向膳房外推,一直推到门口後,永荷红著脸顺了顺雷胜钟身上被自己用皱之处,然後轻声说道:”快去宴席间坐好,那还有得吃呢。”

永荷说完话後,转身回去膳房继续忙去。

而膳房外,呆愣了一会儿的雷胜钟,这才回过神,两手一拍後笑著说道:”对厚!宴席间还有得吃。”

说毕,他人转身快步离去。

翔凤宫主殿上各个受邀出席的宾客,陆续到场,而我和焰则早以坐在主位上候著。

“为什麽要那麽早出席?照理来说,可待众人坐定後在出现也行呀?”一身金线绣龙的黄袍,头顶著金冠的焰,手揽在我的纤腰上,有些不解的出声问道。

我一身鹅黄色宫装,长发微微的盘了个简单却不失庄重的髻,两只凤簪斜簪於发髻上,小脸未上脂粉,只有双唇微上了朱红,这看似简单的装扮,还是我同永莲抗挣了许久,他才稍微让步,不然我想我这身上,光是饰品,可能就会压断我的颈子,唉~~每每看到焰一身『轻便』的穿著,就让我好羡慕,真不公平,他有的、我也有,明明同样都是『男人』,为什麽我就得穿宫装,我有些不满的将整个身子依偎在焰的身边。然後带著『职业性』的微笑朝著席间的宾客们点头示意,并小声的回焰说道:””得先给他们面子咩,依我看来,这『贵客』是不会太早入席的,再说咱们可不能留下把柄来让人抓,不是吗?早点出席有什麽不好的,『守时』可是良好的美德呀!”

“我觉得….凤,你有阴谋。”焰同样一面同宾客们微笑点头之际,还抽空回我说道。

闻言後,我暗地赏了焰一个拐子,接著只听见焰闷哼了一声,我笑的更灿烂了。

“你想谋杀亲夫吗?”焰底语问道。

“打不死的啦!~~这对你来说,不就如同被蚊子咬著一样,不痛不痒的。怪了?龙儿他们怎麽还没出现,早就同他们说要快些的。”我说毕後,朝著门外四处张望著。

入席的众人中,也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像是玄印、枊宗益、炎傲天、郑鸿飞等等,重要臣子都有出席,眼见前菜渐渐上齐,宾客也慢慢坐定,突然间,门外的公公大唤道:”金蛮使臣,到。”

“不知道这金蛮来的人长的是什麽样子说?”坐於主位上我的将视线移至门口,同众人一样好奇的张望著,并出声问道。

“看了就知道了。”焰笑著回我说道後,他整个人就靠向後头的软枕,拿起了杯子,优雅的喝起了酒。

只见门外停了两顶小轿,第一顶小轿走出了一名相貌不差,身著白底黑龙锦袍,头上带著华丽的金冠,白面书生型的相貌,就那双流气的双眼,坏了那应有的书卷味。第二顶小轿中由侍者搀扶出一名小美人,白析的雪肌,将那一身嫩红色的宫装榇托的更亮眼,一头黑发盘起了繁华的发髻,上头簪上了各饰簪子,枊眉、杏眼、小脸微上了脂粉,贵气的让人觉得只能远观,而不能亲近。

“吓…这小人儿美的不像真人说,龙儿眼光太高了吧!”我手支著下巴惊讶的说道。

却完全忘了自己的容貌更胜对方一筹,焰只是微微的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後,便一脸无趣的又喝起了他的酒,整场所有的宾客,没有一个露出惊豔的神情,除了我以外……。

“焰.焰…你看很漂亮的美人儿说。”我直扯著焰的衣袖,也不管他手中杯子里是否有酒,只因为不甘心没有人附和我,於是硬是要焰同我一起『欣赏』眼前的『美景』。

“哼~~有什麽好看的?真正美的每天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凤没发现吗?场中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觉得这有什麽好看的,就只有你一个在那大惊小怪的。”焰冷哼了一声後,淡淡的回我说道。

“你很无趣也!”我娇斥说道,接著转过头看了看场中的大家,果然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是直盯那美人儿看的,整个场就只有我一个人在那一头热,真无趣,一群无趣的人。

两人一进入大殿,只见那男人率先对我和焰躬身说道:”我乃金蛮使臣-金高洪,拜见西炎皇上及皇后娘娘。”

男人行完礼後,他身後的小美人也同样有礼的躬身说道:”我乃金蛮公主-金若羽,拜见西炎皇上及皇后娘娘。”

“请贵客们入席吧!”焰眼露精光,却表情平静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除了脑中开始算计之时,却不知道这场宴席中除了我在算计别人外,还有其它隐藏在暗处的计谋,正悄悄的进行中。这场如同『鸿门宴』的宴席,将会在这未知的时空中,引发出什麽样的事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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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开宴前的二个时辰,西炎皇室专属的御医院,有一道较为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进,经之地,人人见之、均朝之行宫礼。他身後,跟著一名小小的允蛟,他的小脸上还挂著斗大的泪珠,小手紧抓著皇兄的衣角不放和另一名张像清秀宛如青莲般的小人儿,这小身子好似被硬拉来的,还不断的扭动挣扎著。

这小人儿一路上满脸吃惊的样子,那双大眼看著众人全都对著那霸道直拉著他手不放的少年行礼,这一点让他的心中感又惊又慌,惊的是这人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是名皇子,慌的是这高贵身份的皇子竟然拉著自己的手不知道要走到那里去?去见什麽人?

此时,在御医院的储药房里有名全身雪白的人儿,一手不断将药材放入碗钵中,另一手则顺著钵缘画著圆圈,一阵阵磨物之声,则不断的由此处传出。

这正在磨药如雪一般的人儿,却心神不在,眼神空洞的直望著窗外,所有的动作好似机械一样规律却不间断。就在美人儿的心神还未从神游之际回过神来,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由外头传了进来。

“明明难忘忆中人,何苦假意装忘怀。”语毕,一名身著权相官服头带相冠的玉面男子,由外头走进储药房。

磨药的人儿一听到这话中有话的语句後,全身一颤,手中的药杵滑了一下,掉落於地上,瓷做的药杵一落地随即碎裂一地。

“玄…玄大哥…你…你在说什麽呀?”雪人儿颤抖回道。

“别装傻了!含玉,回忆不可怕,若单只是一味的逃避,你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立於桌前,用一双深遂的双眼直盯著心中十分慌乱的含玉,然後淡淡的说道。

“…..幸福早以离我远去了。”含玉撇过了头,咬著牙回道。

“你恨他吗?还是恨娘娘带你来西炎?”玄印还是一针见血,不容人逃避的出声问道。

“…..恨不恨他??”含玉抬起头来望著窗外的蓝天,阳光刺亮了他的双眼,那一双雪白色的眼瞳中有著淡淡的哀愁。他望了一会儿後,再一次回过头对玄印说道:”恨不恨他?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但是我不恨娘娘,娘娘救了我一命,我怎麽能恨呢?感谢都来不及了,是娘娘让我体会了新的人生,我很高兴能来到西炎。到是你,玄大哥,你说过我不能一味的逃避,那你呢?你不也是在逃避吗?”

“这……呵呵呵!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你反将了一军,真是失策、失策呀!”玄印听闻含玉的反问後,先是无语一阵子後,便仰首大笑说道。

就在两位大人在对话之时,那步入御医院的三道小身影中较高大的那个,随口朝著一名才经过他身边的侍者问道:”请问一下,水含玉有在这吗?”

“回鹤皇子的话,水医侍在储药房。”侍者恭敬的回道。

“嗯!谢了。”允鹤漾起了微笑回毕後,便拉著心不甘情不愿的琉苏和那小小的允蛟朝储药房走去。

允鹤才一步入储药房,就直觉性的开口唤道:”玄叔、含玉哥哥。”

而他身旁的允蛟也用那软软的童音跟允鹤一同唤道:”玄叔、含玉哥哥。”

含玉听闻有礼的叫唤声,移动了身子抬眼一看,正要出声回应之时,他双眼就直盯著允蛟那小脸上红红肿肿的还有个手掌印子,他不顾礼节的惊唤道:”小皇子,谁打你?我的天呀!怎麽打这麽用力。”

玄印同样一脸惊讶的看著允蛟,心细的他还没忘了那躲在允鹤身後,早上让他眼睛一亮的小身影,於是他出声说道:”看来这儿不止有一位小伤患,二皇子背後还有一位小客人哦!”

“天呀!你怎麽脸上也有掌印,这麽漂亮的小脸,竟然被打的红红肿肿的,是谁打?”含玉听玄印的话後,也开始注意到那躲在允鹤身後的琉苏,同样的身为习医者,含玉第一眼就注意到那张小脸上,有著同允蛟一模一样的手掌印纹,红红的,像是用脂粉抹出来似的。

“含玉哥哥,帮他们上个药吧!这是那金蛮『贵客』打的啦。”允鹤将身後的琉苏和允蛟各轻推了一把,让他们两个站立於含玉的面前,然後语气还带著未消的怒气回道。

含玉没说话,他静静看了两名脸肿的小家伙一眼後,便转过身子於後头的储药柜里东翻翻西找找了起来。

而那处在陌生环境下的琉苏,一脸警戒的看著那漂亮的不像人的含玉和那个早上出来迎接他们的温文男人,现在的他,就像只小刺蝟一样,全身上下的刺都准备好,随时要张开来好保卫自己。允蛟则改抓著琉苏的衣角,那泪汪汪的样子,像只可爱的小狗狗。

“你别怕,我们不会伤你的。”允鹤走到琉苏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柔声说道。

琉苏一脸吃惊的回过头看了允鹤一眼後,便又羞红著一张小脸连忙低下头来。

一旁的玄印将方才的那幕看在眼底,他带著笑看了琉苏一眼後,便开口说道:”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娘娘要开宴席,小皇子们还得出席才行,这…脸可得尽快消肿才行,允鹤别忘了到时带这小人儿一同赴宴吧!还有,这小皇子被打之事,别同娘娘说,不然….这可得有场好戏可看了。”

“嗯!我想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的,这儿我会处理的,玄大哥,你去忙你的吧!还有…那个…..”含玉一面忙著找药的同时,他突然间神色有些慌张的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

玄印转过身子,面带著令人安心的微笑回含玉说道:”别担心,这事,应只有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就当做是我俩的秘密吧!”

说毕,玄印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储药房,就在玄印要离开之前,储药房西窗外有道花花绿绿的身影,带著诡异的微笑自以为没人发现快速飞身离去。

玄印前脚才一踏出房门,他就朝著西窗外还微微笑了一声後低语说道:”娘..你的功力,我会不清楚吗?我到要看看,你在玩些什麽把戏。”

说毕,玄印即迈开了步履朝御医院的大门走去。

一个时辰後,允龙过来这寻人了,他顺著侍者的话,来到了储药房。

“鹤?鹤?你在里头吗?”允龙人未到声先道,这少年那低哑的嗓音,显示其即将转变为大人的证明。

“龙哥哥,我们在这。”储药房的内室中传出了允鹤的回应声。

允龙闻声,转身走进了内室中,他那张精美的脸上漾出了一道神似翔凤的笑容,那同炎傲焰一样低沉好听的嗓音对著正在忙的含玉唤道:”含玉。”

“啊!太子殿子下。”含玉闻声,抬起了头回允龙说道。

“含玉,蛟和这小人儿的脸能消肿吗?母后唤我来催催人的,今晚有宴,大伙都得参加的,若是蛟的脸无法消肿的话,就想个理由别去参加了。若是能参加的话,凌雪早在我的寝殿候著了,咱们的快些,别迟了,不然会很『失礼』的。”允龙静静的说道。

“回殿下,在一会儿,那掌印和泛肿就会消去,一定会让人看不出他俩之前的狼狈样。”含玉带著自信的笑容回道。

允龙微微的点了个头後,便向含玉身後看去,只见两名小人儿,脸上贴著一块白色的纱布,看来是上了药,然後乖乖的躺於木床上,而允鹤则坐在两张木床的中间。

小小的允蛟一见大哥,开心的唤道:”龙哥哥,这药凉凉的哦!”

“还痛不痛?一会儿叫永荷给你块甜糕吃吃。”允龙带著笑走到允蛟的身边,然後摸了摸允蛟的头後出声问道。

“嗯!不痛不痛。”允蛟带著天真的笑容摇著头回允龙说道。

而一旁躺著的琉苏,更是瞪大了双眼,他是猜想这两位是皇子没有错,可是却没齐猜到最漂亮的那一位,尽然就是西炎的皇太子,自己主子要嫁的人。

允龙是练武之人他敏感的觉得有道视线直盯著他看,於是他转过头去,回了琉苏一抹微笑,那微笑介於柔美和英气之间,是个极端茅钝的感觉。

这一笑让琉苏涨红了整张小脸,他连忙收回了自己无礼的眼神,低著头再也不敢乱看。而坐於一旁的允鹤像是意会到琉苏不好意思的神情,於是他伸手轻抚了抚琉苏那红的发烫的小脸,轻声说道:”没什麽好害羞,等会随我们一同赴宴吧!这麽慢还没回去,我想你那暴燥的主子,该不会让你好过的,不过你放心,我和我皇兄会保护你的。”

允龙那双会摄人魂魄的双眼含著笑意,朝著琉苏点了点头。

在众人还耗在这时,凌雪一身淡紫色的宫装,长发盘成了漂亮的发髻,微上脂粉的小脸涨成了粉嫩嫩的红色,抱著一堆衣饰,气喘嘘嘘的出现在储药房的门口。

“呼!呼!…天呀!皇子们,你们也太慢了吧!这晚宴都快开始了,唉呀!我的天呀!小皇子,你脸上这是什麽东西?还有你是谁呀?”凌雪大力的喘著气息,一连串的出声问道。

“呵呵呵!凌雪,看来我们是来不及了,在这换衣吧!对了,你在唤人找件宫装和饰品过来,这还多了位客人。”允龙看著凌雪狼狈的样子,不由的大笑出声,在收起了笑意後,允龙有条有理的对凌雪交待说道。

“嗯!好的,这些请含玉你帮忙一下,为皇子们更衣吧!那个….宫装我再去准备去。快些,宴席快开始的,还有…小皇子脸上的东西记得要拿下来呀!对了,娘娘说,你也得参加,别缺席了,你的位在玄大人的身边,别坐错噜!”凌雪匆忙的放下手中抱著一大堆东西後,向房门外走去,正要踏出房门之时,他好似又想到什麽似的回过头对含玉说道。

含玉在听闻最後一句话後,倒抽了一口气後,朝凌云点了点头回道:”我会尽快为皇子们更衣的,这小皇子脸上的东西,一会儿会除去的,请放心,至於宴会……..”

“你一定得参加,好了我去找衣饰去。”凌雪丢下了这一句话後,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那….”含玉正想出声叫唤之时,允龙早以自行拿起了自己的衣饰出声对含玉说道:”出席吧!不然母后会难过的哦!”

“是呀!含玉哥哥,你这麽漂亮,一定得出席啦!让他们看看什麽叫美人儿。”允鹤先是拿起了允蛟的服饰笑著附和说道。

一旁苦笑的含玉无语的接过了允鹤手中允蛟的衣饰,然後走向那躺於床上的允蛟,无奈的出声说道:”就只有你们一群怪人不嫌我怪,我全身上下,都只能用『怪物』两个字来形容,怎麽称的上是美人呢?真正美的是娘娘才对。”

允龙和允鹤正要出声反驳之时,小小的允蛟伸出了他那双小手拉住了含玉的衣袖,然後说道:”含玉哥哥,你和母后一样都很漂亮,母后说过,心中的美会让外表更漂亮,谁敢说你是怪物,我会跟他拼命的哦!”

就这样一句话,让含玉的内心充满著感动,一颗颗泪水,顺著那雪白的脸颊向滑下落,他喃喃说道:”娘娘教出来的孩子各个都同娘娘一样。”

允龙走到含玉的身边拍了拍含玉的肩头,允鹤则用手拭去含玉脸上的泪水,小小的蛟儿则拉起了含玉的手,用他那小小的手掌紧紧的握住,这样感人的画面,让一旁的琉苏深深的感动著。

第一百零六章

宴席前菜己上毕,厅前正表演著西炎传统歌舞,但是我身旁的皇子席位却还是空著,我内心暗想道,这些孩子,不会罢席抗议吧??龙儿该

不会这样做才对的呀?这宴席很重要,这会决定『战』,将是由谁来开打,不论如何,我都不能让焰背上『侵略者』的污名,这短短的三个字

,在乱世中,会是个明显的『标靶』,若国力不是十分强大,一但背上这三个字,将会是众矢之的,一国一国分开好攻,但若国和国联合起来

,西炎就算墙在厚、剑在利,也还会有被灭之危险,一思及此,我的内心和眼神就漂浮不定,不时朝著门口望去,顺道看著那金蛮的使臣和公

主的反应。

坐於我身旁的焰,就气定神闲的,这一点点小小的状况,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我抬头望著焰,内心暗自佩服道,不亏天生就是要当

王者的料。这男人面含笑对著主位下头的众人,嘴里则轻松的唤道:”开宴,今日贵客到来,朕请大伙尽情享用美酒佳肴,若招待不周之处,

还请多多见谅。”

“西炎皇上,这宴席人都还未到齐就开席,未免太过失礼,也不够庄重。”金高洪像是位逮到猎物的猎人,一脸开怀的笑,还不时的摇晃

著手上那亮晃晃的酒杯,语带挑衅的意味说道。

焰闻语,那张英俊的笑脸顿时危险的眯起了双眼,虽然笑意不变,可是焰身上的气息却变了。这样不明显的转变,就属坐在他身旁的我感

受最明显,难道这就是武人所说的『气』吗?看来焰要抓狂了。思及至此,我正准备出声反击,焰那只揽在我腰际的大手,却突然收紧了一下

,好似示意我说,他能忍,也能处理。我抬头看了焰一眼,接著就决定不出声了。

“金王爷,无需顾虑,未到之人,乃是朕之皇子,主人未尽到待客之道,一会儿他们到来之时,再请他们向『贵客』们好好的赔个罪。”

焰用著沉稳的语气回道。

“哼,国宴之上,西炎皇上的皇子尽然迟迟未到,难道这就是西炎的待客之道?”坐於金高洪身旁的金蛮公主-金若羽,用著高傲的语气,

不给主人面子,当场反击说道。

我惊的抬头看著那漂亮的少年,惊讶他的高傲和不客气的话语。而席间的金若羽,也感受到在场众人对他投视的目光,并用丝毫无畏惧的

表情抬高了下巴,与我互望,就在我正要开口回应之时,门外传来了两道声音,接著四名人影出现於大厅之上。

“太子殿下、两位皇子殿下,到。”其中一道声音乃是门外公公的唱名声。

我带著松了口气的笑意,看著门外那日渐拔高的允龙和允鹤,还有那个头还小小的允蛟,他们三人一身正式的衣著,发则用金冠束起,帅

的帅、可爱的可爱呀!正当我还沉醉在『母性的自傲』之中时,却没发现允龙身後还跟著一位从未曾见过的身影,及金蛮高傲公主那吃惊的神

色。

允龙那张精致的脸上挂上了带著歉意的微笑,他优雅的一一朝著场中的宾客们行礼致歉,直到他面向金蛮席间时,还带著含有不明意味的

笑意,对著金蛮公主笑了一下後,开口对金若羽说道:”此乃本殿下之母后娘娘所办的『家宴』,母后娘娘并未告知有『贵客』出席,所以本

殿下再处理皇弟之私人事务之时,却忘了时间,很抱歉跚跚来迟,还望金使臣和公主殿下见谅。”

这样有彬彬有礼语气和行为,让场中的大臣们内心暗地叫好,我这个当『娘』的,自然内心满是骄傲,於是脸上的微笑,笑的更灿烂了。

高傲的金若羽,面色有些难看,不过却还是惊於允龙的面容、气度和….身份,而略微的羞红了小脸,一旁的金高洪,看见了金若羽的神

色,内心暗地为那联姻之事,有了眉目而暗地高兴著,於是他未注意到允龙口中的『家宴』二字。

“哈哈哈!西炎之皇太子果然聪颖,且气度不凡,这事本王我大人有大量,不同孩子们计较,殿下快快入席吧,这宴还的继续下去呢。”

金高洪仰首大笑说道。

那装出来的『气度』,和刚才的态度比起来,还真是天壤之别。

焰见情况大急转,於是出声说道:”龙儿,人家金使臣说话了,你还不快快入坐。”

“是的!父皇。”允龙拱手恭敬的回焰说毕後,就带著允鹤和允蛟及琉苏,准备朝席坐走去。

“慢著!”一道不怀好意的叫唤声,唤住了允龙一行人的脚步。

允龙优雅的回过头,语气淡淡的轻唤道:”不知道公主殿下喘唤,是为何事?”

金若羽从席间举起了他的纤纤玉指,一双漂亮的大眼,直盯著允龙身後的琉苏,那一身青蓝色宫装,小脸上微上脂粉,长发用细簪,盘成

了繁复的髻,虽没有金若羽的美豔,可却有小家璧玉的清秀感。

“太子殿下身後之人,乃是本公主的小侍,一整个下午没见著,还以为他偷跑了,还请殿下将其还给我,这人身份低下,不适合出现在这

场合上。”金若羽说的柔声柔气的,可那语句却令人心生不满。

由其是席间除了含玉外,永莲、永荷、凌雪,他们皆是皇侍,却也出席,平常受我思路的影响,对於自己的身份,并不感到自卑,所以在

听到这饱含歧视意味的话语时,各个都心中怒火中烧,那永荷若不是雷胜钟在场,可能就要『火山爆发』了。

“回公主殿下,此人不论身份为何,现下,他算是西炎皇太子所邀之宾客,至於适不适合出现这宴席上,是由本殿下来决定,不劳公主忧

心。”允龙还是一惯有礼的回话,接著不顾金若羽那双快喷火的双眼,一手直接拉起了琉苏的小手,就和允鹤和允蛟一同坐入了上席。

“你…”金若羽感到被羞辱,他那漂亮的面容上,神色铁青,双眼凶狠的直盯著那因为被允龙拉著而羞红著脸直低著头的琉苏,口中正

想说些话来反驳,可却除了第一个字外,却什麽也说不出。

一旁的金高洪对於金若羽失态的举动,感到十分不满,他起身朝坐在上席间的我和焰,略带些不怀好意的出声说道:”西炎皇上和皇后娘

娘,请您见谅,公主是骄纵了些,他并无恶意,为此本王深感歉意,不如一会让公主献艺以示赔礼,不知皇上和娘娘您意下如何?”

“此是乃是朕爱子的错,无关公主,不过竟然金使臣愿意,那当然是在好不过了,不如这样吧!各献上一艺,互相赔礼如何?”焰果然像

个『老江湖』,他一面对著金使臣打太极,即将错揽回了自家身上,却还让对方向咱们赔不是,厉害的让人好佩服呀!我抬头回给焰一个激赏

的表情,而这男人低下了头回了我一个,怎麽样,我表现的不错吧!

这一个小动作,让我不由得轻笑出声,这麽大的一个『老男人』了却还像个孩子似的。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的第一次过招,不过结果却还分不太出胜负,但是宴席却还是得继续下去,除了歌、舞、美食、好酒之外,众人间不

时喧哗谈笑,而金高洪不时还同我和焰虚情假意的想『建立感情』,不过焰到是不太领情,总是冷冷的,但我这开宴者却不能同他一样冷情,

因此得堆满虚伪的笑意,当个称职的『主人』。

就在上主菜之时,金高洪像是抓著了时机,举杯对著我和焰开口说道:”此次敝国皇上,希望能与贵国联姻。北沣日益强大,若是我们这

些小国不合作,恐有被灭国之危胁,不知道西炎皇上意下如何?”

“皇子之婚事,朕从不过问,西炎也只有三名皇子,不知道金使臣所言,是指那位?”焰语气不冷不热的回问道,虽然是问话,可焰的眼

神却从来没看向金高洪。

“皇上您真是爱说笑,公主乃是金蛮长公主,要嫁当然得是太子身份才行,金蛮皇室无皇子,所以日後将会是长公主掌权,若是能和西炎

结亲,将是两个友好之大进展。”金高洪那三寸不烂之舌在那天花乱缀的说道。

我的内心冷哼几声,想不费一兵一卒并吞西炎吗?好个连姻之计。

想毕,我面带『职业性』笑容,一面褒他人、一面贬自己的开口回道:”本宫之龙儿还下,尚不愿成家,不只是孩子不愿意,就连本宫也不乐见。不是公主不好,而是本宫的龙儿不配。”

一见到我这样大剌剌的回拒,不止是金高洪一脸土色,那被拒婚的『主角』本来面色就很差,这下更是难看,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让我不由的心惊了一下,这孩子的情绪反应很激烈哦!虽美,可是却是一朵会伤人的玫瑰,不适合龙儿,一点都不适合,难怪这小子那天一脸土色的来找我,呵呵,真是愈来愈像他父皇了。

我的断然拒婚,看来让『贵客』有些下不了台哦!

就在此时,那位金蛮使臣,却像条鳗鱼一般,滑溜的很,他的脸上挂上了笑意,这笑容,让我觉得….他好似早知道我会拒婚一般,让我背脊发出寒颤,这人像是有什麽阴谋似的?难道『螳螂捕蝉之际还有黄雀在後』吗?看来我得在小心应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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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宴席间一场冷流窜过,除了金高洪那诡异的微笑、金若羽那难看的面色除此之外,其它的宾客皆忠於自己宾客的职责,当这场宴席中的陪客,於是场面虽然冷,但席间的高谈扩论却不曾停歇。

这金高洪带笑无语好一会儿後,再次开口说道:”西炎的皇后娘娘果然如传言一般个性明朗率直,说起话来决不拐弯抹角的。既然如此,本王也就直接带入正题好了,此次出使西炎,联姻不是主要目地,正真的出使理由则是……想毕西炎皇上定也知道,最近有大量金蛮百姓偷越过两国境,来到西炎,敝国皇上,希望能贵国皇上能暂开边境,好方便我国派兵驱回百姓,还请西炎皇上和皇后娘娘行个方便,此事若成,将有助於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金高洪说毕,还恭敬的朝我和焰行了个大礼後,便坐回席坐,还不忘了带著那狡诈的微笑,拿起桌上的酒杯朝我和焰敬了一杯酒。

焰听完了这段话後,双眼中的凶狠神色更明显了,虽然那张俊容上还带著礼貌性的微笑,可那肃杀之气却是藏也藏不住的,这金高洪表面上像是在徴询我国的同意,实意则是在危胁我们,焰会生气这也是合情合理的,我於桌下暗地里握了握焰的手,示意他别冲动。

“金使臣也是直爽之人,那我们便省去那些交涉言语,本宫同样也直言回答,关於暂开边境之事,敝国不同意也无法同意,边境乃是国与国之间的界限,一但这界限被打破,与敝国之城门大开是同义的,况且贵国入境者,不是商旅、不是使臣而是上千上万名持刀剑之兵卫,或许贵国会认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此事事关重大,西炎千千万万百姓之家园还得靠这国境边城来防卫。所以敝国是万万不会同意的。”我淡淡的回道。

“依娘娘之意,是不可能暂开边境,那可否烦请贵国出兵驱赶呢?敝国之兵队得於两国边境处等待交人,这样一来贵国可免去借边境,敝国也可顺利带回叛民,不知道此两全其美之法,西炎之皇上和皇后娘娘可否同意?”金高洪不恼不怒的再次提意说道。

“金使臣,我国之兵卫,决不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所以此事,我也断然拒绝。”坐於上位的我,在听完了这看似两全其美,实则设有陷阱的提意,想都没想的就直接开口再一次的回绝了。

本以为这金使臣会恼羞成怒,可他的表情却让人感到,他好似早料到,会被回绝似的,我的内心在次心生疑惑,双眼目不转睛的直盯著金高洪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丝丝蛛丝马迹。

“哈哈哈!他国都传闻,西炎之国政早由後宫所把持,今日一见,这才知道传言不假,难道西炎皇上和臣下,就任由小小一名後宫之人如此干政吗?”金洪高仰首大笑,口中所说出的话语,满是贬低我、焰和在场的所有西炎重臣。

我的面色凝重的对著焰、龙儿、鹤儿和下席坐上的臣子们,摇了摇头後,只见众人一脸不甘的强压下被激起的怒气,而焰更为激动,他的俊脸上满是『为什麽?』三个字,我未回答他,回头过挂上回了虚假的笑容,回金高洪说道:”本宫不才,尚未有干政之能力,只是敝国之皇上,不喜同地位底下之人说话,因此才由本宫代为发言,同贵国使臣交涉竟然是由我这个後宫倌儿来发言,本宫也很感谢贵国没有感到被羞辱,这次能担任发言之职,乃是本宫之荣幸呀!”

反将了金高洪一军後,我状似受尽恩宠的偎向焰的怀中,然後娇媚的回了金高洪一个微笑,这表情和姿态,和方才完全不同,现在的我,样子定像极了後宫无知的倌儿一样。

这金高洪听完了我那暗讽的回言和那带著挑衅的微笑,这名沉著的使臣也动怒了。

“哼,这样一来,贵国是无意帮忙,那麽本王也没有意义在待下去,今日这壶酒,就当送别之礼,本王还带回去同皇上回复贵国不愿帮忙的意思,所以本王同公主就不在贵国久留,今夜离开。”金高洪起身,手中拿起了他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并将酒杯中的酒喝光後,便好似有意的将酒壶置於他身旁的席坐上,也就是西炎王爷-炎傲天的桌上後,人便一脸怒容当众甩袖离去。

金若羽眼见他皇叔离去,他站起了身子,朝我和龙儿的方向凶狠的瞪了一眼後,出声说道:”今日你们给本公主的羞辱,来日必当加倍偿还。”

这一句狠话说毕後,金若羽提起了裙摆跟上了他皇叔的脚步,便离开了宴席之间,整个宴席中,无人对於这无礼的举动感到生气,反而在这两人离去後,宴席间的气氛变的缓和了一些,席下面色难看的臣子们,有些人这才放声笑了出声,然後吃喝了起来。

“公主~~。”被强迫坐於皇子席间的琉苏,眼见自己的主子走远了,对於被留在这陌生场合的他,感到有些惊慌,於是他便不顾礼节的惊唤一声後,起身追了出去。

坐於琉苏身旁的允鹤,想拉住琉苏,却只触著了琉苏的衣袖,未拉住。

“琉~~~~。”於是允鹤便出声想唤住琉苏,可他才唤了第一个字,琉苏那清秀的身影,就消失於大厅之上。

“别唤了!鹤,他是金蛮人,心也留在金蛮,现在在他的心中,满满全都那名刁蛮的主子,没有容纳别人身影的空间。况且日後,我们将会是破他家国之人,别留念了。”允龙拍了拍神色有些失望的允鹤,然後淡淡的说出有些残忍的话语。

“龙哥哥!”允鹤望著这总是能精准的看透一切的皇兄,语带失望的唤了一声了,便撇过了头,不在发出一言一语。

而坐於席位上的我,从头到尾,全都紧盯著金高洪的言行,脑中一面接招,一面猜想这其中是否有什麽阴谋存在,就在我整个人陷入思考之际…..

“凤?凤??”坐於一旁的焰,见我神色凝重的直盯著大殿门外望著,於是他有些担心的出声唤我说道。

“喔,你唤我呀?对不起,想事情想的出神了。”我被焰唤回了神智,然後面带歉意的,对那正为我担心的焰解释说道。

突然间,我的脑中,好似想到一点端倪,我眼睛一亮,出声对永荷唤道:”永荷,快,去迎宾宫,叫那守门的公公过来晋见,快去。”

“是!娘娘。”被我唤我莫明奇妙的永荷,还未意会过来,只得应了一声後,便提起了裙摆飞奔而出。

“怎麽一回事?凤??你想留下他们吗?”焰有些不明白我的举动,於是出声问道。

我并没有回答焰的问题,而坐於席下的其它人则一脸不明的神情直望著我看著。

不一会儿,守门的公公跟著气喘嘘嘘的永荷来到了大殿上,守门的公公正准备行礼之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我,这才出声说道:”别行礼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从今早使臣进宫後,宫内除了排定之皇侍外,可有其他人进出迎宾宫?”

“回…回娘娘..的话,早..早晨贵客入宫中,迎宾宫便..出入..杂乱,有无其它他..出来,这…这小的不敢确定。”守门的公公不断的喘著气息回我说道。

“嗯!那可有信鸽?”我沉思了一会儿後,便在次出声问道。

“信鸽??待小的想想,下午之时,好似有信鸽飞过,不过这是不是迎宾殿贵客的,这小的一样不敢确定。”守门的公公手支著下巴想了一会儿後,回我说道。

“很好,你可以下去,待儿那群人走後,还得劳烦公公你收拾收拾。”我听闻回答後,便回了守门公公一个微笑说道。

“娘娘,您别这麽说,这是小的该做的,若没别的事,小的就先退下了。”守门的公公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我说道。

“嗯!下去吧!”焰朝著守门公公挥了挥手。

待守门公公退去後,我将头靠向刚才发问却没得到解答的焰说道:”焰,本以为金蛮会是最好对付的一个,可惜,我似乎有些料想错误了,在我算计他们的同时,同样的也有人在算计著我们。”

焰和下头的众臣,一听到我的话後,个个面露出惊讶的神情,那原本就对著我看的对对眼睛,瞪的更大更亮了。

“凤,此话怎麽说?”焰惊讶的神色出现了一下後,他轻抚著我的发替他自己和下方同样满是疑惑的众人出声问道。

“这整场宴席下来,不论我如何回绝金使臣的提议,这人的反应,应该如同他初次入城时一样,该满是惊讶,或著是有种被羞辱的神情,如同那位公主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可这金高洪,不是冷静面对,就是微笑回言,像是早就知道我会如此回应他似的,我怀疑有金蛮之中不是有人对西炎很了解,就是我们这有内奸,但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论,大家还无需太在意。对了鸿飞,最接近金蛮的城镇有多少?可否有河流流经?”我微眯著双眼将我推测出来的结果对众人说出,虽然我说这只是我的推论,但是大伙还是感到面色凝重,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让大家心中有个底,我们来日所面对的敌人将会很了解我们。接著我顺道对席间的郑鸿飞提出了两个问题。

“回娘娘,有三个城镇,分别是-玉丰城、汝西城、晋内城,我国与金蛮之间并无河流流经。”坐於下位间的郑鸿飞,一身官服,头带官帽,那一身书卷气味,让郑鸿飞看起来正气凛然,他恭敬的回我说道。

我带著满意的笑意,看著郑鸿飞,这四年来,他不止将西炎东西河域全都调查透彻,还将西炎的山、林、城、民…等,各项可调查列册的,全都详细加以记实,他可称的上是西炎活字典了。

“嗯!那麽,三城之中,那城兵力最多?那城兵力最少?领将是谁,物资有多少?”我再次提问说道。

“回娘娘的话,三城之中,玉丰城兵力最多约有8万人,加上调去之兵力15万人,约有23万人。兵力最少者为汝西城,兵力只有3万人,加上调去之兵力5万人,此城只有8万,不过汝西城离金蛮稍远,中间隔著一座山,三城总物资可撑持久战或围城战一年半,总将领则是王爷-炎傲天。”郑鸿飞洋洋洒洒的说完了这麽一长串话。

“天,我….什麽咩!他醉啦?”正当我要转过头对炎傲天交待事情之时,只见他随手拿起了桌上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三个酒壶中的其中一壶,倒了一杯仰首喝尽,接著『咚』的一声,只见他双眼一闭,就倒身於桌面之上。我以为他醉了,於是示意柳宗益试探看看。

坐於炎傲天身旁的柳宗益神色不悦的,推了推那倒於桌上众人皆以为他醉了的炎傲天。推了一会儿,并未见他有任何反应,柳宗益不耐的起身,将扶起炎傲天的身子,他的手才触及炎傲天的脸,一股不寻常的温度由炎傲天的皮肤传向柳宗益的手。

“天呀!天?天?你怎麽啦?”柳宗益警觉得炎傲天不对竟,他一面将天那高大的身子扶起,一面对著失去了神智的炎傲天惊唤道。

“怎麽啦?宗益?天他喝醉了吗?”我关心的出声问道。

柳宗益并未回我的话,突然间,他看了一眼那被炎傲天碰倒在地上的酒壶,然後用著颤抖的手指著那三个早已分不清那个才是炎傲天方才喝过的酒壶,神色有异的回道:”这酒中…..有毒。”

“什麽?含玉去看看,凌云去唤莫大夫,胜钟派人追上金蛮使臣,若是朕的皇弟有什麽三长两短,朕要宰了他。”焰闻言惊唤了一声後,随即冷静下来指示众人说道。

“切慢,含玉、凌雪照著皇上的分咐去做,胜钟则你不用。”我连忙出声阻止。

“为什麽?凤?(娘娘?)”焰和雷胜钟两个双双一脸不可至信的看向我,并同声问道。

“追回来,也无际於事,在场有谁能证明或著是看见是金蛮下的毒?况且,设宴之人是咱们,若是这样任意追提金蛮使臣,会出问题的。先让含玉看看,情况严不严重,在请莫老大夫查明这是什麽毒?有没有解药可解?”我回毕後,用眼神示意其它人快点动作,然後紧拉著焰的大手。

听完命令後,只见首含玉坐在一起的玄印,率先走到酒壶,他从怀中拿出一包银针,然後分别放了三支於酒壶内,而含玉则走到炎傲天身边,拉起了炎傲天的一只手腕认真的把起脉搏,凌云领皇命後,飞身踏著轻功,快速去请大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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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焰一脸凝重的看着下头的那紧闭着双眼的同胞弟弟,而我则用手不断的安抚着他,我知道虽然焰的脸上看不出来惊慌的样子,可他的内心一定乱了方寸,现下大家眼前所见的冷静全都是假的,关于这一点,则是由我双手握住那只不断颤抖的大手,就可以知道了。

一面安撨着有些燥怒的焰之同时,下头在把完脉像的含玉回我和焰说道:”回皇上和娘娘,王爷中的并非是毒药,而是….而是…..”

再听到『不是毒药』这四个字后,我明显的感受到焰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却只听见含玉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下句来,于是我看着那面色羞红起来的含玉出声问道:”而是什么?为何不在说下去呢?”

就在我话才问出口之时,这莫老大夫总算来到,他才一踏进大殿,就只见玄印拿着银针,语带怒气的说道:”娘!你在搞什么鬼?尽然下这种药?”

众人一听见玄印的质问,纷纷一脸惊恐的转过头望向那还是一样全身花俏衣裳的莫老大夫。

莫老大夫一入大殿便听到玄印的质问,只见莫老大夫一脸失望的神色,接着就像变脸似的出口说道:”什么呀!这个笨侍者,我明明就同他说好了多次了,这是要送到左相大人的桌上吗?尽然给我乱送,若不是我亲自出马会被你这小兔仔子发现,我才不会将这重要的大事交给别人来做的。”

只见这个好似是使作庸者的莫老大夫,毫无愧色、脸不红气不喘、大言不惭的回道,闻言的众人各个都看傻了眼。整个大殿上,好似就只有玄印、含玉和莫老大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玄印听闻莫老大夫的回答后,感到更气恼了,他对着莫老大夫大吼一声说道。

接着只见这老人,靠向了立于一旁的含玉,然后状似『楚楚可怜』状,同含玉说道:”玉儿你瞧瞧,这小兔仔子他吼我说。”

“大夫~~~您下这药是要做什么?快点给解药吧!”含玉一脸无奈的看向那老顽童似的莫老大夫柔声唤道。

“没药解啦!这是我乱配出来的,我又没用过,也没人愿让我试试药,不过看样子,这药效发作的太慢了些。”莫老大夫躲在含玉的身后,晃头晃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炎傲天,然后开口回道。

搞不清楚状况的众人一同雾水的看向立于大殿上的三人,红着一张小脸的含玉、装可怜的莫老大夫和难得一见一脸怒气的玄印。我见状况愈来愈混乱,于是指着玄印出声说道:”玄印你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玄印一听见我的问话,于是怒气冲冲的瞪了他娘一眼后,便收敛起脸上的怒容,话语间的怒气,然后温和的回我说道:”回娘娘的话,这三壶酒之中,一壶是正常的,另一壶确实有含有剧毒,但另一壶中下的却是春药,王爷说是『幸』也可是说是『不幸』,他误喝了我娘下过春药的酒。”

这话才一说出,只见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后,有的捂嘴偷笑,有人光明正大的大笑,其中笑的最大声的便是雷胜钟,这人还更是不怕羞的大刺刺说道:”什么咩!原来是春药呀!找着倌儿就没事了。”

“你说这什鬼话呀!场中还有小皇子们在也,笨胡子,给我乖乖坐好别乱说话了。”坐于一旁的永荷连忙赏给这说话没经过大脑的雷胜钟一个拐子,然后像命令宠物一般的命令雷胜钟说道。

而全场所有人都在庆幸之时,炎傲天只是喝到春药而不是毒药之时,人人都忘却了,那另一壶酒中的毒,是谁下的?一思及至此,我的面色变的更是凝重了。

心细的焰,低头看了面色如些凝重的我,然后带关心的语气出声问道:”怎么啦?凤?天没事,为何你的脸色还如此难看呢?”

“焰….这金蛮,全都设计好了,若不是莫老大夫搅局,这…..天可能就会没命的,傲天可是守防之将帅,你可知道,军若无帅,将会军心大乱,看来…从『出使』、『和亲』到『下毒』金蛮唯一的理由,就是要并吞西炎,焰,这一战不是让西炎开疆辟土,就是让西炎消失于地图之上呀!”我靠向焰,虽然说,为了达到『一统天下』,这四年来,所做的准备皆万全了,可从没真实遇到成千上万『敌军』的我,难免还是有些紧张,这可是和歹徒对峙完全不同,我到时所要面对的会是一大群来自敌国手持武器的兵。

“我不会让西炎消失的,凤!”焰很坚定的回我说道,然后一双大手将我环于他的胸怀中。

“凌云、胜钟,今夜将东西收拾好,永荷和永莲去帮忙,你们二人于十二时前于皇城南门与我会合。玄印去叫日影通知兵部大臣,请他连夜下调兵令,玉丰城及汝西城留守十万兵马,其它兵马调往晋内城,并加派一营队人马及粮草至晋内城,记着了,这一切调兵之令,皆为密令,除了将级官外,其它人不得拆阅,违着斩立决。另外兵马之调动,于明日天黑时行动。凌雪、含玉你们两个前来帮我收拾衣物,记着了,全都带上公子儿的衣物行李愈简便愈好,另外命人备马,别备车,我得赶路!天就交给柳大人全全处理,我不论你如何解这春药,但明日午时前,得让他清清醒醒的上马出发。郑鸿飞准备三城四周方圆百里内的所有数据,凡举山、川、林、道、城,数据愈细愈好,到时备多少算多少,二日内得送往晋内城。莫老大夫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我将脑中思考完后所下的决定,一顾脑的一次交待完毕。

“是!娘娘。”凌云、凌雪、雷胜钟、永荷、永莲、郑鸿飞、玄印、含玉及这莫老大夫这些人全都快速响应我说道,话说毕朝我和焰行了宫礼后,边纷纷快步离去,准备执行我所交待之事情。

而莫老大夫在离去之前还好心的对,一脸呆愣住然后抱着炎傲天坐于地上的柳宗益说道:”柳大人,这药是小老头我第一次配出来的,那个…..药效发作时,可能很强哦!至于…不解药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死人?我也不知道哦!柳大人,就交给你啦!”

这『祸首』交待完该交待之事后,便一溜烟的消失于大殿上,被『拖累』的柳宗益瞪了这『只负责下药,却不负责后果』的莫老大夫一眼后,再次哀怨的回过头看着『下令』将他往『火坑』推的我一眼。

“别看我,柳.大.人,这在场之人,就只剩下你.最.有.空,况且你同天交情也是.最.好.的,所以就全全交给你处理了,来人呀!就你,去帮柳大人将王爷扶到柳大人的住所去,他俩平安到后,记得回来同我回报。”我无视柳宗益求助的眼神,在一次将他推往『火坑』里推去,其实我也很好奇,这柳宗益会怎么解决这事情,他忍心让别人同天欢爱吗?虽然我知道这很冒险,不过今日这却也是能将宗益和天感情提升到另外一个层面的最好良机呀!就大胆的赌这一次吧!反正两人年纪都不小了。

就这样,柳宗益虽无措,却也不能违逆我的命令,于是他一脸哀怨的扶起了气息愈来愈纷乱的炎傲天,在那名被我唤来帮忙,实则是在『监视』的皇侍帮忙下,将炎傲天送至他的住所。

人一一散去的大殿上空荡荡,就只留下我们一家子和下头忙着收拾残局的皇侍。

“凤,你想要去前线?”焰一脸不赞同的对我出声问道,从他那双环着我的双臂突然收紧,好似要将我揉进他的身子里一样,微微颤抖的身子,让我想起了被囚禁在北沣,被焰救出时,这男人的身子,也是在颤抖。

我拧起了一对柳眉,抬头望向这满脸担忧的神色的男人,伸长了双手,向后抚上了那俊逸的脸,接着轻声说道:”我的支起我头顶一片『天』的男人,怎么可以害怕呢?”

“凤,现在的你就如同天上飞的纸鸢,而将你我连系在一块的,就只有我手中的条细线,一但线断了,纸鸢就会不知道漂向那去?”焰将下鄂轻置于我的头顶上,然后淡淡的回我说道。

“焰,你错了,我不是『纸鸢』,我是『凤儿』,纸鸢不会认家,一但线断了,就不知道自己该漂向何处。但是凤儿会认家,不论凤儿飞到何处,梧桐树的位置,他永远都记在脑中不会忘。焰,你不能离开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在两国交战之时,你还得在这随时注意他国动向,我同你说,我决不会让自己身险境的,一但战事稳定,我定会快速回到你身边的,别乱想?知不知?”我的手由焰的脸滑至焰的颈子边,慢慢的轻抚,接着柔声回焰说道。

坐于一旁的允龙突然出声说道:”父皇,龙儿想同母后一同去前线。”

“我也想去。”允鹤同样出声说道。

“你们……!这可不是去玩,而是要去战场呀!”我听闻两小的惊人的回言,连忙起身回道。

“去吧!你们两个都去吧!”焰朝着允龙和允鹤挥了挥手说道。

“焰!你….?你不信任我吗?战场不是他们两个小孩子该去的地方。”我的语气有些不满的回道。

“母后我们两个不小了,都十二岁快十三岁了。”允龙不满的出声回我说道。

“凤,让他俩跟去吧!我想让他们看看战争的残酷,这体验,会让龙儿更有成为明君的体认,知道自己的责任所在。而我让鹤儿去的理由则是,让他看清战争的真实面,日后更可免去想同皇兄挣位之隐忧。”焰眼神精亮的回我说道。

“切!鬼才信你的话,龙儿、鹤儿和蛟儿同是我教出来的孩子『兄友弟恭』这四个字,没有一对兄弟会比他们三人更了解的。其实你想说,有他们跟着,我更不敢乱跑乱冲是不是吗?唉!算了算了,你都快变成我专属的管家公了。”我白了焰一眼后,便慵懒的靠回焰的胸膛上。

“别嫌我烦,若不是政事让我走不开,不然我决不会放你一人的。有他们跟着,我会放心些,总比你独自一人好,至少万一有什么事,我也比较容易掌握你的行踪。”焰抚着我的发回我说道,说毕后,低首就给了我一记热吻。

“嗯!好吧!都跟来,不给跟的话,我想不给跟的话,你们大该也会在偷跟上来吧!不过蛟儿不能跟来,你得留在这念书。”我语气无奈的回道。

“太好了,母后!”允鹤开心的跑了过来,朝着我的脸颊轻轻一吻后,语气兴奋的回我说道。

而允龙则面带笑意看着我,就只有小小的允蛟对于自己必需留下,而感到小小的不开心。

“你们都下去吧!叫凌雪和含玉一同准备准备,这么晚了,蛟儿也该睡了。”我对着允龙和允鹤交待说道。

看着两名少年牵起了自己弟弟的小手,然后安抚着对于不能同行而感到有些不开心的小皇弟,我靠向焰的胸膛上,然后低语说道:”今夜过后,这战事,就准备拉开序幕。焰,我这双手,准备为这天下沾满血腥,有言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焰不语,他只是细细的亲吻着我的脸,一道又一道温热的吻,落于我略显冰凉的肌肤上。

窗外皎洁的明月此刻在我的眼中,就好似红月祭那时,一样白月就如同浸入血液中般红的吓人,我的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夜风的关系,而颤抖?还是为将要上战场感到害怕,而颤抖?这两种心情我早以分不清,不过我心里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一统天下后,对百姓有利而无害,若为了达成这目标必需牺牲一些人,甚至于是我自己都无所谓。

同时间,允龙和允鹤正开心的收拾着行李,凌云和胜钟正为了能上战场一展长才而兴奋,永莲、凌雪和含玉各忙着收拾该带之物,永荷心中感伤的准备送行,柳宗益正苦恼该如何处理炎傲天,百姓们正为了明日的生计而休息着,所有的人,全都不知道,今夜正是这块大陆有史以来最大一场动荡的前兆,我将引起的,不是国与国之间小小的战端,而是一场相互侵吞『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生死之战』。

离别前我掌握着最后一分一秒中,赖于焰的怀中,享受即将小别的温暖,焰那浑厚的气味,将我紧紧的包裹在他的怀抱中,今夜过后,则是未知的明天,明天过后,又是未知的后天,未来如何,是看今日如何创造,我想打造一个我脑中理想的未来,一个百姓和平富乐、君主仁慈圣明的强大帝国。

『翔凤』呀!我从不再自己的生命中留下一种叫『悔恨』的东西,而『你』却是带着『悔恨』而死。『翔凤』梦想并非在脑中想想即可,还得靠双手来实现呀!请你看着我用这付身子完成『你』未完的梦想,在天上的你可得睁大眼,准备瞧瞧我和『你』的不同吧!

(第二部完结)

*月翔凤番外篇-一切的缘起(01)

“湄芍?湄芍?你在那儿呀?”一名身著锦蓝衣饰的十九岁少年在硕大的园子里边跑边唤著。

“湄敛哥哥,我在这儿呢!”树丛里钻出了另一名秀美至极的十七岁少年,他拍了拍白衣裙上的枯枝落叶後,对著蓝衣少年回道。

“这麽大个人儿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湄敛轻念道。

“嘻嘻!哥哥,我又不像你,在过几年,你就要嫁人噜!籐一大哥可是『继月少』,堂堂月里的族长人选哦!到时你就是族长夫人也。”湄芍笑开了那张美颜回道。

“少拿我的婚事来转移话题了。”湄敛见湄芍提及爱人,连忙羞红著脸娇斥道。

“好啦!好啦!不说了,怎麽啦!哥哥!找我有事?”湄芍回问道。

“族长大人来家中找爹了,芍,你陪我去大厅。”湄敛羞红著脸回道。

“吼!籐一大哥也来的对不对呀!哥哥想去看籐一大哥哦!好啦!陪你去。”湄芍带著笑一手拉起了湄敛的手就朝著大厅跑去。

“芍、芍、我还没换衣裳呀!”湄敛惊的大唤道。

“哥哥不用换了,这一身很美了,籐一大哥看了一定会眼睛一亮的。”芍开心的回道。

“真的吗?…..芍,真的吗?…..。”湄敛不太有自信的问道。

“真的啦!~~~~我的哥哥是世间上最美的人了。”芍大声的回道。

大厅上,众位大人们全都面色凝重,气氛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月合欢,连通金蛮想杀进月里。”一名探子低首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月里族长回问道。

“是的,属下全都查清楚了,此事的确属实。”探子确切的回道。

“爹……现下月里兵备是无法守住月里的,不如我们拿月合欢的儿子来要胁他,您觉的如何?”一名华衣俊帅的青年,指著地上好似被刑求过的青年说道。

“此事不妥呀!籐一,他若在乎他儿子,就不会将他独留於月里了。在说这少年是没有错的,有错的是他爹。”月里族族长回道。

就在此时湄敛、湄芍的爹开口说道:”族长大人,小的长年经商西炎,与西炎宫内有些交情,不如请西炎帮个忙如何?”

“请外人帮忙?为何要请外人帮忙?”月籐一不满的回道。

“籐一,不得无理,合隐说来听听。”月里族族长说道。

“一来西炎国与金蛮向来就常因边境之事而常有纷争,定也很了解金蛮用兵之方。二来西炎不是个贪得无厌之国,小的同月里的太子有些交情,若同他说,定能得到西炎的帮助的。月里兵备不多,若只靠地型,定守不住的。”月合隐回道。

“是这样没有错,合欢太了解这儿了,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对了!在过个二年,就让籐一娶湄敛进门吧!虽然是二夫人,这可委曲湄敛了。”月里族长说道。

“不会,不会,这是湄敛的光荣呀!”月合隐回道。

“湄敛不会不同意就好了,呵呵呵!籐一呀!将这青年放了,等会去见见湄敛吧!”月里族族长说道。

“是的,爹。”月籐一不满的回道。

後园里,月籐一粗鲁的推著浑身是伤的青年,欲往後院小门走去,他嘴里骂著:”贱人生的孩子就是贱,若不是我爹仁慈放你一马,现下你肯定早以经死了。”

“籐一大哥,籐一大哥,等等我呀!我哥哥来找你了。”一道好听的嗓音从身後传来。

月籐一闻言面带喜色转过头来朝著身後两名可人儿唤道:”芍、敛你们在院里呀!”

“籐一大哥?这人是谁呀?”芍一双精亮的大眼望著月籐一身後虽满身是伤,可眼神却没有半点屈服样的青年。

“芍,这人很脏的别靠进,大哥我先把他逐出府,你们在这等著。”月籐一说道。

“呵呵呵!籐一大哥,你去陪哥哥吧!这小事让我来就好了。”芍笑著说道,接著将湄敛的手放於月籐一的手中,将两人往园子一推。

“芍…..。”月籐一唤道。

“快去快去!”芍朝著两人挥了挥手後,并用眼神示意敛带著月籐一快走。

只见湄敛朝著湄芍扎了扎眼後,拉著还欲发言的月籐一开心的就往园子里去了。见著哥哥拉著爱人谈情说爱去的湄芍,全然没有发现,月籐一看他的眼神很复杂,只是一脸开心的对著这浑身是伤的青年看了好一会儿。

“你叫什麽名子呀?你的伤痛不痛?”湄芍朝著那青年出声问道。

惊於湄芍那漂亮面容的青年好不容易回过神後淡淡的回道:”月籐鸿。”

“好名子说,对了,对了,你随我来。”湄芍没头没尾的说了这麽一句後,拉著月籐鸿就朝著院里的某间屋子跑去。

“你…你拉著我要去呢?那人不是交待你要逐我出府的吗?”月籐鸿不解的出声问道。

“唉有!你别多话啦!随我来就是了。”湄芍带著笑回道。

屋里湄芍在各箱柜中翻东找西的,而呆立於旁的月籐鸿手里捧著一堆衣物和饰品,一脸不知所措。

“呀!我找著了。来你拿去!”芍从某个柜子中掏出了个锦袋,一脸笑嘻嘻的叫道。

“你这是做什麽?”月籐鸿有些不悦的问道。

“这些东西都给你,我听过你的事哦!我爹说你爹背叛月里通敌他国,我想你没娘没爹在身边,生活定很苦,来这些东西给你,你去外头得省著用哦!”芍那张如冬阳般的笑容,溶化了月籐鸿那颗冰冷的心。

“你知道我因为娘的事在月里以经是最下阶的人了,你还愿意帮我?”月籐鸿一脸不可至信的说道。

“我娘说过,人人都是一样的,你有五官,我也有呀!还有你的眼神好漂亮哦!有这样眼神的人会是个能成就一番事业的,这也是娘说的。哦!对了,这些都不是什麽很贵重的东西,不过你拿去卖掉些,也该可以换到一些银两的。”芍解释说道。

“不行,我不能拿你这些东西。”月籐鸿惊慌回道,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从海外来的,随便一样转个手,就可以换去大量的银俩了,更何况这位公子尽然拿了一堆,说要给他。

“我叫湄芍,你听好了,现下你知道我的名子,我也知道你的名子,所以我们俩个是朋友了。”湄芍双手叉於腰上,胡乱的对著月籐鸿说道。

“朋….友?这和朋友有什麽关系?”月籐鸿被湄芍这歪里说的一头雾水。

“对呀!总之就是有关系啦!所以这些东西你一定要收下,不然就会很『失礼』。”湄芍一边说,一边在桌上张开了一个大布巾,然後从月籐鸿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堆贵重的衣饰,将其包成了一个布包後,放於月籐鸿的手中。

“现在呀!整个月里的人都会对你很不友善的,你最好到别的国家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到时要记得回月里来看我哦!呵呵呵!因为我们是朋友!”湄芍笑著对一路对自己的举动感到不解的月籐鸿说道。

接著,从头到尾都一头热的湄芍,还自做主张的,拉著月籐鸿就往府外跑去。

“你到底想做什麽?”月籐鸿对著一直处在不明就理的情况下,也感到不耐了,他对著湄芍吼道。

“唉呦,别叫那麽大声啦!鸿,你叫我芍就好了,我哥哥都这样唤我的。我带你出海呀!你知不知道,到时你爹带人来打月里,你留在这会被其他人迁怒打死的。你不想死吧?”芍一边拉著籐鸿跑著,一边回道。

“不想。”月籐鸿的双眼间满是求生欲望,他坚定的回道。

“那就对啦!呵呵呵!你放啦!朋友是不会害你的。记得哦!日後若发达了,一定要回来月里看我哦!和我说说海外的事情。”芍听到月籐鸿的回话後,也开心的回道。

“嗯!”月籐鸿应了一声。

就这样在开战的前夕,最後一艘驶离的商船上,搭载著一名青年。

二个月後,金蛮出兵攻打月里,而月里则在月合隐的牵线下,得到了西炎的帮忙,战事持续的打了一个月,由於这儿少有战事,因此这战也没有打很久,很快的就分出了胜负,最後金蛮退兵,月里成功的守住。

“西炎的太子殿下,感谢您出兵助我月里,还於战场上救了小儿籐一。”月里的族长感激的说道。

“别这麽说,族长大人。月里对西炎的商业有很大的帮助,尤其是合隐先生。”西炎太子身著军装,一脸英气的回道。

“月里欠西炎一个人情,西炎太子殿下,日後您可以随意进出月里,月里的大门永远为您展开,您可以提出一个要求,任何一个我能做的要求都可以。”月里的族长说道。

“别这样,我没有什麽好要求的,也不是为了什麽才为月里出兵的。”西炎的太子连忙回决说道。

“这样好了,就这样欠著,日後西炎太子您想到什麽在提出也行,这个承诺世代月里族长都会尊守的。”月里的族长著用著不容推辞的语气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西炎的太子回道。

就这样的一个『承诺』,转动了整个命运的齿轮,一切都是从这儿开始的。

4年後。

“哥哥,今个是你大喜之日哦!呵!籐一大哥要来迎娶你了,哇!这喜服好美哦!”芍开心的跑进新娘房中,对著坐於铜镜前正在梳妆的湄敛说道。

镜前的湄敛,一脸幸福的笑容,任由侍者嫩脸修蛾、宫体梳妆,他对著自己的最宠爱的小弟说道:”喜欢吗?可以拿来穿穿看呀?”

“公子~~~新服是不能让别人先穿的,这样日後不会幸福呢!”其中一名侍者惊唤道。

“那只是传言啦!没关系的,我不忌讳这个。”湄敛笑著回道。

“真的吗?哥哥。”芍回问道。

湄敛只是笑著对芍点了点头。

芍开心的拿起了红头盖,罩於自己的头上,然後端坐於椅上,假装自己是位新嫁娘似的。

此时,月籐一随手开了房门。

芍眼有人进来,连忙掀起了红头巾。殊不知,这个举动令月籐一内心大为激动,他双眼目不转睛的朝著湄芍看著,好似今天将要嫁给他的人是湄芍,而不是湄敛似的。

“籐一大哥?你生气啦?对不起啦!我不是有意要玩哥哥的红头巾的。”芍以为月籐一直盯著自己看,是因为他偷玩红头巾的关系。

说毕,连忙将头巾扯下,折叠好,然後放回新服上头。

“籐一,是我同意芍玩的,你别生气呀!”湄敛连忙出声缓缓场的说道。

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中的月籐一连忙回道:”没这回事,我没有生芍的气,对了!敛,一会儿轿子就会来了,到时你得从偏院出去,要记得呀!爹叫我同你通知一声的。”

“嗯!知道了!”湄敛回道。

就这样湄敛以二夫人也就是小妾之身,成为了『继月少』-月籐一的小妾。

於湄敛成亲後的三个月,月合隐身染重病一个月後病逝。

而月籐鸿逃跑後的四年中,每一年都会偷偷的回到月里和湄芍见面的月籐鸿,今夜他照往例也回来了。

“芍…芍…。”月籐鸿於围墙外轻声唤道。

突然房中有人推开了窗子,然後一阵东张西望後,跳窗而出。

“呼!你回来啦!鸿,怎麽著,这回带了什麽好东西给我?”芍开心的拉著月籐鸿的手直唤道。

“拿!给你!”月籐鸿将一块芍药花状的润玉放於芍的手中。

“哇!好美哦!呵呵呵!这次又有什麽好玩的事儿?或是有什麽惊险的事儿?快都同我说说吧!”芍开心的将润玉挂於颈间,直朝著月籐鸿吵著要他说说有趣的事。

月色下,有两道身影相互依偎著,不时传来嘻笑声。

“鸿,等你发达的那一天,一定要开著大船来带我离开这个小岛,我想用自己的双眼看看这个广大的世界,我不想和哥哥一样这一生都浪费在这个小岛上。”芍将头靠於月籐鸿的肩上说道。

“芍,为何众多人,你独独选择了我,我身份低下,又是待罪之身呀?而你虽不是三大血脉,可是也算是好人家的公子,你该有更好的选择的。 “月籐鸿出声问道。

“我喜欢你的眼神,那种不论受到什麽挫折都不放弃的眼神,你瞧你在外头不也发展的很好?我相信有这样眼神的是会爱我、保护我的。你同我说过的,你会娶我的,你会回来娶我的。”

芍说毕将朱唇贴上月籐鸿的唇。

两人的吻由轻吻转变为浓烈而缠绵的吻,接著月光下,芍微脱去了衣物。

“芍……..。”月籐鸿的眼中盈满著浓厚的欲望,他努力的压下想对芍不轨的念头,用尽存的理智对芍说道。

“嘘,什麽都别说!鸿,让我接纳你,我俩真正成为一体吧!”芍制止了月籐鸿嘴里想说出的话,在度用唇堵住了月籐鸿的欲启的双唇。

在月神的见证下,一对人儿直接跳过了世俗之礼,成为了夫妻。

当夜月籐鸿照利离开了月里。

一个月後,湄芍怀了身孕,他偷偷的跑去找湄敛。

“哥,我怀孕了。”芍一脸开心的对敛说道。

“什麽?~~芍?你说什麽?”正专心绣著帕子的湄敛在听闻了芍的话後,大吃一惊,他抬头惊声问道。

“我说,我.怀.孕了。”芍一字一句的小声对敛说道。

“是谁的,你被人用强了吗?我叫籐一为你找出那个坫污你的人。”敛激动的丢下了帕子,一脸担忧的拉起了芍的手说道。

“唉呦!哥,是…是月籐鸿的。我真的很爱他哦,他说过下个月会来带我离开月里,哥,我要你帮我!”芍羞红著脸对著紧宁著眉头的敛说道。

“不成,你的打掉这个孩子,你怎麽会同那个月籐鸿在一起呢?难道….以前你常常半夜偷溜出去,就是为了见他吗?他…..他…..可是月里的叛贼呀!”敛拿出兄长的威严对著芍冷静的说道。

“不,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我爱他,就算月里容不下他,我也爱他,哥,你不帮我就算了,我会自己想法子离开的,请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呀!”芍一脸坚决的说道。

说毕後,起身打算要走,敛连忙拉住他说道:”芍,别这样,你会毁了你自己的,快,听哥的话,称还没有人发现之时,将这个孩子打掉吧!”

“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的,更不会杀了我和籐鸿的孩子。”芍眼见敛无意帮助自己,於是伸出了敛拉住的手冷冷的回道。

当夜,为芍担心了一整天的敛决定将此事告诉月籐一,他觉的月籐一定会帮著自己救芍的。

隔日,芍正於房内睡的香甜之时,一道敲打声惊醒了他,他疑惑的披衣起身,向窗外一看,只见一大群人,正拿著钉锤一一的将自己的门窗封起。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是谁?是谁叫你们这样做的?”芍惊的大吼道。

“是我!”月籐一一脸阴沈又带著哀痛的神情对芍说道。

“籐一大哥,你怎麽会……。”芍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是敛同我说的,说月籐鸿爱上了你,想引诱你离开月里。别担心,芍,我会让那家伙消失在这世上的。”月籐一面带杀意的回道。

原来湄敛只说了一小部分,并没有全盘都说出。

“不….不….籐一大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爱他呀!我爱月籐鸿呀!”芍紧握著窗上的木条吼道。

“别说了,我不会放你的。芍…别做贱自己,你是我心中的宝贝呀!我都不忍亵渎的宝贝尽然被别人弄脏了。”月籐一那失神扭曲的神情对著关於房内的芍唤道。

芍被这样的月籐一吓到了,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当成大哥哥,从小最宠自己的籐一大哥面目怎麽会如此狰狞。

随著和月籐鸿会面的日子愈来愈接进,芍的心情就愈紧张,他称著送饭菜的侍者不注意之时,敲昏了那名侍者,然後换上了衣物偷偷摸摸的逃出的屋子,拔腿直往著约定的港口跑著。

芍逃跑的事情,很快就被发现了,盛怒中的月籐一领著大批人马四处寻找著逃跑的芍。

没命直奔的芍,不断的对自己说著:”快了,快到港口了,很快的就能同鸿一同远走高飞了。”

殊不知追他的人,却早以在各个港口边、海岸边埋服著。

果然,在一个偏远的海岸边,有艘小型的船只停在那,芍一脸高兴的朝著小船跑去,边跑还边唤著:”鸿!鸿!我来了!”

船内无人应声,登上船的芍一脸疑惑的推开了舱门,坐於舱内的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男人,而是…….一脸阴沉的月籐一。

“籐一大哥….你怎麽会在这,鸿呢?鸿呢?”芍激动的吼道。

“不要叫我大哥,芍…..我这麽爱你,这麽保护你?你怎麽可以爱上其他人?为什麽?”月籐一一脸狂乱的起身紧紧的拉住芍的手对著他大吼道。

芍一脸惊恐不知所措的口里直唤道:”鸿呢?……。”

“哈哈哈!他死了,我一刀杀死他了,而那尸身…就在外头的树林里。”月籐一冷冷的回道。

“死了….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为什麽要杀他?为什麽?我恨你,我恨你。”芍流著泪对著月籐一大唤道。

“他该死……,他引诱了我最纯洁的芍。芍,你不能恨我,我这是为你好呀!我守了这麽多年的宝贝,尽然就这样随意的将心交出去,不行,我得将你变成我的。”月籐一语无论次的说道

接著他将芍扯入怀中,低头狂爆的吻了芍,撕扯去芍身上的衣物後,将不断挣扎的芍强压在地上,然後…….硬要了芍。

当夜芍像是痴了似的,失去了神智,什麽事都不记得了,月籐一将他带回宅院中,对湄敛只是轻描淡写的回道:”那月籐鸿死了,芍受不了打击所以….。”

就这样芍被囚於月籐一的宅院里,月籐一不时会到芍那强要他。

二个月後,芍的肚子渐明显了起来,月籐一以为那是自己的孩子。

十月足月,芍平安的生下一个漂亮的娃娃,而芍则对外宣称这孩子是自己早产生下的。

芍虚弱的含泪抱著孩子,小声的说道:”别怕,翔凤,娘会保护的你。”

直到翔凤出生後一个月,被一位侍者发现是无性体,一直以为翔凤是自己孩子的月籐鸿起了疑心,因为一血脉只会有一个无性体,而他以经有了一个是『无性体』的大儿子了,这翔凤若

是自己亲生的,该不可能会是无性体才对,於是他滴血认亲,才发现…..翔凤不是自己的种,而是月籐鸿的。

接著月籐一开始处心积虑想杀死月翔凤,无奈芍将孩子紧紧的带在身边。

翔凤五岁那一年,月籐一瞒著芍将翔凤立为『雏童』,想利用『族月祭』光明正大的杀掉翔凤。

翔凤十三岁那一年,某日月籐一一如往常的来到芍的房间强暴芍,却外失眠到外头晃晃的敛发现。

敛一脸惊讶的表情,他在同一房里,见到自己最深爱的人,正在强暴自己的亲弟弟,他怒的冲上前去拿起了椅子就朝月籐鸿疯狂的直打著,嘴里不断的骂著:”月籐鸿,你这个猪狗不如的

东西,你是禽兽,你是禽兽。”

月籐一被激怒了,他大掌一挥,朝敛用力的打了一掌,对著敛说道:”我跟本不爱你,会娶你是因为你有些像芍,还有你爹对我来说还有点利用价值,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当你的二夫人,少

给我来乱,我要怎麽对芍,那是我的事。”

被打了一掌的敛,飞身撞上了桌角,他的脑後流出了鲜血,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你跟本就不爱我…….。”

说毕後,人就昏了过去。

接著月籐一不顾被打昏的敛,在强暴完芍後,著衣离去。

躺於床上泪早以流乾的芍,面无表情的起身,著衣,然後留了封信给敛,请他照顾翔凤。

接著芍来在园中的玉兰树边轻轻的唱了一首悲伤的歌後,接著引火自焚。

那烈焰将芍烧成了灰,然後消失於……园中的尘土中。

十五岁的翔凤则於族月祭中,被月籐一陷害,成为败者,本来应当死於祭场上的,却被西炎皇帝用了『承诺』当做交换,因此,翔凤成了西炎太子的太子妃。

“我好像曾经见过这个人,翔凤…..凤…很美的人,也有个很美的名子。”焰看著这个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说道。

“焰儿,他会改变西炎的。你出生时有个占星者,对父皇说过,你是焰,凤凰是从焰而生。他是注定要成为你妻子的人。让他为西炎产下皇子吧!”西炎的皇上说道。

所有一切从这儿开始,命运的转动,是一环扣著一环的。

(番外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