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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就能看的粗来,他完全么有强受的属性。

第一章就能看的粗来,他完全么有强受的属性。
三章搞定

作者已经精尽人快亡,急需一桶伟哥。。。。。。。。。。。。

☆、35

古怪的僵持下,中年男子面带笑容,丝毫不觉尴尬地推翻自己前一刻的话语:“不好意思,方才一时口误,其实有五间上房。”

“我们只需要四间。”花小莫蹙蹙眉头,这人眼力劲怎么这么差,难道看不出来他跟阿七是一对吗?

中年男子脸上神情很丰富,又一次有意无意的去瞄后面站着的白宸,却见对方眉峰一拧,他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们只提供单位数的房间,三或者五。”

…………

花小莫再二也知道事情有蹊跷,他拿余光盯着中年男人,忽然开口:“你会吹箫?”因为肥胖的缘故,腰间缠着的腰带并没有多少富余的地方,一支长啸放在那里有点滑稽,许是跟衣袍颜色接近,乍一看很容易被忽略。

似是没料到会提及这件事,中年男子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一闪而过紧张:“只是偶尔闲暇的时候娱乐自己。”

花小莫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又别有深意的回头看着白宸:“非要五间?”

大侠,你的属性是面瘫,不是腹黑好么。

边上旁观的兰七,落九霄,连同秦毅,三人都早已清楚其中隐秘,事不关己的闭口不言。

白宸眉头微乎可微的挑了一下,抿着唇角沉默不语,只拿深沉的目光对着花小莫。

不知是不是错觉,花小莫竟然看到面瘫大侠露出小孩子那种倔强的表情。

大侠,你要闹怎样?!

一个少年,四个男人就这样杵在柜台前面,其中一个还是很高调的鲜红宽袍,很刺眼的银发,妖孽脸,搞得前来住店的顾客都不敢上前。

最终他们还是要了五间,最悲催的就是兰七,突然多了两个强敌,一个虽然是同门师兄,可二十年未见,有的只是生疏,而且,永远别指望在他那张冰块脸上看到任何表情。另一个更不正常,他不止一次见小莫看对方那张脸看走神,明明只有几个月可活,给他的危机却是最大的。

几人填饱肚子以后就回各自房间歇息。

一夜安好。

第二日清晨,花小莫迷迷糊糊的觉得浑身不舒服,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胳膊腿也被箍住,他睁开迷蒙的眼睛,就见胸口那里有一个银白的脑袋,使劲擦擦眼睛,确定不是幻觉,他顿时清醒,揪住一缕银发使劲一扯。

沙哑低沉的闷哼声发出,落九霄颇为淡定的当着快石化的花小莫的面掀开被子下床,慢条斯理的穿上外袍。

麻利的跳下床,花小莫跑到落九霄面前黑着脸仰头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忘了。”目光落在少年赤着的脚上,落九霄眉头一皱,做出跟以前相同的动作,拧小鸡仔一样拧着花小莫的衣襟把他扔回床上,力道控制的刚好,并未让花小莫摔着。

四脚朝天的花小莫:“……”

拍掉花小莫脚上的灰尘,落九霄取了朱锦袜靿给花小莫穿上,总共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花小莫就跟见了怪物般的眼神看落九霄。

目光落在那只右手上,花小莫猛地坐起身:“你没涂药?”花小莫脸色很难看,那药是他亲自研制的,效果也在自己身上验证过,如果用了,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落九霄扯了扯嘴角,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扔了。”

“扔了?”花小莫双目瞪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命只有一条,没了就完了。”说着就抓着落九霄的右手,十根手指头上面坑坑洼洼的疤痕刺入眼中,他连只鸡都不敢杀,这些残忍恐怖的伤口怎么会是他留下的。

啪—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落九霄右手上,却让他的心都灼烧起来。

落九霄忽地露出痛苦的表情,单手捂着胸口,嘴唇苍白如纸,不等花小莫反应过来,他已经施展轻功从窗户飞出去。

眨眨眼睛,花小莫低头看着脚上的袜靿,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怪难受的。

轮回决既然那么霸道,为什么落九霄要去修炼,那个血池,春园里的少年,需要他的血…..

似乎有什么已经破开云雾出现在他面前,可他就是看不清,像是眼睛蒙上了布,无形中某个存在故意为之。

门口敲门声响起,花小莫迅速穿好衣衫抓了抓头发,走过去打开门。

进来的是店小二,十一二岁的少年,手脚利落的端着洗漱用品,在看到花小莫的时候张大嘴巴,露出奇怪的表情。

花小莫抬手摸摸脸,询问道:“我的脸怎么了?”

小二猛摇头,后退着离开。

门口兰七大步走进来,略显暗沉的目光从花小莫脸上移开,递给他一块毛巾。

花小莫接过来,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店小二古怪的眼神中,傻傻的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兰七看花小莫一眼:“擦脸。”

“阿七,我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落九霄了。”花小莫拿毛巾在脸上乱揉一通,顺便遮住了脸上的心虚,含糊不清的说着。

不想隐瞒,所以就说了。

“昨夜子时的事,我与白宸都看见了。”拿梳子梳着花小莫的头发,兰七的声音并无一丝怒气,似乎还松了口气。

那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进我的房间,上我的床?这么大度?

尤其是白宸,之前还那么坚持!

“我们三人之中,只有他修炼的功法带有龙阳之气。”兰七温和道:“小莫,汴州气候潮湿,那里不宜你的病情恢复,等安定下来,我会给你重新配制药方,再好好调理,日后会好起来的。”

花小莫手上的动作一停,眼睛有些涨疼,他使劲擦着脸,心想,那如果落九霄没了呢?他这辈子都是个药罐子?

青城的盛举花小莫是无缘观看了,几人简单吃了早饭就准备启程上路。

驾车的是个年轻小伙,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话,木讷的脸在看到花小莫时头一次露出表情,虽然很怪异。

花小莫懵着头站马车边,由着白宸拿寒冷的目光盯着他的脸,冷意从面上拂过,他抖了抖身子。

一侧落九霄对上白宸看过来的视线,似笑非笑,神情格外阴冷,阴阳怪气的开口:“怎么,想动手?”

白宸抿唇,眼神冰冷,一言不发,浑身寒气逐渐散开,夹着可怕的冷冽气息,周遭如同冰雪之地。

看着这种幼稚的挑衅,花小莫仰头看天,默默无语。

“再不走,等会街道会不好行走。”兰七看着街上越来越多的人,淡声道。

消失几分钟的秦毅出现,漠然的上马:“天黑之前到达庆城。”

的确如兰七所言,街道人满人患,马车路过的速度降下来很多,花小莫按耐不住好奇心掀开帘子去看阁楼上招亲的女子,下一刻就失望的收回视线。

其实那女子长的还算漂亮,小家碧玉,可他身边的美男子一个比一个出众,身边这个更是妖孽级的存在。

马车刚出城没多久,就被迫停下来,外面传来一个傲慢男声:“我家小姐想请几位回城一聚。”

马车里的花小莫瞥嘴,肯定是之前路过的时候被那个女子瞧见,看中他们几个其中一个了。

风吹动车帘,花小莫无意看了一眼。

长剑出鞘,横扫,血溅三尺,一地鲜血。

活生生的几人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就走上了黄泉路。

花小莫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指腹下的温度和脉搏跳动让他缓过神来,太可怕了。

“又有一拨人追上来了,二十多个。”又过了会,落九霄忽然出声:“为首的是个女子。”

却在这时,悠扬的笛声响起,花小莫脸色一变,刚起身准备去跟白宸说几句,就被拉回来。

“应该只是阻碍,并非弑杀。”

花小莫想想也是,大侠只是面瘫而已,并不滥杀无辜。

腿上一沉,花小莫看着把自己大腿当枕头的男人,抽抽嘴角:“那边有靠垫。”

“别吵。”片刻后,均匀的呼吸声传出。

花小莫翻白眼,敢情这人除了神经病加嗜血之外,还有隐藏属性。脸皮比他还要厚。

几天后,几人出现在汴州。

花小莫一副蔫蔫的样子,而本该气息虚弱的教主大人精气神反而很好。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马车停下来,花小莫推了推熟睡的落九霄。

落九霄脸上挂着餍足的表情,他很久没睡这么踏实了,上一次还是在轩羽楼,花小莫在的时候。

掀开帘子,花小莫跳下马车快速环视了一圈陌生环境,整条街都很安静,显得寂寥荒芜,他下意识绷紧神经。

落九霄与白宸,兰七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收回视线,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

门口的护卫见到秦毅,满脸肃然敬畏地行礼:“王爷。”

秦毅微颔首,迈步走进来,身后花小莫几人跟了上去。

很大的府邸,一进去就见十多个丫鬟和仆人站在院子里,领头的是个老妇,他们个个神色肃然,动作一致的弯身行礼。

四周静悄悄的,连只鸟雀都没,如其说是住宅,倒更像是座荒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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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流溢O扔了一个地雷,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好开森,今儿收到地雷,又捡到一块钱硬币,噗哈哈哈哈,这是要发啊!!!【叉腰笑】

明儿双更~~哎嘿嘿~~

☆、36

梨园

天刚露出一抹鱼肚白,南边一扇雕着兰花图案的木门就从里面打开,衣衫不整的花小莫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两个黑眼圈,满脸倦容的叹息,这座宅子一定有问题。

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异常后,花小莫偷偷掩了门猫着身子快步跑到旁边圆柱那里。

顺着心里那个古怪的感觉,花小莫躲开巡逻的护卫贴着走廊墙壁从假山后面穿过去,还在沾沾自喜的花小莫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出已经落在一人眼中,而那道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里面盛满独有的温柔。

小心谨慎的放轻脚步,边走边注意四周的动静,以便随时逃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花小莫围着树转圈的移动,躲避偶尔路过的丫鬟。

暗自琢磨怎么从那片竹园绕过去,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竹园后面就是他想要去的地方。

或许是天还未大亮,一切都笼罩上了层幽冷的气息,花小莫突然打了个哆嗦,那股古怪的感觉又一次冒上来,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沙哑阴冷的声音:“小公子在这里干什么?”

花小莫身子一震,手心冒汗,他吞了口唾沫,转身的时候面上带着镇定的表情:“我迷路了。”

依旧是昨日那件素粗布衣,老妇一身不吭的盯着花小莫,本该浑浊的双目发出明亮的辉光,显得格外诡异,花小莫搓搓手,干笑着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飞奔着离开。

“莫儿。”

低头狂奔的花小莫听到耳畔的低唤声,给吓一跳,抬眼看到对面走来身着华贵白色锦袍的清俊男子,他松了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快步跑到白辰面前,喘息着道:“我…我可能要被灭口了。”妈蛋的,他根本不想去后院,莫名其妙就不受控制了。

电视剧里的一贯套路,知道的太多了,往往都会被灭口。

白辰眉头微蹙,清冷的目光注视着花小莫,半响,他抬手落在花小莫头顶,略带生疏的摸了摸花小莫的头发,轻启薄唇:“莫怕。”

被白辰这种顺毛的动作影响,花小莫安心了很多,他叹了口气,特忧郁的拧了拧鼻梁:“你们三个虽然是江湖一顶一的高手,但也不能轻敌,这里是都城,他的势力范围,一声号令,整个西厂都出动了,总之,个人再强大也敌不过一个团伙。”

白辰眼眸凝了一瞬,似乎很意外。

“别拿这种目光看我。”花小莫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蠢,只是偶尔懒的动脑子而已。”

偶尔?白辰眉梢一挑,看了花小莫好一会才移开视线。

二人刚回到梨园,就见扇形石门那里倚着两个门神,一红一蓝,一妖孽一俊雅。

花小莫走过去,语气沉重:“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特么的,老子一个人不敢睡好吗?!这鬼地方晚上总能听到那种铁链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就像是从床底下发出来的,更恐怖的是还隐约听到凄惨的叫声。

无论是那些下人,护卫,还是那个老妇,行为举止都很怪异,走路没声音,都不带喘气的,根本不像是活人,像是死士。

四人坐在大厅,心思大不相同。兰七倒了杯茶水递给花小莫,温润如玉的声音道:“小莫,以后莫再四处乱走了,这里不是桃花村,我们几个就算想寸步不移的跟着你,也会有诸多不便。”

“阿七,晚上你睡我…”猛点头,花小莫握着兰七的手,被口中的茶水呛了一下,语气顿了顿:“房中。”

兰七唇角牵起柔和的笑容:“好。”

“明日换本座。”某个教主大人又一次发挥了他的隐藏属性,无赖至尊。

…………….

花小莫额角滑下一排黑线,偷偷去瞄就算一身不吭,也无法被忽视的面瘫大侠,结果视线撞上,见那抹幽深中带着淡淡的柔意,再去看,却扑了个空。

“呵呵呵。”花小莫干笑不止,端起茶盏,嘴唇还没碰到杯沿,手中陡然一空,转头看向落九霄,他一仰脖子将剩下的半杯茶水饮尽。

“早饭怎么还没送来?”花小莫快速转移话题,故露深沉的表情:“从昨日开始,那个毅王就再也没露过面,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

兰七重新翻了个茶盏添了水给花小莫:“时候一到,自见分晓。”

脚步声靠近,大厅谈话声戛然而止,门外走进来一瘦高男子:“王爷吩咐小的前来传话,今日是十年一度的花神节,神庙会百花齐放,几位若有兴趣,可去一观。“

“可以出去?”花小莫立刻起身,两眼泛光。

那人面露笑容:“自然。”

汴州城是云天王朝都城,雕梁画栋,南来北往的商客络绎不绝,四处洋溢着繁华昌盛的景象。

“都城果然不一样。”花小莫边走边感叹:“以前的长安,京城,洛阳肯定也这么繁华。”

身侧的几个男人纷纷露出些许思索神情,他们对少年口中提及的几个名字很陌生,却碍于面子,没开口询问。

吃着兰七给买的凤梨,花小莫站在一个服装铺子前面,朝其中一件大红色长袍努努嘴:“这衣服不错。”然后又去看落九霄:“把你那身红色换下来吧。”

落九霄眯了眯眸子,毫不掩饰的拒绝,而后直接无视。

“老板,多少钱?”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花小莫朝摊贩问道。

摊贩是个青年,视线从花小莫几人身上掠过,说出一个价格:“五两纹银。”

花小莫微抬下巴:“二两。”

“最低三两。”青年咬牙。

死咬这个数字不松口,花小莫淡定重复:“二两。”

“小哥可真会要价。”青年叹气,取下那件大红长袍抱起来递给花小莫:“回头生意。”

付了钱,花小莫得意的拿着衣服一转身就看到三个男人拿各种古怪的目光看他。

哼哼两声,花小莫趾高气昂的越过他们,往另一个摆放木雕的摊位走去。

“我身上这件很丑?”教主犹豫了一番,还是问出了让他困扰的话题,只是嗓音有些冷,脸色很难看。

“还行。”兰七斟酌着道:“只是颜色有点艳。”相当委婉的话语却让落九霄脸色越发阴沉。

而白辰早已跟上了花小莫。

“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美人啊。”轻佻的声音从左侧响起,一手执扇子,笑容轻浮的男子粗野的推开前面的行人,领着一群人朝花小莫他们走近。

“啧啧,少爷,那美人比南风馆的花魁还要美,一定是天上下来的仙人。”跟在他身后的随从并没有压低声音,反而很大声的喧哗。

“少爷,您想纳十三房姨太太,老天就给您送来这么个大美人,这是天意。”另外几个跟着起哄。

“其他几个也很不错,一起抓回去,玩腻了有的换。”各种龌龊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这几人出现后,四周的行人纷纷往后推开,如同躲避瘟神般,不难看出这些人平时有多恶霸。

“美人,可愿做我的十三姨太?”男子贪婪的目光盯着落九霄,更是猥琐的吞了口口水:“只要把爷我伺候好了,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想抓你回去做他的十三房姨太太。”把看好的药盒给兰七,花小莫声音古怪,抖着肩膀憋笑。

“美人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把那些女人都给赶出去。”男子舔了舔唇,露出自以为温柔的笑容:“以后我只宠你,可好?”

不知死活,花小莫嘴角抽筋的后退,同情的看着那个男子,老虎头上动土,这不是找死吗?

而兰七只是耸耸眉头,白宸依旧面无表情,两人很有默契的退后。

被调戏的教主大人很淡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轻笑,引得附近行人一痴,而那个男子更是看呆了,以至于没看见对方眸中的嗜血。

银白色发丝飘起,如魔般的气焰腾升,红影一闪,落九霄站在花小莫身边,仿佛一刻都不曾离开。

花小莫他们前脚刚走没多久,那个站在原地前一刻还嚣张的男子连同他的随从脖子上均都出现一道血痕,渐渐拉开,头颅诡异的掉下来,轱辘滚了几下,缺了头颅的几人犹如破布娃娃般重重的摔落,瞬间浓稠的腥红飞溅开来,周围路人吓的纷纷尖叫。

给落九霄买了衣服,兰七买了药盒,花小莫又给白辰买了个泥人,按照他自己的头像捏的。

真不是他自恋,大侠那副他敢拒绝就化身冰窖的模样连那个摊主都瞧见了。

除了花小莫,兰七,落九霄,白辰三人手里都提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玩的,顶着无数道视线在人群里走动,还要时刻留心,以防花小莫遇到危险。

啪啪啪——

数声礼炮的声音突然响起,顿时夺去路上行人的目光,大家伙立刻蜂拥而至,原本就很拥挤的街道此刻更是车马骈阗。

坐落在西街街头的是一幢三层阁楼,此刻二楼露台那里站着一排模样俊俏的少年,小的只有十来岁,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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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时间一般都是晚上,会比较晚,十点到十一点那会,如果白天显示更新,那一定是鱼唇作者在捉虫

窝每个评论都会回复,咳,一般窝回复以后都会检查一遍,

如果有漏掉的,表忧桑~那一定是窝打盹了~后面窝闲下来还会检查一遍,基本都会发现滴~么么哒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感谢狐狸玖鸢和猫爪扔的地雷~~~~V~~~~伦家请求晚上侍寝~强烈要求来个3P~

还有一更要晚点,么么哒

哼~看盗文切鸡鸡,嗯哼~

☆、37

瞬间,随着围观的众人一阵轻呼声,只见几名大汉搬着一个大鼓落在前方空地上,与此同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二楼的露台跃下,半空中翻转,墨色发丝飞扬,赤着双脚飘落在鼓上,轻身如燕。

约二十出头的青年着一身碧水长清色锦袍,身姿欣长如青竹,秀美绝伦面容,眉心一点朱砂,妩媚中带着几分清雅,一点也不突兀,反而给人一种本就该如此的感觉。

随即荡人心魂的琴声轻扬而起,青年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从袖中飘出,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琴声一转,随著青年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偶尔回眸间,媚眼如丝,眼波流转,荡起无限风情。

在场所有人皆都一瞬不瞬的看着青年优美的舞姿,神情如痴如醉,除了花小莫几人。

此时琴声骤然一变,雷霆之势如急雨般震耳,众人只见青年以右足为支撑,轻拂长袖,柔韧的身子随着琴声的加快旋转起来,让人有种错觉,青年是误入凡间的精灵,身后隐约有一对翅膀,随时会飞舞起来。

琴声越来越快,数十条青色绸带从二楼轻扬而出,青年脚尖一点,凌空飞到那绸缎上。

“奴家南风馆馆主南风,因今日是花神节,为感激花神眷顾,此次前来消费的顾客一律半价优惠。”清泉般好听的声音响起,不急不缓,徐徐道来。

一瞬间,人群里炸开了锅,汴州南风馆的小倌艳名天下,各色小倌因有尽有,馆主兼花魁南风更是妖魅绝艳。

平日进去南风馆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价格昂贵无比,此刻给出的优惠已经是前所未有,很多围观的男子都迫不及待的进去。

“五折半价….”花小莫瞥了眼那个秀美绝伦的青年:“我们要不要进去坐坐?”

兰七双眸含笑:“不去神庙看百花了?”

神庙对花小莫更有吸引力,离开的时候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虽没有恶意,可花小莫还是侧头拿余光瞟了一眼,果然是那个青年。

奇了怪了,花小莫眉头扭了扭,暗自压下心里的困惑。

依旧拥挤的人群里传出道道惊呼声,“快看,花魁在看我”“明明就是在看我”“我看他是在看我”

花小莫默默把那句“他好像在看我”给咽下去,走出人群后他莫名的回头看了眼,见那青年眉眼含着似水的笑意,他眨眨眼,在心里狂刨地,是真的在看他啊!

“好多漂亮的少年。”走两步停一下,花小莫一副可惜的样子,语气商榷:“其实进去坐会再出来不耽误看花。”

兰七淡笑,俊雅的脸上浮现温润如春风般的笑容,落九霄半阖着眸子,黑沉沉的凝视着花小莫,

白宸只淡淡瞥一眼花小莫,黑眸幽若深潭,长睫下是一沉不变的清冷。

花小莫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在这三道视线下一分为三。

在问过路人后,四人朝着那个神秘的庙宇方向走去,路上偶尔能碰见几个手捧五颜六色花朵的少女,原本交谈的声音在看到花小莫几人时,顿时停止,皆露出羞涩的笑容,如同含苞绽放的花儿等着采摘。

花小莫切了声,给了白宸三人翻一个白眼,浑身都散发出幽怨嫉妒的气息。

天光透过云雾洒下一层光芒,道路两侧的老树抽出不少新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带起淡淡树影。

已是暮春时节,放眼望去,绿荫一片。

如今的天启年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是云天王朝真正意义上的盛世,当几人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外,目光所及的是最上面那块黑色牌匾,镶着黄色字体“神庙”,神色各异。

虽是皇家祭天的庙宇,却并未森严管制,反而对老百姓自由开放,只是这种庄严神秘的地方,一般时候老百姓不愿前来,一是敬畏神明,二是畏惧那两个黄色大字。

神庙的正殿很大,两层圆檐交叠,供着几尊神灵雕像,花小莫仰头挨个看了看,最后无趣的收回视线,跟电视里的差不离。

最中间摆着一方香案,香案极为宽大,铺着淡黄色的绸子,一直垂到地面。

香案上方搁着精美的瓷质香炉,炉中插着很多焚香,有的已经燃尽,有的才刚燃起,大殿香味萦绕。

白宸神色冰冷,靠在门外石柱上,并未进去,无声的表示对神庙的抗拒,落九霄跟花小莫进去了,只不过从踏进来那一瞬,脸色就变的很可怕,眉宇隐约透着戾气。

最应该跟进来的兰七竟然站在大殿外面那棵松柏树下面,似是在畏惧着什么。

花小莫没想明白便索性抛到脑后,他总觉得这个神庙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住,目光落在墙壁那些彩画上面,跟油画有点类似,却又不全是,看了会也没看懂,他拿起旁边放置的经书翻了翻,密密麻麻的小字紧凑的拼在一起。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低斥:“别看了。”

花小莫挪开视线,在看到面前放大的绝色面容时微微一惊,立刻放下经书去摸落九霄的额头,又摸摸他的脸,触手是不正常的冰凉温度,紧张地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不舒服?”

“你怎么不奇怪兰七跟白宸不进来。”落九霄并未回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这里,会让我们不舒服。”

他指的是“我们”,包括兰七跟白宸,花小莫愣了愣,脸上挂着错愕的神情,不舒服?

“我跪拜一下就离开。”花小莫找到一个蒲团,跪下去双掌合十闭目对着香炉袅袅升起的青烟嘴唇蠕动着说出自己的祷告。

要钱,要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身侧落九霄负手而立,身子不易察觉的紧绷,浑身杀气四溢,似是在对抗无形中某个强大的存在。

花小莫把心里那个前半生后半生都不会变的愿望说出来后就跟落九霄往外面走,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声音:“小施主,且慢。”

落九霄双眸一冷,抓着花小莫的那只手收紧了力道,忽又松开,转身,冷冷的表情。

“青和大师。”大殿其他香客纷纷双手合掌虔诚的唤声。

花小莫转身看到走过来的老人,宝相庄严,第一眼看,很怪异,因为那双眼睛太明亮,哪里像是苍老之年该有的色彩。

青和大师越过其他人,走到花小莫面前,合掌,面露慈祥,望着花小莫,声音淡定悠远:“敢问小施主,是先有因还是先有果?”

这不是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脑残吗?花小莫眉头拧起,表示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很无语。

众人就见少年沉默不语,脸色变幻莫测,不免嗤了声,如此简单的问题,连三岁小儿都懂。

因果,因果,自然是先有因才有的果。

瞎掰了一句,花小莫面上却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无因无果。”

下一刻花小莫双眼蓦然一亮,头脑一阵晕眩感,再清醒时,惊的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往后面看了一眼,白宸不见了,阿七和落九霄也都不在,只有他一个人,明明是在庙里看画,怎么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沙漠,花小莫站在原地咆哮了很久。

走在沙漠里,头顶是炙热的太阳,他分不清是梦还是什么,那种皮肤被灼烧的疼痛感很清晰,走了一会,无垠沙漠消失,变成海洋,他扑腾着滑动四肢,咸咸的海水进入口腔,张口困难的喘息,就在他以后自己要沉入海底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在草地行走,白云蓝天,阳光明媚,每走几步脚下的景物都在转变,最后变成一片花海。

时间似是停止,画面定格,眼前的花海似曾相识,熟悉感伴随着花香渐渐强烈,却在下一刻突然没了踪迹。

脑中忽地传来一个男声,“你看到了几种颜色?”

花小莫下意识给出一个答案:“四种。”

“哪四种?”

花海消失不见,花小莫正茫然的站在崖边,只差一寸就是万丈深渊,他本能的往后退,石子泥土从他脚边飞溅掉下悬崖,远方白雾萦绕,如仙境,却又虚无。

那个声音依旧飘无,没有一丝不耐:“嗯?”

“白,红,蓝。”花小莫在心里快速回应:“还有黑色。”

死一般的沉寂之后,脑中再次响起了那个声音,带着些许古怪:“这世上有神吗?”

花小莫垂下眸子,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神,不信灵魂,更不信命运。

那他从21世纪穿过来该怎么解释?时空逆流?还有破庙里那个声音,现在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什么?

可倘若有神,那么就必然有阿鼻地狱,生死轮回,所谓的生死簿。

那次他是真的死了,彻骨的寒冷与黑暗,漫无边际的路上,迷幻的花灯一盏盏的亮着,仿佛走到尽头就是奈何桥,可半路上他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拉回,他又活过来了,这不合规则。

那个飘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有还是无?”

到底有没有神?花小莫蛋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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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米错!表怀疑!这篇文带点玄幻,后半部分会从另一个世界开始,不过应该是很后面很后面鸟

o(╯□╰)o窝会说窝在作者群里被叫做蛋蛋么,窝是不会说粗来滴,╭(╯^╰)╮不会!

真不来点重口味么么么?咳,其实按照窝的大纲走势,势必会有一场惊天动天地泣鬼神,狗血病态的……

咳咳咳,其实窝是亲妈,【摸下巴】窝想想怎么对亲儿子好点儿。。。啦啦啦

╭(╯3╰)╮感谢: 流溢O,13874160小铯子,jen,小水的水水 ,扔的地雷。

跪地抱大腿唱《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山丹丹的那个花开哟~~~~~~~~~~~~~~,红个艳~~~~~~~~~艳~~

☆、38

“不知道,我不知道。”

花小莫捂着头痛苦的喃喃,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无数裂缝,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同蜘蛛网一般四分五裂。

“啊—-”

随着一声大叫,花小莫就觉自己在往下坠,眼前一黑,毫无抵抗的连同那些泥石块一起掉进无底深渊。

耳边忽地有一个温柔的呼唤声:“小莫,醒醒。”

接着便是略显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愤怒:“兰七,你不是说他没事吗?怎么昏睡这么久还醒不来?”

眼睛被微凉的东西抚摸,熟悉安心的气息将他包裹,花小莫脑中猛地一痛,仿佛一根银针扎进脑髓,睁开眼后茫然的呆了会才回过神,入眼的就是三个满脸憔悴的男人。

身下是暖和柔软的被褥,两只手各放在一个人手中,脸上还被一只大手摸着,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从那个诡异的地方回来了。

落九霄双目赤红,脸上毫无血色,似是很久未曾休息,情绪有些激动,把花小莫的手放在唇边用力咬了一口。

“要不是你呼吸平稳,那个破庙一早就被我给毁了。”

花小莫想要抽回手却被更加用力握住,他闭了闭眼,如果不是包住他那只手的大掌温暖有力,很难不去想这个男人还能活几时。

许是久未开口说话,声音微哑:“我怎么了?”

摩擦着花小莫的手心,兰七轻声道:“前日你在庙里突然昏迷不醒,好在身体无恙。”

脸上那只手移到额角,撩开几缕发丝,花小莫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大侠刚才好像笑了。

白宸伸出自己的手臂放到花小莫后脑勺下面,让他枕着,大掌抚着他的发,这个动作做的极为熟练,目光平静无波。

花小莫:………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恐怖。”花小莫心有余悸的吸气,打了个颤,还好只是梦。

房中蓦地陷入古怪的寂静当中,唯有四人的呼吸和空气里流动的檀香。

良久,落九霄声音淡淡的:“什么梦?”

花小莫哑然,他忽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去描述那些画面,想了又想也没组织好语言,只好作罢。

兰七检查了一下花小莫的身子,确定没有大碍之后朝白宸和落九霄投过去安心的眼神。

看到这一幕,花小莫眨了眨眼,在他昏迷的几天,这三个男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以前也没见这么相亲相爱和谐共处啊。

调整了一下身子,花小莫突兀地问出一句话:“你们说这世上有神吗?”

话一落,房中暖和过来的气氛莫名变的压抑,花小莫没有发觉他问出这句话之后,白宸三人那一瞬间的僵硬以及他们脸上的古怪神色。

“算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花小莫又问:“我昏迷的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落九霄神色有点晦暗莫测,低头捏着花小莫的手指,半搭着的眼睫挡住了眼底的情绪波动。

半响,兰七喟叹:“神庙百花齐放。”

花这个字一出,花小莫脸色就变了,他脱口而出:“几种,几种颜色的花?”

瞥了眼花小莫,兰七抿着的唇角划开一抹淡笑:“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样样都有。”

花小莫偷偷松了口气,也不知怎地,就觉得脑中那根弦松了下来,他发现做了那个梦以后,自己变的疑神疑鬼。

余光瞟到一处,花小莫拔高声音问:“你耳朵怎么破了?”

当事人白宸看了花小莫一眼,许久才挪开视线,淡淡道:“磕的。”

旁边的兰七跟落九霄同时去看白宸,一脸错愕,这么低级的解释,谁会去信?

“你磕哪了,能把耳朵磕成这样?”花小莫挣扎着坐起来,在落九霄快吞了他的目光中把手抽出来去碰白宸的耳朵。

分明就是抓痕。

花小莫抖抖眉毛,大侠也会撒谎了,挺失望,也挺困惑,有谁能近身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脑中浮现金云那张脸,花小莫扯扯嘴角,应该不是。

“小莫,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出去了,药草已经备齐,等会白宸会处理,明日一早王府会有来客,我们需要出席,你早点歇息。”

张了张嘴,花小莫恍然,轮到白宸了?这种默契和谐的排队爬上他的床的感觉太突然,他还没准备好。

花小莫无意间碰到落九霄的胳膊,落九霄抿紧唇,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额角溢出些许薄汗,似是在隐忍着痛楚。

掩了门,兰七跟落九霄相互对视一眼,“你胳膊上的伤….”

“无大碍。”落九霄眯起眸子看着头顶那轮即将成形的满月:“别让他知道。”

两人往各自住处走去,前日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失去理智的少年如嗜血狂魔般去摧毁触手所及的东西。

他们三人为了阻止,身上都带了不少伤。

而那个神庙里的老人给少年除去杀念,平息怨气,一日一夜的时间,第二日诡异圆寂,如其说是被害,更像是主动献身,仆人对主子的服从和甘愿。

神庙的变故惊动了朝廷,也把宫里的那位给惊动了,接下来恐怕会是一场麻烦。

“我的人后日抵达。”落九霄装作无意的扫了眼左侧黑暗中一处,很快收回视线,动了传音术:“秦毅让你医治的人是谁?”

兰七脚步不停,面上无一丝异样,亦用传音术回复:“只知中了千魇,其他无从得知。”

“后院有古怪。”脚步放缓了几分,落九霄抬头看着空荡的回廊:“几百人隐藏在暗处,在那里守护着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夜间时有真气波动,小莫那个房间下面有名堂。”

两人回到各自房间,黑暗中隐约有细小的动静,只一瞬便恢复宁静。

东边一处园子,书房摇曳的烛光将四周一排排书架照的忽明忽暗,几案前一袭黑色锦袍的男人食指敲击桌面,目光若有所思。

面前站着一个灰衣人,神色冷硬,一身寒气。

“他晚上吃了多少?”

“回王爷,是一小碟青菜和几口米饭。”灰衣人如实答道:“公子还喝了两杯果酒。”

“药量减轻两成。”秦毅看着随风摇动不止的烛火,沉声道:“让许茂进来。”

“是。”灰衣人恭敬告退,随后就走进来一黑脸大汉,正是前日去给花小莫传话的许茂。

许茂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咧嘴问:“爷,你找我何事?”

“神庙的事走漏了风声。”秦毅神情冷冽:“青和那老东西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死了,这件事不能这么了了。”

许茂后背一凉,抬手抹了把脸,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属下有罪。”

“三日时间找出细作,宫里那边按兵不动。”秦毅眸中寒芒乍现:“这月十六是陈婉生宸,得备份大礼。”

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许茂露出狠辣的神情,“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刀子下去。”

“她适合更好的死法。”秦毅勾起唇角,目光闪烁,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布满阴霾。

“梨园那边有异常吗?”

许茂露出异常不解的表情:“那几个人成天围在少年身边不吃不睡,一个个都跟疯了一样。”

靠在椅背上,秦毅看了眼窗外夜色:“撤了。”

“啊?”许茂微愣神:“不监视了?”

秦毅挥手,不愿多说。

“那,爷,属下先回去了。”许茂摸摸头,应声离去。

房中花小莫靠床上看面瘫大侠一趟趟往木桶里添热水,放药草,拿布巾,又走到床边去碰他的衣服,他惊悚的睁大了眼睛:“那个,我,我自己来。”

花小莫吞了口唾沫,不太自然的脱掉自己身上的单衣。

把花小莫拦腰抱起来,花小莫僵硬的窝在他怀里,脸上的潮红蔓延至耳垂,如同一只熟透的虾米。白宸目光看向旁边,闪烁不定,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

坐到木桶里,热水侵入皮肤,丝丝暖意融进血液,花小莫舒服的哼了声,瞧见杵在边上跟木桩一般的人,“我自己洗就行。”

白宸瞥他一眼,未动。

看著坐在桶内光溜溜的少年,目光从那朵似是快要绽放的花蕾上掠过,白宸的眼神瞬间沈了下去。

花小莫第一时间去捂自己的下·身,下一刻才发现这个动作很矫情,尴尬的咳一声,大大方方的任由白宸看。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皱着眉头看白宸,看进对方沉静的墨眸。

白宸低垂着眼帘,按照兰七的交代,取了几样药草放进去,淡然道:“莫要多想。”

听到平日清冷的声音有些沙哑,花小莫转过背:“你嗓子不舒服?”

“并未。”白宸黑漆漆的眸子注视着花小莫,声音越发沙哑,卷起袖子撩起水擦着眼前单薄的身体,又添了热水,问道:“尚可?”

“嗯。”把湿的布巾递过去,趴在桶边,看着白宸神色肃然,身体紧绷,一副上战场的样子,花小莫凑近几分,快贴到白宸的鼻尖:“你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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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剧情要加快了,南风身份么,在这个世界是花魁,跟小莫有很大的关系。

世界上的颜色其实只有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不在里面,所以文里是【脑残设定】

关于四个攻代表四个颜色,这个完全是窝脑残定下的,乃们自动忽略。。

为毛大虾跟神医没进神庙,反而教主进去了,一是因为教主对自己够狠,二是因为修炼的功法问题。。

教主的病什么时候会好,就等小莫什么时候明白自己的心,愿意心甘情愿付出。

掐指一算五百年的那位,咳,不好说,不能说,说不好。

这是一个玄幻的世界,有人界,有神界,还有妖界,【依然是窝脑残设定的】

嗯,窝又剧透了,打嘴中【表拦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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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空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11-14 00:36:03

楼上的两位,窝已经躺平,乃们随意上,球用力~球小皮鞭~卡蒙昂~

掐指一算,大虾应该快吃荤菜了,(>^ω^<)蛋疼,要炖肉,还要想怎么不被大螃蟹抓住,今天一天都在改29章,快内分泌失调了。。乃们白天看到更新,那肯定是窝在跟JJ大螃蟹斗法。。☆、39白宸默然不语,深邃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少年,见他清澈的双眸在烛光下泛着迷人的光彩,一时间竟忘了该说些什么。见对方不吱声,花小莫转了转眼珠子,开始没话找话:“白辰,你觉得我怎么样?”“冲动易躁。”白宸瞥他一眼,淡淡道。“我没问你这个。”花小莫气结,拍掉脸上的水珠子,又理了理头发,正儿八经的问:“我是问你,我这个人如何?”“甚好。”白宸的回答并无半分迟疑,声音虽淡,却微乎可微的柔了几分。花小莫抬头,愣愣的看着白宸,良久,唇角弯起,呵呵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特傻,为什么这么开心.....“你帮我擦背吧。”“好。”白宸勾唇,脸上的笑意敛去,眼底的柔和尚存。拿着湿布巾在少年后背那朵花蕾上擦拭着,白宸忽然皱了下眉,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摸向胸口,面色神情复杂难辨。许是安心舒畅,花小莫放松身心趴在木桶边上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压根没想过白宸也是个正常男子,也会有欲,自然也不知晓白宸此刻的隐忍,更不知道对方一直在动用内力化解欲·望。两人又交谈了会,基本都是花小莫一人在说,白宸偶尔吐出只字片语。“困?”撩起他微湿的发丝,用布巾擦干,白宸看着木桶里的药材浸泡程度,又看向一副极度困倦的少年。“唔。”花小莫含糊应了声。放下布巾,白宸弯身将花小莫抱起来,单手托着,另一只手抚在他后背,动用内力祛除他身上的水珠。彼此的唇擦了一下,只不过昏睡过去的花小莫反应迟钝的没发现,无意识的在白宸胸口蹭了蹭,,而白辰身子则僵了僵。少年似是在做什么梦,眉头蹙起,白晨靠在床边,取出笛子吹奏起来,笛音轻柔如水,丝丝缕缕飞扬而开,将夜色渲染出了几丝柔意。而床上的少年眉头缓缓松开,唇角微翘。入夜寅时床上熟睡的花小莫忽觉耳际隐约有压抑的轻唤声伴随着痛苦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黏腻而又专注的声音滑入薄弱的耳膜,渐渐织成一片大网占据了整个脑海。鼻腔涌进淡淡血腥味,逐渐浓烈,花小莫徒然清醒过来,先是把胳膊一横,去碰枕边的人,却见扑了个空,他瞬间从床上坐起来,心慌的掀开被子下床,借着月光摸到灯盏那里拿火折子点燃,房中缓缓亮堂了起来。一切依旧,唯独缺了那个本该在床上与他同眠的人。窗外树影摇曳,打在纸窗上,从里面去看,就像是黑影屹立,然而,就在花小莫低头整理衣襟的瞬间,窗外大风吹过,树影左右晃动摇摆,只一瞬恢复平静。唇上麻麻的,花小莫拿手摸了摸,之前闻到的气息怎么那么像那个疯子。还有,这么晚了,白宸去哪了?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袭白衣的男子进门,卷进来一地的寒气。“是不是出事了?”嗅出不寻常气氛,花小莫跑过去问。白宸抿唇,淡定地道:“只是几只迷路的夜猫。”见花小莫呆怔的站着,白宸掩了门褪去外衫,把花小莫抱起,走到床边腾出手掀开被子放平,而后自己侧身躺下,挥手熄灭灯盏。被窝里还存有不少暖气,花小莫全身的寒冷尽消,他撑着身子在黑暗中准确对上白宸:“真没出事?”重复了一遍,声音异常凝重。良久,黑暗中才听一个声音回应:“嗯。”定定的端详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普通平凡的面容,细长深邃的眸子,印象中一沉不变的一袭白衣,清冷如风,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融化身上的冰霜。白宸,阿七,落九霄都在骗他,他们为什么在遇到事的时候不是选择倾吐而是编织谎言隐瞒?谁来问过他的感受,他活了两世,经历的远比普通人还要多,人情,人心,人性,哪样不是亲身体会过。虽然武力值一般,可他内心足够强大。比起被他们护在身后,他更想与他们并肩而立。心里长长的叹息,花小莫躺回床上,闭上眼陷入沉思。他在这个异世大陆最先选择去相信的是白宸,初到陌生环境,心理与思维都无法恢复正常,患得患失,捕风捉影,会是心防最脆弱的时刻,所以那时遇见的人和事对自己印象最深。白宸能让他安心,这点毋容置疑,过去是,现在亦然。而落九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害怕,恐惧,可在得知他将不久于世的消息时,那一刻,除了无尽的担忧,再无其他。至于阿七,是喜欢的,在桃花村居住的那些日子很开心,无忧无虑。有个人宠着他,满足他的无理需求,该珍惜的,所以他会好好珍惜。花小莫突然一惊,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冷?”耳边响起清凉的声音。“是有点。”花小莫顺着这句话往下说,把被子往上面提了提,“睡了。”说着便微侧头,而白宸则移过去几分,让花小莫靠在他怀中。次日一早,花小莫就被叫醒,连早饭都没吃,就同兰七一起跟在一眉清目秀男子后面,边走边打哈欠,原本还困意十足,耸拉着脑袋蔫蔫的,却在看到那片竹园的时候猛然清醒。门口站岗的几名护卫神情肃静,目不斜视,花小莫抬头打量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心里七上八下,真不像活人。后院比前院要寂冷数倍,石子铺成的路两边被磨平,只留中间完好的石子凹凸不平,有点类似前世盲人路。两侧是几棵银杏树,排列的很奇怪,左侧花圃打理的很干净,修剪的也很到位,右侧是个凉亭,孤零零的在那里。中间很空,偌大的院子只有一条石子路。越往里走,花小莫心里越发紧张,四面八方涌来的古怪感觉让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颤,伸出手去碰兰七。直到手被一层暖意包住,传递的温暖才让他不再那么不安。领路的男子突然止步于一扇门前,“爷,人已带到。”“进来。”门里传出一个声音,似是因为某种原因,极度沙哑干裂。话落,那名男子便身形一闪,消失不见,花小莫吞了口唾沫,看着兰七,目露慌意。兰七拍拍他的手,勾唇浅笑,无声的安慰。门突然打开,在花小莫跟兰七进来后又砰的关上。里面的一幕让花小莫胃里翻滚,直接扶着门框干呕,兰七脸色也不太好,抬手拍着花小莫的后背,贴着耳边柔声诉说了几句,又从身上取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巨大的铁笼子里铺着华贵的毛毯,一披头散发的人卷着身子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露在外面的耳朵上布满被肆虐过的痕迹。房中除了呕吐物的气味,还有淫靡的麝香味,腐臭味。笼子边站着的男子依旧一袭黑袍,眉宇却染着比平日更深的戾气,全身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可怕气息,注视着笼中的人,目光专注而又晦暗。花小莫恐惧的后退几步扣紧了兰七的手臂,兰七微抬下颚:“王爷。”“他认不出本王了。”声音透着骇人的凌厉,秦毅目光不曾离开。兰七神色冷静的走过去蹲在笼子边,淡然道:“让我看一下他的眼睛。”手臂伸进去把那个发抖的人抱在怀里,手指弄开他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满是青紫吻痕的脸,不难看出是个出色的人。只是那双空洞的双目和血肉模糊的唇瓣让人生出伤感。秦毅按住怀中人乱动的身子,温柔的嗓音吐出的话语却仿佛来自地狱深处:“无忧,你乖一点。”被叫做无忧的青年发出可怜的呜咽声,更加用力的挣扎,空洞的双目忽然变的浓黑,直勾勾的盯着花小莫,张开嗓子啊啊的大叫。刺耳的声音和青年诡异的眼神让花小莫整个人都不好了,头皮直发毛,要不是阿七还在,他一早就撒腿跑了。这一怪异举动不止兰七,连秦毅都露出惊诧,他神色冷峻,抬手诓了无忧一巴掌。无忧嘴角流出血液,目光依旧盯着花小莫,坚持着什么,哀求着什么,似乎又带着激动。贴着门站的花小莫正好捕捉到青年后颈那里有个烙印,血迹斑斑,隐约是个符号,这让他想起了前世在乡下养的那些鸡,为了跟其他邻居家的混淆,他会在鸡翅膀上涂红。把一个人当畜牲对待,花小莫扣了扣手心,看着秦毅的目光厌恶极了,他家教主疯子要可爱多了。兰七看着无忧瞳孔里多出的一条白丝,皱眉道:“中毒已深,我不敢保证能医好。”“医好?”秦毅失声笑了,格外阴冷:“我没打算让你把他医好。”“让他继续做着美梦,别让他死就行。”=========================作者有话要说:晚到的日更在这里!!!窝如果有事停更,会请假滴~啦啦啦~╭(╯3╰)╮感谢:小水的水水,晓玥,扔的地雷 ~~~~V~~~~窝在深圳,天突然冷了,嘤~最低温度只有十八度!十八度!!!~~蛋疼~~亲耐滴小伙伴们~冬天来鸟~~窝们抱一块挤挤吧~~来个大被同眠~噜啦啦噜☆、40岑寂的气氛里,空气中掺杂着令人犯呕的潮湿腐烂气味,汇集在一起,一下一下拍打在心头,仿佛连心跳声都被抹去。兰七回头朝门边的少年唤道:“小莫。”“哦,来了。”花小莫抱着药箱走过去,深吸一口气取出针包摊开,一排银针有序的排列。“拿倒了。”看着眼前的银针,兰七微微扯动唇角,不禁笑了,眼底一掠而过忧色,方才那一幕着实古怪。花小莫嘴角一抽,忙换了一边拿着,眼角戳戳离他十几寸距离的秦毅,他觉得那半边身子都起了疙瘩。“怕我?”秦毅遽然出声,斜了眼躲豺狼虎豹般躲着他的少年。“没,没有。”完了还呵呵笑两声,花小莫挪了挪身子靠近兰七,再也没敢去留意秦毅。兰七额头泌出一层冷汗,虽不知道眼前被折磨凄惨的青年因何事得罪了秦毅,但医者父母心,他内心浮现几分不忍,手中的银针迟疑了半拍却又接着施下去。倘若因此事发生异端,那他宁愿得罪天下人,也要保全身边的少年。人性本就复杂,自私无私仅一念之间,他选择前者。视线盯着兰七丰润的唇,花小莫知道如果兰七紧张会下意识微嘟唇,虽不多见却是知晓。兰七蹙眉,最后一针停在半空:“按住他。”伸臂钳住瞪着双腿扭动的无忧,秦毅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暴起,眸子涌出森寒煞气。花小莫在边上帮着兰七下针,而后又按照吩咐去写方子,本就不太好看的字迹因为内心失了平静,更是歪歪扭扭如同爬过的蚂蚁,不忍直视。静冷的房间,青年细小的呜咽抽泣声格外凄厉,牵扯脑神经,阵阵疼痛,花小莫听的心都揪了起来,他咬牙瞪眼过去,而原本极度不安痛苦的青年突然安静下来,只拿含着幽幽水光的眼神望着花小莫。像他养过的一只兔子,花小莫脑中莫名起了这个感觉,心神忐忑恍惚,有点惊悚。草了,前世今生,他没养过一只小动物啊,除了大白,而且大白也不需要他养。这么想着,胸口一阵发闷。顷刻间,无忧撕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那一声凄哑的声音似是从喉咙碾出来的,带出丝丝血腥味,惊得花小莫心跳漏了一拍。拿出帕子擦着手上无意沾到的血迹,兰七淡淡道:“照这样下去,不出半月,他必定会入梦不醒,发狂痴傻,了断自己。”秦毅低头看着目光涣散浑身抽搐痉挛的人,眼底溢出多种情绪,多年前那段纠缠的岁月被剖出来,鲜血淋淋。“王爷,你想让他活多久?”兰七微抬眼睫:“如果是一两个月,那我可以一试。”“可如果想他多活个几年,或者十几年,我需要用到研制千魇的人身上一滴血。”隔了半响,秦毅神情阴鸷,启唇:“已死。”“那就想办法寻到嫡亲血缘赌上一赌。”兰七挑眉看向他:“否则,请恕在下无能为力。”看着无忧沾满了血迹污物的脸,视线从他高高肿起的左边脸颊掠过,秦毅嫌弃的皱了皱眉,下一刻却当着兰七与花小莫的面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自己掌心划出一道口子,顿时血液翻涌,他面色平淡地朝呆傻的花小莫道:“取吧。”花小莫抖抖嘴皮子,从药箱里找出干净的白瓷瓶接了几滴血,又拿了止血的药粉洒在秦毅伤口上。有些意外的瞥了眼秦毅,兰七没精力去猜测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瓜葛,低头在花小莫写好的方子后面又添了几句,视线从那些不成形字体上扫过,压了压唇角。原本虚弱的无忧突然眼眸大睁,蠕动着血污的唇瓣,似是急切的想要诉说什么,奈何喉中只能发出可怜的破碎音调。悚然抬头,花小莫盯着面前布满泪水的青紫脸庞,咽了咽口水,这人哑了。周遭空气猛然结了冰,秦毅一双斜飞的眸子凌寒如刀,脸色阴沈,透出一股比执拗更加可怕的狰狂偏执,看的花小莫心惊肉跳,偷偷把手心里的薄汗在衣服上擦了擦。有些同情的看了看神情疯癫,开不了口的无忧,一人一个命,别人管不了,只能自己去跟天斗。兰七整理好药箱,起身道:“王爷,如果没事,我们就先离开了。”自是没有回应,兰七提着药箱,另一只手牵着花小莫离开,门合上的瞬间,他听到屋内响起了衣物撕碎的声音。心里轻叹,孽缘也是缘。直到离开后院,花小莫才舒了口气,狠狠搓了搓脸,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绝不会脑残到自以为是的去充当英雄。汴州虽好,不及桃花村,等阿七炼制出解药,他们就赶路回家。“落九霄去哪了?”花小莫察觉出了不对,唤作平时,落九霄会黏在他屁股后面打转,训都训不走。兰七看他一眼,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又是一月十五,圆月之日。”没听清,花小莫便凑近几分询问:“阿七,你在说什么?”“没什么,只是感慨日子过得快而已。”兰七垂了垂眸子:“他走时匆忙,只与我提及出门办事,大约十六回来。”给阿七留话了,又怎么会没时间去找他,不知怎的,花小莫心中升起一起不安的预感。想到那人枯竭的生命,那股不安逐渐扩大,埋没了所有思绪,脑中唯一存留的只有那张邪魅的面容,苍白的唇与浓墨般的双眸。鼻腔内,忽地酸楚难当。“小莫?”伸臂揽他入怀,兰七柔声唤道。“啊?什,什么?”花小莫心不在焉,脸上的血色褪出几分。兰七抬手摸了摸花小莫的头顶,黑眸温柔含笑,宽慰道:“别多想。”远处隐约有嬉笑声传来,清脆如银铃:“哼,都别拦着我。”花小莫跟兰七寻着声音走过去就见一彩衣云裳,面容精致,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正仰着脖子冲树上斜躺着的清俊男子大声嚷嚷,面露忿忿之色。脆脆的声音透着几丝威胁:“你再不下来,我就让父皇下旨关你进大牢!”而树上的男子连个眼角都未曾给她,余光瞥到一处,忽然从树上跃身而下,身形如风,眨眼功夫便落在地上。“你大清早跑树上耍帅诱惑未成年少女?”花小莫痞痞的拍着白宸的肩膀,瞟瞟瞪过来的少女,语气别提多酸。白宸目不转睛的盯着花小莫,抿唇无语,眉宇似是饱含无奈。“喂,你们又是谁啊?”少女大步跑过来,上下打量花小莫,“为什么他见了你就会从树上下来?你长的还没我好看。”身后跟着几个太监宫女,其中一个太监细声道:“大胆,敢在公主面前无礼....”叽里呱啦吐了一堆。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童言无忌,花小莫的笑容在嘴边僵了僵,随即恢复过来:“见过公主。”公主?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记忆翻出来,花小莫看着眼前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女,原来是皇后生的,当今天子的掌上明珠,宝贝疙瘩,秦婉。难怪这么娇蛮,走路完全可以横着走。兰七跟白宸只微昂首,并未行礼。“咦,你长的好看。”看着兰七,秦婉撅嘴,摇晃着脑袋:“不过还是比三哥差了一点点。”言语含着可惜。兰七笑而不语。花小莫抿了抿唇,宫里人不是应该处处谨言慎行吗?面前这个小不点说话怎么这么口无遮拦。似乎对白宸很感兴趣,秦婉嘟嘴:“你这支玉笛好漂亮,能借给我吹奏一下吗?”白宸神色冷漠,目光始终落在花小莫身上。“真小气。”秦婉撇嘴,丝毫不畏惧白宸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走近几步把头抬得高高的去看白宸,肆无忌惮的打量。却见对方根本不理睬她,许是被宠惯了,帝王家的华贵与傲气浮出,从未被人忽视过,秦婉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声。只可惜威严太小,没把花小莫三人吓着,也只有身后那几个太监宫女吓的扑通跪地上战战兢兢。“本公主命令你开口说话!”让人无力吐槽的话语从秦婉口中发出,板着白玉小脸。白宸斜她一眼,又去看花小莫,仿佛永远看不够。再次让花小莫佩服,秦婉满血复活,又笑眯眯的把脸凑过去:“你是不是不会说话?”见白宸没回应,秦婉突然扁了扁嘴,眼眶微红:“我带你进宫好不好,太医院那些老头子很厉害,一定能把你嗓子治好。”花小莫抬头看天,绝对的演技派,实力派,果然皇家的人不可小觑。挤到秦婉与白宸之间,花小莫干笑一声:“公主,如果没事,我们就先离开了。”霸道的张开手臂拦住,秦婉神秘兮兮的笑道:“我带了一只会说话的鸟儿过来,你们就不好奇,不想去一睹奇观?”“不了,我们对你那只鸟不感兴趣。”花小莫摆摆手道。秦婉俏皮的皱皱鼻尖,对白宸抛出一句:“我要你。”======================================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大概20W出头,不超25W,按照大纲走势,后面收了王爷,小莫怀上,然后每天来几发,再然后包子呱呱落地,很欢快的节奏。= 。啊啊啊啊啊!!!又是周六!!!!!!!上学的,上班的,辞职在家当妈咪的,还有女汉子们,男汉子们,大家周末愉快~~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感谢,小水的水水扔的地雷,流溢O扔的手榴弹 【抹泪狂奔】流溢O~~~~~深圳人民发来电报,给你加油打气,望你联考顺顺利利。咳,记得考前表吃蛋啊~鸡蛋鸭蛋都表吃☆、41话一出,四周鸦雀无声。花小莫下意识去看白宸,白宸也在看他,目光依旧清冷如昔,却没来由的让他一暖。“那个,公主,我跟你说几件事。”指指白宸,花小莫正色道:“是关于他的。”秦婉撅起红嫩的小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让花小莫脑壳疼。就在花小莫打算放弃的时候,秦婉移着小步子不情不愿的过去,抬起下巴:“说吧。”瞥了眼神色似乎比往日多了几分冷冽的白宸,花小莫低头在秦婉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一灵动少年与一俏丽少女挨着头凑的极近,亲密举动落在外人眼中,不免浮想联翩。正在给秦婉洗脑的花小莫突然顿了顿,后背两道视线太强烈,想忽视都不成,他咽了咽口水,没敢回头。秦婉扭头瞪一眼白宸,嘟嘴道:“真看不出来,他原来是这种人!”“不怪他。”话说到这份上了,花小莫觉得自己必须来点狠的,他露出一抹哀伤,轻声道:“公主,实不相瞒,我打算再努力一把,如果他还不愿意接受我.....”拍拍胸脯,秦婉豪爽的挥手:“你放心,事情包我身上,我帮你。”“多谢公主,不过感情毕竟勉强不来,哎,我一直想问他一句,如果我给他承诺,他愿不愿意陪我到老。”花小莫感激的差点落泪,这公主挺接地气的。身后白宸垂了垂眸子,清冽的眸子深处柔和一片,透着惊讶和欣喜,无人知晓,他的心跳动频率快的叫他措手不及,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浅色薄唇动了动,而后就见正跟秦婉贫嘴的花小莫身子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喂。”秦婉推推花小莫:“你傻了?”花小莫没去管秦婉,而是转身看向白宸,目光震惊,他纠结的站了两秒左右就咬牙跑过去。“当真?”白宸微颔首,唇角溢出一丝轻笑,只一瞬消失不见:“嗯。”“没开玩笑?”花小莫呆了呆,觉得自己声音都在抖:“没骗我?”“并未。”白宸语气愈柔,目光灼灼,不再冰冷。花小莫抖了抖眉毛,只不过找个说辞救白宸脱困,好让秦婉移开注意力,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偷偷拧了下大腿,花小莫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完了,白宸说愿意。怎么办?告诉白宸,刚才只是权宜之计,别当真?这样做会不会太虐?而且,好像他自己也不乐意。脑中忽地闪过什么,花小莫脸色一白,紧张的神色去看兰七,却不料撞进一双柔和似水的眸子里。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小莫,随心就好。”唇边带着柔柔的微笑,可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却给人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秦婉盯着兰七,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明明很勉强,还摆出不在意的表情...秦婉古林精怪的摸摸下巴,又去看花小莫和白宸,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听到阿七这般说,花小莫顿时觉得自己渣了,刚才他跟秦婉说的那些话既然白宸能听见,那阿七肯定一字不落的听着了,肯定很难过吧。花小莫心里不是滋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外面的。就在花小莫还在为自己究竟算不算渣这个问题苦恼的时候,前方脚步声渐进,几人迈步走来。瞧见来人,秦婉连忙跑过去,欢沁道:“三哥。”秦毅眸子沉了沉:“过来这里怎么不提前通报一声?”“给你个惊喜。”秦婉调皮的吐舌头,搂着秦毅的胳膊,半个身子挂了上去:“我昨日在母后那里见到三嫂,她脸色好像不太好呢,三哥,你这些天怎么都不回家啊?”三嫂?回家?花小莫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难怪这座宅子里的下人不多,而且荒芜,附近住宅都很稀少,原来是秦毅的私宅,专门用来藏人的地方。这么说,无忧是小三?花小莫抽抽嘴角,那也太悲伤了!“三哥,你身上的味道好怪。”秦婉凑近几分去嗅了嗅,嫌弃的撇嘴:“不好闻。”秦毅沉默不语,从花小莫那个角度正好看到他冷硬的下颚曲线。直到四周安静下来,人都走光了后,花小莫狠狠的揉了揉脸:“阿七,我们谈谈。”“好。”兰七淡淡浅笑。花小莫在越过白宸的时候,对他眨了眨眼,传递过去的讯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却见白宸脸部线条柔了几分。大厅秦婉正襟危坐,端起茶盏浅抿一口又轻放下,体态雍容华贵,完全不是先前活泼张扬的样子。瞥了眼下方板着小脸做出严肃表情的人,秦毅眉梢一扬:“说吧,什么事?”“母后生辰到了,我想在民间给她备份新奇的寿礼。”秦婉瞅着秦毅:“父皇已经准了,我要在你这边住几日。”秦是国姓,婉取的是当今皇后的字,他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从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生。不像他,灭国弑父杀母之命,天煞孤星四个字就像是一个诅咒缠上了他,即便后来澄净是胡言,他依然摆脱不了被冷落的命运。如今已经站在连龙椅上那位都不敢轻易动他的位置,该是时候了。秦毅眼中闪动探究的光芒:“不光是这个吧。”“其实我还想看看武林大会。”秦婉嘻嘻笑道:“我对荻花派的音律很好奇。”睨了眼笑的单纯,毫无心机的秦婉,秦毅沉声道:“下午我便回去。”言语之外的意思就是指明要秦婉离开。也不知是不是真没听懂,秦婉站起身拍掉手上的糕点沫子:“那我等你一起回去。”秦婉在跟秦毅说了会话之后就甩开几个宫女独自一人在宅子里四处乱逛。走到竹园那里,还没靠近就被拦住:“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去。”“里面有什么?”秦婉眨巴眼睛,脖子伸直往里面看,好奇的问。“公主,那里面是祠堂。”秦婉神色一慌,转身就见一英俊男子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阳光穿过片片榕树叶,投下斑驳痕迹,紫色衣决飘飞,皓美如月。“燕小乙。”秦婉欢笑着飞奔过去,燕小乙身子微偏,躲过扑过来的秦婉。面部肌肉不易察觉的抽了几下,爷对他还真“好”,美男计这活完全可以让云亦来,为什么会按在他身上?燕小乙维持着英俊迷人的笑容,内心各种怨气。秦婉踮起脚去戳燕小乙的脸颊:“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那里面放的都是已故之人的牌位。”燕小乙剜了她一眼,道:“谁来心情都不会好。”秦婉被他说的心里毛毛的,急忙拉着燕小乙离开,走了几步却又回头看了眼,表情有点古怪。房中花小莫跟兰七面对面坐着已经好一会了,茶盏里的水热了凉了。“阿七,刚才那些话你都听见了?”花小莫不禁有点冷汗涔涔,桌子底下的说紧张的交握在一起用力扣住。迟疑了会,兰七目光定定的看着花小莫:“小莫,你对我...”“喜欢。”花小莫急于证明自己,搂住兰七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啃了一口,一本正经道:“是真喜欢。”见兰七没有表态,花小莫拉住兰七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位置:“你摸摸,是不是跳的很快。”被少年这种纯粹的想要表露心意的举动怔了怔,兰七拿反握住花小莫的手,低垂着眼睑:“小莫,你喜欢我,喜欢白宸,还喜欢落九霄,是与不是?”花小莫大窘,当场被拆穿心里的那点小秘密,他这张老脸红的都快滴血了,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要是能控制,就不叫喜欢了。”是啊,要是能控制....兰七唇边慢慢绽出个微笑:“小莫,于我而言,能看着你,守着你,就是全部。”看着面前俊逸的男人眼中那抹温柔,没来由的鼻尖一酸,花小莫在心里深深的感叹,得此爱人,绝对是前世积下的恩德。他抬手摸了摸兰七的发丝,又贴上去蹭着他的鼻尖,轻轻的声音吐出了对他而言最真挚最重的誓言:“阿七,我会对你好的。”两日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是武林大会开幕之日,整个汴州城戒备森严,以防门派争斗。花小莫三人出现在祥云酒楼,定的三楼一房间,既能清净又可一睹大会全程。上楼时迎面走来的是个男子,束发,头戴玉冠,年约二十左右,一袭华贵锦袍,气度不凡,身边两名艳丽女子同样身着绫罗绸缎,步履优雅。擦身而过的时候花小莫脚下打了个趄趔,他感觉到来自那个男子身上投来的敌意。当下便回头去看,却见一醉醺醺的布衣大汉跌跌撞撞的走来,粉衫女子伸手替白衣女子挡住那名大汉的靠近,熟练的似是做过无数次。虽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给外人一种在宣誓独有权和占有欲的感觉。花小莫眯眯眼,脑中叮的一声响,他目瞪口呆,百....百合?========================作者有话要说:跪地感谢小水的水水,猫爪,小铯子,扔的地雷~~噜啦啦噜窝试试从明天开始更早一点~~~~~(>_<)~~~~宝们,晚安~☆、42“小妹,切莫多事。”白衣女子蹙眉,语气训斥,目光却是透着宠溺。粉衫女子撇嘴:“姐,才出门没多久,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不下五次了。”原来是姊妹两个,花小莫可惜的咂嘴,果然百合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三人坐在隔间里沏了茶气定神闲的交谈,偶尔去看一眼对面台子上的情形。武林大会无非就是朝廷招揽人才的一道途径而已,武林盟主凌天啸很配合,其实也是在告知外界他的决定,与朝廷的关系。白宸与兰七师兄弟两个低声交流着什么,花小莫趴窗棂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比武什么的没有自己期待的精彩,放眼望去,老的老,小的小,搓的搓,没一个能入眼的。手放在旁边一盆植物上,没留神,食指被枝叶上的尖刺击破,一滴鲜红的血珠子滴在一处断裂的旁枝上面。食指上的刺痛拉回花小莫的视线,他瞬时睁大双眼,古怪的盯着那根旁枝上一根细小嫩绿的枝芽,之前没见有这根翠绿的细枝啊,难道出现幻觉了,花小莫吸去手指上面的血液陷入沉思中。外面突起喧哗声,花小莫看到台子上突然出现的人,差点喷出去一口老血,卧槽卧槽卧槽卧槽!那个穿一身镶菱形花边的白袍少年不就是秦婉吗?!“小娃,你来错地方了。”壮硕大汉大笑:“快下去。”秦婉哼了一声,白衣飘飘,鼓鼓生风,手中双刀挥舞,娇小的身子矫健如风,先一步扑向那名面露轻蔑之色的大汉。刀剑闪动,片刻时间,那名大汉便被秦婉打掉长剑,摔下台子。花小莫重重的啧了一声,好犀利。“听闻神医明阳的后人来汴州,爷我就不请自来了。”玩世不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男子五官阴柔,一双桃花眼水波融融,唇边含笑,尽显风流,轻飘飘的视线从花小莫三人身上扫过。“不知平王来此有何事?”兰七不徐不缓的声音缓缓道出。白宸眸光一转,清冷渗人,花小莫也坐回白宸跟兰七中间,抬头去打量陌生男子。被轻易看穿身份,秦平并未露出一丝一毫不自然表情,很随意的坐在空着的椅子上翻开崭新的杯盏添了茶水呷了一口。“本王想请神医进宫一趟。”“哦?不知是何因?”兰七笑一笑,淡然应付。秦平轻挑眉毛,淡淡道:“宫里那位中毒已多日,太医们束手无策,倘若再拖延下去,回天乏术。”这句话出来,直接断了兰七回避的机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子有疾,臣民自当竭尽全力。兰七与白宸暗自眼神交流了一下,又对花小莫宽慰了几句便笑着跟秦平离开。一轮月桂高挂,已成满圆。祥云酒楼一处房间,暧·昧放·荡的喘息与欢·愉声交织着发出,床上叠在一起两个躯体富有节奏的快速活动着。躺在下面的人隐约是个眉眼极其漂亮的青年,而上面正在不断冲刺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日的风流公子平王秦平。月光下两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顶,一片瓦轻轻推开,房内的一切即刻落入眼底。大概是没想到会是一出活·色生·香的惊艳画面,两人呼吸均停了半拍,穿夜行衣鬼鬼祟祟而来的正是花小莫跟白宸。两人原本是打算监视秦平,想看他今晚是不是有异动,谁知就看到了这么一出。看清另一人的长相,花小莫发出一声极小的惊叹,是南风。目光从南风身上移开,挪到秦平充满爆发力的身体上,线条坚实的后背因为耗力流出不少汗水,臀挺翘,还挺白,花小莫在心里诽谤,真看不出来,这人长一张女人脸,下·面那活儿还挺有料。“啊.....嗯嗯...”从花小莫这个角度可以看清,南风口中溢出舒服的呻·吟,可眼中却是清明平静,毫无一丝迷茫。回头准备去跟身后的白宸使眼色,却不料白宸正巧凑近,两人的唇贴在一起,彼此对看了一瞬,花小莫眨眨眼,意思是:别在这里,回去再继续。白宸眉峰一挑,月光蒙在他清冷的双眸上,柔和了几分,他伸开双臂搂住花小莫,隔了会才离开。房内热火朝天,屋顶不知是谁乱了心失了平静,夜色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靡醉之色。花小莫脸上浮出绯色,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火热宽厚,隔着衣物都能令他心神荡漾,鼻息是安心的清凉气息,微风拂过,吹起身后之人的发丝,掠过他的脸颊,痒痒的。他心跳的很快,渐渐口干舌燥。回到房中,花小莫呼吸纷乱,身体燥·热的厉害,小伙伴也开始蠢蠢欲动,后面菊花更是酥·痒的很,他已经做好要来几发的准备了,却听耳边一道沉静平稳的声音:“睡。”花小莫抬头,双目圆瞪,以为出现了幻听,拔高声音道:“睡?”然而白宸只拿比平日更加漆黑的眸子瞥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睡?”花小莫磨着后槽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个时候,只要是个正常男人,不是都应该想着怎么啪啪啪吗?”“啪啪啪?”面瘫大侠那张面瘫脸头一次出现很明显的情绪波动。花小莫老脸一红,尴尬的清清嗓子,快速脱了外衫斜躺在床上朝白宸勾勾手指:“你过来。”视线从少年松松垮垮的里衣上掠过,白宸几不可察的抿唇,默然注视片刻,迈步靠近。“要?”花小莫拿脚去蹭白宸亵裤那里隐隐鼓起来的地方,笑眯眯的问:“还是不要?”白宸身子一僵,呼吸快了几分,双眸深谙如墨,嗓音有些异样:“莫儿。”“我们来玩游戏吧。”花小莫一本正经,手上的动作截然相反,把白宸的长发撩开,双手去摸他的胸口,俨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微凉的大掌在花小莫腰际抚捏,随即滑进衣衫,让他温热的皮肤不禁一颤,却仍旧去贴近。花小莫也不甘示弱的把手伸进白宸的衣衫内,揪住他胸口的突起一拧,还挑衅的扬了扬眉。白宸呼吸猛地紧促,伸出冰凉的手指勾出花小莫的下颚,凝视他片刻,缓缓俯身袭上他的唇。花小莫愣了一瞬,随后赶紧闭眼张口,由着白宸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伸出舌头去勾住缠绕。不同于之前那个蜻蜓点水之吻,这个吻充满霸道炙热,花小莫靠在白宸怀中仰头回应着他的激·情。只是,大侠虽然身怀绝技,吹吹笛子就有一大波小伙伴助阵,但也会无法阻止某些意外发生。这不,两人吻的难舍难分之际,吃痛的声音响起,花小莫捂着嘴瞪白宸。跟大侠接个吻都能磕到,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看到白宸眸中的愧色与懊悔,花小莫放下手冲他弯了弯嘴角:“其实我的吻技也不好。”白宸定定的看着花小莫,默然。轻叹一声,花小莫凑过去吻白宸,呢喃着道:“所以以后我们要多加练习。”白宸不答,浅色的唇微张,含·住少年粉嫩的唇瓣,急切却又不失温柔的汲取,微凉的唇舌变换角度侵袭少年的口腔,修长的手指在少年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满意的听着少年喉间发出模糊不清的愉悦呻·吟。烛火摇曳,拥在一起的人影映在窗纸上,不分彼此。这么快就领悟精髓了?!这不科学。“进....进去...”花小莫难耐的扭动腰肢,如同一只发·情的大猫,半眯着充满情·动的眼睛张口喘息。衣衫不知何时褪尽,两人赤身相见,热浪从紧贴的肌肤浸入心底,花小莫搂着白宸的脖子发出一身舒畅的叹息。他这副身子好像越来越饥渴了。目光如同针扎在白宸胸口,花小莫双目睁大,脑子一懵,愣愣的拿手去摸那个胎记,指腹下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与微凉的紧实肌肉,他的表情变了又变。“早就知道了?”与他后背同出一辙的花瓣胎记,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雕刻,又像是一颗种子种出的花朵。白宸伸出手按住花小莫的手指贴着心脏位置,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荡起,似是沉睡了数百年的某样东西被唤醒,一发不可收拾,徘回在心口,久久无法散去。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天知道后面还有多大的惊喜等着他。花小莫烦躁的闭了闭眼,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怪事。隔了几瞬息,花小莫低头在白宸胸口那朵红色胎记上留下一串串口水印,牙齿时不时的咬上一口。本就处在顶端的火热直接爆炸开,在他肩上落下一吻,白宸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华小莫,嗓音不再冰冷,因为欲·望显得有些沙哑:“别怕。”怕个鸟,你快点进来啊!前戏时间已经超了好么?花小莫内心各种黑暗咆哮,面上维持着含羞带燥的表情,细看之下都快抽筋了。然而还在艰难隐忍着的面瘫大侠没听到花小莫毫无下限的心声,从散落的衣衫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子,扒开瓶塞倒出一颗白色药丸。瞧见那颗药丸,鼻子微动,闻出了他熟悉的几种药草,花小莫呆了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很早。”白宸面不改色的回应,将药丸塞进花小莫后方那处紧致的私密地。那是多早?花小莫看白宸的眼光顿时就变了,很猥琐的挤眉弄眼,小样。随着那颗药丸的送入,很快受热融化成一滩白色液·体,里面不再干涩,变的湿润滑腻,小口一张一合的吐出分·泌·物,滴在两人结合的部位,分外淫·靡。后面被滚烫坚·硬似铁的物件摩·擦,花小莫心痒难耐,浑身都在颤栗,迫切的伸手去摸抵在他那里的物件,轻握住直往自己体内去送,迷离的眸子望着白宸,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节操兄在跟他说再见。然后他挥挥手,永远不再见。白宸把花小莫翻过来面对面贴在一起,膨胀的物件顺着湿润缓缓推·进,“噗”的一声,进到最里面。深邃的眸子将花小莫脸上的每一个情绪变化一一捕捉。褶·皱被破撑开抚平,异物瞬间堵满温暖区域,不留一丝空隙,花小莫攸地绷直身子,扭着眉头发出一个痛苦的声音。好大!================作者有话要说:阔以拉灯么么么么,【星星眼】咳。如果明天没遇到大螃蟹就继续。。啦啦感谢半面泪妆眷卿三世 ,狐狸玖鸢扔的地雷 =2333333333_(:3∠)_下章要洒狗血了,咳,给泥们发防护服~这篇文大纲尚在,内容提要已经歪的七扭八扭了,不忍直视_(:3∠)_======王爷那方面有隐疾【心理问题】,还是个处·男,泥们表多想哈,他的第一次是小莫的。小莫的金手指粗线了,能让枯木逢春,百花绽放,生死而肉白骨。战斗中属于治疗系,虽然更强大【力量来源于后背那朵花,所以目前还有很多限制【很快进行下一个副本,从北极冰原之地开始,把王爷收了,再是蛮荒之旅,轻松的啪啪人生,然后窝就阔以安息了【(>^w^<)☆、43“等...等等...”花小莫呼气吸气,扶着白宸的肩膀轻轻抬·臀起来,又慢慢坐下去,光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去了他不少精力,卧槽,太大了,尺寸不对啊!白宸抿紧薄唇,看着花小莫额角渐多的汗水,他伸出手抱起花小莫,随后压下来,这个姿势没有前面的那个深。想来应该能减轻不少痛楚。他没有动,只轻轻的吻花小莫的脸颊,脖子,胸口的两点红·粒,没有技巧,只是顺着本能的去吻,然而这样纯碎的吻让花小莫身体异样难受,丝丝热流涌出,顺着脊椎集中到后方那处,他搂着白辰的脖子,双腿夹在他的腰上缠住,轻喘着:“可以了。”白宸慢慢退出去,又猛地窜入他体内,引得花小莫阵阵颤栗,急促的喘息声里伴随着细碎的舒畅。清冷的面部表情下是火山般的灼烧,墨色发丝散下来,些许凌乱,多了几丝柔和,白宸俯身去吻花小莫,温柔的碾转纠缠。花小莫伸出舌头在白宸嘴里捣鼓了半天,几缕银丝顺着嘴边垂下来,他卷出舌头到自己的嘴里,又用力去吸允白宸的舌尖,似是怎么也不够。律动渐渐加快,失了分寸,花小莫睁着涣散迷雾的眼睛去看伏在他身上卖力耕耘,眼睑半敛着的清俊男子,目光停在对方抿着的浅色薄唇上,他抬头用牙齿和舌头去触碰去厮磨着舔·舐,不一会儿就将白宸的唇瓣给弄的多出了几分红色。白宸腾出一只手去照顾花小莫笔直竖起的粉色物件,埋在他体内的物件停在某一点慢慢的活动,缓慢而坚定地向那个温暖湿滑的甬·道挺·进,一下又一下,深入浅出,持续前进,花小莫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张着嘴,仰着白嫩的脸,身子一阵颤抖,猛地紧缩,就觉他体内的异物快速抖动,一出出猛烈的进出让他差点大叫出声,滚烫的液·体一股股喷在他的身体里面,而他自己也因为临界的快感·释放出来。疲惫不堪地花小莫撑开被汗水濡湿的眼睫,抬手弄开脸上的发丝,摸摸白宸的满是汗水的脸,很快就窝在白辰怀中沉睡过去。第二日的比武依旧,花小莫腰很酸,菊花也不太舒服,虽然只跟白宸来了一次,可尺寸太大,这不,伤着了。怕白宸担心,所以他自己偷偷抹了药,就连走路的时候都不敢露出破绽。秦婉还是以惊人的实力取胜,关注她的门派也多了,花小莫原本想找她说点事却不料来了意外之客。金云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绝艳的面容染了一层深深的疲倦与哀伤,只交给白宸一黑色令牌,花小莫就见一贯云淡风轻的白宸脸上浮现一抹惊诧,他看出白宸很急,又不放心他,所以只好主动安慰。“有阿七呢,我不会有事。”白宸抿直唇角,当着金云的面俯身在花小莫额头碰了一下:“我很快回来。”让花小莫没想到的是,白宸前脚刚走,秦毅就找来了,巧的跟约定好的一样。“皇上要见你。”花小莫张了张嘴,很快就理清了这句话的含义,一定是阿七的意思,不然皇帝怎么可能会对他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市民感兴趣。心里对秦毅有阴影,花小莫给他贴的标签是高度危险分子,所以他几乎是把心提到嗓子眼的跟秦毅坐在一辆马车里。好在马车不但豪华,空间还很宽裕。没过多久,马车车轱辘猛地一阵颠簸,正缩在角落的花小莫就觉一阵天旋地转,等车内安定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额头被冰冷的物体触碰,歪头一看,玄色长剑剑身就在他头顶,而自己现在趴的位置好死不死就是秦毅的小腹下面某处,顿时一张老脸燥热的厉害,手忙脚乱地从秦毅身上离开,他没发觉秦毅僵硬的身体。眼角瞄了眼秦毅那张满是阴霾的脸,花小莫吞了口口水,双手交握着放在腿上,眼观鼻鼻观心,面上装出淡定的样子,其实心里直打鼓。“刚才是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和我没关系。”花小莫给自己找借口。秦毅脸色极为难看,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煞气,沉默着扫了眼战战兢兢的少年,冷哼一声。“王爷,你那里.....”瞥了眼秦毅衣袍下面撑起的部位,花小莫淡定的拿手指指:“硬了。”秦毅闻言,先是不明所以的低头看去,随后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就跟见了多么惊悚的东西一样,震惊茫然,当场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花小莫呆怔,眼睁睁看着一派严谨酷拽的王爷以古怪的姿势飞出去,速度之快让他咋舌。车帘子因为那股力道反弹回来,带进来一大片灰尘,我勒个擦!只是硬了而已,至于惊吓成那样么?不止花小莫暴跳了,驾车的燕小乙也没好到哪去,青天白日的,爷这是怎么了?跟火烧屁股了一样。进了皇宫外门,燕小乙把花小莫带进皇宫外门,对四周的几名侍卫交代了一下就自行离开,花小莫坐在栏杆上无聊的晒太阳,冲沿途路过的小宫女们露出亲切的笑容。俏的俏,美的美,啧啧,皇帝真是享尽齐人之福。等了好一会才见一老太监过来,问了几句,花小莫如实回答,诚恳老实的样子让老太监语气放轻了不少。一路跟着老太监往内门走,花小莫边走边看,嘴巴砸个不停,看电视剧跟现实走一遭完全两个概念。停在一处宫殿外,老太监开口:“就在这里等着吧。”“多谢公公。”花小莫感激的答谢。老太监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花小莫,弄的花小莫浑身不自在。没等多久就听到一个细尖的声音:“宣。”花小莫轻着脚步走进去,整个人都是飘的,要见到皇帝了,哈哈哈,见到皇帝了。可他内心的各种欣喜在看到寝殿那片帘子后顿时烟消云散,他被打击的措手不及,愤怒的目光钉在帘子上面几秒,在心里咆哮了几句泄愤后乖乖站在兰七身边。帘子后方传出一个衰老的声音:“既然人已经来了,那便开始吧。”兰七应声:“是。”随即就看了一眼花小莫。花小莫连忙卷起袖子去帮忙。帘子里伸出来一只手,干瘦如柴的皮肤呈现诡异的乌黑色,花小莫后背一凉,是蛊毒,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的给兰七打下手。大殿的气氛是骇人的压抑,伴随着谨慎的呼吸和帘子里面阵阵抓挠被褥的刺耳撕扯声,随着时间的流逝,花小莫脸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他既要忙着给兰七擦汗,又要留神从那条手臂留下的黑色血液不被空气侵蚀,一心二用,累的够呛。等花小莫跟兰七出来的时候,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就算那人生命枯萎,可帝王的威严依旧尚存,不是谁都能从容面对的。“阿七,他身上的毒已经侵入心脉,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是不是要变天....”“小莫。”耳边沉下去的声音让花小莫愣住,他低头看着脚尖小声道:“我脑子被门夹了。”还没出宫就敢议论龙椅上那位,若是被那些暗卫给听着,估计当场就打的半残进大狱,而后很快就被推去菜市口咔嚓了。兰七轻叹:“这次不该把你带到汴州。”卷进一场与他们毫无瓜葛的宫闱政变当中。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进了马车,花小莫绷着的脸才缓过来。“你以为你不带我过来,我就能安稳待在桃花村?”撩开车帘看向街市,片刻后兰七才放下帘子靠在车壁上侧头去看花小莫,眼眸含笑。“如果没出意外,皇帝一死,太子会携遗诏即位,然后登基,改国号。”花小莫眯眯眼,脸上少有的凝重:“但很显然会出意外。”“金蚕蛊毒,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无迹像可寻,将毒蛊的虫卵碾为粉末,置在近身的衣服器皿之上,若不知误触,那便中了蛊毒。”没有理会兰七脸上的惊讶表情,花小莫思索着道:“症状如同普通疲劳气虚所致,不识者无从下药,一旦毒性钻入肌肉,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全身乏力,但神智仍保持清楚,十日后便成了供养蛊虫的器皿,受折磨七七四十九日,肉腐见骨而死。”人都怕死,更何况是天下的主宰,掌控权力欲·望。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也不会放弃。兰七敛了眸子笑道:“你只看过我用的一些药物和片面之词就能断定病者的症状,且分析透彻,小莫,倘若师傅尚在,你一定会是他的关门弟子。”短短几月时间,便有此番成就,连他跟白宸都做不到。看着面前男子眼中的欣慰和赞许,花小莫嘴角抽动,莫名蛋疼,怎么感觉是父母看自家孩子的那种期盼和骄傲?“呵,我是天才。”花小莫在兰七唇上亲了一口:“能花这般心思,秦毅应该不是图谋那把椅子,很有可能是仇恨。”例如小时候被打入冷宫受尽磨难,后来发愤图强出人头地,人前忠孝,人后各种阴谋诡计。花小莫自行脑补了一段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冷宫皇子受人冷眼,然后内心不断黑化的励志故事。一般宫廷史套路都这样,差不离。摸了摸花小莫的头发,兰七凝眸:“这些话在外人面前莫要提及。”“既来之则安之,阿七,事情没有绝对的好与坏。”花小莫老气横秋的拍拍兰七的肩膀。凝视着眼前不知何时变的出色的少年,半响,兰七唇边的笑渐深:“晚上随我睡,可好?”花小莫:“.....”顿时就觉得菊花火辣辣的疼了。回到住处,天黑的时候白宸就回来了,花小莫纵然有满腔疑问,但他却没出声,因为他看得出白宸眉宇透着疲惫感。三人很安静的吃晚饭,白宸给花小莫夹了不少青菜豆腐,兰七给花小莫舀了一大勺清汤,挑去鱼肉上的刺送到花小莫碗里。吃着跟粥无异的烂饭,花小莫欲哭无泪,两眼直勾勾的瞅着离他很远的辣鸭头和鸭脖子,不给他吃,那干吗要摆上来?这不是明摆着馋他吗?!“能不能吃一个。”花小莫嚼完嘴里的青菜叶,可怜巴巴的看看兰七,又看看白宸,嘴角都快流口水了。前者面带微笑的摇头,后者默然,又给他碗里添了一筷子青菜。“我屁股已经不疼了。”花小莫试着说服,眼睛依旧没离那两盘辣菜半分:“药也抹了,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信你们可以检查。”“傍晚见你熟睡,我便检查了一下,红肿未消。”兰七瞥了眼垂眸吃饭的白宸,隐约带着责怪,兀自往下说:“那处极为脆弱,该注意的细节不能忽视。”从小莫体内发现了桃磬,既已做了准备,还出现轻微撕裂,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白宸的尺寸很惊人,至少比他大。想到这他又觉得可笑,以前从未想过哪天会因为这等事而去比较。而白宸身上的气息更冷了几分,眉尖蹙了蹙,似是在懊恼什么。砰---花小莫手中的筷子掉桌上,无语凝噎,特么的,只是想吃点辣鸭头和鸭脖子,怎么就这么难?由于菊花受伤,花小莫跟兰七两个只好静静相拥而眠。辰时,花小莫肚子疼,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轻手轻脚的下床披了外衣去茅厕。从茅厕排污出来,越过走廊拐角的时候花小莫吓了一跳,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按道理他应该扯着嗓子吼一声,可他没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敌意,所以他没吱声。耳边压低的声音有些沉闷:“花公子。”“天青天蓝?”听到这个称呼,花小莫凑近几分看清来人,他诧异道:“你们怎么过来了?他呢,他是不是就在附近?”说着就往后面,四周看。天青天蓝突然膝盖弯曲,咚的一声跪在花小莫面前:“花公子,请您救救我家主子。”=====================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铯子小水的水水,砸过来滴大雷~蛊毒是度娘来的,o(╯□╰)o天冷了,犯困了,冬眠了,~~~~(>_<)~~~~☆、44花小莫心里猝然一紧,脸色顿时就白了,他听到自己变了调的声音:“他怎么了?”“主子体内真气逆转,血蛊趁机侵袭吞噬,可主子把自己关起来,我们谁都进不去。”天青喉头发紧。花小莫手脚冰凉,怎么会?他明明给落九霄服了玄元丹.....耳边劲风掠过,跪在地上的天蓝天青二人一同亮出武器朝身后黑暗中袭去,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只一瞬就恢复宁静。“两位,抱歉。”天蓝吐出去一口血,扶起地上的天青。花小莫转身就见白宸与兰七站在那里,他一时哑口无言,眉眼熏染的是坚定和决然。“记得回来。”兰七浅浅一笑,眼眸柔和。白宸亦昂首,神情淡然,而抿着的薄唇却比平日更冷冽了几分。花小莫嘴角一抽,他当然会回来,瞥了眼兰七与白宸凝重的脸色,只是去救个人,怎么感觉他要上战场一样。察觉气氛不太对,天蓝抱拳:“几位放心,我们会尽全力保护花公子。”白宸开口,嗓音透凉:“尽全力?”“我们拿命去护。”天蓝肃然着脸,沉声道:“主子也断不会看到花公子受伤害。”天青也在一旁点头,那张娃娃脸少有的正色。“等我回来。”花小莫挥手,留下一个壮烈洒脱的背影。刚出门口,花小莫看到对面槐树底下有个黑影,风中传来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青炎香,这是他身上最常见的气味,因为几乎每天都要碰青炎草,所以身上沾的味道很浓,与他接触过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排除法一算,很快就断定那个黑影是谁。花小莫眼珠子都快瞪圆了,卧槽,王爷,大半夜不睡觉,你站树底下干什么?然而,秦毅只是淡淡看了眼花小莫便转身离开,身影很快融入黑暗,仿佛只是恰巧路过而已。三人上马,一路马不停蹄,等花小莫赶到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场面不由得愣了愣。容墨舞还是记忆里的端雅青年,发丝微乱,脸上沾着不少凝固的血液,眼神涣散的咬着已经血迹斑斑的嘴唇,旁边青羽,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少年都在哭泣。整个大堂都围绕着沉重的哀悼气氛,死气沉沉,花小莫脑门疼,哭丧吗?“都别哭了!”花小莫冷冷一笑:“有什么好哭的,他不会死。”话一出,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门口的少年身上,天阳几人面露喜色,角落坐着的黑袍人抬头扫了眼,眼神古怪,忽地脸色大变,激动的站起身,好似见到了多么神奇的东西,就在花小莫以为对方抽风的时候,那人却又坐回椅子上,盯着手上的一样青色半圆形物件。容墨舞走到花小莫面前抓着他的手,颤抖着道:“救他,长老说你能救他,救救他。”“我会的。”花小莫微抬下巴,他真看不透眼前的青年,究竟为何执迷于落九霄。天风迅速给天青天蓝服了一粒药,二人就在一侧打坐疗伤。“花公子,这次主子的生死就全在你一念之间。”所有人都整齐地跪在花小莫面前,除了那名黑袍老者。花小莫后退一步偏身躲开,没事总下跪干什么,好晦气。走了几步,黑色大门内隐约传来的恐怖嘶吼声落入耳中,能让人全身起寒栗,那股窒息的恐惧生出。“有水喝吗?”不理会几人诧异的目光,花小莫自顾自的道:“来的时候太赶,嗓子很难受。”容墨舞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看着花小莫,欲言又止。“待会无论你们听见什么声音,都别进来。”花小莫把杯盏里的茶水一口喝干,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冲其他人道:“记住没?”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就算想进去也进不去啊,目光一致落到想进去却被打伤的容墨舞身上。“落九霄,我进来了啊,是我花小莫,你别随便扔刀扔剑过来啊...”花小莫嘴里说个不停,给自己壮胆,脚步没有迟疑的靠近,把门推开一条小缝,没事,再推开一点,还是没事,他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门下一刻就砰的关上。容墨舞见那个少年可以轻松的进去,神色黯然,里面的男人就算神志不清依旧只认那个少年。看着合上的大门,几人莫名放心,潜意识就认定花小莫能救他们主子。花小莫走的很慢,周围黑漆漆的,只能靠听觉与嗅觉,似乎除了他的呼吸,一切都是死物。他有些不安的叫道:“落九霄,我来了。”黑暗中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粗重的喘息,空气里本就浓郁的血腥味更浓。花小莫寻着那个声音跑过去,脚下被绊倒,迎接他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粘湿的躯体。他身子一僵,一动不动,任由血腥刺鼻的呼吸打在面颊上,滑腻的湿润触感从脖子上扫过。“莫....”耳际掠过沙哑难辨的声音,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阴冷气息。眼睛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花小莫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吹燃,缩在他腿上的人披头散发,红色衣袍凌乱不堪,清瘦容颜被血样红色覆盖,毫无血色的唇畔挂著几缕惊心的豔红,双目赤红一片,瞳孔几条黑线诡异蠕动,显得狰狞可怕。从为有过的害怕密密麻麻布满全身,花小莫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放到落九霄鼻间,微弱的呼吸时有时无,又搭在他的手腕停了几瞬,身子再也抑制不住的发抖。这个人的心已经被腐蚀大半,完了.....火折子掉在地上,溅起小片火星子,将四周被摧毁的桌椅照亮,花小莫抱住落九霄,从喉间溢出悲痛的哽咽声,无助茫然。不该的,那次他跟阿七一同检查过,一定是落九霄消失的几天发生过什么事,究竟怎么了....落九霄似是在忍着什么,脖颈凸显一根根青筋,断断续续的声音:“是...是不是..”“是我。”花小莫手指发抖的喂了落九霄一颗药丸:“不会有事的,我想办法,想办法。”紧紧抱着怀中抽搐痉挛,渐渐冰冷的身体,冷静,花小莫,你要冷静,他闭了闭眼,脑中飞转的运转,那些阅读过的医书一页页在他脑中翻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他仍旧毫无头绪。无意间咬破的唇流下几滴血珠,落在落九霄额头,诡异的现象发生,原本触目惊心的疤痕散发着红色光芒,花小莫睁大眼看着那道疤痕止了血,伤口明显不再危险,只呆滞了几秒,他就呵呵笑了。如果这次没尽全力,那他今后的半生定会活在后悔当中。所以他必须去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神奇一幕。落九霄嗜红的双眸涣散的想要集中却没有成功,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想要阻止面前的少年去涉险。“落九霄,我把我自己赌进去了。”轻呼吸,花小莫弯起嘴角,咬破手腕放到落九霄唇边,看着越来越多的鲜红液体因为有种牵引源源不断地涌进落九霄的口中。把落九霄放地上,自己缩在他怀里,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阖上了眼。一片狼藉的屋内,少年躺在男子怀中,面露安详之色,以他们为中心,一层薄弱的红色光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眼,红的妖异。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面色宣纸样白,眉睫如墨般黑,一头乌黑发丝渐渐变成金色,无人知晓少年后背那朵原本即将绽放的花苞正在悄无声息的发出红色光芒,一圈圈荡开,融进少年体内。九天之上,盘腿而坐的英俊男子看着不远处花海所有花朵都在慢慢调零,片刻后整片花海变的荒芜,再无一丝灵气。他皱了皱眉,神情带着一丝惆怅:“好不容易等了两百年才长成一片花海,就这么没了,王,你快点回来啊,我很寂寞。”从深夜到破晓,血光淡去,落九霄疲惫的双目睁开,侧头看了眼靠在他胸口的少年,目光顿在那头金色的发丝上,眼神略略迷茫了一瞬,随后骤然色变,焦急的去碰少年的鼻息,确定只是有些虚弱后才缓缓松口气。花小莫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睡了很沉的一觉,浑身舒畅,他抬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拿手捏捏对方的脸颊,鼻子,活的,没死,他猛地坐起身:“落九霄,你这条命以后是我的。”霸道的说。落九霄勾起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挑起一抹笑容:“嗯,我的所有都是你的。”给落九霄号完脉,花小莫满脸震惊,之前还虚弱到活不成的人此刻气息平稳,内力宏厚,五脏六腑更是完好无损。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卧槽!逆天了,难道他是大罗神仙转世?只有这个说法能证明为什么他的血可以医死人,又为什么手腕上的伤口在第二天就痊愈了,连点痕迹都没。好大的金手指!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目光触及胸前金色发丝,花小莫脸色变了变,嚎叫出声:“谁把我头发染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水的水水,流溢o扔的地雷 ~么么哒~~窝今天出门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窝穿着破了一条口子的打底裤在街上游荡了,当时还觉得街上的人看窝的眼神很热情,得意的绕着马路逛了好久。这特么是遭雷劈的行为啊啊啊啊啊,于是窝被打击的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累感不爱,呜呜呜呜呜~太丢人了,丢到姥姥家去了,情何以堪啊啊啊啊啊~~~~!!!!!有跟窝遭遇一样的妹纸么,窝想知道这绝壁不是窝一个人。。。☆、45整个大堂气氛很欢庆,众人都在为他们主子的安然无事高兴,只有花小莫一人耸拉着肩膀,皱着一张脸,头顶一片乌云,雷电交加,哗哗的暴雨下了起来。特么的,这样回去会不会把白宸跟阿七吓到?这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太非主流了,太骚包了好么?!眼前递过来一盏茶,花小莫低头凑过去喝了一口,下一刻眉毛一掀,几道不明意味的视线盯在他身上。花小莫微微侧头瞥了眼落九霄,拧了拧眉,自从他俩打过一炮以后他就清楚春园里的人不是落九霄的床伴。现在落九霄体内流着他的血,真气磅礴,血蛊已去,应该已经摆脱魔化的可能,而这些人年纪都很小,放他们回去跟家人团圆岂不更好。他尚未提及,可落九霄已然读懂他眼底的情绪变化。落九霄放下茶盏,磁性低哑的声音吐出:“凤卿,琉月,华沐,秋名,青羽,墨舞。”几个被念出名字的人均都走上前跪在地上,把头埋的很低:“教主。”“本座当年的话在今日兑现,你们几个从今往后与天邪教再无瓜葛。”落九霄淡淡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人,目光与抬头去看他的容墨舞对视。容墨舞心惊,连忙把身子伏在地上,虽不比前日头一次见来的震惊,却依旧摄人心魂,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蛊惑了去。几年的相处,他从不知晓这个男人拥有的容貌是这般绝色,不该属于尘世。本是还恩情,所以甘愿,此刻却要放他们离开?天下之大,他们还能去哪?容墨舞面露哀伤之色,耳边是几人小声哭泣的声音,他忽地觉得,如果就此离开,倒不如了却凡尘遁入空门罢了。话一出,花小莫立即去看落九霄,妖魅如罗刹的脸带着狡黠,冲他眨了眨眼,花小莫眼角一抽,方才被对方霸气震到的感觉顿时没了踪迹。落九霄听到下方抽噎的声音,眉间微蹙:“本座会派人给予你们一些盘缠,送你们离开。”“教主,我...我不想离开。”青羽绞着手指抽抽搭搭,那双大眼睛里布满泪水,怪可怜的。随着青羽这句话,大堂气氛徒然凝固,不说在一旁看好戏的天阳他们,连花小莫都绷紧了神经。花小莫偷偷瞄了瞄身侧眉宇溢出阴霾,双目血色翻涌,似是随时都会大开杀戒的红衣男子,急忙起身走到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小少年面前,凑近他耳畔道:“青羽,你想不想读书识字?”“想不想当大侠?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应有尽有。”花小莫还想说点什么,后腰一紧,身子腾空,下一刻就被圈在落九霄怀里。“我要跟容墨舞说几句话。”花小莫拍拍环在他腰上的手:“就几句。”可落九霄非但没松开手,反而越发用力,还把他抱腿上,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花小莫看到天蓝天青几人古怪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一个个都朝他挤眉弄眼,他尴尬的清咳一声,用只有他跟落九霄两人听到的声音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落九霄挑了下眉,很勉强的声音吐出一句话语:“别挨太近。”“知道知道。”花小莫抽着嘴角给霸道过了头的教主顺毛,跳下来跑到容墨舞面前蹲下身子。“容墨舞,你身上是不是有块玉佩?”花小莫刚要靠近点,就被身后那道犀利的视线给止住了,他压低声音补充:“右下角有块青色的地方。”容墨舞身子不易察觉的轻颤,猛地抬头,目露惊诧,脱口而出:“你是如何得知?”他跟面前的少年一只见过寥寥几次,不可能知道他的贴身之物。“我在别人身上见到过一模一样的玉佩。”花小莫没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南风馆馆主,南风。”该说的都说了,花小莫看到容墨舞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似惊喜,又似激动,他暗自确信自己猜测的是真的。南风肯定与容墨舞有什么关系,看年纪,极有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虽然容貌不太像。半个多时辰后,一辆马车前面,天阳跟天风二人换了身行头,花小莫偷偷摸摸的去找天风:“有没有能把头发染黑的药方?”天风迎上少年期待的神情,笑道:“应该有。”看着少年脸上浮现的笑容,他慢悠悠开口:“只是属下还不曾研究出。”砰,花小莫听到玻璃心碎裂的声音,他不死心的问:“有医书吗?我想翻翻。”天风扬眉,从身边包裹里拿出两本医书递过去,花小莫捧在手里垂头丧气的上了马车。马车里花小莫窝在一侧低头认真的翻着医书,被忽视的教主伸出手去摸花小莫的脸颊,又摸他的后颈,食指与拇指摩擦着耳垂。花小莫甩手朝落九霄头上拍去:“我在看书。”“我比书好看。”某教主把花小莫手中的医书扔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花小莫耳旁,温热的手掌也很不老实地探进领口缓缓向下揉捏。花小莫的情·欲亦很快便被挑起,惬意的眯起眼睛,舒服的哼哼。落九霄眸中闪烁火焰,喉结上下滚动,凝视着眼前意乱情·迷的少年,白皙的脸颊因为动·情染了些许绯色,微乱的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微张的唇里溢出没有克制的欢愉声,难以言说的诱·惑。手指夹起一颗红点转圈拧了一下,就见少年修长的脖颈仰着动人的弧度,落九霄胯·下一热,眸色暗了暗,唇堵住少年的呼吸。唇舌纠缠,唾液交融的啧啧声在狭小的空间响起。落九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花小莫泛着水光的唇,把手指头伸进他的嘴里,勾住他想要躲开的舌头,花小莫瞪着落九霄,口腔分泌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沾湿了衣襟,尽显情·色。他咬住口腔乱动的手指,发狠的挑衅,殊不知这一幕更让落九霄欲·火焚·烧。落九霄轻轻笑了下,温柔缱绻,把被唾液濡湿的手指抽·出来,放入自己口中,舌尖舔着,再配上这张妖孽脸,冲击力大的叫花小莫看痴了。我去!教主,求快捡节操!花小莫感觉抵在股缝那里的东西硬的让他手脚发软。落九霄撩开衣摆,沾着唾液的手指从花小莫亵裤后面探进,顺着股缝伸进去。外面驾车的天阳突然开口:“这马车怎么震的这么厉害?”天阳身材魁梧壮硕,嗓门粗犷,不比天风温声细语,一嗓子出去,差点让正在冲刺的落九霄缴械投降。紧了紧缰绳,天风睁眼说瞎话:“没啊。”天阳脑子缺根筋,狐疑的扭头,准备掀开车帘子,天风及时阻止:“我保证,在你掀起帘子前,你那只手就会当场断掉。”天阳闻言不由得嗤了声,但他却没敢再去碰车帘子。马车里花小莫松了口气,的确如天风所言,打断了教主大人的奔腾大业,后果很严重。“怎...怎么还不出来...”花小莫翻白眼,累的满头大汗,我擦,这都多久了,他都释放了两次了,埋在他体内的那根东西还硬的跟铁棒一样。吻着花小莫的脖子,落九霄往上顶·撞了一下,沙哑的声音含着笑意:“让我在里面多待一会。”花小莫:......马车停在一处酒楼前面,花小莫磨蹭着下车,站稳脚跟,腿肚子直打颤,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红晕,双眸透着一层水雾,大抵是做的次数多了,太投入,以至于冲吃饱餍足的某教主大人瞪过去的眼神都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媚意。“天阳,去打听一下。”落九霄大手放在花小莫腰上轻轻揉着,朝看傻眼的天阳吩咐。天阳哦了一声,看向四周,立刻回神,茶肆酒楼,商铺,各种小摊位,前面均都挂着一道长长的白幡,他快步往临近的一个包子铺走去。花小莫也发现了不对劲,路过的行人纷纷脚步匆忙,女的鬓边均插朵小白花,而男的胳膊上都箍着一圈白布,白色占据了整个视野。得知情况的天阳跑过来沉声道:“皇后在昨夜殡天了。”“你们先行去西郊桦苑。”落九霄搂住花小莫,不顾行人好奇的目光,直接施展轻功飞至屋顶,眨眼间消失不见。没多久,落九霄就带着花小莫出现在梨园,偌大的宅子静悄悄的,连个走动的下人都没,花小莫脸色刷的就白了,把白宸跟兰七的住处找了一遍,他仰头焦急询问:“有办法找到他们吗?”忽地,落九霄眉毛动了动,唇角勾起一个古怪的弧度,右手五指微曲,黑色烟雾聚拢,带起可怕的狂暴劲风,正下面那块大理石碎开,落在花小莫眼中,跟地裂没什么区别。他在裂缝快蔓延到脚下的时候就迅速扑到落九霄身上,轰的一声响,顷刻间,地面尽数摧毁,碎石块又被劲风挪向两边,露出一层灰色石板。“他们在下面。”落九霄抚掌拍向那块石板。===========================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水的水水扔了一个地雷感谢狐狸玖鸢扔了一个地雷么么哒~哒哒哒~嘤嘤嘤,泥们说包子是一个好,还是四个好?蛋疼。。。。。☆、46灰色石板忽地发出震动的声音,天崩地裂之势,“蹭”的声响,石板向两边移开,竟然是一条黑沉的通道。花小莫跟落九霄对视一眼,二人便飞跃进去。落地的瞬间,头顶岩石瞬间合上,完好的无一丝缝隙,有灰尘簌簌掉落,落了花小莫跟落九霄一身。周遭空气干燥且稀薄,花小莫手上的火折子一晃燃起,入眼的是大理石建成的石壁,对面十道大开的门,黑暗神秘,不知通往哪里。地底下竟然有此玄机,迷宫一样错综复杂,一条条出口,真正的出口是皇宫?花小莫挥去脑补的各种猜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两粒白色药丸,自己服了一粒,另一粒给落九霄服用了。“往哪走?”“我以为你会提出先离开。”随意选了一扇门迈步走去,落九霄的脚步不紧不慢,如同在庭院散步,花小莫攥紧了他的手,呼吸有点快,紧张又有点兴奋,这比进鬼屋来的刺激。火光伴随着他们二人的移动照亮前方的路,光芒幽深,笼罩着层层冷光。走至尽头,又是十扇门,一模一样的大开着,似乎是在迎接着他们。“你在上面弄那么大动静,没理由这里一点反应都没。”花小莫在十扇小门前面挨个走了一圈回到原点:“只有两种可能,一,这里的人都遇到了困难,自身难保,二,他们没接到上面的人传下的通知,所以没有轻举妄动。”“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有意让我们进来。”“不错,聪明。”大掌摸摸花小莫的头顶,落九霄勾唇笑笑。花小莫翻白眼,内心咆哮,这是常识好吗?!为什么他们几个都怀疑他的智商。又随意选了一扇门,走的远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令人作呕。花小莫咽了口唾沫,扭头就见落九霄眉尖轻蹙,满脸厌恶。“你讨厌血腥味?”花小莫就跟见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瞪大眼:“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你在吃的不是心脏吗?”“那是红衍果。”落九霄脚下一个趔趄,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我只尝过你的血。”擦!世界观瞬间被颠覆的感觉莫名让他蛋疼,花小莫哭笑不得,这么说教主其实很纯良?“那血池里的那些血你怎么解释?春园那些人你养着不就是为了他们身上的血吗?”花小莫这会脑抽了,一股脑地把埋藏许久的疑惑给吐了出来,也没去管教主大人是不是能接受得了。落九霄斜他一眼,淡定的道:“他们皆是本座机缘巧合下出手搭救之人,倘若没有遇到本座,他们早已被抛尸荒野,再者说,本座从未逼迫过他们一次,至于那个血池,本座自知理亏,无话可说。”得,连本座都冒出来了,看来是生气了,花小莫咧嘴呵呵笑,赶紧顺顺毛:“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还是承认你那个功法遭天谴了吧。落九霄几不可察的扯了一下唇角,极快消失。“你发现没,这条通道越走越窄了。”不知走了多久,花小莫精疲力尽,他捏捏落九霄的手心,惊奇的问。眯起眸子盯住前方黑暗,落九霄低声道:“对面有陌生气息。”花小莫突然高兴的大叫:“是阿七,我闻到了阿七身上的药草味。”“是吗?”某教主大人阴阳怪气的开口:“那我身上的味道呢?”“你身上的味道我也闻的出来。”花小莫加快脚步朝尽头跑去,随口说道:“血腥味太浓,感觉很不好,想忽略都不行。”跟上来的某教主大人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浑身都散发着黑暗气息。“踏踏踏”的脚步声在寂冷的通道里带起更加令人极不舒服的回音,花小莫跑的很快,顺着那股极淡的药草味靠近,手中的火折子伴随着他的奔跑火光晃荡不止。身后落九霄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这条通道比他们预料的还要长还要窄,片刻后,花小莫不得不停下脚步,粗声喘息着大喊:“阿七,听到我的声音就回一句。”回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震的他耳膜发疼。“小莫?”极窄的通道另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温润,更多的是疲惫:“小莫,别过来,快想办法出去。”落九霄双手抱臂,看着快抓狂的少年,微扬眉峰:“就这么担心他?一定要进去?”“如果是你在那里面,我一样会进去。”花小莫搓搓脸,深深的凝视着落九霄,随即没有犹豫的侧身缓慢的迈步前进。低低的叹息响起,包含无奈与释然,落九霄抬脚跟了上去,不能太贪心,否则只会一无所有。知道身后的人跟了上来,花小莫偷偷松一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一家之长,期望家和万事兴。“兰七,把你那里的情况描述一下。”落九霄调整气息运气,朝着黑暗那头开口。另一头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响起一个声音:“我处的位置是座大殿。”几个字如同大锤敲击在花小莫面门上,他扭头去看落九霄,火折子微亮的光芒照进他迷茫不安的眼睛里,在落九霄看来,仿佛花小莫眼睛里有火焰的光芒。花小莫提起精神,把已经燃到尾巴的火折子扔出去,就着那点光看清了前方的路,他轻呼吸,重新拿出一根火折子燃起重新前进,中途跟兰七一直保持联系,又变换了一次通道,七拐八拐的通道让他极度晕眩。片刻后,他刚走出那条狭窄的通道就被扑面而来的阴寒气息给激的打了个颤,这地方好冷。入眼所见的是辉煌大气的宫殿,精铁打造的柱子一共三十六根,巍峨耸立,雕刻着古老的图案,似兽似禽,形态各异,中间两根白玉柱子上端金龙盘旋于上,栩栩欲生,神圣威严,仿佛眨眼间便会冲破岩石一飞冲天。最中间是个水潭,旁边青石上面坐着的蓝衫男子面容憔悴,似是在冷静的沉思着什么,在看到出现的人时,腾的起身跑过去,把少年拥在怀里,轻声唤道:“小莫。”感受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身子,花小莫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阿七,我冲动了,可我没办法不去管你。”兰七并未再开口,而是低头去吻花小莫,干裂的唇因为用力摩擦,渗透出些许血丝,融进彼此的口腔。落九霄面色冷了冷,一言不发,他忍住内心翻滚上来的杀意,去研究几十根柱子试图转移注意力。奈何他越想忽视,唾液纠缠的声音越清晰,他冷不丁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昨夜我与白宸二人跟随秦毅进入通道,走散了。”兰七擦掉花小莫唇边的液体,缓缓道来:“遇到了幻境,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就在这里。”看出落九霄的困惑,兰七轻叹:“这里就是幻境的界点。”也就是说根本出不去?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落九霄二话不说就回头往他们来时的那条通道走去,结果没走几步就停下来,那条通道变了,很宽敞,根本不是他们走的那条。一时间,教主大人脸上浮现一层魔气,他暗自后悔没有花时间去记关于这座皇陵的历史。“白宸会不会已经出去了?”大侠有一大群小伙伴,就是不知道那些小伙伴能不能进地下。兰七摇头。“那我们怎么办?干等?”花小莫在怀里摸了摸,也没摸出来一点粮食。落九霄走过来也坐在青石上面,看着水潭,思索着说:“兰七,你知道多少?”“秦毅暗自差遣一支锦衣卫队伍搜罗几百名工人日夜不停赶工,从皇陵地底下打开了一条连往这座宅子的通道。”这么说,这里是皇陵地底下?花小莫吸了口气,按照点点小说的发展路线,主角会遇到奇遇,继承江湖销声匿迹的某剑圣的衣钵,日后修炼功法,各种霸气。“秦毅不是世俗之人,不至于为金银财宝如此,据说皇陵下面有秘境入口,可通往神秘之地,那里存有可将死人复活之术。”花小莫眼角抽抽:“那他是为这个?”复活死人?秦毅不像是会去相信这种荒唐说法的人啊。“秦毅的生母是皇后的贴身丫鬟。”兰七低垂着眼帘轻声道:“后来母凭子贵册封为淑嫔,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无家世无手段,只能作一方鱼肉认人宰割。”“天启元年,七个月身孕的淑嫔因传言有麻风病被关入冷宫。”兰七挑了挑眉:“据说秦毅出生后没多久她就疯了。”兰七抬眼去看落九霄:“几年后,淑嫔诡异死亡,尸首不知所踪。”这么说秦毅是个大孝子?找秘境来救他已经死了多年的妈妈?花小莫不敢置信的咂嘴,世界观又一次颠覆。不对啊,尸首不是消失了吗?!而且,就算没消失也烂透了吧。“无忧是秦毅的侍童,被关押在此的是无忧的父亲,当年挖掘皇陵通道的那批工人中的唯一幸存者。”“无忧是太监?”花小莫惊叫,满脸惊悚。“嗯。”兰七神情有些异样,不太自然的继续:“无忧与他父亲结了情愫。”花小莫很淡定的开口:“然后呢?”父子禁忌啪啪多带感,无忧,好样的。这次兰七跟落九霄同时去看花小莫,不由得心叹,是他们的接受能力下降了?“秦毅想从无忧的父亲口中问出皇陵的秘密,可对方闭口不言。”兰七温声道:“我与白宸猜测,应该是秦毅给地方服用了几种药物,时清醒时疯癫。”“无忧身上那些痕迹应该都是那人疯癫时留下的。”花小莫摸摸下巴,好乱的人物关系,秦毅太狠了,恐怕无忧的父亲每次清醒后看到他对自己爱人所做的一切,只怕都会怒极攻心,悔恨万分吧。比死还难受的折磨,宁可承受也不愿说出那个秘密,会是什么?换成他都会有极大的好奇心。落九霄随手按在水潭边一处,皱眉思虑得知的这些信息,天风他们应该会很快寻过来,如果有皇陵的地图,找到出路不难。“轰隆隆”似是水声,却又不像,古怪的声音不知从哪处涌来。兰七脸色一变,握住花小莫的手,落九霄也抓住了花小莫的另一只手,神色戒备的扫视四周。丝丝阴寒的气息贴近,那是一种极北冰原深处才有的至阴之气,仿佛蒙着着淡淡白雾,呼啸而来,所过之处,冰冻一切。情急之下,花小莫瞬间变成大力王,拽着兰七跟落九霄跳进了水潭。好冷,这是哪里?help!================================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3╰)╮小铯子扔了一个地雷 ╭(╯3╰)╮小水的水水扔了一个地雷,晚上3p~噜啦啦噜~天冷了,挤被窝里纯聊天~=口=,窝要shi了!!!啊啊啊啊啊啊!!!一直抽,发不上去,今天的小红花拿不到了!!!!☆、47无边苍穹,渲染出泼墨般的黑,夜渐渐深了。“哇--哇--”的乌鸦叫声嘶哑凄凉,林间光秃秃的苍天大树形态各异,泥土缝隙里长着稀疏的枯草,诡异的朝同一个地方弯曲,北风扬,吹起一地的灰尘,树枝枯草随风摇动,风止,树林万物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一切不曾变过,仿佛在那里有个能令他们不敢直视的存在。而那些树木野草所注视的地方平淡无奇,只有一个水潭孤零零的在那里,荒芜,却显几丝神秘。波澜不起的水面突然有波纹突起,渐渐散开,一只手从水里伸出来,抓住旁边一棵矮树根,就见一蓝衫少年从水里爬上来,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嘴里断断续续的骂骂咧咧:“操了,真他妈见鬼。”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花小莫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面色难看的去拧衣摆上的水。他们三人跳进水潭后才发现下面另开辟出了一处地方,皇陵地底下一层还有一层,巧妙慎密错综复杂的根本不像是出自普通人之手,仿佛是久远的过去,开天辟地而成。为了节省时间,三人决定各选一条路探视,一炷香时间后回头聚集,兰七跟落九霄把唯一一条看出来有很多痕迹,很多人走过的路让给了花小莫,他们以为那条路是安全的,殊不知真真假假本就难测。后来的事只有更诡异,没有最诡异,他总觉得是有人把他引过来的。花小莫颓废的叹了口气,拿湿袖子去擦脸上的水,湿腻的触感很不舒服。“阿七!”没回应,接着喊,“教主?落九霄?”依旧没回应,花小莫气馁的扔进去一个石子。石子掉下去,没有“叮咚”一声回响,向下望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丝丝诡异感笼罩全身,花小莫打了个颤,口中念叨“佛祖保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后,花小莫开始环视四周,陌生的树林,只有乌鸦哇哇的叫唤,很像恐怖片里的那种氛围。“这回难道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了?”花小莫吞着口水,看着灰蒙蒙的夜空长叹一声,他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一定犯恶太多,遭报应了。找了一处看起来比较空旷的方向,花小莫走几步就往后面看一眼自己留下的标记,一道冷光从正面袭来,来势凶猛,他还没反应过来,那道冷光已经擦过他的耳边。耳朵火辣辣的疼,花小莫侧头一看,就见地上一条黑色小蛇七寸位置被一截树枝扎中,正在扭动着抽筋,尖利的牙齿合着浓稠的汁液。花小莫想也不想的拿随身携带的匕首扔过去,蛇头被刺进地面,尖利的大口砰的合上,蛇毒射出来,落在花小莫之前站着的位置,一瞬间四周的杂草快速枯萎融化成黑色汁水,把周遭地面都凹进去一块。好可怕的毒。花小莫心悸的喘口气,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不错,还知道切下蛇头。”这声音......花小莫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了,远处走来一人,一贯的玄黑衣袍,手持银色长剑,面容冷峻,目光深沉,眼底幽黑无垠。伴随着那人的靠近,一股不容忽视的铁血杀戮气息翻涌而来,花小莫呵呵干笑:“王爷,好巧啊。”妈蛋的,巧的让他想死一死。秦毅气色不太好,唇畔隐隐发紫,只微昂首算是回应。“这么晚了,在散步?刚才多谢王爷搭救。”花小莫厚着脸皮笑笑:“我刚到这里,不介意搭个伙吧。”瞥一眼全身湿哒哒的少年,视线掠过那头金色发丝,秦毅皱眉:“从哪处而来?”“水里。”指了指身后水潭,花小莫蹲身把匕首拔起来,迅速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撒了一点白色粉末在刀刃上面,又拿枯草擦了擦才收回袖子里。秦毅眯眼看着水潭,良久才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花小莫,高深莫测。荒芜空寂的树林里,响起咕噜咕噜叫声和少年唉声叹气声音。花小莫噘着草充饥,含糊的问:“这里是那里?”“不知。”秦毅抿了抿越发泛黑的唇。“你是怎么过来的?”过了会,花小莫又问:“还在中原地区吗?”依旧是两个字,只是花小莫没察觉低沉的嗓音微哑:“不知。”“我们要怎么回去?”秦毅紧了紧手中的剑:“不知。”呸的吐掉草渣子,花小莫气的鼻孔冒烟,停下脚步侧身刚要朝秦毅身上喷点唾沫星子,就见秦毅跟个柱子一样笔直的倒下去,花小莫第一时间闪身避开,他可不想当人肉垫子。砰的一声响,溅起大片灰尘。花小莫不由得睁大眼,他抬脚去踹了踹秦毅,没动静,再使劲踢了几下,还是没动静。咽了口口水,花小莫蹲下身把秦毅翻过来,瞬间就怔住了。拿匕首在衣摆划开一条口子撕下一块去擦秦毅嘴角的血液,皱着眉头放在鼻子前晃了晃,花小莫脸色变了变,伸手在秦毅手腕上搭着,抖了抖眉毛。七日醉,不是什么剧毒,却要昏迷七日,除了解药,期间无一丝可能弄醒中毒者。王爷,咱两注定不能结伴而行,您在这里好好躺七天,我先走了。花小莫找了一些枯树枝盖在秦毅身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头,转身麻利的离开。嗷呜-------没走多远就听到空旷的树林深处传来阵阵嚎叫声,花小莫头皮发麻,狼...狼叫?!他转身撒腿就跑,一溜烟跑回秦毅那里。救不救?不救,他两条腿跑不过一只狼,救了这个武力值很强的人,狼是不怕了,可危险分子永远别指望用常理去揣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令人恐惧的嚎叫声扔在持续,花小莫咬牙,把心一横,卷起袖子忍着痛拿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痛的龇牙咧嘴。特么的,老子的金手指怎么这么悲催,太虐了。秦毅醒来的时候,就觉体内那股刺痛烟消云散,浑身内力恢复到最佳状态,平稳牢固,口腔里是鲜血的味道,目光无意从花小莫手臂那条伤口上扫过,顿时凝固。低头给手臂上的伤口涂了药,花小莫又把准备好的布条裹了上去,一只手废了老长时间才把布条两端打结,拿牙咬住勒了一下。见秦毅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古怪又深沉的凝视着他,花小莫不由泪流满面,王爷,求别脑补太多!!“你划破手臂给本王喝血?”压迫感太强,晦暗的目光太过犀利,花小莫偏头,绷紧神经答道:“是。”耳边低了几分的声音霸道的吐出:“看着本王。”我知道你很帅,花小莫撇嘴,扭头看到突然凑近的脸,他吓的差点一巴掌扇过去。“本王从不欠人情。”秦毅眯了眯眼,抽出长剑在自己胳膊上一挥,衣物撕开的声音伴随着花小莫的吸气声。把胳膊横到花小莫面前,秦毅挑眉:“喝。”看看从碎裂的衣服里滋滋冒出的鲜红血液,再看看秦毅肃然的俊美面庞,花小莫头顶冒出一串串问号,张大嘴巴啊了一声。呆愣的模样在秦毅眼中,有些困惑,这么明显的事稍微有脑子的人都清楚吧?他神色不耐:“这样便两清。”妈妈的,这人脑子有坑吧!两...两清?老子的血跟你的是一样吗?!你的血能医死人?你的血能解毒?你的血是香的?内心愤怒的捶胸顿足,花小莫面上只是淡淡的蹙眉:“我没这嗜好。”“喝。”捏住花小莫的下颚,强迫的拉近,秦毅脸色阴沉。花小莫吃痛的扭着眉毛去看秦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结果令他失望了,这人不是在说笑。顿时,花小莫内心一群草·泥·马狂奔,面上维持着冷静表情噼里啪啦的碎裂。“你中毒了,我不想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被狼吃进肚子里,所以才喂血给你喝。”花小莫试图掰开捏着他下颚的大掌,却没成功,他青着脸大声咆哮:“你他妈脑子有坑吗?只不过是一点血而已,吃点猪肝不就补回来了吗?这么死板干什么?老子都没在意。”“你他妈给老子松手。”花小莫瞪圆眼睛,如同一只炸毛的大猫恶劣的骂道。秦毅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松开手黑着脸擦掉脸上的口水,双眸暗沉:“本王身上的毒是用你的血解的?”“我服过很多药草,天天浸泡药草,百毒不侵。”迅速丢出去一个借口,花小莫面上淡定,心里多少有点紧张,万一被人知道他的血比奇珍异宝还管用,指不定他就成大国宝被拿来研究了。见秦毅只是盯着他看了会就收回视线,花小莫松了口气。片刻后,两人沉默着动身离开,边走边找下山的路。天不知何时亮了,花小莫身上的湿衣服被自己体温给蒸干了,他跟秦毅站在山脚下看着黄土,一时间感慨万千。“王爷,你能不能去前面村子要点吃的?”花小莫苦苦哀求:“我真走不动了。”秦毅望着不远处那个村落,皱了皱眉:“没有炊烟。”话一出,花小莫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会该是烧早饭的时间,不可能没有炊烟啊,难道是空的?花小莫一脸凄惨模样,天要亡我。瞧见秦毅迈步往村子方向走去,花小莫不得不咽下一口老血挪着吃力的步子跟了上去。等出现在村子门口的时候,花小莫已经倒地不起了,疲惫不堪的喘着气,目光落在“吉祥村”几个破旧的字上面,他转动眼珠子去看四周零散,或坐或躺的村民,一个个衣衫褴褛,脸色腊黄,骨瘦如柴,走路都是飘的。还真是“吉祥”村。秦毅拦住路过的一个老人,还没开口,身上那股肃杀就把对方给吓着了,他暴躁的揪住老人的衣服,就要甩出去,花小莫及时抓住秦毅的裤管,摇摇头。沉着脸松开手,秦毅冷哼一声,银剑出鞘,寒光一闪,路边的一棵大树拦腰砍断,又快又锋利。那个老人浑身发抖,裤·裆下面浸湿,一股尿骚味散开。花小莫看到这一幕,蹭的从地上爬起来,扯开干裂的唇角露出友好的笑容:“老大爷,您别生气,我朋友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脑子一直有问题。”咔嚓,又一棵大树砍断,紧接着,砰一声,花小莫脚边的石头四分五裂。瞄了眼制造灾难的高度危险分子,花小莫抽着脸远离。老人露出难怪如此的眼神,看着秦毅的目光更加恐怖,颤声说:“小伙子,你想知道些什么?”“事情是这样的,我跟我朋友一时迷了路,现在想回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走,您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凉州伏羲山。”老人说完就发挥与年龄不符的超速跑了,那叫一个快。花小莫站在原地翻白眼,还以为来到某个神秘的地方,原来就在汴州临近的凉州,那个通道出口在这里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去找凉州知县就可以回去了。”花小莫突然大叫一声去扒自己的衣服:“有虫子,快帮我拿出来。”没有什么比毛毛虫更可怕的了,果然除了大白,他讨厌所有虫子。秦毅收回剑,走过去盯着少年受惊吓发白的脸,漠然了会,抬手一扬,本就被树枝划破的衣服直接拉开一条长口子,里衣有条细小的缝隙,隐约可见少年白皙的肌肤,以及那点红艳。敛了神色不动声色的用了几分内力,里衣向两侧撕开几分,那处红色渐渐露出原形,秦毅目光瞬间凝结,一瞬不瞬的顿住,眼底是汹涌的情绪波动。“快帮我把它拿出来。”后背一凉,急的满头大汗的花小莫也没多想,毛茸茸的触感在他后背游走,恶心到了极点。“啪嗒。”一滴红色液体落到花小莫后背,不偏不离的正中那朵花蕾,缓缓散开,蛊惑人心的美。“王爷,你能不能擤擤鼻涕?”花小莫绿了脸,擦,这人竟然把鼻涕流到他背上。秦毅脸色一黑,拿手擦掉那滴红色,鼻涕,就当是鼻涕吧,又看了几眼那朵已经开出三瓣的花苞,他才收回视线把那条正视图逃跑的黑色毛毛虫弹掉。下一刻,花小莫如释负重的擦汗,他这会才发觉自己要面临露·肉的危机。在他压根不指望秦毅会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下来给他的时候,身上一沉,他低头看着一片黑色衣角,愣了愣,随即偷瞄了眼看不出情绪变化的秦毅,快速把衣服穿上。其实作为一个男人,露·点·肉也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他后背有朵花,实在太奇葩。知道所处的位置,秦毅转动剑鞘上的一颗黑色按钮,就见一团黑色烟雾冒出,在空气里弥漫开,这一幕让正在低头踢着脚下石头的花小莫没注意到。二人就直接沿着小道走,不要问秦毅为什么不用轻功,因为花小莫也不知道,他因为这个问题纠结的蛋疼了很久。“哈哈哈哈哈。”身后响起得意的大笑声,秦毅回头一看,就见花小莫抱着一人粗的大树龟速的往上爬,他嘴角抖了一下,施展轻功飞过去把树上唯一的两个青果子摘下来。还在苦逼爬树的花小莫急忙跳下来跑过去大叫:“那是我的。”秦毅在花小莫抓狂的目光中把一个果子擦了擦扔进口中,慢悠悠的嚼着。“王爷,这果子怎么说也是我先发现的。”花小莫舔舔唇,两眼泛光。秦毅挑挑眉,手中的另一个果子抛给了花小莫。狼吞虎咽的吃掉果子,舌尖扫了圈口腔残留的汁水,花小莫咂咂嘴,意犹未尽的咽了口唾沫,下一刻突然眼睛一跳,身体阵阵发热,刚才太饿,根本没留神,现在才发现这果子不对。他急忙在怀里摸着,随后脸色苍白,死了,没解药。不对啊,他难道不是百毒不侵?真相要不要这么虐?!花小莫快哭了,他感觉体内焦灼无比,急切想找一个发泄口,他妈的,山里怎么会有这种逆天的东西,药性强的让他连心脏都扑通扑通的快了起来。这绝壁是要升极乐世界的节奏。他微张着嘴喘息,身上的黑色外袍早已扔掉,双手撕扯着衣襟,全身火热的温度快把他烧着了。他听到自己轻喘着的声音:“王爷,这果子有..有..”秦毅侧头见少年原本白嫩的脸此刻泛着诱人的绯红,明亮的双眸含着水雾,他的目光瞬间幽深晦沉,仿若万劫不复的深渊。下腹的躁动越发明显,秦毅眉头一紧,知晓是之前食用的果子有问题。所剩无几的理智被那股毁灭一切的炙热尽数摧毁,一片混沌,花小莫软在秦毅怀里,身子剧烈的扭动着,像是在抓着一根浮木。亵·裤下面瞬间绷·紧,秦毅俯身将少年滑动的喉结含住吸·允,耳边是少年昂起头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他直觉体内有团火焰怦然爆开,理性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下去,可药性却在消磨他的意志,越发强烈。他突然低哼一声,身上的弱点被少年抓在手中,大脑翁的一声响,他沉着脸抱起少年从原地消失。伏羲山一处山坡,铺在地上的黑色衣袍上面躺着两个交叠的身影,男人趴在少年身上,激烈的进出少年温暖的身体。男人冷峻的面庞染了情·欲,黑发散开与少年的金发纠缠在一起,双眸半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销·魂的快·感让他迷失了自我,一向冷淡情·事的他此刻沉沦进去,只想着攀向最高处。少年纤美的身体覆上一层汗水,白皙的肌肤微红,迷离涣散的眸子微眯着,水光潋滟,摆动腰肢去迎合男人的动作,忘情的喘息。许茂跟燕小乙接到信号后就焦急万分,发下指令,沿途而过之处均有上等马匹备用。两人带着几十个护卫赶到此处就见他们王爷没有形象的张开腿坐在地上,只穿着白色里衣,发丝微乱,还沾着几根枯草。眉头深锁,似是在踌躇着什么,目光悠远,侧脸线条紧绷。许茂跟燕小乙对视一眼,难道爷已经知道王妃给他戴绿帽子的事了?二人又挪动目光放在另一边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上,金色发丝太耀眼,以至于他们二人纷纷怔了怔。那人手中拿着一截树枝,正发狠的戳着地,似是想把地面戳出个洞来。目光停在那人身上的黑色衣袍上面,许茂跟燕小乙一同抽了抽脸部肌肉,那不是爷的衣服吗?许茂挥手示意手下的人退开,他跟燕小乙提着心走过去:“爷。”没有回应。这次换燕小乙了,他小心翼翼开口:“爷,我们来了。”思绪不知飞往哪里的秦毅回过神来,低声道:“有吃的?”“有,有。”快速把视线从对方喉结那里的齿痕上面收回,燕小乙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不太好意思的递过去:“只有大饼。”许茂几乎是同时的把视线收回来,压下心里的震惊解下腰上的水囊:“爷,给。”秦毅一手拿着大饼,一手拿着水囊在两个忠心下属错愕的目光里站起身走到那个蹲在地上的人那里,声音虽依旧冷硬,却透着淡淡的无奈:“吃吧。”花小莫把树枝扔地上,瞪着秦毅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一样,他大力拿过大饼恶狠狠的咬着,就像是在咬秦毅身上的肉。累感不爱,这个世界跟他有仇,果然不能乱吃东西,代价太大,菊花伤痕累累。他只要回忆里那些零碎的片段,就感觉自己背叛了那三个男人,怎么办?负荆请罪?一走神就被口中塞满的大饼噎着,花小莫涨红着脸难受的咳嗽,后背一只大手拍着他的背,可能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大力?把卡在喉咙的大饼吐出来,花小莫眼泪汪汪的拿水囊喝了几口水,身后的吸气声让他一愣,回头看去,两个男子正瞪大眼睛见鬼一样的看着他,确切的说是看着他的鼻子。许茂跟燕小乙原本是震惊他们王爷竟然在伺候人,不免好奇那人是谁,见对方回头,顿时吓住了好么,竟然是住在梨园的那个少年,然后呢,看到少年鼻尖上那个咬痕,纵然被训练过定力,也忍不住笑出声。噗---二人在察觉到一击凌厉视线后顿时吓的摆正脸色,挺直脊背,低头。花小莫狠狠的瞪罪魁祸首,特么的,咬哪里不好,非要咬他的鼻子。瞥了眼还摆在眼前的大饼,花小莫拉下嘴角:“饱了。”秦毅眉头忽地一皱,捏住花小莫的下颚,另一只手拿着大饼往他口中塞,花小莫被他这个举动弄的直骂他祖宗十八代,看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时间老泪纵横。“吃完这块。”秦毅面色暗沉坚定,不容拒绝,手上轻了力道,在看到少年咬完一块饼后就及时递过去水囊。默默啃着饼,花小莫泪奔,他妈的,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身后偷偷拿眼角看到这一幕的许茂跟燕小乙齐齐翻白眼,爷,你不懂温柔。第二日辰时,一行人抵达汴州,当日夜间,梨园突起熊熊大火,顷刻间沦为火海。等秦毅从王府赶到的时候,面临的只有一片废墟,那个少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五日后,兰州境界出现一牛车,赶车的是个中年人,身后放着杂草的地方躺着一个青衫少年,衣襟上趴着一只白色飞虫,手掌一半大小,漂亮华丽的金色纹路和头部两个极为罕见的尖角无一不呈现出这只飞虫的独一无二。“大白,你确定白宸在龙渊谷?”花小莫看着蓝天白云,他那日回去就见大白苏醒过来,并且有个神奇的技能,喷火,简直是困了就有枕头递过来。所以他就给房子点了把火,很幸运,成功的逃了出来。冥冥之中,他直觉阿七跟落九霄都没有危险,却不清楚他们的具体位置,所以他决定开始他的寻妻之旅。至于那个王爷,只是一个果子惹的祸。白色飞虫扇动着精美的翅膀,尖角磨蹭着花小莫的脖子,带着亲昵。花小莫伸出手捏住飞虫的一片翅膀拿食指摸了摸,对方就享受的眯起小眼睛,转动身子把另一边的翅膀对着花小莫更近几分。花小莫抽抽嘴角,满足了飞虫。“大叔,谢谢你带我到这里。”牛车停下来,花小莫感激的对中年人抱拳。中年人微笑着道:“小兄弟好走。”身上没带银子,所以这一路完全靠这张嘴搭顺风车,果然世界有爱的人还是很多的,古代绿色植物多,野果子,山鸡,河里的鱼,这些都能填饱肚子,花小莫低头看着自己的黑色发丝,额头划过一排黑线,每天都要涂一次药草汁,真心累。跟着飞虫站在一处山谷外面,花小莫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冲站立的几个白衣青年道:“我找白宸。”“找大师伯?”几个青年神色戒备,上下打量这个比他们要年小不少的陌生少年,其中一个看起来沉稳一点的出口询问:“你是何人?”我是他男人,花小莫撇撇嘴:“友人。”话刚落,那几名青年还没再开口,就见一白衣男子踏步而来,衣决飘动,依旧清冷如月,细长的双眸波澜不惊,却不再是普通平凡之姿,而是世所难及的风华。======================================作者有话要说:~~~~(>^w^<)啊哈哈哈哈哈,走上蒸包子大道了。噗,泥们为啥子都留邮箱,俺表示很震精~☆、48几个荻花派弟子回过神来,立刻敬畏的朝白衣男子唤道:“大师伯。”白衣男子迈步越过几人站在少年面前,清冷的目光缓缓变柔,抿着的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没有停格多久,可那份笑意却留在眼底沉淀。花小莫伸手去扯面前白衣男子的脸颊,扯了左边扯右边,他凑近几步,仰头与这双沉静的黑眸注视,“是不是大侠都喜欢易容?”其实他早就怀疑白宸有易容,江湖传言的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怀疑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了。伸手把花小莫发顶不知何时沾的树叶弄下来,白宸静静的看着他半响:“行事方便。”“那睡觉怎么不换回来?”花小莫毫不客气的埋怨,爪子更是很邪恶的去摸白宸的脸:“在一起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你连我这个枕边人都瞒。”仍由脸上那只不老实的手乱摸,白宸微昂首,沉默了会,深深的看了眼花小莫。那意思似是在说,我并非有意隐瞒,是你无从察觉,花小莫撇撇嘴。很久没见到大主子了,飞虫停在白宸肩膀上,拿尖角去蹭他的脖颈,白宸没动,花小莫就先动了,揪住飞虫的那只尖角往半空中一甩,他妈的,我的人你也敢占便宜。被甩出去的飞虫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又飞回来,讨好的去拱花小莫的发顶,扑腾着飞来飞去。花小莫炸毛了,恶狠狠的去挠头皮,嘴里骂骂咧咧:“白宸,快把这只虫子收回去。”身后看呆了的几个荻花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难掩震惊之色。大师伯这是?没去看山谷门口几个石化的人,白宸搂着花小莫施展轻功落在一处山坡上,脚尖轻点,两侧景物快速倒退,耳边风呼呼的响,花小莫歪头去问白宸,“这里为什么叫龙渊谷?”“往下看。”抿唇开口,搁在少年腰际的手紧了紧。花小莫闻声望去,就见脚下风景秀丽,青山绿林,整个山谷如同一头盘卧的龙,那些坐落的阁楼街道就像是龙身,最前方古怪的菱形建筑物和后面一座小山仿佛是龙头龙尾。片刻后,花小莫站在一处茅草屋前,眼前的小山谷翠绿丛林暖意洋洋,对面山涧一道瀑布横在中间,清澈的水流飞溅而下,落入一潭碧色深泉中,哗哗的水声伴随着脆亮的鸟鸣声,犹如仙境。“这里真适合养老。”花小莫一屁股坐在竹椅上面,抖着腿肚子,惬意的眯眼。脚步声远了,隔了会又近了,空气里流淌着茶香,还有他熟悉的香香味道,花小莫顿时睁开眼,旁边的矮几上面摆着一杯茶,一小碟辣鸭头。花小莫嘴馋的快流口水了,笑弯了眼,脱口而出:“白宸,我好爱你。”身侧的白宸身体顿了顿,目光落在吃的正欢的少年脸上,柔和了万物。吃饱了后,花小莫满足的喝了口香茶,很高兴的在白宸唇边亲了一下,相当淡定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跨·坐在白宸腿上:“你那日不是跟阿七一同进地下室的吗?后来是怎么出来的?”下一刻把试图爬进他袖子里的飞虫扔出去:“大白,出去采点蜂蜜,天黑前不准回来。”飞虫扇动着翅膀停在半空,围着花小莫转了几圈才飞走。白宸只简洁吐出事情大概,剩下的全靠花小莫各种脑补,最后分析的结果让他蛋疼。原来那日白宸跟兰七因为岔路分开,先后遭遇到幻境,他从幻境中脱身后就继续前进,那条路通往当今天子的寝宫。白宸从皇宫离开后就重回梨园,见那里被重重包围,整个汴州的锦衣卫都出动了,目的是寻找失踪的毅王。他潜进去再次出现在那个通道入口,却发现那里被人做了手脚加以掩盖,如果不是之前亲眼所见,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以上百分之八十来源于花小莫的脑补。花小莫攀着白宸肩膀去摘身后的树枝,扯下一朵黄色小花在手里把玩着:“那你怎么不去找我?”白宸抬头定定的看着花小莫,片刻后把他手里的小花拿过去摘掉花刺插·在花小莫头发上里。一秒变杨二车拉母的花小莫:....“别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花小莫拧眉,正色道。白宸抿抿唇,又抿了抿,低低的叹息发出,他在花小莫唇上碰了碰。“大师兄,我听说.....”走进来的金云看到青衫少年坐在白衣男子腿上,二人几乎鼻尖蹭着鼻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了僵:“小莫,真的是你。”花小莫蹭的从白宸腿上跳下来,把头上的那朵花拿手里,规矩的站在白宸身边,冲金云笑了笑。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金云拢了拢耳边的一缕发丝,笑道:“小莫要待几天?如果不急的话可以待上一两天,谷里风景很美,我可以带你四处转转。”喝喝喝!“我来这里只是取一样自己的东西。”花小莫脸上笑容不变,眼角瞄了眼白宸,“明日就离开。”“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金云闻言露出惋惜的表情,随意问:“不知小莫来取什么东西?”瞥了眼身边很大的“东西”,花小莫扬起半边唇角,为难地回道:“珍贵之物,恕不便相告。”作为珍贵之物,男人平静无波的眼底滑过一丝笑意。既知对方有意隐瞒,金云还是不太放心,她向来都是自信的,从懵懂时期开始就明确自己的心,明里暗里放出去风声警告谷里那些试图接近白宸的女子,甚至寻找机会在她的父亲,师傅面前提及白宸,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在将来把自己交给面前的男人。可在这个少年出现后,她不得不承认白宸的视线总是会落在少年身上,那种深谙专注的目光让她感觉到强烈的危机。“大师兄,我爹他....”金云蹙起柳眉,面带哀伤,声音哽咽:“今日梦呓的时间比昨日长了半柱香,再这样下去,我怕.....怕他撑不了几日了。”“我去一趟。”白宸轻抚花小莫的发丝,无声的安抚。花小莫哦了一声,推开木门进屋内将自己摔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荻花派掌门要挂了,金云是掌门的独女,白宸又是大弟子,这是要当女婿,然后坐上门派一把手的节奏?汴州城,龙阳殿大殿下方站着三个男子,神色各异。袅袅熏香萦绕,黄色帘子伴着轻风扬起很小的弧度只有摇摆,沉闷压迫的气氛充斥在大殿,时而响起克制的咳嗽。其中一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开口道:“父皇,儿臣想辞官回领地巴蜀,从此不再入汴。”另一侧的英俊男子与阴柔漂亮男子不由微愣,很快便暗自收敛眼底的情绪。无形的威严从帘子后方扩散,沉寂片刻,略显黯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毅儿,何因?”“儿臣本就无在朝堂的心,如今心意已决,望父皇成全。”秦毅把头垂下去几分,神情淡淡,语气坚定。又是一阵可怕的静默后,疲倦的声音再起:“罢了。”“广儿,平儿,心可以大,切莫糊涂。”帘子后方突然蹦出一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却让秦广与秦平后背一颤。让人头皮发麻的咳嗽声发出,一声比一声急促,秦毅微眯双眸,扯了一下唇角。大殿的门打开,太医们脚步匆忙的赶过来,大殿一时间气氛变成令人窒息的紧张。一阵冷风吹来,秦广侧头去看身边的秦毅,见对方唇边噙着一抹笑容,诡异可怕,额头湿冷一片,脊背透骨生寒,他忍不住挪动脚步远离,去靠近秦平几分。太阳下山之际,大殿再次恢复平静,三人出了大殿,站在门口。秦平余光瞟到一处,低低的笑出声,忽然伸出手想要去碰,却被秦毅避开。他也不恼,脸上依旧挂着轻挑的笑,桃花眼透着笑意:“三弟,你还是不喜人接近。”“真是好奇呢,谁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话落,秦毅眉峰微扬,目光一凝,秦广好奇的去看,就见秦毅脖颈一侧有处淡淡的痕迹,似是一排牙印,下一刻不免露出古怪的神色。秦毅面容冷漠,昂首道:“大哥,二哥,今日一别,珍重。”说罢便转身径自朝石阶走去。望着渐渐走远的孤冷背影,秦广皱了皱眉:“放虎归山。”秦平垂下眼帘摸着左手食指上的玉扳指,轻笑:“大哥,这些年你还未曾认清事实,三弟不是老虎。”“他是罴,无畏无惧,凶性残暴,如果想应付,除非一击毙命,否则,他会千倍百倍的去报复,不死不休。”秦广不知想起何时,脸色白了几分,身子不易察觉的轻颤一下。毅王府一雍容华丽女子坐在椅子上,翠绿轻纱修长曳地,衬着袅娜的身影,烛影摇曳,娇美面容如海棠花艳。女子面色从容平和的去看坐在上方的黑衣男子,见对方面容隐逆了烛光,投下倨傲阴影,刀削般的嘴角微凌,她的思绪不受控制飞远。那时,青涩岁月,她也有过梦。三年前,凤冠霞帔,鸾凤和鸣,喜庆的红色铺满了她的世界,原以为圆了梦,殊不知得来的只不过是场幻影。女子殷红的唇边浮现苦涩的笑容,这人娶了她,从来不曾碰过她。她也是个正常女人,不过才二十五年华,会寂寞,会渴望温暖,空寂的心希望被填满。“王爷,妾身只求一纸休书。”女子敛住脸上的伤,微抬下巴,语气不徐不缓,唯有扣着桌角的手微微发白。秦毅淡淡扫了眼他名义上的王妃,那时娶她,只为随了宫里那位的心思,但他从未同对方同住一间房,府上人多嘴杂,不免那些谣言就传了开去。于是,天下人都知晓,毅王有隐疾。他没有派人去压制这些消息,因为无人知晓,他是真的有隐疾。厌恶他人的靠近,就算是简单的擦肩,他都会觉得恶心。冷宫那几年他所闻所见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跟着他长大,出宫,非但没有淡去,反而越发清晰,仿佛就在昨日。糜·烂的肉·体碰撞,腥臭的分泌物,令人作呕的浓稠血液,污秽不堪的辱骂嘲笑,那个女子悲凄的惨叫声,一样样在他脑中浮现。秦毅绷紧下颚,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戾气,下方原本平静端坐的女子本能的摸向腰间,手指触摸到一柄银色飞刀,神色戒备,却感大厅剑拔弩张的气势忽地转变,上方传来一低沉的声音:“明日。”女子闻言,腰间的手收回去,露出一抹淡笑,起身离开。端起已经凉去的茶水抿了一口,回想自己在少年体内冲击的快·感就不由得胯·下一热,秦毅微微曲起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成拳,深邃的目光幽怨暗沉。门外走进来一灰衣男子,此人正是赶牛车带了花小莫一路的那个中年人。如果花小莫在此,大概会震惊的凌乱,他从汴州出发,沿途接触过的那些人都能在西厂找到,只不过换了身行头,换了身份而已。“爷,吉祥村有处土坡那里一夜之间成了一片花海。”灰衣男子沉声道:“属下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已派人封锁消息,另外,吉祥村那些村民也都被关押了起来。”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神迹一般的现象真实发生了,他与所有兄弟亲眼目睹,真的不能再真。秦毅神色古怪:“哪个土坡?”============================作者有话要说:感谢vickeyyy扔了一个地雷 ,么么哒~噗,窝承认窝是基三骨灰级玩家,荻花派,荻花宫fb,同玩基三的女汉纸,男妹纸,泥们懂的☆、49当秦毅带着几人出现在伏羲山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奇观,纵然一向定力极佳的他都微微晃了晃神。距离那日已经过了八天左右,杂草丛生的土坡变成如今的景象,神乎其神。朝许茂跟燕小乙挥手,秦毅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走过去。往山下走,燕小乙不可思议的咂嘴:“我猜那些花有问题。”“错,是土壤。”许茂纠正。回头看了眼那片花海,燕小乙吞了口口水:“你相信这世上有神吗?”瞥了眼身旁之人,许茂答道:“我信这世上有鬼,还是色鬼。”燕小乙闻言,压低声音问:“在哪?你见过?”“我边上就是。”“许茂!”许茂阴阳怪气:“你敢说你没抱过公主?没在她身上乱摸?”被抓包的燕小乙动了动嘴皮子,最后只冒出一句恼怒的话:“女人就是麻烦。”躺在草地上,秦毅阖着眼,拂过的风吹动花朵擦着他的脸颊,痒痒的,仿若那个少年柔软的手在他身上蹭着。想起少年纤细的腰身,微翘的臀,那处紧致到妙不可言的地方,以及少年甜腻的欢·愉声,他的下·身便硬的厉害。这种反应太快太猛,没有任何可依据探究的原因,就是单纯的想要,秦毅皱紧眉头,半响,他伸手探进衣摆。秦毅的几个手下,包括还在相互讽刺斗嘴的许茂跟燕小乙都不知道他们王爷正在土坡上对着蓝天白云自撸,作为被yy的对象,花小莫更不知道只是被召见,怎么就发生了诡异到极点的一幕。躺在床上,原本气息虚弱,奄奄一息的老人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目,瞳孔暴突,发疯的朝他扑过来,如同饥饿的恶鬼看到新鲜可口的食物。那种狰狞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倘若不是白宸及时制止,花小莫相信自己已经被那个老人给吃了。花小莫单手支着头靠在窗棂那里看着外面一株郁金香,突然开口:“他对你是不是很重要?”白宸眸色依旧不变的清冷,波澜不惊,可花小莫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情绪波动。“我帮你。”花小莫微抬下巴,从口中蹦出一句话。直到回去小山谷,花小莫内心的那种澎湃的心情仍旧存在,他坚信自己可以让那个人痊愈。“我需要炼制一枚丹药。”简单丢下一句话,花小莫把自己关在药房中,饿了就敲窗户让白宸给他送吃的。日夜不眠的捣鼓着一堆药物。那些天时常能听到器皿爆炸的声音,守在外面的白宸忍了又忍才没进去。而那些弟子们尽管听到动静,却没一个敢上前询问的。期间金云来过几次,来的时候面带微笑,走的时候笑容不变,只是泛了苦涩和失望。第九日,药房的门从里面打开,花小莫笑眯眯的跑到白宸面前,得意的举起一个玉瓶:“成功了,白宸,我成功了。”白宸凑近闻了闻,神色骤然一凝,眼底掠过一道震惊,搂着怀中因疲惫晕过去的少年,目光落在那张乌黑的脸上,禁不住紧了紧手臂,感慨万千。晚饭过后,白宸提出要给花小莫沐浴,花小莫顿时就紧张了,唤作以前肯定屁颠屁颠的扒光衣服扑上去,可现在他两条手臂上都带着口子,被发现了又会起事端。看着紧抓衣服不放,突然别扭起来的少年,白宸淡淡挑眉,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嫌我脏?”花小莫双眼一瞪,佯装生气。白宸抿了抿唇,打湿布巾给他擦了脸,抱起花小莫上床睡觉。“白宸,你随我一起去找他们好不好?”花小莫蹭蹭白宸的胸口,打了个哈欠,呢喃道:“我想啊,把这天下都走一遍,然后我们几个寻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住下来。”将花小莫揽入怀中,白宸伸手摸了摸他的发丝:“睡。”已知对方的答案,花小莫心满意足的睡了。这一夜他做了个梦,梦里他跟白宸,落九霄,兰七三人来了个高难度的四p,忽地,就觉体内一空,随后又被一物填满,比之前更加激烈的节奏让他几乎被贯穿,他扭头去看,就见一身穿黑色衣袍的俊美男子扶着自己的器·具狠狠的推·入,并且朝他露出一抹笑容,他顿时从梦中惊醒过来。后半夜怎么也睡不着,缠着白宸要了一次。次日一早,金云过来的时候就见茅草屋木门紧闭,她心里划过一丝不安,飞快的跑过去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所有的物品皆在,唯独缺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风起,吹动纸窗吱吱响,木桌上的白色令金云的视线顿住,她走过去取走压着白纸的砚台,纸上只有两字,珍重。笔锋陡峭凌厉,如同他的人。金云攥紧白纸,脸色渐渐煞白,把桌子上的玉瓶塞子拔·开,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她不由得怔住,随后身子颤抖的蹲在地上,爹爹有救了。她笑着笑着,泪如雨下。这一别,怕不知何时再相见,即便重逢,也已是沧海桑田。离开龙渊谷后,花小莫根据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点微妙的指引跟白宸一路往西北方向走,沿途遇到过不少商团,他们会去请求搭伙,毕竟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照应比较好。当然,这种靠嘴皮子的事全是花小莫张罗,白宸扮演的就是一冷面保镖。树林里,一支商队在此休息,佣兵团总共十来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佣兵,他们一开始还对白宸戒备,因为他们察觉到了危险,但后来的相处,他们发现那人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支商队的货物是一批上等药材,从兰州出发,运往蛮荒深处的萨尔城。花小莫跟佣兵团团长打哈哈的说了几句就跑到白宸身边,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并吐出来:“他们说过了江州再往西走,会是巫族部落,那里对外族人非常不善,他们还说巫族信奉巫神,厉害的大巫师能将魂魄飞散之人从鬼道拉回来,而且啊,巫族的天女能接近神明,传达神明的旨意,啧啧,听起来好玄乎。”白宸把山鸡翻了翻,匕首切下一块金黄的鸡肉送到快滴口水的花小莫嘴边。“上古巫术繁杂神秘,十二大祖巫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中。”“会不会当今真存在十二祖巫的后人?那个天女?”花小莫大口咬着鸡肉,口齿不清的问。白宸默然,扯下一块鸡腿给花小莫,言下之意,多吃东西少说话。片刻后花小莫舔舔沾满油啧的唇瓣:“我没吃饱。”白宸古怪看他一眼,敛住神色将另一块鸡腿递过去。吃完两块鸡腿外加两根鸡翅膀,花小莫也才稍稍有点饱,最近胃口莫名其妙的大了一圈,他拿手摸摸脸,皱了皱眉,自己好像也胖了一圈。“我好像胖了很多。”白宸拿手帕在他嘴角蹭了蹭:“挺好。”花小莫撇撇嘴,坐在白宸身边把脚横在他腿上,歪头靠着他的肩膀,没一会就传来悠长的呼吸声。伸手把花小莫搂在怀里,白宸垂眸看着他略微胖乎乎的脸,耸了耸眉,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下一刻,清冷的男人露出惊愕的表情,浑身僵了僵,好似遇到无法理解的事,脸色变了又变,停滞了良久。花小莫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在马车里,整个商队除了十几辆马拉的载满药材的车之外,就一辆马车,是那个大胖子富商乘坐的,奇了怪了,大胖子会好心把马车让给他?疑惑的掀开帘子,就见白宸骑着马走在前面,旁边是肥胖的男人,似乎正在小声埋怨着什么。伸手拍拍车夫,花小莫凑过去询问:“有发生什么事吗?”“那位白衣公子要求老板骑马,老板不同意。”车夫心有余悸的缩缩脖子:“然后就听到一阵笛声,好多小虫子飞过来,一只山鸡眨眼间就成了一堆白骨。”车夫上下滚动着喉咙,拉了一下缰绳:“小公子,你要小心一点,那位白衣公子很可怕。”噗---花小莫笑出声,安慰的拍拍车夫的肩膀:“我媳妇其实是个好人。”媳妇?车夫瞪大眼,刚要说点什么,就见少年大声朝那个白衣男子喊道:“我要跟你一起骑马。”随即就见白衣男子身形顿了顿,回头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花小莫:.......天黑之前,这支商队才进城,随意挑了一间客栈安顿,花小莫跟白宸刚走进去就见中间一处桌上坐着的秀美如画青年。南风不是在汴州吗,怎么会出现在江州?好奇心压不过身体的疲惫,花小莫原本不打算投过去一个眼神,却没料到南风主动朝他这边走来。“我的主子,总算找到你了。”=======================================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感谢小铯子扔了一个手榴弹,冼冼824扔了两个地雷,抱住蹭蹭~肿么办?嘤,好忐忑,十四万了,还有几万左右该完结了,但素,有完结拖延症的窝该怎么治疗,~~~~(>_<)~~~~跪球专业药方----啊啊啊啊啊☆、50“你是?”花小莫决定装糊涂。实际上他只跟面前这个有着出色相貌的青年有过两面之交,其中一次还是他在屋顶,对方在床上,他目睹了对方跟他人打炮的经过,而对方无从得知。南风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容,在一步之处跪下来,当着满堂食客的面淡定从容的去亲吻花小莫的鞋面。“我的主人,属下南风。”周围吸气声顿起,花小莫更是惊悚的低头看着南风的发顶,一动不敢动,他就怕自己没留神,一激动,直接伸脚踹出去。少年,你认错人了!“上楼。”白宸那张面瘫脸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让杵在愕然中的众人纷纷打了个寒颤。房门刚一关上,南风就又跪下来,这次倒是没有再去吻花小莫的鞋面,而是自己把额头抵在地面上。姿势很虔诚,花小莫很蛋疼。房中气氛沉闷,小二过来添了茶水后就夹着尾巴逃了。“南风,你能不能先起来?”花小莫伸手欲端茶杯,身旁一言不发的白宸及时递过去。花小莫抖抖眉毛,不对劲啊,大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主人,这是我族对您的尊敬,应有的礼仪。”南风说完就把双手举过头顶,两只手做出一个个奇怪的动作,看的花小莫一愣一愣的,不明觉厉。片刻后,花小莫揉了揉眉心,纠结的看着跪在地上还在不停做出某种古老仪式的南风,半柱香时间下来,那些动作好像没有重复的。就在花小莫忍不住发问的时候,南风从袖口拿出一物,红色穗子随着他的动作飘动,他将手心摊在花小莫面前。一个雕刻“离”字,有些斑驳痕迹的小铃铛落入花小莫眼中,他霍的站起身,这一异常举动令南风与白宸皆敢讶异。重坐回椅子上,花小莫扯扯唇角:“...铃铛好特别。”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刚才这个铃铛拿出来的那一刻,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一瞬间就窜入他的脑海。“此乃我族圣物。”似是不曾发觉花小莫话语里的异样,南风露出肃然之色:“本为一对,却在十年前险遇一场祸事,圣坛遭外来者袭击,我族全力防护,仍没能追回那件圣物。”滚动了一下不知何时发干的喉咙,花小莫不动声色的把手拢进袖子里,偷偷摸摸去摸那个贴身存放的小铃铛。见搁在他腰上的手蓦然收紧,花小莫伸出手去拍拍,侧头朝白宸昂首,他知道这个男人内心并不像外在表情那般平静。“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唤我为你的主人?”花小莫调整了一下姿势。南风并没有因为白宸在此而有所迟疑,这个看似普通的举动实则需要一番细心观察,也让花小莫对他有所改观。“主人,我就是凭借此物才寻到的您。”南风说罢就利用手腕力道晃了一下,手中小铃铛响起一个声音,异于花小莫身上那个铃铛的清脆。这个铃声很沉重浑厚,带着些许嗡嗡声,不知是不是错觉,花小莫感觉怀中的小铃铛响了一下。“族长说圣物遇见有缘人便会发出第一声呼唤。”南风慎重恭敬的捧起铃铛:“当日在南风馆见主人那次,属下就已然确定主人就是我族期盼多年的有缘人。”花小莫膛目结舌,怎么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啊?他侧头朝充当背景的大侠挤眉弄眼。“斯特垭家族。”白宸瞥了眼花小莫,视线从他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脖子上扫过,伸手去把他的衣襟往上拉了拉。南风沉浸在这几个字当中,久久在回道:“阁下好眼力。”“斯特垭?”花小莫疑惑不解,冲还跪着的青年道:“南风,你先起来,跟我说说。”南风把铃铛收好就起身站在花小莫面前,一副等着他的主人发话的姿态。“你不是中原人?”中原好像没这个家族,花小莫打了个哈欠,又犯困了。“属下来自极北冰原,在那里,斯特垭家族是象征神的存在。”南风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骄傲:“主人相信预言吗?”“嗯。”花小莫摆出很懂的样子,摸了摸自己涂了药汁的头发,内心各种诽谤,他早就断定这个世界不是武侠世界了。南风面露激动之色,又掺杂着几分了然,看着花小莫的目光变的炙热:“果然如族长所言,您的出现会令我族命运改变。”“南风,你见过一个青年吗?”花小莫清咳一声,又来了,就是这种眼神,荻花派那个老头看他也是这样,就跟见了奇珍异宝一样。“主人所指可是墨舞?他是属下失散多年的兄长。”南风敛了敛神色,唇边带着淡雅的笑容,感激地看着花小莫:“这件事还得多谢主人相助,否则只怕不知何时才能重逢。”还别说,这个青年笑起来跟阿七有点相似,都是一样温暖,一想到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在哪,花小莫心就有点烦躁,他摆摆手:“只是凑巧而已,我也没帮什么忙。”既然容墨舞真的是南风的亲人,那他也就找到了家,这下也算是给落九霄做了点好事。“主人,我与我族,以及整个冰原地区都忠诚的盼着您的到来。”南风垂头,声音低了几许:“族民们一直过着游牧渔猎的生活,自从五年前开始,异象一件件发生,我族在第二年失去了预言的能力。”最后几个字低了又低。这种被当做救世主的感觉很怪异,花小莫抿了抿唇:“我要沿着西北方向走。”“是寻找上次跟在主人身边的那两位吗?”南风语气顿了顿:“他们在蛮荒。”“确定?”花小莫急切的问。“属下为了能早日找到主人,在中原,蛮荒都都设有一些情报组织,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南风垂在腰际的手动了动,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压下立刻去见这个少年的冲动,而是继续在秦平那里周旋,想办法应付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亚于与虎谋皮。在得知这个少年离开汴州后,他便启动早已谋划许久的计划,想必现在秦平躲他都来不及。想到族人的那些充满希望的目光与族长的嘱咐,南风眼眶微热,抬头去看花小莫。对上青年哀求泛红的双眼,花小莫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无忧,那只兔子,他垂了垂眸:“等去了蛮荒找到他们,那时你还确定我是你的主人,我就去冰原看看。”“多谢主人。”南风恭敬的弯身作揖,转身离开。看到合上的门,花小莫摸了摸疲乏的眼睛凑过去盯着一直面瘫的男人:“你一天下来都说不上几句话,喉咙不会难受?”面瘫大侠撩起眼帘轻瞥他一眼,不语。花小莫把手放在白宸嘴角两边固执的拉出一个弧度:“来,笑一笑。”“莫儿,傻。”白宸将他垂落的发丝理到耳后,嗓音透凉,眼底掠过淡淡的柔光:“可睡?”“睡,睡,困死了。”花小莫起身伸了个懒腰,懒的洗漱,走过去趴床上不动弹。白宸给他擦了脸,又擦了手,把他的外衫脱了,端详眼前这张胖乎乎的脸,凝了凝眸:“莫儿,可要吃点东西?”“不吃了。”花小莫似是异常倦怠,没一会就沉沉睡去。深夜“别跑,都别跑,你们都是我媳妇。”睡梦中的花小莫突然嘟囔一句梦话,双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在半空中挥舞。一直未眠的白宸拉住少年的手臂,将他的双手包住,唇贴着他耳边轻轻落下一吻:“睡。”花小莫拱到熟悉的人怀里,砸吧砸吧嘴,又继续他的梦。黑暗中,男人清冷的眸子覆盖一层炽热的情感,拉开熟睡的少年贴身的里衣,敛了心神将右掌覆上少年腹部,融了几分真气,力道轻柔的抚摸,似是在感受着什么。熟睡中的少年发出舒服的轻吟:“嗯....”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热望,抿直唇角沉默良久,俯身将耳朵贴在少年平坦的腹部,细长的眸子微眯,忽而一闪而过亮光。次日,花小莫跟白宸出门的时候,南风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南风,我们来的时候是跟一个商队搭伙的,你...”正花小莫跨过门槛的时候脚下绊了一下,身子向前倾去。白宸第一时间去搂他的腰,南风也及时伸手拽住他的手臂。“我跟江州犯冲。”花小莫心有余悸的叹息,他在进城的时候就差点被阁楼上面掉下来的花盆砸中,从马车下来后迎面就飞过来一把断刀,险而又险避过,他感觉自己再不走,肯定有血光之灾。见自己的手还被南风抓着,而且对方表情说不出的怪异,花小莫拧了拧眉,挣脱出来。“主人,您......”南风神色古怪,声音都有点抖:“您有孕了。”白宸双眸一凝,来不及阻止南风,眼神担忧的去看身边已经呆滞的少年。===================================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下章教主跟神医粗线,要震精鸟。。☆、51机械的给自己把了下脉,花小莫脸上的表情就跟调色板上的颜料一个样。只是比平日吃的稍微多了点,犯困的频率高了点,这怎么就扯上身孕了?!从脉象上看出的结果让他直觉头晕目眩,还真是滑脉,这不该啊,不信邪的又把了一遍,顿时五雷轰顶。作为一个骨灰级的腐男,看过的小说数目不说一千也有八百,虽然他不看有生子一类的,但架不住某些作者文笔好框架好,所以他就舔着脸刷新下限去看了。整个过程他都在催眠自己,小说是虚构的,男人生不了孩子。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在他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花小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在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摸了摸,他垂了垂眸子,面上的表情落在白宸与南风眼中是少年接受不了这种不合常理的事实而陷入纠结和不安中,其实花小莫内心已经策马奔腾。从后背那朵花开始,这个世界一定有某个存在从一开始就在玩他,并且越玩越嗨。“南风,你下楼占个桌子,小菜你随便点,多点几样,我要一大碗玉米粥,大白菜馅的饼要两块.....”花小莫叽里咕噜说出一大串话,舔舔唇朝一旁的面瘫大侠拧眉:“白宸,你随我进屋。”花小莫丢下一句话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主人他没事吧?”南风从愣怔中回过神,压下心头的震惊去问身边的清俊男子。“加一盘黄瓜片。”斜了眼他,白宸淡淡道出几个字就迈步走进屋。南风抬手轻柔眉心,无暇顾及身边路过之人投过来的各种视线,满脑子都是一个讯息。男子身体与女子大不相同,即便可孕,也无承载之处,更何况男子有身孕这一说闻所未闻,果然是能够唤醒圣物的有缘人,竟然能孕育出鲜活的生命,太神奇了。看来这件事必须尽快告诉族长。花小莫要是知道南风在心里对他起了一种膜拜的念头,恐怕会喷出去一口老血,然后揪住南风的衣襟咆哮:他妈的,老子一点也不想要下蛋好吗?把手搁在桌子上,花小莫努努嘴:“能看出是几个月吗?是男是女?”或者不是人?他这个纯爷们的体质都能像个女人一样怀上,所以体内就算是一颗蛋,他都不觉得稀奇,最多只是惊悚而已。白宸没有去给花小莫把脉,而是伸臂将花小莫揽入怀中,右手抬起他的下颚,俯身压上他的唇瓣。微凉的薄唇轻碾的摩擦着他的唇,花小莫感受到对方的疼惜,心里的那股子焦躁不安退了几分,他伸手摸摸白宸的脸。“怎么办?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花小莫欲哭无泪,强自镇定的说出了一个比他怀孕还要严重的问题。根据他自己的水平断定怀孕才两个月左右,但不排除他估错了。可如果没错,那段时间他好像跟他们几个都有打炮,在伏羲山还跟王爷来了一发,后果不堪设想。难道真要等孩子生下来滴血认亲?花小莫脑补几个男人扎堆割破手指围着一个碗的画面,一阵恶寒。擦掉花小莫嘴角的液体,白宸目光幽深:“莫怕,有我。”花小莫猛摇头:“我不怕。”我只是担心你们几个而已。下一刻突然黑了脸:“你早就知道我有身孕了是不是?”路上的古怪行为现在看起来都有了证明,敢情白宸早就把他当那什么养着了?“昨日才知。”白宸将大掌停在花小莫腹部那里,眼底掠过一道光,眸色微沉,如果危及怀中之人的性命,他不会手软,就算是自己的亲骨肉也一样。“恭喜你啊,你可能就是那个爹。”拍拍面瘫大侠的肩膀,花小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走了。脑中浮现自己怀中抱着一个娃娃的情形,白宸皱起好看的眉头。三人解决了早饭就跟着商队一起上路,花小莫跟大胖子商人解释了南风的身份,又半带吹捧的拍了拍他的马屁,这件事才了了。在边上一直围观的南风一脸感叹佩服,主人那张嘴能把这天给说破了。这只是他的一句夸大赞美,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天真能在主人只动嘴的情况下破出一个窟窿。花小莫没去乘坐商人的马车,因为南风很称职的给他备了一辆,比商人的还要大。马车里南风眼观鼻鼻观心,看似是在思考人生哲学,然而面部肌肉却在轻微的抽搐。对面坐着的两人到底什么情况?前一刻还亲密的靠在一起,没过多久就僵持住了。主人想吃辣鸭头,男人不让,主人硬要吃,对方还是不让,然后马车里就成了冰窖,冷冽的气息不断从男人身上散开,连他都要运转真气去抵御,而主人却一点事没有,浑身都是怒火。余光撇到一处,南风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这个男人竟然一边制造冷气一边给主人输入真气驱寒。瞄了几眼出发前让南风去买的辣鸭头,花小莫扭着眉毛冲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质问:“我没任何呕吐的症状,为什么就不能吃辣鸭头?”“你上午有犯恶心。”南风在一旁脱口而出。花小莫扭头瞪过去,对方抿嘴偏头掀开车帘子看外面的风景,摆出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态度。不紧不慢的收好油纸包,白宸微昂首:“节制。”“我一个都还没吃!”花小莫双眼一亮,找出白宸那句话里面的BUG。似乎对方的回应在预料之中,白宸淡然一瞥:“萝卜丝。”花小莫噎住,好吧,早上喝粥的时候手贱的夹了不少辣萝卜丝。“到地方了叫我。”忿忿的撇嘴,卷缩着身子窝在白宸怀里,小声嘀嘀咕咕了几句埋怨的话。因为天气的缘故,商队边走边停,大胖子商人急的嘴上冒泡,一脸便秘的样子。离蛮荒近了,雷阵雨渐多,有时前一刻还是烈阳高照,下一刻就倾盆大雨而下,变幻莫测的天气让人措手不及。药材又不能淋雨,连花小莫都觉得老天在虐那个商人。路上出现过几次盗匪,花小莫还来不及参与,那些人就被佣兵们解决掉了,厉害一点的团伙直接在大侠的笛声中走上黄泉路。商队出现在蛮荒的时候已经是半月后,黑色的乌云盘旋在天际,天幕阴沉一片,压在这片区域,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过往的行道上脚步匆忙的行人谁也没有去关注从他们身边路过的队伍,毕竟这里进进出出的商队很多,实在毫无新鲜感。目的地已经抵达,花小莫三人跟那些人分别后就出现在一家农舍里面。忙着准备饭菜的是个年轻妇人,眼角有条刀疤,将她原本姣好的面容毁去,让人看了很是可惜。花小莫张口含住一颗梅子,拿舌头舔了舔,含糊的问:“南风,她是你们族人?”“不是。”南风饮了一口茶水,缓缓道:“她叫花娘,只是我无意搭救的可怜人。”“我看她好像会武。”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背影上,花小莫转了转眼珠子。南风闻言露出笑容:“主人说准了,她是南疆苗女,擅长毒蛊,身手也还不错,所以我便收留她在身边。”“毒蛊.....”花小莫兴奋的搓手:“我对这个很感兴趣,能不能让她传授我点东西,例如什么家传秘术。”周遭温度忽地下降,南风拿眼角扫了眼脸色清冽的男人,握拳抵在唇边咳一声,朝还在呵呵傻笑的花小莫眨眼。“我就是随便说说。”后知后觉的感受气氛不太对,花小莫侧头就看到白宸投过来的冰冷目光,他讪笑两声,立刻转移话题:“梅子好酸。”饭桌上,花小莫忍住从胃里涌上来的恶心感扒拉一口米饭边嚼边问:“南风,他们在哪?”“属下已经在前几日派人去通知,想必此刻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花小莫咽下嘴里的食物,低头喝了口汤,心里起了猜测,派人通知?落九霄可是魔教教主,这天下的事他想知道就没有能瞒得过的,肯定一早就知道他的行踪,搞不好这一路上周围就有不少人暗中跟着。那阿七跟落九霄不去找他,跑来蛮荒到底是为了什么?会不会跟那次通道有关?“来了。”白宸夹起一筷子菜放到花小莫碗中,淡淡道。花小莫闻声激动的想要站起来,腰部却被一只大手扣住让他动弹不了,他只好焦急的去看门口方向。不出片刻,一身蓝衫的俊雅男子与一袭红袍的妖孽男子几乎是同步的出现,两人都消瘦了不少。在看到日思夜想的少年安然无恙的冲他们仰脸一笑的时候,心情无疑是激动的,而后是沉重的不安,但他们都很好的遮掩住了。那日他们所选的两条通道尽头是同一个小型石室,里面墙面上雕刻着一幅幅画,一个孩童在地下种了四颗种子。那个孩童渐渐长成翩翩少年,而那几颗种子也都发芽开花,后来日出日落,年年月月,少年变成有着出尘相貌的男子,那几朵花也变成了一片花海。男子有家室儿女,可他依旧每天去看那些花,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天天老去最后安详逝去,而他的后人没有违背他的临终遗言,将他葬在花海。后来,天地变色,那些花成了精,幻化成人。后面的画场景变的很模糊,他们只能大致的去猜测,满地断肢残骸,血色如同绸缎铺满整个大地,一个少年躺在血染的花海里。最后一张画模糊的只能看到几个颜色,红黑蓝白围绕着金色。看完那些诡异的画,他们脑中唯一清晰的就是少年后背有朵花,带给他们的震感让他们陷入无尽的恐慌和错乱中。未知永远是可怕的,他们再强大也只是凡人之躯,如果某种荒诞的设想有朝一日成为事实,那他们恐怕什么都做不了。出了通道后他们二人出去后就一刻不敢歇息的去找花小莫,在看到花小莫安全的出现在龙渊谷以后,落九霄派出几波人在暗中保护他,而他跟兰七则是一起去了蛮荒,去寻找传说中的巫族十二祖巫,想通过禁术来试图去探测花小莫的未来。“你们吃饭了没?”花小莫有很多想问的,最后却只有这么一句关心的话。落九霄先一步走到花小莫面前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刚要去亲他的唇就被兰七的反应给打住了。“小莫....你...”兰七握着花小莫的手身子一震,一向云淡风轻的风雅男人头一次露出惊愕的表情,抬头去看自己的同门师兄,急切的想要得到解释,后者微抬下颚,那意思就是,你没看错。“果真.....”兰七紧了紧花小莫的手,滚动喉咙连续吞了几口口水,定定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喃喃:“小莫有了。”“有了?”教主大人不解,唇还在摩擦着已经快要奔溃的花小莫的脸颊:“有什么了?”感受抵着他小腹的坚·硬,花小莫朝隐约开始发·情的教主大人咧嘴一笑:“孩子。”落九霄将唇从他脸上移开,去看兰七,又去看白宸,微挑的双眼锐利的一扫,连屋子里已经在降低存在感的南风都没放过,最后溜了一圈又回到花小莫身上,他听到自己有点干的声音:“孩子?谁有孩子了?”推开犯呆的男人,花小莫给了兰七一个拥抱。兰七紧了紧手臂低头吻了一下花小莫的发顶,鼻腔的药草味让他嘴角抖了一下:“有身孕了,以后切莫再用茯苓。”“好。”花小莫撇嘴,那头发怎么染黑。某个教主大人愣在原地半响,终于从刚才那个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来,将花小莫从兰七怀里拉过去,直接圈住他抱起来,愉悦的大笑:“莫,我当爹了。”====================================作者有话要说:又粗长了,~(≧▽≦)/~,为窝自己点个赞,虽然过了时间,~~~~(>_<)~~~~☆、52花小莫看着眼前这张蛊惑人心的笑颜,嘴角动了动,抬手像摸某种大型犬类一般去摸摸落九霄的头:“乖,先放我下来。”“兰七,他身体可有不适?”落九霄坐到椅子上,把花小莫往腿上一放,然后去问兰七。他从没想过这一世会遇上一个人,让他恨不得把能给的都给对方,可他就偏偏遇上了,上了心。很幸运那次犯下的错有可以重来一次去弥补的机会。不会想到有天会有子嗣,可这个人却给了他一个惊喜,直到现在,他的内心都无法平静。人永远都是贪心的,想要得到的会比现在拥有的多,所以他希望这个孩子是他跟花小莫的。倘若花小莫听到落九霄的心声,估计会忍不住叹息,教主,孩子是你子嗣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我没什么不适。”花小莫扭了一下腰,额头划过一排黑线,教主,麻烦你把自己家大兄弟收回去,别再戳我屁股好么?!侧目看到旁边垂眸提壶添酒,有点走神的人:“白宸,酒溢出来了。”若无其事的放下酒壶,端起被酒水浸湿的酒杯饮尽,白宸抬头凝视少年,默然无言。男人眸中饱含着难以言喻的情感,花小莫就觉得心里直打鼓,咚咚响的厉害,率先移开视线。下面挺暖和的大腿中间有根棍子一直戳着他,怎么坐就不自在,花小莫不顾落九霄难看的脸,强制的拍开他的手坐回椅子上。冰冷的椅子面传递的温度让他体内的火热渐渐降低,他偷偷呼出一口气。“南风,花娘呢?添两副碗筷。”正打算脚底抹油逃走的南风刚迈开一步就被叫住,不得不调整脸部表情转身。“属下去准备。”拿了碗筷过来,南风就寻了借口离开,他早就暗地里摸清几个讯息。他那个失散多年的兄长已派人护送回族里,不止一次问过对方曾经的过往,奈何对方竟是只字不言。天邪教教主手段残忍,邪恶无情,而神医明阳的后人向来不问世事,淡薄人情,当今天下,能令两人改变的也就一个花小莫。花小莫舀了一勺西红柿汤,酸酸的,他觉得好喝,就给白宸三人各舀了一勺子。“莫,你肚子怎么还是平的?”某教主大人吃了几口菜就开始专注一件事,大手放在花小莫腹部轻轻摸着:“没鼓起来呢。”花小莫翻白眼,懒的理这个二货,继续询问兰七:“阿七,你们来蛮荒做什么?”话落,屋内气氛不易察觉的转变,花小莫一门心思盯着兰七脸上的表情,没捕捉到放在他腹部的手抖了一下。兰七抿唇压了压唇角,而后微微一笑:“我来这里是寻一剂药,至于他....”选择自保实则无奈,兰七的视线极快的从旁边双眸涌出火焰的人身上一扫而过。“世人都将巫族传的如何神秘。”落九霄挑唇一笑:“我也是俗人一个,就想来瞧瞧,验证一下传言的真假。”花小莫呼吸开始不稳,特么的,当老子是智障吗?极力克制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他拧着眉头去看兰七,目光一瞬不瞬。兰七读懂了他的眼神,所以躲开去,垂眸,桌子底下落九霄踢踢兰七的脚。眼角瞥了眼给他暗示的落九霄,兰七心头微叹,思绪百转千回,半响,他提起筷子夹了块豆腐放入花小莫碗中。花小莫拿起筷子把碗里的豆腐吃光,继续盯着兰七。气氛不知何时变的肃然,落九霄把手从花小莫腹部收回去,身子后仰,背部靠着椅背,十指微曲着放在腿上,眼底掠过一丝微妙情绪,他又踢了踢兰七。兰七微微叹了口气,他尽力了,本就不会胡诌,对这个少年,更是难以出口,于是,他也沉默了下去。“你们一有什么事就瞒着我,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我是没有你们那么强,但如果事情因我而起,为什么连一点知情权都没有?白宸,还有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花小莫气呼呼的瞪圆眼睛,手掌重重的一拍,桌子上的菜碟碗筷都因这股力道晃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一直置身事外的面瘫大侠也被点到名字,他抿了抿唇,放下筷子,垂眸,动作跟兰七如出一辙,可见同门师兄弟的关系非假。屋内压抑的气氛沉甸甸的压在心口,兰七常带微笑的唇角无声抿着,把花小莫还打算拍下去的手包住,脸上的表情几分无奈,他缓缓道出了此行的目的,无一丝隐瞒,中途他的脚被落九霄不知踢了多少下。“就为这事?还没发生的事就有无数种可能,而且,我跟你们不是一个...”花小莫及时收住,话锋一转:“以后无论什么事都别瞒我,我想跟你们一起面对。”三人又是一阵沉默,但这种沉默是他们的退让和纵容。“那些画,什么时候我亲自去看看,还有,巫族那边几时动身?”花小莫还想说点什么,胃里一阵翻滚,他立刻弯身干呕起来。后背有温暖的气流浸入体内,花小莫粗声喘息,身子渐渐放松在落九霄怀里,耳边就听见落九霄焦急的声音:“兰七,白宸,这是怎么回事?”兰七捏住花小莫的下颚,让他服用一粒透白的药丸,给他顺了顺气:“正常反应。”“正常?他都吐了,这还叫正常?”心疼的摸着花小莫的脸颊,落九霄冷声对着虚空道:“夜,半个时辰,本座要见到天风。”看着一贯天高云淡,捉摸不透的男人此刻全身笼罩着疯狂气息,焦虑无错,兰七跟白宸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无知真可怕。屋里的动静把外面的南风给惊着了,他慌步跑进来,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主人脸色发白,身子还在轻微痉挛,很快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带路把他们领到院子西边一处木屋,随即就去找花娘,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功课了,有身孕后会出现哪些反应,包括怎样可以降低对方的痛苦。兰七喂的那粒药只有芝麻大小,却是天下有身孕的女子求不来的珍贵之物,药性散开后,花小莫昏昏沉沉的动了动眼皮子,在床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就不动弹了。教主大人很自然的和衣躺在睡过去的少年身边,轻带入怀,朝房中站着的另外两位挥手:“我陪他睡会,你们记得把门带上。”师兄弟又一次对视一眼,兰七若有若无的朝落九霄斜眼,白宸睨了落九霄一眼,二人默然转身离开。掩上门站在门口,兰七轻叹:“小莫的症状是正常的,可他的脉象....”“再等些日子看看。”白宸微昂首,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寒冷如冰:“他不能有事。”“嗯,这个我知。”兰七淡淡一笑:“该下决断的时候,我不会迟疑。”房中落九霄脸上的表情时而困惑,时而傻笑,时而蹙眉,变幻不定,最后竟是出神了。低头摸摸花小莫肉肉的脸,又把手探进他的衣服摸着他的腹部,轻声问:“莫,孩子是不是我的?”自是无应声,他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手指下滑,握住那根手感很好的软物,缓缓动了起来,感受着手心渐渐升高的温度,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下·身涨的厉害。该死的,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落九霄眼色暗了暗,最后还是深深叹了口气,运转真气压住泛上来的欲·望。熟睡的花小莫就觉得自己的命根子那里很暖和,他舒服的蹭蹭,口中发出梦呓:“嗯....”落九霄勾唇笑了,手指猛地一紧,俯身去吻少年微张的唇,细细吸允,舌尖伸进去将他的口腔舔了一遍才餍足的阖眼。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花小莫看着床幔发了好大一会呆才回过神来,亵裤那里黏黏的,他咽了口口水,一张老脸有点燥热。如果他没弄错的话,最近两月都不能那啥那啥了,他倒是不担心那三人按耐不住背着他找小倌解决,他就担心自己太饥渴,又不能舒缓,灾难啊.....花小莫哎了一声,余光落在不知何时趴在床幔上呼呼大睡的飞虫,他拿手指戳戳飞虫的尖角:“大白,你是不是水土不服?”来蛮荒后就没从他袖子里出来活动过。飞虫睁开那双小眼睛瞅瞅它的主人,又闭上眼继续大睡,一副乏力的样子让花小莫蛋疼,卧槽,难道虫子也怀上了???花小莫下床穿好衣服,原本还趴在床幔上睡觉的飞虫很迅速的飞进他的衣袖,趴在自己的小窝里,几条腿挠了挠就不动了。打开门走出去,花小莫沿着僻静的小路走到院子里,看到眼前的一幕,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寂寞的味道。皎洁的月光下,石桌边三个男子静静的坐着品茶,气氛并无一丝不合,反而很静谧。一身蓝衫清雅如画,一袭白衣飘逸风华,一拢红袍妖异魅惑,三个无论放在哪里都是绝对发光点的人都是他的,花小莫内心满足感瞬间爆棚。虽然这个世界各种不靠谱,他也隐约被某种存在牵着鼻子走,不爽命运被人安排的感觉,但他遇见了他们,也很走运的得到了他们的感情,说来说去,他还是大赢家。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花小莫搓搓手,脸上浮出贼兮兮的笑,他踮起脚猫着步子轻轻走过去。三个男人在没有进行任何交流的情况下默契十足的一同装作不知道,继续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唯有各自眼底的柔意暴露了他们的情绪。还在沾沾自喜的花小莫丝毫不知道自己一早就被发现,他半蹲在树后面屏住气刚要去吓他们,就见眼前一花,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耳畔是低沉悦耳的笑声:“呵....傻。”花小莫抽嘴,这不是白宸的口头禅吗?怎么落九霄用出来一点违和感都没?双手撑着石桌,低首去看顶着面瘫脸的白宸,又去看带着微笑的兰七,装作随意的问:“你们三个在聊什么?”见少年明亮的双眸闪着一丝灵动的光芒,白宸微勾薄唇,将面前茶水递到他嘴边:“月色很美。”凑过去咕噜喝了几口,花小莫伸手摸摸白宸的嘴唇,嘀咕道:“刚才又眼花了。”白宸摇头,就着花小莫喝过的地方轻抿一口茶。“阿七,你们在聊什么?”花小莫侧头去问兰七,语气很认真执着,重复了一遍。被点到名的兰七神色不改,唇角含笑:“只是在讨论明日的行程。”“喔。”总觉得不会这样简单,花小莫撇嘴,三人站到一条线上了?合起来联手忽悠他。身后贴上来一具温暖的身体,一只大手在他肚子上摸着,花小莫扭头瞪过去,就见男人正低垂着眼睑弯着嘴角,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神情愉悦。“落九霄,你鬼鬼祟祟的偷笑什么?”“我啊,在笑.....”揽住花小莫入怀,落九霄把下颚抵在他肩膀上,懒懒的叹息:“要当爹了,我还没准备好。”花小莫哼哼:“那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当爹?”知晓对方怒了,落九霄紧了紧双臂,微扬眉峰,掠过温柔的风采:“我们三个讨论过了,去云雾山,那里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对你身体也好。”幸福啊,花小莫仰头眯眼看着被星辰蒙上一层光辉的墨色苍穹,感叹万千,这辈子值了。吸了口带着凉意的空气,花小莫脱口而出:“晚上我们四个大被同眠吧。”本以为会看到三个男人脸上各种奇怪的表情,却见白宸与兰七突然起身,耳边一温热的触感贴上来,低低的声音如同一缕尘埃随着流动的空气滑进耳中:“莫,抱紧我。”脑子还没来得及去转,花小莫双手已经紧紧环住了落九霄的腰。落九霄把花小莫按在怀中,大掌将他的脑袋压在胸口,人已飞至三丈远,因为怕伤及花小莫,所以他控制住了自己体内即将冲出来的魔气。被护在怀中的花小莫完全不知道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白宸吹起的几声笛音,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劲风卷起的破空声,接着就是兰七温润的声音淡淡道:“几位,在暗处偷听了一晚上,想走就走?”=========================================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无空扔了一个手榴弹 么么哒~~~~(>_<)~~~~ ,又到了姨妈来做客的日子鸟。。。。。。。☆、53倒在地上的几人伤势颇重,有两位直接生死不知,较轻的那位略微年长,想来内力不错,才能撑得住,他困难的咳了几声,谨慎地抱拳:“我等是奉少爷之命前来请花公子到府一叙。”听到有人想见自己,花小莫从落九霄怀里探出头:“你们少爷姓什么?”“童。”那人似是微感诧异,少爷交给他的画像里面的少年跟眼前这个不太一样啊,莫不是认错人了?想到这,那人脸色变了又变,顶着骇人的威压浑身直冒冷汗。花小莫突然激动的使劲推开落九霄跑到那人面前急切的询问:“是不是叫童年?”对方如实回答:“是我家少爷名讳。”说罢就从怀中取出一物递过去,花小莫还没伸手,面前的东西就落在兰七手中,在确定并无危险之后他才递回给花小莫。接过摊开,纸上画的是一个白衣少年,作画人画法奇特,不是毛笔,而是类似木炭。一看就知道是童年画的,这种画法不就是铅笔画么,花小莫似懂非懂的点头,很厉害,他都不会画画。瞄了眼古怪看他的男子,花小莫清清嗓子,淡定道:“这画像跟我现在是不太像,那时我还小。”卷了卷画纸,默默吞下一口老血。“童年现在在哪?”花小莫这时才记起童年说来南疆可以找他玩。“在...”那人刚开口,就被一个慵懒的声音打断,他立刻作出对敌的姿势。花小莫眼神安慰过去,他拧着眉头看了遍白宸三人,内心抓狂,瞧瞧这三个男人看他的眼神,感觉他要去偷情一样。“是我老乡。”“你老乡?”落九霄轻挑眉梢,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到人慎得慌。白宸并未开口,清冷的目光扫过那几个男子,不经意浮起一丝杀气。那几人吓的一哆嗦,紧了紧手中的剑。“阿七,我跟你提过,你还记不记得?”花小莫被这种凝住的气氛弄的自己都有点紧张了,他扯扯兰七的衣摆,补充道:“在桃花村的时候,有天晚上,我俩躺床上聊天,你想想。”兰七撩起眼皮去看白宸与落九霄,前者眼中只有一片冰雪,后者身上散发的妒意很强烈,他温和的笑笑,轻点头:“嗯,是有听你提过。”“那就这样,我跟阿七去一趟,你们在家等我。”花小莫拉住兰七的手吩咐,眼神躲闪的不敢去看面前即将黑化的教主和不断放冷气的大侠,他如果带着这一大家子去,童年肯定来一句,我擦,你玩NP!就在这种僵持的气氛下,身后脚步声走近,南风站在花小莫面前单膝下跪:“主人,属下同你一起去。”语气决然。全族人还等着他回去,他必须保护主人,确保万无一失。“去,去,都去。”花小莫扶额叹息,这样一大波人去别人家里,不会吓到对方吧...一炷香时辰后,东街一处住宅里发出一阵阵惊叫声。“卧槽,卧槽,卧槽,你怀上了?”一锦袍小少年搓搓手,瞪大了那双如同玻璃珠子般透澈的眼睛:“你真的怀上了?确定?没弄错?”吃完嘴里的柑橘,花小莫看着眼前的小少年,小身板比那时候高了些,褪去了婴儿肥,五官更加精致,漂亮的跟瓷娃娃一样,当然,这是在不开口的前提下。掏掏耳朵,花小莫扯扯嘴角:“我会点医术,不会有错,应该两个月左右了。”童年脸上忽地一红,磕磕巴巴道:“那个,嘿嘿,能不能把秘方告诉我?”“什么秘方?”花小莫眼角一抽。不客气的去摸花小莫的肚子,童年一脸羡慕:“让男人怀孕的秘方啊!”“呃.......我给你看样东西。”花小莫挠挠头皮,解开腰带,脱去一半衣服把后背对着童年:“看到了吗?”把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告诉对方。对童年的信任没有来由,如果真要追究出一个,那大概是异世偶遇的缘分。童年不明所以,怎么突然就脱上了,他抬手摸了摸:“你背好白好滑,摸着很舒服。”黑着脸整理衣服,花小莫抬头问道:“除外,别的,就没看到一朵花?”“花?”童年怪异的去看花小莫,见他没开玩笑,自己也整了整脸色:“连一颗痣都没。”手猛地一抖,花小莫整个人都不好了,跑到铜镜前面把衣服扒掉去看后背,在看到白花花一片的时候,脸色瞬间大变。没了,真没了,为什么会没了?不死心的把手绕到背后去摸那块地方,指甲挠破皮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花小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为宣纸样白。童年看花小莫傻站在那里,神色惊慌,就像是遇到了某种极为怪异的事情,他拍掉手上的糕点末子去叫唤了几声,没应答,他又伸手推了推,拔高声音喊道:“小莫,你抽风了?”花小莫啊了一声,双眼有些失神,满脸失魂落魄的摇头,低头去系腰带,整个过程手都个不停,他听到自己有点抖的音调:“童年,我没药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怀孕。”深吸一口气,花小莫嘴唇发白:“听哥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鬼。”童年头顶冒出一排问号:“........”“哎,可惜了,你没那种药方,我那个计划也就泡汤了。”童年叹了口气:“我家那个老男人总是遗憾不会有他跟我的子嗣,如果有药方,我就给他服用,这样就真的完美了。”花小莫不敢置信的去看童年,眼神质疑,你在上面?就你这身板,小伙伴恐怕都还没两根手指粗吧。挺了挺胸膛,童年勾起一边的嘴角:“上面的风景不错。”见花小莫满脸不信,童年痞气的挑眉:“你还别不信,上下位置不是靠大小决定的。”“那靠什么?”花小莫随意问。“当然是靠技术。”童年摸摸下巴,可惜的咂嘴:“一看你就是从来没在上面过。”花小莫偏头看向一处:“下面的风景其实也还好。”面上挺淡定,内心就不怎么好了,想要反攻的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要反攻。“你还是趁早打消反攻的念头比较好。”看出花小莫起了心思,童年啧了一声,上下打量花小莫:“你还真有能耐,那三个男人相处起来好像还挺和睦,我跟你说,就那个最妖孽的,长的真逆天。”花小莫翘起唇角,特欠揍的笑笑:“我也是一不留神就站在了传说的肩膀上。”两人又凑在一起天南地北的瞎聊,只是花小莫有点心不在焉。外面大厅气氛跟房间就是天壤之别了。“请随意。”童桌客气的作出请的手势,英俊的脸上带着微笑。白宸呷了一口茶水,默然。南风直接充当背景,暗地里留意一举一动。落九霄斜躺在椅子上,微阖着眼帘,看似是睡着了。低头吹掉杯盏里水面上漂浮的几片茶叶,兰七笑着道:“童堡主派人监视我们,又设了一局,连自己爱子都给算进去了,把我们骗到此,目的不妨直说。”猝不及防被拆穿,童桌并无一丝慌意,依旧面带微笑:“实不相瞒,在下是受人所托,想留几位在此停留半日。”“受何人所托?”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吐出,落九霄掀了掀眼皮子,一股可怕的嗜杀气息弥漫而开。童桌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体内真气被诡异的搅乱,隐隐有种脱离控制的现象,他按住惊骇的神色,竭力压下喉头的腥甜:“此地离巴蜀城不远。”巴蜀,秦毅。几人对视一眼,下一刻就从原地消失。只是,他们没算准秦毅的势力之大,连南疆都被控制在内,马车停在狭窄的山道上,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峰陡峭,乱石嶙峋。几座奇峰兀立,将整片天挡住一部分,给人一种极度抑闷的感觉。仰头看着山顶的弓箭手和投石机,花小莫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势,几百个黑衣人里三层外三层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的滴水不漏。他感觉自己穿越到了沙场,正逢两军对敌,而他们几个就是快要被俘的那种,这种局面,真的插翅难飞了。秦毅着一身黑袍,目光锁住被落九霄严密护在怀里的少年,众人就见他脸上浮现一层阴霾。被那种实质化的犀利目光盯着,花小莫就觉得自己身上被活生生扎住一个洞,他舔了一下有点干的嘴唇,拉住落九霄的手,完了他又给白宸跟兰七几人使眼色,都别冲动,被射成马蜂窝,他就算割破手腕,血流干了估计都救不活他们三个。落九霄垂眸摸着花小莫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无声的安慰。兰七几不可察的动了动手指,淡淡笑道:“毅王这么大阵势,不知所为何事?”并未回答兰七,凌厉的眸子一眯,秦毅冷声道:“听说荻花派擅长饲养蛊虫,要不要赌一下,是本王的剑法快,还是你的那些蛊虫来的快?”放在笛子上的手顿了顿,白宸面若寒霜的抿紧唇角,眼底翻涌的是花小莫从未见过的阴沉。三尺青峰一掷,银色长剑发出一抹寒光,秦毅挑了下唇:“本王很早就想试试天邪教的轮回决。”===============================作者有话要说:无空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3-12-01 12:57:5013874160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1 08:57:09冼冼824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1 00:27:35╭(╯3╰)╮,谢谢空空,小铯子 ,洗洗的霸王票~╭(╯3╰)╮呜呜呜,还是这边和谐美好,隔壁那边评论让窝很忧桑,窝还是好好爱小莫好了~呜呜"☆、54此话一出,花小莫就察觉到覆在他腰上的手紧了几分,耳边邪狂的声音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很肆意地响起:“本座如今有妻儿,自是无法孑然一身,倘若毅王还坚持,那本座便奉陪到底又如何。”花小莫抿了抿唇,教主,你没发现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了吗?别火上浇油了。落九霄的这句话说的着实合情合理,虽态度桀骜了点,但这时候,往往另一方都会作罢。因为对手已经挑明说不能专心,无法全力以赴,那接下来的打斗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而就在这一瞬间,空寂的天地中突起一声弓响,很轻,轻的几乎让人无从发觉。紧跟着,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过度处于紧张状态时,一只银色的利箭呼啸着昂首,朝着花小莫的胸口位置疾驰而来,所过之处,一道银色光芒快如闪电划空。速度快的令人头皮发麻,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那支利箭朝少年射去却无能为力。他们就算再快,也快不过那支箭。强烈的恐惧席卷而来,花小莫睁大眼看着在他瞳孔渐渐放大的利箭,脑子里早已飞速运转千百回,可双脚就像是扎了根,挪动不得半分。“找死。”冷冽的声音夹在一道骤然卷起的黑色劲风中,众人就见红色身影闪动,电光火石间,一只苍白的手掌抓住那支破空的利箭,以血肉之躯迎上了那股强大的气。转瞬,秦毅手中长剑虚空一挥,一束银色剑光如同撕裂气流将那名隐匿在队伍中试图逃跑的黑衣人罩住,随即就见那人眉心出现一道红色血痕,那种血肉撕开的诡异声音发出,那人完好的身体缓缓皮开肉绽,一分为二,化为一滩浓稠的血肉。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蔓延,离的近的几个黑衣人任由那些血水流淌到自己脚边,都是从死人堆里踩过的,所以他们没有大喊大叫,但绷紧的身子还是暴露了他们略显沉重的呼吸。秦毅的举动却是令所有人大感意外,个个脸上褪了血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还没从山道上那个长相妖孽的红衣男子恐怖的身手下清醒,此时又见鲜血溅起,顿时,一种更为极端的杀戮气氛弥漫而开。就连许茂和燕小乙都纷纷露出愕然的表情。他们王爷发狂了。“爷,属下甘愿请罪。”许茂单膝跪地,为自己的失职,无论刚才那人是谁派来混进去的,都跟他这个头儿脱不了干系。若是旁事恐怕还好,可危及到那个少年,只怕他要脱层皮了。好在那个少年无事,否则,此地只怕会是血流成河。“本王原想放他们一条生路,既自寻死路,就别怪本王心狠。”秦毅目光始终落在山下那个白衣少年身上,冷声一字一顿道:“汴州葭苑,一个不留。”如果落九霄晚一步,那后果......一想到这个,秦毅那身暴戾的气息越发浓烈,他来此是要带花小莫回去的,从没有想过要取他的性命。“是。”后心被汗水浸湿,额头溢出的汗水滑下,视线有点模糊,许茂也不敢去擦,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抛向天空,就见古怪的青烟腾起散入空气中。这天,怕是要乱了。“莫儿。”白宸抬手摸了摸花小莫的发丝,指尖不易察觉的轻抖,目光彻寒,方才那一霎那的害怕,他绝不想再经历一次。“没...没事。”花小莫咽着唾沫,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得罪过人,怎么会有人想置他于死地...兰七抬眸去看山顶那个被拥护在其中,有着王者气势的男子,却见对方那张脸上浮现可怕的戾气,配上深谙的双目,显得有几分狰狞,心下一凝,难怪世人都传那人是罗刹鬼。“毅王,我们三个倘若拼上一拼,这结局谁也说不准。”擦拭花小莫额角的细汗,兰七微昂首朝秦毅开口。是四个,南风在心里补充。挥手下出第一道指令,原地待命,秦毅纵身跃起而下,一步步朝花小莫走来,双眼迸发出一道黑色的精芒,灼人心魄。看着眼前满脸骇人阴狠之气,化身修罗的男人,花小莫不放心的询问:“手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无事。”落九霄拂袖,将地上的碎骇卷起,龙卷风般刺入山顶十几人的胸口,睥睨天下的狂妄:“秦毅,你的人差点伤了本座的爱人,这笔账断不能这么了了。”刹那之间,凭空升起一股劲风,只见红色衣决飘舞,银色发丝飞扬,源源不断的黑色气焰从落九霄身上散开,阴寒的杀气腾空,整个笼罩了这一方天空,瞬间头顶原本有几丝阳光的天诡异的暗下来。花小莫被兰七与白宸护着飞退几丈远,南风也跟随其后。几人都是第一次见天邪教的轮回决,除了好奇,更多的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怎么也驱赶不掉的恐惧与对强者的屈服。而山顶那些人皆都后退十步,尽管不懂主子为何不放出命令让他们动手,但军队铁一般的纪律摆在那。他们不敢放松警惕,山下那人太强,此刻必须做好应敌的姿势,一个个准备随时出击。那股子战意被蓦地激起,一发不可收拾,秦毅眯起双眸,足尖一点,如离弦的箭掠了出去,铁血之极。红黑两个身影很快缠斗在一起,那阴森肃杀的气息,四散飘扬于天地间。无数道剑影从那柄银色剑身分出,围绕在秦毅四周,落九霄身后那些黑色气焰诡异聚拢,如同咆哮的黑龙扑了过去。花小莫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斗,比电视里面的那种特效带来的震撼大的多,他紧张的忘了呼吸,紧紧的扣着白宸的手,一张脸有点乌紫。耳边是熟悉的温和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焦急:“小莫,快呼吸。”微凉的大掌贴在后心,一股热力沿着对方的掌心传入七经八脉,花小莫缓缓吁出一口气:“阿七,白宸,他们谁会胜出?”兰去垂了垂眸,与白宸对视一眼:“五五成。”那就是一半一半的几率,可秦毅有武器,落九霄是赤手空拳,起步就亏了一截,这不公平。花兀自呆呆的眨了下眼,在看到那条黑龙被无数剑影困住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咽下到嗓子眼即将喊出去的话语,不能在此刻影响落九霄的注意力。很快,一股股强大的劲风将那两个打斗的身影卷进去,外面的人谁也看不到里面的状况。看不到里面的一切,不清楚落九霄的情况,花小莫心里的焦躁渐渐扩大,他很想让白宸跟兰七去帮落九霄,可他知道一个是不可能离开他半步,另一个,就算加入,也帮不上多少忙。至于南风.....还不如他的治疗技能。无人知晓一袭红衣的男子那头银白色发丝在黑色气焰下像是染了一层浓墨,而那双黑眸被滴血的鲜红取代,妖异鬼魅。秦毅冷笑一声,无数道剑影瞬间重合,凝结的一柄银色巨剑,他爆喝一声:“雷霆万势。”“轮回。”一缕黑气在落九霄瞳孔闪过,他双掌结出几道古怪手式,周身越来越多的神秘符文冒出,而他仿佛整个人与那些黑色符文融为一体。所有人都承受不住那种威压,感觉到他们仿佛已被这片天地剥离了一般,突然,脚下一阵晃动,一声空气的撕裂声爆出,一层一层的真气向四面八方排开,而落九霄与秦毅所站立之处一片狼藉,轰隆声音响起,临近一座山霎时倒塌。而那些黑衣人及时施展轻功离开,集中在秦毅身后,整齐的排列成防守的队形。看到落九霄身子晃了一下,花小莫顿时脸色煞白,急忙跑过去,坚持给他把脉,在确定内府伤势后,就给落九霄服用了一粒疗伤药。目睹这一切,秦毅握拳咳了一声,余不动声色擦掉嘴角的血液,紧了紧拳头将掌心的鲜红掩盖住。手起剑落,长剑闪过一道道寒光,只听得咔嚓一声,飞散过来的那几块人高的巨石四分五裂。“本王只是想来确认一件事。”低沉的声音冷漠吐出,秦毅微抬下颚,燕小乙带着一老人走上前。冲白宸几人使了个眼色,花小莫由着那个老人给自己把脉。而后,老人搭在花小莫手腕的手指抖了抖,渐渐整个人都在发抖,一脸惊骇,看他的眼神跟看稀有物种一样,花小莫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片刻后,花小莫就见那老头对秦毅点头,脸上的震惊犹存。“随本王回城。”秦毅抿着唇角,理所应当的吐出两字:“安胎。”后心快被那三道视线灼出三个大窟窿,花小莫把手放到后面摆了摆,示意他们别冲动,主力已经受伤了,这下更斗不过了。“孩子不是你的。”花小莫小心翼翼的留心秦毅的脸色,见他眉头一皱,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锐利的目光一扫,老人立刻弯着背恭声回答;“回王爷,在胎儿未曾出生前,都无法判断此点。”花小莫瞪眼,老头儿,庸医!“我有三个爱人,你也看到了。”视线落在对面凝视着他的三个男人,忽略掉他们眼底的审视和杀气,花小莫舔舔唇,抬头去看脸色极为难看的秦毅:“上次那件事是意外,这点我们都知道。”“你带一大批人过来堵我们的道,非君子所为。”花小莫让自己冷静,淡定的与秦毅对视:“此事传出去,对你名声可不好,而且你要做好应对荻花派和天邪教的围攻。”似是没有料到这番条理清晰的话语会出自少年之口,敢对他间接的警告威胁,不错,看来也不是只知道吃喝,眼中一闪而过深意,秦毅收回剑,冷冷道:“几月?”“两月左右。”老人如实答复。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花小莫,半响,秦毅才抬起手,所有人都从原地消失,如果不是满地碎石,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花小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了,直到他在巫族入口处看到一匹黑马一俊美黑衣男子,他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作者有话要说:无空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12-02 14:48:54卢嘉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2 08:27:44么么哒~射射两位软妹纸,括弧:也有阔能是硬汉纸~噜啦啦噜~~~☆、55南疆边陲之地,夹在连绵起伏的群峰间有一处狭窄山道,仅容一人通过,此乃巫族所在。山道入口处,停着一辆马车,两匹马,一红衣少年被红衣男子搂在怀中,旁边立着一紫衫青年,一白衣男子与一蓝衫男子。四人沉默的去看前面骑在马上的黑衣男子,神色各异。花小莫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我擦!他连续几天晚上都在吃黄瓜,虽然尺寸不同,但味道实在尝不出第二种,就为了安抚身边三个暴走的男人。以为那件事就这么掀过去了,现在谁来告诉他,另一个当事人不在巴蜀当他的逍遥城主,为什么会在这里?!!!冷风吹来,一阵阵寒意,已是入秋季节。秦毅跃身下马,大步走来,脚步沉稳,就算孤身一人面临三个强劲的对手,仍旧从容不迫,看不出丝毫紧张。“回去。”落九霄接过南风递来的披风裹在花小莫身上,朝驾车的男子命令。“是,主子。”那人把手指放在口中仰天吹出一道细尖的声音,随即就见从那两匹马跟着马车跑开。花小莫干咳一声,吞了几次唾沫,胃里不太舒服,他拧着眉头,脸上有几丝痛苦。“走吧。”看了眼身边脸色不太好的少年,兰七蹙了下眉,温声道。几人朝那条狭窄的山道走去,花小莫竖着耳朵去听身后的动静,在听到马蹄声响起的时候,以为秦毅走了,结果扭头一看,顿时吓一跳。不徐不缓跟上来的秦毅迎上少年震惊的目光,轻扯唇角,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刚毅的轮廓与那双过于深邃沉暗的双眸让那抹笑容略微有些僵硬,怎么看都很古怪。花小莫快速收回视线,嘴角抖了抖,王爷,不是所有长的俊美的男人笑起来都能迷死人的。几人沿着蜿蜒的石子路七拐八拐,片刻后走至那条狭窄的山道,入眼的是一片空旷的视野,一排排斑驳陈旧的石屋傍山而建,几条木棒简单捆绑而成的木桥搭在河上,山涧的瀑布飞流而下,河边玩耍的孩童或嬉水或追逐着奔跑。寻着视线而上,通天大树高的望不到顶,结满不知名的果实,半山腰有一处石庙,一块石头砌成的圆形台子,几个石柱子立在四周,在繁叶茂的绿树的遮挡下显得有几分神秘。脚下是一条宽敞大道,两侧分出很多小路向深处延伸,不难看出巫族人生活的这片区域面积不小。原本在干活的巫族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拿好奇戒备的目光去看花小莫几人,唯一庆幸的是兰七跟落九霄已经在这里生活过几天,降低了巫族人的敌意。“他们只是不愿接纳陌生气息。”兰七朝巫族人露出友好的笑容,紧了紧手心的那只手:“跟桃花村里的人一样。”花小莫点头,也牵起唇角微笑,扫了眼那些拿火热眼神在他们身上游走的女子,见到一少女对落九霄抛媚眼时,他脸上的笑容一顿:“巫族的女人长的可真....”彪悍。说着就对神情慵懒的男子翻了个白眼,次次顶着这张妖孽脸四处祸害人。“我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某教主大人勾唇一笑,低首在摆着一张臭脸的少年发顶吻了一下,温柔宠溺的眼神没有逃过那些一直围观的巫族女子,四周吸气声四起。下一刻就见很大的议论声响起,甚至还有女子对花小莫指指点点,他脸一黑,这样下去不行,像是宣告所有权般朝落九霄笑道:“头低下来一点。”教主大人挑眉,唇边扬起愉悦的笑容,一时间本就倾城的容颜更加夺人心魄,眼角下方那颗红色花瓣胎记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能折射出光来。众人就见那个貌美男子缓缓低下头,而五官柔美如玉,拥有比烈阳还耀眼的金色发丝的少年勾住男子的脖颈,两人肆无忌惮的拥吻。周围一片寂静,不等那些巫族人回过神来,就见少年对旁边温润俊雅的蓝衫男子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不少年轻巫族女子的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巫族男子个个张大嘴巴,他们表示对眼前的一幕困惑震惊,而那些年老的巫族人皆都为中原人的大胆随意而惊诧。花小莫松开兰七,走到垂眸站在一边的清冷男子面前,轻声唤道:“白宸,吻我。”抬起黑眸,白宸轻抿唇角,俯身在花小莫脸上落下一吻,随后才汲取他的柔软唇瓣。“他们,我的。”花小莫指指白宸,兰七,又指指落九霄,冷着脸一字一顿道:“都是我的!”噗----落九霄从身后搂住花小莫,下颚抵着他的发顶,抖着肩膀低低的笑了。“笑屁!”花小莫白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他走到耸拉着脑袋的青年面前,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南风,你也是我的。”青年一喜,尚未开口就听眼前之人弯起嘴角大笑:“谁想娶你回家,我会给你把关的。”“主人,您对属下真好。”偏头,南风无奈的叹息。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花小莫呵呵笑道:“应该的。”身后秦毅看着少年与那几人的互动,眉心皱起一道皱痕,身上无形散发出的骇人气息让那些原本想打他主意的巫族女子霎时心中一惊。她们在这个俊美男子身上察觉到了只有大巫师才有的可怕气势,对危险的恐惧让她们再也不敢去打对方的主意。几人沿着其中一条小路往兰七与落九霄暂住的石屋走去,边走边看那些穿着巫族服饰,身材结实的女子在路侧劈柴,南风骄傲的开口:“主人,我族的妇孺体力更强。”他并没有夸大其词,每日需要狩猎捕鱼,且受气候影响,肤色粗糙暗沉,跟中原柔弱女子大不相同。“还真看不出。”瞥了眼修长纤细的柔雅青年,花小莫抽抽嘴。一栋石屋前坐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身边是斜躺在竹椅上晒太阳的女子,似是在聊着什么,老人偶尔拿手放在女子鼓起的腹部,露出慈祥的笑容。看着那个女人挺着大肚子,花小莫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子,一想到再过几个月自己也那样,他就头皮发麻。突然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花小莫猛地停下脚步,身后的南风差点撞上去。在见到花小莫发白的脸色后,兰七几人都出声询问,就连一直跟在后面的秦毅都走了上来。“小莫,哪里不舒服?”兰七撩开花小莫额前的发丝,柔声问。白宸低头看着花小莫,目光落在他下意识咬住的唇瓣上,眸色一沉,冷冽的视线斜了眼左侧的秦毅。他心中有六成的猜测,莫儿腹中的孩子是秦毅的,这点他没有说,也不打算说。秦毅自是接收到白宸投来的目光,有杀意,也有警告,简单想想就能理清是何缘由,他盯着少年的腹部,眉头皱了又松开,似是在困扰着什么。“都别管我,我需要好好想想。”拍拍在他腹部乱摸的大手,花小莫低头往前面走,死了死了,孩子从哪出来?难道真的是怎么进去怎么出来,脑补的画面非常不温馨,更不美好,花小莫菊花一紧。冷静,这个世界很玄幻,说不定有什么神奇。“几位,我想大巫并不希望看到因为你们的到来破坏了这里的和平。”来人是一个驼背老者,穿一身黄色巫师袍子,本就枯瘦的身子在肥大的袍子下显得滑稽,而老者神色却是严肃冷漠。“长老放心,我们来此多有打扰,深感歉意。”兰七语气诚恳,微笑着昂首。老者淡淡的嗯了一声,布满皱纹的眼睛无一丝浑浊,视线从花小莫几人身上掠过,在秦毅那里几不可察的停了一瞬。虽然态度不怎么友善,老者还是给他们安排了住处,等花小莫站在石屋前的时候才发现秦毅不知所踪。他莫名觉得那个老者跟秦毅认识。夜间,花小莫洗漱完就躺在床上跟兰七说着事。嘻嘻……蓦地,花小莫听到一阵笑声,清脆空灵,像是从他身体里发出的。是幻觉吧.....一定是太困了,花小莫揉揉眼睛靠在兰七怀中,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药草气味,满足的闭上眼。几人每日悠闲的在巫族晃悠,直到三日后大巫师派人传话召见。还是那个驼背老者,花小莫几人默不吭声的跟着对方上山,让花小莫意外的是消失了几天的秦毅也跟了上来,老者像是默许了的,半柱香时辰后几人出现在半山腰的石庙。庙里很空,只有一个香案,老者走到其中一面墙那里低低的弯下头颅,姿态虞城的开口:“大巫,他们已带到。”话落,那面墙壁突然震动了几下,一层黑雾诡异的浮现阻挡了几人的视线,等他们再去看的时候墙壁以及消失不见,眼前是一道黑布帘子。这就是巫族十二祖巫的真正实力吗?他感觉只要他们踏进去,很多事情都会改变。花小莫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56寂冷的空气里有令人不舒服的腐烂气息和烟味,中间摆放着一个火盆,木炭烧的通红,燃起缕缕烟雾,屋内的摆设也随着那点火光忽明忽暗。地上背对着他们而坐的是个身穿灰色长袍,白发苍苍的老人,行将就木的声音在肃沉的室内响起:“何谓十二祖巫?”花小莫见身边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看向自己,他的嘴角动了动,这种默契程度让他咋舌。什么是十二祖巫,花小莫啃着手指甲,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帮不上什么忙,因为他很少看神话题材的,那种耗脑细胞。哎......挫败的叹息,花小莫扁扁嘴,无能为力。把少年的手从嘴边拿开裹在手心里,兰七与落九霄几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盘古大神开天身陨,衍化万物,其中三成精血化为巫族,而巫族之中又有十二人所得精血最多,日后结拜为兄妹,人称十二祖巫。”兰七敛了神色淡淡开口:“其一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为帝江,其二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是为句芒........”整个屋内只有兰七不温不火的声音和火盆里偶尔发出的木炭燃尽的扑哧声响。抬眸望着正前面墙上雕刻的那幅似禽似兽的画,兰七嗓音微低:“其十一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是为后土,其十二乃一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是为玄冥。”花小莫仰慕的目光瞅着兰七,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时间不对,他肯定扑上去抱住对方。“你是谁?”在一阵良久的沈默后,背对着他们而坐的老人再次开口:“从哪儿来?”花小莫面上平静,心里却在吐槽,老头,你再问一句“到哪去”,你就成科学家了。这两句话一落,白宸几人再次极有默契的去看花小莫,目光深谙叵测。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能够带给他们特殊感情的少年是谁?从哪儿来?不提起不代表遗忘。花小莫垂头看着脚尖,搭下的长睫在他眼脸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挡住了他眼底的不安和紧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花小莫额间已经渗出汗水,凝聚成汗珠滑下来,濡湿了些许睫毛,有点痒,他抬手去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压迫感渐增,花小莫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他闭了闭眼转身朝白宸几人喊道:“我们走吧。”话语里带着乞求,他不想再呆在这里,不想把自己心底的那部分拿出来,不敢赌。白宸默然看他一眼便收回视线,落九霄扯了下唇角,些许苦涩,伸臂把神情不安的少年揽入怀中,往外面走。兰七脸上一闪而过怅然,似又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他动了动垂在腰际的手,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而站在最边上的秦毅面部表情自始至终都冷硬如石,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几人尚未走至门口就听身后老人苍老的声音:“你在害怕什么?”“我没有害怕!”花小莫颤抖着反驳,因为激动,眼眶微红,他垂下眸子轻声重复:“我没有。”火盆里的炭火猛地爆出一串火花,发出啪的声音,老人发出一声长叹:“逃避并不能改变什么。”“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花小莫喉咙有点干涩,他听到自己很平静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来。”说完就去看身边的几个男人,本以为自己会惶恐的想逃,真正说出口后才发现思绪格外的清晰,压在心头的巨石落下,他露出一抹笑容:“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后来我知道,我会来这里,是因为你们。”他所指的你们,并没有特地将秦毅除外,因为就在刚才他想到一种可能,如果白宸他们三个身上有那个胎记,那秦毅身上应该也有。因果是分不开的,既然有果,就必然有因。而让他略感诧异的是几个男人在听到这个讯息时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就恢复过来,没有震惊,只有感动和幸福。花小莫偷偷松了口气,下一刻似是想到什么,拧了拧眉,是他小瞧他们的承受能力还是他遗漏了什么东西?坐在地上的老人站起身转过来,火光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让花小莫吓的后退几步,是神庙的那个和尚,分明是同一个人。不对,那个和尚眉骨没有那道疤痕,花小莫不知怎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伤感,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去看兰七几人。不止兰七,白宸,落九霄,连秦毅都深觉怪异,他们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惊人的消息中,眼前所在的老人再次让他们无法理清思绪。巫族与神庙,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某些世人不知的秘密?神庙那一幕只有白宸三人亲眼目睹,少年的异样,老僧的圆寂,百花绽放,浓郁的香气弥漫整个寺庙。老人迈步走过来,深深的看着花小莫许久,从袖子里拿出一串念珠,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模糊不清:“此乃圣巫教秘法制成的灵玉,随身携带,时日一长,便可吸收灵气。”“这...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花小莫摆手,拿人手短,小便宜可以沾沾,大便宜碰不得,这个道理是在以前街边乞讨的时候听“物归原主罢了。”老人声音很轻,大概也只有内力深厚的几人听见,他将念珠戴在少年左手腕上。白宸抬眸扫了眼老人,又去看少年手腕上的念珠,默然一瞬。秦毅神色微冷,他在来此地之前就派人暗探过,更是派出西厂慎密权威的隐匿者,就为了掌控全局,看来他估错了。事情的走势似乎脱离了轨道。兰七与落九霄反应最大,二人脸上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久违了的感觉油然而生,那种血脉相融的古怪念头让花小莫愣了愣,错愕的低头看着那一颗颗光泽漂亮的珠子,挺奇怪,这珠子好像就应该是他的。袖子里一直睡眠的飞虫突然飞出来围着念珠转圈,似乎比花小莫还激动,趴在念珠上面拿尖角去碰。不知怎么的,花小莫脑子里又起了怪异的念头,大白不会是在跟念珠打招呼吧?很像是老朋友见面,激动又亢奋。兰七将视线从那串念珠上收回,温声道:“大巫,我等前来是想请教....”老人抬手阻止兰七后面的话语,目光依旧落在花小莫身上:“前生后世,因果循环,轮回百转转轮回,彼岸边花开开彼岸,启。”伸出食指点在花小莫眉心。这一举动太突然,离花小莫最近的兰七与落九霄出手阻拦已来不及,唯有接住倒下去的花小莫。花小莫昏迷前一刻只听到一个嘶喊声:“大巫-----”巫族不再是往日的喧闹,死气沉沉,大巫辞世的消息沉甸甸的压在每个巫族人心里,他们最伟大的大巫放弃了他们。宁静的山谷中升起氤氲之气,半山腰的圆台子上坐着一少年,山风轻拂过他金色的发丝扬起优美的弧度,画面美的令人窒息。花小莫眉头紧紧锁住,距离那日已经过了五日,他昏迷了很久,久到仿佛过了千世,可他醒来后才发现不过四日。才四日而已,为什么会感觉很漫长,身心疲惫,似是经历了一次次的生老病死。君离......花小莫喃喃自语,是谁呢?见到的那些画面都很陌生,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宛如亲身经历。“君离,你知道你为什么摆脱不了我们吗?”“因为我们爱你。”“君离,你是王,王是不需要感情的,杀了他们,你就是三界之主。”脸上有点湿,他抬手摸了摸,呆呆的看着手心的液体,怎么哭了?“莫。”耳边有低沉的声音拂过,落九霄轻拥他入怀,在看到他脸上的泪水时,心疼的俯身吻了下去。“我心里难受。”花小莫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这里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白宸清冷的声音吐出:“很重要?”“一定很重要,是什么?怎么办?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花小莫焦虑的去抓身边兰七的袖子。兰七看着远处围绕在雾霭中的景物,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空灵悠扬的笛音响起,白宸靠在柱子上,垂着眼帘,修长的手指搭在笛子上,重复着吹奏那几段乐曲。山脚下斜躺在一颗大树上的秦毅听到笛声,眉头轻挑,阖上的眸子动了动却没睁开。这世上有神吗?有。吻着少年眼角的泪痕,落九霄轻声道:“会记起来的,我们会帮你。”莫,希望你记起来的那天别忘了我们的过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耽扔了一个地雷,~(≧▽≦)/~啦啦啦☆、57巫族大巫有强大的力量,修万千道,学万千法,唯不修肉身。可在巫族人心中就是神明的存在,所以大巫的长逝不但对巫族人来说是旱地惊雷,更让他们的认知都被颠覆,原来大巫也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倘若大巫的死没有那个驼背老者在场,恐怕花小莫几人都众口难辨,即便如此,在巫族人眼里,他们骛定几个外来者依旧跟这场祸事脱不了干系。那几日花小莫昏迷不醒,并不知晓白辰几人恐他有不测之虞,承受着巫族人的冷眼强制的留了下来。花小莫在圆台子上待了很长时间,穿过来之后,先是那个客栈的陌生男子,而后是张无忌,后来是神庙的和尚,加上现在的大巫,整整四条人命,他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自责,内疚,心里赌的慌。思前想后,他想出一个法子,决定跟兰七一起开诊施药,也算是一点弥补。既是花小莫的决定,白宸几人没有过问什么,很配合的听从他的指挥,即使他们已经商量好离开此地。当务之急就是取得巫族长老的许可,能胜任说客这一事的除了兰七,再无第二人选,于是次日兰七就去找巫族长老,尽全力说服对方。而白宸则被花小莫派出去收购药材,他写的药单长达十几页,估计要耗费不少时间才能集齐,为了节省时间,落九霄派天风带着几个得力助手随同,轻功很一般的南风没选择跟白宸一同出去,而是守在他家主人身边。当然,同南风一起守着花小莫的还有落九霄,怎么撵都撵不走。“南风,带大白出去遛弯去。”趴在几案上埋头配药材的花小莫不耐烦的开口。身边正在拿纸打包重新配好的药材的南风一愣,瞥了眼围在少年手腕那里不厌其烦围着念珠转圈的白色飞虫,他眼睛一跳:“主人,属下腾不开身,还有好多药材没包好呢。”他才不会说自己对一切虫类都恐惧,尤其是那种腿多的。从面前一堆药材中抬头,花小莫冲门外喊道:“落、九、霄。”下一刻就见一身红衣的男子匆忙跑进来,宽袖撩起一截,身上沾了些许灰尘,大步走过去:“何事?”“过来把剩下的纸包都包好。”花小莫递过去一根细针长的银色草儿,对旁边脸色有点难看的青年微抬下颚:“去吧。”南风欲哭无泪,苦着脸接过那根草,随即就见飞虫转了转小眼珠,猛地飞向南风,停在草上面兴奋的张口去吃。“主人,那我出去了啊。”花小莫没抬头,又从袖子里摸去几根,吩咐道:“没吃完别带它回来。”这两天虫子跟打了鸡血一样,无论是吃饭睡觉,都会看到一个小白点在柱子上挠,那种细小的刺啦声音能让人头皮发麻,他几次冲动的想捏死虫子。“知道了。”南风苦哈哈的把那几根草塞袖子里,举着手中一根满脸无奈的走了出去。“莫,你要不要歇会?”落九霄伸手把花小莫的一缕发丝抓在手里摸了摸:“兰七离开的时候交代我隔一个时辰就让你躺会。”“不了,趁我现在不困,多做一点,不然等阿七跟白宸回来做不完。”这里只是一部分药材,那些不宜有身孕的人接触的药物全数被阿七挑了出来,而那些许多都是常用药材,需求量肯定不小,他也帮不上忙,所以就想着把能做的做好。花小莫侧头看到落九霄发顶的竹叶,瞄了他一眼:“你在外面忙活什么?”落九霄勾唇,支着头眯眼笑了笑:“我看你早上吃了好几个那种黄色的果子,就跟秦毅一起把附近树上的全给摘了,包起来路上吃。”“摘了多少?”花小莫闻言嘴角一抽,他真不了解这几个男人的心思,现在每天吃饭,阿七都会多备一副碗筷,然后就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秦毅非常淡定的坐下来吃饭。那种一家五口的感觉让他蛋疼。“大概三大竹篮。”落九霄低低一笑:“不够?后山还有好多,等会我去....”“够了够了。”花小莫蓦地打断他,那种果子酸酸的,虽然很好吃,但三篮子,这个数量,把他当猪养?!抓了把云霖花放入面前的药包里,花小莫打了个哈欠:“快点包,别傻笑了。”看着散开的纸包,落九霄轻挑眉,吸了口带着浓郁药草味的空气,开始帮忙。片刻后,花小莫已经哈欠连天了,眼角有点湿润,他停下手里的活把包好的药包挪开,在几案腾出一个位置,趴上面不动弹。双手将疲倦的少年圈在怀里,落九霄笑着将唇贴在他的头发上,低声道:“莫,我好想你。”花小莫嗯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快干活。”“我下面难受,干活集中不了注意力。”磁性的音调微低,带着些许暧·昧,落九霄含住花小莫的耳垂轻舔了一下:“想进去你身体里面。”被瞌睡虫缠住的花小莫身子一震,他吞了口唾沫,忍了忍:“别闹。”只是这句警告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正经,因为他已经不自禁的拿腿去磨蹭抵上来的硬·物。落九霄把手伸进花小莫的亵·裤里面,哑着声音:“你也有感觉了。”废话,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有感觉好么?花小莫闭了闭眼,作死的搂住落九霄的脖子去吻他的下颚,啃了会,又舔了舔:“帮我弄出来。”把花小莫抱起来放腿上,落九霄将他的亵裤褪到脚踝处,大掌包住粉嫩的物件上下捋·动了几下,就见顶端肖口溢出些许透明液·体,他用食指挑起一缕放入口中拿舌头舔尽,便低头去吻花小莫。“我不....唔....”嘴里的话语被堵上,花小莫躲闪着向后仰,却被一只大手按住后背令他逃脱不了。教主,我真对自己流出来的东西没兴趣。“莫,舒服吗?”手重重的攥紧,又松开,接着继续攥紧,松开,来回重复着富有节奏的套·弄,手心被濡湿,那种粘粘的触感传递至心底让他浑身发热,落九霄眼底是无尽的欲·望。“嗯....再往下面抓一点。”双手握住发烫的巨·大物件抚摸,花小莫勾住落九霄的舌尖轻·咬·住吸·允,下·身的快·感被放大数倍,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受到腹部那里隐约有一丝暖流。门外突起脚步声,兰七与白宸出现在门口,见到屋内的一幕时,二人纷纷一怔。听到身后的动静,花小莫扭头看到门口两尊门神时,惊的一哆嗦,小伙伴立刻萎了。少年眼中水光潋滟,微张的唇上泛着水泽,白嫩的脸庞染了动人的绯色,微乱的衣襟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下·腹腾起一股热度,他们的自制力向来很强,唯独在这人面前。见白宸与兰七没吭声,看他的眸光越发暗沉,花小莫一张老脸有点红,强自镇定的解释:“那个...那个我们...”后面的话又一次被堵上,落九霄不留一丝缝隙的吻让花小莫无法招架,只能被动的去回应,口中发出的只字片语都成了轻·吟声。兰七不动声色的把门掩上,白宸将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二人一同朝着少年走过去。“嗯....”花小莫身体猛地一颤,胸口与耳廓被湿热的触感包裹,连同下·身一起,三处迸发而来的快·感让他莫名刺激,从未有过的感受,他感觉自己快爆炸了。舌尖描摹着去舔舐耳廓外围,将附近区域用唾液沾湿,白宸开始去吻少年的后颈,薄唇含·住一块拿牙齿轻轻啃咬。兰七则是埋在少年胸口,咬·住一颗突起,舌尖在四周转圈,复又去细细舔·弄,手指夹住另一颗突起揉·搓。花小莫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无力的眨了眨眼,卧槽,4P的节奏太快了,太爽了。“不....不行了...”花小莫整个人瘫软在落九霄怀里,全身轻微痉挛,断断续续的喘息:“要...要出来了..”“再等等。”落九霄饱含欲·火的嗓音黯哑,他把自己与花小莫的物件一起包住,这种感觉很微妙,仿佛是真正的结合在一起,虽然不比进去舒服,但也同样美妙。手上的动作开始加快,落九霄含·住花小莫上下滚动的喉结,啃食般留下或大或小的痕迹。“白...白宸...”花小莫缩了缩脖子,后颈好痒。白宸清冷的面容抚上几许柔意,眉头微蹙,他把花小莫的手放在自己胀·大的物件上面,带动着套·弄。后山树林里秦毅靠在树上,一只白鸽从林中而来,他伸出手,那只白鸽停在他手上。从白鸽腿上取下一物将它放走,打开那卷纸扫了一眼,秦毅面色微沉,眼底掠过一丝杀意。他对着虚空道:“一日时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风过,一个声音夹在其中落入秦毅耳中,不见他作出任何动作就见手中的那卷纸粉碎成沫,随风四散。半刻钟后,秦毅站在门外,嗅出几分异样气息,眉毛一掀,掩着的门下一刻突然打开。========================================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小铯子扔了一个地雷 ~~撸啦啦撸~╭(╯3╰)╮☆、58站在门口,秦毅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思绪空白了一瞬,踩在门槛上的鞋子往后退了半步却又蓦地向前迈出一大步,直接拂袖合上门。深邃的目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松垮的衣衫下露在外面的白皙双肩,几点艳红的痕迹如同伏羲山那些艳丽的花朵,很美,这是最纯粹的感觉。少年金色发丝凌乱不堪,随着急促的呼吸与身体轻微的颤动在空中飘扬,胸前衣襟半扯开,两颗红·粒微微发·肿,散着诱人的光泽,被两根手指夹·住左右拉扯。落九霄正握住他跟少年的物件极快的撸·动,各自顶端不断溢出透明液体,沾湿了四周卷着的毛发,随着每次撸动发出滋滋声声,而兰七的那物被少年含·着,红润的唇不停开合,湿润的舌从下往上的舔·舐,口腔分泌的津·液顺着唇角落下,显得异常情·色,白宸俯身亲吻着少年的发丝,下·身那物被少年纤细的手箍住抚·弄,尺寸过大,以至于少年每次抚弄的时候都需要用上双手,·胀·的发紫的硬·物与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瞬间夺去注意力,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吞·咽的唾液声同几人纷乱的喘息将整个屋子的温度带入灼烧的火海,空气里漂浮着淫靡湿乱的气息。眼前的一幕很淫·秽,与那些过往的旧事隐约要交叠着重合在一起,却又忽地错开,带给他的感受不是恐慌与寒冷,而是越发的炽热,正在一点点燃尽他的理智。他顿时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流冲入下·腹,又猝不及防地流遍全身,最后集中在鼻腔。鼻中温热的液体滴下,他抬手去摸了摸,低头看着指尖的鲜红,愣了会,随后像是见了无法理解的事般极快的在外袍上擦了擦。胯·下的物件便·硬到了极致,行走间由着布料的摩擦带出丝丝疼痛与舒适感。白宸三人早在秦毅走进院子时便已知晓,他们一同默然。人的心境会因为很多事发生变化,例如对某件事的抗拒与惧意。大巫的告诫仿佛就在昨日,在未知的存在面前,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如果这个少年遭遇什么不测,生死又如何,而那些愤怒和对峙又有何用。秦毅站在少年面前,伸手摸了摸他泛着潮红的脸颊,见他拿水波荡漾的眸子瞪了眼自己,眸中有错愕与呆愣。他压了压唇角,缓缓低首学着白宸在少年发丝吻了一下,很生涩的举动,他思绪不太清晰,大脑与动作脱节,余光见白宸咬·住少年的耳垂,他也学着去·咬·少年另一边的耳垂。但他没有掌握好力道,牙齿在少年耳垂咬出一道齿痕,隐约可见淡淡的血丝,他怔了怔,不明所以的去看被痛到的少年。“你....你站远一点。”扫了眼秦毅,目光从对方那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眸掠过,最后停在对方鼻间的几丝红色上,花小莫抽了抽嘴,这人流鼻血了?!下·身突然发力捏紧,花小莫身体轻微痉挛,他几次想释放都被落九霄堵住,感觉积在下·腹的炙热快要把他淹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快升天了。花小莫舔着白宸的物件,舌头和口腔都快麻痹了,他猛地用力吸·住,鼻尖不时触碰,潮湿的呼吸喷的白宸微微颤抖。“脚....”喘息着从嘴边溢出一个字,花小莫差点被口水呛到。站在几步外还承受着欲·火燃烧的秦毅闻言先是一愣,几瞬息后去看白宸三人,他们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实在不愿,本就厌恶,好感不可能有,默认不代表接受。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可以,谁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只属于自己。只可惜,从那朵花苞开始,他们就注定会拥有一个不同的伴侣。古老的传说中存有这样一句记载,每个人身上的胎记是前世爱人留下的印记,来生,凭借这个信物来寻找另一半,再续未了前缘。他们信了,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让他们不得不去相信。秦毅撩开衣摆褪下亵裤,将自己挺·直的物件暴露出来,带着几分期待,几分灼热的目光去凝视着少年。花小莫柔软的脚背绷出一道弯曲的弧线,将秦毅的物件夹在双脚间轻轻磨蹭。少年的脚心温暖,包裹着他,秦毅闭了闭眸,从喉头发出一声舒畅的喘息。“不.....不行了...”花小莫额间被汗水打湿,里衣黏湿的贴在身上,浑身是汗。双手一阵急促的套·弄,落九霄与花小莫一同身寸出,一股股液体溅在二人衣襟上,鼻息是浓烈的腥·味。白宸将自己快要释放的物件从花小莫口中退出,右手浮动了几下喷洒出去。一双寒潭的眸子染了情·欲,俊逸的脸庞也不再清冽,他慢条斯理的擦拭了一番便整理好衣衫。随后兰七也在花小莫手中攀上了高峰,他俯身把花小莫手心的粘稠液体擦掉,在他手心轻吻。花小莫失神的靠在落九霄身上,双腿还在来回磨蹭着脚心的滚烫物件,那种细微的跳动从脚心一路往上窜入脑海,他迷茫的喘息,后心那处有丝丝暖流侵入肺腑,将他急促的呼吸抚平。他动了动沉重的眼皮子趴在落九霄身上睡了过去,可悲的王爷不得不自己动手解决。给花小莫擦拭了一遍身体后,几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开始了平和的沟通,个个心事重重。“小莫腹中有异样波动。”兰七按住额角,挫败的叹息:“我摸不准。”话落,除了同样知情的白宸,落九霄与秦毅都露出几分忧色,两个自认为是孩子他爹的男人第一次神同步。“我需要离开一段时日。”兰七淡淡道:“小莫两月内不宜奔波,需静养。”秦毅昂首,坚毅的轮廓微柔:“回巴蜀。”“秦毅,我们三人与他早已定了心意,你与我们不同。”兰七轻叹:“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并不希望把小莫交给你。”唇角往下弯了弯,很快恢复,秦毅冷淡的开口:“一样。”这句话让兰七耸了耸眉头,而落九霄依旧是一贯慵懒的表情,唇边牵起几丝邪气的笑,捉摸不透。白宸淡淡扫了眼秦毅便收回视线朝兰七扔过去一青瓷瓶子:“用的上。”打开瓶塞嗅了嗅,兰七面露感激之色,对白宸温和的笑了笑,他要回风岛,岛上瘴气重,白宸给的药物恰恰是他所需的。“你们身上也有这样的胎记吧?”落九霄侧头凝视着床上少年熟睡的容颜,撩开自己脸颊的发丝将眼角的红色花瓣形状胎记露出来,好奇的问:“在哪?”白宸同样也在看着少年,微凉的嗓音回道:“胸口。”将瓶子收好,兰七微微一笑:“后腰。”“臀部。”某王爷在三个男人各种怪异的目光中面不红心不跳,冷硬的从牙缝甩出两个字。噗---落九霄咧开唇角,毫不留情的发出嘲笑声。而兰七则是抿着唇角清咳一声,也就只有面瘫大侠面无表情,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这一觉花小莫睡的很沉,他真的累着了,手脚并用,还包括口·交,不能更累,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虚,疲倦的在被窝里滚了滚,拿手在腹部抚摸了几下,叹了口气,喃喃:“我要当爹了,是不是该给孩子准备点什么?名字取什么好呢?”花小莫突然来了精神从被窝里坐起来靠着床自言自语:“花小花?太苏了。”“花无缺?”花小莫嘴角一抽,捂脸发出一声哀嚎,顺便为自己的智商默哀了三秒。门外响起敲门声,南风轻柔的声音传来:“主人。”思绪被打断,花小莫冲门口喊道:“南风,他们呢?”门外南风抬头看着烈阳高照,又看看手上最后一根草,目光停在那只吃饱的飞虫上面:“在忙着开诊。”花小莫一听就激灵了一下,速度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去。等花小莫赶到的时候看到坑长的队伍,自己都震惊了一把,巫族人好多,巫族女人更多,年轻的,两眼放光的,跟饿狼一样的女人多的不能再多。南风带着花小莫避过来往走动的人群出现在白宸几人面前,天风接到他家主子投过来的眼色,立刻起身跑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个黄色的果子。坐在椅子上的是个肤色黝黑的少女,晶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毅:“听长老说你们下午就要离开,以后还会来巫族吗?”旁边咬着果子的花小莫口齿不清的开口:“不来了。”少女脸色一僵,依旧看着秦毅,对方只冷淡的瞥了一眼,而那一眼足够让少女热情的心冷却。而后又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状况,问兰七的,白宸的,落九霄的都有,每次都是花小莫在边上阴阳怪气的冒出一两句话,能活活把那些人冻死。离开巫族的时候,花小莫才知道兰七要离开,他不舍的抱住兰七吻了好一会。“阿七,你去风岛干什么?”“只是回家一趟,取一样东西。”兰七温柔的亲了亲花小莫的额头:“小莫,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点头,花小莫伸手拍拍兰七的后背,给出承诺:“嗯,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保证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意外。”“我说的是你。”兰七强调,垂了垂眼睑,贴着他的耳畔轻声说:“记住,我只希望你平安。”花小莫脑中一闪而过某个答案,太快,他没能捕捉到,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不见兰七的踪影。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只剩下一点空隙的夕阳迸·射一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翻滚着金色的鳞光。马车抵达在巴蜀城下的时候,秦毅掀开帘子,而当他的脸暴露在城楼上那些站岗的士兵眼中时,整齐响亮的喊声直达天际,敬佩,恭敬,真正的臣服。随即就见此起彼伏的呼唤声,那是来自巴蜀城民的欢喜。车里花小莫心里一震,他听出了一种无上的爱戴,在巴蜀,秦毅是所有人的天。======================================作者有话要说:咳,丧心病狂的作者口味越来越重了,突然觉得一起上好有爱~噗~╮(╯▽╰)╭,突然好后悔自己的设定,抛开前世今生的设定就好了,单纯的哗文多好~~~~~(>_<)~~~~ ,窝要立志,以后开一篇单纯的小哗文~☆、59花小莫掀开帘子一角,看着漫天黄沙下的城墙,又去看灰蒙蒙的天,不禁眯了眯眼,隔了半响才收回视线去看旁边垂眸翻着书籍的白衣男子,也不知想起什么,唇角微微弯起。感受到少年的视线,白宸偏头,一缕情愫在黑眸中缓缓漾开,抿着的薄唇勾起细微的弧度。“白宸,你笑起来真帅。”指拨·弄着白宸的唇角,花小莫一脸痴汉样:“就是好看。”车内另外两个男人闻言各自瞥了眼笑容灿烂的少年,一个则继续浅眠,另一个霸道的把少年抱到自己腿上,双臂圈住。“你腿咯人,没有毛垫子舒服。”花小莫嘟囔了一句,扭动屁股调整了个姿势就趴落九霄身上不动弹了。马车停在落脚处,外面听到许茂和燕小乙激动的声音,花小莫被当做易碎品般抱下马车,一眼就看到府邸门口那些家丁丫鬟侍卫,人群里一个穿素衣的青年很扎眼,一是因为他的出色长相,二是因为那双通红的眼睛。花小莫攀着落九霄的肩膀与那双眼睛的主人对望,对方冲他笑了,眼眶湿润,然后他就见那个青年哭了。第二天花小莫就让南风出去买了一只小白兔。“主人,这个您不能碰,属下抱着就好。”南风见花小莫把手伸过来,顿时一惊,下意识施展轻功落在三丈外。花小莫:“.......”“主子,风堂主也有交代,的确不能碰小动物。”一旁的黑衣少女低声道。扫了眼身侧两个俏美人,花小莫撇嘴,落九霄还真速度,他们刚落脚,当夜木兰木槿就过来了。忍住想要去摸那团毛茸茸的冲动,花小莫皱着眉头,他自然清楚落九霄的用意,信不过秦毅,自己人比较有保障,这点他赞同,但他连木兰木槿都信不过。“走吧。”花小莫朝抱着小白兔的南风笑道:“你小心它在你身上洒水。”洒水?南风愣了愣才明白过来,抱着兔子的手就有点抖了,走几步就低头看一眼,谨慎极了。寻问府里的丫鬟,花小莫一行人走至一间清净的小院,刚走进去就看到青年蹲在花圃里修剪花枝,温暖的阳光洒在青年消瘦的脸庞上,不知为何,花小莫心中起了悲凉之感,他大声唤道:“无忧。”剪子掉在地上,无忧听到声音,不知所措的直起身子去看院门口的少年,僵硬的杵在原地,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怎的,浑身都在颤抖,眼圈隐隐泛红。花小莫一看,又要哭了?他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个青年见自己几次就哭几次。“我长的很吓人?”摸摸自己的脸,花小莫自言自语:“不该啊,怎么也是花样美男子一个....”身侧南风与木兰木槿纷纷偏开视线去看旁处。想不明白,花小莫走上前小声询问:“无忧,你是不是怕我?”无忧猛摇头,见少年又凑近了些,他惊慌的浑身发抖,脸上的泪水如绝提而下,模糊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木兰。”花小莫头很疼,接过木兰递过来的帕子想要去擦青年脸上的泪水,见对方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他气馁的把帕子塞对方手里。拿手指指南风怀中抱着的小白兔,花小莫试着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无忧,你喜欢小兔子吗?”话一出,青年呜咽的声音蓦然止住,只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兔子,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小兔子。”像我养过的小兔子,花小莫在心里默默补充。无忧身子一震,猛地去看面前的少年,双眼睁大几分,略微紧张的想从少年眼中看出些什么,片刻后他的眸色隐约黯淡了些许。这一幕变化极其短暂,也只有一向观察入微的南风捕捉到了,他暗自压下心头的困惑,面上不动声色。无忧喉咙发出啊啊的声音,指指兔子又指指自己,脸上挂着一抹笑。“给你买的。”花小莫留意无忧脸上的表情变化,将对方眼中的情绪波动尽收眼底。不免有些疑惑,一只兔子而已,怎么高兴的跟得了什么宝贝一样。让南风把兔子给无忧,花小莫自顾自的把这间小院走了一遍,冷清是冷清,其他的都很不错,看来秦毅对他从前的贴身侍童还留有一些心思。只是,无忧的嗓子会是秦毅下的手吗?还是另有他人?花小莫咂咂嘴,帝王家是非多,宫里面的人个个都能得金马奖。逛了会,身体累的够呛,花小莫坐在厅中的圆凳上休息,没一会就见无忧端着一盘糕点走进来。口中啊啊了几声,无忧擦拭额头的汗水,对花小莫笑了,笑的异常开心。花小莫忍住恶心的念头在无忧期待的目光中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一口,含糊的咽下去,点点头:“好吃。”无忧面露喜色,又定定的凝视着花小莫,眼中是深深的欣喜。喝了口茶,花小莫脸色有点白,胃里一阵不适,他吞了口口水冲门外看到:“木槿,把这盘糕点打包带回去。”“是。”木槿走进来看了眼青年,低头把剩下的糕点拿走。“无忧,你的嗓子是什么时候坏掉的?”花小莫盯着无忧,半响出声询问。手指在桌面上笔划了一个数字,无忧脸上带着笑容,似乎这七年真的就是弹指间,那些痛苦与折磨都不曾经历过一样。花小莫摸摸下巴,七年前,这么久了,“让我看看。”无忧一愣,呆呆的仍由少年捏着他的下颚,喷在唇边的气息温热,耳边是少年很轻的声音,宛然如梦。没有强大的力量,少了无法逾越的距离,一切都不真实,而那种独一无二的温暖又在否决他的怀疑。“张嘴,啊,对,就这样,嗯,无忧做的很好。”花小莫感觉自己像个老学究在引导希望得到肯定,却又迷失方向的学生,一点点打破对方的心防。无忧呆呆的仰头,配合着少年张大嘴巴,眼角溢出的泪水滑入发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伸开双臂拥住少年。被那种仿佛孩子投入母亲怀抱的惊人感觉给雷到了,花小莫顿了顿,抬手拍拍无忧的后背:“无忧,我会治好你,让你开口说话。”隔着一层衣物,指腹下的触感让花小莫蹙眉,太瘦了。无忧慌张的松开手去擦了擦眼睛,破涕而笑,一个劲的点头,那种笑容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疼惜。一定见过,这种熟悉透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花小莫拧了拧眉,挫败的叹息,难道是穿越后遗症?“无忧,以后多吃点,别担心,我会帮你。”然而无忧只是看着他笑。门外木兰冷静的声音响起:“主子,该回去了。”花小莫抽抽嘴,每天都在不断吃药吐药,再这样下去,孩子没出世,他自己先升天了。“无忧,我下次再来看你。”啊了一声,而后就见无忧急忙起身跑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不知名的花朵,很艳,叶子极少,层层叠叠的鲜红花瓣微微下卷,很美,这是花小莫的第一感觉。卧槽,跟他后背那朵花好像,这是花小莫的第二感觉,非常糟糕。“那我走了啊。”接住那盆花凑近一看,花小莫眼角一抽,太像了。厅里陷入静谧的氛围,无忧把头埋在腿·间,咬紧牙关,心口处的痛楚让他喘不过气来,静静的等待那种刀绞般的疼痛过去。回去路上,花小莫边走边随意的问:“你们说无忧为什么总是哭?”低头打量手上色泽红艳的花朵,南风如实回答:“属下不知。”木兰木槿一同摇头,她们也不知,那个青年身上有容墨舞的影子,一样的清雅,却多了一层浓郁的忧色。摸了摸腹部,花小莫语气依旧随意:“我喜欢他。”南风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心道,看出来了,而木兰木槿则是露出平淡的神色,似乎也早就看出了端倪。“想把他养起来。”花小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唇角一弯:“越看越像小兔子。”木兰神色忽地肃然:“主子,这句话以后莫要再提起。”旁边木槿也收起了脸上的平静表情:“让教主知晓,只怕对那个青年有百害而无一利。”南风的视线从那盆花上移开,“说不定有杀身之祸。”脑中浮现一些血腥画面,花小莫扯扯嘴角,不再多言,可心里就跟猫爪挠过一样,痒痒的。“他在哪?”随着花小莫突然开口,面前突然出现两个男子,一灰衣,一黑衣。“主子在城外。”“王爷在书房。”两声同样冷硬的音调异口同声发出,再配上两张木讷的脸,咋一看就跟两兄弟一样。花小莫嘴角抽的厉害,挥手,下一刻两人又一同从原地消失。“主人,您是要去城外还是书房?”南风压低声音询问,话语里透着笑意。瞪眼过去,花小莫翻了个白眼:“哪也不去,我回屋睡觉。”说完就加快脚步离开。可回到住处,花小莫就睡不着了,虽然身体很累,可他心里装着事,一躺下就是无忧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大白,他在哪?”撩起袖子戳戳似乎永远都睡不够的飞虫。飞虫翻了下身子,把肚皮露在外面,像是在等什么。花小莫一看这姿势,就忍不住想捏死这只小白虫,他伸出食指轻轻的在飞虫肚皮上抚摸了几下。见飞虫还维持这个姿势,花小莫杂毛了:“差不多得了,别太得寸进尺。”其实他经常都是随口说说,还是不能相信虫子能听懂他的话,但是一次次事实又摆在眼前,逼得他不得不信,就像这次,飞虫张开翅膀在他眼前飞了会就变换方向飞了出去。打发掉跟随的木兰木槿,花小莫跟着飞虫来到后院一处房间,他指指袖子,下一刻飞虫就飞进袖中。花小莫轻着脚步贴近,手指捅破纸窗,屋内的一切都印入眼底。清楚研制药物的时候不能分心,所以他只是趴窗户那里看了会就转身离开。房中拿着药方研究的白衣男子抬眸去看窗户那里,墨眸闪了闪,半响才收回视线。离开后院以后,花小莫在书房四周转悠了好一会,看了眼天色,他一咬牙,狠下心走过去。刚要开口说明来意,就见门口的几个侍卫仿佛看不到自己一样,更是迈开脚步四处走动。花小莫愣了会,搓搓手,难道这城主府的侍卫集体眼力不好?见那些人没有一丝上前制止的意思,花小莫敲敲门,没反应,他试着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简单的就像是早就在等候他一样。花小莫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刚一进去就见俯首于书案上正在批阅什么的黑衣男子。目光从对方那张冷肃的面容上扫过,他开始打退堂鼓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脚步偷偷往门边挪移,却不曾想对方突然抬头揪住他:“进来。”见逃不掉,花小莫只好硬着头皮关上门,眼神飘忽不定的走了进来。“你喜欢站着?”秦毅低沈地开口,见少年小心翼翼的缩在角落,剑眉微皱。花小莫闻言立刻挑了离的最近的椅子坐下来,脊背挺直,双腿合拢,俨然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书房一派安宁,秦毅继续专注的批阅折子,花小莫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了。不知过了多久,花小莫心里愈发焦急,他磕磕巴巴的出声:“无...无忧他爹....”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腹部轻微疼痛,他眉心蹙起一道纹路,扣紧了椅子扶手。一直留意少年一举一动的秦毅霍的起身,大步走过去,脸色微沉,不由分说的抱起试图躲开的少年往里侧内室走。花小莫浑身僵硬,跟木头一样不敢乱动,大抵是有更可怕的东西搅浑了他的注意力,腹部的疼痛反倒被他忽略了。直到离开那种令人胆颤的铁血气息,花小莫才舒了口气:“他爹在哪?”秦毅把被子抚平,冲外面冷声道:“让仲平进来。”知道是让人通知府里的大夫去了,花小莫先给自己把了脉,确保无大碍后继续前刻的话题:“无忧一个人过会很寂寞,我虽然送了一只兔子给他,但也取代不了某些东西。”花小莫咽了咽口水:“我听说他爹在你手上,如果你让他们父子团聚,他会感激你的。”听说?这件事又不是黄口小儿口中的童谣,那么轻易听说,秦毅目光沉了沉:“这是他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意思。”花小莫垂眼轻声道。接下来是长久的沈默,花小莫等了又等也没听到秦毅开口就以为对方是默许了,便笑呵呵的问:“那你什么时候把他爹放了?”“我说答应了吗?”秦毅撩起眼皮,凝视少年那双明眸,淡淡道。花小莫:“......”==================================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60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静静待了半晌。花小莫腹部隐约又开始疼了,这次比前次还要清晰,那种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着的古怪感觉让他禁不住卷起身子,额头渐渐沁出一层薄汗。面上一直维持肃然表情,内心有几分焦躁的秦毅看到少年苍白的脸,心里一紧,俯身把他抱起来放自己腿上,右手聚集真气轻碰他的腹部。“药....衣服里...”花小莫揪住秦毅的袖筒,从绷紧的牙缝里断断续续溢出几个字。秦毅闻言立刻把手探进花小莫的衣襟,触摸的温暖和少年特有的气息让他脑子一热,愣了一瞬才又继续摸索。“摸...摸哪呢...”花小莫抬手在秦毅手背上拍了一下,他挺想使劲拍的,但他痛的没多少力气,他喘息着说:“...瓶子。”秦毅耸耸眉头,从花小莫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取掉塞子倒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水..”被自己亲手研制的药丸卡在嗓子里,花小莫蛋很疼,尤其是现在身边唯一一个人脑子还有坑。起身倒了杯水走过去递到花小莫嘴边,秦毅把刚才不小心被水溅到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无忧...无忧他爹...”喝了几口水,药物咽下去,花小莫舒缓了点,就开始上演老掉牙的苦肉计,他扯着秦毅的袖子,一脸哀求,配上那张依旧没多少血色的脸,模样凄惨的很。秦毅淡淡扯了一下唇角,把手盖在少年那只白皙的手上,然后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轻松将他的手移开。“休息。”王爷,你这是几个意思?花小莫头疼。隔了会就见外面凌乱不齐的脚步声靠近,花小莫看到大波人一窝蜂般闯进来站在床边,个个面色沉重,他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这时候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遗言?瞥了眼从城外赶回来的教主和从药物研制中·抽·身的大侠,他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上前给他诊脉的还是那个老头,也是府里的大夫仲平,曾今是宫里的老太医,他也有倒霉的,告老还乡的那天就被堵在官道上,后来就在巴蜀落脚了,一家老小都被秦毅接到这边,时日一长,他也就甘愿在秦毅手下做事。“王爷,小公子无大碍,只是.....”仲平有些犹豫的顿了一下,指责的目光从白辰,落九霄,秦毅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又停在花小莫身上,咳了声:“房事暂且缓缓,不易过急,否则....”尾音拖的诡异的长,后半部分隐匿的话语能让人忍不住踹他一脚。花小莫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昨夜他与白辰一同沐浴的时候,一时没控制住就抱一块啃上了,滚了滚床单,但最后没敢真·枪·实弹。而罪魁祸首面瘫大侠依旧顶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周身的气息却是冰寒之地的积雪,蹙眉很认真的聆听仲平的嘱咐。落九霄状态就不太理想了,浑身不断释放出威压,脸上的阴霾极重,那股血腥味侵入流动的空气,离的近的南风喉头一甜,连忙窜逃开,而一把老骨头的仲平及时被许茂拽走了。“白辰,你明知他现在诸多不便还去碰他,你想要他的命是不是?”落九霄指着白宸怒斥,说到最后近乎是吼出来的。那张妖魅的脸骤然变的狰狞,双眸染起嗜血的红,鲜红的宽袍诡异的鼓动,随时都会大开杀戒,花小莫心里一跳,他差点忘了,这个人表象再怎么变,内地里还是那个魔鬼。淡然瞥他一眼,白宸眼底的情绪也随之暴露出来,如阴云密布,大雨将至。这次的事他比谁都不安,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不善于将自己的情绪呈现出来。“是....是我自己...”撑起身子坐起来,花小莫一张老脸燥热的厉害。谁知他的话刚出口,气氛更加凝固。白宸定定的看着床上替自己紧张的少年,墨眸黑漆漆的,落九霄看出他们二人的互动愈发震怒,秦毅吩咐燕小乙下去拿药,只拿眼角扫了眼少年,心道,还是挺蠢。就连一直离的远的南风都露出“主人,您没救了”的表情。得,原本想把火熄灭的,谁知道浇了一层油,火越烧越大了。花小莫重新躺回榻上,侧身把背对着他们,闭眼睡觉。自那日之后花小莫身体反应愈发明显,吃进去一点东西就吐出来,有时候只喝水都吐,胖乎乎的脸也瘦了下去,成天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蔫了,提不起半点劲。木兰木槿连同南风一起使尽浑身解数,把巴蜀的所有小吃都搜刮了个遍,就希望他们主子能吃点东西,可是效果不太好。连续大半个月的食不知味,花小莫一张白嫩的脸都有点蜡黄,原本想去堕落之渊逛一圈的心情也没了,给无忧炼制药物也无法照常进行,其中一剂药他碰不得,必须得缓缓了。天渐渐冷了,花小莫每天的日程就是上午趴床上摸着自己肚子发呆,中午几个男人围着他,看他吃一点吐一点,下午去找无忧解解闷,偶尔兴致来了帮忙剪剪花枝,晚上基本不吃什么东西,只靠兰七走时丢下的药物,夜里实在很饿就起来喝汤,多半还是吐了。阔时节那天,在厨房帮忙包饺子的花小莫突然痛的打翻了手中的托盘。那天也是城主府所有下人所过的最为艰难的一天,家丁们看到不停有丫鬟从那间被重重保护的卧房进进出出,更有侍卫拖着昏厥过去,生死不知的人出来,有的家丁认出是城里药铺的坐堂大夫,而仲老大夫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从日出到日落,一声声痛苦的嘶喊声从房中传去,把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无忧,别再哭了。”南风本就着急,系着族里所有人生死的少年倘若出了事,那他只能自刎了。身边的青年已经哭了一天了,他听着头皮都在发颤。无忧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抱着膝盖小声呜咽声,让南风喉咙堆积的埋怨一时说不出口,他叹息一声坐在无忧旁边,与他一起等待。“王....王爷,老夫无能...”仲平这几天下来苍老了些许,言词里充满失败感:“小公子的脉象奇特,老夫生平未见,不敢随意下针。”秦毅脸色布满阴厉,手移到剑鞘上面:“仲老,那些人的下场你也亲眼所见了,本王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咚的声响,仲平膝盖一弯,直接跪在地上,枯瘦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早年在宫里就听闻不少面前这位的事迹,铁血无情,杀戮果决,如果说伴君如伴虎,那这位是比老虎还可怕的存在,一步错步步错,仲平此刻只懊悔当初自己的决定。“他回来了。”一直坐在床边给花小莫擦汗的白宸冷然开口,有一丝明显的激动。焦虑不安的落九霄与秦毅闻言一同看向门口,大门从外面推开,大步走进来的蓝衫男子风尘仆仆,早已没了往日的儒雅,满脸疲惫。“都出去。”直接越过几人直奔床前,见到紧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隐隐浮现青色的少年,兰七瞬间就变了脸,日夜兼程赶回来,就怕出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兰七见几人纹丝不动,他抿了抿唇:“我会尽全力。”声音平静,拿出针包的手却不易察觉的抖了抖。“兰七,他就算死,我也要亲眼见到。”落九霄倚在床柱上侧头凝视着少年,专注的眼神能叫人溺毙进去,却又藏着可怕的疯魔:“我怕错过与他一同进黄泉的时机。”白宸身上寒气逼人,眉宇是浓到化不开的忧郁,他握着少年的手,抿紧的唇角是决然的意味。自认为是孩子他爹的王爷沉默着打发掉还沉浸在对死亡的恐惧中的老人,挑了个位置站好。兰七见无法说动三人,只好作罢,不放心的交代:“待会无论见到什么,我希望你们都能维持自己的内息,切莫打断我。”说罢就吩咐人端来水净了手,让落九霄与白宸腾出位置,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株紫色的植物,仅食指长,通体散发着紫色光芒。白宸瞳孔微缩,只一瞬恢复,那株植物他有幸见过一次,还是在一卷画中,要说见到实物,这是头一次。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兰七究竟怎么办到的。无暇顾及其他人所想,兰去将那株植物的枝叶碾碎放在花小莫胸口位置,随即就见一圈圈紫色光晕荡开,而后消失不见。等了片刻,见花小莫紧皱的眉心略微松了几分,兰七取出银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便谨慎下针。房中只有细碎的痛苦喘息声,几个男人的呼吸放的很轻。他们个个都是见惯了生死,心早已麻木,这是第一次发现人的生命竟是如此珍贵。大约一炷香时间后,兰七提着心终于落地,顾不得去擦额上的汗水,俯身在花小莫眉心轻吻了一下。“如今五个月,他所承受的是蚀骨之痛。”兰七摩挲着少年的腹部,轻声道:“十个月,那就是锥心之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兰七垂眸,声音有几丝颤意:“我怕.....”几人沉默了,他们都怕。“莫儿爱这个孩子,他甚至连名字都取了一堆,不到最后一刻,那条路别走。”一向寡言少语的白宸淡淡出声,清冷的声音有着浓烈的情。他何尝不懂几人的想法,孩子真的不及少年十分之一重要。落九霄压住额角,眼底充血,尽显无力:“兰七,你有办法吧。”“我需要你们的一滴精血。”眼看落九霄单手成爪就要去碰自己的手腕,兰七出声制止:“先不急,等我集齐所需的药物。”“过了今夜,是否就会好转?”秦毅不懂医术,他捕捉到少年呼吸较之前刻平稳不少。兰七从鼻腔发出一个疲倦的声音,而后阖眼靠着床浅眠。夜间花小莫难受起来就抓着身边人的手,视线模糊,大脑混沌的他早已分不清是谁,只知道紧紧抓着,就像是海中漂浮的落水者突遇浮木,无意识的喊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喊的嗓子都哑了。几个男人彻夜未眠,守在床边,期间白宸甚至动过笛子,几次忍了又忍,而落九霄的杀意比他还重,扣紧的手心一片血肉模糊,血液顺着指缝嘀嗒下来将床沿染的通红。秦毅脸色就没缓过,阴沉的能让人起寒栗,府里的人都提心吊胆的干着活,唯恐什么时候脑袋搬家。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第二日花小莫就从昏迷中醒来,在床上躺了数日后,苍白的脸渐渐有了几分血色。转眼除夕在迩,府里喜气洋洋,花小莫食欲比前几个月好了很多,削尖的下巴开始有恢复圆润的迹象,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的突起,好在是冬天,衣衫穿的厚实,不知情的人只看出他胖了。巴蜀的冬天没有雪,只有干燥的冷,风大的时候刮起来就跟刀子一样。冬天的太阳不及夏日的灼人,变的温和,暖人心脾,会让人忍不住感叹活着真好。坐在垫了一层毛垫子的椅子上,花小莫懒洋洋的躺着晒太阳,旁边小桌子上摆着糕点和茶水,他最近胃口大增,虽然还有点虚,身体沉了不少,但他心情很不错。阿七回来了,都团聚了。“南风,等过完年开春了再去你家好不好?”花小莫挺不好意思,但是几个男人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南风心里感激对方还惦记着,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主人,您不出事就是我族最大的幸事了。”拍拍青年的肩膀,花小莫嘴角一弯:“放心,我一定会去的。”心里总觉得自己必须要走一趟,在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呼唤他。“主人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南风笑道:“属下这些年也建下了一份产业,算是小有成就。”花小莫撇嘴:“你还真够谦虚的。”南风也不回嘴,就一个劲的笑,专心记下少年丢出去的一大串要求,多半是吃的,少数是玩的。吃完嘴里的糕点,花小莫眉头轻蹙,指指肚子:“他刚才踢了我一下。”身侧今日迷上雕刻的落九霄闻言放下手中的小刀和木头,俯身把耳朵贴在花小莫腹部细心去听。“穿这么厚的衣服你听不到。”摸摸男人的白色发顶,花小莫大笑。落九霄抬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蛊惑的笑,看到少年眼中的痴迷,他暗自摇头,又觉得分外珍惜,凑近贴着他的耳畔吹了口气,低沉的嗓音微哑:“那晚上脱了衣服让我听。”“晚上我有约了。”满意的欣赏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花小莫打了个哈欠:“白宸要教我吹笛子。”旁边低头翻越书籍的白衣男子眸色一柔。落九霄咬牙:“那明晚。”“明晚我也有约了。”花小莫抬头看天:“阿七说要给我按摩月退。”添茶的蓝衫男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他闻言失笑出声,把茶水递到少年嘴边喂他喝了几口。“后天晚上总可以了吧。”教主大人脸色彻底黑了。花小莫起身慢悠悠理了理衣服,朝快黑化的男人咧嘴:“后天过年,到时候我们几个大被同眠。”“我去下茅厕。”说完就迈步离开,花小莫感觉到后背那道视线,他打了个哆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从茅厕出来时,秦毅脸上还是那副肃谨的表情,能把人活活吓死,他沉声道:“过来。”花小莫确定他不是开玩笑时候,磨蹭着挪步过去,秦毅眉头皱的很紧,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在少年呆愣的目光中戴到他脖子上,翻开对方的衣襟把玉佩放进去。“可以走了。”花小莫怔了怔,哦了一声转身离开,边走边犯疑惑,新年礼物?除夕那天晚饭的时候,花小莫去找无忧,对方虽不像以前那样次次见了都哭,但是眼睛还是会红。又把南风,许茂,燕小乙,木兰木槿都叫了过来,大家围着圆桌吃了顿年夜饭。“主子,过年要守岁,给长辈求福。”在他还是那个开着书店,过着··丝生活的花小莫时,过年熬夜到十二点几乎是再正常不过。“有麻将吗?”花小莫捧着手炉,笑眯眯的问:“马吊?”木兰一愣,而后露出笑容:“有,奴婢这就是准备。”瞅了眼下棋的兰七和白宸,围观的落九霄与秦毅,花小莫兴奋的询问:“玩不玩?”无人应答。花小莫垂头丧气的揪揪头发:“真不玩?”见几个男人还不理睬自己,花小莫一拍桌子:“谁赢的最多,有奖励。”话一出,几个看似提不起兴趣的男人都把视线移向他:“什么奖励?”花小莫一噎,估计是脑子抽风了,豪气的甩下一句话:“都可以。”===============================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粗长了~~啦啦啦~小牌牌还在挂着,窝今天没有斗赢它,嘤,窝赶脚下章又要作死了,小牌牌应该会有cp了,你们觉得呢~☆、61随着花小莫的话语落下,几个男人纷纷拿古怪的目光看他。花小莫咽了咽口水,把手炉抱的更紧了几分,不知怎的,突然有种作死的感觉。黑子从指尖扔出,准确落进棋笥,落九霄唇角勾起颇为清晰的笑容,几丝邪气:“莫,算数?”“啊?”花小莫呆了呆,他回头看一眼窗户,没敞开啊,怎么觉得有股阴风嗖嗖的吹过,他整个后背都起毛了。“算...算数吧。”舔了舔唇,花小莫后悔的想·抽·自己一下。“去兰厅。”秦毅扫了眼挖坑把自己埋进去的少年,负手大步离开。随后落九霄也跟了上去,越过少年的时候甚至俯身伸舌在他耳廓舔了一圈,留下一串湿吻。“阿七,白宸,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花小莫小跑着奔向屋内比较靠谱的两个男人。面瘫大侠淡淡瞥他一眼,便垂眸敛了神色,可花小莫感觉不太好,因为他在对方那一眼中看出了无奈。“小莫,你可知今日一早府里为何那般热闹?”兰七唇角荡起柔和的笑容,看着少年的眼光亦是有几丝无奈。花小莫摇头,早上困的很,起来后头昏沉沉的,他只是随意的问了下人,但他没注意听。“西边梅园今早搬入一张大床,那张床宽且大。”迎上少年错愕的表情,兰七轻叹:“两日前,你亲口说要在今夜大被同眠,可还记得?”脚下一个踉跄,花小莫被白宸揽入怀中,眼冒金星。兰厅“阿七,你坐这里。”花小莫让兰七坐在秦毅下方,又让落九霄坐在兰七下方,自己搬了凳子坐在白宸身边。木兰木槿拿了剪子挑·拨了几下烛芯,而后又备了香茶点心,以及少年爱吃的一些果脯,做完这一切就同南风一起退后离开。听到背后木门关上的声音,花小莫再看看面前四个绷着脸,均都摆出一副上战场架势的男人,抽抽嘴:“随便玩玩,别太紧张。”兰七温和的笑了笑,伸手码牌:“我不太会玩,待会出牌的时候,你们可能需要等我一下。”抓起一张牌,教主大人微微翘起嘴角,淡定的启唇:“我连这个都不认识。”瞅了眼落九霄手中那张牌,花小莫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去,他扯了扯嘴皮子:“那是一条,你也可以叫肖鸡·。”“是吗?我以为是麻雀。”教主大人耸耸肩,又继续码牌。花小莫:“.......”这样打牌真的没问题么?!码了一溜牌,白宸的架势很足,牌场也够强,乍一看完全是在行的,如果忽略掉他因为紧张,不停点击的手指的话。“银票都有?”秦毅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放在面前桌面上,食指敲击桌面,示意另外三人。一看到银票,花小莫眼睛就亮了,他把自己的钱袋放在面瘫大侠面前,无视掉三个男人投来的探究目光,拍拍大侠的手背:“赢了算咱俩的,输了算我的。”其实他不是偏心,只是他知道这里除了白宸,其他三人都有财产,而且,他刚才偷偷掐指一算,今晚白宸估计会走大运。面瘫是最好的掩饰,打牌玩的不止是技巧和牌运,还有伪装。白宸定定的看了会少年,微昂首,言简意赅道:“不会输。”一瞬间,落九霄的眼神就能在白宸身上戳出几个洞来,他冷哼了声掏出银票,垂眸,棱角分明的唇瓣抿成不悦的弧度,嫉妒了。“小莫,你压在他身上?”兰七码好牌,眉眼含笑。花小莫呵呵笑,特不给几人面子:“嗯,我赌白宸会赢最多。”这句话无疑在几个被看轻的男人心中扔下一根火把,斗志被燃起,桌上的气氛顿时沸腾。几圈下来,谁也没输,谁也没赢,为什么?因为压根就没打完一溜牌。谁多了一张牌,谁少了一张牌,再不就是不知道怎么糊,花小莫已经头上长草了。就在他准备掀桌子走人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点曙光,这局牌已经可以玩了,他拿手肘撞撞还在支着头垂眸不知想些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神情的落九霄,眼角一个劲的直戳,快摊牌啊,阿七都打出五万了,哥们,你还在等什么。?秦毅看向落九霄道:“你不是糊这张牌?”落九霄勾唇,懒懒道:“王爷在本座上方,要说糊牌,还是你先。”秦毅挑眉:“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说罢就把牌推翻。另外两个不动声色的出钱,而落九霄嘴边依旧噙笑,看不透眼底的神色。已经云里雾里的花小莫张大嘴巴。接下来每一圈都是秦毅赢牌,花小莫的视线在自己的钱袋和秦毅面前堆积的白花花碎银子之间来回穿梭。他开始摩拳擦掌,再等等,不行就他上好了,今晚秦毅牌运好像很不错。一局牌结束,又是秦毅赢,兰七轻笑:“该换位置了。 ”于是位置调换,最上方的是白宸,秦毅在他下方,然后是落九霄,兰七。花小莫又搬着凳子挪到白宸身边,他困了就靠白宸身上,偶尔指点几次,盘观者不看两家牌,所以他没看兰七的牌。换了位置,几圈下来,气氛不太对劲,花小莫感觉几人都在暗地里算计什么,好像各自清楚对方的牌,死活扣在手中不放。“白宸,小莫的所有财产可都压在你身上了,再这样下去很快就空了。”兰七微笑,敛眸打出一张牌,侧头去看白宸。“糊了!”一旁的花小莫看到兰七打出的九筒,激动的一拍桌子。落九霄几不可察的挑唇:“还真是糊了。”他起身隔着桌子把十两银子扔到花小莫怀里。随后秦毅与兰七也做出同样的动作,花小莫怀中揣着三十两,心里很激动,笑眯眯的把银子全放进桌上的钱袋里。连续四局都是白宸赢,一牌比一牌大,花小莫怀里的银子越来越多,嘴都笑歪了。又打了几局,大家有赢有输,秦毅和白宸赢的较多一些。落九霄曲着手指点点桌面,下颚微抬,略略沉了沉眸,笑起来:“白宸,该你了。”白宸欲要从一溜牌中拿出三条,花小莫拦住他,微摇头,让他选了七万,刚抬起手臂,就见旁边的秦毅两只手放在牌上面,作势要推。花小莫见状急忙拉下白宸的手,临时给换了三条,谁知刚打出去,另外三家同时摊牌。“......”花小莫默默唉声叹气,为他跟白宸点了两根蜡烛。牌局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月上中梢的时候花小莫就困的睁不开眼了,趴在白宸怀里,哈欠连天。身子被宽厚的大掌包住,圈入熟悉的胸膛,耳边是磁性的嗓音,微柔:“莫,睡了。”“谁...谁赢了。”动了动眼皮子,沉重的撑不开,花小莫把头埋进落九霄肩窝里,懒懒的问。“你赢了。”低头在少年额头吻了一下,落九霄扫了眼正在低头收钱的白宸,眼角抽了抽,面瘫就是面瘫,如此低俗的事情做起来都能面无表情。困倦的花小莫闻言一个激灵,瞬时睁开眼去瞅,看到白宸手里鼓起的钱袋时,裂开嘴角笑了起来。落九霄就听到少年不停的碎碎念“发了,发了。”直到走至梅园,少年还在没完没了的重复那两个字,落九霄实在看不下去了:“莫,你很缺钱?”“没啊。”花小莫摇头,他吃穿都不用花钱。“那你这般高兴是为何?”挑起眉峰,落九霄捉摸不透这个少年的心思。花小莫清咳一声,抬头看着月亮:“钱多不是坏事,没钱就是灾事。”对一个经历过最底层摸爬滚打的人来说,钱带给他的不止是物质上面的,更多的是安全感。“我们的钱都是你的,以后都给你管。”落九霄吻着花小莫的发丝,笑道。撇嘴,花小莫赞同:“必须给我管!”走进房间,把花小莫放到宽塌上,落九霄冲摆放洗漱用品的木兰木槿唤道:“木槿,打盆热水过来,木兰,把炖的药端上来。”四处乱瞟的目光停在那张尺寸巨大,占据整个房间一半位置的大床上,花小莫吞了口唾沫:“床....床好大。”卧槽!太大了!五六个人躺上去都很宽裕,要不要这么大?兰七把床侧叠起的毛毯铺在中间一处位置,花小莫看到那个位置,抽了抽唇角,那里该不会就是他以后要睡的地方吧?下一刻就听到兰七一如既往轻柔温润的声音:“小莫,睡这里可好?”“随便。”扶额拧了拧眉头,花小莫仍由兰七把他的鞋袜褪去,双脚放入温热的水中泡了会。低头看了眼漂浮在水面上的药草,花小莫觉得有个问题是时候说了,他朝几个已经径自洗漱完的男人询问:“你们要怎么睡?”白宸拿毛巾把花小莫的双脚擦拭了一遍,抱了他躺在那个位置,合眼。几乎是同时的,落九霄飞快的躺在花小莫另一边。兰七与秦毅对视一眼,拂袖熄灭灯盏各自躺在余下的一侧。夜间风寒,花小莫被包成粽子睡在白宸怀里,背后贴上来的炽热身躯若有若无的磨蹭他。白日睡的多,他这会竟是醒了,扭头就见黑暗中一双火热的眸子凝视着他,嘴唇贴上湿热的触感,柔软的舌探进他的口腔,上颚给细细舔舐,霸道却不是温柔的吻让他的呼吸乱了。粗粝的大掌隔着一层里衣抚摸着他的脊背,几月不碰的身体格外敏·感,只简单抚摸,下·腹那里就已然濡·湿一片。=====================================作者有话要说:o(╯□╰)o,肉放下一章了~窝现在走大街上看到长的帅的男银,都会自动yy他的cp,好蛋疼的技能...☆、62亵·裤被褪去,少年修长的双月退微胖了些许,微凉的大掌在大月退内侧细腻柔嫩的肌肤上游走,引的少年身体轻微发颤,因为某种原因刻意压制的轻哼声落入旁边几个男人耳中,愈发·撩·人心弦。“莫儿....”白辰清冷的声音低黯,薄唇·含·住花小莫的耳垂,轻轻吸·咬,另一只手将被褥提了上去,挡住从窗棂缝隙探进来的凉风。花小莫微阖着眸子,双翦微微颤动,白皙的脸庞爬上一层诱·人的潮红,温热的呼吸喷在面前贴着他的落九霄脸上。几人睡的是分开的被褥,此刻花小莫的被褥拱的高高的,里面钻进来的俊美男人跪在少年月退间,唇贴上少年微微突起的腹部,舌头轻轻滑下,沿着肚脐外面转圈,又抵进肚脐或轻或重的舔·舐,湿腻的触感让少年禁不住连脚趾头都弯曲了起来。“轻..轻一点..唔...”后面的话语被白宸的深吻吞没,清冽的气息让他一如既往的贪恋。白宸吻住他的唇,舌尖钻入口腔,在四周翻搅,舔着那层薄薄的黏膜,待到少年适应之后缠住他的小舌吸·吮缠绕,时而卷进喉咙最深处,透明的津·液从二人交叠的嘴角溢出,滑下暧·昧的银丝,唾液交替声在静谧的房中愈发靡·醉。几个不同频率,却同样略略急促的喘息响起,最里侧与最外沿两处被褥动了动,紧跟着花小莫的那张被褥整个被拱起,下·腹·翘·起的那里忽地被温暖湿润包·裹,胸前有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揉·搓,复又被牙齿·咬·住轻·扯,后方那处有清凉的触感抚摸,一点点抚·弄着周围的褶·皱,下一刻异物进入几月未曾开拓的区域,又·胀·又痒的感觉顺着尾骨瞬间蔓延至全身,如同电流击中,花小莫呼吸一下子就急乱了。双手发软的搂着白宸,敏感点被触碰安抚,层层快·感涨潮般卷来,而后在血脉深处冲开,他大脑思绪空白一片,迷茫的睁着眼睛借着稀薄的月光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清俊脸庞。“难受?”白宸含糊的声音从微乱的气息中溢出。花小莫轻摇头,用力勾住白宸的舌不让他退出,不难受,爽·爆了!帮他口·交的是落九霄,在他胸口温柔细细舔·弄的应该是兰七,那捅他的....“嗯....”后方异物蓦地大了几分,花小莫身体攸地绷直,下·腹热流乱窜,他咬住白宸的唇瓣抽搐着在落九霄的吞·吐中释放了自己。被褥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恢复平静,房中忽地亮堂起来,落九霄舔掉唇边残留的属于少年的液·体,灼热的目光盯着花小莫,如同一只饥饿的野狼,磁性的嗓音黯哑:“兰七,能否?”兰七凑近吻着花小莫的发丝,轻声道:“以防万一,还是再等四五个月为妥。“刚才不是已经...已经进去...”花小莫气喘吁吁,只是这么点运动就已经把他累的够呛,特么的,几个月了都没打·炮,等肚子里那位出来后一定把十个月的补回来。“那是手指。”某个亵·裤下面顶起大帐篷的王爷伸出两根还带着少年温度的手指,挑眉:“两根。”花小莫翻了个白眼,嘴角一撇,目光从几个男人下面鼓起的地方上扫过,面红耳赤的咳嗽一声,“几个月后就可以了。”“还有几个月....”落九霄扶额,眉宇尽是隐忍的欲·火。拿了毛巾过来把花小莫额头的汗水擦掉,白宸欲要去搂花小莫,却见落九霄眼疾手快的先他一步,大力将花小莫箍在怀中,下·腹·硬·的发疼的部位蹭了蹭花小莫的身体,慵懒的吐出一字:“睡。”屋内再次陷入安静,几个被·欲·火焚烧的男人各自运转真气压下身内的欲·望。年后的日子过的极快,花小莫腹部突起也越发明显,渐渐的,衣物也无法掩饰,也不知秦毅是怎么跟下人交代的,那些人见到花小莫顶着肚子在府里转悠,个个跟没事人一样,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自从年前那次花小莫昏迷不醒后白宸就将飞虫引入一只透明的器皿内,花小莫几次询问都未果,见对方那张面瘫脸看不出一丁点表情,他只好作罢。这天,花小莫睡足了午觉后就去找无忧,却见无忧那里站着一个男人,身材壮硕,模样极为平庸,左鹳骨有道极深的疤痕延伸至嘴角,显得有几分凶狠狰狞。=============================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在明儿晚上,大概两万左右这个世界就完结了,~(≧▽≦)/~啦啦啦~噜啦啦噜~☆、63无忧见到花小莫,急忙起身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袖张开发出啊啊的声音,似是在解释什么。拍拍青年的手背,花小莫突然一顿,瞥着那个投过来凌冽眼神的男人,愣了愣,上下打量着男人,暗自揣测了一个可能,“无忧,他是....”无忧拉着花小莫的手,在他手心写着什么,花小莫嘴角止不住的抽动。爹爹?男人长的很一般,与无忧的漂亮一天一地之隔,花小莫心想,无忧的娘亲一定生的极美。“松开!”愤怒的声音落入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男人大步迈进,却在几步外被木兰木槿拦住。花小莫撇嘴,怎么说他也是这人的恩人吧?“无忧,你要离开这里了吗?”青年眼圈一红,垂眸,不安的咬唇。“再等等。”懒的理会快暴走的男人,花小莫轻声道:“我现在不方便配药,方子给阿七了,他已经在给你配了,嗓子好了再走。”温热的液·体落在花小莫手背上,他怔了怔,心头轻叹,怪心疼的,像是养了很多年的东西要离开他了。抬手擦掉无忧脸上的泪水,花小莫示意木兰木槿淡定点,又去看无忧:“兔子方便带着吗?不方便的话就留...”无忧一个劲的点头,他喜欢那只兔子,因为是这人送他的。“无忧是我朋友,我挺喜欢他的。”走到男人面前,花小莫抿抿唇,半响才道:“你照顾好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花小莫心里很难受,鼻腔堵得慌,这种女儿出嫁的心情让他蛋疼。半个月后兰七将研制的药物送到无忧那里,再配上每天服用的药汤,直到三个多月后无忧彻底康复。送无忧离开的那天,已经有八个多月身孕的花小莫靠在兰七怀里,眼睛通红,最后硬是忍住没落泪。接下来一段时间,花小莫都闷闷不乐的,他并不知道府里的下人每次见到他之后都觉得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九个月的时候,花小莫腿脚浮肿的厉害,每天都泡半个时辰热水,几个男人会围在一块给他按摩,往往那时候,他会幸福的眯眼。白天走点路腰和脚都会很痛,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喘不上来气,胃经常很不舒服,饭量也小了,还有点便秘,晚上怎么都睡不着,经常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花小莫郁闷了,他感觉自己得了抑郁症。时入四月,天气渐暖,府里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他们见着少年明比一般有身孕的女子要大不少的腹部,也只是好奇的偷偷瞧了几眼。秦毅派人把城里的几个老练的稳婆都一并接到府上,兰七与白宸也均都做好了准备,至于落九霄....套句几个下属的话,主子那样子就好像是自己快生了一样。这天大晴,阳光前所未有的明媚,花园里百花绽放,竟连不该是这个时节盛开的花朵都离奇的开得艳丽,空气里更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府里的人并不知道这股香气在整个巴蜀城都洋溢开了。榕树上,屋顶都栖了不少鸟雀,围着梅园飞转,近有百余只,壮观的场面让府里的下人纷纷看傻了眼。那些鸟雀也不知从哪些地方飞来的,都是从未见过的奇珍异鸟,漂亮的羽翼在阳光照耀下发出熠熠的光芒,会有种绚丽的美。花小莫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桌上摆放着不少鸟食,他已经坐了有一会了,也没见一只鸟飞过来。“那些鸟会不会口味跟其他鸟雀不同啊?”略带古怪的目光看着盘旋在上空飞转,似是在等待什么的鸟雀,落九霄挑唇:“要哪只,我抓给你。”“算了吧,你一出手,那些鸟非死即伤。”花小莫拉下嘴角,叹了口气。另一侧白宸一只手在花小莫腰际揉·捏,清冷的目光也停在半空那些鸟雀身上,片刻后他取出玉笛,悠扬动听的笛声溢出。花小莫见白宸吹笛,他不知怎的,也起了兴致,先扫视四周,确定出门给他买吃的去了的南风没回来,就从袖子里拿出那个小铃铛。清脆的声音丝丝缕缕在花小莫手中小铃铛的轻轻摇动中发出,明明很小,却盖过了白宸的笛声,周围干活的下人手里的动作突然放缓,眼神渐渐涣散迷离,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像是看到了美好的东西。落九霄体内真气猛地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压制,他快速敛去眼底的震惊与另外几人叫唤了个眼色,白宸将笛子从嘴边移开,看着花小莫的眼光有些许微妙。还在摇动小铃铛的花小莫似乎陷入某种境界,并未发觉笛声已然停止,手上的动作幅度变大,铃声也愈发空灵。天空突然传来两声细亮的鸟鸣,随后就见两只五彩翎毛的大鸟在天空翱翔,而那些百余只的奇珍异鸟围着它们翩翩起舞,空气里有片刻的停滞。“那是不是凤凰?”手指着在百鸟群里飞舞的两只鸟,花小莫惊呼。兰七抬眸,眼色瞬间一凝,腾的站起身,落九霄与白宸也跟着从石凳上起来,神色凝重,却在这时,几道灰色身影从四面八方扑向那两只鸟。“凤凰显形,乃是祥瑞的预兆,只有在太平盛世才出现,见到它一掠而过已是很不容易,如果能看到它在百鸟群里飞舞那就是千载难逢的祥瑞。”身后秦毅大步走来,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异样。落九霄挑挑眉峰,眼中趣味甚浓,却没离开花小莫半步。几人注视着半空的情形,谁知那两只鸟在几个隐卫的围攻下轻松的来回飞舞,如其说是受惊的被困住,更像是在跟他们玩。一时没注意,花小莫手中铃铛在石桌上撞了一下,发出很大的声音,所有人就见那两只鸟仰天鸣叫几声,那声音极为尖锐,能震破人的耳膜。离的近的几个隐卫直接吐出一大口血,身子摇晃的摔下来,不等他们反应,两只鸟突然朝着花小莫这边飞来。“快,快让开!”花小莫大声尖叫,按住腹部的手突然一紧,周身不知何处的痛楚越来越明显,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白宸脸色`惊`变`:“莫儿。”这一身呼唤也将其他几个男人带入恐慌之中,一时间府里那些恢复神智的下人个个乱了·套·,奔跑着准备接生的东西。“要...要生了...”从咬紧的牙关挤出一句话,花小莫就倒在了落九霄的臂弯里。======================================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先生一个~有天,一只公鸟与一只母鸟栖在树上,过了会树下来了一只羊,随后又来了一只狼,结果狼把羊吃掉了。接着母鸟说了一句话,公鸟就把它强女干了,嘿嘿嘿,你们猜猜鸟儿说的是什么~噗,晚上出去吃饭,被要求每个人说一个黄段子,于是窝说了这个,竟然么有人猜出来,顿时觉得自己萎了。。。☆、64白宸抱起花小莫直奔房中,兰七随后跟上,边跑边吩咐:“快准备热水,白布,剪刀,白酒,铜盆......”“去通知天风。”呼吸纷乱的对虚空丢下一句话,落九霄就拂袖跨入房中。“王爷,稳婆来了!”门外许茂快步跑过来,急的嘴皮子直抖,被人拿剑架在脖子上都没这么紧张过。躺在床上的花小莫脸色煞白,手按着肚子,从咬紧的牙关里困难的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快.....快生了....痛....”微凉的大掌在颤抖,白宸面沉如水:“莫怕。”就连声音都不再平静。秦毅带着几个稳婆进来的时候,入眼所见的就是床上躺着的少年身下刺目的血水涌出,染红了被褥,他那张脸骇人一片。“不许让他疼!”落九霄双眸深沉,握紧拳头,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迫于那种可怕的威压,几个稳婆身子直抖,她们虽然替很多女子接生过,但却是头一次遇到男子,诸多不便不说,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他难产,放弃孩子。”秦毅下颚绷紧,半响,沉沉的声音从抿成一条肃然直线的唇边溢出。领头的是个五十多的老妇,此刻满脸大汗,颤抖着声音回道:“是,王爷。”被汗水打湿的双眼睁大了几分,花小莫攥紧了手中的大手,痛的抽搐:“要...要孩子...”落九霄把白布塞进花小莫的嘴中,心疼的去吻他那双布满泪水的眼睛,声音沙哑:“兰七,能不能守在这里?”“天风留下,其他人出去。”深吸一口气,兰七卷起袖口坐在床边。“守着他。”落九霄朝木兰木槿,眼神极为可怕,仿佛随时都会发疯。木兰木槿也很紧张,“是。”门外三个男人面色沉肃的站着,百余只鸟雀并没有离开,而是盘旋在屋顶,那两只五彩大鸟竟然停在园中,似是在等候着什么,嘹亮的鸣叫声一声接一声,仿佛在呼唤某种神秘的存在。一盆盆血水被木兰木槿端出来,另有府里丫鬟在外递上所需的一切物什。赶回来的南风连口水都没喝,焦急的同他们站在一起,来回踱步,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什么。“上苍保佑,平安,都平安...”“呼呼.....我......我想....想问....从哪....”从哪出来?花小莫一只手抓紧了兰七的手,指尖在他的手背拉出微红的痕迹,而另一只手一直放在肚脐那里抚摸,内心咆哮,为什么还不出来?后面想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兰七那张一贯儒雅的面容此刻沉了下去,额角早已被汗水打湿,他不停的亲吻少年湿漉漉的发丝:“天风。”“来,来了。”天风也受惊不小,拿着刀子在烛火上面来回过了几遍,手抖个不停:“要在腹部哪里划一刀?”几个满头大汗的稳婆闻言吓一跳,床上疼的牙关直打颤的花小莫差点晕过去,泪眼汪汪的苦苦哀求:“阿七,我不要...不要在肚子上...”“好,那就不要,小莫,坚持住,我在。”感受到他的身体痛的颤栗,心如同被银针一根根的扎着,兰七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手中早已湿热一片的手,另一只手拿热毛巾擦拭他的身体。耳中轰轰响成一片,神智沉沉浮浮,花小莫无意识的痛喊,发出小兽濒临死亡般的痛喊。口中的白布被撤下,唇上有柔软触碰,不知是什么被渡入喉管,一股暖流从腹部散开输入体内,花小莫猛地大喊出声。“出来了!”突起一个惊喜的大叫声,兰七抬起花小莫的下颚喂进去一颗药丸:“小莫,用力。”出来了?痛的两眼冒金星,孩子出来了?怎么没感觉?他现在只想痛快的上厕所。大脑混沌的花小莫用力攥住兰七的手,平整的指甲刺进他的掌心,兰七心头一跳,俯身贴在花小莫耳边一遍遍轻唤着。熟悉的声音温柔沉稳,花小莫瞪了瞪双腿,后方有湿黏的液·体流下,他已经痛的麻木,感觉自己在经历分解之痛。旁边不停换水的木兰木槿紧张的走路都磕磕碰碰,脸上全是汗水,房中浓烈的血腥味和药味让她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公子,再用点力!”几个稳婆急的快哭出来了,看着猩红越来越多,她们几乎承受不住的要跪地上磕头,如果小公子有事,那她们全家老小只怕都完了。“呜呜.....”好痛,就像是身体里的一部分正在一点点脱离。站在几步外的天风偏头目光盯着桌子,不敢去看床上的一切,只不停的鼓气,“快了,花公子,再坚持一下。”“啊------”花小莫攸地抬起后背发出一声嘶喊,那声音让门外的白宸,落九霄与秦毅均都身子一震。几个稳婆盯着花小莫的腿·间,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兰七也瞪着双眼,虽不及几位稳婆的震惊,显然也为眼前的一幕惊诧住了,他一向温润的声音发颤:“小莫,孩子已经出来大半了,你再用点力,用点力。”说完就在他心脉下方施了一针,朝天风唤道:“参汤。”天风闻言吓一跳,手中还握着的刀子掉下去,差点扎进他的脚,手忙脚乱的端起早已准备好的参汤走过去。兰七接过参汤仰头喝了一口,捏住花小莫的下颚灌进去,然后又喝了一口,就这样一口一口的灌着,只到那碗参汤见底。耳边不断传来柔和的声音和越来越大的呼喊声,花小莫出现了幻听,他仿佛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说:神子降世,三千大道可破,迎王回归。“生了!”年老的稳婆激动的大喊,其他几个立刻不停念叨,躲过这一劫,她们还有些心悸。木兰木槿和天风听到声音急忙跑过去,就见一身蓝衫沾满猩红的男人抱着肤白如雪的少年,仿若魂魄抽了去。稳婆颤抖着抱着还带着血的孩子,她们有生之年亲眼目睹神奇的一幕,内心的激动难以抚平。“孩子怎么不哭?”襁褓中的婴儿没有任何反应,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天风输入一段真气按在婴儿后心,随即脸色大变,声音发紧。稳婆见到他的样子,更是惊骇住了,不停的用力拍打婴儿的屁股:“快哭啊!”可婴儿白嫩的屁股被拍的通红,依旧无丁点回应。兰七只淡淡扫了一眼,似是浑身无力,黑眸无一丝波动,亲吻着少年毫无血色的唇瓣。房中只有稳婆越来越慌的声音,将气氛渲染的悲凉,木兰木槿杵在原地,脸色刷的就白了。外面鸟鸣声大起,声音震天,屏风那里搭着的衣衫里小铃铛发出一声清吟,一直闭眼不哭不闹的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发出响亮的哭啼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孩子的哭啼声从屋内飘出来,门被撞开,白宸三人脚步急乱的闯进来。把孩子清洗完收拾干净,木兰把已经不哭不闹,格外乖顺的孩子用柔软的绸布包好,裹上被子抱到落九霄跟前。刚出生的孩子脸上皱巴巴的,看不清模样。教主大人那双微挑的墨眸眯起,面色古怪的看着木兰抱着的小东西,默不吭声,没有一丝要伸手去接的打算。“教主。”木兰声音仍旧不稳,小声问:“您要不要抱一下?”又看了几瞬,落九霄移开视线,把已经清醒过来的少年抱在怀里,那意思似是在说,他更喜欢抱孩子他娘。见对方态度明确,木兰只好把孩子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小床内,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木槿端了热水进来,兰七与白宸忙着给花小莫擦身,细心擦了一遍受伤的地方,又覆上了一层药,搭在花小莫手腕上停了会,确定无大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秦毅挥手让下人进来将猩红一片的床褥撤走,目光始终不离花小莫,眼底闪烁着复杂之色。等下人把崭新的床褥拿进来后,落九霄主动去换,只是不太熟练,最后还是在南风的帮忙下才完成的。“主人,你感觉如何?”南风细声问:“如有不适务必要....”“吵。”花小莫动了动手,微睁眼睑去看万分紧张的青年,见对方眼中的担忧后咧开嘴角,笑了笑,示意对方安心。天风站在屋内等了会,确定一切平安后就跟落九霄打了招呼离开,他得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天阳他们,小主子长的一点也不像主子!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几个男人都围在花小莫床边,神情专注,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床上面色如纸的少年五官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了,要说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孩子呢?是男是女?胳膊腿都在吗?”花小莫喝完药汤,躺床上喘气,后方撕裂的痛一点缓和都没,火辣辣的,钻心的很。谁知在他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四个男人一致沉默,半响才听兰七开口:“是男婴。”花小莫瞧着几人的便秘脸,嘴角抖了抖,没一会就累的睡了过去。端详着少年熟睡的容颜,兰七压低声音询问:“外面.....”“不止巴蜀,乃至整个天朝,都从未见过哪些奇珍异鸟,更别说凤凰。”秦毅皱眉:“偏在今日出现。”“巧的不能再巧了。”落九霄揉了揉眉心。目光定定的凝视少年,白宸抿唇:“静观其变。”也只能如此,接下来是长久的寂静,秦毅俯身探进被褥摸了摸少年柔软的手,随后迈步出去。兰七也起身出去,他需要做的事太多,得去厨房亲自给少年熬药去。屋内只剩下白宸与落九霄,两人对视一眼,下一刻就见落九霄和衣躺在花小莫身边,将他搂在怀里。而白宸则是靠着床柱,微凉的大手搓了搓,直到掌心有点温度才放进被褥里握住花小莫的手,闭目浅眠。书房中秦毅微阖着眸子倚着椅背,不知在寻思些什么。许茂,燕小乙,以及跟随秦毅多年的中心下属们纷纷单膝下跪:“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此事保密。”隔了良久,秦毅沉着脸开口。保密?众人均都困惑,这么大的喜事,世子爷出世,为何要保密?双眸一眯,秦毅的声音里充满冷酷铁血:“倘若让汴州的人听到风声,你们自行了断。”众人面色一变,整齐的声音响应:“是。”午后几个男人趁着花小莫睡觉的时间聚集在小床前,目光各种奇怪的盯着眼前的孩子。孩子刚喂过奶水,这会正躺在小床里发出含糊的声音,那张小脸白白的,五官.....非要说个形容词,就是圆润。咧着小嘴,实在不太好看,屋内四个俊雅不凡的男人头一次纠结的陷入沉默。难道里面的少年还有个他们都不知道的相好?“白宸,这孩子是你的。”苍白的手指指着孩子不太大的小眼睛,落九霄斩钉截铁的语气发出。白宸那双细长的黑眸微挑,抿着的唇角有一丝不自然。“咳,我倒是看着有点像你。”兰七清咳一声,非常淡然的冲已经黑了脸的落九霄笑笑。俯身把自己的脸贴在孩子旁边,落九霄指指自己,又指指转动着眼珠子啃手指的孩子:“来,兰七,你告诉我,哪儿让你看着觉得像了。”兰七尴尬的又咳了一声,一个是倾城容貌,一个.....实在找不出半点相像的地方。拨·弄着小孩柔嫩的小脸,秦毅拧着的眉头微松,手指一痒,却见孩子张开小嘴含·住他的手指不停吸允,嘴边挂了一溜口水。==================================作者有话要说:冼冼824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310:19:46么么哒~爱泥~~啊哈哈哈哈,丧心病狂的作者要疯了!!!!!!终于生出来了!!!!从昨晚生到今晚!!!!呜呜呜!!!!!!!!!!!!!!!!☆、65花小莫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中有人喂他喝了什么,柔软湿热的东西抵在他喉咙处碾压,缠住他的舌头不放,他困难的张口呼吸,如同一条脱水的鱼。然后又有清甜的液·体灌入,唇上有微凉的触感抚摸,他皱着眉头嘟囔了几句就又沉沉睡去。兰七撩开少年额间的发丝探着他的额头,温度虽不及之前灼烧,却仍旧有点不太正常的热意,轻叹一声,俯身把被角掖好,便靠在床边看书。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花小莫往温暖的地方缩了缩身子,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莫,要不要喝水?”摇摇头,花小莫伸手在落九霄身上乱摸一通,随即扒开他的衣襟,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张嘴咬住一颗突起,轻轻舔了舔。“别点火。”落九霄嗓音微沉,大掌在花小莫脊背缓缓摩挲,沿着脊骨往上,停在后颈处细细抚摸。花小莫含糊的嗯了一声,继续咬住不松口,唇瓣用力吸·允,像是在品尝美味的果实。舌尖不停滑·动最前端颗粒,牙齿在上面留下一串痕迹,花小莫口齿不清的嘟囔一句,“我身上好痛。”尤其是后面,模样一定惨不忍睹。“我也痛。”落九霄眸色炽热,将花小莫的手移到自己火热的部位,勾起唇角,蛊惑的笑意:“这里。”花小莫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手伸进去帮着落九霄安抚了几下就趴在他胸口不动弹了。“我想看你自己弄出来。”说完就凑过去在落九霄唇上咬了一下,鼓舞似的描绘着他的唇形。落九霄眉峰扬起清晰的弧度,含·住花小莫的唇瓣吸·允了会就探入他的口中勾住躲闪的小舌缠绕,直到两人呼吸都纷乱了才退开。掀开被褥从被窝里出来,落九霄倚着床柱,大手握住自己的物件,微阖着眸子缓缓捋·动。男人因为快·感露出舒畅的表情有几丝隐忍,棱角分明的唇轻抿着,修长的脖颈微仰,平稳的呼吸渐渐粗重,里衣前襟凌乱的散开,露出胸前一片苍白的激肤,两点茶色若隐若现,随着胸膛的起伏勾人心魄。而那张蛊惑的脸庞此刻呈现出了一丝邪魅,银色发丝落于胸前,苍白的脸浮现一抹极淡的热度,将眼角那颗红色胎记映出了妖异的色彩。花小莫看的眼睛都直了,不停的上下滚·动喉咙,浑身愈发燥热的厉害,像是有团火在血脉深处游走,整个人都快被点燃。他凑过去趴在落九霄月退间低头去亲他大月退根部的皮肤,舌头从最软的区域扫过,所过之处留下一串绯红痕迹。而当他把唇压在那两颗小球上面时,很明显的捕捉到落九霄身体的一僵,随之而来的是越发急促的喘息。舌头在小球四周转圈的滑·动,将其中一颗·含·在嘴里,唇瓣很轻的磨蹭,花小莫喘的也很厉害,刚才没注意,牵动了身后那处的伤口,他感觉有什么流了出来。湿热的喘息在低低的闷哼声中带起的火焰令床上的温度整个灼热,落九霄突然拉开在他月退间的花小莫,从床上飞至对面八仙桌那里,抄起上面的布巾捂住自己的欲·望。“完了,我后面可能流血了。”花小莫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随着痛楚蔓延,体内的火如同被冰水浇了上去,瞬间就灭了。落九霄一听,急忙将自己草草清理了一番就大步过去查看,·褪去花小莫的亵·裤看到后面受伤处后立刻转身打开门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拿了一盆温水,在给他擦拭了一遍上了药,而后又吩咐一直在外室守候的木兰端了药汤进来,折腾完花小莫已经累的睡着了。次日上午,花小莫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孩子呢?”兰七让下人去叫南风,这几日府里除了奶娘,就南风天天围着孩子转悠,高兴的样子就好像他才是孩子真正的爹。没一会就见南风抱着孩子走进来,站在床边俯身把孩子放到床上,而后冲花小莫露出清雅的笑容:“早。”花小莫:........难道他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南风怎么一脸春风无数的样子。而当他侧头去看包裹在小被子中的孩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指指挥舞着两只小手的孩子再指指自己:“我生的?”话一出,南风就果断跑了,紧接着木兰木槿也找个借口离开,这是个敏感话题,府里的人谁也不敢提,大概也就只有孩子的娘除外。倚着门抱臂的秦毅斜睨他一眼,收回视线看外面的天空,而白宸则是拿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花小莫,试图看出些端倪。落九霄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端着清茶呷了一口,一点也没打算回应的意思,因为他也想知道答案。据天风说刚出生的孩子看不出模样,但是第二天就会渐渐有轮廓,现在已经过去三天,孩子是有轮廓了,跟他们四个的长相依旧丝毫没有联系。“小莫,莫要多想。”伸手将花小莫脸颊旁边的发丝弄开,兰七温声道。听出对方话语里的安慰,花小莫纠结的拧着眉毛:“孩子是不是被掉包了?”兰七手一顿,咳一声,其他几个男人偏头看向别处。目光扫视一圈,锁住最大的嫌疑者,花小莫黑着脸喊道:“秦毅。”被点到的男人侧目看他,半响吐出两字:“并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隔了良久,花小莫扶额,沉重的叹息。等到白宸四人都离开后,花小莫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盯着孩子看,拿手捏着对方柔嫩的脸蛋,又将食指放在圆润的鼻尖处往上推,而孩子只是咧着小嘴吐着口水泡泡。片刻后花小莫躺回床上看着床顶喃喃自语:“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事情。”孩子既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四个娘,他再一次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不折腾死他,是不会罢休的。自从那日后花小莫郁郁寡欢的躺在床上时不时呻·吟几声,府里的下人更不敢提孩子的事了,因此整个巴蜀城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城主跟另外三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围着一个孩子来了场滴血认亲。那天的事除了他们四人,谁也不知,自然也不知滴进碗里的血有没有融到一起,不过府里的人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王爷那张如同大理石雕刻出来的脸有了几丝变化,虽然不太明显。而木兰木槿也发现她们教主唇边经常挂着笑,原本就出色的容颜更是夺魂摄魄,让府里的丫鬟们成日凑在一起互相吐诉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白宸倒是没多大变化,依旧是面瘫脸,极少在府里晃悠,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北的一处院子里,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至于兰七,同样看不出什么,因为他一贯都是面带温文尔雅的微笑,君子如玉,待人接事都很温和。花小莫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瘦下去的脸颊又个胖了回去,隐约有种超过从前的架势,身体也圆了不少。这天他坐在床上逗孩子玩,手戳戳孩子的脸颊,对方就会发出咯咯笑声,挥着两只小胖手想要抱。“儿子,我是你爹爹。”花小莫把孩子抱在怀里,低头蹭蹭孩子的鼻尖,在他小嘴上亲了一下。拿着木勺打算给孩子喂虎奶的南风面部肌肉一抽,看着花小莫的眼神古怪极了。玩得起兴的花小莫把孩子脖子上挂着的平安锁拿起来晃动了几下试图集中对方的注意力:“叫爹。”孩子抓住花小莫的小手指不撒手,那双不大,但是格外清澈纯净的小眼睛滴溜溜的望着花小莫,口水顺着嘴角滴在衣襟上面,笑个不停。花小莫青着脸擦掉他嘴边的口水,让南风喂进去一小口虎奶,又继续诱导,“叫爹。”“主人,他还没满月。”南风觉得作为一个下属,是时候说点什么了。“知道啊。”花小莫笑眯眯的说道:“教育要趁早。”最好在那四个男人之前把孩子教育好。手指勾着孩子的圆下巴,花小莫笑弯了眼:“娃,来,叫爹。”看着全族人的希望笑的比外面花圃的向日葵还灿烂,南风这会好想扔掉木勺逃跑。花小莫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询问:“南风,你知道世上最冷的地方是哪里吗?”眼中一闪而过讶异,南风也没多想:“主人,是白砉山的雪,那里是属下族里最高的一处山脉。”白砉山无人踏足,除了族人,再无其他人知晓。花小莫心里划过一丝微妙的念头,不动声色的掩盖眼底的情绪波动,脑中回想起那个很好听,又很熟悉的声音。王,你知道世上最冷的地方是哪里吗?我在等你。===================作者有话要说:岁寒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502:33:11jen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422:24:40么么哒~爱你们~要完结了,某丧心病狂的作者完结恐惧症加拖延症犯了,嘤嘤嘤~表抛弃窝~☆、66孩子的名字在花小莫异常坚持,不惜跟四个男人翻脸的情况下决定了下来,·乳·名小毛,大名花小毛,那天当他趴在小床那里捏着孩子的脸兴高采烈的说出这个消息,“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小毛了。”谁知迎接他的不是孩子的咯咯笑声,而是哇哇大哭,怎么哄都止不住,最后还是兼当奶爹的南风给抱走了。花小莫为此蔫了一整个下午,他直觉累感不爱。冥冥之中,有些事无论你怎么回避都无法,仿佛一切都是所谓的命数注定。一个小人物就算穿到另一个陌生大陆,接触了几个风华人物,靠山一个比一个强大,但终究改变不了贪生怕死的事实,花小莫根本不想去什么白砉山,先不说路途遥远,就那个诡异的梦已经让他怯步。可小毛病了,古怪的病,不痛不痒,就是酣睡,这种迹象在满月后渐渐明显。往往一天下来,多半时候是睡着的,偶尔喂着奶·水的时候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南风说族里的老祭司或许能医治,但需一片金峪花的花瓣,世间极为罕见,他年少时无意翻阅族里藏书楼的书籍,得知在白砉山深处生长那种花,但这只是祖辈记载,族里无人敢去验证,只因那座山过于陡峭,很难攀登。以前有年轻一辈出于好奇和自大,相邀结对去试图踏足,却从半山腰处摔下来,多半当场丧命,从那以后,白砉山就是一座孤山,偶有族人路过,都会加快脚步离开,唯恐缠上厄运。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如果没做那个梦,花小莫在听到南风的话之后肯定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盼着及早动身。梦这东西都是跟现实相反的,以前没少听老一辈说,但是怕就怕出现什么意外,花小莫那几天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直到十来天后,花小莫才从那种挣扎状态走出来,他把从来到这个大陆后发生的一切理清了一遍,发现了一个事实,无论过程多么悲催,结局好像都是圆满的,所以他想赌一把。其实即便他想退缩也不可能了,小毛的情况愈发严重,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着小毛胖乎乎的小身板,断不会以为有任何难治之症。端午是一年当中毒气,恶气最盛的一天。有习俗将艾叶悬于堂中,剪为虎形或剪彩为小虎,贴以艾叶,妇人争相佩戴,以僻邪驱瘴,用菖蒲作剑,插于门楣,有驱魔祛鬼之用。只不过今年的端午对花小莫几人来说就略显匆忙了些,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停在河边,驾车的壮硕男子容貌普通,内敛精明,正是秦毅的死忠许茂。他先是扫视了一圈方圆之物,确定没有隐患之后冲马车喊道:“爷,此处可做休息。”车帘子从里侧掀开,秦毅跳下马车,兰七,白宸,落九霄,南风随后。许茂松开缰绳让马去附近吃草,他则是去寻些干柴,顺便打几只猎物回来。马车里花小莫窝在榻上打了个哈欠,低头去看侧躺在他怀里的小家伙,那双平时没有焦距却对外界好奇而睁大的黑眸这会儿已经静静的闭上,微微嘟起的小嘴也不再吐泡泡巴望着玩咬·咬,越加白嫩的脸蛋已然粉扑扑的染了红晕,唯有那时不时弯动一下的小胖手指头在显示着,小家伙睡着时还会做美梦。花小莫伸手戳了戳他露出锦被的肉屁股,小家伙从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响,撅撅嘴继续酣睡。支着头,花小莫不可思议的砸吧嘴,真神奇,小毛一天一个变化,眉眼全张开了,红红的脸蛋也白皙了起来,全身都是肉呼呼的,可爱极了。哎,只可惜,眼睛鼻子嘴巴没一处跟他们几个相似的,这真是个让人蛋疼的事实。“小毛,醒醒。”轻拍小毛的脸蛋,软软的手感就像是触摸到了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他忍不住想捏一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捏住小毛两边的脸颊扯了几下。熟睡中的小毛哼哼几声醒了,而后就“哇”的一声大哭,花小莫手一抖,连忙抱怀里不停哄着。奈何他喉咙都发干了,小毛还在扯着嗓子哭,花小莫脸色渐渐黑了,古怪的感觉这孩子故意看他笑话一样。小毛的哭声把马车附近的几个男人都给愣着了,哭这么响亮,难道是饿了?落九霄继续躺树干上懒洋洋的摘果子,至于白宸跟兰七,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做出大同小异的抿唇动作,似是有些为难。坐在火堆前拿略粗的树枝拨弄着柴火的秦毅朝远处的青衫身影喊了句:“小毛哭了。”南风闻言立刻跑回来,把弄来的艾蒿放地上,匆匆去河边净了手回到马车那里,焦急的问:“小毛怎么哭了?”花小莫不敢提起是他把小毛弄哭的,眼神躲闪不定,语气倒是淡定:“他自己哭的。”末了又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我没捏他的脸。”说完就后悔的想抽自己一下,抬头冲南风干笑。南风把小毛接到自己怀里,手掌轻抚小毛的脸颊,将他脸上的泪水擦掉,低头吻着他的额头,熟练的轻哄,声音温柔。小毛抓着南风的一缕头发,嘴角的口水全蹭在了他的衣襟上,许是靠近了熟悉的气息,没一会就安稳了下来。,不哭不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南风,咯咯地笑个不停。作为孩子的亲爹,花小莫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内心一万头羊驼狂奔着呼啸而过,我擦!要不要这么虐?!狐疑的看了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挖出个洞来的少年,南风嘴角动了动,把小毛的被子理好,犹豫了会,刚要说点什么就被身后的动静打断。花小莫跳下马车站在兰七面前,委屈的撇嘴,“阿七,小毛哭了,不是我弄的。”“嗯。”兰七含笑的眸子微挑,摸摸花小莫的头发。心虚的花小莫瞥了眼南风怀里的小毛,压低声音贴着兰七的耳边:“阿七,你说小毛怎么就只跟南风亲啊?”话语里酸味甚浓。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际,少年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几乎能嗅到对方身上的独特气息,兰七呼吸不易察觉的紧了一分,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许是南风照顾小毛的时日多些,往后我们多跟他接触就好。”花小莫耸拉着嘴角哦了一声,也没注意到兰七的状况,走到火堆那里,蹲下来去看秦毅。挺奇怪,简直莫名其妙,这人为什么会跟他们去冰原,长途跋涉不说,还有未知的危险。虽然在伏羲山打了一炮,但他不会肤浅的认为秦毅对他起了心思,因为在府里住的那段日子,他们没多少正面交流,更没有什么过近的接触。手伸进衣襟里面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花小莫皱起眉头,阿七说玉极为珍贵,皇宫里都不会有。侧目斜睨一眼少年,秦毅轻挑剑眉:“有事?”花小莫摇头,良久后他听到自己很小的声音,“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怀着一丝侥幸,以为对方没听见,花小莫准备逃跑,就听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不知道?”花小莫张了张嘴,他应该知道吗?“那块玉佩是我母后的家传之物。”秦毅眸色深沉抑郁,却又带着几分仇恨。“我这就把玉佩还给你。”被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杀意给吓着了,花小莫紧张的咽着口水,手伸到脖子里抓到红绳,刚要取下来就听威胁警告的沉肃话语:“你敢摘下来试试。”王爷,你到底几个意思?花兄莫哭笑不得,只好收回手,盯着秦毅坚毅的侧脸发了会呆,两人再无丝毫沟通。安静的气氛让花小莫浑身不对劲,他站起身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跑几步停下来回头看一眼,确定秦毅没露出异常表情后,花小莫松了口气,他跑到树底下,仰着头看落九霄。红色衣袍随意的散开一个弧度,银白色发丝顺着树干倾泻而下,男人苍白的脸庞在斑驳的阳光下如同透明的玉。呆了呆,花小莫咽了口唾沫,“扔下来几个。”落九霄勾了勾唇,衣决飘动,从树梢飞下,如同一只灵巧的飞燕,抱住花小莫飞回树上。倚在落九霄怀里,花小莫伸手把离得近的果子摘了,用落九霄的衣摆擦了擦咬了一口,甜甜的汁·水在口腔弥漫开,顺着唾液融入腹中,花小莫舔舔唇上的甜味,摘了几个果子扔给树下的兰七和白宸。迟疑了一下,又摘了两个果子扔到秦毅那里,结果秦毅侧头,两人目光撞上,花小莫眼睁睁看着果子就要砸到秦毅的脸,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忍直视的偏头,耳边戏谑的声音响起:“他要是被果子砸中,恐怕会自绝经脉。”花小莫嘴一抽,也是,这一路上遇到强盗土匪,一律全是秦毅出手,杀伐果断,阎罗王是可怕的。吃了三个果子,花小莫享受的眯起眼睛去看微蓝的天空,没来得及感叹岁月静好,就感觉屁·股那里有什么东西,“后面的树枝戳到我了。”“没树枝。”落九霄低首凑在花小莫后颈那里磨蹭,嗓音黯哑。===============================作者有话要说:嘤~~终于有妹纸催文了!!~~鸡冻中有着淡淡的忧桑~~忧桑中有着淡淡的开森~~~~~~~~~某丧心病狂的作者么有放弃治疗,跪求表抛弃~~~~~~文文较狗血,后面的情节在看的时候,建议蛋定~!务必蛋定~!跪球蛋定~!☆、67花小莫脸腾的一红,拍开在他腰上乱摸的手,“春天已经过了,你怎么还动不动就发·情?”这人最近跟服用了催·情药一样,不分场合地点的在他身上蹭。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某教主大人唇边的笑容顿了顿,大手再次抚在花小莫的腰部,隔着衣物缓缓摩·挲揉·捏,很快就点燃了他的敏·感处。呼吸中逐渐掺杂出轻·喘声,空气里漂浮着躁·动分子,两人身上的温度都在攀升,腰上的手一点点往下,揉着他的臀·部,花小莫停下甩动的双腿,一动不动的靠着身后的宽实胸膛,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伴着风落入耳中,他直觉浑身发热。树底下许茂已经寻了不少干柴回来,还带了一只獐子,秦毅依旧坐在火堆前拨着柴火,白宸与兰七还在研究着一张地图,南风抱着小毛,口中哼着轻柔的曲子。花小莫觉得他跟落九霄当真他们的面做出这种暧·昧放纵的行为,跟偷·情无异,他的小伙伴就在自己纠结的状态中颤颤巍巍笔·直了起来,撑着外袍下的亵·裤呈现一个陇起的形状。后颈一痛,润热的唇细允出一块红痕,他蓦地从鼻腔发出甜腻的哼哼声,屁股蹭了蹭戳着他的硬·物,强烈的刺激蔓延至大脑,一瞬的空白。吻落在白皙的后颈,落九霄一只手扣住花小莫的臀·部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环到前面探进他的衣襟里,挑·逗的抚·摸。当手指触碰到胸前一处时,丝丝痛意与酥·痒迸发出炙热的快·感,花小莫身体一蹦,树干承受不住的抖了几下,大片树叶哗哗飞落,下一刻就听身后一声低哼声,而他自己已经被清冷的气息包裹。抬头看着白宸那张面瘫脸,花小莫吞了口口水,下面的伙伴也在毫无温度的目光扫视中弯了下去。而树上的落九霄直接施展轻功飞至几丈远,那根树干啪的断裂掉下来,溅起一地的尘土,而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快如风。花小莫一脸羡慕的收回视线,见白宸脸上的表情还跟结了冰了一样,讨好的抱着他的腰蹭了蹭。“白宸....”拉长的音调微扬,花小莫直到把自己的头发蹭乱了才罢休。微凉的手掌拍了拍少年的后背,白宸微微抿唇,清冽的黑眸闪了闪,最终沉淀下去,恢复平静。这次带的作料很多,许茂又有在野外生存的经验,手艺不错,很熟练的把獐子清理了毛皮,放在架子上烤了起来。几人坐在一起,虽然没有放开心怀的有说有笑,倒也安和。花小莫拔了根野草在小毛脖子上扫过来扫过去,逗的他一直呵呵的笑,高兴的挥着小胖手。“小毛今天精神好像不错。”戳了戳小毛软嘟嘟的脸蛋,花小莫转动着眼睛。“嗯。”南风也发现了,这是好迹象。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目光都停留在小毛身上。片刻后花小莫犹豫了好大会才跑到兰七面前压低声音问出他的疑惑。“应该跟他修炼的功法有关。”思索了会,兰七温声开口,“冲破第九层了。”花小莫睁大眼睛,按照武侠小说里的套路,那落九霄不就是达到最高层了吗?过了会,架上的獐子被柴火烤的金黄,一滴滴金黄的油汁从上面滴下来落到柴火上面,发出嗤嗤响声,诱人的香味也随之散开。从树林深处舒·缓完的某教主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在看到几人围着火堆吃的很欢的时候,更是沉了沉,隆起的眉宇有些冷意。与另外三人共同分享自己的爱人,怎么也不是可以轻易接受的事,他相信不是只有自己想让他们消失。春去秋来,他们从相互敌视到选择视而不见,再到现在的默然,小毛虽与他们长的不像,却并不影响他们的改变。“给你留的。”花小莫弯起油乎乎的嘴,把獐子前蹄上的一大块肉递给落九霄。落九霄挑起唇角,在花小莫愣神中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满意的扬眉,“味道不错。”翻了个白眼,花小莫把那块肉塞进落九霄口中,嘀嘀咕咕了几句,耳尖有点泛红,这么多人看着,要不要这么奔放?看着两人的互动,秦毅抬眸看了眼,复又垂眸解决手里的食物,从许茂那个角度看,他的侧脸刚硬了几分。填饱肚子后,几人就再次上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断了花小莫一行人的行程,他们被迫停在草原,与那些雨水一起感受草原的风情。好在南风熟悉这里的语言,沟通上没有多少问题,草原上的游牧族是热情好客的,他们对外来客没有过多的防备,许是在他们心中,更愿意去相信别人。一处帐篷里,花小莫把睡着的小毛放到床上,又把包袱里的透明玻璃器皿拿出来,一只透白漂亮的飞虫安静的躺在里面,似乎陷入了沉睡,旁边有十一只小飞虫围着它飞舞,像是在守护。他生了一个小毛,大白生了一个足球队,花小莫不敢置信的摇头,虽然早就从那种震惊中恢复,但每次看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第二天当地的酋长对他们盛情招待,但是如果没有一黑珍珠在他身边转悠,花小莫会更高兴。坐在小矮桌前,花小莫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味蕾散开,喉头像是有团火滑过,他重重的咂嘴,“好辣。”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帐篷里的几个魁梧男子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纷纷轰然大笑,而肤色黝黑,身材火辣的年轻姑娘笑的最开心,那双笑着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儿,就连上座的老人都露出笑容。花小莫撇嘴,非常豪爽的端起酒碗把剩下的一口干了,速度快的连两侧的兰七跟白宸都没拦住,帐篷里的大笑声又起,只不过这次是赞赏和热情。走出帐篷的时候,花小莫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整个人都飘了,白皙的脸也红透了,那抹红蔓延直脖颈,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的酒香。成群的牛羊在辽阔的草原上奔跑,碧绿的草原与蔚蓝的天空连成一片,近乎完美的半圆形彩虹挂在天边,美的不可方物。落九霄和兰七跟着酋长骑上马去附近邻近的居住人群那边,据说有中原来的客人,听描述,极有可能是认识的人。白宸独自要了匹马去往草原另一头,大概也只有兰七知道他是去采一种只有在这里才生长的药草。南风跟他们要了羊奶去帐篷里喂小毛,许茂接到他家王爷的眼神,他不得不粗鲁的拽着试图往花小莫身上贴的月牙离开。“人...人呢?”花小莫大舌头的嚷嚷。秦毅采了好多野花编制了一个不太好看的花环戴在花小莫头上。花小莫看着景物都是重的,大半个身子都挂在身边人身上,看着模糊的脸,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轻·挑的勾起对方的下颚,嘿嘿笑,“宝贝儿,给大爷笑一个。”=======================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冬至快乐~~~乐~~乐~~~下章双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作死了!!!!!!!☆、68眼前的少年迷离的双眼含着雾气,粉色的舌头舔了几下水润的唇瓣,脸上绽放出微晕红潮,他的眸底幽深如潭,揽住少年,飞快的回了自己住的帐篷。“秦....秦毅?”花小莫直觉天旋地转,后背挨着柔软的毯子,手摸摸近在咫尺的男人带着些许青渣的下巴,又戳戳他的的鼻尖。“酒醒了?”秦毅伸手捏住花小莫的下巴抬起,稍稍用力。“疼...”左手按住秦毅放在他下巴那里的手,花小莫皱着眉头吸了口气,双眼眨了眨,依旧犯迷糊。秦毅俯身压着他,手松开,暗沉的目光从微微发红的下巴移开,凑到花小莫颈窝处,拿微热的唇蹭着。紧贴的胸膛传出稳重的心跳声,撞着耳膜,侵略的雄·性气息笼罩着他,花小莫挣扎的扭着身体,双手拍打着秦毅的后背,“重...好重..”“别乱动。”粗哑的声音,炙热的呼吸喷在花小莫脖颈,略带生硬的吻,一寸寸占有。花小莫呼气吸气,睁着茫然的双眸,有一瞬间的清醒,很快就被从脖子上弥漫的火焰燃烧,更是主动的抬起身子去蹭抵在他月复部的木棒。大手解开层层衣衫,两人很快不着寸缕,秦毅摸着花小莫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充斥着欲·望的目眸掠过一丝回忆,他取下玉佩,一只手在花小莫腰际缓缓抚·摸,野蛮的亲啃花小莫的锁骨,双月退压住他,极度强势的姿态。花小莫不断的扭来扭去,酒气已经淡去不少,但体内的热气却越来越强烈,帐篷里燃着的炉子散着淡淡的青烟,依旧没能盖过空气里的月星味,大月退那里黏黏的,他知道是自己身寸了。“唔....”唇上有干裂的触感摩擦,生疼中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快·感,灵活的舌闯入他的口腔,呼吸一瞬间就被堵住,分·泌的唾·液在勾缠的舌间溢满,从嘴角流淌下来,又及时被吞噬。“呼....不...不能呼吸了。”花小莫脸上沁出不少汗水,大脑有短暂的空白,随后他压住还在他口中掠夺的男人宽阔的肩膀,平整的指甲用力挠出几道淡红色痕迹。理智脱轨,处于疯狂状态的秦毅这才恢复了点意志,放过花小莫红月中的唇,粗糙的大掌不停的揉·搓着花小莫释放过,又一次颤巍巍站起来的粉色物件,食指刮去顶·端的一丝透明液·体。花小莫半眯着眼睛看着在他身上的男人,见他隆起的眉宇有着极深的川字,隐忍和严谨在这个男人身上正在逐渐瓦解。想到这,花小莫有点狗血的兴奋,上次在山坡上他神智不清醒,这次全然不同,他亲眼目睹一个全身禁·欲气息的男人正在为他舒缓,薄薄的表层被粗糙的手掌心摩挲,强烈的刺激·感令他浑身血液沸腾,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和因为常年拿剑被磨平的厚茧。秦毅抬起花小莫的双月退,暴露出的私密处正在一合一张,像是在无声的发出邀请,他的双眸顿时就暗了下去,拇指在那处缓缓揉·按,他的呼吸随着指腹下蠕·动的节奏粗重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散发着无法形容的诱·惑,月退间的器·具愈发涨疼,喉头干燥的厉害,如同大火燎原,他舔了一下嘴唇,俯身去吻那块嫩柔,舌尖慢慢挤进去,下一刻就被包裹上来的柔软吸住。花小莫睁大了眼,卧槽!原来王爷口味最重,很快,他的思绪就被后方从未有过的舒服感击碎,连同节·操一起随着从帐篷外面探进来的冷风流逝。他张大嘴放·纵的发出欢·愉声,月退高高抬起,搭在秦毅的肩上,情不自禁的抬·臀,示意对方请务必随意。食指进出紧·致的区域,退出去一点就被咬·住,他来回动了几下,就着分·泌的液·体左右搅·动。渐大的水渍声情·色的响起,粗厚的舌面压在小球上面,复又·含·住吸·允,听到花小莫愉悦的呻·吟,秦毅深吸一口气,在他大月退内侧用力吻了几下。火热的欲·望低着收缩的区域,摩擦着推进去,一路推到最深处,即刻就被围上来的·软·肉绞·住,秦毅全身被汗水打湿,双臂的肌肉绷紧,脊背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线条分明的肌理滑落。他见花小莫全身绷直,微微抿了唇角,“痛?”“有...有点。”花小莫吸着气,自从怀上小毛之后就没这么充实过,突然被一丝不漏的填满,不太试适应。秦毅闻言,撩开花小莫湿漉漉的发丝,大掌擦拭他脸颊的汗水,俯身亲吻花小莫胸口的艳红,牙齿轻轻摩碾,舌尖时而转圈的扫动。“另一边,还有另一边。”花小莫喘息着催促秦毅,主动的抬·身,抓住他的手去碰自己另一边的突起。秦毅抬了抬眸,见少年水漾的双眸宛如一湾深湖,随着他手指的用力,细细碎碎的呻·吟从微张的唇间发出,他一贯肃谨的面部表情柔了下去,扶住他的腰身狠狠地,肆无忌惮地冲撞起来。“慢...慢一点...”花小莫双月退缠上秦毅的腰,迎合着他的俯冲,脸上布满情·潮的绯红,细密的汗珠在摇晃的发丝间溢出,流动的空气漂浮燥·热暧·昧的气息。深入浅出,一次次冲击温暖的区域,秦毅抱起花小莫换了个姿势,更深的嵌进他的身体里。==============================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呜,么办法,丧心病狂的作者撸着撸着萎了.....当然,还有(2),嘤嘤嘤没有伪更,窝上次就说过,会在晚上更新,比较晚,白天有提示都是在修文,唔,为了怕泥们忘掉,特地在文案标粗来了,嘤嘤嘤,希望这次乃们能记一下,白天的提示都是修文,修牌子来着~~么么哒晚安~~爱你们~~哎呀,要完结了,好鸡冻~窝要开始存稿了~~噜啦啦噜~~群摸~~l3l4☆、69厚重的喘息从秦毅喉间发出,线条粗狂的肌肉上溢满细密的汗水,塌上不时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撞·动声。帐篷外有极轻的脚步声靠近,秦毅眉间杀气乍现,猛地将花小莫护在怀中,欲要取剑,却听帐篷外有声音传进,“秦毅,莫在不在你这里,”他神色古怪的低首看了眼怀中双眸迷离,白皙的肤色染上一层情·欲的红晕,微张着唇喘息的花小莫,轻微勾了一下唇角,将退出来,没有一丝缴械迹象的器·具重新推进去,惹来花小莫一声轻喘。“不...不做了。”花小莫身子一哆嗦,双手不停猛拍秦毅的后背,卧槽,落九霄来了,这下要玩大了。秦毅拧眉,把花小莫按在怀中,大掌扣住他的腰,唇在他湿漉漉的发丝上亲吻,更加用力的冲·撞。“啊.....”花小莫大叫一声,余下的话语全被秦毅略显暴躁的吻堵在口中。当落九霄进帐篷的时候,就看到踏上的无边春·色,到嘴的话还没出口,身体就提前起了激烈的反应,近日原本就因轮回决突破一层的缘故,体内有股躁·动的气流时常失控的乱·窜,真气如同飓风劲浪般在他经脉中冲击。此时眼前的一幕直接让那股气流更是狂暴,瞬间爆炸,落九霄的双目浮现深谙强烈的欲·火,即时摧毁了所有遏制。耳边少年带着细微哭腔的喘声和低沉的粗重呼吸交织,随着节奏带起的湿·润音色淫·靡到了极致。胸膛起伏变的急促,落九霄沉沉的眸子停在少年动·情的脸庞上,抬高的白皙双月退上,“王爷好兴致。”仿佛从后槽牙碾出来的,带着噬骨的冷,和炙热的火焰。秦毅咬·住打算张口说话的花小莫,一只手掌压着他的后脑勺,不停的汲取,没有缝隙的吻。另一只手掌按住花小莫的腰,将他固定在怀中,阻止他的挣扎,怒剑不断深入挞伐,冲·刺的节奏凶猛,根本不给他一丝一毫机会。花小莫急疯了,双手挥舞着去推秦毅,情急之下匡了秦毅一巴掌,谁知秦毅只是皱眉看了他一眼,眉宇有几分阴鸷,很快消失,快的近乎错觉,便又再次进·攻,比前刻愈发凶狠。四起的杀意在滔天的欲·火里溃散,落九霄双眸赤红,脚步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抬手撩起花小莫散乱的发丝弄到一边,落九霄俯身亲吻他白皙的后背,·舔·着他背上的汗珠,舌尖顺着光·滑的脊骨往下,一路延伸着亲吻,细细的品味,虔诚的姿态。秦毅察觉到花小莫呼吸虚弱后从他红肿的唇上移开,低首吻着他的肩颈锁骨,缓缓的在他的敏·感处擦过。非常不好的预感从混沌的脑中冒了出来,花小莫喘息着摇头,颤抖着靠在秦毅怀里,身体跟着他的律动窑摆。覆上汗水的手掌顺着腰际往下,停在花小莫的臀·部,肆·意的揉·着。落九霄神色暗沉,抬了抬眼皮,与秦毅对视一眼,眼神交流在几瞬后恢复如常,秦毅翻身躺在榻上,让花小莫趴在他身上,手臂托着花小莫的腰往上提了提,调整了一下位置。手掌绕到前面把玩着花小莫的一部分,落九霄的嗓音嘎哑道,“莫,忍忍。”说罢,手指摸索着探进花小莫跟秦毅结合的区域。“...不可能....啊....”花小莫细白的脖颈伸直,头往后仰成一个弧度,内部颤动着钳制住了落九霄的手指。“莫,放松。”落九霄抿唇,没有顾及额角滑落的汗水,耐心的开拓。放你妈屁!花小莫要爆粗口了,可他到嘴的全是破碎的呻·吟。秦毅也不好受,动作放缓的在花小莫体内一点点摩擦着,火·热紧·致的狭·窄区域和不断进·出的手指双重给予的快·感逼的他快疯了,让他几次差点泄·出。手指退出后,带出了湿答答一片的液·体,落九霄把自己早已濡·湿的厉害,胀·起的物件暴露出来,从被撑到极限的地方整个埋了进去,势如破竹般刺进最深处。销·魂的感受让秦毅和落九霄禁不住绷紧身体,同时低哼一声。花小莫直接叫了出来,浑身颤抖的软在秦毅胸口,轻微的撕裂痛感与强烈的快·感从紧连的后方传来,后背有细密的吻湿·润着他的毛孔,手指被微热的舌尖舔·着,前后撞在一起的触感让他无以复加。持续发出的干哑声音像是在哭,其实花小莫离哭也不远了,体内两根铁棒杵在里面,一点点侵占了他的意识,感觉像被充足了气的气球,快炸了。秦毅与落九霄不断的安抚花小莫,确定没有受伤后就开始缓缓活动,一进一出,两个男人极少有的默契,配合的天衣无缝,进出间好不迟缓,隐约带着被欲·望遮掩的争锋,不同角度地侵略着眼前让他们着迷的身体。坚【石更】的东西随着节奏的加快在体内肆·虐的出入,花小莫被·操·哭了。“痛....都滚....呜呜...妈的...啊...”“莫,一会就不痛了。”落九霄·舔·着他的后背,在急促的呼吸里一声声安·抚。也不知是落九霄的话语起了作用,还是秦毅持续的亲吻有了效果,撕·裂的疼痛渐渐被其他感觉取代,花小莫哭喊的声音慢慢变成呻·吟。两人听到他的声音,不再迟缓,狠狠的用力冲·撞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击闷哼声和低吼声,落九霄和秦毅几乎同时的在花小莫体内释·放了出去。无力发出声音的花小莫趴在秦毅身上,浑身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眼角还挂着泪水,潮红的脸上写满疲惫,小伙伴被蹂·躏的发红,最前端挂着可怜的稀少液·体,中途不知道发·泄了几次,彻底的垂了下去。还好白辰没参与,一个顶俩,那他绝对活不成,花小莫在睡过去的最后一刻脑子里就响起了这个念头。落九霄让人打了水过来,秦毅沉默着协助他给花小莫擦身体,片刻后,两人面临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花小莫全身都是欢·爱的痕迹,断然不可能让外人见到。一个是半生戎马,青峰相伴的王爷,另一个是从枯燥的修炼生涯中脱身的魔教教主,两人谈不上呼风唤雨,在当今天下,也是能令四方江湖人士畏惧的存在,却唯独不懂医术。动作轻缓的摸了摸花小莫后方那处受伤的地方,落九霄有些无奈的坐了会,便起身去找兰七。正在跟酋长辞行的兰七看到落九霄朝他这边走开,周身气息极为不稳,他唇边扬起的温和笑意瞬间就敛了下去,心里摸不准是发生了什么,就和善的跟酋长告了别迎上去。“怎么了?”落九霄说事向来不拐弯抹角,当即便直接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草原牛羊低头吃着绿油油的草,风吹动五颜六色的野花,美丽的如同一幅精心作出的画,红色衣决和蓝色衣决随风而动,沁人心脾的空气里却带着丝丝沉闷的意味。“这事你问秦毅会更合适。”落九霄在兰七的注视下非常果断的把矛头挪到了秦毅那边。兰七轻微压了压唇边,沉默半响,“你们这几日留心着点,一旦发现被小虫子咬了,就要立刻运功。”在落九霄挑高的眉眼中,兰起怜悯的瞥了眼远处那一抹几乎与天空的白云融为一体的白色,“风是流动的,不出意外,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你们保重。”说罢就越过他往秦毅所住的帐篷方向走去。留下落九霄一人在风中凌乱。帐篷里秦毅看到兰七进来,一身不吭的看了他一眼就迈步离开。兰七把药膏涂在花小莫红【月中】的地方,指腹轻柔的涂抹全了,把裤头拉上去,轻叹一口气。已经醒来的花小莫开始装死,按道理他其实是受伤者,这会最有话语权,但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后来是他没完没了的喊着说还要。酋长所说的中原人是一对父子,兰七跟落九霄随同他们过去的时候,那两人已经离开,所以并没有碰面,按照描述,不难猜出是无忧跟他的父亲。至于为何在得知他们一行人出现在草原后就突然离开,大致原因恐怕是秦毅的关系。第三日,花小莫一行人就从草原动身,只不过让南风略感奇怪的是,队伍里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同,落九霄跟秦毅没有一同坐在马车里,而是跟草原游牧族人买了两匹马,两人在马车一前一后骑着马。少年走路的姿势极为别扭,两条腿似是合不拢,好吧,基本没走几步,因为大部分时候都被浑身不断释放冷气的面瘫男人抱在怀中。马车里花小莫摸摸小毛的脸颊,气氛很压抑,他咳了一声,抬头迎上白辰漆黑如墨的清冷眼神和兰起含笑的温润眸子,顿时菊花一紧,他吞了口唾沫,“白辰,你把解药给他们两个吧。”一直昏昏入睡的南风偷偷竖起了耳朵。兰七闻言,把小毛抱过去,阖了眼浅眠。===========================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窝的新坑是1v1,还是继续np,嘤,那个只开了文案的西幻,窝有点忐忑,本来是1v1的升级流,但素基友说西幻那些梗都是点点里面用烂了的,说窝写不粗新颖的,肿么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实在累感不爱,写完了各种修改!!!神马时候不用担心大螃蟹,可以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知道出不出定制,出的话,所有肉都会以最原始的状态粗线,不出的话,窝找个时间专门整理一下放群里~呜呜呜☆、70被依旧清冷如昔的目光注视,花小莫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侧头,“都好几天了...”眼睁睁看着落九霄跟秦毅两人一个个气色差的跟气数将近般,花小莫去找兰七,对方一句“无能为力”直接把他卡在喉咙里的话语堵住了,他只能干着急,大白还没醒,不然或许从它身上研究出解药。见白宸只撩起眼皮瞥他一眼,花小莫抬脚放在白辰腿上,借力直接坐了上去,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搂住,脸凑过去,几乎是碰着鼻尖,也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这要换成他人,只怕早就招架不住了,但白宸那张面瘫脸纹丝不动,微阖的双眸连一丝波澜都不起。花小莫挫败的摇头,下一刻见白宸抬起手,他立刻乖乖的把脑袋伸过去,头发上有微凉的手掌抚摸,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顺便在心里给落九霄跟秦毅点了一根蜡烛。两个多月后,夏日炎炎,极北之地大面积的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融化,地衣,苔藓,岩高兰,越桔等一些植物分布在广阔的边际,森林里奔跑的彪悍男子在追猎出来寻食的驯鹿,猛犸。他们穿的单薄,露在外面的是健壮的身子和结实的肌肉,随着奔跑,口中发出古怪的声音,像是在跟同伴呼应。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天很蓝,能看见银河。据南风口中所言,这个时令,夜晚偶有神迹出现,苍穹之间会铺上一层奇异极美的光芒。形状各异,有带状的、伞状的、扇状的、梭状的等等,色彩绮丽分明,由初升到消逝,其间变幻神奇莫测。当花小莫看着被一群人拥簇的老人时,他好奇的目光在看到老人普通到甚至有些猥琐的样子后,头顶几排黑线滑过,抽了抽嘴角,他真的不是以貌取人.....“族长。”南风激动的走过去,微弯身,右手放在左肩,行了个礼,随即老人身后的那些人也对南风做出同样的动作。“孩子,辛苦了。”老人一双眼睛毫无神采,耷拉着眼皮,却在看到花小莫的时候,不易察觉的掠过一道光芒。“这位是.....”苍老的声音有些许动容。南风闻言立刻点头,而后花小莫几人就见老人蓦地对着花小莫跪了下去,如同浪潮般,所有人都弯下了膝盖,包括南风。花小莫一看这阵势,顿时后退一步,两侧的落九霄与白宸神色一凝,抱着小毛的兰七上前一步温声道,“族长,请先起来,我等从遥远的中原而来,另有要事相求。”气氛压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没任何动静,花小莫朝打算·拔·剑的秦毅使了个眼神。却在这时,小毛“哇”的一声哭了,打破了这种古怪的僵持,花小莫急忙从怀里拿出落九霄雕刻的小玩具塞到他胖乎乎的手里。“我儿子生了一种怪病,来这里是想让祭祀看看。”花小莫走到老人面前,蹲下来说,“南风说我是他的主人,还说我是你们圣主指定的有缘人,族长,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是,只要在我能力之内,我会试试。”这句话很轻,但他知道在场的几个内功浑厚的男人都听见了,也不打算隐瞒。老人身子一震,抬头对上少年明亮灵动的双眸,他没有怀疑的去相信这个少年可以拯救族人,因为对方身上的气息.......与他所见的那个神者几乎一模一样。接下来,花小莫几人跟着他们往森林深处走,小毛在兰七怀里闹腾的厉害,直到被南风抱住才呀呀的挥着手笑了。花小莫现在已经懒的去吃醋了,儿子跟南风恐怕能成基友。沿途所见的风景稀奇的让花小莫咂嘴,来之前他脑补的是漫无边际的白色,没想到这里有植物,有房屋,虽然造型奇特了点。夜晚,所有人围着篝火而坐,享受着对他们来说满足的食物,花小莫第一次见到食物是发放的,这里的人过着单纯的生活。吃了几块驯鹿肉,花小莫就没再吃,他心里七上八下,在发现绕着这些房屋的几座大山后,视线在其中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停了良久,心里古怪的念头怎么也挥不去。他来过这里。熟悉的就像是在外的游子回到了生根的地方,安心踏实,似乎有什么正在向他靠近。这太不科学,可真实的让他不安。夜里,花小莫让白宸他们都跟他睡一屋,把小毛放到床的最里面,他有点害怕,脸上也表现了出来,兰七温润的笑了笑,宽慰如坐针毡的少年,哄他入睡。后半夜花小莫醒了,被一个梦吓醒的,他翻身往兰七怀里蹭了蹭,再也睡不着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夜,屋里的几个男人都失眠了。第二日,南风顶着一脸倦容过来找花小莫。“主人,一路下来,你也看见了,这里的积雪都已化去,就连白砉山的雪竟也在一天天融化。”南风垂着眸子轻声叹息,眉宇染了沉重悲壮的情绪。花小莫困惑,雪全部化掉,阳光明媚,植物生长的茂盛,动物也会多起来,这不是好事?“族长说这几日被太阳灼伤的族人越来越多,伤势也更严重,这样下去,迎来的怕是灭族的灾难。”南风告诉他,族人适应了温热的太阳,无法触碰极北以外的世界,他们的生老病死都在这里,有些年迈体弱的族人都已离世。那怎么办?花小莫错愕,他又不是神,能让这里的温度恢复如初。下午,小毛不知为何,一直在哭,脆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怎么也哄不住,连南风都没辙,不敢耽搁,火急火燎的去请族里的祭祀。看着小毛哭的一抽一抽的,花小莫急的眼眶都红了,擦着小毛脸上的泪水,他这个当爹的也陪着儿子哭。“你们不能因为小毛的长相就对他歧视,从他生下来,你们抱他的次数还没南风的十分之一。”几个男人都露出古怪的脸色,看了眼被少年抱在怀里哭的两眼通红的孩子,又看同样眼圈泛红的少年。秦毅转身离开去找尚未回来的南风,白宸先他一步跑开,神色冷峻,脚步有些乱。落九霄揉了揉眉心,手指擦拭花小莫眼角的湿润,安抚着他,“小毛许是饿了?”“饿?”花小莫瞪他一眼,看白痴的目光。教主大人摸摸鼻子,他一再忍住去点小毛昏睡穴的冲动,走过去,手掌放在小毛胸口,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兰七检查着小毛的情况,眉头微蹙,体内并无一丝异样,究竟为何....他没有开口,而是用传音术在落九霄脑中吐出了自己的困扰。===================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还有一更在晚上~☆、71花小莫看着那个走在南风跟秦毅中间,只到秦毅大腿位置的袖珍人,突然动了动眼角,他发觉长相普通猥琐的族长真的弱爆了。偷偷瞄了几眼那个传说的大祭司,花小莫给对方腾开位置,心想,其实他真没有以貌取人的恶习。身材矮小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狭长地匣子,缓缓走来,步履沉稳,古怪的穿着衬托出了些许神秘的气息,而后,在花小莫屏住呼吸,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下,他就见那名男子矫健的跳到床上。花小莫目瞪口呆,张了张嘴,侧头去看南风,不停挤眼睛,祭祀威武.....南风全然误会了花小莫的眼神,他微昂首,挺起胸膛,一脸的骄傲。看出他的意思,花小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看到那名男子从匣子拿出的物件时,双眼睁大。一样是南风身上的小铃铛,另一样是长形条状物,似玉非玉,晶莹剔透,有流光划过。两物相碰,一声轻吟,仿佛从飘远之地而来,花小莫身子一震,他听那名男子开口,古怪坑长的声音源源不断从口中发出,哭的满脸鼻涕泡的小毛渐渐安静了下来,小手挥舞着,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那个轻微晃动的铃铛,这一幕异常怪异,像是有什么在牵引着。花小莫突然想起了什么,暗道不好,可他刚迈出一步,那名男子眼底掠过奇异的光芒,骨节很粗的手伸进小毛的被子里面,下一刻霍地站起身,嘴唇不停的颤抖。看到另一个铃铛,南风也是一愣,急忙去看花小莫,压抑不住的激动和不敢置信。“我捡的。”花小莫挠挠头皮,淡定的指指门口方向,“外面那颗大树下面,大概是土质松了,日积月累,就从地下面冒出来了。”瞎掰的很从容。南风狐疑的扫视,但他很快就被激动取代,圣物回归,是最好的证明。那名男子俯身在小毛额头吻了一下,口中喃喃,“此乃天意。”花小莫被这种激动人心的气氛感染,一身正能量,他去看白宸几人,发现他们都心不在焉,不由得撇撇嘴。天启年六月十六,戌时,极北之地有妖异的五彩光芒从天的另一端迸射,瞬间扩散至整个天空,所有人都仰高脖子去欢呼,去赞叹大自然的神奇。白崋山顶端,有一面湖,五彩的光芒洒在上面,折射出的琉璃般的色彩。少年站在湖边,嗖嗖的风吹着他金色的及腰发丝,手中的碎石子砸在冰面上,“白天太阳挺大的,怎么冰就不化呢.....”风中有清脆的声响,仿佛冰裂水出,会让人生起错觉,脚下的土地在细微的动着。有什么在靠近。直觉背后一股凉气从脊背窜上来,花小莫吸吸鼻子,往落九霄怀里靠过去,“好冷。”“下山吧。”落九霄把花小莫揽入怀中,斗篷把他整个裹住,只露出一个金色的脑袋。“阿七,白宸,秦毅,南风,许茂,回去了。”花小莫闷闷的声音喊了出来。几人从不同方向过来,均都空手而归,偌大的山顶,月光下,只有白皑皑的雪发出银色的光芒,所寻之处,并未发现金峪花。“金峪花会不会根本不是金色的啊?”南风弄干净衣摆上的雪沫子,长叹一声。秦毅眉间有道极深的皱痕,耐心所剩无几,冷声道,“这里一朵花都没有。”周身散发的气势大有在这里把南风扔下山的举动。南风后退一步,站在落九霄旁边,因为他知道这几人当中,也就这个男人能跟秦毅势均力敌。“可能弄错了,明天在附近几座山看看。”兰七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他摊开手心,一白色的细长植物静静的躺在掌心,“你们可认识此物?”几人闻言看过去,花小莫也探出头去看,他眨了眨眼,伸手把那颗植物拿到手中,脱口而出,“通体·乳·白,遇银月,可幻化为金,便是金峪花。”话落,他自己惊着了,脸色很难看。落九霄几人神情说不出来的难辨。可怕的寂静之后,兰七轻声询问,“小莫,你是从何得知?”“我随口说的。”花小莫眼神躲闪的看着地面,突然大叫一声,声线发抖,“快....快看...”脚下的地面出现细小的裂缝,像是一支笔在上面作画,顷刻间布满整个山顶。头顶的月光渐渐骤亮,天空好似是低了下来,像是要跟地面来个触碰。白宸第一时间反应,接着便是落九霄与秦毅,所有人都施展轻功飞至山下,片刻后稳落在山脚下,然而不待他们喘息,森林兽群惊慌的四散而奔,似是世界末日到来。族长领着族里的精壮男子个个提着火把,焦急的如同无头苍蝇,其他族人都伏在地上,身体颤抖。混乱中,花小莫浑然不知手中的植物被他捏碎,白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沾湿了整个手心,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融了进去,仿佛一切都是错觉。天要塌下来了,这句说了半辈子的戏言成真,花小莫反而冷静了下来,抱紧了如此大难之际不哭不闹,安静的跟个布娃娃一样的小毛,被白宸几人护着,他鼻端有些发酸,冲他们笑笑。开玩笑的说,可惜不能去云雾山了。落九霄伸手理着少年凌乱的发丝,俯身吻住他的唇瓣,决然的吻,带着抚慰和柔情。随后是兰七,白宸,秦毅,他们都给出了自己的心意。灭世灾难之前,所求的就在身边,再无他念。天空最后一丝亮光在花小莫瞳孔被无限放大,他在陷入黑暗后,迎接的不是痛苦,只有熟悉的声音,缠绕在他的梦中,倾吐着他听不懂的话语,而后他感觉有锥心的痛在脑海爆炸,无数道光线散落,席卷而来的破碎记忆全是他陌生的,却又是熟悉的,从灵魂深处涌上来丝丝陌生的气流,就像是残缺的某个区域得以圆满。“王,如若再不作决定,三界必将生灵涂炭。”不徐不缓的声音吐出。去他妈的,三界?和老子有什么关系?眼前一幅幅景象浮现,山崩地裂,河流绝提,房屋塌陷,人们惊慌的恐叫声,婴孩哭啼声,眨眼间便是尸横遍野。良久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陌生的冷漠庄严,“吾以吾之神元起誓,换三界安宁,启。”话落,脑海一张张熟悉的容颜如风吹灰烬,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花小莫睁开眼。千山一碧,琼楼玉宇,千万呼唤声,神界的子民。人界,回归起点,万物新生。当一切重来,没有他的参与,白宸,落九霄,兰七,秦毅...很多人都会有不一样的人生。结束,才是新的开始。================================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最后一次神展【大概唔,很惭愧,当初开这篇文的时候么想好,窝写古文基本脑残,非常感谢亲爱的们陪窝走到最后【喂乃们看窝的专栏就都知道,窝之前是写主攻的【泥垢这是第一篇np受,很多bug,窝自己看着都不忍直视,怎一个惨字了得【呜呜在此跪拜~泪奔~甩手绢~谢谢曾今支持窝,中途看不下去果断舍弃的,谢谢一直陪窝到这里的,也谢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