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65、脑残大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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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脑残大团圆
“永瑜,阿玛知道你想玩,但那个小燕子三番两次对你如此无礼,早就该杀了!”
一到养心殿,乾隆就抱着永瑜带着不满的抱怨着,无论怎么想玩,也不该留下这么粗鄙无礼的人,竟敢张口闭口就顶撞永瑜,该死!
“阿玛。”永瑜轻轻扯着乾隆的袖子,“我说过的,死对于他们来说太便宜了,我要他们生不如死!”双眼中绽放着墨色风暴,冷厉的足以摧毁一切,对于小燕子那个女人他不会放过,但他最憎恨的,是那个害了皇额娘折了十三弟让自己也去地狱门口转了几圈的魏佳氏!
“阿玛,最近你对魏贵人……”
永瑜话还没有说完,乾隆就急急的打断开始解释,“永瑜,你可别误会,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延喜宫了!”
“呃……”不明白乾隆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永瑜一时之间有些呆愣,眨了眨眼,把乾隆的焦急收入眼底,半晌,才有些迟疑的叫了声,“阿玛?”
把永瑜的迟疑当成了怀疑,乾隆更加急切的开口,脑子里面想着的,是要向永瑜解释清楚,却忘记了,对于一个儿子来说,是不会对父皇临幸后宫有什么意见的,永瑜会问,也只是因为对魏贵人的“特殊感情”。
“永瑜,我真的很久没有去延喜宫了,你要相信阿玛!”
愣愣的点着头,永瑜不明白这种事情干吗要他相信,难道阿玛是怕自己误会他对魏佳氏那个女人还有偏袒吗?找到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永瑜才疑云消散,对乾隆的慎重有些好笑,这些时间以来,阿玛对于魏佳氏的冷眼和厌恶他已经亲眼所见,怎么还会这样怀疑呢?阿玛这是太紧张了。
“永瑜相信阿玛!”淡淡的微笑很好的安抚了乾隆的焦躁,等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破绽百出,只是,看着永瑜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的脸,乾隆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失望,是了,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天下间也就自己会那么荒唐了,永瑜只当自己是阿玛,怎么会想到自己的父亲对他会存着那般无耻的想法呢?自己怎么能够去奢想着永瑜和自己一般呢,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了吗?只当父子就好,只当父子……乾隆在心底一遍遍的重复着那个决定,只是,心底那咆哮着的不甘越来越清晰,直到有一天,它终将会完全浮出水面。
“阿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乾隆沉寂下去的脸色,眼中的凉色似藏着无边无际的痛楚,把空气都染上了荒凉。永瑜担心的望着乾隆,有些急切的问着。
眼中映入的是永瑜布满焦急的小脸,靠自己越来越近,近的似乎只要自己微微俯身,就能掳获那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自己吞噬的薄唇,只要低下头,只要低下头……
像是被控制住一般,乾隆无法摆脱脑子里的那个想法,缓缓的低下了头,一点点的靠近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对于乾隆的动作,永瑜依旧无知无觉,只是看着乾隆越加呆滞的表情更加的担心了,一急,就靠了上去,“阿玛,你究竟怎么了?我还是去宣太医、唔……”
呆呆的感受着唇角的温软触觉,永瑜的脑子有些懵,怎么回事?他这是……和阿玛不小心嘴碰嘴了?!从没有往其他方向想的永瑜根本无法把这种接触当成亲吻,最多也就当成了那个在乾隆无赖之下一直持续下来的晚安吻,虽然这个位置有些太尴尬了。
脸色绯红,不过很快的,对于乾隆身体的担忧占据了主线,那种懵懂的羞涩就被永瑜抛到了脑后,只当成是一个尴尬的意外而已。“阿玛,你等等,我马上让人去找太医,吴——”
一个“吴”字还没发完全,永瑜的嘴就被乾隆用手捂住了,把永瑜不安份的乱动的身体用力的按在了自己怀里,乾隆开口安抚,“阿玛没事,只是刚刚想想,对于小燕子和魏佳氏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这个借口虽然有些假,但对于永瑜来说倒是刚刚好,再加上了一开始乾隆对自己留下小燕子性命的不满,永瑜完全的相信了乾隆的解释,担忧被好笑的情绪替代,永瑜不知道乾隆竟然还是这种孩子心性。
“阿玛,你就别担心了,永瑜保证,很快就会把她们处理的,所以阿玛就让永瑜好好玩玩嘛,嗯?”
自然的带着撒娇的意味,永瑜没有发觉,自己对于乾隆的信赖越来越浓,在乾隆的面前,展现出的真实自我甚至比在皇后她们面前展现的更多。
“好,阿玛暂时答应你,只是永瑜,若哪天她们再对你无礼,阿玛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们了!”
从头顶传来的男性嗓音中有着丝丝的暗哑,低沉中增添的磁性更加的迷人,只是其中蕴含着的,是永瑜听不明白的压抑。
乾隆紧紧的抱着永瑜,在永瑜无法看到的方向,眼中沉浸着无数复杂的感情,有着不甘有着眷恋有着狰狞的欲·望,但最终,还是被他全部压了下去,逐渐转变成了庆幸,幸好,最后一刻自己控制住了,幸好,没有让永瑜发现,幸好……
说着庆幸,只是那眼眸深处几欲破笼而出的疯狂,那越来越清晰浮现的爱恋,那浓的快要掩饰不住的占有欲望,又该怎么去解释?
魏贵人这边,对着小燕子那是恨的咬牙切齿,在她看来,她会被降为贵人都是小燕子的错,本想凭着小燕子这个得宠的格格来恢复妃位,却不料反被连累降到贵人。只是魏贵人揉着手帕思量着,看皇上那样子,好像对小燕子不满多于恩宠啊,是谁说皇上喜欢小燕子的?如果喜欢的话,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个说法,就算是没有正式封号,也应该口头下个谕旨吧?
可自从小燕子进宫后,别说什么恩赐无限了,皇上连一次都没来看过她,连信都没问一声,几次见面,除了第一次外,皇上对小燕子不是骂就是打的,哪里像是喜欢的样子啊,说是看不顺眼还更令人相信!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小燕子了,反正让姐姐选的人都送来了,看其中有两个倒是挺俊俏的,稍微训练一下就可以用上了。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魏贵人不禁银牙暗咬的诅咒着传出小燕子得宠消息来蒙蔽她的人,害的她白白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只是,正当魏贵人下了小燕子不得宠的结论不久,皇上身边的传旨公公来了一道圣旨,让小燕子作为这次陪同皇上南下的人员随驾,这个消息再次让魏贵人迷糊了,难道,这个是皇上后悔对小燕子的惩罚所以给予的安抚?
还真别说,魏贵人会有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也怪不得她,实在是这个圣旨下的太巧和了,在小燕子刚被责杖之后来这样一道明里暗里都看不出是恩赐的圣旨,这会想到是安抚那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说这道圣旨让魏贵人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拉拢小燕子的话,那下一道圣旨就让魏贵人迅速的决定继续拉拢,因为那个极其喜欢小燕子的五阿哥也被选入了随行人员名单之中。
养心殿中,永瑜吃着糕点笑的一脸狐狸,如果这么早就让魏佳氏放弃小燕子那多无趣啊,让一帮脑残自己闹自己才好玩呢!
其实一开始他是想让皇阿玛重新宠幸魏佳氏,在她得意的时候再把她狠狠拉下马的,毕竟捧得越高摔的才越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稍稍暗示一下,他的皇阿玛就立刻黑脸给他看,还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让他浑身直寒碜,他似乎都可以看见皇阿玛身后那滚滚乌云了,他的暗示这么有那么过分吗?
这皇帝宠幸后宫本就正常,虽然魏贵人惹人厌了点,但你宠幸的也只是那张脸而已,别和他说宠幸后宫还看那些嫔妃的心肠好坏的,那样的话皇帝真的只能当和尚了,毕竟,进入皇宫中的女人没有单纯的,就连个性耿直的皇额娘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想到这里,永瑜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摸着下巴侧头,皇阿玛是不是有段日子没去后宫了?半个月还是一个月?
不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毕竟没有哪个人会不知道睡在自己旁边之人晚上有没有出门的,自从他被压在养心殿后,就被迫改掉了他之前独自一人睡觉的习惯,每晚都要和一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他就纳闷了,养心殿偏殿又不少,为毛他皇阿玛这么喜欢和他挤呢?要是皇阿玛喜欢那张床的话,自己不介意换个房间的啊。
不是没抗议过,只是一到晚膳,他皇阿玛就借着训练酒量的名义让他喝这个酒那个酒的,偏偏他自己也不争气,喝了这么久的时间,酒量一点都没涨,还是几口就醉了,还一醉就不省人事的,等到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无一例外就是他皇阿玛那几乎贴着自己的睡脸,不过他倒是也相信了皇阿玛说的话,自己的酒品应该真的不怎么好,毕竟每天醒来后,他都会发现自己身上多出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瘀痕,肯定是喝醉后磕磕碰碰留下的痕迹吧,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些瘀痕一点都不疼。
“吴书来。”叫了声被皇阿玛派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吴公公,永瑜非常听话的决定如皇阿玛说的,不明白的可以问吴书来。
“奴才在。”瞧见永瑜还流光溢彩的眼,吴书来表示他的小心肝儿啊,乱颤个不停,这小主子又想怎么折腾他了?
“吴公公啊,你说,皇阿玛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永瑜问的一脸担忧,那分明就是一个关心阿玛的好儿子啊。
“啊?”吴书来被永瑜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一愣,呆呆的回答,“没有啊,皇上的身体没啥不舒服的啊。”
皇上的身体不要太好啊,好到了每天洗几个冷水澡都没病没痛的,还坚持不懈越战越勇,让冷水澡的次数一天天的增加了,他看了都替皇上急,皇上诶,您何必每次都要自找苦吃一见九阿哥就搂搂抱抱的呢?看得见吃不着的苦你又不是没少受,怎么还是每次都乐颠颠的凑上去找苦吃啊?
“皇阿玛真的没啥不舒服?”永瑜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的吴书来愈发的疑惑了,九阿哥究竟为什么认定皇上不舒服呢?
“皇上的身体很健康,九阿哥就放心吧。”
永瑜相信了吴书来的话,松了一口气的缓和了脸上的担忧之色,随后,又紧张兮兮了起来,看的吴书来那个心啊,是一揪一揪的,七上八下,又怎么了?
“吴公公,你说皇阿玛既然身体健康,怎么这么久了都不去后宫呢,永瑜还等着皇阿玛为永瑜添个弟弟妹妹呢!”
“咳咳、咳咳咳……”吴书来被永瑜的口出惊语吓的岔了气,死命的咳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九、九阿哥咳咳……您这话千万别当着皇上的面说啊。”要不然,整个养心殿的人都要遭遇皇上的特大暴风雨了。
“怎么了,这话说不得?”这次的疑惑是真的疑惑,他提出这个问题一开始只是为了捉弄一下吴书来,谁让他听着皇阿玛的话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的,害的他都没办法偷偷溜去坤宁宫,没想到却引起了吴书来这么大的反应,虽然这话有些不敬,但也不需要这么紧张兮兮的吧?
“咳咳……这个……”对上了永瑜满是求解的脸,吴书来这是左右为难,说,肯定是说不得的,总不能让他对着九阿哥说:你皇阿玛喜欢上了你,自然是不乐意听见你让他去找女人生孩子这种话的吧?只是不说,又是不行的,怎么的也得给九阿哥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刚刚那激烈的反应啊,脑子里面转了圈,吴书来只能用最普通但却是最管用的理由来搪塞永瑜了,凑到了永瑜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九阿哥啊,您也该知道,有些事情,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是问不得的。”
果然,永瑜听了吴书来的话,理解的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解释,也对,这行不行的问题,对于男性来讲都是问不得的,太伤害自尊了,“是我缺少了思量,放心吧,我不会问皇阿玛这个问题的。”
闻言,吴书来在心底偷偷呼了一口气,总算过关了,皇上啊,您这究竟有何打算啊,总不能就一直这样下去的吧?不上不下的,总有一天九阿哥会察觉出不对劲来的啊!最主要的是——皇上啊,您这样一直憋下去,真憋出病来的话又该怎么办哟?
其实乾隆自己也没想过要怎么办,他的理智告诉他,要把这份感情掩埋,藏在深处不让永瑜知道,就这样一辈子的当永瑜的阿玛,给予永瑜世上最好的一切护着永瑜一世尊荣。但感情的事情,理智是最不靠谱的守门员了,每次下定了决心,一碰见永瑜,就完全不记得了,控制不住自己亲近永瑜的念头,抱着永瑜就放不了手。
永瑜的每一个音每一个动作对他而言都充满着诱惑,就算永瑜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仅仅安静的睡着,他也忍不住把永瑜拥入怀中,让自己的唇触碰着永瑜每一寸的肌肤,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早已在永瑜的身上烙下了一个个痕迹,更加要不得的是,看见那青青紫紫的痕迹,自己非但没有半分后悔,反而高兴的想要让痕迹永久的留存,就像是在永瑜的身上刻下了自己的印章,让永瑜属于了自己。
乾隆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态很危险,可是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他知道应该远离永瑜冷却一下感情,可是对于远离永瑜这件事情,他连想想都无法忍受了更别说说实践了,他曾经想过,是否要临幸后宫来遮掩自己的心思,可是他做不到,不说他对那些女人根本提不起兴致,单单存了这个心思,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永瑜的事情似得,看见永瑜就莫名的愧疚和心虚,到最后,连想都不敢想了,只能这样一天拖一天的过下去,感情也越来越纠缠不清了。
养心殿这边个人存着个人的心思装似平静的过着日子,那边延喜宫,却是来了一场相见“欢”。
被杖责了一百大板的小燕子到底是个皮糙肉厚的,又因为执杖的不是养心殿的奴才,打下去由于种种原因放了些水,又听见了自己可以和乾隆一起出门玩的消息,小燕子像是打了鸡血般的好了起来,在床上躺了几天后,就能够勉强下床了,小燕子是个坐不住的人,才能够下床就闹腾着要出去玩。
这天,小燕子气呼呼的甩开了劝着她的宫女太监,一瘸一拐的偷溜了出去,看着身后没有出现那些烦人的奴才,小燕子得意洋洋的笑着,看着自己住的地方倒退着步子。
“哼,就凭你们还想拦住我小燕、啊哟——”话没完,脑子后面没长眼睛的小燕子就和人撞成了一团,要是平时,就小燕子那强壮的体魄肯定吃不了亏,但现在她是带伤人员,被这样轻轻一撞,就脸朝着花圃摔了个大马哈啃了一嘴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小心冲撞了您,您没事吧?”一个清脆的女音在小燕子身边想起,正是被小燕子撞到的人,虽然并不是自己的错,但在这些天她也很清楚的明白了,在宫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尊卑高低,看着摔下去的女子的装束,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级别,希望不会惹出什么掉脑袋的罪。
“呸呸——”吐着嘴里的泥巴,小燕子被撞的带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被宫装女子搀扶起来后,就用力,一把推开那个宫女,还没看清对方,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哪个不长眼的混球敢撞我小燕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小燕子的厉害!”
“小燕子!真的是小燕子!!”尖锐的叫声让小燕子觉得有几分耳熟,抹了一把脸,小燕子定睛瞧去,只见一个宫女打扮的艳丽女子站在那里,目带凶光的瞪着自己,其中的指责,让小燕子看清女子的面容后心虚了起来。
“金锁,你是金锁?”想到金锁,小燕子就忍不住想到了紫薇,想到了自己抢了紫薇的位置,只不过,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很快的,小燕子就理直气壮了起来,她又不是故意的,当时她受伤了,没办法向皇上说明啊,而且,她又不是说永远占着这个位置,等紫薇来了,她肯定会把这个格格的位置还给紫薇的。
想到了这里,小燕子也不心虚了,直接表现出了见老乡的高兴,走过去兴奋的对着金锁拍了拍,让金锁疼的脸扭曲了起来,“金锁,真的是你,太好了,紫薇呢?紫薇和你一起来了吗?快带我去见她,我好想你们啊!”
“你想我们?”金锁不客气的把小燕子的手打了下去,“你想我们却带着小姐的证物一去不返?你想我们却连个消息都不给我们让小姐以为你遇到什么不测哭的天天红了眼?你想我们却自个儿呆在宫里享福抢走了小姐的位置让我和小姐呆在大宅院里面受尽白眼?小燕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被金锁咄咄逼人的话骂的后退,小燕子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才没有抢紫薇的位置呢!金锁,你不要瞎说,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当什么格格,当初我是没办法的,为了帮紫薇把东西交给皇上,我好不容易爬进了围场,没想到就被射了一箭昏了过去,等到我醒来,就有一屋子的人对着我跪下叫着格格千岁,还有一个仙子一样的令嫔娘娘对我好好好温柔啊,我一辈子都没盖过这么好的被子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我就迷迷糊糊的被她们当成了格格,我说了我不是,可是令嫔娘娘说,我不能说这些,要不然会被砍头的,我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好看的没看,我很珍惜我的这颗脑袋的,金锁,我不想死!”
小燕子的话让金锁稍稍心软了一下,但金锁还是没办法忍下这口气,“你不想死所以就这样霸占着小姐的位置了吗?你知不知道,小姐她一直相信你一直呆在大宅院等着你,可是等来等去就是等不到你,失魂落魄之下,还差点没欺负,要不是遇到贵人相助,小姐就活不下去了!”
“什么?紫薇被欺负了?哪个不想活的混蛋敢欺负紫薇?她有没有事?现在怎么样了?”在听见金锁的话后,小燕子焦急的问着,只是不知道为何,小燕子的心中浮现出可惜的情绪,可惜,没有死,小燕子忍不住想到,如果紫薇死了,就没有人可以拆穿自己的身份,自己就可以和皇阿玛永远的呆在一起了。
“哼,你巴不得小姐有事对不对?”金锁不知道自己在某个方面说中了事实,她只是说的气话而已,一直被紫薇熏陶着的金锁也习惯了那套善良的理论,她的心里,虽然气小燕子抢了紫薇的位置,但她也相信着小燕子的话,相信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毕竟当时小燕子被射了一箭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身不由己的。
“没有,金锁,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小燕子像是收到了天大的冤枉,激动的反驳着,“你不知道,呆在皇宫一点都不好,金锁,这里有好多坏人啊,皇后天天想打我,还有一个装病的小鬼,次次都在皇阿玛面前陷害我,这次还让我被打了一百个板子,我现在都疼的要死呢!”
金锁看小燕子走路起来是一瘸一拐的,说话也没有以前那样中气十足,对于小燕子的话倒是信了七八分,只是心中的怨气还是未消,对小燕子的话只是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以为金锁不相信自己,小燕子急了,“我说的是真的,金锁,皇宫里面好多人想要害死我,要不是令嫔娘娘救我,我就要被害死了!那个小鬼,我小燕子总有一天会报仇的!”恶狠狠的说到,小燕子恨不得直接把永瑜杀了泄愤,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性命早就是被永瑜握在掌心任意搓揉。
“对了金锁,紫薇呢?紫薇在哪里?我要见紫薇,告诉紫薇真相,我要把这个位置还给紫薇,对了对了,还有让紫薇小心那恶毒小鬼!”
“小姐没有进宫。”闻言,金锁的脸色黯淡了下去,随后又亮了起来,“不过小姐马上就要进宫了。”福晋真是好人,救了她不说,还因为那么卑微的她的请求尽心帮忙,今天还给她来了口信,说今天就送小姐入宫,她又可以伺候小姐了。
她那次醒来,就见到了学士府福晋,原来是福晋路过之时看见了昏迷在路旁的她,那个时候有几个男子围着她欲行不轨之事,福晋看不下去救下了她,她虽然识字不多,但也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如此大的救命之恩,要不是福晋心善救下了她,她的一辈子就毁了!
只是她人微言轻,哪里报答的上福晋呢?碰巧,那个时候福晋正为了宫女一事愁坏了,金锁心想着报恩,就恳求着福晋让她代替了那个病重的少女,更何况,她也想着,进宫了说不定可以帮小姐打听一下情况,本来她想求福晋能不能让小姐也一起进宫的,只是时间紧迫,来不及,不过福晋答应她了,会帮她想办法的,如果小姐符合要求的话,就想办法送进来。
金锁以为福晋说的是宫女的要求,心想着自己都可以过关那比自己优秀那么多的小姐肯定可以,虽然理解错误了,不过倒是误打误撞的撞对了,福晋本想着如果紫薇长得不错的话多一个也是不错的,在看过后,发现紫薇比之前送入宫的少女都要好,娇娇柔柔的又懂得琴棋书画,十分符合皇上的胃口,于是就把修饰过的借口对着紫薇说了一遍,刚好撞上了紫薇想要认爹以配得上永琪的心思,一拍二合,福晋就着手紫薇的进宫事宜了,紫薇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永琪一份给了皓祯,就随着福晋去了学士府,隔天,学士府里面驶出了一辆马车,隐秘的想着皇宫的方向前进。
学士府前,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望着马车的方向一脸沉迷,比其他人要大上许多的鼻孔一扇一扇的,扇的那叫柔情万分啊,高高扬起的下巴带起了自傲的神色。
哦,刚刚那个女子是多么美丽啊,比夜空的星星还要闪耀,那一低头的娇羞,堪比芙蓉花开,濯而不妖,媚而不俗,比前几天的那个金锁更是多了几分仙子般的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当真是惊为天人。他长这么大见过那么多的女子,从来没有那一个像这个少女一般柔和着妩媚和清纯的美丽。哦,他想他对她是一见钟情了,那惊鸿一瞥,让他爱上了那位温柔美好的女子,不过她值得他的深情相许,毕竟她是那么的美丽。
男子也不认为自己的一见钟情是多么的奇怪,他只是爱上了而已,真爱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怎么可以用世俗的眼光来限制他的爱?哪怕他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但那刻的心动是那么的令人迷醉,爱情是如此的美好,怎么能够用时间的长短来玷污他的爱情的纯洁呢?
“哥,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另一个锦衣男子打趣的问了声,得到的是该男子深情无比的回答,脸还是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梦幻,好似沉醉在美梦之中,声音充满了感情的让旁边枝头的麻雀浑身抽搐的摔下了地。
“尔泰,我在看我心目中的那个她。”
66、南巡开始
不管是小燕子和紫薇解开误会姐妹情深还是魏贵人的弯弯绕绕思前想后,总之,在各种发展之下,南下的日子到了,在皇后的叮咛嘱咐和永璂永瑆的不甘之中,永瑜被乾隆带上了马车,开始了这次微服私巡的旅途。
和原著不同的是,乾隆并没有和女眷乘坐在一辆马车上,宽敞的马车之中,只坐了乾隆和永瑜两个人,按照乾隆的说法,他和永瑜父子两人培养感情,见着碍眼的存在会影响心情,惹的永瑜生气了就不好了。
永瑜一开始有些气闷,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请求,皇阿玛总是不肯把永瑆他们也带上,说是会影响他们的学业,可连纪晓岚都一起出来了,还怕永瑆他们的没师傅吗?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到最后他也只能遗憾的放弃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永瑆他们这些人的事情上,他皇阿玛总是特别的坚持,当然,是坚持着反对,难道……他的皇阿玛到现在还想着隔离他和永瑆几人?!
想到这里,永瑜也顾不得气闷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得赶快的让皇阿玛解开这种莫名的独占欲,他可不想每次和永瑆他们见面都要像是私会一样偷偷摸摸的,还每次都被半途就被阻扰,想到每次自己才刚和永璂他们见面没聊上几句就被乾隆无耻的提溜走的场面,永瑜嘴角抽了抽,皇阿玛对他的这种独占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怎么自从那次说开后,皇阿玛不仅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愈见霸道了呢?
“阿玛……”
“嗯”乾隆享受着永瑜那千变万化的表情,听见永瑜的叫唤,乾隆心情很好的应了声,鼻间发出的一声疑问音节划出了几分性感的迷人。
“阿玛……”顿了顿,永瑜紧张的眨了眨眼,眼睛不敢看向乾隆,飞快的低低说了一句,“永瑜很喜欢阿玛。”
一句喜欢,如同惊雷般在乾隆的耳边炸响,心猛的被提高,砰砰砰的,快速而大声的跳着,无法言语的喜悦如狂风般的席卷,整个身体都愉快的颤栗着,乾隆觉得自己如同踩在了云端,心在一瞬间飞扬了起来。
永瑜没有发现乾隆的变化,只是继续说着他想说的话,“阿玛对我来说和永瑆他们一样的重要,所以阿玛无需再隔开我和永瑆他们了,好……阿玛,你怎么了?”
转头想要开口请求,永瑜才发现乾隆那黑的犹如锅底一般的脸色,眼中,也有着灵魂出窍般的恍惚,整个人僵硬无比,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般的卡壳了。
——咔嚓咔嚓,是什么东西在破碎?
乾隆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上一刻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下一刻就被直接从云端拉下来的感觉了,忒难受了!就好像整个心脏都在碎裂开来一样,疼痛、失望、不甘、难受……通通糅合在了一起,酸甜苦辣咸在嘴里溜了一转,到最后只剩下了无法下口的痛,令人窒息。
“永瑜……”深深的看着牵动着自己所有情绪的少年,乾隆低低的喊着,其中包含着的各种复杂,让永瑜不安了起来,他总觉得,皇阿玛望着他的眼神中有着他不明白的痛苦,那双狭长的双眸,压抑着无数的阴影,整个天空,都成了灰色。
“阿玛……”诺诺的开口,永瑜想要安慰他的阿玛,想要让他的皇阿玛不再难过,可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够抹消皇阿玛眼中浓郁的悲伤,对于人情世故,他总是那么的稚嫩无能!永瑜懊恼的咬了咬下唇,最终,所有的安慰都只能化成了一句无措的,“对不起。”
乾隆震动了一下,永瑜在对他说对不起,那是不是意味着永瑜看出了自己那无法说出口的悲哀,是不是意味着,永瑜对自己的在意比自己所要想象的还要多一点?
“永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轻柔到了不可思议的嗓音微微的颤栗,双眼中盛载着的是颤抖的期待。
“不知道……”对上了那双眼,永瑜无法挪开视线,好像只要自己挪开,皇阿玛就会更加的难过,但是对于皇阿玛问的问题,他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那样说,只是觉得,他皇阿玛会露出这样脆弱的痛苦,是因为他。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永瑜很想拥抱乾隆,他也那样做了,从车沿边挪到了乾隆的面前,半弯着腰,张开双手抱住了乾隆,就像是给予脆弱的孩子一个安慰的怀抱一样,紧紧的抱住,然后,他感觉到了怀中的躯体狠狠的一震,自己的腰间被两条手臂紧紧的箍住,那力道,大的勒的他生疼,腰好似会被勒断。
没有挣扎也没有喊疼,永瑜就这样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感受着乾隆冰凉的体温,他想要让乾隆温暖起来,相比起现在这种冷的好似要冻伤他的体温,他更喜欢以前带着烫伤他的灼热温度。
脖颈间染上了凉凉的水渍,一滴一滴的把永瑜烫伤,僵硬着身体,永瑜震惊的叫了起来,“皇阿玛——”,随后,惊呼被乾隆低低的呢喃掩盖,永瑜的耳边,只能听见乾隆一声声的叫着他的名字,低低的,缓缓的,像是开在戈壁沙漠的荒凉之花,孤寂揪起了心脏,感染上了那漫天的薄凉,密密麻麻的疼泛了开来,永瑜呆呆的站在那里,等候着那一声又一声重复徘徊着的低唤,好似永远不会停歇。
“永瑜、永瑜、永瑜……”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以为可以控制的,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是没办法,无论我怎么压抑,我发现根本就没办法把你当成儿子般疼爱,永瑜,我该怎么办?真怕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到那个时候,你是否还是如现在这般亲近于我?永瑜……不管怎样,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永瑜,你答应的,你答应过的,所以,别怪阿玛别厌弃阿玛,好不好?
杂乱的思绪,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口,乾隆只能抱着永瑜,紧紧的,恨不得把永瑜彻底的揉进自己的体内和自己融为一体,脆弱只在永瑜的面前流露,他克制不住的恐慌,彻底的宣泄……
这边,窒息的哀伤充斥着整个空间,而那边,却是喜怒哀乐的分为了两极分化,永琪在看到紫薇和小燕子一起出现的时候,眼睛中的亮光怎么也掩饰不住,原来紫薇说的要外出是进宫了吗?哦,我的紫薇,一定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才没有说清楚的吧?竟然为了我而入了这冰冷的皇宫(这厮完全忘记了紫圣母花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这件事情==||),我竟然还怀疑紫薇对那个皓祯贝勒有私情,真是该死极了,哦,紫薇,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会这样怀疑只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承受不了一丝丝失去你的可能,紫薇,紫薇,这样玲珑心思的你,这样情深无怨的你,让我怎么停止去爱你?
和永琪一样陶醉的是作为永琪随身侍卫一起出来的福尔康,他惊喜的看到了那个梦中的仙子,他的额娘不肯告诉他仙子的身份,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意外相遇,这是上天的恩赐的缘分吧?哦,感谢苍天让他遇见了他,让他的世界一瞬间活了过来,原来她叫紫薇吗?真是和她一样美丽而灵动的名字,紫薇紫薇,紫薇花开香满园,果然是国色天香,这样美丽的女子竟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哦,不,这太辱没她了,紫薇,你放心,我会把你从那毫无人情味的皇宫之内救出来的,如此美丽的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你等等,我会让你和我一起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的,紫薇……
同时,马车里面,紫薇捂住了胸口脸色惨白,哦,天呐,你为什么要这般的折磨我?五阿哥?永琪是五阿哥?!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娘,你对女儿说过:君当如盘石,妾当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盘石无转移。可是现在,蒲苇依旧韧如丝,磐石依旧无转移,女儿却不能作为蒲苇去痴缠磐石了,娘,女儿现在该怎么办?娘,女儿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永琪,女儿的整颗心都奉献给了永琪,可是现在老天却和女儿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我们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娘,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于我啊……
而处在同一马车的小燕子,现在的表情也不是很好,透过那小小的车窗,狠狠的等着前面那辆马车,又是那个小鬼抢走了她的位置,应该是她和皇阿玛同乘一辆马车的,皇阿玛是她的,哼,等着瞧吧,在皇宫里面我找不到你住的地方,现在出来了就是我小燕子的地盘,看我不折腾死你!
一路上,千种心思万般思量,等到马车停下准备午餐时,纪晓岚等人发现了气氛中的不对劲,当然了,他们对小燕子几人是瞧不上眼的,她们对不对劲可没心思去观察,他们在意的是皇上和九阿哥这边,明明上马车时皇上的心情是阳光灿烂的就差没有百花齐放了,怎么现在这般的沉寂?
瞧了瞧,傅恒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纪晓岚,因为私人教授的原因,纪晓岚而和永瑜是比较熟悉,也说的上话,现在这种情况,从皇上那边入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从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九阿哥那边下手了,纪晓岚内心抓狂,孙太医你和九阿哥不也很熟么口胡!
趁着皇上的视线转移的时候,纪晓岚摸到了永瑜那边,悄悄的问到,“九阿哥,你和皇上……吵嘴了?”
“没有,纪师傅怎么会这么想?”
怎么会这么想?这还需要想么,能够让皇上的表情这么阴郁的,除了九阿哥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只是现在当事人都说没事了,他也不好怎么打听,毕竟是天家事,作为臣子的人不好插嘴,只希望这两父子能够早日和好,要不然一路南下都要看着皇上这阴雨连绵的脸,那还不把他们给愁死?
由于最大的Boss没什么心情,紫薇也没心思和原著中一样讨巧的来逗乾隆,这顿野餐就这样在众人胃疼之下草草结束了,临到傍晚,他们找了镇上最好的客栈投宿,随意的吃了点就开房准备休息了。
“几个客官,请问要几间房?”
纪晓岚和傅恒等人你望我我望你的,不知道该怎么决定,按理说,出门在外,他们几人可以要两间挤一下,五阿哥和福尔康挤一下就行了,那两女的一间,剩下的不好分的,就是皇上和九阿哥了,不过想想,虽然说九阿哥住进了养心殿,按照皇上的习惯,怎么的也不可能和九阿哥同床共寝的吧?所以这……
“来六间上房吧!”
开口的不是纪晓岚他们而是一路上一直沉默的永瑜,在他看来,乾隆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现在肯定是希望一个人安静的独处的,却不料话才开口,就得到了乾隆带着愤怒的视线,随之响起的,是那犹如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
“五间,现在马上带路!”
店小二是见惯了形形色·色各路人马的,自然是最擅长察言观色了,一见乾隆那明显生气的脸色和其他人不对劲的神色,一点都不废话的就在前头带路了。等到到了房间,乾隆直接把永瑜拉了进去,砰的一声摔上了门,惊的外面的人面面相觑,这皇上和九阿哥的战争升级了?!九阿哥哟,您就行行好说几句好听的哄一下皇上呗,不要再这样火上浇油越烧越旺了诶,看到我们胃疼!
其实永瑜对乾隆突然爆发的怒火也是十分的莫名其妙的,刚刚虽然沉默了点,但也还算平静的,怎么突然间就生气了?而且看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在生他的气,可问题是,自己怎么招惹到皇阿玛了?他也就说了句要六间房而已啊。
永瑜不知道的是,问题就出在那句简单的不能够再简单的话上面,不要看乾隆儿子女儿生了一大堆,路边野花也是随手采摘,但实际上,真正的动心却只有这一遭,于是,不可避免的,乾隆也陷入了恋爱中的人的通病之中,神经质的喜欢疑神疑鬼的多心猜忌。
一路上,自己情绪的失控让他有些忐忑,生怕永瑜对此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毕竟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抱着永瑜哭了,这行径太丢脸了!偷偷观察悄悄揣测,却没想到永瑜一路上都沉默无言,这让他更加的不安了,想着是不是永瑜生气了是不是怀疑了……直到刚刚,永瑜他竟然要了六间房,竟然要和他分床睡!!
越想越生气,乾隆就这样瞪着永瑜,不言不语的,直把永瑜瞪的浑身不对劲,最终主动的打破了一天的沉默,“阿玛,你……为什么要生气?”
“为什么?”乾隆怒极反笑,“永瑜不知道?”
我要知道就不问了!永瑜很想直接吐槽回去,只是看了一眼明显怒火中烧的乾隆,叹了口气,这人的心思,怎么越来越多变了,时而晴时而阴的也没个定数,让他连猜测都没办法猜啊。
“阿玛,是不是永瑜哪里做错了?”柔和下了声音,永瑜示好般的离乾隆更近了一点,抓着乾隆的衣袖晃了晃,“如果永瑜错了,阿玛可以和永瑜说啊,阿玛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乾隆没吭声,只是脸色柔和了点,永瑜见状只得再接再厉,欺身搂住了乾隆的脖子,学着乾隆以往一贯的做法,用脸颊蹭着乾隆的侧脸,软语絮絮的道,“阿玛,永瑜以后会乖乖的听阿玛的话,阿玛这次就不生永瑜的气了,好不好?”
温声的软语亲昵的磨蹭,再加上令人心动的承诺,让乾隆的一腔怒火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是……乾隆眯着眼享受着永瑜主动的亲近,依旧板着脸,声音严肃,“以后永瑜会乖乖的听阿玛的话,此话当真?”
“额……”说实话,假的!他这只是说不出哄哄皇阿玛的,只是看了看面部表情的皇阿玛,想到了白天的时候,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哭泣的脆弱,脖颈那处似乎有发烫了起来,清晰依旧,似无奈,更多的是妥协,永瑜点了点头,“是真的!”
乾隆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如得逞的狐狸一般,嘴角的弧度一闪而过,他就知道,他的永瑜对承认的人总是那么心软!白天的脆弱是真实的,之前的怒气也非虚假,只是,自己都毫无形象的在永瑜面前这般丢脸了,自然也要有收货不是?顺其自然的利用了这些真情流露来获取永瑜的这个承诺,这些,并不属于欺骗,他所求的,只是能够和永瑜更近一点而已。
“那永瑜今天要帮阿玛沐浴!”
凸!!!瞧着喜笑颜开的乾隆,永瑜有一种被骗了的无力感,只是,那些无措那些害怕还是那泪,就算是自欺,永瑜都无法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虚假的,掩盖掉了心中莫名的异动,永瑜如往常一样露出了无奈外加羞恼的表情。
“阿玛!!”
立刻的,乾隆就做出了一脸惨兮兮的表情望着永瑜,脸上那是被欺骗的受伤,“难道永瑜刚刚的话是骗我的吗?”
“……当然不是。”对峙半晌,永瑜败下阵来,咬着牙吐出了几个字,“我同意帮阿玛沐浴,可、以、了、吗?”
“嗯嗯,永瑜最乖了,阿玛最喜欢永瑜了!”最喜欢最喜欢,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所以,永瑜,你也要最喜欢阿玛啊……乾隆笑眯眯的看着永瑜染上了绯色的脸颊,压下了心中越来越无措的纠缠,在那粉嫩的脸蛋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阿玛!”捂着被口水涂湿的脸蛋,永瑜睁大了眼睛,瞪着越来越过份的男人笑的跟偷腥的猫一般的贼兮兮的,气鼓鼓的磨牙。
“嗯?永瑜怎么了?哦,对啊,我亲了永瑜,永瑜自然要回亲阿玛,对不对?来,阿玛等着永瑜呢!”说完,还笑眯眯的侧着脸凑到了永瑜的唇边,那模样,十足十的欠扁,引燃了永瑜彻底的爆发,啪的一声把乾隆的脸推开,永瑜指着乾隆的鼻子怒吼。
“你个臭不要脸的魂蛋!!!”
中气十足的吼声震得客栈抖三抖,住在乾隆他们隔壁的纪晓岚等人的心也跟着抖了三抖,直起了贴着墙壁的身体,纪晓岚和傅恒还有孙太医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身上的衣服,望望屋顶望望地板,啊呀,刚刚的那只壁虎去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了啊?奇怪!
到第二天的时候,正如纪晓岚等人内心所知一样,乾隆的心情已经恢复了,并且还好像更加的开心了。一大早的,就精神奕奕的抱着九阿哥逗着玩咳咳、口误口误,一时口误而已,皇上这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会逗九阿哥玩呢,明明就是父子情深的在喂早餐嘛。
父子情深个毛线球!永瑜头顶的井字已经层层叠叠的数不清了,这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才亮呢就把睡的正香的他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说什么昨天没吃什么怕他饿着了,就硬是拉着他过来叫了一桌子的早餐,把他当成猪一样的喂着,饿什么饿,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和被子相亲相爱好不好?
瞪了乾隆一眼,吃下了乾隆喂到了嘴边的食物,永瑜掩住嘴打了个哈欠,小脸上满是困顿。昨晚上这男人恢复正常后,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却不料又出了什么沐浴事件,就那么一个小小的浴桶,却硬是在男人的要求下塞下了两个人,空间太小了,随意一个动作就要碰到对方,害的他动都不敢动,偏偏这个人还闹着要帮着对方擦洗身子,把他掰过来让他正面对着跨坐在男人的腿上,随着这人俯身的动作,某些部位他的身上摩擦而过,别提有多尴尬了,一场澡洗的那是精疲力尽啊。
等到洗完澡终于得以休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梦梦到有野兽在追着自己,无论自己怎么逃都逃不掉,最后被野兽压在身下啃的一根骨头都不剩,吓的他冷汗涟涟的,等到东方泛白才幸运的不再被噩梦缠身,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这人硬拖着起床了,累死他了。
被永瑜瞪的一点都不心虚,乾隆一直都笑容满面的和昨天那是一个天一各地,不过主子心情好了,下人的人也就能够把提着的心放下肚子了,紧绷着的神经放松,对着乾隆行了个礼就重新找了个下方的桌子叫了早点,本是和乐融融的,却被一只迟到的燕子破坏到了。
“紫薇,你怎么都不叫我?害得我都起晚了,饿死我了!”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也没看见纪晓岚等人嫌弃的神色,小燕子劈头盖脸的对着紫薇好一顿埋怨,然后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眼珠子一转,直接在乾隆那一桌坐下,“好多好吃的啊,老爷,他们怎么都不坐在这里啊?分成几桌吃,很浪费的,这么多吃的,老爷一个人又吃不完!”
叽叽喳喳的自说自话,小燕子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自己说的太有道理了,却不知道,无论是不是微服,能够和皇上同桌的,都是必须有皇上的金口玉言同意的,还没有哪一个和小燕子一样,这样大大咧咧的就自己坐下来还说皇上浪费的,从这一点上面来说,小燕子她也算是强大了。
乾隆冷着脸,看向小燕子的目光已经是带上了明显的杀意,朕和永瑜正在培养感情呢,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血统的野鸟竟然敢来捣乱,实在是该死!手往桌上拍正待发难,却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半途握住阻止了,柔软细腻的触感包裹着自己的手,那熟悉的温度透过了肌肤相触的地方缓缓的蔓延开来,似融合了两人共有的温暖,暖洋洋的让乾隆享受般的眯起了眼,周围顿时冒起了喜悦的泡泡,前一刻的冰冷杀意立刻消失无踪,喜滋滋的望向了永瑜,“永瑜是不是饿了?要吃什么?阿玛给你夹!”
永瑜本只是想阻止乾隆发难而已,不是他想帮小燕子,虽然想看热闹但每次都有只白痴鸟对着自己吱吱喳喳的也会厌烦的,只是从纪晓岚那一桌上传来的求救视线火热的都快把他望穿了,纪晓岚、孙太医,都和自己有不错的关系,而傅恒,作为孝贤皇后的娘家人更作为朝中重臣,说不得不能得罪吧,但也需要友好往来,承了这三人的情,对自己也是有利的。
只是没想到乾隆会以为自己是饿了想吃东西才截住他的,当然,暂且不论乾隆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此刻的永瑜也不可能会去戳穿这个误会的,瞧了眼桌面,清早的胃见不得油腻,而且刚刚也已经吃下了很多东西实在是没啥好胃口了,扫视了一遍后,永瑜最后选择了那白白胖胖可爱的素菜包子,纤长的手指一指。
“阿玛,我要吃那个!”
“好好,来,阿玛喂你!”
笑眯眯的夹过包子凑到了永瑜的嘴边,躲过了永瑜想要自己夹包子的手,一点点的送入了永瑜的嘴里,望着堵住了自己嘴巴的软软包子,永瑜抿了抿嘴,微微的张开了嘴,开始慢慢的食用了起来。
而乾隆,专注的看着永瑜小口小口的咬着包子,两边的腮帮被塞得满满的,因为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的,片刻,吞咽了下去,整个过程优雅而带着动物般的可爱,让乾隆百看不厌,果然,无论什么时候,他的永瑜都是这般的可爱!
一般而言,因为用膳时间的关系,永瑜在清晨只是喝一小碗的粥,今天在之前就已经被乾隆喂下去了大半碗的粥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肚子里面已经被塞了个七七八八了,要不是顺着乾隆的话接了下去,永瑜根本就不想再吃什么了,虽然这包子松软可口温度事宜,里面的馅儿也味道不错,只是在吃下了小半个包子后,早已经饱了的胃里传来了抗议,永瑜轻轻皱起了眉,唔,太饱了。
目光一直都注视着永瑜的乾隆把永瑜细微的情绪都看在了眼里,他喜欢喂永瑜吃东西,那种独有的亲密让他满足,但是也没想过为了自己的这个喜好而让永瑜硬撑啊,万事都该以永瑜的身体为前提的!脸上闪过了不赞同,乾隆不满的对着永瑜抱怨道,“真是贪嘴,怎么吃撑了也不知道和阿玛说?”说着,也不等永瑜回答就把永瑜吃的剩下来的大半个包子直接夹离了永瑜的唇边,在空气中转了个弯,送入了自己的口中,就着永瑜吃动的地方开始食用。
“阿、阿玛?”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永瑜还是觉得别别扭扭的,共用一双筷子就算了,可是这共食一份饭菜会不会太亲密了?每次为了躲避这种尴尬他都尽量把皇阿玛夹给他的菜全部吃完的,才短短的时间,他的胃口倒是养大了不少,这次也是,会在感觉到太饱也没说就是怕出现这种共食的情况发生,他可没有忘记了养心殿的太监宫女们在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时下巴落地的惊骇,可没想到皇阿玛竟会发现自己吃撑,也没想到皇阿玛会这般不顾忌在外面就吃下了自己吃过的包子,不知道为什么,永瑜的脸上涌上了淡淡的热潮。
很明显的,纪晓岚等人的心理素质并不比养心殿那些特意训练过的奴才们的心理素质硬,在看到了乾隆吃下了永瑜剩下的那半个包子后,直接呆愣当场,脑子里面空愣愣的只剩下一句话在徘徊:皇上竟然和九阿哥共吃一个包子皇上竟然和九阿哥共吃一个包子皇上竟然和九阿哥共吃一个包子……
啪啦——
几人手中的筷子落下了地……
67、过度的紧张
“你这个小鬼这么大了还要老爷喂,还要不要、唔唔唔……”
不和谐的声音说到一半就被人及时的捂住了,永琪和尔康两人暗道一声不好,小燕子单纯,不懂得察言观色,向来有话就说直来直往的,但是有些人却是喜欢玩阴的,像小燕子这样胸无城府的人很容易就被陷害的。
“老爷,小燕子一时口快,不是故意的,请老爷看在小燕子天真善良的份上,原谅小燕子吧!”虽然说现在他只爱紫薇,可是小燕子曾经是他最欣赏的人,那么单纯美好的妹妹,不能因为有些人的陷害就被责罚了。
刚刚他也是怕小燕子心直口快的说出什么话惹皇阿玛不高兴的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到了自己这桌,却因为刚刚的意外不小心松了力道,想到了那个意外,永琪的目光不可避免的看向了永瑜,带上了浓浓的嫉妒,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皇阿玛会那么偏信九弟,明明皇阿玛以前是那么的仁慈那么的英明,为什么会听信九弟的谗言疏远自己呢?
永琪的嫉妒永瑜没有看见,只是乾隆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眼中闪过一抹戾色,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永瑜露出这种眼神,等这次回去,就找个名义把永琪给圈了吧,对永瑜心存恶意的阿哥不需要存在!
所以永瑜才会说爱新觉罗家无父子这种话,对于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来说,血缘亲情真的是比纸还薄的东西,尤其是皇帝,更是冷血的可以,不论是康熙还是雍正,对待儿子的手段何时见过有手软的时候?乾隆的身体里面留着他们的血,自然不可能是善茬,对于喜欢的人,那是可以把他宠到天上,但是对于不喜欢的,那绝对可以把你打入地狱,不管是否是自己的儿子都一样。
收敛了眼中的冷意,乾隆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永瑜的身上,对于永琪那不着调的请求是直接无视了,肃杀之气一瞬间消散,只剩下了如水的温柔,“永瑜觉得难受吗?阿玛帮你揉揉,消化一下就好了。”说着,还真伸出了手,放在了永瑜有些鼓鼓的小肚子上面轻轻的按揉着,只是,永瑜脸红的滴血似得阻止了乾隆的动作,皇阿玛竟然从衣摆伸入就这样毫无阻隔的贴着自己的肚子按揉,这也太、太不像回事了吧?
“阿、阿玛,不用劳烦阿玛了,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直接把永瑜阻止自己的手挪开,乾隆径自的在永瑜的小腹处轻轻揉着,“永瑜乖啊,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要是撑坏了怎么办?”
“可、可是……”可是这动作太别扭了啊!!
“可是什么?”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合意,乾隆依旧故我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狭长的眸半眯起来,嘴角翘起的弧度表示他的心情非常好,唔,永瑜的皮肤好好,摸上去光滑细腻,比最好的绸缎还要舒服,这腰,比女子的腰还要纤细啊,好似自己一掌就能够握住……
“阿玛!!”发现那本来揉着腹部的手掌不知道何时开始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干起来状似调戏的勾当,永瑜憋红了一张脸羞恼的低吼,引得纪晓岚等人频频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让永瑜更是如坐针毡了,幸好桌子挡住了视线让处于下位的几人看不见皇阿玛的动作,要不然该是怎样丢人的场景啊,这人,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这般的喜欢调戏啊,太无耻了!
完全不知道乾隆心思的永瑜只当平时乾隆对他的类似于调戏的行为只是乾隆的恶趣味而已,恼虽恼,但喜欢与亲人肌肤相触的那种亲昵温暖的感觉的永瑜却是也没太认真的去拒绝,这就助长了乾隆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的亲近。
瞪了眼乾隆,让乾隆乖乖的把手撤离出来,永瑜整理了一下被弄的凌乱的衣服后才从乾隆的身上跳了下来,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直接不客气的开口,“阿玛,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吧?”
对永瑜的无礼一点都没有在意,乾隆完全是一副万事都听永瑜的样子,也不管其他人有没有吃完,站起来牵着永瑜就往外走,“好好,听永瑜的,我们马上就启程!”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也还算圆满,虽然其间有些个不和谐的小插曲,但乾隆心情好了那其他人就也有心情了,只是不料,等到启程之时小燕子又不安份了起来,直嚷嚷着要和乾隆坐一辆马车,却被几个随行侍卫拦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乾隆牵着永瑜上了马车。
“你们这些人拦着我干什么?凭什么不让我过去!”
“小燕子,别这么无理取闹了……”脸色苍白的紫薇拉着小燕子低声劝说着,只是被小燕子大力的甩开了,满是不理解的瞪着紫薇。
“紫薇,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我?我才没有无理取闹,马车那么大,就只有老爷和那个小鬼两人,多浪费啊,而且我们一起坐,人多不是热闹点吗?”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讨厌那个小鬼,凭什么皇阿玛对他那么好,还一直抱着他喂他吃东西?明明那个小鬼那么坏,皇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喜欢他?皇阿玛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明明自己都那么喜欢皇阿玛了!
紫薇的力气哪里拼得过小燕子,被小燕子这么一甩,本就虚弱的紫薇就几个踉跄就要跌倒,却被一双手抱住了,耳边想起的是温柔的令人心醉的男性嗓音。
“紫薇姑娘你没事吧?”
脸色浮起了淡淡的红霞,紫薇连忙从那双手里面退出来,行了个礼,抬起头微微笑着道谢,“谢谢尔康少爷,紫薇没事!”
“出门在外何须多礼,叫我尔康就好了。”大大的鼻孔扑扇着痴迷,尔康觉得自己醉了,醉在着美丽的紫薇香中,入怀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带着独有的馨香把他彻底的掳获,那如黄莺出谷的嗓音比天籁还要动听上三分,如潺潺的流水,流入了他的心间。
“那尔康也叫我紫薇就可以了。”大方的叫着一个才第一次说话的男子的名字,紫薇没有觉得有半点的不对,人的交往贵在诚心,何须用那些世俗的条条框框来束缚住自己呢?
“好,紫薇。”鼻孔扇的更加的柔情了,哦,她让我叫她紫薇,她娇美的容颜上带着动人的羞涩,她也是喜欢我的!苍天啊,感谢你让我遇见了我的爱情,遇见了两情相悦的美好!
这边两人开始了友好交往的第一次,却没发现,那边永琪很恨的瞪着他们,眼中有着浓浓的怨恨和嫉妒,紫薇紫薇,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你知不知道,你不理我对我疏远,让我的心好痛苦好痛苦啊,比死了还要痛苦一百倍,我那么着急那么难受,惴惴不安的猜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怪我对你隐瞒身份,我想了一夜想向你解释,想告诉你我是多么的爱你,可是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靠的那么近?紫薇,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碎了,难道我们之间的爱情只有我一个人在苦苦坚持吗?苍天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让我品尝了爱情的甜,又让我品尝了爱情的痛?
气氛就这样两极分化了开来,一半和乐融融的冒着分红泡泡——特指乾隆,另一边则是神情恍惚的总是一脸我伤心我难受苍天对不起我的悲催样,一路上就这样过着,直到那天,来到了某个城镇时,发现了城镇里面在某栋楼前聚集了好多的男子,拉了个人问着,才知道是本镇最富的杜员外的独身女儿抛绣球招亲,据说这个杜小姐长的是国色天香,而杜员外就那么一个女儿,当上了杜员外的女婿,自然是财富和美人皆得,哪个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呢?于是镇上所有满足条件的男子都赶着去接绣球了。
乾隆等人也来到绣楼前凑热闹,小燕子早就在看见有热闹可以瞧的时候就拉着紫薇没心没肺的冲到了最前面了,而乾隆,则是牵着永瑜在其他人的开路下顺利的挤入了人群之中。
只是人太多了,就算有人开路,还是难免被挤,人小力气弱的永瑜郁闷的摸着自己被撞的鼻子,就说不要来了啦,瞧什么热闹嘛,挤死了!皇阿玛的胸膛也是,怎么那么硬啊,撞的他鼻子疼死了!怨念的瞪着乾隆的胸膛,永瑜孩子气的用手指戳了戳,然后呲牙咧嘴的揉着手指,好硬!
“呵呵……”把永瑜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乾隆忍不住笑了开来,他的永瑜怎么能够这么可爱呢?可爱的让他见了就没办法不开心。
听见了乾隆低沉愉快的笑声,永瑜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幼稚,脸色猛的涨红,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样子,狠狠的踩了乾隆一脚,满意的看着乾隆脸上瞬间的扭曲,头一扭,哼,让你取笑我!
苦笑的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这永瑜,爪子越来越利了!不过,乾隆再次笑的开了花,生气发怒的永瑜也好可爱啊!
这边父子情深,却没发现绣楼上面的杜家千金的目光已经发亮的朝着这边,啊,好俊美的公子啊,那风度翩翩的斯文风采之中有装着读书人没有的潇洒,英气勃发的姿态迷人非常,而且,有那种温柔笑容的公子一定是个情深之人,苍天啊,希望你能够成全小女子的一片心意。完全忽视了乾隆身边的永瑜的杜家千金向着苍天祈祷完,就闭上了眼,把绣球对着乾隆抛了过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的乾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和永瑜这边袭来,反射性的挥手,才发现自己击中的是那个绣球,想着刚刚绣球的方向,乾隆脸色黑了下来,对着绣楼上面的杜家千金沉淀出了浓厚的杀意,居然敢肖想他的永瑜,该死!
这杜家千金要知道了乾隆的想法,说不定就得学习那窦娥一回来一场对天喊冤,她都已经是二十二岁了,怎么可能看上比自己小上十岁的一个小男孩?!她看中的是乾隆啊!
只可惜,对于被爱情蒙蔽的男人尤其是独占欲超级强悍的乾隆来说,一切很容易就可以明白的真相都可以忽略,他只知道那个杜家千金竟然妄想他的永瑜,也不看看就她那姿色那年龄,也配得上永瑜?哼,让你对永瑜起妄念!乾隆的目光扫过了人群,在某个乞丐的身上停顿了片刻,然后,对着纪晓岚他们轻声说了几句,不顾纪晓岚等人奇怪纠结的脸色,就拉着永瑜先行离开了,敢对他的永瑜起歹念?就好好的享受朕帮你选的好夫君吧,哼!
一路拉着永瑜回到了侍卫们帮他们定下的客栈房间,乾隆越想越觉得生气,竟然有人敢觊觎永瑜?该死!不行,对那个女的的惩罚还是太轻了,要是那个乞丐突然间发达了呢?那那个女的不还是可以过富豪少奶奶的生活?不,不行,还是直接断了后路!唔,把她扔给七老八十的老头做小妾好呢还是把她扔给七八岁的小娃娃独守空闺的好呢?……
永瑜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明显心情郁闷的男人,他又怎么了?刚刚还有心情取笑自己呢,怎么一转眼就阴云密布了起来?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他觉得这男人的心思比海底针还要难猜啊。
“阿玛,你怎么了?”
被永瑜的声音惊醒,乾隆有些状况外的看着永瑜,满脸茫然,片刻后,才像是听见了永瑜的话,眼神恢复了清明。然后,双手按在了永瑜的双肩上,慎重其事的开口,那样子,让永瑜也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屏息等待着乾隆的话。
“永瑜。”
“嗯。”
“那个姓杜的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杜?”有点茫然,想了想才知道乾隆指的是今天抛绣球的杜家千金,“很好啊,长的秀丽品行端正,不错啊!”
一个“很好”一个“不错”让乾隆危机感顿起,紧张兮兮的看着永瑜,“永瑜啊,你还小,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年龄太老了,配不上你的!”
“啊?”对于乾隆的话理解不能,永瑜呆愣愣的回望着乾隆,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永瑜的呆愣当成了不愿意,乾隆更加的紧张了,到最后,索性耍赖起来,“不管,总之永瑜不准喜欢那个老女人!”
总算把乾隆话里的意思弄明白,永瑜哭笑不得,“阿玛,那个杜家千金看上的是阿玛吧?怎么说我才十一岁,那个杜家千金已经二十有二了,不可能会看上我的啦!”
“才不是呢,我的永瑜那么优秀,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不过永瑜不准喜欢她们知不知道?告诉你啊,女人们都是那样,长的越漂亮心肠越歹毒,永瑜可不能被那些无害的外表欺骗啊……”
头晕的听着乾隆巴拉巴拉的说着女子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永瑜苦笑不已,阿玛啊,照你这样说下去,你就不怕我的心里对女人从此有阴影吗?这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要是阴影过深,以后对女子都厌恶了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去喜欢同性吧?
68、病·偷袭
等到纪晓岚几人黑线的吩咐了侍卫去办了皇上交代的差事后回到客栈,看到的就是一脸无奈的九阿哥还有在旁边对九阿哥说着什么的皇上,这对父子又怎么了?
永瑜看见了纪晓岚等人双眼猛的亮了起来,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自己了!也不知道皇阿玛抽什么风,竟然从回来一直说到现在还说个没完,就连他实在受不了的出门透气来到大厅,皇阿玛也不厌其烦的跟着他来到大厅继续说,他实在很想回一句,既然你说女子有那么不堪,为什么你后宫还一直养着那么多女人啊!
“阿玛,纪师傅他们回来了!”
“永瑜你别分心啊,要认真听阿玛说,阿玛可都是说真的,永瑜也听应该听过最毒妇人心,女人心狠起来最喜欢给你背地里捅刀子还一点都不留情,永瑜可千万不能轻易相信她们啊,还有啊……”
救命啊!永瑜双眼闪烁着期盼的光芒望着纪晓岚等人,那目光,热情的快要把进门的三人身体灼穿,只是,三人看了看那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皇上,最终,淡定的收回了目光。
“傅大人、孙大人,你看今日风光正好,出去走走?”
“纪大人说的极是啊。”
“是啊,风光正好,不出门岂不遗憾?”
“哈哈,那我们走吧……”
“好,纪大人请!”
“两位大人先请!”
“……”
“……”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转身出门离去,那气氛和乐的让永瑜磨牙,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来拯救他脱离这水深火热之中,好,真是太、好、了!咬牙切齿阴风阵阵,表面上还要装作一脸受教的听着乾隆的话,永瑜都快要抓狂了,于是,整整一天,无论永瑜到哪里,乾隆就跟到哪里一直念叨着,甚至入睡,永瑜都是听着耳边的唠叨睡着的,梦里,乾隆的唠叨纠缠了永瑜一夜,等到第二天醒来,永瑜揉着额心,好不容易没有野兽扑食了,可这念叨的功力怎么比野兽扑食还要让他疲惫啊?!
值得庆幸的是,乾隆第二天恢复了正常,永瑜的耳朵得到了清静,只是,永瑜看了一眼用一种委屈兮兮的目光瞅着自己的男人,越发的无奈了起来,究竟要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的皇阿玛相信,以他这种年纪根本就没想过女人这种生物啊啊啊!!
这深秋的天气依然多变,出发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的,走到半途,突的下起了大雨,马车陷入了泥潭之中,地面又因为雨水的浇灌而变得湿滑,脚下没办法着力,乾隆和永瑜只得下车让其他人把车子推出泥坑。
尽管撑着伞,只是从各个方向吹来的风带着雨水乱窜,仅仅一把雨伞怎么可能遮挡的住?乾隆紧紧的把永瑜抱在怀里,挡住了一部分的风雨,另一边,几乎整把雨伞都斜着挡在了永瑜的前方。
“阿玛!”永瑜挣扎着想把雨伞望乾隆那边推,只是被乾隆紧紧的抱着无法动弹,看着乾隆已经湿掉的半边身子,永瑜有些焦急,“阿玛,你都湿了!”
“阿玛没事,永瑜别担心。”乾隆依旧故我的抱着永瑜一动不动,雨伞还是差不多都撑在了永瑜的那边,心中唯一想着的,就是永瑜的身子骨弱,淋到了雨的话着凉了怎么办?
见乾隆固执的无法劝说,永瑜有些气急败坏,这人怎么回事?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纪师傅,没有雨伞了吗?”
“九阿哥,这是奴才们的疏忽,没想到会突然间下起了雨,雨伞只准备了两把!”早就被淋的湿透的纪晓岚十分的自责,看着皇上那湿透了的半边身子,神色担忧。
“那还有一把呢?”
“这个……刚刚五阿哥拿去了,说是两位姑娘家身子骨弱,禁不得淋。”犹豫了一下,纪晓岚据实以告,话语间不免夹着几分埋怨,这五阿哥是怎么为人子为人臣的,难道不知道应该以皇上的龙体为重而不是抢着伞去担心那两个姑娘家吗?
猛的握紧了手,永瑜只觉得怒气无法控制的冒上心头,只是他也知道,和那些个脑子不清不楚的人是无法沟通的,看了看浑身滴着水的纪晓岚,只能吩咐他们快些把车子推出泥潭,好让乾隆早点上马车以避风雨。
侍卫们自然是尽力推的,毕竟要是皇上的龙体有个好歹,他们也没啥好果子吃,只是,就算用最快的速度把马车推出了泥潭,还是太晚了,当晚,乾隆就生病了,众人开始忙碌了起来。
虽然出门带了些侍卫,可问题是,侍卫维护的是皇上的安全而不是衣食住行啊,一大堆人中,就小燕子和紫薇两个女的适合照顾人了,尤其紫薇的身份还是宫女,自然而然的,照顾皇上的活就落在了紫薇身上,而一向坐不住的小燕子,这次竟然一反常态的嚷嚷着要留下来给紫薇打下手不肯走,众人想着,两个人照顾总比一个人方便,虽然这个小燕子以往的事迹让他们不怎么放心,但总归是个姑娘家,要比他们这群大男人细心的多吧?
这样想着,就默许了小燕子留下来的事情,看看了皇上的状况,因为刚刚喝的药中放了些安神药,此刻睡着了,只是那皱起的眉和滚烫的额头表示了他的不舒服,孙太医把了把脉说只要等稍后再喝一次药休息两天就会好的,众人才把心放下来的准备离开,病人静养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九阿哥,你的身体弱容易被传染,今天请移步到别间休息吧!”孙太医尽职的开口对着永瑜说到,皇上的命令可是永久性的,要他照顾好九阿哥的身体,他可不能疏忽了。
“好。”永瑜也知道孙太医的忧虑,没有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我……”
“永瑜……”
永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陷入昏睡状态的乾隆低低的呢喃,其他人显然也都听见了,一时间都把目光投向了永瑜,或欣慰或嫉妒或怨恨,永瑜也顾不得这些形形色·色的视线,疾步走到了乾隆躺着的卧榻边,在乾隆的身边低声回到。
“阿玛,我在这里……”
像是听见了永瑜的话,乾隆的眉头松开了些,只是仍旧有着焦虑之色,永瑜见状,心中掠过了担忧,手放在了乾隆的额上,发现了那滚烫的温度。皱着眉,转头对着手中拎着湿毛巾的紫薇开口。
“把毛巾给我。”
紫薇有些不甘的把手中的毛巾递了过去,为什么同是皇阿玛的孩子,这个九阿哥就能够获得皇阿玛如此的疼爱,而自己却只能处在妾身未明的状态陷入不伦之恋中苦苦挣扎了?苍天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的不公平让我痛不欲生?
根本没去在意紫薇的不甘,永瑜结果了湿毛巾准备覆在乾隆的额头帮着降温,却在他的手离开额头之时,乾隆发出了不满的低哼,楞了一下,永瑜试探性的把自己的手再次覆上了他的额头,发现乾隆像是感到很舒服似的把紧皱的眉头蓦的松开了,嘴里还满足的叹息着。
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状况,原来自己的手还有降温的功用吗?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不过,永瑜看着乾隆平静中带着丝丝满足的脸,最终,暗叹一声把毛巾放在了一旁,手始终覆在了乾隆的额头没有离开。
“算了,你们离开吧,留下紫薇就可以了。”
“嗻,奴才们告退了。”把刚刚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也知道了九阿哥是走不了了,纪晓岚等人行礼离开,而小燕子,则在开口抗议之前就被侍卫们捂住了嘴带了出去。
紫薇被永瑜遣去照看炉子上的药了,房间里就剩下了永瑜和沉睡着的乾隆,坐在卧榻边上,永瑜的视线定定的放在了乾隆的脸上,眼前之人是他的皇阿玛,他两辈子的皇父,是的,他一直都把第一世的皇阿玛和这一世的重叠了起来,可是到了今天,看着皇阿玛为了自己而生了病,才恍然的发现,不论怎样,那个对自己冷眼相待痛斥自己不孝不由分说就夺去自己前路的皇阿玛和眼前这个皇阿玛总归是不同的,尽管,他们其实同样的冷血,但总归还是不同的啊。
长长的叹息出声,永瑜的脸色不知不觉的柔和了下来,罢了罢了,既然已经不同,又何必死死的揪着前尘不放呢?有一个皇阿玛对自己这样的宠着,享受着真正的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生涯,自己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虽然这个皇阿玛总喜欢霸占着自己不准他见这个不准他见那个的,虽然这个皇阿玛总喜欢动不动的就恶趣味的喜欢调戏他,虽然这个皇阿玛时不时的喜欢抽风一点都没有作为皇帝的威严,但这些却都是他对自己毫不遮掩的特殊宠爱啊,自己,其实也是享受着的吧。
一开始,他期望的皇父其实不需要太多的宠爱,只需要偶尔肯定他的努力就足够了,说一句很好,就是他所有的希冀。只可惜天意弄人,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他皇阿玛的半丝注意,直到第二世,他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父亲其实可以很温暖的,那无言的宠爱和关怀,让他一点一滴的依赖,然后就是突如其来的第三世,再次遇上了那个面对自己只是皇不做父的男人,排斥、怨恨、厌恶……面对着男人涌上心头的情绪全是如此的阴暗,最终,全部汇聚成为了无视,无视着皇阿玛的改变无视着皇阿玛的不同无视着皇阿玛对自己的纵容。
只不过,那霸道的侵占强势的拥抱,也在时间的流失下不知不觉的渗透了他的生活,让他渐渐的习惯着皇阿玛的亲近,对自己说着对不起,脱去了皇帝的外衣,说着只为父不做君的誓言……一切的一切,都不可避免的让他软化了原本的坚持,最终无奈的接纳。
接纳后才知道,以前的自己蒙蔽了双眼遮住了多少的特殊,那个男人不顾及场合时时刻刻的对着自己的宠爱,又岂是假意可以装出来的?是自己先入为主的把最初的皇阿玛替代了这世的皇阿玛了吧,才会这么久都不愿意去承认两世的不同,这样的自己,对皇阿玛又是怎样的不公平啊……
“九阿哥,药剪好了,让奴婢伺候皇上喝药吧。”
紫薇的声音打断了永瑜的思绪,摸了摸乾隆的额头,发现那高温竟奇迹的降下去不少,顾不得心中的讶异,永瑜提着的心微微的放下,轻轻的推了推乾隆,低低的叫唤着。
“阿玛阿玛,醒一醒,先把药喝下再睡,阿玛……”
“唔……”一声低吟,乾隆在永瑜的叫唤下微微的睁开了眼,视线还有些模糊,再次闭上了片刻重新睁开,恢复了平时的清明,看不出半点病人该有的恍惚,“永瑜?”
“嗯,是我!”永瑜松了口气,扶着乾隆坐起来,“阿玛,喝药了,你的烧已经差不多退了,孙太医说,你喝下这碗药睡一觉休息两天就好了!”
“皇上,奴婢伺候您喝药。”紫薇端着一碗药来到了卧榻之前,神色间温柔似水,大大的双眼之中闪过了带羞的儒慕,白皙的脸蛋上面浮现了丝丝红霞,娇艳非常。
永瑜在看过了这样的紫薇后,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那小说里面的乾隆会想要把夏紫薇纳入后宫了,毕竟,要不是他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他的便宜姐姐的话,他在看过这种含羞带怯的眼神后也会认为她钟情于他皇阿玛的。
乾隆皱着眉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闻着那称不上好闻的气味满脸嫌弃,永瑜好笑的望着他的皇阿玛,“阿玛放心,这药的配方都是孙太医亲手弄的。”所以,了解你口味的孙太医是不会忘记调和味道的。
永瑜没有说出口的话乾隆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目光扫过了端着药的紫薇,再看看神色比平时要柔和许多的永瑜,乾隆脸一转,就用期盼的眼光盯着永瑜,开口任性的要求道,“我要永瑜喂我!”
“呃……”被乾隆的要求弄的一愣,片刻回神,扫过了乾隆比平时苍白的脸色,不自觉的就应允了下来,“好,永瑜来喂。”
没有去管脸色惨白的紫薇,永瑜从她的手中取来了药碗,用勺子舀了半勺药递到了乾隆的嘴边喂着他喝下,动作中有着小心翼翼的轻柔,让乾隆的心冒起了无数的喜悦,连一向难喝的药也似乎变得甜起来了。
他不知道永瑜是因为什么才对自己又亲近了一步的,他只知道,他的永瑜越来越靠近自己越来越依赖自己,这是他一直都在期盼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一场病就能够让永瑜主动的朝着自己靠近的话,他真的不介意时不时的生场病的,而且,这病是为永瑜生的,单凭这一点,就会让他觉得,这场病生的是物超所值。
不知道乾隆心里的心思,永瑜只是专注的喂着药,他这是第一次喂药,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不过幸好他不是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基本的动手能力还是有的,很快的,一小碗药就见底了,把药碗放在紫薇端着的托盘里面,用毛巾帮着乾隆擦拭了一下沾到了汤药的唇角。
“好了,去外厅候着吧,有什么事情爷会叫你的!”
咬了咬唇,紫薇再次不甘的看向了乾隆,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没分出半分注意力给他,眼里装着的,满满都是那个隽秀少年,眼中闪过了一抹怨恨,紫薇端着盘子离开了内室,独留下了乾隆和永瑜两人。
“阿玛,睡下吧,等睡醒估计就差不多好了。”
“永瑜陪我一起睡!”
“……好。”
知道自己根本拗不过乾隆,永瑜顿了顿就同意了,因为那场雨,到了这里就已经洗漱换衣了,现在,无需再次洗簌,永瑜脱去了外袍就在乾隆的身旁躺下,刚躺好,就被乾隆拥进了怀里。
舒服的喟叹出声,乾隆眯着眼满足的蹭了蹭永瑜的脸颊,略显冰凉的体温就像是专门为自己配做的解药,最大限度的纾解了他的不适,永瑜永瑜,朕的永瑜,朕的!呵呵……
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渐渐的变得绵长而平缓,永瑜微微侧目,就看见了乾隆平静的睡颜,嘴角边,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弯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柔和了男人清醒时潜藏着的冷戾。
伸出手,探向了乾隆的额头,只是比正常的体温略高了一点点,永瑜最终的放下了心,收回了手,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仔细的盖好,刚准备睡觉,就觉得抱着自己腰间的手不安份的动了起来,摸得有些痒,永瑜抬起头想要抗议,却发现乾隆根本没有醒,永瑜黑线,难道皇阿玛把调戏自己已经当成了一种本能吗?竟然连睡着了都不安分!
带着浓浓的无奈,永瑜按住了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游动着的双手,只可惜他错估了乾隆的执着程度,一个反手,永瑜的两只手就被乾隆一手掌握了背在身上,力气大的让永瑜根本无法挣脱。而另一只手,仍旧没有目标的四处游走着,嘴里,还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声。
直到那只手无意间探入了衣襟之中,像是终于找到了目标,钳制着永瑜的那只手也放开了永瑜,用一种快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配合着另一只手,三两下的就把永瑜的衣服解开,身体也自动自发的靠了上来,朝着永瑜压下。
还没等永瑜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上就多了份重量,压的他差点岔气,用力的挣扎着,下一秒,他的双手再次被钳制住了,被迫的放在了身体的两侧无法动弹,而双脚,则是被身上之人用腿紧紧的夹住了,全身像是绑住了一般,严严实实的一动都动不了。
“阿玛……”
试探性的叫着,只是等了片刻,永瑜只能感受着喷洒在自己耳边缓长的呼吸声欲哭无泪,没有阻隔的肌肤紧紧的相贴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比往常更加的清晰传递着,一下一下,让他真实的感觉着,渐渐的,自己的心跳也似乎重合了起来,数着那一声声的心跳声,视线慢慢的模糊了起来,一天的疲累涌了上来,永瑜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乾隆醒来之时还没有天明,身上的热度也差不多全部退下了,还没有睁开眼,就感受到了自己怀里那熟悉的触感,是永瑜!猛的睁开眼,乾隆就发现了被自己压在了身下的永瑜此刻正沉沉的睡着,惊讶的看着衣衫半褪的少年,乾隆不禁自我反省了一下:难道自己已经饥渴到了连睡着了都想要永瑜的地步了吗?
只不过,这种反省对于乾隆来说,简直是短促的可以,才刚把那句话想完,乾隆的心思就溜到了别的地方,比如,永瑜那薄而优美的唇上,再比如,永瑜那赤·裸着的身体上。
望着永瑜抿着的唇上,淡淡的粉色,并没有女子胭脂粉饰后的艳丽,但却最到好处的勾起了他的食欲,如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乾隆低下头,轻轻的贴在了那柔软的双唇之上,探出舌尖,缓慢而细致的描绘着那令他百看不厌的唇形,一边注视着永瑜的反应,一边伴随着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小心的探入了那双唇的缝隙之中,舔舐着那整齐的贝齿,搜刮着永瑜口中最甜蜜的津液,悄悄的舔着那没有动静的小舌,不愿放过一丝一毫,全部的侵占。
直到听见那不适的低吟,乾隆才放开了永瑜的唇,小心的注视着永瑜,发现永瑜只是皱了皱眉转而继续沉睡后,乾隆再次低头,双唇逐渐往下,小心而霸道的在那如玉的躯体上烙下了一个个痕迹,不深,却足够的坚持,如同画上了入骨的相思,像是融入那肌肤之下的血液之中,揉着了痛苦的甜蜜……
69、脑残的末日
早晨醒来,永瑜发现他的皇阿玛已经从他的身上下去了,正躺在一边以一种难得安分的姿态沉睡着,摸了摸额头发现已经完全的退烧后,永瑜放轻动作的起床穿衣,只是……奇怪了,昨晚没喝醉啊,怎么自己身上还有青青紫紫的有一大堆的瘀痕?穿着衣服的永瑜疑惑的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管了,他还是让孙太医过来再看看吧!整理了一下仪表后,永瑜就走出了房间,没有发现,身后那床上,本该沉睡的人睁开了双眼,那眼中,没有半点刚睡醒之人该有的迷茫。
“阿玛?”和孙太医一起来到房间,刚推开房门,永瑜就看见了已经坐起的乾隆,“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让孙太医看看吧。”
“阿玛不是说了没事吗?永瑜就别担心了。”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乾隆还是没有反对永瑜让孙太医帮他把脉的事情,直到孙太医也肯定了乾隆已无大碍之后,永瑜才真的完全放心下来。
闻言,永瑜没好气的瞪了乾隆一眼,撇唇说到,“没事?没事还会生病吗?”
被永瑜眼一瞪,乾隆立刻没气势起来,干笑数声,不过转瞬,干笑又变了味道,成为了傻兮兮的痴笑,刚刚永瑜的那一瞪眼真好看啊,勾魂的风情!
不知道乾隆的心思又转到了不知名的方向,永瑜对乾隆越来越多的走神无奈以对,帮着乾隆拉高了被子,永瑜询问孙太医,“皇阿玛的身体需要修养几天?”
“禀九阿哥,皇上体魄康健,又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更是比常人好,只是这次深秋天寒淋了雨才会发烧的,现在退了热度,皇上的龙体无恙,最多休息个一日就可以启程了。”
“好,那就休息一日,让其他人自行安排吧,明日早膳后启程!”
“奴才省的了。”
没有问过乾隆的意思孙太医就直接应下了永瑜的吩咐,不是他大逆不道的认九阿哥为主,实在是这种事情他见的太多了,每次去养心殿都是这般,只要不是关于九阿哥的事情,皇上从来都是不会反对九阿哥的决定的。
“今天让他们把我和皇阿玛的早膳都送到这里吧……”永瑜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乾隆,认命般的叹息,“阿玛有我照顾着,你让其他人都去歇一下吧!”
虽然昨天他们都回房了,但永瑜也知道,估计除了那几个脑子缺东西的人之外,其他人是睡不着觉的,倒是他这个留下照顾皇阿玛的人反而好好的睡了一觉。
“奴才们不累!”
“好了,孙太医,不累也给爷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启程!”打断了孙太医的推辞之词,永瑜强势的下了命令,他可不想明天整个队伍都昏昏沉沉的。
“……嗻。”孙太医顿了顿,打了千领了命,“那奴才先退下了,早膳一会儿就会送来,皇上,九阿哥,奴才告退!”
“去吧。”
孙太医才离开,紫薇就端着一盆温水敲门而入,欠了欠身,盈盈而立,“皇上,需要奴婢来伺候您起身吗?”
“不必了,把水放下就行了!”
乾隆毫不留情的拒绝让紫薇委屈的红了眼眶,她在外面担心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为什么皇阿玛要这么对她?她只是想尽一下为人子女的责任,感受一下为自己的阿玛更衣洗簌的温情,难道这么卑微的要求都不能够满足她吗?上天对她何其不公,她千里迢迢上京寻父,可是现在,父女对面不相识,天意弄人啊!
把水放在一边的架子上面,紫薇再次欠了欠身的离去,那临走的一眼,似怨似哀如泣如诉,袅袅烟烟的愁绪,悲伤萦绕,大大的眼睛中好似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那缠绵的样子,让永瑜恶寒了一下,这个夏紫薇确定是在认父而不是在勾引男人?有哪个女儿会用这种痴缠的眼神看父亲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在看负心的情郎呢!
在永瑜亲力亲为的照顾下,乾隆的病更是好的那叫一个速度啊,到了第二天,乾隆就生龙活虎的一点都看不出半丝的病容了,反倒是永瑜,由于生病期间的容忍使得乾隆的占便宜的小动作得寸进尺,让他疲于应对,一天下来,倒是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就连上车,都是困困顿顿的被乾隆半抱着上车的。
突的,马车停了下来,一个颠簸,让永瑜从半睡半醒中清醒,打了个哈欠,永瑜揉了下眼,迷迷糊糊的对着和外面的人说了什么话的乾隆问到,“阿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永瑜接着睡吧。”重新让永瑜靠在自己的怀里,乾隆轻轻拍着永瑜的背让他继续睡。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永瑜也没有拒绝乾隆的话,在乾隆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重新入睡,只是天公不作美,才刚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五阿哥大声的叫声。
“老爷,儿子有事情要禀告!”
像是十万火急的紧急军报一般的急切声把永瑜彻底的惊醒了,不满的抓着乾隆的衣襟把脸埋入了乾隆的怀抱,永瑜对于自己的睡眠被二次打断表示非常的不高兴。
知道永瑜的难受,乾隆心疼的拍着永瑜的背安抚着,对于吵着永瑜睡觉的永琪更是不满了起来,就他喜欢干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来,亲自救一个卖身葬父的汉女?也亏的他是大清的阿哥,不嫌有失身份,现在还来吵永瑜睡觉,真是干不出一件好事!
把永瑜轻轻的放在旁边的软软的被褥之上,拉来了一边的毯子盖上后,乾隆才掀起了帘子步出了马车,就看见了永琪对着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女满脸的怜惜,再看看那少女,站在永琪的身边羞羞怯怯的,大大的眼中爱慕的神色毫无遮掩,对比那一身素服,简直碍眼的可以!
见乾隆出来,永琪一个抱拳,一脸莫名感动的开口,“老爷,这位是采莲,孤苦伶仃的又被恶霸欺负,儿子不忍心见一个弱女子被欺负,于是帮着她葬下了她的亡父,只是采莲已经无家可归,所以儿子想帮人帮到底,把采莲带上一起走,待寻的一个安全的地方,儿子再帮她做下安排。”
忙着为自己的侠义善良而感动的永琪并没有发现,这几天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紫薇此刻正站在他的背后哀怨的看着他的背影,眉宇间皆是被背叛的痛苦,永琪永琪,你明明说过的你只爱我的,可是为什么你会对那个采莲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好,为什么你要用那种怜惜的眼神看着我以外的其他女人?……不不不,自己真是太坏了,永琪爱上别的女子不是正好吗?自己和永琪的爱情已经到了绝路,她怎么忍心永琪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呢?现在这样,永琪喜欢上了别人的话,到时候才可以少一点痛苦啊……可是,可是她还是好痛啊,在看见永琪那只对自己展现的温柔怜惜对着别的女人展现的时候,她的心好似碎了一样,痛的无法呼吸,娘,女儿该怎么办才可以把这段错误的爱情忘掉?
乾隆本来想训斥一顿直接打发掉那个采莲的,只是视线无意间就看见了紫薇的眼神,哀怨痛苦,还有那明显的嫉妒,这种神色他自然是很熟悉,后宫的那些女人脸上他见的太多,半眯起眼,乾隆冷冷的看着紫薇,这小小宫婢对他的眼神那么毫不遮掩,他不在意却不可能不知道,现在,看她对永琪的眼神,难不成,这宫婢竟然想两手抓?呵,就凭她这种货色也想勾引他?太不自量力了,这样的贱婢,该给她一个怎样的教训呢?亲眼看着想要勾引的人琵琶别抱怎么样?乾隆阴森森的笑着,视线似无意的扫过了气氛正好的永琪和采莲。
“既然这样,你就带着她吧,记得要好好对她,毕竟她才死了至亲!”最后那句话说的那叫讽刺味十足啊,只是满心沉浸在救美和被救的感动之中的永琪和采莲根本就没听出来,只当乾隆是真的这样想的,两人顿时一个感动一个感激的看着乾隆谢过。
乾隆看着亲密离开的一男一女,面无表情的脸上只剩下肃杀,这样不着调又对永瑜心存歹意的阿哥,必须除去,他还不缺这样一个儿子,大清朝也不缺这样一个阿哥!
一边的纪晓岚等人垂首而立静默不语,看样子皇上是真正的放弃了五阿哥了啊,不过,这样正好,那个五阿哥总是一脸洋洋得意把自己当成储君不二人选,那鼻孔看人的样子简直是碍眼的可以,若真的让他当了储君,那大清的未来堪忧啊。
做下了决定,乾隆不再为那些没脑子的人费神,脸上的肃杀也立刻被温柔融合,转身,掀开了车帘上了马车,还是他的永瑜最顺眼最可爱了,一见就让自己心情愉快,呵呵~~
到了下一个城镇,租下了一间四合院,舟车劳顿的人们用了膳就回房准备歇息了,和以往一样,尽管这四合院里面还有很多的空房,但永瑜依旧被乾隆拉着住在了一起,桌上烛火摇曳,乾隆在永瑜的撒娇利诱外加威胁种种攻势下终于答应一个人沐浴,现在,就只有永瑜一个人坐在桌边,脸上的神色在烛火的照映下影影绰绰明灭不定,烙下了一个个阴影。
片刻,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的在永瑜的面前跪下,压低了嗓子开口回报,“禀告九阿哥,事情办好了。”
“嗯,很好,如果皇阿玛没有问起这件事情,无需多言,知道了吗?”
“嗻。”
看着暗卫装成的侍卫消失在面前,永瑜神色淡然,不是他不想用自己手中的势力,只是这次出门,带的侍卫都是皇阿玛亲自选的,其中还混杂了一些暗卫,不过他也不怎么担心,毕竟怎么算自己也可以说是暗卫的半个主子了,除了皇阿玛的命令外,这些暗卫的口风是值得信赖的,如果皇阿玛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没什么可以害怕的,毕竟对于五阿哥这群人,皇阿玛的态度早就很明确了。
而永瑜不知道的是,另一边,乾隆的身边同样跪着一个暗卫,“去把那个采莲放到五阿哥的房里,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让他们今晚事成!”
“嗻。”暗卫毫不犹豫的接下了乾隆的命令后消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五阿哥的房间门口,探视着里面喝着酒的五阿哥,颠了块石子,对着那烛火射去,片刻的黑暗,轻松的把药撒在烛芯之上然后准备去绑采莲的暗卫大哥的心里不由得犯着嘀咕,怎么他觉得,皇上的命令越来越……诡异了呢?这次居然要他去想办法让五阿哥和一个汉女滚床单,这、这、这、这像是一国之君下的命令吗?
永琪正在为紫薇对自己越发冷落的态度苦闷非常,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的紫薇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温柔美好,可是为什么偏偏喜欢折磨他呢?哦,紫薇紫薇,你知不知道今晚有一个我为了你而心碎?紫薇,我的紫薇,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紫薇……深情的低喃着心目中的爱人,永琪一杯杯的把酒灌入口中,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是紫薇,为了你而愁,我觉得好甜蜜啊,紫薇,我好热啊,紫薇……
浑身燥热的永琪迷迷糊糊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自己的床边,他觉得身体好热,那种灼热,燃烧着他的理智,跌倒在床上,随手乱挥,却触碰到了一种冰凉,最好的纾解了他体内的热度,睁着模糊不清的视线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只着里衣的少女,玲珑的身段,起伏的胸脯,吐气如兰的芳香……哦,紫薇,是你吗?你来看我了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难过让我痛苦的,哦,紫薇,我好爱你啊,紫薇,如果这是梦的话,就让我沉浸在这美梦中永远不要醒来吧……三下五除二的把少女的里衣扯掉,早就等不及的永琪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提着自己火热难耐的欲望对准少女的□戳了进去,顾不得少女的痛苦尖叫和挣扎,被体内升腾起的欲·望烧红了眼,永琪用力的在少女的身上驰骋起来……
而另一边,紫薇手里握着一张字条,紧张的好似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好快,永琪,永琪……娘,永琪让我去见他,我该不该去?他是我的哥哥,我应该对他说明情况让他断了情义的,可是怎么办?我说不出口,只要想到永琪不再爱我了,我就像是死了一般,成为了一具空壳,而且永琪他说他好痛苦啊,他说他想我想的发疯,娘,女儿也好想他,想他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想他温柔的凝视深情的回望,想他耳畔的私语眼中的爱恋,想他炙热的亲吻热烈的拥抱,想他想他,好想,想的快要崩溃了,娘,女儿真的好爱他啊,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娘,女儿忍不住了,就当是最后一次诀别,女儿想去见他……
泪眼朦胧之中,紫薇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娘对着自己温柔宽慰,去吧去吧,爱情是没有对错的,你的爱是那么的纯真那么的无暇,你的爱是没有罪的,世人会理解你们的真爱的,去吧,不要让你的他再痛苦下去了。
得到了最尊敬的娘的赞同,紫薇的心也定了下来,坐在镜台前对镜自照,细细的抹上了脂粉,让秀丽的容貌更显精致,等到左右对照后觉得满意,才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间,向着永琪的房间走去。
来到了永琪的房间,紫薇敲了敲门,却发现久久无人开门,只是看那烛火依旧明亮,紫薇担心了起来,永琪会不会有事?恰逢此时,房内隐隐传来了永琪的低吼,那和平时不同的低吼让紫薇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推门进入,随着那声音的方向找去,就看见了那副让她心神俱裂的场面。
紫薇摇摇欲坠的看着眼前那对共赴巫山的男女,她不敢相信她的永琪会这样对她,难道,今晚就是让她来看这个场面的吗?永琪,你好狠的心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还是否记得你的承诺,你说过,你的爱就如同那磐石永远不会转移,可是现在,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拥抱着其他的女子,你让我情何以堪?
强烈的怨恨冲击,让紫薇想不起自己的矜持,直接冲到了还在少女身上运动的永琪身边,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掐入了皮肉之中,厉声质问,“永琪,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我是那么的爱你,为了你痛的心好似碎成了一片片,你却让我来看这么不堪的一幕,永琪,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这么冷血这么无情?”
手臂上面那小小的疼痛根本没有让永琪有片刻的清醒,只是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他觉得好像有些耳熟,身下动作不停,只是微微的侧目,只见一美丽的少女正对着自己一脸伤心欲绝,梨花带雨的娇弱更是衬托着那张精致的脸明艳动人,好像紫薇啊……
没有足够的脑子去思考怎么会出现两个紫薇,早就被欲·望迷惑了心智的永琪直接把靠近自己的少女一把拉了过来吻住,唔,这味道也好像紫薇啊,老天对他真好,竟然让他得到两个紫薇,他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们,都是紫薇,他不能厚此薄彼!
这样想着,永琪身下愈发的用力起来,而嘴上,则堵住了紫薇的嘴,双手解着紫薇的衣扣,只是解来解去还是没有解开扣子,不耐烦的永琪索性直接的用力一拉,撕拉声响起,衣服被撕破了。
被永琪堵住了唇的紫薇拼命挣扎着,她要的是唯一的爱情,不是这种朝三暮四的感情,就算她是如此的爱着永琪,可是她期盼着的,是和娘一样,朝朝暮暮的唯一,她不要她的爱情里面有着其他女人的插·入,只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能够撼动压着自己的永琪半分,撕拉一声,衣服被撕破,空气中的冰凉让她颤抖着,可是下一秒,被永琪抚摸着的身体内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反抗不由得变弱,从小腹升腾起了一股热潮席卷了她的全身,有什么东西从那羞人的地方流了出来……
“永琪,你在干什么?!”
一声愤怒的质问把紫薇迷离的神志拉了回来,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被一个男子抱在了怀里,朦胧的视线看着男子,紫薇感激万分的开口叫唤。
“尔康……”
幸好尔康来救她了,要不然她的清白就要被永琪强迫的夺走了,庆幸着的紫薇却不由得想到了刚刚那火热的爱抚和触摸,身体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烧的她难受极了,那个地方也越来越湿,身体涌起了巨大的空虚,好热啊……
迷离的双眸水气弥漫,娇美的脸蛋上面一片酡红,赤·裸着的上半身,那白皙的肌肤,入手的触感是那么的细嫩光滑,还有那挺翘着的双峰……这一切,对于福尔康来说简直就是勾引,更别说这个衣衫半遮风情万种的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那低低的呼唤中满满的情谊。
“哦,紫薇,我的仙子,你好美啊……”
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福尔康忘记了旁边的床上还有一男一女在翻云覆雨,忘记了他本来想要救下紫薇的清白,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彻底的沉浸在了那甜美的双唇之中。
福尔康的轻吻最大的纾解了内心的燥热,紫薇的脑子里面已经被这团火烧的迷迷糊糊的了,只是觉得这样子好像有什么不对,可是究竟是什么不对,紫薇却是想不出来,只能够凭着本能向那能够让自己舒服的地方靠拢。
而福尔康,在感觉到了紫薇的靠拢后,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飞起来,把紫薇的靠近自动理解成了邀请,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不自禁,就这样以地板为床的把紫薇压着,开始了如野兽般的交欢,烛火燃烧,房内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窜入了房内人的鼻间,灼烧着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只剩下了原始的兽性,不停的做着运动,不知何时开始的交换了床伴,四人混乱的交欢如同兽类的□一般,没有了固定的对象,一室糜烂……
隔日清晨,众人都洗簌完毕准备用餐了,却发现了五阿哥、福尔康、紫薇,还有那个采莲的缺席,乾隆面无表情的扫视众人,最后停留在了纪晓岚的脸上,开口吩咐到,“纪晓岚,去把永琪给朕找过来!”
“嗻。”纪晓岚苦着脸领命而去,为什么这种差事皇上和九阿哥都喜欢叫他去办呢?明明傅大人他们也在啊,怎么就单单的选中了他呢?要知道,脑残见多了他怕被传染啊。
而坐在乾隆怀里的永瑜,则低着头把玩着乾隆的衣摆,好似无聊至极,只是无人知道,此刻永瑜内心那浓浓的疑惑,奇怪了,他只是让人把五阿哥的酒换成了烈酒并加了点料然后引紫薇过去而已啊,怎么那个福尔康和采莲也没有出现?难道……怀疑滑过眼角,永瑜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了乾隆,却对上了乾隆的满脸无辜。
“永瑜是不是无聊了?没关系,阿玛把自己借给永瑜解闷,永瑜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阿玛绝对不会反抗的!”
……眼角嘴角抽搐着,永瑜满脸黑线的看着乾隆,这人说的话怎么越来越不着边际了啊,什么叫做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什么叫做不会反抗?为什么这话听上去别扭的可以呢?
片刻后,纪晓岚神色仓惶的回来了,脚下的步子虚浮,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让人担忧他会不会下一刻就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好不容易磕磕碰碰的来到了乾隆的面前,纪晓岚打了个千开口禀告,只是,话语犹犹豫豫的,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皇、老爷,永琪少爷……”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说,老爷我不会怪罪你就是了!”
“永琪少爷、福尔康,和紫薇采莲,在房里睡着,只是、只是……”咬了咬牙,纪晓岚憋的整张老脸通红,豁出去般的一股脑说了出来,“四人全是赤身裸·体的很是不堪!”啊哟喂,我说皇上啊,下次这么刺激的场面还是别找奴才去看了吧,奴才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啊!
除了对情事懵懂不堪的小燕子外,纪晓岚的话中意思其余人都听的清楚明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垂首,对于气息进入了冰天雪地的乾隆是看都不敢看一眼啊,就怕被皇上的怒气刮到了暴风眼,他们可不是九阿哥啊,无论怎么样皇上都不会迁怒,要知道,事关阿哥的私事,说宽了,这可是皇家秘密,知道的太清楚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想到这里,众人再一次的对这位五阿哥产生了浓浓的怨气,怎么竟出幺蛾子啊!
“给朕带路!”
“嗻。”
安静的带着乾隆来到了目的地,那一地散落的衣衫和碎裂的布片显示这战况的激烈,至于那赤·裸着身体纠缠不清的四人,众人都自觉的低头装作没看见,而乾隆,到达了目的地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把永瑜的双眼遮住——永瑜只要看自己的裸·体就足够了,这些人的,哼,免谈!
“阿玛!”
对于自己计划的事情,永瑜还是很想看看成果如何的,是以才会在乾隆拉着他进入房间时没有出声提醒着自己进来是不适合的,却不料才看见地上凌乱的衣服呢,双眼就被一双大手蒙住了。
“永瑜乖啊,别让这些不堪的东西污了你的眼!”
乾隆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只是那依旧面无表情的脸色让众人看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的,都一致的认为皇上这肯定是怒极了,要知道,皇上如果怒吼,那是无需担心的,因为那种表面上面的愤怒只要发泄一下就过去了,可是像现在这样隐而不发的怒火,却更是让人害怕啊,不过在害怕之余,众人仍旧不得不对皇上对九阿哥的宠爱侧目,竟然到了这种时候,皇上对九阿哥依旧不改那份柔和,这该是多深的疼爱啊!
惴惴不安的众人却不知道,别看此刻的乾隆一脸冷怒,好似真的为眼前□不堪的一幕震惊气愤,但是在心底,却正在为暗卫的办事效率竖起了拇指:这事办的,出乎意料的好!
所以说,每个做皇帝的,都是天生的影帝啊,这厮装无辜起来,那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啊,什么愤怒什么震惊,简简单单就信手拈来做起了自己的面具,真实无伪的欺骗了一众观众。
70、伤
在乾隆的命令下被泼醒的四人此刻正重整的衣衫跪在了乾隆的面前,神色各有不同但都说不上好,沉默围着房间扩散,渐渐的惹的人心发慌,半晌,乾隆才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这句话像是开启了一个闸口,本来垂着头的永琪猛的抬起头,满脸无奈痛苦,像是自己是被害者一样,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啊。
“皇阿玛,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砰——”
乾隆重重的拍着桌子,吓的四人立刻噤声,神色惊慌。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难道朕知道?做出了这种丑事还不知道反省,你读了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礼义廉耻懂不懂?竟然和一个包衣奴才一起玩两个下女,皇室尊严都被你丢尽了!”
下女?遭受了连连打击的紫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抬起头,泪水涟涟的看着乾隆,满腹委屈,再也忍不住开口为自己申辩。
“不不,我不是下女,不是!皇上,我是您的女儿啊,您和夏雨荷的女儿!”
紫薇的话如果晴天霹雳的砸在了永琪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面,紫薇是皇阿玛的女儿?哦,不,怎么可以?紫薇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他和紫薇……就是兄妹乱伦?不,老天啊,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和紫薇!
“你是朕的女儿?”乾隆有些惊讶的挑眉,然后目光从紫薇的脸上滑到了小燕子的脸上,“如果你是朕的女儿,那小燕子又是谁?”
把乾隆的问题当成了一种相信的讯息,紫薇一脸追忆,双眼之中,装载着满满的感动,那是对她娘和皇阿玛的深情的羡慕和感动,“皇上,小燕子是紫薇的结拜姐妹,那天,小燕子帮走投无路的紫薇带着证物爬上木兰围场,却不料被误伤昏迷,阴差阳错的和皇上结缘成为了皇上的女儿,紫薇无奈,但也只能怪天意弄人,只想着可以见一见自己想了十八年的父亲就心满意足了,皇上,我娘要我问你,蒲苇韧如丝,磐石是否无转移?”
说着,紫薇就一脸期盼的望着乾隆,等待着乾隆对她娘的深情追思,等待着她心心念念羡慕至今的真情,只可惜,无论她怎么等,乾隆的脸上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不喜不怒的让她心惊。
“哦,这么说,小燕子是假的,你才是真的格格了?”
说到这里,总算听明白了的小燕子不禁对紫薇有些埋怨,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这样她是不是不能够在呆在皇宫了?看着面前的乾隆,想着以往的锦衣玉食,小燕子愈发的对紫薇不满起来,不过小燕子是谁?最喜欢表现自己的“义气”自诩侠女的人,当然不可能把这些不满说不来的,她对着乾隆跪下,豪气的拍着胸口一脸大义。
“皇阿玛,您就不要问紫薇了,紫薇说的是真的,她才是真的格格,我是假的!”
“皇上——”紫薇满脸感动的看着小燕子,“小燕子不是故意欺瞒皇上的,她只是为了帮紫薇才不得已的,皇上,请您秉持着一颗宽大仁慈的心,原谅我们的不得已吧!”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昨晚,你和永琪的事情就是大逆不道乱伦背德之罪,其罪当诛!”
乾隆的话让紫薇和永琪一脸惨白,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乱伦背德四个字如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在了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无法动弹,乱伦本已经不容于世,更何况还是皇家之中摊于众人面前的乱伦之罪,更是容不得他们活下去,怎么办?
不,他不想死,他身为皇阿玛的爱子,天生贵胄高人一等,以后还要登上大宝成为皇帝,这样的未来,如果在这里背上了乱伦之罪,哪怕幸免死罪,但活罪难逃,免不了被圈禁的命运的,不要,他不想一辈子呆在夹蜂道那个鬼地方!
此刻的永琪,再也想不到他那至死不渝的真爱,再也想不到他那心爱的紫薇,再也想不到他的温柔和善良,他能够想到的,只是他前途似锦尊荣无限的未来,急急的对着乾隆开口。
“皇阿玛,儿臣并没有和紫薇做出任何苟且之事,儿臣虽然醉酒乱性干下了此等错事,但儿臣还清晰的记得,儿臣对不起的,是采莲,不是紫薇啊,请皇阿玛明察!”
紫薇没有想到永琪一开口就是推卸,脸无人色的看着永琪,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她的永琪,她爱的永琪,怎么会是这种推卸责任贪生怕死的小人?不,不,一定是她想错了,对,是自己糊涂了,永琪这样讲是为了保护自己啊,如果坐实了他们之间的罪孽,那自己就没有生路了啊,永琪是阿哥,皇上肯定不会杀了他的,所以永琪会这样说,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啊!
想到这里,紫薇泪眼汪汪的看着永琪,脸上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哦,永琪,你的紫薇真是坏心肠,你为了我忍着心痛否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禁不体谅你,居然还如此的怀疑你,永琪,对不起。
此时,把事情都听完的福尔康也开始动起了脑子,照这个趋势来看,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就是照着永琪的话说下去,把占有紫薇的罪名揽下,永琪是阿哥,皇上无论怎么生气都不可能杀了他,可自己不是啊,皇上肯定会迁怒于自己,那自己到时候可是性命难保啊,可如果顺着永琪的话说下去,那皇上肯定会把紫薇许配给他,而紫薇的身份是格格了,自己娶了她就能够尚主抬旗,至于紫薇和永琪之事……反正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紫薇已经是污秽之身,怎能够要求自己专一呢?
做好了打算,福尔康就对着乾隆开始“表白”了,一脸深情不悔的扇着那对大鼻孔,柔情无比,“皇上,紫薇的事情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一时糊涂犯下了错事,请皇上不要责怪紫薇,要怪,就怪微臣的情不自禁吧,皇上,您也年轻过,您一定也理解这种情不自禁的吧!”说着,还一脸感动的看着乾隆,当然,这个感动是为自己而感动,哦,我是多么的善良啊,不仅没有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身子污秽的紫薇而决定娶她,还把罪名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的善良,皇上一定会感动的。
只是自我陶醉的福尔康却不知道,乾隆此刻非但没有感动,还因为他那句“您也年轻过”而暗怒在心,什么叫做朕也年轻过?这意思是说朕现在已经老了了吗?真是岂有此理!福尔康的这句话对于本就因为年龄的关系而终日惴惴不安的不敢跨越最后一道防线的乾隆那绝对是犯了禁忌,乾隆冷着脸不再看着这些影响心情的人,对着侍卫下令。
“看着把这些人,不准把他们放出来。朕回宫后再慢慢和你们算!”后面那句话是对着跪在地上的五个人说的,虽然他是很想直接杀了了事,可是一来永琪的身份不太好办,二来,他可不想让这些人的血污了他和永瑜的南下之旅!
那几人在声声呼唤之中被侍卫们拖了下去,而其他人,很有眼色的找着借口退下了,至于九阿哥,您老体谅一下我们多逗逗皇上吧,我们的脑袋可以晃悠着系在您的腰带上呢!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乾隆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在等永瑜开口,开口告诉他某些事情,他只是让暗卫促成永琪和采莲的事情,那么紫薇和福尔康的事情,怎么说也是巧心安排赛过了完全巧合的可能性,而会有这种安排,又有能力有这种安排的,现下除了自己就只有永瑜了。
永瑜不知道乾隆在等着他开口,只是,不知道不代表他不开口,和乾隆一样,他自然也想到了自己安排之外的“巧合”是谁的手笔,只是没想到,这样不谋而合的安排会促成如此荒诞的一出戏。
“阿玛!”
“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好似完全不在意似得径自把玩着永瑜的手,玩着玩着倒是真玩出兴致来了,对于那修长的手指爱不释手的抚摸触碰,泛着玉色的手指,滑嫩的让乾隆食指大动。
“阿玛!”强硬的把自己的手从狼爪里面抽出,永瑜对乾隆的这种态度表示十分的不高兴!揪着乾隆的衣领让乾隆正视着自己,永瑜认真的开口,“阿玛,给五哥下药、引紫薇去五哥的房里,这些都是我让人做的!”
“嗯,阿玛知道了。”乾隆也认真的说着,就像是互相坦白一样,乾隆也说出了自己做的事情,“永瑜,阿玛也让人给永琪下了药,采莲会出现在永琪的床上也是阿玛的安排!”
……永瑜不知道听完乾隆的话后,并没有放松神色,抿嘴半晌,低垂下头,下定了决心的再次开口,“阿玛,如果,如果我说在这之前我就知道那个夏紫薇才是夏雨荷和阿玛的女儿,五哥和她的乱伦之罪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昨天的事情也是我故意为之,我……”
“永瑜。”声音依旧柔和,乾隆安抚着永瑜的不安,手拖着永瑜的下巴让永瑜抬起头正面着他,让永瑜可以看见他的认真,“阿玛曾经说过的,那些人随你把玩,阿玛不缺永琪一个儿子,阿玛更不缺夏紫薇那一个女儿!”
乾隆狠绝的话让永瑜放心之余更多的是心寒涌出,他最不安的,就是帝王的冷漠来的太快,乾隆话中的冷意虽然是针对着永琪他们的,但他却不由得想到,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被他毫不犹豫舍弃的那一个?
清晰的看到了永瑜眼中的不安,拖着永瑜下巴的手蓦然见加重了力道捏的永瑜发疼,也让永瑜直直的看见了乾隆眼中的烈焰燃烧,浓浓的怒气,那是被怀疑的愤怒。
“永瑜,谁都可以害怕朕,谁都可以怀疑朕,唯独你不行!你是朕唯一一个永不放弃的人,你必须相信朕,明白吗?”
永瑜浑身一僵,视线无法移开半分,乾隆的话在他的耳边回荡着,缓缓入心,“……永不放弃吗?”
“是的,永不放弃!相对的,朕也不会允许永瑜离开朕……永瑜,可以答应我吗?”突的转换的自称,陡然转低的嗓音,示弱般的祈求,落在永瑜的眼底,竟是怎么也无法开口拒绝,只能愣愣的点着头,说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承诺。
“好,我不会离开阿玛的。”
顿时笑开的容颜刺疼了永瑜的眼,望着喜不自禁的乾隆,永瑜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害怕和不安,这样的皇阿玛,让他无法去怀疑和害怕,也许,正如皇阿玛所言,谁都可以害怕他,谁都可以怀疑他,唯独享受着他最深的宠溺和纵容的自己不可以!
不自觉的撇开了眼不再看那个傻笑着的男人,永瑜转移了话题,“阿玛准备怎么处置他们几个?”
“唔……把永琪圈了吧,毕竟没有杀皇子的先例,如果永瑜不满意的话,等圈一段时间,就让他病逝好了,至于其他人,女的贬入辛者库,至于福尔康,杀了吧!”
“阿玛,死亡,比活着幸福!”
半眯着的眼中遮不住流光四溢,带着淡淡的笑容亲启薄唇,永瑜说出了不明所以的一句话,却是让乾隆听懂了,嘴角露出了相似的笑容,乾隆点了点头。
“好,听永瑜的,阿玛就格外开恩饶他们一命!”
“我相信五哥他们会感激涕零的!”
“呵呵,他们最该感激的,难道不是永瑜吗?”
“呵呵,也是啊。”
意味深长的对话说不出的温馨,一言一语之间就决定了五人以后无望的未来,南下的旅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耽搁了,甚至,纪晓岚等人看着皇上脸上从来没有撤下的笑容,发现没有了那五人时不时的打扰,皇上似乎更加的开心了,当然了,逗九阿哥起来也是越发的乐此不疲了。
“永瑜啊,今天这里有庙会,人多,永瑜要小心的拉着阿玛的手不要走散哦~~”
“阿玛,我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我的永瑜是大孩子了哈哈~~”
看着笑的过分的男人,永瑜咬了咬牙,最终也只能气愤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混蛋!”
“啊呀,永瑜生气了?这是不是就叫做羞恼成怒?”根本没在意那不痛不痒的两个字,乾隆继续逗着永瑜,只为贪看那染上红晕的羞涩和灵动。
“你!!”永瑜狠狠的瞪着越来越无耻的乾隆,气的说不出话来,从这个男人的身上,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一天一个样的捉弄着自己,喜欢看自己跳脚的模样哈哈大笑,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越想越怒,永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身子一扭,大踏步的朝前走去,再也不理会在那里笑的刺耳的男人,只是还没跨出两步呢,手就被一只大掌包裹住了,掌上熟悉的厚茧,刺的他手痒痒的。
“诶诶,永瑜,不是说了小心走散吗?来,阿玛牵着你!”
狠狠的甩了几下,却发现怎么也甩不开那握着自己的手,最后,永瑜不得不为自己的力气而妥协,只能扭过头不看向乾隆,眼不见为净!
人头涌动,一伙人在这种窒息的拥挤之中没多久就被迫冲散了,倒是永瑜,由于乾隆至始至终的紧握,使得到最后两人都没有分开一步,只是因为受不了这种拥挤,自动后退到了比较空的地方,身后,是一对老头老太在卖着茶叶蛋。
“逛了有些时候了,永瑜该饿了吧?先买些茶叶蛋充充饥吧?”问完这几句,乾隆也没等永瑜回答就转头向那卖茶叶蛋的老头老太开口买茶叶蛋了。
而永瑜,此刻正看着那一锅热气腾腾的茶叶蛋有些呆愣,他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庙会、老人、茶叶蛋……脑子中闪过一个片段,永瑜脸色大变,来不及说什么,连连拉着乾隆想要离开。
“怎么了,永瑜?”
“阿玛,快……”
那个走字还没说完,那对老夫妻就发难了,滚烫的一锅茶叶蛋扔向了他们,乾隆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永瑜护在身后,用折扇当住了汤汤水水,下一秒,火炉掀起,直朝着两人袭来,乾隆当机立断的抱起了永瑜一个闪躲,火红的炭飞散出来,四处乱溅,周围的人惊恐的叫了起来,一时间更加的混乱和拥挤使得乾隆的躲闪有些困难,只是,从始至终,乾隆都把永瑜紧紧的护在怀中不肯放开。
“唔……”
永瑜听见了乾隆的一声闷哼,焦急的想要抬头,却被乾隆死死的压住,待到感觉自己被放开,已经站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永瑜松了口气,之后就是更加的着急。
“阿玛,你没受伤吧?你……小心!”
一道寒光闪入了永瑜的眼,定睛就发现了那个老太婆已经持刀逼近了他们,而背着着他们的乾隆并没有发现着临近的危险,来不及思考,永瑜只能凭着本能的反应,用尽力气把乾隆往旁边推去,只是时间太过于短促,才把乾隆推的往旁边踉跄了两步脱离了危险范围,永瑜自己却是已经来不及躲避,冰凉没入了体内,永瑜只能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天旋地转的昏眩随即就把他淹没。
才站定的乾隆看到的就是尖刀刺入了永瑜胸口的一幕,那溅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眼,铺天盖地的恐惧把他淹没,一瞬间,嗓子里面干干的,连喊叫都不能,眼中的永瑜像是被放缓了无数倍一样慢慢的滑落,那闭上的眼,就仿佛永远都无力再睁开,苍白的小脸在血色的映衬下更显脆弱,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而逝……
“永瑜——”
终于能够喊了出来,乾隆的眼中看不到虎视眈眈的刺客也看不到已经赶到的侍卫,跌跌撞撞的摔坐在永瑜的身边,颤抖的双手根本就不敢去触碰永瑜,生怕下一秒就会出现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永瑜永瑜,你醒醒,永瑜,你答应过阿玛不会离开阿玛的,永瑜……”
双手在微凉的空气中重复着伸前又退回的动作,乾隆脑子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又能够干什么,只能无措的重复着苍白的语言,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无泪的哭泣。
“快,孙太医,快看看九阿哥……”
暗卫把直接拎过来的孙太医推到了永瑜的面前,急声的说的,他们这些暗卫是把皇上对九阿哥的在意都看在眼里的,如果九阿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说他们这些护主不力的人,可能所有的随行人员也会被疯狂的皇上全部迁怒除去的。
孙太医自然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顾不得自己的喘气,连忙细细的把脉检查,在大概的检查之后,也只能做一些有限的治疗,手边无论是工具还是药材都不够,而且九阿哥的治疗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皇上,九阿哥需要一个干净的地方马上治疗,皇上!”
“治疗……”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孙太医的话让乾隆混沌的大脑恢复了些许的清醒,对,治疗,永瑜不会有事的,他不会离开朕的!乾隆小心翼翼的抱起永瑜,对着刚刚才赶来的县令丁承先开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朕去最近的地方!”
“嗻、嗻!”连连点头,带着乾隆赶往了自己的府上。
把永瑜轻轻放在床上,乾隆坐在床沿,视线一刻不离永瑜,抓着永瑜的手有些显而易见的颤抖。
“孙太医,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永瑜救回来,如果永瑜……不,朕不准有任何的如果,永瑜必须活下去,必须!”是的,他不准出现任何的意外,永瑜不能离开自己,不,是自己不能,自己离不开永瑜,他是天子,金口玉言,他要永瑜活,永瑜就必须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失眠现象太严重了,头疼,本来想午睡到三点起来写的,没想到……尼玛的空调回水机子下雨了有木有!!!床头全被淋湿了有木有!!!浅浅特么的被吓醒了啊魂蛋!!!最后浅浅只能爬起来码字,晚上早点睡了,这段时间太苦逼了QAQ~~
至于这段,啊哈哈哈,浅浅今天是带着铁头盔来的,浅浅绝对不承认是虐小九了,浅浅绝对不接受乃们的臭鸡蛋臭鸭蛋神马的,哼哼╭(′▽`)╯
71、擦身
柔软的床上,永瑜紧闭着双眼躺着,脸色苍白,没有半丝的血色,落在乾隆眼里,那白色,透明到了刺目,指尖轻轻触碰着永瑜的脸,那冰凉的温度,几乎把他冻伤,尽管孙太医说永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慌,手,不敢离开永瑜,没有自身确定着永瑜的存在,他就无法放心心中的不安。
传染上了凉意的指尖轻轻的勾画着那早就铭刻于心的容颜,乾隆低低的呢喃着那个名字,永瑜……似乎只要叫着这个名字,心就不可思议的柔软了下来,永瑜永瑜,以后的人生,陪着阿玛可好?
他本以为他到最后能够控制住他的心的,他一直告诉自己,在永瑜大婚前的这段时间就是自己最后的放纵,可是当目睹尖刀刺入永瑜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恐惧把所有的犹豫和踌躇淹没,他只知道,如果这次,他可以再次握住永瑜的手,那么他将永远都不放开,哪怕这份感情带着与生俱来的罪孽,哪怕这份感情有着于世不容的不论,哪怕这份感情全天下都反对,他都不想放开了,他宁愿拥着永瑜一起沉沦地狱,也不想站在遥远的彼岸只留下回忆独自追思。
“阿玛……”
低若蚊蚋的声音在乾隆听来是如此的清晰可辨,惊喜的看着永瑜睁开的双眸,乾隆低低的叫着,嗓音中有着丝丝的颤抖和害怕。
“永瑜……”
还朦朦胧胧的视线却可以把乾隆的颤抖看的清楚,那想要伸向自己却又带着不敢相信的恐惧缩回去的手,明晰可辨的颤抖像是牵连入心,让永瑜的眼眶涌上了酸涩,潮热渐渐湿润了他的眸。
忍住了牵扯伤口的痛,艰难的抬起手,握住了乾隆的手,握上的那一刹那,安定替代了颤抖,永瑜只感觉到,那手立刻的反握住了自己,坚定而强势。
“永瑜,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紧紧的握住了永瑜主动握着自己的手,带着不可更改的决心,永瑜,你可知道,这手,握住了,就再也不可能放开了!
乾隆那流于表面的害怕让永瑜有些无措,最终,他只是安静的任由乾隆握着自己的手,嘴里,重复着叫着阿玛,似安抚着眼前之人的不安。
永瑜感受着那份空气中的颤抖,眼前的皇阿玛脆弱的让人心惊,没有了往常的冷硬和高高在上的君临,只剩下比普通人还要多出的软弱,这种软弱,自己是第二次看见,而皇阿玛的两次软弱,恰恰都是因为自己,这样的认知,让永瑜柔软下来的心愈发的柔软。
“对了,孙太医,永瑜,你等等,阿玛让人马上叫孙太医来!”等激动的心情缓和了下来,乾隆也终于想起了正常的流程,扬声让房间外面侯着的下人去叫孙太医,很快的,本就住的极近的孙太医就带着工具过来了,细细的检查过后,孙太医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放下了心的答案。
“禀皇上,九阿哥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气血不足需要长时间的调养,伤口在愈合前也不可碰水,需要每日换药,还有……”
“还有什么?”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在听见了这个还有后再次提了起来,“难道这伤口会给永瑜的身体留下什么隐患吗?孙成,你不是说刀子并未伤及要害吗?!”
“皇上切勿担忧,刀子由于角度问题偏离了心口,未伤及心脉,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九阿哥的体质,奴才恐怕九阿哥以后的体温会终年低于常人,不过只要注意保暖就无碍了。”
“只要注意保暖就好?”
“禀皇上,正是如此!”
那就好!乾隆松了口气,只要永瑜没事就好,至于永瑜的保暖工作,他自然会好好注意的!
“你说永瑜气血不足需要调养,那这里有所需药材吗?”
“禀皇上,这里的药材齐全但不如宫内的珍贵有效,只是九阿哥的身体需要静养一段日子,不宜有所动作!”
“那好,你给朕尽量用最好的药,等永瑜的伤口愈合后再动身回京!”
“嗻。”
就这样,永瑜再次的过起了重症病人的卧床生涯,被迫压在床上不准动弹的永瑜苦笑不已,才三年不到,他倒是和汤药有缘的很呐,身体才调养到了被太医准许可以不喝药的地步,这就再次重归汤药的怀抱,垮下脸看着送到嘴边的药,满是嫌弃,这个时候的永瑜,不由得怀念起西药的便利来,小小的颗粒一吞就完事了,哪里需要这般的涩口?最主要的是……
“阿玛,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永瑜再一次的强调着这个要求,就算这汤药已经调和了味道,可他还是对这东西非常的不喜,抱持着早喝早完事的念头想要一口气喝下,可他的皇阿玛却每一次都一勺勺的喂他,把喝药的时间拉长了。
“不行!”乾隆再一次拒绝了永瑜的这个要求,拿着勺子的手执着的抵着永瑜的唇,一副永瑜不喝就不放下的样子,让永瑜无奈张口,一口口的喝下了一小碗汤药。
等永瑜喝完了药,乾隆拈起了一颗让人特意去买来给永瑜过味的蜜饯递到了永瑜的嘴边,看着永瑜习惯性的先伸出了粉色的小舌在蜜饯上试探性的添了一下,那不经意间的触碰,濡湿的柔软,让乾隆的眸色暗了下去,呼吸在一瞬间错乱了节奏,随即就恢复,无人知晓的失态。
“唔……阿玛?”
嘴里吃着蜜饯,永瑜模模糊糊的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不明白为何乾隆会突然间用手指磨蹭着他的唇,痒痒的,不难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永瑜这里沾到了药。”
神色如常的说着,乾隆煞有其事的用手指在永瑜的嘴角揩了一下,证明他所言非虚。
“哦。”
懵懂的点了点头,永瑜不在去纠结这个问题,专心的开始把嘴里的汤药味过去。没有看见,那坐在床边的男人深邃的眼神,点燃着簇簇火苗,炙热的令人心惊。
天色渐晚,等到了就寝的时间,永瑜才发现,喝药问题其实并不是最令他头疼的事情,因为此刻他正面临着更加头疼的事情,那就是沐浴。
深秋的天气已经稍感寒冷,按理说,隔天洗澡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永瑜这个习惯了天天洗澡的人来说,一天不洗澡那简直难受的紧,浑身好似有虫子般的痒,但他的伤口不能够碰水,这就意味着他无法泡澡,最多也就只能用湿巾擦拭一□体,擦拭就擦拭吧,永瑜也不是不分状况的人,非常时期也只能将就了,但现在的问题是,帮他擦拭身体的居然是他的皇阿玛!!
看着那个兴致勃勃的准备着想要帮他擦拭的乾隆,永瑜嘴角抽了抽,谁来帮他阻止这个男人啊喂!纪师傅、傅大人,你们难道不认为一国之君帮他人擦身子太有失国体了吗?!——纪师傅和傅恒大人表示皇上遇上您九阿哥从来就不认识“国体”这两字!
“阿、阿玛!”望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乾隆,永瑜忍不住出口制止,“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让底下的奴才们来就好了,不敢劳烦阿玛!”
“永瑜想让别人看你的身体!”永瑜的话才说完,乾隆的脸就黑了,不加思考的话出口,让永瑜呆愣了片刻随即黑线,喂,你把我当成你吗?喜欢随时随地找人滚床单这般的没有节操!
乾隆可不知道永瑜脑子里面再次把他杯具了,只是趁着永瑜发愣的片刻功夫,抓紧时机,注意着不让自己碰到永瑜的伤口,快速的就解开了永瑜身上的衣服。因为养伤的原因,永瑜此刻只着了最贴身的衣物,于是乾隆很轻易的就剥光了永瑜的上半身,空气中传来的凉意让永瑜缩了缩身体,乾隆那落在身上的专注目光,更是让永瑜忍不住拉过被子想要遮盖,只是被乾隆阻止了。
看着那无数次勾动着自己欲·望的如玉躯体,乾隆此刻生不起半点的旖旎思想,他的视线落在了那被白色绷带包裹好的地方,手指隔着绷带触碰着那伤口,动作轻的不可思议,小心翼翼的害怕稍一用力就会伤害到永瑜。
“痛吗?一定很痛吧,都是阿玛的错,都是阿玛没有保护好永瑜,还让永瑜帮阿玛挡刀,是阿玛无能……”
“阿玛!”发现乾隆再一次的陷入了自责之中,永瑜也顾不得羞涩,急急的打断了乾隆的话,“永瑜为阿玛挡刀是永瑜自己的选择,怪不得阿玛,阿玛无需自责,如果阿玛认为没有保护好永瑜,那以后好好保护不再让我受伤,可好?”
“不会再让人伤了你的,永瑜,阿玛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你的!”这次是他的疏忽,竟然让那些妖教余孽有机可乘伤了永瑜,他必会把那个妖教连根拔除,让他们百倍偿还!
“嗯,永瑜相信阿玛!”大大的眼弯成了月牙,柔和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一点点的落在了乾隆的心上,吹起了丝丝的涟漪,瞬间让乾隆荡漾了起来。
“阿玛不会辜负永瑜的信任的,阿玛保证!那么现在……”认真的保证完,乾隆突的灿烂笑了起来,让永瑜浑身泛起了一股寒意,“就让阿玛好好的伺候永瑜擦身吧!”
说完,不等永瑜有任何的意见,乾隆就把浸在温水中的毛巾拧干覆在永瑜的身上,那仔细而专注的神色,让永瑜抗议的话都咽了下去,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也不习惯让不熟悉的人帮自己擦身,虽然让皇阿玛帮自己擦身体总有一丝丝别扭,但这点别扭情绪应该可以忽视的,默默的催眠着自己无视那份别扭的羞涩,只是,当乾隆擦完上半身后把手探向下面之时,永瑜怎么也不能够再默许下去了。
“阿玛,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由于伤口比较中间,永瑜的双手都不怎么灵活无法动手阻止,只是,语言的力量有时候很强悍,但有的时候,就微弱的可以了,比如,在乾隆荡漾无比的行着猥琐之事时,语言的力量尤其的弱。
还没等永瑜最后一个话音落下,乾隆就已经快手快脚的把永瑜剩下的亵裤褪下了,反射性的,永瑜就把双腿并拢了,他还没有无耻到可以让自己的羞人之处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自己阿玛的视线之中,只是永瑜不知道,这样的反应,着实像极了新婚之夜的新娘,羞涩却无处可逃。
尽管永瑜喝了那么多的补药,身体上却还是那样瘦削的没有多少肉,骨感的修长,拖拽出少年匀称的比例,才是青涩少年的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带着稚嫩的线条勾勒出纤细的身体,光滑的肌肤,一寸寸的泼染上白玉的无暇,胸前诱人的红樱没有绽放,羞涩的含苞躲避着窥探,平坦的小腹,收窄的腰身,还有那半隐半现的粉色嫩芽,双腿笔直而修长,此刻正微微交错着,弯曲的弧度,泛着令人遐想的空间,乾隆无法控制的想着,要是被这双腿勾着,该是怎样的销魂……
“阿、阿玛……”
不知道为什么,皇阿玛的视线让他不自禁的颤抖起来,那专注的目光,一寸寸的如同实质般的滑过他的身体,让他的温度一点点的升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专注而仔细的看着自己裸·露的躯体,永瑜无法忍受住那股从心底升起的窘意的叫了一声,声线中的颤抖如同受惊的兔子,脆弱的惹人恋爱。
“永瑜冷了吗?乖,再等等就好了,阿玛现在就帮你擦!”
嗓音中饱含了明显的沙哑,黑色的眼此时更是如墨般的暗,乾隆拿着毛巾,开始慢慢的擦起来,先是小腹,一点点的擦的非常的仔细,哪怕是小小的缝隙都没有放过,然后,渐渐向下,乾隆的手隔着毛巾握上了那害羞的小家伙……
“唔……”
永瑜现在的身子还没有尝试过情爱滋味,十二岁未到的身体还没有达到冲动的年纪,只是,无论是哪个男性,在另一个人握着自己的要害细细的搓揉着,都无法抑制住那股蔓延开来的异样感觉的,尤其经过了那么多补药的调养,永瑜的身体虽纤瘦但本质却比其他同龄要显得成熟许多,被乾隆这样一挑拨,一阵阵欢愉扩散,低低的呻·吟,半阖着的眼微颤,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丝丝水汽,苍白的脸上也升起了红晕,倒是让永瑜看上去多出了几分血色。
听见了永瑜那声低吟,乾隆的手一顿,随后,嘴边勾起了狡猾的笑容,手下更是卖力了起来,擦的越来越仔细也越来越缓慢,还坏心的模拟着最原始的交欢动作,满足的看着永瑜愈发沉迷的深情,既然已经决定了不放手,那么,有些事情就可以渐渐的让永瑜习惯起来了,不是吗?
“阿玛!”
不满的低声喝到,乾隆这么明显的动作永瑜怎么可能没发现呢,只是,身体的青涩让永瑜无法拒绝那份快感,本是厉声的喝止变成了弱弱的撒娇,意识到了这一点,永瑜脸红的快要滴血,下唇也因为被紧紧咬住而显得艳红而水润。
“乖,永瑜在阿玛面前不需要害羞啊,这只是说明我的永瑜长大了呢!”一边说着,乾隆手下的动作也越发的放肆,直到永瑜身体一震,青涩的嫩芽吐露出了白色的露珠,乾隆才停了下来,帮着永瑜仔细的擦干净那些液体,那认真的模样,让永瑜更似着了火般的烧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今生的第一次居然是在皇阿玛的手中发泄的。
莫名的羞涩感让永瑜说不出话来,只能破罐子破摔般的索性闭上眼等待着乾隆帮他擦拭完,也庆幸着,乾隆之后没有其他奇怪的动作了,等到终于结束,永瑜不由的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受伤的疲惫外加第一次的发泄让永瑜无力支撑下去,闭着的眼挣扎着想要睁开,却在乾隆低低的安抚下放弃,很快的就睡了下来,快到了没时间想,为什么他的皇阿玛在帮着他擦拭完毕后没有帮他穿上衣服而只是直接拉着被子帮他盖上?
永瑜忙着松气,却是没有看到在他睡着后乾隆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般的靠在了床头,看着永瑜熟睡的脸苦笑着,永瑜啊,你倒是好眠着,知不知道皇阿玛我忍的很幸苦?
俯身在永瑜的唇上浅浅的吻了片刻,乾隆认命的起身去为自己消火,真希望,他的永瑜能够快点的长大,长大到足以承受他的欲望,他可不想永远都这样靠着自己解决欲望啊,禁·欲的生涯,何时才是个头啊!
就算有暗卫守着门口,但乾隆还是无法放心把永瑜一个人留在那里太久,潦草的解决完自己的难题,沐浴完成的乾隆就快速的回到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钻入被窝,留意着不去碰到伤口,乾隆把浑身光溜溜的永瑜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满足的感受着掌下那比顶好的丝绸还要舒服的细腻,把永瑜牌嫩豆腐从上到下的吃了一遍后,感受着自己身上再次站立起来的某处,乾隆只能无奈苦笑,他这样算不算是自虐?明知道永瑜对自己的吸引力还一遍遍的去碰触,如同扑向了烛火的飞蛾,哪怕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痛苦也无法停止自己往前冲的行为,不知后悔!——你别把自己那猥琐的偷腥行为比喻成飞蛾啊,人家纯洁的飞蛾会哭的啊喂!!
养伤的日子对永瑜来说那是纠结万分的,除去那令人反胃的汤药,最令他纠结的就是那越来越不像样的皇阿玛了,自从第一天那次尴尬无比的擦身之后,他皇阿玛好像玩上了隐一般,天天帮着他擦身,还打着擦拭没有沐浴干净的名义一天帮他擦两次,每次都做那种羞人的动作,让他恨不得直接拎起毛巾就砸到那张笑的无耻的脸上,而最令他气愤的是,为毛每次帮他擦完身子都不肯给他穿衣服?自己亲自动手穿还被他无赖的以伤口未愈不能用力而打了回票,自己还没有废到连衣服都无法穿的地步啊口胡!!
至于为什么永瑜最气愤的是之后赤身裸·体被乾隆抱而不是乾隆对他的撩拨,原因很简单,他被乾隆忽悠了!当第一次的隔天永瑜怒气腾腾的质问乾隆时,乾隆那厮用一种非常无辜非常严肃的神情看着,疑惑的问了一句:我们都是男子又是父子,相互安慰是正常的事情,永瑜为什么要害羞呢?那表情真诚的,让永瑜轻易的就相信了这种事情真的是很正常的,虽然在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正常”的事情发生过,但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些男性在有冲动的时候相互帮忙的,再加上永瑜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乾隆对自己那不纯洁的心思,于是永瑜就彻底的被乾隆忽悠过去了。
就这样,在杯具的永瑜无限期盼之中迎来了伤口的完全愈合,听着孙太医宣布着伤口已经痊愈可以沐浴净身时,永瑜感动的泪流满面啊,终于可以摆脱他皇阿玛的擦身阴影了,他自由了!而相对于永瑜的高兴,乾隆却是满脸怨气的瞪着孙太医,你就不会把不可遇水的期限多说几个月吗?害的朕的福利就这样没了!可爱的小永瑜啊,多么难得才可以逗的到啊,那粉粉嫩嫩的样子和永瑜一样的令人爱不释手,都是因为你,朕以后想要逗的话就困难了!
不明所以的承受着皇上的怒瞪,孙太医表示他满头的问号,明明九阿哥受伤最担忧最着急的是皇上,怎么现在九阿哥好了,皇上看上去不仅不高兴还怨念十足呢?再看看九阿哥那异于平时稳重样的欢腾劲,怎么看怎么怪异啊,单单伤口痊愈就能够让九阿哥高兴到忘形?以前知道自己从死亡边界走了一趟的九阿哥都没有现在这样兴奋啊?奇怪啊奇怪,这皇上和九阿哥的心思还真不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可以猜得到的啊。
72、被发现的不同
“圣上有旨:五阿哥南巡途中有失大体御前失宜罪不可赦,但念其初犯,故免其主罪,特赦其即日起出宫入府思过,无召不可入宫!”
“圣上有旨:罪女小燕子胆大包天意图冒充皇室血脉,并多次对九阿哥无礼,天恩仁慈,特赦其即日起入幸者库永世为奴赎其罪责!”
“圣上有旨:宫女夏紫薇胆大心细戳穿罪人小燕子之阴谋使得皇室血脉保持尊贵血统,皇上感其智谋特赐其为皇上义女,赐名紫薇格格!”
“圣上有旨:三等侍卫福尔康有勇有谋,与夏紫薇一起维护皇室血脉,皇上念其和紫薇格格深情相许,特令有情人总成眷属,择黄道吉日,下月二十五完婚!”
四道圣旨下来,各路人马分怀心思,有对五阿哥和小燕子幸灾乐祸的,有对夏紫薇和福尔康嫉妒羡慕的,但更多的,却是心思澄清的闻出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区区一个宫女,就算是揭穿了那只鸟的身份,皇上也不可能会随随便便就收其为义女,更何况还有那个福尔康,一直以来福伦家和五阿哥还有那个小燕子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可能帮助那个宫女去揭穿那只鸟呢?要知道,一个不好,帮助小燕子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就会摘不掉的啊,皇上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深意呢?
其实他们真的多想了,这四道圣旨完全就是永瑜的意思,至于乾隆,他则是非常狗腿的让人直接照着永瑜的话拟旨,然后看也没看,直接就盖上玉玺让人传旨去了,那速度,快的让永瑜都愣神了,这啥时候传圣旨的流程可以这么速率了?
“永瑜啊。”乾隆可不想因为那几个人浪费心思,直接把永瑜抱在腿上吃豆腐,嘴里,还煞有其事的谈着要事,引开了永瑜的注意力。“西藏土司巴勒奔带着赛娅公主来京表示臣服大清,过几日就要到了,永瑜认为该派谁去迎接?”
“这种事情问我干什么?”永瑜回答着乾隆的话,还分出一部分的注意力忙着把乾隆在他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的手从自己身上剥下来,只可惜,两人的力量值相差太多了,到最后,永瑜累的气喘吁吁的也没能成功的把乾隆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拉下去,甚至还让更多的地方严重失守了。
“阿玛!!”不满的低喝,永瑜移动着身体躲避着乾隆的贼手,水润的双眸瞪了一眼乾隆,却不知那绯红的双颊配上水气弥漫的黑眸,对乾隆来说是怎样的诱惑。
乾隆的眸色暗了暗,脸上却是一派常态,悠闲的令永瑜气的磨牙,只有那暗哑的嗓音,泄露出了乾隆那不平静的心思,只可惜另一个当事人根本就没开窍,完全没有发现乾隆此刻的异样。
“既然永瑜不想管这件事那就不管了,那和阿玛说说,你对福尔康那几个人想要怎么玩?就这样放回去了?太便宜他们了!”
白眼横了乾隆一眼,这男人耍他玩呢!明明知道自己肯定会知道他做的事情的!“阿玛不是已经做了吗?那永瑜就不浪费力气去做什么了!”虽然他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啦,但他很肯定这手脚不会是什么小手笔的,毕竟他皇阿玛不是什么善茬。
“呵呵,既然永瑜这么相信阿玛,阿玛自然不能让永瑜失望不是!”笑眯眯的把永瑜的白眼当成了媚眼,乾隆现在已经非常熟练的把永瑜的话全部转换成对自己好感方向的意思上面靠拢了。
永瑜也懒得计较乾隆这种光明正大的无耻行为,听见吴书来说的四阿哥和六阿哥来见,就挪了挪身子想要下去,却被乾隆紧紧的抱着无法动弹,“皇阿玛,放我下去,四哥来了!”
“嗯?”乾隆闻言把永瑜抱的更紧了,半眯着眼,鼻间发出了危险的音节,“永瑜很介意被永珹看见现在这样?”
“废话,当然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啊?!不仅仅是四哥,还有皇额娘、兰馨、永璇、永璂、永瑆,被这些人看见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被皇阿玛抱在怀里,那丢不丢脸啊!——虽然好像已经被看到过了。
只是永瑜不知道,这样含糊的回答在乾隆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番含义了,一般只有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才会介意被看见自己和其他人的亲密,这样说来,永瑜很喜欢永珹?不行,永瑜是他的,不准喜欢其他人!此刻的乾隆忘记了,这个所谓的“在意的人”是永瑜的同胞哥哥,至于那个属于“其他人”的自己,则是永瑜的阿玛,真的不适合这种流行于恋爱关系的推测啊。
想着,乾隆让吴书来宣两人进殿后把永瑜抱的更紧了,姿态也愈发的亲密起来,半眯着眼盯着进殿而来的永珹,用一种带着偏见的目光把他从头到尾观察了个遍,最后,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哼,长的没朕好看身材没朕好气势没朕强总之没有一点比的上朕的人凭什么让永瑜喜欢?永瑜是朕的,才不会让这种小白脸骗去呢!——老龙啊,你是否忘记了,这位小白脸是你的儿子永瑜的哥哥啊喂!!
被乾隆带刺的目光扫视的忐忐忑忑的,永珹背后一片湿意,他怎么觉得,皇阿玛的目光特别的针对自己呢?明明自己是和六阿哥一起进殿的,可就站在里自己两步之处的六阿哥却没有受到皇阿玛的“特别”招待啊!
由于视角的关系,永瑜并不知道乾隆这种幼稚的嫉妒行为,在发现保证自己形象无望之后,永瑜也破罐子破摔的不强求了,反正自己人小力气也小,根本就不是皇阿玛的对手,挣扎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保存点力气来和四哥叙叙旧呢!不过因为环境的原因,永瑜倒是没有开口,只是带着暖暖的笑意望着永珹,在发现永珹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拘谨后生出了丝丝的担忧,四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永瑜看不到乾隆的目光,可乾隆却是把永瑜那包含着担忧意味的目光尽收眼底,于是,看向永珹的视线那是越来越不友好起来,低沉的气压全部针对着永珹,让永珹表示压力非常大,要知道,乾隆是一个在位了二十几年的皇帝,霸道的帝王之气岂是永珹这种人可以抵抗的?被乾隆瞪的久了,永珹低垂着的脸上渐渐冒出了冷汗,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皇阿玛生气了,可是想来想去,永珹还真找不出原因,毕竟最近他没当什么重要的差事啊!
时间一久,永瑜也发现了大殿内盘旋着的低气压,这四哥和六阿哥进殿见驾后就没有说话,明显是等候着皇阿玛的旨意,这说明是皇阿玛召见他们两人的,可是自从这两人被免礼起身后,皇阿玛就一直没说话,这种情况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啊。
疑惑的抬头,就对上了乾隆那笑的一脸灿烂到晃眼的脸,黑线的转过头之余却是更加的不解了,皇阿玛的样子很正常啊,那现在这股让他觉得诡异的气压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秉持着不解就要问吴公公的观点的永瑜直接把疑问的视线投向了吴书来,没来得及把头垂的足够低的吴书来内心苦叫不已,九阿哥呐,您就行行好,把卑微的奴才给忘记了行不?
顶着永瑜越来越危险的视线,吴书来硬着头皮装无辜,满脸写着问号表示看不懂永瑜眼神中代表的意思,不要怪他办法土,实在是没办法把答案说出口啊,难不成要他告诉九阿哥,说皇上因为您对四阿哥的在意而吃醋于是嫉妒的在排挤对手?哎哟喂,他对脖子上这颗脑袋还是很有感情的啊,不想这么早就因为口中之祸而因此和它来一场离别曲啊!
乾隆虽然因为永瑜对永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恨不得直接用视线直接把他瞪没了,可乾隆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永瑜肯定会起疑,要知道,他的永瑜可是敏感又聪慧的呢!乾隆一脸骄傲的把一头雾水的永瑜掰过来,在那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顺带还有滋有味的咬了一口,被满头井字的永瑜反射性的拍了一巴掌。
“啪——”
轻轻的击掌声在御膳房内回荡着,已经见惯了九阿哥此种“大逆不道”场面的奴才们全部尽职的当着自己的背景墙,眼观鼻鼻观心的全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反正皇上自己都不介意被九阿哥家暴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不要多什么嘴了,禁言,才是他们的长命之道啊,至于皇上对九阿哥那根本不想这样的占有欲……啊,抱歉,风大迷了眼,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些奴才们见惯不怪了,可苦了一直努力低头再低头的四阿哥和六阿哥,大殿内那诡异的气氛让他们那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没个底啊,突然间被皇阿玛宣来时就已经够让他们忐忑的了,传来之后还这般沉默着不说话气氛压抑的可以,现在更是响起了类似于打巴掌的声音,让他们脑子中的神经绷的紧紧的,就怕下一刻就天降灾祸,毕竟,五阿哥那名为赐府实为变相圈禁的圣旨才在眼前啊。
不在意的摸了摸被永瑜打到的地方,乾隆满脸傻兮兮的笑,嗯,永瑜的小手的触感好像更加的细腻了,真舒服!对于这样像个变态一样被打了还一脸陶醉的乾隆,永瑜已经彻底的无语了,抚额叹气,果然,皇阿玛的思维已经诡异到了和自己的脑电波不相容的地步了,要不然为什么自己总是猜不透皇阿玛的想法吗?
而另一边,把整件事情都亲眼目睹的吴书来此刻很想对着自家主子说一句:皇上啊,您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很像调戏良家女子的猥琐色狼啊啊啊——当然了,九阿哥,奴才绝对没有把你替代到被调戏的良家女子这个角色中去,真的,奴才发誓,要是有半点虚言,就让奴才断子绝孙!
在永瑜不满的示意中,乾隆只能放弃看永瑜而把视线转向了殿上,说出了把这两人招来的目的,“十日后,西藏土司带着他最宠爱的女儿赛娅公主来京朝圣,你们两个就代表大清去城门迎接,下去好好准备,不得有失国体!”
“儿臣遵旨!”
两人一起领旨,之后就被乾隆打发了下去,美其名曰让他们下去好好准备,实则……看他那猥琐的行为就知道了,其目的,真可谓是日月可见啊!而悲催的躲避着乾隆狼爪的永瑜内心止不住呐喊,究竟是谁告诉皇阿玛父子之间需要多多的进行这种亲密互动的?让他知道了绝对饶不了啊啊啊!!
十日后,乾隆带着永瑜在宫内接见了西藏土司巴勒奔和赛娅公主,巴勒奔言其久仰大清武士本领高强,特恳请乾隆恩准来一场友好比武交流,乾隆自然是知道巴勒奔来京除了表示归顺大清之外还想为赛娅公主找一位驸马以巩固友好关系,比武估计也是为了寻找合意人选,于是手一挥就同意了,比武之事算是顺利,如果不算那个突然出现的福尔康之外。
看着站在台上一脸得意的赢了赛娅的福尔康,乾隆表示很不爽,这碍眼的货色是谁放进来的?不是说了让他在家“好好”准备婚礼之事吗?怎么又跑出来丢人现眼污染视线了?真是晦气!
而另一边,成为贵人无缘观看比武场面的魏贵人正在盘算着,福尔康成为了额驸,若是福尔泰再成为西藏的额驸,那自己这位帮助他们的贵人重归妃位还不指日可待?到时候,凭着自己的手段,皇上肯定会再次宠幸自己的!
比武之事还算容易,毕竟还能够不明显的放放水认个输,只是招待之事就犯难了,毕竟,招待招待最容易招待出感情来了,要是一个合意被赛娅招为驸马,是无用之辈那还好,权当送去当玩具得了,可若是有用人才,送去西藏做驸马,那损失可就大了,而且也不好交代啊,要知道,西藏那边的婚姻习俗和大清是不一样的,赛娅作为被巴勒奔特别中意很可能继承下任土司之位的公主,以后的丈夫可不少啊,送大清的有用子弟去西藏“争宠”,那大清颜面何存啊。
这个时候,永瑜就开口了,这福家不还有一个福尔泰吗?正当适婚年龄又是青年俊才,就让派他去招待赛娅公主不正合适?五阿哥年纪也不小了,就这样空着不给差事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赛娅毕竟是公主之尊,单单一个福尔泰去的话让西藏那边误会大清不重视他们就不好了,就让五阿哥这位皇子也一起陪同赛娅公主吧,对了还有那个等着做“额驸”却又出现在比武擂台上面的的福尔康,他与那两人兄弟情谊深厚,又熟悉同样是“纯真活泼”的小燕子,今天还看那样子,肯定也挺得赛娅公主的“尊敬”的,就让他作为助手一起去吧。
永瑜开口了乾隆岂有不同意之理,于是,一道圣旨降临,命五阿哥、福尔泰、福尔康在赛娅公主在清其间陪同左右,必尽心介绍大清京城风光,让赛娅公主尽兴而归!圣旨一出,除了三位把这圣旨真当恩赐来看的当事人之外,其余明眼之人都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谁都不希望自己去西藏成为赛娅公主的后宫一员啊。
而很显然的,赛娅公主对此安排也是十分满意的,瞧着那一脸自鸣得意抬着鼻孔看人的福尔康,赛娅挑唇而笑,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丢了面子,还一脸不屑于女子动手的自大样,让本公主看了碍眼,绝对要教训教训他,本来想带回西藏好好调教的,只可惜已经有婚约在身了,不过没事,这不还有一位鼻孔君弟弟么,和那哥哥一样讨厌,满脸都是正义凛然从容就义的样子,好像陪她是件逼不得已的苦差事,她也私下里问过那位一直被皇上霸占着的很漂亮很顺眼的九阿哥了,说是这个弟弟随意折腾,她喜欢就好,至于那位和前两位属性相同的五阿哥,直接无视了,毕竟是阿哥,她不好出手。
“呵呵,赛娅公主倒是豪爽!”按照规矩坐在下席和赛娅邻桌的永瑜心情不错的开口,谁说这个赛娅和那个小燕子十分相像的,教育等级差了不止一个级别,教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同一级别呢?
“那当然!”赛娅爽快的点头承认了永瑜的话,“我们西藏女子个性爽快,扭扭捏捏的像是什么样子,太小家子气了!”
“赛娅公主所言甚是,永瑜也比较欣赏豪爽女子,像那些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子看了就觉得烦躁啊。”
“没错没错!”赛娅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一路上看见那些个女人,像是水做的似得,还没开口问话呢,就哭啊哭的,活似本公主欺负了她,讨厌极了!”
有共同话题的人总是特别的容易建立革命情谊,更别说他们还有共同讨厌的阶级性敌人,才几杯酒的时间,赛娅就从九阿哥转变成了永瑜,而永瑜的称呼,也在赛娅的要求下直接叫了,两人凑着小声交谈,倒也是热烈非常,引得某位频频注视,怨气十足酸意直冒啊。
“永瑜啊……”赛娅朝着永瑜那边靠的更近了点,瞄了瞄不远处的高位上那个时不时瞪着他们的男人,惋惜的开口,“我很少遇见那么谈得来的朋友的,真想带你去西藏做客一段时间,可是看样子是不可能了吧!”
“嗯?为什么?”虽然一开始因为赛娅的做客问题惊讶了一下,不过随后永瑜就对赛娅最后的那句话感到疑惑了,虽然以他的身份去西藏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作为大清的友好代表去西藏做客也不是不可能的啊,怎么看赛娅的样子,好像笃定了自己不可能去了呢?
赛娅小心的瞥了瞥视线,“你就离开了那么一点的距离,你的那位皇阿玛就一直看你,要是让你去西藏做客,皇上会同意才怪呢!”
顺着赛娅的话,永瑜回头,恰巧对上了偷偷看向自己的乾隆,视线撞在一起,乾隆似乎有片刻的愣神,随即就是一个暖暖的微笑,让永瑜也不自觉的回了一个笑容过去。
“永瑜,你和皇上的感情真好!”
“嗯?你和土司的感情也很好啊!”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不就是一个是父子一个是父女吗?
“就是、就是……”赛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恰当,指手画脚了半天最终沮丧的放弃,大清的语言虽然学会了,可是很多词她还是说不出来啊,“反正不一样!”
最起码,阿爹才不会用那种像是野兽想要吞食的视线看着自己呢,不过也不全然是这样,大清的皇帝看永瑜的时候,有着吞食的欲·望却温柔的不可思议,就像是看着自己最珍视的宝物一样,满满的都是不会放手的爱护,很矛盾,却意外的和谐。
永瑜也没有在意赛娅的话,只当赛娅只是对父亲对儿子和对女儿的关心倾向不同的敏感而已,在西藏土司来京一个月后,向乾隆请辞回西藏,一起回去的,还有作为“驸马”召回去的福尔泰。
而等西藏土司回去后,福尔康和夏紫薇的婚礼也开始了,没有红妆十里的气派,作为一个格格,紫薇的出嫁寒酸的可以,甚至没有一般人家女儿出嫁的热闹,本来期待紫薇能够带给自家财富的福家满是失望,不过马上又打起了精神,没有财富不要紧,娶了格格,还不愁皇上不给自家抬旗吗?只是福伦夫妇不知道,此刻洞房之内的福尔康心思根本无法去思考抬旗这种事情了,本来想着,怎么说紫薇那身体的滋味比起青楼花魁美妙了不少,上次没有好好感受,这次要尽兴折腾一宿,于是,直接无视了紫薇的反抗和挣扎,撕开了喜服想要开垦疆土了,却发现,面对着梨花带雨赤身裸体的美娇娘,他竟然——
举、不、起!
73、太后回宫
“听说了吗?那个福尔康啊,好像新婚后天天流连青楼啊~~”
“对啊对啊,我还听说他每天喝的烂醉的不肯走又没银两,要福大人带钱去领回去呢!”
“是啊是啊,家里才娶美娇娘就流连青楼,这福尔康不是自诩洁身自好吗?”
“哼,洁身自好?我看他是不得不洁身自好吧!我告诉你们啊,有可靠消息说,福尔康他……不行呢!”
“诶?真的?怪不得整天阴阳怪气的,原来是没地方儿泄火啊~~”
“哈哈哈……”
“……”
朝中渐起的流言如风一般快速的席卷了开来,福伦那一脸难堪却不辩解的样子更是助长了这个消息的传遍,很快的,几乎整个朝廷上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永瑜自然也是听到了。
“……阿玛,你做的?”
“嗯嗯,怎么样?阿玛做的好吧!”
对上了乾隆一脸邀功的模样,永瑜颇感无语,这样损的法子也就这个男人做起来非但不觉得心虚还万分自豪的,不过……
“嗯,阿玛做的好极了!”
对于那些人,他可没什么心软的,只是没想到他的皇阿玛会想到这种方法一时惊讶而已。
“那永瑜有没有什么奖励给阿玛?”
说着,乾隆双眼期待的看着永瑜,如同瞪着骨头的某种动物,其中垂涎的意味不言而明。
永瑜怒,这个人现在总喜欢这样借着各种借口邀赏占自己的便宜,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皇阿玛会这么喜欢的调戏自己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待在了养心殿导致了皇阿玛不好意思去后宫泄火于是就把这股火气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可明明自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额要求回阿哥所了啊,要知道,再不回去自己那宫殿就真成摆设放着纯看了啊!
“皇阿玛。”永瑜微笑着把乾隆凑到自己面前的脸庞慢慢推开,“这些是皇阿玛自己的意思,又怎么能够向永瑜要奖励呢?”
失望的瞅啊瞅的,乾隆满眼的不甘心,他要奖励他要吃豆腐!现在又不可能把永瑜直接吞下肚,也只能吃吃豆腐解解馋了,当然要能多吃点算一点啦!
“可阿玛会这么多都是为了永瑜嘛~~”
撒娇的口气让永瑜控制不住的抖了抖,不用摸都知道自己浑身上下直立起来的毫毛——皇阿玛,你真的不适合走可爱路线啊!
见永瑜没反应,乾隆眼一眯,“不管,永瑜不给的话阿玛就自己取了!”
话语才落,不等永瑜回话,乾隆就直接凑上前在永瑜的脸上偷的一吻,未了,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才离开,滑软湿热的触感无意间舔过自己的唇角,那柔软的抵触让来不及躲避的永瑜颤栗了一下,捂住了被口水沾湿的地方,永瑜嫌弃得用帕子想要擦去,被乾隆哀怨的挡了下来。
“永瑜嫌弃阿玛?”
挣了挣,发现看似握的不紧,自己却怎么也挣不脱乾隆的手掌,永瑜放弃了和乾隆比力气,直接用眼神厮杀,“这和嫌弃你有关系吗?无论是谁,被人涂了一脸口水都不会喜欢的吧?!”
“如果是永瑜的口水,阿玛肯定不会嫌弃的!”笑眯眯的把永瑜的话顶回去,只是那语气之中的认真让永瑜愣了一下,丝丝异样席卷上心头,一闪而过,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快的让永瑜无法抓住。
把心中奇怪的感觉晃去,永瑜不再试图和乾隆讲道理了,叹了口气,这个人根本就是无耻的鼻祖没脸没皮没道理的,自己想要和他讲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啊!心中愤愤想着的永瑜却是没有发现,越来越多的无奈纵容造成的就是乾隆越来越多的侵入,还有那渐渐习以为常的亲密行为。
“阿玛,皇玛麽快要回来了,还是让我回阿哥所去吧,毕竟这不合规矩!”
“不行!”一如既往的拒绝在永瑜把请求说出口后立即出现,乾隆的脸上是不容拒绝的强势,把永瑜抱起来让他正对着自己跨坐在腿上,“关于这件事情,永瑜就不需要再多说了,阿玛已经说过了,永瑜的身体不好受不得寒,和阿玛一起睡比较暖和,至于皇额娘那边,永瑜就不需要担心了,阿玛会处理好的!”
“可是永瑜住在这里会使阿玛不方便的啊!”
“不方便?”乾隆疑惑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就是……就是那个……”期期艾艾的说着,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让他怎么说啊?难道要他直接对着自己的阿玛来一句:我住在这里你不是不好意思去找女人吗?
不知道永瑜的为难,乾隆继续不耻下问,“那个是什么?”
“就是、就是……”吞吞吐吐了半晌,永瑜双眼一闭牙一咬,豁出去了,“就是去临幸后宫啊!阿玛会这么久没有去后宫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闭上眼忙着尴尬的永瑜没看见乾隆在听完他的话后脸上那扭曲的诡异表情,倒是吴书来,在看到乾隆那堪比锅底的难看脸色后差点没喷笑出来,连忙收起翘起的嘴角低下头消灭罪证,吴书来表示不是他不厚道,实在是皇上此刻的表情太具有喜感了,那犹如吃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后想吐又吐不出来后的脸色,也只有九阿哥有这种功力了!
乾隆冷冷瞪了吴书来的头顶一眼,不要以为低头低的快我就没看见你的偷笑,看见朕吃瘪很高兴是不?哼,小心朕让你和乌尔汉两兄弟做伴去!——在皇宫的某个角落,乌尔汉两兄弟苦着脸忙着做着清洁工作,心中的悲伤汹涌澎湃,皇上啊,奴才们不就是不小心让赛娅公主辞别的时候亲了九阿哥一下下吗?您至于让奴才们洗茅房一直洗到过年吗?QAQ~~
“永瑜啊。”瞪过吴书来的乾隆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阿玛不去后宫……不好吗?”
“诶?阿玛你难道想要修身养性了?!”惊讶,绝对的惊讶!在永瑜看来,以他阿玛的风流性子在南下过程中没有来段露水姻缘那纯粹是因为他们每站停留时间过短,至于在宫里,能够忍受这么久不去找女人,他其实是觉得十分之不可思议的,他阿玛又不是身体出毛病了不行了,又正值欲望旺盛的年龄,不去找人泄火的话……
“阿玛不会憋的难受吗?”
“不、会!”
“……阿玛,没关系的,我不会笑话你的。”所以你实话实说不需要隐瞒的。
“阿、玛、真、的、不、难、受!”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挤出来,乾隆的脸色黑的足以滴出墨来了。
“……阿玛。”停顿了片刻,永瑜踌躇的再次开口,神色满是担忧,“永瑜知道阿玛毅力过人,可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憋住的好,憋坏了就不好了!”
他皇阿玛的欲·望之盛他算是有所了解的,毕竟他经常性的坐在阿玛的腿上,感受到那硌人的东西总是精神奕奕的站立着,让他别扭极了,如果阿玛经常泄火了,应该就不会这样多频率的顶的他难受吧。
“……”
“噗——”
永瑜奇怪的看了看垂头站立的看不见脸的吴书来,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好像刚刚听见了类似于喷笑的声音?视线在吴书来身上停留了片刻,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后永瑜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乾隆的身上,刚刚的声音大概是错觉吧,现在还是先把皇阿玛的“心结”解开才是正事!
“皇阿玛,要知道,虽然修身养性是养身根本,可凡事不可太过,皇阿玛正值壮年,有欲·望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皇阿玛自可宠幸后宫,无需顾及永瑜的,永瑜理解的!”
“不、必、了!”乾隆几乎花费了所有的自控力才没有让自己直接把眼前可恶至极的少年压倒从里到外啃的干干净净的来表示他的欲·望所指真相,望着一脸无辜的永瑜,乾隆表示他真的很抓狂,他的永瑜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他快要忍不住了啊!
“可是阿玛……”
永瑜还想说什么,只是下一刻就被乾隆截断了话。
“永瑜很担心阿玛的身体?”
“嗯,那是当然!”要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浪费口舌的劝着这种事情啊,以为他不会尴尬吗?
“那永瑜帮阿玛一个忙好吗?”
“什么?”
“很容易的,就像阿玛帮永瑜做的一样,永瑜也帮阿玛做吧!”
嗯?永瑜侧着头思索着乾隆的话,什么帮他做的?这个和刚刚谈的事情有关系吗?……等等,刚刚他说的是有关于纾解欲·望之事,那皇阿玛所说的就是……永瑜的脸猛的涨的通红通红的——被气的,一双眼更是瞪的圆溜溜的,愤怒烧的双眸又黑又亮,像是闪耀着光芒的宝石,灼眼炫目。
“你、你、你不要脸!”
那种事情明明就是他挑起的,以自己的年龄,如没有外界的刺激,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欲·望那种东西,而这个男人,自从那次之后就时不时的喜欢磨蹭着自己的那个地方,若说他是无意的,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自己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皇阿玛要故意的挑起他的性·欲?要说关心儿子的性福,这十一二岁的年龄还不需要担心吧?
面对永瑜气急的话语,乾隆眨了眨眼,狭长的眸子微眯,勾勒出魅惑的流光,氤氤氲氲的风流韵味蔓延,端的是让人脸红耳赤心跳加快,“阿玛的脸都已经给永瑜了啊,永瑜可要负责啊!”
“……”气急反笑,永瑜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甜蜜蜜的危险,手下放在乾隆的腰侧,一个用力,就满意的看见了乾隆倒抽了口凉气的呼疼样,“好啊,我负责,我负责把你的脸皮贴回去!”该死的自己没脸没皮还赖在他的身上,他才没这个人那么无耻呢!
乾隆苦笑着摸着自己遭袭的腰侧,永瑜还真是下手不留情啊,估计都被掐出瘀痕了,不过,这种劲道,若是用的某个特殊的方面,嘿嘿,那就尽兴了!——某个思维总是不知不觉的跑到诡异方向去的男人脸上再次挂上了猥琐气息浓厚的笑容。
被乾隆脸上的笑容寒碜到的永瑜摸了摸鸡皮疙瘩乱窜的手臂,这天气,怎么点了炭火还是那么冷呢?
发现了永瑜的小动作,乾隆脸上的笑容立刻被担忧替代,“怎么了?是不是冷?吴书来,去把永瑜的披风取来!还有,让人多加点火,把殿内弄暖和一点!”
“嗻!”
吴书来很快的就去取了披风来交给了乾隆,没有在意永瑜的阻止,乾隆直接抖开了水红色的披风把永瑜围住,抱着永瑜的手也抱的更紧了,让自己的体温暖和永瑜,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大堆的注意点,让永瑜听了无奈,更多的却是从心底升起的浓浓暖意,让永瑜的嘴角绽放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微笑,带着丝丝的甜意。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的,没有了碍眼的人来眼前乱晃膈应自己的时间过的就更加的快了,新的一年来到了,过年后不久,皇太后就从五台山回来了,乾隆对于这个皇额娘还是有点感情的,一大早,就领着百官来到宫门口侯着,而永瑜,自然被乾隆拉在了身侧。
“皇阿玛,永瑜非长非贤非嫡,怎可站在皇阿玛的身侧?”
“阿玛说可以就可以,其他的,永瑜就别担心了,阿玛会处理好的!”
“皇阿玛,还是让我去皇额娘那边吧!”
“不准!”
“……皇阿玛,你不能这样不讲理!”
“阿玛我就是这天下的理!”
“……”
好吧,他认输!面对着说着天下最任性的话却还一脸自豪的乾隆,永瑜再一次的抚额认输了,不怕没脑子的就怕没脸皮的,这句话皇阿玛算是为他诠释了个彻底,就在这无奈纠结的心情中,永瑜迎来了这一世的皇玛麽,微胖的身材,一身正装让她倍显精神,常年的高位生涯,使得她多出了普通老太太没有的威严之态。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乾隆带头,其他人随后请安,皇太后对于乾隆这个儿子显然还是不错的,在看到乾隆亲自迎接自己时,严肃的脸色也柔和了不少,“皇帝啊,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亲自出来呢?要注意龙体啊!”
“皇额娘说的什么话!”乾隆笑呵呵的主动来到了皇太后的一侧搀扶着,当然了,没忘记把永瑜一起带上,“皇额娘为了儿子才去的五台山祈福,劳心劳力的,现在皇额娘回来,儿子岂有不迎接之礼?”
对于乾隆的话,皇太后显得很是受用,乐呵呵的,目光移向了皇后,“皇后啊,这些日子不见,又清减了啊,这后宫幸苦你了啊!”
“为皇额娘分忧是儿臣的本分,哪有幸苦之说呢!”没有了一贯的严肃,皇上脸上也带着盈盈微笑来到了皇太后的另一边搀扶着,对于把自己拉上皇后之位的皇太后,皇后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好好!”对于皇后规矩又不失讨好的回答,皇太后很是高兴,连连两个好字,表示了她对皇后的喜爱,还是皇后有一国之母的风范,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装可怜,也只配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了!皇太后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不满的嫌弃,不过随即,又疑惑了起来,这好像没看见那个小家子气的令妃啊?
这时,站在皇太后身边的一位宫装少女对着乾隆和皇后盈盈一拜,声音清脆,笑容满面的请安,“晴儿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了!”
“晴儿都长这么大了啊,这些日子,皇额娘的事情亏得你费心了!”乾隆状似热情的说着,实际上,对于晴儿这个人,要不是她自己请安,他根本就忘记了。
“托皇阿玛鸿福,晴儿照顾皇玛麽一点都不幸苦!”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和皇太后一起来到了慈宁宫,百官也各自散去了,等到进入了慈宁宫,皇太后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收敛了下来,微微皱起眉问了起来,“皇帝,你给哀家说说,那个小燕子和夏紫薇是怎么回事?皇家的格格是那么好认的吗?还是说,那个夏紫薇真的是皇帝的沧海遗珠?”至于五阿哥的事情,已经不能算是后宫事务了,她也不能管太多,只能在私下了询问一下皇帝了。
“呃……”面对着皇太后直接的质问,乾隆有些尴尬,当着永瑜的面谈论这种事情,让乾隆有一种出轨的心虚,“这是儿子的不是,不过皇额娘就放心吧,只是一个连玉牒都没上的格格而已。”
没上玉牒就意味着这个格格的身份都不算真正存在的,皇太后自然听出了皇上话中的意思,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的点了点头,只是,老太太表示,对于这个风流成性的儿子吃了东西也不记得擦嘴的习惯真的是很怨念啊。
“皇帝啊,你要记住,你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情要注意,玩玩可以,但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是没有资格生下龙种的,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容不得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玷污!”皇太后连背景都不需要查就直接帮夏雨荷定位了,毕竟,可以未婚就和男子做出苟合之事的女人还会是什么高贵人家出生的?
“儿子知道了。”灰溜溜的应了下来,乾隆偷偷的瞄向了永瑜,正巧对上了永瑜的眼,乾隆总觉得,永瑜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此刻写满着对他的控诉和怨怒,让他看的那是心脏一揪一揪的,心疼混杂着自我惭悔,让乾隆恨死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的犯下了那个错误。——所谓的做贼心虚,大概说的就是乾隆这样了,明明人家永瑜只是疑惑为什么乾隆会这个时候看他而已啊。
太后发现了自家儿子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就看见了站在皇后身边的永瑜,对于皇帝会这个时候偷偷看向永瑜没有太大的联想,太后只是确认了自己收到的消息,看样子皇上对这个九阿哥确实是非常的看重的啊,毕竟,皇帝刚刚的小动作她不是没发现,现在来慈宁宫的阿哥除了跟着皇后进来的永璂外就只有这个被皇帝拉进来的永瑜了,皇上对小九的亲近,可是之前对别的阿哥们都没有过的啊。
对于永瑜,太后的印象是从皇后失去十三那次才真正确立的,那个时候,永瑜已经在皇后的名下了,皇后当时痛失爱子,顾及不上才六岁的十二,而下面的奴才们再怎么用心照顾也不可能照顾的面面俱到的,更何况,对于小十二来说,他失去了弟弟,也同样的难受,那个时候,她只记得,就是这个少年耐心的照顾着粘着他的小十二的,而当时,永瑜才十岁,大病初愈身体还非常的虚弱。
那次的匆匆见面,让太后对永瑜的印象不错,尔后,宫内就频频传来了九阿哥深的圣宠的消息,以前皇帝一直都宠信着老五对其他阿哥不怎么关心,虽然她为小十二担心着,可对于老五这个经常见面的孙子也是挺有感情的,这个孙子突然就失去了圣宠让她不禁怀疑会不会其中有什么猫腻,毕竟皇帝对老五可是已经重视了好些年了,怎么会一朝就变了呢?
于是派人去询问了弘昼,弘昼那里得到的消息让她放下了心,也对小九这个年纪轻轻就遭受几次大难的孙子产生了隐隐的心疼,守礼规矩对皇后孝顺对十二关心,这些都让太后印象十分的好,再加上弘昼这个最喜欢的儿子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对这个小九的喜爱,更让太后爱屋及乌了起来。
现在看永瑜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十二岁的年纪,眉宇间就展露出冷静的沉稳,不急不躁,偶尔对上了皇后和十二的视线也满是不含虚假的暖意,到真真如弘昼说的,是个难得聪慧的孩子,尤其是生在皇家,单单是对皇后和十二的这份真心就着实可贵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珠里面的香妃进京是乾隆几年?浅浅不想去翻阅了,实在是看还珠胃疼啊╮(╯▽╰)╭,于是浅浅决定了,就根据那个容妃的版本算乾隆二十五年吧,这样的话,永瑜就十三快十四了,该长熟了啊,YD笑~~~
74、第二个真相君
漫天的黄沙,骄阳高照,一个穿着维族风格服饰的男子带着一带着面纱的女子仓惶而逃,男子狼狈的样子,很明显就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了,而他们的后面,是越来越近的追兵,很快的,猎犬带着追兵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一个中年男子满脸气愤的看着男子。
“蒙丹,你竟然死不悔改再次诱拐含香出逃!来人,把圣女带过来杀了意图诱拐圣女的犯人!”
冷冷的刀光编织成网,轻易的就把蒙着面纱的女子从疲惫的男子手里抢了过来交给了中年男子,而更多的人将蒙丹围困中间,寡不敌众,很快的,蒙丹就受了不少的伤。
“不不,蒙丹——”面纱的女子露在外面的双眼含着泪水,心疼的看着那个被众人围攻的恋人,阿拉真神啊,请保佑蒙丹吧!才虔诚的祈祷完,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刺入了恋人的胸口,“不——,蒙丹蒙丹……爹,求你不要伤害蒙丹,女儿答应您,再也不逃了,女儿一定乖乖的跟爹进京,乖乖的做皇帝的女人,爹,求求您,不要伤害蒙丹……”
扯着中年男人的衣摆,蒙纱女子哭倒在黄色的沙地上面泣不成声,阿拉真神啊,您为什么不能够救救信女含香呢?含香和蒙丹真心相爱,为什么爹要把她送给大清的皇帝呢?就因为自己是圣女,爹就要把自己像个牲口一样的献给一个比自己大了那么多岁数的男人,这个圣女又不是自己想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阿里和卓对为了一个男人私奔现在还哭求着自己的女儿感到心寒无比,他一直对这个女儿很是宠爱,给她的全是全族最好的,什么事情都顺着她,全族人民也对含香这个圣女甚是尊敬,把最好的都献给她,可是现在呢?现在含香竟然和一个男人私奔,她难道没有想过,那些尊敬她爱戴她的全族人民很可能会因为她的私奔而遭受到灭顶之灾吗?
“爹、爹……求求您,含香求您了,放过蒙丹吧,女儿听您的话,女儿一定会听您的话去做大清皇帝的女人的啊,爹……”
含香话中的含义让阿里和卓心里对这个女儿的最后一点的心软也消磨掉了,悲哀的看着拉扯着自己哀求的女儿,阿里和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女儿竟然会这样对自己,难道她以为,若不是逼不得已,自己会舍得把她这个最疼爱的女儿送入宫中吗?身为族长和圣女,享受着全族的爱戴,就必须扛起全族的信任,在其位谋其责,在这种攸关名族存亡的时候,他们就必须舍弃个人的私情,含香怎么就这么的自私和糊涂呢?
含香可想不到那些大义,她只知道她的蒙丹快要死了,哭泣声音更大,哀求之中夹杂着丝丝的急迫,“爹,含香求求您,看着真神阿拉的份上,放过蒙丹吧,只要爹放过蒙丹,以后含香一切都听爹的安排,爹……”
望着一边哀求还一边心疼的看着蒙丹的含香,阿里和卓有些无力的制止了士兵们的杀手,“含香,记住你说的话,如果再次和这个男人见面,别乖爹不留情了!来人,把圣女带回去!”
“是!”
“不要碰我!”没有了刚刚哭泣的卑微样,含香昂首挺胸一脸冰冷的拒绝了那些靠近她的人,她不需要这些伤害蒙丹的人碰她,她觉得肮脏!
“我自己回去!”最后泪眼婆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含香满眼柔情,蒙丹蒙丹,你的含香要和你永别了,蒙丹,为什么我们的爱情要有这么多的无奈这么多的伤痛,如果你我如同这风沙该多好啊,永远缠绕着陪伴天涯……
数日后
京城的大街上站满了百姓,看着带着异域风味的一条长队吹吹打打的走向紫禁城,没有帘子挡着的车上,只见一带着面纱的女子柳眉微蹙双眸含忧的望着远方不知名的某点,仅仅露出的半张脸,漂亮的让百姓们惊艳的指指点点的。
含香对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混不在意,或者说她根本就看不见这些了,她觉得,自从答应她爹做皇帝的女人后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她对蒙丹的爱,只能来世再报了,只希望,来世只做民家女,和心爱之人恩爱天涯,不需要有那么多的无奈,不需要被逼着去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蒙丹,无论怎样,你的含香只会把心交给你,就算身体被其他人玷污了,含香也只会爱你一个。
终于进了紫禁城,按照含香等人的身份是不够格坐车进去的,于是只能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含香满心不甘愿的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了车,看着琉璃朱瓦的紫禁城,含香觉得好压抑,这就是她以后一生呆着的地方了吗?真是一个精美的牢笼啊,困住了金丝雀,却不知道金丝雀向往的是笼外的蓝天,何其可悲……
来到了太和殿门口,阿里和卓对着一身明黄的乾隆先是行了一个维吾尔族的礼仪,然后按照大清的规矩,带着众人跪下磕了一个头,“阿里和卓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了原著中那般的热情,乾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平身”,随意的介绍了一下站着的皇子大臣,就带头朝着殿内走去了。阿里和卓心惊胆战的跟着乾隆走着,他怎么觉得皇上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含香和那个蒙丹的事情?!忐忑不安的阿里和卓却是忘记了,把含香献给乾隆就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乾隆根本就没想过这回事。
至于乾隆的心情问题嘛,也不是阿里和卓的错觉,事实上,其他王公大臣也都发现了自家的主子今天心情十分的不好,要问原因?看看皇上身边不见的那个少年身影就知道了,其实皇上心情差已经不是第一天了,自从前几日和亲王求得太后一道懿旨恩准九阿哥去和亲王府小住几日后皇上的心情就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了,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每天上朝冻的他们那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犯了龙颜被心情不好的皇上迁怒了,要知道,没有九阿哥在旁边灭火的皇上危险级别那是噌噌噌的往上成倍的涨啊,害的这些天上朝人人自危,幸好算算日子,九阿哥今天就要回宫了,皇上这样无边无际的低压终于可以云散天晴了。
而乾隆,也正如大臣们猜想的一样,因为永瑜出宫的事情而抑郁非常,内心无比悲愤的咬牙,弘昼那个臭小子有了皇额娘撑腰养肥胆儿了,竟然敢怂恿永瑜离宫,哼,看样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次去天山平乱太简单了,下次找个时间更久一点难度更大一点的差事把他外派出去了,省的他一天到晚来和朕抢永瑜!!
咬牙切齿的乾隆绝对不会承认,永瑜会出宫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对永瑜那越来越升级的骚扰行为,当然,在乾隆看来,那可不是什么骚扰,那是他对永瑜爱的表现啊,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的已经算是很克制了,他都憋了两三年了,没直接扑倒从里到外啃干净那也是顾及永瑜的身体,要不然早下口了!——于是,自信的乾隆爷啊,您难道忽视了至今为止都没有让永瑜开窍的无能行径了吗?
由于乾隆没什么心情和阿里和卓寒暄,直接让人安排个地方说是顾念他们一路舟车劳顿让他们先歇歇,晚上摆宫宴以示欢迎,之后就摔袖子走入了,而阿里和卓也不是个没眼色的,看出了乾隆心情不好,自然是不敢多言,毕竟他们是来归顺的,可没有底子和皇帝叫板。
而进宫后一直冷着脸的含香,看着乾隆毫不留恋的背影,大大的水眸满含怒气和委屈,她作为圣女,自小身带异香容貌倾城,男子见了她都是神色迷恋挣着讨她欢心,过的生活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宠儿生活,却没想到,这个皇帝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好似她不存在一样,这般的怠慢着实令人恼怒。
养心殿,因为接见阿里和卓的事情,朝中大事已经提早处理了,于是空下来的乾隆愈发的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时不时的望向殿外问着时辰,若不是弘昼从中作梗,说什么阿里和卓本就是作为降兵称臣而来,作为主子,何须全员到场?皇上亲自迎接已是重看,少那么两位着实无伤大雅,哄的皇额娘是喜笑颜开的连连答应,害的他还要多等一天。
“吴书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皇上,才过未时!”
吴书来瞧了一下时辰开口回答,不着痕迹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皇上啊,才一个时辰不到,您都问了数十次了,九阿哥要酉时三刻才会回宫,按照这样算下去,您还要问多少次呐?要不,先让奴才喝口茶先?
“什么?才过未时?”
乾隆不满的惊声而语,怎么过这么久才过了一个时辰?永瑜要到酉时三刻和弘昼一起回宫,还要一个多时辰,不行!太久了,他等不了了,焦躁的在殿内踱着步子的乾隆猛的停下了步子开口。
“吴书来,给朕备车!”
吴书来被乾隆的命令吓了一个哆嗦,啊哟喂,皇上啊,您这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出宫吧?宫内阿里和卓还在,您现在出去,给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啊?
“吴书来,还不快去!”
对吴书来的没有回应感到不满,乾隆急声催促,至于阿里和卓知道后的想法,一来他只是秘密出宫又不是大张旗鼓的出去,不会传出风声的;二来,就算是被阿里和卓知道了,那又如何?阿里和卓是臣他是君,君做事,何须顾忌于臣?
知道乾隆去意已决,吴书来只能遵命了,于是,不久后,一辆马车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悄悄的从宫中驶向了和亲王府。
和亲王府
“小九啊,怎么的我瞧着你好像躲着四哥啊?”
瞧着这几天在自己府内好吃好住一点都不想念宫中念子成狂的四哥的可爱皇侄,弘昼表示很是好奇,怎么这父子俩都那么奇怪?四哥是恨不得把永瑜栓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这几天要不是忙于阿里和卓进京的事情,估计会天天来光临他这和亲王府了,而再看看小九,他可是还清晰的记得,当初小九随自己出宫门之后那一脸逃出生天的表情,着实的逗人,看这一父一子的相处,他怎么就想到了那猫逗老鼠老鼠躲猫的场景了?
正悠闲的把葡萄往嘴里送的永瑜因为弘昼的问题僵硬了一下,若是瞧仔细了,还可以看见永瑜那抽啊抽的嘴角,把手中的葡萄放回果盘里,永瑜结果下人的湿巾把手擦干净。
“我怎么会躲着皇阿玛呢?是五叔你看错了!”他没有躲皇阿玛,他只是躲皇阿玛那越来越不着调的举动而已!
“哦?是吗?”怀疑的目光不住的扫视着永瑜,发现了永瑜那不自然的僵硬后暗藏戏谑,看样子小九是真的有些躲着四哥啊?他很好奇,究竟四哥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在某种程度上很好说话的小九避之不及?不过想想也是,这四哥对小九看管的也太严了吧,估计小九是想出来透透气,只是,看四哥这几天那样子,会冷静下来处理接待事宜而没有来和亲王府,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年头,曹操特别的多,这不,弘昼才刚想完呢,就看见有奴才匆匆进来在自己的耳边报告,“王爷,皇上来了!”
奴才的话才说完,就见乾隆快步走了进来,直接无视了弘昼一干人等,一脸灿烂笑的朝着永瑜走了过去,“永瑜,阿玛来接你回去了!”说着,就伸出手想要抱永瑜,被永瑜一个白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了这一有爱行为。
“皇阿玛,若永瑜没有记错的话,永瑜今天会在酉时三刻随五叔回宫的!”幸好皇阿玛还知道一点点分寸,也不想想他都快十四岁了,还抱来抱去的,在其他人看起来,像什么样嘛。
“阿玛想永瑜了嘛。”乾隆可怜兮兮的看着永瑜,哀怨神色十分之明显,“难道永瑜都不想阿玛吗?”那垮下去的眉眼,只差没写上“我委屈我伤心我难受永瑜快来安慰我”的字样了。
抚额叹气,他怎么觉得,皇阿玛越活越“活泼”了呢?以前他觉得皇阿玛和五阿哥之间搞的那套“仁慈善良”太寒酸人了,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他皇阿玛的极限根本是无下限啊,看那些情人之间的互动都没他表现的那般肉麻啊!
再次暗叹一口气,永瑜收敛起脸上的无奈,抬起头就对着乾隆甜甜的微笑,声音不若一开始孩子的脆生生的,经过蜕变后,有了少年的低沉悦耳,在乾隆听来,煞是动听。
“想,永瑜怎么会不想阿玛呢?”
“阿玛就知道永瑜会想阿玛的!”顿时,什么委屈什么可怜全部不翼而飞了,乾隆那张不见岁月刻画的脸上,只剩下了纯粹的喜悦,“那永瑜现在就随阿玛回宫吧,这几天永瑜不在,阿玛都睡不踏实呢。”
经乾隆这么一说,永瑜也在乾隆的眉宇间发现了那丝丝的疲惫,心中的无奈顿时化为暖暖的感动,“好,永瑜随阿玛回宫!”算了,也就那么一两个时辰,早些回去就早些回去吧。对着弘昼微微失礼,“五叔,那永瑜先回宫了,劳你向永璧说一下吧!”
还不等弘昼回应,乾隆就对着有些呆愣的弘昼一个冷哼,牵着永瑜扬长而去了,独留下恢复了常态的弘昼站在那里若有所思,他一直都知道四哥对小九非常之重视,可是他也没有料到,在今天这种时候,四哥会赶来带走小九,连一个多时辰都等不了,甚至,看四哥身上那显眼的龙袍,就知道四哥出门时的心情有多么的急促了,四哥这样,会不会把小九看的太重了?
这个疑问像是开启了某道闸口,以前被他可以忽视的一些事情都像是走马观花般的涌上了心头,四哥对小九那不正常的独占欲、四哥对小九过于亲密的行为举止、四哥对小九的宠溺纵容、四哥对小九那若有似无的欲·望……弘昼苍白了脸色,像是要把脑袋中的想法晃去般的用力摇着脑袋,不,不会的,小九是四哥的儿子,四哥不会……
努力的说服着自己,可那些回忆不肯散去的缠绕着他,越来越清晰的真相渐渐浮出了水面,他想起了某次和四哥一起无意间看见小九和十一十二他们相处时四哥的眼神,冰冷而充满杀意,一闪而逝,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毕竟虎毒不食子,四哥再怎么不在乎血脉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动杀意的,只是现在想来,那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四哥当时是真的对十一十二起了杀意,而那个时候十一十二在干什么?对了,是抱着永瑜撒娇吧!仅仅是兄弟间的打闹就让四哥这般的嫉妒,若只是儿子,又怎么会有这种情绪?
逼迫自己去想,以前那些被自己忽略的地方都一一呈现在眼前,四哥对小九的态度,根本就不可能是对喜爱的儿子的态度,那是对情人才有的占有欲·望,若对象不是小九,若四哥喜欢的人不是同姓爱新觉罗,哪怕是有妇之夫,他都保持着祝福的态度的,爱新觉罗家的人天生冷情,他的四哥更是从未真正动情过,若真的找到了一个心动之人也是一件好事,可为什么偏偏是小九,为什么偏偏是父子,四哥,你可知道,父子相恋,那是跨不过去的罪啊……
他现在该怎么办?他又能够怎么办?如果不是对四哥的性格太过了解,他还可能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劝说四哥放手,可偏偏他对四哥有足够的了解,四哥他,对小九是势在必得,不告诉小九那份感情,不是怕吓跑小九,只是为了慢慢的侵入小九的生活,蚕食小九的生命,直到最后,事情已成定局,小九已经无法离开,时间,是打磨习惯最可怕的利器。
脸色惨白的跌坐在椅子上,弘昼听不见周围奴才担心的叫唤,四哥,你这样做,百年之后怎么去面对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四哥,为什么你爱上的,偏偏是你的血缘至亲呢?你知不知道,你选择的这条路,于你,于小九,都是一路荆棘满是崎岖啊,如若一个不慎落得个满身伤的结局,你怎么去承受?你又让小九怎么去承受?孽缘啊……
不知道弘昼满心的冰冷和慌乱,乾隆在上了马车后就迫不及待的把永瑜揽入怀中,感受着手中拥抱着的柔软躯体,乾隆满足的叹息,终于把心中缺失的那部分填的圆满,这几天的焦躁也瞬间无影无踪了。
“永瑜,以后不要离开阿玛了好不好?这几天你不在阿玛身边阿玛不习惯,睡不好也吃不好,都瘦了一大圈了,不信你摸摸。”
捉着永瑜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一通,乾隆表示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了永瑜在身边,就像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做什么都恍恍惚惚的,一空下来就想永瑜,可满桌的奏折等着他批阅,阿里和卓的事情还等着他的指示,被这些事情缠身的他没办法脱身,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行为似乎把永瑜逼得太紧了,可是永瑜都快十四了却对感情之事依旧懵懵懂懂的,他快等不及了,按照惯例,皇子满十五就会安排女人开荤,随着这时间的逼近,他越来越焦躁了。他无法忍受让永瑜被其他人碰,如果,在十五岁之前永瑜还没有开窍,那自己……
在永瑜看不见的角度,乾隆微眯着的眼中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目光,哪怕是强夺,他也不准备放手,永瑜只能是他的!他知道这对永瑜不公平,可是,他放不了手,只要想想以后永瑜的身体会别那些女人碰触,他就已经忍不住杀意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彻底的失去理智变得疯狂!
75、明白
戏台上带着名族风的舞,男之刚阳女之柔美,糅合在一起,异常的和谐,只是落在了太后等人的眼里,浮现出了丝丝的不满,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子,怎么可以和一大群男的搅合在一起扭腰摆臀的?据说这个女人还是维族圣女,这圣女不应该最神圣而纯洁的吗?怎么那舞曲,那眼神,比那些不正经地方的女子还要狐媚呢?
而此刻的永瑜也看着台上那个据说天生带着异香的含香,媚眼如丝的勾人,却又端着冷艳清高的脸色,糅合在那张艳丽娇艳的脸上,足以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望,这就是那个记忆中让皇阿玛真心喜欢上又成功从宫里逃脱和情人一起私奔的香妃?不过这次没有了那几个帮助逃脱的人,就不知道是否还能够变成蝴蝶飞走了呢!
“怎么,永瑜看的那么目不转睛的,莫不是看上这位圣女了?”
“咳咳……”永瑜被吓的呛到了,白了笑的一脸得意的永璇,“爷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这种女人他可消受不起,指不定啥时候给你戴顶绿帽呢,什么床单被单的,到时候自己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
“哦,不喜欢这种类型那就是喜欢其他类型的了?来,和八哥说说,八哥给你留意留意!”永璇的话自然是随便说说的,毕竟他们的婚姻,哪里能够这么随便呢!
永瑜也知道永璇的话只是打趣自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样,这永璇出宫建府才不到一年,怎么越来越每个正经了,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向五叔靠拢了。再看看一脸严肃的坐在旁边只是看着他们笑闹不说话的四哥,永瑜暗叹,这两人的性子若是中和一下就更好了,永璇太油四哥太板,而另外两个……永瑜无奈的看着扒着自己嚷嚷着不准喜欢别人的永璂和永瑆,再次深深叹出一口气,这两个太活泼了!怎么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的性子越来越奔腾了呢?连皇额娘都喜欢时不时的打趣自己了。
“永瑜,你说这个阿里和卓千里迢迢的来归顺大清还不辞幸苦的带着一个圣女,莫不是有和亲的意思吧?”
“我怎么知道,不过就算是和亲也和我无关,我才不去为这个事情费神呢!”
“这倒也是,看那圣女的年纪,就算是和亲也和我们无关。”永璇喝下一杯酒,望了一眼永瑜眼前的杯子,嫌弃万分,“这多几年了,你的酒量还是那么不中用吗?”
永瑜炸毛,“这是体质问题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想一杯倒的!!”
“噗——”永璇一口酒喷出,压抑住到口的喷笑声,小小声的开口,“一杯倒?哈哈……永瑜你究竟怎么训练酒量的,怎么不见涨反而越来越退步了?永璂和永瑆的酒量都比你好了啊!”
发现自曝气短的永瑜气恼的涨红了脸,张了张嘴却是无法为自己辩解,因为永璇的嘲笑是事实,可是他也没办法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皇阿玛几乎天天会让他喝一些酒让他习惯一下的,一开始还可以喝个几杯的,可是越往后自己喝的就越少,直到现在,居然一杯就醉了,对于这种情况,他也很郁闷啊。
气闷的永瑜自是没有发现,站在他们身后被乾隆打发过来随侍永瑜的奴才落在阴影中的脸在听见永瑜的话后一瞬间的扭曲,九阿哥啊,难道您不知道皇上给您准备的酒都是些难得的佳酿,更重要的是,那些佳酿无一例外都是入口甘甜后劲强大的烈酒啊,会从几杯倒变成一杯倒绝对不是您的酒量退步了,而是您喝的酒进步了而已啊。
永瑜当然不可能知道,乾隆为贪看他醉酒后的憨态和方便他某些不可说的目的而暗中做下的手脚,只是在自己那越来越悲哀的酒量之下被乾隆轻易的忽悠到了在外面绝对不喝酒的承诺,于是除了养心殿用膳外,永瑜在外喝的一律都是清水或者一些暖性的茶水,滴酒不沾。
在这和乐融融的时候,舞蹈也结束了,正在等着下一个节目的众人却发现阿里和卓在此刻对着乾隆行了一个大礼,“皇上,为表示维族对皇上最崇高的敬意,我把最珍贵的女儿献给皇上,愿皇上喜欢!”此时,含香也已经从舞台之上来到他们面前,双手交叉于胸前,对着乾隆盈盈一拜,表示臣服,只是那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高傲的样子。
众人哗然,看阿里和卓带着一个弱女子一起进京,而这个弱女子又正值妙龄生的美貌,他们就猜想到了阿里和卓想要和亲以达到被大清庇护的目的,只是他们猜想到了过程没猜到结局,他们以为会和哪个王公大臣家联姻,却不料阿里和卓居然打上了皇上的主意,不过按照皇上的喜好,这一脸孤冷清高的异族美女,应该算是投其所好了。——被老龙知道了这想法会斩了你们的啊喂!
乾隆听见阿里和卓的话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也不是愤怒,而是直愣愣的看向了永瑜的方向,刚好对上了永瑜看向这边的视线,在那双黑亮的眼睛中,乾隆看见了不解惊讶还有丝丝的……困惑,乾隆不知道该为永瑜不再置身事外的打趣自己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那不被永瑜发现的感情而悲哀,明明自己连遮掩都没有,为什么永瑜他就是发现不了呢?
回神,看着还诚惶诚恐的等着自己回答的阿里和卓还有旁边一脸孤傲满眼不甘的含香,乾隆的眼滑过一道嘲讽的光芒,怎么,以为他还真的看得上这个含香不成?阿里和卓以为他不知道吗?这个所谓的圣女可是和别的男人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样的女人还敢献给他,真把这圣女当成天下第一的宝贝了?还有那个含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她那样,哪里比得上他的永瑜?!不过,既然阿里和卓敢送他就敢收,反正也只是一份礼物而已,收下了随意找个地方塞就行了,毕竟,这个礼物也算得上是维族对大清的臣服的代表啊,他为何不收?
“呵呵,那朕就收下这份“特殊”的礼物了!”
听了乾隆的回答,很多人在心中都暗道一声不出所料,只有永瑜,微微的侧着头满眼疑惑,他总觉得,皇阿玛对于那个含香,好像一点都看不上眼啊,就连刚刚那句回答,在他耳朵里听来也是满满冰冷的讽意,根本找不到半丝的真心。
永瑜听不出真心但阿里和卓却听着挺真心的,在他看来,含香的美貌和天生带着异香的特点总是能够引起男人的猎奇心态,再加上含香那副性子,更是能够让看多了投怀送抱的皇上产生征服欲,却根本没想到,自从明白了自己心态之后,乾隆的眼里就再也看不下其他人了。
一场欢迎宴会就在阿里和卓献礼的结局下结束了,曲终人散,永瑜也和永璇他们一一道别,就跟着一早就被差遣来等候他的吴书来回养心殿去了,只是半途,一声叫唤让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就看见弘昼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神色间满是仓皇之色。
“五叔?”永瑜疑惑的叫着,五叔这是怎么了?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好似大病中人,明明自己离开和亲王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犹豫了片刻,弘昼还是决定找永瑜谈谈,尽管知道是徒劳,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下,毕竟这种事情,最可能的结局是四哥和小九的两败俱伤啊,这是他怎么也不愿看到的结果。
看了一眼吴书来,弘昼对永瑜招招手,“小九,过来一下,五叔有些话要说。”
永瑜还没有迈开步子,吴书来就异常的在没有指示的前提下上前一步挡住了永瑜,对着弘昼打了个千,“奴才参见和亲王,恕奴才斗胆冒犯,和亲王若无要事可否改天在谈,皇上正在等着九阿哥呢!”
弘昼的视线落在了吴书来的身上,这吴书来已经是宫中的老人了,平时不可能这么不懂规矩的在主子说话是插话,今天这样很明显就是异常了,难道……他也知道了?!
弘昼一惊,继而想想,吴书来伺候四哥已经几十年了,对于四哥自然有着一定的了解,现在又时时刻刻的跟随着伺候四哥和小九,时间久了,自然不可能没发现的,而且看他阻止自己的样子,看来,吴书来知道这件事情是在四哥的默许下的,那么四哥这是……绝无更改了吗?
“和亲王!”
吴书来似无意似提醒的再次叫了一声,让弘昼楞了一下从自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着用茫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永瑜,弘昼突然间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抱歉了小九,你五叔帮不了你了!
他是和亲王,他深受皇上太后宠爱,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那份重量让他的四哥改变主意,只叹自己太愚蠢,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四哥对小九的不同,现在,对于泥足深陷的四哥来说,根本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了吧?
勉强的提起笑,弘昼装作轻松的笑笑,“既然四哥再等着,那我的事情就改天再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永瑜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疑惑和深思,五叔和吴书来今天的反应都太奇怪了,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是皇阿玛不想让他知道的?不过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当作不知道吧,和平常一样微笑着回应弘昼,永瑜重新向养心殿走去,背后那道探究不出意味的目光,一直随着他很远很远。
永瑜回到养心殿的时候乾隆正在喝酒,不,或许用灌比较恰当,虽然还是用酒杯盛载,但那一杯杯见底的速度还有旁边那数量可观的酒壶,再对比一下晚宴结束到现在的时间……
“皇阿玛,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永瑜上前一步阻止了乾隆又要下口的酒,皱着眉闻着从乾隆身上传来的浓浓酒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阿玛对于美酒这类东西一向自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喝的像是从酒缸里面泡出来的一般。
“怎么回事?那些奴才呢?怎么一个都不在?吴书来,把人都叫过来,伺候皇阿玛沐浴更衣!”
“嗻……”
“出去!”乾隆突然的一声怒吼吓了永瑜和吴书来一跳,刚刚还坐在那里的乾隆突的像是发怒的野兽一般站起来,一把拉住了永瑜,瞪着永瑜的双眼中满是烧红的怒焰,“吴书来,给朕出去,守在殿外,不准任何人进来!”
“……嗻。”掩下心中的担忧,吴书来领命出去,关上了殿门,偌大的寝室内,只剩下了愤怒的乾隆和茫然的永瑜。
“皇阿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乾隆想到了刚刚,皇后来找他,说“永瑜的年纪大了,皇额娘有意趁着今年选秀时为永瑜的福晋物色好人选,等永瑜满了十五就完婚,让她来问问皇上的意见,还有,永瑜的年龄也差不多可以安排人让他知晓情事了,皇上是否有人选?”
他的意见?呵,他能有什么意见?不准!不管是福晋还是女人,他统统不准!可是他不能这样喊,因为他没立场,在天下人的眼里,他只是永瑜的皇阿玛,只是皇阿玛!!
对上永瑜担忧凝视着他的双眸,听着永瑜的那声皇阿玛,乾隆觉得刺耳无比,一把抱起了永瑜,把永瑜摔在了床铺之上,身体也随之压了上去。
“不准叫朕皇阿玛,不准!”
“……皇、皇阿玛?”被这突然的一摔弄的有些懵,永瑜不解的看着压着自己的乾隆,在那双自己看惯了的眼眸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发一样,让他忐忑不安的不敢直视。
“朕说过了,不准叫朕皇阿玛,朕不想当你的皇阿玛!”
低低的咆哮让永瑜瞬间就苍白了脸色,不想当他的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这算什么?明明是这个男人认真的说着要自己把他当成父而不是君,明明是这个男人用着理所当然的纵容宠溺来引着他沦陷,明明是这个男人强势的侵入自己的生活不容许他的退缩……明明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采取的主动,可现在却说,他不想当自己的皇阿玛?这是怎样?这个男人是想告诉自己,自己被愚弄了吗?他想让自己明白,活了三世,自己依旧愚蠢吗?
“皇上的圣意臣明白了,是臣愚钝,冒犯了皇上,请皇上圣裁!”
永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让自己没有当场质问出声的,甚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够用如此平静的声音开口说话,伸出双手,在推上乾隆的胸膛时又缩了回去,只是侧过了头,不再看向乾隆。
“闭嘴!”低低的吼着,乾隆伸出一只手,把永瑜侧过去的脑袋强硬的掰过来让永瑜直面着他,眼中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压抑和冷静,如同被困住了多年的野兽重获自由,心中只剩下了不想控制的欲·望,“不是皇阿玛也不是皇上,叫朕弘历,快叫!”
被乾隆的话惊的怔愣,永瑜对上了乾隆眼中的坚持,呆愣愣的开口,“……弘、弘历?”然后,就看见刚刚还暴躁的乾隆勾唇露出了一个微笑,满满的喜悦和幸福,慢慢的低下了头,朝着他压来。
“对,叫朕弘历,不是皇阿玛也不是皇上……”
低缓的话语消失在契合的唇间,永瑜只感到他的皇阿玛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滚烫而柔软的唇瓣摩擦着他的唇,引起了一股陌生的酥麻让他颤栗着,皇阿玛的舌尖探出,轻轻的舔着他的唇描绘着他的唇形,一寸寸的,像是刻画般的细致,渐渐的,皇阿玛的吻激烈了起来,像是不满足只是在外游移一般,用长舌用力的顶开了他的牙关,肆无忌惮的闯入了他的口腔,勾起了他的舌一起交缠……
这是……皇阿玛在吻他?!不是平常的晚安吻,而是真真实实的深吻,他和皇阿玛在……接吻?!永瑜猛的瞪圆了双眸,双手抵在乾隆的胸膛用力的推搡着,身体也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但就他这点力道,面对着乾隆的强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半点的效果。
“呜呜……呜……”
被堵住了唇舌,发出的抗议只剩下了小动物的呜咽声,太过于深入的吻让他无法呼吸,渐渐的,永瑜似乎看见了眼前出现了白色荧光,缺氧使得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在永瑜以为他会窒息而亡的最后一秒,乾隆放开了他的唇,没有时间再去震惊乾隆的吻,永瑜只能张大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宝贵的空气。
而乾隆,手指渐渐的向下,趁着永瑜无心顾及其他的当口,解开了永瑜外袍的锦带,手指微挑,熟练的拉开了里衣的衣带,很快的,永瑜那无暇如玉的白皙躯体就暴露在了乾隆的视线之中,形态优美的锁骨,随着胸膛而上下起伏着的两处红樱,彻底的点燃了乾隆体内一直小心翼翼压抑着的欲·火……
75、明白
戏台上带着名族风的舞,男之刚阳女之柔美,糅合在一起,异常的和谐,只是落在了太后等人的眼里,浮现出了丝丝的不满,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子,怎么可以和一大群男的搅合在一起扭腰摆臀的?据说这个女人还是维族圣女,这圣女不应该最神圣而纯洁的吗?怎么那舞曲,那眼神,比那些不正经地方的女子还要狐媚呢?
而此刻的永瑜也看着台上那个据说天生带着异香的含香,媚眼如丝的勾人,却又端着冷艳清高的脸色,糅合在那张艳丽娇艳的脸上,足以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望,这就是那个记忆中让皇阿玛真心喜欢上又成功从宫里逃脱和情人一起私奔的香妃?不过这次没有了那几个帮助逃脱的人,就不知道是否还能够变成蝴蝶飞走了呢!
“怎么,永瑜看的那么目不转睛的,莫不是看上这位圣女了?”
“咳咳……”永瑜被吓的呛到了,白了笑的一脸得意的永璇,“爷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这种女人他可消受不起,指不定啥时候给你戴顶绿帽呢,什么床单被单的,到时候自己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
“哦,不喜欢这种类型那就是喜欢其他类型的了?来,和八哥说说,八哥给你留意留意!”永璇的话自然是随便说说的,毕竟他们的婚姻,哪里能够这么随便呢!
永瑜也知道永璇的话只是打趣自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样,这永璇出宫建府才不到一年,怎么越来越每个正经了,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向五叔靠拢了。再看看一脸严肃的坐在旁边只是看着他们笑闹不说话的四哥,永瑜暗叹,这两人的性子若是中和一下就更好了,永璇太油四哥太板,而另外两个……永瑜无奈的看着扒着自己嚷嚷着不准喜欢别人的永璂和永瑆,再次深深叹出一口气,这两个太活泼了!怎么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的性子越来越奔腾了呢?连皇额娘都喜欢时不时的打趣自己了。
“永瑜,你说这个阿里和卓千里迢迢的来归顺大清还不辞幸苦的带着一个圣女,莫不是有和亲的意思吧?”
“我怎么知道,不过就算是和亲也和我无关,我才不去为这个事情费神呢!”
“这倒也是,看那圣女的年纪,就算是和亲也和我们无关。”永璇喝下一杯酒,望了一眼永瑜眼前的杯子,嫌弃万分,“这多几年了,你的酒量还是那么不中用吗?”
永瑜炸毛,“这是体质问题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想一杯倒的!!”
“噗——”永璇一口酒喷出,压抑住到口的喷笑声,小小声的开口,“一杯倒?哈哈……永瑜你究竟怎么训练酒量的,怎么不见涨反而越来越退步了?永璂和永瑆的酒量都比你好了啊!”
发现自曝气短的永瑜气恼的涨红了脸,张了张嘴却是无法为自己辩解,因为永璇的嘲笑是事实,可是他也没办法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皇阿玛几乎天天会让他喝一些酒让他习惯一下的,一开始还可以喝个几杯的,可是越往后自己喝的就越少,直到现在,居然一杯就醉了,对于这种情况,他也很郁闷啊。
气闷的永瑜自是没有发现,站在他们身后被乾隆打发过来随侍永瑜的奴才落在阴影中的脸在听见永瑜的话后一瞬间的扭曲,九阿哥啊,难道您不知道皇上给您准备的酒都是些难得的佳酿,更重要的是,那些佳酿无一例外都是入口甘甜后劲强大的烈酒啊,会从几杯倒变成一杯倒绝对不是您的酒量退步了,而是您喝的酒进步了而已啊。
永瑜当然不可能知道,乾隆为贪看他醉酒后的憨态和方便他某些不可说的目的而暗中做下的手脚,只是在自己那越来越悲哀的酒量之下被乾隆轻易的忽悠到了在外面绝对不喝酒的承诺,于是除了养心殿用膳外,永瑜在外喝的一律都是清水或者一些暖性的茶水,滴酒不沾。
在这和乐融融的时候,舞蹈也结束了,正在等着下一个节目的众人却发现阿里和卓在此刻对着乾隆行了一个大礼,“皇上,为表示维族对皇上最崇高的敬意,我把最珍贵的女儿献给皇上,愿皇上喜欢!”此时,含香也已经从舞台之上来到他们面前,双手交叉于胸前,对着乾隆盈盈一拜,表示臣服,只是那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高傲的样子。
众人哗然,看阿里和卓带着一个弱女子一起进京,而这个弱女子又正值妙龄生的美貌,他们就猜想到了阿里和卓想要和亲以达到被大清庇护的目的,只是他们猜想到了过程没猜到结局,他们以为会和哪个王公大臣家联姻,却不料阿里和卓居然打上了皇上的主意,不过按照皇上的喜好,这一脸孤冷清高的异族美女,应该算是投其所好了。——被老龙知道了这想法会斩了你们的啊喂!
乾隆听见阿里和卓的话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也不是愤怒,而是直愣愣的看向了永瑜的方向,刚好对上了永瑜看向这边的视线,在那双黑亮的眼睛中,乾隆看见了不解惊讶还有丝丝的……困惑,乾隆不知道该为永瑜不再置身事外的打趣自己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那不被永瑜发现的感情而悲哀,明明自己连遮掩都没有,为什么永瑜他就是发现不了呢?
回神,看着还诚惶诚恐的等着自己回答的阿里和卓还有旁边一脸孤傲满眼不甘的含香,乾隆的眼滑过一道嘲讽的光芒,怎么,以为他还真的看得上这个含香不成?阿里和卓以为他不知道吗?这个所谓的圣女可是和别的男人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样的女人还敢献给他,真把这圣女当成天下第一的宝贝了?还有那个含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她那样,哪里比得上他的永瑜?!不过,既然阿里和卓敢送他就敢收,反正也只是一份礼物而已,收下了随意找个地方塞就行了,毕竟,这个礼物也算得上是维族对大清的臣服的代表啊,他为何不收?
“呵呵,那朕就收下这份“特殊”的礼物了!”
听了乾隆的回答,很多人在心中都暗道一声不出所料,只有永瑜,微微的侧着头满眼疑惑,他总觉得,皇阿玛对于那个含香,好像一点都看不上眼啊,就连刚刚那句回答,在他耳朵里听来也是满满冰冷的讽意,根本找不到半丝的真心。
永瑜听不出真心但阿里和卓却听着挺真心的,在他看来,含香的美貌和天生带着异香的特点总是能够引起男人的猎奇心态,再加上含香那副性子,更是能够让看多了投怀送抱的皇上产生征服欲,却根本没想到,自从明白了自己心态之后,乾隆的眼里就再也看不下其他人了。
一场欢迎宴会就在阿里和卓献礼的结局下结束了,曲终人散,永瑜也和永璇他们一一道别,就跟着一早就被差遣来等候他的吴书来回养心殿去了,只是半途,一声叫唤让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就看见弘昼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神色间满是仓皇之色。
“五叔?”永瑜疑惑的叫着,五叔这是怎么了?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好似大病中人,明明自己离开和亲王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犹豫了片刻,弘昼还是决定找永瑜谈谈,尽管知道是徒劳,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下,毕竟这种事情,最可能的结局是四哥和小九的两败俱伤啊,这是他怎么也不愿看到的结果。
看了一眼吴书来,弘昼对永瑜招招手,“小九,过来一下,五叔有些话要说。”
永瑜还没有迈开步子,吴书来就异常的在没有指示的前提下上前一步挡住了永瑜,对着弘昼打了个千,“奴才参见和亲王,恕奴才斗胆冒犯,和亲王若无要事可否改天在谈,皇上正在等着九阿哥呢!”
弘昼的视线落在了吴书来的身上,这吴书来已经是宫中的老人了,平时不可能这么不懂规矩的在主子说话是插话,今天这样很明显就是异常了,难道……他也知道了?!
弘昼一惊,继而想想,吴书来伺候四哥已经几十年了,对于四哥自然有着一定的了解,现在又时时刻刻的跟随着伺候四哥和小九,时间久了,自然不可能没发现的,而且看他阻止自己的样子,看来,吴书来知道这件事情是在四哥的默许下的,那么四哥这是……绝无更改了吗?
“和亲王!”
吴书来似无意似提醒的再次叫了一声,让弘昼楞了一下从自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着用茫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永瑜,弘昼突然间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抱歉了小九,你五叔帮不了你了!
他是和亲王,他深受皇上太后宠爱,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那份重量让他的四哥改变主意,只叹自己太愚蠢,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四哥对小九的不同,现在,对于泥足深陷的四哥来说,根本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了吧?
勉强的提起笑,弘昼装作轻松的笑笑,“既然四哥再等着,那我的事情就改天再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永瑜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疑惑和深思,五叔和吴书来今天的反应都太奇怪了,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是皇阿玛不想让他知道的?不过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当作不知道吧,和平常一样微笑着回应弘昼,永瑜重新向养心殿走去,背后那道探究不出意味的目光,一直随着他很远很远。
永瑜回到养心殿的时候乾隆正在喝酒,不,或许用灌比较恰当,虽然还是用酒杯盛载,但那一杯杯见底的速度还有旁边那数量可观的酒壶,再对比一下晚宴结束到现在的时间……
“皇阿玛,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永瑜上前一步阻止了乾隆又要下口的酒,皱着眉闻着从乾隆身上传来的浓浓酒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阿玛对于美酒这类东西一向自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喝的像是从酒缸里面泡出来的一般。
“怎么回事?那些奴才呢?怎么一个都不在?吴书来,把人都叫过来,伺候皇阿玛沐浴更衣!”
“嗻……”
“出去!”乾隆突然的一声怒吼吓了永瑜和吴书来一跳,刚刚还坐在那里的乾隆突的像是发怒的野兽一般站起来,一把拉住了永瑜,瞪着永瑜的双眼中满是烧红的怒焰,“吴书来,给朕出去,守在殿外,不准任何人进来!”
“……嗻。”掩下心中的担忧,吴书来领命出去,关上了殿门,偌大的寝室内,只剩下了愤怒的乾隆和茫然的永瑜。
“皇阿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乾隆想到了刚刚,皇后来找他,说“永瑜的年纪大了,皇额娘有意趁着今年选秀时为永瑜的福晋物色好人选,等永瑜满了十五就完婚,让她来问问皇上的意见,还有,永瑜的年龄也差不多可以安排人让他知晓情事了,皇上是否有人选?”
他的意见?呵,他能有什么意见?不准!不管是福晋还是女人,他统统不准!可是他不能这样喊,因为他没立场,在天下人的眼里,他只是永瑜的皇阿玛,只是皇阿玛!!
对上永瑜担忧凝视着他的双眸,听着永瑜的那声皇阿玛,乾隆觉得刺耳无比,一把抱起了永瑜,把永瑜摔在了床铺之上,身体也随之压了上去。
“不准叫朕皇阿玛,不准!”
“……皇、皇阿玛?”被这突然的一摔弄的有些懵,永瑜不解的看着压着自己的乾隆,在那双自己看惯了的眼眸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发一样,让他忐忑不安的不敢直视。
“朕说过了,不准叫朕皇阿玛,朕不想当你的皇阿玛!”
低低的咆哮让永瑜瞬间就苍白了脸色,不想当他的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这算什么?明明是这个男人认真的说着要自己把他当成父而不是君,明明是这个男人用着理所当然的纵容宠溺来引着他沦陷,明明是这个男人强势的侵入自己的生活不容许他的退缩……明明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采取的主动,可现在却说,他不想当自己的皇阿玛?这是怎样?这个男人是想告诉自己,自己被愚弄了吗?他想让自己明白,活了三世,自己依旧愚蠢吗?
“皇上的圣意臣明白了,是臣愚钝,冒犯了皇上,请皇上圣裁!”
永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让自己没有当场质问出声的,甚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够用如此平静的声音开口说话,伸出双手,在推上乾隆的胸膛时又缩了回去,只是侧过了头,不再看向乾隆。
“闭嘴!”低低的吼着,乾隆伸出一只手,把永瑜侧过去的脑袋强硬的掰过来让永瑜直面着他,眼中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压抑和冷静,如同被困住了多年的野兽重获自由,心中只剩下了不想控制的欲·望,“不是皇阿玛也不是皇上,叫朕弘历,快叫!”
被乾隆的话惊的怔愣,永瑜对上了乾隆眼中的坚持,呆愣愣的开口,“……弘、弘历?”然后,就看见刚刚还暴躁的乾隆勾唇露出了一个微笑,满满的喜悦和幸福,慢慢的低下了头,朝着他压来。
“对,叫朕弘历,不是皇阿玛也不是皇上……”
低缓的话语消失在契合的唇间,永瑜只感到他的皇阿玛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滚烫而柔软的唇瓣摩擦着他的唇,引起了一股陌生的酥麻让他颤栗着,皇阿玛的舌尖探出,轻轻的舔着他的唇描绘着他的唇形,一寸寸的,像是刻画般的细致,渐渐的,皇阿玛的吻激烈了起来,像是不满足只是在外游移一般,用长舌用力的顶开了他的牙关,肆无忌惮的闯入了他的口腔,勾起了他的舌一起交缠……
这是……皇阿玛在吻他?!不是平常的晚安吻,而是真真实实的深吻,他和皇阿玛在……接吻?!永瑜猛的瞪圆了双眸,双手抵在乾隆的胸膛用力的推搡着,身体也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但就他这点力道,面对着乾隆的强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半点的效果。
“呜呜……呜……”
被堵住了唇舌,发出的抗议只剩下了小动物的呜咽声,太过于深入的吻让他无法呼吸,渐渐的,永瑜似乎看见了眼前出现了白色荧光,缺氧使得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在永瑜以为他会窒息而亡的最后一秒,乾隆放开了他的唇,没有时间再去震惊乾隆的吻,永瑜只能张大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宝贵的空气。
而乾隆,手指渐渐的向下,趁着永瑜无心顾及其他的当口,解开了永瑜外袍的锦带,手指微挑,熟练的拉开了里衣的衣带,很快的,永瑜那无暇如玉的白皙躯体就暴露在了乾隆的视线之中,形态优美的锁骨,随着胸膛而上下起伏着的两处红樱,彻底的点燃了乾隆体内一直小心翼翼压抑着的欲·火……
清醒
痛!好痛……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爸爸……妈妈……哥哥?为什么都不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吗?为什么要留下他一个人?他会怕的啊,爸爸,妈妈,哥哥……为什么不陪着永瑜?……永瑜?永瑜是谁?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个名字呢?明明自己的名字还是如同前世一般叫永璋啊……唔,头好痛,谁在说话?一直说一直说的好烦……
“……永瑜,快点醒来……”
醒?自己不是醒着吗?这个人说话真奇怪!不过自己也奇怪,明明是永璋,为什么要去代入那个叫永瑜的呢?
“……不要睡了好不好?别和阿玛怄气,醒来好不好?永瑜……”
阿玛?这个时候还有这种说法吗?这个人看电视剧中毒了?而且,别想骗他,他的爸爸绝对不是这声音!
“……永瑜,不管怎样,我都不后悔,如果永瑜喜欢睡就睡吧,最多,我来陪你好不好?……”
不行!……奇怪,为什么不行?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明明不认识这个一直在耳朵边唠唠叨叨的声音啊,真的,不认识……
“……还不肯醒来呢?呵呵,我的永瑜真是喜欢睡呢,可是睡多了不好,我一个人会冷的,永瑜快点醒来好不好?……”
我不是你的,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摇着头拒绝着这句话,捂住了耳朵不想再听见这个声音,只是这个声音却不肯放过他,至始至终的如影相随,越来越频繁的纠缠着他。
“……快半个月了呢,永瑜还不肯醒,呵呵,永瑜真的那么讨厌阿玛吗?可是就算永瑜讨厌,阿玛都不要放手呢!……”
“……永瑜,你说,阿玛来陪你一起睡怎么样?你不知道吧,自从有了永瑜之后,阿玛其实很怕一个人的,没有永瑜陪着阿玛,阿玛觉得很无聊呢,无聊的东西存在了真让人心烦,阿玛把他们全部毁了好不好?这样等以后可以有戏让永瑜解解闷……”
“……永瑜,皇后今天又为了见你来找我了呢!看见了她着急的样子,很想杀了她,为什么呢?唔,一定是因为她太碍眼了,对,太碍眼了!那副为你担心的样子,碍眼!明明永瑜是我的,她凭什么担心……”
“……十一十二闹着皇额娘来要求见你了呢,就连一向循规蹈矩谨慎做事的老四也来了,对了对了,还有老八,不过都被我挡回去了哦,永瑜只能给我看,不让他们看……”
不对不对不对……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脑袋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隐隐的,有什么跑了出来,脑子里似乎多出了些什么……不要不要,他不要记起来,不要!!会痛的,会很痛很痛的,他不喜欢痛……
捧着脑袋滑落,跌坐在地上,那个声音一天比一天的清晰,让他避无可避的听着所有的话,明明记忆中是那么的陌生,可是却本能的肯定着自己很熟悉,想要亲近却害怕靠近,心底的声音告诉着自己,如果想起就会很痛很痛……一直承受着心中的矛盾,直到有一天,耳朵边突然间出现了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惊骇,焦急而不可置信。
“小九快醒醒!你皇阿玛疯了,他竟然要杀了你皇额娘,就连皇额娘求情都视若无睹的,小九,现在只有你才可以阻止四哥了,小九——”
皇额娘?皇额娘……皇额娘!不,不准杀了皇额娘,不准!没时间再去顾及因为突然间涌现的记忆而出现的头痛欲裂,他急急的想要喊出来,只是长久的疲惫让他拼尽了全力的喊叫比猫咪的吟叫还要低上三分,不过,足够让床头等候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皇额娘……不准……不准杀……”
“小九你终于醒了……吴书来,快、快去告诉四哥,快去——”看着那微弱却颤动着的眼睑,听着那低低的话语,弘昼差点就喜极而泣,终于可以让四哥恢复正常了。
“嗻、嗻,奴才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被弘昼的话惊醒,吴书来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什么规矩,直接在养心殿内跑了起来,因为太过于急促,在跨过门槛的时候踉跄的摔了下去,只是此刻,他完全顾不上其他,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他必须要快点,要不然皇上真的杀了皇后,那么皇上和九阿哥的结局就真的只剩下无穷尽的悲哀了。
只是吴书来并不是什么大内高手可以来去如飞的,他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更多的只是把皇上的意思交代下去让其他人做,可以说是属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类型,现在就算是爆发了,也没办法一朝就成为高手的,不过吴书来不是高手不要紧啊,这潜着的暗卫哪个不是高来高去之辈啊,一开始只是因为和亲王的关系而不方便出现,等吴书来出了殿外,就直接出现在吴书来的身后,二话不说拎了就走,让吴书来体验了一次免费的人力飞机——幸好没晕机!
暗卫并不适合出现在明处,在离皇上等人的不远处放下了吴书来,就再次消失不见了,至于吴书来那不稳的降落姿态,暗卫大哥表示,事急从权,吴公公一定能够理解他的,嗯!
好吧,暗卫大哥的想法是正确的,再次“脚踏实地”的吴书来根本来不及为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肝压惊,就急匆匆的跑向了乾隆,顾不得那哭作一团的十二阿哥和愤怒的皇后等人,吴书来直接在乾隆面前跪下,连喘气都没来得及,就在众人开口前抢先一步开口。
“皇上,九阿哥醒了!”
吴书来的话让所有的嘈杂声在一瞬间消失了,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这次要杀了皇后的原因,说白了就是因为皇后坚持要见“病重的九阿哥”才会引得皇上愤怒杀意,现在当事人醒了,那事情就应该有转机了吧?
在这种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时候,乾隆根本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身上,早在吴书来的话说出的第一时间,乾隆的脑子里就只能装满了小心翼翼的喜悦,“你说,永瑜醒了?”
“禀告皇上,奴才所言属实,九阿哥刚刚醒来了!”
醒了?永瑜醒了!终于确定并不是自己的幻想,乾隆被巨大的惊喜淹没,顾不上乱成一团的场面,直接撇下众人转身就走,或许,走已经不能够形容了,按照他的速度,估计连轻功都用上了。
“吴书来,永瑜真的醒了?”在乾隆走后,太后第一个开口,问着还跪在地上喘气的吴书来。
“回太后,九阿哥真的醒了!”
“好好,醒来就好!”听见自己看重的孙子醒了,太后满是欣慰,这次永瑜的病来的怪异,不过祖宗保佑,醒来就好,皇上也终于不用担心永瑜像永琏永琮说没就没了——对于乾隆那太过于反常的在意,在弘昼的忽悠下,太后当成了是乾隆有意立储君,现在永瑜的病让乾隆陷入了前两次的储君死亡阴影中的焦躁。
乾隆进入寝宫看到的,不是在为永瑜把脉的孙太医,也不是围着床激动的乱转悠的弘昼,直直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激动,望向了那个虽然虚弱却真正的睁开了眼的永瑜,终于,醒了……真的,醒了……他的永瑜真的醒来了,不是梦!
喜悦淹没了所有的神志,乾隆快步来到了床边,轻轻的,仿佛害怕打破什么一样,低低的叫着,“永瑜……”
还有些无法聚焦的视线在听见了乾隆的声音后反射性的移向了乾隆,然后,瞳孔猛地收缩,永瑜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滚……给我滚……我、我不想……不想见你……”
尽管永瑜的怒声比起私语还要低上不少,但那显而易见的愤怒让弘昼和孙太医的看的清楚明白,望了一眼突然间对养心殿的设置感兴趣正在东瞅西望的和亲王,孙太医苦着脸行使着一个医者的必要提醒,“九阿哥,您才醒来,切勿情绪大起大落,容易伤身。”
对于孙太医的话,永瑜根本就没有心神去听,他现在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那个把他当成女人强行占有的男人,他恨他,这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晚的不堪记忆不受控制的涌上了脑海,让永瑜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燃烧着明亮火焰的眸中,滑落了透明的雨滴。
“……滚……滚开啊……你给我滚……”
“永瑜,别哭……”看着永瑜那对着自己的愤怒,乾隆的呼吸一滞,他能够无视天下人的恨,却无法承受永瑜的怒,俯□,轻轻吻去了永瑜流出的泪,乾隆抱住了激动的永瑜,“永瑜,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一不能答应你的,就是离开你……”
“你……”由于乾隆俯身拥抱的姿势而无法怒视,永瑜只觉得胸口有把火在燃烧,烧的他喘不过气来,“你……无耻、卑鄙、下流……”
“无耻也好卑鄙也罢,只要能够得到你,我不介意舍弃人性!”在永瑜看不见的方向,乾隆自嘲的笑了笑,是啊,爱上了自己的儿子还强行的占有,这样的他,早已经舍弃了所有的人性了。
也许乾隆的话肯定的太过理所当然,永瑜愤怒到颤抖的身躯猛的僵硬了,怎么可以……这个人怎么可以把这种话说的如此轻易,他和自己,是父子啊……“放开我,放我离开吧……”
乾隆猛的放开永瑜,双手撑在永瑜的两侧,双眼紧紧的盯着永瑜,一字一字说的斩钉截铁,“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永瑜无法直视此刻的乾隆,像是逃避般的闭上了眼,眉宇间满是苍白的疲惫,“为什么不可能呢?后宫三千佳丽无数,永瑜自问比不上她们的倾城也不若她们的解语,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皇、阿、玛……”
最后三个字好似抽去了永瑜所有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夹带着最深沉的无奈和悲哀,或许,还有着永瑜不想承认的矛盾和挣扎,因为他发现,哪怕发生了那件事情,他依旧恨不起来,他怨他怒,可是偏偏,恨不起……
“不可以呢!”手轻轻的落在了那苍白的脸上,沿着额头、眉毛、眼睛……细细的描绘着,乾隆的声音很温柔,落在永瑜的耳朵里面,却固执的让他的鼻间涌上酸涩,“永瑜不可以把自己和那些女人比呢!朕的永瑜是最好的,无需任何比较,朕也不需要那后宫三千佳丽无数,如果永瑜不喜欢她们,那朕把她们全杀了好不好?”
再也无法紧闭双眼,永瑜不敢相信的看向乾隆,试图寻找到他开是玩笑的蛛丝马迹,只是没有,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认真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他是说真的!
“你疯了……”就算他是皇上,诛杀后宫这种事情也会让天下人不忿的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说出口?
“呵呵,永瑜说朕疯了那朕就疯了吧!”笑眯眯的附和着永瑜的话,完全看不出刚刚的半点杀意,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一般,他是无赖的喜欢粘着自己的父亲,自己是无奈的纵容着父亲的儿子,只是永瑜知道,自己和他,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的关系中了。
不再和乾隆对视,永瑜疲惫的撇开了视线,落在了站在一旁的人身上,不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五叔,孙太医……”你们也都知道了吗?
对上了永瑜的视线,孙太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不能劝解更是不行,只能站在那里继续当背景板,主子的事情不是他可以插嘴的,皇上和九阿哥……哎,孽债啊……
至于弘昼,现在也只能给予永瑜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了,虽然四哥对皇额娘的话还算听从的,可是对上小九的事情,四哥根本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的面子都不给半分,小九昏迷的一个月,他算是看清了四哥对小九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深到了他只能认命的在皇额娘的面前想法设法的为四哥的反常圆谎,没办法,看那一个月中四哥越来越没有自控的样子,倘若失去了永瑜,他不知道四哥会不会真的让他自己也让大清走向毁灭,那一个月的四哥,就是真正的野兽,哪怕披着冷静的外衣,也掩饰不住内里毫无理智的疯狂。
“孙太医,永瑜的身体怎么样?”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人的乾隆转过头询问孙太医,只是双手,依旧不顾永瑜的挣扎固执的抱着永瑜,只是和刚刚换了一下姿势。
“回皇上,九阿哥醒来就好,只是身体比较虚弱,只能慢慢调养。而且,在最近一段时间,九阿哥不宜劳累,需要多多休息,但也不能够一径的躺在床上,需要经常出去透透风,流通的空气对九阿哥的恢复更加的有利,九阿哥这段时间的膳食也务必继续食用粥这类易消化的流质品,补性药材也不可多放,只能按部就班的逐渐增量,否则虚不慎补反而有害。”
“知道了,永瑜的药和膳食,你去御膳房亲自监督,容不得半点差池!”
“嗻,奴才遵命!”
“下去吧!”
“嗻,奴才告退了!”
孙太医告退后,弘昼看了看满脸疲惫的闭着眼不肯睁开看乾隆的永瑜,再看了看满眼柔色专注的看着永瑜的乾隆,只能暗叹一声天意弄人之后也行礼告退了,现在的四哥最希望的,是和永瑜单独相处吧。
在永瑜昏迷的一个月中,世界并不是如永瑜梦中的的时间一般是停止不动的,在皇宫内因为皇上越来越暴躁而气氛紧绷之时,在某个小小的角落,一个人影趁着众人都顾不上其他人的时候,蹑手蹑脚的用绳索爬过了围墙,自以为很厉害的逃出了那个到处都是坏人的地方,却没有发现,身后一路跟踪着的人影。
而在京城的某座酒楼里面,此刻也住下了几个长相和穿着都十分怪异的男子,而门口,一个一手持萧一手持剑的男子目光不着痕迹的巡视了一圈,在发现了酒楼某处喝的醉瘫如泥直嚷嚷自己是最受宠的五阿哥被众人当成疯子取笑的人后,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算计,然后神色自然的晃悠了过去,嘴里也似无意的念着“一笑一剑走江湖……”。
而阿里和卓也在留下了“圣女”后早早的带着下属回天山了,并期待着含香能够好好的伺候皇上让他们维族的日子可以好过一点,却不知道,留下来的含香听着阿里和卓离京的消息时,那双大大的眼睛中闪过的不是不舍而是怨怼,手中用力的拧着宽大的衣袖,含香觉得她美好的世界都在眼前崩塌了。
原来那些族人叫她圣女都只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吗?那些对她的好都是假意奉承而已吗?要不然为何现在一个个都抛下了她,把她独自留在这个陌生的牢笼之中,让她成为一个已经有了好多妻妾的男人的女人,她是圣女不是吗?她理应得到这个世界唯一的爱的,能够得到她的男人应该只爱她一个人,迷恋着她的,不是吗?就和蒙丹一样,为了她死也在所不惜。
可是那个皇上,这一个月来却只是在最初下旨封她为容贵人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让她住在这个宝月楼还说什么是特别恩赐,难道她竟然连一间楼都不值得拥有吗?她是维族的圣女,是维族最美丽的少女,是真神阿拉的赐予,满身幽香更是世间的独一无二,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这是对她的侮辱,哪里比得上为她出生入死也心甘情愿的蒙丹!
蒙丹蒙丹蒙丹……你知道吗?你的含香正在疯狂的思念着你,蒙丹,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也飘飘,风儿吹吹,沙儿吹吹,风儿吹过天山去,沙儿吹过跟过天山去……可是蒙丹,现在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想拆散风和沙的爱情,沙儿该怎么办?蒙丹,你放心,你的含香还是那么的冰清玉洁,哪怕含香现在已经身不由己的属于了另一个男人,但含香的心也一直都会是你的,蒙丹……
另一边的酒楼里,可能真的如同他们的坚持一般,他们的爱情伟大到了让风风沙沙的心已经缠绵到了一起,含香在皇宫内想着她的风儿,蒙丹也在喝着闷酒想着他的沙儿。
“含香……含香……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从那个皇宫救出来的,那个抢了你的狗皇帝,我一定要杀了他!”
因为属下劝说这是在京城,为了大计要忍辱负重,不要再用维语说话,是以蒙丹的话是用汉语说出来的,而那显然不知道遮掩的嗓门,轻易的就让住在隔壁的人听了个清晰,沉默了片刻,男人对着眼前的下属开口。
“去把那几个维族人的底细查清楚,也许,是个可以利用的。”
“是,属下遵命!……只是堂主,听那个维族人的话似乎对那狗皇帝恨之入骨,会不会一时冲动而坏了大计?”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自有分寸!”大计?那是他们的大计不是他的,他的大计是杀了那个狗皇帝,以报自己的血海深仇!
“是,堂主英明,是属下多虑了!”
“去吧!”
“属下告辞!”
等着自己的属下离开,男人的脸上就浮现了不为人知的狰狞,那个狗皇帝,他一定要杀了他,来祭奠父母在天之灵的亡魂,还有那个至今都下落不明的妹妹,不过根据他得到的消息,那个类似与妹妹的女子就在京城天桥出现过,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够帮到自己,如果能帮到自己最好了,如果不能,那就纯当自己养条狗吧,毕竟那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了!
如果五阿哥在的话,他会发现,现在这个满目阴狠脸上扭曲着狰狞欲·望的的人正是前段时间认识的那个唯一理解他的苦闷的“好兄弟”——一个不懂武功却比世人洒脱许多的旅人箫剑。
第一次直视
“永瑜,今天天气不错呢!”寝宫外的庭院内,乾隆抱着永瑜说着,金黄色的阳光撒在相拥着的两人身上,暖暖的,却只有身体,心中的冰凉,又该怎么去融解?
永瑜对于乾隆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正前方,涣散的目光没有焦点,这样沉默的反应让乾隆的话变得更像是自言自语般,自从那天醒来已经过了一个月,永瑜对于乾隆不经他手的亲力亲为行为从一开始的排斥抗拒,到现在的沉默以对,像是放弃了挣扎,却是更深的抗议,每一天,无论乾隆说什么做什么,永瑜都不回应,只是顺从的接受,然后就是呆呆的放空了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不想,只是不愿意面对乾隆而已。
面对这样的永瑜,乾隆没有丝毫的气馁,一直保持温柔的语调,缓缓的说着自己的话,他从来没有奢望过永瑜会马上接受自己,可是不要紧,他们还有一辈子可以慢慢耗。
“孙太医说永瑜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呢,等过一段日子,永瑜的身体完全恢复后,阿玛带永瑜出宫玩玩好不好?这些日子呆在宫里,永瑜很闷吧?呵呵,是阿玛的不是,阿玛向你道歉,不过现在,永瑜还是好好的修养,把身体养好了才有力气好好玩!”拿起盘子里面的糕点递到了永瑜的嘴边,看着永瑜顺从的张开咬下,神情依旧游离,不知道为何,乾隆突然间觉得今天的太阳太刺眼了,让他的眼睛酸酸涩涩的难受。
等着永瑜小口小口的吃完糕点,乾隆把温度正好的茶水喂给了永瑜,让他润喉,“听说那个含香会唱会跳的,要不然,永瑜先将就一下,朕让她给永瑜来表演一下?”
回答乾隆问题的依旧是永瑜的沉默,现在的永瑜不哭不笑不喜不怒,像个完全的木偶,没有半丝的情绪,或者说,对着乾隆像个木偶,对上其他人,尽管微小,但永瑜却还是会回应的,就像是无视了乾隆这个人,永瑜纯粹的把他当成了空气。
“永瑜……”乾隆把怀中的人抱的紧紧的,双手忍不住颤抖,“永瑜,不要不理阿玛,阿玛会怕的……永瑜,阿玛是真的没办法放开你啊,永瑜喜欢阿玛好不好?如果永瑜担心其他人的想法,那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皇宫离开京城,阿玛陪着永瑜一起去看看万里河山长烟落日,或者,我们出海,听说海的对岸有着很多和大清完全不同的国家,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被乾隆紧紧的抱着的永瑜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乾隆的话,只是无神的双眼之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快的无人察觉就已经消失。
一个小太监对着吴书来悄悄说了什么后,吴书来皱了皱眉,看了看庭院中的皇上和九阿哥,叹口气上前,“皇上,容贵人的婢女求见皇上,说皇后要杀了容贵人。”
乾隆皱眉,对于这种后宫之事根本无心去管,至于那个擅闯养心殿的婢女……打扰他和永瑜相处的人都该死!刚想让吴书来直接把那婢女拖下去杖毙,乾隆就惊喜的听见怀中的永瑜在这一个月中的第一次开口。
“我要去看看……”皇额娘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若这三个字出口,会不会为皇额娘带来灾祸。这些天,他彻底的领略了这个男人的疯狂,醒来了一个月,皇额娘和四哥他们,他一次都没见过,都被这个男人挡了下来,男人对他的独占欲,浓的让他害怕。
“好好,永瑜想去的话那我们一起去,我们去看看,这就去!”巨大的惊喜冲击让乾隆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久违了一个月的声音重新听闻,让乾隆有种恍若隔世的激动,心中溢满着的喜悦无法形容,蔓延直全身,颤抖无法停止。
永瑜低低的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面对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恨到底,可是连恨的源头都找不到,明明这个人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可是自己恨不起,这才是他最大的恨,为什么会恨不起?!可若说原谅,又怎么说的出口?那晚的痛苦那晚的绝望,他没有那么宽容的可以原谅!更何况,这个人要的并不是原谅,这一个月来,这个男人的每一字每一句,渗透的是霸道的纠缠,索要自己的永远陪伴,这样的承诺,他做不到,父与子,是他无法跨越的边缘!
顺从的被乾隆牵着一路前行,还没有到宝月楼,永瑜就听见了皇额娘的声音,哪怕此刻有些尖锐的刺耳,也让永瑜的眼眶潮热起来,这样熟悉的嗓音,久的好像上辈子才听到过,皇额娘……
踏进宝月楼,就看见里面乱作一团,容嬷嬷几人在扒着含香的衣服,而含香,此刻正凄惨的叫着不要,那揪着衣领一脸誓死不从的模样,就好似被人做着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凌乱的衣衫更是平添几分美丽,只剩下红色肚兜的身体玲珑有致,雪白的肌肤,足以勾起所有男子的征服欲,只可惜,现场的能够被勾引的男子看见这种场面的第一反应是闪身挡在了永瑜的面前,不愿他看见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皱着眉沉声怒问,不满的视线扫过了半裸着的含香,穿成这样她是想勾引永瑜吗?真是该死!于是啊,人家含香根本就不是自愿被剥衣服的啊,这勾引一说从何说起啊?
乾隆的声音响起,才让众人从这混乱的状态下抽身而出,剥衣服的也不剥了,直接把剥了一半的含香扔在那里,跪在地上请安了,而含香,抓着地上的衣衫捂在了胸口,委屈的嘤嘤哭泣着,紧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了愤怒,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如此的委屈,在这么多人面前□身子,她的清白……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皇后见皇上来了也没害怕,反正这剥容贵人衣服是太后下的懿旨,她也只是遵旨而已,没有任何的过错,至于态度,对于一个被挡了两个月没有见到孩子的母亲来说,想要对挡着自己的罪魁祸首有好心情那是不可能的,不立刻甩脸子那也是因为乾隆的身份容不得她放肆而已。
“皇额娘……”
低低的叫唤让皇后惊喜的抬头,永瑜也从乾隆的遮挡下挪出了些身子让皇后看见,看着皇后清减了不少的脸,永瑜就知道这段时间内皇后为自己操了不少心,鼻间的酸意越来越浓,就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小动物遇见了组织,永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想要跑过去,只是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用力的握的他生疼,无论自己怎么甩,都无法甩开。
乾隆无法控制自己对皇后的嫉妒心理,他知道永瑜对皇后是正常的母子亲情,现在的永瑜见到皇后会激动是人之常情,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永瑜为了皇后想要甩开他,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嫉妒把他淹没,狠狠的抓紧了永瑜,他绝对不会让永瑜甩开他的绝对不会让永瑜和皇后亲密接触的,哼!
只是乾隆忘记了,永瑜被他抓着无法动弹但是皇后没有啊,看见了永瑜的第一时间,皇后就非常自觉的无视了乾隆,满脸高兴的来到了永瑜的面前,望着永瑜那苍白的脸色,心疼的摸了摸。
“永瑜,病有没有好?都瘦了,一定要好好补补,以后要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再让皇额娘这么担心了啊,这次你吓坏皇额娘了!”
“皇额娘……”
哭泣中扬起了浅浅的微笑,永瑜主动蹭着皇后停留在脸上的手,满足的喟叹,看见亲人的喜悦,让永瑜第一次忘记了那无解的纠缠,只是不停的叫着皇额娘,沉浸在那久违的温暖中。
乾隆死死的盯着皇后的那只手,他很想砍了那只碍眼的手,他更想杀了所有可以得到永瑜牵挂的人,很想很想,心中的咆哮快要压不下去,可是不行,他不能这么做,因为永瑜不准许,他说过的,除了放开永瑜,其余的,他都会满足永瑜,所以,哪怕心中的压抑烧的他难受,杀意蓬勃的几乎撕裂开心脏,他也会忍住不动手。
“皇额娘,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
“什么没事?你都昏迷了一个月了还没事?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把永瑜从头到尾的扫视了几遍,发现永瑜除了脸色苍白,眉宇间也藏着深深的疲惫,刚刚见到自己时,永瑜那一声皇额娘,她听出了他的委屈,这让她很是心疼,永瑜的个性总喜欢逞强,面对她们时也是报喜不报忧的,可是现在,竟然毫不遮掩的把那份委屈摊开在她的面前,这足以说明他的那份委屈有多深了,而给予他委屈的人,不用多想,皇上第一时间就知道是谁了,只是,这个人却不是她可以斥责的,她只能为永瑜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了。
“皇上!”皇后甩着帕子福了福身,对于这个前些日子想要杀了她的人,她说不上怨恨,但肯定不会再有任何的期待了,她现在只想她的孩子都能够幸福平安,“臣妾和永瑜母子多日未见,臣妾恳请皇上允许永瑜小住坤宁宫内院和臣妾小聚一段时日!”她能够做的,只是想办法让永瑜的心情放松一段时日让他调整心情了,其他的,饶是她是一国之母,也无能为力了。
“不准!”乾隆猛的把永瑜拉到了自己的怀中,让永瑜和皇后分开,冰冷的视线瞪着皇后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这个人竟然想抢走他的永瑜!想抢永瑜的都该杀!
“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难道不知道祖宗规矩吗?自立国以来,阿哥年满六岁就不得留宿母妃宫中,你现在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身为大清的皇后却不知道以身作则,来……嗯,永瑜?”
话没说完,乾隆就感觉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突的扯住了他的衣袍,满脸的肃杀立刻消散,低头,只剩下最深的那一抹温柔,那是融于骨血的眷恋,无法割舍,已成习惯。
从清醒那天之后,永瑜第一次直视乾隆,漆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乾隆,一字一句的说的生硬而坚持,“不准,不准伤害皇额娘!”以他对乾隆的了解,他知道,乾隆对皇额娘已然动了杀意,若他不开口,他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不顾其他就地下旨杀了皇额娘,那天,这个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诛杀后宫的话还历历在目,眼底的认真依旧让他颤栗。
而皇额娘和他虽无血缘但却是真心,他承认的亲人,他不惜一切都要救下,不管是否有血缘这层联系,而且,血缘这个词,对于现在的他而已,着实成为了世上最大的笑话。
“永瑜……”皇后并不知道乾隆对她的不是单纯的怒气而是杀意,她只是震惊于皇上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说不上是理由的理由就想责罚于她,并且还是在众人的面前,皇上他对自己,似乎越来越瞧不上眼了,不过现在的皇后也不会再为被皇上看不上眼这个理由而难受了,她现在担忧的是永瑜,永瑜对皇上的口气……太冷硬了,甚至用上了“不准”这个词,在众人面前对皇上说不准,这对于爱面子的皇上来说,可是不小的罪啊!皇上这究竟是怎么招惹永瑜了,竟然让永瑜愤怒到了如此地步。
永瑜对于皇后担忧的视线投以安抚的微笑,他知道自己放肆了,可是让他软声恳求,他做不到!甚至,现在的自己,仅仅是直视着这个男人,心就难以自控的紧缩,阵阵的刺痛揪起,那晚的记忆总是纠缠着他不肯离开,他几乎费了全部的力气才控制住身体不颤抖,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再露出丝毫的软弱,这是他能够坚持的最后尊严。
皇后担心的问题并没有发生,对于乾隆来说,这是永瑜在那天以后第一次直视自己,心中满满的都是难以自持的喜悦,对于永瑜那生硬的语气根本是毫不在意,甚至在乾隆听来,只要是永瑜对他说的,哪怕是命令和怒骂,都是比天籁还要动听的韵律。
“好好,永瑜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永瑜的,呵呵……”笑着伸出手轻抚着永瑜的脸颊,在发现怀中之人反射性的螓缩后,眼中闪过了浓浓的苦涩,只是转瞬,就又是一片欢欣,不见丝毫的黯淡。“永瑜,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就在宫里四处走走散散心……”
“皇上——”一声凄凄惨惨的娇吟打断了乾隆的话,看不见乾隆眼中闪现的冷光,含香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含香知道自己卑微比不上皇后娘娘的尊贵,可是真神阿拉说过众生平等,含香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坚持的,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清白,含香自觉无颜存活,请皇上转告爹,说含香只有来世再报养育恩了……”
自顾自的说了这一段话,含香用一种和她平时的柔弱完全不同的矫健,飞速的冲到了窗户边,一个飞跃就跳出了窗,而因为事出突然,太监宫女们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而反应比较迅速的侍卫们,又因为没有皇上的叫唤是以没有进楼,于是,宝月楼内的人就这样囧囧有神的看着半裸着的含香抱着那件白色纱裙飘飘然的跳了下去——为毛这么久了这位誓死不肯换衣服的容贵人还没有重新套上那件“寄托着思念”的衣服?!
“扑通——”
宝月楼旁边的小池子里面传来了一阵落水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阵,分派出两人过去看看,只见那不算很深的池子水面飘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周围浮出了丝丝的红色,渐渐的在那清澈的池水中扩散开来,而那白花花的东西的下面,是一个正在不停的乱扑腾的背面朝天的女人,至于为什么看背部也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出性别来嘛……那就要感谢显眼的红色肚兜了。
“把她拎出来!”
“……嗻。”这时,两个侍卫才发现了站在楼上窗口的乾隆,连连领命,下水把水中的人拎出了水放在了岸上,瞄了一眼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跪在地上等待着乾隆的指示了。
“脸!我的脸好痛,救命啊,我的脸啊——”
如厉鬼般尖利的叫声从被救起来的含香的嘴里响起,引得乾隆皱着眉看向了她,而一直被乾隆霸道的拥在怀里的永瑜,也反射性的看向了含香,等看清楚了之后,永瑜也微微的皱起了眉。
大概是因为刚刚在水中的挣扎,含香的肚兜已经松松垮垮的全部掉落到了腰间,那傲人的双峰就这样挺立在阳光之下,颗颗水珠滑过,折射出的光芒让那雪白的肌肤更显晶莹,没有被光顾过的红色豆子在空气中敏感的颤抖着,勾着人采撷的欲·望,那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身……果然有着骄傲的资本,只可惜,脸上那新添上去的狰狞伤痕破坏了所有的美感,毕竟,对着一个脸上有着数道皮肉翻飞伤痕的女人,是个男人都硬不起来啊。
双眼被蒙住了,那熟悉的触感让永瑜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就是不在意的放松,不言不语不抗议,仅仅只是顺从的接受着,而乾隆,对于永瑜的反应没有气馁,双眸中有的,只是固执的坚持,感受着掌下的眼微微的阖上,那长长卷卷的睫毛轻刷过手心,一阵阵的骚痒扩散,从手心到心,时间短的好似真的只有一字之隔。
看着楼下那个因为毁容而变得歇斯底里的含香,乾隆生不起半点的怜悯,有的,只是冷漠的快感,敢勾引永瑜的人都该死!现在这个含香倒是好,省了他动手的力气!
不久后,一道圣旨传遍了宫中,“圣上有旨:容贵人德性温存深得圣心,其姿容绝世特赐容妃之位,即日起赐住延喜宫,因其体弱染病,朕甚是心怜,故特赐侍卫四名守其延喜宫,时刻保护容妃安全,另,女为容悦,特赐各种赏颜之珍宝!”
不明真相的妃嫔咬牙切齿目露狰狞,手中的帕子是绞碎了一块又一块,这个异族女子进宫才一个月就获得妃位,这足以表明皇上对其的喜爱之意,听说那个含香还天生身带异香,果然是天生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就之前某个什么妃一样!
而那个被众妃嫔连坐的什么妃此时也同样的紧咬银牙拧着手帕,之前虽然被暂时降为了贵人品阶,但皇上并没有让她搬出延喜宫,这个现象正说明了皇上对她还存着怜惜之心,只要容颜未老,她不怕没办法重新爬上去。
可是这个含香一来,皇上就责令她身份不够搬到延喜宫偏殿去了,为什么?如果是之前的含香还有可能,毕竟她也知道,男人对这种特殊又长的不错还一脸清高的女子有着天生的征服欲,可是现在的含香,只是一个男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丑八怪而已啊,皇上为什么还要提升她为容妃,甚至还赐了一大堆的珠宝首饰,尤其是那些各种各样的铜镜,外形精美而且映照清晰,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宝物,皇上为什么要赐给那个丑女人?难道就不怕那个丑女人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到吗?
还真别说,魏贵人的脑子虽然被那几年的顺风顺水给磨的差不多了,但这次的胡乱猜想还真是猜对了,乾隆对含香这个“意图勾引永瑜”的女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次却非但没有顺水推舟的灭了她反而提升她为容妃,就是看准了含香对她的容貌的在意故意为之的,从“容妃”这个称号到上好的胭脂水粉,最后就是那些精美的到处都装上的铜镜,随便哪一个都是为了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含香那张狰狞恶心的脸。
——让你仗着那张脸勾引朕的永瑜,哼,现在朕让你对你那得意的“绝世”姿容好好欣赏个够!
79、恨·不恨
养心殿内殿的寝宫里,难得的只剩下永瑜一人,乾隆被太后喊去询问“容妃”之事了,因为不想让永瑜和某些人见面,乾隆并没有带永瑜前去,临走之时留下了吴书来随侍。
吴书来看着安静到了诡异的永瑜,暗地里长叹了一口气,这皇上和九阿哥之间,何时才能够云散天晴啊?自从九阿哥醒来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不哭不闹的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那双眼,更多的是没有焦点的游离,呆呆的什么都没有,让人看了揪心。而皇上,哎,不说也罢,都是爱折磨自己的人啊……
“九阿哥,时候不早了,是不是先用膳?”虽然皇上还没回来,但现在九阿哥的身体是第一要事不得马虎啊。
永瑜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好似独自成了一个世界,对于外界,看不见听不见也不愿看不愿听,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直到永恒。
“九阿哥……”吴书来有些心疼,这九阿哥他也算是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只是,无论怎样,九阿哥和皇上之间的结总要解开啊。“九阿哥,您先吃点东西吧,会饿坏身体的,九阿哥……”
依旧没有反应,呆呆的坐在宽大的软椅之内,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双双环抱着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之上,呆滞的目光看着不知名的前方,周围静静流淌着的,是沉默着的哀伤,如同时间的河流,流向的是未来的尽头,似乎永无停止的可能。
深深的叹了口气,吴书来屏退左右,对着永瑜垂首,“九阿哥,或许奴才的话您不爱听,可是您还是听奴才一言对自己好点吧!”
永瑜终于动了,微微的转过视线,黑色的眼直直的看着吴书来,其中的空洞让吴书来更加的无奈,张了张嘴,不怎么说话的嗓子有些哑,低低的滑过了酸涩的自嘲,“对自己好点?呵,吴书来,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对怎么好?放弃所有尊严心甘情愿的躺在自己的阿玛身下像个女人般的承欢吗?”
“九阿哥,您怎么能这样想?”那浓浓的自嘲让吴书来惊讶非常,“虽然皇上对您的感情是冒天下之大不讳,可是皇上是真的很喜爱您的,皇上他……”
“所以呢?”永瑜打断了吴书来急急的辩解,定定的看着吴书来,一字一字的从口中生硬的蹦出,“所、以、呢?”
“……”面对着永瑜不像质问的质问,吴书来无法顺利的说出话来,是啊,他怎么能够开口劝九阿哥接受皇上呢?皇上和九阿哥……是亲身父子啊。嘴巴干干的,最终,吴书来也只能无力的吐出了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的话,“无论如何,九阿哥,皇上他对您的感情,绝对不含丝毫的虚假……”
“那又如何呢?帝王之爱,呵……吴公公难道至今还相信帝王之爱会有永恒吗?为了这种虚幻飘渺的东西,他竟然——”双手猛的握紧,修剪的圆润平整的指甲刺入了掌心之中,永瑜狠狠的锤着椅栏,空气中染上了淡淡的血腥味。
“九阿哥——”焦急的上前阻止了永瑜的动作,吴书来也顾不得以下犯上掰开了永瑜的手,那白皙的掌心中赫然并列着的四个红色的月牙形,还在往外溢出的鲜红触目惊心,张开口就像叫人宣太医,被永瑜怒声喝止了。
“不准叫太医!”
“可是九阿哥您的手受伤了……”
“什么?永瑜你受伤了?!”刚刚从慈宁宫回来的乾隆入耳的第一句话就是吴书来这句忧心,本就赶得急的步伐更加的快了,看着摊开的手掌上那几个鲜明的血印,乾隆只觉得一阵心悸,“吴书来,你是怎么照顾永瑜的?还不快给朕去传太医!”
吴书来战战兢兢的应声连忙往外走去,却被永瑜厉声喝止了,“吴书来,不准去!”
“永瑜……”乾隆的嗓音中包含着浓浓的无奈,心疼的抚摸着那几个小小的印子,“你若气不过打我骂我就可以了,不要伤害你自己。”
对乾隆的话没有半点反应,永瑜就像是没看见这个人一样,视线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吴书来,写满了偏激的固执,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了一边,“吴书来,不准去!”
吴公公表示鸭梨山大,皇上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可九阿哥的话他也不能违背啊,这有两个地位相同的主子就是不好,主子们闹矛盾了,作为奴才的他就左右为难了,于是吴书来一脚前一脚后的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看了一眼已经无法顾及到他的两人,吴书来悄悄的退出了内寝,把空间全部留给了两人。
“永瑜!”乾隆托住永瑜的下巴强势的让永瑜看着他,眼中的哀求却于强势无缘,“无论怎么,都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被迫看向了乾隆,永瑜不得不从视而不见的状态中走出来,听见了乾隆的话,永瑜的嘴角划开了冰冷的弧度,双眸中满是恶意,“伤我最深的,不就是你吗?皇、阿、玛!”
看着乾隆因为自己的话而脸色惨白,永瑜只觉得心中泛起了病态的快感,嘴边的弧度更加的扩大,薄凉的讽刺直直的刺向乾隆,永瑜感到自己的内心像是分裂成了两半。一半,看着乾隆眼中的苦涩忍不住同样的苦涩而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父子会演变成这种样子,哪怕是一开始的相逢陌路也比现在相互伤害要强的多啊;另一半,却拼命的嘶吼着要不停的去伤害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要看他痛苦不堪,想要看他的难受,哪怕是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永瑜……”慌乱的伸出双手把永瑜抱住,像是要确定怀中之人的真实,乾隆抱的很紧很紧,紧到了永瑜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停不下来的颤抖,紧到了永瑜清晰的感受到了那隔着衣衫传递而来的痛苦,撕心裂肺。
无法自控的笑出声来,永瑜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笑的无辜而开怀,带着纯真的稚气,那是最温柔的残忍,“难道不是吗?被自己的皇阿玛□,被自己的皇阿玛囚禁,这还不算是最大的伤害吗?”
轻柔的如同对情人的爱语,低低的带着突然消逝的恍惚,刺的乾隆颤抖的更加厉害,急急的开口,嗓音中是破碎的害怕,“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最不想的就是伤害永瑜,可是,我不后悔,怎么办?哪怕是被永瑜怨恨也无法后悔,哪怕泯灭了人性善恶,我也放不开永瑜,怎么办?我就是这么坏这么残忍,知道永瑜不喜欢,可是还是放不了手啊,怎么办?只要能够得到永瑜,哪怕颠覆了世界我都觉得甘之如饴,永瑜永瑜,陪着我一起沉沦好不好?不要留我一个人,我冷……”
“不好也不要!”无法克制住的怒气升腾,太过激烈的情绪波动让永瑜的声音也颤抖起来,“你冷,要我陪伴,那么我呢?我冷怎么办?去找谁温暖?你吗?可是你知道吗?从你的身上,我只能感觉到恶心!”
永瑜的话才说完,就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浑身僵硬了,随后,是紧的让他窒息的拥抱,勒在腰间的手力气大的让他觉得他的腰快要断掉,却还是一个劲的在收紧,仿佛要把他镶入那个身体一般,带着狂乱的嗓音在他的耳边想起,灼热的气息喷洒,滚烫的几乎灼伤了他。
“你觉得我恶心?那谁才让你舒服?皇后?永瑆?永璂?永璇永珹?还是……和珅?朕不准!你听见了没有?我不准你喜欢他们!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都不给!永瑜,不要讨厌我,我很难受啊,永瑜,阿玛很想让你开心无忧的,阿玛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永瑜,不要拒绝阿玛好不好?试着接受阿玛好不好?你只要接受阿玛就好,其余的都交给阿玛,好不好?不要说厌恶我的触碰,好吗?不准厌恶听见了没有!朕说不准!朕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我不许你逃,不许!你必须爱朕,必须!……”
忽而是强势的霸道,忽而是低声的哀求,语无伦次的话语,前后不一的自称,处处都显示着说话者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境地,慌乱无措,只是因为太过在意。
下巴被迫的搁在乾隆的肩上,永瑜被勒的浑身发疼,似乎可以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白的透明的脸上,笑的无邪而天真,纯粹的如同晶莹剔透的冰上之花,美的梦幻,却永远只能停留在冰冷之地,阳光,一生都无法触及。
“皇阿玛想要我接受你?”
身体被放开,一张带着无限希冀的脸落在眼前,永瑜看着那张充满着小心翼翼的期待的脸,嘴边的笑咧的更开。
“可是,我办不到呢?皇阿玛,我才十三岁,有着大好的人生,以后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权势、美人、财富……这些人人都羡慕的东西我都可以拥有,那么为什么我要放弃这些而选择你呢?皇阿玛,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皇阿玛是我的君父,你我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血缘关系,更何况,才是人生起步点的我,为何要和已过不惑之年的你在一起呢?你有哪一点可以吸引我放弃世间伦常来爱自己的父亲?”
字字句句都恰恰是最痛的刺,那双眼中更是装载着满满的嘲讽,这一切让乾隆本是希冀的眼逐渐黯淡了下去,有什么东西在破碎,血肉模糊的痛,让空气一起停止,窒息席卷而来,咽喉像是被灼烧,火辣辣的难以呼吸,然后,星星之火猛的窜遍了全身,那黯淡的眼也被烧了起来,理智早就和自己的意志背道而驰,残留在体内的,只有最原始的本能,他不想再听见那张诱人的小嘴里面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所以,乾隆倾身,吻住了它。
压在唇上的吻带着厮杀不已的欲·望在不停的碾转吮吸,男人滚烫的体温隔着衣服传来,顶着他的□……这一切都勾起了永瑜记忆深处最害怕的记忆,薄凉的笑容碎裂了,恐惧蔓延了全身,激烈的挣扎无法推开越吻越深的男人,达到了极致的害怕让绝望顺着眼角蜿蜒,冰冷的眼泪一颗颗的滑落,缓缓的,落在那环抱着少年后脑勺的手掌之上,刺的生疼,冰冻了离开的冷静回归。
“……对、对不起,永瑜……”看着无声哭泣着的少年,男子手足无措的道歉着,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而可笑,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遇见了少年,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擦干还在不停滑落的透明水渍,却在触碰上少年的第一时间被少年凶狠的咬住了手掌,洁白整齐的牙齿露着寒光,尖锐的刺破了皮肉,挫骨断筋的痛楚传来,血液不停的溢出,鲜艳的红色染红了那薄薄的唇,绽放了丝丝难言的妖异魅惑。
滴答滴答……
血液顺着手掌缓缓滴落,很快的,地面上就染上了朵朵的血色之花,腥甜的味道漂浮在空气之中,腻的刺鼻。只是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动,一个,只是带着毫不掩藏的温柔宠溺的看着少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另一个,在温柔的注视下凶狠的瞪着男子,如同负伤后不愿信任的小兽,死死的咬住不撒口。
一室寂静。
三分无奈七分宠溺,看着就这样咬住他的手掌不放却睡着了的永瑜,乾隆动作轻柔的用手指微微探入了永瑜的口中撑开了牙齿让手掌脱离,注意着力度抱起永瑜,来到床边把永瑜放在了柔软的床上,看着那唇上的血渍,俯□,轻轻的舔舐着,明明血的味道是那么的腥,但乾隆却觉得从未有过的甜蜜在舌尖化开,那是永瑜的味道。
随意的甩了甩手掌,乾隆对还在流着血这件事情毫不在意,脱下了外袍,在永瑜的身边躺下,把永瑜抱入怀中,就感觉到了永瑜对着自己胸膛的磨蹭,看着熟睡中的永瑜毫不设防的亲近举动,乾隆的唇角含着苦涩的幸福,现在的永瑜,也只有在睡着之后才会脱下那满身的刺,对着自己展现真实的柔软了吧,涩涩的叹了口气,乾隆随着永瑜一起进入了梦乡。
睡了一觉,疲惫被清扫干净,只是,身体上的疲惫可以用休息来调整,那心上被压着的包袱又要怎么搬离?永瑜还没有睁眼,耳边传来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一下一下的频率,熟悉的让他再次想要逃避,只是有太多的东西他不舍得放开,不舍得耿直护子的皇额娘,不舍得喜欢粘着他的永璂永瑆,不舍的已经出宫却依旧挂念着自己的永璇永珹,不舍得兰馨不舍的善保,还有……永瑜像是要否定自己的思绪似得猛的睁开眼,入眼的就是脑子里那张怎么也甩不去一直缠绕着自己脸,带着满满的幸福和满足,安静的沉睡着。
永瑜安静的看着,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黑色而空洞,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情绪来对待眼前这个人。一开始决定相逢纵陌路,可是这个人那没有原则的温柔纵容,一步步的蚕食着他的生活侵入了他的习惯,对着他毫不犹豫的庇护,对于他那些犯上的行为不恼不怒反而欢喜的注视着,不顾他的防备,展示着最深的喜爱……
这一切,让本就对亲情有着莫名执着的他慢慢的沦陷了,这个人霸道的把他圈在身边,让他时时刻刻的面对,亲昵的接触让他逐渐的习惯,不得不承认,时间是世界上最锐利的打磨石,可以轻易的磨平浑身的刺改变那份最初的感情,最多时间的相处,让他把这个人看的越来越重要,甚至,超越了早期承认的永瑆,从皇阿玛到阿玛,这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改变,更多的是心的接受,可是,这一切都被这个人亲手的打破了。
深入咽喉的吻、撕裂的衣袍、强硬的侵入、鲜红的疼痛……哪怕已过去了两个多月,至今回忆,他还是无法去承受那份痛,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男人占有,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强占了他的男人是他这辈子最重视的皇阿玛,后者的冲击比起前者更让他无法承受,最无法承受的,却是那至始至终围绕在耳边的话语,他的皇阿玛对他说,他爱他,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爱,而是对恋人的爱,呵……他该怎么办?被皇阿玛当成恋人爱着,被一个帝王爱上,他又能怎么办?男人给予他最重的枷锁,逃不开挣不脱避不掉……
浓浓的悲哀涌上了眼,看着安静的沉睡着的乾隆,永瑜伸出了手,缓缓的落在了那脖颈之上,只要一用力,只要一用力他就能够结束这个禁锢住自己的男人的生命,只要用力……可是他下不去手怎么办?他下不去手!无论他怎么对待这个男人,怎么去讽刺怎么去故意伤害,他都无法下定决心去恨去杀了这个给予他三世最深的侮辱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他的信任啊……
手无力的滑下乾隆的脖颈,永瑜的双眸之中,空洞的悲哀渐渐被痛苦的挣扎替代,无泪的伤,比起肆意流淌的哭更加的涩人,永瑜发现,这一段时间的他软弱的连自己都陌生,时不时的流泪,让自己都鄙弃,可是他忍不住,眼眶的酸涩,没发现的时候,眼泪就已经出现了,紧咬着下唇也无法阻止,增加的只有别人眼中的痛,这个男人说他在伤害自己,他不否认,因为他恨不起这个男人,所以他只能恨自己,恨自己的不恨,看着自己在身上留下伤痕时男子眼中的痛苦,竟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逐渐的,他迷恋上这种快感,如同毒瘾一般的迷恋,并且不想戒掉。
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把自己撕扯成两半的痛让他好难受,每天的呼吸就如同必须的任务一般没有目的,彷徨而不安逼得他越来越焦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他快受不了了,好难受啊……
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永瑜觉得咽喉像是被堵住般的难受,火辣辣的刺痛从口腔沿着喉咙一直蔓延至全身,筋脉烫的他疼痛不堪,而血液却是与之不同的冷,像是冻结一般无法流动,尖锐的刺入了五脏六腑,好痛,痛的像是马上就要死去,嘴里好像充满了铁锈的腥味,视线渐渐变的模糊,却还能清晰的看见男人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狰狞的让他觉得好想笑啊,心情和身体的痛苦不同,前所未有的开怀,这个男人的表情真好……
看着不停的往外吐着血的永瑜,乾隆颤抖的伸手堵住永瑜的嘴想要让血停止,指间的缝隙瞬间被染红,滚烫滚烫的血液让乾隆恐惧的浑身发颤。“永瑜永瑜!!不……吴书来!吴书来——”
“奴才在……九阿哥?!!”
“快、快去叫太医,快去!”
“嗻嗻,奴才马上、马上就去!”这一次不用等吴书来出殿,几乎在乾隆刚下命令,那无所不在的暗卫大哥已经出现现身拎着吴书来往太医殿飞去,那速度,比前一次更加的快,冰冷的风因为加速运动刺的吴书来疼的飙泪,可是无论是暗卫还是吴书来,都没有让这速度变慢的打算,因为他们知道,这次,一个不好,他们全部都会脑袋搬家,因为,九阿哥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受的伤。
“永瑜,没事的,马上就会没事的,别怕哈……”连声音都在抖,乾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慌乱而无措,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到手掌下的唇微微的开合,乾隆死命的让自己恢复丝丝神志,聆听着永瑜的话,那比蚊蚋还不如的声音,却把乾隆瞬间就推入了无法逃脱的深渊,摔的鲜血淋漓。
那个少年的眼神柔和的像是看着最爱的人,他说:
“皇阿玛,能够摆脱你,永瑜真的好开心……”
80、所谓馊主意
由于平时用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使得永瑜的身体抗毒性比较强,再加上这毒虽然来势汹汹但却也因此医治的比较及时,很快的,永瑜的情况就安定了下来,而事情也很容易就查清楚了,下毒的是打着反旗的白莲教中安插在养心殿的棋子,这个旗子乾隆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存在,甚至连联络的关系网都清清楚楚的掌握着,只是想利用这个棋子反利用才没有除去,而且……乾隆的目光看向了闭着眼躺在床上的永瑜,永瑜,这个棋子的事情你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吃下他送的东西?是故意的吗?难道,我就真的让你这么憎恶?想用死亡来逃开我吗……
“把白莲教留在宫中的余孽全部除去,一个不留!”
“皇上!”乾隆的命令让暗卫首领惊愕,“皇上,白莲教已经相信皇上故意展现出去的消息,若这个时候除去,那就功亏一篑……”
“没听见朕的话吗?把白莲教留在宫中的余孽全部除去,一个不留!”淡淡的语气,却让跪在地上的暗卫冷汗直流,他知道皇上是心意已决,不再开口说什么,领命而去。
至始至终,乾隆的目光都停留在永瑜的脸上,幽幽的,看不清什么,良久,一道暗光闪过,黑色的眸中只剩下执拗的坚持,永瑜,哪怕是死亡,你都不准离开我!永瑜……
费力的睁开眼,入目的明黄色熟悉的让永瑜生出了一股失望,却又夹杂着他不肯承认的庆幸,慢慢的让视线转了一圈,没有看见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人,让永瑜松了一口气。
“九阿哥,您醒了!”吴书来欣喜的叫了出来,知道刚清醒之人不喜吵闹,特意压低了嗓子,看着永瑜沉寂的表情,欣喜被浓浓的无奈压下,这父子两人,究竟何时才能够不再互相折磨啊……叹了口气,吴书来开口,“九阿哥,皇上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特赦您去和亲王府中小住一段日子散散心,到皇上大寿再回宫。”
幽黑的眸中闪过了一道亮光,虽然只是去和亲王府小住,可是这对于这段日子如同被禁锢的永瑜来说不失为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他也需要避开那个人,好好的冷静一下了,这段时间的自己,都变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在永瑜的坚持下,身体才稍稍好转就入住了和亲王府,孙太医被派往和亲王府随侍,至于吴书来,则被永瑜挡了回去,只是带了虽然名为永瑜的贴身太监却至今没贴过几次身的小明子,等到了和亲王府,永瑜心中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连日来的苦闷也消散了不少,精神一放松,浓浓的疲惫就涌了上来,连请安都没来得及,永瑜就在房内沉沉入睡了,等到睡饱醒来,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的弘昼。
“五叔……”
支撑着坐起来,伸手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被弘昼快一步的阻止了。
“小九,都说了自家人不需要那么多虚礼的,你坐着就好。”
“……谢谢五叔。”
看着永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被愁闷困住了的眼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弘昼只能无力的暗叹,搬过了椅子,正面对着永瑜坐着,这架势,让永瑜知道弘昼有话要和他谈,只是,永瑜却不怎么想开口谈,毕竟这个时候谈的,也只有那件事情了。
“五叔,我饿了。”
“……”永瑜抢先的一句话堵住了弘昼想要说的,沉默着望永瑜,目光深沉,最终化作了浓浓的无奈和些微的责怪,“永瑜,这次你冲动了,无论如何,你怎么可以轻易的选择死亡?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没有弱者!”
额……当然,除开那个没脑子的五阿哥——才说完的弘昼眼神飘忽着想到。
“……我承认,这次的毒是故意吃下去的,可是五叔,这也许有着莽撞的冲动,但我当时,真的想过要这样死去,既可以从这种情况下解脱,又可以让他永远都痛苦!”
听完永瑜的话,弘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种事情,他们这些外人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关键的还是当事人的想法啊,解铃还需系铃人,能够让小九解开心结的,也只有四哥了,他现在能够做的,只是想办法的从旁帮助而已。
“小九,你真的那样恨四哥吗?”
弘昼的问题让永瑜沉默了下来,这个问题他早就问了自己无数次,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却不是其他人认为的那一个啊,只是,他能够说吗?这种事情能够对外人说吗?可是不说的话,把这些独自憋在心里,他真的快要崩溃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皇额娘那边,不说自己没办法和她们独处,哪怕有机会,自己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口的,那么剩下能够说的,只有这个皇五叔了。
“五叔,你能够保证,今天的在这个房间内的谈话不让第三人知道吗?”
“我爱新觉罗·弘昼以姓氏起誓,今天的谈话绝对不会告知任何人,包括四哥!”弘昼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庄严肃穆的誓言让永瑜放下了心,如果是其他事物哪怕是生命发誓都无法让他完全相信,但以姓氏起誓,却让他可以完全的放心,因为他知道,爱新觉罗家的人,对于这个姓氏是多么的看重。
深深的呼吸着,轻轻的叹气,永瑜开始把从未对别人说的内心摊开在弘昼的面前,缓缓的,毫无保留的发泄,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爆发,让永瑜对着弘昼剖析起自己的内心时能够比较平静。
“五叔,在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后,我应该恨他的,可是我发现我根本恨不起来,这让我很不解也不甘,如果只剩下恨,那么我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会想办法报仇,哪怕他是皇上,哪怕我的力量不够,我也会杀了他的,因为,我是爱新觉罗·永瑜,如五叔所说的一样,爱新觉罗家没有弱者,更没有被人欺辱了不还手的弱者!”
“可是他对我而已,却是阿玛,仅仅是阿玛而不是皇父,对于阿玛,无论他做的有多么的错,我都无法去恨,可就是因为他是阿玛,我才更加的没办法原谅!”平复了一下再次激动起来的情绪,永瑜侧着头看向了弘昼,嘴角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幸福的令人心疼。
“五叔,你知道吗?亲人对我来说是最最重要的珍宝,重要到哪怕失去性命失去尊严失去骄傲也必须保全,而他,是我这辈子中最重要的亲人,他宠我疼我若子,我敬他爱他如父,我以为我和他可以一辈子这样的,可是他却亲手把这一切打破了,为什么呢?明明可以那样的幸福的啊,为什么要打破呢?他说爱我,可是在那高墙之内,爱情不是最廉价的东西吗?拥有这么多女人的他,难道还不清楚所谓的爱情对一个帝王来说,只不过是冰冷的过眼云烟吗?五叔,你说,他为什么要为了那种转瞬即逝的东西而放弃永恒的亲情呢?”
面对着永瑜单纯的闪着好奇的双眸,弘昼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这些东西他也想过,爱情这种东西,对于皇家来说真的是最易变最虚伪的感情了,他一开始也以为只是四哥的错觉的,可是那股刻在骨子里面的疯狂,却让他不得不相信四哥的执着,只是现在看来,小九根本就不肯相信皇家的爱情可以长久。
“小九。”弘昼发现最近他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先不说其他,五叔问你,如果四哥真的想要你成为他的伴侣,你怎么想?”
“五叔,你在开玩笑吗?”
“你知道我不是的。”弘昼没有介意永瑜的逃避,只是用更加认真的态度打破那层面具,望着永瑜凝固住的微笑,弘昼再次开口,“如果,四哥爱你,要你成为他的爱人,那么,你怎么办?就这样永远的逃避吗?你明知道不可能的,四哥这个人,真正选定了就永远都不会放手!”
“……”所有的情绪都被打碎了,永瑜又变得面无表情,双眼中的墨色也空空的,如同荒芜,一望无际,“不逃又能怎么办吗?接受?别开玩笑了,他是外我的阿玛啊!五叔,我无法恨他却不能不怨,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每一次看着他痛苦我都会觉得好快乐啊,我知道这种心理不正常,可是我控制不住,甚至为了让他痛苦,我可以肆意的伤害自己,因为我发现,伤害自己比伤害他还要让他来的痛苦,呵呵,明明他让我这么痛了,他怎么可以不痛?五叔,我是个自私的人呢,他让我痛一倍,那我就还给他百倍的痛,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很开心的,为什么这里会随着他一起痛?为什么呢,五叔?”
“那你准备一直这样伤害下去,直到把自己和四哥都逼崩溃?不,按照四哥对你的执着程度,最先崩溃的会是四哥吧,小九,你真的想要这样的结局吗?让四哥完全疯狂,或者,让四哥……”弘昼定定的看着永瑜,眼眸深沉,嘴开合,吐出了一个字,“死。”
那个字说的很轻,可是弘昼却发现了当那个字落下时,永瑜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空洞的双眼也急速收缩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弘昼内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四哥和小九之间还是有着挽救的余地的啊。
“五叔,你说,为什么听见他会死我会有一种无法接受的痛苦?明明看到他受伤我很开心啊,可是只要想到他会死,哪怕只是一个可能,我都无法接受,他怎么可以死呢?我没想过让他死的,五叔,我没想过啊,可是,为什么会没想过呢?他都这样对我了,为什么我只想让他痛而害怕他死去呢?难道我不该让他死吗?死了我就可以解脱了啊,可是我在害怕,五叔,如果我再这样伤害他,他真的会死吗?”
无辜的疑惑,如同未染上色彩的孩童,黝黑的眼直直的望着弘昼,里面满是期待和迷惑,等待着弘昼为他解疑答惑。弘昼心疼的伸出手,揉了揉永瑜的脑袋,在他看来,小九对四哥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深的多,而现在这种对四哥的伤害,正如小九说的,这不是恨,更像是一种受了最亲近之人伤害后的委屈,正如同小孩子的那种被重视的人无辜冤枉后的感觉,憋屈而愤怒,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无理取闹,没有理智、软弱、矛盾、竭斯底里……拼着两败俱伤的痛苦也要发泄掉这种委屈,哎……小九他还是个孩子啊,四哥他,逼得太紧了。
“如果四哥死了,小九会怎么样?”避开了永瑜那些问题,弘昼决定再接再厉让小九爆发出来,对于这种的委屈,或许,比起慎重其事的解决,集中在一起的爆发一次更加容易发泄干净,等到小九把心中的委屈发泄干净,这件事情就要简单多了吧,那么,该用什么方法让小九一次性爆发呢?
“如果他死了……”呆呆的重复着弘昼的假设,永瑜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如果,“五叔,我不想他死,可是,我也无法接受……”
“小九,你知道的,逃避永远都无法解决问题,你就打算这样永远和四哥闹下去?要不然这样吧,你找个办法报复回去,消消气说不定就好受多了。”
“报复回去?”此刻的永瑜早就如同溺水者一般把弘昼这个唯一可以谈论此事的叔叔当成了浮木紧紧的抓住,现在听见弘昼的话后,愣愣的看着弘昼问到,“那用什么办法?”
“唔,该用什么办法啊?”摸着下巴,弘昼的声音也渐渐从询问变成了喃喃自语,眼中中的为难显示着他的矛盾困惑,“骂他一顿太轻了,打他一顿的话太便宜他了,杀了他,唔……刺杀一国之君?又不是不要命了,再说小九也说过不舍得啊……”突的,弘昼双眼一亮,右手圈成拳状轻击左手手掌,“对了,要不然小九你上了四哥吧!”
“……”深呼吸,冷静,深呼吸,冷静……被弘昼的“奇思妙想”吓的回神的永瑜一次次的警告着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和这种脑子有病的人生气不值得的,不值得……个毛啊!永瑜一把抓起手边的枕头朝着弘昼拍过去,“你给我滚!!”这都是什么馊主意,亏他还真的有点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人身上呢,真是……完全的浪费感情!
“别生气别生气啊,气多容易伤身……”往后跳了一步躲开了永瑜的攻击范围,弘昼表示他很疑惑,“小九为什么要生气呢?五叔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你看,四哥那样对你,那按照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说法,你上四哥一次不就报复回来了吗?而且啊,小九你想想,四哥身为皇帝肯定没有被人压过,你压了他的话,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是最大的折辱吧?这不是最好的报复方法吗?还是说……小九你是想按着你那个“人欺我一丈我必百倍奉还”的理念压满一百次?唔,虽然那样也不错啦,可是以你的小身板……会不会吃不消?”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松了紧紧了松,三番两次的想要压下心中的怒气,最终还是因为愤怒超过了极限而功亏一篑,永瑜从床上爬起,抄起床边案桌之上的东西就朝着弘昼扔去,“你个脑子里净是浆糊的混蛋给我滚出去——”
于是,房间外面来来往往的奴才们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房间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外加他们的主子和亲王时不时的嚎叫声,片刻后,方面砰的一声打开,狼狈不堪的和亲王逃窜了出来,跟着一起出来的是某次葬礼上某位大臣送来的古董花瓶,砰的一声在地上碎成了碎片,众奴才目瞪口呆的看见他们鼻青眼肿的主子看着那个摔碎的花瓶长吁短叹。
“这小九也太狠心了,这么大的个儿,被扔到了还不破相啊?我对这张脸还挺满意的呢!”说着,还一脸庆幸的摸着那张青青紫紫的脸,不小心碰到了瘀痕之处,忍不住哀哀叫疼了起来,对着那群石化的奴才跳脚,“啊哟哟,你们这群人愣着干嘛呢?没看见爷快要破相了吗?快、快去把孙太医叫来给爷医治,真是的,破相了还怎么让爷去讨皇额娘欢心啊……”
被弘昼的叫喊声惊醒,奴才们一边在心里为自家主子的物尽利用鄙视一番,一边匆匆的跑去叫孙太医了,弘昼捧着脸一边哀嚎着一边对着守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小明子等人挥挥手,“等小九把东西扔完了再进去收拾吧!”
说完就晃悠的离开了,真是的,他这个做弟弟做叔叔的容易么这?为了他四哥的追子大业,不仅要贡献出他无上的智慧想办法出主意让小九消气(和亲王乃确定乃真的是在帮小九消气而不是增加小九的愤怒指数吗?),还要贡献出肉体来让小九发泄(喂,说话不带这么有歧义的,小心乃家小心眼的四哥把你咔嚓了啊!),更要贡献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来让小九砸个干净。
要知道,这房间里面的东西可都是那些大臣们送来的东西中最高档次的了,听着那乒乒乓乓的声音,唉哟,肉疼死了,这要办多少次丧事才能够补得回来啊,要知道里面有个花瓶他挺喜欢的,现在都没了,哎,这年头,叔叔不好当啊,一边唉声叹去的和亲王不禁忙里偷闲庆幸一番——幸好没把压箱底的宝贝放出来!
不过……弘昼回头看着大门未关的房间嘿嘿一笑,他是答应了小九不把这场谈话说给任何人听,可是小九啊,你难道认为,四哥把你放出来散心会只派一些太监宫女就会放心吗?按照你这个恨不得逃的远远的态度,四哥没把御林军派来那估计还是怕你反弹,不过,暗卫什么的可不会少,估计现在,那些个暗卫早就报告一份交到四哥手里了啊,果然,爱情这东西,不论爱不爱,都是件费脑子的活啊,都把那个沉稳冷静的小九折腾的这般大意了,幸好自己没爱上个谁啊,真是先见之明啊先见之明……
晃着脑袋,睿智英明的和亲王得意的咧嘴笑开,只是下一刻,得意的笑容马上被狰狞取代,啊哟,小九下手还真不留情,疼死爷了!
而此刻在房里摔了一地东西的永瑜发现没东西摔了之后才停了下来,苍白的脸色因为刚刚的一番动作而染上了血色,一直泛着空洞的哀伤的眼也第一次这般的无忧,只是单纯的浮现出了一股哭笑不得的怒气,喘息着坐在床上,永瑜握拳——该死的爱新觉罗·弘昼,敢出这种馊主意,下次爷我见你一次砸一次,砸不死你也心疼死你,别以为爷不知道你爱财!
静坐了片刻喘匀了气息后,永瑜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虽然这个五叔比较抽风,出的主意也荒唐透顶,一天到晚没大没小没个正经的,不过,还真不错呢,找个人谈过之后,尽管问题没有解决,但心中却再也没有之前那般死命挣扎也挣脱不了的苦闷了,甚至因为刚刚的一阵发泄,心情竟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样想来,这五叔还真的很不错,最起码可以让他尽情的砸东西发泄一下,嗯,以后多多互动一下吧!
……不过,压回来吗?永瑜侧着头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然后他发现他惊、悚、了,抖了抖身体,永瑜连忙把自己的思维拉了回来,真是的,自己怎么会真的去想那个抽风五叔的话啊,太恐怖了,果然,爱新觉罗·弘昼的话不可当真啊不可当真,下一次,去书房砸吧,听说那里面有很多是五叔心仪的宝贝啊……
御书房,乾隆在看完暗卫的报告后,知道永瑜并不恨自己后心情大好,突然间觉得希望那是噌噌噌的涨啊,前段时间自己太紧张了,把永瑜逼的太紧,竟然忘记了永瑜那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接下来,看来要尽量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啊,不过,乾隆眯起了眼,压回来吗?弘昼是不是最近太闲把脑子养残了?竟然敢给永瑜出这种馊主意,哼,现在还需要你让永瑜开心,等以后再找你慢慢算总帐!——于是,这货就是典型的卸磨杀驴的农夫啊。
只是……乾隆摸着下巴思索,自己是不是适当的运用一些苦肉计让永瑜心软一下?可是,这苦肉计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让永瑜更加愤怒的怎么办?难道……自己要等个刺客临门的时候来一场高技巧的“意外”?
此时的乾隆没有想过,不久的将来,他现在的这些胡思乱想竟然会成为真实,只是,假意外成为真的了意外,没有刻意的编导是最真实的心意,刻入骨髓的保护,才是世界上最好的“苦肉计”。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弘昼君,乃就是世上最尽职的吉祥物了~(≧▽≦)/~啦啦啦
皮埃斯:浅浅知道很容易就把小九写的弱了啦,有部分原因是浅浅把小九当成了一个委屈的孩子来描述的,自然会比较软弱,另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浅浅文笔有限啦→_→乃这货有这东西吗?嘛嘛,反正不喜欢浅浅文的肯定有,不过,浅浅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打算弃文的筒子可以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吗?尽管理智能够接受,可是还是会难过的啦,要知道,浅浅虽然猥琐无敌,可是属性是闷那啥来着,很BLX的TVT~~~
“主子……”
“四哥来了?”
没等管家说完,和亲王就已经“未卜先知”了,满脸的无奈,而被截断话的管家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却有着和自家主子相似的无奈。弘昼无力的拍了拍管家的肩。
“幸苦你了,下去吧……”
管家顿时双眼泪汪汪了,主子啊,您也知道奴才的幸苦啊,那为毛您还每天要派奴才去迎接皇上啊口胡!“……嗻。”
等到满脸怨念的管家退下后,弘昼对墙兴叹了半天,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才晃悠晃悠的走出了书房,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永瑜住的地方,没有进永瑜的房间,而是径自穿过了庭院来到了某个隐蔽的角落,就见他家四哥正透过窗户透出的小小缝隙悄悄看着房内,脸上也是一个劲的傻笑,而身后的吴书来,则是眼角抽啊抽的离了足足五步远,试图撇清关系。
“四哥。”弘昼无奈的叫了一声,我说四哥呐,您知不知道您现在非常之猥琐,掉脸啊!
“……四哥!”弘昼发现自家四哥根本没听见自己的叫声,额头的青筋蹦达了起来,他有那么容易被无视吗?!稍稍加重了点语气再次叫了一遍,这次倒是引起了乾隆的注意,只不过……
“嘘——”乾隆像个担心被发现的小偷一样,对着弘昼轻轻的嘘着,还时不时的看向窗内,满脸不安,“你小声点,永瑜敏感,被发现了怎么办?”
弘昼无语了,被发现了又怎么样?最多也就得个小九的冷脸啊,小九都说了不舍的杀了你的,你怕啥你!而且……“四哥啊,我说你想见小九就去见啊,何必这么……”斟酌了一下,弘昼还是选择舍弃了“偷偷摸摸”这个词,“小心翼翼的在暗中看呢?”
他这个四哥,小九来他这里的那天还硬撑着不来送送小九呢,可才第二天,就每天偷偷的跑来偷窥小九,还威胁他不准他告诉小九,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懂什么?”乾隆瞪了一眼弘昼,不忘压低了声音,“我这还不是怕影响永瑜的心情不利于永瑜的修养吗?”
弘昼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你怕小九影响心情那就索性别来了啊,你这样很像暗恋小九的偷窥狂啊知不知道?!而且,您这样每天来还不准让别人知道的,让我家下人神经嘣的很紧的知不知道啊!最主要的是,你来就来吧,可不可以先把那一身显眼的龙袍给我换下来啊啊啊——
压下内心的抓狂,弘昼深呼吸一口,缓和了心情,“四哥,你这样也不是长久的事情啊,还是出去和小九直接面对面的相处吧!”省的这四哥天天跑来吓他。
“可是……”乾隆很明显的对弘昼的提议非常的心动,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有所踟躇,可是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开口,“可是永瑜会不会不理我啊?”
……如果给此时的弘昼配上字幕的话,别怀疑,只有那可爱的小黑点能够表现出他完整的心情了,如果再配上表情的话,那就再加上囧囧有神风中凌乱吧。
“四哥……”你实在不适合这幅小媳妇的不安样啊嗷嗷嗷,弟弟我快受不了了,谁来把这只领走,他宁愿四哥变成以前的抽风模样也不想面对这种扭扭捏捏的样子,他胃疼!“时间不早该用午膳了,四哥就和弟弟一起用膳吧!”
“可是……”
看乾隆还是那样犹犹豫豫的样子,弘昼再次无奈叹气,“放心吧,小九不会不理你的。”这四哥难道就没发现,小九冷静了些日子后情绪稳定很多了吗?前些日子是因为逼的太近没时间缓冲才会造成小九那种大起大落的情绪的啊。
听了弘昼的保证,乾隆的双眼立马闪亮亮的让弘昼很想捂眼,满脸的期待,“真的?永瑜不会不理我?不会直接把我当成空气?”
皇上,原来您也知道九阿哥前些日子直接把您当成空气了啊?——垂首而立却一直仔细听着对话的吴书来内心感慨,他还以为皇上一直自我良好的看不出这个事实呢!
“真的!”弘昼点头保证。小九最多甩个冷脸给你而已。
整了整衣袍,乾隆挺身而立,一脸施与恩惠的模样,“那好,朕许久未于五弟你共膳了,今天就留在你府中用膳吧!”说着,就放轻了步子离开了偷窥之地,往正厅方向走去。
弘昼怒,什么叫做得了便宜卖乖?什么叫做给鼻子瞪眼?眼前就是啊!不过……算了,这个样子总比刚刚那样顺眼多了,小媳妇样的四哥……太惨不忍睹了!想着,弘昼就乐颠颠的跟上了乾隆的部分,只是下一刻,弘昼就身形不稳的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就见刚刚那一脸自恋的让人想揍两拳的那张脸飞速的垮了下来,装满着忐忑,“你说的啊,永瑜不会不理朕的,如果你骗朕……哼,小心朕让你常驻边疆为国效力!”
“……诶?不是,四哥,做人不带你这样恩将仇报的啊,四哥,四哥——”弘昼急忙追着乾隆快步离去的步伐,常驻边疆?这不是开玩笑的啊,他才不要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在京城做个闲散王爷多好啊,吃好穿好住好的,常常进宫陪皇额娘说说笑话,逗逗可爱的小九,没零花钱了就办场丧事,其乐无穷啊。
就在弘昼和乾隆离去之时,在房间里看书的永瑜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引来了小明子的担忧的询问。
“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没事。”安静的像是在听着什么,片刻后,永瑜摇了摇头回答,奇怪,他怎么好像又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这几天他总觉得那个人在自己周围,是自己的错觉?应该是错觉吧。
等到踏进用膳的地方时,永瑜看着坐在主位对着自己讨好的笑着的男人就知道,刚刚确实不是他的错觉,这个男人确实在他住的周围出现过,扫视了一圈,发现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弘昼和那个男人在,永璧和福晋都不在,最主要的是,连平时固定座位的椅子都不见了,只有在靠近那个人的身边孤零零的空着一张椅子。
顿了顿,永瑜很想回头就走,也许是看出了永瑜的想法,弘昼快一步的离座拉着永瑜,不由分说的就把他压着在那张椅子上面坐下,“来,小九,饿了吧,快来用膳吧!”
到了现在还不知道弘昼打着什么主意的话就太白目了,永瑜恨恨的瞪着弘昼,眼中赤·裸裸的写着四哥大字——多管闲事!
弘昼默默内牛着当没看出这四个字,就算被小九嫌弃多管闲事了他也不得不管啊,这两人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不得安生啊,四哥天天瞪的他后辈发凉,小九次次摔的他肉疼万分,他能不尽心尽力么他!
“永瑜……”小小声的叫着,语气中仅是忐忑不安,狭长的眸子此刻竟有着某种生物圆溜溜的双眼的感觉,湿漉漉的泛着讨好。
“哼!”永瑜小脸板着,只是从鼻间冷冷的哼了一声,让乾隆似乎很清楚的听见了永瑜在说“我还在生气!”。
其实永瑜对乾隆时心情还是很复杂,可是他这些日子冷静的想过了,乾隆不会让他离开,他又不可能真正的下的去手让乾隆死,两人间的结必须解开,那次的事情……他现在还无法原谅,只能选择慢慢淡忘,至于感情,他至今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永瑜很明显的怒气未消,可是这声冷哼对乾隆来说却已经是最大的福音了,傻呵呵的笑着,夹了一筷子永瑜喜欢吃的菜递到永瑜嘴巴,柔声中带着恳求,“永瑜,吃菜……”
抿着嘴不动,在乾隆的双眼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时才微启薄唇,吐出了几个字,“我不要吃这个!”
在以为不会得到回应的时候听见了永瑜的话,让乾隆一时之间竟无法反应,愣了片刻后,才欣喜若狂的开口,“……好好,是阿玛不好,没有问永瑜的意思,来,永瑜想吃什么告诉阿玛,阿玛帮你夹!”
看着男人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活了起来的双眼,永瑜咬着下唇,不肯承认刚刚自己的心软,赌气似得,指着里他们最远的那道菜,“我要吃那个!”
“好,阿玛夹给永瑜!”一点都不介意永瑜的故意为难,乾隆乐颠颠的站起来夹着那道菜喂着永瑜,看着永瑜终于开口吃下了自己喂的菜,乾隆在那一瞬间无法自控的涌上了一股潮热直袭眼眶,他不敢问永瑜是否愿意接受他的感情,他怕提到感情会让永瑜再次的用那种空洞的眼睛看着他,那会让他产生一种窒息的错觉,灼烧的疼痛。
乾隆的变化,离的很近的永瑜自然是收入了眼底,微微的撇开眼,不想去看那会让他心软的一幕,只是,那潮湿的双眸,眼下难以遮掩的疲惫黑色,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怎么也抹不去。
这边父子冰山微融,而那边,弘昼摸着胃抽着嘴角,他怎么觉得,在小九面前的四哥这么的……像逢迎拍马的狗腿子呢?太失一国之君的风范了,看的他胃疼——一会儿去厨房开小灶吧,这顿膳他算是吃不下了!
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一半没脸皮一半二脸皮,把得寸进尺当作座右铭般的严格奉行,而面对永瑜的乾隆就是其中之最,永瑜冷着脸看向懒着不肯回宫的乾隆,开口毫不留情的赶人。
“皇阿玛,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宫了!”
“不急不急,阿玛想多陪陪永瑜~~”丝毫不介意永瑜的冷脸,乾隆心中暗暗想到,他让暗卫去民间收集了各种阶层的恋人的恋爱原因,据暗卫呈上来的报告说,多多相处是最能够培养感情的方法,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嘛,对了对了,还有送花,民间很多地方都有赠花的习惯,甚至有的地方专门有那种节日,未婚男女可以给意中人赠花以示好感,他要不要给永瑜送些花呢?可是永瑜喜欢什么花?要不,让暗卫先去查查?——喂,你究竟有多无耻啊竟然让暗卫去查恋爱心得!!
“可是永瑜累了,想睡了!”没把乾隆的厚脸皮放在眼里,永瑜继续冷言赶人,只是,若乾隆真这么容易就被赶走,那就真的没希望抱得美人归了。
“没关系,永瑜睡吧,阿玛看着你睡!”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都赶的这么明白了居然还不肯走,“宫门快关了!”
“那敢情好,阿玛今天就在这里留宿吧!”乾隆亮的发闪的双眼表明他是真的很想实行这个想法的,真的让永瑜背脊窜起了一股凉意。
“不行!你给我回宫去,明天又不是不能来了!”
“永瑜的意思是,明天永瑜会陪着阿玛吗?”
“……是。”看着乾隆一脸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样子,永瑜咬牙应下了,先答应再说,最多明天直接无视就行了,今天他是真的很困了,没力气再陪他瞎折腾了。
“那说定了哦,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永瑜不可以食言哦~~”也许是看出了永瑜的敷衍,乾隆不放心的再次强调到。
“好好,知道了!”眼皮子都快打架了,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啊!
得到了永瑜的保证,乾隆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和亲王府,回到养心殿,乾隆再次迎来了一个不眠夜,只不过,和之前的不同,这次,是因为情绪太过于亢奋而使得他无法入眠,换衣就寝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乾隆索性下床在寝宫内来回的踱着步,脸上的神色时而喜时而忧,片刻,停了下来。
“吴书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刚入子时。”
…………
“吴书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还有一刻到丑时。”
…………
“吴书来,现在……”
“……丑时三刻。”
…………
“吴书来……”
“……”
吴书来抓狂,皇上呐,您可不可以消停一会儿啊,哪怕您等到了天明,别忘了您还需要去上朝才能够去找九阿哥呀!
很明显的,乾隆的脑子里面根本就忘记了还有上朝这档子事情,天色微微泛白,寅正刚过一刻时,乾隆快速的洗簌换衣然后就朝门外走去,看那一身常服,吴书来着急的喊着。
“皇上,您去哪?”
“吴书来,你脑子忘记带了吗?朕自然是去找永瑜了!”一刻都不愿意停下,等乾隆把这句话说完,人早就走出去一段了,吴书来愣了愣,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皇上,您等等等等,上朝时间到了啊!”
乾隆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吴书来,满眼茫然的重复了一句,“上朝?”
“……”瀑布汗,吴书来擦着额头的冷汗,对自家主子的行径表示十分无语,敢情这位爷把早朝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了!“皇上,九阿哥的身体还在调养之中,需要多多休息,现在这个时辰估摸着九阿哥还没醒,等皇上上朝结束去,正好让九阿哥休息足够可以多陪陪皇上啊!”
吴书来不愧是伺候了乾隆年数最多的老人,尽抓乾隆听的进去的说,被他这样一说,乾隆那只剩下和永瑜的“约定”的脑子总算冷静了下来,看了看天色,想想吴书来的话觉得有理,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好,朕先去上朝!”
“嗻。”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吴书来内心哀叹自己最近操的越来越多的心,这一惊一乍的他受不了啊,九阿哥啊,您还是快点回来吧,这皇上啊还是只有您管的住!
学士府
“快来人呐,少福晋又逃出来了——”
一声尖叫在后院响起,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冲了出来,看那张脸,赫然就是被乾隆下旨嫁给了福尔康的紫薇,只见她面色憔悴,神色惶恐,有些慌不择路的胡乱跑着,时不时的害怕的回头,却忘记了注意前方,被两个丫鬟拦了下来。
“少福晋,你该回房了!”
“不要——”听见回房两字,紫薇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惊恐的尖叫着,让两个丫鬟不满的皱起了眉,这福家本就待下人苛刻无比,现在还要照顾这个疯福晋,要不是没有更好的工作,她们才不会待在这里呢,又累又难受。
一左一右拉住了紫薇,用力的把她往后院房间拉去,“少福晋,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要是少爷知道了,指不定又得骂我们一顿,你就行行好,不要再逃了!”
“不,不,我不要回去!两位姑娘,你们是那么善良那么高贵那么仁慈,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一边挣扎着一边求饶,瘦削的脸上满是泪痕,双眼哭的红肿,十分的可怜。只是那两个丫鬟丝毫不见心软,脸上堆满的是“又是如此”的不耐,也不废话,直接把紫薇拖到了房门口,直接把她推了进去,干净利落的落下了锁,这下总逃不出了吧!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我是格格,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砰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哭喊声,却无法引起府内其他人的丝毫主意,不死心的敲着门,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薇听见了开锁的声音,欣喜的站起来,以为终于有人来放了她,却在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后满脸害怕的往后退去。
“尔康……”
“听说,你又逃了?怎么,急着出去找男人了?嫌弃我无法满足你?”一脸阴狠的瞪着紫薇,福尔康对紫薇现在是毫无怜惜了,他把自己无能力的事情全部怪在了紫薇和五阿哥的头上,都是因为他们,才会让他没办法做一个男人,寻遍了大夫都无法找出原因,肯定是这个贱女人的害的,因为他出问题之时正是那次情事之后,说巧合他才不相信!
“不不不,尔康,不是的……”紫薇害怕的直摇头,生怕晚一会儿就会遭受和往常一样的折磨,这个男人是魔鬼,竟然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折辱于她,用蜡烛烫她的身体,用鞭子抽打她,还灌她药看着她独自难受,最可怕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用棍子捅她的那里,每每让她痛不欲生,她受不了了,她快要崩溃了。
紫薇扑倒在福尔康的脚下,抱着他的脚哭的梨花带雨,“尔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放了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相信我,我回济南……对,我马上回济南去,真的,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福尔康用力的抬起了紫薇的脸,掐的她生疼,语气温柔的像是对情人的绵绵私语,却阴冷的让紫薇不停的颤抖,“你想离开这里?”
紫薇双眼一亮,顾不得那股害怕,连连点头,“尔康尔康,你愿意放我走了吗?”
“紫薇,我这么爱你,当然舍不得让你流泪了,你想走,就算我不舍也会放你走的,只是,在你离开之前,让我给我们彼此留下一个最深刻最美好的回忆吧!”
福尔康脸上的笑让紫薇越来越害怕了,还没等她问出什么回忆,就见福尔康猛的放开了她的脸,对着门外喊了一句,“你们进来吧!”
紫薇的视线看向门口,就见五六个壮汉走了进来,穿着统一的黑色衣服,满脸横肉的脸上满是下流的欲·望,此刻正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忍不住害怕的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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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紫薇再次醒来,面临的就是被卖身妓院的命运,一开始她还想逃,只是每一次还没逃出院子就会被抓回去,抓回去后就是痛不欲生的折磨,几次三番后,紫薇认命了下来,在老鸨的调教下,不出一个月就登台叫价了,至于登台名字,老鸨图个省事,直接叫紫薇了,反正都是花名。
紫薇的虽然年纪大了点又不是黄花闺女,但因为模样不错,又有才艺,会说话,床上功夫又不错,倒是一时成了红牌,生活也有滋有润了起来,吃穿用度都是不错,还有丫鬟使唤,紫薇还是很满意的,直到有一天,妓院里面一个逃跑的粗使丫鬟撞上了她,惊喜的指着她叫紫薇。
紫薇疑惑的仔细看着这个丫鬟,看了一眼就满脸嫌弃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你是谁啊?”这么丑的人怎么会认识她?
“紫薇,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燕子啊!”
“小燕子!”捂住鼻子的手因为惊讶而放了下来,紫薇吃惊的看着那张满是狰狞伤痕的脸,“你是小燕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那些坏人把我的脸打花了,还不给我吃不给我穿,还让我干好多好多重活啊,幸亏我逃出来了,可是我进了家黑店,就是这里,他们竟然也逼着我干活,还嫌弃我长的丑,紫薇,救救我吧!”看紫薇一身光鲜,小燕子开口求救,她那没发育完全的脑子里面根本就无法想到,为什么紫薇会在这里,又为什么,那些追着她的打手会对紫薇客客气气的喊一声“紫薇姑娘”。
紫薇的眼中闪过了浓浓的恨意,救?当然要救!小燕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以前的杖该一起算了!
假意的让小燕子去她的房间等消息,紫薇对小燕子保证会让这里的人给她单独的房间和好吃的饭菜,让她“乐的像老鼠”。然后自己去找了老鸨,说明了来意。
“妈妈,你看那个粗使丫鬟小燕子,虽然那张脸让人倒尽胃口,各位贵人们瞧不上眼,可是您想想,这客来客往的可不会都是些出得起银子会怜香惜玉的爷,若是那些个粗人,没什么银子又没法开口赶的,把这个小燕子送去不正好吗?省的那些粗人伤着了各位姐姐,反正晚上黑灯瞎火的,那些人也看不清。”
老鸨一听觉得可行,连连夸紫薇的聪明能干,立刻就让人把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于是得到了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待遇的小燕子对紫薇那是感激万分啊,殊不知,等待她的将是没有光明的黑暗。
学士府
“快来人呐,少福晋又逃出来了——”
一声尖叫在后院响起,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冲了出来,看那张脸,赫然就是被乾隆下旨嫁给了福尔康的紫薇,只见她面色憔悴,神色惶恐,有些慌不择路的胡乱跑着,时不时的害怕的回头,却忘记了注意前方,被两个丫鬟拦了下来。
“少福晋,你该回房了!”
“不要——”听见回房两字,紫薇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惊恐的尖叫着,让两个丫鬟不满的皱起了眉,这福家本就待下人苛刻无比,现在还要照顾这个疯福晋,要不是没有更好的工作,她们才不会待在这里呢,又累又难受。
一左一右拉住了紫薇,用力的把她往后院房间拉去,“少福晋,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要是少爷知道了,指不定又得骂我们一顿,你就行行好,不要再逃了!”
“不,不,我不要回去!两位姑娘,你们是那么善良那么高贵那么仁慈,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一边挣扎着一边求饶,瘦削的脸上满是泪痕,双眼哭的红肿,十分的可怜。只是那两个丫鬟丝毫不见心软,脸上堆满的是“又是如此”的不耐,也不废话,直接把紫薇拖到了房门口,直接把她推了进去,干净利落的落下了锁,这下总逃不出了吧!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我是格格,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砰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哭喊声,却无法引起府内其他人的丝毫主意,不死心的敲着门,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薇听见了开锁的声音,欣喜的站起来,以为终于有人来放了她,却在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后满脸害怕的往后退去。
“尔康……”
“听说,你又逃了?怎么,急着出去找男人了?嫌弃我无法满足你?”一脸阴狠的瞪着紫薇,福尔康对紫薇现在是毫无怜惜了,他把自己无能力的事情全部怪在了紫薇和五阿哥的头上,都是因为他们,才会让他没办法做一个男人,寻遍了大夫都无法找出原因,肯定是这个贱女人的害的,因为他出问题之时正是那次情事之后,说巧合他才不相信!
“不不不,尔康,不是的……”紫薇害怕的直摇头,生怕晚一会儿就会遭受和往常一样的折磨,这个男人是魔鬼,竟然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折辱于她,用蜡烛烫她的身体,用鞭子抽打她,还灌她药看着她独自难受,最可怕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用棍子捅她的那里,每每让她痛不欲生,她受不了了,她快要崩溃了。
紫薇扑倒在福尔康的脚下,抱着他的脚哭的梨花带雨,“尔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放了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相信我,我回济南……对,我马上回济南去,真的,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福尔康用力的抬起了紫薇的脸,掐的她生疼,语气温柔的像是对情人的绵绵私语,却阴冷的让紫薇不停的颤抖,“你想离开这里?”
紫薇双眼一亮,顾不得那股害怕,连连点头,“尔康尔康,你愿意放我走了吗?”
“紫薇,我这么爱你,当然舍不得让你流泪了,你想走,就算我不舍也会放你走的,只是,在你离开之前,让我给我们彼此留下一个最深刻最美好的回忆吧!”
福尔康脸上的笑让紫薇越来越害怕了,还没等她问出什么回忆,就见福尔康猛的放开了她的脸,对着门外喊了一句,“你们进来吧!”
紫薇的视线看向门口,就见五六个壮汉走了进来,穿着统一的黑色衣服,满脸横肉的脸上满是下流的欲·望,此刻正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忍不住害怕的往后退去。
其中一个壮汉在把紫薇上下打量了一遍后,满意的点头,“脸蛋不错,这么漂亮的娇妻你真舍得让她进那种地方?”
“少啰嗦,你们只要给钱,然后完成我那个要求就可以把她领走了!”
对于福尔康脸上的不屑壮汉暗地里吐了一口口水,把自己的老婆卖给妓院的男人还提出那种变态要求的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啊,呸!不过,这些他也管不着,先快活了再说吧!
嘿嘿笑着把门关上,在紫薇惊恐的目光中,那几个壮汉走向了她,感觉到灾难在接近,紫薇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想逃,只是门口被福尔康堵着,她根本无处可逃,她只能拼命的求着福尔康。
“尔康,你要干什么?你让他们停下吧,求求你,尔康,再怎么说我也是格格啊……”
“格格?呵,只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格格的死活谁会来管,反正随便说一个借口就可以让你这个格格意外死亡的。”本来他也想着就算睡不了也可以凭着她格格的地位为自己抬旗,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得到,白白养着一条恶狗,还不如卖出去可以赚些银子来的实在。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紫薇还没说完,身体就被人猛的抬起来,衣服被撕裂了,瞬间就浑身赤·裸了,砰的一声被人摔在了地上,紫薇只觉得她被摔的好疼啊,只是下一刻,她就再也没办法顾及到背后的疼了,看着眼前露出了丑陋的下体的壮汉们,紫薇的恐惧达到来到了顶点。
“不要不要——”
惊恐的叫声根本没办法阻止早就色欲熏心的壮汉们,下一刻,紫薇就觉得她的双腿被拉的开开的,让她很疼,双眼瞪大着看着其中一个壮汉用那根棍子抵住了自己的下体,紫薇剧烈挣扎起来,只是,那小小的挣扎对于壮汉们来说简直就是比挠痒痒还不足,紫薇根本就无法逃脱她悲惨的命运,下一刻,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根东西一下子插进了她的身体,干涩的甬道被撕裂了。
“啊——”
痛苦的大叫着,紫薇不停的哭泣着,朦胧的视线突的暗了下来,嘴里被塞进了一根东西,腥臭的让她恶心的想吐,却被那根东西堵住了喉咙吐不出来,下面更加的疼了,撕的更开,因为又被塞进了一根棍子,紫薇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尔康说喜欢她的,虽然她爱的不是他,但还是感动他对自己无私的真爱,只是成亲后就全变了,尔康一直对她做那些事情,还对下人们谎称她疯了不准她出门,现在竟然让一堆男人强暴她,为什么要这样?
好痛啊,她快死了吧?下面好疼啊……不,她不要死,她还没有报复那个她最爱又最恨的男人,她听说了,她在这里受苦,可那个人却在妓院里面花天酒地日日春宵,还有那个把她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小燕子,她都没有死自己怎么可以死?
福尔康站在那里,看着那六个壮汉粗鲁的强暴着紫薇,越看越兴奋起来,只是,看到紫薇那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有些担忧的问,“你们这样两个一起插会不会把她玩死?我可不想就这么让她死了!”
“福大爷您就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们玩多了,不会让她死掉的!”
“那就行,只要不死随你们怎么玩,玩完后直接带回去就好了!”
“好嘞!”
回答完福尔康的话,壮汉们玩的更加用力了,毕竟这般上等货色他们可以很难玩到的啊,虽然这娘们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小洞也贼紧,爽死他们了。
等紫薇再次醒来,面临的就是被卖身妓院的命运,一开始她还想逃,只是每一次还没逃出院子就会被抓回去,抓回去后就是痛不欲生的折磨,几次三番后,紫薇认命了下来,在老鸨的调教下,不出一个月就登台叫价了,至于登台名字,老鸨图个省事,直接叫紫薇了,反正都是花名。
紫薇的虽然年纪大了点又不是黄花闺女,但因为模样不错,又有才艺,会说话,床上功夫又不错,倒是一时成了红牌,生活也有滋有润了起来,吃穿用度都是不错,还有丫鬟使唤,紫薇还是很满意的,直到有一天,妓院里面一个逃跑的粗使丫鬟撞上了她,惊喜的指着她叫紫薇。
紫薇疑惑的仔细看着这个丫鬟,看了一眼就满脸嫌弃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你是谁啊?”这么丑的人怎么会认识她?
“紫薇,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燕子啊!”
“小燕子!”捂住鼻子的手因为惊讶而放了下来,紫薇吃惊的看着那张满是狰狞伤痕的脸,“你是小燕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那些坏人把我的脸打花了,还不给我吃不给我穿,还让我干好多好多重活啊,幸亏我逃出来了,可是我进了家黑店,就是这里,他们竟然也逼着我干活,还嫌弃我长的丑,紫薇,救救我吧!”看紫薇一身光鲜,小燕子开口求救,她那没发育完全的脑子里面根本就无法想到,为什么紫薇会在这里,又为什么,那些追着她的打手会对紫薇客客气气的喊一声“紫薇姑娘”。
紫薇的眼中闪过了浓浓的恨意,救?当然要救!小燕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以前的杖该一起算了!
假意的让小燕子去她的房间等消息,紫薇对小燕子保证会让这里的人给她单独的房间和好吃的饭菜,让她“乐的像老鼠”。然后自己去找了老鸨,说明了来意。
“妈妈,你看那个粗使丫鬟小燕子,虽然那张脸让人倒尽胃口,各位贵人们瞧不上眼,可是您想想,这客来客往的可不会都是些出得起银子会怜香惜玉的爷,若是那些个粗人,没什么银子又没法开口赶的,把这个小燕子送去不正好吗?省的那些粗人伤着了各位姐姐,反正晚上黑灯瞎火的,那些人也看不清。”
老鸨一听觉得可行,连连夸紫薇的聪明能干,立刻就让人把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于是得到了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待遇的小燕子对紫薇那是感激万分啊,殊不知,等待她的将是没有光明的黑暗。学士府
“快来人呐,少福晋又逃出来了——”
一声尖叫在后院响起,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冲了出来,看那张脸,赫然就是被乾隆下旨嫁给了福尔康的紫薇,只见她面色憔悴,神色惶恐,有些慌不择路的胡乱跑着,时不时的害怕的回头,却忘记了注意前方,被两个丫鬟拦了下来。
“少福晋,你该回房了!”
“不要——”听见回房两字,紫薇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惊恐的尖叫着,让两个丫鬟不满的皱起了眉,这福家本就待下人苛刻无比,现在还要照顾这个疯福晋,要不是没有更好的工作,她们才不会待在这里呢,又累又难受。
一左一右拉住了紫薇,用力的把她往后院房间拉去,“少福晋,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要是少爷知道了,指不定又得骂我们一顿,你就行行好,不要再逃了!”
“不,不,我不要回去!两位姑娘,你们是那么善良那么高贵那么仁慈,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一边挣扎着一边求饶,瘦削的脸上满是泪痕,双眼哭的红肿,十分的可怜。只是那两个丫鬟丝毫不见心软,脸上堆满的是“又是如此”的不耐,也不废话,直接把紫薇拖到了房门口,直接把她推了进去,干净利落的落下了锁,这下总逃不出了吧!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我是格格,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砰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哭喊声,却无法引起府内其他人的丝毫主意,不死心的敲着门,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薇听见了开锁的声音,欣喜的站起来,以为终于有人来放了她,却在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后满脸害怕的往后退去。
“尔康……”
“听说,你又逃了?怎么,急着出去找男人了?嫌弃我无法满足你?”一脸阴狠的瞪着紫薇,福尔康对紫薇现在是毫无怜惜了,他把自己无能力的事情全部怪在了紫薇和五阿哥的头上,都是因为他们,才会让他没办法做一个男人,寻遍了大夫都无法找出原因,肯定是这个贱女人的害的,因为他出问题之时正是那次情事之后,说巧合他才不相信!
“不不不,尔康,不是的……”紫薇害怕的直摇头,生怕晚一会儿就会遭受和往常一样的折磨,这个男人是魔鬼,竟然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折辱于她,用蜡烛烫她的身体,用鞭子抽打她,还灌她药看着她独自难受,最可怕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用棍子捅她的那里,每每让她痛不欲生,她受不了了,她快要崩溃了。
紫薇扑倒在福尔康的脚下,抱着他的脚哭的梨花带雨,“尔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放了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相信我,我回济南……对,我马上回济南去,真的,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福尔康用力的抬起了紫薇的脸,掐的她生疼,语气温柔的像是对情人的绵绵私语,却阴冷的让紫薇不停的颤抖,“你想离开这里?”
紫薇双眼一亮,顾不得那股害怕,连连点头,“尔康尔康,你愿意放我走了吗?”
“紫薇,我这么爱你,当然舍不得让你流泪了,你想走,就算我不舍也会放你走的,只是,在你离开之前,让我给我们彼此留下一个最深刻最美好的回忆吧!”
福尔康脸上的笑让紫薇越来越害怕了,还没等她问出什么回忆,就见福尔康猛的放开了她的脸,对着门外喊了一句,“你们进来吧!”
紫薇的视线看向门口,就见五六个壮汉走了进来,穿着统一的黑色衣服,满脸横肉的脸上满是下流的欲·望,此刻正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忍不住害怕的往后退去。
其中一个壮汉在把紫薇上下打量了一遍后,满意的点头,“脸蛋不错,这么漂亮的娇妻你真舍得让她进那种地方?”
“少啰嗦,你们只要给钱,然后完成我那个要求就可以把她领走了!”
对于福尔康脸上的不屑壮汉暗地里吐了一口口水,把自己的老婆卖给妓院的男人还提出那种变态要求的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啊,呸!不过,这些他也管不着,先快活了再说吧!
嘿嘿笑着把门关上,在紫薇惊恐的目光中,那几个壮汉走向了她,感觉到灾难在接近,紫薇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想逃,只是门口被福尔康堵着,她根本无处可逃,她只能拼命的求着福尔康。
“尔康,你要干什么?你让他们停下吧,求求你,尔康,再怎么说我也是格格啊……”
“格格?呵,只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格格的死活谁会来管,反正随便说一个借口就可以让你这个格格意外死亡的。”本来他也想着就算睡不了也可以凭着她格格的地位为自己抬旗,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得到,白白养着一条恶狗,还不如卖出去可以赚些银子来的实在。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紫薇还没说完,身体就被人猛的抬起来,衣服被撕裂了,瞬间就浑身赤·裸了,砰的一声被人摔在了地上,紫薇只觉得她被摔的好疼啊,只是下一刻,她就再也没办法顾及到背后的疼了,看着眼前露出了丑陋的下体的壮汉们,紫薇的恐惧达到来到了顶点。
“不要不要——”
惊恐的叫声根本没办法阻止早就色欲熏心的壮汉们,下一刻,紫薇就觉得她的双腿被拉的开开的,让她很疼,双眼瞪大着看着其中一个壮汉用那根棍子抵住了自己的下体,紫薇剧烈挣扎起来,只是,那小小的挣扎对于壮汉们来说简直就是比挠痒痒还不足,紫薇根本就无法逃脱她悲惨的命运,下一刻,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根东西一下子插进了她的身体,干涩的甬道被撕裂了。
“啊——”
痛苦的大叫着,紫薇不停的哭泣着,朦胧的视线突的暗了下来,嘴里被塞进了一根东西,腥臭的让她恶心的想吐,却被那根东西堵住了喉咙吐不出来,下面更加的疼了,撕的更开,因为又被塞进了一根棍子,紫薇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尔康说喜欢她的,虽然她爱的不是他,但还是感动他对自己无私的真爱,只是成亲后就全变了,尔康一直对她做那些事情,还对下人们谎称她疯了不准她出门,现在竟然让一堆男人强暴她,为什么要这样?
好痛啊,她快死了吧?下面好疼啊……不,她不要死,她还没有报复那个她最爱又最恨的男人,她听说了,她在这里受苦,可那个人却在妓院里面花天酒地日日春宵,还有那个把她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小燕子,她都没有死自己怎么可以死?
福尔康站在那里,看着那六个壮汉粗鲁的强暴着紫薇,越看越兴奋起来,只是,看到紫薇那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有些担忧的问,“你们这样两个一起插会不会把她玩死?我可不想就这么让她死了!”
“福大爷您就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们玩多了,不会让她死掉的!”
“那就行,只要不死随你们怎么玩,玩完后直接带回去就好了!”
“好嘞!”
回答完福尔康的话,壮汉们玩的更加用力了,毕竟这般上等货色他们可以很难玩到的啊,虽然这娘们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小洞也贼紧,爽死他们了。
等紫薇再次醒来,面临的就是被卖身妓院的命运,一开始她还想逃,只是每一次还没逃出院子就会被抓回去,抓回去后就是痛不欲生的折磨,几次三番后,紫薇认命了下来,在老鸨的调教下,不出一个月就登台叫价了,至于登台名字,老鸨图个省事,直接叫紫薇了,反正都是花名。
紫薇的虽然年纪大了点又不是黄花闺女,但因为模样不错,又有才艺,会说话,床上功夫又不错,倒是一时成了红牌,生活也有滋有润了起来,吃穿用度都是不错,还有丫鬟使唤,紫薇还是很满意的,直到有一天,妓院里面一个逃跑的粗使丫鬟撞上了她,惊喜的指着她叫紫薇。
紫薇疑惑的仔细看着这个丫鬟,看了一眼就满脸嫌弃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你是谁啊?”这么丑的人怎么会认识她?
“紫薇,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燕子啊!”
“小燕子!”捂住鼻子的手因为惊讶而放了下来,紫薇吃惊的看着那张满是狰狞伤痕的脸,“你是小燕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那些坏人把我的脸打花了,还不给我吃不给我穿,还让我干好多好多重活啊,幸亏我逃出来了,可是我进了家黑店,就是这里,他们竟然也逼着我干活,还嫌弃我长的丑,紫薇,救救我吧!”看紫薇一身光鲜,小燕子开口求救,她那没发育完全的脑子里面根本就无法想到,为什么紫薇会在这里,又为什么,那些追着她的打手会对紫薇客客气气的喊一声“紫薇姑娘”。
紫薇的眼中闪过了浓浓的恨意,救?当然要救!小燕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以前的杖该一起算了!
假意的让小燕子去她的房间等消息,紫薇对小燕子保证会让这里的人给她单独的房间和好吃的饭菜,让她“乐的像老鼠”。然后自己去找了老鸨,说明了来意。
“妈妈,你看那个粗使丫鬟小燕子,虽然那张脸让人倒尽胃口,各位贵人们瞧不上眼,可是您想想,这客来客往的可不会都是些出得起银子会怜香惜玉的爷,若是那些个粗人,没什么银子又没法开口赶的,把这个小燕子送去不正好吗?省的那些粗人伤着了各位姐姐,反正晚上黑灯瞎火的,那些人也看不清。”
老鸨一听觉得可行,连连夸紫薇的聪明能干,立刻就让人把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于是得到了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待遇的小燕子对紫薇那是感激万分啊,殊不知,等待她的将是没有光明的黑暗。
82、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又见狗血了有木有?!俗套又见俗套了有木有?!!刺客又见刺客了有木有?!!!浅浅又开始咆哮了有木有?!!!
皮埃斯:浅浅可是尊重大家的意见已经让小九压回来了哦~~~【顶着锅盖爬走】
皮皮埃斯:【拖着锅盖爬回来】对啦对啦,这个章就算是之前长评中的其中之一的补偿吧,其他的就要看浅浅的人品爆发问题了(>^ω^<)~~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一片繁荣景象,在人群中,一对四处游逛,身着锦衣的父子非常之显眼,那华贵的气质是原因其一,而那不同于其他父慈子孝的场景就是原因之二了。那对父子中,俊美的父亲脸上满是温柔,目光注视着儿子,宠溺的微笑之中带着微微的讨好,竟让人看出了几分于其气质不符的谄媚色彩,而面容精致的儿子则冷着一张脸无视了自己的父亲,那双眼,却是明显的写满了怒气,很显然的是在生那位父亲的气,只是那不经意间滑过的浓浓无奈,又可以看出儿子对父亲的讨好并不是如表面那样无动于衷的,这对父子自然就是乾隆和被乾隆拐出和亲王府的永瑜了。“永瑜,别气了嘛,你看,今天风和日丽的,出来走走心情也好啊!”“我心情本来就很好,不需要你多此一举,要走你自己走去!”“自己走?可不是和永瑜一起走的话就没那心情了啊。”“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板着脸甩袖子就走,永瑜对这个人的无赖行径非常的无语,而乾隆在后面紧紧跟着,声音中是满满的谄媚。“永瑜……”专注于对方的两人都没有发觉,不远处的茶寮里面,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满脸狰狞的瞪着他们,眼中装载着的是丑陋的嫉妒,而坐在青年身旁的是比青年稍大一点的青年男子,男子的手边放着一剑一箫,视线似不经意的扫过了青年注视的地方,男子眼中滑过一抹深思,片刻就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真诚无比的关怀,一如青年往常所见的全部温和。“永琪,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难看,是遇上什么不快之事了?若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的,尽管开口,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义气这两个字我也是认得的!”永琪听见了自己结拜的好兄弟对自己的关心,再想想自己那些名义上和血缘上的亲人对自己的嫉妒和陷害,那充满着尔虞我诈的冷漠,深深的伤害了他的心,顿时悲从中来,把心中的苦闷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来。“箫剑,虽然你我不是血缘兄弟,可是你我却比亲兄弟对我还要好,那些个有血缘的亲人,说是兄弟,可是对我却比敌人还要狠,总是因为嫉妒我的才能在背地里面放冷箭,在皇阿玛的面前诋毁我,非要至于我死地不可,为什么呢?明明我对他们那么好,我把他们当成兄弟来爱护,尤其是九弟,我还一直在皇阿玛面前帮他说话,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箫剑,看见了吗?在那边走的就是我的皇阿玛和九弟,皇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给我封侯加爵,还不让我随意进宫,就让我在宫外自生自灭冷落于我,对那个永瑜却那么的宽容那么的宠爱,为什么皇阿玛会变得这么残忍这么无情这么不可理喻?明明我才是所有阿哥中最优秀的,明明我那么的爱戴他,为什么他偏偏要听信谗言让我出宫建府?……”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的永琪没有发现,箫剑在听见他的话后眼中闪过的光芒,目光扫过邻桌的几个男子,那几个一直沉默的男子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就站起来结账走出了茶寮,而这边,在听完了永琪的苦水后,箫剑如往常一般的关怀备至,然后豁达的朗声大笑,开口。“永琪,这些红尘俗世都是过眼云烟,走,今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散散心!”“好,好一个红尘俗世都是过眼云烟,箫剑,你不愧是我的兄弟,走!”男人所谓的散心不外乎酒和女人,而箫剑和永琪来的地方,自然是酒和女人都有的地方,至于白天不营业的问题,有钱能使磨推鬼,还怕有人把钱拒之门外吗?自从出宫建府后,永琪就觉得他郁郁不得志还不如及时享乐,从此沉沦美人乡不肯出来,认识箫剑后,再听的箫剑“美酒美人乃是大丈夫心之所向,何来沉迷女色一说?”的一番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后,就更加的沉迷了,今天跟着箫剑换了一家妓院,不同的美人很轻易的就吸引住了永琪的目光,于是和箫剑一起喝喝酒玩玩美人,好不乐哉,片刻后,只见箫剑突的想起了什么急事一样,对着永瑜连连告罪一番,让永琪好好散心后离去了。走出了妓院,箫剑脸上温和洒脱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用他刚刚说的“有急事”完全相反的速度走在大街上,像是没有目的地的拐进一个无人的胡同后,左右看看,发现没人后在某栋不起眼的宅院敲起了规律的节奏,片刻,大门就开了,出现一个男人对着箫剑抱拳。“堂主!”“嗯,准备好了吗?”箫剑走进了院门,问着那个男子。男子抬起头,若永琪还有印象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这个男人赫然是刚刚茶寮中出现的人之一。“准备好了,在京城的兄弟都集合起来了。”“好,这一次可是难得的机会,若能够把乾隆那个狗皇帝杀了,那我们的大计就指日可待了。”“是,一切谨遵堂主差遣!”“现在狗皇帝在哪里?”“刚刚跟踪的兄弟来报,那个狗皇帝好像要带着少年去郊外,说是踏青!”“哼,果然是昏君!百姓的苦难他不想着解决,一天到晚想着游玩,这种时节还踏青,准让你有命来没命回!”箫剑一脸戾气,眼中是他人没有察觉的恨意,“你让跟踪的弟兄小心别跟丢了,等狗皇帝到了郊外我们就动手,直接要了那狗皇帝的头献给那些被狗皇帝残忍杀害的兄弟们!”“是!”而这厢,正如箫剑得到的消息一样,乾隆非常无耻的赖着永瑜不让他回去,说是郊外的空气好,一起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然后二话不说拉了永瑜就走,看着永瑜虽然满脸不情愿却没有太大挣扎的情况,乾隆满足的笑了,好不容易可以和永瑜单独相处了,他才不想让一堆人跑来破坏呢,连暗卫都被他赶走了一半,要不是为了保证永瑜的安全,他才不会让暗卫跟着呢!只是,不久后,乾隆把永瑜护在身后,待在暂时安全的范围内看着眼前的刺客,他很后悔没有多带些暗卫出来,而刚刚发出的信号,按照路程来看,估摸着援兵就算最快也需要半柱香的时辰才能够赶到,太危险了,他必须想办法把永瑜带出这个危险的地方,这些人的目标是他,那么,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让暗卫带着永瑜走!刚准备让暗卫带永瑜走,乾隆就感觉到被他护在身后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在叫他,回过头,没有丝毫身处危险的慌乱,乾隆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永瑜,别怕,阿玛一定不会让人伤到你的!”没想到乾隆对着自己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永瑜抿了抿嘴,压下了心中的异动,用最冷静的态度做出了目前最有利的决定,“皇阿玛,你先离开吧!”以乾隆的武功,若现在独自离开的话,能够逃脱这次刺杀的可能性非常之大的。“……你说什么?”像是没听明白永瑜的话,乾隆的脸上一瞬间全是茫然,“你让我先离开?那么你呢?”撇开了视线,永瑜的语气依旧那么淡淡的,不见丝毫的起伏,“若我和你一起,不会武的我只会成为你的累赘……”“闭嘴!”乾隆突的激动了起来,一直只有着柔和喜爱的眼中此刻充斥着漫天怒火,“永瑜,你听好了,无论何时,你都不会是我的累赘!我不可能丢下你先离开的。”“皇阿玛……”永瑜微微的皱着眉,忽视了乾隆的愤怒,试着以理性的角度说服乾隆,“你是一国之君,是大清的支柱,你的安危关系着整个大清,不得有半点的马虎,而且,这些人的目标是你,若你安全离开了,说不定他们就会放弃这次刺杀行动的。”“永瑜,你知道的,你的这个“说不定”可能性有多么的渺小!”强硬的把永瑜的脸掰正对着他,乾隆目光灼灼,一字一句的对着永瑜,说的认真,“你说我是大清的支柱,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支柱!”“……”愣愣的看着乾隆,永瑜的脑子里完全空白,此刻的乾隆说的太认真,认真的他想忽视过去也不行,嘴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理智上告诉他必须快点说服乾隆丢下自己离开,可是,现在的他又怎么欺骗自己乾隆会把他丢下?有些呆滞的目光扫过越来越逼近的危险,永瑜咬咬牙,拉过乾隆。“那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保护圈是一种冒险,可是呆在这里的话被杀的可能性更大,乾隆估摸的出援兵的速度,作为暗卫半个主人的永瑜自然也对此有所了解,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要拖延一些时间等援兵到来就可以了。“好。”没有异议的随着永瑜离开战场,紧紧的握着永瑜的手,他只知道,他必须保护住手中抓住的这个人。“狗皇帝,休想逃——”伴随着一声带着恨意的怒喝,寒冷的剑光逼近了两人,正是发现了仇人想要离开的箫剑,被恨意染红了眼,箫剑也顾不上掩饰他的真是目的,高高的跃起,提起长剑就朝着乾隆刺去。迅速的用手中的折扇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长剑,乾隆带着永瑜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长剑的攻击范围,虽说乾隆的武功不错,但他是皇帝,自然不可能天天练习,疏于练习的后果就是武功不可能成为顶尖高手,现在面对这一心想要取他性命的箫剑,还要小心的拉着永瑜不放他走散,不久,乾隆就有些难以招架了。“阿玛,你专心对敌,永瑜会好好躲着的!”看出了乾隆的难处,永瑜对着乾隆说了下,然后甩开了乾隆的手让他双手御敌,乾隆虽然不愿放手,只是迎面越来越密的剑网让他只能先对付眼前,尽力的把永瑜挡在身后。只是,在这种混乱的场面,想要不被分散是不可能的事情,两只手才放开不久,就有人发现了永瑜这个乾隆的弱点,对视一眼,和暗卫缠斗着的人之中就分出了两人刺向了永瑜,狼狈的躲开了第一剑,永瑜不禁暗恼自己的身体太虚弱无法习武,要不然此刻也不会这般的无用。还来不及再想什么,第二剑已经近在眼前,能够躲过第一剑那纯靠运气,这第二剑,永瑜却是怎么都躲不过去了,看着逼近自己的寒光,永瑜咬咬牙,继续狼狈的逃窜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知道,对敌最忌分心,这些刺客想要的,就是让乾隆分心,他不能让这些人得逞——皇阿玛,不能死!“九阿哥——”暗卫大哥正值□乏术之期,却发现自己的另一个主子生命处在了危在旦夕之中,焦急的想要扑过去,却被几个人死死的缠住无法突破,越发的急了起来,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个主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说他们,就是这个国家,也前途堪忧啊。听见了暗卫的那一声叫喊,永瑜就暗道不好,急急的看向乾隆,发现乾隆果然回头看向了自己,那双狭长的眸睁大到了极限,里面的恐惧他看的清晰,之后的事情像是慢镜头一般,在永瑜的眼中慢慢的定格再定格,他看见自己的阿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自己飞奔而来,他看见那对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尖锐长剑,他以为他会死的,是的,他以为,可是到最后,温热的血液溅上了他的脸,那种灼烫让他几乎有种那是硫酸的错觉,他看见,他的皇阿玛抱着他,露出了放松的笑容,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缓缓的滑落在地,而皇阿玛的胸口,那本该刺入自己体内的剑此刻正穿透了胸膛,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一滴滴的滴落着鲜红的液体,腥的让他想吐。“皇阿玛……”呆呆的跪在地上,喃喃的喊着地上之人的名字,伸出的手,竟不敢去碰触,无法抑制的颤抖。永瑜没看到周围的刺客,没看到姗姗来迟的援兵,他现在看到的,只有那个横卧在地上,表情安详的如同只是睡着的乾隆。“九阿哥,皇上需要马上救治!”暗卫们也是心急如焚,顾不得冒犯的在永瑜耳边大声的想要唤回他的神志,永瑜呆呆的看了他片刻,眨了眨眼,涣散的眼中重新聚集了光亮,是的,他怎么能够这般的自乱阵脚,当务之急是必须医治,只是按照乾隆的伤势,不太方便移动,那么就只有就地医治了。“你,用最快的速度去五叔府上把孙太医拎过来,记住,带齐所有的器材和珍贵药材!你,去准备干净的布匹,记住,最好是白色的,要多点!你去准备热水,要多要快,还有马车!其余的给我看好了那些还没死透的刺客,爷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当机立断的分派任务下去,暗卫也一个个的领命而去,永瑜不敢动乾隆的身体,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到那还留在乾隆体内的长剑,现在的他,跪坐在了地上,在乾隆的耳边不停的说着话,试图唤醒乾隆的意识,不,是必须,他必须唤醒乾隆的意识。“阿玛,别睡了哦,醒醒,永瑜很无聊呢,阿玛怎么可以丢下永瑜一个人睡去呢……”乾隆依旧闭着眼,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了下去,永瑜越来越慌乱,小心的抓住了乾隆的手紧紧的握住,感受着那冰冷的温度,心中的害怕超越了所有的时候。“阿玛,别睡了好不好?起来陪陪永瑜啊,上次永瑜睡着的时候阿玛不是一直要永瑜起来的吗?现在阿玛也要公平一点,给我醒来,阿玛,你不醒来的话,永瑜也要睡,一直睡一直睡,再也不理阿玛了……”刚说完,永瑜就惊喜的发现自己握着的手有了些微的反应,只是,那禁闭的双眸动了动还是没有睁开,不过永瑜还是看到了希望,继续在乾隆的耳边说着。“阿玛,永瑜说真的哦,如果阿玛不肯醒来,永瑜就也去睡,而且再也不理阿玛,这次不管阿玛怎么说,永瑜都不会原谅阿玛,谁让阿玛想把永瑜丢下的……”手指微微的动了起来,眼帘也开始颤抖,只是似乎还缺少了最后一击,让乾隆无法清醒,见此情景,永瑜咬了咬唇,眼中全是义无反顾的决绝。“阿玛,如果阿玛肯马上醒来的话,永瑜答应你会试着喜欢你好不好?是恋人的喜欢而不是以一个儿子喜欢父亲那种喜欢,永瑜接受阿玛作为恋人,好不好?永瑜不骗你,只要阿玛立刻醒来,永瑜就答应阿玛……”“……真……的……”低低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而逝,却让永瑜清晰的抓住了,惊喜的抬头,就发现了乾隆虽然微小但确实睁着的眼,惊喜如海水般迅速的淹没了永瑜,让永瑜喜不自禁的握住了手中交缠的手掌。“阿玛,你醒了,阿玛……”“阿玛……听、听见了……永瑜不、不能……骗……阿玛……”“嗯嗯,永瑜不骗永瑜不骗……”此刻的永瑜根本不管乾隆说什么就直直的点头,巨大的惊喜让他觉得无论自己答应什么都是值得的,更何况,那个承诺是自己的决定,他还不屑于毁弃自己的承诺。“只要阿玛一直陪着永瑜说话,永瑜就答应阿玛的要求。”“好……陪、陪永瑜……阿玛……阿玛陪……”断断续续的话中夹杂着浓浓的喜悦,哪怕虚弱也无法掩饰乾隆眼中的满足,一直求而不得的幸福现在近在眼前,他怎么舍得死去,他的永瑜,他还是喜欢用鲜活的身体去拥抱。等暗卫带着孙太医一路飞驰而来时,看到的就是永瑜和乾隆两人一个不停的说,一个微笑着听,尽管周围被鲜血染上了悲哀的色彩,但那温馨却紧紧绕着不散,那平和而安详的气息,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让惶恐不安的孙太医一瞬间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皇上是不舍得离开九阿哥的,他会尽最大的努力活下去,而一个人的意志,是最无限的力量。孙太医开始检查,永瑜和乾隆还是一直维持了一开始的样子,手紧紧的抓着彼此,嘴里的话也没有停下来像是完全就没感觉到孙太医的诊治,直到孙太医检查完毕,永瑜才把视线从乾隆的脸上离开,直直的看向了孙太医没有说话,孙太医也非常自觉的报告着检查的结果。“皇上身上那些伤口只是外伤,擦一些日子药膏就可以恢复了,只是这个剑伤……失血过多,皇上现在很虚弱,需要马上把这剑拔出然后让伤口止血,不能再让它流血了,幸好没有刺上要害,只要皇上渡过拔剑的危险期,就可逐渐恢复。”“那孙太医准备一下马上为阿玛拔剑吧,热水什么都准备好了!”说完,永瑜重新低头,望着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的乾隆,温声开口,“阿玛,一会儿把剑拔出来就没事了,阿玛要记住永瑜的话,不可以再睡过去,嗯?”“好……”得到了乾隆的保证,永瑜开始准备,把干净的布匹摊开在地上,组成临时的床榻,让人小心的把乾隆抬到上面,孙太医也已经净手,取出剪刀把伤口周围的衣服都剪掉,防止阻碍视线造成止血时候的穴位误差,小心的握住了剑柄,孙太医放缓了呼吸,对着永瑜叮嘱道,“请九阿哥让人固定住皇上,过程中不能让皇上动弹以免扩大伤口,还有,拔剑之时的剧烈疼痛会使皇上发射性的想要咬住东西,请九阿哥提前放入皇上口中,以免皇上伤了自己。”“知道了。”让暗卫小心的固定住乾隆的四肢,永瑜把折叠而成的布条放入了乾隆的口中,一切准备就绪后,孙太医深呼吸了一口,一个用力把剑全部拔出,血液四溅,孙太医连忙取出银针,在伤口四处的穴道上面刺入,达到止血的目的。只是那剧烈的疼痛让乾隆挣扎了起来,暗卫毕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来压制住乾隆的动作,又害怕牵扯到乾隆的伤口,是以,几个暗卫竟然被受伤的乾隆全部甩开了,乾隆的这番动作让孙太医无法下针,伤口的血液也越流越多。“九阿哥,快想办法阻止皇上——”“阿玛,忍忍,一会儿就好,阿玛——”永瑜慌乱的不知所措的安慰着乾隆,只是此刻的乾隆仅有的意识也被疼痛淹没,根本无法给予永瑜任何的反应,看着血液越流越多,永瑜根本无法多想,一个纵身,全身压在了乾隆的身上,就着乾隆横卧的姿势,侧抱着乾隆,手臂注意避开了那伤口,永瑜低低的呢喃着。“阿玛不痛不痛,永瑜在这里陪着你呢,阿玛,永瑜在这里呢……”像是真的感觉到了永瑜的安慰,本来还剧烈的挣扎的乾隆突的安静了下来,周围暴戾的气息也变得平和,如同一开始那般的祥和,孙太医见状,连忙重新施针止血,这一次很顺利,从头到尾乾隆都没有动,直到把伤口擦拭干净上了伤药,用绷带包扎好,孙太医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顾不得形象,浑身无力的就往地上一坐,也不管袖子是不是很脏,直接就擦着额头的冷汗。“九阿哥啊,您和皇上可不可以不要整天这么吓老奴?老奴年纪大了禁不起吓啊!”听着孙太医类似于开玩笑的话,永瑜也知道,乾隆这算是渡过了危险期了,提着的心大大的落下,想从乾隆的身上爬起来,却发现手脚发软根本没有了力气,苦笑了一声,也没喊人,永瑜直接滚了下来,以地为席的仰躺在乾隆的旁边,手还紧紧的被乾隆握着。“谁让你是阿玛的御用太医呢?不吓你吓谁?”孙太医闻言苦笑不已,“九阿哥啊,您不能这么不厚道啊,老奴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可怜可怜老奴,不要这么三天两头让老奴提着脑袋过日子了啊。”“呵呵,这还不是因为阿玛看重你……”“这是怎么回事?永瑜,四哥他……”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永瑜的话,是发现事情不对劲后追着暗卫的报道寻过来的弘昼,一眼看见的就是满地的血还是昏迷的乾隆,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永瑜没有回答,而是让孙太医替他回答了,毕竟孙太医算是这方面的权威,“孙太医,你对五叔说说阿玛的情况吧!”“嗻。”孙太医苦笑的撑起发软的双腿,对着弘昼行礼跪下,“回和亲王,皇上遇刺受伤,现在已无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日即可恢复。”“遇刺?!”弘昼震惊的喊了一声,立刻得到了永瑜不满的抱怨,伸出手安抚了一下被吵的难受的乾隆。“五叔,你小声点,会吵到阿玛的!”“小声?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小声?”话虽这么说,不过弘昼还是把音量调低了不止六成,“小九啊,你和四哥就不能让我安生些日子吗?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伤的,五叔我这小心肝都快吓没了!”霎时间,弘昼就收到了在场众人感同身受的目光,尤其是刚刚才说过类似的话的孙太医,简直就是找到了知音般的激动啊,于是,九阿哥啊,看在这么多同志的份上,您就少让自己受伤吧,至于皇上,他们相信皇上对九阿哥的“绝对服从”。只可惜永瑜此刻的脑电波明显不和他们同属一个层面上,只是淡淡的回了弘昼一句,“五叔,你那小心肝不是早就没了好几回了吗?就不要介意这种小事了!”“什么小事?!”弘昼跑到永瑜的旁边蹲下,语重心长的劝说,“小九,你和四哥真的应该谨慎一点了,这次四哥洪福齐天渡过了危险,下次就说不准了,以后你也要劝劝四哥,不要那么不小心了。”“知道了。”“知道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小九,既然治疗已经结束,为什么还呆在这个荒郊野外?躺着很舒服?”白了弘昼一眼,永瑜没好气的说到,“你躺下啦试试就知道舒不舒服了!”不是因为一时放松没力气了嘛。“嘿嘿……”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的弘昼干笑着摸摸鼻子,好吧,他应该知道的,人在极度紧张后放松下来会浑身无力疲惫不堪,这些人在四哥没危险后把紧绷的弦放松,估计都非常累了,一时动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好了好了,小九,来,五叔扶你起来……额,你还是和四哥一起躺马车吧。”看着永瑜被乾隆紧紧抓住的手,弘昼识相的不再去做什么“好事”了。直接指派着下人把乾隆和永瑜扶进马车,在进入马车错身之时,永瑜低低的对弘昼说了一句话。“暂时先回五叔府中,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阿玛遇刺这件事情,等阿玛醒来再做定夺。”“知道了,你五叔又不是没脑子的。”对于弘昼的回答,永瑜连白眼都懒得给一个,直接闭目养神去了,那鄙视的意味,让弘昼气的跳脚,好歹他是小九的叔叔吧?可是为什么小九越来越没尊敬样了?瞪视白眼鄙视样样来,一开始不是还有礼有矩的吗?不过……嘿嘿,还是现在的小九比较好玩,逗起来也非常有趣,就是有四哥那个拦路虎在,让他都调戏不到这么可爱的小九,实乃一生憾事啊……——和亲王啊,你的一生憾事可以更加没出息一些吗啊喂!!83、杯具的表真情乾隆是在当天傍晚的时候醒来的,看着躺在他身旁依偎着他沉睡的永瑜,感受着手中的那份温暖,笑意怎么也无法阻止的蔓延开来,可以握住永瑜的手了呢?呵呵,只要能够真正的拥抱永瑜,多久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他的永瑜,终于真的是他的了……可能是感觉到了乾隆的视线,永瑜那禁闭着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黑色的双眸带着朦胧睡意的茫然,眨了眨眼,对着乾隆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纯粹而欢喜。“阿玛……”因为刚睡醒,永瑜的嗓音有着丝丝的沙哑,带着他独有的清脆,混合在一起,竟是无言的诱惑,这对于刚刚得到了承诺的乾隆来说,就更加是无法忍受的甜美了,身体前倾就吻住了永瑜。“唔……”惊讶让永瑜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瞪圆了眸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感受到唇上覆上的柔软,他……被吻了?发射性的想要挣扎,却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承诺,停顿了一下动作,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正在占自己便宜的男人推开,只是还没等他决定好,就听见了乾隆发出了一声闷哼,这声闷哼让永瑜彻底的想起了乾隆此刻的伤员身份。“阿玛,你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趁着乾隆因痛苦而放开他双唇的时刻,永瑜对着乾隆说到,语气中有些责备,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一点?“呵呵,没关系,阿玛不痛……”“……”不痛你就别扭曲那张脸啊!永瑜对乾隆的这种行为已经非常的无语了,暗叹了一口气,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倾身,把自己的唇覆上了乾隆的唇,很轻的一个吻,一触即离蜻蜓点水,却让乾隆彷徨的心彻底的安定了下来。“阿玛,永瑜的话永远都有效的。”他知道这个人在不安,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但那种想要确认什么的忐忑却从那个吻传递了给他,强势霸道,却掩饰不住其中的颤抖,这个人在害怕,害怕他的否定。“嗯,永瑜要记得兑现!”“好。”淡淡的给予乾隆肯定,永瑜发现,其实做下这个决定并不如自己一开始想象中的那般艰难,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真的把他的阿玛当成恋人,可是既然他已经承诺会努力,那么,他就会尽力去做,而不管成功与否,他已经答应,接受这个男人,那么他就该试着接受这个男人的任何亲近。视线不经意触及乾隆胸口的白色绷带,点点渗透过来的红色触目惊心,永瑜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心的避过乾隆的身体下床,“阿玛,你先等一会,我去让人叫孙太医过来。”走了两步,永瑜回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微微的皱眉。“对了,阿玛,你受伤的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对外宣布?隐瞒,还是公开?”“永瑜认为呢?”乾隆抛回来的问题让永瑜静静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定定的看着乾隆开口,“对皇玛麽适当的公开,对外适当的隐瞒。”含糊不清的话得到了乾隆的同意,“好,那就这么办吧!”淡淡的笑在下一刻突然的猥琐了起来,“阿玛也是这样想的,这是不是说明永瑜和阿玛真是心有灵犀呢?”永瑜白了一眼三句不离调戏他的乾隆,转身就去叫人传孙太医了,随后就准备去洗簌一下,因为皇阿玛昏睡时抓着他不肯放,让他根本就没办法洗簌,衣袍都是用剪子剪掉才脱下的,要不然就要穿着一身血衣睡了。简单的洗簌了一下,永瑜就穿好衣袍步出了浴室,等他进入寝室时,孙太医已经到了,此刻已经拆开了绷带检查伤口的情况,而弘昼,也站在了旁边,看见他进来就打了个招呼。“小九,来来,让五叔看看,你没受什么伤吧?”说着,就一把抓着永瑜,想要撩起他的衣袖观看,还没动手呢,弘昼就被他家伤重的四哥吼了。“弘昼!”缩了缩脖子,弘昼只得停下自己的动作,天可怜见,他是真的想检查一下小九身上是否有伤,毕竟当初那件衣袍上面灰尘不少,说不定哪里磕着碰着了,小九的细皮嫩肉伤到了就不好了!“四哥,小九可以一直被你拉着不松手的,直到现在还没检查过身上呢!”“这件事情朕自会检查,不需要你多手!”永瑜的身体岂是其他人可以看的,哼!好吧好吧,面对占有欲变态的乾隆,弘昼也只有认输的份,他这不是担心四哥没力气检查才想着代劳的吗?没想到四哥会这么小气,竟然连个检查身体都不给,看样子小九以后有的幸苦了。甩开了弘昼的手,永瑜给予乾隆和弘昼每人一个白眼,检查什么检查,身上有没有伤难道不是该先询问他这个当事人吗?哪有一声不吭就撩起衣服检查的?“不需要了,我没有受伤!”“小九可不能撒谎哦,五叔可是看到你外袍上有蹭破的地方的!”“什么?永瑜,你哪里受伤了?快,快来给阿玛看看,孙太医,快帮朕给永瑜看看永瑜,先给永瑜治……”举着药膏准备帮皇上涂药的孙太医表示鸭梨灰常大,皇上啊,您就不能给奴才消停一会儿让奴才上完药再给九阿哥再说吗?您这样不停的动让奴才没办法上药啊,而且还没有结疤的伤口容易裂开啊。无奈的孙太医看了看激动的明显听不见自己劝谏的皇上,也不说什么了,直接转头看向永瑜求救,现在的他算是真正的摸清门路了,对于皇上的问题,有困难,找九阿哥,那效果,保准立竿见影!收到了孙太医的求救,永瑜几个步子上前,安抚着乾隆,“阿玛,永瑜没受伤,只是手臂有些蹭破皮而已,待会儿让孙太医给盒药擦一下就可以了,你先让孙太医给伤口上药啊!”“不行,你得先让我看看伤口!”在永瑜的事情上面,乾隆总是意外的坚持,双眼直视着永瑜,灼灼的目光燃烧着不可动摇的坚持。和乾隆对视了片刻,永瑜认输,撩起了右手衣袖,露出了绑着白色绷带的手臂,解开了自己绑上去的绷带,渐渐露出了一道疤痕,狰狞非常,从小臂一直延伸到了手肘,由于刚刚的洗簌沾到了水,现在还在微微的往外渗透着血水。“永瑜,你怎么可以隐瞒这么重的伤?!”乾隆惊怒交加的吼,这次,弘昼也意外的没有认为他是大惊小怪了,他一直以为小九最多就磨破了皮,毕竟一路上看不出小九受伤了,可没想到,竟是这么重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钝器用力划到的,深的地方都可以看出翻飞的皮肉了。“九阿哥,您受了这么种的伤怎么不告诉奴才?!”作为一个医者,孙太医表示,对于九阿哥和皇上这种对自己伤口都不重视的病人非常的火大,可是这一个两个都是大爷,他没办法对他们喷火,于是,只能把火憋回肚子里,憋火变成了憋屈,“九阿哥是嫌弃奴才医术太低所以才不肯告诉奴才让奴才治疗的吗?奴才真是惭愧,学艺不精无法为主子医治,不能为主子分忧的奴才没有存在的必要,不能让病人相信的大夫更不能够成为医者,皇上,九阿哥,请恩准奴才以死谢罪吧!”说着,孙太医还用衣袖抹眼睛,以示他的愧疚的痛哭流涕,让永瑜默然,顿了顿,只得乖乖把手伸过去,并宽慰“伤心欲绝”的孙太医,“孙太医误会了,永瑜只是因为太过于担心皇阿玛的身体而一时忘记伤口而已,孙太医可是阿玛亲口御点的御医,怎么会是学艺不精呢?”“真的吗?九阿哥不是因为嫌弃奴才的医术才不让奴才看的?”说着,还抬起一张老脸对着永瑜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让永瑜看了浑身一僵,以他能够做到的最自然的微笑回应。“当然。”“听见九阿哥的肯定,老奴真是太高兴了,老怒必定为皇上和九阿哥尽心分忧死而后已!”于是,孙太医先是表现了一下得到肯定的高兴,再来一句表达自己的忠心,未了,立刻抓起永瑜的手开始涂药包扎,一边还讲着注意事项。“九阿哥,您这伤虽然未伤及筋骨,可伤口很深不容易愈合,在这段时间内须记右手不可用力,也不可渗水,清洁时只能用湿巾擦拭周围,这药也必须每日更换两次,一早一晚,和皇上换药的时辰相同,奴才会帮九阿哥换的。”“知道了。”帮永瑜换好药,孙太医净手之后再继续帮乾隆上药包扎,“对了,九阿哥,皇上的伤口也要注意,和你的伤口一样,不能见水但需要每日清洁伤口的周围,并且要小心不要让皇上用力让伤口裂开,这不利于伤口的愈合,皇上的身上除了那剑伤,手臂上还有很多细小的伤口,需要每日擦一次药,在清洁身体之后擦,这是药膏。”不由分说的把药膏交给了永瑜,孙太医也不多费唇舌来告诉皇上伤口的注意点了,他知道,告诉皇上还不如告诉九阿哥来的管用呢,虽然九阿哥自个儿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病者,但在皇上的问题上面,倒是意外的严格,就像皇上对九阿哥一样,看来必须让这两位主子爷相互监督才是让伤口愈合的最好办法啊。至于让九阿哥做擦药这种不符身份的事情,孙太医相信皇上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非常乐意让九阿哥为他擦药的,反正擦药只要要用到一只手就可以了,这样既不会影响九阿哥伤口的愈合又能够让皇上和九阿哥的感情升温,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如孙太医所料的,乾隆并没有因为孙太医的行为怪罪孙太医,甚至连反应都没个一个,因为他现在脑子里面只相到了一件事情,净身沐浴的话……是不是可以让永瑜摸遍全身了?——喂,老龙你还可以更加猥琐一点吗?!!永瑜倒是没有想到乾隆脑子里会想这些猥琐的事情,毕竟奴才们多的是,哪里会需要自己动手帮乾隆擦身?不过他倒是也没推脱孙太医把帮乾隆擦药这种事情交给他这件事情,收下了药盒。“对了,孙太医,记住,阿玛只是着凉了需要静养半个月方能恢复,知道了吗?”“嗻。”孙太医也没异议,他自然是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封口的,比如皇上遇刺这种事情,传出去了可是会引起各种不良反应的。“好了,今天幸苦你了,下去休息吧!”“嗻,奴才告退,若皇上和九阿哥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吩咐奴才!”孙太医告退后,房间内就只剩下爱新觉罗家的三人了,弘昼坐在了桌边,自己倒着茶水慢悠悠的喝着,他在等,等他四哥至今还没有把他赶出房间的原因,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自己的话,弘昼敢以他所有的人格发誓,他四哥早在孙太医告退的第一时间就把他赶出去了,毕竟四哥对小九的独占欲那不是一般的强啊,哪里会肯放他这个一根大蜡烛在这里杵着?果然,一杯茶还没喝完,弘昼就等到了他想等的,只不过,开口的不是他家那个越来越变态的四哥,而是他可爱的皇侄小九。“五叔,皇玛麽那边就交给你了,不要让皇玛麽太担心了,毕竟皇玛麽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啊呀啊呀,这么困难的事情小九就忍心让五叔去办吗?”“五叔。”永瑜对着弘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配着那弯弯的眼,如沐春风,那笑甜的让人一直软到了心里,甜的让弘昼直接给无视了正在用眼神杀死他的乾隆,“小九相信五叔的本领哦,五叔一定不会让小九失望的,对吗?”“嗯嗯,不会不会!”小九好可爱啊,弘昼眼冒红心的想着,要不是对乾隆的忌惮让弘昼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的话,弘昼早就扑上去抱住永瑜捏捏揉揉了。小九比自己那个一脸严肃的儿子可爱多了,瞧那弯弯的眉眼,瞧那甜甜的笑容,嗷嗷,怪不得四哥一不小心就大开胃口把小九给吞下肚了呢!“那小九先谢谢五叔了。”说完这句,永瑜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表现的非常的困顿,让弘昼主动的要求离去让他们多多休息。“那小九就好好休息吧,还有伤在身不能太累,五叔先走了,一会儿五叔会派人把晚膳送进房内的。”“好,谢谢五叔。”等弘昼一离开,永瑜就撤下了脸上的笑,揉了揉脸,唔,装可爱什么的真痛苦,脸酸死了,不过五叔对可爱之物的抵抗力真的很弱呢,虽然刚刚的表现五叔有着故意为之的成分在,但那喜爱之情倒是十足十的真诚呢!这样想着的永瑜转回头,就对上了一张哀怨的脸,猛的一惊,退了两步,于是,他看见,那张哀怨的脸更显哀怨了。“阿玛,怎么了?”永瑜对乾隆的表情十分的不理解,怎么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比这天气还要多变!于是,永瑜还不够了解处于恋爱中的乾隆的神经质表现啊。“永瑜对弘昼笑,都没对阿玛这么笑过……”听完乾隆的话,永瑜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这人……让他怎么说啊,不知道怎么说那就索性转移话题,看了一样新换上的绷带,永瑜的眼中滑过了深思。“阿玛,你说这次的刺客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他还记得,那些刺客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目标非常的明确,可按理说,就算他们经常出宫也不可能被人知道身份啊,如果是祭天时,围观之人都会隔开了很远,皇阿玛又坐在銮驾之中,周围有帘子挡着,哪怕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看的清晰到一眼就可以确定的地步啊。乾隆很明显也想过了这个问题,待永瑜问后,凝眉思索了一下后开口,“应该有人明确的告诉过刺客我们的身份。”“有人?谁?你来这里有谁知道?更何况,那些刺客好像一开始就是在郊外等着我们自投罗网的。”“今天的行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乾隆对这一点也有些疑惑,既然没告诉任何人,那么就不存在身边有内奸告密,剩下的就是有人泄露了他们的身份,之后刺客中就有人跟踪他们听的他们的谈话尔后知道他们的之后安排行程就在哪里等着了,可问题是,若有人跟踪,暗卫们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那些刺客数量很多,一段的跟踪者一人,伪装成路人,这样暗卫才不会发现异香,不过这样的话,那这次的行刺对方可是下了血本啊,他会让这些人血本无归的!“那这个问题我们先放下,回到一开始的问题,谁告诉了刺客我们的身份?”乾隆想的也是永瑜想到的,既然行程无人泄露,那么身份又是谁泄露的?暗卫们是不可能的,和亲王府的奴才?还是其他人?看着永瑜疑惑的样子,乾隆低低笑着,“好了永瑜,来陪阿玛睡一会儿,这些事情不值得你浪费脑子,想知道,直接去问活口就可以了。”“阿玛,我都睡了这么久了,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就算是猪也不是整天都在睡的啊,昨天晚上加上刚刚的,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睡满十个时辰了。永瑜微微带着抱怨的话在乾隆听来就如同撒娇,眼中灵动的色彩让他越看越喜欢,只可惜现在的身体无法动弹,他必须快点养好伤!“不睡那就躺一会儿,陪陪阿玛。”望着乾隆期待的神色,沉默了片刻,永瑜还是点头了,“……好。”除去了刚刚才穿上的外袍,永瑜越过乾隆到了床的里侧,帮乾隆和他自己盖好了被子,安静的在乾隆的身侧躺下,没有靠的很近,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乾隆的伤口,只可惜,乾隆不懂的永瑜的这番用心良苦,本来就因为伤口无法用手抱着永瑜,现在连躺着也离得这么远,这不是净找他难受嘛。“永瑜,过来点!”永瑜非常听话,听话的真的如乾隆说的,过来了“点”,那点的距离,让乾隆忍不住动了动手,就要亲手去把永瑜拉过来,被永瑜快手拦住了。“阿玛,这段时间别乱动,你不想好了是不是?”面对永瑜的责怪,乾隆回了一个委屈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开口,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动物,“可是永瑜都不肯过来靠近阿玛。”“……”永瑜暗中叹气,为什么他现在会产生一种角色颠倒的错觉呢?明明这个人才是阿玛,为什么自己却需要像个家长一般的去哄呢?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注意着不会碰到乾隆的伤口,在两具身体几乎紧贴着不留缝隙时,乾隆的脸上才表现出满意的神色,永瑜错开了自己受伤的手躺在床上,依偎着乾隆,温暖透过了薄薄的衣衫互相交错传递,不知道是谁温暖了谁。锦被下,乾隆的手微动,就抓住了永瑜的手,十指交缠,牢牢的握住,乾隆到现在还是没有太大的真实感,他真的,得到永瑜的承诺了?他真的,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抱永瑜而不被永瑜厌恶憎恨了?“永瑜……”低低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悠远而绵长,乾隆的声音有点飘,放佛落在了空气之上般不真实。“你真的答应阿玛会把阿玛当成恋人一般的去爱了?不是阿玛在做梦?不是你为了安慰阿玛编织的谎言?”永瑜只感觉到缠着自己的十指握的他生疼,紧紧的,似乎想要掐进他的血肉之中,那声音中的不敢相信,更是牵动了什么一样,勒的他生生的疼了起来。头微微的倾斜,永瑜靠上了乾隆的肩头,真实的温暖,脸颊接触的地方,肌肉紧绷,一刹那的紧张让永瑜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他的阿玛,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好像特别容易害怕和不安。薄唇轻启,永瑜再一次的开口安抚着乾隆的忐忑,“阿玛,永瑜是真的答应阿玛,以后把阿玛当成恋人来看待,虽然永瑜现在可能还做不好,不过永瑜会努力去做好的,阿玛要相信永瑜。”“好,阿玛相信……”这样就好了,他不需要永瑜马上就对自己产生那种喜爱,但是他知道,既然永瑜答应了,那么就不会更改,也许很卑鄙,毕竟他得到了永瑜的手段并不是和永瑜的两情相悦,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从不在意过程,只要结果满意就行。“那永瑜,私下里不要叫我阿玛好不好?”“嗯?那我叫什么?”永瑜好奇的抬起头,对着乾隆满脸问号。回视着永瑜的视线柔和似水,闪烁着深深的痴迷,和永瑜的视线紧紧的纠缠,“弘历,永瑜,叫我弘历……”弘历?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些记忆,哪怕到了现在还不算美好,只是不若当初那般疼痛,眼前温柔的表情替代了记忆中的狂乱,永瑜抿了抿唇,张张嘴,“弘……弘……弘历。”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这个名字代替着的,是偏于父子关系的第一步,说不恐慌是不可能的,毕竟在那次之前,和同性在一起都没有想过,更何况这个同性还是自己的父亲。只是,永瑜看着乾隆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心中的所有不安渐渐的沉淀了下来,变得平静而安定,那个名字,也变得容易叫出口。“弘历。”“嗯,永瑜叫的最好听了!”无法再去顾及身上的伤口了,乾隆一个侧身,就把永瑜抱入了怀中,感受到怀中之人在一瞬间的僵硬后就用一种异常顺从的姿态任由他抱着,这种不同让他更加的喜不自禁。“阿玛,小心伤口。”“没关系的,阿玛不疼!”乾隆微微的松开了些,深深的看着永瑜的眼,墨色的黑如同漩涡,脸上的神色认真而严肃,带着自心底发出的虔诚,“永瑜……”“嗯?”被乾隆的严肃感染,永瑜也不自禁的认真了起来,回望着乾隆,安静的等待着他下面将要说的话。在永瑜的屏息等待之下,乾隆轻轻开启了那形态优美的薄唇,一张一合,“永瑜,我想吻你。”“……”永瑜不知道现在他是什么表情,他只知道,他的内心由无数的黑色小点点组成,无语成为了他心中的全部感觉。看出了永瑜脸上的空白,乾隆直接自我理解成他想要的意思,“既然永瑜不说话,那我就当是默认了……”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乾隆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那薄薄的唇总让他觉得是世界上最甜美的食物,吸引着他吞噬了一遍又一遍还无法满足,伸出舌尖,如同舔着糖果一般,一下一下的舔着永瑜的唇,时不时的用牙齿轻咬,重重的吮吸和碾压,让永瑜感受到一股酥麻扩散开来,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来,迎来的是乾隆更深的侵入。软舌轻扫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舌尖抵过那柔软的压床、黏膜,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深深的吮吸,让永瑜无法呼吸,只能本能的张开口,吸食着对方口中的氧气,似故意般,乾隆总是只给永瑜渡仅仅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空气,喉间窒息般的难受,让永瑜从被动化成了主动,却不知道,索取空气的同时,也把自己的领地彻底的献给了对方,小舌被纠缠住了,对方来势汹汹,把他的舌拉出了口腔,在空气中紧紧的纠缠着吮吸着,无法闭合的嘴,津液从嘴角处滑下,拖拽出了一条透明的小溪,泛着淫靡的光泽,那水渍声,更是如同炭火,在房内燃烧起来,同样烧起的,还有乾隆忍耐许久的欲·望。那抵住小腹的坚硬让永瑜从缺氧的昏沉中清醒过来,一股羞恼占据了他的脑海,反射性的想要伸手把乾隆推开,可才触及乾隆的胸膛,那包扎的厚厚的绷带让永瑜停下了动作,只能报复似的狠狠的揪紧了乾隆因为伤口而散开在两边的衣襟。乾隆自然是感觉到了永瑜的动作,也知道了永瑜因为他的伤口而不会拒绝,于是,愈发无耻的贴近了永瑜的身体磨蹭着,双手也不安份了起来,从衣摆处钻入了,探上了那令他迷恋的身体,光滑如脂,柔嫩而紧致,那敏感的颤栗,生涩却能够轻易的勾起他的欲·望。“呼……呼……”终于被放开了双唇,永瑜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因为对乾隆伤口的顾忌,又不能做太大的挣扎,只能从口头上面阻止了。“阿玛,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很……风流,但是你需不需要这么急色?!”这人还受着这么严重的伤啊,居然还这么有……精神,感受着抵住自己的那越来越硬的东西,永瑜忍不住脸红了一下。风流?乾隆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永瑜这个时候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随后就理解了,立即喊冤,“永瑜,你可不能冤枉我啊,自从知道自己喜欢你后,阿玛可是没有再碰过任何女人了,不,应该说,自从对你上心后,阿玛就没怎么去后宫了,就是去了后宫也提不起兴致啊,永瑜,你可要相信阿玛啊,而且,你住进养心殿后应该也知道的啊,阿玛真的没有临幸过后宫!”听完乾隆的话,永瑜幽幽的看了乾隆一眼,他终于悟了,慢腾腾的开口。“阿玛……”“嗯嗯!”期待的看着永瑜等待这永瑜的相信,却在下一秒,乾隆华丽丽的石化了,他的耳边只有一句话在回荡回荡再回荡。——永瑜不知道,原来阿玛你还有恋童这种“特殊”的癖好!擦身君再现送晚膳过来的是小明子那些本来就是宫中出来的奴才,因为孙太医嘱咐,皇上和九阿哥最近事宜食清淡一点的,故晚上多以粥这类的流食为主,在桌子上摆放好后,众奴才就站列两边恭等主子了。小明子帮着永瑜更衣,尽量忽视从床上躺着的皇上眼中传来的各种视线,对于皇上和九阿哥的关系,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皇上对九阿哥的感情已经超过了父子之情,不过那又如何呢?他只是主子的奴才,只要好好的伺候主子就好了,其余的,他不会去在意。等小明子更衣后,永瑜转身,上前小心的扶乾隆坐起来,其他的奴才只能搭把手,没办法,乾隆这货在永瑜说了那句话后就一直这样,用哀哀戚戚的目光看着永瑜,让永瑜着实的体验了一把毛骨悚然之旅。不过幸好乾隆没忘记永瑜的手臂也受伤了,是以尽量减少了压在永瑜手上的重量,乖乖的坐了起来,奴才们端着矮桌放在床上,垂眸,他们对于皇上的怨夫状,什么都没有看见!奴才们端来了洗簌的温水,浸湿了毛巾拧干,永瑜接过,帮乾隆擦脸,享受着永瑜的服侍,前一刻还哀哀戚戚的乾隆立马就精神灿烂了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永瑜,眨都不眨一下。等到帮乾隆和自己洗簌后,永瑜把其中一碗粥推到了乾隆的面前,另一碗就端到自己的面前,正拿起勺子想动手,就被乾隆制止了。“阿玛?”永瑜不解的望着乾隆,他今天可是很饿了,情绪波动比较大,现在恢复后就觉得肚子里面空空的难受。“永瑜,你手上有伤不宜动,阿玛来喂你!”永瑜满头黑线,扫了一样占据了乾隆半个胸膛的白色绷带,才慢悠悠的开口。“阿玛,你别忘了,你的伤比我严重的多!”“可是阿玛手没受伤啊!”总之,他就喜欢喂永瑜。“阿玛,要不,让奴才们来吧?”永瑜试图说服乾隆,只是每一次,遇上这类问题,乾隆总是固执的让他不得不妥协,这一次亦然。“不行,阿玛来喂!”他不喜欢让别人碰永瑜,对于永瑜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他都喜欢亲力亲为不假手他人,这会让他感到欢喜。乾隆一脸的坚持让永瑜无奈叹气,他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何固执的,喂食这种事情,难道不是针对婴儿才有的行为吗?只是……叹息着看着已经送到嘴边的一勺粥,永瑜张口,顺从的吞了下去,罢了,随他吧,既然这样能够让他高兴,那就随他吧。一顿晚膳就这样在乾隆的喂食下结束了,吃完后,本应该先休息一下,让胃部消化消化,只是,这对于把心思完全扑在了吃永瑜牌豆腐的人身上,休息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折磨,这不,才吃完不久,乾隆就又开始折腾了。“永瑜啊……”“嗯?”正在房间内踱步消食的永瑜疑惑的看向床上,鼻间发出了一个疑问音节。“我想洗澡了。”“不行!”永瑜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乾隆这个要求,“阿玛……”“弘历!”“什么?”一时间对于乾隆打断他叫他自己的名字让永瑜十分的不解。“刚刚说过的,私下永瑜要叫我的名字。”说着,乾隆还委屈的瞪了永瑜一眼,来谴责永瑜的不守信。“……弘历。”好吧好吧,他认输,认输行不行?不要再用这种诡异的眼光瞅着他了,他浑身发毛啊!在乾隆的一脸傻笑中,永瑜接着说了下去,“孙太医刚刚说过了,在伤口痊愈其间不可沐浴,只能擦拭一下,以防伤口遇水恶化。”“可是……”似乎很为难,乾隆满脸的挣扎,对于沐浴这件事情,好像非常的渴望。“没有可是!”永瑜来到床边,拒绝的非常有气魄,“这段时间之内我会监督好你的,直到孙太医说可以才行!”看乾隆迅速失望下去的脸色,永瑜顿了顿,口气软了下来,“你也想尽快让伤口愈合吧?就忍耐一段时间吧,之前我受伤的时候不也忍下来了吗?难道我能忍你就不能忍?”“可是,那个时候有我帮你每天擦身啊!”看乾隆一脸邀功的样子,永瑜脑子一热,嘴巴快于思维,张口就说,“那现在我帮你擦身总可以了吧?!”顿时,乾隆笑了,笑的一脸春光灿烂百花开,那弧度中透出的狡猾让永瑜发热的脑子迅速冷静了下来,懊恼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么会这么不理智的说出这句话呢?本来么,帮人擦身也不要紧,可是,在彻底的了解到这个人那急色的性子后,擦身这种事情似乎也变得无法接受了起来,想起当初擦身时这个人对自己做的事情,永瑜很想问问,他能不能反悔?“永瑜,说出去的话可是泼出去的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够反悔的哦!”乾隆对于永瑜是那样的了解,在永瑜才起悔意,乾隆就马上猜到了永瑜的想法,只是,这可是他特意拐来的小小福利啊,说什么都不能让它打水漂了。乾隆都这样说了,永瑜还能够怎么办,于是,咬咬牙,壮士断腕般的点下了头,“既是永瑜答应的,那自然不会反悔!”大不了,就被占点便宜嘛,反正他的便宜都被这人占光了,还羞涩个啥劲?又不是女子,还需要扭扭捏捏的!——此乃逐渐产生破罐子破摔心理的永瑜的想法。永瑜的保证让乾隆笑的更加的灿烂了,一口白牙晃的刺眼,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永瑜恨不得把那张笑脸打散,“那永瑜要记得,每天帮我擦两次身哦,要和我帮永瑜擦身时一样的仔、细啊~~”那加重的仔细二字,那荡漾的波浪号,不可避免的让永瑜红了脸,别误会,那不是因为想起某些不和谐的画面之后的羞涩,那只是被气的,因为永瑜此刻才想到,当时这个人说什么正常父子之间的“交流”,分明就是因为对他心怀不轨而框他的谎言!只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呢?遇上了这种无耻无赖之徒,他难不成还能 “交流”回来不成?别开玩笑了!奴才们提来了足够的热水,干净的换洗衣服也放在旁边,干毛巾湿毛巾一应俱全,放下后,在乾隆的命令下,无视了永瑜咬牙切齿双眼冒火的情况鱼贯而出,养心殿的奴才们早就养成了“视而不见”的本领,没办法,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够见的啊。瞄了一样床上笑的跟个弥勒佛似得乾隆,永瑜对于帮乾隆擦身这件事情还是想做回临死挣扎,“阿、弘历,你看你的伤很重,就靠我一人容易碰到伤口,裂开了就不好了,还是找两个奴才来帮一下吧,打个下手!”最主要的是,看着这样的皇阿玛,他的心中总是毛毛的非常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有奴才在场的话,无论怎么样,这个人应该会收敛一点。对于永瑜的推托之词,乾隆非常好心情的回了一句,“我相信永瑜的技术!”可是我不相信我的技术啊!!永瑜内心呈现呐喊状,他对于自己伺候别人的技术真的是十分的不相信啊,这让伤口裂开了不好,可是,心中那股不安更让他觉得不妙啊,怎么办呢?“而且……”引起了永瑜的主意后,乾隆对着永瑜眨了眨眼,满是桃花开,“我要为永瑜保持清白之身啊,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呢?”清白之身清白之身清白之身……砰——永瑜只觉得他的脑子里面在开着烟火大会,铁树银花闪亮一片,红的绿的白的什么都有,唯独缺少的,是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嘣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断裂。“你个连节操二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混蛋还谈什么清白?!!!”“永瑜……”眨巴着狭长的凤眼,乾隆非常的委屈,“我真的为你守身如玉的!”“守身如玉个毛啊,别告诉我你那后宫全是摆设!”皇帝会懂“守身如玉”这四个字?搞笑的吧!“那些都是在有你之前的成年旧事了,而且,没有那些女人的话,就没永瑜了啊。”乾隆反驳的理直气壮的,他又不知道他会喜欢上一个人,而且会喜欢的那么深,深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后悔以前的岁月,毕竟没有那段岁月,他现在就无法拥有永瑜了。“成年旧事从另一个角度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既然是事实就给我闭嘴,别说什么……清白!”最后两个字,永瑜说的万分的扭曲。“不能闭嘴!”乾隆严肃的看着永瑜,意外的较真,“永瑜,你要相信我,自从喜欢你之后,我就只对你一个人有欲·望,其他人,我根本就没感觉!”“知道了知道了……”有些敷衍的说着,永瑜把湿毛巾放在热水中浸泡,把乾隆那本就没怎么系住的里衣褪下,“来擦身吧,水凉了就不好……弘历?”帮乾隆解衣的手突然间被握住了,握的很紧,从那颤抖来看,手的主人好像非常的激动。顺着那手看上去,永瑜就望入了那双异常认真的眼中,一时怔愣。“永瑜,我知道,我以前对待女人的态度让你觉得我好色风流,确实,以前的我认为人不风流枉少年,既然我是皇帝,那么就该享受最好的,女人也是,江山美人坐拥,曾以为这就是作为皇帝最大的快乐,因为我从来没想到会动感情,可是现在,既然我有了最好的,那么我绝不会再碰其他人!”永瑜仔细的看着乾隆说话时的眼睛,狭长的凤眸中墨色沉淀,除了认真别无其他,垂下了眼帘,掩饰着心中的震动,永瑜淡淡的点出了事实,“那么那些后宫呢?作为皇帝,你不去临幸后宫是不可能的!”“这些问题都交给我处理吧!”神色放柔了下来,乾隆的唇角露出了浅浅的弧度,带着傲然的自信,“永瑜不是应该知道的吗?前几年我可是一直和你共枕眠的呢!那些日子我可是一次都没去后宫,皇后和皇额娘不都没过问吗?既然之前可以,之后自然也可以的!”“什么共枕眠?别说的那么暧昧,我们只是纯洁的共床关系!”虽然不纯洁的事情也发生了,可是那不是他自愿的,不算!永瑜在内心定下了定义,下巴一扬,“快点躺下了,让我擦完了可以休息。”“好。”顺从的听着永瑜的指令,乾隆眼角含笑的躺下,视线一直都没从永瑜的身上移开:别人扬着下巴就会让他觉得碍眼无比,可是永瑜做这个动作的话,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因为伤口的药膏才换上不久,是以这次伤口就不用拆开清洗了,永瑜用半湿的毛巾帮着乾隆擦拭着,小心的避开了绷带的边缘,要是弄湿了绷带,对伤口的恢复不利。难得伺候别人,永瑜的动作显得非常的生涩,顾虑到乾隆的伤口,永瑜只能蹲下来慢慢的擦拭,像是对待一件精细活一样,一点点的擦过去,从脸开始,然后是脖颈,擦过那突起的喉结时,只听见乾隆嘴中吐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让永瑜紧张的停下了动作。“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没有,我可没那么脆弱,只是伤口发痒而已。”听完乾隆的话后,永瑜才轻轻嘘出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总觉得阿玛的声音像是几天没有喝到水一般的干涩沙哑?甩开脑子中莫名其妙的想法,永瑜开始继续擦拭,只是动作越发的轻柔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伤口地带,从那未受伤的一边肩头开始慢慢往下,湿热的毛巾滑过了那裸·露出来的半个胸膛。“唔……”比刚刚更加压抑的呻·吟冲破了乾隆的口,让永瑜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担忧的回头,得到的却是乾隆和刚刚一样的理由。“阿玛,还是让专门的人来吧!”“不要!”乾隆的固执让永瑜没办法,叹了口气只能继续下去,这次倒是没有再听见乾隆的呻·吟,只是掌下的身体时不时的颤栗一下,这种类似于痛苦的情况让永瑜放下了所有纷乱的思绪,专心的帮乾隆擦拭着身体,好不容易擦完了上半身,永瑜用干毛巾帮乾隆拭干,拉过了被子盖住了上身,这种天气,若真的着凉了就不好了!对于下半身的擦拭,永瑜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想到刚刚乾隆痛苦的样子,决定快点做完的永瑜压下了内心升腾起的类似于羞涩的情绪,伸手解开了乾隆的裤带准备速战速决,只是……“爱新觉罗·弘历,你到底饥渴到什么程度?!!!”什么痛苦呻·吟?什么颤栗?竟然只是这个人起了欲·望?!愤怒的把湿毛巾扔到了那一柱擎天之上,一直欲望淡薄的永瑜对乾隆如此轻易就起反应表示十分的不理解。“啊……”突然被湿毛巾压住的欲·望让乾隆痛苦的叫了一声,随后就理直气壮的面对着永瑜的羞恼成怒。“自然是饥渴到随时随地都想压倒你的地步了!”被乾隆如此不遮掩的话气的浑身颤抖,修长的手指指着乾隆的鼻子,颤啊颤的,“你、你、你还有理了你!”“面对喜欢的人有反应有什么没理的?”乾隆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啥羞耻的,要知道,他几年中就那么一次真正的发泄,不饥渴才怪呢,他现在可是正值欲·望旺盛的年纪啊。“永瑜,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我想要你,很想,时时刻刻的想!”“你……”被乾隆无耻的话咽的一口气透不过来,永瑜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缓和了半晌,才能慢吞吞的开口,“我答应接受你,可是,现在就接受……情爱之事,我办不到,那次……我很害怕……”“……”乾隆也想起了那次的性事,虽然有些醉酒,但记忆却越来越清晰起来,虽然自责于让永瑜受到了痛苦,但那种销魂蚀骨的美妙感觉,刻入骨髓,让他想起就忍不住颤栗起来,那是他无法忘却的快乐,只是,看着永瑜微微苍白的脸色,他也知道,那次的事情对于初次经历情事的永瑜来说,太过于痛苦和惨烈,会留下阴影是正常的,他只能慢慢的引导,让永瑜感受那种快乐来掩盖掉那次的害怕了。只是,感觉着自己精神奕奕的分·身,乾隆苦笑,他这算不算作茧自缚?现在受伤了,连自我安慰都做不到,剩下的那只有……“永瑜,帮我,用手帮我……”“我……”不要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永瑜就被乾隆脸上扭曲的痛苦震住了,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也无法欺骗自己,这几年,他的皇阿玛确实没有临幸过一次后宫,对于一个功能健全的男人来说,憋了几年的确不是易事,而且还是正处于如狼似虎年纪的阿玛,就更加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犹豫了片刻,永瑜最终把到了口边的拒绝咽下,换成了不自在的低喃,“我不会……”“没关系,只要和我以前对你做的一样就可以了,来,先把毛巾取走,然后用手轻轻的握住他……”教导着自己的爱人一步步的为自己纾解,这种满足甚至超越了爱人为自己纾解这件事本身。不自在的跟着乾隆的话做着动作,拿走了毛巾,那硕大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永瑜的眼中,如同战士一般,蓄势待发□无比。颤抖的伸手,双手分成两边,圈套住了硕大,灼热而烫手,那清晰的脉动,让永瑜差点就想撤走。只是,既然已经做下决定,那么面对这个人的欲·望是早晚的事情,尽管这辈子第一次的经历惨痛无比,但他不是女子,不可能让这个阴影一辈子留存在心底,他同样是男人,同样有过欲·望,是以,他更无需害怕。轻轻的□,动作生涩无比,比起以前那些宫妃富有技巧的引诱,永瑜的动作实在是说不上什么技巧问题,但乾隆就觉得那感觉,比任何有技巧的勾引更加的令人迷恋,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学习武技,甚至连骑射都不能过分的练习,这使得永瑜的手上没有那层茧子,细嫩光滑的手掌,每一次的撸动,都让乾隆感受到了那极致的快感,喉间发出了愉快的低吼。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永瑜都觉得他的手已经麻痹了,那手中的硕大突的再次胀大了一圈,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顶端喷洒而出,点点滴滴,有些洒落在棉被之上,有些洒落在永瑜的手上,还有些,洒在了没来得撤退的永瑜的脸上,从没有过这种经历,永瑜一时间只能呆呆的愣在那里,微微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措而迷茫。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脆弱的茫然之色,水色弥漫的眸中,装载着无辜的呆滞,配上了那点点白色液体,互相辉映,呆滞竟成为了最顶级的诱惑,微启的薄唇,让人足以窥见其中那粉色的小舌,水润的光泽,一再的诱惑着乾隆的理智投降,若不是乾隆这么多年的帝王生涯养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自控力,估计现在会忍不住抛开所有的顾虑扑上去把无知的诱惑着他的永瑜吞吃入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乾隆尽力的冷却了他重新开始聚集起来的欲·望,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微微的扭曲,“永瑜,先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若说之前乾隆还能够勉强控制住自己的理智,那么在看见永瑜神色无辜的伸出了粉嫩的舌尖轻添了一下他的欲液后,什么超强的自控力,什么受伤不宜有剧烈动作,什么慢慢引导……通通都被乾隆抛到了脑海,脑中剩下的,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吃了永瑜……作者有话要说:七夕节快乐哦,今天浅浅早点更新,晚上就不打扰乃们的活动了哦,YD笑~~~皮埃斯:木有加更<(︶︿︶)_╭∩╮╭∩╮85、伤裂“皇上……”孙太医哭丧着一张脸看着乾隆,恨不得现在马上抱着自家主子的大腿哭诉,皇上呐,您还记不记得您和九阿哥都是病人啊病人?您还记不记得老奴说过您和九阿哥的伤不能够碰水不能做剧烈运动啊知不知道?!!饶是脸皮厚的如乾隆之辈,也顶不住孙太医一脸苦相,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干咳了数声力持镇定,“孙太医啊,你先帮永瑜看看伤口吧。”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为什么一碰上永瑜就会变得那么不堪一击啊,明明之前还想着要忍耐的,可是一不小心就刹不住车了。孙太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是该考虑告老还乡安享晚年了?这大主子不是个听劝的主,小主子又在某些事上非常的被动,一大一小的,居然在受伤的当天就颠鸾倒凤滚到一起去了,难道就不能给他忍个两天等伤口结疤再做吗口胡!!无奈的上前查看永瑜被隔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拆开了绷带,发现还算好,只是稍稍裂开了点渗出了血丝,并没有在原基础上面扩大伤口面积,看来皇上还是顾着九阿哥的,用湿毛巾清洁了下伤口,重新上好药包扎,现在,就该看最不肯消停的这位爷了。“皇上,让老奴看看伤口吧!”皇上的伤口肯定裂的比九阿哥眼中,看九阿哥那一直沉睡的样子就知道,事后的清理工作是由皇上一人完成的,毕竟,想让其他人帮九阿哥做这种事情,除非太阳永不出现!没有什么异议的让孙太医剪开了绷带,揭开的时候,乾隆忍不住闷哼一声,因为刚刚那场运动再加上事后帮永瑜清理,让水浸泡了伤口,此刻干了,绷带有些黏住了血肉,撕下来的时候带下了些许的皮肉,刺的生疼。看了一样颇具血肉模糊意义的伤口,孙太医的叹息更加沉重了,“皇上,有些话老奴知道没资格说,只是,皇上和九阿哥现在应当以养伤为重,其他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知道了。”乾隆说的有些心虚,孙太医说的话他都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啊,就像刚刚,他也明白永瑜的第一次印象不够美好,他应该慢慢来的,要有耐心,可是事到临头,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啊,等到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听出了乾隆话中的没底气,孙太医最终也只能暗叹数声了,作为一个医者,有权指责不配合的病人,可是他在身为医者之前,更是皇上的奴才,他的首要职责,是听从皇上的命令,而不是指责皇上。帮着乾隆换好药,孙太医躬身告退,几步之后,突的又停下来,踌躇了片刻,才咬牙道,“皇上,九阿哥还未及弱冠,身体稍显稚嫩,怕承受不来太过激烈的运动,望皇上在某些事上稍稍收敛一点。”“什么?”事关自己的性福,乾隆立刻紧张了起来,“你是说永瑜的身体还未发育完全吗?可是永瑜都快十四了,男子十五成婚者不知凡几,更有甚者早就成为几个孩子的阿玛了,永瑜怎么还显稚嫩呢?难道是之前几次受伤的问题吗?永瑜的身体还没好?有没有危险?”说到最后,乾隆越发的焦急起来,神色间闪过担忧。“皇上,稍安勿躁,九阿哥的身体很好,只是……”孙太医停顿了一下,神色间闪过了一抹不自在,垂下头直言,“男子之间的情事不比男女之间的情事,九阿哥作为承受的一方会比较幸苦,希望皇上能够注意一些,尽量让九阿哥少受伤,平时也最好要让九阿哥食用一些补充精力的药膳,尽快让九阿哥的身体发育完全。”“这样啊……”听见永瑜的身体没事,乾隆才把心放了下来,细细的思索着孙太医的话,“那孙太医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永瑜减少点痛苦吗?”这种事情哪里能够说减少就减少的?药物之类的皇上肯定早就备及不需要他再多嘴提醒,男子与男子的情事本就违背了阴阳结合的自然之道,作为承受的一方势必要承受接纳的痛苦,想要彻底解决这种痛苦,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换个体位上下颠倒了,只是,这话他能说吗他,让皇上处于下方,就算皇上心疼九阿哥而愿意,他估计九阿哥也压不下去啊,毕竟无论从那一点看,这情事都是皇上采取主动的,若是想等九阿哥主动,那皇上的性福堪忧啊。把嘴里的话在肚子里绕了一圈,到了出口时,孙太医也仅仅剩下了无力的一句“老奴无能”而已,在乾隆挥手示意下,孙太医告退,房内就剩下了呼吸平缓的永瑜和凝眉深思着的乾隆。既然孙太医这么说了,看样子他必须在把永瑜养好之前节制一点了。——问题是,老龙,你真的知道节制二字是怎么写的吗?!看一眼被累到沉睡的永瑜就知道了,很显然,节制二字认识乾隆,但乾隆不认识他。永瑜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腰酸背痛的,全身就如同散了架似得,和当初刚来到这里的感觉非常像,只是多出了某个羞耻的地方说不出的疼,恨恨的瞪了对着他笑容灿烂的某龙,永瑜只能低咒一句。“该死的色龙!”“我死了那永瑜会伤心的。”听见了永瑜的诅咒,乾隆非常厚脸皮的贴了上去偷的一个轻吻,微微的离开寸许,吐息间的呼吸喷洒在永瑜的脸上,湿热的让他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而乾隆的下一句话,更是让让绯红一直蔓延到那小巧的耳朵上。“而且,永瑜昨天不是也很享受,还呻·吟的很大声呢!”满脸红的滴血,永瑜气鼓鼓的瞪着越来越没个正经样的乾隆,表示他现在很生气,不过倒是没有反驳乾隆的话,虽然因为伤口的关系,搞的现场可谓是鲜血淋漓异常惨烈,不过比起第一次,昨天的那次好多了,男子的交缠,比以前的男女之欢更加的令人颤动,也许是心境不同的关系,至少昨天的那次,让他享受到了鱼水之欢,而不是和第一次一样,如同两只野兽的互相撕咬,真正的惨烈无比。对于欲·望,永瑜不会贪恋,但也绝对不会扭扭捏捏的拒绝承认他的欢愉,只是,再次横一眼笑的像是偷腥成功的猫一般得意的乾隆,他才不会开口承认他的享受呢,哼!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话说为毛七夕要加更啊口胡,这个节日对单身中的浅浅而言明明就是个桑不起的节日啊嗷嗷——皮埃斯:木有肉嗷嗷嗷!!!!夏天要清水知道不?清水啊清水,不要忘记浅浅前面两个字啊魂蛋!!!礼物“皇帝,你没事吧?”才回宫不久,太后就带着皇后去养心殿探望乾隆去了,看着乾隆笑容满面的样子,倒是对弘昼说的“不小心受了点皮肉伤”深信不疑,毕竟乾隆那春光满面的样子,可不像什么重伤之人。“皇额娘放心,朕没事。”乾隆微笑着回答,心情好的就连看到皇后都影响不到他。放下了心,太后不免有些责怪乾隆的大意,“皇帝,你的安危关系国家社稷,切莫大意啊。”“儿子知道了,劳皇额娘忧心了!”“知道就好了。”太后也不多说,毕竟她对自己这个儿子也足够了解,说多了也没用,“只是这次那些刺客怎么会知道你的行程的?”“这件事啊……”想到了从那个箫剑口中得到的讯息,乾隆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只是神情依旧那么漫不经心,“就要问朕的好儿子永琪了。”“永琪?!”太后惊讶了,虽然这次回来发现永琪不知道为什么变的那么不着调了,可毕竟还是她疼爱过的孙子,在乍然听见这个孙子竟然告诉刺客皇帝的行踪让皇帝处于危险之中,太后一时间还无法接受,“皇帝会不会弄错了?”“这也是朕让人调查后得到的结果。”虽然永琪不知道那个箫剑的身份,但那个没脑子的竟然会和一名反贼称兄道弟的,让永瑜和他陷入了危险,看来,还是太优待那个没脑子的东西了。乾隆的话一出,太后沉默了下来,作为历经两朝的人,她自然是猜得到皇帝身边都有一批能力优秀的暗卫这件事情的,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那事实应该如此了,叹了口气,没想到啊,那个老五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而随太后一起来的皇后,则是一点都不在意太后和皇上的对话,在向乾隆福身后,视线就开始寻找永瑜了,这个孩子,怎么一天都不知道让她省心呢?前天生病昨天中毒,隔天又给她来一个被刺?!养病的日子都接着来了!想着永瑜那单薄的身体,皇后越发的担忧了,这孩子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皇后寻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永瑜,失望之时就听见太后的问题了。“皇帝,永瑜呢?怎么没看见他?”看来太后也已经习惯乾隆和永瑜那秤不离砣的状态了。听见太后的问题,乾隆本来还晴光大好的神态瞬间就转入了阴沉,甚至还可以看见那背后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黑色阴影,“永瑜没和朕一起回宫。”“怎么了?是不是永瑜受伤了?”想到这个可能,太后有些担忧,就连皇后也一脸忧心忡忡的,仿佛永瑜真的受了什么重伤似得。“永瑜没事,只是永瑜说,当初朕的口谕是让他住到朕的生辰再回宫,若他现在回宫,会损了朕的威严。”当然,这只是名面上的借口,真正的理由则是……“我还想多过几日安静的日子而不是天天被你这个禽兽毛手毛脚!”——此乃永瑜的原话。“嗯,永瑜倒是想的周到。”太后和皇后都松了口气,虽然弘昼当时说永瑜只是手臂受到点擦伤,可是永瑜的受伤频率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是以,在听见永瑜和乾隆没有一起回宫时,太后和皇后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永瑜是不是受伤了不方便移动才没有回宫的,现在听见皇上的话,倒是一个暗赞一个暗骂。暗暗赞赏的是太后,她觉得永瑜这个孩子还真是事事都为乾隆考虑,他说的不错啊,既然有皇上的金口玉言在前,若破坏了,那就会损了皇帝的威信,让人觉得皇帝的口谕可以任意更改,那还不乱套了!而暗暗低骂的却是皇后了,银牙紧咬,这个臭小子竟然为了这种理由不回宫!难道他不知道她会担心的吗?虽然在第一时间她就接到了永瑜让人带来的报平安的信,可不看见人哪里会真的放得下心来啊,永璂永瑆都吵着要去和亲王府看他呢。接着唠叨了一会儿,太后就带着皇后离开了,等到她们离开,乾隆就脸色有些苍白的坐了下去,伤口刺的太深,半个月的时间哪里够痊愈啊,再加上二次裂开的原因,就更加不易愈合了,就算是用了最好的药,直到现在,也才伤口表面开始结疤,伤口的内部,还是生疼。“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奴才去传孙太医?”吴书来在一旁关切的询问着,皇上的伤势并没有隐瞒他,孙太医也细细的叮嘱了他需要注意的地方,现在看皇上脸色不好的样子,他是不是该去找孙太医?“不用了。”乾隆快速的拒绝了吴书来的话,那个孙太医,净知道抓他脚痛,把他的伤口裂开之事对永瑜说的有多严重似得,害的他在这半个月中都没能再次成功的把永瑜吞下肚。“朕休息一下就好,去把奏折取过来。”“嗻。”这半个月内加急的都送到和亲王府去了,剩下的都留到了现在,半个月的分量那是可想而知的了,很快的,乾隆就被埋没在了奏折堆里面,直到吴书来提醒用膳,乾隆才恍然发现一天快过去了。放下朱笔,甩了甩酸痛的手臂,乾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让吴书来传膳,桌上的膳食自然是最好的厨子用的最好的材料烧出的美味佳肴,只是乾隆面对着一桌子菜不动筷,对着菜半晌,叹了口气。“吴书来,永瑜都没来口信吗?”“回皇上,奴才并无接到九阿哥的口信!”吴书来发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强大了,至少现在听着皇上那委屈的口气说话可以面色淡定了。“哎……”乾隆再叹一口气,“你说,都分开一天了,为什么永瑜都没个口信给朕?难道他就不想朕吗?”吴书来抽了抽眼角的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或者说,他低估了皇上的诡、高深莫测,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摇着皇上咆哮:您也知道才一天啊一天不是一年,需要想什么想啊!“可是朕想他了……”不知道吴书来心中的抓狂,乾隆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菜低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菜式都变成了永瑜爱吃的,他的口味也逐渐的被永瑜同化,因为永瑜的忌口而戒掉了很多他喜欢的,养心殿内的浓茶也改成了比较淡的红茶,更多的是清水,殿内的摆设也都有些不小的变化,明明永瑜都没有要求过,他却在不知不觉间观察着永瑜的喜好来一点点的改变着,他喜欢这样,让养心殿中处处透着永瑜存在的痕迹。对于乾隆的走神,吴书来没有打扰,他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诉皇上,九阿哥今天没有给皇上送信,不过却给坤宁宫那边送去了口信……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吧,要不然,指不定皇上直接冲去和亲王府把九阿哥绑回来呢!“吴书来。”乾隆的声音让吴书来连忙从自己的思绪中脱身,“奴才在。”“离朕生辰还有多久?”“回皇上,还有十天。”“什么?怎么还有这么久?!”那不是意味着还有十天永瑜才会回宫吗?吴书来沉默,他无话可说了,皇上呐,这生辰是您自己的,怎么像是第一次听说日子似得呢?而且,生辰是天生注定的,哪里有久远之说啊。乾隆可不管吴书来想的那些,他只知道,之后的十天会是他最难熬的十天了,因为……“朕答应永瑜在他回宫前不去看他的,怎么办?”“……皇上,您怎么会答应九阿哥这个要求?”一般而言,皇上不是恨不得把九阿哥时时刻刻的抱在身边不撒手吗?怎么会答应九阿哥这种要求?“朕怎么知道!”乾隆愤怒的瞪了吴书来一眼,“朕只记得永瑜对朕笑的很温柔,然后说了些什么撒娇着问朕好不好,永瑜的话怎么可能不好?朕自然就答应了,谁知道居然会是这个要求!”面对着说的理直气壮的乾隆,吴书来很想掩面奔走,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皇上居然被九阿哥小小的一个连美人计都算不算的笑容就给忽悠了过去,丢脸呐,就算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都要出息一些呐皇上!吴书来觉得不出息但乾隆可不觉得,虽然这些日子不能见永瑜很难受啦,不过已经得到了永瑜的以后人生,这十天他就熬一下吧,而且,有了永瑜,他也会没啥耐心去批阅奏折的,看了一眼数量可观的奏折,乾隆决定,这十天他就把国事处理了,等永瑜回来后,那就可以享受“家事”了,呵呵……对了,还有礼物,永瑜此刻应该收到了吧,肯定会喜欢的!同一时刻和亲王府内永瑜的房间永瑜目瞪口呆的看着暗卫带来的占地面积广大的东西,手指颤啊颤的,“这个……是什么东西?”弘昼此刻的表情也是口呆目瞪,愣愣的回答着永瑜的问题,“花。”而暗卫,毕恭毕敬的跪在那里,也回答出了和弘昼相同的答案,只是多了些定语,“回九阿哥,这是皇上作为礼物送给九阿哥的花。”“……”嘴巴开开合合,永瑜硬是被这件事情打击的说不出话来,数次后,永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的大吼,“那个混蛋是什么意思啊?送我花?把我当成女人了吗?全部给我扔出去!不,还是给我扔回养心殿去!!”“呃……”被永瑜的怒吼小小的惊吓到一点,弘昼拍了拍胸口,平息下看到他四哥几乎把整个御花园中的花都摘来时的呆愣,听完了永瑜的话后,弘昼想了想,还是决定为他四哥解释几句,“永瑜,虽然五叔也觉得你皇阿玛此举十分之夸张,可是你为什么会认为四哥送花就是把你当成女人?你应该知道,很多地方都有心上人之间互赠鲜花以表心意的风俗的,无论是主动方还是被动方都没有男女之分的啊。”暗卫大哥也连忙点头来附和弘昼的话,“回九阿哥,和亲王说的很对,皇上送花并无任何轻薄之意啊。”至于调戏之意有没有他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知道,他不想把花扔养心殿去,要知道,他们这些暗来暗去之辈捧着这么多的花,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带给九阿哥,那是多么浩大的工程啊,还要保持花朵的形状不被破坏,他们容易么他们!再扔回去?他们可受不了再来一次的啊。经两人一说,永瑜也想到了,似乎这里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刚刚脑子一时气糊涂了,而且就算是在现代,也并不是没有女子给男子送花的,虽然更多的是送巧克力。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用送那么多啊,看看,他的房间都堆的没地方站了,那个人让暗卫把御花园里面的花都给搬来了吗?无力的挥了挥手,永瑜认命般的叹息,“算了算了,你们让他下不为例,不准再送花来了!”“奴才回把九阿哥的话禀明皇上的。”说完,暗卫大哥就在原地消失,那比平时还要快的速度,晃着几丝迫不及待,他真的不想再把花搬回去啊!还真别说,永瑜和弘昼猜的虽然有些夸张但也算接近事实了,在那一段日子里,宫里赏花的嫔妃们都奇怪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御花园里面就剩下一些随处可见的品种还好好的在那里,那些或美丽或名贵的花,就零零落落的剩下几朵,还是属于残枝败柳型的。一时间议论纷纷,想着皇上生辰前竟然发生此种异象实乃扫兴,千万别让皇上发现了,惹得龙颜大怒就不好了,于是,去过御花园的都把嘴巴闭的紧紧的,怕一不小心就惹怒圣上,却不知道,听见永瑜收下花的乾隆正在养心殿内偷着乐呢!至于永瑜的话……他本来就没打算再送花了,礼物嘛,送一样的太没诚意了,就该天天不同才新奇,唔,明天送什么好呢?就在这暗卫大哥们在皇宫和和亲王府来回折腾之中,十天的时间终于过去,暗卫们欢天喜地,他们的苦难黑暗十日终于过去了嗷嗷~~乾隆四十岁寿辰,皇亲贵族朝臣百官早早的就准备了各种名贵礼物赶来了皇宫之内,宫门守卫也格外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混进了什么人来扰了皇上的兴致他们可就不仅仅是丢饭碗的问题了,而是会把吃饭的那家伙给丢给阎王爷了啊。只是,有的时候,并不是只要不轨之徒才会惹麻烦的,毕竟,有眼无珠的东西多的是,这不,离宫门不远处,就见一白衣女子突然间窜到了一辆马车前,惊得马儿嘶鸣,幸而驾车之人技术娴熟,使得马儿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只是那个女子却像是收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啊的一声,就无端端的倒下了,然后,又窜出了一名男子,看到了地上的白衣女子,一声咆哮惊天动地。“吟霜——”像是女子快死了一般的凄切,男子跑到女子面前,一把就把女子从地上抱起搂在了怀中,双手在女子的身上到处摸着,完全不顾周围的众目睽睽,“哦,吟霜,我可怜的吟霜,你没事吧?撞伤哪里了?疼不疼?肚子疼吗?”“皓祯——”那名为吟霜的女子竟也任由那男子浑身摸着,脸上还露出了一种娇羞的神色,双眼中溢满着盈盈感动,“皓祯,你的吟霜没事,我们的孩子也没事,你别担心。”“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呢?吟霜,我的吟霜是那么娇柔,即使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我都怕弄疼你,现在你都被撞了,我怎么能够不担心不害怕?你知不知道,看到马车撞上你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吟霜,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哦,皓祯,我的皓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马车突然出现,我被惊吓到了才不小心摔倒的,皓祯,你知道的,你的吟霜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让你难受,因为你难受,我比你更加难受一百倍一千倍,皓祯,你原谅吟霜好不好?”“哦,吟霜,我可爱的吟霜,你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儿……”说着,那个叫皓祯的男子竟就这样抱着女子当街吻了起来,从额头一直吻到嘴唇,吻的难舍难分旁若无人的让周围看到的人目瞪口呆,这两人还要不要脸了?竟然在宫门之前做出这种事情,这是挑衅皇家威严?活腻歪了吧!马车之内的人很明显的就对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十分的不满,淡淡的声音从车帘后面传来,“不要管那些无关人士,直接进宫!”“是,主子!”驾车之人抖了抖缰绳就要离开,却不料那个热吻完毕的男子突然间冲了过来拦住了他们,指着马车的方向咆哮,“你是谁?听你的声音还很年轻,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歹毒,纵容下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妄顾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放肆!”驾车之人啪的一鞭子就甩向了皓祯,皓祯以他最快的速度躲避,可是手臂之处还是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皓祯——”刚刚还趴在地上柔柔弱弱的吟霜一小子就站了起来跑向了皓祯,那叫声,凄凄惨惨戚戚,撕心裂肺的像死了全家,惊的众人心漏了一拍。“皓祯皓祯,你怎么样?”一脸凄苦的看着皓祯被打到的地方,脸色苍白,身体摇晃了几下,眼泪涟涟,“皓祯,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挨打了,疼吗?皓祯,我知道你刚刚的疼痛了,因为现在的我也是那样的疼,疼的好像要死掉一样,这是不是就是痛在你身疼在我心?”“哦,吟霜,我的吟霜,你真是善良,别哭,你的皓祯不疼,不是你的错,是他们欺人太甚,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这里是天子脚下,我就不信会没有王法!”“怎么回事?”本以为只是一场小意外而已,却不料这里的混乱竟然时间久的堵住了后面的来客,守门的侍卫连忙过来询问。“你们来的正好,我是硕亲王府的皓祯贝勒,快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这个人纵人行凶并不知悔改,那个马夫竟敢殴打贝勒,简直就是目无王法罪大恶极!”对于皓祯那种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侍卫不满的皱起眉,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吗?刚刚的事情他们全看在眼里,明明就是那个女的自己瞎闯惊吓了马匹,现在居然全是对方的错了?不过,谁让人家是贝勒呢,要是对方身份不如这个人,那就可怜对方了啊。侍卫们心中暗叹着回头,想把马车主人叫出来,却在看清楚马车的样子时睁大了眼,刚想开口,就听见一少年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出来。“哦,不知悔改?那你说说,爷该怎么改呢?”听见了这句话,皓祯自动理解为对方怕了自己想找台阶下,根本就没发现对方语气中的冷意,于是下巴更是得意的抬高了,满脸的高傲自得,却没看见那些侍卫们低垂的脸上闪过的幸灾乐祸。“只要你对吟霜道个歉陪个礼就算了!”说完,皓祯还一脸施恩的模样,“哼,今天算你走运碰上了我,只是要你道个歉,要是别人,不让你掉层皮是不会放过你的!”“呵呵……”低低的笑声煞是动听,却让驾车之人的脸扭曲了起来,他最怕这小主子这样笑了,每次这样笑之后他总要倒霉。“赔礼道歉倒是容易,怕只怕……你的吟霜没那个资格!”温和的声音在中间突然转变,冷硬的让人打颤。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起了马车的帘子,驾车之人连忙上前把帘子勾起,露出了车内之人的全貌,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精致的容貌如同传说中的金童,如玉的少年,嘴角微微带着笑容,优雅而温和,薄薄的唇翘起,带着少年的俏皮,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危险。皇上驾到皓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马车内的人居然生的如此精致,只是,在听清了少年的话后觉得更加的愤怒了,“看你长得温文如玉,怎么会有那么歹毒的心肠?真是配不上你这张脸!”“我还第一次听说,我爱新觉罗·永瑜,歹毒到连一张皮囊都配不上呢!”连动都没有动,少年依旧坐在那铺满了华贵毛毯的马车之内,慵懒而闲散,只是那话中的冷意,却瞬间把人带到了千年冰窟,连血液也一起停止流动。听见永瑜自己说出了身份,本来还对他身份是否保密有所顾忌的侍卫们连忙跪下,“奴才叩见九阿哥,九阿哥吉祥!”这个皓祯贝拉算是撞到铁墙了,不过也怪他有眼无珠,难道没发现那辆马车上面的明黄之色吗?能够用此色的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还能有谁?自然是被皇上宠到骨子里的九阿哥了。“九阿哥?!”皓祯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深的圣宠的九阿哥,哪怕是以他的脑子也想到了这件事情糟糕了,九阿哥的大名他早有耳闻,据说皇上对这个九阿哥宠爱无比,让他住在养心殿内、同乘銮驾、亲手照料生病的九阿哥……无论是哪一件传闻,都显示了皇上对九阿哥的重视程度,那明晃晃的就是把九阿哥当成了储君来看啊,现在得罪了九阿哥,那他的前程……想到这里,皓祯脸色惨白浑身冰冷,突然,衣袖被人紧紧的抓住了,皓祯下意识的低头,就看见了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吟霜,那双盈盈美目之中,此刻正充满了害怕和依赖,这让同样害怕的皓祯一瞬间就自责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卑鄙啊,怎么能够畏惧权贵呢?他的吟霜,他善良柔弱的吟霜这样依赖着他相信着他,他怎么能够因为对方是九阿哥就却步呢?一瞬间,皓祯的脸上充满了愤慨,看着永瑜大声的吼道。“就算是九阿哥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身为皇子就更应该以身作则,撞到了吟霜就该道歉!”周围的人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白痴,在皇上的寿辰在宫门口对着深的皇宠的九阿哥大声咆哮让九阿哥对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女子道歉,这人这些年就长肉不长脑子的吧?“白吟霜?”永瑜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了弱弱的倒在皓祯怀中的白衣女子,还真是……久仰大名呢!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倒是让他和皇阿玛都忘记了这白吟霜和皓祯的事情,这次,这两个人是怕他忘了主动来撞枪口提醒他吗?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可那淡淡的目光,让白吟霜觉得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在她的身上,冰冰冷冷的让她害怕,反射性的往皓祯的怀里缩了缩寻求依靠,她知道,她的皓祯会保护她的!如白吟霜所料,下一秒,感觉到白吟霜颤抖的皓祯冲冠一怒为红颜,脸红脖子粗的对永瑜吼的更加大声,“你想对吟霜做什么?”那护着的样子,就像是永瑜想强抢白吟霜似得,得到了其他人不屑的白眼,就那女人的样子九阿哥会看得上?别开玩笑了!“让爷对一个低贱的歌女道歉,富察·皓祯,你出门忘记带脑子了吧!”他对于这些人的脑部结构真的是无法理解,不过他也不想理解。“吟霜才不低贱!”像是刺中一样,皓祯激动的咆哮了起来,“我的吟霜在我眼里是最尊贵的公主,她那么美丽那么善良那么温柔,她是高贵的,不准侮辱吟霜!”“竟敢把一个歌女和公主相提并论,富察·皓祯,你简直是把皇室的脸都丢到了地上任人踩!”只要一想到当初兰馨差点就被指给这样的男人,永瑜就忍不住更加的愤怒,“来人,把这两个人给爷拖下去暂时关押宗人府,等皇阿玛生辰过后再作定夺!”“嗻。”跪在地上的侍卫非常利索的上前就要擒住皓祯好吟霜,只是手还没碰到的,就被一声凄厉的叫声惊的手颤抖了下,只见那女子像是收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哭的满脸泪水,一脸凄惨的从富察·皓祯的怀中出来冲到了马车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直直的磕着头。“九阿哥,请您放过皓祯吧!一切都是民女的错,都是民女有眼不识泰山误了您的时辰,九阿哥,您这么高贵,请您保持着最仁慈的胸怀放过皓祯,民女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责,九阿哥……”面对着如此凄楚的求情,永瑜连眼都没眨一样,只是在白吟霜那处处委屈的求情之后,才淡淡的开口,“白吟霜,你的身份没资格自称民女,知道了吗?”听了永瑜的话,白吟霜脸色苍白的瘫倒在地,那种无言的委屈和指责,让永瑜看的很想笑,怎么,以为攀上了一个没脑子的富察·皓祯就能把自己当凤凰了?要知道,哪怕是飞上了指头,野鸡也只能是野鸡,种族间隔可不是说没就没的啊,白吟霜!永瑜是把白吟霜当成了野鸡,可富察·皓祯不啊,他只看见他的吟霜为自己屈膝,委屈她自己对着这个歹毒之人跪地求饶,这个人非但没有心软,甚至还用语言再三侮辱吟霜,实在是不可理喻!一个箭步冲到了白吟霜的身边把白吟霜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对着白吟霜满脸怜惜和心疼,“哦,吟霜,不要对这种人下跪,他不配!吟霜,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我们行得正做得直,我们光明磊落的何必怕这种恶徒?我相信,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秉公处理的,吟霜,公道自在人心!”白吟霜被这一番大义凛然的安慰感动的泪眼汪汪,深情的回视着富察·皓祯,“嗯,皓祯,我相信你,可是这样今天就不能够去皇宫祝寿了,皇上会不会怪罪我们?”“不,不会的,我们是迫不得已的,吟霜……”柔情款款的安慰完他的吟霜,皓祯转头,视线越过了包围着他的侍卫,愤怒的瞪着永瑜,“九阿哥,我敬你是皇子,却不想你这般是非不分,今天我缺席皇上的寿辰肯定会引来皇上的注意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呵呵……”永瑜笑了,笑的很开心,“哦,你的意思是皇阿玛会怪罪于我?”“哼,你在皇上的寿辰之日横行霸道难道还不足以让皇上治你的罪吗?皇上是如此英明仁慈,他定不会包庇于你的!”单单就一项皇上寿辰闹事就足以让皇上生气了,他相信,哪怕皇上多宠爱九阿哥,对于驳了皇上面子的九阿哥,皇上肯定会生气的。“是吗?”永瑜还是微笑,笑的让皓祯内心生出了莫名的不安,他只听见那个少年对着他的身后灿烂一笑,然后嘴唇微启,“你会如皓祯贝勒说的一样治永瑜的罪责怪永瑜的横行霸道吗?皇阿玛。”最后那三个字惊的皓祯一身冷汗,那些围着他们的侍卫也不知道何时已经重新跪在了地上,朝着他身后的方向高呼着皇上吉祥,皓祯回头,就看见了阳光中,那个穿着明黄龙袍的男人正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中的浓厚杀意,让皓祯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顾不得被他带的跌倒在地的白吟霜,富察·皓祯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奴才富察·皓祯叩见皇上,皇上吉祥!”88、马车里的春天乾隆没有理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跪了一地的人,直接上前几步上了马车,抱着永瑜蹭了蹭,纾解了心中少许的空虚,才满足的叹口气,“永瑜,怎么还在这里?阿玛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所以你就直接跑过来了是吧?永瑜横了乾隆一眼,这个男人也太夸张了,只不过是十天未见而已,需要这般大张旗鼓的跑到宫门口来吗?他就不怕再遇刺客新伤旧伤一起来?不过,这些话在看到乾隆眼眶下非常明显的黑色阴影后说不出口了,放松了身体任由乾隆抱着,反正之前他们的相处和这个也相差不到哪里去,没人会发现异常的。“没事,只是被某些个东西挡住路而已。”永瑜说着,没有感情的视线淡淡的扫过了跪在地上的皓祯和一旁瑟瑟发抖的白吟霜。看见了永瑜的视线方向,乾隆自然也看了过去,“就是这两个东西挡了永瑜的路吗?真是不知死活!永瑜想怎么办?男的当场杖毙女的流放宁古塔怎么样?”“皇上——”没等永瑜回答呢,刚刚还跪着的皓祯已然抬头,对着乾隆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那目光,满满的不可置信,像是被伤害了一般,委屈、指责什么都有。“皇上,您不能因为他是九阿哥就不求王法正义啊,九阿哥他纵人行凶律下不严,还是非不分心肠歹毒的想伤害奴才和吟霜,皇上,您要明——”“闭嘴!”乾隆突然的一声冷斥吓的还在“感人肺腑”的皓祯声音戛然而止,呆愣愣的看着乾隆,却在接触到乾隆那毫无感情波动的视线后浑身冰冷。“来人,把这个胆敢辱骂永瑜的狗奴才拖下去杖毙——”“嗻。”“等等。”永瑜开口阻止了动手的侍卫,回头看向乾隆,“阿玛,今日是你的寿辰,不该让这些人的血污了这大好日子,还是暂押宗人府,等明日再做定夺吧!”“好好,还是永瑜考虑的周详!”听见永瑜不杀的理由是为了自己后,乾隆刚刚还因为皓祯而起的愤怒心情立刻阴转晴了,搂着永瑜心情舒畅,“照九阿哥说的办吧!”“嗻。”说完,乾隆就不再看向狼哭鬼嚎的皓祯,至于白吟霜,在听见流放两个字的时候就让她柔弱的名副其实——晕死过去了。“永瑜,我们回养心殿吧,先休息一下,等晚上我们会很忙的。”乾隆说了这句意义不明的话后,就对着垂首站在一旁的车夫叫了一声,“乌尔汉·容煜,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给朕驾车!”“嗻。”乌尔汉·容煜苦着脸上了马车,看皇上的对他的不满眼神就知道,一个月的清洁工作是免不了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朝天大喊一声他冤枉啊,又不是他耽误了九阿哥进宫的时间的,为什么他还是要被罚啊?果然,被指派来接九阿哥的时候那不详的预感是真的嗷嗷——车帘放下了,驾的一声,马车又开始缓缓前进了,渐行渐远,独留下宫门口一堆混乱,不远处的一个戏班子正在高兴自己竟幸运的这么近距离得见龙颜,只是有一位异常的沉默,深刻的五官带着异族的风味,此刻正紧紧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乾隆……“蒙丹,还不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要知道,这次要不是看在你会异族舞蹈的份上,才不会破例收你。”“……是,来了。”双手握的咯吱响,为了含香,这些侮辱算什么,今天他就可以见到含香了,含香,你的风儿来了……在马车中的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个疯疯傻傻的,才刚下车帘,永瑜就被乾隆紧紧压在了车壁之上狠狠的吻着,乾隆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欲·望借由这个吻表达出来,重重的吮吸着那令人迷恋的唇舌,暧昧的水渍声响起,在窄小的空间内燃起了火焰,温度越来越高。“呼……呼……”永瑜用了全部的力气才把乾隆推开了寸许,大口的喘气,白了乾隆一眼,“你想闷死我吗?”他都快没气了,这个人竟然还给他越吻越深!“没办法啊,我已经这么久没碰到你了,会一时控制不住也是正常的啊,永瑜,让我稍稍纾解一下,我快忍不住了。”乾隆故意把身体压的更低,紧紧贴着永瑜磨蹭着,那无法忍耐的地方如同烙铁一般的炙热,此刻正精神的抵着永瑜的腿间,让永瑜的耳朵上逐渐染上了红晕。“你放开我!”压低了声音低吼,永瑜对这个人的性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别忘记,这里是马车!”“我知道啊,所以才说是稍微纾解一下嘛,正题的话,还是晚上时间比较充足!”乾隆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他现在也只求让他解解馋,半个多月的禁· 欲,他快忍不住了,自从真正得到永瑜之后,连自我安慰都找不到感觉了,没办法,吃到了最顶级的美味后,其余的就索然无味了啊。“你——”永瑜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刚刚乾隆还会说“我们会很忙”,明明今天要忙的只有乾隆这个寿星而已,原来此忙非彼忙!“我?我饿了。”“我——”“你?你是我的美味。”“你、我——”“你就乖乖让我啃两口垫垫饥吧!”话头都被乾隆故意打断,永瑜气的怒瞪,却不知道,那满脸的桃红散开,映衬着那对被怒气燃烧的眸子更加的晶亮迷人,水汽弥漫,长而密的睫毛湿气渐染,这些对于饿狼来说,都是敲响进餐提示的钟声,于是,在看到猎物的“勾引”后,乾隆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混蛋,你给我住手!”紧紧的抓住了衣领不放衣袍散开,却不知道,进入领地的通道并非一个,见永瑜那不肯放手的模样,乾隆索性放弃了把衣服全部脱下的念头,直接从松散开的衣摆处探了进去,抚摸上那光滑的肌肤,乾隆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啊——”胸前的敏感处被抚摸,一声尖叫破口而出,却又在下一刻想起现在身处的地方而收起了声,“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这里可不是养心殿!”“不收敛的话我就直接要了你了。”乾隆为自己辩解,“永瑜,你怎么都不想要?”自从他故意的引动永瑜的□开始他就发现了,若不是他特意勾引,永瑜就不会有冲动,明明这个年纪刚刚接触这类欲·望,最难以控制的啊,为什么永瑜的欲·望那么淡薄?害的他每次都要自食其力的费好大力气才吃得到口,虽然得到的比付出的超值的多。废话,随随便便就情难自控的话那前两世不是白活了?而且,“谁像你一样时时刻刻都精虫上脑的?修身养性懂不懂?”“呵呵……”乾隆俯身,在永瑜那□出的胸口轻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了那急剧的喘息声后,才开口说到,“我会这样还不是因为我的永瑜太美味了,让我要了还想要啊~~”荡漾的波浪线后是乾隆故意的挺动,腰下沉,那如火的炙热隔着布料在永瑜的双腿间磨蹭着,似有意又无意的碰触着微微抬头的小永瑜,勾动着沉睡在永瑜体内的情潮。永瑜只觉得有股火从小腹间烧起,让他浑身都发烫,烧的难受,不自觉的找着可以纾解这个灼热的源泉,冰凉从乾隆的身上传来,让永瑜从喉间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双手不知道何时从抗拒变成了迎合,用力的握着乾隆的双肩,把乾隆拉向了他。永瑜诚实的反应让乾隆心喜,虽然在情事上面永瑜从不会采取主动,不过在情动后的反应却没有那种故作的羞涩,生涩却大胆,这就很好的让他可以利用,没办法,猎物不肯配合,他就只能想尽办法为自己谋取最多的福利了。趁着永瑜迷乱之时,手指灵巧的挑开了永瑜的衣襟,本就被折腾的宽松的衣袍轻易的就往两边滑下,露出了那精致的锁骨和红色的茱萸,低下头,在那晶莹如雪的肌肤之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很快的,淫靡的红色占据了原本的白皙,暧昧纵横,交错出□的沉溺……手指在永瑜的小腹边停止不再往下,乾隆从美食中抬头,惋惜的叹了口气,帮永瑜整理好衣襟,在那略显红肿的唇上再次重重的吻了一下,然后抱起永瑜,从那早就停下的马车中出来,直直的踏入了养心殿的寝宫。被乾隆抱着的永瑜也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感觉到乾隆把他放在床上,立刻戒备的看着乾隆,把被子裹在了身上,紧紧的缠住了自己,那小心翼翼的紧张样,让乾隆忍不住笑出声来。“永瑜,你真可爱!”俯身在永瑜那小巧高挺的鼻子上轻咬了一下,微微起身,“放心吧,现在我不会碰你的!”“真的?”永瑜不怎么相信乾隆的话,毕竟他还记得,上一次他明明说过不想马上做那事的,乾隆也答应的,可是到最后还不是滚到一起去了!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的信用值真的低的让他难以相信。看出了永瑜的不信任,乾隆干笑了数声保证,“真的,这几天没有你在身边我都没睡过好觉,现在需要好好的睡一觉,要不然晚上会没精神的。”他也知道自己在那方面的保证信用值很低啦,可是这不还是因为永瑜无时无刻的诱惑他吗?细细的看着乾隆眉宇间深藏的疲惫,永瑜慢慢的放松了身体,微微往床的内侧移去,空出了一半的空间让乾隆躺下,“睡吧,现在到寿宴开始还有差不多三个时辰,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脱去了外袍,乾隆在永瑜的身旁躺下,安静的等永瑜帮他盖上被子后,长臂一揽,把永瑜抱入怀中,心中的空洞被填满,灵魂中呻·吟着满足,几天的困意齐涌而来,很快的,乾隆就沉沉入眠。永瑜并不是很困,乖乖的呆在了乾隆的怀抱中,安静的看着沉睡着的男人,他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去划分他和这个人的关系范围了,似父非父,是恋人,却有着无法斩断的血缘相连,但说不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彻底,哪里还能够毫不心虚的说是亲人?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对他产生了这种感情,不过无论怎么样,他和这个人是不可能回复到单纯的父子关系了,现在这种不伦的纠缠,他可以放开世俗的眼光,只是,皇额娘怎么办?还有永瑆他们,又该怎么办?永远瞒住吗?以这个男人的性格来说是不可能的吧,这个人,是真的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的,疯狂的令他心惊,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现在别人还不会想到这方面去,可是当时间久了肯定会有人发现的。叹口气,永瑜放弃庸人自扰,反正这个人说过了他会处理好的,自己就不去操这份心了,皇额娘那里……到时候再说吧!永瑜非常鸵鸟的把脸往乾隆怀中一埋,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渐渐的,像是被乾隆的困意感染,永瑜也慢慢的闭上了眼,一步步踏入了梦乡……永瑜是被吻醒的,无法呼吸的难受让他猛的睁开了眼,熟悉的俊颜在他的眼前呈现出放大状态,灼热的鼻息喷洒,唇上碾转着的柔软清楚的告知他为什么会无法呼吸,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把乾隆的脸推开,永瑜对这个思想没有一刻是健康的男人彻底没辙了,这个人,怎么像是几辈子没做过似得,一天到晚想着占他便宜!“永瑜,起来洗簌更衣了,时间快到了。”一点都没把永瑜的不满放在眼里,乾隆直接把永瑜从床上抱起来,把他放在床沿处让他做好,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动作轻柔,带着对易碎品一般的小心翼翼。让永瑜漱口帮永瑜擦脸,乾隆接过了吴书来递过来的衣袍帮永瑜穿上,等一切整理完毕后,乾隆牵着永瑜朝着殿外走去,吴书来尽责的跟在两人身后,听着那两人令人胃疼的对话。“永瑜,今天和我一起坐好不好?”“你脑子被门板夹了吗?和你一起坐?我又不是疯了!”“可是我想和你坐一起啊,永瑜~~”“说话正常点,别恶心我了!”“不管,我想和你坐一起!”“你还是小孩子吗?别说胡话了!”“可是……”“没有可是,你给我乖乖的,今天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就给我滚去偏殿睡!”“不要!好,我不说了,那晚上你要补偿我!”“再说吧。”“诶?永瑜……”……………吴书来远目,看着夕阳渐渐沉入了地下无声感慨,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就是风大了点!皇上的寿辰,节目自然是精彩纷呈让人眼花缭乱了,只不过,作为今天的正主,乾隆的视线却是没怎么放在戏台子上面,时不时的瞄向了阿哥们坐的方向,看着永瑜对着永瑆他们笑,乾隆不自觉的冒出了酸意,果然,这些人还是那么的碍眼!那个永珹永璇,都出宫建府了怎么还跑来勾搭永瑜,那个兰馨,谁安排她坐在永瑜旁边那桌的,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吗?居然还对永瑜笑的那么灿烂,想干嘛?还有十一十二,也不想想都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永瑜撒娇,真是岂有此理!!——在说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行为吧老龙!看乾隆一脸愤慨不已恨不得马上就要冲到九阿哥那桌去的模样,吴书来冷汗直冒,幸好皇上的位置是最前面的无人看得见皇上脸上的表情,要不然就皇上这毫不掩饰的酸意,不知道有多少人生出多少猜测呢!一直小心的看着乾隆,就怕乾隆一个不小心就做出什么惊人之事,就在这样忐忑的心情中等来了寿宴的结束,吴书来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正跟着心急的主子去找九阿哥时,面前突的窜出来一个人影,吓的吴书来差点就跑到乾隆面前喊护驾,幸好眼睛还算好,定睛就看出了这个人影竟是那个许久未见的五阿哥。“皇阿玛,儿子恭祝皇阿玛龙体安康福寿双全!”永琪满脸的真诚,深情的眼神看的乾隆浑身发毛,再想到之前的刺客事件,乾隆眼一眯,来的正好,省的他再去找!“你去养心殿等着,朕一会儿有话问你!”听见乾隆的话,永琪的双眼唰的亮了起来,看乾隆的眼神更加的深情款款了,他就知道,他的皇阿玛不会那么残忍那么无情那么是非不分的,皇阿玛一定是认为前段时间对自己太苛刻了,这次想要补偿自己!想到这里,永琪兴奋的抱拳。“儿臣遵旨!”避开了永琪那深情的令他发毛的视线,乾隆看了不看永琪一样,就带着吴书来去找永瑜了,至于去哪里找,不用说,散场后永瑜十成十和皇后一起去坤宁宫了,这样的事实让乾隆非常的不爽,养心殿才是永瑜的家,永瑜为什么一定要对皇后那么在意啊!来到坤宁宫,挥手阻止了奴才们的通报,乾隆带着吴书来来到坤宁宫的内殿,就听见皇后问着永瑜问题,脚步停下,乾隆就这样带着吴书来站在帷帘后面听壁角了。“永瑜啊,你这次没事吧?真是的,皇上什么时候才肯让你搬出养心殿啊?本来皇额娘还想着你住进养心殿也好,可以避过那些有心人的祸害,可没想到,你一去养心殿,不是病了就是中毒,现在还搞出遇刺这种事情来,真是时时刻刻让皇额娘安不了心啊,还是搬出来事情少点!”乾隆怒,这个皇后居然怂恿永瑜离开他?!要不是看在永瑜的份上,他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哼,没关系,永瑜肯定不会同意她的观点的!“皇额娘您就别担心了,养心殿里面其实还挺安全的,皇阿玛对我也很好,生病之事是无法避免的,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至于中毒,那只是我自己一时不察怪不得别人,遇刺的话……那就要感谢我亲爱的五哥了。”乾隆听了心情舒畅,果然,还是他的永瑜最好了!“又是那个东西惹的祸?!”皇后的声音蓦的拔高了几度,声音中满是愤怒,“那个五阿哥怎么出去了还不安分,每次都这么针对你,你这个臭小子也是,皇上包庇他不重罚他你就不会想个法子让那东西出个什么意外吗?”乾隆再怒,什么叫他包庇永琪?他明明都把永琪打发出宫把他完全遗弃了,就差没直接扔去夹蜂道了,难道要他直接暗杀了不成?!皇后这话还有脑子吗?怎么说永琪也是大清的阿哥,总不能师出无名就杀了吧?“好了皇额娘,这次我那个五哥估计也得不到好了,勾结乱党刺杀皇阿玛的罪名可够他一辈子呆在夹蜂道了,您就别去在意这种不相干的人了。”“是啊是啊,皇额娘,永瑜哥哥难得能来,就别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哼,本宫就是看不得皇上把永瑜带去养心殿却还放过伤害永瑜的人!”“呵呵,皇额娘,皇阿玛一定会帮永瑜报仇的,你放心吧!”嗯嗯,暗中的乾隆喜笑颜开的听着永瑜话语中对自己的信任,永瑜,放心吧,伤害永瑜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就先从养心殿的那东西开始吧,要不要找个机会让永琪出个什么意外永远消失呢?——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这件事该怎么执行最好的乾隆完全忘记了他刚刚还为皇后同样的想法而愤怒。“对啊,皇额娘,以兰馨看来,皇阿玛对永瑜那是真心疼爱的,不会放任那些伤害永瑜的人逍遥的。”兰馨轻轻柔柔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再起,带着点点调笑,“永瑜啊,怎么有些日子不见,我觉得你生的越发的精致了呢?都让姐姐我妒忌了呢!瞧这白嫩嫩的脸,掐一把都快出水了呢……”“兰馨姐姐!!”永瑜带着羞恼的声音传入了乾隆的耳朵,让乾隆微微好奇的探过身子看向内殿,却是看见了兰馨正笑吟吟的掐着永瑜的脸,轰的一声,乾隆燃烧了,那是朕的地盘别人不准碰!想着就要冲出去,被快手快脚的吴书来来拉住了,低声劝阻。“皇上,那是九阿哥的姐姐大清的公主……”所以皇上您不要一脸杀气啊,那可是杀不得的啊!“大清的公主”压不了乾隆的怒火,不过“九阿哥的姐姐”这几个字却是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让乾隆的理智逐渐回笼,是了,虽然这些人在他看来消失最好,可是永瑜却是真心在意他们的,他不能杀,不仅不能杀,还必须尽可能的保护他们,要不然永瑜会伤心的。不甘的瞪了一眼内殿中笑意盈盈的几人,乾隆垮下脸——可是,可是他还是觉得好碍眼啊,碍眼的恨不得把他们统统发配边疆去!89、请叫我蒙公公“皇上驾到——”在乾隆的示意下,吴书来扯着嗓子喊到,乾隆装作刚刚来的模样,扯着笑脸迎上去,刚想行礼的几人僵硬了一下,皇上这般扭曲的笑脸是为哪般啊?“好了,别那么多多礼了!”乾隆的话是对众人说的,不过视线却是直直的看向了永瑜,脸上本来僵硬的笑容变得自然起来,“永瑜,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好吧,对于乾隆这般连掩饰都没有的目的众人也都见怪不怪了,在乾隆说出这话的时候,皇后几人也就只有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了,不过看了看越发的“苗条”的永瑜,皇后几人也心疼的让永瑜快点回去休息了。“那皇额娘,永瑜先告退了!”“好了好了,走吧!”乾隆看永璂等人那依依不舍的样子颇为迫不及待的拉了永瑜就走,等离开了坤宁宫,本来笑意盈盈的永瑜冷哼一声,蓦的抛出了一句话。“偷听听的舒服吧?”“呃呵呵……”乾隆干笑,“这个,永瑜怎么会知道?”他觉得自己站的很隐蔽啊,呼吸也特意放轻的,永瑜又不懂武,怎么会这么确定的?“哼!”永瑜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他对于乾隆的气息那么熟悉,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不过这个理由他才不说,要是说了,这个人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永瑜,不要这样,告诉我原因嘛。”乾隆不放弃的追问,要知道了原因下次才能够改进啊!“恶不恶心啊你!”被乾隆肉麻兮兮的声音毛的一身鸡皮疙瘩,永瑜没好气的横了眼乾隆,“快点走吧!”“好,我们快点回去!”回去后就可以……想到这里,乾隆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的诡异成分,一般有一个明确的定义,那就是——猥琐!只是,乾隆踏进了养心殿的大殿,看见那个坐在那里一脸高高在上真把自己当个爷指挥奴才们伺候的五阿哥时,他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情没有处理,不过两相对比,乾隆毫不犹豫的选择先度春宵再说,正想让永琪去殿外跪个一夜明日再处理,却不料有人来报,皇宫内出现了刺客。“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竟然让刺客混进宫!”乾隆气急,知不知道他等今天等了多久啊,居然一个两个都来搞破坏!“是是,是奴才无能,请皇上恕罪!”战战兢兢的认错,侍卫们不由得把那个不长眼的刺客暗恨在心,什么地方不好去竟然跑来皇宫当刺客,在今天这种日子皇上不生气才怪!“皇阿玛先别生气,喝口茶吧!”永瑜端起茶杯递给了乾隆解救了被乾隆迁怒的侍卫,获得了侍卫无限的感激,幸好今天九阿哥在场,要不然他们这般值勤的今天少不得一顿罚啊。等乾隆喝过了茶降了降火,永瑜才重新开口,“今天进宫人数繁多,侍卫们难免顾此失彼的,刺客狡猾,混入其中也不无可能,皇阿玛,我们还是先把刺客抓住,其他事情之后再议吧!”经过了永瑜好声好气的劝说,乾隆焉有不好之理?对着跪地的侍卫开口,“刺客呢?抓住了吗?”“禀皇上,奴才们已经把刺客抓住,正押在在殿外等候皇上处置!”“带进来!”“嗻。”带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的男子,那特别深刻的容貌一看就知道是异族人,再加上男人嘴里唧唧呱呱的话,那和阿里和卓相似的语调,足以让乾隆肯定这人是维族人,而说起维族人,这宫里似乎就有那么一位特殊的维族妃子吧!“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乾隆的话让那个还气愤的吼着什么的男人一下子望向了坐在那里的乾隆,那一身显眼的龙袍让男人找到了目标似得咆哮,“你就是那个抢走了含香的狗皇帝?把我的含香还给我——”“啪——”端着手中的茶杯猛的放在案桌之上,永瑜脸色沉了下来,“给爷掌嘴,帮他嘴巴清理干净点!”皇阿玛岂是他这种东西可以辱骂的!“嗻。”侍卫们也早就习惯把永瑜的话当成第二个主子来听,在永瑜的命令下,那个一开始进来禀告的侍卫当仁不让的做起了扇掌之人,刚刚因为这人害的他们差点就被皇上重罚,这股怨气让他下手的力道就更加的用劲了,左一下右一下扇的十分欢快,等到把那长脸扇的肿了一大圈才停下了手——X的,这人皮真后,打的他手都火辣辣的疼!那声声鬼哭狼嚎在这黑夜中阴气森森的破坏景致,不过乾隆倒是听的十分舒畅,走下座位,把依旧冷着一张脸的永瑜抱起来重新坐下,,点了点那鼻尖,毫不避嫌的亲昵。“好了,永瑜就别气了,和这种人置气不值得。你看,阿玛都没有生气呢!”他的永瑜在维护他,这个事实让乾隆前所未有的开心。“哼,那是你脸皮厚,被骂了也不痛不痒!”没好气的回到,永瑜对自己的怒火也挺惊讶的,在听见别人骂乾隆的时候,突的就生气了,就像是被侵犯到了他的领地一样,反正,这个人他可以骂,其余人不准!“好好,是阿玛脸皮厚!”好声好气的说到,乾隆对于永瑜的话毫不为意,蹭着永瑜的侧脸,笑的一脸荡漾,“反正有永瑜帮阿玛生气,阿玛高兴都来不及呢还生什么气呢?”“你——”躲来躲去躲不掉乾隆的磨蹭,永瑜只能双手并用的把乾隆的脑袋挪开,这众目睽睽之下,身为一国之君拱来拱去像个什么样子,这人还要不要形象了?“给我认真点,今天索性把那些杂七八拉的事情都给处理干净了,省的以后再烦。”“好,听永瑜的!”越来越有妻管严倾向的乾隆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永瑜的话,对着跪在地上男人看去,只见那脸被打的高高肿起,完全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乾隆嫌弃了望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专注的停留在了永瑜的身上,一边把玩着永瑜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问到。“你口中的那个含香可是那个维族的圣女含香?”一听见含香二字,那个被打的像死狗一样怏怏的男子突的又激动了起来,“含香是我的,你把含香还给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含香曾经对着阿拉真神发过誓,她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她是永远不会爱上你的!”只捡想听的部分听,乾隆可不管那个含香爱的是谁,不过对于这个破坏了他和永瑜单独相处机会的刺客,他倒是十分的不想让他好过呢!“既然你和含香那么相爱,那朕就成全你们让你们相见吧!”就是不知道看到现在的含香他还爱不爱的下去呢,乾隆的笑中带着看好戏的恶趣味,对着侍卫们下令,“去延喜宫把容妃娘娘好生请来,让她和这位……相聚。”“蒙丹,我是含香的蒙丹,只要听见这个名字,我的含香一定会飞奔而来的。”猪头样的深情款款让周围的人差点吐一地,不过,这人的恶心样怎么这么的熟悉呢?想着,众人不着痕迹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站在那里一脸感动的看着猪头丹的五阿哥,然后悟了,原来脑子有病的人属性都一样啊!很快的,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就带到了养心殿,被带来之时还疯疯癫癫的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想对我做什么?这里是哪里?镜子,没有镜子,哈哈,终于没有了,哈哈哈……”狂颠的笑声如女鬼一般的凄厉,女子被侍卫带到养心殿后也不跪着,只是在养心殿内转着圈圈,痴痴的笑着,像个疯婆子一般,不过在某个猪头男眼中,这种绕圈行为就是天仙下凡一般,看,他的含香多么的美丽,那翩翩起舞的妙曼身姿,那幽幽的香气使人迷醉,那较好的身躯……蒙丹再也控制不住的喊出声来,“哦,含香,我的含香,我是风儿你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缠缠绵绵走天涯……哦,含香,我美丽的含香,你的风儿来找沙儿了,含香……”“风儿……”狂笑的女子转着圈的身子停了下来,有些迟疑的在嘴里喃喃自语,“我的风儿?”“是啊含香,你看看我,含香,我是蒙丹啊,你心爱的蒙丹,含香……”“蒙丹?对,还有蒙丹,蒙丹那么爱我,蒙丹,你在哪里?”含香的双眼突然间亮了起来,是的,她的蒙丹不会嫌弃她的,她还有蒙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含香,我的含香,你的蒙丹就在这里!”于是,众人囧囧有神的看着一猪头一疯女就这样隔着两步不到的距离上演着苦难鸳鸯的曲目,这养心殿灯火通明的,这含香难道是睁眼瞎不成?事实证明,含香不是睁眼瞎,因为下一刻她的目光就对上了被侍卫压制住的蒙丹的脸上,然后,她的目光好不停留的滑了过去,嘴里依旧不停的含着。“蒙丹,你在哪里?蒙丹……”“含香,是我,我是蒙丹啊,含香,你不认识蒙丹了吗?”这次,含香终于找到了说话之人,目光定定的看着那一脸深情的猪头,满是不可置信,“蒙丹?你是蒙丹?不,不可能的,我的蒙丹不是这个样子的,你骗我,蒙丹……”“含香……”蒙丹一脸痛心,“我可怜的含香,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连你的蒙丹都认不出来了,含香……”也许是这“深情万千”的呼唤让含香熟悉,下一刻,含香惊叫一声扑到了蒙丹的身上,双手不停的抚摸着蒙丹的脸孔,满是心疼的哭喊,“蒙丹,你真的是我的蒙丹,是谁这么狠心把你伤害成这样?哦,蒙丹,你为了找我一定受了很多的苦,蒙丹,你怎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看见你受苦我的心会很疼很疼,比自己受了委屈还要痛苦百倍,蒙丹,我的蒙丹……”“含香,别哭,你一哭我心都揪起来了,就如同你不愿意我受苦一样,我怎么可能忍受你在这种地方受苦?含香,你别哭,我一定要把你夺回来,阿拉真神会保佑我们的,因为我这是为了我的心而战,含香……”一边说着,猪头版蒙丹还一边深情的吻着含香的眼角的泪,再配上那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模样,搞笑的可以。听着这两人旁若无人“深情”对话,永瑜脸色白了白,只觉得胃里翻滚难受的紧。这两人,怎么可以把周围这么多人都给完全忽视,就这么情意绵绵起来呢?而且,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怎么都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呢?一个,是独闯深宫被抓住的刺客,一个,是被金口御封的容妃,就这样在皇上阿哥的面前大演红杏出墙记,脑子里面净装稻草呢吧?!揪了揪乾隆的衣襟,永瑜刚想开口,就被一声感动莫名的叫声打断了,远目望去,就见已经被他们忽略的五阿哥在蒙丹和含香的前面一点对着乾隆双手抱拳。“皇阿玛,请您饶了这两位有情人吧!”五阿哥看不见周围惊愕外加鄙视的目光,他只知道,他听了这两个人的深情不由得大为感动,“皇阿玛,儿臣虽然不认识这位蒙丹,对容妃娘娘也不是很熟悉,但是天下有情人都是知己,看着他们两人不畏艰难依旧坚定不移的深情,实在让儿臣感动,你是风儿我是沙,多么美丽的爱情啊,皇阿玛,虽然蒙丹和容妃娘娘的恋情有些不合规矩,不过他们相恋在前,儿臣相信,他们是被迫才会分开的,现在他们的情不自禁,不正表明了他们的感情深厚吗?皇阿玛,您也曾经年轻过,您一定会理解他们的,对吗?”乾隆倒是没有回答五阿哥那一番“感动”的话,只是永瑜笑的特别的灿烂,洁白整齐的牙齿森森外露,不多不少刚好八颗,“哦,皇阿玛,您会理解这么情不自禁的哦?”不来招惹他的话,这人无论多少次情不自禁都不关他的事,可是既然主动招惹了他还逼得他就范,那么,那些情不自禁就必须杜绝!要不然,他也向外发展几个情不自禁再说!看出了永瑜的威胁,乾隆在暗自心喜的同时不得不为自己的节操做保证,对着让永瑜迁怒自己的罪魁祸首五阿哥,乾隆怒声喝骂,“永琪,谁准许你开口的?在养心殿内放肆,来人,先把五阿哥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谁都不准留情,给朕重重的打!”永瑜都已经这么不相信朕的节操了你还暗喻朕风流,想破坏朕和永瑜的关系不成?“皇阿玛——”五阿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的皇阿玛,却见他的皇阿玛双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让五阿哥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堕入了冰窟之中,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无法流动,仿佛一动就会碎裂。就这样呆呆的任由侍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像是特意给乾隆听的,啪啪啪的声音传来,那是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其中夹着五阿哥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可谓凄凄惨惨戚戚。听着五阿哥的哀嚎声,扑在蒙丹身上的含香浑身颤抖了起来,那是一个阿哥啊,而且还是五阿哥,她可是听说,这个五阿哥曾经荣宠一时,是皇上最中意的皇子,可是现在,对于这个曾经最喜欢的儿子也是这般的不留情面,那失去了美貌的自己,会不会被杀了?想到这里,含香更加的害怕了,不,她才正是大好年华,她还不想死,哪怕没有了美貌,她也不想死!可是,如果再和蒙丹牵扯,她就必定会被杀,尽管她对皇宫规矩不怎么熟悉,但皇上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牵扯,那可是杀身的大罪啊,哪怕这个女人只是名义上属于皇上,也不可以和第二个男人拉拉扯扯啊。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这般清醒,含香赶紧放开了蒙丹,扑倒在乾隆的脚下哭泣这哀求,“皇上饶命啊,含香和蒙丹并无私情,蒙丹进宫也并非含香所愿,含香知道,自从进宫,含香就是皇上一个人的女人,含香不会背叛皇上的,皇上明鉴啊——”“哦,蒙丹,你的含香这么说,你呢?你怎么说?”站在乾隆旁边的吴书来垂眸,皇上呐,学学九阿哥吧,就算是看猴戏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啊!不过……吴书来淡淡的扫过了跪在地上的那一男一女,眼中闪过了深深的不屑,就这样的货色,就算皇上表现的再明显他们也看不出来吧?事实表明,吴书来一直都是真相帝,蒙丹和含香根本就没听出乾隆话中那漫不经心的戏谑,只当是皇上的怀疑,一个,为表明他的真情不悔而愤慨不已,一个,为求活命而急急的撇清关系。“含香,你别怕,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而委屈自己否认我们的感情,但是我对你的爱,哪怕是失去生命也无法停止!”柔情万千的对含香表述真情,也不管他现在这幅样子说这样的话效果是怎样的惊悚,蒙丹又转过头,对着乾隆激动的咆哮着,“我和含香自小青梅竹马互许终身,要不是你横刀独爱抢走了含香,我和含香此刻早就结为夫妻了,含香为她的名族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成为了你的女人,可是你根本就没有珍惜含香,你竟然让含香作为你这么多女人中的一个,含香她值得所有人唯一的爱,你配不上她!”“不,皇上,您要相信含香,含香和这个人并没有私定终身,那只是两小无猜时的说笑而已,皇上,含香是清白的,含香的身子还是干净的,皇上,您要相信含香啊……”为了撇清关系,哪怕是点出自己至今未得到临幸的事实也在所不惜,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就算老死宫中,也是有人服侍,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也比维族的好很多,她不想就这样死去,她还没有活够!只是,含香这番表清白的话在蒙丹的耳朵里就变了意味,看着含香的目光更是深情中透着感动,“哦,含香,我的含香,你竟然为了我还保持着清白之身,你这么美好,为了让那个狗……”才开口,蒙丹就接触到了永瑜投来的视线,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却让他想起了与之相反的火辣,脸上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改口, “为了让这个男人不碰你肯定吃了很多的苦吧?含香,你怎么这么傻,哪怕你的身子被别人强占,蒙丹还是会爱你如昔的啊,蒙丹岂是那浅薄之辈,我爱的,是你那美丽的心灵,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只要你的心不变,我都会同样的爱你的,含香——”“哦,你真的那么爱含香?哪怕她的身子被人强占?哪怕她的容貌不在?你都爱她?”“当然!”蒙丹一脸坚定,“你根本不可能理解我和含香之间的爱情,身为皇上,你享受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却可悲的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情,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受任何影响的!”乾隆这次依旧没有在乎蒙丹的无礼,尽管蒙丹说错了,他不仅知道什么是爱,更为了那份爱而癫狂,幸而,他得到了圆满。紧了紧手中的力度,感受这怀中那份温暖,低头看着朝着他投以疑惑眼神的永瑜,乾隆的眼中溢出了满满的温柔。只是,他可不会把自己和永瑜之间的感情来和这两个没脑子的人的感情来放在一起比较,那太侮辱他和永瑜了,就这么一个为了生命受到威胁就马上否认感情的女人……真爱?呵,那就让他看看他们之间那所谓的“真爱”能够走到哪里吧!“既然这样,那朕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近身陪在你的含香身边,只是需要你付出一些代价,你应该愿意吧?”蒙丹狐疑的看着乾隆,“你真的愿意让我陪着含香?”“当然,而且朕也会放你们出宫安排你们新的住处,怎么样?为了你的爱情,你应该愿意付出的一些代价的吧?放心,不会要你的命的!”“当然愿意!”他的爱情是伟大的,为了含香,别说是一些小小的代价了,哪怕是生命他都在所不惜!这个狗皇帝是不会明白他和含香之间这份无伪的真情的。“很好。”乾隆笑了,笑的很灿烂,灿烂的让人似乎看见了夏日里面正午的太阳,毒辣无比,“来人,带他去净身房去势!”要知道,能够贴身陪在妃子身边的男性,可只有失去了根本的太监啊,不论这个妃子以后还会不会存在!“嗻。”还没有足够理解汉语意思的蒙丹处于了懵懂状态就被侍卫拖去了净身房,直到被牢牢的绑在了净身桌上,被小太监扒下了裤子,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子,蒙丹才明白过来,开始死命的挣扎,依旧抵不过净身太监手起刀落的速度,剧痛从身下传来,蒙丹凄惨的尖叫。“啊——”NC初终结这边,手起刀落,蒙丹变成了蒙公公,而养心殿里面,还剩下一个含香没有处理,在蒙丹被带下去后,尽管含香也不太懂净身房是哪里,去势又是什么,可那越来越重的不安让她害怕,瑟瑟的发着抖,拼命的磕头。“皇上,含香和蒙丹真的绝无私情,请皇上饶了含香吧,请皇上饶了含香……”“饶了你?”乾隆对着含香微笑着,这还是含香第一次得到乾隆的笑容,那笑容很好看,趁着那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脸更加的俊美,只是毫无温度,“容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朕可说了要对你怎么样?”乾隆的这话非但没有让含香放下心,反而更加的害怕了,头磕的更加的用力,哀声哭泣,“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含香再也不会见蒙丹了,皇上饶了含香吧,含香再也不敢想其他人了,皇上……”对于含香的哀求,乾隆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不过既然永瑜都开口说一起处理了,那他还是尽快的处理结束吧,省的这些人以后再来打扰他和永瑜的好事!“放心吧,虽然容妃你不懂恪守本分,但朕念在你为大清和维族交好做出的贡献会饶你一命的!只是需要你搬个住处而已。”说完这句,乾隆也不管含香颤抖的更加厉害的身体,直接开口下旨,“来人,把这女人拖下去交给刑部天牢的典狱长,让他好生伺候着切莫亏待了她,这可是朕天性仁慈,觉得就是那罪大恶极之罪犯也是需要好好加餐让他们满足了好来生感恩积善不再为恶。”就算含香对这里的规矩不怎么说熟悉,但那天牢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理解的,那是刑部关押那些必死之人的最后一层监狱啊,还有什么加餐,不,她不要去,“皇上,饶了我吧,我不要去那里啊,不要唔——”才喊出来,侍卫们就极有眼色的捂住了她的嘴不再让她瞎嚷嚷,没看见九阿哥已经皱眉了么?要知道,养心殿的规矩就是:皇上生气还有救,只要九阿哥一出马,保准皇上离开喜笑颜开,可是九阿哥一生气,那简直就是改不了的狂风暴雨,皇上必定龙颜大怒!让这女人吵的让九阿哥生气,那他们还不得被牵累死啊。就当没听见含香的求饶,乾隆继续下旨,“传朕旨意,容妃思乡病重不幸香逝,朕念其情义深重,封容贵妃,为成全其高洁特准其火化,衣冠冢葬入裕妃园寝。”不——,含香听见乾隆的旨意清楚的知道,她已经被抹杀了存在,这就代表了她以后没有了阳光的未来,不要,她不要去天牢,不要和那些罪犯呆在一起,她要锦衣玉食,她要奴婢伺候,她不要去天牢啊——看着含香满眼的惊恐,乾隆嘴角的弧度更加的拉大了,充斥着满满的恶意,“放心吧,你的那个蒙丹会随着你一起去伺候你的,朕也会交代那里的狱卒好吃好喝的对待你的,只需要你天天满足一下那些将死之人的心愿而已。你真该感谢朕,毕竟要是呆在宫中,老死你也只会是清白之身,看你对那个蒙丹热情的模样,想必是极其不愿意一辈子都没男人碰的吧?现在,去了那个地方,朕保证会让你满意的!给朕马上拖下去——”“嗻。”一左一右两个侍卫,直接用手捂住了含香的嘴,一把就把她拖出了养心殿,很快的,哭泣声就远的听不见了,一代香妃就这样消失,至于养心殿内的人,对于香妃的消失就完全不在意了,乾隆像是邀赏似的,凑在永瑜的面前,眨巴着那对桃花眼闪啊闪的。“永瑜,怎么样,我做的好吗?”永瑜微微后仰了点,稍稍远离,刚刚那种距离,有种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的感觉。“别靠这么近,别忘了,还有一个没处理呢!”“唔……”乾隆的目光立刻充满了失望,垂头丧气的样子如同某种长毛动物,耷拉着耳朵,显得可怜兮兮的,还时不时的用瞅一下永瑜,那无言的哀怨,让永瑜差点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永瑜脑袋前倾,在乾隆的唇上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触离,刹那间的柔软,永恒的刻印。吻完后,永瑜立刻扭过了脑袋不看乾隆,声音也显得有几分急迫的恼怒。“快点把那个五哥和刺客全部处理完,我累了!”看着永瑜那染上了绯红的耳朵,近似透明的耳垂,小巧而可爱的让他想一口吞下,乾隆忍不住愉快的笑了出来,低低的笑声在养心殿内回荡,让永瑜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笑什么笑?不准笑了,快点解决!”“好好,我马上就解决!”眼看永瑜恼羞成怒了,乾隆连声应好,搂着永瑜的手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永瑜可以坐着更舒服,“如果永瑜累了,可以先眯一会儿,等一会儿解决完事情再和我一起睡去。”永瑜没有回答,只是窝在乾隆怀里的小脑袋微不可见的点了下,这让看的清晰的乾隆心情更加愉快了,永瑜正的如同他说的那样,努力的把之前的亲情转化成了爱情,不逃避他的索欢,也开始主动的亲近于他,这样的变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这让一开始准备慢慢等待的他非常的惊喜。只不过,乾隆的愉快心情在看见带到大殿内的五阿哥和那个剩下的唯一一个刺客后就消散了,太难看了!“永琪,你看看,是否认识这个人?”他可是特意吩咐下去打人不打脸,以方便让永琪相认的呢!“唔唔唔——”一看见被打的全身伤痕出气比进气多的箫剑,永琪猛的瞪大了眼,激动的两只眼珠子向外凸出,再配上他那血肉模糊的整个背部,就算在灯火通明的养心殿也显得极其可怖。乾隆示意侍卫们把堵住永琪嘴的布条拿走,就看见嘴巴刚刚获得自由,永琪就来了一下喊叫,那声音,惊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的让众人精神恍惚了一下——这音攻太强大了!“箫剑兄——”“哦,这样说你是承认认识他的了。”兄弟?呵,永琪的兄弟还真不少呢,包衣奴才是兄弟,现在连反贼还是兄弟,就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不是他的兄弟,呵,既然他那么喜欢去做别人家的兄弟,那么自己就成全他!“皇阿玛,箫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谁这么残忍?竟然这么对待这么一个善良之人!皇阿玛,您要为他做主啊——”趴在了地上,永琪的话中那浓浓深情真的是感人肺腑啊,只不过……众人连鄙视的眼神懒得给了,刚刚杖责杖的是臀部不是脑子吧?怎么觉得这人的脑子越来越残了?这一看就知道这个什么小贱的伤肯定是皇上的命令,五阿哥居然还让皇上做主?还说皇上残忍?看来,今天就算皇上不想灭了五阿哥,五阿哥自己也迫不及待的寻求自我灭亡啊!“永琪啊,你口中的那个残忍之人正是朕呢!”乾隆此刻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柔和的可以,正如同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谆谆善诱,“而你所谓的善良之人,可是刺杀朕的刺客头目呢。”“不可能——”永琪顿时懵了,箫剑是刺客?不可能的,箫剑怎么可能是刺客?他是那样的洒脱,游离于红尘之外,功名利禄看作浮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刺客?“皇阿玛,箫剑不可能是刺客的啊,他根本不懂武功的,皇阿玛,一定是有人散步谣言想蒙蔽皇阿玛的双眼,此人真是罪大恶极其心可诛啊,皇阿玛,您要明鉴啊——”“有人?那是谁呢?”乾隆的声音更加的柔和了,态度也越发的友善,只是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真实杀意,竟然敢暗指永瑜心怀不轨,看来他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吧!永琪可看不见乾隆眼中的杀意,他只知道,乾隆的声音那么的柔和,肯定是相信了他的话,于是,只觉得精神一振,连那被打的地方也似乎没那么疼了,只要皇阿玛相信他,那么他重新获得宠爱的日子就不远了,想到这里,永琪越发的兴奋了,他一定会拆穿永瑜的真面目,让皇阿玛知道永瑜的恶毒!“皇阿玛,儿臣说的就是九弟!”五阿哥此话一出,养心殿内瞬间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侍卫太监宫女,一个劲的缩小自己的存在,屏息垂首,大气不敢喘一下,就怕一个不小心喘息的太过力就遭受无妄之灾,别怀疑他们的害怕是小题大作,要知道,只要是事关九阿哥,皇上就不可能小作了下去,而且特别的坚持,就连九阿哥的劝说都听不进去,龙有逆鳞,九阿哥就是皇上唯一的逆鳞!“呵呵……”养心殿内再次响起了乾隆低沉的笑声,只是这一次,和刚刚的愉快不同,里面潜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隐隐绰绰的闪过阴影,冷气森森,让养心殿内那明亮的灯光也一瞬间冰冷了起来。“永琪,你说,永瑜诬陷箫剑蒙蔽于朕?”“是的。”完全没有察言观色本能的永琪还答的一脸大义凛然,在他看来,既然皇阿玛对他那么和颜悦色,还因为他笑的那么开心,肯定是相信了他的话,此刻的永琪,完全忘记了那实实在在的五十大板。“永琪,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突然冷沉下来的怒斥让正坐着美梦的永琪当场傻眼,呆愣愣的看着乾隆那面无表情的脸,不明白他的皇阿玛怎么突然间就对他这么凶了。乾隆可不管永琪懵不懵,听见永琪屡次诋毁永瑜的话,乾隆心中的杀意已经无法压抑,无边无际的蔓延在偌大的养心殿内,尖锐刺骨!“爱新觉罗·永琪,朕看在你爱新觉罗这个姓氏的份上,数次饶过你,谁知你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数次污蔑永瑜,这次勾搭反贼,出卖朕和永瑜,使得朕和永瑜处于危险之中,实乃罪不可赦,来人,把他和刺客行使相同刑法,然后扔出宫去!”不杀他,就是为了让他生不如死。乾隆雷厉风行的做完决定,然后头也不回的再次开口,“高玉,明日传朕旨意,五阿哥突染恶疾不治身亡,朕深感悲痛,特封其贝勒之称,葬墓园。”“嗻。”“皇阿玛——”永琪不知道箫剑受了什么刑法,可是自从箫剑被拖进来之后,就没有说过话,眼神呆滞如同木偶,那满身的伤痕纵横,一看就知道不会是什么轻的,而最令他无法相信的是,他的皇阿玛竟然下旨说他病逝,这代表什么?代表哪怕以后皇阿玛想要收回圣旨他都无法恢复皇子的身份了,他不要,他还要做皇帝,他不要被赶出宫!“堵住他的嘴,别让他扰了宫内清静!”乾隆挥挥手,“拖下去吧!”“嗻,奴才遵命!”把箫剑和永琪一起拖了下去,刚刚还吵杂的养心殿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之中,乾隆没有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抱着永瑜起身,一路来到了寝宫之中,坐在宽大的椅子中,乾隆的下巴抵在了永瑜的肩头,沉默良久,才闷闷的开口。“永瑜,你会不会认为我做的太绝?毕竟永琪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永瑜没有回答,或者说,他知道乾隆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果然,乾隆在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了下去。“可是我没有一点后悔,永瑜,你知道吗?对于永琪,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起杀意了,今天没有杀他,不是为了什么亲情什么血缘,而是觉得只是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他竟然敢勾结乱党让你陷入危险!”只要一想到那逼近永瑜的刀光,乾隆就无法控制住那不断冒出的怒火,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庆幸自己及时的挡住了那一剑,只要慢一点,只要慢一点,他就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抱着永瑜感受怀中的柔软了。心中的害怕让乾隆的手紧了紧,自从那次之后,他更加不喜欢怀中的空虚。“尽管永琪不知道那个箫剑是乱党,但我还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永瑜,我知道,我不是个好阿玛,甚至,我连皇帝都不称职,因为我已经没有了最起码的冷静,对你,我独占欲太深,明知道你会讨厌,可是看到十一他们对你的亲近,我就会控制不住的泛起杀意,这样下去不行,总有一天会爆发的,当我再也无法压抑,我怕会做出什么让你憎恨的事情,永瑜,再等几年,再等几年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皇阿玛——”无法自控的惊喊出声,永瑜的眼中满是惊愕,他知道他的皇阿玛对他独占欲很强,强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可是他没想过会强到了这种可以称得上是变态的地步!而且,最后那句……“皇阿玛,你……”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皇阿玛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想等培养出继承者后就离开,可若他记得不错的话,包括垂帘听政的三年,乾隆帝掌权总共长达六十三年之久,现在才二十五年啊。“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乾隆单手遮住了永瑜的眼睛,他怕在其中看到对自己的愤怒,“以你的资质,完全可以胜任一国之君的椅子,可是我不想,永瑜,现在我是皇帝,我可以找很多很多的借口来挡回太后和皇后为你安排女人的提议,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当你成为帝王,你势必会有三宫六院,可是我不能够忍受你被其他人拥有。”“永瑜,你知道吗?当初在听见皇后说皇额娘有意在今年选秀之期为你挑选福晋的人选之时,我就有一股血洗天下的冲动,你是我的,怎么可以让其他人碰?不管那个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都不允许!所以,永瑜,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纵容我的自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乾隆的话说完后,整个寝宫之中再也声响,安静的让乾隆只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就在他以为永远无法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只是,他听见了永瑜那低却坚定的肯定。“好。”“永瑜,你答应了?”巨大的惊喜冲击让乾隆浑身颤抖,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永瑜的双臂,墨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永瑜的眸子,带着满满的希冀寻求着永瑜的肯定。在乾隆的期待下,永瑜认真的再一次给予了乾隆肯定的答案,“我说,好。”也许还无法把眼前的男人当成爱人,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单纯的只当恋人,可是,能有一个把自己看的比江山更重的伴侣,一生足矣。至于帝位,他从头至尾都没想过要做皇帝这种劳心劳力的职位。“呵呵……”长久以来的心愿终于得到了满足,乾隆情不自禁的轻轻啄吻着永瑜的唇,低沉的笑声从相贴的唇间传出,震动使得那股酥麻更深。添了添永瑜的唇瓣,乾隆一个翻身就把永瑜困在椅子上,倾身就想吻上去,却被永瑜坚定的挡住了攻势。“永瑜?”乾隆委屈了,这才互许终身呢永瑜就不准他吃,这不是故意折磨他呢,难道……永瑜反悔了?不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出了就不准反悔,他也不会给永瑜机会反悔的!不用猜永瑜就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给了乾隆一个极其鄙视的白眼,他只听见女人心海底针,可这个男人怎么比海底针还要复杂多疑个几分啊?“身上全是酒味,难闻死了,给我去洗澡!”“诶?”没想到永瑜会突然冒出来这句,乾隆傻了吧唧的眨着眼,一时间愣住了,等到脑子终于对永瑜的话做出反应后,乾隆异常乖巧的点着头,“好,去洗澡,永瑜和我一起!”对乾隆此刻无害的表情防备着的永瑜正想拒绝,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突然间的腾空感让永瑜反射性的搂住了乾隆的脖颈,那薄唇微启满脸惊愕的模样,让乾隆觉得万分的可爱,低头,在永瑜张开的唇上重重的吸了一口,得到了永瑜反击般的一口,完全不在乎被咬的刺疼的唇,乾隆哈哈大笑。“永瑜,你怎么越来越可爱了!”被轻薄加调戏现在又被说可爱的永瑜终于忍不住炸毛,“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静默了片刻,然后,比刚刚更加响亮的笑声从乾隆好看的唇间溢出,永瑜哀嚎一声,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他皇阿玛的全家不也包括他自己吗?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永瑜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揪住乾隆脖子边的衣袍,凶狠的威胁。“不准笑,再笑,给我睡偏殿去!”于是,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哀嚎的人换了一个,刚刚还晴光大好的乾隆此刻正小心翼翼的赔笑讨好,“好好,我不笑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笑的,永瑜消消气,阿玛帮你擦澡赔罪好不好?”说话间已经到了浴池,乾隆把永瑜放在浴池边上,手已经开始帮着永瑜解衣宽带,几年来为永瑜穿衣解衣的好处此刻就完全体现了出来,还没等永瑜反应过来呢,乾隆就已经把永瑜的外袍剥下扔到了一边,里衣的带子也已经解开,松松垮垮的露出了里面的大好春光,在饿极了的狼面前摆上一份鲜嫩美味的肉后果是什么呢?自然是鲜肉被饿狼一口吞下去了。冰凉的地面之上,两具身体纠缠,娇喘的呻·吟和粗粗的低吼应和在一起,使得浴池内温度逐渐上升,烧的永瑜浑身无力,只能攀附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喘息不已,身后的□突的被粗大撑到了极致,疼痛使得永瑜张嘴想要痛呼,只是被覆上的唇吞没了全部的呻·吟,激烈的律动,顶的永瑜只能随着男人的撞击上下晃动,一池春水乱……养心殿秘史清晨,身边有人起身,尽管动作已经特意放轻,还是让永瑜微微的睁开了眼,少年眉宇间的疲惫让男子心疼,俯身,在额心落下一个轻吻,温柔的开口,“现在天色还早,永瑜再睡会吧,我先去上朝,上朝后回来陪你。”“唔……”虽然已经睁开了眼,但身体上的疲惫感让永瑜也仅仅是醒来而没有清醒,听见了乾隆的话后,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就重新闭上了眼沉沉睡去,等到再醒来,是吴书来过来通报皇后来了。腰酸背痛的坐起来,却因碰到了身后某处而扭曲了脸,脸上神色愤愤,那个男人也太“勤劳”了吧,虽然记不清具体的次数,可他清晰的记得,他到最后都累的昏睡过去了那个男人还不肯停,做做做的做个没完,上一次隔离现在不就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吗?需要那么饥渴吗?!瞄了一眼永瑜那坐也坐不直的痛苦样,吴书来犹豫了一下开口询问,“九阿哥,要不,奴才寻思个借口让皇后先回去?”“不用了。”永瑜拒绝了吴书来的提议,今天皇额娘过来估计是因为那两道圣旨吧,还是和皇额娘说清楚免得让她提着心担忧个没完,“让皇额娘在外面等候片刻,就说爷马上过去!”“嗻。”吴书来领命,只是没有马上离开,只是看了看永瑜,斟酌了一下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九阿哥,奴才来帮你更衣吧!”永瑜也发现自己的状况不佳,也就没有拒绝吴书来的话,反正这个人是知道他和阿玛之间的事情的,嘴巴也牢,不会乱嚼舌根,“好吧,那你让小太监去告诉皇额娘一声吧,免的皇额娘等急了。”“嗻,奴才这就去!”就算有吴书来伺候,但更衣洗簌完毕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等永瑜放松了一□体觉得好受些才缓缓的步出寝宫,那一步一痛让永瑜暗地里再次狠狠骂了乾隆的不知节制,到了外殿,吴书来早就让人在椅子上放了软垫。“永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永瑜正准备行礼,就被焦急的皇后一把拉住了手臂,担忧的左看右看的,以永瑜的个性是不会睡的这么晚的,肯定是身体有恙!永瑜暗中呲牙,皇后那一拉,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他都好似听得见全身骨骼嘎吱的响了,只是在表面上,永瑜却不敢将半丝不舒服表现出来,还必须柔声安抚皇后的担心。“皇额娘,永瑜的身体又不是豆腐做的,哪里这么容易不舒服啊,只是不小心贪睡晚起而已!”“没有不舒服?看你这张脸,都白的没有半丝血色了还没有不舒服?你这臭小子又想瞒着皇额娘是不是?”“永瑜真的没事,皇额娘……”“额娘什么额娘,哼,今天你必须看太医!”“这……”永瑜无奈,经过这些年的调和,皇额娘的性子倒是宁和了许多,只是那股倔强,是天生生在骨子里的没法改变,要是倔上了,他还真只能认输了,“好好,永瑜马上宣孙太医来,吴书来,还不派人去宣。”“嗻。”听见永瑜的话后,皇后才心下稍安,把永瑜拉到椅子前让他坐下,脸上的神情颇为无奈,“永瑜啊,不是皇额娘多事,只是你这身体,三天一病五天一伤的,实在是无法让皇额娘放心啊。”“让皇额娘忧心是永瑜的不是,日后永瑜会更加小心的。”闻的永瑜的保证,皇后眼一瞪,更加的生气了,“你哪一次不是这样说的,可是一转眼又出问题了!”“这个……呵呵,皇额娘消消气,永瑜保证,这次一定小心再小心!”这天灾人祸的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啊,不过这样说来,来这里几年,似乎还真的经常出问题啊,是他人品问题吗?“哼!”对上永瑜赔笑的脸,皇后哪里还生气的起来啊,只能装作生气的冷哼一声,顿了顿,还是无奈的软下了口气,“永瑜啊,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要这么马虎大意,宫内更是需要小心谨慎,不要这么不当回事啊。”“是是,皇额娘教训的是,永瑜定当谨记。”才说着,就听见小太监喊孙太医到了,永瑜挑眉,这孙太医的速度,倒是一次比一次快了啊,尤不知,这孙太医其实是被这对父子吓怕了啊,那速度,能不噌噌噌的往上飞涨吗?跑到养心殿的时候,孙太医还是气息不匀的,直到听说了事情始末,孙太医才松了一口气,有心情来把额头上面的冷汗擦干净,啊哟喂,听见养心殿有召唤,他的心跳都漏了三拍,就怕那两位大爷又出了什么事情,幸好,只是皇后的担心而已,不过看了看永瑜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孙太医还是仔细的诊断了起来,片刻,脸色扭曲了起来。“孙太医,永瑜身体怎么样?”看见孙太医变了的脸色,皇后急了,连忙问到。被诊断结果扭曲了的孙太医被皇后的急问惊醒,赶紧躬身回到,“回皇后娘娘的话,九阿哥身体只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才有些小虚,并无大碍,待奴才开服药熬煎后服下就好。”“那就好。”听见孙太医的回答后,皇后就放下了心,倒是也没发现孙太医在说到没休息好这几个字时脸色的微恙,只是对着永瑜叮嘱,“既然这样,永瑜,你快去休息吧,皇额娘也不打扰你了,这就回去!”“等等,皇额娘,你应该是有事才来找永瑜的吧?”“……啊?”一遇上关于自家孩子的事情就乱阵脚的皇后面对永瑜的话一脸茫然,想了半晌,才记起来她来这里的原本目的,不过……“那事没什么重要的,永瑜你就去休息吧,啊。”永瑜黑线,不重要您一大早的就跑来?不过,虽然这样想,永瑜的心里却因为皇后的重视而暖暖的,乖巧的点头,“好,皇额娘,永瑜会好好休息的,至于皇额娘想问的问题……皇额娘只要记住,不会给永瑜带来任何不好之事。”“那样就好,那皇额娘先走了,你快去休息吧!”皇后说完,就带着容嬷嬷离开了养心殿,殿内,就剩下了知实情的奴才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永瑜歪着身体斜靠在椅子上面,背后一身冷汗,难受死他了。孙太医看了一眼永瑜,无奈叹气,“九阿哥啊,老奴知道有些事情老奴没资格插嘴,可是这次您和皇上……过度了。”对于孙太医的逾矩,永瑜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情绪,毕竟这孙太医是真心的为他好才这样说的,只是,永瑜也对孙太医无奈叹气,“孙太医啊,你认为皇阿玛会停的下来?”孙太医语塞,皇上现在正值壮年,精力旺盛,再加上这些时间又因为对九阿哥的感情而一直憋着没有碰其他人,这一旦打开了欲望的闸口,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啊,虽然皇上在其他事情上对九阿哥可谓是言听计从,可在这件事上……“哎……”相视一眼,永瑜和孙太医同叹一口气,一个为自身的苦难日子才刚开始而叹,另一个为九阿哥的苦难日子才刚开始而叹,这一老一少,刹那间心灵相通了!吴书来囧。“孙太医啊,要不然……你开些让人提不起精力的药吧!”否则他的未来会很悲催的。“噗咳咳……”大殿内,一时间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奴才不知几凡,很显然的,都被九阿哥的惊人之语吓到了,就连刚刚还一起叹气的孙太医也同样受惊吓不小。“九、九阿哥,您开玩笑的吧?”要他开这种药给皇上喝,他敢用项上人头保证,皇上不会放过他的。“谁和你开玩笑?!”永瑜瞪眼,“这么惊讶干什么?不就是让他不行个一段日子么,正好修身养性了!”“咳咳,九阿哥……”您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说要让皇上不行的药啊,您这样让我这个皇上的近侍情何以堪啊。吴书来表示他的鸭梨很大啊。“咳什么咳,嗓子不舒服就让孙太医开几副药吃去,别来打扰爷商量大计!”永瑜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到。“什么大事?”“你刚刚没听见吗?自然是怎么让皇阿玛修身养性的大计啊!”“哦,为什么要他修身养性呢?”“废话,要是他天天来这么一回,那我还不被折腾惨了!”“那这么说你对不满意他这么折腾你了?”“废话!我说吴书来,你今天怎么这么……皇阿玛!”最后那三个字因为太过于惊讶而直直的往上飞扬,永瑜看着乾隆笑的灿烂的脸孔,心虚的干笑数声,眼神有些漂移。“皇阿玛,你回来了啊。”不是他善良到了算计别人还会心虚的地步,只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算计怎么让他不行,这个问题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永瑜,你对我昨晚的表现很不满意?”“怎、怎么会呢,呵呵……”说不满意他怕这个男人来一句“会做到你满意为止”,他从来就不怀疑这个男人脸皮厚的程度。“那就是说很满意了?”“也、也不是……”说满意了这个男人肯定会得寸进尺的要求再来一次的。“那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很显然,乾隆对于这个问题非常的执着,不理会永瑜那模棱两可的答案,步步紧逼,硬是要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这个……呵呵,皇阿玛,你上朝回来累了吧,来人,还不上茶!”对于永瑜的逃避乾隆没有出声阻止,只是用一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黑眸紧紧盯着永瑜,盯的让永瑜莫名的心慌,等到茶来了,永瑜几乎是掩饰性的端起了一杯茶,直直的递给了乾隆,端着乖巧的笑脸。“皇阿玛,喝茶。”乾隆也从善如流的接过了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转手,放在另一边离永瑜较远的桌子上面,重新盯着永瑜看,“永瑜还没有告诉阿玛,永瑜对阿玛昨晚的表现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这个、这个……皇阿玛,你看你都这么累了,快坐下说吧,你坐,坐!”指着旁边的座位,永瑜讨好的笑着说到,乾隆还是不催促,也不揭破永瑜顾左右而言他的行径,依旧顺从的坐了下去,只不过不是坐在永瑜指着的那张椅子上面,而是一把抱起永瑜,在永瑜的惊呼中在永瑜坐着的那张椅子上面坐好,然后让永瑜双腿分开,面对面的跨坐在他的腿上。“阿、阿玛……”蓦然间被分开双腿,酸痛使得永瑜皱起了脸,想着刚好可以借此逃避乾隆的逼问,永瑜就非常理所当然的利用了他浑身的酸痛来博取乾隆的愧疚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乾隆,咬着唇,低低的呢喃到,“阿玛,永瑜疼……”很明显的永瑜就是故意的,可乾隆就是吃着一套啊,一见永瑜那张小脸似哭非哭委屈万分的模样就心慌不已,哪里还舍得逼问啊,连忙小心翼翼的反过来伺候讨好了。“永瑜哪里疼?来,告诉阿玛,阿玛让孙太医开些药,一定治好啊。”永瑜的声音更低了,浓密的睫毛微微刷过,在空气中形成一道优美的扇形痕迹,白皙的脸蛋上嫣红满布,“腰疼……”那似羞怯的模样让乾隆看直了眼,永瑜的腰疼两个字,也霎时间让乾隆明白了永瑜是何种疼,一时间更加的心疼外加愧疚了,双手放在永瑜的腰间,轻轻的按揉着,“对不起,都是阿玛的错,来,阿玛帮永瑜揉揉啊。”“哼,都是阿玛的错!”头一扭,永瑜鼓着两腮表示他很生气,惹得乾隆连声道歉。而被两人瞬间遗忘的孙太医等人,再一次的发现了一个事实,皇上和九阿哥的争执,除了某些特地的方面外,赢者,永远都是九阿哥,这是不用看过程就可以知道的结果。帮永瑜揉着要散去那种酸涩感,乾隆的视线兜兜转转跑到了孙太医身上,看的孙太医那是站立难安啊,这皇上又出什么问题了?“孙太医,朕让你准备的药呢?”“啊?奴才马上拿给皇上!”一开始还有片刻的茫然,后来才想之前起某次帮皇上换药时皇上让他准备的药,连忙从药箱取出,呈给了乾隆。手里把玩着那个精致的药盒,乾隆看了看,问到,“用法?”“禀皇上,此药外敷,只要涂抹在伤处就可以了。”“嗯,很好,那见效时间呢?”这才是乾隆最关心的问题。“禀皇上,见效时间随伤口轻重而不同,若裂开这等,需要一天,若只为消肿,立即见效,痊愈需半个时辰。”皇上都特意道明见效必须快了,他敢让药效发挥慢么?“嗯,非常好,朕很满意。孙太医,你先下去吧!”“嗻,奴才告退了。”退出了养心殿,孙太医才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看了一样刚走出来的地方,心中暗道一声:九阿哥啊,您可千万不能责怪老奴啊,老奴也只是听命办事,这药膏毕竟还是对您有好处的,虽然这个好处您可能很不想要!暗叹一声,孙太医背着药箱回太医院去了,他还是回去想想,怎么让那药效更快发挥吧,要知道,按照皇上对九阿哥那“饥渴”度来看,很快皇上就会对这见效时间不满的啊,这年头,做太医难,做皇上的专属太医更难,做皇上和九阿哥的专属太医更是难上加难!养心殿内,享受着乾隆按摩服务的永瑜好奇的从乾隆手里结果药盒,转了一圈没看到贴任何的标签,按照刚刚皇阿玛和孙太医之间的对话,倒是可以推测出这个是伤药,只是谁受伤了?难道是……“阿玛,你的伤还没好?”说到这里,永瑜有些焦急,受伤至今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好吗?“我没事,这药不是我用的。”乾隆安抚了永瑜的焦急,握住了永瑜想要揭开他衣服看的双手,接着很严肃的提出了另一件事,“还有,永瑜,我说过了,私下里你要叫我名字!”“……”对于乾隆对这事的执着,永瑜有着片刻的无语,最后才有些无奈的开口,“这里还是外殿。”“没事,没我命令没人敢闯进来的,还是永瑜害羞?那我让奴才们都退下!”不等永瑜开口,乾隆就对着满屋子的奴才下令了,“都给朕退下吧,吴书来,去殿门外守着!”“嗻。”奴才们淡定的告退,独留下了那对父子,自从九阿哥来养心殿后,类似于这种命令他们也接到过无数次了,而自从皇上得偿所愿后,就更是不准他们打扰了。“好了,现在没别人了,来,永瑜,叫我的名字。”“……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需要那么执着吗?”“我喜欢听永瑜叫我的名字啊。”“……弘历。”“嗯。”乾隆喜笑颜开的点着头应承,他真的很喜欢听永瑜叫他的名字,淡淡的柔软,总有着无奈的妥协,听着永瑜的叫声,他可以真实的感受到永瑜对他的特殊。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已经不是第一次叫了,永瑜也不扭捏,再次出口也顺畅许多了,“弘历,这药是给谁用的?”“永瑜想知道?”“嗯。”“那我马上用具体行动告诉永瑜这个问题的答案,好不好?”“嗯。”视线放在药盒上的永瑜没有发觉乾隆眼中的狡猾,只是反射性的点了点头,若是他有哪怕是一丝的注意力发现了乾隆脸上的神情,估计他不顾浑身酸痛也要从乾隆身上跳下去逃逸了,只可惜没有,所以,等下一刻,衣袍下的裤子被解开时,永瑜根本没来得及阻止,等到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身下凉飕飕的,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臀下。“你干什么?!”他不想的,真的,他真的不想像个被非礼的姑娘家似得拉住裤子怒吼这句话的,太丢脸了!可是这个男人的这种动作,让他第一反应就是涨红了脸像个女人一般的防备色狼,谁让他前晚的教训还血淋淋的难以忘怀记忆犹新?面对着永瑜的恼怒,乾隆显的特别无辜,睁着那对桃花眼眨啊眨的,“我正在告诉永瑜那个问题的答案啊。”表情无辜但手下的动作却不无辜,单手环住了永瑜的腰,似不经意的轻抚过敏感点让永瑜浑身一软,然后用一种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微微提起了永瑜的身体把那裤子褪到了腿根之下,那凉飕飕空荡荡的感觉,让永瑜反射性的想要并拢双腿,只是忘记了他此刻的坐姿是跨坐,一个用力并拢,就如同是主动夹住了乾隆的腰,类似索求的动作让永瑜羞恼交加,脸上的红晕更添一层,如初春桃花,粉嫩诱人不自觉。“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给我停下!”再不停下之后的事情他不用猜就知道了。“这可不行,做事怎可半途而废呢?”忍不住诱惑,乾隆放在永瑜腰间的双用力收紧,让永瑜紧紧的贴着他,呼吸交错,微微的倾身,就含住了那水润的双唇,像是在品着最美味的糖,一口一口的吮吸着,滋滋的吸声硬是带起了浓浓的缠绵。在情事上面,永瑜永远都只会是败下阵来的那一位,很快的,被乾隆吻着的永瑜就呼吸不顺了起来,本就酸软的身子此刻更是聚不起半点的力道,双手无力的圈绕住了乾隆的脖子,靠着这攀附的力量才不至于瘫倒下去,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被动的承接着乾隆给予的深吻。长软的舌顶入了口腔,肆意的搜刮着他口内的津液,勾起了他的舌,模仿着那最原始的律动,一进一出的勾拉着,张开的口,很快的泛滥出那透明的液体,划出了暧昧的痕迹,水色的光泽,闪耀着的是最深的淫靡气息……作者有话要说:浅浅想完结嗷嗷嗷嗷——92、晴儿的委屈“永瑜……”乾隆讨好的喊道,得到的是永瑜扭头一记冷哼,外加一句:“……滚!”乾隆干笑着摸摸鼻子,继续行着讨好之路,“是阿玛的错,以后阿玛会适当控制的,原谅阿玛,好不好?”当然,所谓的适当的标准,自然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相信他才怪!永瑜继续扭头不理睬,这个男人也太过分了,晚上做也就罢了,连白天都不肯放过,居然连晚膳时间都错过了!乾隆自知理亏的,可芙蓉帐暖春意浓,让他哪里停的下来啊,更何况他又饿了那么久了,虽然已经和永瑜有过两次情事了,不过第一次就别说了,第二次也因为两人受伤的关系,只是啃了一遍就放过永瑜了,现在已是两情相悦,几年的欲·望就一起涌上来了嘛。“永瑜……”“皇上!”乾隆的再次讨好被吴书来小心翼翼的打断了,乾隆沉下脸,“什么事情?”吴书来什么时候这么没眼色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被皇上的冷眼瞪的直冒汗,吴书来赶紧说出理由,“太后派人找皇上过去,说是有事相商!”要不是是太后有事,他敢来禀告么他。“皇额娘找朕?”乾隆略微思索就知道了太后这个时候找他有什么事情,再次看了一眼用后脑勺对着他的永瑜,乾隆凑上前,没有在意那细微的挣扎,一把搂住了永瑜,在那侧脸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阿玛先去一趟慈宁宫,若是永瑜累了,就先休息吧。”依旧没有得到永瑜的回应,乾隆也不失望,这次是他过分了,昨晚已经累着了永瑜,今天又纠缠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虽然有孙太医那药膏做倚仗,没有让永瑜受到什么大的伤痛,不过也让永瑜累极了。再次吻了吻永瑜的唇角,乾隆起身,帮永瑜掖好被角,才转身离开,来到慈宁宫,就见太后奇怪的望了望乾隆,在没看见永瑜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永瑜的身体莫不是有出问题了。“皇帝,这永瑜的身体是不是太虚了?”如果作为常人还不要紧,反正宫里珍贵药材多着呢,但看皇上那样,永瑜可算是预定的储君人选了,那这种身体状况,就太令人忧心了,一个病弱的皇帝,对大清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转眼就知道太后在想什么,尽管乾隆知道,以太后的角度来看,太后想的没有错,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尤其是乾隆,更加容不得他喜欢的人被人想的任何的不好。“皇额娘忧心了,永瑜只是昨晚为儿子高兴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儿子就让他先休息下了。皇额娘也知道的,永瑜那酒量……着实的不好啊。”太后一听,再想着平时对永瑜酒量的听闻,理解的点点头,毕竟,接触了酒这么久居然还是一杯就醉的人,多喝了两杯会身体不适倒也正常,心中担忧放下了,太后开始了找乾隆的目的之谈。“皇帝,这老五是怎么回事?”今天那圣旨可谓是掀起千层浪啊,五阿哥永琪,昨晚还看见他好好的,怎么可能说病逝就病逝了呢?其中隐藏的猫腻,明白人也猜的个三三两两了。一提起五阿哥,乾隆的脸就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冷硬起来,“皇额娘,永琪因病而逝,您就节哀吧。”太后一愣,她在乾隆的脸上看见了冰冷的杀意,就如同看见了当年雍正帝,杀戮果断而铁血无情,果然,这弘历和雍正帝是最相像的父子,尽管表面上看天差地别,骨子里却都是残酷冷漠,对兄弟,对血脉,毫不留情!暗叹一口气,这老五的结果无论是生是死,到了现在,只有把他当成死了,她虽然贵为太后,但毕竟只是个女人,只能掌管后宫之事,前殿朝政,不是她该多管的,她相信皇帝自有考量的。“皇帝啊,今天哀家找你来,是为了晴儿和兰馨的事情。”“哦,晴儿和兰馨的什么事?”只要不是关系到永瑜的事情,乾隆对于这个皇额娘还是很好说话的,语气渐缓,顺着太后的话问了下去。“前两年因为陪着哀家去五台山祈福,耽搁了不少时间,眼看晴儿都十八了,该赶紧为晴儿找个优秀之人了,要不然耽误了晴儿的终身,哀家可是不答应的。”“太后……”一边的晴儿听闻太后的话,忍不住羞红了脸娇嗔,“太后,晴儿不嫁,晴儿一辈子陪着太后。”“晴儿说的是什么话呢,哀家可不忍心耽搁晴儿的终身!”对于晴儿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格格,太后可是很喜欢的,当年及笄未立即指婚,也存着不舍得之意,而且,关于晴儿的终身良人,也必须亲自考核一下才放心啊。“太后,晴儿才不认为照顾太后就是耽搁晴儿呢。”“好了好了,晴儿,这件事听哀家的。”晴儿那撒娇般的话语让太后听了很开怀,不过十八岁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再不嫁就真的耽搁了,“皇上,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呢?还有兰馨,那丫头也十六了,怎么还没婚配啊?皇上,你可要为这两个丫头好好挑挑啊,不是最优秀的哀家可不答应。”“关于这件事情啊,儿子也正想找皇额娘说说呢,晴儿丫头因为前两年去了五台山不在宫里,朕也不好随随便便就指婚,要不然晴儿不合意了那朕不就乱点鸳鸯了?所以还是想等皇额娘你们回宫后再做定夺,至于兰馨,虽然还未正式指婚,不过朕已经属意傅恒的二子福隆安为其额驸,就等过些日子下旨,挑个好日子让这好事成了。”“嗯,还是皇帝考虑的周详。”太后满意的点点头,“那个福隆安,皇帝有没有问一下皇后她们的意思?”“放心吧,皇额娘,这福隆安的事情还是皇后向朕提的,据闻这福隆安随傅恒进殿见驾,几次因为朕留下傅恒有事相商,福隆安在独自回去的途中竟然几次巧遇兰馨,这一来二回的,这两人都心属上对方了,朕想这几次巧遇实属天意难得啊,就成全这对有情人了。”他敢不成全吗?皇后的面子他可以无视,但永瑜只消一个瞪眼,他就完全认输了,反正把兰馨这个和他抢永瑜的人嫁出去也是好事,出宫了就不会天天在永瑜眼前瞎晃悠了。兰馨是皇后身边的格格,太后听说是皇后同意的已经放心了,再听见这婚事是两厢情愿就更是欢喜了,毕竟兰馨那丫头乖巧大方挺让她喜欢的,终身之事有了保障,也算是解决了她的一桩心事,现在剩下的,就是晴儿之事了。“既然兰馨有了归宿,那皇帝可要好好的为晴儿考虑考虑啊,可不能厚此薄彼的,要不然哀家可不答应。”“朕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呢?皇额娘你就放心吧。”说实在话,他对于晴儿嫁给谁嫁的好不好不怎么在意,不过既然太后开口了,那他就答应了何妨?想着,就看向了一边的晴儿,开口问到,“那晴儿,你先跟朕说说,有没有属意之人啊?”“皇阿玛!”晴儿娇声喊了一句,脸蛋上通红。“晴儿还害羞了啊。”太后笑呵呵的开口,“有什么可害羞的?这里就只有哀家和皇帝,你就放心大胆的说,要不然以后选了不合心意可就委屈你了,那样哀家可要心疼了。”晴儿的脸更红了,不过太后的那句不合心意倒是也让晴儿松了口,“晴儿没有属意之人,只是,晴儿听闻皇阿玛的义女紫薇格格和其额驸福尔康伉俪情深,大婚两年,紫薇格格体弱多病,福尔康事必躬亲随身照顾,不幸紫薇格格红颜薄命,独留福尔康一人怅然在世,只是在紫薇格格之后,福尔康却未再婚,就连侍妾也无一人,这样的深情让晴儿羡慕万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多么美好的爱情啊。”晴儿的话让乾隆和太后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乾隆是知道福尔康和夏紫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却不料今天居然听见有人羡慕那两人的“伉俪情深”?一瞬间,乾隆就在晴儿的身上看到了那些令人厌恶之人的影子,看来,又是一个脑子不清醒的!而太后,则是被晴儿的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给膈应到了,这句话很美好,唯一的爱情是每个女人的梦,可是,这对于后宫之中的女人来说,却是最大的讽刺,而太后,正是这后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晴儿的这句话让太后怎么欣赏的起来?而沉浸在了美好的展望之中的晴儿,满脸羡慕眼神迷离,完全没有发现乾隆和太后那变了几变的脸色,虽然她对于福尔康爱上了紫薇而心痛不已,可是她却为他们之间那美好的爱情而感动,唯一的爱情,多么的令人羡慕啊。沉默了片刻,太后看着一脸向往的晴儿开口,声音中有着惊奇,“晴儿,你莫不是要告诉哀家,你喜欢福尔康?”“不不不,太后,福尔康对紫薇格格一往情深,哪怕紫薇格格已经香消玉殒也不肯忘怀,这样深厚的感情怎会是一个小小的晴儿可以取而代之的?太后,晴儿只是羡慕那种生死相许的唯一。”晴儿虽然连声否认她喜欢福尔康,可是那话中,字字句句都是对福尔康的欣赏,而且那脸上的深情,害羞带怯又哀愁几许,明显就是对那个福尔康心属啊,最主要的是……“晴儿,你的意思是,要是福尔康愿意让你取代那个紫薇,你就想要嫁给他?!”“太后,福尔康是不会愿意的,我了解他,他是不会做出这样侮辱他感情的事情来的!”晴儿尖声为福尔康争辩,她不敢相信,太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对福尔康和紫薇格格感情的侮辱。“你了解他?你常年跟在哀家身边,怎么会对一个包衣奴才了解?听你的话语中对他诸多维护,显然你们相识在前,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福尔康竟然敢暗中窥视皇家格格,真是胆大包天了!”“福尔康不是包衣奴才,他是难得的文武全才!”晴儿委屈的瞪着那对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为福尔康辩护,“而且他没有暗中窥视于我,只是前两年他来奉命五台山,因为下雪堵住了下山的道路,迫不得已留在山上过夜,晴儿出门散心和他偶遇,稍稍谈了几句,福尔康的才识武学,都让晴儿心生佩服,但我们两人都是发乎情止于礼,绝对没有做出半点逾越规矩之事!”“稍稍谈了几句你就喜欢上他了?”“晴儿没有喜欢他,福尔康对紫薇格格的深情让晴儿感动不已,晴儿怎么会去做第三者插足于他们两人之间?那是对晴儿的侮辱,也是对福尔康的侮辱,更是对那真挚的爱情的侮辱!”晴儿抬头挺胸,眼中满是被侮辱的悲愤,秀美的脸上,扬起了清高的自傲,如同一朵白莲花般的不屈,她不明白太后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起来,明明她没有说过喜欢福尔康,明明她说过她知道自己无法取而代之的,为什么太后还有这样说她?晴儿觉得太后不可理喻,太后也觉得晴儿突然间无法理解了起来,虽然晴儿并不是皇帝血脉,但自晴儿进宫就被她养在身边,她自问对待晴儿比亲孙女还要好,享受的待遇那也是皇家格格最高等级的,宫廷礼仪她也让最好的嬷嬷用心教导,没有亏待晴儿一分一毫,怎么今天,晴儿突然间说什么羡慕唯一的爱情?说什么欣赏福尔康那个包衣奴才?还处处对福尔康维护,还说她侮辱了福尔康侮辱了感情?敢情她在晴儿的面前就是这么一个恶人了?太后突然间觉得累了,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晴儿居然为了一个包衣奴才而质问于她,这样的情况让她都不知道自己为晴儿这般操心婚事是否还值得了,叹息了一声,太后开口,“晴儿,你先下去冷静的考虑一下你的终身之事吧!”晴儿闻言,委屈的咬了咬唇,福身,“是,晴儿告退!”然后,一脸冷傲的转头离开。“皇上,你看着晴儿究竟是吃了什么迷药,竟然对那福尔康这般上心?”一直作为旁观者的乾隆听了太后的话心中嗤笑,吃了什么迷药?哪里还需要吃迷药?本来就是一样的脑子有病者,物以类聚嘛。不过不能够把这个晴儿嫁给福尔康,让她去体验一下福尔康的“深情”,真是遗憾啊。瞄了眼还在等待自己回答的太后,乾隆内心可惜着不过脸上倒是装出了和太后一般的迷惑,“这……儿子也不清楚啊,皇额娘啊你看,朕是晴儿的阿玛,怎么可能会猜得到那些女儿心思啊?”被乾隆这么一说,倒是太后觉得自己的话欠缺思考了,“是哀家失言了。”是啊,皇上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了解一个女儿家的心思,她这真是糊涂了!听见太后这样说,乾隆开始为太后分忧了,“皇额娘也无需多虑了,这指不定晴儿对福尔康只是一时糊涂,明儿个就想清楚了,朕也让人把那些未有婚配的优秀子弟整理出一份名单,好让晴儿自己看看,皇额娘也可以一起帮衬着挑选一下。”“好,这件事情就麻烦皇上了。”晴儿毕竟是她疼爱了多年的人,虽然今天的话让太后心里不舒服,不过还是想着要帮她找个好人家的。“为皇额娘分忧是儿子应该的,哪里会有麻烦之说呢?”“呵呵……”被乾隆这话哄的开心极了,太后被晴儿伤着的心情也重新开朗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学弘昼这么会哄哀家了?”“这可是儿子的真心话,怎么会是学弘昼哄人呢?”不管乾隆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太后听着总是很舒服的,作为太后,掌管后宫,皇帝又是孝顺的,下面的皇孙又常常来请安,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不过说到皇孙……“皇上的身体好些没有?已经好两年了,这后宫之中,可是又有些人蠢蠢欲动起来了。”“这……”当初搪塞太后,就是让孙太医这个太医院权威说了一句“皇上体虚,修身养性对皇上身体益处颇多!”,现在没想到太后又旧事重提了,不过, “皇额娘,儿子身体无碍了,只是,近两年的修身养性使得朕觉得有比以往有精神多了,朕就想着继续保持下去,毕竟朕的年龄已过不惑,需要好好保养了。”太后想想也不反对,这反正皇孙已有,皇家血脉得以延续,这临幸后宫之事也就不是那么必须了,而且,还是皇上的身体重要,毕竟一朝皇帝一朝臣,如果皇帝身体垮了,那对她而言可没啥好处!“既然皇上觉得这样对身体好那就这样吧,后宫之中有哀家,皇帝就放心吧!”“那儿子就先谢谢皇额娘了。”谢过后,乾隆停顿了片刻,复提起了他最关心的话题,“还有一件事情儿子想向皇额娘提一下,就是永瑜赐婚之事,皇额娘啊,你也知道,因为儿子的疏忽,致使那些有心人士有机可趁累的永瑜两次身中剧毒,虽然已无大碍,只是身体也是需要好好调养啊,在完全恢复之前,还是不近房事为好,要不然少年心性容易贪恋女色,儿子怕永瑜的身体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皇帝说的极是,那依皇帝看,永瑜的婚事需要推迟多久?”“按照孙太医所说,想要痊愈,需要用珍贵药材调养个两三年。”——孙太医瀑布泪表示他真的木有这么说过啊!“这次中毒这么严重啊?”太后大惊,虽然此次永瑜中毒她有所耳闻,但因为皇帝在永瑜中毒后几日就让他出宫修养,想着应该不算严重的却没想到需要调养这么久?“此次中毒,一来,是因为那反贼心肠狠毒用的是剧毒;二来,因为永瑜已经是第二次中毒了,所以余毒才会更加难以清除。这实乃是儿子的错,竟然让那些贼子有机可趁伤了永瑜,本来让永瑜住进养心殿就是为了保护永瑜的安全,却不料还是没保护好。”看乾隆一脸悲痛,太后也没心思纠结那个调养时间的长短了,连忙安慰,“皇帝啊,你也别自责了,谁会想到那贼人竟然会潜进养心殿这么久了,百密尚有一疏呢,这也是永瑜命中注定的一劫,等这些劫难过去,永瑜就一世平安了。”“皇额娘说的是,只是儿子本想让永瑜搬去景仁宫的,毕竟住在养心殿只为权宜之计,却不料出了这档子事情,这下,儿子哪里还放心让永瑜搬出去啊。”——乾隆爷啊,您就睁着眼说瞎话吧你!“那就不搬了,永瑜的安全最重要!”被乾隆这么一忽悠,太后的思绪立马被带着跑了,却是没想过,这永瑜都住进养心殿好两年了,乾隆怎么会现在才想让他搬出来?“儿子省的了。”乾隆一脸尊敬的应下了太后的话,这样恭顺的尊敬让太后的心里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于是娘儿俩继续唠唠叨叨了片刻,乾隆就起身告辞了,说是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心里却是想着已经离开养心殿这么久了,不知道永瑜有没有睡着,还生不生气,会不会踢被子……各种担忧让乾隆心焦,出了慈宁宫,赶回养心殿的步伐也是急匆匆的。直到回到了养心殿,乾隆的心一瞬间安定了下来,放缓了步子进入寝宫,见永瑜已然沉睡的安静容颜,眼中漫上了脉脉柔情,挥手屏退了左右,乾隆动作放轻的在床边坐下,就这样专注的看着永瑜,一寸寸的,用目光刻画着那熟悉的眉眼,描绘入心,贪恋入骨。唇角那弧度,清浅,却充满着幸福,如同得到了灵魂上的圆满一般,乾隆微微开口,一张一合,无声的唤着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永瑜……93、心疼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从现在开始就天雷滚滚的,浅浅没办法码字下去了,再加上刚好大姨夫他家CP光临,血溅五步,难受的要命,浅浅今天就请假一天,见谅见谅哈~~~等第二日,永瑜依旧冷着脸对乾隆,不过乾隆那脸皮的厚度,怎么可能是永瑜那小小的冷脸就可以阻退的?于是,现在看到乾隆抱着永瑜把葡萄一颗颗剥好了皮喂着永瑜,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再次吞下了一颗果肉,甜美的汁水有些从嘴角留下,水润的薄唇因为那汁水的关系更显红艳可口,乾隆忍不住靠近,伸出舌尖,把永瑜的唇角的汁水轻轻舔干净,然后,得到永瑜白眼一对。“你就没事可做了吗?”这男人还真是已经把调戏他融于生活当成了日常中的一部分了,这种亲亲舔舔的,他已经懒得阻止了。乾隆回给永瑜一个无辜的笑脸,“我正在做对我而已最重要的事情啊。”永瑜怒,你最重要的事情难道就是调戏我吗?你还敢给我再不着调些吗魂蛋!“去批阅奏折!”“大事在前段时间处理完了,小事的话就不用急着去赶了。”他可是特地把事情全部处理完的,就是为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陪着永瑜。“这大事哪里是能够提前处理的?别找借口了!”“这最近没什么大事嘛。”“那自己找事做去,不要跟着我,一天到晚呆在一起你也不嫌腻!”“我一点也不觉得腻啊,难道……”乾隆眉微皱,满脸受伤,“永瑜你嫌弃我了?!”……他究竟哪里得出的这种结论啊!永瑜抓狂,他和这货无法正常沟通了都,无论是谁,来让这人的思想变得正常些吧!!“永瑜你真的嫌弃我了?我知道,我是永瑜的阿玛,又比永瑜年长这么多岁,永瑜会嫌弃我是应该的……”……喂,怎么说着说着这人还真给他心情低落下去了啊。望了一眼陷入自我厌恶中的乾隆,永瑜扭头,嘴里低低的说到,“没有嫌弃啦……”他才不承认他见不得这人情绪低落呢,他才不承认他心疼了,绝对不承认!“没有嫌弃?”“没有。”“真的没有?”“真的没有。”“真的真的没有?”“……”被这白痴的追问逼得永瑜回头怒瞪乾隆,双眼圆睁,“你烦不烦啊,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呵呵,永瑜没有嫌弃我,我很开心呢……”乾隆没有在意永瑜的怒气,轻轻的靠着永瑜的脸颊磨蹭着,年龄始终是他最在意的一个心结,他怕,这无法跨越的鸿沟会让他失去永瑜的目光。听出了乾隆话语中深藏的不安,永瑜眼光微闪,还是……在害怕吗?突的,啪的一记,永瑜非常暴力的敲上了乾隆的脑袋,横眉怒目,“别在这里给我装文艺少年了,那只耗子还没有处理呢!”“耗子?”顺着永瑜的话收起了心中扩散的不安,乾隆微笑着望着永瑜表示疑惑,片刻后恍然,“永瑜说的是那个皓祯?”“就是那只耗子,三番两次丢皇家的脸,这次竟然敢让爷对一个歌女道歉,活的不耐烦了他!”一脸蛮横,故意扬起的下巴在乾隆的眼下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勾的乾隆忍不住心情愉悦,他的永瑜连关心他的方式都这么可爱呢!在永瑜精致的下巴上吻了吻,乾隆配合着永瑜做出一副完全宠惯自家人的坏家长样。“竟然敢欺负我的永瑜,朕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哼,那还不把他提上来审问?……不,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宫走走吧,我还没有去过宗人府呢!”“永瑜想去宗人府玩吗?那阿玛带你去,我们换身衣服就去!”“走啦,废什么话,还不去换衣服!”“好好,马上去换衣服!”……………吴书来看着往寝宫方向走去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暖暖的阳光打在了他们的身上,金色渐染,两个影子慢慢的融合,最终成为一体,密不可分……皇上呐,您难道忘了去荆州平乱的他拉拉将军今天回来需要您接见的吗?乾隆可不会去记那种无关人士回不回来的事情,既然永瑜都开口要去宗人府见识见识了,哪里会有不允之理?和永瑜换好了常服,两人上了马车往宫外走去,至于吴书来,在乾隆和永瑜换好衣服之时,吴书来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马车旁边等候了,对着乾隆一脸义正言辞。“皇上,奴才是您的贴身随侍,皇上去哪里,奴才自然要跟去伺候!”他绝对不要独守养心殿来面对太后皇后十一阿哥十二阿哥一大堆主子的“问候”了。乾隆淡淡的撇了一眼吴书来,似乎对吴书来的真实想法洞察彻底,不过吴书来硬是盯着乾隆的目光实行三不原则,不心虚不退缩不松口,誓死要跟着主子伺候主子!乾隆收回了目光,“跟上来吧!”“是,主子!”乾隆的话对吴书来来说不亚于天籁之声,惊喜万分随着乾隆上了马车,坐在驾车之位上,甩起缰绳,马车就缓缓的出发了。永瑜说是要去宗人府见识见识,不过也不可能出宫后就去宗人府啊,马车到了宫外就停下了,乾隆和永瑜两人下车,吴书来跟在后面,另外通道跟着出来的侍卫也紧跟其后,一堆人浩浩荡荡的挤入了人群之中,无论是在哪里,都离不开吃,等到太阳到了正中位置,乾隆和永瑜再次找了家酒楼开始用膳,还没开始,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叫声。“哟,小九、四哥,真巧~~”94、幼稚之争一听见这个荡漾了的声音,乾隆本来还阳光明媚的脸立刻阴沉了下去,暗地里咬牙,该死的弘昼,怎么每一次和永瑜出来都会被他遇见?遇见了也不知道装作没看见他们转身离开,愣是当作什么都不清楚的跑来勾搭永瑜!!和乾隆的咬牙切齿不同,永瑜对于弘昼还是比较欢迎的,对于这个五叔,他一开始只是权衡利弊得失之后的相交,而现在,太多的秘密把他们的关系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反而真正的亲近了起来。也没有站起身,永瑜就坐在那里对着弘昼友好的微笑着邀请,“五叔,真巧!你也来用膳?还没吃的话和我们一起吧!”“好好,还是小九贴心了~~”笑眯了眼,弘昼乐颠颠的跑到了永瑜的旁边,还特意绕了大大的一圈避开了乾隆,没办法,他家四哥那阴风四起煞气都快实质化了,他直接去招惹,那还不是嫌命长了么?!于是,不敢直接招惹乾隆的弘昼就开始间接招惹了,夹了一筷子热气腾腾的鸡肉放在永瑜的碗里,弘昼显得异常的热心。“来来,小九,五叔我对这家店的菜可是熟悉的很,这道菜虽说比不上宫里但也算不错了,而且还是养脾暖胃,很适合小九……”弘昼还没说完呢,乾隆就把那鸡肉夹走了,“不必了,永瑜这两天身体虚,太医说不适合吃太油腻!”“那吃笋片……”“笋属寒,永瑜体寒不能食用!”“山药……”“永瑜不喜欢它的口感!”……………于是,永瑜无语的看着那两个人一个夹进一个夹出的,到最后一桌子菜都说过了,他还是没吃到一口菜,终于,在乾隆满意的目光中,弘昼放下了筷子,然后,表情十分纯良无辜的对着乾隆提出了他的疑惑。“四哥,难道你点了这么多菜,都没有给小九点些小九能吃爱吃的菜吗?还是说,你不知道小九的口味?”居然只点自己喜欢的菜,四哥,你这样对得起小九吗?弘昼那暗含着的指责嘭的一声正中红心,是可忍孰不可忍,乾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谁说我没给永瑜点菜的?这些都是永瑜爱吃的!”乾隆的话正中弘昼下怀,连忙咬紧了乾隆的话乘胜追击,“那四哥你刚刚说永瑜不能吃也不爱吃!”闻言,乾隆袖子一撩,中气十足的说到,“那是因为你夹的我家永瑜都不要吃!”“四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小九可是我可爱的皇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永瑜是我的,和你没关系!”“四哥你也太霸道了,小九会受不了你的!”“你又不是永瑜,怎么知道永瑜不喜欢?”“废话,谁会受得了四哥你这种霸道?”“永瑜他没说不喜欢!”“那是因为小九温柔不舍得伤害你!”“别信口开河说的像是很了解永瑜似得,你不知道永瑜多喜欢我!”“四哥你自恋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够改改?也不嫌脸红!”“自恋也和你无关,永瑜喜欢就行!”“别往脸上贴金了,小九才不会喜欢呢!”乾隆和弘昼两个大老爷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打着最幼稚的口水战,还一个个的都真起劲了,吼的脸红脖子粗的,死死的瞪着对方,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似得,然后,一起转头对着永瑜,异口同声的出口。“永瑜(小九),你说呢?”面对着两人的问题,永瑜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菜,慢慢的咀嚼着,待到咽下,才放下筷子抬起头,接过了吴书来递过来的丝巾擦拭了下嘴角,双手十指交叉相握撑住了下巴,双眉微挑,慢悠悠的开口。“怎么?吵完了?也不想想自己是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和个幼童一般的吵个起劲,也不嫌丢脸!”永瑜这般漫不经心的反应让两人生出了一种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于是,弘昼委屈了,他这般冒死和四哥呛声是为谁啊?小九怎么可以嫌他丢脸呢!“小九……”“永瑜。”弘昼博取可怜的叫唤被乾隆毫不犹豫的打断,开玩笑,他才不要让这个对永瑜心怀不轨的人得到永瑜任何心软呢,哼!重新坐下,乾隆似防卫国土的战士紧紧的挨着永瑜,戒备的瞪着永瑜另一边的弘昼,皱了皱眉,突的,伸出手把永瑜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看着永瑜和弘昼隔开来的距离,乾隆心满意足的嘘出了一口气,这样顺眼多了。“来,永瑜,用膳吧,别管其他无关人士!”殷勤的夹着菜喂着永瑜,看着永瑜顺从的吃下了他喂的食物,那因为吃下食物而微微鼓起的两腮,一动一动的,让乾隆看的笑眯了眼,果然,他的永瑜怎么样都可爱。毫不掩饰的在永瑜的唇上偷的一吻,看着永瑜渐染红晕的脸颊,乾隆的表情像是偷了腥的猫一般,挑衅的朝着弘昼砸了砸嘴,怎样?永瑜是我的!弘昼怒,这四哥毫无廉耻的啃了小九这颗嫩苗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来给他搞独占,太过分了!哼,不就是一个嘴对嘴连吻都算不上的亲亲吗?别以为就你能,我、我、我……弘昼默默扭头泪流,他还真不能亲上去。他敢用他所有的家产保证外加这颗项上人头保证,如果他敢亲上去,他家四哥绝对不会顾及什么兄弟亲情而直接把他整的生不如死的!对乾隆的无耻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和接受,永瑜这次也就瞪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反正这个包间里面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遮遮掩掩的太矫情了!一顿餐就这样算的上热闹的用完,乾隆本以为弘昼会识相的离开,却不料在听见了他们今天的目的后,立即拍案而起,一脸正气凛然的开口。“竟然敢这么对小九无礼,简直不知死活!小九,走,五叔帮你出气去。”于是乾隆又瞪眼了,这弘昼今天存心找他膈应来的吧?已经耽误他和永瑜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要继续跟着,还让不让他和永瑜过二人世界了!——吴书来和侍卫若干内牛,皇上啊,就算我们是卑微若尘埃,您也不能就这样把奴才们完全无视呐!“永瑜的气自有我帮他出,不必你来多事!”“诶?四哥怎么能这样说呢,小九是我侄子,叔叔帮侄子出气是理所当然的,怎能说是多事呢?”“永瑜的事我会全权处理,你这硬是插一手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什么?”“四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小九这么可爱,多一个人疼爱不好吗?”“不好,永瑜我自会好好疼、爱,无需你操心。”那特意注重的疼爱二字在乾隆嘴里转了一圈,无辜的就多出了几分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意味,那双狭长的双眸,其中流动的炙热和暗沉,让永瑜无法控制的想起了那些交缠的画面,脸上的温度轰然上升,烧的他满脸绯红。“你给我闭嘴!”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低声吼到,永瑜瞪了一眼乾隆,不由分说的拍案做下决定,“五叔和我们一起去!”“可是……”乾隆还想抗议,被永瑜一个瞪眼,立刻恹了下去,低垂着头不再有任何的反对,只剩下不甘愿的低喃,“一起就一起。”饶是一直找乾隆不自在的弘昼,此刻也忍不住为乾隆的没出息样跳脚,四哥,你的帝王气势呢?你身为一国之君的杀戮果断呢?你平时的霸道呢?怎么小九一个瞪眼你就什么都没了?有你这么妻奴的皇帝的吗?!不过……果断的小九好可爱啊,弘昼眼冒星星的望着永瑜。——和亲王呐,你这侄子控和你家四哥的妻控也就半斤八两的份,谁也说不得谁吧?宗人府作为管理皇室宗族事务的机关部门,见过的皇亲国戚不算少,宗人府中的最高长官宗人府令也是宗室王公大臣兼领的,想当然的宗人府中的二把手宗人府丞应该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了,可当宗人府丞用完午餐出门活动活动消食回来,一个不小心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面前的身着常服的皇上和九阿哥,外带和亲王一只,会被惊吓到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毕竟一天之中难得的不务正业之时就碰见了自家顶头上司,心虚什么的可以理解的。小心翼翼的对着乾隆三人打了个千,“奴才见过……”话到这里还真不知道接下去叫啥了,这还没进宗人府的大门,也算得上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暴露了皇上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小事啊。乾隆淡淡的扫了一眼宗人府丞,在宗人府丞被乾隆那不咸不淡的目光看的差点忍不住跪在地上为擅离职守自动请罪时,乾隆终于开口,缓解了宗人府丞的巨大压力。“进去再说。”“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宗人府丞松了一口气的跟在了三人的身上,这三位爷今天怎么会想到跑这里来了?进入了宗人府大厅,乾隆在主位上坐下,至于副座,在乾隆无声的坚持下,永瑜妥协的坐下了,跟来的侍卫分成两列站在了乾隆和永瑜的身后,而吴书来,则在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站在了永瑜的身后!弘昼看看乾隆看看永瑜,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于是摸摸鼻子,直接在下座做好,算了算了,对于四哥来说,规矩哪里比得上小九来的重要啊,这和皇帝同坐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了,再加上个贴身太监换个位置站站就更算不得事了,他也不瞎搀和了。“前天朕让人押送进来的人呢?带他们过来!”“嗻,奴才马上让人去!”有了皇上坐镇,宗人府的办事效率可不敢有半点马虎,不消片刻,皓祯和白吟霜就被押了过来,由于当初是皇上的命令关押他们的,待遇自然不会是好的,再一打听罪名,竟然是得罪了九阿哥,这九阿哥是谁啊,皇上宠爱到骨子里去的阿哥,不出意外就是下任储君了,这两人不长眼的得罪了这等人物,这不是找死呢吗?于是,本来对皓祯的身份还稍稍有些顾虑的人一点顾虑都没有了,连硕亲王和亲王福晋也不准探视,因为据他们所知,至今为止,得罪九阿哥的人皇上都不会放过的,不说只是一个异姓王爷的儿子,哪怕是皇上的亲儿子都没可能逃过一劫,五阿哥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在这种心态下,仅仅才两天的时间,皓祯和白吟霜完全失去了刚进来时的光鲜亮丽,头发蓬松衣衫凌乱,极其的狼狈,两人是从不同的方向带出来的,毕竟男女有别,牢房也是设立在不同的地方的。这皓祯和白吟霜一见面,根本就没看见乾隆等人,一个是哭哭啼啼的满腹委屈,狱卒们对皓祯没顾虑那对白吟霜这种没身份的人就更没顾虑了,她又整天哭哭啼啼的惹得狱卒厌烦,狱卒给的饭菜都是烦人中最差的,享受惯了的白吟霜怎么可能吃得下那种变了味的残羹冷炙?可是不吃又饿,于是这两天来,白吟霜就只能吃着馊掉的饭一边哭,感到了天大的委屈,现在看见皓祯,自然是哭的更加起劲了。而另一个,一看见白吟霜哭的那么大声,马上就双眼充血的大声咆哮。“你们这些狗奴才瞎了你们的狗眼,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虐待贝勒,简直是目无王法,还不给我放开吟霜!”说着,又转向了那个泪水涟涟的白吟霜,满目柔情,怜惜之情四散,看那架势,要不是有狱卒压着,一准冲过去展现他的心疼,“吟霜,我可怜的吟霜,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对上皓祯的柔情四溢,这边也是情深许许,摇着头把泪水洒落,白吟霜满脸的恋慕,“不,皓祯,你千万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该去得罪九阿哥,九阿哥位高权重,深的皇上宠爱,我却因为自己那小小的委屈就去得罪了九阿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害的你也和我一起受苦了,皓祯……”“吟霜,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这么美好?你的话让我的心都碎了,吟霜,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没有错,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们坚持正义有什么错?吟霜,你别担心,我相信老天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哦,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朕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对吗?皓祯贝勒。”乾隆的声音让皓祯和白吟霜猛的一惊,目光慌乱的转向了乾隆,到了此刻,他们才发现了乾隆等人,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没有磕头没有行礼,皓祯就来了一声带着无限委屈的嘶喊。“皇上,奴才冤枉啊,望皇上明鉴——”“哦?什么冤枉?说给朕听听。”于是,狗改不了吃X,脑残也不可能不残了,在一听乾隆那和和气气的声音后,皓祯认为这是皇上相信他的标志,顿时找到了底气一般,腰板挺直,双手抱拳,又开始了他正气凛然的“诉冤”。“皇上,奴才当日带着吟霜一起进宫向皇上祝贺大寿,却不料刚到宫门,吟霜就被马车撞倒了,我的吟霜还怀着我的孩子啊皇上,驾车之人居然不道歉还折辱于奴才,这让奴才情何以堪?吟霜和孩子差点就没了啊,奴才只是要一个道歉,这难道很过分吗?”“过分,当然过分。”乾隆和颜悦色的对着皓祯点头,在皓祯满脸喜悦之中,猛地沉下了脸,“竟然敢惊扰永瑜座驾还不知悔改出口侮辱永瑜,狗胆包天的让永瑜对你的吟霜道歉,把皇室公主和一个下贱的歌女相提并论,富察·皓祯,你眼里还把不把朕把皇家尊严放在眼里了?!”“不,皇上,吟霜才不下贱,我的吟霜那么善良那么纯洁,是世上最最美好的女人,皇上,您不能这么说吟霜啊——”皓祯不敢相信,皇上怎么会说出这么冷血这么无情的话来,他的吟霜,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公主,除了已逝的紫薇格格,吟霜比任何一位皇家格格都要美好。乾隆拍案,看着皓祯的双眸充斥着怒气,“富察·皓祯,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朕说什么话还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不,皇上,奴才没有这么说过啊。”满脸的委屈似受了了天大的冤枉,富察·皓祯望着乾隆的眼全是不可思议的控诉,皇上怎么会如此的不可理喻呢?明明他只是对皇上解释了吟霜在他心中的地位而已,皇上怎么可以这样误解他呢?被耗子的目光恶心到了,乾隆连忙收回了视线转向永瑜来补平心中受到的攻击,察觉到了乾隆的目光,一旁被几次三番的NC恶心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错的永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看戏状态之中抽身,回望乾隆,挑眉表示疑惑,怎么突然间看向他了?看出了永瑜的疑惑,乾隆再次为他和永瑜之间的心有灵犀高兴了一下,然后决定询问一下永瑜的意思,赶快的把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了,完全没有一点顾忌,乾隆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问到。“永瑜,对这两个惊扰到你的东西你想怎样处置?”乾隆问的随意永瑜也答的随意,“男女各打五十大板,把富察·皓祯贬为庶民,后世子孙,永世不得录用。”未了,还对着乾隆眨了眨眼,一派天真,“阿玛觉得这个处置怎么样?”“太轻了。”乾隆宠溺的看着永瑜说到。“这样啊……”永瑜歪着头似在思考,片刻,眼一亮,“那这样,再加上一条,两人全部流放宁古塔,一生不得回京!”“再削去硕亲王的爵位吧!”“不行,这样会让百姓以为我们祸及无辜的,不好!”“不无辜,硕亲王教子不严,才会导致今天富察·皓祯的目无尊卑,他哪里无辜了?”“阿玛说的也对,可是削去爵位好像太严苛了,就降个三等吧!”“可是这样朕觉得太便宜他们了!”两人在那里“悄悄”的用整个大厅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的声音商量着处置方法,众人皆采取了让自己背景化的方法纯当风大闪了耳朵,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而皓祯和白吟霜,脸色因为那对话越来越苍白,直到最后,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满眼的恐惧扩散开来。“不,皇上,你不能这样——”闻言,乾隆眼一眯,“朕能不能可不是你说了算!来人,把这对狗东西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记住,不要让他们断气!”在这里断气就太便宜他们了,敢对他说能不能?哼,除了永瑜,还没人能够对他说不能。“嗻,奴才遵命!”那些狱卒们早就精于用刑之法,五十大板既能够用力打又要把握分寸不让人断气这等事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一左一右上前,就想拖起人往外面去,却在狱卒们的手刚碰上的瞬间,一直瑟瑟发抖着说不出话来的白吟霜尖叫出声。“不,我现在还怀着孩子,按照大清律例,你们不能对我用刑。”像是得到了保命符,白吟霜双手抱住肚子。狱卒们也如白吟霜所愿的停下了动作,等待着皇上的命令,虽然对这种的女人没啥好感,但这女人说的是真的,无论犯了何罪,只要是怀孕者就可以饶恕其罪。白吟霜以为她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抬头却只见永瑜对着她似笑非笑,那双黑色的眼,依旧让她不寒而栗。“据爷所知,白吟霜你可是身处重孝还未期满,又怎么会有了孩子呢?还是说,你身处孝期就和富察·皓祯有了苟合之事?若是如此,按照大清律例,大不孝者……”永瑜看着脸色惨白的白吟霜,微笑着,一字一字说的清晰。“其、罪、当、诛!”95、NC不灭其罪当诛!!这四个字犹如晴空霹雳,在白吟霜的脑子中响起,劈的白吟霜浑身无力的跪坐在地,无望的前路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了冰天雪地中一般,冰冷的让她不停的颤抖,不止身体冷,她的心更冷。她不懂,为什么上天对她要这么的不公,明明她一直就以善为念于善为人,可是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老天要这么对她,让她无端端的天降灾祸进了牢狱,现在还要被强加莫须有的罪名,老天啊,你开开眼,帮帮无辜的小女子啊!“九阿哥,民、吟霜和皓祯不是苟合,我们是两情相悦的真爱,吟霜爱皓祯,皓祯也爱吟霜,吟霜和皓祯之事是一时情不自禁,我相信爹在天之灵会原谅吟霜的,九阿哥,求求你看在吟霜和皓祯之间的真情份上,饶了我们吧,九阿哥~~”白吟霜哭泣着跪在地上爬了过去,伸出手就想拉住永瑜的衣袍哀求,手指还没碰到永瑜,就被乾隆愤怒的一脚踹了出去,用力之大,让白吟霜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在撞上了门栏才停了下来。“白吟霜,你好大的胆子,凭你的身份也敢碰永瑜!”白吟霜此刻已经顾不得害怕皇上了,啊的一声惨叫,捂住了肚子哀哀叫疼,温热的血液从□流了出来,白吟霜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恐惧感深深的攫获了她所有的感官,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尤为重要,没有了孩子的话,那她就真的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了。“孩子,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皓祯……”白吟霜的那一声对于被押在了旁边的皓祯就像打了鸡血般的有了力气,使劲的挣扎了起来,因为皇上的怒气而有所呆愣的狱卒一是不察竟是让皓祯给挣脱了出去,于是他们就看到,那个皓祯贝勒像只被猫追赶的耗子般,连滚带爬的窜到了白吟霜的身边。“吟霜,吟霜你怎么样?大夫,还不去请大夫!快给我去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快去啊——”无论皓祯怎么咆哮,那些衙役狱卒们都一动不动,笑话,这皇上还在这里呢谁会听一个犯人的话?更何况,这一脚可是皇上踢得,他们怎么敢随随便便就去喊大夫?总之一句话,救不救得看皇上!正在这时,外面嘈杂声起,乾隆皱眉,看向了宗人府丞,“怎么回事?你这府丞怎么当的?竟然有人敢在宗人府内闹事!”宗人府丞立刻冷汗津津,战战兢兢的躬身回答,“禀皇上,是硕亲王府的福晋,每天都会过来要求见两位犯人,无论奴才怎么说,她都不肯放弃。”说到这里,府丞对硕亲王一家算是怨透了,要不是不长眼的耗子和那小白花得罪了九阿哥,皇上怎么可能亲临宗人府?害的他受到不小的惊吓,那个硕亲王更是,仗着自己身份高就话里话外的来施压,让他小心伺候着那只耗子,现在硕亲王府的福晋还一脸盛气凌人的跑来直言要见两人,哼,皇上关押的犯人岂是你说要见就能见的,真是无知愚妇!“你刚刚说,硕亲王福晋要求见的是两位犯人而不是富察·皓祯?”没有料到来这里后只能皇上说过话的九阿哥会突然问起自己,宗人府丞楞了一下连忙回话。“回九阿哥,是的,那福晋每次都是要求见两人,并在说起两位犯人时诸多担忧之色。”“这样吗……”永瑜的手指无意识的婆娑着茶杯的边缘,按理说,这白吟霜虽说呆在了硕亲王府,但实际上却是没名没分的根本算不上硕亲王府的人,就算有了名分,哪怕白吟霜怀了孩子,以白吟霜的身份,硕亲王福晋还不会在意那么一个小小的歌女啊,这次皓祯又因为白吟霜而入狱,福晋更会迁怒于她啊,可是为什么却要求见两人?还都是担忧之色?这其中,若说没什么隐情,他还真无法相信就因为那只耗子所谓的真爱那福晋就真的把白吟霜当儿媳妇来看待了。“不要阻止硕亲王福晋了,放她进来,记住,不要说任何有关于我们在这里的信息!”“这……”宗人府丞对于永瑜的命令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就算不说,等福晋进来后还不是会知道?而且,皇上还在呢,九阿哥就直接下令了,这……战战兢兢的看向了乾隆,府丞得到了乾隆一记冷光。“这什么这?还不照办!”“嗻,奴才这就去马上去……”像是身后有猛兽在追,府丞连跑带奔的冲了出去,直到一个拐弯离开了大厅的视线范围,府丞在停下了脚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俗话说传言不可尽信,可是这皇上对九阿哥宠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的传言现在只能信啊,瞧那样子,可以说,九阿哥的话真的相当于圣旨一般了啊,看来,这硕亲王一家的好日子是到头了,想到这里,府丞忍不住幸灾乐祸了一把,让硕亲王那对仗着位高欺压他,现在得罪了九阿哥,看他们还怎么嚣张,哼!大厅里面,皓祯的咆哮还在继续,其他人则是完全当作听不见的样子,主子不发话他们又怎敢有所动作?乾隆听着那刺耳的咆哮,皱了皱眉,“永瑜,阿玛让人把那只耗子的嘴堵上吧,会吵着你的!”“不需要。”永瑜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乾隆的提议,“阿玛再忍忍吧,说不定过会儿就可以看到什么好戏呢!”永瑜都这么说了,乾隆自然乐的听从了,耗子的咆哮再刺耳,也有永瑜的柔声宽慰来轻易替代,而听见了这对父子的对话,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弘昼坐不住了,乐颠颠的把椅子搬到了永瑜的下方,凑到永瑜的面前好奇的问到,“什么好戏?小九不能厚此薄彼啊,告诉了你皇阿玛,不能不告诉你五叔啊!”永瑜黑线,他根本就没说什么好伐,哪里说得上厚此薄彼的?“五叔,什么好戏嘛永瑜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接下去看的话,很快就能知道了。”“嗯嗯,那小九……”弘昼这次的话才开口就被一声尖锐的叫声打断了,只见那硕亲王福晋在跨进大厅后,看见倒在地上的白吟霜和那触目惊心的鲜红液体,脸色煞白一片,一个飞扑,就在白吟霜身边跪下哭喊起来,连皓祯的咆哮都无视了。“吟霜,我可怜的吟霜,是谁忍心这么伤害你的?”说完,福晋直接对着那些站在原地不动的衙役怒声咆哮,“你们这些狗奴才难道没看见我的吟霜在受苦吗?还不感觉给本福晋去把京城最好的大夫请来,要是吟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福晋咆哮完,却发现那班衙役还在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好似完全没听见她的命令一样,福晋气急,眼中闪过了阴狠之色,“你们这些奴才狗胆包天了,难道没听见我的话吗?小心我让王爷要了你们的脑袋!”于是,从这点看,皓祯不愧是这个福晋教出来的,同样的喜欢无视他人,也同样的喜欢咆哮,更加同样的,是完全的自我中心,不知道用脑子想想遇见的异常情况。“你们、你们这些狗奴才,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见那些衙役还是一动不动的,福晋愤怒的咆哮完这句后,才让身边跟着来婢女赶快去请大夫,衙役们看了一眼没有出声的乾隆三人,发现他们没有阻止的意思后,就放任了婢女的离开。而福晋,面对着恐惧着哭泣的吟霜一脸柔色,深情脉脉的望着被皓祯抱在怀里的白吟霜,神色有些痴迷,“吟霜,可怜的吟霜,额娘让你受苦了,别害怕,额娘马上派人去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你是额娘的女儿,大清正正正宗宗的格格,你不可能会有事的……”砰——一声拍案惊醒了陷入了自己世界中的福晋,福晋转头,就看见了一脸震怒的乾隆,硕亲王福晋立刻惊慌了起来,忽又想起她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的干干净净,无力的瘫倒在地,惊恐万分。“你刚刚说,这个歌女是格格?”乾隆的语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在福晋的心里拖曳出了更深的恐惧,逐渐加深的阴影,笼罩着福晋的周身,让她觉得浑身发冷,手脚僵硬的无法动弹,连嘴巴,也开开合合的不知道说什么。“不,吟霜怎么可能是格格?怎么可能是额娘的女儿?”皓祯的吼声猛的在安静的大厅中响起,白吟霜已经被他放在了地上,富察·皓祯一个箭步来到了跪倒在地的福晋面前,抓着福晋的双肩使劲的摇晃着,“额娘,你说啊,你告诉儿子,吟霜不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妹妹,你说啊——”因为皓祯的话,福晋的恐惧停滞了下来,蓦的双眼中泛起了疯狂的亮光,“不,吟霜不是你的妹妹,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吟霜才是我的孩子,吟霜,我可怜的女儿,是额娘的错,是额娘让你受苦了……”转身爬到了白吟霜的身边,此刻的白吟霜已经顾不得哭泣也顾不得疼痛的肚子,她被突然的真相冲击的无法有所反应,福晋,那个温柔的接纳她不会在乎她歌女身份的福晋是她的额娘?她不是歌女而是尊贵的王府格格?皓祯是取代了她地位的人?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福晋,你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都是骗人的,告诉我啊……”白吟霜用力的抓住了福晋的衣服,血液沾染上了那光鲜亮丽的衣袍上,如同富贵下的事实浮现于表面,鲜血淋漓的丑陋。福晋慈爱的看着吟霜,带着深深的歉意,“吟霜,我可怜的女儿,一切都是额娘的错,当初额娘不该听信姐姐的话用一个男婴替代你,吟霜,原谅额娘一时的鬼迷心窍,额娘这些年里一直在找你,直到那次,无意中看见你右肩上梅花烙印,我才知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吟霜,我的女儿,这些年来你受苦了,吟霜……”“这么说,我原来是硕亲王府的格格?我不是下贱的歌女?皓祯他是抢了我尊荣的人他才是不明身份的人?”“不——”皓祯猛的扑在了白吟霜的身上,一把抱起了白吟霜摇晃着,“吟霜,是我对不起你,我抢了你的位置,害的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吟霜,你打我吧骂我吧,你的皓祯对不起你,吟霜——”白吟霜本就已经有小产的迹象,还拖延了那么久没有看大夫,情绪一激动就忽略了她的肚子,现在被皓祯这么一个用力摇晃,肚子里面的那块肉掉的就更加的快了,血液更像泄洪般的流出来,整个大厅里面都充斥着血腥味,让永瑜闻着有些恶心,微微的皱起了眉。伸手拉了拉乾隆,得到乾隆的注视后,永瑜开口,“阿玛,这出戏太难看了,我不想再看下去,让它落幕吧!”看出了永瑜的难受,乾隆的眼中露出了担忧之色,“永瑜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永瑜先去休息一下,阿玛处理完了这件事就来接你。”“不用了,我没事,阿玛处理事情吧!”虽然永瑜说没事,但那稍稍发白的脸色还是让乾隆无法不去担心,没有了心思去处理眼前偷龙转凤之事,直接一个挥手下令,“把这三人全部押进大牢等候审理,宗人府丞听旨,你去硕亲王府传朕旨意,硕亲王管教不严,其福晋胆大包天竟然用不明男婴偷换大清格格,削去硕亲王一切爵位押进宗人府大牢,择日审理!”“嗻,奴才遵命!”“好了,永瑜,我们离开这里吧!”说完这句话,也不去管那三个乱成一团的人和跪了满地的奴才,乾隆直接拉着永瑜的手离开了宗人府,一路上絮絮叨叨的,众人还可以听见乾隆那带着担忧的话语,“永瑜,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的手,都冷成什么样了,来,阿玛给你焐焐,真是的,你怎么总是那么逞强呢?身体不舒服就要和阿玛说啊,下次不能……”随着乾隆和永瑜的走远,话语渐渐听不清楚了,宗仁府丞这才小心的站了起来,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指挥着衙役狱卒们把三人压进去分别关押,他则是去硕亲王府宣旨去了,至于后来婢女请来的大夫,府丞想了想,在皇上审理之前还不能让人给咽气了,于是就让大夫进去,不需要用好药,只要人不死就好。几天后,一道圣旨下来,硕亲王府偷换格格,致使格格流落民间生死不明,罪乃当诛,硕亲王福晋和都统夫人为罪首,当日午门斩首,念及硕亲王和都统府中其他人并不知情,免其死罪,贬为庶民终身不得为官,罪民皓祯冒充皇室子弟,念其不知情,免其死罪,流放宁古塔,终身不得回京,后世子孙永世为奴!至于白吟霜这个小小的歌女,圣旨中更是提都没有提到,没人会知道,那个所谓生死不明的格格就是那个下贱的歌女,至此,硕亲王府和都统府彻底没落,再无往日繁荣。而圣旨下的那个时候,乾隆和永瑜再次遇见了令人头疼的问题,不为别的,就是那个他拉拉将军带回来的新月格格,那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乾隆和永瑜想到了以往那些脑子缺东西的人,相视皱眉,这脑残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源源不断呐。本来这新月脑残就脑残吧,反正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只是不久,永瑜和乾隆就知道,他们还是低估了脑残的残能力,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脑残也会没事找事的跑来瞎纠缠。那一天,乾隆有事被大臣们缠住了,吴书来随侍,永瑜就难得的可以出门不带一大串粽子了,虽然说养心殿的奴才们不可能放着永瑜一个人出门,但总没有和乾隆一起出门带的人多,而且去的地方还相对的选择多了,比如,去见见某些弟弟联络联络感情。看天色,算着上书房也差不多下课了,永瑜就转身朝着那个没上几天的地方而去,却不料,到了那个地方,就看见了那个新月格格哭哭啼啼的和守卫上书房的侍卫拉拉扯扯的,或者说,是那个新月单方面的拉扯,永瑜皱眉,一个格格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侍卫拉拉扯扯,还要不要脸了?正想开口,却看见了更加看不下眼的一幕,那个新月竟然对着侍卫们跪下磕头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些被新月格格的突然壮举吓了一跳的侍卫们此刻被永瑜的声音更是吓的不轻,转头就看见九阿哥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们,让侍卫们连忙跪地行礼。“奴才们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给爷回话,这是怎么回事?”“回九阿哥的话,奴才们也不清楚,新月格格说要见克善贝子,奴才们告诉她没有圣谕上书房不得随意出入,并告知还有半刻就下学了请格格稍等,可是新月格格突然就哭着求着要进去,奴才们怎么敢随便让人进上书房?还没等奴才们说什么,新月格格就这样了,九阿哥,奴才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他们也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这个新来的什么新月格格的,怎么这么不着调啊,不着调就算了,还跑来这样陷害他们,他们是招谁惹谁了。“好了,起来吧,继续守着!”“嗻,奴才们谢九阿哥!”侍卫们松了一口气,起身重新站好岗位。而那边,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而使得永瑜经常呆在养心殿无法出门,这使得跪在地上的新月格格并不认识永瑜,但不认识不要紧啊,她只要听侍卫们的称呼就知道了,这是位阿哥,那么肯定比侍卫们身份高,只要求这位阿哥,一定会让她去见克善的。于是,找到了目标的新月就这样连起都没起来,直接猛的一扑,就紧紧扑到了永瑜的身边,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一把抓住了永瑜的衣摆,哀声求了起来。“九阿哥,您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善良,请你帮帮新月,新月只是想见一见弟弟,我可怜的克善,来到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肯定会很害怕的,九阿哥,请你让新月去见见克善吧,新月给您磕头了,九阿哥,求求您求求您……”这相似的语调让永瑜的脸当即就黑了起来,要不是进了最大的克制,早就一脚把抓住他衣摆的女人踢出去了,深深呼吸了一下,永瑜面无表情的看着磕着头的新月。“新月格格,请你记住,你是皇家格格,不是随随便便那些抱人大腿的下贱女子,做什么事情之前,要先想想自己的身份!”“不,只要能见我可怜的克善,新月什么都能做的,克善是我唯一的弟弟了啊,九阿哥,请您可怜可怜新月,让新月去见见克善吧……”永瑜脸色更加阴沉,“克善贝子是经由皇阿玛的允许在上书房和皇室子弟一起读书的,自然不会有人敢怠慢了克善贝子,新月格格就放心吧!”“不不,克善还这么小,他肯定会害怕的,我身为克善唯一的姐姐,一定要陪着克善,九阿哥,您让我进去看看克善吧,求求您了。”彻底的明白和这个新月是无法讲道理的,永瑜直接放弃浪费口水,对着身后之人下了命令,“来人,把新月格格扶起来。”“嗻。”跟在永瑜身后保护永瑜的侍卫们上前两个,伸出手刚想把新月从地上拉起来,还没碰到新月们,就听见新月像是被他们怎么了似得,凄惨的尖叫一声,满脸害怕的看着周围的人。“不要,你们不要过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想见一见克善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永瑜冷眼看着像收到惊吓的新月,“把她给爷拉起来!”“嗻。”那两个侍卫继续,直接伸出手强硬的把挣扎哭泣不止新月从地上往上拽,他们的主子是皇上和九阿哥,这什么格格可不在他们听令的范围之内。“不要,你们放开我啊,九阿哥,求求您让他们住手,不要这么对我啊,九阿哥,您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仁慈,求您高抬贵手让他们住手吧,就当是饶了一只小猫小狗啊,九阿哥……”从这些话,永瑜足以看出,这个女人的脑残程度肯定就剩下一个脑壳子比较正常了,对付这种人,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直接下令就好,就在这个乱成一团的时候,就听见一声不敢置信的声音插·入了其中,尖锐的尖叫声直冲着永瑜而来。“你们在干什么?九阿哥,你怎么可以让人这么对待新月?她刚刚才失去了父母,在宫中无依无靠,我们应该关心她安慰她,你怎么可以让那些奴才这么对她呢?”永瑜回头,眼微微眯起,原来是晴格格。96、上书房前听见了晴格格的声音,新月立刻找到了组织一般,两眼泪花的看着晴儿,开口就是求救,“晴儿救我——”一看见新月哭的凄凄惨惨的,晴儿立刻皱眉看向拽住了新月的侍卫,“还不放手,你们竟然敢对格格无礼,还懂不懂规矩了!”晴儿有太后的疼爱,在宫里那是顺风顺水的,每个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就连阿哥们见了都会让三分面子,却不料,这次就遭到了铁板,在她开口命令之下,那两个侍卫竟还是用力压制住不停哭泣的新月,理都不理晴儿,这让晴儿气的不轻。“你们难道没听见我的话吗?马上放开新月!”侍卫们依旧纹丝不动,新月哭的更凄惨了,泪眼朦胧的对着晴儿再次求救,“晴儿……”新月的哭求更是激发了晴儿正义之心,看着好像没听见自己命令的侍卫,怒声呵斥,“你们、你们太放肆了,眼里还有没有主子了!”“晴格格说话可要小心了,要不然说错什么被责罚,皇玛麽可是会心疼的!”永瑜淡淡的声音传来,引得晴儿回头,就看见永瑜站在那里,负手而立,脸上的深情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在阳光错落之下,竟晕染出了深深的讥讽之色,这让晴儿觉得很委屈,明明她没说错什么,九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一直被太后疼爱的晴儿把各处对她的客气当成了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也认为,永瑜也必须对她客客气气的,说话留三分面子,却没想到今天会碰壁,奴才们欺负她,这个九阿哥也嘲笑她,为什么?“九阿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晴儿有哪里得罪你的地方,晴儿就先在这里对你陪个不是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吧,何必这般恐吓与我?”“恐吓?”永瑜勾唇而笑,“晴格格这么说可是折煞永瑜了,谁不知道晴格格是皇玛麽最疼爱的人啊,永瑜怎么可能会做出恐吓晴格格这等事情来呢?”永瑜的话让晴儿更加委屈了,这九阿哥是暗讽她接着太后的宠爱横行霸道吗?她没有啊,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九阿哥要处处针对她处处讽刺她?想到这里,晴儿眼眶泛红了,泪珠子含在眼眶,一副被欺负被冤枉的模样。“九阿哥,晴儿自进宫以来一直陪着太后,恪守本分不敢放肆,前几天遇见新月,闻她父母双亡,晴儿想起自己的身世,同是命苦之人不由得心怜,之后更是觉得新月是性情中人重情重义,两人一见如故情同姐妹,今天新月若哪里得罪了九阿哥,晴儿替她道个歉,望九阿哥海涵了。”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了这些话,好似她道歉了永瑜就必须接受一般,之后,晴儿又来了个转折,脸上的深情孤高而不可侵犯,“可是你也不该如此说晴儿,晴儿自认言辞无措,心怀坦荡何须小心?九阿哥严重了!”“呵……”永瑜被气乐了,对于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他还是少做纠缠的好,改天让皇阿玛挑个属性相同的人把这个晴格格给嫁了,省的碍眼!挥挥手,对那两个一直压制住新月的侍卫吩咐到,“放开她。”“嗻。”这次,两侍卫干净利落的听令行为和刚刚那就像没听见她的话的行为一对比,更是让晴儿气愤不已,对于永瑜的阿哥有所顾忌,就把所有的怒气全部冲着那两个侍卫身上发去。“你们两个反了,刚刚竟然无视主子命令,还对格格动手,以下犯上,简直不知所谓!”“晴格格,爷刚刚说了,说话小心点,对皇阿玛的御前侍卫自称主子,晴格格,爷可以理解为你有逆反之意吗?”她以为养心殿的奴才是谁都可以命令的吗?看来太后的宠爱都快让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啊!永瑜的话让晴儿的脸色煞白起来,定睛细看,才发现永瑜身后的侍卫竟不是普通侍卫,而是皇上专属的御前侍卫,既是专属,那他们的主子就只有皇上,刚刚那话,严格追究起来,是死罪啊。想到这里,晴儿只觉晴空霹雳,身子摇晃着站也站不稳,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永瑜,晴儿觉得永瑜此刻正带着恶意的嘲笑,眼泪扑簌而下,摇着头,晴儿的眼中带着愤愤的委屈。“九阿哥,皇阿玛对晴儿之恩大于天,没有皇阿玛,晴儿根本无法活下来,晴儿又怎么可能对皇阿玛有逆反之心?刚刚只是看九阿哥你命令了那些御前侍卫,晴儿才一时错眼以为是九阿哥的贴身侍卫,不知者无罪,九阿哥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这个错误逼晴儿呢?天地可鉴,晴儿真的没有想过对皇阿玛有任何的不敬啊。”“这样说,还是永瑜的不是了?”“晴儿没有这样说,九阿哥,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误会我呢?新月和晴儿都只是小小的一名格格,九阿哥,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如果哪里惹你不快了,我们道歉,请九阿哥消消气,饶了我们吧……”“九阿哥,您千万不要误会晴儿,晴儿只是心疼我受委屈才会帮我说话的,晴儿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对皇上存在不敬之心呢?九阿哥,如果您有什么不快,就让新月一个人承担吧,放了晴儿,新月求求您了,九阿哥,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晴儿吧……”两个人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凄惨,话里话外说着求饶,却字字透着永瑜专横跋扈欺负她们的意思,那惶恐不安摇摇晃晃的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样子,更是显示着她们的可怜处境,当然了,这都是某些不明真相自以为是的人看到后认为的,更多的人,则是觉得晴儿和新月两个真没脑子,宫内谁不知道,惹谁都好过去惹九阿哥啊。至于下课出来的永璂和永瑆,一见这情形就非常的愤怒,横眉冷对,撩起袖子就冲到了永瑜的面前一战,煞气腾腾的瞪着晴儿和新月,一脸防备,这两个女人竟然敢欺负九哥哥/永瑜哥哥,好大的胆子!“你们两个想对九哥哥/永瑜哥哥干什么?!”永瑜囧,永璂、永瑆,你们的维护让我很高兴啦,可是,你们两个那防色狼的口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晴儿被永璂和永瑆凶狠的质问吓的脸色发白,新月更是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莫名,慌乱的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克善,于是新月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满脸的兴奋,以一种和刚刚的柔弱完全相反的速度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克善。“克善,我可怜的克善,你怎么样?姐姐终于看见你了……”被新月抓住的克善咬牙,新月的力气大的让他生疼,那哭哭啼啼的声音让他听了厌烦,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他实在是没什么感情,当初在瑞王府,这个姐姐是深的阿玛宠爱的宝贝女儿,而他,只是被遗忘了的一员而已,两人根本就说不得交集。当初动乱逃跑时,他也是被这个娇贵的可以的姐姐拖累差点丢失性命,之后被救后,这个姐姐竟然和那个他拉拉将军耳鬓磨厮当众亲热,也不想想她的身份,怎么说也是格格,在亲人尸骨未寒之时就和一个年纪足以当她阿玛的老男人亲亲我我起来,还要不要脸面了?现在进宫了也不知道稍稍收敛,竟然得罪了圣眷正浓的九阿哥,还嫌他们的身份不够尴尬不够麻烦吗?克善使劲掰开了新月抓住他的手,“姐姐,你先回西三所去吧,上书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克善?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来看你,我是你亲姐姐啊!”新月无法接受克善的话,为什么他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她是他的姐姐啊,唯一的亲人了,为什么克善要这么对她?克善可没闲心去管新月的伤心欲绝,几步来到永瑜面前,标准的打了个千,恭声告罪,“姐姐失礼擅闯上书房,望九阿哥恕罪!”新月一听,又猛的扑倒在永瑜的身前拼命哭泣,“九阿哥饶了克善吧,克善还是个孩子,一切都是新月的错,要怪就怪新月想念弟弟一时情不自禁冒犯了九阿哥,求九阿哥饶了克善吧,九阿哥,新月给您磕头了……”克善真的掐死新月的心都有了,这个姐姐难道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九阿哥又没有怎么样他,她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很得罪九阿哥的吗?他可是还记得,当初来到皇宫去养心殿叩见皇上时,皇上对九阿哥的宠爱让他惊诧万分,以那种疼到骨子里的宠爱,如果得罪了九阿哥,在这个皇宫内那将是寸步难行的啊。永瑜此刻真的是把眼前的一切当成猴戏来看了,没办法,极品看得多了,要是每个脑残他都认真对待的话,那还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不过永瑜打算当猴戏看,永璂和永瑆可不行,在听见新月的话后,两人怒,比较冲动一点的永瑆更是直接指着新月的鼻子怒斥。“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呢?说的像是九哥哥蛮不讲理欺负你们似得,明明是你自己瞎闹一通!”“而且,就算永瑜哥哥欺负你们了又怎样?你凭什么让永瑜哥哥饶了你们,哼,让永瑜哥哥欺负是你们的福气,还浪费永瑜哥哥宝贵的时间呢!”相对于永瑆的不平,永璂就直接说开了,还说的非常的理直气壮。“对,九哥哥肯花时间来欺负你们是你们的福气,要记得感恩,不要一脸哭哭啼啼的,难看死了!”“好了,别胡言乱语了!”被两人护在身后的永瑜听了这两人的话后哭笑不得的在两人后脑勺上轻拍一记,“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胡话!”“才不是胡话呢!”永瑆捧着脑袋转头,一脸认真的对着永瑜说到。“我们说的是真话!”永璂也摆出了和永瑆一样的造型看着永瑜,那模样,严肃的可以。“好好,是真话……”永瑜脸上的表情太过敷衍了,让两人愤愤不平的抗议,“永瑜哥哥/九哥哥,严肃点,我是认真的!”永瑜立刻收敛笑脸,一脸严肃的看着永璂和永瑆,只是严肃的太刻意了,引得两人抗议声更响了,最终永瑜绷不住脸,低笑出声,对着瞪着自己的两人轻敲额头。“今天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皇阿玛随时都可能找我回去,你们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问题上面?”听闻永瑜的话后,永瑆和永璂马上决定不浪费时间了,对于某些闲杂人等也不管了,一左一右拉着永瑜就想走,却不料脑残不是你想不管就能够不管的,脚步还没抬起呢,一声凄惨尖利的叫声直入云霄,惊的没什么应对NC经验的永璂和永瑆脚步微颤,心跳都漏了一拍,叫声太刺耳了。“九阿哥——”新月想要故景重演的往永瑜脚边扑倒,却被早就有防备的侍卫们拦住了,一次的失误已经是污点了,他们可不想让污点扩散成为污渍。没办法扑倒抱大腿了,新月也不喊“不要”了,就这样在侍卫的手上使劲的挣扎,对着永瑜哀声哭求,“九阿哥,求您大发慈悲,不要分开我和克善吧,克善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还这么小,一个人住会害怕的,九阿哥,您也有兄弟姐妹,您一定会理解我的感情的,九阿哥,您这么仁慈这么善良,请您可怜可怜我我们姐弟吧,九阿哥——”这下,周围看热闹的人看新月的目光从看蠢材变成了看脑残,这人傻缺吧?谁都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哪怕是同桌用膳也是难得的一家共餐才行,而且克善小?怎么小也已有十岁,皇室子弟哪个在十岁还可以算小的?这人究竟是不是当格格养大的,脑子怎么净装草?再说,又不是九阿哥分开你们姐弟的,怎么这女人的话里话外都明示暗示着是九阿哥拆散他们姐弟的呢?真是不知所谓!这个时候,沉默了片刻的晴儿也开始说话了,先是一脸感动的看了一眼新月,然后转头,对着永瑜开始动之以情了,“九阿哥,克善是新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们孤苦伶仃相依为命,来到这个陌生的皇宫,想必是内心惶惶不安,这个时候,总是特别想念亲人的,九阿哥,晴儿斗胆,也恳求你看在他们姐弟情深的份上答应了新月吧,晴儿会感激不尽永世不忘你的大恩大德的!”于是,众人看到的白痴又多了一枚,那个什么月的不懂规矩还可以说到底不是正规皇家出身的格格,可这个晴格格,不是从小就在宫里养着的吗?还据说是知书达理温柔大方,可现在看来,传言误人啊,这简直就是和那什么月一路货色啊,听说最近要为这个晴格格选额驸啊,赶紧的让自己人小心点,别回头找了个白痴来闹心!“你们这两人说话可真有意思,又不是九哥哥让你们分开住的,有本事去找皇阿玛哭去,来纠缠九哥哥干什么?哭哭啼啼的真让人心烦!”永瑆撇嘴,他就是忍不住对着这些对九哥哥胡搅蛮缠的人生气,不知道九哥哥身体不好不能累着吗?还整天在九哥哥面前哭哭啼啼的,晦气!被永瑆这么一呛声,新月的眼泪流的更快了,泪眼朦胧的看着永瑆一脸惧怕,摇着头,嘴巴也开开合合,“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心烦的,我只是舍不得克善,怕克善一个人会害怕,我……”“十一阿哥,你怎么可能这么说新月呢?”晴儿对着永瑆满脸指责之色,“新月初来咋到,会不安会哭泣是情理之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增加她的不安和害怕呢?新月会求九阿哥,是因为皇阿玛政事繁忙,不想用这种事情去麻烦皇阿玛,九阿哥既然住在养心殿,完全可以帮新月说一下啊,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对九阿哥又无碍,为什么不可以帮一下新月呢?就当可怜一下新月的孤苦啊。”“笑话,永瑜哥哥凭什么要帮你?就算只是举手之劳也是劳啊,累着了永瑜哥哥,你们用什么来赔?”永瑜对于永璂和永瑆的行为是十分之放任的,毕竟他知道,永璂和永瑆两人也就在这事上面会冲动,在其他事情上面也算得上冷静沉稳了,对于弟弟难得的任性行为,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适当的放纵一下了,这可是可爱的弟弟们对他这个哥哥的维护呢!笑眯眯的看着永瑆和永璂对着新月和晴儿毫不客气的呛声,永瑜刚刚被郁闷到的心情早就放晴了,不过,他的心情放晴,他身后作为这是随侍领头的乌尔汉·容锦心情可是乌云蔽日了,看了一眼高升的太阳,容锦苦哈哈的上前一步,凑在永瑜的身前低声开口。“九阿哥,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养心殿吧,迟些,皇上该找来了。”容锦再次为他的运气默哀,当初和哥哥猜拳怎么会猜输了呢?横了容锦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以猜拳来决定谁跟他出门之事,哼,爷又不是瘟疫,需要这么害怕么?不就是被皇阿玛罚着去扫了几次茅房么,又不是什么大事!“怕什么,皇阿玛找来就找来,天天窝在养心殿,爷都快发霉了!”容锦的脸色更苦了,爷呐,您不怕皇上找来奴才怕啊,您呆在养心殿快发霉,可是一出养心殿,就是奴才发霉——霉运啊。“九阿哥,您看,这都快午时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唠唠叨叨的太没男子气概了,别那么多的废话了,爷要和永瑆永璂联络一下感情!”“千万别啊九阿哥!”容锦一听永瑜的话,脸色从苦哈哈变成了哭哈哈,“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您这一联络感情,奴才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啊。”“没有回头路正好。”永瑜挑眉,露出了一个在容锦眼里非常恶劣的笑容,“大丈夫需果断,瞻前顾后像个什么样,斩断了后路就可以逼着自己一路向前了。”容锦哭,“奴才只怕是一路向霉啊……”被皇上知道了九阿哥和别人联络感情,那他绝对是一条霉路走到底,永无翻身之日啊,他真的不想一辈子和茅房相亲相爱啊,TVT~~下一刻,一个熟悉非常的声音响起时,容锦真的哭了,自己还真的越来越乌鸦嘴了,自从跟在九阿哥身边当差,那扭曲的霉运就一路跟随甩都甩不掉啊,哥哥呐,快来救救你可怜的弟弟吧。“这里是怎么回事?上书房门前吵吵闹闹的,还有没有规矩了?”众人一惊,第一时间就往地上跪去请安,哭闹着的新月也安分的跪在了地上,连带着,把她旁边扶着她安慰她的晴儿也拉到了地上,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皇上对九阿哥的恩宠究竟有多浓厚了,只见九阿哥还没有跪下,皇上就一改刚刚的冷凝之色,如暖冬的太阳融冰,化出点点春水,快步来到九阿哥的面前,一个搀扶动作,就制止了九阿哥的请安。“永瑜,阿玛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上书房应该下课有一会儿了,永瑜怎么还在这?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容锦,朕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好好保护永瑜,你就这样保护永瑜的?竟然敢让闲杂人等打扰永瑜!”于是,容锦带头,身后的侍卫跟随,就像是演练了千万遍般的默契,齐声请罪道,“奴才有失职责,请皇上降罪!”永瑜囧,喂喂,你们这也太异口同声了吧!不过这倒也让永瑜从乾隆那噼里啪啦的一席话中脱身而出,从怔愣中回神,永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乾隆那一脸护短样,和永璂永瑆两人那不由分说的就断定是别人欺负他的表情还真是一模一样,竟让他看出了几分可爱。作者有话要说:是因为想完结么?为毛最近全是NC蹦达了=0=~~~97、NC攻击“皇阿玛,我没事,只是晴格格和新月格格似乎有事要找你。”“没事就好。”之前几次的意外造成了乾隆心中无法洗去的阴影,哪怕是在宫内,他还是无法放心让永瑜从他的视线中消失,在确定了永瑜没事之后,乾隆才有心思处理其他事情,把目光看向了那边跪在地上还不安份的新月和晴儿,眼中闪过了冷怒的光芒。虽然永瑜没有说,但他却知道,永瑜对这两个人存在这厌恶之感,按照永瑜的个性,会让他产生厌恶感的,必定是得罪他的人,这两个人胆子肥了,竟然敢让永瑜不开心,那个晴儿也是,本以为在太后身边养着的会是个不错的,但上次竟伤了皇额娘的心,现在还敢跑来招惹永瑜,看来,是皇额娘的宠爱蒙蔽了她的眼,让她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让人把相关人等带去养心殿后,乾隆就带着永瑜先回去了。偌大的养心殿中,晴儿、新月和克善三人跪在地上,在看到被乾隆抱着坐在身上的永瑜后,晴儿和新月的眼中闪过了嫉妒之色,竟然可以和皇阿玛/皇上同座,皇阿玛/皇上也太宠九阿哥了,让九阿哥恃宠而骄变得如此的蛮不讲理。“你们有事找朕?”乾隆的话中听不出任何的愤怒,但有的时候,看得出的愤怒比不喜不怒的平静要好太多,乾隆这种毫无情绪的话语让直面乾隆的晴儿和新月禁不住颤抖,如同被冰刃滑过了咽喉,灼热的窒息令她们难以开口。“怎么,没事吗?既然没事来找永瑜干什么?身为格格,不知道上书房不是你们能够来的地方吗?你们不仅在上书房前哭哭闹闹的,还对着永瑜无礼喊叫,不知道规矩了吗?”乾隆的话让晴儿和新月再次抖了抖,新月进宫也只是在一开始面圣过,对于乾隆甚至连长相都没看清楚,现在,察觉到乾隆落在她身上的冰冷目光,新月觉得好恐怖,心底蔓延出的恐惧使得新月本能的朝着身旁的温暖靠了靠。晴儿感觉到了新月的颤抖,不禁想起了新月那和自己同病相怜的身世,想到新月在这个皇宫除了自己外孤苦无依,可现在自己居然感到害怕而忘记了新月的心情,连自己都害怕了,新月这个刚进宫的可怜人该有多么不安啊,想到这里,晴儿突然就生出了无限的勇气,她觉得她有异物来保护新月保护这个亲若姐妹的人。“皇阿玛,晴儿和新月并非有意得罪九阿哥的,只是晴儿刚刚路过,看见侍卫对新月无礼才忍不住开口帮忙,皇阿玛,晴儿和新月真的没有对九阿哥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啊,请皇阿玛明鉴!”说着,晴儿还委委屈屈的偷偷瞄向永瑜,在接触到永瑜的目光时又像是收到莫大的惊吓,慌慌张张的收回视线,一脸的恐慌,这其中代表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并非有意得罪……”乾隆眯起眼,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语气更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那就是说,你们还是得罪永瑜了?”“皇阿玛,晴儿当时只想帮帮新月,一时情急之下和九阿哥产生了些许的误会,晴儿刚刚正是想要道歉,只是九阿哥……”晴儿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再次用视线偷偷的瞄向了永瑜,慌乱而无措的来回几次后,像是鼓足了勇气的接着说到,“只是九阿哥似乎对晴儿和新月有着什么误会。”“哦,永瑜对你们有什么误会?”要不是晴儿是太后身边受宠的格格,新月又是瑞亲王的遗孤,乾隆根本就不想和她们这么多废话,直接随随便便找个名目杀了了事。乾隆的话似给晴儿和新月无限的希望,晴儿抬起头,对着乾隆露出了一个莫名的感动眼神,双目含泪万分煽情的开口。“皇阿玛,新月初入皇宫尤为陌生,太后仁慈,担心新月父母双亡一时无法接受陌生的环境,就让晴儿经常走动宽慰一下新月,这几日,新月的善良让晴儿感动,新月的坚强让晴儿更是佩服,一见如故让晴儿和新月在短短几日之日情同姐妹,今天,晴儿去找新月,听说新月担心弟弟一人在陌生的环境中害怕,孤身前去找克善了,晴儿担心新月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欺负了,就一路寻去,在赶到上书房时,却看见两个侍卫对新月无礼,不准新月去上书房,晴儿太过担心新月的安危,一时情急之下冲撞了九阿哥,让九阿哥误会,实乃晴儿的不是,晴儿是真心实意的向九阿哥赔礼道歉的,望九阿哥原谅!”砰——拍案声在养心殿内响起,空气中一阵阵的波荡着,细细的回声扩散,惊的晴儿三人浑身一颤,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乾隆,目含惊惧,因为乾隆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愤怒,那看向她们的目光,让她们觉得有千万把利剑朝着她们刺来,让她们冰冷刺骨跪坐难安,皇上这是怎么了?乾隆怎么了?自然是生气了!永瑜是他最重要的人,就算是无数暗卫保护着,他都觉得不够放心,外人都道他太宠永瑜,却不知道无论怎么样宠他都觉得宠不够。可这些没脑子的人,竟然一个个的来招惹永瑜,对永瑜不敬,还一脸自以为是的样子,太令他生气。“一时情急?误会?还要永瑜原谅?你凭什么理直气壮的要求原谅?晴儿,你自小被皇额娘养在身边,朕以为你是个好的,却没想到你不知礼不懂规,上书房岂是格格可以瞎闯的?怎么,永瑜让人拦住新月还是永瑜错了?听你的口气,还要永瑜给新月赔不是才对?”怒气犹如风雨欲来前的空气,沉重的压得人窒息,乾隆的眼冷冷的看向晴儿,一字一句说的不容更改,“晴儿,你听清楚了,在这个皇宫之内,朕就是规矩,没有人敢说朕是错的,而永瑜,和朕亦然,他,永远没有错!”晴儿面色煞白,她看见,以往对她和颜悦色的皇阿玛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中涌动着让她看不清的东西,疯狂而冰冷,让她如置冰窟,浑身上下,连呼吸都好似被冻结了,僵硬的连颤抖都做不到。“皇阿玛……”低低的呢喃这三个字,话音就逐渐在空气中消散,晴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就是那个九阿哥的错,为什么皇阿玛会这么不辨是非的责怪于她?她都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了,九阿哥为什么不原谅她?她究竟哪里得罪九阿哥了,为什么九阿哥要这么陷害她?“皇上——”或许是已经养足了勇气,或许是脑子缺少的部分中就有着些恐惧这一块,在晴儿因为乾隆的话而说不出话来之时,新月开口了,声情并茂的喊着皇上,含泪的大眼睛更是盈盈而望,顾盼之间,似羞带怯,真是眼似秋波好不勾人。“皇上,请您别责怪晴儿了,一切都是新月的错,新月只是担心克善一个人会害怕想进去看望一下就出来的,却不料遇见了九阿哥,更让晴儿为了新月无意之中冲撞了九阿哥,一切都是新月的错,新月不愿连累晴儿,愿一人承担所有责罚。”“哦,你可知道,擅闯上书房冲撞永瑜,会有什么样的责罚?”乾隆冷冷的话语让新月哆嗦了一下,不过很快的,新月就不再害怕了,那双含着水雾的水眸轻轻眨了眨,无辜的看着乾隆,神情间竟有着撒娇般的痕迹。“回皇上,新月不知。”当初阿玛生气,只要她这样说两句就不会再生气了,皇上肯定也是如此不舍得伤我的,只是,这个皇上竟如此的年轻俊美,是阿玛所比之不及的,肯定会更加的怜香惜玉吧。只可惜,新月的幻想在下一秒支离破碎,因为她听见,乾隆面无表情的开口,低磁醉人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擅闯上书房冲撞永瑜,死罪!”死罪!新月的大眼睛再也眨不下去了,这两个陌生的字眼如同两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让她胸口闷痛的透不过气来,不,这个皇宫好残忍好冷酷好蛮不讲理啊,努达海,我的天神,你快来救救你的月牙儿吧,你可知你的月牙儿此刻是多么的害怕?这里的人都欺负月牙儿的孤苦无依,努达海,快来救救月牙儿吧……“皇阿玛——”乾隆还没下令,就听见晴儿一声尖叫。“皇阿玛,您不能这样,新月是无辜的,她擅闯上书房也只是为了弟弟,皇阿玛,请您念在新月爱弟心切的份上,饶了新月吧,九阿哥,求你求求皇阿玛,让皇阿玛饶了新月吧,晴儿求你了……”“晴格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皇阿玛是一国之君,他做的决定其实永瑜可以左右的?至于晴格格的求,呵,恕永瑜受不起,还是快快起来吧!”“不,晴儿不起来,九阿哥,皇阿玛是如此喜爱你,只要你说的,皇阿玛一定会听的,现在只有你能够让皇阿玛改变主意了,九阿哥,晴儿现在带着最最真诚的心恳求你,求你帮帮新月吧,晴儿会一辈子感激你的仁慈你的善良的,九阿哥,求你了。”说完,还面色诚恳的往地上磕了一个头。“晴格格说笑了,永瑜自问没有让皇阿玛听命与我的本领。”永瑜嗤笑一声,舒舒服服的坐在乾隆的人肉靠椅上面看向跪在下方的晴儿,眼中,是浓浓的讥讽,“而且,就算我能够让皇阿玛收回成命……我又凭什么帮你帮那个新月?皇阿玛这可是在为我出气呢,我可不想拂了皇阿玛的好意,要不然,皇阿玛会生气的呢,对不对,皇阿玛?”“九阿哥——”仿佛完全不敢相信永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晴儿一脸震惊,外加自以为是的痛心疾首,“九阿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难道就因为晴儿和新月那小小的得罪你就要皇阿玛夺去一条鲜活的生命吗?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新月更是刚刚痛失亲人,难道我们不应该更加怜惜她帮助她安慰她吗?为什么你要为一己之私就让皇阿玛杀了新月?九阿哥,新月是如此的善良,你怎么忍心去杀害她?”“晴儿,说话可要注意分寸,难道宫里的嬷嬷没有教过你,要谨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吗?”乾隆低沉的声音插·入了晴儿和永瑜的对话中,“如果再让朕听见你有半个字侮辱到永瑜,朕可不会再看皇额娘的面子上饶了你!”“皇阿玛,晴儿没有侮辱九阿哥啊,您不能因为喜爱九阿哥就这样误会晴儿啊。”晴儿泪眼婆娑的看着乾隆,她不敢相信,那个虽然不是亲阿玛但一直对她温和慈爱的皇阿玛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盲目的相信九阿哥维护九阿哥,难道皇阿玛他看不出来,九阿哥是在利用他报一己之私吗?“皇阿玛,请您对晴儿和新月仁慈一点宽容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就好,求您相信晴儿,晴儿对皇阿玛的敬爱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少的,皇阿玛,您要明鉴啊……”如同喊冤似得,晴儿一脸真挚的表明着她对乾隆的尊敬和爱戴,委曲求全般的求着相信,在说到不会比任何人少时,那目光似无意的扫过了永瑜的脸,眼中满是坚定之色,让乾隆看了怒火更旺,她以为她是谁?哪怕她对他的敬对他的爱比海深他都不屑于要,不是心心念念的那人的爱,他要来都嫌累赘!“晴儿,朕看着皇额娘的面子上面,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但是目前看来,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对你而言太温和了,还是需要更加深刻一点的告诫才能让你铭记!”“皇上、九阿哥,太后求见。”吴书来附在乾隆的耳边小声禀告着,打断了乾隆想要立惩晴儿的话,皱了皱眉,乾隆让人请太后进殿,永瑜拉了拉乾隆的衣袖示意让他下去,乾隆放下了永瑜,也从玉座上起身,迎上了进来的太后。“皇额娘怎么来了?”“永瑜给皇玛麽请安了。”“好好,永瑜不必多礼。”太后看永瑜气色不错,心中也甚是安心了,转头,就说起了她来的目的,“哀家听说晴儿惹的皇帝生气了,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乾隆笑笑随口就推脱,“没什么,只是些小事,哪里需要惊动皇额娘啊!”“什么小事?小事需要晴儿这么跪着哭的这么伤心?”对于晴儿,虽然说那次晴儿的话让太后觉得有些心寒,但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现在看到跪在地上脸上惨白双目哭的红肿的样子,还是很心疼的,语气之中,难免就有了偏帮之意,“皇帝啊,究竟多大的事情需要闹的这么僵硬?你可别忘了,晴儿也是你的女儿,如果和你说的不是什么大事的话,骂几句就算了吧。”晴儿一听太后的话,哭的更加的凄惨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向太后,可怜兮兮的盈满着委屈,嘴里更是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太后……”那小模样,没有一处不再诉说着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只差没来一句晴儿冤枉了。晴儿的这一声哀求越发的让太后心软了,“皇帝啊,你看你都把晴儿吓成什么样了,女儿家的易受惊,看在哀家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回去哀家会好好教训的。”对于太后的求情,乾隆没有松口,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皇额娘可知晴儿犯得是什么罪?”“罪?这有这么严重吗?晴儿究竟做什么了?”她只是接到奴才的禀告说皇上震怒把晴儿和新月带到了养心殿,其他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新月私闯上书房被永瑜拦住,晴儿非但不帮忙劝阻新月还污蔑永瑜,皇额娘,晴儿呆在你身边这么久,宫里规矩可是足够熟悉了,难道她不知道,没有谕令,女子不可入上书房吗?污蔑皇子,哪怕是格格,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算了的。”“晴格格可是还自称是御前侍卫的主子呢!”在乾隆说完后,永瑜也决定再次添火加柴,别说他小人爱告状,他可从没有想过要做个清高君子呢。永瑜甩甩尾巴,笑的狡猾兮兮的,让乾隆忍不住趁着太后注意力不在,偷偷的在那光滑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引来了永瑜气鼓鼓的一瞪。“什么?晴儿,你真的这样说的?”太后震惊的看向晴儿,御前侍卫可以说是皇帝的私人侍卫,主子两字岂是随便谁可以说出口的?“不是这样的,太后——”摇着头,晴儿梨花带雨可怜哭泣,转向九阿哥的视线,是那么的哀怨,带着隐隐的控诉,“九阿哥,晴儿已经说过了,那只是晴儿眼拙一时错眼之下的口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冤枉晴儿?晴儿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是,晴儿知道今天是晴儿的不是,晴儿因为心急口气冲了点急了点,可是晴儿是无心的啊,俗话说不知者无罪,九阿哥难道就不能有一颗宽宏大量的心吗?何苦这么紧咬着不放,来误会晴儿对皇阿玛敬若神明的心情呢!皇阿玛,太后,你们要相信晴儿,晴儿对皇阿玛的尊敬,天地可鉴,绝无半点拂逆之心啊……”晴儿的话把太后给绕晕了,这事怎么又和永瑜有关了呢?听晴儿的意思,这还是永瑜故意冤枉晴儿的?太后对此有些不相信,对于永瑜,虽说亲近相处只有那么一两年,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无论在哪一点上,永瑜都不会是那种无缘无故就针对别人的小人,更何况,能被皇帝和弘昼同时那么看中喜爱的阿哥,太后相信其的优秀,虽然太后疼爱晴儿,但她更疼爱弘昼最重视皇帝,不可能为了晴儿而逆了皇帝。“口误?晴儿,这么说你真的说过?”到底是照顾了太后几年的人,晴儿听出了太后语气中渐渐褪去的维护之意,脑子再怎么缺东西,晴儿也知道,太后此刻唯一的救命符,她不能够放弃。慌乱急促的开口,“太后,晴儿真的是因为一时情急没看清楚那是御前侍卫,而且,也是有九阿哥对那些御前侍卫发号命令在前,才会导致晴儿错眼的啊,太后,若说晴儿有错,也只是错在不知九阿哥竟会大胆的对御前侍卫下令,太后,请相信晴儿啊——”太后暗道不好,这晴儿,从前养着看上去是个不错的,脑子也挺清楚的,怎么到了现在还没弄清楚皇帝的禁忌呢?回宫两年,连她都看得出永瑜就是皇帝的逆鳞不可犯,晴儿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般的看不清?她这样明里暗里的指责永瑜的不是,不是在皇帝的愤怒之上火上浇油吗?莫说这晴儿话中的事实究竟是什么,就是永瑜命令了御前侍卫,难道晴儿想不到,既然御前侍卫听了永瑜的令,那么之前肯定是有皇帝的授命的,要不然,永瑜怎么可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果然,太后才想完,就听见了乾隆开口说到,“怎么,听你的口气,还是永瑜的错不成?御前侍卫听令永瑜是朕的意思,晴儿你有意见?”“不,皇阿玛,为什么您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晴儿?晴儿并不知道是皇阿玛的命令啊,晴儿并非有意的,虽然晴儿早年丧亲,但幸的皇阿玛和太后垂青,待晴儿就如同亲人一般,爱护晴儿照顾晴儿,晴儿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质疑皇阿玛的命令呢?晴儿只是不知道这是皇阿玛的意思才对九阿哥有所误会的,若是知道,晴儿必定不会有任何的误会的啊。”“哦,听晴儿这么一说,朕想想到是有理。”乾隆的话让晴儿惊喜抬头,以为她的皇阿玛终于明白了她的委屈,刚想哭诉几句,就对上了乾隆那含着笑意的脸,那眼角眉梢,没有丝毫的笑意,冷漠的让晴儿心底发寒,只见她的皇阿玛唇微勾,淡淡的嗓音在养心殿内徘徊,“看来下次,朕下令前必须知会晴儿一声,如若不然,那让晴儿再次误会就是朕的罪过了。”晴儿虽然脑子回路不怎么正常,但乾隆话中的冷硬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正因为听的清楚,晴儿才如同失去了所有希望一般,那双大大的眼睛中不再有任何的东西,委屈、希望、哀怨……还有那些眼泪,晴儿知道,皇帝乃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皇帝的命令自然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可是现在,皇阿玛却这么说,让皇上下令前知会一声,这不是天大的荣幸,而是代表着皇阿玛对她必定的重罚。或轻,也是再也无法获得宠爱,她不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不是皇室正正宗宗的格格,在这个皇宫之内,若没有了皇阿玛和太后的宠爱,那她的地位,就会变得很凄楚;而重了,让一个皇帝说出了这等的话,那就是砍头的死罪啊,想到这里,晴儿只觉得心都冷了,再一次的发现,这个皇宫好冷漠好残忍,让她觉得好痛苦。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下章就解决掉NC~(≧▽≦)/~啦啦啦98、所谓吃醋晴儿都听出了乾隆话中的意思,太后自然不可能听不出了,一直都知道,她这个儿子,对于永瑜的事情特别的敏感,不过也是,前两位储君才立下不久就没了,现在的永瑜又经常被意外缠身,皇帝会敏感点也无可厚非的,只是,对于晴儿,太后怎么说也无法就这样看着晴儿死去的啊,毕竟是当亲孙女疼着的孩子。“皇帝,你看能不能看在哀家的份上从轻发落?晴儿也快到出嫁的时候了啊。”“哦,这么说,皇额娘心中有人选了吗?”太后的意思很明显,把晴儿嫁出去就不去管了,这个倒是让乾隆想到了当初对紫薇的处置,也许,那样的方法比让死更加的适合晴儿,反正,当初晴儿不也羡慕紫薇的吗?“这人选还是需要皇帝来决定!”太后也知道的,经过了这次的事情,皇帝是不可能让晴儿嫁给太好的人家的,不过太后也不想去管了,用婚姻换性命,这已经是皇帝最大的让步了,而且,太后看了一样跪在地上依旧看不出丝毫认错意味的晴儿,再怎么疼晴儿,她也不可能让晴儿的地位高过皇帝的,为了晴儿得罪皇帝,是不可能的事情,能够抱住晴儿的性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就得看晴儿的造化了,毕竟,因与果,皆是自己种自己得的。乾隆一听,就知道太后是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他处理了,于是眼一眯,准了!他一定会帮晴儿好好找个“如意”郎君的。其实对于晴儿,乾隆本无太大的感觉,要不是碍于太后的面子,乾隆才不会去管一个格格,这次婚配,乾隆也准备随随便便找个皇室贵族就是了,却不料这女人竟然胆子大到对他放在心上宠的人无礼斥责,于是乾隆阴险了,让人把新月和晴儿暂时压去慈宁宫关禁闭,至于一直瑟瑟发抖着做了称职背景的克善,看他算是个清醒的,就免其罪让他回去了。等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养心殿,乾隆立刻重新抱住了永瑜,蹭了几蹭,才满足的抱着永瑜进了内殿寝宫之中,没办法,在外殿永瑜总是不准他太亲近了,明明更亲近的事情都在外殿做过了。回到寝宫,乾隆有些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永瑜,直到永瑜快透不过气时才放开,满意的在那因为他的吻而显得愈发水润的唇上添了添,乾隆让人直接传膳到寝宫。“时间不早了,永瑜该饿了吧!”一巴掌把深入衣摆的贼手拍掉,永瑜没好气的瞪了乾隆一眼,“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不在意被拍红了的手,乾隆凑到了永瑜的耳边,暧昧的吐息烧着永瑜的耳朵,很快的,那白皙小巧的耳垂粉红起来,看上去愈发的可口了,让乾隆食欲大开,“永瑜,昨晚都没做几次……”扭动着身体躲避开乾隆的舔舐,永瑜对乾隆的性欲表示震怒,“每天晚上都做你还不满足?迟早哪一天你会精尽人亡的!”“只要是因为永瑜,精尽人亡我也很乐意啊……”如影相随着永瑜躲避的动作,乾隆一边在永瑜修长的脖颈上面留下一个个吻,一边用无比色·情的语调说着同样色·情的话。躲无可躲,永瑜开始挣扎了起来,“我饿了,让我好好用膳!”乾隆停下了动作,幽幽的看着永瑜,伸出舌舔了舔唇,“我也饿了……”一时间没注意乾隆话中的意味深长,永瑜按照最正常的反应回了过去,“饿了就给我坐好,好好的吃。”“好。”乾隆答应的非常爽快,也如永瑜所说的那样,乖乖的夹起了菜,但并非如往常那样喂入永瑜口中,而是直接送入了他自己的嘴里,在永瑜的疑惑中,猛的低头,堵住了永瑜的唇,美味的佳肴从乾隆的嘴中哺了过去,永瑜惊讶过后连忙拒绝,舌抵住了食物想要推回去,却不料此举正中乾隆下怀,对着送上门的小舌哪有放过的道理?长舌微卷,永瑜的舌连带着美食一起被乾隆勾缠住了,水乳交缠,让永瑜浑身无力的紧紧抓住了乾隆的臂膀作为支撑,被动的仰起头,承受着乾隆的吻……一直到发现永瑜因为无法呼吸的推搡,乾隆才把那最初的美食用长舌顶入了永瑜的喉间,待永瑜反射性的咽下后才缓缓的离开了永瑜的唇,银色的细丝拖拽,暧昧的水光闪现,乾隆那黑色的眼,更加的幽暗,看着永瑜迷离的眼绯红的脸,还有那因为呼吸而微张的薄唇中吐露的粉色小舌,这些美景让乾隆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他觉得更加的饿了。“永瑜饿了,阿玛来喂你好不好?”被吻的浑身发软的永瑜此刻哪里会有力气回应,于是,乾隆就无耻的把这当成了永瑜的默认,一场充斥着各种暧昧的喂食逐渐的在寝宫之中展开,到最后,肚子填饱了身体却进入疲惫状态的永瑜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乾隆服侍着清理完后,一黏上床,永瑜就直接抱着被子滚到了床里侧沉沉入睡,在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秒,永瑜咬牙,一定要让那不知道节制的男人滚去偏殿睡去!!至于乾隆,则是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的去处理政务了,嗯,他可是个称职的皇阿玛,要赶紧的去帮晴儿找个好额驸,务必,要让晴儿以后的生活过的“称心如意和乐美满”啊。隔天,在自己的努力下睡了一个好觉的永瑜一大早的就起来了,望着太阳初生的东方,永瑜不得不感慨一下好久没这么早起床了,自从和皇阿玛的关系改变后,他的睡眠时间就大大的改变往后推延了好几个时辰,总是一起来就到了用早膳的时辰。至于请安,太后那边则是要他好好保重身体无需在意那些礼节,皇后那边,直接让他别去了,永瑜还记得皇额娘的话——永瑜啊,你现在还是在皇上身边,就顺着点皇上少点来这坤宁宫吧,每天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生活,已经够折腾你的了,自家人这边,就省点力气吧!于是,在皇额娘有这种意思,皇阿玛更是非常赞同这件事情的情况下,请安之事就实属难得之举了——想要他起来请安他也起不来啊,今天难得早起,他一定要去坤宁宫请个安,好久没有去坤宁宫坐坐了,昨天又是半途就被皇阿玛拎回养心殿,和永璂永瑆都没说到什么话。听见永瑜的想法,作为今天猜拳输了而负责永瑜护卫工作的容煜表示鸭梨灰常大,九阿哥只要一去坤宁宫,十之八九他就会被皇上惩罚,在养心殿最外殿的门口,容煜做着最后的努力。“九阿哥,您看这时辰,皇上上朝也快回来了,是不是等皇上回来一块去?”“容煜,你认为皇阿玛会同意爷去皇额娘那里?”“呃……”哪怕是捂着心不见光,容煜对于这个问题也无法违心的说一句能,只是,他真的不想一辈子和茅房相亲相爱啊,所以,“九阿哥,您还是等皇上一块吧!”“看时辰上朝时间也已经过了,皇阿玛至今未归肯定是有大事要商量,爷可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打扰皇阿玛。”“九阿哥之事对于皇上来说绝对没有小事,而且上朝时间才过,说不定皇上只是路上有事稍稍耽搁片刻而已,九阿哥还是等等吧!”“爷……”“九阿哥,我要见九阿哥,让我进去——”永瑜的话才出口还未成型,就被养心殿门外的一声咆哮打断了,微皱起眉,永瑜问着周围的奴才,“怎么回事?”“回九阿哥,是他拉拉将军,他要求见九阿哥,因为没有皇上和九阿哥的命令,侍卫们不肯放行!”“他拉拉将军?那个荆州平乱的?”“是的,九阿哥!”一经确定,永瑜的眉皱的更深了,说到荆州,他就无法不想到昨天那个白吟霜式的新月格格,真是不好的联想!几个跨步,永瑜就出了养心殿,容煜外加其他侍卫赶紧跟上,生怕这位主子有什么闪失。“奴才给九阿哥请安。”一见到永瑜,值班的侍卫们集体请安,拦住他拉拉的侍卫也因此放开了手。“九阿哥你终于出来了,我有话要问你!”“见到九阿哥不行礼还如此无礼,他拉拉将军未免太放肆了!”永瑜摆手,“容煜,别这么大声嚷嚷,免得被人质疑家教问题。”永瑜暗讽着刚刚大声咆哮的他拉拉家教有问题,这种言外之意只要稍稍体会就能够领会了,只可惜,他拉拉的胆子大闹容量可不大,硬是听不出其中的讽刺,或者说,他现在早就被早上听见的消息牵走了全部心魂。“九阿哥,你是不是欺负新月了?你怎么可以欺负新月?新月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善良,你怎么忍心让新月哭泣让新月伤心?九阿哥,就算你深的皇上宠爱,你也不能恃宠而骄的伤害无辜善良之人,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九阿哥,你为什么要欺负新月?你不知道新月孤苦伶仃的十分之引人心怜吗?你非但不怜惜新月命苦,还百般折磨于她,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无情这么歹毒?!九阿哥,就算你是阿哥,我努达海也要说,你对新月做的事情太残酷了,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竟然可以对一个无辜善良的弱女子下如此狠手!”不需要再多的证明,永瑜就断定了眼前的中年男人那无法掩饰的脑残属性,只是,听他那饱含情意的话,似乎,他对那位十几岁的新月格格有了所谓的爱情?呵,他可是听说,这位他拉拉将军曾誓言只娶一人别无他人的,这事还被人们一直津津乐道作为美谈,怎么,憋了这么多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对外发展了?瞧瞧,那张脸都看得出老态了啊,居然还和那个新月勾勾搭搭的,也不怕到时候没力气满足那个新月!阻止了容煜想要上前的动作,永瑜懒懒的看向了努达海,神态之中,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他拉拉将军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是养心殿而不是你家那一亩三分地上吗?大肆喧哗,擅闯养心殿,来人,先掌嘴三十!”“嗻。”养心殿的另一个主子都开口了,奴才们哪有不从之理?而且,对于这个一大早就来打扰他们工作的他拉拉将军,侍卫们毫无好感,不说其他,就说他竟然敢在九阿哥面前自称我并指责九阿哥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被皇上迁怒了,于是,保持着这份怨气,侍卫们毫不犹豫的上前摁住了努达海,一把把他压到了地上,咚的一声膝盖着地,这一下子跪的结实,让努达海疼的钻心,忍不住嘶叫出口。“你们大胆,竟然对我这么无礼!”他堂堂威武大将军,最近又因为荆州之乱而被皇上大加赏赐,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区区大内侍卫也敢这般折辱于他,他不会放过他们的。“放肆,养心殿前不称奴,他拉拉将军,爷看你活腻了吧!”这些脑残还真是一个个的突破他认知的极限啊,这人都为官几十年了,居然还这么没脑子,究竟是怎么让他一直做到威武大将军这个位置的啊?若说武将无谋,可阿桂将军也不会那么没眼色没脑子啊。对于永瑜的话,努达海傲气十足的抬起下巴高高扬起,语气坚定,满脸凛然正气,“我的主子是皇上,对你九阿哥,我为何要称奴?还是说,九阿哥你对皇上存着大逆不道之意?”“啪——”手掌毫不留力的挥去,永瑜勾唇冷笑,“他拉拉·努达海,爷看你出门连脑壳都忘带了吧,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皇家的奴才,而爷,姓爱新觉罗!他拉拉将军,连主子都认不清的奴才,可是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的啊。”笑容越发生冷,永瑜对着侍卫们开口,“给爷狠狠的打!”“嗻。”领了命,就有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的用力打向努达海的脸,左右开弓,打的努达海是痛的眼冒金星啊,凭着真才实学升为大内侍卫的人都是高手,而养心殿的侍卫,是没有后门可开的,是以,对于用上了内力的巴掌,每一下子努达海都觉得是铁块在抽打着脸,没几下子,努达海就双耳嗡嗡嗡的鸣响起来,眼前也开始发黑。等到三十掌结束,努达海的脸完全变形了,肿胀不堪,痛的都没有知觉了,这个时候,只听见一声皇上驾到,本来昏昏沉沉的努达海双眼一阵光亮,猛的一下子来了精神,朝着乾隆大喊。“皇上,九阿哥滥用私刑让侍卫殴打奴才,奴才的脸就是证据,皇上明鉴,请皇上为奴才支持公道啊!”努达海还的是情意切切感人肺腑,只可惜,乾隆对于那张一点美感都没有的脸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施舍,径自略过努达海来到永瑜的身边,柔声开口问,“永瑜,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永瑜了?”靠近的身体温度和以往一般的熟悉,只是……永瑜皱着眉,后退了两步离开了乾隆,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愈发的沉了下去,给予乾隆的视线,比对上努达海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墨色的眼闪烁着压抑的怒气。“怎么了,永瑜?”对于永瑜突然的疏远举动,乾隆非常的不舒服,但更多的是惊讶,永瑜对于他的亲近,可以说已经接受的十分自然了,可是今天怎么会突的这般?而且,看永瑜盯着自己的视线,似乎,是在生他的气?乾隆朝着永瑜再次靠近,得到的是永瑜离的更远的距离,那眉头,也越皱越紧,眼中也闪过了浓浓的不悦。这下乾隆不用怀疑了,永瑜确实是在生他的气,可是,为什么?“永瑜?”“你……离我远点!”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永瑜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愤怒,明明一开始无所谓的,可是现在这种无法控制的愤怒是什么?“永瑜……”对于永瑜这么明显的愤怒和排斥,乾隆第一个反应是担心,这是第二次,永瑜这么直接的表现出对他的愤怒,第一次是因为他的强占,那么这次呢,为什么?乾隆刚想开口问清楚,却被努达海的咆哮声打断了。“大胆,九阿哥,在皇上面前自称我,还对皇上如此无礼,简直是目无王法,皇上,请——”“你给朕闭嘴!”望着永瑜越来越冷的眼,乾隆只觉得努达海的声音刺耳的可以,回头怒瞪着努达海,眼中迸发出沉沉的冷意,“努达海,你擅闯养心殿,在养心殿外大声喧哗,对阿哥无礼,打断朕的话,你才是那个大胆之人,来人,给朕拖下去打八十大板,狠狠的打,打完扔出去!”“皇上,不要啊,皇上——”努达海的喊叫逐渐远去,养心殿门口就剩下了乾隆和永瑜,至于奴才们,都一早就低低的垂下头,开始专心致志的观赏地上的蚂蚁在打架了。“永瑜……”乾隆轻声叫了声,脚下试探的往前跨了步。见乾隆朝着他跨步前进,永瑜大大的往后退了两步,随后,愤怒的冷哼一声,甩袖子就踏入了养心殿,去坤宁宫之事,也因为那股莫名的怒火而失去了兴致。乾隆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连忙向着永瑜追去,途中,奴才们听见他们的皇上对着九阿哥一路的讨好,谄媚的让他们抖了三抖。没有理会乾隆的讨好,只是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似乎想要离乾隆远一点,看永瑜一直板着的脸,乾隆心里七上八下的,暗自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什么了,毕竟永瑜并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会耍小性子的人。可是乾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他做错了什么,按理说,他都因为心疼永瑜的疲惫,昨晚上就要了永瑜两次就放过了,永瑜也不会因为这事生气啊,可是除了这件事情,他还真的想不出永瑜会因为什么而对他冷脸。一直进入寝宫,永瑜都没开口说话,踏入寝宫,永瑜转身就要把乾隆关在门外,被乾隆眼疾手快的顶住了门,用力了两次,见关不上了,永瑜冷哼着放弃,乾隆连忙进门,他发现永瑜这次真的很生气,有问题就要补救,可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问题在哪啊,乾隆心中委屈的飙泪。“永瑜,你……”乾隆跨出的脚还没放下,永瑜就连退三大步,冷声到,“别靠近我,难闻死了!”“难、难闻?”乾隆提着脚木愣愣的重复着永瑜的话,永瑜嫌他难闻?怎么回事?就算他没有女子所谓的香香软软,但还自信没有任何难闻的味道的啊,身上的檀香味和永瑜身上的都是一样的,以往这么久也没见永瑜嫌弃啊,今天怎么突然就如此嫌恶了?可是,看永瑜的神色也不像说假,开玩笑的话更加不可能,那……是真的觉得难闻?乾隆满头疑惑的低头,抬起自己的手臂四处闻了闻,和以往没什么差别啊,都是和熏香相同的味道,只是多了那么一丝丝别的味道,好似女子的胭脂气……诶?!难道说……一个念头从乾隆的脑子中闪过,让乾隆的心跳蓦然间加快了起来,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乾隆主动的往后退了两步,试探性的开口问着永瑜。“永瑜说的难闻,是不是因为阿玛身上有女人的胭脂味?”没有发觉乾隆眼中隐藏的惊喜,永瑜只觉得乾隆的这句话让他心中的火气燃烧的更旺,声音越来越冷了,“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得到了永瑜肯定的回答,乾隆的眼在一瞬间亮的惊人,尽力控制着想要上前抱住永瑜狠狠欢爱来表达他的狂喜的冲动,乾隆耐着性子一步步的引导着永瑜真实心情。“永瑜你……吃醋了?!”咔——,永瑜牌雕像正式出炉!99、大婚“我才没有吃醋!”等到永瑜能够有所反应时,唯一能够给出的回应就是大声反驳着乾隆的话,只是,那蓄意加大的音量,再加上有些飘忽的眼神,虚张声势这个词很好的写在了永瑜的脸上,让乾隆更是笑啊笑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永瑜,你会因为这种事情吃醋,我很开心。”乾隆脚下微动想要向前,又想起了身上的味道而止步,他说的是真的,他很高兴,永瑜会吃醋,代表着这场感情战他胜利了,不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想要的,终于完全得到。不用乾隆强调永瑜也知道乾隆是真的非常的开心,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浓浓的笑意,柔和的不似帝王,褪去了那份凛冽,只剩下了纯粹的开怀。只是……“哼!”永瑜再次冷下了脸,“别异想天开了,谁会为你吃醋,你爱风流尽管风流去,爷才不管呢!”“呵呵……”已经肯定了永瑜吃醋这个事实的乾隆一点都不在意永瑜的口是心非,得到了最大惊喜的乾隆心情那是万里晴空啊,根本就不会把永瑜的否认当成挫折,“永瑜,我说过的,除你之外,我不会再碰其他人了,这是我对你的保证,更是对自己的承诺,绝不违背!至于身上的这味道,只是在回来的途中被魏佳氏那个女人纠缠过程中无意中碰上的,永瑜就别生气了,好不好?”“魏佳氏?”永瑜挑眉,“她怎么又出来蹦达了?还不死心的想要勾搭上你做着母鸡变凤凰的白日梦?”“大概吧,今天看她那样子,估计守了有些时候了。”当时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突然间窜出来时他都被吓了一跳,是以才会被那个女人碰到了。永瑜横了乾隆一眼,阴阳怪气的损着乾隆,“哟,艳福不浅呐。”明明以前对这种事情无所谓的啊,怎么现在会产生这样大的反应?难道……真的是吃醋了?!不,不可能,他只是心情不好迁怒而已,和乾隆本身无关,对,只是心情不好!永瑜安慰着自己,却心虚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欺骗,也许大概可能应该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吃醋啦,毕竟这个男人已经盖上了他的印记,那就是他的所有物,不准再被其他人碰,更不准去碰其他人,哼!想到这里,永瑜再次对着乾隆横了一眼,谁让这个男人花心不是一点点,虽然那只是曾经。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永瑜那横眉冷对的模样竟让乾隆觉得异常的可爱,想了想,直接把外面龙袍脱去,随意的扔在了卧榻之上,闻了闻身上,确定没那个脂粉味了才几步上前把永瑜抱住,没有把永瑜那轻微的挣扎放在眼里,乾隆从永瑜的身后把人纳入怀中,下巴枕在永瑜的肩上。“我想要的艳福,永瑜难道还不清楚吗?”说话间喷出的气息在永瑜的耳后处灼烧,紧紧贴着的身体足够清晰的感觉到乾隆的欲·望隔着衣料在他的股间磨蹭着,永瑜整张脸猛的红透了,手肘弯起,用力的往后撞去,满意的听见了身上之人的闷哼。“该死的,你的脑子里能不能稍微想点别的事情!”腾出一只手揉着被永瑜撞到的地方,乾隆说的十分的无辜。“没办法,谁让永瑜太诱人了。”“是你脑子里的思想太多垃圾!”永瑜没好气的说到,“离我远点,身上还有那味道,难闻。”“诶?还有吗?”闻言,乾隆疑惑的抬起手臂在袖子上闻了闻,“没了啊,那个魏佳氏只是稍稍碰到了袖口而已,外袍都脱下来了,应该没了。”听完乾隆的话,永瑜微转头,怀疑的看向乾隆,“稍稍碰到袖口会有浓到刺鼻的味道?”“没办法,那个女人脸上的脂粉都能抹墙了,能不刺鼻吗?真不知道那女人的脑子是这么想的,往自己的身上抹这么难闻的东西,也不怕熏到别人!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丑人多作怪,永瑜?”眨着狭长的双眼,最后一句话有着讨好的嫌疑。“哼,那个丑人不是某人的宠妃吗?”对于魏佳氏,如果不是她再次出来蹦达,他都快忘记那个女人的存在了,不过既然出现了,那是不是应该让她偿还她欠下的债了?“那不是曾经的逢场作戏吗?永瑜,不生气了,嗯?以后我绝对不会让那些女人碰到我,嗯?”鼻间发出的疑问单音节词压的很低,比平时多出了一股性感的勾引,只可惜永瑜对乾隆的勾引抵抗力永远都是战斗机级别的,铜墙铁壁。用力的掰开了环着自己的手,嘴里还冷声怒斥,只是其中却没有丝毫的冷意,淡淡的,流淌着丝丝别扭的羞涩。“谁生气?别自作多情了!快给我去把身上的味道去掉,熏的我恶心。”摸了摸被永瑜拧的发红的手背,乾隆嬉笑着点头应承下来,“好好,我马上去沐浴换衣,保证洗的干干净净的不留一丝味道!”“那还不快去!”那味道这么浓还说闻不到,鼻子纯当摆设的吗?哼!肯定是闻多了脂粉习以为常了。“马上就去。”乾隆眼中滑过一抹流光,嘴角弯弯的弧度更是狡诈的如同某种动物,只可惜,忙着和自己思想做斗争的永瑜没有发现。“啊——,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突然间视线翻转,永瑜已经被某人打横抱了起来。一点时间都不浪费,乾隆抱着永瑜就动脚,朝着浴池方向前进,“刚刚抱着永瑜的时候那味道肯定沾到永瑜身上了,永瑜自然和阿玛一起去洗了。”“……我不需要,快放开我!”永瑜楞了片刻,随后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乾隆的话,他不会认为乾隆会君子到在洗澡过程中忍住不做些运动。“不行,永瑜那么讨厌那味道,一定要洗干净的。”无辜的表情真诚的语气,乾隆此刻看上去真的是一个好人,全然为永瑜着想的大大的好人。“那我自己洗!”一路不通再接再厉,反正他不想又被压,浴池在很久前就被他列为了警报重地,因为每次都会被擦枪走火。“浴池这么大,两个人一起洗正好。”乾隆说的那叫一个纯良啊纯良,脚下的步子却是健步如飞,一点都不含糊。“我不要和你一起洗!”和这男人一起洗的后果他早就领教过无数次了。“永瑜在担心什么?放心吧,阿玛里里外外都会好好帮你洗干净的,保证不留半点味道!”里里外外和好好两辞含在舌尖打着转,那是含在嘴里的暧昧,把永瑜放在浴池边上,乾隆就开始了他的“洗澡大业”。“你……放手!不要过来——”“永瑜不要害羞,阿玛来帮你宽衣。”“不需要,你离我远、啊——”“乖,永瑜,我们开始沐浴吧。”“沐浴就沐浴,你手在干什么?!”“当然是帮永瑜洗澡了,来,今天时间尚早,我们慢慢洗……”“不、唔唔——”………愤怒的抗议声逐渐的低了下去,渐渐的,被暧昧的呻·吟替代,律动拍起的水声,在偌大的浴池间徘徊,奏出了最原始的韵律,池水的温度,灼烧的是身,还是心……三天后,兰馨和晴儿指婚的圣旨就到了个人的手中,兰馨那边自然是两情相悦的欢欢喜喜,开始了待嫁新娘的忐忑期待,而晴儿那边,则是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就大声哭泣着,喊着不要嫁,只是无人肯听她的话,除了和她一起关禁闭的新月。“新月,为什么皇阿玛和太后要这么对我?”抱着新月,晴儿不停的哭泣着问到,话语中全是浓浓的委屈,“太后待我恩重如山,这点我知道,也一直都非常的感激,所以我准备用我的一辈子来陪着太后,偿还太后的恩情,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皇阿玛要让我嫁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晴儿,皇上和太后怎么可以这样残忍的逼你去嫁给你不爱的人呢?爱情才是婚姻幸福的基本啊,你不爱你的丈夫,怎么可能会过的幸福呢?皇上和太后为什么不能为你好好考虑一下呢?如果是我,我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的,宁愿永远都在心底暗暗的恋慕一辈子不嫁,我也不想把身子给一个不爱的男人,那将是多么的难以忍受啊,天呐,太可怕了!”新月一边说着,脸上的神情也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满是惊慌和害怕,这样的表情,让晴儿愈发的觉得自己命苦,抱着新月哭的更加的厉害。“新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自小父母双亡,只能寄人篱下看人的脸色活着,虽说衣食无忧,可是平时连个说话都要再三斟酌,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别人,一直战战兢兢的,小心的伺候着太后,报答太后的养育之恩,可是,为什么我都这样了,老天还是不肯放过我?要让我接二连三的接受这么可怕的厄运?我不求能够幸运的能够遇见心爱之人,只求能够一辈子伺候太后,这样还不可以吗?那要我怎样做,皇阿玛才能够放过我?”被晴儿的话引出了心事,新月想到了她的天神她的努达海,她爱努达海,爱的心都痛了,努达海也是那么的爱她,可是,他们无法幸福的结合,因为努达海还有着妻儿,她不能让努达海成为不仁不义之人,但她好想努达海啊,好想好想。“就算遇见了心爱之人,也不一定能够幸福的,晴儿,为什么我们的命会这么苦?老天,求求你开开眼,成全小女子的幸福吧——”嘤嘤哭泣着,新月也抱住了晴儿痛哭出声,哦,努达海,我的天神我的一切,为什么我们的爱情会这么苦?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我们?努达海,你可知道,你的月牙儿在想念你,时时刻刻的想念你,想念着和你在一起的幸福时光,那个时候,你为我遮风挡雨,我为你擦汗吟曲,我们骑在马儿身上,一起在风中奔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为什么幸福总是那么短暂?来到这里,我就被关在这个冰冷冷的地方,整天无法见你一面,努达海,哪怕这里锦衣玉食有人伺候,但没有你的地方,哪儿都不是我的天堂,我这弯月牙儿,只会挂在有你的夜空,只会为你绽放我的美丽我的纯洁,努达海,尽管你我相隔天涯,但你要相信,我们的心是合二为一的。努达海,月牙儿爱你,每一刻都比上一刻还要爱你,爱的恨不得马上飞奔到你的怀里,永远停留在你有力的臂弯,可是,我们美好的爱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阻碍呢?月牙儿并没有奢求太多,只求能够日日见到你而已啊,为什么这个世界不容许呢?晴儿听见了新月的话后,不禁感同身受起来,她忍不住想起那个一辈子中最美好的雪夜,她和尔康一起看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尽管尔康不爱她,但是她的整颗心都留在了那个浪漫的雪夜,尔康的英俊尔康的博学尔康的气度,尔康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让她不得不迷醉,从此越陷越深。现在尔康失去了爱人,肯定很痛苦很痛苦吧,就和她一样的痛苦,只要想到尔康会心痛,她的心就像被针刺被刀砍一般的痛,痛的心都碎了,痛的快要发疯了,可是,皇宫的冰冷无情把她的痛都打碎了,它不准她痛不准她爱,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她只是想要偷偷的爱着尔康,一个人孤独到老,哪怕青丝发白,她也可以抱着最美好的回忆满足的死去,可是老天为什么不肯满足她这小小的心愿,硬逼着她去嫁给别的男人?越想越觉得命苦,新月和晴儿两人哀哀的哭泣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她们为自己各自凄惨的爱情痛哭,爱情是多么的美好,可是她们的爱情却是那么的绝望,她们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人,可是世界却阻拦着她们最纯洁的爱情,让她们失去了幸福的权利,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对她们两人这么的不公平?无论晴儿有多么的不愿多么的不甘,但随着指婚日子的到来,晴儿还是穿上嫁衣上了花轿,吹吹打打一路颠簸,等到拜完堂,头巾被挑起,晴儿看着正用着色迷迷的眼光打量着她的肥胖男人,不由得花颜失色,等那张坑坑洼洼丑陋非常的脸凑到她的面前,张着臭烘烘的嘴堵住了她的嘴伸出舌头乱搅时,晴儿终于不堪重负的昏了过去。等到新婚之夜过去,晴儿醒来时,新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浑身赤·裸的躺在了床上,没有任何东西遮盖,□剧烈的疼痛告诉着她已非清白之身的残酷事实,想到她的清白被那么丑陋不堪的男人夺走,以后还需要伺候那个男人和那个男人同房交欢,晴儿不由得大声哭泣起来。哭声透过的房门,让奴婢丫鬟们听见了,传入了她的公公婆婆耳朵里,引得他们震怒,新婚第一天睡的这么晚,也不知道给他们敬茶反而哭哭啼啼的,是嫌弃他们儿子不成?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幸运的得到皇上的恩赐成为格格嫁到他们家,那是她的造化,否则以她的身份,连给他们儿子做个通房丫头都不配!于是,还没有正式见面,当家主人夫妇就对晴儿这个新媳妇非常的不满了,之后自然是不会给晴儿任何好脸色了,再加上她的额驸又是好色之徒,日日流连青楼,对她只是想到她了来睡一晚,根本就不管她的处境,这让晴儿过的非常的艰难,愈发的对镜自怜起来,得到的是更加恶意的对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晴儿之后就是兰馨的婚礼,和晴儿的不同,兰馨是被封为和硕公主后下嫁富察家,十里红妆气派非常,皇宫里面也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永瑜永瑆永璂,三人呆在兰馨房里,看着待嫁的兰馨,满是不舍的祝福。“兰馨姐姐,要是福隆安敢欺负你,永璂帮你揍他!”“对啊对啊,永璂打不过我帮你!”“谁说我打不过的?你竟敢小瞧我!”“哼,骑射成绩没我好的人有资格被大瞧吗?”“你……”眼看这两个人又要习惯性的吵起来,永瑜伸手,啪啪两声,每人一个爆栗,得到两人抱头,可怜兮兮的回望。“今天是兰馨的大好日子,你们两个胡说什么呢?”蹭啊蹭的,永璂和永瑆蹭到了永瑜的身边,眨着眼讨好,“永瑜哥哥别生气,我只是怕兰馨姐姐在外面受委屈嘛。”“嗯嗯,我也是,九哥哥不气啊。”“呵呵……”看着眼前见过了无数次的驯兽场面,兰馨低笑出声,眼眶不由自主的涌上了一股潮热,虽然父母双亡给她很大的打击,可是来到皇宫,能够得到皇额娘的垂怜,能够得到这些人的真心对待,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她一直很感激他们,尤其是永瑜,她知道的,如果不是永瑜帮忙,她的婚姻只有可能是皇阿玛的一面指婚,不可能留给她这么大的余地可以自己选择。“谢谢你们。”永璂和永瑆以为兰馨谢他们之前的话,争着抢着说不谢,那闹腾劲,让永瑜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于是端着柔和的笑容,轻而易举的就把永璂和永瑆忽悠到了皇后那边去,终于,还了一个满室清静,之后,永瑜才看着兰馨淡淡的微笑,莫名的开口,说了一句话。“一家人,何须言谢?”是啊,一家人。兰馨在心中念着这三个温暖的字眼,她知道永瑜听明白了她刚刚的道谢,那平静而柔和的语调,奇迹的让她待嫁的忐忑心情缓缓的安定下来,就如同有了后盾,前方的路就不会艰难,她相信,她会幸福。看着那个少年,不经意间已经长大,那五官似乎愈发的精致,不经意的流光就足以掳获众人的目光,柔美的面孔却不会让人觉得女气,温和如玉,眉宇间装载着的是有些冷漠的淡然,只是她却是知道,少年对于她,是真心的当成家人的,当然,很可能不是姐姐而是妹妹。想到这一点,兰馨心中的剧场立刻从感伤怀秋转到了风中凌乱,是啦,她承认,永瑜的淡然让永瑜看上去比较成熟,她也承认,永瑜帮助她的绝对比她帮助永瑜的多的多,可是,这也不能忽略掉那个决定姐弟关系的最基本因素——年龄啊,她是姐姐,是姐姐不是妹妹!想着永瑜那从一开始就喜欢直叫名字,然后在她抗议时用那种包容宠溺如同大人看孩子的目光看着她,兰馨心中的怨念就如同长江之水滚滚奔腾不停歇。“永瑜!”她一定要让他叫姐姐啊姐姐,要不然,嫁出去后,就更加不可能圆满她这个心愿了。“什么?”被兰馨突然起来的燃烧惊了一下,永瑜微微的侧着头,对着兰馨微微一笑,那双眼已经脱离了孩童时的圆溜溜,逐渐的有了爱新觉罗家男子特有的凤眸雏形,眼角桃花盛开,流光溢彩醉人眼,黑亮的眸子因为笑意而熠熠发光,纯粹的黑让人禁不住着迷。嗷嗷,又是这种目光,她是姐姐啊姐姐,不要用这种包容宠溺的目光看着她啊,好像她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不过、不过、不过这样的永瑜好、好可爱嗷嗷嗷——,兰馨心中女性光辉被彻底的引爆,忍不住一个上前,在永瑜疑惑的眼神中,用力的抱住了永瑜磨蹭,不过由于身高上两人已经差不多,甚至永瑜已经超越了兰馨,而使得这个拥抱看上去有些像小女儿心态的深情拥抱,这让刚进门的男人看的也开始燃烧了,一个箭步,就把永瑜从兰馨的怀抱中抢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NC为毛会这么多嗷嗷嗷嗷,灭都灭不完啊魂蛋!!!100、今晚随你……怀抱中突的一空,兰馨有些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般,疑惑的眨眨眼,看了看空荡荡的怀抱,然后视线往上移,就看到了正愤怒的看着她的皇阿玛,那种愤怒,就像是守着自己领土不准他人侵犯的野兽,跨一步就会被扑杀,让她心生胆寒,几乎无法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后才惊醒般的停住了脚步,只是手脚依旧是冰冷的僵硬。不知道为什么,被乾隆这样看着,兰馨觉得遍体生冷,她总觉得,只要她稍稍的一动弹,她的皇阿玛就会忍不住把她撕裂诛杀,皇阿玛的这种目光她曾经见过的,在永璂永瑆或者皇阿玛靠近永瑜的时候,不,应该说是除了皇阿玛之外的任何人靠近永瑜的时候,她的皇阿玛的目光就是这样,赤·裸裸的杀意,毫不掩饰的怒气,还有,满心满眼的嫉妒。嫉妒?兰馨猛的睁大了眼,急切的在她皇阿玛的眼中搜索着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脸上因为待嫁的羞怯染上的红晕慢慢退却,只剩下纯粹的苍白,眉角眼梢染上了惊恐,她真的在她的皇阿玛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嫉妒,就如同看见心爱之人被其他人亲近时的嫉妒。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兰馨用力的甩了甩头,压下了心中荒谬的想法,不,一定是自己多想了,皇阿玛对永瑜,只是对最喜爱的孩子的霸占,不喜欢看见其他人亲近永瑜,也只是和舍不得孩子离开自己羽翼和他人组成家庭那种心态而已,对的,一定是这样的,自己真是的,怎么会想到那么荒谬的地方去呢?似乎说服了心中的不安,兰馨又重新能够微笑起来,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笑容中充斥着多大的不安和惨白。永瑜以为兰馨的苍白只是因为乾隆脸上的愤怒而已,用衣袍做掩饰,伸出手在乾隆的腰侧拧了一把,双眼也警告性的瞪了乾隆一眼,让他收敛一点,这人明知道他和兰馨之间只有亲情,怎么还是这样连个拥抱都要生气?太夸张了!警告完乾隆,等到永瑜回头,重新看向兰馨时,脸上又是温和的微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兰馨本来已经有些恢复的脸色突的更加的苍白了起来,如同一瞬间看到了恐怖到了极点的东西一样。“兰馨,怎么了?”“啊——”像是被永瑜的声音吓到,兰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惨白额冒冷汗,视线在永瑜的脸上扫视着,却很是飘忽,没有焦点。永瑜对此状况很是不解,抬起头看向了房内唯一能够给予他答案的乾隆,只是,得到的,是乾隆如往常一样,温柔到了骨子里的微笑,外加一个表示不知道的眼神,这让永瑜更加满头雾水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他皇阿玛又做什么幼稚的事情让兰馨惊吓了,可看皇阿玛那样子,很正常啊。这样想着的永瑜却是不知道,此刻看上去的正常只是他看到的,在他视线不及的时候,乾隆对着兰馨笑着,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却没有丝毫的温度,那双眼,和永瑜相似,纯粹到极点的黑,只是一为淡然一为冷漠,乾隆的眼,让兰馨浑身发寒。在兰馨恐惧的目光中,乾隆嘴角的弧度挑的更起,也更加的恶劣,低下头,在永瑜白皙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很轻也很快,微微的触及就离开了,只是随后,那伸出的舌在那个吻落下的地方轻添,滑出的是兰馨无法想象的暧昧,惊惧的把视线看向永瑜,却只看见永瑜只是非常随意的轻拍了一下乾隆,似乎是在警告,那动作,就像是已经做过了千万遍般的习惯,这种认知,让兰馨从心中升腾起绝望,她的皇阿玛,难道真的对永瑜……带着如缝隙中艰难透出的丝丝光亮,兰馨鼓起最大的勇气对上那双让她害怕的眼,只为寻求一个答案,对上的,是乾隆恶意挑衅的目光,其中对永瑜赤·裸的独占欲彻底的打破了兰馨的自欺欺人,以前那些不经意或者刻意忽视的地方也清晰的浮现了起来。难怪皇阿玛总喜欢抱着永瑜完全不介意永瑜的无礼,难怪皇阿玛每一次简单永瑜来见他们时会散发着似有若无的冷意,难怪皇阿玛会在皇额娘强硬要求见永瑜时对皇额娘毫不手软的下杀手,难怪皇阿玛推迟了永瑜的大婚也扫除了永瑜身边教导情事的女人,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皇阿玛对永瑜有了不该有的感情。那么,永瑜呢?想起刚刚永瑜那习以为常的反应,让兰馨更加的绝望了起来,她不想永瑜走上那条不归路,太艰难也太痛苦,可是,她根本无法阻止皇阿玛,永瑜帮了她这么多,她却连回报的能力都没有,真是,太无能了……“兰馨,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太紧张了?要不我和皇阿玛先离开吧,你休息一下!”看着兰馨越来越白的脸色,永瑜担心的询问着,那本应该带着欢喜的双眼,此刻竟充斥着悲伤,好像要哭出来一样,这样的兰馨,比第一眼见面时刚失去父母的兰馨还要哀伤,究竟什么事情,可以让兰馨在这种大喜日子里面这么的难过?“永瑜……”兰馨的声音充满了无力,张了张口,想问出口,想问他是不是知道皇阿玛对他的感情,想问他对皇阿玛究竟是什么感情,可是,在她皇阿玛冰冷的视线中,兰馨什么都问不出口,全部的感觉纠结到最后,仅仅只是汇聚成一句简简单单的央求,“永瑜,告诉我,无论怎样,你都会让你自己幸福!”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在兰馨的话说出口后,永瑜的表情沉寂了下来,注视着兰馨良久,才重新绽放出笑容,温暖而柔和,连眼睛都弯弯的,染上了笑意,“兰馨,你放心吧,无论怎样,我会让自己幸福,皇额娘他们都会幸福,所以,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记住,让自己快乐!”永瑜最后的那句话让兰馨有些不安,她似乎从中间感受到了离别的意味,急急的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永瑜快速的打断了,“好了,兰馨,今天可是你大喜日子,别这么苦着脸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和皇阿玛就不打扰你了。”“……好,兰馨恭送皇阿玛。”沉默了片刻,兰馨福身恭送,看着乾隆和永瑜相谐而去的背影,突然间,兰馨生出了一股这样就好的想法,那两个身影,似两个个体,不经意的碰触,却简单的把两个人组合在了一起,温馨的让人无法介入其中,长长的叹息,兰馨敛下眼帘,收回了放在那两个背影身上的视线,她相信永瑜,既然他说会幸福,那么一定会幸福的,自己,也努力的让自己永远快乐……离开了兰馨的房间,永瑜的表情有些沉寂,一路沉默着,乾隆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永瑜的手,并肩而行,直到回到了养心殿,永瑜才轻声开口,有着少年的清脆,糅合着些许的低沉,意外的动听。“皇阿玛,是你故意让兰馨知道的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乾隆也承认的很是爽快,“没错。”“为什么?”朝着乾隆微微侧着头,永瑜的话中没有质问,也没有责怪,仅仅只是疑惑。“你应该知道的,我把兰馨当成了亲人,偶尔的肢体接触也实属正常啊,为什么还要故意让她知道呢?”“永瑜。”乾隆把永瑜抱起放在了卧榻之上让他坐好,身体蹲下,由下往上直直的盯着永瑜的眼睛,“我知道,你和兰馨都只是把对方当成了亲人,可是,就算知道了这个事实,我还是不喜欢你和她的亲近,不仅仅兰馨,还有皇后、永璂、永瑆、永璇、永珹,包括和珅,我都不喜欢你和他们的亲近,永瑜,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对你也不公平,可是,我想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同样的,我也只会是你的,不会有其他人的介入,只有彼此,你,懂吗?”愣愣的摇了摇头,永瑜不太明白乾隆对他的独占欲怎么会这样的强,就算是恋人,也可以有各自的私人空间的啊,而且……“皇阿玛,永璂他们是你的儿子,你需要这么介意吗?”“当然要介意,能够让永瑜重视的人,怎么能够不去介意?我可以告诉你,永瑜,我曾经想杀了和你亲近的所有人,包括永璂他们,甚至现在也想,可是永瑜会难过,所以,我忍,只要等时间到了,我就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那样,你就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了。”他喜欢永瑜,但他无法爱屋及乌的去喜欢永瑜喜欢的人,不过没关系,再等几年就行了,现在他已经让人特意的培养永璂和永瑆那个位置上需要的一切素质了,永璇和永珹也逐渐的让他们涉及各个重要机关,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带着永瑜离开京城了,到时候,就再也没人和他抢了,哼!“你……”永瑜对于乾隆这种幼稚的独占欲无语了,只是瞧着乾隆那认真的态度,永瑜最终也只能叹息一声,无奈的开口,“弘历,你应该知道的,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既然我已经说了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改变了,除非,你改变了。”“我才不会改变呢!”孩子气的强调着这句话,乾隆一把抱住了永瑜,在永瑜的胸口乱蹭,让永瑜有一瞬间产生一种其实乾隆只是个孩子的错觉。“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既然彼此都不愿改变,那么一路陪伴到永远,这不是已经足够了吗?“不担心,但是就是不喜欢永瑜和其他人的亲近,我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不好吗?”永瑜囧,喂,人是群居性生物啊,怎么可能生活在只有彼此的世界啊口胡!!“而且……”乾隆再次蹭了蹭永瑜的胸口,双眼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只有我们两人的话就可以省出很多时间来做更加有意义的事情了。”啪——,额头上爆出了无数个十字,一巴掌把乾隆拍开,永瑜站起来掸了掸衣,面无表情的无视了乾隆直接回寝宫,他觉得他之前所有的情绪全部浪费了,这个男人的脑子里面装的全部是黄色垃圾!!连忙跟上了永瑜,乾隆的声音充满着故意的诱惑,“永瑜不要害羞呀,是你自己说过的,生命在于运动。”“滚!!”永瑜怒,“我说的运动不是这种运动!”“一样一样,都属于运动就好。”“哪里一样了?其他运动都不需要这么累!”“诶?永瑜每次都很累吗?看来是我出力太少了,永瑜放心,今天阿玛一定会更加出力的!”“……你给我滚去偏殿睡!”“不行,一个人睡永瑜会冷的!”“冷我会捧暖炉。”“会烫伤永瑜的,阿玛心疼。”“那我让人加炭火,总之不用你担心!”“永瑜不是说炭火对身体不好吗?”“……那我找人暖床总可以了吧?!”“谁?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勾引永瑜,阿玛去杀了他!”“……”永瑜无力的瘫坐在椅子里面,伸手抚额叹息,雍正爷啊,您在哪里?快来把你家脑子抽风的孩子领回去,别让他出来祸害人间了啊喂!再看了一眼满脸愤慨的乾隆,永瑜再次无奈叹息,算了,还是说说别的话题吧。“弘历,那个魏佳氏……”永瑜还没有说完,乾隆就说出了他听见魏佳氏这三字的第一反应,“什么?魏佳氏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吗?”“……不是。”永瑜愣了愣开口,“只是,我想起,我和魏佳氏,似乎还有账没有算清啊。”永瑜的话让乾隆眯起了眼,眼中流光闪烁,恶意的冰凉,“是啊,要不是永瑜说起,我都快忘记了呢,都乖魏佳氏太渺小了!”看了一眼乾隆,这次永瑜对乾隆任性的话没有说什么异议,因为他也赞同,“是啊,太渺小的人容易被人遗忘。”他不就是差点给忘记还有这号人的存在了吗?“那永瑜想怎么算账?”“对于魏佳氏这种人,算账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捧的高高的再拉下马呢!”永瑜笑的很温柔,回头望着乾隆,双眼柔和的都可以渗出水来了,“所以皇阿玛,你去勾引她吧!”……乾隆木木的看着永瑜,良久,才眨了眨眼,有些迟疑的开口,“永瑜,你刚刚说了什么吗?”他听错了吧?绝对是!永瑜可不管乾隆那大受打击的模样,微笑着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皇阿玛,你去勾引魏佳氏吧!”耳朵确定了刚刚的话的真实性,乾隆呆愣的眼逐渐的眯起,聚集起危险的风暴,“哦,永瑜让阿玛去勾引魏佳氏?”敢说是,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东西,让他再也没有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啊哈哈……”感知到了乾隆身上散发的阵阵危险,永瑜干笑着把自己往椅子里面缩去,“我只是开开玩笑、玩笑,哈哈……”“是吗?是玩笑啊,阿玛也认为是玩笑呢,要不然听见永瑜把阿玛往别人身上推,阿玛会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想让永瑜躺在床上没力气动弹呢!”微凉的手指轻轻在永瑜的脸上勾勒,那麻麻痒痒的感觉让永瑜微微的一哆嗦,身子更是往椅子中缩去了,只可惜,不管椅子有多么的宽大,总归是有限度的,背后靠着的椅背阻断了永瑜的退路,看着逐渐压近自己把他圈在椅子上无法躲避的男人,永瑜缩了缩脑袋,决定低头认错。“我错了。”“哦,永瑜为什么这么说呢?”并没有因为永瑜的认错就停下动作,乾隆靠的更加近了。“我不该让弘历你去勾引别人。”大丈夫能屈能伸,永瑜认错非常的干脆。“这样啊,可是永瑜都说了是玩笑了呢。”上半身紧紧的贴着,完全不存在空隙,隔着层层不料,两人的体温互相传递着,身上之人微微急促的心跳,让永瑜的心跳也逐渐的加快,到最后,两声心跳合为了一体。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挪动身体,却因为乾隆的禁锢无法动弹,永瑜头往旁边扭,躲开了乾隆的视线,嘴巴开开合合,声音诺诺的,毫无底气,“就算是玩笑也不该,是我错了。”他知道,皇阿玛是真的生气了,只因为他那句玩笑般的话语。“永瑜真的认为自己错了?不是敷衍我的?”唇贴着永瑜的耳朵,喷出的气息湿热,让那泛着白玉色泽的耳垂渐渐染红,诱人非常。“嗯,我真的错了,不是敷衍。”他那句话真的只是很单纯的字面意思,又没有让皇阿玛去真的做什么,若真做什么,他第一个不允许。“既然错了,那永瑜是不是该道歉?”没有放过那诱惑着他的小巧耳垂,乾隆伸出舌,轻轻绕着耳垂添吻着,未了,还把耳垂卷入口腔,含着吮吸,引得永瑜颤抖的更加明显。“对不起。”这三字说的更加干脆了,永瑜移着脑袋想要躲开乾隆的袭击,只可惜,无论他怎么躲,乾隆的袭击总是如影相随,双手想要推开乾隆,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椅子和皇阿玛围困在中间,无法动弹。“只是口头道歉的话不够诚意呢!”很显然的,只是对不起三个字不能够满足乾隆的胃口,舌尖轻刷过耳廓,让永瑜发出了破碎的呻·吟。“啊……”嘴里发出了羞人的声音,永瑜连忙闭上嘴,白皙的脸颊已经晕红满片,轻泛水雾的眸瞪着乾隆,莫名的勾魂,让乾隆愈发放肆的在那耳朵周围烙下一个个吻。眼看情况一发不可收拾,永瑜忍了忍还是松口,“不要在那里留下痕迹,一会儿兰馨的婚礼还要出去!”“嗯,那永瑜决定好用什么来道歉了吗?”威胁,这绝对是红果果赤·裸裸的威胁!只是,他还不得不屈服在这个威胁上,眸光轻闪,永瑜最终妥协,“今晚随你……”得到了想要的承诺,乾隆最后在永瑜的唇上重重吮吸了一口才放开,“这可是永瑜答应的,不能反悔!”恨恨的瞪了一眼乾隆,永瑜没好气的反问,“我反悔有用吗?!”“没有!”乾隆回答的理直气壮。“既然没用还问!”全是废话。“呵呵……”乾隆笑的非常邪恶,当然,也可以说是猥琐,“这是为了尊重永瑜的决定啊!”“如果真的尊重我的决定就该把我每回的拒绝听进去!”而不是每次都说了不要还卑鄙的用技术勾引他,这算哪门子的尊重啊魂蛋!“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永瑜总喜欢口是心非嘛,永瑜上面的小嘴喊着不要,可是下面的小嘴可是咬的很紧呢……”“你——”被乾隆露骨到下流的话气到,永瑜满脸羞红,“你的下流好色到底还有没有下限了?!”这种话竟然也在大白天的拿出来说。“这怎么能够说是下流呢?”乾隆无辜的说着,“明明就只是普通的情话而已,是永瑜太害羞了。”永瑜气急,说他太害羞,难道要他和这个人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才算奔放吗?!而且,这种事情哪怕是以前还在现代时都没见过有人这么不要脸的拿出来当普、通情话来说好伐!“闭嘴,不准说了,吉时快到了,你该出去了。”和硕公主出嫁,皇上自然要到场了。“我们一起。”不由分说的拉着永瑜一起朝外走去,不顾永瑜别扭的挣扎,乾隆的握着永瑜的手,踏出了殿门,阳光倾洒在两个人身上,镀出一层暖暖的柔光,两个人,却只有一个框,地上的影子相互交融,真正的合二为一,不分你我的暧昧纠缠,一路蔓延,无边无际的没有尽头……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多么有完结的气氛啊……于是,浅浅若说完结了乃们会扔板砖么么么么101、圆满的落幕和硕公主出嫁,举国同庆,几日后,又一道圣旨打破了宫内的平静,魏贵人被提升为嫔,这让其他嫔妃嫉妒的绞坏了不少帕子,她们这些人,已经是朱颜未改红颜已老了,宫里每次选秀都会有新人进入后宫,哪个男人不贪鲜?更别说皇上天生就有权利享受最好的,喜新厌旧只能怪她们自己没本事留住皇上的心,近几年来,皇上更是连后宫都不逗留,让她们愈发的寂寞了,而在这种时候,魏佳氏那个女人居然还能够升位,这让那些个得不到宠幸的嫔妃更是暗地里咬牙暗恨那个狐媚子又是怎么勾引皇上的了。而成为令嫔的魏佳氏,此时是暗喜在心,她就说她对皇上的吸引力还是存在的,以前那是无法瞧见皇上,现在瞧瞧,她不就是偶遇了一次皇上,还没展现她的温柔体贴柔情似水,皇上就已经为她提位了,等皇上来了她这里,她再这么好好的伺候几日,很快就能重新获得宠爱的,做着美梦的令嫔却不知道,她的升位只是永瑜的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养心殿内,乾隆对着永瑜邀赏,“我已经照着永瑜说的办好了,永瑜是不是应该奖赏一下?”永瑜怒,这个男人怎么时时刻刻都不忘借机占他便宜?真不明白,那种事情也就是发泄欲·望而已,需要这么时时索求没有停歇吗?只是,永瑜无奈叹息,他发现最近他对这个男人的妥协越来越多了。“阿玛想要什么赏?”“唔,还是不要了。”想了想,乾隆说出了拒绝,让永瑜惊诧莫名,这人居然转性了?只是,下一刻男人的话让永瑜知道,会想到这个男人转性的他是多么的天真。“奖赏还是等以后一起给吧,单单一次不过瘾!”啪——永瑜直接抄起手边的奏折拍向了乾隆,“你脑子里面难道就不能想些正经事情吗?”摸了摸被拍红的侧脸,乾隆无辜的瞅着永瑜,“这事攸关我一生性福,还不算正经吗?”对上乾隆无下限的无耻,永瑜再度完败,非常识时务的决定绕过这个话题,“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魏佳氏那个女人,估计现在乐的找不着北了吧。“很简单啊,等过些时日,令嫔身边的贴身婢女不小心对其他宫的婢女透露了皇上对令嫔并没有重新宠幸的事实就可以了啊,之后的,那些女人会做好的。”女人的嫉妒心啊,总是出乎意料的强大,挑拨离间什么的,最省力了,他可不愿意把他和永瑜的时间全部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你口中的那些女人可都是你的后宫。”话是这样说着,但永瑜的神色间也没有丝毫的不满,没办法,后宫之中,除了皇额娘外其他的完全没感情。“呵呵,永瑜吃醋了?”“你看像吗?”“像!”……对乾隆的自恋已经无语,永瑜拍掉了圈在腰间的手,从乾隆的腿上跳下地,“你慢慢批阅奏折吧,我要出去走走,不要来找我,用膳前我会回来的!”一句话堵住了乾隆想要跟随的心思,永瑜甩了甩衣袖,带上了侍卫离开了养心殿,留下了乾隆一人哀怨无比的看着永瑜潇洒离去的背影,呜呜,为什么永瑜总是想要往外走啊~~看着眼前摔倒在地双目含泪的宫装女子,永瑜不得不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他真的不能一个人出来逛皇宫?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遇见闹心的人?“娘娘,您没事吧?”腊梅和冬雪语含担忧的询问,一左一右的把令嫔搀扶起来。一起来,令嫔就对着永瑜盈盈一拜,柔柔弱弱的说到,“奴婢不小心冲撞了九阿哥,请九阿哥恕罪啊——”懒的理令嫔的装腔作势,永瑜嫌弃的拂了拂被令嫔碰到的衣摆,直接无视了令嫔想要离开,只是有些人,偏偏看不出形式喜欢瞎纠缠,令嫔一见永瑜那嫌弃的样子,气的银牙紧咬,又想起了皇上今天给她升位的那道圣旨,一心认为又得到了皇上怜惜的令嫔瞬间就有了底气,在永瑜起步离开时,一个摇晃,似站立不稳的就朝着永瑜撞去,本想着就永瑜那虚弱样,让他受点伤稍平怨气,反正她只是“不小心”。只是令嫔忘记了永瑜身后的侍卫,那些侍卫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知道九阿哥对皇帝的重要性的,前几次让九阿哥被那些脑残纠缠上已经是他们的失职了,这次一遇上令嫔,侍卫们早就提高了警惕,在令嫔扑向永瑜之时,反射性的一掌。砰——,啪!一个毫无功夫的女子哪里受得了大内侍卫的一掌啊,哪怕侍卫已经收敛了力道,令嫔还是被这一掌打出去了十多米远,啪的一声掉落,刚好落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面,腰部开始的整个下半身传来的痛楚让令嫔惨叫一声后就昏死过去了。……众人被这突然的一幕惊的呆愣了一下,随后,令嫔的贴身丫鬟冬雪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跑到昏死过去的令嫔身边,直接推着令嫔的肩膀摇啊摇,声泪俱下的哭喊。“娘娘,娘娘,您没事吧?娘娘,您醒醒啊,娘娘——”冬雪的哭声惊醒了令嫔的另一个心腹腊梅,本身就对眼前之事惊慌失措了,再加上冬雪的哭喊,更加慌乱的不知道干什么,只能凭着反射反应,跟着冬雪一起摇着令嫔哭泣。“……”永瑜看着被摇晃的令嫔身下越来越多的血液,不由得对冬雪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这一招狠,所谓的雪上加霜就是如此了吧,还借着担心这种非常正当的借口,看魏佳氏那个女人的样子,估计连皇阿玛的那个借刀杀人都用不着了。等摇的差不多了,冬雪突的恍然,惊叫一声,“娘娘,您等等,冬雪马上去找太医,娘娘,您千万要撑住啊,冬雪马上就去——”说完,立刻跳了起来,急色匆匆的跑了,只剩下腊梅一人,愣愣的看着冬雪快速离去,有些不知所措的呆呆跪在那里。至于其他奴才,很不幸的,令嫔这次是想去“关心关心”皇上龙体,顺道方便的话“体贴”一下的,当然不可能带上一堆奴才当蜡烛的,是以,现在身边就只有腊梅和冬雪两个心腹,冬雪去找太医了,腊梅一个人没有什么主张,有没有人来阻止,就只能凭着脑子里面的反射弧度做主,继续抓着令嫔哭着摇晃。太医来的不算晚,当然,肯定也早不了,晃晃的过了一刻多时辰,冬雪才领着太医来到现场,气喘吁吁的看上去异常赶,对于找来太医花去的时间,冬雪表示没办法,她是弱女子,脚步肯定快不了啊,这不是她的错,她相信温柔善良体贴人的令嫔娘娘肯定会谅解她的!太医自然不会是孙太医的,只是冬雪在太医院内随便拉的一位刘姓太医,这位刘太医也算是位老太医了,对于宫中的时势也是看的通透的,在来到现场,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永瑜时,连忙来到永瑜面前跪安。“奴才刘兴给九阿哥请安。”“鉴于令嫔的伤势不方便移动,刘太医就直接在这里帮令嫔初步诊断一下吧,爷先回避一下,诊断完后去养心殿回报结果!”“嗻,奴才省的了。”发生了这意外中的事情,永瑜当然不会有心情逛下去了,手一挥,回养心殿去,只是在回去途中,却再次遇见了许久未见的熟人,不过这次的熟人和令嫔的性质可不同,看永瑜那真诚了许多的笑容就知道了。“善保,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初的少年已经成长为青年,越发挺拔的身姿修长有力,那俊美的五官愈发的深邃迷人,只是那双望着他的眼,依旧清澈,“你喜获麟儿怎么也不在家多陪陪你的妻儿?我记得最近皇阿玛并没有交代你什么事情啊。”“主子……”善保看着真心为他喜悦的永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是九阿哥特意让皇上在这段时间内让他空闲出时间来的,可是,他根本不需要啊,娶妻生子,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是陪在主子的身边为主子效力啊,善保敛下了眼帘,遮住了眼中汹涌的情绪,有些事情,是无法对主子说出口的,就像当初,皇上为他指婚时满心的不甘,他怎么也无法对着主子说出来。看出了善保眉宇间的不愉,永瑜有些担忧,“怎么了善保?有麻烦吗?”他记得善保近两年是官运亨通妻贤弟孝的,应该过的顺风顺水的啊。“主子,奴才想辞官,重新当主子的侍卫……”还是忍不住把最渴望的事情说出了口,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做也是唯一有资格做的事情了,在娶妻的那一刻,其他的奢望已经再无可能。不知道善保心中所想,永瑜楞了一下后,有些哭笑不得,“善保,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怎么尽说傻话?”比起做官,谁会喜欢做一个皇子的小小侍卫?而且,侍卫对于善保来说,太屈才了。善保安静的站在那里,专注的看着永瑜,半晌之后,才微微笑了起来,“没什么事情,只是最近有些累而已,主子就当刚刚的话是善保昏了头的胡言乱语吧。”没有顺着善保的话说下去,永瑜只是皱着眉看着善保,尽管善保脸色如常,但他总觉得善保好像很不开心,那笑容,让人看了很难过。“善保,你究竟怎么了?”“没事,主子,善保真的只是累了昏了头而已,主子的身边有皇上派的御前侍卫保护,怎么还会有善保的用武之地呢?”这下子,永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非常的确定善保有心事,而且心事还不轻,要不然,善保不可能说出如此无礼的话来,不,与其说是无礼,还不如说是一种委屈的质问,而质问的对象,很明显的就是他了。“你们先退开些,别让人来打扰爷!”对着身后的侍卫下了命令,永瑜直接上前拉着善保就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温暖包裹住手掌,善保有一瞬间的僵硬,这种温暖,似乎渴望的太久,久到一旦得到,反而害怕了起来,害怕这份温暖的真实是否岌岌可危的一碰就碎。到了凉亭,永瑜才放开了善保的手,突然落空的手掌让善保心底的那份害怕无限度的蔓延开来,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快速的抓住了那只放开他的手。手被突然间握住,永瑜有些疑惑,今天的善保似乎真的很不正常呢,究竟怎么了?也没有甩开握着他的手,永瑜在凉亭的边沿之上坐下,顺带拉着善保也一起坐下。“主子……”善保觉得不妥想要站起,被永瑜制止了。“好了,这是主子的命令,坐下!”抿了抿嘴,善保不再试图站起来,双眼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粘在那交握的两只手上面,认识主子几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握住主子的手,主子的手不若自己的粗糙,很细腻,手指修长而白皙,玉色的指尖,让他觉得美丽极了。“善保,是不是皇阿玛对你说什么了?”他一直都知道皇阿玛因为他的关系总喜欢是不是的为难一下善保,不过皇阿玛也是知道分寸的,当然,从他皇阿玛那几次的坦白来看,如果不是他一直监督着,皇阿玛估计真的会不小心忘记分寸二字。“不,皇上没有对善保说什么。”善保摇了摇头,是的,皇上没有对他说什么,是他自己的问题,是他自己无能的对皇命屈服而已。“善保,你可别为皇阿玛遮掩什么,他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肯定又为难你了吧?放心,我去让他收回成命!”那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幼稚了,都说了不会改变了啊。“不,主子,皇上没有下什么命令。”只是无意间让他知晓了某个事实而已,“主子,主子不会抛弃奴才的,对不对?”“抛弃?你在说什么啊善保?我一直都在这里啊,有什么抛弃之说的?”怎么最近的人都那么喜欢搞不安这套?而且平时越沉稳的人越厉害。“不,就算主子离开,主子也答应奴才,不要抛下奴才!”“离开……”永瑜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半眯着眼看向了善保,“你知道什么了?”“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只想永远都做主子的奴才,没有了主子的奴才,没有存在的必要!”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这是永瑜第一次看见善保这么激动,像是压抑了千年的情绪在一夕爆发,那双眼,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惊愕,善保一直坚持叫着他主子,可是他认为,这只不过是善保小小的执念而已,毕竟他对善保,最多也就一个知遇之恩而已,这个知遇之恩,还是他带着目的给予的,却没想到,在善保的心里,这个执念会如此之深——没有了主子的奴才,没有存在的必要!长长的叹息一声,永瑜的目光从善保的脸上移开,看着不知名的远方,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回忆,“善保,我们相遇至今已经四年多了吧,你一直叫着我主子,但你我都知道,现在的你,已经展翅,不再是那个小小的侍卫了,你天生就适合官场,才短短的几年,你就到了高位之上,善保,有些事情无需太介怀,你,合该站在朝堂之上享受着成功的喜悦!”善保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四年多前,这个少年还是个孩子,稚嫩瘦弱,现在早已褪去了那份稚嫩之感,却依旧瘦弱不堪,修长的身体比一般人纤细上几分,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之下更显晶莹,却让他觉得这种颜色太脆弱了,这份白皙中,有几分是因为病痛造成的苍白?他的主子说,他合该站在朝堂之上享受着成功的喜悦,可是他想要的,却只是站在主子的身后,看着主子淡笑的眉眼,保护着主子,让他远离一切的危险,哪怕一辈子庸庸碌碌,他也甘之如饴。长长的睫毛轻轻敛下,在眼下遮出完美的扇形阴影,“善保听主子的,善保会呆在朝堂之上。”直到这个朝堂没有了主子的身影的那一天!永瑜的视线没有动,依旧看着远处,就像是没有听见善保的话一样,直到良久,才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嗯。”,善保应该知道或者说猜到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皇宫了吧,所以今天才会说出这些话,只是,尽管善保没有说出口,每一次,看见善保站在朝堂之上那自信洋溢的模样,他就知道,其实善保还是渴望站在高位的,他不想用主子之名来束缚。静静的坐了良久,善保才收敛起他的不舍向永瑜告辞,在转身之后,停顿了些时候,终是回身,看着永瑜,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主子,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说完,转身离开,有些事情,哪怕是主子的命令他都无法做到,也许很自私,可是,他真的不想离开主子的身边。目光随着善保离去的背影追了很久,直到看不见那个挺直的背影,永瑜才收回了视线,幽幽的望着精致的景色,片刻,转身朝着养心殿而去,善保他,已经知道了吧……回到养心殿的时候,那个刘姓太医正巧也在,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乾隆也端着一脸奇怪神色沉默着,整个养心殿在永瑜进入之前充斥着一股诡异的平静,直直的走到乾隆的身边。“皇阿玛,怎么了吗?”怎么今天一个个都这么反常?“永瑜……”乾隆看向永瑜,神色依旧很温柔,只是今天多出了一股诡异的纠结,“令嫔她……”“那个女人怎么了?莫不是打了你心疼?”淡淡的瞥了乾隆一眼,永瑜漫不经心的开口。“永瑜在开什么玩笑!”乾隆连忙说着自己的立场,只差没有举手发誓了,“只是……算了,刘太医,你对永瑜说说那个女人的伤势吧!”刘太医在永瑜进入后冷汗就没停过,他不像孙太医那样见惯了永瑜和乾隆相处模式,只是在看见永瑜竟然礼也不行就走到乾隆面前,还在乾隆面前称呼令嫔为那个女人,话语之间还如此的不客气,刘太医表示他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孙太医,老朽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长吁短叹感叹太医难做了!“嗻,奴才遵命!”背弯的幅度更大了,刘太医开始重新诉说了一边令嫔的伤势,说完之后,永瑜脸上的神色和乾隆刚刚的神色如出一辙,诡异的纠结。“你是说,那石块上刚好有两个尖刺,一个刺入了腰部致使那女人下半身会瘫痪,另一个则刺入了……”永瑜的脸色更加的古怪,就像是吞了苍蝇般的难受,艰涩的吐出了下面的两个字,“□?!”“是的,九阿哥!”刘太医表示这种案例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啊,当初诊断的时候,他可是哆嗦了半天,毕竟是后妃,有些地方他还是指示着宫女做的。“……好了,你下去吧。”永瑜有些走神,无力的对着刘太医说到,刘太医可不懂养心殿的暗中规矩,在听见永瑜那越俎代庖的话后下意识的看向了乾隆,得到的是乾隆的一个侧脸,刘太医表示鸭梨很大,他究竟该不该离开啊?幸好,养心殿的奴才一看他们家主子那样子就知道闲杂人等该清理了,于是好心的领着刘太医离开了养心殿,走迟了,说不准就会丢掉一条命呢,毕竟有些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乾隆望着有些呆愣的永瑜,微微倾身就抱住了永瑜,亲昵的用侧脸蹭着永瑜的侧脸,“永瑜知道刚刚我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了吧?”“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心疼她!”回神过来的永瑜反射性的就回了一句,事实上他当然知道乾隆不可能会对那个女人产生任何心疼情绪了。“呵呵……”知道永瑜总是喜欢口是心非,乾隆也没有太去纠结,“不过这倒是省了我们对付她的时间了,一个曾经深的圣宠的女人在这种永远无法重获隆恩的情况下,多的是去探望她的女人,不需要我们动手,魏佳氏的余生就会过的十分之精彩的。”“哼,便宜她了!”对于这样一个没有了任何反击能力的女人,永瑜连戏耍她的欲·望都提不起了,“对了,你是不是对善保说了什么或者暗示了什么?”“没有啊,我只是看他喜获麟儿却还是早出晚归的在朝堂劳心劳力,就恩准他休息半月让他回去好好陪着他的妻儿啊,这不是永瑜交代的吗?难道阿玛做得不好?”乾隆的脸上满是对自己的失望,下垂的眼帘印出满片的落寞。“真的?”永瑜无视在看到乾隆难受的表情时软下的心,对乾隆的话保持着高度的怀疑。“当然是真的!”乾隆说的信誓旦旦的,他可没有说半点谎言,至于那明里暗里对永瑜所有权的宣誓,那只不过“不小心”而已,不是吗?“没有骗我?”“永瑜不相信我吗?”乾隆看上去更加的难过了,那下垂的眼帘,满脸的受伤,无一不诉说着他被永瑜的怀疑伤害到了这个事实,让永瑜看了很想上去拍个一巴掌,这男人又在博取他的愧疚了,真是可恶,最可恶的是,明知道这表情最多就只有一分真实,他还是忍不住心软的遂了他皇阿玛的意产生那种类似于愧疚的情绪,最后只能妥协的任取任求的无法反抗,就如同现在。“为了别人怀疑阿玛,永瑜让阿玛伤心了,要安慰!”“……一晚。”“太短了,不够安抚我收到的伤害!”“……两晚……”“最起码一个月!”“……你个好色的混蛋给我滚!!”“不要这样说嘛,阿玛好色还不是只好你一个。”“你走开,不要乱来,这里可是大殿!”“没关系,吴书来已经屏退左右关闭殿门了。”“……你,白日宣淫是不对的!”“没有白日宣淫啊,阿玛这只不过是闭门做淫而已!”“你的手在干什么?放开——”“乖,知道永瑜害羞,阿玛不会全脱掉的,其实穿着衣服做别有一番滋味!”“你、唔……”“接下来永瑜只要乖乖享受就好了,不要忍着,阿玛最喜欢听永瑜的叫声了~~”“叫你全家、啊——”“我全家不就是永瑜吗?”“唔啊——慢、慢点——痛——”“一会儿就不痛了啊……”对话逐渐的低了下去,养心殿内充斥着忽高忽低的呻·吟,充斥着欲·望的喘息在殿内缭绕,“中正仁和”匾高高悬挂正中,倾斜着似见证着这场激烈的交欢。——乾隆呐,在雍正爷御笔“中正仁和”匾下拉着永瑜□做之事,你皇阿玛正看着你气的跳脚呢!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哇咔咔咔,无论乃们丢什么浅浅也准备在这里完结了,一开始这文打算包括番外也最多只有一百章字数不超40W的,现在都快42W了啊魂蛋,难道还不能完结咩?至于番外,最多只会写三个,上篇文的番外字数多的让浅浅想SHI一SHIQAQ~~重点是——不会有工口番外的!!!没办法,浅浅今天又看见反腐消息了,据说连邮箱都要封印啊掀桌,浅浅可不想因为写文就被请去和警察叔叔一起喝茶,那太丢脸了,会被父母打死的=-=所以,想看肉的去鱼羊网吧,那里重口味特多,保证乃们很快就会看腻然后觉得文文还是剧情比较好看,这是浅浅的经验(*^__^*)嘻嘻~~皮埃斯:说浅浅文文完结的都很突然的筒子,浅浅只能说声抱歉了,因为浅浅写文都是木有大纲想到什么写什么的【这货太木有责任心了一一+】,于是,什么时候完结其实连浅浅自己都不知道,每次完结都是那种“啊突然发现居然可以完结了啊终于等到期待已久的完结章了浅浅终于圆满”之类的心情,于是,就这样了,希望乃们会在新文里面和浅浅再见面了o(≧v≦)o~~本文最后一次求包养,点击图片去专栏把浅浅包养了吧→_→102、番外一·后来乾隆三十年夏,江南异动,皇上和九阿哥微服私访暗中查询,却不料消息泄露,贪官污吏和白莲教剩下的余孽勾结刺杀皇上,御前侍卫死伤无数,九阿哥为救皇上以身挡刀,伤重不治,皇上大为哀恸,回京,追封为宸亲王,宸有帝王之意,足见皇上对九阿哥的喜爱之深,谥号为“纯”。之后,皇上大病一场,其后龙体状况每日愈下,乾隆三十一年初,十一阿哥十二阿哥接连大婚,不日,皇上驾崩,谥号为纯皇帝,其意味不言而明。先皇入陵,和亲王奉先皇遗命宣读立储圣旨,命十二阿哥继承大统,和亲王为摄政王辅佐新皇,和宸亲王同胞的四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全封为亲王,分别掌握各处兵权,其相互牵制相互辅佐的意味非常明确。而国丧期间,全国上下陷入了悲痛气氛之时,一辆外表不显眼却绝对奢华的马车从京城驶出,驾车之人是一个无须男子,年纪不算年轻,但却比一般男子看上去要阴柔许多。“到哪里了?”车帘之内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声音问出这个问题后,驾车之人的脸色顿时纠结了起来,苦哈哈的像是吞了一千只苍蝇一样。“爷,才出京城不到十里。”“什么?怎么这么慢?!吴书来,你怎么驾车的?!”没错,驾车之人正是据说追随先皇而去的忠心耿耿的太监总管吴书来,而马车中的人,身份不用猜也知道了,正是那位据说已经入葬的先皇——纯皇帝了。吴书来委屈了,主子你以为这是飞车吗?这只是马车啊马车,就算这马车的马是万里挑一的千里宝马,但也还是马啊,不可能突然生出翅膀变成鸟的啊!“爷……”“爷什么爷,给爷加快速度,永瑜还在杭州等着爷呢!”吴书来焉了吧唧了下来,民不与官斗奴才不与主子斗,他忍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凡事涉及到小主子的,主子就会特没有耐心,这次主子忍了大半年没有去找小主子,已经快发狂了,他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累啊。于是,作为一个体恤主子的好奴才,吴书来默默的加快了速度,虽然这个所谓的加快也只是比之前的快了那么一根头发丝的速度——没办法啊,不是吴书来不想快,而是速度已经到极限了啊,再快下去,他不知道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去见小主子了。就这样,在一个急着使劲催一个哭着死命赶的过程中,乾隆和吴书来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杭州,在某处繁华阶段的一栋牌匾上写着韩府二字的豪华大宅前停下马车,乾隆几乎是还没等马车停下就急急的跳了出来,亲自敲着门,很快的,门就被打开了,露出了两张熟悉的脸孔,正是当初救驾身亡的其中两位。在见到乾隆之时,神色闪过了刻入骨子里面的恭敬,外加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只是,急着见永瑜的乾隆没有看见那抹慌乱之色,不等他们把门全部打开,乾隆就直接跨入了门槛,嘴里也不忘急切的叫着永瑜,却被那两个人的话制止了。“主子,小主子不在府里。”“嗯?”乾隆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回头看着说话之人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示意他快说。“小主子他……在这里最有名的茶楼喝茶。”回话的人神色有些闪躲,只是被乾隆再一次的忽略了,他此刻唯一想着的就是要见永瑜。“带爷去!”“……嗻。”垂下的脸苦哈哈的,小主子啊,希望佛祖保佑你可以在三天之内下得了床吧。韩府本就在繁华地段,而最有名的茶楼也不可能坐落偏僻之处,两者相距只有短短的一条街,不过片刻,其中一个护卫就领着乾隆来到了茶楼的二楼一个雅间,那熟门熟路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这雅间是永瑜定下常来之地。乾隆伸手阻止了护卫出声,他想给永瑜一个惊喜,悄悄伸手推开雅间的门,却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气的怒火中烧,砰的一声用力把门推开,引起了雅间几人的注意力,其中最隽秀的少年眼中闪过一抹喜悦,站起身。“弘……阿玛!”想起了身处的环境,永瑜及时的改了口,却发现,乾隆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的不好了。“阿玛,你……怎么了?”好像很生气啊。乾隆何止是生气这么简单啊,简直快气炸了。好不容易压下想的发疼的思念处理完一切事务急急的赶来杭州和永瑜汇合,却不料看到的却是永瑜对着其他人笑的一脸温柔——纯属乾隆个人意见永瑜不予理会!那几个人对着他的永瑜笑的一脸垂涎,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几个人对永瑜心怀不轨之意了,永瑜怎么还笑的那么好看,难道他不知道,这种笑容最勾人了吗?本就被看到的画面嫉妒的发狂,永瑜那一声改口的阿玛更是让乾隆气的双眼发红,永瑜这是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吗?永瑜想反悔了?不行,他绝对不允许!——于是,多疑的乾隆自己吓自己的被心中的猜测弄的心中惶惶不安,半年间压抑的思念在一瞬间爆发,点燃了嫉妒的火焰,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把永瑜一把拉住,不等永瑜说什么就拉着出了雅间,而那几位想要追上来的男男女女都被护卫拦住了,开玩笑,主子气的头发都直了,再让这些人上去瞎搅合,那小主子还下的了床吗?“等等……阿玛,你在生气?为什么?”被乾隆拉的有些踉跄,永瑜走的跌跌撞撞的,在又一个走不稳后,永瑜怒了,音量提高了点,“给我放手,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啊,干什么闷不吭声的,拉的我手腕都肿了!”永瑜的最后一句话让乾隆终于停下了步子,转身看着永瑜,那脸上的委屈让永瑜吓了一跳,这货又怎么了?摆出这么一张脸给他看!委屈?该委屈的是他吧?被一群人缠着说东道西的赶也赶不走,本就心烦,没想到这个人半年不见居然这么粗鲁的拉着他就走,手腕疼死了!“算了算了,先回去再说吧!”虽然有些生气乾隆那不能理解的行为,但永瑜对上乾隆那张消瘦不少的脸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软了下来,摸了摸有些红痕的手腕,永瑜主动的牵上了乾隆的手回了韩府。一直到正厅,永瑜挥退了因为乾隆的到来过来行礼的奴才,把乾隆按在了椅子上面坐下,才想着到旁边椅子上面坐下就被乾隆拉的跌入了乾隆的怀抱,腰间传来熟悉的力道,一个转身就坐在了乾隆的双腿之上。永瑜也不挣扎,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的更加舒服,头靠在乾隆的肩膀处,声音柔和了下来,“弘历,怎么了?为什么要生气?”永瑜柔声的叫唤让乾隆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永瑜,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永瑜一开始没了解乾隆话中的他们是谁,在脑子里面搜索了一下才知道,满不在乎的开口,“他们啊,估计是来这里游玩的富家子弟吧。”“永瑜怎么和他们认识的?”“啊,前两天那些人遇上了仇家派来的刺客,在府门口打打杀杀放肆的吵闹的,我嫌那些人弄脏了大门扰了我的清静,就让容煜他们把那几个刺客清理干净,没想到那几个人认定了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非说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缠着我要报恩,我想着这些天你也要到了不要旁生枝节,就没用什么强硬手段。”永瑜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突然的,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奇怪了起来,“你不会是……认为我和他们有什么而嫉妒了吧?!”越想越觉得可能,以这个人那小心眼的程度来看,会嫉妒什么的非常正常。乾隆也非常干脆的承认了,“没错,我是嫉妒了,谁让你对他们笑的那么温柔!”永瑜黑线,什么温柔?他那是礼貌性的微笑而已好吧!“你还真是……都说了很多遍我不会改变的,你怎么还是这么的多疑啊!”“永瑜说过不会改变,可是,没有说过喜欢我。”说完,乾隆就眼巴巴的看着永瑜,那期待的神色,让永瑜不自在的扭头,却被乾隆强硬的托住了下巴不准他逃避。“永瑜……”带着央求意味的低唤让永瑜的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双眼也闪烁着不敢和乾隆对视,薄唇微微的开启,声音低的比蚊蚋还不如,“我喜欢你……”“真的?”惊喜的把那低低的话清晰的接收,乾隆双眼发亮的确定了一遍。“嗯。”“真的是真的?永瑜喜欢我?不是父子那种喜欢?”“是啦是啦,我喜欢你,不是父子那种的喜欢,不过,只有一点点,真的!”似乎被乾隆的追问弄的很不耐烦,永瑜有些羞恼的提高了些音量,最后还来了一句欲盖弥彰的强调,惹得乾隆笑的更加开怀。“那永瑜没有表示吗?”听了乾隆的话,永瑜恼怒的瞪向乾隆,只是在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喜悦和真实的期待,咬了咬唇,永瑜攀上了乾隆的脖子,拉低了乾隆的脑袋,自己也仰起头,迎合了上去。已经禁欲了半年,永瑜的告白外加这主动的献吻对于乾隆来说那可谓是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下腹处迅速的燃烧了起来,从被动化成主动,唇舌交缠,乾隆有些迫不及待探入了永瑜的衣摆。“等、等等,这里……有人……”“最近的房间在哪……”“正厅旁有休憩用的厢房……”听着永瑜变向的同意,乾隆直接把永瑜抱起来到了小间的厢房,朝着厢房内那显眼的卧榻走去,把永瑜放在卧榻之上,乾隆朝着永瑜压了上去,隔了半年之久的欲·望再次燃烧,其中的激烈就可想而知了。有了永瑜全身心的安抚,乾隆对那群人的嫉妒勉强压了下去,再者,等永瑜能够出门见人已经是好几日之后,那些人在邀请不到永瑜做客后,只能依依不舍的告辞了,那不分男女眷恋痴迷的目光,让乾隆差点直接对着跟着来的前暗卫下“诛杀令”——竟然敢窥伺他的永瑜,该死!不过幸好这些人也离开了,乾隆就大方的放他们一马了,满足的准备和永瑜过二人世界,却在几天后才知道,赶走了狼还剩下虎,这虎还是一大堆,就是周围那些未嫁人的少女,甚至还包含了一些男性。永瑜本就承袭了皇家的好相貌,那融于骨血的优雅和贵气更是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再加上那占地面积广阔的豪宅。神秘的翩翩少年郎,优雅俊美,又不见妻妾,家世又好,那失踪淡淡的微笑更是为永瑜博得一个温柔的美名,这些条件足够引得待嫁少女心怦怦乱跳了,而那精致的容貌,温润如玉的气质,更是有着不分男女的吸引力,让不少少男心也蠢蠢欲动起来——美丽,不分国界!于是,乾隆以为出了宫就没人来抢永瑜的生活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每天几乎都在醋海里泡着,在永瑜的警告中又不能动手除去“情敌”,憋屈的可以,正在乾隆认为情况已经最糟糕的时候,事实告诉他,世界上的灾难永远都只有更高级没有最高级,看着那边那个对着永瑜的怒斥憨憨傻笑名为善保又名和珅的青年,乾隆内牛满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和他抢永瑜啊魂蛋!这个和珅不好好的在京城做他的高官追来这里干嘛?侍卫?做什么侍卫?高官厚禄不要,妻儿弟弟不想,居然跑到这里来当一个小小的侍卫?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对永瑜那邪恶的心思,所谓的贴身侍卫绝对不允许!!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乾隆握拳,满脸坚定之色,不赶走和珅誓不罢休,只是他忘记了,在这个家里,做最终决定的往往都是永瑜,而护短的永瑜对于承认的人心软程度是足以想象事情最后的发展的,再于是,乾隆期待的二人世界啊,都成为漫天浮云散了吧~~103、番外二·最后的结局嘉宸帝爱新觉罗·永璂继位,公告天下,为祭奠先皇,食斋三年,其间停选秀女,木兰秋弥取消,宫内不得见任何红事,全国上下感其孝心,红事等都收敛三分,宫内更是严格遵循新皇谕令,却在其间,由于各种原因而闲置在宫内的新月格格身感不适,被太医检查出已有三个多月身孕,并言其身子并不是初次怀孕,新皇大怒,严令彻查和新月格格珠胎暗结之人,威武大将军努达海自动承认,并和新月格格言其是真心相爱求皇上赐婚,新皇震怒,令这两个让皇室蒙羞之辈推出午门斩立决,威武大将军府封查,其母其妻其子由于不知情,新皇仁慈,只是贬为庶民,全国上下吁叹,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啊。而在此其间,柳街花巷虽然收敛却并没有歇业,京城某处的一家妓院,楼上的红色有些灰败了,一看就知道这家妓院不是什么高级的,只是那来来往往的客人也不算惨淡,台上艳舞淫词,台下酒后思淫,你来我往各取所需,好不热闹。而在这家妓院的后院里面,一个脸上不满狰狞的伤疤的女人正在费力的劈着柴火,女人的眼角都是深深的皱纹,那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看上去就像个老妪,不久后,女子就劈不动了,喘着粗气,手下的动作渐渐变慢。啪——一道鞭就这么直直的抽上了女人的手,一个壮汉满目嫌恶,“又想偷懒了?给大爷快点干,要不是看你还有这么点用处,早就把你直接丢出去喂狗了。”手被抽的生疼,女子全身哆嗦着,看着壮汉的目光,满眼都是恐惧,全裂开的手顾不得被抽的裂开流血的伤口,用尽了力气劈着柴,干裂的唇哆嗦着,不敢说一句话。那边的壮汉看见了那张脸,那张伤口纵横的脸在这样黑色的夜里特别的恐怖,如同索命的恶鬼一般,让壮汉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后,壮汉为自己的胆小遮掩,把怒火全部迁怒给女子,又是几鞭子抽过去,抽的那个女人痛的满地打滚,嘴里凄惨的哭喊着苦求着壮汉饶了自己。“大爷饶了我吧,小燕子以后一定用力干,饶了我吧,痛——”“你他奶奶的故意吓唬老子,抽死你这死鸟,什么小燕子,我呸,只是一只千人骑的烂鸟!”骂骂咧咧的抽了十几鞭子,看打的差不多了,壮汉才停手,他可不能打残了,要是少了这么一个免费劳力,老鸨会责骂的,想到老鸨那张盛气凌人的脸,壮汉再次呸了一声,都是□拽什么拽!“还不快点干,还想爷爷赏你几鞭吗?”“是是,我马上劈,马上劈,谢谢爷爷饶了我……”点头哈腰的从地上微颤的爬起来,身上的疼痛让小燕子几乎没办法动弹,只是对于鞭子和壮汉的恐惧,让小燕子不敢停顿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斧头继续砍柴,那双贼溜溜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了灰败的恐惧之色,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盛气凌人,身上的伤口崩裂着,火辣辣的疼,小燕子却像是没感觉到似得,机械的砍着柴火,手上的血液在木柴上留下一个个血印子,手掌已经皮开肉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今天的活才算干完了,壮汉直接扔了两个干裂的已经蒙上了灰色的馒头在小燕子的脚边,算是她今天的饭,小燕子马上蹲下去捡起那两个发霉的馒头往嘴里塞去,这个时候,旁边看护院门的狗也到了吃食的时间,等喂食的壮汉放下了狗盆,院子里面没有了其他人后,小燕子看着那狗进食,等到几只狗吃完后,才畏畏缩缩的爬到了狗盆边,猛地抢过了狗盆,趴在地上,把剩下的一些饭菜用手抓起,胡乱的塞入了口中,那两只大大的眼睛,空洞的没有任何的光彩……作者有话要说:以下奉送,尽快看,若发牌浅浅会删除=-=后院靠前一点的地方,是妓院里面专门给某些不方便给人知道的特殊爱好的客人准备的房间,其中的一间里面,奇怪的只有男性的粗声喘气,没有女子的叫声,透过了窗户的缝隙看去,却只看见有两个男人像狗一样的趴在了地上,赤·裸的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身后有好几个满脸横肉的粗壮汉子,有两三个正站在趴在地上的男子的面前,可怖的欲·望在男子的嘴里猛的抽·插,完全不顾男子痛苦的表情,而男子后面的洞里,各自都有两根黑色的欲·望进进出出,那小小的洞早就被撕裂,红色的血一直的流淌,却得不到任何的心软对待,壮硕的汉子用力的撞击着,毫不怜惜,只是单纯的为了发泄他们的兽欲。而相隔的一间房里面,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女人的四肢被绑在了方桌之上,一个圆滚滚看不出容貌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根鞭子兴奋的抽打着女子有些松垮的胸部,不久后,女子的胸部就有了条条的红痕,甚至有的隐隐渗出了血丝,女子痛呼出声,但痛呼声中,似乎有着娇媚的引诱,本来白皙的身体也渐渐的变红,开始扭来扭曲,却因为这番动作,女子又起了一连串的痛呼,因为女子大开的双腿间,私处上面插着一个燃烧的蜡烛,那红红的烛泪因为她的扭动而滴落在私处,烫的女子一阵哆嗦,臀部忍不住往上抬起,却又引起了另一处的痛楚。从那离开桌面的地方可以看见,桌子上面竟然竖着一根和女子小手臂差不多粗大的圆柱形物体,那物体的另一头直直的插入了女子的后洞里面,因为女子的扭动,而使得那物体微微的拉出了些,撕裂的地方一阵疼痛。啪啪啪——接着好几鞭子直直的抽打着女子,肥胖男子打的气喘吁吁的,一阵怒骂,“你个淫荡的贱货,不是说了不准让后面的掉出来吗?大爷我花钱可不是让你扫兴的,要不是听说你还是曾经的花魁精通各种床上功夫,大爷我才不点你呢,给我下去!”说着,扔掉了手中的鞭子,男人直接来到女子面前,两只手用力的握住那根蜡烛往下用力的插。“啊——”前面被粗暴的对待让里面痛的钻心,由于压力,后面的也插到了最深处,前后夹击几乎让女人痛的蜷缩起来,只是身上被浸泡过了春药的鞭子抽打过,药性发挥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摆动着臀部,嘴里还娇媚的叫着。“啊哦——好舒服——大爷,你弄的紫薇好舒服啊……”肥胖男子被这么嗲嗲的一夸,立刻高兴了起来,手中更是粗暴的拔出了那根蜡烛,让那些滚烫的蜡油滴进了那张开着的花心里面,另一只手更是在里面**不止,“你个老**,被这样插着还兴奋的起来吗?不愧是这里最淫荡的婊子了,来,帮爷舔舔让大爷我好好快活快活……”被解开了双手的紫薇坐在了桌子上面,腰部用力的在那桌子上的圆柱体上面不停的坐着吞吐运动,迎合着那个男人的兴趣爱好,嘴巴也不停的舔着站在桌子上面的男人的欲·望,还是不是的吐出媚人的呻·吟,似享受似勾引。妓院里面吃的都是年轻饭,紫薇本就年龄偏大了,会红靠的是她那份才艺外加不错的容貌和取悦人的手段,现在已经二十五六岁了,对于那些喜欢十五六岁女子的男人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接到的客人自然就少了很多,但是穿金戴银惯了的紫薇受不了穷困的生活,于是就接下了这种特殊客人的特殊服务,伺候好了,赏钱甚至比花魁时还要高,这让早已离不开奢侈生活的紫薇没有任何犹豫的继续了下去,被享受的生活蒙蔽了双眼的紫薇却不知道,迟早有一天,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的她会重复着小燕子的路,婊子无情,这并不是传说……104、番外三·哥哥的秘密日记我是韩亦,家里的长子,或者说,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在弟弟出生以前,是的,弟弟,我的弟弟,我的。在妈妈刚怀孕的时候就一直对我说,亦是哥哥,以后要好好的爱护弟弟或者妹妹哦。虽然觉得妈妈很啰嗦,不过那句话却是记在了心里,我是哥哥,要爱护好弟弟或者妹妹,事实上,我一开始想要的是一个妹妹,因为听别人说妹妹惹人疼,只是等妈妈生出来后才知道是弟弟,有些失望,等看到那个皱巴巴的婴儿时就更加失望了,不过爸爸说,每个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都是这样皱巴巴的,等过会儿就好。爸爸不会有错,所以,不久后,看着那个白白的偏廋的弟弟,我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喜悦感,这是我需要爱护的弟弟,是我一个人的弟弟。弟弟心脏功能不健全,这是我在爸爸身边听医生说的,其实那个时候我不懂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爸爸说过,亦要好好的保护弟弟,不让弟弟被别人欺负,不能让弟弟伤心。我在旁边点头,答应了爸爸,我要好好的爱护好弟弟,不准任何人来欺负弟弟。很快的,妈妈和弟弟回到了家,我经常去看弟弟,弟弟睁眼了,妈妈说弟弟现在还看不清东西,但我看着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对着自己的时候,总会忘记妈妈的话,会觉得,弟弟的眼睛很漂亮,被弟弟注视着的时候,很高兴。渐渐的,弟弟长大了,妈妈说弟弟应该会开口叫人了,就一直哄着弟弟叫妈妈,但弟弟一直不开口,只是和以往一样,呆呆的看着某一点,像是听不见妈妈的话一样,等妈妈失望的离开后,我偷偷的让弟弟叫哥哥,只是,得到的待遇和妈妈一样,弟弟不肯开口。弟弟很快就会走路了,但依旧不开口,妈妈总是抱着弟弟逗着弟弟开口,爸爸也经常的摸着弟弟的脑袋叹气,那个时候不懂爸爸的叹气,现在想来,是无奈和心疼吧,当然,心疼居多。弟弟开口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那天,爸爸不在家,只有妈妈和我在家,弟弟饿了,妈妈要抱着弟弟不方便走动,当然了,以妈妈的迷糊程度,我也不放心她去厨房,砍伤自己那就糟糕了,却没有想到,这次砍伤自己的会是我,一切都是身高惹的祸,拿碗的时候不小心让手划过了刀尖,刺痛让我没拿稳碗,摔在了地上,刚想捡起来,又不小心被割了,手上的血看上去有些恐怖,妈妈抱着弟弟来查看,我刚想让妈妈离开,毕竟弟弟还小,见到了血害怕了怎么办?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弟弟第一声哥哥,很低,带着莫名的怯弱,还有丝丝缕缕的期待,软糯而动听,成为我记忆中最美好的一瞬。从那个时候起,弟弟渐渐的有了变化,不再一声不吭的呆望,对我对妈妈对爸爸,喜欢撒娇,喜欢抱着我们用脸蹭着我们,那个时候的弟弟眼中总是会闪过丝丝羞涩,有些泛红的小耳朵可爱极了,让我很想咬一口,当然了,最后也没咬成,因为在这之前妈妈咬了,然后弟弟瞪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妈妈半晌,然后,在爸爸进门那一刹那哇哇大哭,那是弟弟第一次这么大声哭泣,总觉得弟弟不是因为妈妈的捉弄才哭泣,因为那个时候的弟弟,很委屈很难过,难过的让我也一起难过了起来。渐渐的长大,我也知道了心脏功能不健全对于弟弟来说是多么的致命,哪怕弟弟的病情不算最严重的那种,但心脏方面的问题总是会比其他地方严重许多,这个时候,我开始履行我的诺言好好保护弟弟,在一次看见有人居然强行想亲弟弟后,我决定,杜绝一切外人靠近弟弟,除了爸爸妈妈外,谁都不准靠近。随着弟弟的长大,那精致的容颜和温柔的个性吸引着越来越多的狂蜂浪蝶,让我越来越觉得那些人碍眼的可以,敢觊觎我弟弟的人都应该统统消失,所幸,弟弟也不喜欢和家人以外的人靠近,甚至可以说,弟弟厌恶和其他人接触,发现了这一点后,我故意的把这一点慢慢的培养扩大,直到把弟弟培养成对外人由生理到心理的厌恶,而在这个工程之中,妈妈和爸爸就是我最有力的帮手。似乎只有一眨眼的时候,弟弟就从嗷嗷待哺的婴儿成长为隽秀少年,不再用软软诺诺的声音含着“哥哥,抱!”,也不再主动的抱着他的脖子用脸蹭我,一直都以为这是因为长大后疏离,还让我伤心了一段时间,却在又一次,忍不住动手捏了把弟弟白皙光滑的脸蛋发现了弟弟眼中羞涩的欣喜后才知道,原来不是疏离,只是因为弟弟害羞了。这个发现让我很开心,经常有意无意的做些亲近的动作,弟弟也从一开始别扭的顺从到后来偶尔会主动的亲近,这样的日子让我感到满足,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哪怕以后我和弟弟都会有各自的家庭也不会有所改变,只是,世界上残酷的事实太多,在我二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得到的不是弟弟的一个生日亲吻祝福,而是弟弟逝去的噩耗。我不敢相信,明明早上还可以拥抱着感受着身体温暖的弟弟现在居然会躺在冷冰冰的停尸房,只是看着那熟悉的容颜,我不得不相信,那嘴角,还噙着我最喜欢的淡淡笑容,现在看来,是那样的令人难以接受。弟弟是车祸死亡,肇事司机由于疏忽撞上了等红绿灯的弟弟。这个消息让我发狂,冷眼看着那个推卸着责任的肇事司机最后只被判了交通肇事罪坐牢一年,我没有提出任何的抗议,因为这个人的罪,必须由我亲手来定,弟弟的命,我要他一辈子来还!爸爸似乎也知道我暗中操控着那个凶手的命运,却只是淡淡的告诉我要小心别被抓住把柄,我知道的,爸爸妈妈的悲伤不会比我少,他们的恨也不会比我少,只是,爸爸妈妈可以在悲伤的时候互相依偎,我却永远失去了那个可以依偎的人。没有了弟弟,时间照样不紧不慢的流逝,这个世界,不可能因为几个人的悲伤而停止转动,我在外人眼里依旧那样,面无表情、冷漠,对对手毫不留情到了可怕的地步,尔后,在三十岁时,娶妻生子,人生就如同早就设定好的程序一般,没有丝毫的差错,也没有丝毫的波澜。看见自己的孩子出生,爸爸妈妈很开心,但我却很奇怪的竟没有当初看见弟弟出生时半分的喜悦,感情似乎随着弟弟的离开而消失了,每一天都冷冰冰的机械般活着,没有目标。妻子很贤惠很体贴,但我却没办法去喜欢,就连夫妻生活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致,更多的的夜晚,我是在办公室睡觉的,那里的私人卧室,放着弟弟所有的照片,让他很安心,睡的比任何地方都要安稳,最主要的是,每次在这里睡,我似乎总能穿透梦境看见弟弟,不一样的弟弟。那里的弟弟成为了另外一个人,是乾隆帝的九阿哥,他的身边有了很多亲近的人,那些人都很喜欢弟弟,对弟弟一心一意的好,弟弟也很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对弟弟是真的好,我一直都知道的,弟弟是个心软的人,他总是拒绝不了别人真心的靠近,在这里,有我来帮弟弟拒绝,但是那里只有弟弟一个人,他拒绝不了,所以接受了,这样也好,在没有了我的世界,弟弟一直记着我的话,好好的活下去。在这个世界,我似乎就像个看电影的旁观者,只能够看却无法参与,安静的看着弟弟的成长,贪婪的涉及着弟弟熟悉的笑容,然后,弟弟和那个人相遇了,那个世界的帝王——乾隆,他发现了弟弟的美好,因为那股吸引而渐渐的靠近,弟弟一开始非常的抗拒也不肯相信他的真诚,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乾隆不可能没有手段的,他很快的就发现了弟弟对亲人的渴望,慢慢的,一点一滴的侵入弟弟的生活,最终,得到了弟弟的信赖和依恋。弟弟以为他想做的只是父亲,我却是知道,那个男人想要的绝对不是父子亲情,因为那双眼,看着弟弟的时候和自己多么的相似,那种死死压抑着快要冲破理智的欲·望情绪,终有一天会爆发开来,那个时候,弟弟会害怕会逃避的吧?毕竟我知道,我的弟弟其实像个孩子一样的脆弱,不喜欢意外。如我所想的一样,那个男人在那个皇后提起为弟弟找女人的那晚彻底的爆发了,他得到了弟弟的身体,那个时候,听着弟弟痛苦绝望的哭喊,我想冲上去的,只是却不行,无论多少次,我都只能像个无形的影子一般穿透过去,连简单的触摸都做不到,我真的很无能,连自己的诺言都无法遵守。自那以后,弟弟昏睡了一个月,在那个男人彻底疯了之前清醒了,却对那个男人非常的抗拒,看着弟弟对那个男人采取漠视的态度,我却知道,总有一天弟弟会心软的,是的,总有一天,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刺客来袭,那个男人保护了弟弟,用生命换来了弟弟的承诺,后来,又用皇位换来了和弟弟的相守。看着弟弟望向那个男人时眼中浓浓的依赖和淡淡的眷恋,我微微的笑了起来,看着弟弟幸福,我也能够安心的在那个冰冷的世界等待着死亡的那天了,一直都想着,如果,我能够像那个男人那样决绝的不顾一切,是否就能和弟弟拥有不一样的未来;如果,我不自欺欺人的告诉那只是对弟弟的占有欲,是不是就可以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幸福。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我失去了那些如果的事。缓缓的闭上双眼,让自己淡出这个世界,我知道,以后连远远注视的资格都没有了,唯一能够做的,只是抱着回忆冰冷到死。就算闭上了眼,弟弟的样子依旧清晰,因为已经刻画入骨。尽管容貌已变声音已改,但弟弟依旧让我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欢喜,这是我的弟弟,我最喜欢的人,如生命之重,只是,却不再属于我。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正式完结,撒花~~~~~~~谢谢一直支持浅浅的大家哦,希望在新坑再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