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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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接着瓷瓶在我的面前被打开了,夜梵天对我柔声说道:”这药叫『蚀心』,是北沣国的宫内秘药,喝下的人,不会有任何痛苦,只会昏昏沉沉的很想睡,一但睡着了,论这个人有多重要,所有的过往及人名将都会被遗忘,是北沣皇帝惩罚或着是要掠夺美人时所用的药,至今还没有人敌的过这药效。凤儿,朕要让你彻底忘了那个男人。”

第七十七章

接着瓷瓶在我的面前被打开了,夜梵天对我柔声说道:”这药叫『蚀心』,是北沣国的宫内秘药,喝下的人,不会有任何痛苦,只会昏昏沉沉的很想睡,一但睡着了,论这个人有多重要,所有的过往及人名将都会被遗忘,是北沣皇帝惩罚或着是要掠夺美人时所用的药,至今还没有人敌的过这药效。凤儿,朕要让你彻底忘了那个男人。”
他说毕,在我一脸惊恐之下,将药汁全都往我嘴倒。

被强迫仰着头,瞪大了双眼,看着那透明晶蓝色的液体,由瓶口流入我的口中,有些还顺着嘴角溢出,有如蓝血般。

我内心满是屈辱、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在现代所受的防卫术在这儿却一点用都没有,为何一向都是保卫别人的我,在这儿竟然变成了弱势,我发誓,若是能再一次回到西炎,我要练武,再也不要任人这样欺负我,再也不要在为焰的包袱。

夜梵天带着满意的神情看着喝下药水后,表情失神呆滞的我。

泪水由我的眼眶中一滴一滴的滑落,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内心想着,是何时变的如此爱哭?难四年来的安逸生活,让我变的松散了吗?还是说焰的重重保护,让我忘了护卫自己的能力。眼前这个有如恶鬼般的男人,轻轻地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后,带着笑意离去。

看那雕着花窗的房门,于我面前慢慢合起,这个硬是分散了我和焰的面孔,随着门一点一滴的消失在我面前。

一道交待的声响于门外传来:”里头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用理会,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个房间,就连水皇侍也一样,谁胆敢擅自闯入-杀无赦。”

“是的!皇上。”守门的兵卫回道。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发作了,我的头一阵昏沉,眼神也渐渐蒙眬了起来。

我伸手大力的挥了自己一巴掌后,红着一张脸自语说道:”焰也不会比我好过,全无我消息的他,定也很难过。我在这软弱什么?这一点都不像我,光是掉泪就能解决目前的困境吗?若是我和焰四年的感情,敌不过这『蚀心』的话,那还不如死掉算了,一旦全忘了,我就在也不是月翔凤。月翔凤呀!月翔凤,你可不能同这身子原本的主人那样软弱呀!千万不能睡,千万不能睡呀。”

于是我努力撑着神智,脑中不断的想着四年来同焰生活的点点滴滴,只要一但想合上眼,我就狠狠的赏自己一掌,然后对自己说道:”若是睡着了,这一切的回忆就全都完了。不能睡呀!”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脸红肿了起来,麻木、热胀及疼痛,这三种感觉,会刺激我的神智,让我清醒一些。突然间我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忿怒的连忙起身,不顾脚底传来的刺痛,疯狂的开始砸起了屋内的东西,一阵阵东西摔落的声音,不断的由房中传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内能让我泄忿的东西也都破的破、碎的碎了。

我那张红肿的小脸,嘴角边还流出了鲜血,任何的敲打已经无法让感觉渐渐麻痹的我提起任何精神来抵抗药性了,昏沉的我不知道自己挨过了多少个时辰,也不知道这药效还得持续多久。

眼皮愈来愈沉,脑子也慢慢无法思考。

就在眼皮渐渐快要合上之时,一支细长的簪子由衣袖中滑出,顿时焰那张熟悉的脸从我脑海中晃过,接着好似幻觉似的,一只温热的姆指有着粗厚剑茧的大手轻抚着我的脸,一道熟悉的嗓音远远的哀戚的对着我唤道:”凤~~~凤~~~~你说过会回到我身边的。”

“这是幻觉吗?焰?你是在叫我别放弃是吗?我该怎么做呢?我该怎么做呢?”接着开始迷茫的我,正想伸手去触碰那只抚于我脸上的大手,突然间,我眼前那神似焰的一切幻觉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夜梵天那张邪魅的脸。

我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似的大吼道:”夜.梵.天,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

顺手扯去发间的发簪,另一手则将焰送的凤簪紧紧的拥在怀中,眼神迷蒙中带着狂乱,接着仰首大笑着喊道:”哈哈哈…..我.不.会.输.的。”

说毕,将发簪朝自己的手臂上用身的刺下去,鲜明的痛感由手臂上传至脑门,痛的我挣大了双眼,泪水则不断的由眼中流出,因为痛,所以唤回了一点神智,我咬着牙对着自己安慰道:”只要还醒着,一切都有希望。焰~~我好难受,你知道吗?~~~焰~~焰~~~。”

就这样不断的循环着,只要我一想合上眼,就拔出簪子在狠狠的朝自己的手臂上刺下,我含着泪自语说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夜梵天,此恨绵绵无绝期,这只手臂,就算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若是这条命还留着,这记忆还存在,我定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鲜红的血顺着手臂如流水般的滑落,手臂上则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破烂的衣袖早以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那刺眼醒目的红,说明着我深爱着焰的疯狂和不变的决心。

不断的拔出在刺下的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痛感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知觉,什么睡意也全都抛至九霄云外去了。

不知不觉,天渐渐亮起,满眼血丝,满身鲜血的我,还是有如机器娃娃般无意识的不断的用发簪重复性猛刺着自己的手臂。

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响混杂着三、四个人的声音。

“水皇侍,皇上有交待,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个房间,就连您也不例外。”兵卫用着不带着一丝情感的音调僵硬的回道。

“皇上只有说晚上,并没有说直到早晨,你们这样,是不让我进去为娘娘梳洗了是不是?到时皇上怪罪下来,小心顶上人头不保,都给我让开。”含玉对着兵卫大吼道。

只见两名兵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擅自下决定,就在此时,看不下去的含玉一把推开了其中一名兵卫,冲了进来。

“啊~~~~~~~~~~~~~~~~~~~~~~~娘娘!您怎么会这样。”含玉见着浑身是血的我,惊的手中的水盆掉落到地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就连门外想进来拦阻含玉的兵卫们也被眼前这个骇人的景像吓呆了。含玉颤抖着双手,于我面前蹲了下来,他用手紧紧的抓住我那不断刺着自己手臂的手。

“放开….我不能睡着,一但睡着,一切都完了。”我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冷冽的说道。

手还不断的想挣脱着,想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在刺下。

“娘娘…没事了….别再刺了,这手臂会废的。您瞧?天亮了,一切都没事了,可以合眼,没关系的。”含玉试图安抚着我。

“你骗人……..我不能睡,我不能睡着。”我激动的说道。

“娘娘…您清醒一点,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含玉于我耳边吼道。

我颓丧的垂下了手,一脸疲惫,如同孩子似的问道:”真的….没事了吗?我好累哦!我好累哦!…焰………..”

说毕,人就朝着含玉的身上倒了下去。

含玉拥着浑身是血的我,对着那呆愣住的兵卫吼道:”还不快去请御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竟然….若是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第一个会先摘下的就是你们的顶上人头,快去。”

含玉将我扶到床上,轻抚着我的脸说道:”娘娘,含玉每次见到您,您为何总是一身狼狈样呢?含玉好想见见,那个让您深爱入骨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竟然连皇上都比不上。含玉好羡慕,也好想要拥有这样的爱情。”

当天,朱雀宫侍者来来往往,各个都是匆忙状,有的手中捧着染着鲜血的衣物和端着混着血的水离开宫殿,而有的则捧着干净的衣物和干净的水进入宫殿中,而殿中不时还传出男人的暴怒声。

“该死的…..他若是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乖乖的臣服于朕。”内厅中,夜梵天暴怒的走来走去,不时还动手砸毁房内的一些东西,这燥怒声一刻也没有间断过。

“回皇上!娘娘的手没什么大碍,只是….日后若是不好好的照顾恐会留下疤痕的。微臣发现,娘娘身中奇毒,除了气息混乱外,好像身子中的毒素不太安定。”其中一名御医双指被于我的手腕上把脉回道。

“废物,什么奇毒,这是月里的『鸳鸯』,连这毒都看不出来朕还要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夜梵天双眼含着杀意看着面前的御医们。

其中一位蓄着长长的白胡须,年岁有些大的老御医,恭敬的回夜梵天说道:”回皇上,这位娘娘看似在过不久,将会毒发,目前此毒,无药可解,不如皇上让老臣试试…。”

“你要拿凤试药?”夜梵天的神色更寒冷,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对着老御医说道。

“微臣不敢,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减轻娘娘毒发时的痛苦。”老御医冷静的回道。

“哼~~你若是让他死了,我会拿整个御医院来陪葬,含玉…顾好娘娘。”夜梵天说毕后,带着怒气朝着石桌一敲后,那巨石做成的桌子,顿时应声而裂。

“是的!皇上。”含玉跪于地上,恭敬的回道。

之后夜梵天随即大步离开了朱雀宫。

经过了大半天后,才见三名提着医箱的御医们,一脸疲累的走出朱雀宫。

“从没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知道宫中的这位娘娘是什么来历,性子之烈,就连『蚀心』都撑的过。”其中一位御医说道。

“是呀!对了!大人您想医那位娘娘呀?这毒无解的,别费心在这上头了,若是一个用不好,大伙都得死呀!”另一位御医回道。

“对呀!大人。”

“别在那说三道四了,这种毒之奇特,是月里特有的毒,我想研究研究。在宫里待久了,对于各式毒物众人都得多少了解些,若是能解的毒更多了,能救的人也就多些,唉~~皇宫内院深似海,多少芳魂随梦断呀!”领头的老御医一脸沉痛的说道。

“嗯!”众人虽然不能理解老御医所言,不过还是回应了一声后离去。

西炎的夜里,一名男子紧闭着双眼躺于华丽的床上,满身是汗,口中直唤着:”凤~~~凤~~~~你说过会回到我身边的。”

一只手伸的长长的,于半空中,好似在轻抚着什么东西似的,男人的神色痛苦,一颗泪水于眼中滑落而出。

突然间,男人好似受到了打扰,于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一只手,嘴里喃喃自语说道:”这梦境好真实,我的手好似真的触碰到凤了。为何梦境中的他,眼神好迷离、神色好痛苦呢?”

男人表情沉痛,用手抓着自己的发,口中念道:”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欲教何处觅,长相思,摧心肝,残烛影,泪沾襟。凤…你是生还是死?为何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该从何找起?该从何找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