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接著柳宗益转过头对著玄印说道:”怎麽办?焰他这样下去,身子会累垮的。”
“没关系,还有一个法子。”玄印说毕,从身上摸出了一支发簪,在柳宗益的面前晃了晃。
“天呀!玄大哥,你会被焰打死的呀!这个你从那偷来的?焰他不是都紧紧握在手中的吗?”柳宗益瞪大了眼看著这支熟悉的发簪,惊声唤道。
“别担心,这是仿的。真的那只,皇上他还收在身边呢!”玄印带著神秘的微笑回道。
柳宗益回了玄印一个白眼说道:”切…害我吓一大跳,一支发簪能做什麽?”
“太子殿下,微臣想请您帮个小忙。”玄印没有回答柳宗益的问题,只转过头对著允龙说道。
允龙挑著眉出声回道:”有什麽是我帮的上忙的,玄大叔直说无彷。”
“很好。”接著玄印朝外头拍了两声,一道身影进入殿内。
众人纷纷回头一望,只见进来的是永荷和永莲,他俩人手捧著我常穿的衣物,立於一旁。
柳宗益见状,不顀著有只大型无尾熊还靠在胸前,指著永莲和永荷大唤道:”这两个人不像娘娘啦!就算换成娘娘的衣物,焰也不会吃一套的。”
“谁说我要他俩人,我说的是殿下。”玄印一派轻松的指著允龙说道。
“我???”允龙一脸吃惊的回道。
“没错,这世上,最像娘娘的人,该就是殿下您了,瞧,这张脸上的五官、这肤色、这发无一不像娘娘。难不成殿下希望皇上累倒?只有这一次,您就换上娘娘的衣物去骗骗皇上,让他多少休息一下吧!”玄印虽嘴里用著不容反驳的语气,将允龙一把推向了永莲和永荷,然後对著两人交待道:”愈是平常愈好,娘娘平时最常穿著是怎麽样,就让殿下著这个装扮。”
永莲、永荷点了点头後,回头望了望允龙,允龙的神色略微忧伤的含首回道:”就这样做吧!”
然後三个人一同走入内室。
不一会儿,永莲和永荷从内室走出,随後,而出的身影,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直唤道:”真像,真像娘娘。”
“去吧!殿下只需劝皇上睡下即可。”玄印走上前,於允龙那勉强挽起的发髻上簪上了那只仿出来的凤簪後,朝众人示了示眼色,虽後全部的人都退了出去。
呆立於下头的允龙一身不自在的说道:”天呀!我该叫『父皇』呢?还是同母后唤父皇为『焰』呀!算了算了,反正这声音也不像母后,还是先叫父皇去休息吧!”
想毕,允龙大步走到炎傲焰的身旁,轻唤道:”父皇,您歇歇吧!在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累垮的,母后若是见著您这样会心疼的。孩儿也很伤心,孩儿不希望父皇您这样虐待自己的身子,您要坚强,您还要迎回母后呀!母后很厉害的,他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愈说,允龙那强装的坚强就一点一滴的被剥落,一颗斗大的泪珠顺势从允龙的脸上落下,炎傲焰抬起了头轻抚著允龙的头哑著嗓音说道:”傻孩子,为何穿成这样呢?”
“父皇~~~~~孩儿好想母后,虽然很想,可是孩儿知道决对不能哭,母后会回来的,他从不骗人,即然母后这样对父皇说,那麽他就一定会回来。父皇,孩儿求您了,多少吃一些,多少睡一下吧!”允龙一把哭倒於焰的怀中。
炎傲焰好不容易有反应,他望著怀中的人儿,突然一惊,身子微微的颤抖著,好似看到了内心极为思念的人儿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不过好一会儿後,眼神中激动的神彩,又迅速消失了。
“怎麽穿成这样呢?龙儿,你的母后最不爱穿宫装了。别哭了…父皇没事的,只是想让自己累的无法去想其它的事情而以,龙儿说的父皇都知道,对不起害你为父皇担心了。去把这一身都换下吧!下次和玄左相说,这个点子很..『烂』。”焰抚著允龙的头轻轻的回道。
当夜,是这半个月来晨政殿第一次熄了烛火,担忧妻子安危的男人拥著状似坚强,其实更害怕会丧母的孩子睡下,梦境中,尽是从前天伦之乐的情景,只是…不知道此情此境还能不能重现……。
“天….你的寝宫到了,我的天呀,你这麽大的人了,别老赖在我身上行不行呀?”有些微喘的柳宗益带著不满的说道。
而这不满则来自於这个还巴在他身上的男人,这退出书房後,玄印就带著笑对他说,他要先回府上去了,而永莲和永荷则说还要回翔凤宫看允鹤,免得到时他人醒来没见著人会慌。
就这样众人一一有事,原地解散,本来这是件好事的,可是……天呀!…..这男人怎麽辨?他还趴在自己的身上呀!柳宗益仰望著天际内心欲哭无泪哀叫道。
一路上,他以一种奇怪的行走方式,在众巡夜或是守夜的待者、公公及兵後卫们面前走过,若说他没见著那些怪异目光的话,那是骗人的,这一路上,多少次他想推开胸前的男人一走了之,可是…..却怎麽样也下不了手。好不容易忍辱负重,将男人『搬』回了,男人专属的寝宫,他尽然还直巴著自己不放。
“炎傲天,你在不放手,我可要生气噜!”柳宗益没什麽魄力的唤道。
“益….留来下陪我。”炎傲天紧抱著胸前的人儿说道。
“你….你发什麽神精呀!….啊…痛…快..快放手,我..会被你勒死啦。”柳宗益对於这个死命巴住自己的男人突然收紧手臂的举动,而感到一阵疼痛,他吃痛後,伸手於胸前男人的背後用力的、使劲的拍打推挤著。
就在柳宗益努力反抗之际,突然身子向後一倒,只见……他自己连同那个男人,一起倒向那『万恶的根源』-床上。
『扣』的一声,柳宗益的头撞上了床板,他吃痛叫道:”啊..好痛。炎.傲.天你该……..。”
正想破口大骂之时,柳宗益低头一看,只见胸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呼息声,只见男人的头枕於自己的胸前,一双手臂紧紧的拥著自己的身子,陷入了梦乡之中。
而炎傲天那高大强健的身子则将柳宗益紧紧的压住,任其怎麽推也推不开。
柳宗益突然伸手,轻抚著炎傲天的脸说道:”时辰一到必睡的习惯还是同孩时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呀!你到底想怎麽样?你对我….到底是什麽样的心情?是喜欢?还是讨厌?我己经被你搞糊涂了,我该拿你怎麽辨呀?天。”
柳宗益胸膛上的炎傲天,那张神似焰的俊脸,在月光照射下,隐约看的出泪痕。
北沣的皇城中,这己经是我被软禁的第二十天了,自那夜起,夜梵天每日晚上定准时出现,有时在这儿批阅奏摺,有时在这用膳,不过并不在这过夜,我想他是知道自己碰不得我的。总之,他每晚一定会出现在这就是了,而也我深知自己不能一在激怒他,否则只会迁累到含玉,害他替我受罪而以,所以我总是不发一语的冷眼无视於夜梵天的存在,本以为这样做该可以暂时『和平相处』一阵子的,怎知………..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
那日一早,夜梵天破例出现於房中,正努力想著如何脱逃的我,在他的无声出现之时,大吃一惊,来不及将自己观察下所绘制的地形图收起。
只见夜梵天带著一脸的冷寒的表情,拾起了桌上的图纸,冷冷的对我出声说道:”凤儿,你就这麽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我努力的告戒自己,决不能出口激他,图没了在想法子画就行了,计画是可以改变的,月翔凤你要忍,一定要忍,就像以前埋伏抓逃犯一样,一定要沉住气。
於是我不发一语的撇过了头,不愿开口,不愿看他。
夜梵天见状,十分不悦的大步向我走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那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我的腕骨捏碎一样,原本手腕上就有伤的我,这下更痛了,我咬著下唇,不让自己因吃痛而发出喊叫声。
“为何你总能如此激怒朕?为何你就不能臣服於朕,你能臣服於那个男人的理由是什麽?朕做不到吗?”夜梵天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冷冷的对我问道。
“哼….就算和你说上百边你也不会懂的,夜.梵.天,光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注定你这一生永远都会败於焰。”我冷哼了一声後回道。
夜梵天那只抓住我手腕的力道更大了,他一把将我从桌前扯起,我吃痛闷哼的叫了一声:”唔….。”
“败?朕不信朕有那一点会输给他。”夜梵天说毕後,一把将我扯入怀中,紧紧的拥著。
“哈哈哈哈~~~~~~~~~~我不是臣服,你懂吗??我和焰的关系,不是臣服者和征服者,你若是一辈子不能明白这一点,那麽你就一辈都只会是输家。怎麽著?想同我共赴黄泉吗?这身子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皮囊而以,你要就给你,至少这儿…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在夜梵天怀中的我指著自己的胸口,冷冷的对夜梵天说道。
本以为会暴怒的夜梵天,却反常的伸出一手,轻抚我的脸颊,然後带著一抹温柔的微笑,对著我说道:”凤儿…我会让你『忘』了他的,只要忘了,你的心就会回来,然後我会重新住到你内心去。”
这种反常的举动和温柔的话语,让我内心警铃大响,身子的原始本能地大力推开了夜梵天,双手环胸忍著脚底下传来的刺痛,直倒退,眼神惊恐的说道:”你想做什麽?”
夜梵天不语,只是从容的,於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直对著我漾著笑意,不发一语,一步一步朝著我走来。
我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瓷瓶中定不是什麽好东西,他进一步,我就连退两步,最後乾脆转身打算拔腿就跑就跑之时。
“啊…………..。”我痛的惊叫了一声後,整个身子跌坐於地上,这时才知道原来…走路时只会有一点点微微的刺痛,可是一但要跑,这痛….和毒发时的痛,是在不相上下,只差在一个痛在胸口,会直吐血,而另一个则痛在脚上,不过两种都让我感到『痛不欲生』呀!
“凤儿,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无法『奔跑』的。”一张邪肆的俊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夜梵天的手又再一次的扣上了我的下颚,撑开的嘴微微的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