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算计 …
时间一天天过去,但陆旬的事还是没有半点消息。白岂这些时日来细细想着当时发生的事情,终于想起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躲在墙角的时候他还好像一闪而过看到了周旺的影子。想到这点白岂马上叫上赵鹄去周旺的住处查探。
待到到了周府,白岂欣喜的发现这宅子还还有人居住。叫门前的下人前去通告,下人却说:“我家老爷前些时日生病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白岂讶异,压下心中的疑惑。白岂和赵鹄悄悄潜进了周旺的房间,用法术让房里的下人昏迷,就近观察起周旺来。这周旺果然如同那下人所说,再看周旺已然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情景。
眼眶深陷,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整个人一直在打抖。赵鹄注意到周旺印堂发黑隐隐有不详之兆。他嘱咐白岂在原地呆着,自己上前去查看。
赵鹄站在周旺床边,周旺却好似看不到一般。直到赵鹄特意弄出一点声响,周旺才出了声:“哪个下人这么不小心?这房里的东西光一个就要了你们脑袋!不要以为我就快死了!我眼睛瞎了可我耳朵还没聋!不好好伺候我你们一个子都拿不到!”
赵鹄皱眉,他肃声道:“周旺你可认识一个叫陆旬的公子?”
周旺一惊,他自从瞎了以后听觉犹为灵敏。屋子里哪个下人的声音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声音他却是从没听过 。而且下人是不敢直呼他的名讳的。
他战战兢兢地说:“敢问英雄哪位?我周旺可是出了名的穷。”
赵鹄发笑,敢情把他当劫匪了,“问你话你就说,唧唧歪歪干什么!”
周旺的面色顿时白的跟纸一样,“我府内没有这有这个人。如果英雄要找他我可以让人帮人英雄找来,只求,只求英雄能放过我。”
赵鹄诧异,凑上前对着周旺扫视了一番。这一扫视赵鹄马上皱眉,周旺现在内脏破损,活不过几日了。可是这人明明是前些时日去将军府的一伙人之人。
赵鹄百思不得其想,周旺却呐呐道:“英雄你看我生病在床,说句不好听的你要图我什么恐怕也图不到了。我一死我那些亲戚还不把我的家产给瓜分光了。”说到这他似乎格外痛心。
赵鹄灵光一闪抓住一条信息,“你生的是什么病?”
周旺痛声:“我也不知道只怎么回事,一眨眼就躺在床上了。大夫还说我救不活了,命不久矣。我遭了什么孽,我明明记得那天晚上我走在回府的路上。”
赵鹄追问:“那时候是什么几时。”
周旺顿了顿:“记不清了,醒来脑子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好像记得那是秋季。”
这下子赵鹄明白了,不动声色的协同白岂退出屋外。
白岂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这样放过周旺了呢?对上白岂欲言欲止的眼神,赵鹄轻叹:“回去说,那日之人不是他。”
白岂被弄糊涂了,也不在追问。一回到府内,赵鹄马上布上了一层结界,他缓声道:“周旺恐怕是被人附体了。你所接触是另外一个人。”
白岂脑海里回发着各种画面,最后定格为周旺肥胖的身体站在门前。他不禁懊恼,但是为什么不深究,留了一个祸患的身边!那段时间他虽然觉得周旺各种古怪,但也没深想。
最让白岂记忆最深的无疑是周旺总是喜欢站在门前,但他肥胖的身躯总是会把门给堵了。按理说一个这么肥胖的人应该应该不会这样,一点自觉都没有。
白岂想到那伙人更为着急,情绪不由大起大伏。赵鹄暗道不好,白岂现在跟他一样是孕夫,虽然修真之人怀的孩子没有那么脆弱。但情绪总是这样还是会影响到孩子的。
白岂正是着急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把他拉到了椅子上。心知是赵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赵鹄正声道:“你修为虽说提高了,但无疑还是要吃饭睡觉的。以前你一个人,现在你二个人。你看看你这段时间饭不好好吃,睡觉也睡不好,情绪好总是起伏。”
白岂哑然,他这段时间是没有照顾好自己。
赵鹄继而柔声道:“前几天我已经叫苏酿去通知蕴凿派,大概后天他们就会来了。到时候大家一起找,这么多高手还怕找不到吗?”
白岂微微心安。
赵鹄再说:“你现在去好好吃一顿,再睡上一觉。听爷爷的,听话。”
面对赵鹄的良苦用心,白岂还是不忍心拒绝的。告别了赵鹄去了厨房,厨房的下人惊慌。
白岂望着面前的食材,对着厨娘说:“我想自己弄点东西吃,留下一个来给我打下手就可以了。”
厨娘慌得不知道怎么好,“主子这可使不得。这些事让我们这些下人就可以了,再说您现在有了身子怎么还能做这样的事。”
白岂听到有了身子一句,有点被囧到了。在望着满屋子期望的眼神,实在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最后还是厨娘亲自操刀,为白岂做了几个拿手菜。这些天白岂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想到陆旬的胃口的也很大,不由感叹这孩子生出来不会也和陆旬一样馋嘴吧?笑了笑,专心享用厨娘做的饭。
吃饱喝足,白岂就回房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挨着床就睡觉了。另一房中赵鹄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对白岂施了一个小法术,让他能快速入睡。白岂这一睡必定要睡到后天无疑了。
想到前天查到的线索,赵鹄闭目养神静待夜晚来临。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赵鹄潜入了皇宫。他先是来到了皇帝的寝宫,看到挑灯还在看奏章的李贸。
赞叹这次的皇帝还真是选对人了。在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后,赵鹄又潜进了各个嫔妃的殿内。转眼间已经午夜,赵鹄在最后潜进了太上的宫殿。
对于这位太上,赵鹄是早闻其名。据说他不仅为先皇宠爱,还暗地里把持朝政十几年没有动摇。直到现在的皇帝继位,这位太上才渐渐把手里的权力放开。本来赵鹄还以为线索已经断了,但却在太上的宫殿内发现了意外的收获。
李轴半夜进宫,没有惊动一个人。实在是父妃召唤。对于这个父妃李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给他的永远只有尊敬和请求。
而给弟弟的永远是无休止的溺爱。他知道父妃并不认为他是他生了他的人,他只当他完成了他一族的心愿生下了带来希望的王。王借着他的肚子来到这个世间。
而对于弟弟,父妃给了十足的爱,这个孩子是他和先皇爱的延续。李轴想到这嗤笑,同样是一块肉下来的,哪来的那么多鬼名堂。摸了摸手腕处的红线,李轴的表情有一瞬间柔和。整理好衣冠,李轴静悄悄地出现在了阎逸面前。
阎逸一见到他就对着李轴恭敬地一拜,如此场景李轴早已麻木。
阎逸低垂下头,半分不见在世人面前傲然的姿态,“属下有事相求。”
李轴笑了,在他小的时候阎逸还会喊他轴儿,大了就喊殿下了。他淡淡地说:“父妃有什么事就说吧。”
阎逸眼露欢喜,“这段时日,总是有妖魔出现。贸儿因这事忧心忡忡,属下厚颜相求殿下解决。”
李轴在心里嘲笑自己,“我已经派人去了。”李轴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恶意,“过几日陛下就要回来了。”
阎逸面色却不太好。他心心念念想要救出陛下,但陛下出来后天下陛下生灵涂炭,到时候他的贸儿怎么办?他这些年辛辛苦苦守着这个江山。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李轴,“殿下,您能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贸儿这几年才坐稳这个位子,他只是个凡人。到时候陛下出来父妃相求殿下帮着点贸儿。”
对于这点阎逸还是有信心的,李轴虽然和他不亲近,但和贸儿的感情的可以的。
就在阎逸满心以为李轴会像以往答应的时候,李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拒绝。”
他冷笑道:“注意你的身份,况且陛下的事也不是我管的了的。陛下喜怒无常,你能保证他不会恼怒于我?”
阎逸慌了阵脚,他拼命的想游说李轴:“殿下,只是凡间而已。陛下不会放在眼里的。您是陛下的继承人陛下怎么会恼怒于你,您帮贸儿说说好话肯定可以的。”
李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叫,全是阎逸请求他的情景。他大喊一声:“够了!今日我就当没来过。”说罢就消失不见,李轴只觉得可笑。一时间殿内独留下阎逸垂泪,嘴里还喃喃要李轴帮忙替李贸说说话。
看够了一场戏,赵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皇宫。他潜回自己的房内,拼凑着得来的信息。李轴看来是和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系了。
而且太上刚才一口一个殿下、陛下。对着自己的儿子叫殿下,赵鹄摇了摇头。得到有用的消息赵鹄心安了许多,连夜把消息传给了远在蕴凿派的苏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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