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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药剂的事情早在五年前就发现了, 但却至今没有一个结论,莫里用尾尖缠住依兰的手腕,尾尖扯了扯手指问他:“难道中间出了差池?”

第三十二章

药剂的事情早在五年前就发现了, 但却至今没有一个结论,莫里用尾尖缠住依兰的手腕,尾尖扯了扯手指问他:“难道中间出了差池?”
依兰垂眸, 他盯着莫里的尾尖,一只眼睛隐隐变成竖瞳:“我们当时摸到了培育孕雌的实验基地,可是围剿的那一天还没等到基地就遇到了大批异兽突袭, 几乎全军覆没。”

依兰顿了顿,他本该说到这里就停止了的, 可话就像开了闸的洪水, 依兰想停也停不住。

“当时……当时是……我才……”依兰鼻子一酸, 声音突然哽咽。

莫里的尾巴从依兰指尖盘旋而上,将雌虫束缚在怀中, 莫里抱住雌虫, 冷静地说出了依兰隐藏的事实:“是加默文救了你。”

依兰抱着雄虫, 左眼骤然变成竖瞳, 那是一种被注视时的警觉。

“阁下, 阁下怎么知道?”依兰的声音冷静下来, 只是鼻音还在,听着还是委屈。

“加默文毫无背景, 一只受伤退役的军雌凭什么能留在城防处这种好地方。听说当初我的案子最初的律法庭是第三庭, 开庭之前却突然换成了第五律法官, 你的好典狱长在押解我的时候正抽空和第三庭约酒呢。”

莫里拍了拍第五庭单薄的脊背:“听说第五庭在律法界树敌颇多, 看来敌虫也不全是真心作对的,叫别的虫看可怜的第五庭孤立无援,才好多容忍你在律法界作妖。”

依兰突然推开莫里,被雄虫的力道一把摁在怀里,他想看看雄虫现在什么表情, 如果说莫里说第一句的时候他就感到恐慌,现在确实完全脱光了给他看!

依兰推也推不开,雄虫坚实的胸膛阵阵传来热意,依兰也被烫的心口发热:“阁下如何知道?”

其实知道这些不难,一查便知,只是依兰不明白莫里为何要调查他。

莫里埋在雌虫毛茸茸炸毛的头发里,雪山冷香扑鼻,沁人心脾。莫里话音含笑:“当然是我查的。”

怀里的身躯有一瞬间的紧绷。

其实是那个黑账户可能觉得自己收了钱,不好不办事,莫里都把悬赏撤了他还追过来,要死要活必须要帮莫里办成一件事,莫里思来想去,问他能不能查查依兰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黑账户问他谁是依兰,多少给点提示。

莫里说了依兰的全名,说那只虫叫依兰·希尔洛。

黑账户又问:“有点耳熟,你还知道更多吗?”

莫里嫌弃地说,并且十分怀疑黑账户的能力:“就是第五律法庭的律法官,这回你总知道了吧。”

一分钟过后,莫里的主页开始出现打赏消息——黑账户把钱还回来了。

莫里赶紧把打赏关了。

黑账户说:“要钱还要命我分得清,你知道黑市为什么戒严吗?”

于是莫里没办法,问来问去,让黑账户去查查加默文。

莫里在依兰后背摸到两块骨头,那应该就是翼骨,军雌的虫翼就是那两块骨头上长出来的,两块骨头圆润光滑,一摁还会滑动,莫里不禁在手里把玩。

依兰的虫翼是什么样子的呢?

莫里看过依兰雌父的红色大翅膀,据说雌虫最像雌父,发色肤色一脉继承,想来样子应该差不多,都是又红又喜庆又漂亮。

“我想想查查你来着,可是查不到,我只好查查加默文。”莫里道,“你的故事还没讲完。”

翼骨的敏感程度和尾尖不相上下,依兰身形微颤,动了动也没躲开雄虫的毒手。

“阁下……”依兰忍住羞,“别摸……”

莫里翻身将雌虫背对自己压在身下,撩开雌虫的白粉色睡衣上衣,拇指按在那块翼骨上,肆意揉搓玩弄:“我的雌君,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依兰将头埋在臂弯,脑子昏呼呼地捋故事线,雌虫在床上固然是脆弱的,别家雌君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一来雄主不会问,二来雌君说了又能如何,雄主就算说了,也半点掺和不上。

但莫里不一样,他不仅能掺和,除去强制匹配,他与莫里的利益是完全相反的。

依兰大脑渐渐放空,雌虫忠于繁育的本能逐渐吞噬他,促使他纵情享乐,依兰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我重伤昏迷半月,醒来时事情已经了结,雌父抹去了我们即将上报的孕雌基地资料,把事故归结成技术员失误错判。其实当时是我主张继续追查,也是我向上打的申请报告,雌父根本就没批,我冒然行动,害了大家。”

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我当时刚刚在军部展位脚跟,正值晋升的关键时期,就急功近利,雌父是为我好。但我接受不了。”

“我……”依兰翻身仰面躺在莫里身下,银色长发散漫床,红色的眼睛满是雄虫的模样,依兰握住莫里的手覆在自己心口,“雄主,依兰心有愧疚。”

莫里叹了声气,雌虫身上的温度与他的手不同,手心里痒痒的,互相触感分明,莫里指尖微动,像是无意碰到什么。

只因依兰主张彻查,害得一队战友几乎全员客死他乡。

依兰本还沉浸在伤感中,红宝石似的眼睛登时愣住,他手忙脚乱坐起来,衣摆自然垂下,搭在莫里的胳膊上。

莫里把手从雌虫的心口上拿开背在身后,指尖不自觉捻动:“这么说加默文知道当时孕雌的事情,是不是他在主星再次发现药剂,所以才接触,实际是为了……从内部谈查清楚。”

莫里总是这样,手上干着不正经的营生,惹得雌虫受不住,他又开始谈正经事。

依兰身前麻麻的,现在还在向他抱不平,这也就罢了,右边的还开始埋怨上了,依兰也很无奈。

“可能是吧。”依兰恹恹地,他下意识选择相信加默文。

“哦。”莫里把目光放在依兰胸前,睡衣料子单薄,即使盖着也能看到明显的凸起。

莫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差不多,就是扁扁的,颜色也深点,莫里捏了捏自己,没反应。

依兰不得已注视着雄虫的好奇心,准确来说,是他的雄主的好奇心。

“雌虫需要……嗯,充血就就会变大,平时……和雄虫的一样。”依兰迫不得已当了一回生理课老师,标本竟然是自己。

“雌虫需要?”莫里下意识一问,脑子才反应过来,理智告诉他忍住,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牢牢占据上风,“嗯……到时候会长吗?”

不然就现在这个等于没有的大小,能装几口嗯。

依兰微微偏头,发丝挡住了他的神情:“会有一点,但虫崽只需要尝几口认认亲,很快就会恢复。”

依兰没脸再说下去了,该死的,另一边好痒。

莫里啧了一声,这真是顶天立地的稀奇事。

依兰受不住了,他稀里哗啦地把莫里的一团尾巴拆下来扔床上,大步流星地走出窗外飞走了。

莫里都没反应过来呢,床上就空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行改天在两家阳台接一个连廊得了,免得飞来飞去麻烦。

半夜

莫里睡得正香。

感应门一开一合,一只白色的虫影立在莫里床边,依兰脸色难堪,他咬牙握住莫里的手……放进自己衣摆里。

黑夜里,雌虫压抑喟叹的声音从卧室传出,只有天上皎洁的一弯月听见。

忽然,雄虫一个翻身,手臂正要缩回,手指却夹住了什么东西,床边的雌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咬住下唇。

依兰正要松开雄虫的手,手臂上却忽然缠上一条黑色的尾巴,依兰一个激灵,立刻看向床上的雄虫,还好,依兰松了一口气,没醒。

依兰扣开尾巴,轻轻放在床边,正欲悄默默转身溜走,腰间忽然一紧,下一刻,自己就出现在了雄虫的床上。

莫里半醒未醒,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他能感觉到自己抱在怀里的是谁,十分安心。

依兰躺在床上望天,没想到竟然来了就走不了了。

翌日清晨。

莫里一觉安然,睡得十分香甜。只是醒来的时候姿势不太对。

他正抱在一个人的腰上,就势趴在那个人的的大腿上,背后凉凉的,只是那个人的姿势,应当是规规矩矩跪坐在床上的。

莫里猛然惊醒,他震惊地指着昨天晚上本来已经离开了的依兰:“你……?”

依兰无辜地掀开上衣,莫里的尾巴赫然缠在他腰间,不仅如此,腰间往上那两颗不仅红艳异常。而且鼓鼓的几乎马上要从胸前滴落,意义明了。

那两滴昨夜分明被残忍拨弄了一夜不得歇息。

分明是莫里强制!!

莫里直呼大冤:“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应该在这里!

依兰低声道:“我昨晚回来娶我的衣服,路过床边……”

丸辣!这段记忆莫里还真有!

他确实隐隐约约记得雌虫是他从床边绑到床上的!

莫里一拍额门,啪的一声十分响亮,他收回尾尖,终于放开了可怜的雌虫:“那个我……”

雌虫到乖巧,垂着眸子,委屈了不说,兀自到衣柜前换衣服。

等雌虫再次出现在莫里视野中时,莫里简直不忍直视,太明显了,他从来没觉得白衬衫这么透过。

“你要不然把外套穿上吧。”

莫里说完就觉得自己不长脑子,采桑节刚过,现在是主星最热的时间段。

“怪我怪我。”莫里提了个建议,他知道人类世界有这个东西,不确定这个世界有没有,“我找东西给你粘上?”

依兰半跪在莫里床边,他低着头,没有虫能看到他带着笑意的眼神:“阁下,我会穿外套的,不会让其他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