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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整根插进来后,大约是被我夹得有点难受,闷油瓶拍了下我的屁股示意我放松。

第九章

整根插进来后,大约是被我夹得有点难受,闷油瓶拍了下我的屁股示意我放松。
我以为他这是急着上我的意思,听话地努力调整呼吸频率,没想到他居然就停在了这里。

闷油瓶伸手拨弄了两下我的乳头,然后张口含住了左边的那颗。

这画面对我来说实在是很有冲击力,我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因为要奶孩子,就算是男Omega乳房也会有点鼓。我分化得晚,错过了这方面的最佳发育时间,胸一直是平的,后来跟着瞎子锻炼出来一层薄薄的胸肌,也就看着不那么磕碜,总体还是前不凸后不翘的搓衣板身材。

又不是纯情小男生了,我当然知道床上无非就这么些事情。如果我是个有奶的普通Omega我也就认了,但我浑身上下都没什么Omega的样子,我实在不知道我的胸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能让闷油瓶玩得这么起劲。

闷油瓶脸埋在我的胸口,咬着那颗小小的乳头又吸又舔,还一直上手揉唇舌照顾不到的另一边,揉得那一片皮肉都发红发烫。

起先还有点那么疼,当我适应了他插在我后穴里那根东西,先前差点把我逼疯的那种痒就又浮了上来。我小声催促他动一动,但他铁了心要按自己的步调来,对我的暗示视若无睹。

我可能是被发情期冲昏了头,既然他迟迟不肯给我那我就自己来拿。

说实话,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情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我偷偷看他一眼,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在专心致志地玩我贫瘠的奶子,我胆子便愈发地大了起来,晃着屁股引导那根东西去蹭我身体里感到舒服的点。

他那根长相凶恶的东西把我后面填得满满当当的,每一次摩擦我都能感觉到上头突起的青筋,比我自己又细又短的两根手指不知道强到哪里去。

我上上下下小幅度地套弄他那根东西,积累的酸胀快感越来越强,受不住的我抱着他的肩膀小声喘气。他冷不丁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非常有威慑力,我被吓得一时忘了动作。他温热的嘴唇贴在我鼓胀的乳晕上,我很没出息地主动凑过去给他咬,另一边被咬得又红又肿的乳头暴露在空气里,顶上的小孔被指甲用力地抠开。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脊椎骨窜到下面,我毫无形象可言地大叫一声,后穴里涌出一股热液浇在他的阴茎上。

晕乎了很久,我回过神来发现他结实漂亮的腹肌上都是我射出来的东西。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拿手抹了点放到嘴里尝了尝。和我想得一样难吃。我偷偷在床单上把手擦干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我做完这一系列小动作,抬起头看到他眼里明晃晃的笑意,我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他掐着我的腰把我推翻在床上。从下面看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我不由得感慨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成了精的瓶子,实在是太能忍了,和我这种稍微玩两下就不行了凡夫俗子就是不一样——要不是屁股里那根东西烫得厉害,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隐疾。

“在想什么?”随着他胸膛轻轻地上下起伏,那头横贯他腰腹肩颈的麒麟仿佛活过来一般张牙舞爪。

我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

借我八百个胆子我都不敢把刚腹诽的东西告诉他。

他皱着眉打量了我很久,然后像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低下头很轻柔地亲了下我的嘴唇。

我不想让他离开,支起身子追上去啃他的嘴唇,“你到底要不要操我?”我贴着他的嘴唇,有点恼火地质问他。

正常情况我应该还在不应期,但发情期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东西,光这么会儿功夫我裹着他性器的内壁又开始饥渴地蠕动。

“要。”

不知道我碰到他哪个开关,刚死活都不肯上我的人这会儿突然发了狠开始用力搞我。

他把阴茎抽出去一点,稍微调整一下角度又用力地捅进来,和自己慢悠悠地磨截然不同的强烈快感让我放开了呻吟。

Omega在这种事情上的天赋异禀,加上我早就习惯他那根恐怖的形状,所以也没太当回事。

等我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以为之前被他按在腿上揉生殖腔那会就是这种快感的极限,没想到被鸡巴顶着操和手指夹着揉完全不一样。顺利找到地方的他抓着我的腰一下下地往里面怼,试图靠蛮力顶开那条开了口的小缝。

剧烈的疼夹杂着爽,我嘴合不拢,别说眼泪连口水都快出来了。再让他乱来我迟早被搞死在床上,我推了他一把,不知道是我在危机时刻爆发出来的潜能太能了还是他太没把我放在眼里,居然真让我成功了。

那根湿淋淋的东西从我屁股里滑出来,我趁机滚到床靠里面的那边试图躲开他。

床就这么大,他还是离我很近,我忍着屁股里那种不适的空虚感朝边上又挪了挪身子。

从浴室里出来他就没给我穿衣服,我全身上下光溜溜的连片布料都没有,实在是缺乏安全感。我想至少找点什么把自己遮起来,谁知我刚把主意打到堆在一边的空调被上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他的腿插在我的腿间,我整个人被夹在墙和他的中间,逃无可逃。

“吴邪,别闹。”他收紧了环在我腰上的手臂,把我整个人往他那边带。

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听到他这么说我都快崩溃了。我承认我勾引他有错在先,但是他能不能别这么没常识?谁家发情期上来就搞那个地方?

我弓起身子,想尽可能离他远点。他不依不饶地贴上来,那根夹在我腿间的东西沉甸甸的,烫得我腿根直哆嗦。

卧室的门没有关严实,外面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我往前看,看见墙壁上我和他的影子完全地重叠在一起,好像从出生就是一体的。

如果能够像这样永远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一时走神的后果就是被他抬起一条腿,缓慢但深入地插进我被他操开了的后穴。

这个姿势他可以进得很深,我感觉他鸡巴又抵在了我的生殖腔口,随时准备继续刚才的暴行。

“小哥,这个真不行。”我小声哀求他别搞我那里,跟要把我撕碎了凌迟似的,我着实受不了。

平时各种大事小事都顺着我的他罕见地拒绝了我的求饶,“要插进去。”一旦他用这种语气说什么话那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小哥,那里真的不是拿来做爱的地方,一般只有标记的时候才……”我还在试图垂死挣扎,“你别这样。”

我知道Alpha在床上都不喜欢被自己的Omega忤逆,遑论他这种封建大家族的族长。他要插我屁股我又不是不给他操,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闷油瓶沉默了。过了会他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里都多了几分无奈,“这次情况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我的坏毛病让我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东西说出口。

“因为你被我标记了。”

我被他抱在怀里,这个姿势我看不到他的脸,我心里说你他娘的是谁,你不是闷油瓶,把我的闷油瓶还给我。

“所以呢?”

“Omega对Alpha信息素有生理性需求。”

他一边插我,一边很耐心地给我上了一堂Omega生理知识科普。

人不能要求自己的大脑想象完全没接触过的东西,过去那么多年我一直没事是因为对于没被标记过的Omega来说Alpha信息素是一种很抽象的需求。

尽管我失去了那段记忆,我的身体还记得我被他标记过,那个老专家说我这段时间发情期会很频繁,就是因为我被压抑得狠了的身体找到了一个极为明确的索求目标。

我会一直渴求闷油瓶的信息素直到被彻底满足为止。

“要全部射进去,不然你的发情期不会结束的。”他的脸埋在我后颈窝,含着我的腺体含糊地说。

这他娘的都什么和什么,听完这堪比三级片的设定我人都傻了,“你怎么知道的?”

“张家有教过,才想起来的。”

我知道他不会跟随口骗我,但这实在是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

他没给我发呆思考人生的时间,阴茎变了变角度又开始往我的生殖腔里钻。

我浑身僵硬,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吸取了上一次被我跑掉的教训,这次他没给我一点翻盘的机会。他的腿夹着我的,手臂横在我的胸前把我整个人锁在怀里。这个姿势不仅方便他制住我那点无谓的小动作,更方便他从后面搞我。

没了我在旁边捣乱,粗大的鸡巴顺利地顶开那条缝,一点点凿进狭窄的内腔,整个过程缓慢但不容拒绝。我大腿内侧的肌肉一直在痉挛,没多会儿,不堪重负的生殖腔又喷出一股湿滑的热流。

“小哥,你让我缓缓……”光是插进去我就去了大半条命,简直不敢想他再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在这件事上闷油瓶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轮不到我做主。

他在我最敏感的深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喷吐的热气落在我的后颈上,很痒,我吞了口唾沫,感觉嗓子里干得厉害。

大约是被他标记过的缘故,我的身体很快就适应了这种被彻底侵犯的节奏,甚至开始主动吮吸挽留他的阴茎。

他知道我这是缓过劲来了的意思,抓着我的腰开始用力地向上顶,每次都顶到生殖腔的深处。

快要被他操烂了,起先我还能叫两声,后来我叫都叫不出来,跟个进了水的炮仗一样直接哑火。

我被操得前面射了两次,后面高潮了一次,生殖腔里那种钻心的痒一直在,只有他每次干进来才能稍微缓解一点。

他刚说的几句话跟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播着播着我突然想到他说的是为什么要射进来,而不是为什么要搞我这个地方。

我拿自己刚发现的东西质问他。

“嗯。”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跟他相处得久了,我知道他这是心里有鬼。

“你又不射进来。”我说出口才发现话里有种浓浓的委屈,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老子这几年是够不要脸了,那也没不要脸到求着别人内射的程度。

闷油瓶一只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联想到他这只手之前干过什么我头皮都要炸了。

比起生气这么激烈的情绪,我就是实在想不通糊弄是我有什么好处吗?刚接手三叔生意那几年我到处应酬,知道大部分Alpha想的无非就是Omega的奶子和屁股,但那些庸俗的普通人怎么能和闷油瓶这样的神仙相提并论,他就非得操我这个地方不可吗?

发情期带来的汹涌情潮一波接一波,闷油瓶每次都能敏锐地察觉到我在这方面的需求,他一只手搓揉我肿了的乳头,另一只在我腰上的手猛地用力,把我朝他身上按。我感觉他那根东西比之前又进得深了一些,连囊袋都贴在了我的臀肉上。

太爽了。我爽得神志不清,口水流了他一手,按他平时洁癖的程度他应该第一时间就把我扔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贴得更紧了,像是要把我整个人捏碎了嵌到身体里。

“吴邪。”

我还记着他耍心机骗我的事情,实在是很不想理他。

他很不喜欢我躲他,就着插在我里面的姿势把我转半圈转过来正对他,这个过程中我叫得我自己都脸红。

“吴邪。”他又用那种低沉的嗓音叫了我的名字。

埋在我生殖腔里的阴茎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他总算是要到了。

“看我。”

他一用这种命令的语气我就腿软。我不怎么情愿地睁开眼睛,当我看到他眉眼里的那份执拗,我心里那点小小的芥蒂一下子就消失了。

看来有些事情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意。

“小哥,我……”我被他日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要拆成好几句说。

他下面那根操得我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死了,手却从我的眉骨缓缓抚摸到我的脸颊,很温情脉脉的样子,“嗯?”

“如果那天发现我的人不是你,那我宁可死都不会让那个人碰我。”

我早就不是十年前那个避着事情走、任人搓扁揉圆的小老板,现在的我敢踩着脚尖跟比我强大好多倍的敌人叫板。

如果我的抑制剂真的提前失效,如果在我身边的那个Alpha不是他,按照我的偏执程度,我会做什么根本就不难想象。

他愣了下,模样罕见地有几分无措。几秒钟后,他摇摇头,温柔地抹了下我满是咬出来的细小伤口的嘴唇,“不会。你不会。”

是说我不会死还是说我不会这样做?我在吴老板这个位置上发号施令了这么些年,脾气硬了,不喜欢被身边人怀疑,尤其那个人是他。

他搂着我的背,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他的身上。

我和他体格差不多,顶多他比我要更结实精壮一些,但这个姿势下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把我完全抱住。他的脸贴着我的颈子,嘴唇有意无意从我的疤上滑过去。

从远处看,道上无所不能的一哥张起灵就像个正在对我撒娇的孩子。

“我会找到你的。”他轻声对我说。

如果是一般情侣之间,那么这场对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毕竟男人在床上的很多话真的不需要问得那么清楚。

可我是贪婪的、不知足的、永远对他充满好奇心的吴邪,他的每一件事我都想要知道。

“为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他用力咬住我颈子后面的腺体,突然爆发的信息素让我仿佛置身于长白山的暴风雪之中。

“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万籁俱寂的夜里,我清楚地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过去的十多年间我追着他的踪迹天南地北地跑,他始终若即若离,甚至还在巴乃丢下我一走了之,使得我屡次诘问自己这是否值得。

我以为这段感情是我无疾而终的单相思,是我在幻觉中产生的病态依赖……原来他早就选择了我,朝我走来。

狭窄的生殖腔口被撑得很开,他的阴茎头在我的身体里胀成一个结,把浓稠的精液死死地锁在里面。

刚分化的那段时间,还很惶惑不安我在网上随便看了点有关Omega的科普。

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问题问成结标记是种怎样的感受,下面最高赞的回答是“成结是很痛苦很痛苦,痛苦得难以想象的一件事”。

尽管不是第一次了,闷油瓶的那根东西还是让我吃足了苦头。太痛苦了,我吸气呼气,指甲不自觉把他的手臂抓出一条条的血印子。

怪不得民政局那个女同志一副忧心忡忡生怕我被强迫了的样子。我一直以为是我影响了他,现如今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这不是Omega可以单方面主宰的事情。我被残忍地固定在他的结上,身体还有心都混沌不清,眼前走马灯一般闪过许多残破的画面,和当下重叠在一起。

他正在看我。这不奇怪,我在许多的幻觉里看到过他。那些不能被称之为对视的对视里,他眼神有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茫然和空洞。

也许标记就是他把一部分的自己永远地留在我的身体里,再用我的那一部分去填补他的残缺,我不会后悔把他从孤独的野兽变成了活着的人类。

“吴邪,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再离开了。”他抚摸我的背脊还有头发,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

我忽然就冷静下来。我不害怕,有什么好怕的?我连命都可以给他,遑论灵魂和肉体。

也许我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分化成Omega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作为他的Omega活下去,从很早以前我就这样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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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场,下半场估计明后两天跟上

第一次写第一人称车,我真的尽力了

预警在前面,有八百个坏心眼的哥and小吴失禁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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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没骗我,在他成结内射后我的发情期总算消停了点。

发情期的Omega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渴求Alpha的信息素。我不是个多么重欲的人,过去几十年我过得极为清心寡欲,计划时期甚至连晨勃的冲动都没有,所以当我在睡梦里都被生殖腔里的那种不知餍足的饥渴弄醒,我内心可以说是极为悲恸的。

闷油瓶操我操得非常狠,与此同时我又注意到每当我的欲求缓和下来他就会立马停下。可能我天生就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害怕张家又教了他什么泯灭人性的东西,于是看着他明显没有满足的下身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是他想要的话我难道还能不给他吗?

闷油瓶捏捏我的颈子,熟练地帮我按摩身上各处酸痛的肌肉,“是你需要休息,不然体力会跟不上。”

追上长白山前,我大言不惭放话那小哥是生活九级残障,等真的离开了地下那种极端环境,我发现他其实很有照顾人的那种天赋。

胖子喜欢吃的野菜、我爱吃的鱼、镇上我更偏爱的那家铺子的早点……一次两次出现在餐桌上是巧合,多了就必然是有人在背后用心。

这种体贴的小细节充满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而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件小事:我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做饭的人不洗碗,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闷油瓶两个人轮着洗碗。和许多偷懒耍滑的男同志一样,我不喜欢洗碗,在轮到我的日子,闷油瓶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厨房里,等我和他一起洗了碗他再出门跑山。

为了一个人迎接发情期我准备了许多昏招,闷油瓶回来看到后将大部分直接扫进垃圾桶,唯独留下了那箱运动饮料。

凉凉甜甜的饮料算是极少数我能咽下去的东西,然而水喝多了容易有另一种尴尬,那就是会想去厕所。

尿意上来的时候我正以一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姿势趴跪在床上,撅着屁股被闷油瓶操。

为了照顾我的腰,闷油瓶大部分时间都是从后面上我。我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断断续续地跟他打商量,“小哥,你停一停,我想上厕所。”

按他的耳力连我哪口气没喘匀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这次却很反常地一点反应都没给我。我怕他是真没听见,大点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闷油瓶揉捏我乳头的动作稍微停了下,我知道他这是听到了的意思。

“小哥!张起灵!我真不行了!”

办事的时候说这种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我确实是急得不行。他的阴茎每顶进来一次,膀胱里酸胀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他再不松开我我怕是要尿到床上,“要不你放开我,我自己去?”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扣着我腰的那只手放松了一点,我刚松了口气就发现他并不是要让我走。

他握住我的阴茎,手指灵巧地翻开外头那层软皮,用指腹揉搓底下从没真正被使用过的龟头。

做了这么多次,这是他第一次碰我前面。他常年使刀,手上很多茧子,我那根东西吐出很多湿滑的黏液,很快就把他的手给打湿了,发出让我面红耳赤的水声。

“我靠,我说我要去厕所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操,哥,我知道错了,你把手松一松,我很快就回来。”我不想在他面前丢面子,连声做小伏低哀求他放开我,还跟他保证等我回来他想搞我哪里都行,谁知他不仅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地夹着我的乳头拧。

自从他发现我被玩这里后面就会吸得更紧,每次插进来以后都要玩上很长时间。

前面后面被同时刺激,又失去了腰上的支撑,我腿软得趴不住,身子一个劲往下栽,连带屁股里那根东西也滑出来一截。

“张起灵!”之前发现他骗我,我没生气,现在我是真的有点火了,我气得连名带姓叫他,“我叫你……啊!”

他一挺腰,那根极其有分量的阴茎用力撞进来,碾过我肠壁上的敏感点,重新插进我生殖腔里,而他本人居然还有脸应我,“我在。”

就算再傻我也该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我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是闷油瓶能对我做出来的事情。

我得忍着,绝对不能尿出来。我把手指塞进嘴里,想靠疼痛缓解下面那股想射的冲动,他比我更快察觉到我的意图,掐着我的下巴不许我用力。我自认是个脾气还不错的人,被他这样接二连三跌破下限地欺负也终于到了极限,我拿杭州话长沙话还有福建土话变着法骂他,考虑到对象是他我没舍得骂太脏,但还是得罪了听不得半点污言秽语的大张哥。

他用他的两根手指伸我嘴里捏我舌头,他手指很粗,把我嘴都塞满了,没说出口的粗话都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咽,口水顺着下巴洇湿了枕头。

囊袋里的东西早在前几次就射空了,他手法再好、揉得再起劲都只能滴滴答答地往外流水。半天没看到成效,他放开我惨兮兮的那根东西,转而在我小腹上摸索。

“是这里?”他这一下下摸得我后背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还是这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他精准地找到了我快被他鸡巴捅穿的生殖腔,比我之前随便乱估摸的不知道要准上多少。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含着他的手指拼命摇头。他娘的到底谁教他的?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哪学的这么变态的……哦,好像是我自己,我亲自拉着他的手教他怎么找我生殖腔的位置。

他含着我的腺体,下面铆足了劲干我,小腹被他顶出形状的同时,他的手掌用力地按下去。

多重快感让我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彻底失守。

排泄的冲动压过道德占据了上风,滴滴答答的热流从我半勃的性器里失了控地往外淌,弄脏了床单和我的膝盖。

人在性亢奋时尿道会充血,想尿尿不出来加剧了我的那种痛苦,更何况我从上小学就再没尿过床,到了这把年纪居然被自己的Alpha在床上搞到下面失禁,强烈的羞耻淹没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粗糙沉重的呼吸。

不想活了,我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我宁可回去跟汪家人生死大逃杀再跳一回崖也不想被他看到这么丢脸的样子。

他很温柔地亲我的脖子、耳朵还有脸颊,我不想看到他的脸也不想被他看到,一边躲一边羞愧地想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委屈,直到他的手指擦过我的眼角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哭得满脸泪水。

够了。够了。够了。我不想哭,我就是……杀千刀的闷油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要在床上这么教训我。

他完全不管我有多狼狈,捉着我的四肢把我转过来想要抱我。

我下面一塌糊涂,各种体液混一起,脏得连我自己都嫌弃,我实在不想把他身上也弄脏,用力挥开他的手不给他抱,结果没想到这个举动竟然惹到他了,他拧着眉,手臂穿过我的腋下,不顾我的反抗强行把我搂在怀里。

“吴邪,对不起。”他把我的脸按在他的肩膀上,可能是他的身体太温暖,我又没办法真的对他硬起心肠,终于还是妥协似的闭上眼和他依偎在一起。

由着闷油瓶一通胡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我的床又不能睡人了。

等我心情稍微平复一点,下面还硬着的闷油瓶啧了一声,一把把我捞起来,失重的感觉很不好受,我怕被他丢出去手脚并用地扒在他身上。

他没走多远,就近把我按在靠窗户的墙上,掰开臀肉重新插了进来。

被操开操软的后穴顺畅地吃下了他的整根性器,我面朝冷冰冰的墙壁,后背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单纯的高潮没法缓解生殖腔里那种磨人的痒,我踮起脚试图离他更近一点。

“别急,放耐心点。”他一巴掌甩在我屁股上。

“你他娘的鸡巴还硬着就别……”

这人一到床上就凶得跟变了个人一样,我恼怒地回头瞪他,被他捉着舌头又亲又咬。我气短,肺里的空气很快就不够了,他咬着我的嘴唇等我换气,往往是我刚吸进去一口气,他就紧跟上来不依不饶地继续亲。

我求他骂他,抽噎得自己听着都觉得有点惨,好像真的被他怎么样了,但实际上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和喜欢的Alpha做爱是很舒服的一件事,估计他也看出来这点,搁那变着法子勾我让我自投罗网。

我鼻子不行,别的味道闻不到一点,唯独对费洛蒙和信息素格外灵敏。他亲我亲得很深,喉咙里满是他不加收敛的信息素,吸得多了我意识又开始昏沉,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点不一样的声音,打了个激灵从那种快活得都快忘自己是谁的迷糊劲儿里清醒过来。

闷油瓶整个人覆在我身上,把我笼得严严实实的,为了排除两个人叠在一起的心跳和脉搏带来的干扰,我侧过头,朝着窗户的方向看过去。

环在我胸前的手臂收紧了一点。闷油瓶平时看着冷冷清清的,一副睡不醒又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实际上控制欲强得吓人。他很不喜欢我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分心,偏偏我又是个脑子里喜欢跑火车的,每次走神被他抓到都要去一层皮。

“小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他重重地抵着我的生殖腔口研磨,磨得我腿肚子直哆嗦,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站不稳,每次往下栽的途中被他捞起来都会不由自主把他的性器吞得更深。

他嘴唇贴着我的颈子,舔弄间发出一点含糊的鼻音,像是在问我又怎么了。

“你听,外面下雨了。”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是个傻逼,闷油瓶多敏锐一个人,他肯定早就发现了,只是他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至少比不上操我。

闷油瓶顺着我的方向听了听,“是,下雨了。”

看来我没有听错,外面确实下雨了,雨声让寂静的夜晚多了点不一样的动静。

很长时间我都在寻找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但实际上我并不喜欢那种没有一丝活人气的阴冷氛围。

不知道是我生来就有这种矫情潜质还是计划那几年改变了我,现在的我是一个特别害怕散场和寂寞的人。闷油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又凑过来亲我,和之前要把我嚼碎了吃下去的那种不一样,是很旖旎的那种吻法,吻得我节节败退,别说站着,不化在他身上都算是很有出息。

可能是一次次捞我捞得烦了,闷油瓶索性把我抱着翻过来让我腿缠在他腰上。这种姿势下,我整个人的重量就压在他身上,身体下落的自然重力加上他能拧爆活物脑袋的可怕腰力,他每一下都顶得很深,深到我怀疑自己五脏六腑都不在原位了。

从闷油瓶第一次把手放在我身上,他的纹身就全烧出来,一直烧到肚脐下面,整晚都没怎么褪下去。他半闭着眼睛,嘴唇抿得紧紧的,配上他眉间浅浅的纹路,那种笼罩着一层不常见的欲色又微微带点不耐烦的样子性感得要命。

我这方面的耐力本来就远不如他,他这样大开大合地弄我,我爽得满嘴胡话很快就又要到了。

“吴邪,你上次说最多两年是什么意思?”闷油瓶停下来问了我一个有点复杂的问题。

如果我再清醒一点,肯定会意识到这是某种危险即将到来的讯号,但男人在这种时候基本是不具备自主思维能力的,“最多两年,我就随便找个理由提离婚。”我抓着他的手臂,边喘着气边说。

他扣在我颈子上的手用了点力,“什么理由?”

我姑且还算聪明的大脑被他带给我的快感泡烂了,只想赶快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好让他继续操我。

别说什么一年两年了,他问我遗嘱的内容我都会告诉他。

“感情破裂吧。”

“那你的标记怎么办?”他的语气从那种很随意的亲昵变得极为冷静,仿佛回到了地底下那种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话,“未婚和离婚又不一样,离婚的话随便哪家医院都能给我洗。”

他没再说话,察觉到气氛不对的我抬起头,看到他不算好看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完蛋了。他妈的张起灵把我操傻了,我居然把打算一辈子烂肚子里的那个馊主意说给他听了。

“哎,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我当时也就是一时糊涂,小哥你别跟我计较。”

“你很认真地考虑过这件事。”

“那还不是因为……”对上闷油瓶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生气了。

窗户外面雨下得很大,我俩之间的气氛也很尴尬。他那玩意还跟烙铁一样插在我里面,随便擦着碰着都让我腰酸腿软,我想要聊天的话至少得先从他身上下来,可他的手臂跟铁钳一样抓着我不让我动。

我人不动不代表别的地方不动。都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容易塞牙缝,我那讨债鬼似的生殖腔等了半天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又开始孜孜不倦地作妖,湿润的小口包裹着他的阴茎头吮,淫荡得我头皮直发麻。

他妈的能不能别闹了,老子说要跟他离婚把他惹毛了,你还等他操你是不是有病?我这人疯起来连自己都骂。吃抑制剂不行,不做又不行,我总不能拉下脸去求闷油瓶接着操我然后射里面吧?

闷油瓶看穿我的窘迫,单手把我腰抬起来,然后手上松了劲,我腰一沉,屁股直直地撞在他顶进来的阴茎上。

“呃。”我咬嘴唇被他看出来,他故技重施捏我下颌骨迫使我松口,然后靠过来舔我被咬破的嘴唇。

放开我时他下唇还沾着点我的血,脸冷得堪比鲁王宫底下拿刀扔胖子那会儿。

跟他之前给我的那种有很多亲吻还有拥抱的缠绵不一样,这次纯纯是为了解决我的情热。他没再收着劲儿干我,没两下我就不行了,开始哭着讨饶。鉴于我有不止一次咬自己的前科,他想想干脆又把手指塞我嘴里。考虑到是他,我咬也咬不下嘴,被他的手指夹着舌头一通乱搅,堵不住的浪叫都碎成了一堆无意义的颤音。

什么叫男人的鸡巴和心能各过各的,我这就叫。我心里堵得难受,下面却爽得直流水。约莫抽送了十几二十下,他低低地喘了一声,抵着我生殖腔口把精液一点点灌进去,过程中他呼出的热气一下下地拍打在我的耳边,听得我浑身发烫——我特地观察过,他肺活量特别大,气很足,呼吸都是浅浅的,和平时相比他这会儿的呼吸已经算得上是很重了。

等闷油瓶平复下来,我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他没理我也没看我,只是摸摸我的额头和脸颊,确定我没有低烧或是别的状况,然后从我里面退出来,就着这个姿势把我抱去了浴室。

浴室很小,勉强能够容纳我和闷油瓶两个一米八大男人。

一直待在昏暗的房间里,我眼睛突然见光有点不适应,闷油瓶抬手帮我遮了下。

他让腿软得站不稳的我靠在瓷砖墙上,自己则是拿花洒先试了水温再帮我冲掉身上混杂的各种体液。

把我全身上下都洗干净后,他自己也简单冲了冲。看着他没太多表情的脸,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我才是我们之中更不理性更容易被感情驱使的那个,要吵架也该是我跟他无理取闹。

“小哥,你还在生我气啊?”我试着去拉他的手,他没有躲开,我知道这是愿意讲和的意思。

哄人讲究一个拿出诚意来,我搓搓发烫的脸颊,低声说:“我真没想跟你离婚,我那会就是猪油了蒙了心,觉得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责任那些……实际上能和你结婚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肖想你很久了。”

他摇头,从旁边扯了块毛巾搭在我头上帮我擦头发,“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啊。”毛巾把我遮了个严严实实,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和你结婚不是什么一时的权宜之计,更不存在感情破裂,和你一样,我是真心的。”毛巾被拿走,我得以重见光明,我看到闷油瓶那双总是很淡漠的眼睛里多了点什么,类似的情绪我只在墨脱的那尊石像上见过,“洗标记很伤身体,吴邪,我会对你好,你别伤害你自己。”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脸。这么长一串话他到底憋了多久?从他刚进门看到气息奄奄的我还是更久以前?

一四年到一五年,计划结束后我一直在给自己洗脑,比如我不需要他的感激,他是自由的,去雨村养老是我和胖子的事,他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我洗了很久很久,洗得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发自内心痛恨操纵他命运的那些人那些事,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成为其中一员,结果他告诉我他追寻的自由本身就是可以待在我身边做个闷不吭声的拖油瓶。

他垂着眼睛,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满是疤痕的手臂。令他感到痛苦的源头是我。我心里某个地方塌下来一块,抬手学着他之前抱我的样子也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脖子里。这个角度和位置,我张嘴就能咬穿他的大动脉,但他还是允许了我的靠近。是不是说他把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交到了我的手上……当然也可能是他自信到一根手指就能制止我,对我没必要提防。

这杀千刀的闷油瓶天生就是来克我的,我放不下他又拿他没辙,最后只能全都认了。我脸颊贴着他有力的脉搏,自暴自弃地说,“你得给我点时间,我习惯了那种做事风格,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得过来的。”

“要改。”闷油瓶回抱住我,短短几天我从他这里得到了过去几十倍几百倍的拥抱,而我还想要更多。

我以为我已经够固执,没想到在这件事上还是败给他了。

既然他是真的喜欢我也想要我,那么我可以对自己稍微坦诚一点吧?

“不会让你等很久的,我保证。”

他太好了,我舍不得放他走。

因为我的发情期有被内射的硬性生理需求,所以我们做的时候往往是按闷油瓶的次数算。

后来的一天多时间里我们又做了四次。尽管闷油瓶已经很照顾我,不仅该停就停,还喂我吃东西喝水,帮我按摩身体,我仍然没能坚持到最后。在他把我压在盥洗台前对着镜子后入我时我实在熬不住,短暂地失去了几次意识又被他强悍的腰力给震醒。要说我没爽到肯定是骗人的,就是想到自己快被摇散架的老胳膊老腿还是有点苦不堪言。唉,对象找得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

我再醒过来是在床上。天知道闷油瓶什么时候又把床收拾得能够睡人,之前弄脏的床单被揉成一座小山丢在浴室门口的洗衣篮里。

躺得太久容易浑身僵硬,我本来是想下床抽根烟透透气,没想闷油瓶死命抓着我手,不让我从他身边离开。我以为他醒着就想叫他,还没叫出口发现他竟然是靠在我胸前睡着了。

闷油瓶的肌肉密度奇大无比,人看着没几两肉实际上沉得要命,跟个实心铅球似的。为了不把我压坏,他选了个侧躺的姿势,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乌黑的发顶。

从他回来到现在不是在日我就是在照顾我,为我忙前忙后,连我在睡梦里他都没法彻底安下心来。哪怕是“张起灵”也不能是铁做的,也需要休息,我很害怕会闹醒他,别说动弹,连呼吸都不自觉放得很轻。

认识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我醒着而他毫无痛苦地陷入熟睡,这对我来说是个非常新奇的发现:十多年前我们在野外和地下,闷油瓶警觉性高身手又好,常常是队伍里负责守夜的那个人,而我意志不坚定还是个四体不勤的废柴,为了第二天不拖后腿总是被赶回帐篷里呼呼大睡。我对那时的他最大的印象就是远离人群的背影,和极为不安定、随时都会睁开眼睛的仓促睡脸。张家教给他的那种睡眠方式对大脑伤害很大,把他从青铜门里接出来后我都尽可能避免打扰他让他产生危机感。在雨村的大半年时间,我睡眠质量差,早上要赖上很久的床,等我起来闷油瓶晨练都练完好几轮,和胖子站在门边吃早饭。出于奇怪的避嫌心理我们的房间离得远,我只能通过他每天起床的时间和脸上的表情来判断他应该对我找的这个地方还算满意。

找到雨村是个不算意外的意外。

计划执行期间我有很严重的神经衰弱和焦虑,每天必须靠药物辅助才能勉强睡上一会儿。

某段时间我对于与长寿传说有关的村落和山区异常感兴趣,派手下留意收集了许多这方面的信息。这个位于福建南边的村庄因为奇怪的风水进入到我的视野里,我以“关根”的名义独自前往考察后发现这里确实是一个空气清新、风景还很美丽的地方。

很遗憾,当时的我要找不是避世的世外桃源而是更为凶险诡谲的古墓和遗迹。压在我身上的担子很重,时间紧迫,我本来打算连夜离开却受限于交通条件被村里的老人劝着留下。留宿当晚,听着远处传来的瀑布的声音我很难得多睡了一两个小时。

醒来的那一刻我决定等一切结束我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如果胖子愿意的话就带上胖子……至于更多的东西,我没有去想也不敢想。

曾经的我想都不敢想的那个人就睡在我的身上,我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了这么久,没把他看醒倒是把自己看困了。

反正暂时除了做爱和睡觉也没别的事可做,我打了个哈欠,靠着他的脑袋也闭上了眼睛。

睡不好觉是件很折磨的事情,对此我深有体会。既然闷油瓶愿意跟我一起生活,那么我希望我们都能多睡觉、睡个好觉,这是我最淳朴也最真挚的愿望。

我这一觉没睡很久,睁开眼睛看到闷油瓶放大的脸和轻轻颤动的睫毛,心跳都差点被他吓停。

“干什么呢?”我懒洋洋地扯出一个笑容。

“看你。”

我眨眨眼睛,闷油瓶离远一点问我是不是想要了。说实话我还是很受不了他冷着一张俊脸讲下三路话题,不过没羞没臊滚了几天床单,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都被他看过了,我的脸皮厚度和接受能力都增加不少,至少不会怀疑眼前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假货。

我很坦然地告诉他是想要,不过不算很迫切,让他不要太担心。

这个点外面的天完全地亮了,我留意到他把之前一直合着的帘子拉开,房间里一片久违了的光明灿烂。

闷油瓶用略带怀疑的目光打量我,我知道自己前科累累,不拿出点实际行动很难取信于他,“是真的,你要不自己摸摸看?”

Omega的生殖腔在前列腺上面一点,虽然不算很深,但也不是手指可以轻易够到的。别人的Alpha做不做得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我的可以就行了。闷油瓶两根奇长的手指在我生殖腔外周摸索了一下,确定我说的是真的,然后就准备插进来帮解决问题。

“小哥,别。”我撒泼不许他把我翻过去,这姿势虽然省力,而且不那么伤害我不堪重负的老腰,但是……“我想看着你的脸做。”

被他接连“教训”了几次以后我慢慢琢磨出一点门道,开始学着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亲我一口作为诚实的奖励,接着就捞起我的两条腿向上压。听到身体被对折时腰椎骨发出摩擦声,我的表情肯定非常精彩,他扬眉,表情仿佛在问我确定要这么做吗,我一不做二不休,从“老张”“大张哥”到“哥哥”“老公”一通乱叫,叫得他眼里的黑都深沉了几分。

得亏他这几天的“辛勤耕耘”,我的发情期差不多步入尾声,生殖腔里涌上来的情潮也不如之前那样猛烈致命。

他插进来后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感受着那根东西滚烫的脉搏,我艰难地喘了两口气,“来吧。”

我和他心里都清楚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所以做得也没有之前那么急切。

杭州的六月闷热多雨,空调好像忽然间失去了解暑的效用,我和他身上都汗津津的,好几次我的腿都险些夹不住他的腰。

他身上很热,纹身爬满了胸腹,威严的麒麟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热意从相连的地方蔓延到我的体内,让我整个人都如同烧起来一般。

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我的那些念头就永远不可能消失,然而这么多年来破天荒的头一遭,它们没有让我觉得痛苦。

这次他没怎么玩花样,用的是最原始最也最直接的交媾方式。完全打开的生殖腔早就是他的形状,只要是他,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他进得很慢也很深,每一下都是整根抽出然后撞到最里面,酸麻的快感一点点积累在小腹的深处,他扣着我的手,和我十指交缠,习惯了被玩其他地方的我的眼眶很快就热了起来,泣不成声地求他摸我舔我。

他好像是笑了一下,夹着我肿到破皮的乳头轻轻按揉,我一下子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仰着脖子放开了呻吟。

虽说偶尔慢下来也不错,但我还记得他之前发狠把我搞得哭爹喊娘的样子,生怕他没有满足,小声问他要不要再快点。

“小哥,你可以再用力点,我也想要你。”

一般男人都很吃这套,令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他压低身子,凉凉的鼻尖擦过我的,温柔但坚决地拒绝了这个对他来说其实很有诱惑力的提议,“不行,你要到极限了。”

啊。我看着他的眼睛,而他也在看我。

我天生不是一个灵活的人,关节的活动程度只有他们这种人的一半不到。

为了在计划的那几年保住我的小命,瞎子教了我很久如何精准控制自己的身体。尽管不想承认,事实是瞎子是个好师父,我却不是个好弟子。我学得很慢很艰难,好不容易学会了,等闷油瓶回来我又把这些东西全部还给了他。

闷油瓶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唯独没有教我怎么拒绝他。

他不教,我也不想学。

我舍不得拒绝他。

把身体的掌控权完全交给另一个人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不谈Alpha对Omega那种绝对的掌控,我俩客观的身体差距摆在这,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把我操坏玩坏,但他没有,他一直都有把握着我的这个度,每次都在我的极限前刚好一点点停下。

交给闷油瓶不会有问题的。

在我肆无忌惮伤害自己身体的同时,他跟在我后面一点点把我支离破碎的部分缝补好,我想如果我的身体能够有自主选择权的话,它会毫不犹豫地选他做它的主人。

被操弄了好几天的生殖腔口无比乖顺地含住他的阴茎头。又一次完全插进去以后,闷油瓶单手撑在我脑袋边上,微微吐出一口气。我研究他的微表情很长时间,知道他这是愉悦和满足的意思。

“喜欢?”我低声问他。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每次都要全部进来不光是因为我在发情期,需要他的信息素,还因为他本身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宣誓对我的主权。

连我自己都不曾亲自触碰、本来应该替他孕育生命的器官用另一种方式满足了他的欲望,所以这算是连“张起灵”都逃不过Alpha通有的劣根性吗?

“喜欢,更喜欢你。”他一反常态,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私心。

我笑了笑,全然忘记了先前被抓回来掰开腿摁着操的那个人是谁,“喜欢就多弄弄,不在发情期里很难打开的。”

他脸上那种放松的表情消失了,研究似的看了我一会,“好。”

我浑然不知这句话给之后的自己挖了什么坑,但在这个时候,我只能尽可能地抱住他,让他愈发肆无忌惮地把我搞得又痛又爽。

出着太阳又下着雨的中午,在我流的水把自己下身连同床单一并搞得一片狼藉后,他终于也到了。他大半重量压在我身上,阴茎抵着生殖腔的腔口一点不漏地射在里面。

他射精的时间很长量也很大,我肚子涨得受不了,凄惨地哀求他拿出去一点,他当做没听到,一边亲我的脸颊,一边堵在入口的地方把精液全都灌注进去,然后打开了自己的结。

成结这种事情适应以后那种痛苦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被填满的充实感。

我是属于他的,光是想到这一点我就很难不对这种野兽般的野蛮行径产生迷恋。

拥抱了很久很久,他疲软下来的性器还插在里面,我蜷缩在他的怀里,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小哥,我想回雨村了。”

这一趟出来我清醒得太久了,我想回到那个有山有水的梦里,那里没有阴谋诡计也没有尔虞我诈,最重要的是那里有我和他的家。

他没有说话,不过我知道他有好好地把我的每一句话听进去——倘若我再年轻一点,我会执着地向他要一个回应,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就够了。

一个月不到经历了两次完整的发情期,我太累太困,但我还是强撑着把那个缠绕了我很久的念头说给他听,“回去以前,陪我回一趟家吧。”

年轻时我渴望做出一番成就,后来我也确实干成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距离长辈们的期盼实在过于遥远。我自知愧对我的父母朋友却从来不曾后悔过。

那么多过客在我的生命里来了又去,他们注定无法陪我到最后,而我唯独不希望这样一个人对我感到失望。

他搂着我的手臂收紧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个尾声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