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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炎凤天下》玄月镜ˇ炎凤天下第二十四章ˇ——炎凤天下第二十四章待援

第二十四章《炎凤天下》玄月镜ˇ炎凤天下第二十四章ˇ——炎凤天下第二十四章待援
泽洲郡守府里,一名身形温文儒雅的年轻男子,神情专注地望着手里的县志,长指轻翻着纸页,手边的小桌上未动过的茶水都己经凉了。

“殿下毋需操心,泽洲城里的大小事皆在本郡守的掌握之中,此次秋水之患,虽来的比往年要早,但民需目前尚足以撑至冬雪融。”另一名坐于下位,年约四、五十岁,蓄着斑白山羊胡,吊着三角眼,尖削单薄的下颚,正扬着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一脸‘老奸巨滑’相的中年人,语里明、暗皆表明了不愿他人插手县务的意图。

“何大人果是开国老臣之后,治理之能力非凡,本殿下跟本就不用操心,只是日子闲的发闷,看看书册打发时间,何大人毋需特别招呼本殿下,去忙自个的事吧!”年轻男子缓缓由厚厚一本县志中抬眸,他语气淡然地回中年男子说道。

原本就笑的不怎么甘愿的何大人,在听闻了上座贵客的回应后,脸上的笑容就更显虚假。

府院大厅处又陷入一室沉静,静的连纸页翻动的声响都格外的明显,自先前那两段对话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没多久,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于大厅之中,跪身垂首语气略为急促地低唤道:“殿下!”

“月影,有什么事吗?”年轻男子头也没抬起示意说道。

那名唤月影的黑色身影目光淡淡的扫向一旁的何大人后,眉眼微沉,便自行起身,丝毫不顾主仆之礼来至年轻男子的身旁,躬身附耳低语说道。

待月影说毕后,年轻男子那看似温文的黑眸中,有抹他人不易查觉的阴鸷一闪而逝,看似平静无波的面容上,少了些温文,却多了些冷肆。

“月影,你先下去准备。何大人,本殿下府院有些要紧之事需亲自处理,这未看完的县志改日在登府阅览。”年轻男子语气从容地先同一身漆黑如影般的月影交待道,接着他放下这一个早上皆未离手过的泽洲县志缓缓起身。

“本官送殿下。”何大人闻言欣喜之色毫不掩饰地表显于眉眼之中,他跟着起身回道。

“不用了,何大人的心神应当用于县务之上,本殿下己打扰了一个早上,就不劳何大人相送,请留步吧!”年轻男子唇边别扬着淡笑,一双锐眸别有意指的冷睨了何大人一眼,无视于突然征愣住的何大人,他双手负背,大步流星的离去。

才踏出郡守府的大门,年轻男子伪装出来的温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狂乱之相,他跃身上马后,便策马朝城西狂奔而去,一直跟于身后的月影,见状也跟着挥鞭策马跟上。

天环山山顶上,一甘众人方从惊愕中回过神,永荷和凌雪小心翼翼的将月翔凤半悬于栏外的身子拉回,手臂与手腕则在移动身子的过程中,痛的月翔凤不断呻吟,他紧咬着牙龈努力不让自己痛晕,同时忍着巨痛分神出声唤道:“胜钟、凌云、有道~~~”

“主…子,属下没事,到是您的手臂还好吧?”凌云伸手摸去了嘴角边残留的血迹,并依着身后的柱子勉强站了起来。

亭外空地上的雷胜钟,算是伤势较轻的,他甩了甩被银眸男子震麻的手臂,半坐身于草地上出口回道:“爷我也…没事…。”

月翔凤的目光急切地回望向亭内,一手捂着胸口上还插着长剑的血口子,流着鲜血的唇带着惨白,有气无力地一开一合想出声回应的钱有道。

处于月翔凤身旁的凌雪见状,手跟着捂于心口处,整个人身形一僵,目光不由自主地征征望向钱有道。

“去吧!…凌雪,过去有道那看看吧。”月翔凤目光带着鼓励,同时出声对明明就关心着钱有道,却又不知道碍于什么而裹足不前的凌雪说道。

一句话,打破了凌雪的执着,目眶里隐含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他整个身子飞奔至钱有道的身旁,用他的衣袖轻柔地拭去钱有道嘴边的血痕与额上的汗水,纤细的手颤抖着想触碰那惊心的刀口,却深拍碰痛了钱有道。

“雪,若想让有道活着下山,就别动他身上的剑…呼永荷去附近替我找找有没有等臂长、扎实却又不会太粗动的枯枝,拾两根回来…胜钟你陪着永荷,我怕……林里尚有那帮人的残伙。”虽然经历这么大的事,可月翔凤却还是神色镇定的下指令,虽然手臂己经开始感到胀痛,痛的他额际间不断地浮出绵细的汗水。

“是!主子。”虽然永荷回答的有些不太情愿,可一看到月翔凤那张强忍着痛,故做没事的神情后,向来嘴直的他,这回到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没问题~~爷我定保雌倌儿的脑袋。”雷胜钟扭转着骼臂,大步走至飞落于远处,斜插于土中的大刀,用沾染上数道血痕的衣袖拭去刀上的红迹,重新插回刀鞘中。

“主子…我一人去即可…若是少了大胡子…您…”永荷仍是一脸不放心的频频回头望着说道。

“你一个人在林子里晃,还是多一个人跟着好,我没事的,别担心,还有凌云在这。快去吧!….若不想让我这手日后接不回去,就快帮我找能固定的东西。”月翔凤语安抚地回道。

“….您在这等,若有什么动静,请您别逞强…能跑就跑、能躲就躲好吗?凌云…主子就麻烦你了。”永荷咬咬下唇后,这才免为其难的转头跟着雷胜钟朝林子走去。

月翔凤忍着痛,将手臂移至较舒服的位置后,朝着凌雪说道:“凌雪会骑马吗?”

“回主子,凌雪会骑马。”撕去大块裙摆揉成布团为钱有道止血的凌雪,容色虽然苍白,但现下的他看起来很冷静,语气也不在颤抖地回月翔凤说道。

“若是等人发现咱们那就太慢了,况且….尚不知除方才那批人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想杀我,有道的情况不能久拖,虽然不放心你一个人下山求援,但胜钟不能走,这儿皆伤者,你哥哥情况也好不到那去,那一掌可能也伤及内腑了,快点先走吧!你骑马先行下山,回宅院里请他们派车马前来接人,顺道让大夫于院里候着。雪机灵点,路上要小心。”月翔凤话语故作镇定,但脸上的唇色早己惨白一片。

凌雪目光朝着亭中的人环看一眼,最后定于浑身是血,胸前还插着一把长剑的钱有道,凌雪紧咬着下唇,但神色里己不在惶恐地回月翔凤说道:“主子,请放心,凌雪一定会带人来救您的。”

看着月翔凤微含首后,凌雪解开了绑于树上的马匹,跳上马背,挥鞭策马朝山下直奔而去。

“你这个大胡子…….#$@*%$…….”

没多久林子边缘便传出永荷那熟悉的….爆吼声,由于后头的声阶又降,以至于月翔凤听不清楚永荷怒吼的原因,虽然浑身痛觉明显,可只要一想到雷胜钟那大熊般粗旷的脸上,又是一脸不知又踩着了什么星火的无辜神情,再对上永荷那张俏丽颜容上,柳眉怒挑的样子,这两人…实在很相配。

“主子?”

待月翔凤回过神,只见永荷那对晶亮的大眼,正闪动着担忧的神色,而满是泥土的双手正紧紧的拥着数根枝条。

“呵~~~只要两支就够了,怎么捡拾了这么多呢?唔”月翔凤笑着想抬手由永荷的怀里取物,可身子只要一动便会牵动到伤肩,那越发鲜明的痛感,让月翔凤早己分不清是肩臂处,还是手腕处传出的。

“别动~~~主子让永荷来吧!”永荷明白了月翔凤的用意后,他连忙扔下怀里的长短大小皆差不多刚好的枝条,伸掌按住月翔凤那自讨‘疼’吃的蠢举。

月翔凤垂首看着永荷那灵巧的长指用着从裙上撕扯下的布条,配和着树枝,将己泛肿的整只手臂先简单的固定住。

“荷~~将来若是有那个公子喜欢你,我拍到时….会舍不得将你让出。”虽然永荷己经动作很小心、很轻,但月翔凤还是痛,而且还有点痛的神智不清。

“主子….都这个情况了,您还开我的玩笑。”永荷红着一张脸微恼回道。

“对不住~~~若不是我,你们今个就不会这样……。”月翔凤在永荷的搀扶下,站起身子,他扶着伤臂,抬头望了望有些浑暗的天际,喃喃自语道。

“老是说…蠢话…的人….怎么能让我相信先前的誓约。”一旁调整气息的凌云适时地出口回道。

闻声,月翔凤缓缓回过头,他目光里带着同方才完全不同意味的歉意回看了凌云一眼。

“主子…钱公子…情况不太好。”永荷蹲身于钱有道身侧,用衣袖轻拭着钱有道额上的冷汗,出声警示道。

月翔凤深吸了一口气后,果决地下令说道:“先走吧!….胜钟、永荷你俩帮忙扶有道上车。”

一旁依着亭柱的凌云,嘴角这才微微扬起,他奋力挣扎地起身,朝着马车处走去,而后雷胜钟和凌云也扶着钱有道上了马车,凌云捂着胸口却执意不愿乘车,而执意坐上前头驾坐上。

“凌云……”月翔凤见凌云未入车,他掀帘出声唤道。

“主子….让胜钟骑马护车,这才是上策,只是承受一掌罢,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您与荷侍皆不会驾车,山路上急驰,还是由我来吧!”凌云展现出凌家特有的固执回月翔凤,同时伸掌硬是将帘给放下。

车内的月翔凤深思一会儿后,很快的出声唤道:“就依你说的,快走吧!”

马车急驰于山道上,车体的颠簸震的月翔凤直泛疼,额际上的汗从未停过,虽然自身不适,可月翔凤的心思则全在那替凌雪和自己挡下一剑的钱有道。

“有道你要坚持下去….你代凌雪欠的及我应还你的,还待你来还取。”月翔凤喃喃唤道,同时心里却还有另一道念头没有脱口而出,那就是不知何由要杀他…落水前却又不愿见他断臂的银眸男子,那人可还活着吗?

凌雪策着快马,就在快出山道口五里处,心急如焚的凌雪眼尖地发现了前方刚入山的炎傲焰,顾不得自己马术不佳,他连忙举起一只手掌于半空中挥舞,同时扯嗓大喊道:“殿下~~~~!去山顶…救救主子!”

一直跟于炎傲焰身侧的日影,闻声,先行策马骑向满身血渍的凌雪,他那不带任何语调的轻冷之声于山道传出:“出了什么事?”

“主子遇袭殿下~~~”凌雪的话还未说完,一匹快马便经由他的身侧呼啸而过。

凌雪朝着那抹背影惊唤,他猛然扯缰停下,一时之间有些慌了。

“月影!追上殿下,娘娘派你下山,定有交待些什么,凌雪把话说完。”日影先跟着停下了马匹,视线朝追着炎傲焰的月影交待完后,便重新将目光回望至凌雪身上再次询问道。

“主子在天环山上遇袭,不过刺客们皆以解决,主子要我先回来通报一声,请派人来接应…,另….另外还要请大夫先行至宅院里候着。”凌雪将月翔凤所交待的话,一五一十的同日影回报道。

“嗯…你策马先回宅院,同刘爷报告去。”说毕,日影不待凌雪回声,便挥鞭策马朝山顶的方向直奔而去。

凌雪微点了个头,骑着快马朝着日影的反方向-泽洲城里直驰而去。

马车在天环山的山路上一路奔驰着,驾车的凌云不时会回头朝车内询问道:“主子?您还好吗?要不要在放慢些速度?”

月翔凤虽一脸痛苦神色,目光望向因车内震动而不断发出痛苦呻吟声,脸色愈来愈苍白,目光里神智开始涣散,嘴里不断唤着凌雪小名的钱有道,他咬牙回道:“我很好,在想法子快一些,有道他….不能死,云别勉强,你若真的不适,就让胜钟来驾车吧!”

“主子不用担心。”凌云回话的语气,让月翔凤分办不出情绪来。

“主子….前方有马蹄声,我先去看看来者是谁?云…若见信烟就想法子避开,我会试着挡下的。”雷胜钟将马侧骑至马车旁,低声同月翔凤与凌云说道,语毕,他不待月翔凤回言,人便加速向前奔驰而去。

“胜钟”月翔凤睁着眼望向雷胜钟的背影喃喃唤道。

“放心,那家伙皮粗血厚耐打的很,到是您….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多注意一下自己。”凌云稍稍放慢了马车行进的速度,嘴里仍不忘提醒月翔凤说道。

“殿下!前方有马蹄声。”追上炎傲焰的月影出声唤道。

炎傲焰锐眸始终凝视着前方,他微含首回道:“是下山的…不知是凤他们吗?可…我听那声音….只有一匹马。”

“殿下,不知道前方是敌是友,要不要等等日影。”月影警慎地回问道。

“不,我等不了。”炎傲焰用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回喊道,他座下的马匹速度一点也没放慢。

同时间,雷胜钟于山径上正朝着马蹄声传来处奔驰着。

“怪了!前方的人突然加快行速,不成我得快些确认对方是敌还是友,要给凌云一些时间来反应。”雷胜钟一手按向腰际上的大刀刀柄喃喃自语道,另一手跟着加快了马速。

不一会儿,一阵马匹的嘶鸣和铁蹄乱踏的声音在天环山的小径上传出。

在一阵尘土飞扬之后,雷胜钟跳身下马,跪身于地上朝跟着一块扯缰停马的炎傲焰低唤道:“殿下!”

“为何只有你和凌雪?凤呢?为何没跟着一块下山?”炎傲焰紧拧着一双剑眉,语气里己经难掩焦躁、不悦的出声问道。

“回殿下,小的听闻前方有马蹄声,于是奉娘娘之命先前来探来者是敌是友,马车即跟随于后头,待小的先向凌云回报结果。”雷胜钟恭敬的回道。

语毕,雷胜钟于怀里拿出短笛,轻吹起只有凌云才懂的暗号。

山道的另一头,凌云闻声俊容上明显地松了一大口气。

“凌云…这声是?”月翔凤于车内出声问道。

“是接应的人,这声听起来应离咱们有三里远。”凌云回道。

“太好了,凌雪赶上了。”车内的月翔凤语气兴奋地回道。

“不,不是凌雪,依他策马的速度是无法这么快就到泽洲城。”凌云干净利落地打破月翔凤的说法。

“….那还会有谁?慢着….不会是他吧?凌云~~再驾快一点。”月翔凤闻言,先是反射性没用大脑地自语,沉思了一会儿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双目一瞪喃喃低语道。

“是。”凌云简洁地应声后,便重新加快了马车行进的速度。

两队人马相接头后,这马车才停下来,炎傲焰不待凌云动手,他便自个大步掀开了车帘,望着一身是血,还有只手臂缠着树枝与布条的月翔凤,那对总是冷静自制、令人猜不透心绪的黑眸,此刻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害怕、担忧及浓厚的杀意、怒意。

大掌微颤地伸向月翔凤隐含着泪、紧咬下唇、苍白的毫无血意的脸颊,那低沉好听的嗓音对着月翔凤低喃道:“没事吧…嗯?你没有…事吧?”

看着炎傲焰的出现,月翔凤这才放下了心里头的重担,他望向一脸担忧样,那双帅气的剑眉像是要连在一块似的俊逸男子,心里头激动的直喊道,焰他来了。从事发到现在,原本一直紧绷的心,在见到炎傲焰后,顿时全然地放松下来,他的身子轻靠着车壁也跟着瘫软下来。

“焰…我没事,身上的血都不是我的,先下山吧!有道他…怕是快撑不过了。”一直隐忍着情绪的月翔凤顿时泪液夺眶而出。

炎傲焰微含首,他放下车帘后,出声下令道:“月影你来驾车,先下山在说。”

“是。”

和凌云交接工作后,马车重新于山道上急驰。

炎傲焰或许忘了,他自己是如何护着马车回到泽洲城的宅院,但他却忘不了掀帘看到月翔凤血渍染满一身的惊悚模样。

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泽洲城的宅院,院里早己因凌雪的事先通报而忙乱成一片。

月翔凤心急地忍痛想起身下车之时,车帘被一只大掌倏然掀开,紧接着是炎傲焰那高大的身子直探入车厢内,大掌轻揽便将月翔凤揽腰抱地,心细的炎傲焰小心翼翼避开了月翔凤受伤的手臂,让那略微娇小的身躯躺于其怀中。

“刘爷,钱有道的事就交给你们处理,叫大夫尽全力处理。”炎傲焰朝着门口焦急等候的总管刘爷交待道。

月翔凤靠于炎傲焰的肩头上,蒙蒙的眼眸里,只见胜钟和月影小心的移动着钱有道,凌雪早以随候在侧,大眼里的泪水从未间断地不停滴落,就好似这些日子以来的泽洲秋雨般。

随意任由炎傲焰抱着走进宅院,熟悉的大掌轻拭去月翔凤脸上因泛疼而不断冒出的汗水与润湿沾贴的发丝,因减去马车晃动时的不适,月翔凤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环于炎傲焰的颈子,脸埋于那令人心安的肩颈中,吸着那令人熟悉且心安的味道。

炎傲焰用脚轻踢开了房门,进入室内后,他一动也不动地立于原地,垂首猛亲吻着月翔凤的发丝,许久后~~月翔凤的耳边则响起那带着浓浓担忧的低沉嗓音:“今日…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凤~~~”

闻声,月翔凤身子微微轻颤,他伸掌轻拍着炎傲焰的背脊出声回道:“没事的~~没事的~~~手臂看似脱臼,至于手腕处…则有点痛,你瞧~~我身上连个刀口都没有呢。”

“凤~~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开始害怕失去你。”炎傲焰低喃道。

“别因为我,而对你自己所选择的路感到迟疑,我即然愿跟着你的步伐一同踏上这条路,那就表示我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些什么,尚若那日…需要我的血肉与生命为你开道,我定也会毫不迟疑。焰~~在这世间,你唯一能负的人,只有我-月翔凤,你懂吗?我可是很小气的,我为你付出的,就算死后轮回转世,我也会追着你加倍讨回来的。”月翔凤语气故意放轻松的回炎傲焰说道。

突然间,炎傲焰手臂一个收紧,他语气又惊又怒地低吼道:“我要这天下,也要你,敞若有人想从我身边带走你,管他是神还是魔,我遇神杀神、遇魔弑魔,我同炎重御是不一样的。你要是敢忘了你答应我的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四句誓言,我定会追着你上碧落下黄泉,逮住后头一件事就是狠狠‘要’你上千边上万边,凤~~你听懂了没有?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不论你人在那,我对你是绝不放手的。”

月翔凤脸上直冒数条黑线,嘴角微微抽搐着……….许久之后这才出声回道:“喂……这话绝大部份听的我是很感动啦!…不过…好像有一句听起来….怪怪的…大爷您是不是需要修正一下呀?”

“不.需.要。”炎傲焰俊容有些扭曲,话语中怒意未散地一字一字回道。

同时大步走至内房床旁,动作轻柔地将月翔凤轻置于床中,接着高大的身形就这么样坐床侧缘一坐,不待惊愕的月翔凤回话,大掌便自动解去绑于手臂上的布条与树枝。

不论炎傲焰再怎么小心,那动作还是连带,连带牵扯到月翔凤的伤臂,从手臂处传来的疼痛感,让月翔凤紧咬着下唇,痛苦闷哼:“唔…….”

临时的固定物被解开,月翔凤额上冷汗直冒,他神情痛苦地出声问道:“焰…你要做什么?”

“凤,等会可能会有些痛,咬着。”炎傲焰俊逸的脸容上有着认真的神情,他抬臂置于月翔凤的面前,沉声说道。

“慢着~~~~你想接回我的手臂?你是大夫吗?还有…做什么将手臂置于我面前?”月翔凤劈头就是一连串问话。

“我不是大夫,但接回脱臼手臂这种小事,只要学过武的人多少都会的,你看手臂己肿起,等大夫处理完钱有道再帮你接臂,这手就要废了,闭上嘴,乖乖咬着。”炎傲焰面无表情地冷声回道。

“会废呀?”月翔凤瞪大了双眼望着炎傲焰,嘴里喃喃自语覆诵道。

“现下还接的回去,在拖下去等会就会肿到无法接合,还不快张开嘴咬着。”炎傲焰开始感到不耐,眼见月翔凤傻愣的拖延时间。

“吓!又不是在咬鸡腿什么的,不要我不要,我宁愿手废掉,也不愿咬着你的手臂,若是这只手是伤你换回来的,那我宁愿不要。”月翔凤任性的死都不肯张口咬。

“凤~~~。”炎傲焰微怒的唤道。

“我.说.我不要。”月翔凤全然无视于炎傲焰俊容上的神情,使性子的把头朝床内侧转了过去,固执的说道。

炎傲焰到也果决,他大掌直伸向月翔凤的伤臂,这一触痛的月翔凤眼眶直滚泪液,正张嘴要喊痛时,炎傲焰眼明手快地将手臂塞入月翔凤的嘴里,接着他将月翔凤的手臂就这么上抬轻压,‘喀’的一声,手臂归回了原位。

手臂是归了位,但月翔凤人也痛昏了。

待月翔凤再开眼,己是半夜,垂首看着自己包扎地来的手臂与手腕处,一股淡淡的药香不断传出。

用另一只手,奋力撑起半身,月翔凤发现了半趴于床旁的炎傲焰,如豹般精锐的黑眸正藏于眼皮之下,目光再顺着俊容来至其中一只健壮结实的手臂上,一排整齐上下对称的齿痕,有些突兀地印在肌理上。

月翔凤伸手轻抚着炎傲焰的发丝,然后滑至手臂上的齿印,最后凤眸微瞪没好气的低骂道:“疼吧!活该,你这个疯男人。”

突然间,一只大掌紧紧的握住月翔凤的手,黑暗中有着一对晶亮的眼眸正征征地望着他。

“我因你而疯,这臂亦也不疼,因为那是你给的印子。”炎傲焰低荡的嗓音中添了抹沙哑,俊容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少不正经了,不疼是不是?要不要我在多咬几个?哼?”月翔凤睨了炎傲焰一眼后,便费力的于床上移出了一个空位,手掌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炎傲焰躺上。

“凤在魅惑我吗?啧啧,明知我只能‘看’却不能‘吃’~~~你这残忍的小东西。”炎傲焰俊容挂上惑人的邪气笑意,一边准备躺身于月翔凤刻意空出的床位上,一边对着月翔凤调侃道。

‘轰’~~火红的颜色瞬间爬满月翔凤的脸蛋,凤眸微瞪,咬牙回道:“我现在开始考虑要不要用脚踹你下床了。”

炎傲焰笑看着月翔凤脸颈酡红的模样,接着缓缓垂首亲吻上微张的红唇,大掌揽住软倚于怀里的身躯,顺势轻而躺下。

唇舌交缠,濡沫交换,许久许久后,炎傲焰这才放开了那对让他流连忘返的朱唇,长指轻抚,笑着回道:“凤不会忍心这样对我的。”

“呼~~呼~~~要不要试…试,虽然一只手臂不能动,可双脚还很健全呢。”月翔凤埋脸于炎傲焰的怀中,语气不怎么具有威胁性地回道。

“有问出是谁指使动手的吗?是东宫?西宫?曹泽?还是何坤日?”炎傲焰收敛起玩笑神色,俊容神色正经,黑眸阴骘地对怀里的月翔凤问道。

“不知道….不过应不是曹泽、何坤日这二人。但是东宫或西宫,我就不太敢肯定了。”月翔凤不加思索地回道。

“怎么说?”炎傲焰淡淡地出声问道。

“第一、自那场假死戏码过后,我从未与他们二人见过面,就算见了面,虽会怀疑我的身份,但绝不会对我起杀意,因为他俩还想找回米粮。第二、若真的是东宫或西宫所为,为何不利用我俩都在时一块杀,而偏选我单独一人时行动,刺杀之人目标很明显就只针对我,对于一旁的永荷、凌雪丝毫没有追杀之意,关于这一点,到让我很困惑。第三、这些刺客的头子,心思有些怪异,在他要落崖之际,那目光很怪异,好像透过我来看见另一人似的。啊~~~乱~~~我跟本就想不出来为什么会被追杀,这些环节完全接连不起来。”月翔凤的脑子努力的运作着,但却毫无头绪可言,他烦燥的轻咬了咬炎傲焰的颈子,希望能从疑点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算了,想不出就别想了,好好休息,现在脑子一团乱的你,什么答案也找不出来的。”炎傲焰语气轻柔低哄道。

“嗯!说的也是~~。”炎傲焰的语,让月翔凤轻易的放弃了思索,虽才刚醒过来片刻,可眼眸里还有疲惫之色,成功转移语题的炎傲焰大掌搂于月翔凤的腰际上,一手抚弄着月翔凤的长发,语气轻柔低哄的要月翔凤跟着他一同进入梦乡

炎凤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