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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人被放到榻上,顾沉不紧不慢地解着衣裳,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榻上的人。乐盈缺背对自己,背脊微微拱起,衣衫大开,紧抓着身下的被子想要往角落爬,瑟瑟发抖,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第二十章

人被放到榻上,顾沉不紧不慢地解着衣裳,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榻上的人。乐盈缺背对自己,背脊微微拱起,衣衫大开,紧抓着身下的被子想要往角落爬,瑟瑟发抖,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脚上无法用力,全凭着双手,每一寸的移动都显得举步维艰,战战兢兢的不敢回头看顾沉一眼。

顾沉没心急去逮想要逃跑的人,褪去袍子,再是内衫,等人爬到床脚,一把抓住了乐盈缺的脚踝,一手将人翻了个身,稍稍用力,整个人就被他拖了回来。

费了好大的劲,全是徒劳无功,顾沉动动手指头,他就无处可逃。顾沉欺身压了上来,“往哪跑?”

乐盈缺衣衫还未全脱,半遮半掩之间,顾沉挤进他双腿之间,单手拉下了他的裤亵。身体对顾沉的记忆很清晰,一经他触碰,胯下直挺挺一根。

慌忙捂住下边,被顾沉擒住,“让我看看。”听着像是商量的语气,可一点儿都不容乐盈缺拒绝。

白嫩的孽根跳出手心,在空中摇头晃脑的。顾沉手指抵在顶端,轻揉着,声音带着点蛊惑,“躲什么?心肝儿这儿我又不是没见过。”

乐盈缺呜呜两声,张嘴是稀碎的呻吟声,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双腿倏地被举过顾沉的双肩,顾沉身子往下一沉,乐盈缺来不及反应,孽根被顾沉含在了口中。

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像是浪潮一般,要将乐盈缺淹没,背脊向下拱起,双手攀上顾沉点双肩,只有紧紧攀附顾沉,他才不会被吞噬。

口中温热,舌尖缠上孽根,吮得乐盈缺三魂丢了七魄,终于在无边的情欲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不…顾…顾郎…不要了…”

只见乐盈缺小腹抽搐得厉害,腰身向上顶起,怕是要到到头了。顾沉口中一重,一股清淡的味道。

从云端跌入谷底,身下的人吓坏了,久久不能从快感中抽离出来,傻痴痴的落泪,只能勉强发出短促的抽泣声。

从未有人让顾沉觉得这般爱怜,放下乐盈缺的双腿,爬到他面上,手指摩萨着他的脸颊,一遍遍的吻着乐盈缺眼角的泪痕。

“心肝儿,我以后只准你在榻上哭。”本是床笫间的荤话,顾沉眼神深邃,乐盈缺看不出有一定丁点儿调笑,只觉得心尖儿都是暖呼呼的。

乐盈缺超顾沉伸手,双手捧住他的脸,嘴里颤颤巍巍的唤着他,“顾郎…”顾沉来不及答应,眼见乐盈缺向上抬起身子,便朝他吻了过来。

自打知道自己清醒后,糕糕就再也没有主动过。顾沉旋即俯下身子,将人压进了被子里。

床榻间是啧啧的亲吻声,和旖旎的撞击声,明明发情期刚过,顾沉却觉得他的糕糕比发情时还要热情,似清醒又似沉醉。

白日里忘情的滚到一堆,晚间醒来便睡不着了,好在这个傻掉的大少爷没规矩惯了,也没人多在意。

账簿的事儿还未同乐盈缺说完,顾沉怀里搂着人不撒手,道貌岸然的继续给乐盈缺教学,“左右睡不着,我说给糕糕听着。”

乐盈缺缩着脑袋想躲回被子里,不大想听,顾沉一怔,将人捞起来,“倦了?”

闻言,乐盈缺摇头,“你又得说…说要我拿东西同你换了。”

“那我们下次再算利息,今儿都给过了,不得听完。”知道顾沉又同他开黄腔,乐盈缺默不作声。

顾沉嘴上占够了便宜,又道,“铺子的账我都看过了,没人查,总会有人想着从中牟利,你随时去铺子也不大方便,月初进货时的账目你留一份,平日的出账就由掌柜记录,下月进货时对一次账,总之账目不对就找掌柜。”

怀里的人任由自己摆弄,顾沉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道,“不方便的出面的事都交给陆麟,还有,铺子和田地的事儿,不用瞒着爹,明**主动同爹商量。”

乐盈缺不解,从他怀里挣扎起身,“万一…猜到你好了…”

顾沉摇头,娓娓道来,“你打理铺子的事情总是瞒不住的,不如你提前通爹商量。”

下坤人不同于女子,哪怕出嫁后,也有不少在外做着生意的,乐盈缺一直屈身于后院,还是由于他腿脚不便。

“顾家如今是顾苑当家,你发情期已过,想要独占顾大少爷,又得为孩子打算,自己琢磨着铺子也在情理之中。”

“独占顾大少”这几个字被顾沉加重,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乐盈缺,乐盈缺被看得面上一热,胡…胡说八道。

“让爹替你瞒一段时间,等收回了租钱,到时候也就不怕外人知道。”知道乐盈缺有在听,只是不愿搭理自己,顾沉一侧身,两人又贴在了一起,“糕糕。”

乐盈缺防不及防,嘴唇被人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轻哼。

给顾青松请安,顾沉没跟着乐盈缺一同去,乐盈缺带了账簿,问安后便呈给顾青松看,“爹,小叔如今独挑顾家家业,顾沉的病也不见好,盈缺守着后院觉得心有不安,所以拿了我名下铺子的账目给爹看看,想让爹帮忙看看。”

见乐盈缺俯着身子恭恭敬敬的递上账簿,顾青松眉头紧蹙,并未接过,审视着乐盈缺。顾家生意大不如前,乐盈缺如今这番话,莫不是想另立炉灶。

乐盈缺隐隐感到顾青松的不悦,不慌不忙又道,“船行生意不景气,说是不想给顾家添麻烦,更多的是想替孩子和顾沉打算,二娘曾向盈缺提过,给顾沉纳妾之事。盈缺的确心胸狭隘,更顾及着旁人不愿真心实意待顾沉,顾沉性子没个定性,纳妾之事能不能…”

说罢,后背起伏着,将账簿攥得更紧了。本以为顾青松这关没那么容易过,忽然间听到他的叹息声,“你的顾虑爹都知道。”手上接过了账簿。

顾青松对乐盈缺的印象不差,真心实意待顾沉,嫁到顾家一句怨言不曾,如今顾苑当家,顾青松清楚的很,这东房总归是要受些委屈。

对于子嗣和嫡庶,顾青松尤为重视,若是乐盈缺能为顾家生下长孙,为长孙打算也不足为过。

顾青松翻看一遍账目,眉间都拧成了川字,“这些铺子田地,先前都没人打理?”

“先前顾不上,如今顾沉对着我脾性稳定了不少,才做此打算。”

把顾沉同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了一遍,顾青松喝着茶听着,末了说道,“原本担心你对从商一窍不通,如今看来还是有些见解。”

乐盈缺暗暗松了口气,道,“盈缺只是略懂皮毛,还望爹能拿个主意。”

“按着你说来,有了收益咱们再往下走。”

谢过顾青松,临走时乐盈缺低头道,“爹,这事儿,能先瞒着小叔一阵吗?嫁给顾沉,顾沉以后便是我的责任了。”

顾青松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乐盈缺的担心,“盈缺,照顾顾沉苦了你了。”

乐盈缺给顾青松请安,两人独处了一会,二夫人晚间不动声色的打听着,“老爷,盈缺同您讲了这般久…”

“沉儿纳妾之事,就不要再提,如今他性子像顽童一般,纳妾不过是添乱。”顾青松发话,二夫人心里恨恨的直痒痒,嘴上也只能答应着。

原以为顾沉纳妾之事不过是往后延期,不曾料到乐盈缺这般软弱的性子,会主动找顾老爷说情,也猜不准他说了什么,竟然说动了顾青松。

屋内,林若秋屏退了下人,阴恻恻道,“乐盈缺他自己跟爹说的?”

二夫人也气愤,本以为乐盈缺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手,“原本老爷不管后院之事,也不知道乐盈缺说了什么好话。”

铺子上,只叫阿离传了个话,“东家让奴婢来取新进货的账簿,我们家少奶奶说了,以后账簿,掌柜的您准备两份,进货那份少奶奶派人来取,出货那份,您自个儿好好收着。”

租地上,陆麟前后去了两次。头一次让农户一分不少的将租钱上缴,果不其然,几户农家联合起来泼皮耍赖。陆麟隔了几日又领了命令,到农户家传话,“少奶奶说了,先前的租钱可以免了,只是这以后就得按时交租,种什么也是少奶奶说了算,不答应的话,只能收回租地了。”

农户还指望着租地过日子,能免了先前赊的租钱,种什么他们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