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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倾情一生,缱绻一世(完)

第二百三十七章 倾情一生,缱绻一世(完)
夜,恍然而过,留在萧家的人都在关注着社会各界的动态,昨晚宴会上那震惊四座的一幕,不知是否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蔓延。

萧寰宇和萧易寒平静的相拥入梦,直到房门被敲响,才双双步出寝室。客厅中,坐着的是一夜未睡的萧野等人,即使这条震撼的新闻是萧寰宇故意散播的,可是他不允许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少爷,您吩咐的事都好了,今早,网络上已经开始流传您昨夜那一段视频,我们查出了是越家做的,您看需要处理吗?”萧野忙碌了一夜,丝毫不见疲惫,毕恭毕敬地向萧寰宇汇报。

“如果是没有加工的就让他去吧,正好省了我们的宣传费!”萧寰宇这话一说完,立即接收到了几枚白眼,银风最看不过眼,他抬起下巴,怒视着萧寰宇,“萧先生,你这么做可要考虑清楚,你和易寒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有何区别?”萧寰宇拉着萧易寒坐下,将脸埋在萧易寒的耳边,这种能拥抱着他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你们是父子!”银风双眼仿佛能冒出火来,他真想冲过去掰开那个男人的大脑,看看他在想什么,这同性恋和乱伦会一样吗?虽然他是觉得没什么。

萧寰宇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银风急的跳了起来,刚想骂出口就被身边的季沐泽扯住了胳膊。

季沐泽熊抱式的将银风禁锢在怀里,安抚地说:“宝贝,别生气,别冲动,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没看他们都这么淡定吗?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难道他没看到萧易寒根本就无动于衷吗?

萧易寒确实没觉得有任何压力,不管他和萧寰宇的关系是否为外人所知,都对他没影响,相反的,他更想与萧寰宇做有名有份的伴侣。

全场寂静无声,担忧了一夜的众人听到季沐泽的话,都同时瞥向萧易寒,是啊,连当事人都无所谓,他们这些人又何必瞎操心,他们只需要在流言过于难听时加以引导就好了。

萧寰宇给众人一个安慰的眼神,笑着说:“这一天迟早会来临的,与其被别人爆料出来,还不如我主动公布,况且,以萧家和天禹如今的实力,一点谣言不足为虑。”

见大家都松了口气,萧寰宇接着对一旁静立的人说道:“萧野,放你三个月的长假,你想去哪就去吧!”

“少爷?”萧野诧异地看着萧寰宇,他是萧寰宇的贴身保镖,像他们这种职业,别说是长假,每天能睡个好觉就不错了。

“这是给你的福利,省得将来你被别人挖墙脚了!”萧寰宇勾起唇角,将当初萧易寒担心的事直白的说了出来。

萧野脸色有些发红,他忙上前弯着腰说:“萧野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少爷的!”忠诚,是他最基本的人生守则。

“好了,我明白,我和寒也要放几个月长假,不需要你跟着,所以你自由地去玩几个月吧。”萧寰宇早有打算和萧易寒去一趟内岛,也正好趁此机会,完成之前对萧野的承诺。

“去哪?”几道不同音色的声音同时响起。

萧寰宇环视一周,眉目间是畅快无比的笑意,他拖着长长的尾音说:“秘密……”

“切!”季沐泽几人同时不满地转过头。

萧寰宇和萧易寒的感情事件在世界掀起了一股长达数月的评论风潮,即使是原先对萧家一无所知的人也因此记住了这对敢于挑战世俗的父子,不得不说,绯闻绝对是最好的广告,这一刻,萧家的知名度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攀越的高度。

聆听岁月沧桑如歌,观赏尘世繁华若梦,在芳草萋萋、波光粼粼的海边,一艘迷你型的游艇停靠在海边,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你说,现在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正吵的不可开交?”萧易寒靠在萧寰宇舒适的胸膛上,手里握着一根鱼竿,长长的鱼线垂进海里,一动不动。

“是吵还是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萧寰宇勒紧手臂,将下巴顶在萧易寒的头顶着,目光温柔地落在萧易寒露出的半边侧脸上,这样的日子美好的让人窒息。

“这里很美对不对?”日落西斜,晕黄的余晖照耀在两人身上,同时将碧蓝的海水染上一层光晕,波光粼粼,反射着耀眼的金色。

萧寰宇想起自己踏入内岛的那一刻,所见所闻不亚于那书中的世外桃源,青山绿水,郁郁葱葱,莺飞草长,鸟语花香,好一幅人间仙境的简图,他眯着眼睛称赞了一句:“很美!”

鱼竿动了动,萧易寒顺手一提,长长的银白色鱼线跃出海面,带着一条肥胖的鱼儿划出优美的弧度,最终归入萧易寒的面前。

“怎么又是这条?”萧易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条熟悉的海鱼,不要问他为什么认识这只屡屡送上门来的笨鱼,只因为这条鱼身上那七彩的鱼鳞绝对是罕见的品种。

“哈哈……看来,这条鱼定是刚才看了你一眼,被你的美色所获,于是有自甘送上门来!”萧寰宇一边感叹这条鱼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人生哲理,一边调侃着萧易寒。

“哼!”萧易寒将它从鱼钩上取了下来,轻轻一抛,将它重新丢入海中,他就不信,今天钓不到一条他想吃的鱼。

萧寰宇叹了一口气,声音哀怨地说:“宝贝,再这么下去,今晚我们的鱼汤可就没有了!”日渐西斜,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可他们的鱼桶却依然空空如也。

“放心,钓不到我们就去其他家蹭饭!”反正这岛上的人不是姓萧的就是萧家人的,去哪家都不怕没饭吃。

“寒,一想到祖父、父亲他们都能在这世外的岛上安详地终老,我也就能放下心了。以后,我们两人相伴一生,白首到老。”萧寰宇俯身凑到萧易寒的耳边,轻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深情。

萧易寒心中一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眺望着遥远的地平线,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倾情一生,缱绻一世,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生一世,此情不渝!”

萧寰宇伸出舌头,舔逗着萧易寒的耳廓,柔软湿润的舌头描绘着萧易寒的耳型,时而在耳蜗外游弋,时而在耳垂上啃咬,薄薄的耳朵在夕阳仅剩的余光下泛着粉红透明,分外诱人。

“宝贝,此刻的你紧紧地拽动着我的心,好想好想……把你融入我的身体里……”萧寰宇低哑性感的声线飘进萧易寒的耳中,宛如电流般激起萧易寒全身的敏感神经。

萧易寒转身,面对着萧寰宇,手中的鱼竿不知何时掉落在甲板上,四眸相对,情深相许,天地间,没有了蓝天白云,没有了碧水海波,有的只是彼此。

当爱穿越时光的隧道,如一粒奇异的种子洒落在尘世中,生根,发芽,最后绽放出一朵璀璨的花儿,那植根于心灵深处的眷恋,犹如一袭温暖的阳光,透过岁月的弹指间,缓缓的流淌进彼此的心房。

在人世沉浮的茫茫大海中,我遇见了你,你看到了我,命运相互缠绕,我们在彼此的心里,静静地镌刻了彼此的名字,那如烙印般深刻而无法磨灭的感情,将我们带入幸福的天堂,在细水长流的生命中,每一点每一滴都入甘泉般滋润着我们的心灵。

唇缓缓相接,萧寰宇仿佛一个毛头小子,心跳的厉害,神经也绷得紧紧的,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当他的唇接触到萧易寒的唇时,满身的细胞顿时活跃了,滚滚热流不断袭满全身。

“寒……”沙哑浑厚的呼唤从唇边溢出,萧寰宇拥紧萧易寒,舌头描绘着萧易寒优美的唇线,随后迫不及待的挤入唇缝中,勾着萧易寒的软舌缱绻缠绵。

“嗯……”舌尖被咬,萧易寒被突然的刺痛打乱了思绪,他怒火与欲望并起,将萧寰宇的舌头卷到自己的嘴里,用力吮吸,两人不断转移战场,拼尽本事相互攫夺。

一只嫩滑的手从萧寰宇的衣角探了进去,顺着紧实的腰身划了一圈,随后向上伸延,停留在那壮硕平滑的胸前。

胸前被袭击,萧寰宇身子震了震,他扯开萧易寒的衣领,将唇沿着萧易寒的嘴角、下巴一路吻下去,那突起的喉结被他含着嘴里肆意舔弄,侧颈的敏感地带被频繁光顾,酥麻的感觉让萧易寒有些发软。

舌尖舔过萧易寒凹陷的锁骨处,两排牙齿在那根细嫩的锁骨上啃噬舔弄,最后沿着被扯开的衣领滑到胸前,留下一窜窜爱的印记。

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海平面上,游艇上亮起了几盏昏黄的灯光,浓重的喘息声和暧昧的呻吟声回荡在这片宽阔的海滩边。

弯弯的弦月爬上枝头,带着羞涩的光亮偷窥着这场动人至极的云水之欢,紧紧相扣的十指,交缠不休的躯体,是谁在谁的耳边低喃:“我爱你……”

望山峦叠嶂,听江海涛涛,闲时一起观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忙时相互惦记,相互关怀,相互等待,两个人的一生,就是如此简单。……

三个月后,在云水城的大教堂,一场震惊世界的婚礼在这里举行,漫天飞洒的花瓣纷纷扬扬,明媚的阳光照亮了云水城的边边角角。

这一天,云水城戒严,几个城的军事力量被调用,封锁了云水城所有的出入口,除了云水城的人,谁也无法出入,一批批想混进来的新闻媒体,各方势力均被阻挡在云水城之外。

“砰……”一声炮响,喜乐高扬,一排豪华的车队停在萧家别墅门外,静待着新人的出场。

“少爷,没有找到寒少的人影。”已经休假回归的萧野一脸急色的跑到萧寰宇跟前报告。

忙乱的萧家别墅,保镖护卫齐出,为寻找今日婚礼的主角而忙的焦头烂额。

萧寰宇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面容严肃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为了这场喜事,钟管家将萧家别墅里里外外都重新布置了一遍,红色的床单被套是肯定少不了的,就连客厅都被贴上了几个大大的喜字。

“继续找!”好你个萧易寒,居然敢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给我耍性子,不就是让你穿白色西装吗,你又不是没穿过!竟然连手机都关了!

“少爷,没有……”

“少爷,没找到……”一个个保镖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低垂着头,不敢看萧寰宇的脸色。

而此刻,萧易寒人呢?

原本白色的教堂因萧易寒的嫌弃被粉刷了一层紫色的漆,教堂里古典的木质靠椅被换成了齐整的红色座椅,洋溢着喜庆的红色,前壁上,一副巨大的新人照片悬挂在墙上。

那是萧易寒和萧寰宇在内岛拍摄的结婚照,背景经过处理,有些模糊,却增添了一抹非尘世的意境,相片上,两个英俊的男人背靠地坐着,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神情自若,温馨萦绕。

萧易寒手指划过那个男人的侧脸,随即轻哼了一声,用手指用力戳了戳萧寰宇的脸颊,用这样的方式宣泄他的不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易寒不知第几次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的龙形手表,离原定的吉时已经不剩半个小时了,那个男人居然还没来!

萧易寒又是一声轻哼,嘴角微抿,眉头挑起,掏出已经关机的手机,开机,拨号,一气呵成。

“萧寰宇,限你在十分钟之内到场,否则……你今天就准备一个人结婚吧!”说完,他将手机关机,随手向后一抛,手机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度,最后准确无误的落进角落的垃圾桶中。

萧易寒凝视着相片上的男人,眉眼逐渐带上温柔的笑意,甜蜜的滋味遍布全身。

片刻之后,两声虎啸声最先传进萧易寒的耳中,他转过身,就见小白和小花并排着蹿了进来,紧接着,那道他期盼的身影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四目相对,火光交接,原来,这一刻你早已等在那里……

(正文完结)

[番外]

☆、假日的邂逅(一) (2779字)

慕夷岛的海滩上,一排巨大的遮阳伞立在海边,穿着泳衣泳裤的异国男女在这休闲狂欢,恣意享受着夏天的火热。

一张白色的躺椅上,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带着大大的墨镜仰躺着,身上一条紧身的平角泳裤,将他那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勾勒的一览无遗,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和紧实的肌肉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身旁几个发色各异的外国女子紧紧盯着男子瞟了几眼,尤其是那露出的身材和重点部位,然后捂着嘴呵呵直笑。

一个胆子稍大的年轻女郎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沙地上,盈盈朝着男子走去,“先生,有没有空一起去喝杯东西啊?”

这句明显的搭讪语句在这种地方是家常便饭,任谁都知道这是变相的邀请。

男子转过脸,带着墨镜的眼睛看不出神色,只见他低沉而冷酷地说:“没兴趣!”

女郎似乎没有想到男子竟然会拒绝,毕竟她对自己的外貌和身材都很有信心,她不退反进了一步,俯身露出饱满的胸脯,调侃道:“先生你不会是个GAY吧?”

否则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会拒绝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刚毅的脸部线条,深刻的五官,让人忍不住心动,这样的男人必定是历经过风雨的,而这位引人注目的正是在休闲度假中的萧野。

“是又如何?”萧野毫不犹豫地坦白。

“呵呵……不如何,只是为什么如今这世上的好男人都是GAY呢?这让我们这些美女怎么活?”女子丝毫没有尴尬,反而自信地回了他一句。

萧野友善的笑了笑,安抚道:“缘分到了,属于你的那位自然会到的。”

“你们东方人就喜欢追求缘分和自然,我们崇尚喜欢就大胆追求,不过我与先生怕是没有机缘了……先生今晚不如去狂欢岛试试,也许就能遇上你的缘分了。”女子说完扭着细腰肥臀往回走。

萧野目送着女子窈窕的身姿,苦笑地嘀咕着:“缘分?那是个多么虚无缥缈的词啊!”

他今年是三十七还是三十八了?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因为他的出生日期一直是个谜,从小被萧家收养,接受训练,之后被分到家主身边,这一晃就是三十几年。

一只手臂横在眼睛上,遮住漏进来的光亮,黑暗中,一个清晰的身影浮上心头,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没有想到他了?

萧望!这个熟悉而遥远的名字,自己会记住一辈子的吧?但也仅仅是记得,他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单恋一辈子的,不,或许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恋上一个人。

对萧望的感情更多的是同生共死、相互扶持的亲情,虽然他敢肯定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从未恋爱过的他并不能理清头绪。

夜幕降临,狂欢岛依旧呈现出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手舞足蹈,高声歌唱,仿佛将一切烦恼抛之脑后。

萧野穿着一件紧身黑色T恤,一条宽松的牛仔裤,随意中带着野性。他高壮的身材即使在壮硕的外国人群中依旧很显眼,尤其是他身上隐隐散发的霸气让人退避三尺。

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萧野有些心不在焉,三个月的假期实在太长,他准备玩几天就回云水城窝着,反正少爷也没规定他要去哪。

“站住,别跑,臭小子……”密集的人群被分开,一个清瘦的身影朝着这个方向跑来,身后追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外国大汉。

被追的是个东方年轻男子,他三步一回头地跑着,萧野的目光定定地盯着那张分外熟悉的脸,萧望?这……怎么可能?

青年跑过他身边时,萧野本能的伸出手,拦腰截住那名青年,他将人提到胸前,细细地端详着那张脸,像,真像!这个青年的容貌咋一看像极了十年前的萧望,只是轮廓比萧望柔和了许多,五官也更精细了些。

“混蛋,放我下来!”青年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身高超出自己一个头的彪悍男子紧紧地抱在胸前,紧张又羞愤地踢着萧野,嘴里叫叫囔囔着。

“快放我下来!他们就快追到了……”青年见萧野毫无动作,顿时急了,连话音都带着哽咽。

萧野朝着前方望去,只见七八个大汉转眼就到了自己眼前,他们目光如火地盯着他怀里的人。

“死了死了……这位老乡,求你救救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脱离那个地方,自己无论牺牲什么都可以。

纯正的东方口音让萧野生出了同情之心,他放下青年,将他拉到自己身后,随后向前走了一步,用慕夷岛当地的语言说:“几位追着我朋友可是有什么事?”

那几个大汉虽然看出萧野身手不凡,可毕竟只有一个人,于是信心十足地说:“这小子是我们老大要的人,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哼哼!”

“你们老大是谁?”萧野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为首的大汉。

“关你鸟事!”大汉挥着拳头,狠狠地揍向萧野。

萧野嘴角微扬,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才对准那人也挥出一拳,拳拳相撞,外国大汉被推着向后倒退了十几步,而萧野仅是退了两步就稳住了身形。

这回,萧野不等对方反应,单枪匹马冲进人群中,展开拳脚,与几个人同时搏斗。

一场酣畅淋漓的斗争维持了近半个小时,游客们纷纷驻足围观,甚至有些还拍掌叫好。年轻男子想趁机逃跑,可是想想人家是为了救他,也不好意思撇下萧野自己跑路。

五个外国大汉倒在地上哭爹喊娘,没倒下的也被萧野超持久的战斗力所折服,全都停下了动作,与萧野对峙着。

“这位先生……我们老大可是赫金先生,您……确定要与我们作对?”刚才为首的那大汉气喘吁吁地威胁着萧野。在慕夷岛,赫金就是最大的黑道大佬,本土的人没有一个敢得罪于他。

“呵呵……赫金?回去转告赫金先生,就说萧家萧野要在他的地盘上护一个人,若是他老人家不愿意,请他来找我谈!”笑话,萧野可是萧寰宇最贴身的保镖,是萧寰宇的心腹之人,对上一个小岛的黑道老大,怎么也不会弱势于人。

萧野转过身,在密集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形似萧望的青年,他嘴角噙笑,走到青年身边,声音带着一丝柔和:“你叫什么名字?”

“未辰,我叫韩未辰!”

萧野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走吧!”他带着韩未辰返回酒店,关上门,看着青年一身狼狈,萧野指着浴室的门说:“先进去洗干净吧,一会出来躺床上!”

韩未辰身体一震,背对着萧野的脸上露出屈辱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救他,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免费的午餐?他咬紧下唇,冲进浴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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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到有亲求番外,于是凔溟将写好的一点先发上来吧,番外不V,但是写的会很慢,番外一写的是关于萧野的故事,周末还有一章,之后的时间还未定哦,会不定时发的。。。

今天发枝枝,顺便给凔溟的新文《流殇恻隐》打个广告,本月参赛中,求各种支持和关注,谢谢!

☆、假日的邂逅(二) (2302字)

韩未辰用热水狠狠地冲洗着大汗淋淋的身体,明明还没开始,他却觉得自己很脏,他满心委屈与羞愤,忍不住一拳打在墙壁上,原本就受了伤的手顿时裂开了几个口子,鲜血沿着掌线汇聚。

算了,不就是以身相报吗?人家救了你一命,没有让你以身相许就好了,韩未辰自我安慰地想着。

可是……可是自己是男人啊,看着镜中那张俊美年轻的脸,韩未辰有些踌躇不定,他的长相其实一点不女相,只是因为性格关系有些文弱书生的感觉,他实在不觉得自己会让人有那方面的想法。

客房中的萧野从行李箱中取出药包,做他这一行的受个伤是常有的事,即使平时锻炼身体或是练功的时候,偶尔也会伤到,所以他习惯了到哪都带个药包。

将药包放在床上,萧野打开电视,一边叫餐一边等着韩未辰。

半个小时过去了,客房的门被敲响,萧野将送餐的侍者迎了进来,付了小费后,萧野才发觉韩未辰洗澡的时间有些长了。

不会是晕在浴室里了吧?

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萧野走到浴室外敲着门问:“韩未辰,你还好吧?”

韩未辰仰着头,闭着双眸,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忘记一会要发生的事。

听到萧野的问话,他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裸着的肌肤被热水冲的发红,关上水流,韩未辰愣愣地看了镜中人一眼,随即咬紧牙关,扯过浴巾围在腰间走了出去。

既然都要脱,那他的衣服也没必要穿了,何况他的衣服已经汗湿了。

萧野没有得到韩未辰的答复,正想强行推门而入,没想到手刚碰到门把,就见韩未辰打开门走了出来,一边手还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擦头发。

光裸的身上挂着还没擦干的水珠,被冲的粉红的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亮,萧野有些发愣的看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韩未辰,尤其是那张似曾相似的脸更是让他心跳加速了几分。

韩未辰眼角余光瞥见萧野那略带痴迷的神态,心里咯噔一声,他本来就先入为主,以为萧野救他只是贪图他的身体,如今见萧野这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韩未辰觉得这间客房实在太小了,让他无处躲藏,他朝着沙发的位置走去,尽量让自己忽略身后那火热的视线。

“咳咳……”萧野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跟在韩未辰的身后,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然后目光自然地在韩未辰身上扫视了一圈。

他如此动作让韩未辰的全身都僵硬了,不是吧?这就要开始了?韩未辰心里一颤,他僵硬地开口说:“你……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自己还是趁这个男人洗澡期间好好想想,是走是留,他知道若是走出这个房门,也许立刻就被赫金那伙人抓去,如果那样,自己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你饿不饿?是先吃饭还是先处理伤口?”萧野看着他身上只是有些青紫,一只手上明显还有血迹,他皱着眉头,取过药包,抓起韩未辰的手说:“我看还是先包扎吧!”

韩未辰受伤的手被握着,顿时全身僵硬如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怕萧野一个发狂会立刻将他扑倒。

他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小声地拒绝着:“不用……不,我没事的!”

“别动!”萧野低喝一声,他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手上的伤定是刚才打到硬物上了,八成还是故意的,他取过碘酒,细心的将有伤口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之后才洒上药,用绷带包扎起来。

“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趴过去!”萧野弄完他手上的伤,取过一瓶跌打酒,轻轻推了韩未辰一下。

这下子,韩未辰本就僵硬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他一直没正眼看萧野,所以没看到萧野手中的药,他咬着下唇,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才声音冰冷颤抖地说:“麻烦你快点!”

萧野以为他是怕痛,唇角微扬,眼中带着笑意,安抚着说:“别怕,不痛的,忍忍就过了。”

韩未辰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在心里嘀咕着:不痛?你他妈的被人捅一下试试!虽然他没做过,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他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

一想到一会要接受的酷刑,韩未辰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到底是一个惜命的人,他背过身子,趴在沙发上,翘起臀部,做出最谦恭的姿势。

萧野被眼前优美的线条曲线迷了眼,韩未辰有些瘦,身上看不出肌肉,白皙的皮肤虽然谈不上嫩滑却也比自己好了许多,腿上也看不到几根毛发。

萧野的眼神暗了暗,对于一个GAY,眼前的美景不亚于一块美味诱人的蛋糕,还是一块只要他张口就能咬到的蛋糕,眼前的一幕实在太挑战他这个禁欲多时的壮年了。

伸出手,轻轻碰触上韩未辰腰上的一块红肿,萧野明显感觉到当自己接触到那块肉时,趴着的人紧张的就快休克了。

低沉的笑声响起,萧野调侃道:“你就这么怕痛啊?淤血的地方不揉开,好的会很慢的,你忍着些,我开始咯!”

萧野说完,将药酒到了些到手上,对着韩未辰受伤的部位猛的按下去,随后用力揉捏,那力道绝对小不了。

“啊……”韩未辰惨叫一声,显然痛得不轻,没办法,任谁被萧野这种粗汉子如此对待都会觉得痛的,萧野平日里为自己疗伤也是如此,可是他皮粗肉厚啊。

韩未辰虽然叫的凄惨,可是心里却异常雀跃,他将满脸通红的脸埋进胳膊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句:我真他妈是猪啊,怎么会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有那方面的企图呢?自己真是够自恋的!

原来人家只是要帮自己疗伤,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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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两三章可能写不完,于是标题直接取一二三得了,觉得番外不错的亲麻烦继续留点足迹吧,偶发现,完结后推荐、评神马的立即消失了,好心痛!!!!

☆、假日的邂逅(三) (4483字)

韩未辰的脸一直红到疗伤结束还未消,当然其中不都是因为之前的误解,而是他有些伤势位置尴尬,被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如此碰触,难免不好意思。

“好了,起身吧!”萧野将被掀开的浴巾一角重新拉好,遮住那片圆润的翘臀,可能是跌坐在地上,韩未辰的臀部上有一大块的淤青,若不是他刚才不小心碰触到这,还未发现。

“谢谢!”韩未辰没有回头,小声的道了谢。

“举手之劳而已,身上的伤都不重,好好养几天就好了。”站起身,萧野将药酒放入药包中,这才走到浴室洗澡。

“你饿了就先吃饭吧,我叫了两份!”正无聊看着电视的韩未辰突然听到从浴室传来的话语。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套餐,高声回了句:“哦!”

说实话,他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桌上摆放的套餐看起来美味可口,比他平常吃的东西不知好多少倍,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然后将目光重新调回来。

人家救了自己,还给自己上药,现在还请他吃饭,他怎么能做出自己先吃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来呢?

强忍着诱惑,韩未辰无比期待萧野能洗的快点,不知是不是他的祈祷成功,五分钟不到,一身冒着凉气的萧野围着浴巾出来了。

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的韩未辰,萧野奇怪地问:“你怎么还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没关系,我等你!”他看的出来,桌上的饭菜即使凉了也很美味。

“过来坐吧!”萧野欣赏地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自己救的这个人除了样貌上像萧望让自己满意外,那一身文质彬彬的感觉也很让自己欣赏。

韩未辰小跑着过去,在桌边坐下,有些拘谨地盯着饭菜看,想动又不敢动。

萧野被他那可怜又可爱的表情刺激的哈哈大笑:“你随意吧,就我们两个人吃饭,哪来这么多规矩?”他知道这人必是想等自己先开动。

“谢谢!”韩未辰接过萧野递给他的筷子,诚挚地道谢,这才开始大快朵颐。

好吃啊,真是美味,他好久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家乡菜了。在慕夷岛,有一个汇集世界美食的美味岛,他知道那里肯定有自己怀念的菜肴,可惜自己那可怜的工资实在不够消费几次。

“慢点吃,不够还可以继续叫!”看着狼吞虎咽却依旧保持着风度的韩未辰,萧野心底涌起一股怜惜。

“不用了,这些够了,谢谢!”风卷残云般将自己那份饭菜扫荡干净,韩未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吃的比彪壮的萧野还快!他的脸刷的又红了。

“哈哈……你真可爱!”萧野看着对面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青年笑得很舒心,他和萧望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所以都大方的很,绝不会轻易脸红。

韩未辰被萧野这么一说,脸更红了,好像涂了一层胭脂,让他白皙的脸颊看起来分外动人。

萧野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分外熟悉的脸,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萧野,这人不是萧望,别胡思乱想……

两个光着膀子的大男人吃完饭后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萧野担心自己兽性大发,所以坐的远些,而韩未辰因为之前的事对萧野大为改观,此刻对他也热情了许多。

“你怎么会被赫金的人追的?你得罪他们了?”萧野看着韩未辰问道。

韩未辰听到此话,脸上有些愤慨之色,“他们那些吸血鬼,就算我没得罪他们,麻烦也会自动上门的!”

似乎察觉自己有些粗鲁,韩未辰解释道:“我是偷渡过来的,在慕夷岛一家古董店做书画鉴定的,像我们这种三无人员都要接受赫金那个组织的管制,每个月上缴保护费,天知道,他们到底保护我们什么了!”

“你……为什么要来这?”在萧野看来,一个人远离故乡在外地打拼,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谁愿意出国遭罪。

“呵,我家里没人了,就我一个人,自然是想到哪就到哪……”韩未辰将视线调向窗外,外面依旧是灯红酒绿,这里压根没有黑夜与白天的区别。

萧野不会傻到相信韩未辰的话,见他不想说也不勉强,他起身说:“很迟了,你去休息吧,我今晚睡沙发。”

“这……这怎么行?我是客人,况且……你比我高得多。”他哪好意思一个人独占大床,而让他的救命恩人挤沙发呢?

“没关系,你身上有伤,睡床安稳些!”

“要不……”韩未辰看了那张白色大床一眼,下定决心说:“要不我们一起睡吧?”韩未辰前所未有的窘迫,他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真是太丢人了。

萧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睡觉,可是自己可是个GAY啊,让他面对着一个与前恋人相似的男人,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用,我睡姿不好,怕压到你!”说完,萧野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在沙发铺平,准备将就一晚。

第一夜,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度过了安稳的一夜,只是两人都未睡熟。

第二天一早,萧野的房门就被敲响,他起身穿了件T恤去开门。

门外站着五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子,都带着武器,萧野第一反应是赫金来要人了,可是等他看清楚他眼前之人时,就知道事情不是这样。

“哈哈……这位一定就是萧先生身边的得力助手萧野先生吧?久仰久仰!”一头棕发略显老态的男子伸出手,冲着萧野热情地说。

“你是……?”萧野猜测这人八成是赫金本人,他握了一下那只主动伸出的手。

“我名叫赫金,萧野先生估计没听过吧?”赫金假笑着恭维着。

“怎么会?昨夜还听过您的大名!”萧野见他不像来者不善,于是请进了房内。

韩未辰听到动静已经起身穿好衣服,他听到那位黑道老大赫金竟然亲自上门,有些疑惑。

“请坐!”萧野客气的招呼着,他朝韩未辰语气温和地说:“小辰,给赫金先生倒杯水来!”

韩未辰虽然不解他为何突然换了称呼,还是乖巧的倒了水,刚放下水杯,他就被萧野拉进了怀里,他不安地动了动,最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赫金见两人动作亲密,了然地笑了笑,“原来这位是萧野先生的人啊,我底下那些小子真是有眼无珠。”

“您客气了,我也是昨天才见到他,只是他很合我的口味,所以打算带回去。”萧野说完在韩未辰脸上亲了一口,眼中也带着深深的情意。

那浓浓的爱意别说让韩未辰一时失了神,就是赫金也信以为真了,他拍着手说笑着说:“没想到萧野先生还有这份奇缘啊!那我先给您道个喜了,来人,将我的贺礼送上!”

赫金这次来显然是带足了诚意的,连礼物都准备了。

萧野笑了笑,没有接,而是直接问:“赫金先生可是有事?”天上掉馅饼的事,萧野在五岁时就不信了。

赫金搓着手,有些犹豫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件事想请萧家帮个忙。”

“哦?说来听听!”萧野倒是很想知道,在这个海外小岛上,这人能打什么主意。

“其实也不是请萧家,而是天禹,想请天禹帮个小忙。”天禹声名赫赫,却不是随便什么生意都接,因为人手有限,天禹已经开始走高端市场。

萧野取来一张名片,递给赫金,交代道:“你打这个电话试试,但是我与寒少并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天禹的人给不给我面子就难说了。”

赫金双手恭敬地接过名片,感谢道:“有萧野先生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多谢萧野先生,我先告辞了,祝您假日愉快!”

等送走赫金,萧野转头就对上韩未辰探究的目光,他笑了笑,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韩未辰尴尬地扭头,低声问:“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慕夷岛黑道的老大都对他恭敬有加?

“你在国内时没听过萧家吗?”萧野并没打算隐瞒,他也不是多么高贵的人,没觉得有遮掩的必要。

韩未辰张着大嘴,不可思议地说:“不会是国内最大的世族大家—萧家吧?”那是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家族,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与萧家人扯上关系。

萧野走过去,揉揉他的脑袋,顺便抬了抬他的下巴,将他张开的嘴巴合上,“很诧异?”

韩未辰傻傻的点点头。

“我叫萧野,是萧家主的保镖而已,所以你不用太惊讶!”萧野的手依旧停留在韩未辰的下巴上,他凝视着眼前这张干净的脸庞,再次失了神。

韩未辰被他过于火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被抬高的下巴让他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他紧张地说:“萧大哥,你……”

萧野打断他的话,语气温柔地说:“小辰,愿意跟我回国吗?”

他刚才与赫金说的话并不完全是敷衍,他喜欢与这个单纯直白的青年呆一起,不仅是因为他肖似萧望的容貌,也有自己内心的那份悸动。

“回国?我……我家里没人了。”韩未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成为你的家人!”萧野缓缓低下头,在离那两瓣红唇几毫米的距离停下,等着韩未辰的回答。

韩未辰呼吸急促了起来,猛然加速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叫嚣着,他脑袋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咯,我要吻你了……”话音刚落,还不等韩未辰反应,萧野已经覆上了他的唇,仔细研磨,舔舐。

“别……别这样……”韩未辰推拒着身前的人,这是他第一次被男人吻,厚实温暖的双唇有力地吸着他的唇,有些刺痛,也有些柔软。

萧野双手搂着韩未辰的腰,将人带进怀里,两具身体紧密相贴着,相互摩擦的感觉让萧野的火热瞬间调动了起来。

韩未辰惊恐地感受小腹上抵着的硬物,他用力挣扎着,直到萧野一放开他,他立即跳离,涨红着脸,不知所措。

“抱歉……”萧野有些懊恼,他该循序渐进的,可惜身体的真实反应可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韩未辰低着头,连脖子都红透了,他居然跟一个男人接吻了,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萧野不想让机会流失,他上前一步,看着韩未辰认真地问:“刚才……我吻你的时候,觉得恶心吗?”

韩未辰刷的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问出这句话的萧野,这种问题让他如何回答?

“不讨厌对不对?”萧野欣喜地看着他的表情,然后趁热打铁的问道:“小辰,我们交往吧?”

韩未辰双目圆睁,眼底带着一丝恐惧,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不是……”

萧野堵住他的唇,他知道韩未辰要说什么,无非是他不是同性恋之类的,可是就算他是直的,他也想掰弯他。

“不要急着回答我,你可以先和我回国,我给你时间考虑,若是你真的接受不了,我不会纠缠着你的。”说完这句话,萧野开始打包行李,他迫切地想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他对感情也算是毫无经验,他需要回去好好征询意见,家里有的是高手,他就不信他还搞不定韩未辰。

在韩未辰看不见的角落,萧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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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越写越多的感觉,不知道原计划的四章能不能写完,争取明天把萧野的故事完结掉,吼吼~~~加油!!!

凔溟的新文《流殇恻隐》古风兄弟文,年上,喜欢的亲们可以收藏着,谢谢!

☆、假日的邂逅(四) (4430字)

韩未辰知道萧家肯定很大,可是当他跟着萧野抵达云水城,来到萧家别墅门外时,还是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一片别墅型建筑群,占地广阔,高贵中不失典雅。

车子通过检查缓缓驶入别墅内,萧野打开车门让韩未辰下车,然后带着人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哟,萧野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三个月的假期还不到半个月啊!”迎面走来的是一筒,他打趣地看着萧野,然后将目光移向韩未辰,“啊……”

一筒指着韩未辰惊愕地差点大叫出声,“这……这怎么可能?”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不是萧望,可是那相貌实在是像!

韩未辰眉头紧锁,他记得萧野第一次见他也差不多是这个表情,难道……

萧野牵着韩未辰的手,不理会大惊小怪的一筒,朝着住宿区走去,沿途碰到的人都对萧野友好恭敬地打招呼,对于韩未辰则是如出一辙的表情:惊讶、疑惑。

“他们……”韩未辰小声地问萧野,他有种自己是稀有物种的错觉。

“没事,一会我告诉你!”萧野知道,这件事没法隐瞒,而且他也不想给韩未辰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萧野,回来啦!”最大的一栋别墅前,钟管家笑着冲萧野打招呼。

萧野忙迎上去,拉着韩未辰给钟管家介绍:“钟叔,这是韩未辰,是我打算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韩未辰因他这句话立刻就红了脸,垂着头不敢见人。

钟管家在诧异之余没有特别的表现,只是冲韩未辰点点头,和蔼地说:“我是这里的管家,以后就住这吧,萧野人很好,少爷与小少爷度假去了,回来介绍给你认识!”

钟管家的热情让韩未辰心生好感,他看得出来这家子人都不错,至少对萧野都很好,不知他口中的少爷是否就是萧家的家主,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见到那高高在上的人。

“谢谢!”韩未辰对着老管家鞠了一躬。

“不用客气,你就住在萧望以前的房间吧,让萧野带你去!”钟管家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韩未辰一眼,随即走了进去。

被带进一个宽敞舒适的房间,韩未辰看着墙上一幅照片愣在当场,照片上的人与他至少有七分相似,只是那人明显比他强壮,比他有气势。

萧野倒了一杯水递到韩未辰手中,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讲述了他与萧望的故事,从相识到相知到相伴再到相别。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承认救你是因为你长的像他,但你相信我,我想与你一起生活完全是因为你,仅仅是你!”萧野看着神色复杂的韩未辰说道。

韩未辰心里不难过是假的,他没想到这个带他回来的男人,竟然曾经有一个与他长的很像的情人,他确实觉得这个人之前所说的话都是冲着这点来的。

“我……不是他!”韩未辰垂着头,略带伤感的说。

之前萧野对他的表白令他很惊讶,自己也没打算接受,可这会儿知道了这回事后,心里竟然冒着酸泡泡,尤其是听到他和萧望的故事后,竟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希望自己是那个与他一起成长、一起共事的人。

“我说过,我带你回来,并不是完全因为他,这个世界上要找一个长的像他的人并不难,可是我们遇到了,而我……是真心对你有好感的,你给我一种强烈的安定感,很温馨的感觉!”

“可是我……”韩未辰张了张嘴,竟然不想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累了吧,先休息吧,一会吃饭我来叫你,你安心住在这吧。”萧野不想听,他在韩未辰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起身出了门。

他并没有幻想着韩未辰立刻就能接受他,反正人来到萧家,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况且他知道,带一个陌生人回来,必须经过多方审查。

韩未辰就如此在萧家住了下来,起初几天还有些拘谨,不敢随意走动,毕竟这个地方怎么看都是个严肃的地方,后来渐渐和别墅的人熟了,也就放开了许多。

萧家别墅的人因为他的长相,多少有些亲近感,接受起来也比一般人快些。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萧野带着韩未辰游览云水城,昨晚,银风给他打电话,一方面套出了他带了一个人回家的话,一方面教他如何应付,当然,这些都是季沐泽在一旁出的主意。

漫步在云水城繁华喧闹的大街上,萧野一边给韩未辰介绍着,一边关注着韩未辰的脸色。

“喜欢这里吗?”萧野带着期待问。

“嗯,很美,很好!萧家人……也很好!”韩未辰脸上有些发红,小声地回答。

“那你……愿意一直留在这里吗?”

“呃,这个……我想在这里找份工作!”韩未辰扭过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这个地方我很喜欢。”

“好,想找什么样的,我可以帮你参考!”萧野没有说出要给他找工作的话,他相信韩未辰希望自己有自己的事业,他们将来就算在一起了也依旧要各有各的工作。

“嗯,好!”

突然,韩未辰盯着一处呆滞的看着,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萧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美艳的女郎从一辆高级跑出上走下来,接着,一个大肚子肥耳朵的中年男人也走了下来,两人相携着朝一间高级酒店走去。

“怎么了?”萧野心有所感,直言问道。

“没,没什么……”韩未辰掩去眼底的悲伤,转过身,正想拉着萧野走人。

“韩未辰!”这时,一道尖细中带着惊讶的女声传来,萧野明显能感到身边之人的情绪不稳了。

那名身穿一套粉红色名牌女裙的女子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走过来,她看着韩未辰,眼神有些复杂,“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最近过的好吗?我听说你出国了的!”

韩未辰应付地笑了笑,回答:“我很好,刚回国!”

“是嘛?”女子瞧了他身边的萧野一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笑着说:“没想到……你竟然……”

韩未辰面如火烧,涨红着脸,嘴唇也咬得紧紧的。

萧野心疼地揽着他的腰,感觉他怀中人的推拒,他冲那中年男子说:“兰总好啊,这大白天的,您倒是好雅兴啊!”

男子早就看到了萧野,刚才他躲在女子身后,尽量缩着自己的身子,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看到了,他迈出一步,挤出笑容说:“许久不见了,萧野先生!萧总可好?”

“我家少爷度假去了,自然是好,对了,昨天见到了贵夫人,似乎……在打听您最近的下落呢!”

“是……是吗?”男子肥胖的额头冒出细汗,他急急忙忙道了声别,然后转身回到车上,开着车子呼啸离去了。

女子呆立在那,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就如此被抛下了。

“他家有个母老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虽然这人花心,但是最怕的就是他老婆了,听说被他老婆处理掉的女人不少!”萧野笑容满面的对韩未辰说,实际上是说给女子听的。

女子刮了两人一眼,却不敢发作,萧野的身份她多少猜到一些,于是只好愤然离去。

萧野见韩未辰目光紧盯着那女人,心里顿时不爽了,他拉着韩未辰的手拐了个弯,将人按到墙上,霸道的吻随即落下。

“她是谁?”吻毕,萧野捧着韩未辰的脸问。

“没谁,一个……老朋友!”韩未辰紧张的左右看了看,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大胆,在大街上吻他,“你快放开我,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萧野依旧禁锢着他,寒着声问:“是前女友还是你暗恋的对象?”

被人问到痛处,韩未辰大声回答:“关你什么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萧野说道,又堵住了韩未辰的嘴,这次的亲吻不似之前温柔,而是带着暴戾的情绪,让韩未辰有些胆怯。

“你……别……”

回到别墅,萧野一言不发的拉着韩未辰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人推倒在门上,带着情欲的吻侵蚀着韩未辰的大脑。

萧野抱起他,将人平放在床上,随即覆了上去,衣服一件件脱落,房内的气温逐渐升高。

“你做什么?”韩未辰有些畏惧地躲避着萧野粗暴的吻。

“韩未辰,我想要你!”萧野用自己挺立的部位朝他顶了顶,让他感受自己的变化。

韩未辰的脸已经堪比番茄了,他当然知道那个东西意味着什么,可是,可是,他心里依旧怕怕的。

“我……我怕疼!”韩未辰闭着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些。

萧野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回答,心中欢喜:“呵呵,第一次难免的,我会尽量小心的。”

萧野的吻转为温柔,他研磨着韩未辰红润的双唇,品味着他口腔内的甘甜,然后一路向下,在韩未辰身体的各个敏感点徘徊。

闭着眼的韩未辰只能感受到一条湿滑的舌头在他身体各处点火,当那酥痒的感觉从小腹上传来时,他不由自主地睁开双眼,正巧瞧见萧野正俯身将他那半挺立的东西含进嘴里。

“轰!”一道雷光闪过,韩未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爆裂了,“别这样……啊……”他踢着萧野的胸膛,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如此对待过他。

灭顶地快感沿着尾脊骨窜上脊背,如电流般刺激着他颤抖着身体,韩未辰仰起头,又重重地倒回床上。

“嗯啊……”萧野一个重吸,成功让韩未辰发出更大的呻吟声,那娇媚的声音同时也让萧野欲-罢不能。

“快……快放开……啊……萧野……”韩未辰伸手推着萧野的脑袋,他快不行了,“啊……”

“你还好吧?”萧野吐出嘴里的液体,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浊,看的韩未辰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真是……”韩未辰白里透红的脸仿佛能滴出血来,他不敢直视着萧野,只能侧过头小声地说:“你……继续吧……”

那抵着自己大腿的东西已经发热发胀到顶点了吧?韩未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平躺在床上。

他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不要太痛才好。

可当萧野脱下他最后一层屏障后,那根粗壮的东西令韩未辰有种退却的冲动,这……这真能……?

“别怕!”萧野吻着他的脸,小声地安抚着,他小心翼翼的扩张,争取让韩未辰早些适应。

被撑开的地方非常不舒服,带着胀痛,让韩未辰死命地缩着身子。

“乖,别怕!未辰,看着我!”萧野摆正他的脸,对上他水汪汪的眼睛,眼底的水色让萧野有一刻的失神。

“你……轻点!”

“呵呵,好!”萧野嘴里这么应着,下身却一个挺身,直直没入那处,突然的袭击令韩未辰痛的抱头大叫:“啊……好疼……”

“宝贝,忍忍就好了……”萧野一边亲吻着他的唇,一边抚慰着他的疲软,直到手下有些变化才开始动作。

……

韩未辰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萧野,以后你别想轻易上我的床!真他妈的痛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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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发了,唉,写短篇真纠结,感觉好多东西想写却怕越扯越远,这段萧野的故事就如此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写谁呢?让我好好想想!

今天一起改了一下错别字,谢谢晴空给我抓的虫虫。

☆、美妙的人生(一) (3060字)

银风在杀手界混了五年,才从一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子蹿升到世界十大金牌杀手之一,这个闪亮的名号之后意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从小的孤寂,刻苦的锻炼,十几岁的年纪,他已经是“无恶不作”的人了,杀人、杀人……在他那些年的生活中,似乎总是充斥着血色,以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绝不可能是老死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哪一天被一颗子弹穿透颅骨,那估计是他最乐意的死法了,轻松、迅速、毫不拖沓。

可是一场暗杀,却扭转了他的命运,自那之后,他摆脱了这种亡命天涯的生活,他以为他是喜欢刺激的,可是最终的事实告诉他,原来他是渴望爱情的,渴望一个温暖安定的家。

那年,他接到了暗杀萧家主的任务,虽然对方身份高不可攀,可是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杀不了的人。

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了解萧家主的生活习惯,他发现这个男人每次出门总有十几个身手不俗的保镖,防弹车,即使下了车也是众人环绕着,确实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哼!有钱人就是排场大,肯定是黑心钱赚多了,怕死了,否则干嘛带着这么多保镖,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吗?

银风躲在暗处恨恨地嘀咕着萧寰宇,他也不想想,天天像他这样想取萧寰宇性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保护的紧点能行吗?

终于,那年元宵,天赐良机,终于让他碰上了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个男人竟然在郊区搞出这么一场浪漫的约会出来。

而让银风诧异的是,这位萧家主倾慕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少年,还是个明显年纪不大的少年,卧槽!有钱人就是这幅德行,外界传言萧家主作风如何如何,结果还不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人。

银风在腹诽的同时,不忘抓准机会,趁着萧家主吻上那个少年时,他果断开了枪,哼哼,让你只想着美人,这下子看你怎么躲?

可是事实却出乎意料,那个少年竟然一把推倒了萧寰宇,子弹只从他们头上呼啸而过,一点也没擦到萧寰宇的身体。

卧槽!谁他妈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少年其实是个世界级高手,还是他背后长眼了?

突然,一把银色的匕首呼啸而来,银风眸光一闪,侧身躲避,却依旧被刺中了肩膀,他看着朝这个方向追来的保镖,立即捂着肩膀掩藏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屏住呼吸,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有那清脆的声音:“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哼!想诈我出去,没门!

“你难道想流血而亡吗?”又是那个少年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肩膀上的伤口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可拖久了,他估计真会一命呜呼了。

意料之中,他被制服了,看着抓着他的清俊少年,银风忍不住出声问:“你是谁?”

银风知道萧寰宇有个儿子,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而他又无法太过接近萧寰宇,因此对于这个少年的身份只是猜测,可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又让他不敢肯定,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父亲会亲吻儿子的嘴唇的。

他没想到,在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给他下毒,卧槽,搞毛啊!哼哼!等毒解了,看我怎么回报你们。

可惜,事实证明萧易寒的毒不是那么好解的,为了小命,银风只好按照约定取来了那个雇主的脑袋,或许是那天夜里的月色太好,或许是当时那个少年的气场太迷人,他竟然轻易同意了他的交易:为萧家服务三年。

银风知道自己不是个GAY,可是他也不是接受不了男人,尤其是面对萧易寒那个俊雅绝伦的少年时,他确实是欢喜的,若是真能和这样的人交往,恐怕再直的男人也会变弯吧?

可谁知自己的想法还未付诸行动,这个俊秀的少年就走了,还是一走三年,卧槽!他真是自掘坟墓啊!

不过在萧家的三年倒是没有自己想象中难过,每天他与萧野他们一样,跟着萧寰宇,他去哪自己就去哪,听起来很没地位,很不自由,可是他却见识到了世族大家的生活。

与以往东躲西藏的生活不同,作为萧寰宇的保镖,他得到了最大的尊重,不管是在萧家内部还是外部,似乎他们这些人也被打上了萧寰宇的标签,不管遇上谁都能得到礼遇。

这样光明正大又有尊严的生活很能打动人心,在这三年中,萧寰宇也遇上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暗杀,他觉得他上次真是幸运极了,至少他没被扔到暗部,任由一群变态的家伙折腾。

他的生活真正转变于那个机场,在那里,他遇上了与他纠缠一生的人,那个叫季沐泽的妖孽男,他原本以为是个极品美女,没想到却是个极品人妖。

银风现在想起当时的心情,都觉得够扼腕的,这要是个美女该有多好啊,至少他后半辈子就不会是被人压的命运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高山城,萧寰宇那段时间都是在满怀期待中度过的,因为那个少年要回来了,所以他是坚决不肯离开云水城的。

银风想想,当时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好像是因为听说那人的长辈去世,所以自己打算去看戏外加数落一番的,而且,美人养眼不是?

到了高山城,银风彻底对季沐泽改观了,在他心目中,季沐泽一直个是花花公子,占着美貌与身份四处勾搭,总之,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当他看到这人一身白衣,黑发飘飘,捧着一尊遗像孤傲地站在送葬队伍前端时,他的心里突然滋生了不一样的感觉,或许,他的生活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随性!

发生在陵园的那一幕枪杀,让银风彻底了解了季家的明争暗斗,看着血脉相连的叔伯兄弟为了钱财相互重伤,相互仇视,甚至动用了最卑鄙的手段,期待着对方死,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啊?真是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银风本来没有打算参与这种家族内部斗争,可是好死不死的竟然有人以他救了季沐泽一命为由,想报复他,妈的,大爷我都不打算干涉了,你们这群混蛋居然还敢来送死!

季沐泽看似很随性的一个人,其实内心缜密,狠起来比自己这个杀人如麻的杀手还狠,真不愧是经历过家族斗争的。

半个月的时间,仅仅半个月,季沐泽就平定了季家内部的反对声音,当然,事后季沐泽告诉他,为了这一天,他可是准备了好几年了。

盛大的继任晚宴,银风依然记得那天的季沐泽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清雅高贵,妖媚动人,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能魅惑人心,所以,当季沐泽向他敬酒时,他毫不犹豫地喝了。

那一夜,他们做了。

事后,银风无论如何回想,也想不出那一夜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到底是谁主动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每每他拿这件事问季沐泽,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晚你喝醉了,搂着我不肯松手,我送你去房间,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还主动吻我,说什么‘不要走’之类的话,你是知道的,我也喝多了,而且我喜欢男人,所以……事情就发生了!”

哼!银风坚决不相信这个答案,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醉迷糊了,把季沐泽当美女了,可是季沐泽趁人之危的罪名算是被他记下了,要知道,若事实不是这样,他岂不是被季沐泽吃了还要承担勾引的罪名。

奶奶的,这个亏真是吃大了!

不过,看在季沐泽貌美的份上,银风觉得自己也不算太亏,至少赚到了一个极品美人,呃,虽然是美人压他,不是他压美人,不过偶尔能反攻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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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风和季沐泽的故事开始咯,这对因为文中出现的比较多,故事反而不好写了,今天更一章,剩余的到周末继续努力。

☆、美妙的人生(二) (2472字)

高山城的冬天很冷,漫天雪花飞舞,厚厚地积雪能将空气冻结,人们呼出的空气都能结成冰。

就在这么一个天寒地冻的清晨,银风如往常般醒来,他伸手向身边一探,却发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冷冰冰的触感让银风有些不满。

房间内很暖和,银风拿起手机拨通季沐泽的电话,却发现铃声在房间内响起,他起身披了一件睡袍,在偌大的房子中寻找季沐泽的身影。

“银风少爷早!”季家的老管家正修剪着客厅内的盆栽,见到下楼的银风忙上前问好。

“季沐泽呢?”

“少爷在厨房呢!”老管家起先并不待见银风,在他眼里,季沐泽就该娶一个大家闺秀作为季家的当家主母,将来生个小少爷继承家业。

可谁知,老爷过世不久,少爷竟然就将这位带了回来,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这位就是他家少爷的伴侣。

少爷喜欢男人他知道,可是他一直以为那只是玩玩而已,以前少爷的对象也不少,所以管家并不认为这位能待很久。

可是,这次少爷似乎是认真的了,两人竟然一起生活了五年也没有分开,期间大吵大闹甚至大打出手都有,好几次都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可是愣是没有分手,真是稀奇啊!

久而久之,季家的佣人们也习惯了这位少爷的存在,反正他们也就是从照顾一个少爷变为照顾两个,似乎比女主人好伺候多了。

老管家在大冬天抹了一把冷汗,他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他家少爷会进厨房,光是少爷围着围裙做饭的样子就让他寒碜。

“他在厨房?”银风一愣,然后火速冲进厨房,这个地方他自从住进季家就没进去过,没想到有一天他家男人竟然会亲自下厨给他准备早餐。

“啊泽!”银风从背后拥住季沐泽纤细的腰,他将脸埋在季沐泽的背后,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幸福感油然而生。

“去洗漱吧,很快就能吃了!”季沐泽被他强大的冲劲差点撞翻了锅,他一手执着锅铲,一手拍拍银风的手背,示意他出去。

银风依然不动地抱着季沐泽,他双眼冒着星光,愉悦地问:“今天怎么想起给我做饭?”

“老公给老婆做饭不是天经地义地么?”季沐泽一个颠锅,将锅里的煎饼翻了个身,为了学这一手,他可是早起了好几天偷偷练习的,要是做不好他就继续回房间睡觉,今天因为看成果不错,他才等银风起床吃饭的。

银风兴冲冲地回去刷牙洗脸,以飞速解决好一切,然后又冲到餐厅,笔直地坐在餐桌前,等着他的爱心早餐。

季沐泽围着一条粉红色的围裙,长长的黑发扎在脑后,露出那张惊艳魅惑的脸,银风刹那间觉得自己要美死了,竟然找了这么一位美人,天天对着美人吃饭,真是秀色可餐啊!

“还看什么,快尝尝!”季沐泽敲了银风一下,看着银风那副花痴的傻样,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哦!”银风回过神来,冲着季沐泽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然后叉起一块鸡蛋塞进嘴里咀嚼着。

“呃……”银风满脸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一股咸到发苦的滋味传进神经,他强烈压制着把嘴里那块咸的要命的鸡蛋吐出来的冲动。

憋了憋,忍了忍,银风一个吞咽,将一整块鸡蛋吞下了肚,然后冲季沐泽绽放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称赞道:“好吃!”

季沐泽自信心得到极度的膨胀,他笑若春花,问:“真的好吃吗?那你多吃点!”

银风看着满满一盘子的东西,心里发苦,这些他要真的都吃下去,估计今天就得在厕所里待一整天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银风切了一小块煎饼喂进嘴里,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然后整张脸就快黑了,妈呀,这东西怎么这么硬?

“怎么样?”季沐泽期待地问。

“不错不错,很有嚼劲!”银风挤出一个笑容,再次将那块咬不动的煎饼吞下去。

“那就好!我还担心不好吃!”季沐泽松了一口气,他切了一块鸡蛋,打算自己品尝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等一下!”银风大吼一声,动作迅速地夺过季沐泽眼前的盘子,顺便连他手上的半块鸡蛋也抢了,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季沐泽,解释道:“我……我怕我不够吃,所以,阿泽,这些都给我吧!”

他家亲爱的这么努力给他做吃的,他怎么能让他发现自己的东西其实很难吃了,那多伤他的心啊,还是自己受些苦,都解决了吧!

“风,你很饿?”季沐泽看着那两盘分量十足的早餐,疑惑地问。

“是啊,很饿,我都快饿死了,还不是怪你,昨天晚上变着法子折腾我!”银风说完还顺便给季沐泽抛了一个大大的眉眼,要多风情有多风情。

季沐泽最喜欢看银风这副可爱撒娇的样子,他温柔地说:“那好,你慢慢吃,我让管家再做些来。”

看着季沐泽走出餐厅,银风大大呼出一口气,他忙将两个盘子中的食物倒在一起,然后在餐厅中寻找着垃圾桶,妈的,这些东西他要是真吞下去,估计直接一命呜呼了。

季沐泽一个回身,正巧看见银风端着盘子到处寻找东西的模样,他眉头一皱,不用猜也知道的事情的始末。

他回到餐厅,搂着背对着他的银风,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你不用这样的,不好吃我们不吃就好了,我第一次做,不能吃是正常的,你何必如此!”

银风僵在季沐泽的怀里,手里还端着满满食物的盘子,他尴尬地转身,挠挠头发,安慰着季沐泽说:“我这不是怕伤你的心吗?”

“风,我现在真的伤心了,怎么办?”季沐泽抽掉他手中的盘子,捧着银风的脸,一脸委屈地问。

“那,要不,我也去做一次早餐?”银风其实会做饭,而且做的相当好,只是在季家,有的是厨子,他自然不必费心,为了弥补季沐泽,他打算弄几样难看就难吃的早餐,以抚慰季沐泽受伤的心灵。

“不用了,我们还是不要浪费食物了!”季沐泽凑近银风,两人鼻子对着鼻子,气氛一时暧昧了起来。

“那……你不饿吗?我去找管家要吃的吧?”不知为何,银风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样的季沐泽太性感,他发现自己有些抵御不了。

“饿了,但是我比较想吃你,那些东西不足以弥补我!”季沐泽对准银风的嘴咬下去,力度之大,让银风觉得他真当自己是一份早餐了。

☆、美妙的人生(三) (1945字)

两人在餐厅中大战了一个回合,饶是银风脸皮厚也经不起这样的事情啊,等两人穿好衣服走出来时,就见外面一群男佣女仆不是在假装打扫就是在抬头望天,靠!银风满脸涨红,落荒而逃了。

趁着季沐泽在书房工作,银风回房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匆匆地离开了季家,开着季沐泽送给他的那辆豪华跑车,银风来到本城最高档的酒店。

他将贵宾卡往前台一扔,拽拽地说:“给我开间总统套房,一个月!”

前台小姐双眼放光地看着眼前这位明显很多金的公子哥,不得不说银风的外表真的很具有欺骗性,三十岁的年纪绝对能冒充二十岁的小伙子。

前台小姐露出最标准的笑容,双手接过那张重量级的贵宾卡,然后在卡槽“刷”的一下,上面立即显示出了季沐泽的名字,“呃……这是……季总的卡?”小姐有些疑惑地问。

“对啊,有什么问题?”这张卡是他刚才从季沐泽钱包里拿出来的,反正是季家的酒店,他干嘛去其他酒店便宜外人?

“可是……呃……季总的那间房目前有人住着!”前台小姐看着眼前这位穿着随意的青年,瞬间将他的形象从富家公子沦落为被人包养的小白脸了。

“什么?有人住?”银风大吼一声,瞬间吸引了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不过他可管不了这些,他倾身抓着前台小姐的胳膊问:“男的女的?”

卧槽!该死的季沐泽,别让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来,否则大爷我阉了你!

“这……对不起先生,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前台小姐此刻已经可以确定,这位一定是季总的相好,至于是什么程度的,就难说了。

银风火冒三丈,他轻轻一跳,跳进了前台内,然后对着电脑摆弄两下,屏幕上立即出现了季沐泽那间房的信息,“1520,哼!这个数字……真他他妈的混蛋!”

“先生,您这么做……”前台小姐被挤到一边,见到银风熟练地操作,也只能出声提醒。

银风跳出前台,背着背包冲到电梯前,死命地按着那闪光的按钮,妈的,季沐泽,你要真敢给老子玩这一手,你自己看着办!

银风从来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分分秒秒的过去,电梯终于在他面前敞开,他走进电梯,按下十五层,然后带着复杂的心情慢慢攀升。

“叮……”银风走出电梯,这一层只有两间房,都是总统套房规格,他轻易地就找到了那间标着1520的房间,抬起手,银风却犹豫了。

他如何才能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季沐泽的人呢?如今季沐泽还在家,没办法抓奸在床,要是搞错了,多丢人啊!

正在此时,他袋中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银风掏出一看,果真是季沐泽打来的,他犹豫了几秒接起电话,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喂……”

“你哪去了?怎么出门也不说一声?”电话那头,季沐泽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

“哦,我出门散心几天,你忙你的吧!”银风咬紧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散心?还几天?风,你什么意思?”季沐泽没想到自己去书房坐了一会,出来就听说银风急匆匆出门的消息。

银风忍了忍,还是试探地问道:“阿泽,我打算在你家酒店住段时间,你房间号是多少?”

“为什么好好的家里不住,得跑那去啊?”

“还不是你!你刚才那一搞,让我还怎么好意思见人啊?”银风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呵呵……这有什么,他们最多听到一点动静,难道还敢偷窥我们不成?”季沐泽欠扁的声音传来,让银风有一种想发飙的冲动。

“不管,反正我打算出门躲几天,快说,你房号多少?”银风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呃……风,你怎么知道我在那有间房?”他可不记得有和银风去过酒店啊。

“我拿了你的卡,不过那前台不告诉我你的房号,哼,反正你那也空着,我偷偷去住几天!我还没享受过你们家的总统套房呢!”

“你若是想住,我去陪你好了……”

“季沐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银风靠在走廊的墙上,抬头看着对面墙上的壁画,一时不知是何心情。

“我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季沐泽略带疑惑的回答。

“是吗?”银风不等季沐泽回答掐断了通话,他关上手机,敲响了1520的房门。

门被打开,银风屏住呼吸,然后视线中出现一个金发少年的身影,一米七五的身高,西方人特有的白皮肤,天蓝色的眼睛宛如天空般清澈,深邃的眼神很吸引人,银风却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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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想把银风这篇番外完成了,计划赶不上变化,于是,今天还是只更一章,剩下的一章明后天上。

☆、美妙的人生(四) (2210字)

他重新打开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语气平静地说:“季沐泽,限你半个小时来你家酒店,过期不候!”

他推开那个外国少年,自顾自地走进去,房间很豪华宽敞,到处都透着奢华,也带着情趣,银风心里发酸,他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坐下,闭着眼睛静待季沐泽的到来。

“你是谁?”金发少年在银风对面坐下,用外语问着这位理直气壮闯进来的男子。

“关你鸟事!”银风压抑着心情,用中文回了一句,此刻,他一点也没有心情和这位笑得阳光灿烂的美少年闲扯,也不想从他嘴里知道任何事。

依旧是难捱的时间,银风双目紧闭靠在沙发上,脑中却没法平静下来,和季沐泽在一起的这些年,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他都尝遍了,他们两的血泪史都能编成书了。

那个妖艳的男人到哪都能招蜂引蝶,而且还是不分男女不分老幼,简直魅力无边了,一开始他确实对这段感情没什么信心,反正他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就算两人最后黄了他也无所谓。

可是风风雨雨,这些年过来了,两人的羁绊已经不是说分就能分的,无名指上的戒指还闪闪发亮,他绝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不到半个小时,银风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段时间内,他安静地坐着,那名金发少年就安静的站着,丝毫看不出焦急紧张的情绪。

银风忽然有些发酸,这样可爱又乖巧的美少年估计是人都喜欢吧,难怪季沐泽要藏在这里。

“风……”季沐泽跑进门,大冬天的,只见他只批了件外套,脖子上围了围巾,连脚上都还踩着家里的拖鞋,一脸急色。

银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压抑不住冲动的个性,他看到跑到跟前的季沐泽,忍不住一拳揍了上去。

“嗷……”季沐泽捂着被揍疼的半天脸傻愣愣地看着银风,那对凤眸中闪着无辜委屈地神情,“风,你干嘛打我?”

“想打就打了,怎么,你有意见?”银风揉着发疼的拳头气势汹汹地反驳,管他结果怎么样,先揍了再说。

季沐泽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金发少年,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上前环抱着银风,委屈地说:“风,你怎么能问都不问,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呢?”

“那现在开始审问,他是谁?”银风指着金发少年问。

“这个……我们回家再说吧!”季沐泽拉着银风的手,就想朝门外走。

“为什么要回家说,我就要在这里讲!”难道他们的关系还不可告人了?

正在这时,酒店的经理带着一对保安急匆匆地跑来,刚才有人汇报说,瞧见他们的大老板衣衫不整地跑来,再结合之前前台发生的事,大家都猜测是要爆发家庭冲发了。

季沐泽没有理会银风,而是朝着金发少年友好地说:“抱歉,打扰你了,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金发少年点点头,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还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嘴里说道:“季先生这段时间对我照顾有加,怎么会不习惯呢,你就算赶我走我都不想走了。”说完还眨眨眼,带着深意的笑容。

季沐泽脸刷的青了,这句话他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也不知道敏感的银风会不会想歪,他忙给少年挤眉弄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银风见两人竟然公然眉目传情,气的肺都快炸了,他可不管场合,当着酒店人员和季沐泽保镖的面揪着他的衣领,豪气冲天地问:“季沐泽,你说不说?”

季沐泽顺势抱紧他,低声下气地安慰:“亲爱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回家说,我保证一五一十地交代。”

“呵呵!其实我不过是季先生一个朋友的朋友,只是我正离家出走,所以他收留我住几天罢了。”金发少年见二人愈演愈烈,不得不出声澄清。

“就这样?”银风盯着季沐泽的眼睛问道。

“你难道还怀疑我爬墙?”季沐泽真想敲开这个笨蛋的脑袋看看,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有爬过墙吗?

“……?”银风沉默不语,他提起背包,闷闷不乐的朝门外走去,他一直没有告诉季沐泽,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他经常怀疑他的,他记得相爱的人应该相互信任才对,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无法信任呢?

“风……”季沐泽追上前,从身后抱着银风的身体,撒娇道:“风,我穿的太少了,好冷啊!”

银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从背包内掏出一件外套扔给他,然后冷声说:“放手!”

两人拉拉扯扯一直走到电梯前,正在此时,电梯门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十几岁的貌美少年走了出来,看情形估计是来开房的。

“呀!季总!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与您相遇,真是幸运啊!”那男人将美少年推到一边,色迷迷地盯着季沐泽,就差没流口水了。

银风记得这个男人,也是曾经打季沐泽的众多男人之一,王八蛋,都被自己训过一次了,居然还死心不改!

银风正满心不忿,看到这个敢觊觎季沐泽的男人,更怒不可遏,他一拳揍上去,打在男子的眼眶上,男子明显没啥身手,被这么一打立即倒在电梯门口。

身后的酒店保安见季总裁都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自然也保持沉默,于是一大群人就如此看着身材弱小的银风将一个肥胖高壮的男子揍的鼻青脸肿,遍地哀嚎,满地打滚,外加痛声求饶。

等银风停手时,那个男子只剩下喘气的份了,围观的众人见男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无不心惊,这下手也太狠了!

季沐泽唇角微扬,这是他最喜欢银风的一点,虽然在情事上他一直占据主导位置,可是他就是为银风这种狠辣又直率的性格倾倒,“宝贝,打够了吗?打够了我们就回家吧!”

☆、缘定前生(一) (2505字)

“陛下,陛下,您醒醒!……”有什么声音在他耳边呼唤,该死的,谁这么大胆打扰他的睡眠。

“宇,几点了?”萧易寒只觉得自己四肢无力,头脑发昏,即使和萧寰宇大战几回合也从未有过如此疲惫的时候,他这是怎么了?

“宇……”

“陛下醒了!”这次,他耳边的声音更大了,萧易寒不悦地睁开双眼,想看看萧家到底还有谁这么大胆。

“陛下,您感觉如何?”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坐在他的床边,双眼红肿的看着他,那只枯瘦的手指正搭在他的脉上。

“你是谁?”萧易寒问着这位似曾相识的老者,他的思维还很混乱,一时未曾察觉自己身在何处。

“陛下,下官邵宁啊,您……”那名明显是个大夫的老者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国君,思忖道:难道陛下还伤到头部了?这是……失忆了?

萧易寒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称呼不对劲,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陛下”这个称呼了?他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和物却让他更晕乎了。

老者穿着一袭蓝色官袍,上面绣着的白色云纹让萧易寒有些恍惚,好熟悉的衣服,好熟悉的装扮,好熟悉的人啊!

“太医!陛下到底如何了?”一个尖细的声音闯入萧易寒的耳中,他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这……这人不正是他前世最信任的太监总管耿平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和萧寰宇睡在一起吗?他还清晰的记得昨夜发生的点点滴滴。

昨夜,他和萧寰宇一起从萧氏集团下班,两人在外面吃的饭,饭后还去了散了步,然后萧寰宇带他去了那年他们放烟火的地方,他还记得萧寰宇很温柔地吻了他,他也很温柔的回应了,那种满心幸福的感觉还残留在心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消失了呢?

“陛下,这里是北境军营啊!您还记得老奴么?”耿平一脸担忧地看着萧易寒,若是陛下真的失忆了,那可如何是好,他们该如何瞒过全国的大臣百姓们?

萧易寒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在做梦,可是他有多少年没有梦见前世的场景了,而且还是如此真实的场景。

胸口传来的痛感让萧易寒最后一丝侥幸破灭,他沉着声问:“如今是哪一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若是他没记错,此刻应该是天澜二十五年,他带兵攻打北辰国的时间,他还记得这是他第一次在战场上受伤,还险些丧了命。

果然,耿平尖细的声音仿佛魔咒般回荡在他耳蜗内:“陛下,如今是天澜二十五年冬,已经过了最寒冷的时节了。”

“你们都出去,让我……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已经改变了十几年的自称,如今要改回来竟然如此别扭。

“陛下……”耿平与邵宁同时担忧地叫唤。

“出去!”冷冷地命令,让二人不得不带着忧心走出帐外。

“难道那十几年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境吗?不,不可能的,那一切如此真实,萧寰宇、萧寰宇……”萧易寒呢喃着萧寰宇的名字,他实在不敢相信上苍竟然与他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

胸口的伤痛远不及他内心的悲痛,若是那只是一场梦境,或是他又被上天无情的戏耍了,他该如何才能萧寰宇重圆,呵呵……他如何在这个大陆上再找一个萧寰宇回来?

难道老天连他那来之不易的幸福也要剥夺吗?命运何其弄人,若是如此,为何要让他穿越异世?为何要让他遇上萧寰宇?为何要让他爱上那个人?

“砰……”萧易寒将枕边的药晚砸向地板,瓷碗破碎的声音仿佛他心碎的声音,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来人……咳咳,来人……”萧易寒捂着胸口叫了几声。

等候在帐外的耿平听到天澜帝的声音赶忙掀开门帘跑进来,弯着腰恭敬地问:“陛下,您有何吩咐?”

“给朕拿酒来!”萧易寒双眼空洞地望着帐顶,声音清冷而孤寂。

“这……陛下,您受伤……”

“闭嘴,拿酒来!”萧易寒加大音量,嘶哑的声音带着无上威严。

耿平弯腰退了出去,赶紧找太医想办法,他拉着邵宁的胳膊,焦急地问:“邵太医,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如今的身体状况怎敢饮酒?”

“唉,我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了?老夫有自酿的药酒,把那个给陛下拿去吧,虽然还是不适宜伤势过重的人,但总比一般烈酒要好的多!”

等耿平将邵宁自带的瓶药酒倒入酒杯中递给萧易寒时,他的心里颤巍巍的,他已经试过这酒了,那味道真是差到了极点。

萧易寒端起一杯酒灌下喉咙,顿时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口腔,他斜了耿平一眼,立即让这位从小照顾天澜帝的太监总管跪了下去,“陛下,老奴该死!”

萧易寒瞥了他一眼,声音沉稳地命令:“起来,倒酒!”

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他已经没有味蕾去品味那酒的味道,原本就不清晰的思维更混乱了,他望着有叠影的帐顶,流下一行清泪。

修长白皙的五指掩着双眸,上面空荡荡的,那枚萧寰宇亲自带上的戒指也不见了,他在床铺上摸索了许久,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拿镜子来!”萧易寒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惶恐和期待。

耿平虽然诧异于这位鲜有照镜子的君主为何突然在意起自己的容貌,还是恭敬的将一面铜镜立在萧易寒的眼前。

镜中的人约二十五六岁,一样的年纪,确实不一样的容貌,不,或者说这才是他原本该有的容貌,俊美的五官,凌厉的眼神,与清俊秀雅的萧易寒有着很大的差别。

将镜子随手扔在床上,萧易寒继续灌着酒,双眼却呆滞无神,残留的泪痕让一旁的耿平心惊胆战。

萧寰宇,你可知我想你了,不知那个世界的我是否还存在,若是不在了,你是否也如同我这般悲痛,痛到极致的感觉竟然连酒醉也无法掩盖,混沌的思维竟然还能清晰的传来那股痛感。

萧易寒丢开酒杯,仰躺在宽大的龙床上,即使是行军,他的床榻依旧是柔软舒适的,他闭上双眼,希望能顺利进入深眠,也许,可能,他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依旧在萧寰宇的怀里。

“宇……等我……”湿润的眼角,一粒晶莹的泪珠还挂在那,耿平盯着那颗泪水出了神。

除了刚出生那会,天澜帝何时掉过眼泪?何时露出过如此悲戚的神色?陛下嘴中的“宇”又是何人呢?老总管百思不得其解。

☆、缘定前生(二) (2135字)

夜正浓,风呼呼作响,北境的寒夜格外冷冽,荒芜的小山丘上,一道落寞的身影正坐在一块巨石上,只见那人仰头望天,数个时辰依旧一动不动。

萧易寒那日醉酒后醒来,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军营的床榻上,屋内依旧是木桌木椅,而不是白墙壁灯,身边也没有那具他熟悉的躯体,他知道,他或许是真的回不去了!

“陛下,夜风凉,您身体刚恢复,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老总管忠心地陪在一旁做了几个时辰的雕像,此刻见夜已过半,不得不出声提醒。

萧易寒垂下僵硬的脖子,他只是想看看这里的天空与那个世界有无不同,可惜看了半夜,除了这里的星星更多些,更亮些,他丝毫没发现异处。

月光照人影,寒风吹人心,萧易寒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站起身,朝着城内的府邸走去,这段时日,他过的寝食不安,夜不能寐,他甚至会看着一把匕首呆怔着想:是否我用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就能回到那个令自己眷念的世界呢?

可是答案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时空穿越还是魂飞魄散,他和萧寰宇彼此约定过的,若是有一方先离开了另一方,那人也必须坚强的活下去,即使独自一个人留在世上,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他们都知道,活着的那方才是真正痛苦的人,他必须带着刻骨铭心的思念度过每一个没有爱人的日日夜夜……

闭上双眼,一幕幕深刻的记忆奔涌而来,无需他如何回忆,就能将那些年与萧寰宇一起度过的一点一滴都浮现出来。

夜,依旧如此漫长……

战鼓响,一名斥候骑着快马飞奔而来。

“报……”那人急急跳下马,飞速着奔跑到萧易寒身前跪下,“陛下,北辰国集结了三十万大军,正往我方逼近!”

萧易寒端坐在主位上,环顾着帐内摩拳擦掌的各位大将,眼底寒冰闪烁,“既然他们主动来送死,那朕就成全他们!

派出一个营的斥候队加紧侦查敌军消息,袁将军率领左路大军悄悄绕到他们身后,直取北辰国都,剩余的将士随朕正面迎接北辰军队,朕倒要看看他北辰的寒冰铁骑究竟有多厉害!”

“末将遵命!”袁将军领命而去,剩余的十几个将领依旧正襟危坐,等待着其他命令。

一国之主御驾亲征,不仅能提高士气,也让他们这些原本身负重担的将领松了一口气,凡事只是听从陛下吩咐即可,这比自己出谋划策简单多了,当然,前提是这位帝王熟知军事韬略。

北辰国因地处偏北方,常年天寒地冻,因此这里的人们体型都偏高大,身强体壮,就连战马也不是其他国家可比的。

寒冰铁骑据闻是北辰国啸逸亲王亲自创建的,仅用了五年时间,就训练出一批能以一敌五的重骑军队,虽然人数仅有十万,却也足够让萧易寒重视了。

“在战线前方布置陷阱,北辰重骑兵不宜与之面对面相撞,一般的箭矢也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吩咐下去,在城头上多备些石器、火油,攻城弩也备上,擒贼先擒王,就不知那位啸逸亲王是否也亲自上阵了。”

“陛下,您都御驾亲征了,若是那位啸逸亲王没有来,那,那什么狗屁王爷也太弱懦了!”坐在离萧易寒最近的一名将领恭维了一句。

“虽然我军有五十万之众,但万不可轻敌,若被朕发现有谁因自己的轻慢而让士兵殒命的,必严惩不贷!”萧易寒如炬般的目光射向在场所有将领,时隔十几年,他对这些人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只能靠慢慢回忆才能了解他们的秉性。

“遵命!陛下!”

约莫一个时辰后,城门上的战鼓接二连三地被敲响,代表敌兵来袭的烽火也被点燃,萧易寒手指摩挲着房内那套银色盔甲,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老伙伴,我们又能一起征战沙场了!”

耿平替萧易寒穿好盔甲,戴上头盔,然后安静地跟在萧易寒身后,他知道这次陛下受伤醒来后变了,陛下以往骨子里只有冷漠与狠辣,如今竟然让他看到了陛下人性化的一面,或许经历过生死的人会不一样吧!

手握长枪,萧易寒跃上高大的战马,他安抚地拍了拍胯下的宝马,脑中浮现出他在云水城与萧寰宇一起赛马的情景。

萧寰宇骑马的技术远不如自己,所以他总喜欢拉着他去赛马,偶尔自己还能在马背上吃吃萧寰宇的豆腐,想起那段幸福的日子,萧易寒握着银枪的手不由地抖了抖。

萧易寒抬头望天,此时已经过了午时,前方的战鼓不停地响着,高高的蓝天之上,原本齐齐飞翔的大雁也被这肃杀的气氛惊地四处逃窜,用不了一天,这里将堆积起层层尸体,那鲜红的液体将渗入地底,滋养着这块被践踏过的土地。

若是能死于战场……萧易寒脑中掠过一个荒唐的想法,他摇摇头,将这种与自杀无异的想法抛弃,如今的他是符国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有一国的百姓需要照拂,若是就如此去了,符国必乱!

他不能如此自私,闭上眼,让思绪逐渐清明,再次睁开眼,他依旧是那个狠辣无情地帝王。

“出发!”银枪高举,萧易寒首当其冲,骑着战马飞奔而去,身后是数万的将士,战马激起的尘土仿佛将身后的世界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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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关于萧易寒与萧寰宇的番外会写的长些,而且日更,更新时间尽量在晚上八点,希望亲们喜欢!

☆、缘定前生(三) (2498字)

战鼓响彻天空,紧闭的城门上聚集着符国最优秀的将士,他们整齐的列队,等待帝王的到来。

地动山摇的马蹄声,滚滚如烟的尘土,所有将士单膝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易寒勒住缰绳,跳下战马,登上高高的城楼,他远眺着一里外齐奔而来的敌军,眼神凌厉,举起手中的银枪,沉着声吩咐:“备战!”

“遵命!”

各类兵种按事先的计划一一到达岗位,弓箭手拔出箭矢,将弯弓拉成满月,正对着敌军的位置,一桶桶火热的油桶和石块木桩被抬上城墙,只需轻轻一推,就能将敌军化为英魂。

马蹄声渐近,即使是在寒风凛冽的冬日,所有人都觉得浑身冒汗,紧张、害怕、兴奋、激动……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近了,更近了,萧易寒握紧手中的银枪,站在城墙的最高处,俯视着奔腾而来的三十万大军,如尖锥般的冲锋阵型,直直地朝着城门冲来。

只需一眼,萧易寒就辨认出那十万寒冰铁骑,全黑色的盔甲,连战马也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相信,两方骑兵若是正面相撞,光是对方的重型装备就足以压倒符国的轻骑兵。

可是这一幕却深深困恼着萧易寒,他明明记得北辰国的寒冰铁骑没有如此气势,按照他的记忆,对手虽强却绝对不是这种状态,是他记错了吗?还是因为两次时空变换,让原本的轨迹都改变了?

那全黑色的军队当中,一杆高高显目的旗帜上偌大的“啸”字随风摇摆,果真来了吗?萧易寒冷眸一瞥,目光定定地锁定在那旗帜下挺拔的身影,依旧是全黑色的盔甲,连脸上都遮着黑色的铁面具。

哼!难道这个啸逸亲王没脸见人吗?还是这人其实只是个混淆视听的冒牌货?

不管如何,今日他要让历史重写!

战鼓停歇,聚集了大几十万人马的战场竟然鸦雀无声,两国军队冷冷对峙着,任由寒风萧瑟的吹着。

沉静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许久,北辰国队伍中传来一声性感低沉的声音:“符国人口众多,幅员辽阔,难道还贪图我北辰这点贫瘠之地不成?”

萧易寒听着他那醇厚的声音,竟然有股诡异的熟悉感,他明明记得当年自己并未遇上这人的,他高声回应道:“北辰国国君昏庸,只图安逸享乐,一国百姓温饱不足,朕,悲悯天下,愿意担起如此大任,解救万民于水火!”

萧易寒一通光面堂皇的话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变了,若他还是当年的符萧禹,绝对一句话都不会给,只会下令进攻,那十几年的生活,到底还是深深地影响了他。

“嗤!这理由倒是够充分啊,不过说白了,你也不过就是个不顾百姓生死,窃国窃民的土匪罢了!”对方显然也觉得他的理由过于虚伪了。

“哼!废话少说,开战吧!”萧易寒大手一挥,锣鼓号角齐鸣,兵器出鞘的声音仿佛一曲金属乐曲,振奋人心。

“杀……”

看着被各种陷阱吞没的敌军,萧易寒脸上依旧是平静的表情,他看着一队冲破阻碍的重骑兵,感慨:“寒冰铁骑果然名不虚传!”

战争是残酷的,也意味着死亡,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化为僵硬尸体,鲜血飞溅,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萧易寒高高稳稳地站着,目光沉静中不带着一丝情感,仿佛那被抛下的尸体只是一个个木偶,淡漠的犹如一个无喜无悲的世外之人。

粗壮的攻城弩被架上高墙,箭头对准敌方最中心的位置,那道挺拔的身影即使在混乱的战场上依旧如此显目。

“陛下,斥候来报,袁将军已抵达了北辰国都城!”一个全身裹着重盔甲的将领上前汇报。

“很好!加快速度,寒冰铁骑的缺点在马脚上,传令下去,主攻马脚!”

“得令!”

战争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三个时辰,战场上遍布着奇形怪状的尸体,那些初次上战争的新兵们只能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手持武器,坚持到最后,因为只要他们一分神,也许下一个倒下的就是自己。

萧易寒看看时辰,再看敌我双方都已露出疲态,他朝身边的将领挥挥手,示意他们发射弩箭。

长长的弩箭呼啸着破空而去,直取敌军主帅的位置,萧易寒目光锁定着那人的位置,等待着鲜血迸发的场景。

可是却见那人身体后仰,整个人仰靠在马背上,长长的箭矢从他顶上飞过,最后击倒了那杆笔直的旗帜。

“继续!”萧易寒沉声吩咐。

接二连三的弩箭被射了出去,敌军顿时出现了小规模的骚乱,“保护主帅……保护王爷……”

寒冰铁骑齐齐将啸逸王爷围在中央,可是这样的人肉墙又如何能抵挡威力强猛的攻城弩。

“愚蠢!”眼见几只弩箭都在穿过数个士兵都被拦了下来,萧易寒嘴角一挑,目光执着地吩咐继续放箭,他倒要看看,那位闻名遐迩的啸逸王爷能坚持多久。

又一只弩箭射出,这次却准确无误地飞过人墙,朝着目标呼啸而去。

“吭!”一声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让北辰的士兵一起捏了把冷汗,众人回望,只见那高大战马上的王爷依旧安然地坐着,只是头上的头盔掉落,露出一张英俊非凡的脸庞。

萧易寒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处那名露出真颜的男子,那熟悉的外貌,熟悉的眼神,让他一时有些迷茫。

“嗖……”又是一声箭矢射出的声音,萧易寒突然大叫了一声:“不,住手!”

只见他将手中的银枪朝着那枚弩箭掷去,又是“吭!”的一声响,箭矢偏离轨道,斜飞了出去。

就在众人茫然之时,两国将士瞪大的双眼齐刷刷的看着那名从高高城墙上一跃而下的帝王。

“陛下……”万军齐呼,浩大的声势宛如巨雷撞击在敌军的胸口上,让众人一时有些胸闷。

北辰将士纷纷将武器对准那个孤身冲来的帝王,满头雾水不知这位天下第一人犯了什么抽,竟然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行为。

就在萧易寒即将冲进敌军阵营之时,一声高亢的呼喊传进众人耳朵中,“萧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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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前生(四) (1954字)

敌军主帅身子一颤,满眼的诧异之色,眼见那人冲破一层层护卫,朝着这边跑来,他忙出声命令道:“住手!都住手!……”

两军人马都不知这是何情况,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位高高在上帝王冲过人墙,跃上敌军主帅的战马,在数十万惊惧的目光中紧紧抱着北辰国的啸逸王爷。

集体的抽气声响起,空气凝滞了,时间静止了,所有人都呈现出石化状态。

只有那战马上紧紧相拥的两人在默默流泪。“萧寰宇,是你吗?是你吧?”

“寒?……是你?……”

萧易寒惊喜的抬起头,捧着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庞,眼泪不管如何也控制不住往下流,失而复得的强烈感受席卷着他的神经,他颤着声说:“萧寰宇,真的是你?”

“你是寒,这……”萧寰宇刚想出声确认,却被萧易寒堵住了双唇,火热霸道的吻带着强烈的情感啃噬着他的唇。

萧寰宇双手拥紧萧易寒,热切的回应着,两个大男人在两国交战的战场上热切地接吻,这绝对是古往今来仅此一例的事情。

数十万将士已经惊悚了,如此诡异的一幕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呢?符国的皇帝陛下什么时候与北辰的啸逸王爷如此熟稔,如此深情了?这奸情到底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呢?

无数个问题徘徊在数十万人的心头,这场两国交战顿时戏剧化了,符国这边自然是萧易寒说要打就打,要停就停,而北辰这边,萧寰宇虽然不是一国之主,却是军队的领头人,无论他说什么,这些将士都会做什么。

因此,当前一刻还敌对的双方和平的坐下来面对面时,众人都不敢置信,一个个还处于恍惚中。

萧易寒抱着萧寰宇的腰,两人相拥着坐在战马上,飞速着朝城内奔去。两人拥抱着跳下战马,冲进房内。

一进房间,萧寰宇便将萧易寒压在门板上,两人都穿着盔甲,硬邦邦的感觉让他们同时皱起眉头,两人动作迅速又粗鲁的扯掉对方身上的衣物,几声清晰的布条撕裂声让房中的暧昧气氛弥漫了起来。

按着彼此的脑袋,两人深深地索着吻,仿佛要将对方吞入腹中,萧寰宇抱着萧易寒边吻边朝着房间内那张明显舒适的大床走去。

“扑通”一声,萧易寒被推倒在软软的床榻上,随之而来的是萧寰宇沉重的重量。

“宇,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以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滴透明的泪珠滚落在萧易寒微红的面颊上,滚热的温度直直烧到萧易寒的心底,他抬头吻着萧寰宇的面颊,将上面残留的泪痕舔舐干净。

失而复得的强烈情感让二人再也毫无顾忌,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赤裸的肌肤相碰撞、摩擦,带来酥麻的无上感觉,一股电流沿着尾脊骨窜上脊背,让两人同时深深吸了口气。

萧寰宇的吻落在萧易寒的耳后,挑逗着那粒饱满的耳珠,随即沿着脖颈来到锁骨,轻轻地啃咬,直到上面留下一个个清晰的牙印才继续向下蔓延。

“嗯……”胸前被袭击,萧易寒抓着萧寰宇的头发,弓起腰,与萧寰宇贴的更近些,两具火热的躯体温度渐升,那燥热的感觉从内而外,仿佛要燃烧人的灵魂。

“寒……”分开萧易寒的两腿,萧寰宇开始耐心的扩张,萧易寒这具身体是他前世所有,从未被开发过的地方禁窒的让萧寰宇也不得不呻吟一声。

“宝贝,忍着点!”知道第一次总会伴随着疼痛,可是萧寰宇实在无法继续忍受欲火的煎熬,他挺起腰身,进入那个火热的禁窒之地。

房外依旧刮着呼啸的北风,房内却温暖如春,一声声丝毫不压抑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声持续了许久,时间仿佛回到了前世他们久别重回的那一次。

激情过后,萧寰宇靠在床头,将萧易寒拥抱在他的胸膛上,沿着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萧寰宇温柔地问:“疼么?”

萧易寒在那温暖的胸膛蹭了蹭,脸下的胸膛比起前世的触感差了些,萧寰宇的身材明显清瘦了不少,虽然依旧是那张英俊的脸孔。

“疼点好,至少能让我肯定我现在不是在做梦。”他抬起头,目视着萧寰宇,疑惑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寰宇露出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我也不知道,那天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同风格的建筑,不同风格的服饰,连说话方式都不同,即使不想承认,我也知道我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茫然失措了半个月,也伤心绝望了半个月,可是那又能如何,所有人都称呼我为王爷,后来我才了解到我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北辰啸,北辰国国主的亲弟弟,是个只会风花雪月的逍遥王爷,名声……”

“我知道,我记得前世所知的北辰啸,是个荤素不忌的花花公子,在北辰是人人敬而远之的对象。”

“是啊,那种人见人厌的感觉实在太无奈,我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三年多了,开始只是试着参政,还好我能力不错,逐渐得到了认可,你知道当那位问我要什么封赏时我说了什么吗?”萧寰宇搂着萧易寒问。

☆、缘定前生(五) (2528字)

萧易寒认真的想了想,金银财帛肯定是不可能的,美女美男估计……也不会是,那还能有什么?“是封号?”萧易寒试探着问。

“聪明!”萧寰宇刮了刮他笔挺的鼻子,接着说:“一提起逍遥王爷他们总会想起以前那个纨绔,何况,我实在想你……就要了一个啸逸的封号。”

“随着符国的强大,我才开始转向军事,我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你前世的地方,否则,我也不会傻傻的在北辰国训练什么军队,更可笑的是与你对战沙场。”

“你来了三年多了?”萧易寒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问。

“是啊,你呢?”萧寰宇眉头皱了皱,听萧易寒的意思,似乎时间还不是一致的。

“一个多月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萧寰宇苦笑一声,这种有悖世界认知的事情就算在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也没人能明白,又何况这个明显还处于封建社会的地方。

“我不管我们在哪?我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萧易寒双手紧紧拥抱着萧寰宇的后背,努力汲取着这失而复得的体温。

“我也是,只要有寒的地方,即使是远古时代我也乐意去!”

“呵呵……”萧易寒舒心的笑了,确实,他们在哪并不重要,只要他们还能继续在一起,又何必去计较其他呢?

突然,萧易寒脸色有些发僵,他结结巴巴地问:“那你……呃,这些年,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萧寰宇瞬间便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他假装糊涂,反问着萧易寒,还一脸茫然之色。

“萧寰宇,你知道我在问什么?”萧易寒咬着牙,捶了那清瘦的胸膛一拳,要是萧寰宇连这点都不明白,他们算是白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了。

“哈哈……”鼓动的胸膛让萧易寒的脸有些发烧,他两边脸颊同时被萧寰宇捏着,然后就听到那人饱含戏谑的话语:“你是想问我这三年多是否有抱过别人对不对?”

哼!知道了还问?萧易寒不满地撇撇嘴。

萧寰宇低头覆上他的唇,来回舔弄了几番,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记得当年你去内岛之后吗?那会我都能忍三年,何况是在没有你的这里,我每天只能用忙不完的工作麻痹自己,否则我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

况且……寒,难道我刚才的热情还让你不放心么?不如……我们继续,让你看看我这三年的存货……”

“滚!你想让我几天都下不了床吗?那估计明天全世界都会开始传,我这符国国君在战场上被敌军将领的魅力所获,不战自降,还与敌军将领关在房中厮混了几天。”

虽然他不在意向全天下人公布他和萧寰宇的感情,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是天,比那个世界少了许多顾忌和限制,萧易寒在心里暗暗思量了一番,嘿嘿一笑,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现在恐怕两国的将士都还在外面候着呢,你打算如何结束这场战争?”提到正题,萧寰宇正色问道。

“你是想让我收兵不再为难北辰吗?”萧易寒斜眼看着萧寰宇,他想知道,这个在北辰做了三年王爷的人是否能为了他舍弃一切。

“这三年,我参政参军,多少也了解些北辰的情况,这场战争根本没有胜算,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朝代更替,时代变迁的道理我很明白,而且我相信,你会做的比现任的北辰国主好,既然如此,让北辰改姓又如何?”

“你就不怕被整个大陆的人指着脊梁骨骂吗?要知道你这可是卖国求荣的事哦!”萧易寒嘴角轻挑,邪笑地看着萧寰宇。

“哈哈……我不仅是求荣,我还求人,一边是自己的儿子外加老婆,一边是一个不算太熟的哥哥,不管怎么选,我肯定站你这边啊!”萧寰宇说完,又将魔爪伸向萧易寒的大腿。

“滚!谁是你老婆?”萧易寒大怒,他能承认和萧寰宇的关系,却始终无法将自己定位在妻子的一方,毕竟他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但是自从两人结婚后,这人开口闭口就喜欢喊他“老婆”。

“对了,给你看样东西。”萧寰宇笑了笑,不去理会他的反驳,反正他都习惯了,他赤着身子下了床,从散落的衣物中找到一个红色的荷包,上面竟然还是鸳鸯戏水的图案。

“哼!哪个姑娘送的啊?”萧易寒随意瞥了一眼,酸溜溜地问。

“忘了,在王府里随手拿的,不过是个装东西的荷包而已,不用这么计较吧?寒,我发现你醋劲越来越大了!”萧寰宇一本正经地调侃道。

“废话少说,是什么东西?”萧易寒脸色发红,连忙转移话题。

萧寰宇动作轻柔地从荷包中倒出两个东西,此时天色已暗,房中只点燃了一盏微弱的油灯,借着那昏暗的灯光,萧易寒看清楚了那两个东西的样子,顿时僵住了身子。

“这……这哪来的?怎么?……”萧易寒接过那两枚戒指诧异地问,他仔细端详着,发现竟然与前世那对相似了七八成。

“我来到这之后,发现这个不见了,我无法创造一个萧易寒出来,这个小小的东西总能弄出来的,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念想。”萧寰宇说着说着,竟然有种心理发酸的感觉,天知道,这三年多他是如何度过的。

一滴清亮的眼泪滴落在银色的戒指上,萧易寒扬起唇角,眼角也带着笑,可是眼泪仍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将其中一枚戒指放入萧寰宇的手中,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示意他戴上。

两人重新给对方戴上了戒指,十指交握,额头抵着额头,重温了当年他们在婚礼时的心情。

“我们是否该先出去解决外面的麻烦了?”萧寰宇声音低低地问。

“我想先吃饭,我饿了!”萧易寒话刚说完,肚子就“咕咕”响了起来。

“好,别把我宝贝饿坏了!”萧寰宇起身给两人找了两套新衣服换上,至于地上的碎步还是交给下人吧,希望那些人别被他们惨烈的战况吓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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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千代流殇向我求救了!”萧易寒躺在萧寰宇的怀里说。

“他怎么了?”

“被寻隐踢出门了,说是求不到枝枝不准回房!”萧易寒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哦,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继续恩爱吧!”说完抱着萧易寒继续滚床单了。

凔溟君一脚踢开大门,指着床上的两只说:“停!你们两个也给我求枝枝去!”

☆、缘定前生(六) (2607字)

两人手牵手地打开门,就看到门外挤着黑压压的一片,而且明显是两方人马,重要的是他们还刀剑相向,明显剑拔弩张的气氛,可是现场却出奇的安静,愣是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来,难怪萧易寒两人在屋内没有听到动静。

“这是做什么?”萧寰宇沉着声问。

有资格在萧易寒门外等候的都是两军的将领,此时见萧易寒和萧寰宇一同出现,忙齐齐下跪见礼,“参见陛下……”

“见过王爷……”。

“先散了吧,半个时辰后两军参将以上级别的将领到朕的书房来。”说完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人群,拉着萧寰宇的手转身走了,耿平愣了愣,见二人已走远,忙提步跟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高壮的中年男子问。

“唉……”有人叹了口气,这还用问吗?明显符国的皇帝陛下看上北辰的啸逸王爷了,而且看情形,似乎还是两情相悦啊,真是匪夷所思啊。

“去弄点吃的来!”萧易寒带着人走进一间明显是餐厅的厢房,回头冲身后的耿平吩咐道:“再上一壶酒,别再用药酒糊弄朕!”

耿平的心肝还在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诡异了,他撇开思绪,忙弯着腰应诺:“奴才遵命!”

“之前听说你受伤了,刚才情急也没仔细看清楚,怎么样,都好了吗?”萧寰宇在他身边坐下,打量着萧易寒问。

萧易寒白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现在才来关心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迟了?我要真有事,刚才还能任你折腾么?”

“你瘦了不少,之前受了伤是不是还一直在饮酒?”萧寰宇捏着他瘦削的手腕,明显不悦地问。

“怎么会?”萧易寒矢口否认,“那是太医特别为我酿制的药酒,不信你去问!……再说了,我这个身体本来就比你儿子瘦些,这不是很正常么?”

萧易寒好不脸红的扯着谎,符萧禹的身体不管从身高还是体格上都比萧易寒的身体壮实些,这一个月来,他寝食不安,纵酒过度,怎么可能不瘦?

萧寰宇倾身搂着他,他何尝不明白那种极度思念却带着绝望的痛苦,好在苍天有眼,终于让他们团聚了。

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了重逢后的第一餐,眼见萧易寒吃下第三碗后,萧寰宇替他擦了擦嘴角,心疼地说:“下次我绝不会这么折腾你了,看把你饿的!”

萧易寒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然后瞅着萧寰宇,不但没生气反而调侃道:“难道不应该是你消耗的更大吗?看你那身子板,再不多吃点,我看我们得重新考虑一下这位置问题了。”

“寒,这个问题我想我们没必要重申吧,老婆大人难道是对为夫有何不满之处?”

萧易寒如今的外貌更偏向于俊朗阳刚的男子,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相信所有看到萧易寒第一眼的人,首先会折服在他的气势下,看来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真的已经收敛了许多了。

不过,有些东西哪是说变就能变的?萧寰宇语气坚定地说:“不管你怎么变,你都是我的儿子,以及……我的妻!”

“扑通!”肉体倒地的声音,两人循声望去,就见现场唯一还在的太监总管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满脸惊呆样,好像承受了重大打击。

萧易寒嘴角抽了抽,刮了萧寰宇一眼,眼底带着控诉:看你,把他家管家吓成什么样了?

“哈哈……”萧寰宇就差拍着桌子大笑了,他当着耿平的面,将萧易寒搂紧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大声地说:“宝贝,你家里人挺可爱的!”

两人一顿饭吃了将近半个时辰,等他们抵达书房时,就发现该来的人都到齐了,正严肃挺直地立在书房门口。

“今日召唤大家来,主要是想商量一下停战的事。”

萧易寒此话一出,底下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符国一方的将领站出来说:“陛下,我国必胜无疑,为何要在此时停战呢?”

北辰国虽然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但是输人不输阵,也跟上说:“王爷,您不必为北辰牺牲,我们大家都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了。”

显然,有人认为这所谓的停战是啸逸王爷牺牲色相换来的,于是乎,一时间,看向萧寰宇的眼光中带着各种复杂的色彩,有悲哀的,有鄙视的,有惋惜的……

“朕和……啸逸王爷颇有因缘,为此……”

“还是我来说吧!”萧寰宇打断萧易寒的话说。

众人沸腾,在符国,别说有人敢打断萧易寒的话,就连正眼都不敢瞧他一下,没想到这位北辰的王爷竟然有如此胆量,一瞬间,大伙的心思更复杂了。

萧寰宇可不管这些,他看向北辰的将领说:“我打算结束这场战争,将北辰国纳入符国,接受符国的治理。”

“这……为何?……”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北辰国的将领,显然很难接受,毕竟这可是卖过啊。

“第一,符国国力强盛,我方必败无疑,没必要让将士们做无谓的牺牲;第二,符国君主能力卓绝,更适合为一国之主,百姓们能更好的生活;第三,这是我个人的意思,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可以回去。”

“王爷,虽然我心里无法接受,可是属下早就发过誓,永远追随您,不管你是北辰的王爷还是符国的王爷,属下跟定您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粗声粗气地说。

这句话一下子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一件原本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就如此风轻云淡地解决了。

萧易寒笑看着萧寰宇,这人竟然在短短三年就培育出了如此忠诚的下属,也不知道下了多少本,哼哼!果真是奸商啊!

萧寰宇接收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面不改色,继续说:“我不怕实话跟你们说,我与符国君主关系非同一般,你们大可不必为了我而背上骂名!”

对于这些人,萧寰宇虽然没有强留,可毕竟是花了大量精力培养起来的人才,自然是能继续跟着他好。

“任凭王爷差遣!”宏大的声音让在场符国的将领也为之一震,他们深深地看着萧寰宇,暗暗感慨这位王爷的强大。

“好了,既然此事已定,袁将军已经带兵围住了北辰国都,张谦,这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其余人准备一下,明日拔营回京!”北辰国没有了这支军队,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了,萧易寒将善后的事交给一个将领,自己打算带着萧寰宇回老巢。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让萧寰宇见见他所管治的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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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前生(七) (2580字)

符国的百姓又一次列队欢迎了他们伟大圣明的君主凯旋而归,和以往数次不同,此次他们的皇帝陛下竟然没有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地接受百姓的瞻仰,而是坐在一抬八人大轿里,厚厚的帘子隔绝了众人火热的目光。

“我很早就听说符国国主自从夺回政权后,励精图治,将符国逐步壮大,很受百姓爱戴,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萧寰宇一粒一粒地喂着躺在他大腿上的萧易寒吃花生,耳边充斥着百姓的疯狂呐喊,比前世那些追星族的场面壮观多了。

萧易寒翻了个身,双手抱着萧寰宇的腰,闭着眼睛说:“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感觉好遥远,以往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竟然没有丝毫兴趣了。”

“那是因为你安逸的日子过多了,不过没有人会拒绝权势地位的,上位者有上位者的优势,我算是看出来了,要想在这个大陆上平平淡淡地过远不如前世简单啊!”

是啊,这是个权力至上的世界,比起萧寰宇那个平等的世界,这里显然更功利了,若是他和萧寰宇只是平凡的两个人,他根本不敢相信他们的爱情能得以维持。

回到那座久违的宫殿,萧易寒眺望着远处巍峨的宫檐,点点滴滴的记忆回到脑中,那些被他以为完全忘记的记忆一起涌来,这是一个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啊。

“恭迎陛下回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偌大的广场上,文武百官、后宫妃嫔、侍卫宫女一一跪伏在地上,对萧易寒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萧易寒巡视一圈,认出一个个熟人,就在他将目光看向那一群红衣粉裙、妆容艳丽、千娇百媚的美人堆时,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冷气。

完了!他竟然忘记先解决这一堆女人了,他将目光摆正,丝毫不敢看萧寰宇的脸色,更不敢往那堆女人看一眼。

耿平用他那独特尖细的声音高喊:“平身……”

“谢吾皇陛下!”众人起身,却依旧只敢低着头,偶尔一两个胆子大的抬起眼皮悄悄地睃着他们的皇帝陛下,却不敢深瞅,因此,除了和萧易寒回来的人,没人看到这位一国之主身边还站着一位英俊神朗的男人。

萧易寒牵着萧寰宇的手,走在平坦的青石道上,穿过一条条蜿蜒的亭廊,朝着记忆中的宫殿走去,等一行人走远,立在原地的人们才敢抬起头来,却只能瞧见那队伍最后几人的身影。

“唉,这陛下回来没跟我们说一句话就算了,怎么能连我们的皇后娘娘都遗忘在一旁呢?”曾经最得宠的清贵妃瞥了皇后一眼,嘲弄地笑道。

“今晚有庆功宴,姐妹们还是早点回去准备吧,陛下刚长途归来,就让他好好歇息,姐妹们也别费劲心思去打扰了。”仪态端庄的宣皇后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这句挑衅的话而生气。

众妃嫔隐隐露出期待的神色,要知道,这座宫殿若是没有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君主,就与冷宫无异,如今陛下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们自然要好好争取一番。

萧易寒小心地瞅了一眼萧寰宇,见他没有任何不愉快,才放下心说:“这宫内的路我竟然还记得,好神奇啊!”

“是吗?我看你记得的不止是路吧?”萧寰宇神色不变,悠悠地说道。

还是被注意到了啊!“你不能将我没认识你之前的旧账翻出来,我保证以后绝不碰她们!”萧易寒决定还是先说明的好,后宫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可不想让这人生出什么误会来。

“……”萧寰宇没应承,只是在心里想着:要真有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挨上来,可别怪他不客气!

回到寝宫,萧易寒在屋内绕了一圈,他还记得他就是在这里离开尘世的,那把大火将他带到了另一个世界,才让他得以遇到身边这个人。

两人在偌大的浴池中泡了漫长的鸳鸯浴,萧寰宇将人禁锢在自己身上,握着萧易寒的腰肢上下摆动,粗重的喘息喷洒在萧易寒的耳边。

“慢点……”萧易寒双手搭在萧寰宇的肩上,还算配合的运动着。

等一切风平浪静后,萧寰宇才草草地给两人洗了澡,抱着全身赤裸的萧易寒一起倒在那张宽大舒适的龙床上。

“呵呵……没想到我也有一天可以睡在象征着至高无上身份的龙床上!”萧寰宇抱着萧易寒打了个滚,将明黄色的绸缎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那还不赶紧谢主隆恩!”萧易寒往他怀里又蹭近了一分,带着浓重的鼻音慵懒地说。

萧寰宇用脸在他的脸上摩挲了一会,两人的皮肤都不如前世细腻,但也不会太粗糙,他压低声音,在萧易寒耳边问道:“宝贝,你打算怎么安置我这个敌国的王爷?”

萧易寒眼皮抬了抬,无所谓地问:“你想我怎么安置?”

“唉……本王如今就是一名阶下囚,自然事事都由陛下您决定了!”

“那好啊,朕向来是个宽厚的人,赦免你的死罪,以后只要随身服侍朕就好,要知道,你可是朕的第一位男宠,这个身份够好吧?”

萧寰宇的手从脊背一路下滑,在那饱满的臀上捏了捏,然后贼笑着说:“当然好,那本王这个男宠一定会在床上将陛下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两人在龙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整座宫殿因萧易寒这个一国之主的回归而彻底沸腾了起来,人人脸上带着笑,穿梭于各个殿堂内,布置着今夜的庆功宴。

明黄色的窗帘遮挡了耿平的视线,他隐约只能瞥见那床上躺着两个人,

“陛下,已近辰时了!”耿平头垂的比平时低了几度,自从陛下在战场上莫名其妙地将敌军王爷带回来后,两人就跟灌了蜜似的,一刻也不分离。

他明明记得陛下是不好男色的,后宫中也没有一个男宠,怎么竟然会……真是让人费解的情景啊。

“唔……宇,起床了……”萧易寒从萧寰宇的怀中探出脑袋,轻声叫醒身边的人,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温馨,就好像在那个世界一样,偶尔他也会先萧寰宇醒来,然后乐此不疲地将人叫醒。

“你的宫宴我要去吗?”萧寰宇没有睁开眼,而是将萧易寒的头按到自己胸前问。

“当然!”萧易寒扒下他的胳膊,然后冲帘外的耿平吩咐:“准备笔墨!”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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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番外大概有个两三万字的样子,嗷嗷~~~《萧易寒》真正的完结就在眼前了,有点舍不得,但是完结后凔某人才能全心全意地更《流殇恻隐》,偶发现古风文要花费的时间果真比较多,咕~~(╯﹏╰)b~

☆、缘定前生(八) (2765字)

“陛下驾到!……”

辰时过,一身暗金色龙袍,头戴黑玉冠的英俊帝王一步一步走进前一刻还喧闹的大殿,宽敞的大殿内,整齐划一地跪着一地文武大臣,他们头颅顶地,姿态卑谦,无声地等待着君主上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中夹杂了娇媚无限的女声。

“平身!”耿平站在高高的殿前,手持拂尘,声音尖细地喊道。

“谢陛下!”群臣站起,却依旧低着头,没人胆敢往主座上瞥一眼。

待各方入了座,高坐龙椅上的萧易寒才出声说:“今日是朕凯旋的日子,拿下北辰指日可待,朕特在此设宴,与百官齐乐,与万民共饮,朕宣布,从今往后,每年的这一天定为符国的庆生日,届时,皇宫内外同时设宴,解除宵禁,除死刑之外的囚徒一律免刑一年!”

众人动容,没想到向来以严律治国的陛下竟然会为了一场小胜利作出这样的决定,看来陛下心情愉悦啊!所有人立即高呼应和:“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耿平,宣旨!”待声音平息,萧易寒示意耿平将自己刚才拟好的圣旨宣召出来。

“是,陛下!”耿平展开明黄色的圣旨,一字一句清晰地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此次出征,多亏北辰啸逸王爷相助,提早结束战事,拯救了数万将士以及数以百计的百姓,朕特赐封北辰啸为符国异姓亲王,封号‘寰宇’,另赐其自由出入内宫……”

一长串的赐封和赏赐让群臣均皱起了眉头,符国的历史上从没有一位异性亲王享有过如此待遇,这……实在过了些!

萧寰宇坐在离萧易寒最近的一个位置上,按萧易寒的想法,当然是将人拉到龙椅上一起坐得了,可是萧寰宇觉得这样的行为太惊世骇俗了些,于是退而求其次坐在了下边。

他挑着眉,用眼神用萧易寒“我用跪下谢恩么?”

萧易寒眉头跟着动了动,回了一个“不用”的眼神,只见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抢过耿平手中已经宣完的圣旨,走下阶梯,来到萧寰宇的面前,将圣旨递给他并高声说:“以后爱卿就是符国的王爷,在符国享有一切权力,任何敢对爱卿不敬的均视为欺君罔上!”

萧寰宇看着他严肃庄严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笑着接过圣旨,然后从桌上捻起酒盏,温柔地说:“多谢陛下恩赐,本王敬陛下一杯,先干为敬!”

看着萧寰宇一饮而尽,萧易寒从耿平手中接过酒杯也仰头一口喝完,就在他回视萧寰宇时,只见那人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声无声的话:“我们的交杯酒等晚上补上!”

符国的文武大臣早已得知了边关的那一幕震撼事迹,所有人都将视线锁定在萧寰宇身上,这位闻名遐迩的啸逸王爷曾经是以纨绔花心出名,近些年却以才能出名,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此刻,大家见这位赫赫有名的王爷竟然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不免更加肯定了消息的正确性,难道他们陛下真的看中了这位的品貌?

要说这人俊是够俊,可是符国的俊男美男多了去了,怎么就不见陛下有丝毫兴趣呢?

“陛下,下臣有话说。”已年过六旬的老丞相迈出一步,跪在地上言辞激励地说:“陛下,啸逸王爷毕竟是北辰国人,即使归降,也不应该封如此品级的封号,这让那些拿着性命征战沙场的将士们情何以堪啊?”

“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封号,老丞相也太计较了,这件事没有任何质疑的余地,爱卿退下吧!”萧易寒语气平平,声音柔和,可是任谁都听得出他话中的坚决与不容辩驳。

陛下是什么样的性格,在坐的老臣都了解,于是一个个闭口不言,谁也不会再去撞枪口。

耿平轻轻拍拍双掌,顿时一队貌美如花的舞女盈盈走进来,笙歌乐舞,才真正开启了这场宫宴。

“陛下……”一身紫色束腰裙的清贵妃站起身,一双白玉般修长细嫩的手捧着一盏酒朝萧易寒款款走去,鹅蛋脸上,一双美目频频发出电光,淡淡的妆容更让她的清丽不俗脱颖而出。

“陛下,臣妾也敬您一杯吧,您出征多时,臣妾日夜思念,日日乞求上苍盼您得胜归来,如今您真的凯旋而归了,改明儿,臣妾就酬谢神恩去!”妖媚娇柔的声音,仿佛能酥到人的骨子里。

清贵妃往萧易寒身边靠了靠,如水般润泽的双眸忽眨忽眨的,说不出的动人,为了今夜,她今天可是泡了半天的桂花浴,那是陛下以前最喜欢的味道。

这要换了当初的符萧禹,估计就顺势接下了美人的献媚,可是如今,别说萧寰宇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坐着,就算没有,他也无法接受这些女人了。

“你的意思是说,朕此次胜战完全是你的功劳了?”萧易寒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声音冰冷地说:“既然你一心向佛,从今日起就为全符国的百姓求福去吧!”

此话一出,大殿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朝清贵妃送去怜悯的眼神,这女人怎么如此愚蠢呢?明知陛下如今正与啸逸王爷打的火热,在这种关头上出来献媚,不是存心找茬么?

“来人……!”

“陛下……万万不可啊!……”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跪在大殿中央,对萧易寒猛磕头,额头与地板接触的咚咚声,比刚才的笙箫乐曲更引人耳目。

“陛下,小女只是过于关心陛下,关心黎民百姓,她真的是一片赤诚之心啊,望陛下看在老臣多年兢兢业业的情分上,饶恕小女这一回吧……”这名中年男子是符国的户部尚书姚成,掌握着一国财政。

当年,这位户部尚书在萧易寒夺权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萧易寒一取得皇权,坐稳宝座之后,就赐封了他户部尚书的职位,更是纳户部尚书之女为妃,且荣宠不断。

两个侍卫走了进来,见陛下还未发话,只好立在一旁等候吩咐,已经呆傻的清贵妃这才明白,自己真的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

“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陛下……您饶恕臣妾这次吧!”清贵妃泪如雨下,一张梨花般的小脸更惹人怜爱。

“既然如此,念在你是初犯,朕也不严惩,就罚你禁足三个月,摘除贵妃封号,以儆效尤!”

清贵妃咬紧牙关,这个惩罚已经很重了,风云变幻,三个月的时间谁知道陛下的心会被哪个狐媚子勾去,可是再大的怨念她也只有遵从的份。

“谢陛下开恩!”父女俩齐齐拜倒在地。

一场波折结束,大家终于回过神来,一个个看着萧易寒,百味具有,一国之君若真被一个别国的男人所惑,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眼见那位北辰国的王爷丝毫表情也无,只是安静地坐着喝酒吃菜,一点没有嫉妒嫉恨的意思,与刚才清贵妃的不雅相比,真是天然之别啊。

清贵妃被罚,最高兴的人自然是其他争宠的妃嫔,以往清贵妃得宠,目中无人是轻的,被她害死的宫女妃嫔也不在少数。

而原本最该高兴的宣皇后却神色淡淡的,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萧寰宇瞥了这位正宫皇后一眼,以他的眼光也能看出这位一定是与萧易寒貌合神离的夫妻,这样的女子,被锁深宫,也是一种悲哀了。

☆、缘定前生(九) (2395字)

一场宫宴,直到近子时才结束,萧寰宇与符国的大臣们都不熟悉,席间只好自饮自乐,偶尔和萧易寒用眼神调调情,敬敬酒,至于在座那些人不善中带着猜疑的目光,他选择无视。

“真是无聊啊!”长长的亭廊上,萧寰宇和萧易寒并肩走着,两人对那充满敷衍与假笑的宴会都没兴趣,于是先离了席。

“你觉得姚成此人如何?”迎着扑面而来的凉风,萧易寒出声问道。

“就是那个胖胖的老头吗?”萧寰宇在脑中回想了一下那人的言语和动作,接着说:“是一个惯会算账的人,看他的样子,这些年贪了不少吧?”

“哈哈……无商不奸,无官不贪,姚成此人当年也是个人才,对我也算忠心耿耿,因此我才将这一国的经济命脉交给他,前些年,这人倒也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过随着……呃,姚清得宠,他也放肆了许多。”说到自己曾经的宠妃,萧易寒脸上有些尴尬。

“哦~~就是那个美若仙子,娇娇滴滴的美人啊?”萧寰宇拉成语调对清贵妃赞美了一番,也不管萧易寒立即变色的脸,继续说:“你敢说这不是你故意所为的?”

萧易寒稳了稳心神,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了解你吗?我可不认为你会是一个为了女人而纵容她的家族。”

“谁说不可以,也许曾经我很爱她呢?为了爱人不顾一切,这一点都不奇怪吧?”萧易寒反驳道,还故意举了一个会让萧寰宇发飙的例子。

“呵呵,爱?……寒,不是我打击你,你上上辈子懂得什么是爱吗?”他可知道,萧易寒的爱情是一片空白,直到遇上自己,才有了这种感情。

“哼,朕只是打个比方,再说了,朕只要喜欢即可,朕爱纵容谁就纵容谁!”萧易寒恼羞成怒了,连“朕”都搬出来说了。

“好!好!好!我的寒是一国之主,自然是随心所欲的,敢问陛下,本王这个男宠今夜住哪啊?”

“朕今日心情好,就赐你与朕同寝吧!”萧易寒挑着眉毛,抬起下巴说。

“谢主荣恩!”萧寰宇当真弯腰行了一礼,被萧易寒迅速避过,还未等萧易寒发作,他拦腰抱起萧易寒,急速朝着寝宫走去。

“喂,萧寰宇,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萧易寒瞥了一眼身后那些石化的太监侍卫,脸色发红,极其不自在的捶着萧寰宇的肩膀。

“本男宠送陛下回宫歇息啊!”萧寰宇邪邪一笑,不理会萧易寒的挣扎,继续打横抱着他。

一路打打闹闹,沿途遇上几波夜里值班的侍卫,一个一个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被人如此抱着的符国陛下,久久恍不过神来。

“那……当真是我们那位冷血无情的陛下?”待萧易寒走远,终于有人发出了疑问。

“不像!非常不像!……”此时大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难道……被压了?

翌日清晨,萧易寒神清气爽地起床去上了早朝,萧寰宇则继续赖了一会床才起来,他穿衣洗漱,然后到御花园中锻炼,来这的三年,他已经养成了每日清晨锻炼的习惯,夜不能寐的他只有靠清晨这段时间的刺激才能保持一天的清醒。

之前他请了好几个武林人士,也断断续续学了些古老的功法招式,此时练起来倒是颇有些架子。

“不过是一个以色事人的败将,王爷您又何必在此浪费精力呢?”静谧的清晨,一道女声打破了萧寰宇的宁静。

萧寰宇收回招式,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女人,只见女子一身艳丽多彩的华服,纤腰细臀,五官精美,年纪大概在十五六岁,乌黑的发上簪满了翡翠玉蝶,一身高贵,只是这种高贵实在与她的年纪不符,显得有些怪异。

“大胆!本宫乃是一品贵妃,尔竟敢以如此放肆的目光直视本宫!”女子用清脆的声音呵斥道,那高抬的下巴昭示着她的孤傲。

只这一句话,萧寰宇就断定这个女人是个没脑子的,昨夜宫宴上的那一幕难道还不够这些女人反省,看清事实吗?真是愚蠢啊!

“你相不相信,就算本王在此凌辱了你,到最后死的也会是你!”萧寰宇心情不错,又见女子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于是开起了玩笑。

“放肆,你……”那名女子玉手一指,颤抖着看着萧寰宇,显然被萧寰宇大胆的言辞吓到了。

“哈哈……你还太嫩,记住,在这吃人的地方,你还是低调点的好!”说完不理会女子愤怒的表情,转身离去。

“你给本宫站住,你这个以色事人,毫无节操,又卖国求荣的男宠,你凭什么如此与本宫说话,哼!一个连自己的国家都能抛弃的人,有什么资格对本宫说教!”

萧寰宇停下脚步,眉头不虞的皱了皱,虽然他确实算是叛国了,可是这种被人当面教训的感觉实在不好,他转过身,凌厉的眼神直视着那名女子,声音寒冷而残酷地说:“就你这张嘴,我真怀疑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的就有人在朕的御花园吵架?”一身黑金龙袍的萧易寒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器宇轩昂,身后是一大班宫女太监,声势浩大!

“陛下万福!”那女子脸上一喜,屈膝行了一礼,然后期待着萧易寒的垂怜。

“下朝了?吃饭了没?”萧寰宇直接朝萧易寒走去,揽着他的肩膀,无视其他人的存在。

“没,本来回寝宫找你吃饭的,谁知他们说你在这练功,怎么回事,练个功都能惹出是非来!”萧易寒看了一眼萧寰宇那俊朗无双的面容,觉得将这样的男人放在内宫也是件危险的事情,看来他的动作需要加快了。

“小事一桩,你别管了,回去吃饭吧,我饿了!”萧寰宇眼角余光瞥着那名面色发白的女子,邪恶的笑了笑,然后拉着萧易寒直接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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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前生(十) (1963字)

一顿温馨的早饭完毕,萧寰宇被萧易寒带到他的御书房,只见一个偌大的案桌上摆满了账册,两名年纪尚轻的官员正埋头苦干。

“这是做什么?”萧寰宇疑惑地问。

那二人听到动静,忙抬起头来,就见他们的皇帝陛下带着新封的异姓亲王走了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算盘和笔,二人齐齐下跪,高呼:“陛下万岁!王爷千岁!”

“起来吧,算的如何了?”萧易寒越过跪在地上的二人,拉着萧寰宇坐在宽大的宝座上。

“啊……”刚起身的两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都是跟在萧易寒身边的谋士,从未见过他宠幸哪位妃嫔至此,没想到这位北辰王爷竟然有如此本事。

稳了稳心神,其中一位出声说道:“启禀陛下,这些账册过于繁杂,涉及的项目金额都过于庞大,臣一时也无法理清。”说完,两人同时垂下头。

每个在符国为官的官员都知道他们陛下残酷冷情,每年被处斩抄家的不知凡几,二人想到这,额头立即渗出冷汗,心中直呼上苍保佑。

“是吗?这件事以后交由北辰王爷负责,你们二人必须事事遵从他的吩咐,可听明白?”萧易寒声音冰冷地命令。

“是,陛下!”两人松了口气,齐齐下跪谢恩,同时又对那位王爷高看了一眼。

“这是要做什么?”萧寰宇看了底下的两位官员一眼,又瞥了眼堆成山高的账册,头疼地问:“你不会是让我给你理账吧?”

萧易寒摸摸鼻子,瞅着萧寰宇那揶揄的表情,略带讨好地说:“呵呵,你如此人才,怎么能浪费了呢?这点小事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么?”其实,按萧易寒的想法,是要将符国的经济交由萧寰宇,可是萧寰宇初临符国,他必须先为这人做足准备。

“你到真会利用资源!”萧寰宇白了他一眼,自己前世可是第一家族的家主,怎么就沦落到管账的了?这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些!

萧寰宇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不好,他起身,走到案桌边上,随手翻起账本,看着上面大写的数字以及混乱的记账方式直皱眉头,要是给他一台电脑,他可以一天之内搞定这些,可是在这个没有电器的年代,他可不敢奢求。

“两个人太少,既然要查账,你多找几个信得过的人给我,正好我顺便将以前的记账方式教给他们,省得以后麻烦!”既然这是萧易寒的国家,而如今也是他的,萧寰宇也不推脱,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培养出一批会计审计。

“好!要多少人都随你,我会吩咐下去,你选中的人无论之前是做什么的,以后都归你!”萧易寒会心一笑,终于可以摆脱让他头疼的麻烦了,以往为了这些钱财账务,他可没少心烦。

“你就这么放心我啊?”萧寰宇丢下账本,走到萧易寒面前,捏着他的脸颊笑着说:“你就不怕我卷款而逃了?要知道这可是符国一国的经济哦。”

“放肆!”萧易寒拍掉他的手,呵斥了一声,只是那扬起的嘴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这个大陆就这么大,我符国又是第一大国,你能逃哪去?”

“哈哈……我倒是忘记了,如今寒可是一国之君,这个世界的第一人呢!放心,这里吃住不愁,还有美酒佳人,我哪舍得走?”萧寰宇轻佻地勾起萧易寒的下巴,给了一个火辣辣的吻。

那两名弱小的官员已经快把头塞进胸膛了,他们战战兢兢地抖着双腿,努力控制着呼吸,深怕打扰了主座上两个男人的雅兴。

一吻毕,萧易寒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了萧寰宇一眼,然后整理好衣裳,冲下面那二位问:“你们今天都看到了什么?”

两名青年腿一软,立即跪倒在此,额头顶地,高声回答:“陛下,臣,什么都没看到!”跟在国君身边,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要有的,对于陛下的任何事情,他们都只能看在眼里,埋在心底。

“那可听到什么了?”萧易寒板着脸继续发问。

“臣什么都没听到!”二人又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很好!出去吧,你们只需等候北辰王爷的命令即可!”

将两个碍眼的人赶了出去,萧寰宇坐在萧易寒身边,将人拉近怀里,咬着他的耳垂说:“你故意的吧?要赶人早赶出去不就得了?”

“我这不是给你造势么?”萧易寒理直气壮的说,让那二人看到他和萧寰宇的亲热,至少他们不敢对萧寰宇生出轻慢之心。

“呵呵,你这样只会坐实我男宠的身份,不过无所谓,我乐于做个男宠!”

就在两人四唇交接时,门外传进了耿平的声音:“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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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求枝枝~】

寻隐:“亲们,你们有枝枝都朝俺砸过来吧!”

千代流殇踹了他一脚,教训道:“丢不丢人啊!求枝都求到萧易寒家门口了!”

“切!我脸皮厚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缘定前生(十一) (2249字)

萧寰宇眼神一闪,勾起唇角盯着萧易寒似笑非笑地说:“倒是差点把那些小鬼给忘记了,说说,你都生了多少个了,嗯?”

“滚!那怎么会是朕生的!”萧易寒纠正他的说法,然后垂下头,神色微赧,小声地回答:“不多,也没几个,到今年应该也就五个而已!”

“哦~~就五个而已啊~~~”萧寰宇拉长语调,嘴唇紧抿,他越主代庖大声冲门外说:“让他进来!”

一个穿着墨青色合身锦袍的小男孩举止有度地走了进来,他愣愣地看着主座上两个相偎的男人,那努力维持出来的镇定表象立即破碎了,他呆立在当场,不知该进该退。

“何事?”萧易寒对于这个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没多少感情,父子俩正常交流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出来,若不是遇到了萧寰宇,他至今都无法体会亲情的滋味。

萧寰宇打量着大殿中站着的小男孩,见他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虽然因为自己的在场有些呆愣,却保持了最基本的礼仪,腰板也直,看的出来是个心性坚定的小孩。

一想到这个小鬼是萧易寒的儿子,萧寰宇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若是按照前世的关系,这个小鬼就该管他叫爷爷了,想到这,萧寰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易寒不明白这人好好的怎么就笑了,而在大殿中站着的符雅言也因为这笑声回过神来。

符雅言迈着小腿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跪在地上,清脆地说:“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过来给朕看看!”如今的萧易寒已经比当年那个无情冷酷的帝王人性化多了,因此对符雅言也多了几分真心。

符雅言一愣,诧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他的记忆中,这位父亲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他毫不犹豫地迈着小腿,朝萧易寒走去。

萧寰宇将这个俊秀的孩子拉到自己身边,上下扫视了一番,然后冲萧易寒说:“倒是像他母亲多些!”

符雅言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直白的目光看着,有些羞涩,可是既然父皇没有发话,他也不敢乱动,于是就乖巧地站着。

“你叫什么名字?”萧寰宇问。

“……本……我叫符雅言!”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英俊的男人,符雅言那种对着别人高人一等的感觉立即消失了,连“本宫”这样的称呼也说不出口。

“来找你父皇做什么?”

符雅言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他转向萧易寒,期待地问:“父皇,今天是母后生辰,您可以和我们一起用午膳吗?”

原来今日竟然是宣皇后的生辰,萧易寒努力回想了一番,也没能记住这个日子,宣皇后个性淡泊,在他印象中,除了两人刚大婚的前几年有照例办过生辰宴,之后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推了。

萧易寒也喜欢她这点,因此不管他如何宠幸他人,都未曾动过废后的念头,如今听符雅言这么一提,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愧疚。

“好,你先回去吧,午时父皇会过去的!”萧易寒承诺道。

“真的?”符雅言一脸惊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不过抱着一丝希望来试试,没想到父皇竟然答应了,他见萧易寒点头,忙行了一礼,高兴的蹦蹦跳跳地走了。

“皇后,吃饭?”萧寰宇抬起萧易寒的下巴,盯着他那澄亮的双眸说。

“宣氏是先太傅之女,当年我因感恩,立她为后,我一直以为这是报恩,可是这些年我才逐渐明白,我这是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萧易寒叹了口气,接着说:“既然有此机会让我重回这里,自然该了却这件事。”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萧寰宇挑着眉问,难道还能废了不成?那岂不是更害了人家。

“我自有主意!”萧易寒高深莫测地一笑,然后两人静下心来一起处理了堆积多时的政务。

萧易寒出征时,朝中大小事务均由左右丞相代理,只是依旧有一些他们无法决断的事情积压着,有了萧寰宇在一旁协助,萧易寒不仅事半功倍,更是身心愉悦。

到了午时,两人携手一起去了皇后的寝宫,整个内宫顿时轰动了,没想到陛下竟然宠幸北辰王爷至此,那位王爷的地位竟然能与皇后叫板了。

“儿臣见过父皇!”符雅言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挺直腰板,脆生生地看着萧易寒和萧寰宇,眼底有些兴奋,有些紧张,有些拘谨,显然对萧易寒的到来很激动。

“陛下万福!”宣皇后屈膝行礼,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诧异,不明白这位向来与她相敬如宾地皇帝陛下为何来此。

萧易寒挥挥手,身后立即有几个宫女太监捧着金银珠玉进门,“今日是皇后生辰,朕也没什么好礼物,都是些俗物,还望皇后别介意。”

宣皇后瞥了那几碟子东西,赶忙又蹲下了身,应答道:“多谢陛下赏赐,臣妾叩谢圣恩!”

“免礼吧。”三大一小分坐在一张长长的餐桌上,萧易寒自然是坐在最正中的主位上,他的左手边,萧寰宇安安稳稳地坐着,而身为皇后的宣氏却坐在下首,六岁的小太子坐在萧易寒的右边,捧着银碗吃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瞄他对面的萧寰宇几眼。

萧寰宇见他生的俊秀可爱,双目灵动有神,加之又是萧易寒的亲子,自然亲待了几分,他朝符雅言微微一笑,吓得可爱的小太子手一抖,将一块鸡肉掉在了餐桌上。

“好好吃饭!”萧易寒注意到二人的互动,心生不悦地冲符雅言说道。

符雅言闻言忙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饭,连眼皮也不敢抬一下,可见这位父皇平日的积威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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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前生(十二) (1914字)

饭毕,萧寰宇一如既往地替萧易寒擦了擦嘴,这个动作两人前世时就常做,二人都不曾放在心上,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宣皇后见此,却大吃一惊,看来陛下对这位真不是一般的宠幸,竟然连这种亲密动作也能做的如此自然。

这丝毫不像两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啊,难道陛下与这位啸逸王爷是旧识?

“皇后,朕当年错封你为后,这些年你可有怨恨朕?”几人移到大堂,萧易寒坐在座椅上品着茶问。

“陛下何出此言?臣妾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赐,何况如此尊贵的身份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臣妾怎会有怨言?”虽然这个位置并不能带给她任何快乐,可是宣氏也没有怨恨之心。

“你想出宫么?”萧易寒直视着她,直截了当地问。

“陛下……”宣皇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惊呼一声,然后双眸复杂地回视着萧易寒,等着他之后的话,隐隐的,宣氏觉得这个陛下变了许多。

“你只需摇头或者点头,若是你不愿意出宫,皇后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只是你该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你,若是你愿意出宫,想去哪朕给你安排!”萧易寒大方地说。

“臣妾愿意出宫,只是……太子……”宣氏将目光移动那个幼小的孩童身上,这个孩子是自己唯一的骨肉,也是这座深宫之中自己唯一牵挂的人,她怎么忍心独自离他而去。

“太子朕会亲自教育,他将来必是我符国之君,这点你大可放心!”萧易寒对符雅言虽然没有父子之情,但却一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他也不会麻烦地去换个人来做太子。

“陛下,您不止雅言一个儿子……能不能……”

“不能!”萧易寒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斩钉截铁地拒绝,其他几个孩子他连面都少见,谁知道是什么样的性格,还不如培养这个知根知底的孩子好。

“陛下,臣妾不放心,这皇宫的阴暗想必您也明白,您乃一国之主,事务繁忙,又怎能时时刻刻保护着雅言呢?”何况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异国王爷,她如何能放得下心?

“哼!以朕的能力难道连一个孩童也保护不了吗?”萧易寒声音低沉地说:“你若是不放心,朕允许你们一年私下见一次。”

“皇后大可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孩子我们会保护好的!”一旁的萧寰宇也出了声,做出一个最宝贵的承诺。

宣氏将目光移到那位英俊非凡的青年身上,即使是第一次见面,她依然能从那人身上感受到尊贵的气息,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想来他一定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多谢陛下成全!”眼含着泪,宣氏抱着太子低声哭诉:“皇儿……”也许你以后会怨恨母后,可若你将来要坐上那个位置,那母后的存在反而会成为你的负担,宣氏紧紧的搂着符雅言。

符雅言一脸茫然,虽然他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可是对于即将面临的事情却是他现在没法体会的。

送走了宣氏,萧易寒将符雅言接到了自己寝宫的偏殿,方便就近教育和保护,也杜绝了后宫朝廷上因宣氏“病逝”而打太子之位主意的人。

“小鬼,叫叔叔!”萧寰宇手里拿着一块糖,引诱着对面坐着的小男孩。

萧易寒卯时初就去上了朝,萧寰宇一个人起来瞎逛,大老远的就见这个年幼的男孩一大早捧着一本典籍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玩心大起,于是有了现在这一幕。

符雅言虽然年幼,可是懂的却不少,近日来,他在宫中没少听人议论这位父皇身前的宠臣,甚至有人言论,他的母后就是被这人害死的。

哼!他才不要理他,等他长大了,他一定要将这人赶出皇宫。

“小鬼,你这样看书是没用的,你就算认识那些字,不懂他的意思,看了也白看!”萧寰宇见他噘着小嘴,明明很生气却忍着不发作,心里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个孩子倒是挺早熟的,一点也不娇惯。

“太傅说,先背下来,等我长大些自然就明白了!”忍了忍,符雅言还是没忍着,反驳了萧寰宇一句。

“哦?长大啊?可是那还很久啊,你想不想现在就明白呢?”萧寰宇继续诱拐,这个小鬼可是他和萧易寒将来的希望,怎么也要先搞好关系的再说。

符雅言被他这句话打动,暂时放下了防备,期待地问:“那要如何才能现在明白?”

“先叫叔叔,难道你的太傅没有教你做人最基本的礼仪吗?”萧寰宇装作严肃的样子,其实也无须装,只要不是对着萧易寒,萧寰宇基本就是一个无喜无悲的人。

“骗人!你明明比父皇大,就算要叫,也是叫伯伯,怎么可能是叔叔,再说了,你和我父皇根本不是同宗兄弟,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还想教我,哼!”符雅言好不容易抓着萧寰宇的一个痛脚,言辞激励地反驳着。

萧寰宇没想到一个向来温顺可爱的孩子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一时不知该哭该笑,他这算是作茧自缚么?果然不愧是萧易寒的儿子,聪明的很啊!

☆、缘定前生(十三) (2170字)

萧寰宇没想到之前在萧易寒面前表现的乖巧可爱的小鬼会有这么伶俐的小嘴,他笑了笑,说:“那我问你,若我是你父皇的父亲,你该称呼我什么?”

符雅言愣了愣,歪着脑袋看着萧寰宇的眼神中带着怜悯,他脆生生地说:“他们都说你很厉害,曾经是北辰国功高震主的王爷,现在是父皇的第一宠臣,可是……为何我却觉得你……呃,有病呢?”

萧寰宇还扬着的唇角瞬间冻结了,他眉头微蹙,疑惑地问符雅言:“这话怎么说?”

“本宫的皇祖父早已驾崩,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假设,本宫真怀疑你为何能被父皇重用!”符雅言稚嫩的小脸揪成团状,他暗道:难道真如谣言所说,这个男人是因为床上功夫厉害才被父皇宠幸的吗?

在他心目中,父皇就是天下第一人,眼光绝对不会错的,于是,符雅言仰起头,天真地问:“床上功夫是何功夫?”难道这人还是武功高强的高手?

符雅言虽然年幼,可是课程都是按照未来帝王标准安排的,不仅学文还得习武,他的师傅是大内侍卫统领,在他眼中,他的师傅就是一等一的高手。

萧寰宇嘴角抽搐着,他原本只是想诈这个小鬼叫他一声祖父,没想到竟然会扯到这,他降低音调,低沉着问:“你从哪听来的?”这皇宫果然是个大染缸,这小小年纪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哼!本宫为何要告诉你?”符雅言见他答不上来,心中对萧寰宇的印象分又少了几分,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其实,你有什么不会的尽可以去问你父皇!”萧寰宇邪邪地笑道,他真想看看萧易寒听到这个问题时是什么反应。

这宫内关于他的传言他听的也不少,只是不想理会,反正那些人也只能动动嘴皮子,倒是忘记了这个宫内的小鬼也会受到影响。

“父皇国事繁忙,怎可拿这种小事去打扰!”符雅言双手背后,一派正直地说,说完还白了萧寰宇一眼,气势汹汹地说:“不许你随便去打扰父皇!”他还记得,那天在御书房见这人与父皇一起坐在龙骑上,还很不正经的样子,哼!难怪他们说这人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萧寰宇可不知道自己这副英俊非凡的样子被传成妖孽,他见符雅言那白嫩的小脸鼓出一个圆圆的形状,笑呵呵地捏着他脸上的嫩肉,在心底直呼好手感啊。

他错过了萧易寒的童年,从他能对萧易寒动手动脚开始,那人已经是俊秀的少年了,皮肤再好也无法与孩童相比,何况,以萧易寒的性格他也不敢这样随便欺负。

“放手!”符雅言脸上被捏来捏去,虽然不痛,可是这种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实在不好,他拍着萧寰宇的手背,用威胁的口吻说:“你再欺负本宫,本宫就告诉父皇去!”

“哈哈……”萧寰宇哈哈大笑,不停手说:“好啊,你去告啊!”十足十的纨绔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周围的宫女太监齐齐低下头,不是他们不想上前拯救太子,而是这位符国的异性王爷实在太受宠,他们可不想丢脑袋。

“你倒是清闲的很啊!”蓦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进了两人的耳中,两人眼眸同时一亮,然后默契的放弃争执,朝着来人走去。

“陛下万岁……”周围的宫女太监齐刷刷地跪下。

“父皇万福!”符雅言恭敬地行了礼,然后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萧易寒,等着他的父皇给他做主。

萧寰宇自然不会给萧易寒行礼,不仅如此,他还上前揽着萧易寒的腰,大庭广众之下吻了吻萧易寒的面颊,关心地问:“今天的早朝时间怎么这么长?”

符雅言眉头皱了皱,小巧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眼里仿佛能冒出火来,他暗忖:这人实在太放肆,而且一点礼仪也不懂,真是粗鲁武夫一个!

“南方大水,做了一系列的安排,所以耽搁了会!”萧易寒淡淡地说,他怎么说也在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待了十几年,对于洪灾的应对措施比当年更了解,只是一想到有人将这天灾与萧寰宇联系起来,他的眼神不由暗了暗。

萧寰宇见他如此,就知道在朝堂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也没打算立即问,而是搂紧他的腰,看着气鼓鼓的符雅言说:“刚才,你儿子问我何为床上功夫,不如你这个做父亲的来解释解释!”

符雅言听他说的这么直白,小脸立即涨的通红,若是父皇不高兴,或是觉得他孤陋寡闻可怎么是好,这人可真坏!

萧易寒顿了顿,看了萧寰宇一眼,又看看符雅言,面沉如水,问出刚才萧寰宇问过的问题:“你哪听来的?”

符雅言小小的身体抖了抖,他就知道父皇肯定会生气的,他诚实地回答:“昨日夜里,我在花园散步时听到几个宫女太监说的,他们说……说北辰王爷能得父皇的宠爱,是因为床上功夫了得……”

符雅言把自己听到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抬起小脸,期待地看着萧易寒,等着他给自己解惑。

萧易寒脸一黑,虽然全天下谣言很多,可是自己听到还是觉得窝火,他朝身后的耿平吩咐道:“传令下去,以后宫内再有这种传言,格杀勿论!”

“何必为了这种小事生气,谣言又怎么可能止得了,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好了,再说了……”萧寰宇凑到萧易寒耳边,轻声说:“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没错啊!”

萧易寒翻翻白眼,斜视着萧寰宇说:“自恋!”

“难道我的技术让寒不满意吗?”萧寰宇更加贴近萧易寒,揽在他腰上的手也不老实地游移了几分,若不是在外面,萧易寒绝对相信这人会立即扑上来,展现一番他的好技术。

☆、缘定前生(十四) (1985字)

符雅言跟在两人身后,沉默不语,若是以前,他绝不会有胆子跟着萧易寒,可是今天,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父皇似乎……有些温柔。

进入寝殿,萧易寒转身,看着身后那个瘦小的身影,面无表情地问:“怎么还不去上课?”

“今天太傅生病了!……”符雅言垂下头,撒了一个小谎,太傅是生病了,可是有代课的,无论何时,他这个太子也不会缺老师的。

萧易寒没有计较,他只是面容严肃地说:“以后对北辰王爷要与对朕一般,不得放肆,朕明日会下旨意,封他为太子尊父,以后谨记不得对尊父不敬!”

符雅言双目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将目光移向那个俊朗的男人,虽然,他承认自己和这个人相处时感觉比与父皇相处时自然,可是要让他认一个众人口中的“男宠”为父,这……怎么可以?

“父皇?”符雅言第一次对他父皇的命令产生了抗拒心理。

萧寰宇面带笑容地走到符雅言跟前,看着他第二次露出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又捏着他的小脸,打趣道:“乖儿子,来叫声父亲听听!”

从他见到萧易寒第一眼开始,萧寰宇就对萧易寒抱着异样的情绪,所以即使知道那人是自己的儿子,却从未体会过父子间的感觉,反而是这个小鬼,让萧寰宇有了一种初为人父的感觉,难道就因为这个孩子是萧易寒的?萧寰宇不解。

萧易寒见那人玩的不亦乐乎,顿时心生不悦,尤其是看着那双手玩弄着那小鬼的脸颊时,更是满身酸气,他走过去,扯过萧寰宇的手,握在手里,然后冲符雅言冷冰冰地说:“去上课!”

符雅言见他板着脸,自然不敢反驳,他最后瞟了一眼萧寰宇,见他冲自己眨眼,那样子说不出的温柔,心里对于多了这么一个尊父也不那么抗拒了,他朝萧易寒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萧寰宇目送着符雅言的背影,然后走到萧易寒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刮着他笔挺的鼻子,调侃道:“吃醋了?”

“滚!”萧易寒一手拂开他的手,腰身却瞬间被萧寰宇抱住,紧接着温热的触感落到他的唇上。

这个吻来的霸道强烈,萧寰宇丝毫不给他退缩的机会,他一手按着萧易寒的后脑勺,滑腻的舌头在萧易寒的口腔中胡搅蛮缠。

一吻毕,萧寰宇目眸中染上了情-欲之色,他抱起萧易寒,趁他还未反应前将人放在床上,等他压到萧易寒身上时,身下的人这才双颊发红的推着他的胸膛,笑骂道:“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呢?”

此时还不到午时,萧易寒刚下了朝,本来是想来找这人一起去书房处理政务的,没想到这么一耽搁竟然躺回床上了。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白日宣淫了,难道你害羞?”萧寰宇似笑非笑地盯着萧易寒的眼睛,仿佛一定要将人看的窘迫起来才甘心。

萧易寒撇撇嘴,暗想萧寰宇的脸皮真是越发厚了,他抓着萧寰宇的衣襟,将人拉近了几分,然后一口咬死他的唇,直到嘴里尝到铁锈的味道才将人放开。

“朕乃九五之尊,难道还怕你不成!”说完就要动手剥萧寰宇的衣服。

萧寰宇双手撑在床上,低头看着萧易寒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眼底的温柔怎么也化不开,他伏下身,紧紧地抱着萧易寒,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诉说着:“寒,我爱你……我爱你……”

萧易寒忍受着发麻发痒的耳朵,将那一遍遍宣言深藏进心底,最终只回答了三个字:“我也是!”

等二人再次起床时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了,萧易寒瞪视了萧寰宇一眼,然后朝外大声说:“来人!摆膳!”

两人一起用了午膳,萧寰宇就被萧易寒拉近了书房,荒废了几个时辰,案桌上那一大叠等着审批的奏折让萧易寒眉头紧皱,将左边一半奏折往萧寰宇那推了推,萧易寒自顾自地坐下,打开那一本本精致的本子阅读起来。

萧寰宇暗暗笑了笑,也不拒绝,上次答应萧易寒帮忙理账,这些日子,他每天都有三四个时辰与那些学徒在一起,别说萧易寒找来的那些人都不简单,头脑灵活,很快就理解了现代的记账方式,剩下的事,他自然不需要亲力亲为了。

“哈哈……寒,你看看这份奏折!”萧寰宇停下手中的朱砂笔,将那份义愤填膺的奏折递到萧易寒眼前。

萧易寒只瞄了一眼就知道内容,因为这个人正是在朝堂上诬言萧寰宇是祸国妖孽,导致南方大难的老臣。

“我倒是刚知道,原来我还有这份本事!”萧寰宇嘲讽的笑了笑,然后提起笔,刷刷地落下几个字:“卿乃奇才!”

“这种无事生非又迂腐的老头,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的话,我早就想炒了他了。”萧易寒直接在那份折子封面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这符国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谁让我这个异姓王爷霸占了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呢?”萧寰宇重新取了一本奏折,认真批阅了起来。

萧易寒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随即温和地笑了笑,举国上下谁人不知他的性格,胆敢与他叫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看来,他最近真的是仁慈了很多,才让那些人不长记性了,哼!

☆、缘定前生(十五) (3278字)

三天后,那名老臣在萧易寒凌厉的眼神下自动请辞,之后,几名大内侍卫抬着几箱东西上了殿,众文武大臣面面相觑,都不知他们的皇帝陛下这是演的哪一出,不过所有人都闻到了不详的味道。

“姚尚书,去把那几箱东西的盖子打开!”萧易寒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睥睨着底下众人。

姚成颤颤巍巍地从队伍中走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一个箱子,只见箱子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大堆的账册,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这?……这是什么意思?姚成心中暗忖:难道是针对自己来的?果然陛下是个记仇的人,必是上次姚清的事情让陛下记恨至今了,唉……

接连着打开所有的箱子,姚成已经满头大汗了,他移动着胖胖的身体,跪在大殿中,声音中带着惊恐说:“陛下……”

“第一箱子上有一本折子,拿去给每个人看看!”萧易寒依旧古井无波地吩咐着。

姚成走到第一个箱子边上,这才发现上面有一本不同的小册子,他随手一翻,以及冷汗直流,他一页页看下去,眼中从惊惧到疑惑最后到镇定,他将册子交给最前面的左右丞相手中,然后满意地看到他们也露出惶恐的神情。

萧易寒目视着那些大臣脸上精彩的表情,心里笑了笑,他也是昨天才发现,原来他符国的大臣们竟然在他如此严厉的治理下还能贪污受贿,营私舞弊,挪用公款,看来贪官污吏真是经久不衰啊!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萧寰宇组织的团队竟然在短短的几天内就查出了如此多的漏洞,他还记得那人拿着那本小册子在他眼前挥了挥,然后似笑非笑地说:“看看,你手下的官员还是不错的。”

萧易寒原本以为是自己治理有方,这人真心夸赞他,谁知待他看完那厚厚的一本账册后,就明白这人刚才话中揶揄的意思。

一股火气上涌,萧易寒觉得自己面上发烧的厉害,那一刻,他真想掐死那些人,竟然让自己在萧寰宇面前丢了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确实还算不错的了,除了几个贪污比较严重的以外,其余都是情节较轻的,这种现象在所难免的。”

萧易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无官不贪,他也没指望那些大臣手上有多干净,他花了点时间将几个罪大恶极的大臣圈了出来,然后就有了今日早朝的这一幕。

“你们……可还有话要说?”萧易寒声音低沉,语如寒冰地问。

“陛下……”所有大臣齐齐下跪,头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更更低,态度也更卑微。

“左相,谈谈你的感想!”

年老的左丞相身子发抖地抬起头,他实在没想到十数年前的一次头脑发热竟然被陛下查了出来,他做了几十年的清官,没想到临老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污点,这让他如何有颜面面对天下人。

“陛下,老臣罪该万死!”他本事最提倡那些贪官污吏的,如今证据摆在自己面前,他哪敢再说什么?

“哦?怎么就罪该万死了?说说!”萧易寒勾起唇角,目光如炬地看着左相,发现这笔记录时他也挺惊讶的,不过想想这个做了几十年朝官的老臣才这么一失误,已经非常难得了。

“老臣……唉,望陛下赐罪!”左相磕了一个响头,神情悲戚地说。

“好了,你起来吧。”萧易寒也不再捉弄他,而是语气一转,严厉地说:“凡是贪墨一千两银子以上的人都站出来!”

四五个年纪不一,身材不一的大臣抖着身子,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几步,然后额头顶地,等待着君王的裁决。

那本册子记载的太清楚,使他们无所遁形,那大殿中摆放的几箱账册让他们连辩解的可能性都没有,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陛下能从轻发落。

可是,他们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萧易寒若是会心软那就不是萧易寒了。

“你们做了些什么,犯了什么错,心里清楚,不用朕一一说出来了吧?这只是朕一时心血来潮,随便查查的,还有多少是朕不知道的,朕也不想追究,来人!将人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萧易寒话一说完,几个孔武有力地侍卫手持刀剑走了进来,将那几名大臣拖出了殿外,而那户部尚书姚成也正是当中一员。

“陛下,陛下……还望看在老臣多年的功劳上网开一面?陛下……”姚成惊呼,他知道,一旦入了天牢,即使玉皇大帝出面也别想救他了,如今他只希望陛下能念在他以往的辅佐之情。

“废话真多!堵上他的嘴!”萧易寒慵懒地靠在宝座上,目送着那几名大臣的远去。

环顾一周,萧易寒嘴角扬了扬,声音依旧冰冷地说:“至于你们,账朕先记着,若是哪日你们也到了那个水平,可就不是他们这个下场了!”

“臣等有罪!”所有大臣齐齐认错。

“姚成几人贪墨严重,处以死刑!没收所有家产,充入国库!三代以内直系亲属流放边关,旁系亲属有在朝为官者一律降三级!”

“陛下圣明!”众大臣原本以为那几位会被判个全家抄斩,没想到比他们想的轻了些,虽然这个也是他们无法忍受的。

萧易寒顺便找了几个人顶上那几个即将要死的大臣的位置,然后又大大表扬了萧寰宇一番,说他是如何才德兼备,如何勤勤恳恳,如何不眠不休地工作,说的有多伟大就多伟大。

就在所有人都在心中惶恐的时候,萧易寒终于结束了这番言辞,转而说:“朕决定,废除三宫六院,愿意出宫的妃嫔按品级补贴,不愿意出宫的,一律迁往冷宫!”

此话一出,所有大臣刷的抬头直视着他们的皇帝陛下,这……怎么可以?怎么可能?

“陛下万万不可!”所有人极力劝解。

“怎么?对朕的家事有意义?”萧易寒提高音调,语带嘲弄地问。

“陛下,此乃国事,陛下的子嗣是关于天下的大大事啊!”左相生痛欲绝地说。

“朕已有五子,太子又聪明伶俐,子嗣已有,还有什么事?”萧易寒不满地刮了那个老头一眼,若不是萧寰宇死不同意,他都想一道圣旨,直接封那人为后,若是那样,不知道底下这些大臣们会不会来个集体死谏!

子嗣问题解决,至于陛下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想要什么样的妃子自然是陛下说了算,所有人虽然惊惧于萧易寒的这个决定却也不好声讨,一个个只能心惊胆战地听着陛下用轻快的语气说:“好了,既然无事,退朝!”

萧易寒一次性解决了两件事,心情舒畅,他双手背后,走进寝宫,就见萧寰宇正认真地给符雅言解释着什么,而符雅言仰着可爱的小脸,一脸崇拜地看着萧寰宇,短短几天,萧寰宇已经将这个小鬼收拾的服服帖帖,连萧易寒这个亲生父亲都比不上。

萧易寒全身泛着酸味,以往只要他一进门,那人肯定第一眼就能看到,如今竟然眼里只看到那个小鬼,真是可恨!

萧寰宇眼角余光早就看到萧易寒的身影,只是想到刚才听到的消息,心里直乐,虽然知道萧易寒对那些女人没感觉,可是如果继续放在宫内,总是碍眼。

萧易寒走到两人身后,拍了拍符雅言的肩膀,沉着声说:“出去!”

符雅言恭敬地行了礼,瞥了萧寰宇一眼,见他冲自己点头,这才屁颠屁颠地走了。

萧寰宇看他一脸不爽,心里大笑了数声,脸上平静地问:“事情都处理完了?可有麻烦?”

“没有!”萧易寒生硬地回答。

“那就好!过来!”萧寰宇展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然后目光温柔地看着萧易寒。

萧易寒走过去,立即被他禁锢在胸前,脸颊贴在那人鼓动的胸膛上,萧易寒心中软成一片,这一世,还能有萧寰宇陪伴在身边,他是如此幸运与幸福!

“那小鬼很可爱!”萧寰宇哪壶不开提哪壶地称赞了符雅言一句。

果然不出萧寰宇所料,一听他这话,他怀中的男人立即不忿地抬起头,怒视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以后离那小鬼远点!”

“哈哈……那是你儿子!”

“我也是你儿子!”萧易寒冻结着表情说。

“哈哈……那他就是我孙子!”

萧易寒打量着萧寰宇那二十几岁的面容,再想想这爷孙关系,鸡皮疙瘩抖了抖,继续说:“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不许太亲密!”

“遵命!老婆大人!”萧寰宇说完,堵住萧易寒的唇,不让他继续唠叨。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又是一室旖旎!

【番外完】

☆、太子符雅言 (4796字)

凔某人今天滚来为《流殇恻隐》求枝枝的,可是又不能空手而来,有位亲留言说想看符雅言心中的萧易寒和萧寰宇,于是奉上这篇番外,作为求枝枝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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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雅言,萧易寒的长子,符国的太子,萧易寒十四岁大婚,娶了宣皇后,虽然他后宫佳丽无数,可是从未想过动摇宣氏的地位,因此,他也从未想过在宣氏之前让别的女人怀孕。

符雅言五岁之前,觉得自己的父皇是天神,不仅因为他的强大,还因为他遥不可及,印象中,父皇从未亲近过自己,更从未有过关爱,他只能放在心里膜拜着。

可是这一切,在他五岁之后都改变了,那一年,父皇征讨北辰国归来,还带来了一个男人,符雅言在皇宫中偷听到了许多关于那个男人的谣言,说他是父皇的男宠,虽然当时的他还不明白何为男宠,还听说父皇为了他,连北辰国都放弃了,后来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假的,因为在一个月之后,他在宫宴上看到了俯首称臣的北辰国主。

“北辰啸,你卖国求荣、叛国叛民,还有何颜面苟存于世?”这是那位北辰国主在宴会上说的第一句话。

那个男人当时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只要北辰的百姓们过的好,遗臭万年又如何?”

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父皇的御书房,那天母后生日,他壮着胆子去见了父皇,想请他一起用午膳,一进门,他就见到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和父皇相偎着坐在那把象征着天子的宝座上,动作亲密,言辞放肆,之后父皇甚至还公然带着那个男人去了母后的寝殿。

之后没几天,父皇为了那个男人遣散了后宫所有的妃嫔,也包括了他的母后,他没有哭,也没有求,就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母后走出宫门,只因为他当时压根不懂那意味着什么,以至于他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总是默默的在夜间流泪。

有时候他很想冲那个男人说:“你还我母后!”可是他的身份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这么做,何况,那人每次见到他都会露出温柔的笑,比父皇对他还好几分,他贪恋着这种温柔。

让他没想到的是,父皇对那个男人竟然好到让自己称呼他为“尊父”,那可是等同于父皇的称呼,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如此称呼他是在三个月后,当时那个男人笑得如沐春风,还纠正他说:“尊父不好听,以后就叫父亲吧!”好吧,从此,他就有了两个父亲,他当时心里是欣喜的。

有一次,父亲来偷偷听他上课,他当时正好走神,看着窗外,然后就见到那人站在窗外看着他笑,那温和的笑容映衬着他身后盛开的梅花,仿若谪仙,他不知不觉就看呆了,甚至太傅喊了他几遍他都没回神。

为了这事,他挨了手板子,虽然他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可是父皇交代过了,在课堂上,他就是一般的学子,不能有特殊待遇,所以自小,他挨过的板子也不少。

当时,那个男人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了进来,然后咳嗽一声,冲太傅说:“这学生犯错,其实主要还是老师的问题,你这么打他是不对的。”

太傅是个迂腐的老古董(这话是父亲说的),他对于这个父皇带回来的相当于男宠存在的男人是不屑的,甚至还是愤怒的,因此他曾不止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批判父亲的话。

“哼!你一介莽夫懂什么,太子乃是未来的天子,必须从小培养良好的习惯,若是将来他才朝堂上走神,如何对得起群臣万民?再说,这里是太子学堂,王爷您似乎不适合进来!”

“小孩子嘛,心性未定,好动是正常的,何苦小小年纪就要磨灭了他的灵动,要我说,你不如带他出去走走,边玩边教,效果更好。”听到父亲这么说,符雅言差点就要拍手称好了。

可显然,迂腐的老古董并不这么认为,他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胡闹!那成何体统?想必王爷小时候就是如此的吧,难怪昔年的逍遥王爷能得如此风评,哼!”符雅言偷窥着太傅铁青的脸,发现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当时他很想反驳,和父亲相处之后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他还知道,朝中很多奏折都是父亲批阅的,他还见到父皇向他请教问题呢。

很多人都说过父亲曾经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他才不信,一定又是那些人因嫉妒而编排出来的谣言,父亲说过:“谣言八卦可以听,但是不要轻信,要学会用自己的智慧去辨别真伪!”

这件事最后闹到了父皇那,因为在父亲说完一句话后,太傅气的都晕过去了,父亲当着太傅的面说:“你的授课太死板,不适合太子,我会建议陛下换人教的。”

“你……你以为你是谁?别占着陛下宠幸就能如此放肆,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之后,太傅拖着他和父亲去见了父皇,他在心里为太傅默哀,不管父亲是对是错,父皇从来是站在父亲一边的,这点他深有体会。

果然,父皇听了事情的经过,就问他:“你觉得太傅教的如何?可听得懂?”

他瞅了一眼太傅期待的目光,又看了一眼父亲鼓励的眼神,咬着唇说:“太傅知识渊博,授课认真,可是,很多东西雅言都听不明白,太傅说,先记住,以后自然就明白了!”

不敢去看太傅的眼神,他低着头忏悔,面对父皇,他不能撒谎,所以只好实话实话,从此之后,太傅被遣去祸害(也是父亲说的)其他皇子了,而他的太傅换成了一个年纪轻轻又英俊的男子,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虚竹先生(想到了天龙八部)。

先生很和气,和整天板着脸的太傅不同,他即使不说话脸上也带着三分笑,细心的符雅言还在他的嘴角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梨涡,一旦微笑起来,仿若春桃开花,甚是迷人。

之后的几年里,符雅言上课几乎不走神了,每次父皇检查课业时也都能夸他几句,这让他受宠若惊,因为他知道父皇是不随便夸人的,直到有一次,他不小心偷听父亲对父皇说:“你看,那小家伙被你夸一句都能乐上好几天,学什么都有劲,你就说一句话而已,多值当!”

原来又是父亲的功劳啊!

他有些不开心地问先生:“先生,我是不是学的很不好?”

“太子何出此言?”先生表情诧异地问。

“我今天才知道,父皇都不是真心夸赞我的。”符雅言心情有些低落。

“为师此生,从未见过比太子更聪慧的学生!”

符雅言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了不该见的场景。

平日里,父亲常常当着他的面和父皇搂搂抱抱,偶尔还会旁若无人的激吻,可是那一夜,他却不幸地撞见了父亲将父皇压在身下的场景。

符雅言有些愣,原来父皇才是……被压的那个,原来,男子与男子之间,是这样做的。

那一夜,符雅言第一次做了所谓的春梦,窗外繁花似锦,温暖的寝宫内两具赤-裸的躯体交缠在雪白的床榻上,待他看清楚与他引颈相交之人时,他吓得清醒过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符雅言捂着下半身焦虑万分,他竟然在梦中与自己的先生颠鸾倒凤。

符雅言心惊胆战地过了好一段日子,上课不是盯着先生看出了神就是遨游天外去了,总之,那一年,他又重新尝到了板子的味道,还是父皇亲自交代的。

“太子近日可是有事困恼?”先生的声音依旧温润如水,比父亲的还好听几分。

“没……没有!”除了反驳,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不是没想过的,父皇能和父亲在一起,那他也能和先生在一起不是吗?可是他知道,父皇之所以可以毫无顾虑地和父亲一起生活,是因为他解决了子嗣问题,可是他,难道要一边与女子结婚生子,一边与先生纠缠不清吗?那是对先生最大的侮辱。

他开始逃避了,除了上课他不再私下和先生交谈玩耍,不再和先生下棋,也不会再和他抱怨父皇今天因为父亲亲了他一下而生气了。

又过一年,符雅言十四年,生辰宴上,父皇当着群臣的面问:“皇儿想要个什么样的太子妃?”

那一句话宛如天雷,劈得他直接愣在了当场,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偷偷看先生,可是那人却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菜,丝毫没有动容,他想,果真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吧?

“儿臣……暂时不想成亲!”悬着心,符雅言试探地说了一句,要是父皇同意,他就再给自己几年时间想办法,若是不同意……他无法想象。

令他意外的是,父皇竟然轻易同意了,“成亲是你自己的事,太子妃人选你也可以自己定,父皇不干涉!”

就在他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对上了父亲意味深长的视线。

几日过后,父亲将他叫到跟前,开门见山地问:“有心上人了?”

符雅言一愣,随后缓缓点头,他需要找一个人倾诉,而父亲是最好的人选。

父亲听完他一大段杂乱无章,结结巴巴的话后,居然没有一点生气,也没有吃惊,只是拉着他出了宫门。

被带着在繁华的京城绕了许久,符雅言不懂得父亲的用意何在,直到日头西落,父亲才将他带进了一座鸟语花香的小楼。

“父亲……这里是……?”符雅言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之人。

“如你所想,这里就是青楼!”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的青楼罢了。

从小到大,符雅言时常能和两位父亲出宫了解民情,父亲说:“只有深知百姓疾苦的皇帝才能真正为民着想。”

“今天,你就放弃身份,好好感受一下温柔乡,要是不行,你就出来。”父亲的话盘旋在耳,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迷迷糊糊的,他记得他被两个貌美妖娆的女子带进了一间厢房,身体被各种抚摸挑逗,他目睹着两位身段优美的女子一件件脱落衣物直到赤身裸体,眼前的一切吓得他落荒而逃。

他算是彻底确定了,原来他真的无法对任何女子提起兴致,他低着头慢慢走到父亲身前,仿佛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等待着家长的训斥。

意料之外,父亲并没有教训他,只是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叹了口气,然后两人毫不停留地回了宫。

他们不知,宫内因为他们二人已经乱了套,父皇满心怒火地质问两个晚归的人:“去哪里了?”

“妓院!”这是父亲的回答,这种时候,符雅言向来不会主动出声的。

之后一个月内,父亲被父皇踢出了寝宫,住进了偏殿,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阴云中,他很奇怪,父皇没道理会为了这点小事和父亲置气啊。

“父亲,您为何不对父皇说实话?”符雅言逮着一个人默默看书的父亲问。

“我们的确是去青楼了不是吗?”

“父亲为何不解释清楚呢?”

“小鬼,你父亲也有耍脾气的时候!”说完不理会他慢悠悠地走了。

就在全天下人都以为父亲要失宠的时候,父亲将他带到了父皇面前,当着他的面抱着父皇说:“寒……你儿子受我们的影响,弯了……”

之后的事让符雅言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他的父皇,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你决定了?”

很奇怪,他当时竟然知道父皇问的是什么,他缓缓地点头,坚定地回答:“是!”

“随你!过几年从你皇弟那过继几个孩子过来就好!记住,自己做出的决定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朕不会替你善后的!”

“是!”符雅言满心欢喜,没想到事情竟然能如此顺利。

转身离开,耳中传来父皇委屈的声音,“就为了这点小事,你竟然无视了我一个月!”

之后父亲似乎说了一句什么,惹来父皇一阵怒骂,可是还没骂两声,身后便归于平静了,他想,父亲果然很强大,总能将父皇轻易摆平。

走出宫殿,仰望着初升的太阳,符雅言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先生,学生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跟您耗着,您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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