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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生

第二章 重生
眼前一片漆黑,股股暖意顺着四肢、慢慢流窜至全身,断断续续的阵痛,不停由下身传上来,全身像是拆散了,然后又在组合起来似,昏昏沉沉的月翔凤虽紧闭着双眼,可其意识却慢慢的在恢复。

月翔凤脑中方恢复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的真的‘很痛’,照这种痛法,应该是没有死才对,老天果然是有眼的,没让他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同时间,他的耳朵边还不断的听到许多陌生的争论声音。

“永莲~~主子在这样下去一定会死产的,殿下又不在,咱们怎么办?到时~~要救孩子?还是救主子?”一道惊慌的声音说道。

“永荷先别慌~~两个咱们都要救,你先看看‘子河道’开了多少指,我俩得尽一切努力让主子平安产子,别忘了咱们俩所发的誓言。”另一道声音则较为镇静的指挥说道,同时,双手则不断的用巾布沾着热水,擦拭着床上人苍白的手脚。

“唔…….,痛……….”浑身阵痛的月翔凤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刺眼亮光,使那才微睁开的眼随即又再次闭上,由下腹阵阵朝全身扩散的痛,让他十分不适地张口呻吟

“天呀!永荷、永荷主子有反应了,快!催生吧!主子身子寒气重又动到了胎气,而且不知道会清醒多久,孩子在腹内久待不好。”一人欣喜若狂的声音,向另一人喊道。

什么?催生?胎气?孩子?搞什么鬼呀!长的像女人就算了,看也知道是中弹,那个医护人员这么没脑子,将我送到妇产科来,月翔凤脑海里的念头才一闪过,紧接着又是一道扯心揪肺比方才那些痛还痛上百倍的痛,再次一由下身传来。

“噢~~~~~~~~~~~痛~~~~~~~~~好痛~~~~~~~!”这一次的巨痛,让月翔凤痛花了眼,鼻涕泪水直流呼痛唤道,整个人只差没什像跳虾般直接弹起。

这眼一睁,透过薄薄的泪液,月翔凤完全傻了眼,先除去他自个雪白开襟的衣服外,高抬叉开的双脚,与圆凸的肚子外,印入他眼帘的还有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床,与其身旁跪着的一名年约二十岁额上有怪异纹路身着裙装,发束成髻,手里不断用着巾布擦拭着他的身子,全身古代女子扮像的‘男人’,透过男人身后,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檀木制成的桌椅,镂空精雕花草鱼鸟的门窗。

这场景诡异到让月翔凤直觉得将这一切当作是一场梦,一场诡异且感觉真实的梦境。

“这一定是场梦……这是场梦吧!…唔!痛痛痛~~~~~~~这梦怎么会…痛的这….么..真实呀!…痛痛痛啊~~~~~~~~~.”月翔凤脑海里不断的说服着他自己,眼前这一切全是一场梦,他爆睁着一双大眼,话语带些颤抖说着脑海中说服自己的话语,可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波巨痛的到来,呼痛声瞬间结束了他想再说下去的话。

“主子,您痛昏头了吗?忍忍哦!~~这痛怕是还要在疼上一阵子的。”年轻男子一脸温柔笑意,用他那低软的语调,有如哄孩子般轻抚去月翔凤脸上的湿发,同时说道。

年轻男子的话,还真没眶人,接下来的痛一次比一次痛,而且频率还愈来愈快,整个过程中,除了喊‘痛’这个字外,月翔凤的嘴里还真的说不出第二个字眼,小巧的脸蛋上汗水、泪水全都混杂在一块,青筋直冒,双眼除了被泪水染花,什么也看不清外,十只指头怕是快要将床上的锦被给拧破了。

月翔凤满是痛觉反应的脑海里,此刻只闪过一种画面….那就是‘异形’这部科幻电影里,外星生物要破肚而出时的场景,下身就像快被扯裂,一样巨大的东西正不断的由肚子向外、向下挤出。

“看到孩子的头了~~~主子再用些力、再加点油~~~孩子就快出来了。”一道由月翔凤身下传来的惊唤声。的

下身某个部位,此刻的感觉就快被撑裂了,而那话让痛喊到快岔气的月翔凤猛然翻了个白眼,用力??那用力呀?他现在全身痛到都在用力了,还那有力可用呀?

“主子,将力量全集中在下半身,用力向外推,您要是不努力的话,孩子会死的,再加油啊!”年轻男子一面拭去月翔凤额上的汗水、泪水与鼻水,一面于月翔凤的耳边轻唤打气说道。

月翔凤完全不知道痛了多久,他感觉到已经疼得超出他所能忍耐的极限,耳也快听不见声音了,撑着最后一份力气,月翔凤咬着牙倾尽全力于下身,就这样一挤一推之下,口中大叫出最后一声嘶吼声后,耳最后所听见的一道声音,则是一阵洪亮的婴儿哭声,用尽力气后月翔凤只感觉到身体四肢百骸好像全被卡车来回重复辗过数十次般,整个人奄奄一息四肢一软,整个人摊躺在床上,紧接着便再一次昏厥了过去。

在月翔凤身下帮忙接生的侍倌,双手正捧着方接下,哭的手舞足蹈、惊天动地,全身带着湿黏透明泛血丝的裸身娃娃,连忙来到事先备好,己放温的温水盆边,七手八脚的准备替小娃娃洗澡穿衣,而另一名侍倌则轻手轻脚的开始为昏厥的月翔凤抽去被液体染脏的床褥,替换成干净的,同时为月翔凤更衣、净身。

“永莲!!”突然间替小娃娃洗澡穿衣的侍倌,双眼圆睁惊声唤道。

“永荷?怎么啦?”名唤永莲的侍倌神色一敛,方完成工作的他,在为月翔凤盖上干净的锦被后,一脸紧张地转头看向永荷出声问道。

接着,只见名唤永荷的侍倌,将光溜的小娃娃由水中抱起下身朝向永莲的面前,两只健康胖胖的小脚不断在半空中挥舞着,隐约间可见到某项特征,紧接着永莲的面色突大变,他掩嘴惊唤道:“我的天呀!是公子!”

“是呀!小主子是公子!这可是惊为天人的大消息,原来传闻是真的,咱们主子就要出头天了。”永荷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他开心将小娃娃置回暖暖的温中带热的水中,一面清洗的同时,一面语气愉悦的说道。

“嘘!传闻的事可别张扬,否主子、小主子会有危险的。”永莲闻言脸上的喜悦讯速转化为警慎的神情,他连忙伸指于唇间一比,压低了声音回永荷说道。

“连殿下也不能说吗?”永荷闻言连忙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跟着压低声音问道。

“嗯!这事主子瞒了这么多年,现下传闻成真,咱们更是要小心,虽现在人不在月里,可西炎的处境也不会好到那里去,还有今个的事,等会你去同刘总管知会一声,要他交待下去,殿内任何人都不准将今夜主子失常的事同殿下、同外人说出,就说是我交待的。”永莲点了点头后神色正经的同永荷说道。

“嗯!我知道了,这就交待下去。”永荷一边应声,一面为洗好澡的小娃娃,擦干穿上衣服,包上布巾后,便交至永莲的手中。

“哦!还有~~~要膳房多煮鸡汤,主子需要好好的补补身子,要是殿下回来,就要刘总管顺道通知殿下一声,只希望殿下回来后,主子…他的反应….会正常些。”接过小娃娃后,永莲连忙唤住正要办事去的永荷,语带无限担忧的说道。

“是呀!~~不过殿下要是见着了小主子,定会很开心的。”永荷一手置于半开的房门上,半立身于门口之中,感觉较为乐观的他笑着含首回毕后,人便跨身至房门外,并顺手合上房门,办事去。

淡淡的阳光透进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檀香木制的大床上,一道身影半坐着,白色衣襟左边半蜕于腰际间,双手怀抱着包于布巾内的小娃娃,黑长的青丝垂散于身后、肩头上,远看那画面令人感到很温馨。

月翔凤目光呆愣的直视着床头,他很想说服自己,眼前这荒唐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还未清醒的梦,不过很可惜的是…….所有的场景、器物都太真实了,真实到让月翔凤很难找到有利的证据来证实自己身处在梦境之中。

缓缓的垂首望向怀中那软软小小的娃娃,那小的不及月翔凤一根指头大的小掌,现正半握成拳状搁置在其雪白胸膛上,藏匿在长长羽睫下的双眼半眯半闭,那张红通通看起来和他自己十分神似的小脸全是满足的神情,小小的嘴卖力的吸吮着乳汁。

月翔凤脑子里一片空白,打从早晨清醒至今,那颗还算精明的脑袋,有如中了病毒当机的电脑般,全起不了作用。

一道哀鸣声闪过月翔凤空白的脑子中。

“我…的….天呀!那向来只出现在‘电视上’、‘小说中’的芭乐剧情,竟然活生生、血淋淋的发生在我的身上,天呀!我是脑神精受创,出现幻觉,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其实我还没清醒,如果这是梦,等会就该会醒了,如果这不是梦…..…………….那我到底是‘男’还是‘女’呀?”月翔凤喃喃自语说到最后脸色瞬间刷青,理由没有别的,正因为它自己还确信自己还是男儿身,可…那夜生产的情境与怀中那神似他的娃娃,卓实让他乱了思绪。

满脑子乱如麻,理不出头绪而不自觉面露苦笑,大力左右摇晃着脑子决心不去想‘为什么’的他,用掌心轻轻的拍了拍怀里包的厚实努力吸吮着乳汁的娃娃说道:“算了即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别人穿越时空皆还是好汉一条、美人一个,怎么换成了我,却莫明多个丈夫与儿子,唉…….罢了….先了解时空背景与现实情况再做打算吧。”

正当月翔凤决定撇开满脑杂乱的思绪之时,两名身着浅蓝白纹滚边侍从衣饰的年轻男子们,一人捧食盘,另一人捧冒着热气的火炭盆,分别走进房内。

“唉呀!主子~~~您怎么就这样喂乳呀!要入冬,您这样会着凉的。”手持火炭盆容貌俏丽的年轻男子,一见到床上的景像,那蓝色的身影便将火盆置于床边,连忙扯嗓碎碎念道。

月翔凤闻声傻愣的回过头去,眼神带着打量,看着两名陌生的年轻男子,此时他怀中的新生娃娃,却早己吃饱喝足,小嘴开始打起了奶泡来。

“小主子饱了。”另一名容貌较为秀丽的年轻男子,步至床侧,将月翔凤那环抱住娃娃的手,连同娃娃一抬起,直到娃娃头靠至月翔凤的肩头后,再次出声说道:“主子,您该轻拍拍小主子的背,小主子一下喝的太急太多了。”

“嘎?”这话让从没接触过新生儿的月翔凤更是感到一头雾水轻蹙起眉头,可本能还是让他照着年轻男子的话去做,轻拍后,只见年轻男子用巾帕拭去娃娃嘴里吐出的奶后,重新让娃娃横躺回月翔凤的怀里。

这样一连串的动作,让从没接触过新生儿的月翔凤眉头一拧,两名年轻男子的脸色也跟着起了变化。

“主…子….还是无法接受小主子的存在吗?那永荷抱走好了,您别恼也别怒,身子尚弱经不起折腾的。”秀丽的男子语带安抚的对月翔凤说的同时,双手小心翼翼打算将娃娃由月翔凤的怀中接过来。

“慢着!你们两个是谁?这儿是那?而我…..又是谁?还有你方才说的话,我全都听不懂。”月翔凤抱着娃娃轻轻一闪,便闪过了男子那双要带走孩子的双手,抓着机会的他,一股脑的便将脑中最想问的话,全都脱口问出。

这话才问出口,两名男子便全都傻了眼,两对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主….子…..你别开永莲玩笑了….. 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就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一双手僵在半空中名唤作永荷的年轻男子,一年不可置信的神情结结巴巴出声问道。

“主子!主子!我是永荷呀!您连我们两个都忘了吗?”另一名男子到是激动到眼眶泛起泪水逼声问道。

月翔凤皱皱眉头,翻了个大白眼,心底呐喊道,我又不是‘他’那可能会有记得,不过这儿到底是那个朝代呀!好在学生时期有好好用功,管他是唐、宋、元、明、清的那一个朝都不会有问题的啦!至少…知道了这两人的名,有名好办事。

就在月翔凤开心得到第一项有用的线索时,名唤永莲的男子,则逐渐的由震惊回归至正常的神态,他默默的收回僵在半空中的双手,语气带些庆幸说道:“忘了也好!对主子好、对小主子好、对殿下亦是好,主子旧有的过去就当作是场梦吧!”

耳边听着莫明的话语,月翔凤听的完全是一头雾水,心里的问题还没有一个解,却又不断冒出其它新的问号出来,什么叫作过去就当作是一场梦?这身子原来的主人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呃…..那个……”月翔凤正却出声再次问道之际

永莲却抢先出口了。

“主子,这儿是西炎国,您是这里的三皇子妃。”

沉静不带一丝虚假的回答,在月翔凤原本就己经很混乱的脑海中,无疑是再次投下了一个大震憾弹。

“西….炎……这儿是中原吗?还是西堿?认得大唐、南北宋或是汉朝吗?”月翔凤一脸震惊喃喃问道。

“西炎就是西炎,主子!这儿没有叫‘中原’或是其它您说的地名或是国名。”永莲一脸担忧的伸手抚了抚月翔凤的额际,语调柔柔地回道。

月翔凤双眼呆滞地环看一边,脑海里闪过方才永莲的话,这儿样样都不属于唐、宋、元、明、清等任何一个我所读过的朝代,难不成……..我不只来到‘古代’,而且还是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古代时空’。”

当月翔凤陷入沉思之时,一道较为急燥的声音连忙对着月翔凤说道:“主子,我叫永.荷,我和永莲跟您超过二十年,虽不知道为什么主子您忘了一切,不过没有关系,主子还是主子,我和莲拼死也会护住您和小主子的幸福,只愿您别再想不开了好吗?”

“二十年以上…..那么,你们应该很了…关于‘我’的一切,那我问你们,我是谁?我想知道所有的‘过往’,不论以前过的是‘好’还是‘坏’,将你们俩所知道的,全都同我说。”听完了永荷那大辣辣的宣言后,月翔凤决定将错就错,反正都借用了‘他’的身子活下来,总不能连‘他’的过去都不知道,他们认为是失忆就当作他真的失忆好了。

“主子,您叫‘月翔凤’,是里海岛国-月里的月姓人氏,月里皇上久病不愈,而北沣国、金蛮国又一直想侵吞月里,因此一年前月里和西炎结盟,互定友好之因下,被迫嫁给西炎三皇子-炎傲焰。”永荷抢着回答,一脸笑意的他,看起就对于‘失忆’后月翔凤的反应似乎感到很满意。

永荷和永莲这两个男子开心的笑颜之下,月翔凤到不怎么笑的出来,他感觉到老天对他开了个大玩笑,‘月翔凤’、‘嫁了人’这短短的六个字,再加上‘生了子’这个事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月翔凤感到,晴天霹雳,惊的瞠目结舌,这个‘身子’的人也叫‘月翔凤’太巧了吧?还有男人怎么能嫁人生子,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你说我叫月.翔.凤……..我生了个孩子….. 我是‘男人’的也?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镜子~~~拿镜子给我,快!”月翔凤先是喃喃说着,随后便大声吵着要镜子。

那激动的反应,有些吓到了永荷和永莲,他俩其中一人闻声后,连忙于房内翻出了一面小铜镜,迅速置于月翔凤的面前。

一望向镜面,月翔凤真的完全看傻了眼,心底直唤道,这是怎么一回是?这面容?一模一样呀!名一样也就算了,不可能连长像都一样吧!他一想到这,连忙将怀中的娃娃稍稍朝朝一挪,紧接着低头向他自己的心口处看去,果真那儿有道红色圆形类似子弹的痕迹,同样的腹侧也有,这个事实让月翔凤更迷惘了,他快分不清自己是到底是‘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还是‘穿越时空,借尸还魂’?

从小到大从没这样慌乱无主过的月翔凤,将怀里那很少哭闹的娃娃重新拥回怀中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镇定一下他自己的情绪后,带着歉意对被他那激动反应吓到的永荷和永莲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能否再说下去?”

“啊?主子…您别这样说,永莲(永荷)担不起。”永荷和永莲异体同心的同声回道。

“‘男人’啊~~~主子您是指‘公子’吗?”永荷睁着晶亮的大眼回道。

“主子,我们这儿的人全都是‘男人’,除了男人外,没有其他了。”永莲含笑跟着解释说道。

“只……只有男人!”听完永莲的话后,月翔凤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晕眩,很想用昏倒逃避现实,他喃喃地重复永莲话语的同时,内心里则不断的唉号道,不会吧!这里全是‘gay’吗?那么…..我的…….我的‘屁股’不就被别人‘吃干抹净’了哦!鸣鸣鸣!….我的‘贞操’呀!虽然说不是‘我’失去的,但是即然接过了这个身体,也算是…..‘失身’了吧!难怪面前那两个漂亮的男人,全穿着‘女装’。

苦笑着脸认命接受‘失身’和‘生子’这两件残酷的事实的月翔凤,决定问出最后一个令他最不解的疑问说道:“那么…..娃娃又是那来的?我生的吗?这儿的人全都能生?”

“主子,您还好吧?我们这儿的人统称‘男人’,若真要分别,就看额上有无淡红色的额纹。有额纹的是‘雌子’能传宗接代;而没有额纹的是‘公子’。像我和莲都是雌子,您瞧我俩眉心正中都有淡红色的纹路。”永莲指着自己额上的红纹对月翔凤解释道。

“那……我…额上并没有红纹啊?那又为何我‘生’了。”月翔凤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像是要再次求证似地对永莲、永荷问道。

“主子…..您可以是公子亦也可以是雌子。”永荷面有难色,刻意压低了音量回道。

闻言,月翔凤面露困惑之色,他有些不满意永荷所给的答案挑眉说道:“这算是什么怪答案?”

“主子,您是‘虚子’,亦可以是公子,也可以是雌子,虚子额上是不会有红纹的。”永莲语气平静地回道。

月翔凤得到了解答,顿时间,由天堂跌入地狱,他面色铁青,瞪大双眼,语气中有些颤抖对永荷说道:“将…事情说清楚,听你的意思?我是双性人?”

“呃…..主子,您要这样形容也是可是啦!月里国每十年会诞生一名虚子,传闻虚子是‘神人’转世,能兴邦定国,每代虚子的容貌、才智皆非常人所以比拟,因此月里人更是相信这个传说,虚子有双性,再未成亲前,是无法区分是‘公子’还是雌子,只有成亲圆房后,方才决定。不过身为虚子一生只能产下一子或令人生下一子,而这孩子若为公子,则拥有天下王者的命格。不过就我所知,历代虚子所生下的不是雌子就是虚子,目前还未有人生出公子过。”永莲认真为月翔凤解释说道。

“但是,主子您出生的那年,夫人害怕您会被杀,于是命我娘将您额上用朱红掺合桐油水,硬是在您额上绘上红纹,并对外宣称夫人生下的是雌子,因此再月里人人皆以为您是雌子,而这秘密,除了我、永莲、及死去的夫人和我死去的娘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了。”永荷抢言说道。

“那为何我‘娘’会害怕到要隐瞒呢?”月翔凤不解地问道。

“主子…..您真的全都不记得了,历代虚子,皆只能嫁入皇室,还没有虚子成为公子的。只能生下一名孩子的虚子,怎么能在后宫生存,由其是生下雌子后。夫人见多了,很害怕您会步上那些虚子的后尘,于是夫人将您藏着,总希望有一天您能照着自己的意思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夫人更希望您能离开月里去广大的大陆上游历,替夫人看他所没看过的,见他所没见过的,听他所没听过的,怎知……这一切……”永莲说到后头,声音愈来愈哽咽,最后便在也说不下去,一旁情感丰沛的永荷却早已哭了来

月翔凤听到这儿,大至知道接下来的情节,深深叹一口气后,面对自己代替那个‘月翔凤’活下来一事与自个的身世稍微有了个底。

“嗯!我大该知道了,怎知这一切却因为‘嫁人’而梦想破灭,所以自暴自弃,厌恶未出世的孩子,厌恶人生吗?剩下的事永莲你也就不用多说。总之!结论就是…..我现在想开了,虽然是某个人的‘皇子妃’,但重要的我现下是怀中这小子的‘娘’,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我敢同你们保证,日后的我会过的很好的。”月翔凤语气带些无奈,虽万般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可木已成舟他又还能如何?将孩子丢给别人养吗?不成吧!好歹是他接手痛到死去活来生下来的……..那个人想逃避的人生,月翔凤决定由他代‘他’来走完。

完全忘了还有一个‘丈夫’要解决的月翔凤,自顾自的以为他自己认清了现况环境,两对弯弯的柳眉正配合着同样弯弯的嘴角,笑看怀中那可爱极的娃娃。

永荷和永莲见月翔凤一脸充满‘母性光辉’的笑意,与那正经不似敷衍他们的神情语气,虽然救回来后失去所有的记忆,且整个人性格大变,可是在他俩的眼中,这样又未尝不是件好事。

“嗯!主子,来这鸡汤您热热喝,方生产完,要好好的补补身子才行。”永莲带着温柔的笑意走至桌旁,捧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来到月翔凤的身边,一匙一匙的喂食着。

待用餐完毕,永荷正欲接过月翔凤怀里的娃娃时,只见娃娃眉头拧起,漂亮的小脸上一付山雨欲来之样,小小软软的身子像是毛毛虫般不安的蠕动起来。

“永….永荷呀!让娃娃睡在我身旁吧!我会小心不会压着他的。”月翔凤看着怀中娃娃似乎不太愿意离开自己怀抱的样子,一股亲情感动与母性的本能瞬间在他的心底流窜起来,他拥着娃娃的身子,不太熟悉的对永荷说道。

这话,让永莲露出了一脸欣慰的神情,将半边衣襟套回月翔凤身上的他,半扶着月翔凤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让月翔凤在不迁动到生产伤口之下,躺回床上,接着他和永荷七手八脚地为月翔凤盖好被子后,他红着眼眶对月翔凤说道:“主子,很高兴您能接受小主子,而不是厌恶他。”

“是呀!不过看小主子现下这样,日后定是个黏人精。”永荷同样笑着轻吐舌说道。

“你俩就当过去的‘我’不存在吧!”月翔凤轻笑道,反正随遇而安吧!上天安排他来到这,定有原因的,或许先前的梦境、那夜的红月、同样的名、同样的身,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为这怀中的娃娃也不一定。

因看到了月翔凤的笑颜和全新的态度而感到放心的永荷和永莲,带着空汤碗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了替月翔凤合上房门,留下暖暖的火炭盆、睡在暖暖被子里的月翔凤及被拥在暖暖怀中的尚未命名的新生娃娃。

虽还有满脑子的问题,可月翔凤知道,那是不可能一次就问清的,于是窝在暖暖被子里的他,轻轻的将脸贴在娃娃那软软的小脸上轻轻说道:“娃娃虽然我不知道为何那个‘怀你的娘’为何会因为那一点点小小的不如意就不想要你,不过我敢保证‘生’下你的我会当个很爱你、很疼你的‘娘’……疑?…..这样说好像又有点怪怪的?为何我一定要当‘娘’而不能当‘爹’呢???”

陷入‘娘’、‘爹’称谓挣扎的月翔凤,完全没发现到怀中的娃娃,正为闭着双眼,张大了小嘴,打起哈欠来了。

炎凤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