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终章 ..
萧亦然的密折去了盛京不到十日,盛京便派人来了话,容楚华表示延国要和谈可以,但诚意必须要足够,如若不然,昭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此话之意已经很明确,萧亦然等人暂时是无法离开邺城了。和谈要谈,但该有的压制还是需要的,容楚华也知道延国后面还有月国的支撑,虽然月国不可能大量出兵相助,但昭国也并不希望在此上面亏兵,因此既然是对方提出和谈,那么在和谈上如何取得胜利就尤为重要了。
萧亦然虽然是打仗的将军,但和谈这种事倒还真不如穆祈和莫言,穆祈如今失忆是不会管这档子事的,这和谈的主要工作便由莫言负责了。即使如此,穆祈之前提出一个月内启程之事,也只能由他和白一先行回京了。
萧亦然本想安排封景跟着两人一同护送,却被白一拒绝了,封景虽然无事一直跟着他保护,但毕竟是萧亦然的左右手,如今邺城这样紧张的局势,走一个便是少一个助力,因此白一表示他和穆祈回京的路,有一队镇北军的精英护送便也足够了。
临分别前萧亦然眉头皱的紧紧地,不说穆祈和白一身份的重要性,单说两人都是有了身孕的人,萧亦然就觉得眼皮直跳,倒是白一和穆祈两人都老神在在的,对于萧亦然的过分紧张不置可否。
最终,白一和穆祈两人还是上了路,一路上并没有刻意地掩盖身份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喧嚣过市,而是在一队镇北军精英的护送下向盛京出发。虽然两人都是孕夫,但穆祈底子好,这点折腾倒也不算什么;而白一是第二胎,反应也不大,加上他自己这回又多注意,一路上也都没什么事情。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还有几日就要到盛京了,在客栈休整的时候,穆祈靠着窗边遥望着盛京的方向,淡淡说,“还有几日便到了吧。”
“是啊。”坐在桌边看书的白一听到微笑着回道。这一路上他们二人虽说谈不上感情多深,但因为同样是孕夫又一起赶路,倒也熟悉了很多。又因为穆祈会武功,白一是大夫,因此一路上两人基本都一同行动,互相照应。
穆祈回过头,挑着眉问,“你说以前没见过我,那见过我夫君吗?他是怎么样的人?”
白一听到穆祈的话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虽然他以前没见过穆祈,但听萧亦然封景以及云墨之的描述,穆祈都不是个把“夫君”这称呼如此自然的挂在嘴边的人,压抑隐忍貌似才是穆相,可如今这般性情洒脱的穆祈,却意外地让人觉得亲切呢。
“笑什么?你见过吗?”穆祈见白一不回话,支着头微眯眼睛地问道。
白一摇了摇头,“我在盛京的时候没怎么出过将军府,安侯我也未曾见过,不过听别人说过,安侯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只是身子貌似不太好。”
“病秧子啊……”穆祈啧了啧嘴,似乎有些不满,随后也不再问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在盛京那么久都没出过将军府,不闷?”
“闷倒是不闷,只是……现在想想确实可惜,都不好意思说在盛京呆过了。”白一轻笑,“那时候想不明白,这回回去倒是要好好逛逛,找点事情做,整日里呆在府里,人都傻了。”
“哦?找点什么事来做?”穆祈有些兴趣地问。
“嗯……我想开个药店,办些义诊吧。”白一想了想说。
穆祈点点头,“嗯,这倒不错,你会医术应该学以致用。”随后又皱了皱眉,“哎,那我回去做什么呢?你们说的那个穆相的事我可不会做。”
“做你最想做的事便是。”白一放下书看去,他和穆祈并不熟,他并不知道穆祈想做什么,但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做他最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啊……”穆祈支着头浅笑,似是想了想才开口,声音微微带些危险的感觉,“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看看那个敢上了我的‘夫君’到底长什么样子,呵。”
“……”
见白一无语地看着他,穆祈大笑,“哈哈,回去之后有时间来串串门啊,现在整个盛京我也就认识你一个了啊,小白。”
“……”白一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一刻他突然能够明白为什么云墨之和穆祈的关系会这么好了。
接下来几日都很顺畅,车队到达盛京城外的时候,安国侯府迎接的人就已经到了,安国候步怀远更是亲自出城来接人,穆祈下了车打量了一番站在马车前一脸担忧的步怀远,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白一在车上听不清楚,只知道最后穆祈哼了一声还是乖乖跟着步怀远上了马车。
分开前,穆祈掀了马车帘,对着白一大笑喊着“有空来玩”,白一笑着对步怀远和穆祈的马车点了点头,随后两队人入了城便向着不同方向走去。
镇北军的士兵护送白一回了将军府之后便去了宫里述职,而将军府门前,除了萧敏和抽着鼻子的圆儿,连已经外嫁的华兰也带着秦振离站在门口迎接白一。一阵寒暄之后,众人也都进了府。
华兰毕竟是外嫁之人,吃了饭,傍晚的时候就和秦振离回去了;圆儿被先打发了回主院收拾,萧敏也支开了下人,和颜地和 白一聊着,“前些日子就收到大哥的来信,说是阿嫂要回来了,一路辛苦了。”
“没什么,敏儿有什么要问的?”白一浅浅笑着。
听白一如此说,萧敏也直入主题,略带担心地问,“大哥信里只说了阿嫂的情况,让敏儿好生照顾,但却只字未提其他事情……”
“敏儿莫担心,延国已经派人和谈,只是还有些事没了结,我先陪着穆相回来而已。约莫月余时间大军就回来了。”和谈的事虽说不是秘密,但毕竟这一来一回都是走的密报,一时间消息倒还未传出,萧敏还不知道,因此白一温声解释道。
“如此便好。”萧敏松了一口气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阿嫂这回便好好休息,敏儿会照顾好家里,等大哥回来。”
“说到这个,我还有一事请敏儿帮忙。”白一想了想说,“一直呆在府里也是无所事事,我想开家药店,敏儿常年在盛京,可知哪里适合?”
“开药店?”萧敏皱眉看向白一,“大哥信里说阿嫂有孕在身……这般劳累可好?”
白一摇摇头,温和地说,“无事,我会注意分寸,不会累着。而且这一回孩子都非常听话,并不闹腾。”
“唔……既然阿嫂有这个想法,敏儿会尽快帮阿嫂注意,不过阿嫂千万莫要强撑。”萧敏思考了一番,还是点头同意了。
“多谢敏儿了。”白一浅笑回望。
“阿嫂不必客气,说起来,阿嫂已经正式嫁给大哥了,之前被一些事情耽搁了,这回阿嫂回来,将军府的事我也会慢慢交还给阿嫂的。”
白一对萧敏的决定有些意外,担心萧敏误会他的意思,忙解释说道,“那倒不必,敏儿做的比我好多了……”
“呵呵,阿嫂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萧敏倒是大方的一笑,截断了白一的话,“敏儿迟早是要外嫁,将军府的管理总是要阿嫂接手的,趁着敏儿还可以帮着阿嫂的时候,尽快让阿嫂接手才是。难不成……阿嫂还想留着敏儿不让嫁人吗?”
白一闻言才反应过来,他倒真是没想过萧敏要嫁人的这件事,不过萧敏说的也没错,他总不能让萧敏嫁了人之后还帮着打理将军府吧?或是找个愿意入赘的?想着自己不靠谱的想法,白一更是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是我偷了懒了,那就劳烦敏儿充当我的老师了,我可什么都不会呢。”
“阿嫂可放心吧,敏儿还指望着阿嫂给准备嫁妆呢。”两人对视一眼,最后都没忍住地大笑了出来。
在萧敏的强大执行力下,白一的药店很快就开张了,取名“玉安堂”,白一说这是由安安和肚子里宝宝的名字合起来的,萧敏问不管男女吗,白一则笑着说,不管男女都叫子玉。这是后话了,但说这玉安堂开张,按着白一的意思并没有宣扬,毕竟他现在的身子也不适宜劳累,便也就选了个好日子开门营业。
虽然白一有计划摆义诊,但因为顾虑着身子,最终还是决定在宝宝没有出生前先只做药店的生意,这样一来也空出了不少时间跟着萧敏学起了管家。说到这点白一对萧敏也算是佩服,毕竟将军府偌大的产业靠着萧亦然那点微薄的俸禄肯定是养不起的,偏偏萧亦然和他爹也都不是会营生的人,以前萧敏的爹萧亦然的大伯倒是个会做生意的好手,可惜人走得早,后来还是萧亦然的娘亲也就是先长公主凭着自己的手段一手撑起了将军府,还培养了一个这么会理财管家的女儿。待萧亦然娘亲也过世之后,这将军府这么大的担子就全压在只有十几岁的萧敏身上了,偏偏她还做得有声有色,对比之下,白一真是有些汗颜。
不过人各有专长,白一和萧敏都没有强求白一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毕竟将军府的底子已经足够了,只要不是败家和被抄家,怎么都够挥霍个几代,因此白一也只是学着基本的管账理事,至于贴身的助手,白一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圆儿,让圆儿一度感动而泣,哭得不能自己。萧敏并没有干预白一的选人,反正什么样的手下用得好自己明白就行,圆儿虽然年纪小,但是忠诚可靠,培养一下倒也是个好苗子。
这样有条不紊地学了两个月,将军府该交接的基本上都交接了,萧敏如今也就只管着当初萧大伯留下的一些产业,每日乐得清闲,反而让白一嫉妒不已,不过好在顾念白一身子,萧敏也没完全撒手,绮绣和翠莹都指派给了白一打下手。
在白一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萧亦然带着镇北大军回来了。延国最终不肯投降,但容楚华也不肯松口,再定个二十年不战之约什么的根本无法平息昭帝的怒火。最后还是延国新帝慕容宣站出来表示,愿意割让三座城池,并以公约以示天下,废除前四皇子慕容清延国国籍,从此以后延国任何事情与慕容清无关,月国女帝也如约带着慕容清撤兵回了月国,至此才告一段落。虽说容楚华仍有不满,却也知道连年征战对昭国也不为好事,因此也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萧亦然此战虽是不战而胜,也算不负圣望,容楚华并没有再为难萧亦然,待他回来之后便召见了萧亦然告知同意他辞官归隐的要求,不过萧亦然倒是面无表情淡定地说,他暂时还不打算辞官,等老了再说,让年轻的昭帝一阵膈应。
事实上萧亦然在这分开的两个月也算想通了,他陪着白一,白一陪着他,一起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最好了,故意去追求所谓的世外桃源隐居之乐,那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从小就是作为将军之子生活,他肩负着大昭的安全,他虽然厌恶战争,但并不厌恶这份责任,他不应该自私地想要甩开这份责任。而白一,他想到初见时候的白一才明白,白一也并不是那种只喜欢呆在深山的人,不然当初又怎么会存钱去云霞,行医行乐才是白一所追求,是他自以为是的给白一强加了那种他所想的理想。既然都未有过年纪轻轻就退隐的想法,那留在盛京又有何不可?何况他们还等着安安的回来。
因此萧亦然才会一脸淡定地直接拒绝了容楚华的提议,可回到将军府的大将军显然就没有这么淡定了……看着怀孕七个月的白一挺着巨大的肚子站在门口,萧亦然立马心惊胆战地走过去扶着白一向房内走去,有些怔愣地问,“怎么会……这么大?安安那时候也没啊……?”
白一揉了揉腰,站了一小会对他压力已经很大,“嗯,因为是双胎,我也是回来之后才诊出来的。”
萧亦然一听是双胎更紧张,忙扶着白一小心翼翼地坐下,“那要不要紧?墨之还没有联络上吗?”
因为肚子很大,白一已经完全不能端坐,只能分开双腿,身子微微向后靠,萧亦然见状忙绕到白一身上,撑住白一身子让他减轻负担,白一微微调整了一下礀势,才笑着说,“没事,这次我都很小心,之前也很注意,虽然有些累,但不会有太大问题的。云霞也来了回信,墨之近期应该会到盛京,放心吧。”
虽然白一脸色看上去不错,整个人也比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更动人,且白一再三表示一切都安排好了,即使云墨之没赶回来也无事,但看着那大得快要爆裂的肚子,萧亦然仍然忧心忡忡,放不下心,也只好时时跟在白一身边,被白一笑说整日又不务正业了。
事实也证明,萧亦然大将军对于生产这种事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在萧亦然回来的第二个月,白一终于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次生产,而将军大人在白一开始阵痛的时候完全是慌了手脚的愣住了,因为有过第一次的阴影,一时间竟然只知道抱着白一脸色发白,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将军大人在阵痛呢。
最后还是白一在阵痛间隙提醒了萧亦然叫人才让大将军回了神,好在产公大夫什么的白一一早便安排好了,有过一次经验的白一这回也算做足了功夫,等众人都忙开了,萧亦然仍是一脸惨白地站在床边,白一知道萧亦然对上回的事还有些阴影,便忍着疼开口让萧亦然出去等,这下倒是彻底让萧亦然清醒了过来。
看着虽然疼的满身大汗嘴唇都有些被咬破但仍努力着准备迎接宝宝的白一,萧亦然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用得需要白一反过来担心。用劲捏了一把自己,萧亦然平缓了自己急躁的情绪,静静地站在了白一身边,握着对方的手,淡然而又坚定地说,“我留下来陪你。”
白一虽然还是想让萧亦然出去,但看着对方恢复冷静的眼神也就不再执着,将精神都放在了对抗疼痛上。因为这次白一是顺产,虽然过程都很顺利,但时间确实要更长些,光是阵痛就持续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让陪在一旁的萧亦然心疼不已,轻柔地为白一擦掉额头上的汗,小声地在白一耳边说道,“生完这次,以后再也不生了。”
“嗯……不……呼呼……不生了……啊……”白一笑着回了萧亦然一句,三个孩子也确实够了。随后一波阵痛袭来,让他不由捏紧了萧亦然的手,皱着眉轻哼。
“到底还要多久?”看着白一备受折磨的样子,萧亦然忍不住对着一旁的产公大夫发火。
“将军别紧张,夫人这是正常的情况。”几名产公大夫都是老练的人,对这样的夫夫也都见怪不怪,淡定地安抚着。
突然有一名产公叫道:羊水破了,随后众人一阵忙碌,白一更是加重了呼吸,时不时发出一声闷哼。萧亦然被白一紧紧抓住双手只能在白一耳边不停给他擦着汗,虽然忧心,但这时候萧亦然也只能选择相信白一。
好在正式的产程很快,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白一已经平安地产下一对龙凤双胞胎,产公们收拾好了一切让萧亦然看过了孩子,也就都退下了。房间里一下又只剩下萧亦然和白一,如同安安出生的那一回一样,只不过这回白一只是累得睡着了,而不是陷入昏迷,萧亦然看着沉睡中的白一,俯身在白一额头亲亲落下一吻,轻声说,“谢谢。”
云墨之最终没有在白一生产前赶回来,不过这次的生产还是非常顺利的,白一在睡足了整整一天之后就睁开了眼睛,各方面状况都很好,倒是紧张过度的萧亦然脸色更差些。至于双胞胎宝宝,根据产公们所说,先出生的是男宝宝,后出生的是女宝宝,因此是一对兄妹。
在双胞胎被抱过来之后,白一询问了萧亦然的意见,他们之前以为是一个孩子,给宝宝取的名字是“子玉”,后来第二个宝宝也一直还没有取名字,如今孩子已经出生,总得有个名字。萧亦然想了想,最后拍板决定,大的还是叫“子玉”,小的就叫“子妍”,都是“美好”的意思,白一听了也笑着同意了。
在双胞胎出生之后没多久,云墨之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本来萧亦然对云墨之迟迟不到还有些不满,但看到一头银发的云墨之,不满全都化成了担心,连白一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曾经妖艳无双一身红的神医,如今却是全身罩在黑色大衣下,一头银丝面色苍白,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尽管人还是如往常一般慵懒地笑着,却让人忍不住担心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名他追了许久的护卫,虽然这回跟在云墨之身后,两人却不如以往一般腻在一起,两人之间也保持着一定距离,如云墨之对其他所有人一般。
不管白一和萧亦然怎么相问,云墨之都还是一如既往地任性不理,因为步怀远和穆祈都不在盛京,因此云墨之只是确认白一和双胞胎无事之后便要离开,最后萧亦然动用武力要拦人的时候,云墨之才笑眯眯地说了句,“萧木头,你拦着我就要害死我了。”接着便带着护卫离开了。
萧亦然虽然担心,却也知道云墨之自有要事要办,只能给云清染传信,让其多加注意。
送走了云墨之,白一做完月子就重新开始搭理了药店的生意,并也开始了他的义诊,当然将军府的事务也没有拉下,因为就在不久前,莫言居然向萧亦然提了亲,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但萧亦然问了萧敏意见之后也就同意了,也就是说,萧敏很快就要出嫁了,将军府的事情以后也只能交给白一打理了,好在白一学了几个月也基本上手了。
不过在萧敏出嫁前,还有一件更让人开心的事,那就是,安安终于回来了,至此,终于是一家团圆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是真的,正文完结了……
_(:з」∠)_我是有多对不起大家……我切腹吧?
安安的事情本来后面还有写一些,但是感觉加在后面有点怪怪的
因此我会在番外里交代一下的,包括洛王和夜寒
至于神医和相爷这两对,不会写番外的……期待下一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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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算三个月了,终于也是认真的写完了人生的第一本小说
感谢每一个陪伴我的妹子>3<我有多爱你们,你们可知!!虽然我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完美的问题,但你们的支持让我一路走过来了!我期待着下一本还能见到你们!!所以……不要大意的先收藏我吧_(:з」∠)_点一下下面的专栏,然后收藏一下作者什么的,可好?或者加个qq群呗亲:2514741695252、番外一·洛王1 ..昭仁顺八年,延国来犯,大昭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年轻的昭帝在刚刚为自己最信任的大将军送行之后,便接到皇后产子的消息,随即一刻未停地赶往了长乐宫。此时长乐宫寝室内,一名绝美的妇人神情悲切地靠在床沿,她手上正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而另一名宫装女子手中也抱着一个婴儿静静立于一旁,屋内还跪着几名接生的产婆。昭帝容印郁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扫了一圈直接走到床边,从那名宫装女子手中接过另一名婴儿,便挥退了一众下跪的人,所有跪着的人头也不敢抬弓着身子悄悄退了下去。“一定要送走吗?”靠在床边的美妇人开口,声音轻柔动听,但却有止不住的悲伤蕴含在其中,她微微抬头,眼神中满是恳切的期望,这名憔悴的妇人就是刚刚为大昭诞下太子的昭国年轻皇后洛苏。“这个时候太过敏感……我们只能这么做。”昭帝看着怀中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婴儿也有些不舍,但仍是无奈地说道。皇后所生乃双生子,虽然人们并不排斥双生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禁忌,但皇室却不一样,传说中双生子即象征着国家和皇室的灭亡,尽管没有人能够证明,但“双子并帝,国将不存”这样的传言在各国都有。昭帝本是不惧传言,但偏偏皇后怀孕之时并未诊出任何双子之脉象,却在延国来犯战争开始之后被诊出此脉……即使他们不信,其他人又如何不信?因此帝后只能暂时隐瞒此事,只待孩子出生以后再作打算,他们本想如果是龙凤胎便是公布了也无妨,若是诊错便是更好,奈何最后出生的仍旧是双子……“今日送走以后,也许以后都无法再见了……我的孩子……”皇后不是无知妇孺,自然知道现在公布双子的存在只怕连孩子的命都是保不住的,但若送离皇宫,也许以后便再无相见之日,想到此便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不会的,等此战胜利,过几年我们便把孩子接回,便是找个理由接在身边养也好。”昭帝轻声安抚着身边的皇后,“你刚生产完切莫要哭伤了身子,再看看孩子吧。”皇后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看向怀中的婴儿,哽咽地说,“这个孩子从出生便要与父母兄长分离,以后命运不知如何……我只希望他日后能一辈子开开心心,便按之前所议为他取名“欢”字吧。”“好,那哥哥便是容楚华,弟弟便是容楚欢。”昭帝点了点头,由怀中取出两块分别刻有“华”字和“欢”字的玉佩放在两个婴儿襁褓之中,随后低下头对自己怀里的婴儿小声说道,“华儿是哥哥,日后继位定要寻回欢儿,多多照顾弟弟。”当年轻的帝后仍沉浸在即将离别的伤痛中,门外已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一道女声传来,“帝上,皇后,时候不早,奴婢们该上路了。”昭帝轻咳一声,让门外众人进来,领头的便是刚刚抱着婴儿的那名宫装女子,昭帝将手中婴儿轻放到床内侧,然后从皇后手中接过另一名婴儿,转交给这名宫装女子,正色道,“玉虹,你是皇后陪嫁侍女,从小随侍在皇后左右,朕与皇后都相信你的忠心,你切莫辜负我们的信任。”名为玉虹的女子接过婴儿稳稳抱在手上,坚定地点了点头,“帝上放心,奴婢必会以死守护小皇子!”皇后擦去眼角泪痕,柔声说道,“玉虹,委屈你了。”不再耽误时间,让宫装女子带着婴儿和另一名暗卫先行离开,昭帝才看向跪在一旁的参与皇后生产的众人,沉声道,“朕不杀尔等,但今日之事必不要让朕在今后听到一句,否则……朕一个不留!”尽管昭帝知道只有杀了这些人才是永绝后患,但只怕如此杀孽会报应在孩子身上,因此最后昭帝仍是放过了这些参与隐瞒的人,并厚赐其家人,但从此以后他们的生活便离不开这座皇宫,终生都只能囚禁于此。遣退了所有人,帝后相拥无声叹息,然而,这对尽了最大努力的父母却不知,这一别竟是开启了让容楚欢痛苦一生的地狱之门。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跟我一样会卡番外吗?摔!!5353、番外一·洛王2 .. 延国,暗卫训练营。因为没有达成任务要求而被处罚的楚欢刚刚受完刑准备回屋便被一名暗卫叫住,暗卫告知他,总管要他立刻赶往大厅,尽管不解,但不想再次受罚的楚欢只能忍着疼痛快步跑向大厅。“总管!”一路跑进大厅,楚欢还未来及喘息,见到平时冷面严肃的总管正负手站在前方,忙上前一步行礼,这时他才看到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一脸淡漠的站在总管身边。“嗯。”总管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身边的男孩子,道,“楚欢,这个是夜寒,从今天开始他会跟在你身边,你们一组训练,三年后你若还通不过武试,便放弃吧。”“总管……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楚欢闻言皱了皱眉,略带不满地说。他从懂事起便一直被告知,这辈子的目标就是为了复仇。为此从小他便开始学习,各种知识文化都会有人教他,但每一项都是教到刚刚好便点到为止,直到去年他十岁,他的师父将他送进了延国最严酷的暗卫训练营,让他学习武艺和暗杀的技巧,并且要他在十六岁之前学成归来,之后便会告诉他如何去复仇。本来十岁以前无论学什么都很快的楚欢是充满信心的,但进了训练营之后他才知道,因为他体质不好学武又晚,想要学好武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入了训练营整整一年,到现在连很多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更不要说完成最终的武试了,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在别人的帮助下通过武试,他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莫多言,训练营的规矩不是由你说了算。虽然你们是搭档通过,但双人武试比单人的往往会难很多,你不认真对待还是会过不去的。”总管不容置疑地回绝了楚欢的话,“夜寒是这几年训练营最优秀的训练者,你们好好磨合,日后你出了此处,他便是你的暗卫。”“我的暗卫?”楚欢挑眉看向那个名叫夜寒的男孩子,看上去并不比他大几岁,却是一直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冷冷的,倒是非常符合暗卫的标准。“嗯,你要谨记,在训练营里你们只是搭档关系,只有你离开此处之后你们的主属关系才会生效。”总管淡淡说道,“你师父虽然让你十六岁前完成,但我的训练营不养无用之人,我只给你三年,若通不过试炼,你便带着夜寒离开去寻你师父吧。”说完便转过身,示意两人退下。楚欢尽管对这个安排并不满意,但也无法忤逆总管的意见,只能带着夜寒退下回到自己屋里。楚欢住的是个单人间,在训练营算得上是个条件很好的屋子了,楚欢知道这还要拖他那个不知身份的师父的福,否则他也要和一群人挤一间屋子了。“总管既然说我们以后要一起训练,你就搬来我这间屋子住吧,到晚上搭个床铺给你。”楚欢把人带回来之后也顾不上多交流,刚刚受完罚还没来得及清理伤口就被总管叫去了大厅,现在他浑身疼得厉害,只想赶紧脱了衣服上药,以免影响他明日的训练。匆匆翻出赶紧的衣物,楚欢迅速脱下外衣,但刚刚扯开内衫,就感到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忍不“嘶”的一声痛呼。之前受到鞭刑的背部伤口经过长时间和内衫的贴合已经黏在一起,如今这样脱下内衫,只怕背后的伤口程度又要加重了,但若是不尽快处理伤口恶化更是痛苦。思索了一下,楚欢还是决定咬咬牙把内衫先脱下再说。刚一动作,那似被火烧的感觉顿时蔓延整个背部,楚欢一口气没接上,差点痛晕过去,咬着的嘴唇都破皮流了血,眼前直冒金星,想快点结束这种折磨,楚欢也顾不上其他,死命咬住自己下唇,准备一把将内衫全部脱下。手刚提起就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按住,接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样伤势会恶化,你躺到床上,我帮你处理。”楚欢抬头看去,刚刚他忽视了的夜寒正站在他身前,之前一直隔着较远没有发现,现在人就站在他面前,他才发现,夜寒竟然比他高了小半个头,如今夜寒俯着身双手握住他手臂上稳稳按着,一时间他竟然动弹不得。“莫要拖延,对伤口不好,到床上躺着吧。”夜寒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楚欢抬头望去,夜寒的脸不带任何感情,仍是一脸淡漠,连声音都是这么冷淡,但是楚欢突然感到有一丝的温暖。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只会让他拼命学习,让他谨记报仇,却从没有任何人关心过他,受了伤也不会有人在意,师父也只会冷着脸告诉他,将来报仇的路上受的伤更多,如果不能够自我疗伤,那就只能等死。可如今这个才见过一天的人却要为他处理伤口,这一刻楚欢突然觉得夜寒看上去很温柔。直到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微用力的带着他往前走,楚欢才回过神,配合地慢慢趴到床上,过程中由于扯到伤口,嘴里不停发出“嘶嘶”的吸气声。趴好之后,楚欢感觉夜寒离开了床边不知道去拿了什么,刚想转头去看却被那双大手又轻轻按住,同时夜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别动。”这回楚欢乖乖趴好不再乱动,接下来他也没有力气再动,夜寒为他脱下内衫的方式虽然比楚欢强行脱下要轻柔许多,但黏着血肉的衣服被撕开时的感觉仍然让楚欢的小脸煞白,一会儿就痛得支撑不住了。好在夜寒手脚十分迅速,很快就将衣服全部脱下,并且立刻在楚欢背上伤口处涂上了一层上好药膏。冰凉的药膏敷上伤口的时候瞬间减轻了火辣辣的灼痛感,楚欢的精神终于被拉回一些,迷迷糊糊间楚欢感觉到有人将他轻轻抬起,为他的背部包扎伤口,在昏睡过去之前,楚欢脑子想的是,这个夜寒也许可以成为他的第一个朋友。5454、番外一·洛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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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次上药事件以后,楚欢接受了夜寒作为搭档和未来的暗卫,而且他总是潜意识觉得夜寒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因此私底下他总是对夜寒“任性撒娇”,尽管夜寒其实一直都是淡漠的样子,但对楚欢却毫无影响,在他眼里这样的夜寒就是很温柔很可靠。三年以后楚欢和夜寒通过了训练营的武试,之后的五年他和夜寒一直在执行总管布置的任务,这也是总管答应他师父让他在暗卫训练营训练并且带走一个暗卫的条件,毕竟一个优秀的暗卫培养是很不容易的,总管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做亏本生意,自然是要压榨一番楚欢和夜寒。而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也让楚欢和夜寒的感情越来越好,虽然夜寒只肯承认将楚欢当做主人对待,但在楚欢心里或许这辈子唯一值得相信的人也就是夜寒了,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楚欢十九岁的时候,他和夜寒就被他的师父接了回去,当天晚上楚欢被他师父叫去谈了很久,回来就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让一向沉默的夜寒也不禁有些担心。楚欢一手撑着头倚坐在桌边,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这玉佩从他懂事起就一直戴在身上,师父曾告诉他此玉佩与他身世有关,等他能够报仇的时候便会全部告诉他,今天他和夜寒从暗卫训练营离开,师父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将此告知于他了,可他……却在犹豫。“夜寒……”楚欢眼睛盯着玉佩,眼神却毫无焦距,嘴里喃喃地叫了一声夜寒的名字,直到感觉有人站在身边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正看到夜寒一脸担心地望着他。笑了笑,楚欢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夜寒,“你看,师父说这是代表我身份的玉佩。”夜寒沉默了一下还是接过玉佩端详,这是一块上好的白玉,一面刻了一个“欢”字,另一面刻着祥云,这个玉佩夜寒之前也看过,楚欢总是随身携带的,他也猜测是和楚欢身世有关,但并不知到底有何寓意,端看了一番还是将玉佩放回楚欢手中,略带疑惑地望去。楚欢接回玉佩苦笑了一下,直接拉着夜寒坐在自己身边,开始诉苦,“很小的时候师父就说我这辈子目的就是复仇,要好好学习将来报仇,这话我听了十几年,但是师父一直没有明确跟我说过我的仇人是谁,只是曾经暗示过是昭国之人……”听到昭国的时候夜寒眼神晃了一下,楚欢注意到也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延国和昭国二十年前打过一仗,很多人死了,我一直以为我和所有人一样,是因为这样才与昭国有仇……但原来不是的,原来我根本不是延国人。”接收到夜寒惊讶的眼神,楚欢笑得更苦了,神情黯然地看向远方,“当年延昭两国战争,昭国皇后诞下双生子,昭帝担心会影响昭国战争和自己皇位,便将二皇子舍弃,派人送出皇宫暗中解决,后来师父路过见救下了这名二皇子,师父说救下那个孩子并不是因为稚子无辜或是路见不平,只不过是因为延昭两国有仇,而此子有利用价值罢了……”楚欢收回眼神看向夜寒,“我就是那本被抛弃的昭国二皇子,今日师父对我说,时候已到让我回延国执行当年的计划,刺杀现任昭帝…哈,夜寒你说我的人生很可笑?”夜寒静静地看着楚欢,没有任何嘲笑的眼神,“主子想如何做?”“我不知道,我对昭国没什么感情,可也没什么恨意……”楚欢看着夜寒的眼睛,想了想说,“如果我不报仇,跟师父说离开皇宫,离开延国,从此不在昭延两国出现,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主子去哪儿,夜寒就去哪儿。”夜寒没有犹豫,看向楚欢的眼神执着而又坚定,他已将生命交给楚欢,报仇不报仇都不会影响他效忠的决心。“呵呵,好。那我明日便去找师父说清楚!”楚欢闻言弯着眼睛抿嘴笑了笑。这一刻的楚欢还是一个抱着梦想的孩子,他想着只要他不帮昭国也不帮延国,远离两国以后只和夜寒过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可事情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完美……第二日一早楚欢便去向他师父辞行,他并不特别清楚师父的身份,但也知道师父在延国身份不一般,本是想如今他能达成师父当年的期望,便是受点苦也算是还了这些年延国的养育之恩,谁曾想他刚说完自己的想法便见师父变了脸色,可还未说话便有一人由屏风之后走出,一脸怒气地将他踹倒在地。他刚欲本能反抗却听到师父一声狂喝“放肆!”,随后便发现自己命脉被师父制住,动弹不得。抬眼望去,楚欢才看清刚刚踹到他的人竟身穿龙袍,赫然是延国身份最尊贵之人,皱了皱眉楚欢总算明白,原来还是他想的太简单,他这样的身份延国之主又怎会不知,想来让他与现任昭帝自相残杀的计划根本是延帝同意的,为此楚欢对这个计划更为抵触,闭上眼准备任由两人处置。“哼!延国养了你这么多年,如此恩将仇报,还想着那弃你于不顾的昭国,昭国人果真是狼心狗肺!如此不识好歹,国师还有何好说,照朕的意思做便是!”昭帝鄙夷地看了一眼楚欢,恨声说道。“帝上……”楚欢的师父,被称为国师的人似乎还要开口,却被延帝再次打断,“不必多说,不吃点苦头他何能看清自己处境?”说着延帝弯下腰伸手捏住了楚欢的下巴,看着楚欢那张秀气的脸,大笑起来,“朕一早就想将容家人狠狠蹂躏一番,若不是国师拦着他又如何能安然活到现在,他不同意今晚就把他送到朕这儿来!朕必然让他知晓后悔!”说完延帝一脚又踹在楚欢身上,啐了一口甩袖离开,楚欢一直咬着唇没有说话,此时延帝走了,楚欢的师父一声轻叹松开禁制,随后反手一掌拍下,将楚欢拍倒在地口吐鲜血,“为师自小教你的,你都忘了?你这一生的目的就是复仇,现在为何要自寻死路?”楚欢被一掌重创,只觉得体内火烧一般疼,抬起头只能看着师父摇着头离开,咬着牙楚欢撑着身体站起来,虽不知道接下来要迎接的是什么,但听到刚刚延帝的话便也知不是什么好事。这一刻他突然很后悔,应该昨晚就和夜寒一同悄悄离开才对。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又怎么能对师徒情抱有幻想?对延国人来说他根本是敌人才对,只有夜寒才会当他是朋友……要回去……还未走出两步,楚欢突然被迎面而来的两个人抓住,来人面无表情却力大无比,受了伤的楚欢一时竟挣扎不开,见楚欢奋力挣扎,那两人对视一眼向楚欢嘴里塞下一颗药丸,楚欢立刻浑身无力软倒下来,被两人驾着离开。之后虽然意识一直清晰,但因为内力被封,又不知吃了什么药,楚欢的身体好似不是自己一般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群内侍扒光了衣服。延国盛行男风,从延帝到达官贵族都喜欢养男宠,可偏偏在延国男宠小倌却是身份最低下的职业,楚欢之前没有关注过男子之间的事情,但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总遇到过,也了解些。如今他被人下了药控制住,又被这一群内侍扒光了衣服强逼着沐浴,再无知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恨他现在浑身一丝力气都使不上,甚至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延国对付小倌的药真正是厉害至极!从中午一直到晚上,楚欢被来来回回的折腾,那群内侍不仅给楚欢沐浴,更用不知什么精油在他身上涂抹几遍,洗掉再擦擦掉再洗,到最后让身体内发出一股具有催情效果的特殊香味,之后又用一根细长的管子由他后|庭的洞口探入体内,灌入不知名的液体,再让他排出,如此几番让本就受伤无力的楚欢更是脸色惨白,一心绝望。但折磨远远没有结束,晚上楚欢就这么光着身子裹着一层被子如一个男宠一般被送入延帝的寝宫。延帝本就喜好极端,加上对楚欢本就恨之入骨,如今楚欢被制,他更是为所欲为。延帝屏退所有内侍,脱去身上厚重的龙袍,走至床边一把掀开楚欢身上的薄被,让楚欢整个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眼神幽暗地在楚欢身上扫过,“哼,朕当昭国皇室有多高尚,还不是和平时在朕床上浪|叫的**一般。”说着低着头在楚欢身上轻嗅一遍,“啧啧,这味道比那些次等货还骚,果然不愧是皇室血统!”楚欢紧闭双眼咬着下唇不发一语,进来之前内侍在最后几次往他体内灌入的液体中加入了催情剂,如今他浑身燥热非常,被掀开被子和空气接触的一刹那更是一阵颤栗。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可双手双脚被捆在大床两侧,浑身又毫无力气,他根本如板上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忽然胸前传来**的刺痛感,如被火油滴上一般,楚欢浑身一绷,为了不发出声音,咬着的下唇都开始有血迹印出,耳边传来那令人痛恨的轻笑声,“这么能忍?朕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接着身体越来越多的地方都似被火油滴过一般刺痛,楚欢忍不住睁开双眼,果然看到延帝正举着一个烛台不停将里面的蜡油滴在他身上,烛台上的蜡烛还在燃烧,蜡油的温度还很高,这样的刺激带给楚欢的只有无尽痛苦。“唔!”最后一滴蜡油被滴在楚欢的大腿内侧,本就蠢蠢欲动的分|身被滑下的蜡油碰到,瞬间起了反应,强烈的痛楚也让楚欢终是忍不住闷哼出声。“哼,不过如此!”延帝见楚欢终于出声,也不再用这玩腻了的玩意,将烛台上的蜡烛吹熄随手扔开,他看着浑身泛着红光的楚欢又阴森地笑了笑,取出了一旁准备的皮鞭,对着楚欢的身子一阵猛抽。啪啪的一阵皮鞭甩过声音,不一会楚欢身上除了蜡油的痕迹以外便又多添了许多鞭痕,但在暗卫营受训的时候就经常被罚鞭刑的楚欢对这样程度鞭刑还算能够忍耐,只是在药剂催化下被这样来回鞭打竟然让他的性|欲又起了更大的反应,楚欢深吸一口气再度闭上双眼,不想再去看如此不堪的自己。但显然延帝并不打算放过他,见鞭刑对他没太大影响,很快延帝就停了挥鞭,并且将他双手双脚的束缚给解开了,但即使解开绳索捆绑,楚欢也是一点力气也无,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延帝将他身子翻转过来,接着一股巨痛便从后穴传来,楚欢一下瞪大了双眼,一声大叫被生生掐断在喉咙里,楚欢大大地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尽管下午的时候内侍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事前准备,但之前根本毫无经验的楚欢□未经过任何实质性的开发,此时延帝也未有任何的抚慰和扩张,只是直接拿了一根平时常用的玉势,就往楚欢那里塞去,这一下毫不温柔的做法立刻让楚欢□撕裂,大红色的鲜血顺着玉势留下,染红了一片床单。楚欢大口喘着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痛,尤其身下那处,那种从里面被侵入的感觉不仅让他一阵绞心的疼,更让他觉得恶心得想吐,可除了喘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动。而身后的延帝根本不给楚欢喘息的时间,借着血的润滑很快就开始抽动起玉势,由慢至快,每一下都比之前更深入,让楚欢的身体随着这样的插入不停向前滑动。半晌之后,似乎觉得扩张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在又一次深深插入玉势之后,延帝将玉势整个拔出扔向了一旁,接着一跨身整个压在了楚欢身上。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楚欢,身子瞬时收缩了一下,连带着刚刚被撑大的穴口也缩小了一圈,整个人也费力地转了一下想逃离,却被延帝一把按住,一个巴掌由楚欢侧脸扇过。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楚欢当下就无法动弹,随后那令他恶心的感觉便充斥全身,那比刚刚蜡油还要热烫的物体闯入他体内的时候,楚欢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没有力气的双手拼命绞着床单仍是握不紧。一波又一波痛感由身下袭来,由于浑身剧烈的疼痛,即使被下了药楚欢也没感受到任何快感,到最后昏迷的时候,除了痛他的脑海里也只剩下夜寒淡然的脸。如此酷刑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晚上,第一日延帝完事以后根本没有让人送楚欢回去,而是派人将楚欢送去了延国贵族们经常聚会的地方,让那些贵族们轮流对着已经伤痕累累的楚欢行那龌龊之事,如此一直到第二日晚上,才将楚欢送回自己府里,临走前延帝还派人对楚欢说,“你考虑清楚,是做你该做的事,还是从此以往每日过如此的生活!”可楚欢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如今他双眼空洞无声,连看到接他的夜寒一脸震惊和愤怒的表情都毫无反应,他只像是还活着的木偶罢了。……夜寒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楚欢身上的伤口,他完全没有想到,只不过两日的时间,以前那个任性可爱的楚欢就变成眼前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如果早知如此,他根本应该当夜就带着楚欢离开延国。虽然他恨昭国,但他并不希望楚欢变成这样,二十年前的战争根本与他无关!“主子……”夜寒轻声在楚欢耳边叫唤,但楚欢仍只是睁着双眼毫无反应,似乎对外界毫无意识,即使夜寒为他擦拭伤口的手因情绪不稳而带了些力道也未曾让楚欢有过一点动静,夜寒心疼不已,从他跟了楚欢至今也有八年,从来未曾见过这样的楚欢,强忍着悲痛,夜寒贴近楚欢耳边,再次轻轻喊着,“楚欢……”这一声似乎唤起了楚欢的知觉,他微微偏过头,尽管仍是空洞无波的眼神,却让夜寒心一跳,忙问道“你有没有事?”可楚欢只那么微微动了一下,接下来仍是毫无反应,没有焦距的眼神让夜寒忍不住有些冲动想冲出去将刚刚把楚欢送回来的那些人全部杀了。接下来几天,不知是不是顾忌楚欢的身体,宫里没有再派人来,但楚欢每日里都毫无动静,完全靠夜寒照顾和勉强喂食,加上他内伤未好,身体消瘦的厉害,可即使这样,在第三日傍晚皇宫居然来人通知夜寒,让他给楚欢准备准备,明日要再送入宫去,这立刻就让夜寒红了眼。打发了皇宫里的来人,夜寒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欢,终于下定决心,他走到楚欢身边,低声说,“主子,夜寒带你离开。”说完迅速给两人换了一套衣服,小心将楚欢抱在怀里,运气跳上房顶,以轻功向城门飞去。楚欢如今的家早被人监视着,正门自然走不了,但即使夜寒武艺不差,但抱着楚欢如此动静还是被人发现了,在还没到城门之前他们也被人拦下,夜寒冷着脸看着包围的人,没有多说,只是将楚欢小心护在怀里并与这些人拼斗起来。最终源源不断赶来的人手让夜寒应接不暇,拼命护着楚欢导致自己早已遍体鳞伤,即使如此夜寒也没想过放下楚欢逃走或将楚欢交出去,直到楚欢的师父延国国师叶天成出现,一掌拍飞夜寒从他手里夺过楚欢,接着当着楚欢的面连续拍了夜寒数下,才让夜寒倒地不起。叶天成一手扣着楚欢的肩膀逼着他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浴血的夜寒,一边冷声地在楚欢耳边说,“你执着下去,日日便是地狱。”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夜寒,“他今日为了救了叛国,接下来便是万劫不复之境,你可考虑清楚了?”楚欢眼里印出夜寒的身影,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他,睫毛忽然颤了颤,叶天成见状可进一步,拉着楚欢走到夜寒身边,“他今日已是必死之身,你若坚持不从,他接下来便如同你前几日一样,之后再处以极刑。”“不…要…”楚欢仍是双眼无神,但嘴里却轻轻飘出一句阻止的话语,地上的夜寒浑身一震,勉强着抬起头,想要告诉楚欢不要被威胁,“主子……”却是一句话还未喊完被叶天成一脚踢过掐断,血从嘴边溢出。“不要……”楚欢眼睛渐渐似是有了焦距,他摇了摇头想要阻止叶天成,却毫无办法。“如何?有决定没?”冷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欢撇过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师父,突然轻笑起来。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局,让他学习,让他进暗卫营,都只是为了让他按照他们的期望回昭国与亲兄弟相杀,安排夜寒在他身边却也只为让他有所牵挂,最后他不得不从吗?楚欢从慢慢的轻笑到狂笑,在夜寒担心的眼神和叶天成冷然的注视下喷出一口鲜血,他这一刻竟然真的深深地开始恨,恨延国,恨所有欺辱过的他的人,也恨昭国,恨抛弃了他的父母兄长……楚欢闭上眼再睁开,眼神里再无任何温度,他不在看地上的夜寒,转过头对着叶天成冷冷地说,“我答应你们,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但我有个要求,夜寒是我的暗卫,你们不准动他。”“小小一个暗卫,本就是送与你,你若配合行事,自然与你同去。”叶天成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夜寒,本来安排这么一个暗卫给楚欢不过是希望日后他混入昭国行刺更为顺利些,倒未曾想过他们感情会这么深,居然能互相影响到这种地步。“既然你答应了,便不要再想着逃跑,你体内已种下剧毒,解毒之法只有帝上有,想活命就安心等着,过两日会有人告诉你潜回昭国的计划。”说完叶天成松开控制,带着一队队围堵之人离开,徒留楚欢和夜寒两人在原地。楚欢踉跄着走到夜寒身边,缓缓蹲下,轻笑着说,“我之前问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走,现在我反悔了,那你是否还愿意跟我一起去昭国复仇?”说到复仇二字时,楚欢眼里闪过炽热的恨意,夜寒如此看着,忍住那想夺目而出的眼泪,仍是如那天一般坚定地对着楚欢点了点头,“主子去哪儿,夜寒就去哪儿。”5555、番外二+三·夜寒篇+安安篇 ..已经送了信,很快会有人来的吧。夜寒一个人躺在干净的床上,床边是一个简陋的小木床,两个小宝宝窝在里面,手牵着手睡得一脸安详。夜寒最后看了一眼木床,闭上双眼,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这一刻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生命的流失。很快,很快就能见到了吧……主子……楚欢……在生命的最后,夜寒心中闪过无数片段,从和楚欢的初见,到最后的分离。“夜寒,你真的要跟着我吗?”“夜寒是主子的暗卫,主子去哪儿,夜寒就去哪儿。”那是他和楚欢通过武试之后,楚欢第一次正式的问他,他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这之后每次楚欢问他,他也都是这么回答的。如今他也要履行这个承诺了,“楚欢,你等我。”夜寒低呜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最初,他作为暗卫被派到楚欢身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以后发生的一切,他是孤儿,在暗卫营学习的永远只是杀人和忠诚,是楚欢教会了他感情。犹记得第一次见面,那个略带些莽撞却很有个性,眼神中带着单纯骨子里又充满傲气的孩子,让他枯燥无味的生活从此鲜活了起来。三年的朝夕相处,已经互相习惯彼此的存在,五年的生死与共,似乎早就已经分不开他们,可那时候他却总不能明白,认为这不过是主仆之义朋友之情,认为他对楚欢只是对主人该有的感情,直到那年的事情发生,他才知道楚欢在他心中早已不是主人那么简单,所以从此以后他对楚欢更加予取予求,即便当时他以为楚欢只是把他当做唯一的朋友才会像抓浮木一样紧抓着他。可事实证明,他错了,楚欢到最后还为他留了后路,却断了自己的生路……如果他阻止他,如果他陪着他一起……“楚欢……”“夜寒,我有一个任务给你。明日你就偷偷出城,到安顺城寻一处旧宅,然后在那儿帮我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不来你不准走,知道了吗?”那是楚欢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本以为楚欢是要让他等很重要的人商量复仇的计划,谁知道他等了又等,没有等到人来,却等来了洛王身死的消息,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才知道楚欢的用意……也才知道初儿的存在。初儿,那是他和楚欢的孩子,他为他取名“容初”,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孩子,在到了昭国以后楚欢要了他,他本以为那不过是楚欢为了洗刷屈辱而为,他并不觉得委屈,可却没有想过原来楚欢竟然是想用孩子将他束缚在人世,可这个没有你的世界,即使有了孩子也不值得他的留念。他并不想要报仇,楚欢的一生便是毁在报仇上,他不想再杀他的亲人了。可萧亦然杀了楚欢,也该付出点代价,而且还有初儿,他要保初儿的生机,因此他劫持了萧亦然的儿子,为他们种了同命蛊,如今同命蛊已成,以萧子安的情况也肯定无法解除,他也终于可以安心离开了。只是对不起那个孩子,那个乖巧懂事从来不哭不闹的孩子,只希望以后他与初儿能好好相处……***********夜寒篇完接下来是坑爹的安安番外*************经过一年的分离,萧子安宝宝终于被接回来了,不过这并没有让萧亦然和白一放下心,因为从夜寒留下的书信中显示,萧子安宝宝和夜寒的孩子容初被种了同命蛊,从此两人的命运就会绑在一起。所谓同命蛊,白一曾在医书上看到过,这是苗疆所传的古老蛊术,将子蛊种在一人身上,母蛊种在另一人身上,如此以后中子蛊的人若死了,中母蛊的人必然活不了,但若中母蛊的人死了对中子蛊的人却并无影响,反而会解开同命蛊,这种蛊术一般用在死士或暗卫身上,如今安安便是被种了母蛊,而容初则被种了子蛊。虽说蛊术复杂,但同命蛊并不算无解,中蛊的前三个月可以双方的血为引解开同命蛊,三个月以后则需要以双方的心头之血为引,可尽管有解法,两个孩子中同命蛊早已过了三个月,而又不能取两个半大孩子的心头之血,尤其是身体不好的安安,因此这蛊可算是暂时无解了。好在虽然被种了同命蛊,但只要容初没事,安安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同命蛊对人身体倒是无害的,白一也想过,若真是解不开同命蛊,那就好好看着那个孩子让他和安安一同健康长大便也就是了。不过显然容初的存在不仅仅是白一和萧亦然在意,在接回安安和容初的第二天,容楚华就亲自到了将军府要接走容初,毕竟是当今帝上,又是容初的亲大伯,容楚华要接走容初认祖谁也没有意见……可偏偏两个孩子有意见了。接走容初的第一日,一向乖巧听话的安安就开始闹腾,哭得没听过,尽管没有声音仍是一抽一抽得让白一心疼非常;另一边也不遑多让,被容楚华接回去的容初也是大哭大闹,什么也不吃就只知道哭。开始还没有人想到是因为两个孩子被分开的问题,直到第二天两个孩子依然哭闹不止,容楚华请了御医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众人想着莫不是同命蛊的问题只好将两个孩子又送到了一起,这下倒真是不再哭了,两个孩子紧紧握着彼此小手睡着了,倒让一群大人有些无语,毕竟没有谁听说过同命蛊会让人不能分开的啊……这些先略过不谈,总之萧子安宝宝和容初宝宝现在是谁也不能分得开,一分开两个宝宝就哭,容初还好,安安哭得时间长了就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发白,吓坏一群人,如此一来,两个宝宝只能放在一起养了。本来容初是洛王遗留的唯一子嗣,容楚华是想要亲自抚养容初并让他继承洛王爵位的,但安安是将军府长子,又被迫分离这么久,萧亦然和白一自然是要将安安放在身边教养的,现在两个孩子不能分开,容楚华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容初跟着呆在将军府,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有想过,这两个孩子从此以后更是再也无人能够分开。……时间转眼过去,将军府的几个孩子很快就长大了。容初不愧是皇室血统,自小表现出过人的天赋,学什么都非常快,虽然他是洛王的儿子但自小养在将军府,萧亦然见他早熟稳重又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加上对于亲手杀了他父亲有些愧疚,干脆收了他做徒弟,将一身本领都教给了他。这件事还惹得萧子玉萧子妍这对兄妹很长一段时间很不开心,心里对容初这个占了哥哥又占了父亲的“外人”十分嫉妒。至于萧子安,因天生体弱又不能言语加上身边的其他几个孩子都学习天分极高,开始所有人都担心他会因此而变得自卑,但他偏偏如白一所料,萧子安笨是笨一点却异常开朗坚强,对待所有人都是温和有礼,从小除了和容初分开那一次哭过以外几乎没再哭过,做任何事情也都非常认真,虽然因为反应慢别人一拍,学习东西有些吃力,却总是很认真地学习,让所有人都心疼也更宠爱他,其中尤以和他一起长大的容初为甚。说起来这两人从小一直住在一起,即使后来长大了不能睡一张床也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感情好得有时候让外人都会误以为他们才是亲兄弟,不过对于这两人感情好众人倒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他们中同命蛊已经十年,如今想解开更是难上加难,即使是云墨汁都没有十足把握,这样的话他们二人感情越好对安安越是有益。……这日,刚上完课回来的容初甩了甩因为练武而被汗渍浸湿的头发,推开自己的房门,将长剑往桌上一扔,随后便扑倒在床上,“啊……累死了。”容初头埋在床单里咕哝着。因为萧亦然准备带白一外出一段时日,所以这些日子给容初和萧子萧玉子妍上课都多加了不少内容,以便他外出期间三人可以多加练习,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将三人折腾的够呛。正趴在床上休息的容初突然感觉有人走近,脚步虚浮急促,走到身边的时候又伸手拽着他的父衣服试图将他从床上拉起来,但可惜力气很小,对他而言完全没用。容初在人靠近的时候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张脸,此时听到对方有些不稳的呼吸,忙一个转身爬起来,果然看到萧子安一脸担心得站在床边,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摆,见他很快就起来了还愣了愣,然后又对着他比了个手势“你不舒服?”。看着萧子安的脸,容初突然觉得一天的课程都没这么累了,大喘了一口气,容初对着萧子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拉着萧子安坐到自己身边,开口解释道,“我没事啦,今天训练太多了所以先趴一会,别担心。”虽然萧子安不能说话,但从小一起长大的容初根本也不需要言语,看着萧子安的眼睛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何况每次他要是表现出一点点不舒服的样子,萧子安就比自己发病了还紧张,如果不早点对他解释清楚只怕他会一直担心着。萧子安听到容初的话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但看了看容初,又皱着眉头从怀里抽出一条方帕,给满头是汗的容初擦了擦,然后又指着屏风比划了一下,“要先沐浴再睡,会生病的。”“我知道,我就趴一会,没要睡的,一会还有晚课呢!”容初开始还端坐在床上任由萧子安给他擦汗,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萧子安的手,紧张地问,“你怎么到房里来了,现在都是吃饭的时候了,你没去吃饭?一会该胃疼了!”“我吃了,看你还没回来,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萧子安抽出手微笑着比划,他们住在一个院子,因为萧子安身体不好,这几年也都很少出院子,因此一般都是一起在院子里吃饭,不过最近容初课程变多,经常回来得晚,就变成了萧子安一个人吃饭了。今天吃饭的时候萧子安看容初还没回来,心里担心就先跑到容初的房间来看看,还想着没看到人就去主院看看,好在直接在房间就看到了人。“最近师父可狠了,害我和子玉都经常要挨饿,子妍就好多了,饭点师父就放她回去了!”容初听萧子安说吃过了才放下心,然后便有些郁闷地开始抱怨起来,“唉,你一说我现在都饿了,陪我再吃点东西吧!”说着起来容初就想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萧子安往饭厅跑,两人还没出门倒是和刚进门的白一撞了个正着,白一伸手稳住两个小人,笑着说,“做什么呢,慌慌张张的。”萧子安看到白一甜甜地笑了一下,比划着向白一问好,被白一笑着摸了摸头,容初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师母,没什么呢,就是我拉着安安陪我去吃饭呢。”“那就别跑了,我带了些吃的来。安安吃过了没?”白一将两人带回房里,让身后的圆儿把带着的食物放上桌,对着两人说道。“我吃过了,陪阿初。”萧子安听到问话很乖巧地比划着回答,得到白一满意的赞赏后又红着脸笑了笑。白一看着这样的萧子安,一阵轻叹,其他人或许还没有察觉,但知子莫若父,他早就知道了萧子安心里对容初的想法,根本不是什么兄弟之情,而是对喜欢的人的感情,虽然不过是两个孩子,但白一却从来不小看他们之间的感情。对于这个从小受尽苦难却依旧单纯善良的儿子,白一一向是心疼的很,也因此当萧子安和容初提出想搬出主院单独住的时候,为了自己儿子,白一也就同意了,好在虽然萧子安这几年发过几次病,身子弱了些,但他一向乖巧懂事,从来不做让别人担心的事,而且尽管是不同的院子但还都在将军府也不算隔着多远,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上。“过几日我会和亦然离开一阵子,阿初你要好好照顾安安知道吗。”白一看着容初说道。其实会想着撮合这两个孩子,除了因为他们本身就有同命蛊的牵绊以外,也是因为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确实好得让人难以分开,不止是萧子安一个人,容初对萧子安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一个平时脾气暴躁任性的小王爷在安安面前从来都是乖乖听话的样子,有时候也让人摇头失笑。“师母,你放心吧,有我在,才不会让安安受一点伤的!”容初信誓旦旦地说,对着看过来的萧子安又露出一个自信的大笑脸。“你自己也是,别总是仗着身份乱来,你大伯和师父可不能一直护着你。”白一微微板着脸训着容初。因为从小顶着小王爷的身份,加上容楚华的宠溺,容初小小年纪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在外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好在身份在那,也没什么人敢给小王爷吃亏。不过白一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容初从小习武,若真是受了些伤倒还没什么,但被同命蛊牵引的安安就不一样了,身体这么弱的安安也不知道如果同命蛊发作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师母,我才没有仗着身份乱来呢,要是别人不惹我,我不会惹事的!”似乎对白一的说法有些不满,容初嘟着嘴辩解着,一旁的萧子安也跟着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让刚还板着脸的白一只能无奈地笑看这两人。没几日萧亦然和白一就离开了,临走前两人还商量着,看这安安和容初年纪也不小了,感情又这么好,他们也准备这次回来以后就将同命蛊的事告诉两人,顺便也想问问两人是否愿意定亲,谁知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告知,就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同命蛊就第一次发作了……不过,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我没有骗你们,我还是写了安安的番外的,对吧?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觉得没什么好写的了如果以后有兴趣的话在单独给安安开个小短篇吧没时间的话,那就算了吧,反正明确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