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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广发喜帖

第五十章 广发喜帖
“小离,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玉佩?”休息了几天,祭语的身体总算是有些好转,但是依旧虚弱不 堪,整张脸苍白地没有血色。

“玉佩?我身上?”

“是,你身上有玉佩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在腾蛇拿到玉佩之前,他要先拿到玉佩 做附身符。他才不会那么傻拿到玉佩就交给腾蛇,那样子腾蛇肯定会直接杀了他,因为他唯一的利用价值也没有 了。

之前为了水流年,腾蛇竟然和她撕破脸。在腾蛇心里,水流年也占有一定的地位。

“定情?你和我?”小离的桃花眼迷离。今天一醒来只看到这个人,这个人说自己和他是恋人,但是自己却 没有任何感觉。反而自己在看到手掌里’水流年‘三个字时是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一抹

胸前,却更本没有发现新心脏的律动,哪里竟是空空如也。

“没错。”

“我身上没有玉佩。”小离皱着眉,对’定情‘两个字不是很喜欢。脑子里似乎有什么模糊的画面,闪过一 幅画面。是一个男人将一块好像是玉佩的东西交给另一个男人。“我……已经给你了……”微翘的桃花眼闪着困 惑,看着眼前的祭语歪着头似乎有些不对。

“我好像给你了……好像又不是,我给谁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想起什么了!给谁了!?”祭语激动地坐起来抓住小离的衣袖。玉佩,现在可是他的护身符。

“定情信物,不是给你了吗?”抚着头看着祭语,越看祭语手心刻着’水流年‘的三个字越痛,眉宇之间堆 积地越高。脑子里有个声音似乎在说不对。

“给我?”祭语聪明的眼睛一转,小离怎么可能有爸玉佩给他。既然不是给他,那么是只有一种可能,就是 给了水流年,玉佩现在在水流年那里。心里一阵计算,一个拿回玉佩的方法直接出来。晶亮的眼睛里蓄着泪水, 看起来可怜兮兮,祭语委屈地看着小离显得哀怨:“你不记得了吗?玉佩早就被人抢去了。”

“……”

“那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但是玉佩被人抢走了。就是当今的皇上水流年,他把那玉佩夺走了,你去拿回 来好不好?”眼里的泪水盈满就要落下,好听的嗓音里有着对水流年的怨恨:“你去拿回来好不好,那原本就是 你的东西,是你送给我的。”

不想让祭语难过,小离不自觉地就将手放在祭语的头上??.“恩,我去拿回来,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呆 滞没有带感情的回答,就想是机械的木偶一样听从命令。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祭语高兴地抱住小离,普通清秀的脸上甜蜜一片。除去眼角的狡黠。被抱住 的小离只是奇怪地抓着后脑勺,气味不一样、感觉不一样……

南宫晚离的母亲曾经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当初皇后被大皇子交由贴身宫女带出宫,并将两把钥匙其中一筐玉 佩交由贴身宫女,让她给大皇子贴身佩戴。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或者说二十三年前冷煞计划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玉佩落在了南宫晚离的身上,冷煞也派人讲大皇子送入水中,甚至为其命名 ’水流年‘.

这是二十三年前的一场局,冷煞为此计划良久、准备良久。原本以为五年前水流年死后,这盘局也成为死局 ,没有想到五年后水流年竟然再次出现,冷煞曾经为取得凤凰图腾和嗜血红莲的计划质疑再次开始,冷煞的野心 究竟有多大,计划又究竟是什么……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冷煞这个人就像万千菌所说的一样,是只野兽。

一开始冷煞的目的是要去的凤凰图腾和嗜血红莲重新回到现代,找到水流年和水流年在一起。但他的母的远 不止这么一个,只是回到现代和水流年重新开始这么简单,冷煞在心里还隐藏着一个丑陋无人找到的目的。这个 目的是他一直掩藏没有人找到的。就是他想要成为疏雨国的王,也许该这么说,他想要打开时空衔接,成为现代 世界和疏雨国两个时空的王……

索性五千年前,没有让他这个上代异星找到凤凰图腾和嗜血红莲,连最简单回现代的愿望都没办法实现。但 是五千年后,知道另一个异星即将降临,冷煞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设了一场局,其中包括南宫家、冷 煞和水家,然后将所谓的大皇子送入水家开始这盘棋。

只要能够控制水流年让他登基为帝,冷煞借由水流年成为疏雨国的王就不是幻想。然后借由这次五千年后的 异星找到凤凰图腾和嗜血红莲,召唤南宫朱雀实现愿望打开时空衔接,控制两个时空,成为两个时空的王就能实 现。世事如此巧,或者是上天也注定要让冷煞实的愿望实现。五千年后降临的异星凤凰竟就是水流年!凤凰就是 ’大皇子‘!如此巧……

他要成为现代世界和疏雨国两个时空的王根本不是幻想。

但是,在五年前水流年死后,他的这个计划就停滞不前,甚至在五年后重新见到水流年时,他还想不牵扯到 水流年继续进行这个计划。只要把青延这个没有资格的皇上拉下来他依旧有机会,没想到水流年最后还是牵扯进 来。

50.2广发喜帖

更何况在五年前水流年死的时候,在冷煞知道九野天阁的存在是他的目的就变得更庞大,就是要成为整个时 空的王… …不只是两个时空的王,而是要成为整个时空的王。想要整个宇宙属于他,所有的时空都是归他管理, 听他号令。

这样子有着巨大野心的冷煞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就是一只**的野兽。

此时所有人还都不知道冷煞的野心竟是如此之大……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计的水流年 依旧是呆在皇宫寻找两把钥匙,却根本没有头绪。即使是这样,水流年还是不断寻找,把自己弄得异常忙碌。

其实水流年心里很清楚,自己在逃避问题,台币他和小离的问题。但是现在的他既然听不到也不能说话,更 不知道小离带着祭语去了哪里,何况后面还有一个冷煞拿着柳月月威胁他。想走却不能走,又不知道小离怎么样 了。没有记忆又是祭语陪着小离,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能说话也听不见,每每只能叹气,其实他最该怪的人是自己。他承认因为他在乎小离,所 以才会一时太将祭语放在心上,才会过激地想让小离在亡灵失忆的情况下海能选择自己。以至于将小离越推越远 ……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既不能说话也听不见,反而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发呆思考,也更能静下心来想一些问题。想 了很多事情,但是想的最多的还是小离。小他们以前在九野天阁在事情,想在疏雨国之后在事情,想小离成为亡 灵之后的事情,想小离说爱的事情……然后深深思考自己对小离究竟是什么情感。

承认在乎,承认喜欢。但是爱……着中挂念小离、看不见担心小离、想着小离曾今的承诺、恨不得小离马上 就出现、狠狠打骂小离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没爱过。作为九野天阁朱雀宫前帝尊,他的 所有时间都是花在政务上,亲情寡欲,更本不会去学习爱,了解爱,甚至爱上人。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帝尊成 亲不是帝尊的是,是九野天阁的事,帝尊不能有爱的人,成亲的对象只是为了血缘更加的正统传宗接代挑选的对 象……

九野天阁最忠实的就是血缘,九野天阁在帝尊没有说爱,没有自由挑选对象的权力。这是九野天阁的禁忌。

水流年撑着脑袋做在御花园不断在想事情。此时突然晴朗的天空一片黑暗,然后片片纸花落下。一大堆砸在 水流年的面前。整个花园都是一大堆的飞着从天而降,好几张骗到水流年的面前,还有一些飘到地上,总是原本 千娇百媚在御花园变成了红纸的天地。

当看到红纸上的黑子时,水流年太阳穴凸起,血管都要爆裂了。刚想小离的事情有了点头绪这些又被气跑了 .恨不得马上咆哮几句··不满,胸腔的怒火不断燃烧。

从天而降的红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晚上辰时将在皇宫举办逆天和疏雨国皇上水流年的婚礼。水流年将 下嫁给逆天,成为逆天的妻。

捏碎收礼的纸,水流年扭曲着脸看着御花园满地的纸屑。所有的红纸都是同样的字。

疏雨国都城今天很热闹,因为有一大堆的红纸从天而降,刚开始还以为是六月降红雪,没有想到都是一张张 红纸黑字的喜讯。他们疏雨国的皇上水流年要嫁人了!皇上嫁人,这可是前所未闻。

疏雨国云雾之上,一只黑色的龙还在不断扭动,爪子上一大叠一大叠的红纸不断往下扔。一边扔一边还很高 兴地哼歌,极其高兴。

发吧,发吧,所有人最后到时候都给他来参加婚礼!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水流年嫁给他了,水流年是他 老婆!

51.1嫁给谁了

水流年抓着手里的红纸,把它当成逆天一样揉来撕去,尽情得糟蹋,如果逆天本人在他面前的话他会更开心 的。这样就可以直接对着当事人做这些。想要自己嫁给他,真是做天大的白日梦,不是脑子坏了,就是出了毛病 ,怎么可能。对逆天,他根本没有什么感觉,更何况之前还入侵他的梦境,这些都让他对逆天厌恶至极,但却苦 于没有办法制服逆天。

关于逆天说要和他今晚辰时成亲的事情,水流年嗤之以鼻。只要他不愿意,他就不相信逆天能拿他怎么办, 他们之间的武技不相上下,虽然他不能制服逆天,但是逆天想要他就范也是不容易的。他就不相信逆天能对他来 硬的。

水流年真的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不把逆天的豪言壮语和广发喜帖放在心上。但是有时候还真不能这么小瞧 了逆天。虽然逆天走火入魔了,心绪也不稳定,时不时发疯有些问题,但是逆天还是不能忽视的强者。毕竟他曾 经差点成为疏雨国唯一的天龙,而且也有魔幻域典护身修炼入魔,他的本事是绝对不能小瞧的。

所以当嗤之以鼻的水流年被逆天绑住的时候,水流年整个脸都扭曲了。火红的凤眼瞪着逆天,眼里的怒火熊 熊燃烧要歼灭逆天一样。自从不能说话,他就学会了以眼杀人。

“流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逆天坐在椅子上看着被龙筋捆着的水流年,一脸得意。在看到水流年不断 挣扎却没办法解脱的时候,霸道的脸更是开心:“那是龙筋,不不用挣扎了,你是弄不断龙筋的。”

龙筋?那是什么鬼东西。我就不信我没有办法。水流年冷哼一声继续挣扎。

“那条是我身上抽出来的龙筋,除了我谁也解不开。流年不要白费力气了。”逆天看着挣扎的满头大汗的水 流年有些担忧,拿过桌子上的手帕就帮水流年擦汗,一般擦一遍霸道冷硬的脸上不满:“都说了晚上我们要成亲 ,你乖点,到时候我们洞房的时候我就把龙筋松开。”

逆天知道水流年听不见,还特地又重复了一下’洞房‘的唇形。

洞房!?水流年不挣扎了,张的大大的凤眼凸出地瞪着逆天。他和他洞什么房。

水流年惊恐加惊讶的表情,在逆天的眼里就成了可爱。逆天看着水流年可爱的表情,冷硬的脸上闪过红晕,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激动期待的事情。别开脸不看水流年,霸道的脸声音有丝别扭:“洞房,就是那个,我们 之前梦里很多次的那个。”马上他就能结束他的用右手自渎的生涯,逆天高兴地想喝彩。

完全没看懂逆天的意思,说的太快没看清唇形。水流年依旧瞪着。

“我娶了你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到时候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都管不着我。”逆天 霸道地宣布。

水流年还是没明白逆天是什么意思。逆天说的太快,他没看清唇形,只是依唇形好像是很多个’怎么样‘.皱 眉沉思逆天刚才的唇形会是什么意思,还是没有结果,但是水流年能感觉到逆天说的话绝对不会是他喜欢的。

“到时候我要把我从书上看到的姿势都用在你身上!我要让你下部了床!”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霸气,逆 天在这方面发挥地淋漓尽致。

天雷水煎劈翻可水流年、后半句的唇形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丝毫障碍地完全看懂了,再联想到之前的’ 洞房’.水流年完全能猜测出逆天说的是什么话。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已经哑了,水流年张开嘴开开合合就噼里啪啦 一阵,却全是未知的语言:“嗷嗷啊啊嚎嚎!!!!”估计就水流年自己一个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脏话。

涨红的脸憋粗的脖子,怒会中烧银色的头发似乎都散发出火焰一样。完全没人能听懂的干哑的声音,逆天竟 然点点头,表情严肃认真,还频频点头赞同水流年的’话‘.

“流年,我知道你很急地跟我洞房,但是辰时我们得先成亲。”

“啊啊嚎嚎吼吼啊啊”#$@%$將逆天的上辈上辈都拖出来痛骂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急。”淡定霸道。

“啊啊呀”看到淡定的逆天,水流年更不淡定了。%$ #@ 这次直接将逆天的上上上无数辈拖出来。

“我知道了。好,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不要这么着急。”伸手直接在喷火的水流年头上轻拍,一向霸 道的脸上有些温柔的微笑,绿色的眼睛里波光粼粼。

“……”终于知道自己是在鸡同鸭讲的水流年甩着头躲过逆天的**.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水流年一肚 子火。

“时间差不多了,我让人进来给你换衣服化妆。你今天一定会是全天下做美丽的新娘。”逆天也不管水流年 听不到他说的话,自己一个人说地起劲,脚步轻快就差跳舞起来。“我一定也是全天下最帅气的新郎,我们将会 是最配的一对。”

总觉得只要和水流年成亲,自己就高兴地想要跳舞。好像对于这个婚礼异常的高兴和期待。

51.2嫁给谁了

逆天说话没有对着水流年说,而且说完就直接离开,只留下呗捆绑着的水流年。当几个宫女拿着红色喜袍还 有风冠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水流年的脸就绿了,那个鬼逆天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喜袍、风冠,如果再不知道他 们要干什么,水流年就白活了这么久。

既不解开捆绑他的龙筋,也不解开他的衣服,直接将喜袍穿在他的身上。水流年被捆绑的双手微动,在考虑 要不要结果了这几个宫女,把喜袍、风冠撕烂。他是被捆绑住了,但是不代表他这么弱只能任人宰割。

在水流年想要动手的时候,有人竟然比他先一步把宫女全部打昏。看到出现在眼前熟悉的身形、熟悉的脸颊 、熟悉的针尖似的蛇眼。水流年有些激动。之前找了那么久的疯子竟然自己给跑出来了,这下就不用他再去找了 !

水尊衾有些奇怪地看着穿了一半喜袍的水流年,针尖似的蛇眼闪过精光。快的水流年没来得扑捉。然后蛇眼 委屈水汪汪地看着水流年:“小年坏,不要哥哥,丢下哥哥一个人……”越说越委屈泪珠都挂在眼睫毛上了,看 起来可怜兮兮。

水尊衾说话的速度出其的慢,水流年虽然不能一个字一个字都看明白,但是却完全能大致了解水尊说的是什 么。想到自己之前为了逃跑找小离,把又残又疯的疯子一个给扔在皇宫,真地的确有点不厚道。

“啊”哑不正常发音的声音,想要让疯子知道自己不能说话。疯子却没有发现水流年的异常,针尖似的蛇眼 依旧可怜兮兮,嘴上说个不停:“小年是哥哥的,小年不能成亲,太坏了,小年,哥哥不让你成亲,我看你怎么 成亲。”一边说一边把水流年身上的喜袍脱下来。

脱就好好脱,但让水流年不明白的是。没有右手的水尊衾为什么费力地把喜袍穿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喜袍是 按照水流年的身材来定制的,对于比水流年高半个头,身材也更加宽广呈例三角形完美身材的水尊而言,水流年 的喜袍对他来说真的有点小。

水尊执着地将小一号的喜袍穿在身上,勉强可以……穿在身上不伦不类。水尊衾将喜袍穿完之后,将一边的 凤冠拿过来激动地戴在水流年头上,然后将红色盖头也直接盖在水流年头上。

红色盖头掩盖了眼前的一切,只有一片红。水流年还没回过神,头就被按住往下低。郑重沙哑的声音在房间 里响起:

“一鞠躬,拜天地!”

“二鞠躬,拜父母!”

“三鞠躬,夫妻对拜!”

“水流年成为水尊衾唯一的妻,一辈子不离不弃,永不分开!”

水流年被龙筋绑着不能挣脱,视线也被红盖头遮住了,根本不知道水尊衾在干什么,而且因为他根本听不见 也不知道水尊衾有没有说什么。想问又不能发出声音。只感觉被水尊衾按着低了好几下头,不知道干什么。

因为是水尊衾,水流年也不觉得他会伤害自己,也就没有深究水尊衾奇怪的举动。更不知道自己在这时候竟 把自己给卖了,和水尊衾成亲了。

水尊衾一脸严肃,此时脸上一点也看不出疯子的疯狂迹象。声音正经真诚,在进行最神圣的权式。针尖似的 蛇眼透着温柔看着被红盖头遮住的水流年,温柔和深情像是蜜一样浓浓融化,薄唇翘起,真诚甜蜜幸福交织在一 起。

这是他们的婚礼,水流年和水尊衾的婚礼。

一直没有其他动作,眼睛又被遮着,听不见看不见外面的景象,水流年难受地开始挣扎,要将头上的盖头弄 下来。用。刚一动,头上的喜帕就被水尊衾掀开,水尊衾傻兮兮地看着水流年,像是看到上好的肥肉一样,就差 嘴边再流一些口水。

水流年皱起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水尊衾左手搂住水流年的腰拉近,针尖似的蛇眼盯着水流年火红的凤眼,两双眼睛里都有彼此的身影。越来 越近,水尊衾在水流年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很轻,却印在了心里,感觉直接传达到心,加速跳动。

亲完,水尊衾疯颠颠固定住水流年的脸,跟水流年额头对额头,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小年,你是我的。你 全身上下都是我。”

被固定住了,只能看见对方的眼睛,嘴巴就感觉对方有热气出来。知道水尊说话了,却不知道水尊说了什么 .他听不到。

“小年,我饿了,我要吃了你。”

放开手,拉开距离。很好,这句话的唇语看懂了。“我要吃了你”,于是被绑着的水流年愤怒了。

这疯子的疯病一段时间没见,又严重了!

52.1关键时刻。

“我饿了,我要吃你。”水尊衾说完直接左手按倒了水流年,整个人扑上去压倒水流年。水流年还没反应过 来嘴巴就被堵住了,瞪着火红的凤眼死命瞪水尊衾,这个疯子真的疯的越来越厉害了。

水流年被捆绑住挣扎,一副想要摆脱的样子。水尊衾加重手里的动作,死命抱着水流年,针尖似的蛇眼泛着 绿光,只是低着头挣扎的水流年没有发现。水尊衾左手搂住水流年的药,将水流年的身体和自己的紧紧贴在一起 ,两个人的身体之间没有丝毫的缝隙,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紧密不分你我。

灵活的舌尖用力抵住水流年的红唇,撬开贝齿直入其中,在水流年的口腔里翻腾倒面,勾引着水流年的舌头 一起舞动。使用灵活的舌根紧紧缠住缠住水流年的小舌,**小舌上的甜蜜的津液,让水流年舌头根部一阵犯痛, 麻麻的感觉想要逃避水尊衾。全身上下都被逆天的龙筋捆绑住,没办法动弹对着疯子又说不出话,水流年皱着眉 搞不清楚这个疯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是当下面的已经**有反应的**贴在自己的私密处时,水流年的脸瞬间涨红,被气的。这时候再不知道水尊 衾想要做什么,那他就是白痴了。更何况之前经过浴池里和梦境里被压的经历,对于男男之间的事情,他早就知 道一二。水流年瞪着突出的双眼,用脚趾头想也想不出来这个疯子怎么突然对他做这种事。

水流年震惊地只能红焰的凤眼瞪着水尊衾。但是水尊衾完全没有要停下手里动作的意思。水尊衾有反应的下 身贴着水流年不断磨蹭,想要把水流年也蹭出反应一样。感觉到水流年的兄弟一点反应都没有,在水流年后面搂 着水流年的脸上不满,针尖似的蛇眼里闪过精光,然后唯一的左手直接隔着裤子的布料握上水流年的下面。

“啊!”干哑的声音,水流年惊讶。之前不管是浴池还是梦境里,那都像是隔着纱看不清楚一样,感觉什么 都没有现在这么真切,这么清楚。隔着布料感觉到水尊衾手里的温度,手掌之间凸起的茧也有些清晰。水流年惊 喊出来,张嘴转头冲着水尊衾就要咬下去。

“小年真凶呵呵。”水尊衾的肩膀被水流年咬住,高兴地胸腔直颤。被搂在怀里的水流年虽然不知道水尊衾 说了什么,但是从身后胸腔的起伏也能感觉出水尊衾很高兴。水尊衾伸出火热的舌尖添上水流年小巧的耳垂,然 后朝里面喝气,让水流年敏感的耳朵泛红抖动,想要躲开,却被水尊衾的左手按得紧紧的。滑腻的感觉爬上耳垂 ,从下到上慢慢舔舐,到耳根上面的时候一口咬住水流年整个耳朵,用牙齿轻轻啃咬,像在玩弄什么有趣的东西 一样。放在牙齿间细咬几下,然后含住**几下,不断折腾让水流年的耳朵泛红沾满银色暧昧的唾液。

水流年挣扎的更厉害。但是水尊衾左手用力一按,水流年就全身发软失去力气。水尊衾像玩弄有趣的玩具一 样把玩水流年的柱身,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紧握撸动,圈住把玩,甚至像弹琴一样把的弹跳。张开嘴巴不断呼吸 想要缓解身体上不断上涌的**看到水流年的反应,水尊衾越发高兴,断截的右手横在水流年胸前拉近两个人距离 ,左手加快动作。不满足哦于隔着布料,水尊衾直接拉下水流年的裤子,玩弄颜色白嫩额分身。一看就是不经常 使用的样子,和主人一样可爱害羞,感受到微凉的空气整个柱身颤动几下**的驱使下还是慢慢变挺立。水尊衾使 出浑身解数不断**,将怀里的水流年弄得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不断渗出,脸颊发红,显得艳丽十足。

宽阔温热的手掌有力地掌握水流年的分身,故意扯动水流年分身上的耻毛,让水流年皱起眉喘气不止。从上 往下摸到水流年分身根部的时候,食指还耍赖地偷偷在水流年的会阴处徘徊,指甲慢慢靠近后面的**的**,想要一 探究竟。

完全沉醉在**之中的水流年根本没有发现水尊衾偷袭的行动,只瘫在水尊衾身上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火红 的凤眼却是燃烧着一片怒火。虽然他不能控制的身体上产生了反应,但是他的心情却槽糕透了。只是被绑住被人 **,但是自己却一副任君采地倚在别人的怀里,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人会是自己。自己怎么可 能会有这样丢脸的反应,水流年眉宇之间越拢越高,火红的凤眼愤怒。但是脸颊和全身白暂的皮肤却不能控制的 泛红。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的面前真是无法控制。

水尊衾根本不理会水流年在**和理智之间不断挣扎,一心投入在开发水流年身体中。全神贯注,完全忘了外 界的事,更忘了他们现在还在皇宫。

水尊衾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套弄水流年的分身,感觉手中的小东西越涨越大,上面的脉络都膨胀有要发射 的征兆,水尊衾针尖似的蛇眼泛着温柔。深情地歪过头又吻住水流年的红唇,舌尖再次闯进水流年的嘴里纠缠。 两人之间的**顺着接吻的缝隙流下,在脖颈处划过暧昧**的痕迹。

高高昂起的脖颈,细致的脖颈,银色唾液的痕迹,很是**

52.2 关键时刻

水尊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不断加速,喘息声渐渐变强。握着水流年动作的左手也加快速度。在水流年终于要 喷射的前一刻却突然掐住水流年的分身,堵住铃口不让水流年”.

“啊啊啊……啊啊呀……啊嚎呀……”要出来的’’被堵住,水流年红着眼睛。连眼角都一片通红,委屈迷离 地瞪着水尊衾,让水尊衾早就起反映的下身又是一阵涨大,憋得难受急迫地想要‘’.水尊衾眼睛晶亮,恨不得马 上将水流年压在身下一逞兽欲。

水流年摇着头,银色的长发和水尊衾黑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显得”,上面还有着汗水和淫秽的不明液体。两 个人抱在一起,水流年依旧被龙筋捆绑住,身上的义务早就凌乱不堪,裤子也早就被褪下,两眼迷雾一片,整个 人全身泛红显得魅惑,看到的男人没有不想直接扑上去的。而水尊衾还穿着红色的喜袍抱住水流年,竟是一身的 整齐,除了下面明显凸起的下身,早就是肿胀地想要进入温暖的”.

水流年难受低着像小兽一样低吟,咬着粉红的下唇显得委屈。水尊衾抓在水流年分身的根部有些放松,然后 食指在后穴附近按压,放松幽穴附近的肌肉。平时不使用的害羞幽穴在不断地按压在偷偷地张合,只有那么小的 一点缝隙。水尊衾针尖似的蛇眼完全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终于放开掐着水流年下身的左手,然后同一时间左手食指刺进水流年微开的幽穴里。水流年挺起胸膛,挺立 的灼热不断喷发出淫秽的液体,腥味瞬间在两人之间散开,暧昧欢爱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水流年全身不断”, 被陌生的食指闯入的幽穴也紧紧咬住入侵者,不让其动弹。内壁火热有些柔软,像是有千万张小嘴在一起’’水尊 衾的手指一样,水尊衾眯着眼享受,完全能想象地出如果是自己疼痛的下身进入那个地方,那该有怎样的欢愉和 ”.

想到这,原本就胀痛的‘’越发肿大。水尊衾迫不及待将还没恢复意识的水流年压在身下,让后臀出现在眼前 ,针尖似的双眼‘’裸地盯着水流年裸露的幽穴,食指用力挤开紧致的肌肉肠道,看小嘴慢慢将手指全部吞进去 的过程,水尊衾忍不住吞下口水,喉咙滚动。

“小年,我要你。”水流年整个人被压在床上,背对着水尊衾根本不知道水尊衾说什么,只有‘’高高翘起 有些羞耻。水流年因为‘’整个脑袋放空,两眼呆滞还没有回过神。这么真实地感受这些‘’一下子让他无法接 受。

水尊衾看着眼前淫秽的场景,实在已经忍不住,也等不住让四根手指都进去让水流年适应,‘’早就已经胀 痛要爆掉,如果再不进去,他一定会憋死。拉开裤子灼热的‘’直挺挺对着水流年的‘’,顶端已经有乳白的灼液 滴出,水尊衾将涨大的’’抵在水流年的后臀股缝间摩擦,水流年感受到热气整个人打颤。

“叩叩叩!”后面的敲门声一下子让水尊衾停下了身下的动作。皱着眉狰狞凶狠。

“你们给他弄好了没有,时间到了。流年,我们得成亲了。你们快点出来,不要给我误了时辰。”逆天霸道 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逆天的声音,水尊衾一脸地愤怒。这时候来打扰他,不‘’他一定会阳痿的!以后他肯定不举!

“还不开门,我就进来了!”最后霸道的声音,一分钟都不想等了。

身下的水流年全身凌乱被龙筋绑着,自己下身挺立在水流年白皙的臀缝间摩擦,眼看就能进去,还被幽穴轻 轻咬着。关键时刻,这时候真是好时候啊!

该死的好时候!

53.1 盖头下的人

这边水尊衾还在挣扎要不要不顾外面的逆天就这样子冲进去,下面‘’的下身就往幽穴更近一步,挤开紧致 后臀就要硬闯进去。

“叩叩叩!”里面的水尊衾等不及,外面的逆天更是等不及。“到底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霸道的声音 明显的不满。

“切!”浑身凌乱的水流年绝对不能被发现,水尊衾一下点住水流年身上的穴道,还在挣扎的水流年瞬间不 能动,水尊衾拿过被子将水流年盖在底下,拉起自己的裤子,然后迅速将水流年头上的红盖头拉过盖在自己头上 .这该死的情况希望不会被揭穿,空间中还有淫秽的气味,水尊衾的下身还挺翘着,总之场面稍有留心的人都能 发现破绽。

“吱呀”房门被打开,逆天站在门口看到坐在床上的‘水流年’,皱着眉没有走进房间。逆天朝身边的几个宫 女使了下眼色:“快点,带他出来,要拜堂成亲了。”听说成亲之前新郎和新娘最好不要见面,他刚刚只是眼角 瞄了一眼,所以应该没有关系。

宫女们一靠近床边的水尊衾时,就闻到气息浓重的腥味,几个人互相对视一下,都是惊讶的表情,但是谁也 没有说话。恭敬地将盖着红头的水尊衾拉起来就要带走。水尊衾加大力气不让她们拉起来,他怎么真的出去!这 出去成亲不就露馅了!

几个宫女扶住水尊衾的肩膀想要拉起水尊衾,看着门口的逆天都发抖,然后加重手里的力气。决心就是要把 水尊衾给拉起来。

“快点!给我赶紧把水流年带出来!你们几个慢吞吞的不要给我误了时辰!”逆天在门口走来走去,却又忌 讳所以自己不敢靠近房间。绿眼的眼睛转来转去。在门口来来回回走动。

“皇上请您体谅小的们。”根本不知道水流年听不见的宫女小声祈求。如果可以她们也不愿意来做这种事, 谁让她们正好给逆天碰到了。这一个皇上,一个逆天看起来就不好惹,她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碰上了这么一 出。

“……”红盖头底下的水尊衾皱着眉,针尖似的眼睛闪光。几个宫女都没有发现眼前的早就不是她们的’美 人皇上‘,右衣袖里的下半截部分分明空荡荡。宫女抚着水尊衾的肩膀,没有发现他右手的残缺。水尊衾眼睛一转 ,想着还在被子里的水流年,只能无奈地站起来跟着几个宫女出门。

“这么慢!”水尊衾低着头,伛偻着身子,尽量吧自己的身形缩成和水流年差不都大小。逆天一心想着成亲 ,不能误了时辰,看到穿着喜袍的’水流年‘愿意出来,紧绷硬朗的脸上放松肌肉,出现效益。乐着在前面带路 ,也不仔细看看身后的新娘早就换了人。“快点,快点给我走快点。”逆天在前面走到欢快,脚步轻快, 一脸的喜悦。成亲之前不能见面。只要成亲之后就可以见面。他再忍忍,等水流年成为他的妻子之后,他就可以 一直看个够。

逆天高兴,盖着红盖头的水尊衾可就惨了。苦着脸看着身上的喜袍,皱着眉好像被人杀了全家一样,下面挺 立的兄弟早就熄火了。这样子一折腾,外加现在还处于随时要跟逆天一起拜堂的情况下,相信没有几个人还能有 反应,还能高兴地起来。真该死!越想针尖似的蛇眼粤扭曲,整张俊朗的脸都挤成一团。

之前疯癫时的记忆都全在,四月一日选秀的时候碰到了天狐,被天狐给抓住关了起来。还被当成炼药的药人 .好不容易恢复记忆,从天狐手里跑出来。哪想得知水流年又聋又哑的消息,当时感觉有把刀深深刺进自己的心 坎一样疼痛不已。若果可以,宁愿是自己替他承受这一切的痛苦。每每想到曾经的过往,据撕心裂肺。

水流年已经不记得他了,也只是把他当成疯子。竟然这样的话,他可以一辈子当一个痴傻的人,只要能够留 在水流年的身边,他无所谓,也不在乎是以什么身份。

五年没见,痴傻后的第一眼见面,他根本无法压抑自己对他的渴望和爱恋。只想要把水流年压在身下狠狠的 侵犯,只有抱着他、进入他似乎才能确定他的存在和拥抱他的事实。想到这,左手紧握,伸过去握住自己的残疾 的右手光滑部分。眼睛有些黯然,现在这样子的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资格?

当即使隔着红色的盖头也能感觉到灿烂炫目的灯火时,沉思的水尊衾终于回过神,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担心 的是眼前的局面要怎么解决。他是绝对不可能和逆天拜堂成亲,之前逆天也许是没有看清楚,等一下会露馅的, 得想办法先走。

“走,我们拜堂成亲。”水尊衾刚后退准备逃跑。逆天一把抓住水尊衾的左手。霸道地看着来参加他们的客 人。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逆天皱着眉有些奇怪。但是因为心情实在太好,整个人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逆天 也就忽视这些小细节上的问题。直接忽视手里不太一样的触感。

水尊衾咬着唇瞪着针尖似的蛇眼,里面都要冒火出来。这下走不了了。除非他想被逆天追杀甚至被干掉。

因为逆天之前广发喜帖的缘故,这次朝廷的大臣几乎都来了,大家都挤在一边看热闹。其中包括冷煞、万千 均和白泽。看到出现的新郎和新娘时,冷煞大大松了一口气。那根本不是水流年。

53.2松完气又皱起精致的容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担心水流年要不要嫁。根本没有疏雨国的皇上要嫁人这 本身就是见荒谬的事情。其他大臣都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原本以为只是开玩笑,难不成是真的?他们 的皇上水流年真的要嫁人?这怎么可以,大臣们首先就不可能同意。

“皇上,臣等请你三思!”一个个大臣都跪下来祈求。但是盖着红盖头的水尊衾没有说话,一个说话就露陷 了。

“皇上!你是疏雨国堂堂一国之主,怎能嫁人!”上了年纪的大臣都跪成一排。

“皇上!贱人,还不放开皇上!”

“你这是想要阻止我?”逆天绿色的眼睛危险地瞪着大臣,明显的不满:“我逆天要娶谁轮到你们这些老家 伙说话吗?别说水流年,你们什么疏雨国一国之主。就是我想要娶天上的神,也没有人可以阻止!”直接一掌将 开口阻止的大臣打飞,所有人都不说话。逆天一看就是上位之人,全身散发的启示岂是他们这些人能阻挡的。所 有的人都低着头不敢做声。

冷煞看着假冒的’水流年‘没有说话,既然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就当是看戏好了。

“今天是我和水流年的大喜之日,所有人谁敢给我有意见!我一起解决!妄想阻挡我的人,我不会让他活在 这个世上!”出口猖狂,一身红色的长袍穿在身上煞是威风,冷硬的脸庞冰冷狂傲,绿色的眼睛满是威慑。

“你要娶水流年我没有意见,但是在你娶他之前是不是可以先让他把东西还给我?”好听清冷的声音在大殿 上响起,所有人看向门口。一身白色长袍,高高竖起的长发,桃花眼泛着冰冷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水流年‘.皱着 眉有些不舒服,竟是之前失踪的南宫晚离,站在小离身边的还有祭语,一身虚弱的样子,粉白的唇微张朝着逆天 大声指责,索要玉佩:“让他把玉佩换我,你们要成亲还是在怎么样我根本不管。”语气中带着讽刺。

逆天绿色的眼睛闪过厌恶,虽然对这个声音很有好感,但是那张脸让他有种想要撕裂的冲动,感觉恶心。

“只要水流年把小离送给他的玉佩还过来,我们马上就走。”有小离在身边,祭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破坏我成亲的人,你觉得我会手下留情!”逆天一掌朝着 祭语挥去,却被身边的小离挡了下来。

“我们只要拿回玉佩。”小离桃花眼瞪着逆天,看到逆天身边盖着红盖头的’水流年‘时眉宇之间拢地老高 ,眼睛一直盯着盖着盖头,低着头没有说话,穿着喜袍的’水流年‘.完全没有发现祭语不满的表情和逆天要杀人 的怒火。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水流年‘看。

“你叫水流年?”在逆天发火之前,小离开口了。

“……”水尊衾低着头根本不回答,盖头下针尖似的蛇眼翻了下白眼。这下可巧了,都给碰到了,不知道等 下露陷的时候得怎么收场。

“他叫水流年是不是?”没有得到回答,小离又转过去看着逆天索要答案。“你们今天是要成亲?”越来越 不舒服,心情很烦躁。

“关你什么事,我们要不要成亲跟你有什么关系。”逆天双手环胸一脸不屑地看着小离。

“…”小离瞪着眼前站在一起的逆天和’水流年‘.一听到水流年三个字,手里的伤疤就会作痛,听到水流年 要嫁人,他们要成亲。不仅是手心,连同胸前的心脏处都疼痛地不得了,伤口像是被硬生生撕开一样想要疯狂叫 出来。

“我不准。”

“啊?你说什么?”没听清楚,刚刚那人说了什么。

“我不准你们成亲,我不准水流年嫁给你。”认真严肃。

“小离!”“你算什么东西!”祭语和逆天的声音同时出来,都是惊讶地看着小离。

小离挺胸抬头直直对上逆天怒火燃烧的绿眼:“我不准,我不准水流年嫁给你!”声音提高一个层次,比之 前更是大上几分。说着直接出现在’水流年‘的身边抓住水流年的肩膀就要带’水流年‘走。

“你这是要抢亲!简直是找死!”逆天眼疾手快地抓住’水流年‘的左手。整个大殿上出现诡异的一幕:

水尊衾被当成了水流年带到了大殿之上要与逆天拜堂成亲,但是没有想到祭语和小离杀了出来。现在可好, 小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竟要抢亲。

逆天拉着水尊衾的左手,小离拉着水尊衾的肩膀。水尊衾在中间被两个人像拔河一样抢着,脸上出现狰狞, 嘴巴张张合合不断出现无声的咒骂。这算是个什么事!

“该死的!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竟然来捣乱!”

“我不准你们成亲!”谁也不退让。小离抓着水尊衾肩膀的手下滑想要抓住手腕,却直接摸了空,只抓到空 荡荡的衣袖。小离愣住不可置信看着还盖着喜帕的水尊衾。逆天趁着小离发愣的一瞬间用力将水尊衾拉到身边。

水尊衾脚不小心绊了一下撞到逆天的身上,头一歪喜帕一下子滑落掉在地上。整个大殿出现了死一般的沉静 .逆天、小离、祭语和所有的大臣都惊讶地瞪着水尊衾,在灼烧的视线之下,水尊衾无奈地抓抓头—傻笑。

逆天紧紧抓着水尊衾的手腕,恨不得马上捏碎。绿色的眼睛瞪大凸出地瞪着一脸尴尬傻笑的水尊衾。小离则 是疑惑有些不对劲地看着水尊衾,只有一个疑惑:“这个就是水流年?”

“怎么是你!水流年呢!”

54被“吃”了

大殿上一片混乱,这次的乌龙婚礼也瞬间在民间传开。此后很长时间这场婚礼还被百姓当成 笑话。当然逆天和水尊衾等人,唠嗑的百姓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只有五年前在皇宫里呆过或是知道那么点内 幕的人还会依稀记得这两个人。所以,百姓自然把所有的焦点全放在了他们的新皇上也就是水流年的身上。

在那之后,只要一说起水流年,所有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哦,我知道,就是那个被几个男人抢着要带回去 当老婆的皇上。”这一下子也拉进了百姓和水流年这个新皇上直接的距离。如果水流年知道是这样子距离,不知 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被水尊衾点了穴,还被龙筋捆绑的水流年一身凌乱,被被子盖在床上面,眼前漆黑 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喉咙又哑了无法喊人,不过以他现在这种情况,叫人来看到他这个样子他还不如 死了算。

都是那个疯子,好好地点他的穴将他赛在被子里做什么。一想到疯子,自然就想到他们之前差点要发生的意 外,水流年的耳朵红了,在被窝里的凤眼亮晶晶。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涩。

正在水流年一脸挣扎,脸是不是变红变绿的过程中。突然眼前刺亮一片,眼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紧闭着 好一会儿才再睁开。当适应之后看清房间的景象,看到那个爆睁双眼古怪看着自己的千月时脑袋一片空白。顺着 千月古怪的眼神看向自己时看到自己**的上半身,半褪的裤子露出白嫩的**.**还有**出来没有擦拭干净的乳白色 的液体。

脸一下子爆红!被看见!水流年眼睛不断转动,脸上青青紫紫变换不停。

千月保持着掀被子的动作,红色的眼睛很是古怪,刚硬的脸上没有表情。一直邪笑魅惑,这次竟是完全没有 过去的风度,一副被吓到的表情,一掀开被子就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真是让一向天动地动他不动的千月也动摇 了。

“你……”千月瞪着水流年半天憋出这么一个字,就又没有了。视线从水流年的脸上慢慢往下,灼热的视线 让水流年有种被视奸的感觉。红色邪魅的眼睛在水流年胸前突起的粉红处停留,看从没看见过的小家伙一样不舍 得移开视线。

“啊”不能动又不能说话,但是这么被千月盯着,水流年的脸上烧得厉害。所以即使不能说话,也要发出声 音打断他们之间越来越诡异的气氛。

千月只是懒懒地抬头瞥了眼满脸涨红的水流年,然后继续低着头又兴致地盯着水流年的胸前看。似乎比起水 流年的脸,他对被嫩可爱的**更感兴趣。被忽视的水流年怒了,却没有办法,像极了要被宰割的小羊。

“你……”千月吊人胃口的又直说了个’你‘字,就又停住不说话。视线终于顺着胸前的凸起慢慢往下,经 过白暂的肚腹慢慢往下。火辣辣地瞪着水流年在裤子外面小巧的分身。柱身上面还沾着有些干涸的乳白色灼液, 沾在耻毛之间看起来很是**,微微张开的双腿,似乎连后面正紧张收缩的幽穴也能看清楚。

感受到千月野兽侵略的视线,水流年下半身不自觉抽动,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对眼前的千月时多大的挑 战。千月的眼神变得幽深,定在水流年私密处不移动视线。全身不能动的水流年只能接受千月的视奸,搞不懂千 月一直这么看着他是什么意思,耻辱的话他已经充分能感觉到。

千月看着水流年很久,终于在水流年也觉得已经无所谓的时候有了动作。用床单把水流年抱起来,然后打开 房门直接离开。外面漆黑的夜冷风打在脸上有些刺寒,千月小心地拉高被单遮住水流年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感 觉到千月的细心,水流年闪过负责的情绪。

他和千月之间,也许是全天下最不像兄弟的兄弟了。不仅是长相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性格也是天壤之别,连 同喜好和待人处事也是。而且千月对他总是冷嘲热讽,并没有表现出一个哥哥应该有的样子。尤其在他登上帝尊 的位子之后,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严重,久而久之两个人只是名义上的兄弟,平时根本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 即使见面也只是点头的交情,和小时候完全不同,形同陌路。有时候想是不是人长大了就会这样,还是有些东西 改变之后,人也会跟着变……千月带着水流年在黑夜之中快速行走,很快跃进一座精致的院子里。带着水流年打 开其中的一间房间,将水流年轻柔地放在床上。水流年睁着火红的双眼不知道千月想做什么。但是下一刻千月的 动作却让水流年心跳瞬间停止,眼睛都鼓出来。

一头红发嚣张的千月直接解开自己的腰带,竟然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完全无视水流年惊讶的表情,千月淡定 地脱着衣服,也不怕水流年看一样慢慢脱,外面的长衫,里面的里衣,里面结实强壮的肌肉马上出现在眼前。千 月的肤色是偏向古铜色,肌肤纹路分明,充满力量和爆发力。宽阔的肩膀,紧缩的腰部,微窄的**,结实修长的双 腿。整个人的身材呈现倒三角的完美比例,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嫌少,完美会让人尖叫的身材。

水流年也忍不住行赏千月的身材。这样子真是容易让人羡慕恨,如果可以他也想要这样子的强壮的神态 .当靠近的身躯感觉到身上熟悉的气息时,水流年漂移的眼睛有瞪住千月胸前褐色的凸起。这是,这是,这是… …“吼”水流年不能动,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声音还是可以发出来。凶杀的表情警告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千月 .这人是想干什么。

“呵呵呵,你这个样子真可爱。”千月说完竟在水流年的太阳穴为止轻轻一吻。这下真的惊呆了,他们不是 兄弟吗?这是要做什么……“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从来没有真把你当成我弟弟~~虽然我希望你死我 弟弟,我也希望有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弟弟。但是我从来不希望那个人是你~~”千月绕口令说着一大堆,也不管水 流年有没有听懂,张狂的脸上露出温柔。字水流年的脸上轻轻地吻。

水流年没有厌恶也没有挣扎,反而是困惑地看着千月。他没有听清楚千月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的千 月很温柔,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这样子的千月不知道为何让他无法拒绝。

千月在水流年睁开的火红艳红上落下一吻,然后并没有移开,而是紧紧贴着。动作带着决绝和忧伤,甚至有 点绝望。两只手捧着水流年的脸颊,火红的眼睛瞄到水流年一头银色长发,有些心疼。唇贴在水流年长长的睫毛 上,然后重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热气吹过眼睫毛让水流年觉得有些痒。

千月身上萦绕着绝望的气息,让水流年全身紧绷,如果真的做了,就代表没有退路。如此禁忌的关系,已开 始就错了。也许到时候即使是兄弟也没有了……如此决绝和毅然。

千月直接分开水流年的双腿架在自己强壮的双臂上,然后低下头竟将水流年的分身含在嘴里!?

“呜呜啊……”完全是大脑所能承受的**之外。水流年嘴巴张开,不断呼吸,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根本无法 控制从下面不断上涌的**.那个地方,千月竟然用嘴。水流年脑子糊在一起,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如果不是梦,那 个一直张狂嚣张的千月怎么会对他做这种事。

千月用舌头在分身的顶端不断**,然后舌尖部位抵在马眼铃口处想要探索更深处,要将马眼打开一样。在顶端 处不断**流出来的甜浆。右手一边搂住水流年的胯部,一边抓着水流年柱身的根部把玩,时不时往下刺激小球, 挤压,挑弄,揉搓……能用上的技巧都用上。

利用空腔的温度和牙齿在肉刃上不断挤压,感觉到水流年全身不断打颤,肉刃膨胀想要射出来。手上的动作 加快撸动,嘴里的动作也不停地继续**,牙齿在铃口处轻轻一咬。水流年瞬间弹跳起来,在千月的嘴里直接喷发出 来。

千月将嘴里的灼液弄到手上,然后涂抹在水流年不断张合的幽穴上,附近的肌肉开始变软变松。

“啊呜”幽穴被刺激使水流年又回过神,水流年推拒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身上的龙筋也早就被千叶解除扔在 一边。一发现可以动弹,水流年合拢双腿,双手抵在千月的胸膛就要起身阻止千月。

千月等握住自己的分身对准张开的幽穴,然后直接挺进!

“啊!”刚起来半个身子,后面却被灼热直接进入!千月的一般还在外面没有全部进去。没有足够湿润的幽 穴吃力地吞咬千月的巨大,千月**水流年光滑的后背想让他放松。“放松,乖一点,放松让我进去。”咬着耳朵 的声音。

没有想到水流年似乎真地听到千月的话,乖巧地开始放松私处。千月却趁这个机会将肉刃稍微抽出一些,然 后用力快速地直接撞击到最深处,直接碰触到水流年体内的敏感点。水流年激动地双腿夹紧千月,下面已经喷发 过的柱身又立刻挺立起来,抵在千月的腹部不断摩擦。

“乖,放松,我要开始了。”然后将水流年按在身下,开始野兽般的冲撞。用力顶进去到最深处,再快速抽 出来,如此反复。像是打桩一样,力道十足,竟水流年撞得只能一直往后退。偏偏千月的手还抓着水流年,将远 离自己的水流年拉回来继续律动。

“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呜呜呜……”放开……该死的…放开我……说不出话,只能是一大串叫声 和**声。

“水流年,我喜欢你。”对着水流年的耳朵吐出这深藏几千年的秘密。“水流年,也许不是喜欢,是爱。也 许我爱你。”时间太长,分离太长,长的他也分不清他的感情是什么。只知道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水流年,从来 都没有变过。

下面还在不断撞击,要把水流年紧紧嵌在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千月双手捧着水流年,眼睛对在一起。 千月嘴巴张开,一字一句说的一清二楚,就是故意要让水流年看的清楚:“水–流–年–我–喜欢–你”

水流年一脸惊讶加呆滞,心里的想法在脸上表露无遗。我们是兄弟!

“喜欢就是喜欢,我也没有办法。水流年,你听清楚了,我喜欢你……我不逃避你,你也别逃避我。我承认 ,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久得我都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这段话千月没有放慢语速,但是水流年 却完全都看清楚了,甚至隐约听到千月说的这段话。

还没让水流年想清楚,千月就加快身下的动作,将水流年带入**海洋之中无法自拔。两个人不断纠缠,白暂 的身躯被古铜色的强壮身体压在身下,红色嚣张的长发沾着汗水,整个画面显得和谐和**.

“马上,在等一下,等我一起。我们一起。”握紧水流年又要**肉刃,千月进行最后的冲刺。身下的**声不 断拔高尖叫。

整个房间都是腐香味和欢爱的气息。决绝的爱恋进入夜的长眠,也还很长……

55.1撕破脸

疏雨国皇宫一片混 乱,逆天怎么也想不到在红盖头底下的人会是水尊衾。绿色的眼睛爆睁,好像要把水尊衾撕碎一样愤恨。他期待 的婚礼,请了这么多人来祝贺自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要娶水流年,怎么知道竟是娶错了对象,这样子让 他情何以堪。最主要的是红盖头下的人水尊衾,那么水流年去哪里了……“该死的,怎么又是你!水流年在哪里 !”水流年还被他的龙筋捆着能去哪里。

“这个哈哈哈~~~”水尊衾刚地摸摸后脑勺装傻,针尖似的蛇眼闪过精光然后又是一副痴傻地样子,只除了嘴 角的一些口水。水尊衾冲过去抱着逆天的腰际放声大嚎:“你要娶的不就是我吗。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不要 我了!我不敢,我不敢…”越来越起劲弄得所有人看着逆天的眼神都变了,好像逆天真的是陈世美似的。

“我问你水流年在哪里!”逆天抓起水尊衾的衣襟破口大骂,祭语想知道水流年现在再哪里。

逆天抓着水尊衾想知道水流年在哪,一边的小离看着逆天和水尊衾,看来看去眼中只有迷茫。桃花眼迷茫地 看着水尊衾:“你就是水流年?”感觉不对。

小离的一句话让逆天和水尊衾都愣了一下,逆天对小离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回答。没有得到回答的小离转过头 看着祭语:“水流年在哪里?”

“你为什么想知道。”依旧是好听的声音,但是空空的胸腔里没有激动的痕迹,手掌里的伤疤也没有灼热感 .

“他也不是水流年是不是。”没有带有怀疑,这次小离自己都很确定。

“……”祭语转过头看着上面穿着喜袍的逆天和水尊衾,根本不想回答小离。整个大殿上都出现了尴尬的气 氛。对于祭语的反应,小离不高兴地皱眉。

“你不记得了最好。”水尊衾突然打破沉静的大殿。一会儿痴傻,一会儿正常。这时候的水尊衾嘲讽地看着 小离,意外地是逆天竟也是一副不屑地看着小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小离这样心里会有**.“你还想知道小年 在哪干什么。你有脸见他吗?”

“你这话里有话,我不是很清楚。”有种不好的预感。

“哈啊!你是说你不记得你对他做的事情了吗?原来你这么健忘。”看到不知错的小离,水尊衾一肚子 火。 当他被天狐关押的时候,从天狐的嘴里早就了解到一切事情。就是因为小离,水流年才会受那样子的罪,如果不 是小离,水流年怎么会又聋又哑。而现在罪魁祸首竟然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应该问问你身边的那个**,问问他 你做过什么事情,或者说你们对小年做了什么事。”冰冷的视线直接刺向祭语,瞬间无法动弹。

“祭语?”小离桃花眼迷茫地看着祭语。却只看祭语苍白的脸瞪着水尊衾,这件事情没有想到有人知道…应 该是没有知道的,除了他也就只有给他药的天狐知道。不死他说的,他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天狐说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事!”咬着下唇有委屈的样子。楚楚可怜。

“你不知道!你这个**!”水尊衾狰狞地瞪着祭语,然后转过头对着有些雾水的逆天晓得亲切:“逆天,破坏 你的大婚你一定很想杀了我。但是我相信你还有更想杀的人,你可知道现在那人就在这里。”

“谁?”他最想杀的人只有眼前破坏他婚礼的水尊衾,还有那个人…“没错,让水流年再也听不到和再也开 不了口的人。你不想知道是谁吗?他可就在这里。”幸灾乐祸,针尖似的蛇眼里带着嗜血。不仅室内图最想杀的 人,同时也是他最想杀的人。

“是谁!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早就先把婚礼的事放一边。水流年的痛苦这段时间他看的一清二楚。就 是因为知道所以越发疼惜,越疼惜就越想杀了让她陷入痛苦之中的人。

“就是他!”手指直直指着脸色惨白的祭语。大殿之上,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祭语,脸色苍白的犹如白纸一 样。所有人都震惊地消化听到的消息,完全忘了反应。他们的新皇帝水流年竟变成聋子和哑巴了。听到这个消息 的冷煞手掌猛然地握紧,锋利的指甲刺进手里。白泽则是低下头水汪汪的大眼里毫无情绪波动。

“是你这个***!”

被当场指认,祭语惊慌地转头看着小离,没有想到却是撞进一片厌恶和仇恨里。南宫晚离竟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就让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也早就让他忘记南宫晚离曾经爱着水流年的事实。 他以为南宫晚离爱上他了,可是为什么这时候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该说你就是来送死的。”水尊衾眼神冰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祭 语早就死了一万次。

“我…我……”还有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看到小离厌恶的眼神普通清秀的脸有些破裂,出现脆弱的神态。 “不是我……我那个…我只是。”对着小离想要解释。小离的眼神让他觉得害怕。

55.2“啊!噗!咳咳咳……”突然祭语被逆天的掌风重创,跌撞在大殿的大门之上口吐鲜血,咳嗽不止。站 在祭语身边的小离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一点看不出小离之前还对祭语疼爱有加。

“为什么…咳咳咳…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他。祭语的眼神有些悲伤,就因为他知道自己伤了水流年,所以 之前的一切就烟消云散了吗?祭语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断咳血,脸上怨恨,带着决绝。“咳咳咳,你好狠的心啊! 小离!”最后尾音有些破音。

“我”听到撕心裂肺的声音,小离的脸上出现了迷茫和挣扎。有些混乱地看着倒在地上咳血的祭语,心里一 阵失落。

“你该死!”逆天绿眼凶狠地瞪着祭语,瞬间出现在祭语面前,手掌抬起就是又一掌,这掌下去祭语绝对就 是毙命,没有生还的机会。水尊衾此时根本没有痴傻疯癫的样子,针尖似的蛇眼嗜血一片。对于祭语这样的**,他 连出手都嫌脏了自己的手。死也没有办法弥补祭语对水流年做的一切!死还太便宜了他,即使死也应该将尸体吊 起来暴晒!

“去死!”

“小离!”带着祈求的声音。

“嘭!啪!轰!”

“你什么意思!?”逆天看着护在祭语身前的小离。全身煞气腾腾,明显不肯罢休的样子。

“……”转头看了一眼依旧在咳血的祭语,小离皱着桃花眼。是身体自己反应过来。

“你想要护着他!”逆天火冒三丈,长鞭抽出来朝小离毫不留情地甩去。“竟然你要护着他,你也一起去死 !”对于伤害过水流年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我没有。”手掌握住逆天甩来的长鞭。小离冷淡:“我没有护着他,我只是……”只是什么,他自己也说 不清。

“小离,小离我们走,我们走咳咳咳。”祭语拉着小离祈求小离带他马上。小离回头皱着眉看着祭语拉在自 己的白色长袍上,血红的血染红了白袍。有些厌恶。

“你自己走,我帮你拖住他们。”简短的话,却不想多看祭语一眼。

“我要你跟我一起走!你说过你要和我不分离的,我是只属于你的祭语!”被拒绝的祭语发狂地指责小离。 “我们一起走!”

“我不会和你走。”桃花眼很是认真。

“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和你走,而不是祭语,是水流年。”像是被附身一样,小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潜意识地回答:“不 要祭语,要水流年。虽然我想要他只属于我一个人,只做我一个人的算了,但我知道永远不可能,你的确会只属 于我一个人,但是你不是他,不行。所以,我想要的人果然只有他一个,我爱的人果然也只有他一个。”

说完小离惊讶地瞪着自己的手掌,惊讶地表情。显然他也会惊讶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明明什么也没 有说。

“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说你后悔了!你不要我了!你还是决定要水流年!”祭语刺耳的声音响 起。

“我……”

“谁也别想走,你们两个人都得死!”逆天根本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

“哈哈哈哈哈哈,南宫晚离你是把我当试验品吗?哈哈哈哈哈哈。试验你能不能接受水流年以外的人吗?哈 哈哈,因为你不能让水流年只属于你一个,所以你很痛苦,你想要解脱,你就把我当试验品吗?哈哈哈哈”完全 了解的祭语疯癫地笑:“南宫晚离,我是大活人!你竟然把对我的所有一切当初试验!”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告诉你,水流年不会原谅你的,因为那毒是你亲自下的!是你让他又聋又哑的!他一辈子都不 会原谅你的,你永远也别想留在他身边!”绝望的祭语撕破真相,让所有的事情暴露在人们眼前……

56.1风云诡变

“你说什么?”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祭语消化这个消息。只有水尊衾冷冷地看着小离。

“不可能”小离急声喊出,声音带着急迫。喊完之后又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只知道自己绝对不 会做这样子的事情,手掌紧握伤痕,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水流年的事,一定不会。

“你是想否认?也是,你在逃避。如果不是逃避的话,你怎么会一直忘记!如果你真的那么爱着水流年的话 ,你为什么忘记他,为什么会找我!”祭语顾不得嘴角流下的血,凶狠地看着小离。如果此时有狼牙的话,他一 定会咬伤小离:“南宫晚离,你以为说对不起就算了,明天你又会忘记所有的事情,潇洒地过日子!凭什么!凭 什么!”声声指责在大殿不断响起,所有人都已经被隔除恩怨之外。

逆天此时也不急于要杀急于和小离,这场闹剧他也很乐意看。两个老情人之间撕破脸,这种戏码不是经常能 看到。水尊衾一直站在后面看着祭语和小离。这两个人他都不喜欢,只要是伤害水流年的人他只有一种感觉,那 就是厌恶。

“……”小离面对祭语的指责没有说话。

“哈哈哈凭什么!怪不得你会收到这样子的惩罚,永远不记得,永远不会想起。一辈子都没有记忆和回忆! 南宫晚离,我诅咒你哈哈!我要诅咒你水流年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大婚的丑事已经让所有在场的大臣指指点点。现在又闹出关于他们的新帝水流年的感情纠纷,竞是和男人之 间的恩怨。这样子的丑事,可以说是疏雨国皇室的丑闻,所有大臣的脸色早就变得难看,一些也在心里打起了另 一盘棋。水流年刚登基为帝,根基不稳定,在这敏感的时期竟然还及二连三的闹出丑闻。要想拉下水流年似乎并 不是那么难了。冷煞金色的眼睛扫过一群大臣,将所有人的神情都记在心里。

面对祭语的职责,小离冷漠的一张脸没有回答。似乎对于祭语的职责并不在意。小离现在脑子里非常的混乱 .一方面脑子里不断冒出莫名其妙的想法和言语,嘴巴像是长在别人嘴上,不是他能控制的。说出来的话莫名其 妙连他自己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另一方面,空空荡荡的胸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一直 有种不好的感觉。矛盾纠结。

“咳咳咳……咳咳咳。水流年那个**!”祭语话还没说完再次被逆天提起重重甩开,小离回过神的时候祭语已 经被甩出门外。小离挡在要追过去的逆天:“你不能杀他。”

“你什么意思。”逆天危险地眯起眼睛,笑得有些残暴:“毒是你下的,你也得死!”鞭子往小离的脸上就 狠狠抽去。

面对逆天的袭击,小离还是没有闪开。缠上逆天的长鞭两个人公然在大殿上打斗。长鞭甩在大殿的柱子上直 接崩裂,大殿上的大臣开始四处逃窜,戏也不看了,再不走命都没了还看什么。

水尊衾混着人群离开大殿,没有看到祭语的身影整张脸变得铁青。不会让那个该死的逃走了吧!针尖似的蛇 眼变得嗜血。身影消失赶回去找还被绑在床上的水流年。

祭语一边扶着胸口不断咳血,普通清秀的脸上扭曲一片。满满都是仇恨。

“谁!”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娃娃脸很是可爱竞是白泽。“是你?”对于白泽的出现,祭语显得很意外。

“是啊,真是没有想到你伤的这么重。可怜啊啧啧~”白泽双手放在身后,娃娃脸上满是心疼,担忧地看着祭 语,但是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像在看死人一样。

“你来干什么!”曾经在皇宫的时候,两人之间就没有交集。祭语擦干嘴角的血清,挺起胸有些傲气地看着 白泽。

“没有,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钥匙在哪里罢了。”笑得很是可爱,嘴角两边的酒窝无辜。“祭语你知不知 道,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好不好?”

“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祭说皱着眉,根本不把白泽放在眼里。“别以为我现在落魄了, 连你也想爬到我头上来!”

“你是不想告诉我吗?”还是可爱地笑。

“**,都是一群**!”吐一口鲜血,愤恨地就要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全身竟然无法动弹。看到眼前不再是笑 得无辜,反而是有些阴森诡异的白泽,祭语终于发现不对劲。眼睛惊恐地瞪着诡笑的白泽:“你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问你知不知道钥匙在哪里?不说的话,我不知道会不会在你的身上捅上几刀,或是在你的脸上 划几刀。不过你原本就长得难看,画花你的脸估计都没关系吧。”白泽把玩着变出来的刀,在祭语面前比来比去 .每比划一下,祭语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你说还是不说?”

“你敢威胁我?”

“你不说的话我就直接画了。”刀子贴着祭语的脸颊,再稍微重一点就直接划破皮肤。

“住手!钥匙在水流年那里!是南宫晚离送给他的玉佩!”

“在水流年那里?”真麻烦。白泽没有停下手里的刀子,而是将刀慢慢下移到祭语的胸前然后一刀刺进去。 温热的鲜血溅出来,祭语震惊地瞪着白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说……谎……”

56.2风云诡变

白泽抽出刀子将死去的祭语甩在地上,然后拉着祭语尸体的后领消失不见。来到错暗的房间里,白泽将祭语 的尸体直接甩在地上,掏出怀里的手帕擦拭手上的血渍。血的味道和粘腻感让他感到恶心。

“你怎么来?我不是说给你五天的时间找到钥匙。现在只剩下三天。”沙哑的声音带着疲惫。之前与麒麟和 赤虎他们打斗,耗费了他不少体力。“没事的话滚。”

“……我知道你身体受创,这段时间需要吃人肉来补充体力。”白泽一脚将祭语踢到疯刹面前,野兽形态的 疯刹巨大的獠牙刺进祭语的身体里,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骨碌一转。疯刹发出野兽的低吼。

“钥匙呢!”将身下的祭语四分五裂,恶心的肠子全部流泻在外面,只剩下脑袋还是完整,脸色苍白,眼睛 凸出。下一刻,唯一完整的脑袋也被疯刹一个爪子刺穿。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样,被疯刹撕开。疯刹低下头嗅嗅气 息,突然冲着白泽就是兽吼,带着怒气。“你是故意的!”

“怎么了?”

“这么恶心的气味你竟然也敢拿给我吃!”完全散发着恶心的气息,这种尸体吃了只会让他难受。腥臭的气 息和腐朽的味道。人类原来也有这么恶心的臭味。

“你不吃?”这是第一次听到疯刹竟然不吃。难不成这个祭语有什么不对劲。明明之前带来的尸体疯刹都会 吃。

“带走!臭死了!我自己会去找食物,你别带这么臭的食物来熏我。”疯刹一爪子将地上早就成为肉块的祭 语扫开,支离破碎的四肢散落在白泽的身边,画面显得诡异。“没有拿到钥匙也不要来见我!没有下次!”

“……我已经知道了钥匙在水流年那里。我会去拿到手。”白泽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肉块眼睛闪烁有些失望。

“那还不快去拿,你只剩下三天的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疯刹尾巴一甩,一阵风气。明显是驱赶白泽额 的意思、白泽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疯刹,右手一挥,将地上祭语的残肢也一起带走。

见过疯刹,白泽的心情很不好。其实每次见到疯刹时他的心情都不会好,却总是学不乖还是想要去见他。白 泽将被疯刹撕裂的祭语的残肢随便甩在黑水池里,然后转身离开。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水流年,找到钥匙。那 样也许疯刹才会正眼看他一下。

离开的白泽没有发现扔进祭语尸体的黑水池竟然冒出许多小气泡,越来越多,整个黑水池的池面开始不断沸 腾。在水池里祭语的残肢开始不断重组,渐渐祭语四分五裂的身体竟然又变得完整,只是按缝处有可怕的疤痕。 脸上被疯刹刺穿的地方有两个可怖的窟窿,在额头和脸颊边。祭语的额头窟窿旁边竟然慢慢出现一个月亮的痕迹 ,而且越来越深,逐渐变黑。水池的黑水越加沸腾,黑色雾气也不断升起!

祭语眼睛爆睁,满是仇恨,手指竟然动了!

水尊衾一边赶着回房间,眼皮不断跳动心里很是不安。急忙跑到房间大力撞开门,左手甩开床上的被子,当 看到空荡荡的床铺时,水尊衾脑袋一片空白!水流年不见了?!

小年不见了,小年不见了!水尊衾的脑袋里只有这个想法,抓着被单的左手微微颤抖。“怎么会不见了呢? ”针尖似的蛇眼只有担心,转身立刻跑出房外寻找水流年。

千万别出事!

57.1再弄咬你

当刺眼的光芒照到眼睛上,觉得酸涩水流年才紧皱眉头慢慢张开眼睛。全身难受地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竟然 龙筋绑在床上。怎么又是这玩意,不是解开了吗?水流年瞪着绑在自己手上连在床柱上的龙筋,火红的凤眼很是 惊讶,转着头在房间四周看了一遍。是完全陌生的房间,转到床的时候想起昨天的画面,瞬间从脖子红到头顶, 就差头顶冒烟了。

翻个身将头埋在枕头上,他怎么会和千月发生关系了呢?怎么会和千月啊?水流年想杀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就想不到千月是用这种眼光看他的,天呐,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千月,怎么也是他哥哥。该死的!这是个 什么事啊!

“咯吱”开门声响起,水流年没有听到,整个人背着门口将头埋在枕头里。脸上通红一片。

千月打开门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裸露躯体时一愣。没想到一进门就会看到这种场景,那白白嫩嫩的后臀就这样 直直对着他,让他喉咙一紧。看起来即使经过昨天一晚,他的弟弟还是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千月端着手里的东西 慢慢靠近床铺。

埋头羞愧中的水流年根本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还是皱着眉在纠结要怎么面对千月,还是将千月大卸八块以泄 心头之恨。

走近的千月看着在眼前不断摇晃的白色后臀,还有那个有些红肿明显是被欺负许久的幽穴,千月喉咙滚动地 越发快,紧紧握着盘子。水流年没有发现后面紧紧盯着他看的千月,完全是一副色狼的样子,两眼冒绿光,蓄势 待发随时准备冲上去扑到水流年的样子。

水流年埋在枕头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要怎么办,被龙筋捆住的双手有些难受,挣扎地想要脱开。整个身子 不自觉地动弹,后臀往后翘想要使劲。这一后臀后退可不得了。直接感觉撞到什么东西,而且感觉有温热的气息 啧在**上。

后知后觉的水流年转过头,顿时吓了一跳。直接和千月已经沸腾的狼眼对上。千月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认真 地瞥过去看着……看着……白白嫩嫩,光光滑滑……竟然是自己的**!冷硬的脸认真地对着自己的股缝之间看个不 停!这下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水流年像是鱼上岸一样瞬间弹跳起来,手被龙筋绑着,于是双腿往前爬想要离 开千月的视线范围。

“等下”千月直接抓住水流年小巧的脚踝,脸上有些不满:“我还没有看够。”

想当然的是水流年根本没有听到千月在说什么,依旧在前面拼命的挣扎脚死命地踢踹。千月将盘子放在一边 ,整个人都爬上床将不断挣扎的水流年压在身下。水流年更不干了,被抓住的脚更是死命地踢。

一不小心踹到温热有些硬度的东西时水流年呆滞了,感觉到脚底板抵住的物体越发硬的时候,水流年不敢动 了,然后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千月。怎么给大了!?

千月看到水流年惊讶的表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所以叫你别动,要不后果我不管。”

好了,看得一清二楚,完全明白千月在说什么的水流年安静我。

“我还没看够。”

什么没看够?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脸上很明显写着水流年心里的想法。

“你让你看够了我就什么也不做。”一脸认真带着遗憾和不满。要不是看他很累,自己的确还想继续。

看什么?知道他说什么,就是不明白。

“……”不理会水流年不解地表情,千月直接将水流年翻身后臀翘起,然后伸出手指**幽穴。幽穴收到**紧 张地收缩,水流年像是被欺负的小兽一样转过头瞪着千月,张开嘴巴露出牙齿威胁。明显表示:你再弄,我咬你 !

不能说话,水流年只能瞪眼露牙齿表示愤怒。

看到这样子的水流年,千月感觉像看小猫一样乐了。后面的手继续**后面,一只手固定住水流年的下巴,伸 出舌头在水流年的唇上舔过。然后闯进水流年的嘴里不断翻滚,尤其在水流年后面几颗有些锋利的牙齿上不断舔 舐。爱极了水流年现在的样子。

被绑着手不能挣扎,嘴又被堵着,水流年瞪着火红的凤眼还在威胁千月:快放开!我咬你!嘴里的牙齿蠢蠢 欲动,想要咬住千月的舌头,却每每被逃掉。不知不觉就变成水流年在追逐千月,越吻眼睛越湿润,火红的凤眼 里还能清晰看到千月的倒影。

千月的眼睛笑了,胸膛不断震动吻着水流年忍不住笑了。眼睛要溢出蜜一样。忍不住千月放开水流年,整个 人趴在水流年的肩膀上闷笑个不停,下面在幽穴附近徘徊的手也收回来。

神经病!好好笑什么!感觉到千月在笑的水流年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千月在笑什么。

“呵呵呵”千月笑得抬起头。温柔地看着水流年,让水流年有些脸红。千月是他哥哥,但是千月重来不会这 样子看他。他们之间一直是比朋友还陌生,小时候在九野天阁的时候他也渴望千月像别人的哥哥一样,会护着他 ,会喜欢他,会摸摸他的头说’弟弟真厉害‘.但是这些千月从来都没做过。说不期望是假的,但是貌似现在这种 对着自己温柔笑,似乎和他想象中的又有些区别……

57.2再弄咬你

感觉到怀里又开始挣扎,千月靠近水流年,两个人之间距离异常的近,鼻子也快顶在一起。“我还没看够。 ”

火红的凤眼瞪出来,水流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要看看你自己去!

“你的比较好看。”认真严肃,一脸的笑意。

……水流年无视千月,转过头瞪着被单意思很明显,即使没有衣服也要有被子将自己盖起来。醒来的时候竟 然没有发现自己是**的。而且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千月,鬼知道跟自己的哥哥发生关系应该是什么表情 ……“想盖起来?”千月声音依旧带着笑意。邪魅的表情让水流年头皮发麻,感觉千月像是突然换另一个人似的 .以前千月不是冷笑就是嘲讽,哪里像现在这样表情这么多。“我可以给你穿衣服。”

真的!有这么好!?

“不过你先把饭吃了,我就给你穿衣服。”千月将放在一边的盘子端过来,上面放着一碗清粥。“要我喂你 ,还是你自己吃?”

废话。白眼直接回答千月。

“那你自己吃。”将勺子放在水流年面前,然后碗端在水流年面前。意思很明显不会帮他解开绳子,他会帮 他端着碗,水流年负责吃就好。

解绳子!水流年火红的眼睛愤怒了,他又不是犯人!

“解开绳子可以,不过我用嘴喂你。”

……水流年低下头不说话,乖顺地拿着勺子自己吃饭。还是先保存体力再说。千月看着乖顺地喝粥的水流年 ,眼里满里笑意。

“如果一直这样子就好了……”水流年困惑地抬头看看千月,刚刚感觉好像千月说话了。和千月的眼神对视 ,水流年狠狠瞪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吃。

水流年和千月之间的交流似乎一点障碍也没有,即使水流年听不到也不能说话,但是和千月之间却有着异常 的默契。他能听懂千月在说什么,千月也能明白他在什么。也许血缘有时候就是这样子牵绊着彼此,不能分开。

千月看丰水流年银色的发梢。笑得无奈。如果一直这样子就好,这只是他的妄想,更何况他根本不愿意水流 年一直这样。不能说话,也听不见,像受伤无助的小鸟一样,他不会快乐。

很多人不知道,其实比起南宫晚离,他跟水流年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他比水流年年长五岁,可以说是看着水 流年长大的。从出生开始他们两人就相识,一起玩耍,一起睡觉,一起捣蛋……直到他了解到自己对水流年的感 情之后,那时水流年还仅仅是个孩子。所以自己开始挣扎无奈,甚至是避开水流年,但是自己很清楚根本避不开 .所民只能偷偷地看,见了面就冷嘲热讽希望水流年离自己远点,就不会发现自己龌龊的感情。这种乱伦的罪孽 ……看着现在既听不到也不能说话的水流年,千月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痛苦,甚至可能是害怕。水流年,这个他 看着长大的弟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了。

千月端着碗,水流年被绑着的双手吃。沾在嘴角的饭粒被各月伸手温柔取掉,弄得水流年有些尴尬,却只敢 瞪着千月。

盯着像小兽一样敏感的水流年,千月伸手在水流年的头顶轻轻揉搓。像是所有的哥哥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 让水流年心里流过奇怪的**.

“我希望你快点好……”即使好了之后你会逃离我的身边。

58.1由我守着你

水流年瞪着眼前的千月,脸上有少见的委屈。千月一直没有松开绑着水流年手上的龙筋,也没有给水流年穿 上衣服这么把水流年扔在房间里。水流年有时候会站起来到处晃荡,但是该死的整个房间都被下了结界根本出不 去。

没想到千月连这个都用上了!水流年恨得咬牙齿,却无济于事。千月每天都会和他呆一起,即使必要的时候 会出去一趟,也会很快就回来。就像是怕他跑掉一样。水流年坐在床上撑着下巴不知道脑袋空白。越是这样,他 越不知道该怎么和千月相处。那个自己的哥哥。

普通人家的兄弟是怎么相处的?想了半天不知道,他没有那种经历,也没有见过,所以根本一无所知。但是 千月对他做的这种事情,百分之百不是正常的兄弟会做的……这点他还是十分确定的,哥哥会对弟弟做这种事情 ,大概也只有千月了。

表情郁闷叹气。真不知道千月关着他想干什么。

“嘎吱”开门声没有打断水流年的深思,他根本没有听见开门声。千月端着盘子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水流年 ,红色的眼睛变得温柔,火焰的凶猛也掩不住柔情。感觉到有视线,水流年转过头瞪着千月,火红的凤眼翘起像 是被侵犯的小兽,就差露出牙齿冲千月威胁。只有被单遮着的下半身让千月眯起眼睛。

“吃饭。”千月把盘子放在水流年面前,一只手拿起勺子准备要喂水流年。有前车这鉴的水流年抢过勺子, 火红的眼瞪着千月。我自己吃。

“你要自己吃那就自己吃。”千月邪魅地笑坐在水流年身边,将盘子凑近水流年面前。水流年咬着唇还是拿 着勺子开始吃饭。千月就只有在吃饭的时间会消失不见,理所当然地是去准备饭菜了。其他的时候他会一直呆在 房间里,有时候就一直和他说话,有时就什么也不说就自己坐在一边看书。总之,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明白千 月到底关着他要干什么。

水流年双手被绑着行动不方便,吃饭的时候容易把饭弄到脸上或是床上。千月只是宠溺笑笑然后将饭粒捡起 放在盘子里。这么多天过去,水流年也习惯千月帮他擦嘴,所以也不在意。

他一直以为千月只是喜欢在花街不学无术玩乐的人,没想到在他不知道千月的武技早就超过了他。不管是在 结界的能力还是驾驭能力,都在他之上。想到这水流年皱起眉,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的能力明明因为四月得到提 高,但是为什么小离和千月他们能力却不亚于他……水流年不知道的是,他只恢复了重生疏雨国之前的记忆和力 量,这些记忆和力量仅仅是他所有记忆和力量的一半。也许在几千年前他的确是最强的,但是这几千年来不管是 小离还是千月等人都为了能追赶他,早就脱胎换骨已不是当初的他们。而水流年恢复的力量却还是在原地。

几千年的差距无法比拟。只有找到凤凰图腾和嗜血红莲,也许一切才能全部恢复,到时候水流年所有的记和 力量也都会回来。

“明天我们要离开这。”看着警惕自己的水流年,千月邪魅的笑,带着恶意一样。除去温柔的眼。

去哪里?歪着头不用说也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你也跑不了,我不告诉你。”千月无所谓地耸肩。现在的水流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说了也白说。

我不去。直接扔掉勺子瞪着千月。怎么可能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

“你也没有选择而不是吗?这个在筋你解不开,但是我解地开。”千月笑得不怀好意,看到水流年被气地有 些涨红的脸笑得越发开心。伸手位住绑着水流年手上龙筋的一头:“有本事你自己解开来,走出这个结界给我看 看。”明显瞧不起现在的水流年。

“……”瞪着双眼。现在的千月又变成以前那个总是对他冷嘲热讽的人了。这变脸还真是快,果然之前对他 温柔都是幻影,幻影。说不定之前他们之间那个也是在做梦!?想到那一晚的景象,水流年从脖子开始红到脸,头 上开始冒烟。

“发烧了?这么红?”千月自然地伸手去触碰水流年的额头。

“啦!”直接拍开千月的手,瞪着千月然后转身躺在床上背对着千月,像是生闷气的小孩一样。

“再吃点。”

去死!感觉到千月说话,水流年转头瞪千月,然后用鼻子哼了一声又扭过身。

“……”看看吃了一半的盘子,千月皱起眉。怎么最近越来越会生气了。看起来带他出去还是对的,老是被 关着久了会生病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水流年为什么生病的千月傻乎乎地抓抓后脑勺拿着盘子离开了。

该死的!!感觉到关门,水流年抽出枕头甩在关上的大门上。想到被千月压这事,他就觉得想死。逆天那个 他可以当做被疯狗咬了,见一次打一次。但是千月……这几千年来从出生之后都是熟悉的人,情何以堪,说不出 的尴尬。相信只有哪个倒霉的和自己哥哥发生了关系才能体会此时他心中的扭曲的感觉……说不清楚。

千月一走出房门就将盘子放在门口待从的手中。看着站在眼前候着许久的柳宿和鬼宿,千月又恢复那个高高 在上桀骜不驯的人:“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58.2由我守护着你

“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帝尊什么时候出发。”柳宿恭敬地低着头不敢看千月。

“下去,今天就出发。”

“今天?!”惊讶地抬头,看到千月不满的表情什么话都吞进肚子里。“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说完拔 腿就跑,完全一副很怕千月的样子。留下鬼宿一个人面对千月。

“帝尊,你真的决定了?”鬼宿板着一张脸不赞同。“为什么要为了水流年”

“住嘴!”千月打断鬼宿,不让他再说下去:“还轮不到你来说话。你只是七星宿之一,别忘了我现在还是 朱雀宫的帝尊。”

“长老们不会同意的。你现在应该立刻带着水流年回九野天阁。而不是为了水流年在这里浪费时间。”不说 不舒服,鬼宿还是硬 要说。

“我想不用你来教我该怎么做。长老们早就答应我,只要我找到他,他就随我处置。”没有直接说’他‘是 谁,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想起长老们答应他的事情,他就觉得愉快。连长老都管不了他,小小的七星宿算什 么东西。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下去和柳宿一起准备。这么罗嗦的话我直接将你送回九野天阁。当初就不应该带你一起出来 .”

“……是,我这就下去。”鬼宿一咬牙下去。一脸不甘。在他的心中南宫朱雀的帝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那 就是千月。水流年根本没有资格做朱雀宫的帝尊,更没有资格做他的主子!

找到水流年,千月应该杀掉水流年,或是带着水流年回九野天阁向长老阁邀功,顺便请求将水流年出逐或是 贬为’智人‘永远不能成为帝尊。剥夺水流年的权利稳固自己在九野天阁的地位,再也不会有人和他争抢帝尊的 位置。应该是这样才对,到底是哪个地方出错了。为什么千月不杀掉水流年,也不马上将水流年带回九野天阁立 功。

而是竟然要带着又聋又哑的水流年去仙侠盟!不仅要用水流年身上的玉佩拿到嗜血红莲,而且还派人寻找疯 刹要夺取凤凰图腾。千月竞想要召唤出南宫朱雀实现愿望,将水流年治好!一定是被水流年蛊惑,否则那个高高 在上桀骜不|驯的千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错误的决定。

千月是九野天阁四方帝尊之一,掌管南方朱雀时空的一切,其中包括了疏雨国。但是每个时空有它既定的秩 序,这是作为帝尊也无法改变的事情。像是疏雨国要找到凤凰图腾和嗜血红莲,才能召唤出南宫朱雀,才能实现 任何愿望。为了水流年,千月竟然行尊降贵要向这么一个小小的国家低头,遵守它的时空秩序,这是对他作为帝 尊多大的屈辱。鬼宿怎么也想不明白千月究竟在想什么!?

千月双手环胸倚在墙上,笑着在结界个看着结界里的睡觉的水流年,火红的眼睛遮不住的温柔和深情。没有 人看见。

现在水流年忘记了很多事情,而且既听不见声音也不能说话。所以很多事情,由他帮他做。

只要找到那两样东西,你就会好。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伤害。

从今以后,我由我守着你。

让你永远都能像这样睡得安稳……

59.1白泽之殇

寂静的森林不断散发着野兽的气息,到处都是沉重的喘气声,在密林深处似乎有什么正睁着巨大的眼睛危险 地瞪着你,让人压抑地无法吐息。血腥味**蔓延,带着风中的气息不知道飘到哪个地方,低声着似乎诉说着说不 清道不明的情意。

“疯刹,你现在身受重伤,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和我们回去!”麒麟拿着手里的长矛指着对面受伤的野 兽。野兽比人还高,长着狗的脸,额头上第三只眼睛煞是恐怖,断裂的长牙磨着地面不愿屈服。后面的断翼沾满 鲜血。嗜血的眼睛凶残地瞪着眼前的麒麟、赤虎和 .他根本不是对手。

“不要想逃,不管去哪里都是一样的。”蒙着的双眼早就看清疯刹心里在想什么。

“你们!”疯刹凶狠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竞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顾,完全不给他一点生路。

“……只要你愿意和我们回去。你毕竟是四大执世者之一,你这样子违背天界的规定私自下凡。是要受到天 罚的。”毕竟是曾经相处过的人,他们也不想太狠心。

“想要我回去,门都没有!”还没有找到那两样东西,还没有让那个人复活,他怎么甘心就这样回去。

“……那你就要接受九天玄雷。神使已经给了你最后的期限,如果你还不愿意自己回去的话,你就只能接受 九天玄雷。你要知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接受九天玄雷你只有死路一条。”冷冽的声音,不愿多说什么。疯刹是个 聪明人,该怎么选择他自己最清楚。

“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你们以为我不知道!”额头的第三只眼睛变得血红,爆睁地恐怖:“为什么一定要逼 我!?”声音带着绝望。

“只要我再找到嗜血红莲,我就可以召唤出南宫朱雀,我就可以让他复活!你们该知道的!就不能再过段时 间来抓我!?”手抚着胸不断喘气。他真的只要再一点时间就可以了。

麒麟和赤虎两个人对望都有些不忍,转头看着 .没有回头只是冷泠地说:“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更别忘了神 使的吩咐。”

一提到神使,麒麟和赤虎两个人就浑身一抖。赤虎抓抓脑袋有些无奈:“不是我们不愿意放过你,但是给你 的时间真的太多了。我们这次如果没有抓你回去,九天玄雷的处罚就会下来。你也不想承受九天玄雷吧,如果你 真的还想活命的话就跟我们回去。”

“……”

“疯刹跟我们回去,怎么说也共事一场,我们也希望你被九天玄雷劈地什么也不剩下。”麒麟也难得好言相 劝。 站在一边皱着眉看着疯刹,心眼看的很清楚,疯刹不会跟他们回去。

“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自己决定。”突然冒出一句让麒麟、赤虎都看着 .想到 的能力之后两人都低着 头不和 对视,这也是没人与 交好的原因。和 在一起的人,都会被他看穿,不管心里想什么都不能隐瞒。 这样的人注定只能永远孤独。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

“你心意已决?”

“死也不回去。在他复活之前,我死也不回去。”疯刹巨大的獠牙对着麒麟、赤虎等人,意思很明确。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强行把你带回去。” 说完,直接快速向疯刹冲去,手一挥巨大的光球笼罩住 疯刹,瞬间化成冰柱直接从疯刹仅剩的翅膀中间穿过去!

“啊啊啊!!”野兽的喊叫声在树木间响起。鲜血溅在 的脸上,蒙在眼睛上的黑色绸带也染上红色的血。 惨叫声让麒麟和赤虎双手有些发抖,看着在擦拭脸上鲜血的 ,浑身发怵。这就是执天职者,和他们四大执世者有 着天然之别的执天职者,最接近神使的男人……擦完脸上的血, 冰冷的看着被刺在地上的疯刹,将手中的冰柱 又狠狠地往下插:“要不要跟我们回天界。”没有带任何感情的问话。

“啊啊!!”翅膀处传来的刺骨寒冷的疼痛让疯刹差点晕过去。 洞悉他的痛苦,知道哪个地方最能击垮他 .疯刹咬紧牙根,血都要迸出来:“死也不回去!”

“回不回去!”再用力刺下去,整个翅膀刺穿直接插进泥土里,鲜血不断往外涌:“跟我们回去。”

“咳咳咳……咳咳”血随着咳嗽咳出来,整张脸白的可怕,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虚弱地半闭着。双手的指甲 都紧紧刺进泥土里:“我咳咳……我不回去。”整个背部倔强的拱起。

“你死也要留在这里。”用力捏碎刺在疯刹身上的冰柱,在疯刹身上的冰柱也自动融化混合着血液不断往外 涌。这次不用疯刹说出来,他也知道疯刹的答案是什么。“如果你一定要选择这个,那我也无话可说。”

转身朝着早就一边看傻眼的麒麟和赤虎冰冷地说:“走。”

“那……他怎么办?”赤虎尴尬地指指在地上浑身是伤浴血的疯刹。没有想到,竟然真会下这么重的手。

“想死的人不用管这么多。下面的事情自然有人处理。”话里带话,说完就直接走人。五千年前有苍龙那个 傻子,没有想到五千年后又出了一个疯刹。这些人真是疯癫。情爱真的那么重要,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他不懂, 也不想懂。

59.2白泽之殇

“……有人会处理?是谁啊?”赤虎看看走了的 ,又看看身边的麒麟。麒麟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却 出乎意料哀伤地看着疯刹。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也。赤虎抓抓头不明白这两个人都是怎么了:“都走了?那我也走 了。”

原本还在打斗地树木瞬间变得安静,只剩下疯刹一个人。但是疯刹却没有因此放松下来,整个身体紧绷在一 起,感觉不舒服的力量正在接近他。

“疯刹,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四大执世者要想脱离天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接受九天玄雷。”温柔淡雅的 声音从天空中响起,让躺在地上咳血的疯刹又吐出一口血。“你既然不愿意回天界,那么就要接受九天玄雷。”

连在说这种事情也是温柔轻描淡写,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挑起他心中的涟漪。神使说完之后,看着没有 动弹的疯刹,手一挥。天空突然变得黑暗。像泼墨一样瞬间染黑整个天空。

“轰隆隆!!”青绿色的闪电狰狞地撕开天际,露出残暴的獠牙对着地上的疯刹不断吼叫。震耳欲聋的声音 让疯刹胸前发闷,挣扎地从地上起来,用爪子死死抵在地上,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盯着天空中的神使:“咳咳…… 咳咳我不会回去。”

“……”神使温柔的脸上没有怜悯,左手一挥闪电不断出现,撕开丑陋的面具。一道青紫色的光芒快速地朝 着疯刹的地方劈去!刚站起来的疯刹瞬间又倒在地上血染红了全身,不断咳血的脸狰狞地看着神使,眼里满是不 屈服:“我不回去!”

那个他交予本源的男人,那个融入他血液的男人,那个深入他骨髓的男人。让他如何放弃!守候了那么久的 等待,就差那么一点,让他怎么甘心!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他也绝不放弃!

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血红却认真地直直望着天际的神使。神使皱着眉,左手还是挥下去。闪电再次出现,一 条青色闪电巨龙出现在天空浮动,巨大的龙须飘荡。“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回还是不回。”

眼里出现挣扎,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抵御九天玄雷的威力。但是……要让那个他放弃更不可能,他宁愿 拼一拼。“我不回去!死也不回!”

“好。”青色闪电纠缠着冲向疯刹,将疯刹整个人包围在中间,不断闪光出现撕裂在中心的疯刹。

“啊啊啊!!!”全身上下发痹发麻的疼痛,像是要千万根电针同时刺进心脏一样。整个人脑袋空白,出现 空白休克的状态。等闪电过后,疯刹变回人形整个人倒在地上没有一丝呼吸,两眼发白。过了一会儿手指微动, 似乎重新开始有呼吸。疯刹伸伸无法动弹的手指,眼睛里有害怕和恐惧。

“疯刹,第一下你都承受不了,接下来的你以为你可以吗?你真的不愿意回去,还要继续接受剩下来的八次 雷罚吗?”

“我……我不回去……”

神使没有叹气直接挥第二次手。天空中再次盘踞着巨大的雷电光团,眨眼让疯刹后悔的机会也没有就直接从 天空中直劈下来。

疼痛的感觉并没有传达到身上,只是被紧紧抱着喘不过去。刺眼的光芒让眼睛觉得很难受。等天雷过去,疯 刹才惊讶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白泽!?

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泽!”神使的声音终于有一丝不满。

“只要他过了九天玄雷就可以了不是吗?”白泽抬起头,娃娃脸笑得骄傲:“我帮他过!”神使皱着眉,明 白白泽的意思。看起来,他们心意已决。突然有种想叹气的冲动。神使摇摇头,不看下面抱在一起的两人消失在 天空中。九天玄雷不到九次是绝不会停止的,既然自己无法阻止,就算了,这一切都是命。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白泽一直都紧紧抱着疯刹,把疯刹压在怀里。任由九天玄雷劈在自己的身上。 疯刹深受重伤,被白泽紧紧抱着竞是推不开。每劈一下白泽抱着疯刹的双臂就收的更紧,到最后像是要把疯刹整 个人捏碎一样。

没有人会轻易去尝试九天玄雷,五千年前只有一个苍龙,五千年后也只有一个疯刹。在第九道天雷劈下来之 前,白泽终于松开紧抱着疯刹的双臂。白泽整张脸苍白如纸,但却只有嘴角一点的血渍,并没有受到重创的感觉 .“最后一道的威力最大,你最好离开这里。”

“……”

“你放心吧,我没事。我的本事你最清楚。”白泽笑得骄傲,好像根本不殷九天玄雷放在眼里。如果说五千 年前四大执事者中最厉害的是凤凰,那么毫无疑问新任的四大执事者之中最厉害的就是白泽。所以即使千年前将 疯刹私放,白泽也只是被关押,可见神使对白泽的重视。

“……你和我一起走。”看着娃娃脸满是笑容的白泽,疯刹不知为何说出了这句话。说完疯刹和对面的白泽 都一脸惊讶。

白泽惊讶,然后看到疯刹也是惊讶的表情,摇摇头无所谓地笑笑:“你该知道如果一起走九天玄雷不会结束 .”

“你走吧,九天玄雷之后就会去找你。顶多只是变成凡人而已。”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大大的酒窝。“你在 这只会拖累我。”

59.3白泽之殇

“……”疯刹的脸有些挣扎。他并不想欠白泽的,但是人现在的确还不想死。“你真的可以?”白泽愿意为 他承受九天玄雷,即使是无情如疯刹还是忍不住动容。

“可以,你该相信我的本事。”笑得灿烂。反倒是对面的疯刹有些尴尬。“你快走吧,越远越好,不用回来 .我到时候直接去找你。”

“……好。”疯刹拖着重伤的身体狼狈地离开。

“等下。”莫不是后悔了,疯刹一副果然地看着白泽。白泽依旧坐在地上动也不动:“钥匙在水流年身上。 是南宫晚离送他的玉佩。走吧。”

“……”

看着疯刹越来越远的背景。白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五天的时候到了,虽然没有亲手把钥匙交到你手上,但 是我总算是做到答应你的事……天空中巨大可怕的闪电不断出现,汇集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白泽看着天空中血盆 大口,血顺着白晳的下巴一直下滑,优美的脖子划出血色的痕迹。

“咳咳咳!!!咳咳咳!!!”大口吐血,白泽捂住嘴忍住咳嗽:“不,不愧……不愧是九天玄雷咳咳!! ”

第九次,最后一次九天玄雷就全部结束。那个人可以解脱,他也可以解脱。当巨大的漩涡直冲向白泽的时候 ,白泽嘴角带着笑,一直大大水汪汪的眼睛湿润,眼泪从眼角滑落。

这也许是他帮疯刹做的最后一件事。

血不断地咳,顺着指缝滴溅在泥土里。和之前疯刹的鲜血混在一起。只有这时候才能如此接近。

千年前,明明最先遇到你的人是我,为何你却爱上后来的他。你没有错,他没有错,时间也没有错,只有我 错了。是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唯一有错有罪的是我……可是为何即使在最后你还是没有回头来找我……这个我 在千年前就想问你的问题,在千年后我依旧想再次问一遍,但到最后我都没有问出口,我害怕那个答案。

明明知道你离开了就不会回来,却还是希望你能回来看我一眼。罢了罢了,一切都罢了。千年前是我痴了, 千年后也是我傻了。前世估计欠了你,所以今世来还债。

白泽认命地看着巨大的漩涡包围着自己,残忍的九天玄雷不断闪烁撕扯。白泽咬着牙硬是一声也没有喊出。 就怕离开的那个人听到声音会回来。闭上眼睛,这次也许就是永远的诀别。

乌云散去,雷声也不再出现。等漩涡消失散开的时候,树木的空地上什么也没有。没有九天玄雷,没有血渍 ,也没有白泽,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风吹过的地方温柔清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咔嚓,哒、哒、哒……”急促凌乱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着空空如也的空地,疯刹有些发呆。似乎有 些事情是他没有明白的。

你还是回来了……带着喜悦满足和些许遗憾温柔的声音。随着风一起消失。

60.1立牌卖身

疏雨国新上任的皇上水流年又离奇消失,没有人知道水流年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再见过水流年。刚刚整顿起 来的疏雨国朝廷又开始一片纷争。没有祭语和白泽,现在后宫三大势力仅剩下冷煞一方。而且在水流年失踪之前 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予冷煞,着各种原因就不得而知。

总之在水流年消失的时候,冷煞拿着据说是水流年亲笔书写的圣旨将疏雨国的国事暂且由冷煞管理。现在最 上位的水流年也不在,冷煞成了万人之上的存在。当然也有许多老臣并不认同冷煞,毕竟冷煞是以后宫里走出来 的男人,又长的俊美无比,这样的男人执政对于疏雨国只会是祸事,绝不是福……“凡是违抗我的人全部只有一 个下场。”金色的凤眼冰冷的看着被拖出去的人,野兽的锋利让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恭敬,这 下子他们总算明白,冷煞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绝对不是什么后宫男宠这么简单。

“既然都明白我说的话,那么就好好做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甩开衣袖潇洒的离 去,根本没有之前柔弱的气质。虽然仍旧是精致柔美的外表,却给人尖利锋锐的煞气。

冷煞回到凤凰轩的时候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难受。水流年的小时在他的计划之外,没有了水流年做他的傀 儡,现在他夺去皇权的脚步要加快,还有夺取嗜血红莲那些……想到比自己快一步的其他人,冷煞就有些丧气。 用力捶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该死的!”

“……主人。”一进来就碰到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真是有够倒霉的。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冷煞收起脸上的怒气,表现得气定悠闲断气手边的茶杯。

“……”真是倒霉,不知道等下知道消息的主人会有多生气。

“说”

“他们往仙侠盟的方向去了。已经到了赤荷镇……差不多再五天就会到仙侠盟。”说完赶紧低下头,将额头 贴着地面等待冷煞的咒骂。但是出乎意料,冷煞没有生气,只是一脸挣扎。

“……主人……我们要不要派人去阻止他们?”

“嘭!”茶杯放在茶几上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人心眼一下子吊起来。冷煞按着太阳穴,金色的凤眼微闪: “不用派人去。钥匙果然在水流年身上,真是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怎么样水流年都无法逃离这个局。

“那……”“皇宫里的情况怎么样?那些不服的老家伙都下令解决了吗?”冷煞摸着手里修好但是带有裂痕 的玉扳指,让人捉摸不透。“一定要尽快让皇宫里的人都臣服。不行的话就给我杀。现在水流年不在,如果等他 们推选出新的皇位继承人,我就没有机会了。给我抓紧时间。”

“是”鞠躬然后跟来的时候一样悄然无息的消失。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还有之前积累的冷家势力,他也不 可能在水流年不在的时间里这么快就掌握整个朝堂。不过水流年也帮了很大的忙,至少让他变得言正名顺便。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很快也会仙侠盟。水流年,很快我们就会见面。相信这段时间在仙侠盟你会过得很 愉快,蟑螂捕蝉黄雀在后,等你们打开仙侠盟的石窟,我再去抢夺嗜血红莲不是更省事吗?”精致容颜有些扭曲 ,右脸颊隐约可以看见脸皮下丑陋的伤疤,像只八角蜈蚣一样恶心的可怕。

冷煞的计谋在远方的赤荷镇的水流年根本不知道吗,即使知道,水流年也只会嗤之以鼻,不屑罢了。当然此 时的水流年根本不管这个问题,现在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他还是被千月绑着!!

虽然出了门,也有衣服穿了,但是为什么还是被绑着啊!!水流年瞪着双眼凶狠,就差两个火红的眼珠也要 瞪出来。

“不要这样看着我。有本事你自己解开龙筋。”马车非常大,千月和水流年两个都躺下来还有空余。千月双 手撑在脑后,闭着眼睛不用睁开也知道水流年现在的表情。而且从旁边不断散发出来的怨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了。

放开我!!别以为你就是…就要了不起!!水流年没有说出话,但是嘴巴张张合合,还是连脏话一起说进去 了。反正他现在又聋又哑,脏话说出来也没关系,自己也听不到。似乎很满意自己想到的办法,水流年有些得瑟 ,嘴巴张合又是一连串的…不知哪国的语言。

“不要骂我,我听得到。”眼睛还是没有张开。

你听得到有鬼!!

“我说我真的听得到。你刚才说了’你听得到有鬼‘对不对?”千月张开眼睛,火焰一样的眸子笑··的看 着水流年,把水流年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千月笑得越发开始。“我说对了吧,你刚刚就是会说了 这一句。”

“……”咬着下唇,水流年抿着嘴不张合。把凤眼微微紧绷起,整张美丽的容颜也死死板着,不泄露一点表 情和内心想法在外面。我就不相信这样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火红的凤眼凸起,像金鱼的眼睛一样。

60.2立牌卖身

“……你还不相信我听得到你说话?”千月伤脑筋底歪着头,邪魅地冲水流年不怀好意地笑

,离水流年越来越近“你刚才说‘我就不相信这样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应该一字不少对不对?”诡异的巧合,明明太近应该没有看到千月的唇形,但是却将千月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太让人觉得诡异了!?还是说血缘就是这样子牵绊着彼此!?

“你想不出来的哈哈。”看着水流年迷茫的表情,千月笑得越发开怀。重重捧住水流年的脸颊不断揉搓,像是在揉搓面团一样用力,让水流年的脸颊有些生疼。不满地瞪着千月,被绑的双手狠狠朝千月的脸中间劈去!

“弟弟,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兄?”

“……”杀死你这个祸害得了!

“可惜我死不了,也许我还会比你这个弟弟活得更久,留你一个我不放心。”撑着下巴一脸为难地看着水流年有些无奈:“谁让我是好哥哥,要是我先走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被欺负死的。”半真半假,冷硬邪魅的脸上满是笑意,眼里却有着温暖。

用不着你操心!也不看看你自己!水流年根本不领千月的情,直接拿鼻孔对着千月。他还不用一个天天喜欢呆在花街的男人来教训自己。

“真不可爱,真不可爱~~”千月认真地摇摇头,越想越生气整个人抱住水流年的脖子,用力按着水流年的头:“真是太不可爱的弟弟了!怎么会这么不可爱!唉!”嘴巴上这么说,一边嘲讽一边按水流年的头,但是剑眉下火红的眸子却是一片笑意和骄傲,明显的意思是: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真是太可爱了!!

被千月按着头的水流年憋着脸都红了。自从长大之后还没人敢对他这么做,这段时间,千月慢慢勾起了他很多儿童时的回忆,那些最纯真的回忆。整个头发凌乱,轻柔的发丝挂着脸颊微微瘙痒,水流年涨红着脸,却不见千月停手。温热地手掌有力的肌理。原本绷着脸一脸怒气的水流年看着脸颊边凌乱的银发和红发,些傻傻地贼笑。眼睛里闪过狡黠:有本事你接着按,等我自由了我找一帮人按死你!

像是感觉到水流年内心的想法,千月按得越发用力,把水流年的头都要按到被绑的双手间。想要惩罚水流年一样。在傻傻贼笑的水流年被这么一按,差点闪了腰,火红的凤眼瞬间高涨:不按死你,我就不叫水流年!

马车里其乐融融。一个正常,一个又聋又哑,但是在他们之间似乎并不存在什么障碍,两个人直接完全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也许这就是血缘……

赤荷的夕阳格外的美,远离都城的景象带着自由和清新的气息,所有的人脸上都泛着天真的笑。在水流年和千月马车驶向的前方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

一脸冰冷,脸色发白有些凹陷,狭长的凤眼有些疲惫,一身青色的长袍有些灰尘。青延坐在大街最显眼的地方,旁边竟然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只写着两个字“卖身”.一脸严肃的小离不为外界所动,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

“卖身的多少钱?”挺着大肚腩的富人走过来,看青延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养养还是不失为一个俊美之人。况且以青延散发出来的贵气绝非是一般等闲之人。

“……”青延看着香肠嘴的男人皱眉,狭长的凤眼满是鄙视:“滚!”

碰了钉子的富人指着青延不断唾骂。青延依旧坐在街边完全把富人的咒骂当疯狗乱叫,还是一脸冰冷。富人骂累了摸摸鼻子吐了痰转身愤愤离开。

青延抚着胸口咳嗽几声,用手捂住嘴角,竟吐出点点血渍。狭长的凤眼有些无奈,旁边的“卖身”的牌子还是放着,时不时有人过来询问想要买青延,但是都碰了一鼻子灰。青延咬着牙,狭长的凤眼不耐烦。

那边远处华丽奢侈的马车慢慢驶来。这边青延立牌“卖身”.两边距离不过百米……

61.1先对谁负责

赤荷镇远离都城,可以算是一个景色秀丽的小镇。镇上的人虽说有几个大户人家,但是和都城的人比起来,那真的是不值得一提。大部分人身上都带着淳朴的气息,远离喧嚣和金钱利益的追求,似乎更快乐。

原本是和谐,虽然有那么点不和谐声音,但是赤荷镇总的来说还是个大事不出门的小乡镇。今天赤荷镇的大街上却异常的热闹,在赤荷镇街边围着一群人,人群将大街的道路都堵截了,严重影响了行人车辆的畅通。于是看的人越来越多,停下来问出什么事情的人也越来越多。

“你这个小子,我要买你是给你面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竟然敢拒绝本小姐我!”一身火红长裙的少女横着眉,甩着鞭子怒气腾腾地指着青延。

所有人都小声的指指点点。这个男人一大早就坐在街边立牌卖身,但是有好几个买家想要买他,他却是硬是一个也不接受。完全看起来不像一个需要卖身的人。尤其是那全身散发着的威严和气质,绝不是等闲之辈。有些人甚至在猜测这个男人是不是什么落魄的贵族,或是被人陷害的名人之后。猜测归猜测,还是没有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何人。

想想也是,又谁会想到他们曾经堂堂的疏雨国皇帝,现在竟然会沦落到立牌卖身的地步。

一身红色衣服的少女显得有效嚣张,拿着鞭子直直对着青延。虽然是一副凶煞的样子,但是却长得算是好看,眉清目秀,细细的柳叶眉,整张脸显得有些英气。多多少少潇洒。青延现在虽然一身病弱,脸颊有些凹陷,细长的凤眼有些沧桑,但是还不能掩盖他是美男的本质。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只要稍微养那么几日,青延绝对不仅仅是现在这个样子,更何况这种气质也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的。

“……”青延冷冷瞥一眼少女。眼里有些不耐烦。从他立着卖身牌到现在,就有无数的苍蝇不断来骚扰。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一大堆。要不是不想惹麻烦,这些人真是……

“你很嚣张啊!竟然敢这么看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赤荷镇镇长的女儿!你竟然敢不愿意!”说着娇俏的脸涨红,鞭子朝着青延就甩去。红色锋利的鞭子顺着风眼看就要挂在青延的脸上。硬生生被大掌握住。

青延的眼睛有些摄人,狭长的凤眼有些凶残,像是要撕咬的前奏一样:“滚。”就像对待之前打发走的一批人。即使对待女人,也是一样,绝不手软。

“……”少女一时被青延的气势镇住,握着鞭子的手也有些放缩害怕地想收回。听到身边传来窃窃私语,顿时娇俏的脸蹦起来,一直饱受宠爱的骄横性格暴露无遗:“你!!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叫我滚!”

少女平时在赤荷镇早就横行惯了,这下如此丢脸面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她吞地下这口气。拉紧手里的鞭子脸红脖子粗。

青延冰冷地看着少女,少女倔强地咬着下唇不甘心。青延毕竟曾经是疏雨国的皇帝,之前许多大臣就是震慑于他的威压而不敢擅自动乱,毕竟他当年恶魔太子的称号不是白给的。至于见到水流年之后虽然性子有所收敛,但是仍不掩他骨子里的残暴。狭长的凤眼闪过暴虐,一场流血事件就要发生之时……华丽奢侈的马车进入了青延的视线。

终于来了。翘起好看的薄唇,狭长的凤眼薇勾别有一番风情,让在场的少女和看客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好就笑得……笑得这么……温柔?!

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还是有见到什么人值得高兴……所有人都顺着青延的方向看,当看到那个有些夸张的马车时都是一脸呆滞。

长宽高大约都是两米多的样子,几乎像是小型移动房屋一样,马车的车窗掩地实实的,车帘竟是丝绸布料,上面边缘点缀着颗颗珍珠。车窗帘席上还绣着金色花卉图案。真当是夸张、奢侈、豪华无比……赤荷镇从没见过这么华丽的马车经过。

马车外面坐着一男一女赶车之人。男人长相俊秀,脸上不怒自威。女人笑脸盈盈,煞是可人。连在马车外赶车之人尚且如此,里面的人又该是如何的华丽……众人不约而同地开始猜测。眼睛充满好奇地直直盯着马车。

“怎么回事?”沉稳好听的磁性声音从马车里面传来。“为何停下来。”

紧紧是听到一个声音就让所有人紧身紧绷。原本紧盯着青延不放的少女也瞪大双眼渴望地望着马车。马车里的声音让青延皱起眉,有些不满,伸手擦嘴角血渍的同时遮住脸上的不满。现在还不是他发怒的时候。

“帝尊,前面的路被人堵住了。貌似是有人在卖身。”机灵的柳宿早就站起来透过人群将前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虽不知全部事情经过,但也能知道了一半。无非就是卖身纠纷。

“让他们让开。”简短的语句故意压低声音。声音让人沉醉,只是话里的内容并不讨喜。围在前面的看客这下更不乐意散开。大家都在交谈互相打听知不知道这来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61.2先对谁负责

“太吵了,烦。让他们闭嘴。”更加低沉的声音透着怒气。所有的人像是被冻结一样都不敢说话。这时候拿着鞭子的少女早就将青延甩在脑后,直接走到华丽的马车前,高亢尖锐的声音很是刺耳:“我是赤荷镇镇长的女儿,你们是什么人。”声音里有些急盼。

“……”马车里没有声音,然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一些手掌击打和碰到东西的声音。马车里的声音像是变了一个温度,宠溺地可以掐出水:“你再睡会儿,还很早。”即使没有看到人,但是外面的人都能想象的出说这话的人脸上该是有多柔情。

“……”沉默没有声响。水流年甩开千月的手,摸摸因为睡觉有些红晕的脸,火红的凤眼有些不高兴。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在千月的**上躺着,真要命,好好地给睡他身上了。

“再睡会儿,还没到。”

不睡,睡饱了。这是哪里?被绑着手的水流年退到马车的另一边。最近和千月相处感觉越来越奇怪。难道他们现在这种奇怪的感觉是越来越像’兄弟‘方向发展吗!?

在同一辆马车上,醒来还睡人家**上。为了防止尴尬,水流年直接靠近马车床边,被绑着的双手拉开紧闭的车窗帘,想要看看在什么地方。没想到一拉开,就直接和外面一大堆人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银色的长发半倾泻在窗外,丝丝缕缕,在光线的照耀下散发着金属的质感,竟有些说不出的暧昧。火红的凤眼勾出许多情愫,有些惊讶的红色眸子带着水雾般的迷离;小巧精致的鼻子,还有中央**两边上翘的红唇;整个人显得清澈干净。前额分开的刘海中间红色的古老图腾,硬是让干净纯真的脸显得妩媚。纯真中带着**,迷茫中却带着勾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样的人可还是人。他们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精致貌美的’仙人‘.

恐怕古书中说的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所有人脑海里都是同一个想法。之前拿着鞭子的嚣张少女这下子一点声音也没有了。眼睛有羡慕嫉妒,男人长的比女人还美。

“我要卖身!”在所有人都惊讶于水流年的美貌时,青延已经走到马车前,站在水流年面前,举着’卖身‘的牌子对着水流年。这下即使水流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知道他的意思。牌子上那么大两个字’卖身‘他还是看得懂的。

顺着牌子看向卖身之人,水流年额角的青筋都要爆出来!这不是疏雨国那皇上!怎么跑来卖身了!?

“小离没死,但是你打伤了我,让我现在身体一落千丈。而且你抢了我的皇位,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所以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要负全责!”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说话小声地旁边的人都没有听见。青延将写着’卖身‘的牌子翻面,背面写着他说的话,而且’你要负全责!‘后面竟然写上整整两行的感叹号’!’.强烈表示了他有多么急切的要水流年负责。

水流年语塞,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人怎么跑来找他负责。

“你要负责。”义正言辞,好像真的都是水流年的错。水流年抚着额头要把车窗帘盖起来,眼不见为净。

一只手撑住马车车窗,阻止水流年要放下的帘布。千月嚣张邪魅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之前已经一个水流年已经让所有人震惊,没想到又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类型。刚硬的五官刀削般锋利,冷硬的线条却带着狂啸,一头奔放的红色长发嚣张地散在脑后,薄情的嘴唇嘲讽地勾起看着青延:“负责?就凭你?”

“你不知道我是他的人吗?要负责他应该先对我负责。”压着水流年的头顶不让水流年乱动,被绑的双手勾着窗栏,下巴靠在上面,头顶被千月压着根本不知道千月说了什么。只知道对面的青延脸色变得铁青。“等他对我负责完,你这小毛孩再来凑热闹。”

明显是瞧不起现在的青延。

青延抬着头狭长的凤眼瞪着千月,两个男人之间都是一副瞧不起对方的样子。其他的看客和穿红衣服的少女,还有车夫位子上的鬼宿和柳宿都已经被冷落在一边。

被压着头的水流年郁闷地叹气,倾城倾国的脸上有些小委屈: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老压着他的头,他也想看他们说什么!!

严重抗议,没人 能看懂他燃烧的火红凤眼。谁让你不能说话……

62.1突然头痛

青延根本不想和千月多说一句话,狭长的凤眼毫不服气。一个是九野天阁朱雀宫的帝尊,一个是疏雨国的皇上。同不是寻常人家,在这时候气势显得尤为重要,谁也不认输。青延脸色较为苍白,让人看觉得千月似乎更盛气凌人一些,对青延也起了一些同情之心。

青延看着千月,狭长的凤眼威闪。然后低着头用手捂住嘴咳嗽几声,没有让人看见动作,却奇怪地将手掌弯着放下去,在水流年看得见的地方凑巧地露出一角,那么刚好看到手掌上的点点血渍。水流年火红的凤眼一下子睁大,条件反射心里一阵刺痛。

红色的血显得非常刺眼。水流年微微抬起头像只小兽一样迷茫地看着青延。这个男人……

千月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互动。更不知道青延吐血了,但是看到水流年的反应时还是有些不高兴。即使是失忆了,他还是对这些男人念念不忘,想到这脸色变得难看。

青延委屈地看着水流年,之前和千月对瞪上斜的凤眼有些柔顺地弯起,给人一种安定柔和的感觉,狭长的凤眼里暗淡沧桑,似乎受尽欺负。和千月嚣张跋扈的行为一对比,瞬间让人更加靠近青延。水流年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现在沦落成如此德性,心里有些发堵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你要负责。”青延咬着下唇委屈地看着水流年,长而浓密的睫毛难过地眨眨,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虚弱。“咳咳咳……咳咳”每咳一声都如此大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水流年自然是眼睛鼓起,他要是拒绝的话,这个疏雨国的皇帝会不会当场哭给他看!?

青延眼睛湿润地看着水流年,竟真地委屈难过十足!水流年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心里突然闪过毛毛的感觉。

“不行。”明显是苦肉计。千月直接拒绝,冷嘲热讽:“你现在的样子只会拖累我们。”说的合情合理,但是让在这种场景就变成冷血无情。面对这么可怜的一个人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所有人,包括水流年都谴责地看着千月,觉得千月这样不厚道。

千月放在窗栏上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将水流年抓起来狠揍。自己为了他才要去仙侠盟找凤凰图腾,也是为了他好才不想招惹这么多抢夺嗜血红莲的人。现在竟然还用这种眼神看他,好似他真的做了什么天诛地灭的事!?千月太阳穴鼓胀,不断松开紧握的双手让自己放松。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中了青延的计。

“有本事你把龙筋解开,没本事的话现在这是听我的,我说了算。”按着太阳穴,对现在的水流年有些头疼:“还用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哪种眼神?

“就是这种!该死的!为什么我非得被你当成大魔头一样看待!?”千月扯着水流年的头发怒了。

你不是原本就是大魔头吗。水流年抱怨。好吧,他承认这段时间千月没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没有利用他,于是的确让他身上的皮松了,也开始随波逐流,反正千月不可能对他做什么事情。心里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十分肯定,甚至有些隐隐的得意。可以算是’弟弟‘的直觉吗?

“总之你别以为用苦肉计就可以。要真想卖身的话随便找个人卖,别出现在他面前。”还不屑的冷哼。“弄成现在这样子,你也够有勇气的。”

千月作为一个好哥哥,始终奉行一条那就是:对水流年’百依百顺‘,加引号的。对情敌那就绝不留情。能捏死几个就多捏死几个,看了就闹心。

青延根本不吃千月那套,就看着水流年。那真挚的眼神,可怜的苍白,凹陷的脸颊。怎么看都是一阵风吹就会倒下去。一直没有恻隐之心的水流年心里竟然升起了复杂的心情。“……你真的又要扔下我吗?”带着哀伤长长的叹气。

水流年看着青延,脑子里闪过一副画面,梧桐树下一个少年一脸灿烂地对他笑。只是笑里却有泪水。少年也是这么直直地看着他,笑得一脸祈求:“你真的要扔下我吗?”

后来是什么……后来第二天好像自己偷偷走了,没有告诉少年自己离开。因为怕看见少年伤心的眼神。

水流年捂着头摇晃,有些难受。眼前的青延似乎和脑海中少年身影重合在一起,慢慢变成了同一个人。

“……你真的又要扔下我吗?”没有得到回答,青延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水流年火红的凤眼有些痛苦地看着青延,眼里不断翻滚不明的情绪。最近他的脑海里总会有奇怪的画面闪过。有时候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有时候就是他自己。心里总是有个声音不断催促他寻找快点……

“怎么回事!?”看到水流年突变的脸色。千月直接将马车窗帘放下,直接阻隔水流年和青延对视。掀开马车车帘怒气腾腾地大喊:“快给我滚开!”

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害怕地退缩在一边,马车前直接让出一条道。

“快点走!”千月担忧地看着难受的水流年,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希望没有事。

水流年一手抓住千月,火红的凤眼竟然带着一丝哀求。看到这个样子的水流年,千月怒了:“我绝不会同意带着他!”水流年想说什么脸上表现地清清楚楚。

“柳宿走!”

62.2突然头痛

“驾~”停驻许久的马车重新上路。马车里的水流年紧紧抓着千月,表情很是不满。咬着唇额头渗出冷汗。抓着千月的手越发用力。

“啧,你先顾好你自己,现在还有时间去管那个男人。我比你了解他,如果他真的那没容易死心的话,我倒真要烧香拜佛了。”口气很冲,眉眼之间却是对水流年浓浓的担忧。“你到底怎么样了?”

摇摇头,水流年被绑的双手伸到千月面前。解开,快解开,我头痛。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脸上表情扭曲,证明他现在真的很不舒服。

“……好,我解开。”只是轻轻一松,龙筋就像是有生命一样轻松解开。甚至像小动物一样挪动几下爬到千月的身上,缠在千月的手上。还伸出似乎是身子的半截对着水流年扭扭腰。

活的!?是蛇!?额头冒冷汗的水流年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之前一直绑着他的龙筋竟然是有生命的!突然有种恶寒的感觉。

“龙筋原本就是龙身上取下的活筋,你真是太大惊小怪了。龙筋不仅有会动,还能变长变短,自我生长。”一手抚着水流年的太阳穴按压,一边有些不屑:“那小子把龙筋用在你身上估计也是想要看着你。”这样水流年去哪里,逆天都能知道。还好自己已经在龙筋上下了点小咒,龙筋可是个好东西……

千月一边说一边不自觉流露出鄙视水流年的感觉。毕竟作为九野天阁的前帝尊,水流年这样子的确有那么点老土了,这个都不知道。但是也不该这个表情。

原本就头痛的水流年这下头更痛了,刚被放开的手一获得自由,立马抓住抚在他头上的大掌,抓下来就狠狠地咬一口!后面锋利的牙齿用力刺进。边咬边用力怒瞪千月:有什么了不起的!

手掌被咬,千月没有生气反而乐了。俊美的脸笑得邪魅:“哟~咬用力点,你不用力咬,我没有感觉。来,再用力点~”

我要死你!水流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松绑了,现在不应该是用牙齿咬千月的时间,而是应该一掌拍死和千月大战三天三夜的时间。

“呵呵”千月笑得越发开心。被咬住的手掌食指直接趁机溜进水流年的嘴里,手指**过紧咬他手掌的牙齿,然后手指勾着水流年的舌头玩弄。水流年的脸一下子爆红,脸更痛了。

太下流了!怎么会这么下流?!虽然早就知道千月经常在花街流连忘返,但是没有想到这些技巧有一点会用在自己的身上。一看风头不对,食指在嘴里逗弄弄得他后背鸡皮疙瘩全起。水流年张开嘴就要把千月的手抽出来。

“不咬了?”千月恶意地问。

水流年抚着头转过身背对着千月有些委屈。像是被欺负的孩子一样。脑袋一点一点敲在马车上,强烈抗议千月之前的行为,而且他的头真的很痛。都这么惨了还被欺负。千月一定不是他亲哥哥,哥哥怎么可能这样欺负自己的弟弟。

“你们给我快点!赶紧给我找个医馆!”千月心疼水流年,直接朝着外面就是一阵狮子吼。可惜此时背对着千月的水流年没有看到,他也根本听不见。倒是外面被吼的柳宿和鬼宿两个人心跳都停止了一段时间。如此焦急的帝尊,他们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果然也只有水流年才能让他乱了分寸。

骏马不需要柳宿再抽一鞭,在千月的怒吼之下,马匹像是感受到车上人的怒气不要命地开始狂奔。马车突然加速,在马车之上的水流年一时不注意整个人直接往后翻,倒在千月身上。

温热地手掌按在水流年的太阳穴上不断按摩:“再忍忍,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躺下。”

……难受的水流年紧紧揪着千月的衣服下摆,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渗出。一手挡在自己脸上不让千月看见自己现在样子。脑子里像是有东西爆炸一样,不断有画面跳出来侵蚀他,一片混乱。

水流年,他们在等你。你快点,你的力量和记忆我快要承受不了了。

女人的沙哑的声音飘渺悠远,和往常的声音有些不一样,声音异常的疲惫和虚弱。

63.1怀孕了!?

朝廷纷乱,但是冷煞总算是稳步控制疏雨国的朝堂,打压了一大帮反抗的大臣。稍微聪明的人都看出猫腻,谁敢再说个’不‘字。一个个都臣服在冷煞的铁血镇压之下。朝廷之中唯一还在违逆冷煞的仅剩下一人,那就是左丞相万千均。但是现在的冷煞根本不把万千均放在眼里。

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他要去准备去仙侠盟。冷煞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水池,脸上早就没有人皮面具的遮掩,右边脸颊上的疤痕**裸地露在外面,显得有些狰狞。

“吱呀!”开门声打断冷煞的思绪,冷煞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挑起眉毛似乎并不待见来的人。

“主人。”好听的声音让冷煞眉毛更加紧皱。虽然觉得不舒服,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声音又魔性。

“我说过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主人……报仇。”

“你有完没完,如果你等不及的话,你可以去找别人帮你!”实在受不了的冷煞转头瞪着站在眼前一身白衣的祭语!祭语一脸苍白,依旧是清秀普通的脸。只是额头多出了一个黑色的月亮痕迹。第一次看到那个标志的时候,冷煞就知道祭语和小离一样,都成为了亡灵。

但是祭语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祭语成为亡灵,本应该和小离一样不断遗忘,成为头脑简单,极容易操控的傀儡。这些症状祭语也的确出现了,这段时间关于他以前的记忆越来越少,而且容易控制,还愿意尊称他为’主人‘.如果是之前那个高傲的祭语,是绝对不可能会这样子低头的。

但是……祭语虽然慢慢在忘记事情,但是唯独对水流年的恨意没有丝毫减少,甚至是每日剧增。冷煞扶额,觉得他给自己找了个麻烦。祭语每天都要追问他何时报仇,似乎现在的祭语与其称为’亡灵‘,不如称之为’怨灵‘.

晶亮的眼睛诡异地看着冷煞,祭语看着冷煞的背影慢慢靠近,然后竟然直接抱住冷煞。这时候又变回原本的样子,在冷煞的耳边轻声说:“只要你帮我杀了水流年,我就是你的。”

一下子挥开祭语,冷煞脸色有些难看。祭语刚才说的话让他火冒三丈,将他一直想要忘记的事情又**裸说出来。“别靠近我!也别用那个声音和我说话!”

有些呆滞的祭语歪着头不解看着冷煞,也似乎奇怪自己刚才的举动。跪在地上匍匐过去抱着冷煞的**不放,声音哽咽:“主人,主人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错了,你原来我吧……”委屈可怜。

冷煞咬牙瞪着低着头抱住自己的祭语。该死的相似,更该死的自己竟然为了水流年心乱!只是因为一个声音就让自己如此无措!

“主人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全身柔若无骨地趴在冷煞的**上,不断用**

的身体磨蹭。冷煞像是沾到脏东西一样一脚将祭语踹开。即使声音一样也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被踹开的祭语有些不解地看着冷煞,突然脸色像是变脸一样嘲讽,整张脸都勾起尖锐的弧度:“上次你还抱着我,叫我别离开。原来你忘得这么快。”说完祭语自己反倒是一脸惊讶,看到铁青的冷煞,更是委屈不断道歉。和之前嘲讽的表情完全不相符:“主人,对不起,刚刚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说的。”一边说一边害怕地不断后退,没等冷煞说话就逃跑了。

冷煞脸色非常难看,一拳直接砸破整张桌子。要不是现在祭语是个亡灵,他绝对要他后悔生出来!该死的,那肮脏的事情让冷煞不舒服地想吐。他也一直不去想那件事情,让自己早日忘记。

就在水流年离开没多久,因为皇宫举办宴会,可以说那次是专门为了庆祝他顺利拿到皇宫主动权的宴会。也许是气氛太好,也许是心神不宁,也许是心有所思……总之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和祭语两个人**地睡在同一张床上!当时的他甚至没有心思去处理祭语,只能倚在床沿不断呕吐,那种感觉恶心至极。

之后他也想直接处理掉祭语,没有想到祭语竟然炼成了亡灵。自从上次大战之后,仅剩的亡灵并没有,现在的祭语对他来说还有实际用处。当时每次见到祭语,他都觉得肮脏恶心想吐。甚至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那一晚的事情他一点记忆也没有,那晚酒喝得太多之后印象全无,只是在梦里似乎梦到了水流年。冷煞厌恶地按着自己的眉眼之间,忘记也好,如果记得那晚恶心的记忆,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去管祭语是不是还有用。

总之现在的还是稳定朝堂之后去找水流年。而祭语对他而言只是个人性杀人兵器。

那边冷煞要找水流年。这边的水尊衾和逆天也为了找水流年都要疯了!尤其是水尊衾,他就不该把水流年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把水流年一个人扔在,越想越后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但是水流年突然消失,根本不知道是谁将他带走,也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水尊衾那叫一个担心,就怕水流年出了什么事情。一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不断打探,总算是有些眉目。

63.2怀孕了!?

逆天在失去水流年消息之后,也尝试过几次感应龙筋来寻找水流年,但是似乎被结界阻隔了他和龙筋之间的交流。逆天原本就已经走火入魔,魔性未定。现在因为失去水流年的消息更是焦躁不安,性情残暴。水尊衾是一路找人询问终于朝着水流年他们的方向前行。而逆天的手段则粗暴的多,一路屠杀过去,也顺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但是两个人此时绝不会想到的是,当他们真正见到水流年的时候,他们宁愿自己没有找到。没有找到也许还抱有一丝念想,亲眼见到却是痛彻心扉。但即使是如此的痛、无奈、悔恨、挣扎……他们最后还是决定留在水流年身边。分分合合谁都累了,更何况那样的水流年,他们谁也放不下。

马车一路狂奔到医馆。一停下千月就抱着水流年踹开大门直闯,也不管其他人是用什么眼神看他,脸上唯一有的就是着急。终于看到在给人看病的大夫,千月不管不顾直接将水流年放在床榻上,抓着上了年纪的大夫甩到水流年的面前。动作连贯,不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正看一半的病人直接拉着嗓子直接不爽。还没说话就被千月一巴掌拍出门外,撞到要进来的柳宿和鬼宿。“出去!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是”柳宿恭敬地点头,鬼宿诡异地看了躺在床榻上昏迷的水流年一眼,嘴角有着明显的不屑。这样子的男人如何成为’男人‘.

千月一门心思都在水流年疼得难受的事情上,根本不管其他在想什么。死死盯着给水流年把脉的大夫。水流年之前在马车上头疼难耐,后面竟然直接昏迷不醒。看到昏迷过去的水流年时,千月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一路不断催促狂奔,就怕水流年真出什么事,那就后悔莫及。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在那边看了半天却只会摇头屁也不放一个的大夫,千月憋不住了。“为什么会好好的头痛!”

“……我看看……”大夫把把脉还是一脸稀奇地看着水流年,像是受到什么剧烈的惊吓。又摇摇头接着把脉,把完又摇摇头嘴里不知道再嘀咕什么。

“快点说啊!他究竟是怎么了!?”实在是憋着难受,千月早就失去邪魅傲气的气质,双手不耐烦地拎起大夫的衣襟。满脸怒容:“你再不说我杀了你!”抓着大夫衣襟的双手有些颤抖,却自己没有发现。火焰的眼里闪过害怕。

大夫只是淡定地看看水流年,又看看千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开口问:“他真的是头痛?”

“废话!他头痛的不得了,还一直想要撞头!他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头会突然疼痛!?”完全是失去理性的狮子,只懂得咆哮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按理说不应该头痛啊?”大夫摇摇头。眼神不害怕千月地直对着,示意千月放开自己。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头痛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一本正经,老实回答。

“我杀了你!!”把了这么久的脉,还装神弄鬼!

“别急的杀我,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头痛,但是我知道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大夫摸着长长的胡须卖关子,一点也不惧怕暴躁的千月。

“……”千月真的有想掐着大夫的冲动,伏在水流年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昏迷的水流年。“不会有事的。”小声的只有自己听得见。

“他没事。”大夫在水流年和千月之间看来看去,然后摸着胡须笑得一脸开心:“他只是怀孕了。”

“……”千月机械地扭过头,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大夫。不屑地朝着大夫’切‘了一声,以一种你疯了的表情看他:“他是男的。”

“我知道他是男子,但是他真的怀孕了。我把脉的时候发现他是喜脉,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其他的大夫看看,绝对都是同一个结果。”朝着千月认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没有开玩笑:“他真的怀孕了,肚子里有孩子。”

“……”千月木讷地瞪着水流年的平坦的肚子,两只眼睛都要掉下来。水流年是男人,这点他一清二楚;水流年不会怀孕,这点他也是不容怀疑的……千月惊讶过后还是难以理解,抓着大夫的衣襟不断咆哮:“他为什么会怀孕!!只是个头痛,怎么变成了怀孕!!?你是在戏弄我吧,是在戏弄我吧!!是的吧!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个事实,我也很难相信。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把出男子有喜脉。”

“……这让我怎么冷静!!?”

“咦?”大夫看着不冷静的千月有些奇怪,在水流年和千月之间来来回回看。一脸迷茫:“那孩子不是你的吗?为什么你比我还难以接受的样子?”

“……我的?”千月已经脑袋成为浆糊,一片混乱。脑子里飞快闪过之前和水流年激情的画面。急迫地问:“怀孕多久了?”

“这个现在把不出来,因为还不明显。只能把出是喜脉,所以要再过段时间才能把的出来。他应该就是这一段时间怀上的。”

是我的,应该是我的!于是水流年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我的!千月双手激动地发颤。虽然千月还不明白为什么水流年会怀孕,但是只要一想到水流年现在肚子里有他的种,他就高兴地想冲出去狂奔。

“恭喜你。”眼前的男人总算冷静下来,虽然还在傻笑。大夫摸摸胡须,这真是天下奇事啊。

“谢谢,谢谢,同喜同喜。”千月完全是一副傻兮兮。摸着后脑勺之前的狂傲全无。

沉睡的水流年完全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房间内只有一个傻兮兮的男人,一点气质也没有地拉着水流年手不断傻笑。一边笑一边嘀咕,时不时摇头,时不时点头,一副自己在做幸福美梦的样子……

64.1怀孕的真相

水流年因为昏迷所以还是在医馆休息。在赤荷镇这种地方条件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连这个据说在赤荷镇出了名的医馆也只能说简单素雅。要不是担心现在水流年的身体,千月早就带水流年离开找个更好的环境。

要知道流年是怀孕了!怀孕了!自己要当爸爸了呵呵!没想到这个,千月都笑得无法压抑,咧着嘴傻傻地笑。像是全世界都在怀中的样子。

于是当水流年张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的傻笑的千月,一时回不了神。皱着眉感觉非常不好,不会是在做噩梦吧。闭上眼睛又睁开,看到千月笑得越发甜腻的笑容,全身寒毛都竖起来,颈背发麻。

“你醒了?”看到水流年醒过来,千月笑得越发开心。火焰里深情完全不雅遮掩,千月将水流年温柔地扶起来,将枕头靠在水流年的后面调整好姿势。动作轻柔,就怕伤到水流年。一脸幸福边傻笑边盯着水流年的肚子看。

被看地发麻的水流年看看自己的肚子,没有什么奇怪的。瞪着千月:看什么看!

“呵呵。”千月将温柔的手掌放在水流年平坦的肚子上:“你身体不好,之前还因为头痛昏迷过去。我想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给你好好补补,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继续上路。”虽然想要流年早点好,但是他更想肚子里的孩子和流年两个都好。似乎想到什么美好的画面,千月竟然笑出声,又再次惊吓到水流年。

“你好好躺着,别到处乱跑。我去厨房给你端汤喝。”将被单搁在水流年双肩之下,看着水流年不解的样子吩咐:“别乱跑。它会替我看着你。”之前缠在千月身上的龙筋主动爬下,立在被子上直起身子像蛇一样扭动地看着水流年。

赶紧走,赶紧走!!不耐烦地看千月。千月也不在乎地安心地离开。

“嘭!”看见门紧关起来,水流年整个人都坐直起来。对面的龙筋只有手指粗,大约十几厘米像只小蛇一样也立起来。抓着被子正想激动的起来准备跑路。

门又打开。“吱呀!”千月看着还在床上的水流年,皱着眉一脸警告:“不要逃跑。不要轻易挑战我耐心的底线。”

“……”吓死了,你真神,知道我要跑。水流年抚着额头翻了个白眼,朝着千月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最后千月不愿意地又关上门。还是不太放心。

这次水流年学乖了,抓着被单的双手紧握,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掀被逃跑的冲动。没有办法,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不知道千月到底走了没。要是跟刚才一样又突然出现就没戏了。

从之前相处的过程中,水流年就清楚的认识到。千月绝不是个草,千月在成为南宫朱雀的帝尊这段时间里武技已经变得高深莫测,不是自己可以轻视的对象。以他现在的本事还不足以对付千月,还是谨慎的好。

等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几秒钟还是几分钟,水流年心跳如雷,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不抓紧机会走到时候千月就回来了。水流年掀开被子冲着窗户的方向就跑去,人刚接近窗户,在被子上的龙筋就唰地一下也冲过去,自动变长拉住水流年的脚。

该死的这个龙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水流年甩不开龙筋,手仓促地打开窗户,手撑在窗栏上就要往上爬。龙筋在下面死命地拽,水流年跳起来左脚踏起踩在窗栏上,动作迅速眼看就要跳出窗户外面。龙筋突然变得更长,一边绑着水流年的右脚,一边缠到桌子上的桌脚。

左脚踏在窗栏上,右脚就被龙筋拉直悬空形成一个奇怪的弧度。水流年回过头瞪着青色的龙筋,火红的眼睛愤怒。手在额头一点就出现凤凰翎剑,高举起就要朝着绑在自己右脚的龙筋身上砍去!这样千载难逢的逃跑机会,鬼知道下次还会不会遇到!千月绑了他这么多天,鬼知道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当然先跑了再说!

“吱呀!!”突然传来的开门声让水流年砍下去的动作呆滞住……千月端着汤先是看向床榻的位置,没有发现水流年。于是又转过头看向窗户,看到了一脚高翘,一脚悬空,做着极度危险动作的水流年。手里还拿着锋利的凤凰翎剑,真的很危险,对一个’孕夫‘而言,极其危险。

千月眉慢慢皱起来,冷硬地脸有些可怕。水流年握着手里的凤凰翎剑吞了吞口水,有种被猫抓住正在做坏事的老鼠的感觉。

“嘭!”汤罐放在桌子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千月没有说话也能感觉的出他的怒气。千月放下汤罐之后,皱着脸焦急快步地赶到窗边,看着做高难度动作的水流年,千月直接握住凤凰翎剑,很不赞同:“你现在最好不要玩这种东西。”

“……”有没有看错?还是千月真的说了这种话。

“不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也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伸手握住水流年右脚的脚踝。龙筋听话地解开,缠着桌子的桌脚扭动。握着右脚脚踝,将水流年整个人直接困在怀里把水流年从窗栏边拉开。往床榻的方向去……

水流年挣扎地使劲,千月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着越来越远的窗户,水流年抽回凤凰翎剑朝着千月的后背就砍去。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了。还没砍到整个人就失去重心倒下去,倒在床榻上。

64.2 怀孕的真相

“别乱动。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千月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一样,不赞同地看着水流年。让刚刚还想要砍千月的水流年顿时语塞,这段时间千月对他也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把汤喝了,以后别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要不出意外就不好了。”千月将汤罐端到水流年面前,将勺子递到水流年面前,眼睛却奇怪地看着水流年平坦的肚子。

水流年对千月突然出现的’哥哥式关怀‘有些震惊,但是心里却有暖暖的感觉。千月是真的关心他,那双眼睛里的东西他看得懂。第一次没有抵抗顶嘴,水流年拿着汤勺乖巧地一勺一勺喝汤。像终于被驯服的小兽……

鬼宿透过窗户看着房间里的一幕,清秀的脸上有些不屑。“切”.嘴角却又带着诡异的笑。

“你不开心?”突然出现的女人站在鬼宿的身边也看着房间里的一幕,媚眼薇眯,笑得有些放肆:“这不是你主导的一出好戏吗?现在水流年真的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你觉得我该高兴,水流年肚子里的野种有可能是帝尊的。你觉得我该高兴吗?”鬼宿看着天狐:“你来干什么?”

“……看戏。真想腾蛇马上知道这个消息,然后看看他脸上的表情。该是怎样的扭曲呢?”想到就好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没想到你那个药真的很有效。水流年竟然真的能怀孕。”

“你以为我是骗你的?”鬼宿双手环胸一脸平静:“你那些小九九我不懂,我想要杀掉水流年,你又不愿意。我觉得水流年就应该直接杀了一了百了,弄这么多七七八八的折腾他,看得我都累了。你也真有兴趣折腾他。”

“呵呵,让水流年死了,他也许还觉得解脱。让人痛苦不是让他死,而是应该让他活着受尽折磨,这样子才是他最大的痛苦。你知道吗呵呵~~”玲珑的声音却带着恶毒的宣誓。

“……女人真可怕。”

“所以说”天狐靠近鬼宿,故意降低声音:“千万别得罪女人。”

“还好我不是女人,真丑陋。”鬼宿声音带着不屑和嘲讽。

“呵呵~~别说的你有多清高。”天狐笑得尖锐。“那个’生水‘不也是你给我的吗?”

“……我没那个能力杀了水流年,只能和你合作。我只是顺水人情。只要水流年怀子,那么就是犯了九野天阁最大的禁忌,他绝对没有机会再成为九野天阁南宫朱雀的帝尊。但是水流年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的。有可能是帝尊的,如果是帝尊的那就麻烦了……”

“……那个’生水‘只要九野天阁才有,你会不会被怀疑?”天狐看着鬼宿有些计较。

“应该不会。那次的药你不是一起交给那个叫祭语的人,让他给南宫晚离下给水流年的。怎么怀疑都不会怀疑到我头上。”谁能想到他们的计划这么慎密。

“也是,谁能想到那次给水流年下的药,不仅让水流您又聋又哑,还喝下了’生水‘变长了不是男人的男人。该叫怪物呵呵~~”

“切”明显的不屑,鬼宿的脸上终于出现情绪波动带着喜悦:“我们那叫’子奴‘”

知道鬼宿没有说完,天狐等待鬼宿的下文。

“我们九野天阁十分重视血缘,血缘高于一切。但是越是高贵纯正的血统越是不容易有,更不容易生存下来。我们九野天阁的人数也每年在减少。而你知道所谓的’子奴‘是什么?”带着笑意

“这是九野天阁的秘密,九野天阁有专门的一个孤岛,里面关押着所有的’子奴‘,包括男人,一辈子都被关在岛上,喝岛边的’生水‘.然后和血缘尊贵的人**为九野天阁生下血缘最纯正的孩子。那些’子奴‘终身都不能出孤岛,永远禁锢在那座岛上,一直为九野天阁生孩子……所以九野天阁的血缘就越来越纯正呵呵呵。”

“……”天狐说不出话来了,没有想到九野天阁有如此黑暗的地方。

鬼宿笑得诡异,朝着嘲讽地看着房间里的水流年。如果你也看过那地狱,你绝对会痛不欲生。因为他–就是在那个孤岛下由’子奴‘生下的所谓血统纯正的七星宿之一……

65.1 又来一个

不对劲,很不对劲!!水流年端着不知道是第几碗鸡汤紧皱眉头。绝对有问题!看着眼前傻笑的千月,这种知觉越来越准确。如果说之前千月只是将他绑起来,没有对他做什么事情,只是把他放在身边的话。那么现在千月简直就像是把他捧在手里当菩萨一样供奉。

要下床,千月第一个跑过来就怕他摔倒一定要扶着他。吃东西,千月总是将碗端在他面前,拼命给他夹吃的,肉也夹菜叶夹,就怕水流年不吃或是会营养不良。散步时,千月一定要紧跟着水流年,只要脚下踉跄一下,千月就像是要他的命一样整个人夸张地扶住他然后不断唠叨:“让你小心点,你怎么就是不小心点,要是摔倒了怎么办。你真是,我还是不放心,你给我回房间里在床上躺着……”噼里啪啦像是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让对面的水流年惊讶地睁大双眼看着千月。

这么罗嗦和这么鸡婆的千月,他真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他第一次知道原本说话速度可以这么快,他完全不看不清楚千月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一张嘴开开合合说个不停。

千月诡异的行为让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千月隐瞒了他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是他绝对不想知道的消息。

没有散步到五分钟就又被千月架着回房间。水流年愤恨地咬着唇,神情有些激动。其实这几天,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天知道他有多么想逃跑,尤其是在这种逆天越来越奇怪,看他肚子的眼神越炙热的情况下。他的肚子究竟是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宝贝还是什么,怎么千月能这么感兴趣。

让人无语的是,水流年每次的逃跑行动都以失败告终。因为那条该死的龙筋的关系,还有一个就是千月给他下了结界!!他和千月两个人之间的最长距离只有五十米……再远点超过五十米的地方千月就能感觉到。所以,每次即使成功地逃跑了,超过五十米就会被千月发现抓回去。现在打不过千月的他无比郁闷,而且主要是他的武技主要在剑术方面,结界方面不错,却不是最好的。而整个九野天阁布置结界最好的人就是千月,这个流连于花街的嚣张邪魅男人……

千月这段时间’哥哥式‘的关爱真的让水流年受宠若惊,虽然自己有些不习惯,但是对千月的好意还是不忍心拒绝。也许,他该习惯哥哥对弟弟的’疼爱‘.

水流年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的心中千月是他的哥哥,即使不是特别亲的亲人,但却是唯一的亲人。但是估计把千月对他的关怀当成哥哥对弟弟的,只有水流年一个人。有眼睛的人都看地出来,千月完全是把水流年当自己老婆看!那种眼神完全是看心爱之人的炙热视线!!怎么可能是弟弟!?

“你不要出去就躺在床上,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去做。你自己不要做。”千月站在床边吩咐水流年,水流年像是吞进了恶心的鸡蛋脸色扭曲。虽然对千月觉得感动,但是他不是女人,能不能别用对待女人的方式对待他!

“你不是女人,但是你是病人。”千月认真地点头:“等你病好了,我就不会让你一直躺在床上。”

我什么时候有病!!

“有,之前不是头痛地昏迷过去。而且这几天你的胃口都不是特别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还很想睡觉,精神很差,一张脸苍白的很。”一项一项数出水流年的问题,堵得水流年无话可说。

“所以你还是好好先把身体养好。”

“……”被教训的感觉一点都好。水流年咬着下唇有种被训诫的意味。但是心里还是明白千月是为自己好。自己这段时间身体的确很奇怪……

“你要是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千月将枕头放下去。“有不舒服就说。”

“……”真像老妈子, 嗦死了。翻个身水流年直接背对着千月。

“等下。”今天的事情还没做,千月怎么可能会揍。千月握住水流年的肩膀将水流年掰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要死。看着近在咫尺的千月,水流年眨巴眨巴眼睛呆滞:千月的眼睫毛原来这么长,第一次发现……

千月在水流年额头古老的图腾上亲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趴在水流年平坦看不出异常的肚子上,双手紧紧抱着水流年。感受怀里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生命,是他和他最爱的人–水流年共同创造出来的生命,每想到这,千月的眼眶都会有种湿润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流年会为他孕育生命。有种**从流年平坦的肚子传过来,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你好”

我是你爹爹,你好……

我是你孩子,你好……爹爹

双手抱着水流年的双手更加紧,水流年奇怪地看着千月却没有推开。每天千月都要这样做,每天有时候只趴在他身上一次,有时候是两次。这似乎成了习惯,而每次那样的气氛他都不忍心打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很温馨,很温暖。

窗外的午日的太阳温暖地照在房间里,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美得像是七彩的泡沫一样……美丽短暂。

65.2 又来一个

当美梦被打碎,当千月被迫离开水流年的时候,当千月思念水流年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无数个午后,怀里的水路年,那个小小的声音,那声轻轻的’爹爹‘.然后泪流满面……全身颤抖**地在天牢不断疯狂尖叫。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辈子我最想呆的地方只有你的身边。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的水流年生活的很平静……

不过很快流年和千月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因为青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青延依旧一副虚弱的身子扶着胸前不停咳嗽,一边咳嗽一边祈求地看着水流年。狭长的凤眼里沧桑依旧。“我要跟着你。”

“……”千月咬牙切齿,没想到这里都能被找到。

“我要跟着你。”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头痛,水流年觉得自己假装难过直接躲过去算了。他自然不愿意让青延跟着,但是对着青延的眼睛却又说不出来。现在的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连自己也开始不了解自己了。

“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如果不跟着你的话我就会死。”直直地看着水流年,这次说的话竟是没有喘气,也没有虚弱的感觉。带着一丝威胁和认真。

“……”皱眉不明白什么意思。连旁边的千月也皱起眉,不舒服的样子。

没想到没等水流年回答,青延转过头瞪着千月:“你很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体的状况最需要人照顾他。我懂医术,有我在他身边比较方便。”暗示的话千月一下就听明白了,只有水流年不懂。

“你知道?”

“……知道。”青延转过去看着水流年:“我是位了他,不是为了你,你不用感激我。这点你记清楚,我不想他再有任何闪失,我承受不起。”

“……”男人之间的对话,千月对着青延的背影说:“……谢谢你。”

两个男人之间保持沈默一直没有说话,倒是躺在床上的水流年有些尴尬。但是很快水流年就抵挡不住困倦感,慢慢闭上眼睛。看着床上的熟睡的水流年,千月和青延都没有离开,很久之后青延先动,千月紧跟其后。

“你真愿意帮我?”还是想不明白,千月对青延充满疑惑。

“……我之所以今天才来是因为我一直在挣扎。我原本就猜测那孩子是你的,否则你也不会如此上心。但是流年是男子,他现在的身体被下毒变得又聋又哑,打掉孩子对他的身体一定会造成巨大的损耗。但是生下来对他的身体会不会也有影响。”听到青延有要打掉他和流年的孩子,千月火焰的眼里闪过嗜血。青延叹了口气看着千月,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变得异常沧桑,带着认命,完全没有几天前和千月对峙的不屑:“但是我下不了手……那个孩子不仅是你的,也是流年的。他有一半的血是流年的……我会好好看着让流年健健康康,将孩子生下来。”即使那个孩子有一半血液是千月的。

“……”对于青延说出的话,千月很不可思议。青延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曾经伤害过他,所以我不会再伤害他。我只要看着他就够了……”青延看着房间里熟睡的水流年淡淡地笑了,有种解脱的感觉。

青延心里轻松。青延一直觉得自己是最深爱水流年的人。五千年前是,五千年后也是。五千年前只要远远地看着水流年就好,却因为一时贪念想要入局,想要水流年只成为他一个人的,只属于他。明明说爱水流年,却因为承受不了五千年的记忆最后封印了自己,直至后面伤害了水流年。

经历过一切青延早已明白,他最想要的不是和水流年在一起,让水流年只成为他一个人的。他最想要的是看见水流年的笑容,繁花似锦,笑如星灿。

“放心,我和你一样只是希望他不受伤害。守着他,护着他。”青延朝着逆天冷漠地点头。没有多余的表示但是语言真挚。千月却信了。

这是深爱水流年的男人们之间的默契……

66.1 要打掉孩子

自从生活里加入了一个青延,水流年的生活就更加悲剧。以前只有千月一个人围在他身边打转,这下好了变成了两个人围在他身边打转。只要他一动,两个男人也马上动。

水流年就纳闷了这两个男人是没有事情做,还是闲的无聊,要不怎么会这么多实践绕在他身边。这段时间看这两个男人的脸他都看得麻木掉了,都是一脸惊恐地小心翼翼地呵护他。就怕他摔着伤着,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像女人。……难不成他们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端着青延熬的汤,水流年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不甘心地又将一碗乱七八糟黑乎乎的东西灌进肚子里。这种感觉真的一点好。一喝完汤药,青延就将手放在水流年手腕上开始把脉,还有模有样。

每把一次脉青延的脸色都是一副挣扎,纠结无奈,然后朝千月点点头,两个人会默契地什么都不说。

自己的身体一定出了问题。

“没事,你好好休息。”明白水流年想问什么,千月摸摸他的头发笑得温柔。仿佛在说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塌下来有他扛着。

“没有问题。”青延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先转身离开。千月坐到青延为水流年把脉的地方将手放在水流年还是平坦的肚子上,脸上依旧是傻笑。自从青延来之后i,千月从来没有再青延面前再像之前那样抱着水流年。而青延都会留下时间给两个人独处。青延和千月之间竟已经形成了默契。

不知道真相的水流年却越发想知道真相。这种隐瞒地感觉太不好了……而且现在的自己既不能说话也听不见,对外界存在着抗拒。终于让水流年抓到一次千月和青延都不在他身边的机会,水流年第一找的就是为他看病的大夫。

水流年激动地将大夫抓到书桌前,在书桌前迫不及待地写字: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脸激动地看着大夫,大夫被晃着有些难受。扶着头:“你不知道吗?”

没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大夫摸着胡须思考自己该不该告诉水流年。水流年眼神急迫让大夫无法拒绝:“……你怀孕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看到’怀孕‘两个字,应该是看错了。歪着头美丽的容颜紧紧盯着大夫。

“你怀孕了。”知道水流年听不见,大夫慢慢地又说了一遍。“你肚子里有孩子了。”还指了下水流年的肚子,这下该明白了吧。

怀孕!这个在说鬼话吗?水流年翻了个白眼嘲笑大夫。他是男人,更何况他的身体能不能生他自己还不知道。

“真的,你真的怀孕了。我没有骗你。”知道水流年不相信,大夫一脸正经地点点头。

“……”似乎不是骗人的。水流年惊讶地等着大夫,然后手捂在肚子上,似乎真的有股**送之间传过来,麻痹心脏。水流年惊讶地在大夫和自己之间看来看去,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有孩子才三个礼拜,要多注意身体。”

三个礼拜?脑袋一转水流年的脸就黑了,那不就意味着是千月让他怀孕的。这可真荒唐,之前还在想因为那事他无法面对千月,这下好了,直接有了孩子!!水流年整个人都呆滞,像是灵魂出窍一样根本没有听到后面大夫的叫唤,反正他原本就听不见。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千月和青延从对面跑来,两个人脸上都是万分焦急。这两个人一定都知道,额角青筋冒起,原来他们一直瞒着他的就是这件事。手关节噼里啪啦作响,准备要狠狠揍这两个男人。

“流年,你怎么跑出来了?”

“回去,小心点赶紧回去。”两个人都是伺候祖宗的表情。

看到这水流年更火大,他现在百分百确定他们知道,就是瞒着他。该死的!!看到千月更是火冒三丈,好好的自己怎么就怀孕了!!都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怒火蒙蔽水流年的双眼,看到放在门边的扫把水流年拿起来就往千月冲过去。

水流年走地太快,中途拐了一下千月和青延吓地赶紧冲过来。没想到刚到眼前就被水流年用扫把打了个正面,扫把直接盖在千月的头上。不解恨,水流年抡起扫把继续打。死命地打。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凤翎剑的事,只顾着用扫把打千月。

“哎呦,流年你干什么,别打了别打了。小心身体。”青延拉着水流年的手想阻止水流年。他是不在乎千月被打,用个扫把能打成什么样。但是他担心流年还怀着孩子这样子剧烈动作。

听到青延的劝阻,水流年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撩起扫把连青延一起打!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总之不管是千月还是青延,都被水流年用扫把狠狠地揍,两个人又不敢还手,更不敢跑。只能捂着脸,捂着头尴尬地任水流年打,一边挨打一边担心:“别打了,待会儿累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别打了。等下手疼。”

66.2 要打掉孩子

……水流年越发生气了!!他是男人!不是女人!即使肚子里有个不知名物体。想到这手里的劲加大,扫把朝着两个身上就打去,打死一个少一个!

院子里只能看到两个大男人被水流年一个人打的不敢还手,一副委屈担忧的的模样,唠唠叨叨个不停。闻声出来打大夫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好笑,三个人竟是异常的和谐。

身体有些疲惫,水流年撑着喘气。怪不得自己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奇怪,不仅胃口变差,人也变得嗜睡,动不动就累。水流年一停下动作,千月和青延就屁颠屁颠地走到他面前一脸讨好:“打好了,那回去休息吧。”

“我给你炖了汤,不回去喝马上就凉了。我们回去喝”话还没说完,水流年的扫把就一下子盖在千月的脸上堵上了千月的嘴,死瞪一眼青延气呼呼地自己先离开。千月脸上的扫把掉在地上,抓抓脏兮兮的脸有些无奈:“估计流年是知道了。”

“看起来他是知道了?”青延赶紧跟着水流年后面,走前还是对千月说:“你应该了解流年,他现在只是气头上,其实他比谁都心软。不用担心。”

“……”火红的眼睛一闪,千月跟在青延身后。这个男人……

接下来的日子水流年和千月、青延开始了冷战。水流年不愿意看到他们,千月和青延只能请老大夫陪着看水流年,当然还有龙筋。还是不放心流年。水流年想了很多天之后,终于鼓起勇气问大夫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你想打掉孩子?”大夫惊讶地看着水流年,语气很惊讶,但似乎又是在意料之中的感觉。门外端着汤药的千月停下脚步脸上表情奇怪,无法解读地古怪。

水流年沉默了很久点点头。“你真的想要打掉孩子。也对,你毕竟是男子,没有几个男子愿意生孩子。”老大夫摸摸胡须一脸感慨,他也是第一次碰到男人**的事。

我想打掉孩子。水流年将纸再次放在大夫面前,表明自己的决心。他是男人,他不能生,更何况生的还是他的亲哥哥千月的孩子。他过不了心理的槛。

“……其实你要想打掉很简单,只要喝了**药就可以流掉。”大夫说完认真地看着水流年:“只是我希望你想清楚,你肚子里的毕竟是条生命。他还没来这个世界,还没看过这个世界,你就要扼杀他,是不是有点太残忍?”

“……”水流年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依旧平坦看不出什么。但是温热的**让他知道那里有个小生命在。如果生下来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而且现在他连自己也面对不了。他是男人,活了上千年,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怀子甚至**.这些是女人做的事情,他根本就无法相信。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无法得到自己的肯定,不是更可怜,一个不被肯定的生命还不如不要出生。

“你真的想清楚了?”大夫叹了口气:“我摘掉你很难接受,但那也是条生命。如果打掉的话就无法挽回。”

时间在沉默中度过,过了很久很久水流年还是碰了碰那张纸,固执地看着大夫点点头: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求你……

“……唉。”大夫无奈地叹气,然后摇摇头准备离开。

一直在门外听着的千月死命地握着汤罐的碗,汤罐’吱吱‘作响。脸上没有表情。听到大夫的叹气声,他就知道流年的答案了……大夫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千月,惊讶地瞪着双眼刚要说话,千月对着他摇摇头,火红的眼睛里有哀伤。

大夫将房门关上看着千月:“你都听到了?”水流年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听到了。”开口的声音竟是沙哑。

“你是什么想法?你是孩子的父亲吧,他现在要打掉这孩子,你怎么想。”

“……我不希望他打掉孩子。”声音有些哽咽,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但是那孩子也是他的,如果他真的不想要……我,我,我……”说了半天千月最后还是没有说完后面的话。转过去背对着大夫,千月火红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房门,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听他的。”还没等大夫听清楚就转身离开,脚步异常狼狈,背景显得寂寥。

那是他们的孩子,他竟是不想要……刚硬的脸上满是悲伤,想到那个还在肚子里的小生命,千月难过地无法控制。手掌用力捂着脸很是难受,却不能**……

67.1 难以抉择

已经决定要打掉孩子。水流年坐在窗边,手不自觉地放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这个孩子……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但是,为何自己没有丝毫的解脱,反而有些难过。

自从他跟大夫说要打掉孩子,大夫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估计是想要他再想清楚。但是自从那之后三天的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噩梦,噩梦里是一个满身鲜血的孩子,鲜艳的血从火焰的眼睛里流出来,小小的身子趴在地上歪着头可怜兮兮看着他。一边嘴角流血,一边嘴里嘟囔地:“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眼里的怨恨看得清清楚楚。

每梦到这个,他都会惊醒,一身的冷汗。脑子里不知道为何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孩子,似乎是另一个空间的事情。小小的孩子总是乖乖地在角落看着别人玩,然后问着孤儿院的阿姨’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直到知道什么叫孤儿,什么叫抛弃之后孩子越发乖巧……因为他是被遗弃的孩子。锥心的痛,似乎就是自己亲身经历一样,被人抛弃,没有人要孤单的难受。

叹着气摸着平坦的肚子,这里面正有一个生命,但是叫他如何接受。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越想一纠结,这三天的空档期反而让他多想了。早知道那天就叫大夫拿**药打掉孩子,省得自己现在纠结,一想到噩梦里的情景就全身发毛。

水流年在这边纠结,同时千月也很纠结。他之所以一直不告诉水流年,就是知道水流年根本不会接受这种事情。他了解流年,甚至清楚流年的性格,如果让他像个女人一样为他生儿育女,是绝不可能的。但是,那是他和流年的孩子,自己多么期待孩子的出声,听到大夫第一次说流年怀有他的孩子他高兴地无法形容,此时此刻让他怎么接受流年要打掉孩子的事实。

千月坐在院子里发呆,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去拉着流年质问’为什么不要我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掉他!‘火焰般的眼睛有些狰狞。

“……你不去阻止流年?”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千月的沉思。

千月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青延,薄唇勾起,笑得有些嘲讽却带着尖锐:“你是来看我笑话吗?”

“……”狭长的凤眼看着千月没有说话。往水流年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头看着千月:“你该去跟他谈谈,那个孩子你也有份。”

“去说什么,说我不希望他打掉孩子,说我想要他为我把孩子生下来?”千月看着水面声音暗哑:“你以为我不想说吗。你和我都很了解流年,他是怎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不是吗。你觉得流年为了我的一句话把孩子留下来吗。”

“……至少你要去试试。”青延苍白的脸有着冷漠:“我不希望流年生孩子,流年如果能打掉这个孩子,说实话我会高兴。你不用这样瞪着我,如果今天流年肚子里怀着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你也会有何我一样的心情。”平淡地直视千月的怒气,青延不冷不热地继续说,抚着胸口有些虚弱。

“知道流年怀了你的孩子之后,我无数次在幻想你们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由流年亲自生下来,有着他一半血缘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和他一样可爱迷人,想让人疼到心窝里。”淡然的脸上出现了笑意,此时的青延根本无法和当初的’恶魔太子‘挂钩起来。“每次想到会和流年很像,我就很期待。可是每次期待的同时我又怨恨,为什么那个孩子是你和流年的,而不是我和流年的。”

千月转过头没有看青延,此时青延眼里的东西是他无法承受的。就像青延说的,如果孩子是青延和流年的,恐怕现在扭曲丑陋的就是自己。他何其幸运让流年怀了自己的孩子。

“千月,我只觉得你愚蠢。”带着嘲讽和不屑“如果我是你,我回会去和流年谈,别说谈,哪怕是求,是跪,还是其他,所有的手段我都会去用。只要流年愿意为我生孩子。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竟然要放弃,只是在这里自怜。”

“……”

“作为男人,我真瞧不起你。”青延狭长的凤眼瞪着千月,有些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为了流年,不是不想他以后后悔,我绝对不会喝你说这些。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你真的这么懦弱的话,这么容易屈服的话,就应该早点退出,省得碍眼。别说什么爱流年,也说什么为了流年好,你如果真的这么爱他的话,你有什么不能舍去,有什么不能为他去做的,有什么不能去求的!!”说到后面青延声音拔高带着嫉恨的声音。相比千月,青延不可否认就是**裸的羡慕和嫉妒。

明明比他有先机,明明和流年之间有了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深的牵绊,却自己傻地想要斩断。如果不是在门外看到流年捂着肚子一脸哀伤,他绝不会来找千月。孩子打掉是他最乐见的情形,但是流年的悲伤确实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67.2 难以抉择

“我言尽于此,如果你还是听不懂的话,那就这样子吧。”青延冰冷地脸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气。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开解自己的情敌,还有人比他更悲惨吗。如果流年肚子的孩子是他的话就好了,如果是他的,他一定牢牢把握住这次的机会,永远赖在流年的身边让他幸福……哪怕他们之间最深的牵绊是’孩子‘,而不是’爱‘,他也愿意。赖着就不走。

青延僵硬地2离开,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气。千月看着青延的背影很久,火焰的眼睛里不断翻滚。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有些事情,是他迷障了。

“吱呀~”大夫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房间,看到床榻上发呆的水流年一张老脸无奈地摇摇。

感觉到有人,水流年看向大夫,当看到大夫手里的汤药时整个人一下子坐直。火红的凤眼直直瞪着汤药。

“你说想要打掉孩子,这是**药。”大夫将汤药放在水流年面前,黑色的汤药像是无底漩涡一直显得有些渗人。“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水流年根本没有抬头刊大夫,所以根本不知道大夫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乌黑的汤药,耳边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尖叫“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要”脑子有些晕眩恶心。

“如果你考虑清楚的话,喝了这个孩子就会没有。”大夫将汤药又往水流年的方向移一下。水流年困惑地看着大夫,眼里迷茫。这一刻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要不要打掉孩子,这个孩子……

“唉,毕竟是你的孩子。还是不要打掉好。”感觉到水流年的挣扎,大夫叹了口气:“还是别喝的好,省得你后悔。”转身就要拿着**药离开,却被水流年抓住。

“水流年摇摇头,伸出手接过大夫手里的汤药,双手不自觉地颤抖有些莫名的害怕。看着汤药里自己的倒影,耳朵里的尖叫声越来越大。我是男人,这个孩子不能要,对不起了。

”嘭!“房门被瞬间踢开,一个人影闪现突然出现在床榻边一掌打掉水流年手里的汤药。”哐!“汤罐和地面碰撞发出剧烈的声响,**药洒在一地。水流年和老大夫都惊讶地看着冲进来的千月。千月整个人还处于紧张状况里,还好自己赶上了,没有想到这个死大夫不说一声就把**药给拿过来,还好自己赶上了,要不就真把孩子打掉了。

还处于紧绷状态的千月气得抓起大夫的衣领,愤怒地咆哮:”你个该死的!竟然也不说一声就把这汤药给端过来了!“

”这,这不是你说的,听他的吗……“老大夫冤枉地看着千月。不是他自己说的吗,整个人被拎着难受地晃荡。

”那是我之前说的!我现在反悔了!以后不准你拿那种汤药给他,听见没有!?要是你再敢拿那个**药给他喝,我不仅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还会挖你祖坟鞭尸!!“千月语无伦次,可见这次真地是让他吓到了。还好是赶到了。

”……“大夫哭丧着一张脸。这些人真不好伺候。

一把甩开大夫,大夫一看情形不对先跑为妙。千月转过去看着水流年。水流年一脸冷静地等待千月对自己发火,反正他最坏的打算也想好了。千月双手环胸压抑胸前汹涌的怒气,火红的眸子紧紧锁着水流年。”你,你,你……“你了半天就只有一个你字,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开口。

你想说什么,还是想打我?水流年不服气地看着千月。要不是千月让自己怀孕,自己也不用这么挣扎,但不可否认的是,刚才被打开汤药的一瞬间他却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自己终究还是不忍心,不忍心打掉这个孩子……

”你要打掉孩子可以。“

啊!?没听错吧。水流年惊讶地瞪着千月,双手紧握。这个高大他肚子的男人刚刚说了什么鬼话!果然不是好东西!

”你要打掉孩子可以。“又说了一遍。看到水流年眼里的怒气,千月莫名其妙地笑了,心情好了不少,果然流年也是在乎的。”不过你只能打掉你的孩子,不能打掉我的。“

……什么鬼话,不就是你让我怀孕的。水流年翻白眼。

”有本事你就打掉自己的孩子,但是你不能打掉我的孩子。那是我的种。而且我以后不会再有孩子,那是我唯一的孩子,你不能打掉。“千月看着水流年温柔地笑,像只偷腥的猫一样。”我只有你给我生的孩子,不会让别人为我生育。如果你想看到哥哥我午后的话……弟弟,算哥哥我求你。“虽说是求,脸上却带着邪魅的笑。

千月第一次当着水流年的面叫他弟弟,也是千月第一次当着水流年的面自称哥哥,也是千月这个男人第一次求水流年。

水流年看着千月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原本就心软了,现在他更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请求。

”啪!“整个房门被打碎,门口的男人一脸怒气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绿色的眼睛扭曲,整张俊脸狰狞不堪,黑色的长袍带着黑色诡异的雾气。逆天瞪着双眼一脸危险:”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谁怀孕了?又是怀了谁的孩子?“眼睛越发墨绿,双手的黑色鳞片出现,脖子上也慢慢出现黑色鳞片不断往脸颊上蔓延:”快告诉我!“

形势一触即发……

68.1 水尊衾是谁

自从水流年失踪之后,水尊衾和逆天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水流年。没想到逆天是最先找到的人,但是逆天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找到水流年时竟会听到这样的消息。”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虽然还是理性地问,但是听得出是故意压低。

”……“千月没有回答,水流年自然更不可能说话。没有得到回答的逆天脸部扭曲,他刚才听的不会是真的……

”我问你们是谁怀孕了!怀了谁的孩子!“逆天恼怒地一圈打在另一扇门上,换来的还是沉默。”他是男人!他怎么可能怀孕了!?“

”……“水流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转过身直接背对千月和逆天躺在床榻上。明显不想见到他们的样子。虽然自己心软了,但是这样子被说没有人会高兴。

”我问你!“

逆天还没说完就被千月拉住。”出去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房间里的水流年明显不想说话,逆天最后点点头跟在千月身后。但是脸上的黑色鳞片还是没有消退,依旧可以看得出来逆天怒气未消。

”你还记得什么。“来到没有人的地方,千月也不拐弯抹角。

”你什么意思!我想知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逆天绿色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千月,如果刚才听到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么他一定要撕裂眼前的男人。

”……如果是以前的你,我会告诉你。但是现在的你……你现在还记得多少。“千月双手环胸看着逆天,还是执着于这个答案。

”你管我还记得什么!“

”……看起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千月无奈地摇摇头:”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是件好事。“

”你!“

”他怀孕了,所以你以后别缠着他。“在逆天发怒之前,千月就开口说出逆天之前否认的事情。逆天整个人呆在原地,这个消息他真的无法接受。”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他真的已经怀孕了,而且怀的是我的孩子。所以你以后不要再缠着他。“

千月说得理所当然,逆天眉毛越皱越高。

”他是我的人,我要娶他,他是我的娘子。“逆天咬牙切齿地看着千月,脸上的黑色龙鳞越来越多。早就知道逆天入魔,逆天的这种异状千月也不惊讶。

”你们没有拜堂。而且他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不是他的谁,你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他现在都是最有资格陪在流年身边的人,更何况,这些人他一个都不喜欢,更不能接受他们陪在流年的身边,除了那个男人。”我不会让你再见他。“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逆天一脸霸气地打断千月的话,刚硬的脸上满是独占欲和对千月的仇视。全身黑色缠绕显得霸气十足:”我们有关系!我和他有**关系!“逆天一说完,千月的脸就黑了。这个借口也能这么理直气壮。

水流年还在里面,千月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易和逆天动手。虽说逆天、青延和水尊衾等人都是疏雨国天界的四大执世者和下侍,也许拥有凡人所没有的能力,但是在千月的眼里,这些人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奶娃娃。毕竟疏雨国和九野天阁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没得比。所以逆天的叫嚣,千月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你去找别人,以后不要缠流年。“像是在打发小孩一样。和拥有永生生命的千月来说,逆天的确只是个奶娃娃。

”你算老几!?“逆天怒不可遏一看就是要大干一架。

”……“逆天的这个问题还真是问住了千月。千月皱着眉想了一下,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瞪着逆天:”我是孩子他爹!“凭这个就够了。

”……他真的怀孕了?“还是不相信,好好的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你不信的话可以叫大夫检查一下。“千月环胸淡定地看着逆天:”他已经是我孩子的娘了,所以你离流年远点。不会连别人的妻子你也抢吧?“带着嘲笑的神情。现在的千月早就不再是那个只会站在一边不懂事争取的千月,对于手里的幸福,自己想要的东西他都要努力去争取。更何况是流年,他一生都在追求的幸福。

”哈?你在说笑话吧,我逆天是什么人,别人的人我怎么会去抢,更何况还是会怀孕的怪物!!“逆天早就被气得失去理性,口不遮拦地一脸霸道:”我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难道我还非他不可!既然你这么喜欢,送给你好了!“

嘴上说着无所谓,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狰狞。全天下难不成就水流年一个男人!自己难不成还会为了水流年要死要活不成!逆天咬着牙,脸上的黑色鳞片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双眼镜其余全部布满鳞片看起来煞是吓人。狠狠地瞪着千月,然后朝着水流年所在的房间凶狠地怒视之后转身离开。

就说只是乳臭味干的奶娃娃。千月双手环胸摇摇头。这样子直来直往,看似霸道狂傲的男人,实际却是头脑简单单纯。怪不得之前弄出那么多愚蠢的事。相比于逆天,还没走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棘手。

”下来,我知道你在那里。“朝着树上出声。竟然能躲在那里,让他和逆天都没有发现。

68.2 水尊衾是谁

”……唰唰唰“悉索声,一个右手断截的男人从树上调下来站在千月的面前。狭长的蛇眼看着千月直接劈头就问:”他喝了’生水‘是不是?“

”……你刚才说什么?“千月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刚才水尊衾说了什么?

”他喝了’生水‘是不是。他是九野天阁的人,又是朱雀宫的帝尊根本不会生育,这点你比我更清楚。现在好端端地竟然怀子,除了九野天阁的’生水‘不会有其他的原因让他怀孕。“水尊衾针尖似的蛇眼带着纠结:”如果真的是生水,就麻烦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生水的事!?“千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前一直沉浸流年为他坏子的喜悦中,根本没有想过流年为什么会怀孕。”生水是九野天阁的禁忌,而是疏雨国的人,你为什么会知道生水的事?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只是疏雨国天界凤凰的三大下侍之一。“

”你以为我是这么好糊弄的。只是疏雨国的人的话根本不会知道生水,你究竟是什么人!“千月一晃出现在水尊衾面前,伸手就要擒拿水尊衾!水尊衾伸手敏捷地闪躲开,整个人形成诡异超越人类极限的弧度朝千月攻击。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退让,一时之间竟不分上下!

”住手! 我想喝你打!“没有右手的水尊衾用左手挡开千月,两个人被力道撞开。水尊衾此时完全没有疯癫的样子,整个人针尖似的蛇眼里有丝兴奋,似乎被千月挑起了好战的因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跟蛇一样的眼神让千月不舒服地皱起眉。这个水尊衾和之前不太一样……或者说是回到一身双魂**水尊衾的样子。”果然和你父亲是一个样子……“水尊衾说了一句谁也没听懂的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看起来我真是低估了你!“

”我说过我是凤凰的三大下侍之一。至于其他的事情,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但是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不会伤害水流年,对于他,我和你的心情一样都想守着他。“停顿了一下针尖似的蛇眼带着沉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生水,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九野天阁对生水的忌讳。如果让九野天阁的人发现了小年服用了生水,你该知道是怎样一个下场。“

”……“千月整张脸都白了。他非常清楚。凡是喝过生水的人终身只能囚禁在孤岛上,做生生世世的’子奴‘.这是九野天阁的禁律,谁也没有办法违抗,即使是帝尊和长老阁的人……

”马上带小年去仙侠盟找嗜血红莲,顺便找到疯刹拿回凤凰图腾。现在能帮小年只有召唤出南宫朱雀安格老不死的!看看他有什么办法!“一脸的不耐烦,针尖似的蛇眼带着亮光。

”……你究竟是谁。“千月看着水尊衾,总觉得这次回来的水尊衾变得非常古怪,整个人透着一份不寻常。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保住流年才是最主要的。”你也要一起去?“

”废话!要不就是你和青延那个病秧子我怎么我怎么可能放心。“没有右手,整个人脏兮兮,脸上还带着胡渣。这样子的水尊衾却对千月指手画脚。”去收拾东西,马上上路。千月,我暂时和你放下个人恩怨,先护着小年。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以后再说。“说完又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千月一人。

千月脸上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之前水尊衾会出现在树上,他和逆天都没有发现,之后水尊衾消失他又是一点踪迹都追踪不到。很明显水尊衾的功力在他之上,水尊衾消失的这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水尊衾身子闪现又出现在一个郊外的湖边。那边早有六七个黑衣蒙着面的男女跪在那里,看到水尊衾都恭敬地跪在地上。”岛主。“

”嗯。“

”岛主,您什么时候回去。“男人的声音机械般没有情感。水尊衾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站着,针尖似的蛇眼看着自己断截的右手。

”你们全部先回去,时间到了我会自己回去。“冷冷地只说了这么一句算是交代,水尊衾瞬间又消失不见。一直还没见过水流年的水尊衾正往水流年的房间赶去。针尖似的蛇眼纠结着沉思。

其实他该感谢天狐的,如果不是天狐将他抓了去炼药,弄得一身两魂快要灵魂分裂。他的那些手下也不会发现解救了他,他也不会找回所有的记忆,也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恢复了所有记忆,知道了他和水流年,早在更早更早以前就有了许多牵绊。不止是在五千年前就缔结了誓言。

6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