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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聂潜的房门未锁,指尖一用力就推开了。

第五章

  聂潜的房门未锁,指尖一用力就推开了。
  凌越穿著柜子里薄得可怜的睡袍,反正这里暖气开得足,就算裸著身也没有问题。

  聂潜依在床头看书,看也不看凌越一眼。

  聂潜是否并未听见他进来?凌越琢磨自己要不要开口。

  「愣著做什麽?」聂潜道,「关门。」

  凌越听从吩咐掩上房门。

  锁不锁并没有分别,凌越不觉得有人会闯进聂潜的卧室。

  凌越不知如何自处,聂潜仍然在看他的书,他是该主动上前,还是应静静等候?

  「把窗帘拉上。」聂潜适时的道。

  窗户关闭得很严实,不透一丝风雨,但落地的帘子却是半拉著,还能看到外面的萧瑟败落。

  凌越弄好窗帘,再回头,聂潜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聂潜拧上台灯按钮,调低光线,只开了些小灯,就像第一晚一样。

  凌越挤出笑容,「聂先生……」

  聂潜「哦」了声,续道,「到现在还喊我聂先生,听著很别扭,直接喊名字吧。」

  凌越也不推托,应了下来。

  聂潜揉揉肩膀,大抵是看书看累了。

  凌越立刻道,「不如让我给您按按。我手上技术很好的……」

  聂潜半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凌越道,「抱歉,我知道您不差按摩的人。」

  「过来。」聂潜对凌越道,「不是要按摩吗?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不错。」

  聂潜趴在床上,凌越侧坐在床边,手指在聂潜的肩颈上下揉捏。聂潜的肌肉一点点放松下来,似乎正在享受。

  凌越低声道,「你後天就要回去了吗?」

  聂潜轻笑一声,笑得凌越脊背发毛。

  「没错,我的休假只有五天。」

  「……」

  聂潜指了指肩上的某一处,「这里,力量大点。」然後道,「你是想问你吧?」

  凌越老实道,「是。」

  聂潜淡淡道,「跟我一起回去。」

  凌越一惊,手下的动作也缓了一下,聂潜觉察後,道,「怎麽?不想回去?」

  「不!」凌越很快答道,「我听从您的安排。」

  凌越很清楚,他得罪了聂潜,聂潜不会轻易放过他,否则也不会将他掳来,之前更是将他送到琴钦那里,以凌越来看,或许本来聂潜就是要将他丢在琴钦手里的。

  虽然不知为何聂潜後来改变了主意把他移来这里。但可以肯定,只要聂潜还没有真正对他下手,他就不至於太惨,就他本人来说,如果一个人是他的仇人,他有数不清的办法让他生不如死,更何况聂潜了。

  如果聂潜这次不带他回去,後果绝对比带他回去严重,留在这里,极有可能会被聂潜「处理」掉。

  凌越回过神来,却见聂潜正侧头望著自己,深邃的眸子看得他一阵慌乱,略略定下心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停下了按摩的动作,这才引得聂潜探视。

  「对不起……我有点……走神……」凌越低眉顺目,一副後悔且抱歉的模样。

  「继续。」聂潜不计较的道。

  出乎凌越的意料,聂潜并未碰他,这让做好了准备的凌越看起来像是个笑话。

  整整一个下午,聂潜都只是让凌越用手指给他舒缓疲劳,从背部到四肢。

  不知是逞强还是惧怕,即使手指劳累到需要罢工,凌越终究也没有开口吭过半声。

  等到聂潜用慵懒的声音表示可以停止时,凌越汗如出浆,轻薄的睡衣汗湿了大半,手臂更是颤抖不已。

  聂潜彷佛没看见,又或者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他视若无睹般轻道,「还不错。」

  聂潜活动了一下胳膊,满意的颔首,「舒服多了。」然後对凌越道,「时候不早了,我要洗个澡,你先下去吧。」

  五点十分,整整四个小时,按摩不止是个技术工作,也是个体力活,凌越浑身虚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半晌,才慢慢坐起,原因无他,六点是晚饭时间。

  然而让凌越没有想到的是,聂潜会在晚上召他过去。

  就在凌越揣测是按摩还是其他事的时候,传话的聂文直接挑明道,「请凌先生清洗完毕不要耽搁。」

  混蛋!凌越暗骂一句,脸色黑了起来。

  「呼……啊……!」

  凌越磨蹭著床单,难受,後穴的灼热然他备受煎熬。晶润的眸子瞪著聂潜的背影,凌越禁不住在床上小小的翻滚起来。

  时间推回到二十分钟前———

  聂潜在剥掉了凌越的丝衣後,感叹般轻叹,「很红……」

  凌越当然知道,连续两晚的做爱,内壁其实早有些细小的伤口,加上凌越在「清理」过程中的粗暴,後穴充血红豔,看上去十分可怜,聂潜将指尖伸入按压,引得内壁一阵收缩。

  「那就不做了。」聂潜道。

  凌越的眼中有著惊喜,真的吗?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聂潜只说不做了,可没说让他回去。

  聂潜拉开了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里面尽是些凌越耳熟能详的东西。

  凌越眼皮直跳,他看著聂潜挑挑拣拣的选出了几样摆在床上。

  聂潜瞧著他,「都是你熟悉的,自己拣著用吧。不多,就不要漏了。」说完,聂潜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轻薄型电脑似乎要开始办公。

  凌越愣了十几秒,低头仔细看去,两只仿真男形,一个粗短,一个细长,一个盖子上印著英文的四方形盒子,一个圆环。

  指针一格一格滑动,躁热感一点点爬上身体,短短的半分钟就从内壁蔓延到全身。

  淡蜜的身体渐渐被染粉,凌越原本仰躺的身体开始蜷缩,肌肉绷得紧紧的,尤其是後面……

  不够……远远不够……

  凌越坚持了二十分钟,但是也只有二十分钟,他呻吟著在床上滚动,手指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拽出被吸纳到深处的男形,然後用力插入……

  没有用的,凌越很清楚药效会将他逼成什麽模样。他曾无数次给他的货物使用过,并在一旁静候著他们的反应,等待著他们自己拔掉自己的牙刺……

  「啊……!」手指也颤抖得厉害,大腿并拢在一起,不断的磨蹭著。呻吟不断的从嗓子眼冒出,意识也开始迷离,凌越的指甲掐入肉里。

  望向聂潜的眼神本是狠辣异常,但却因为欲望的冲刷,看上去只是有些热烈而已,而且聂潜根本没有回头。

  聂潜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让凌越焦躁不已,前方的欲望早就在後面的刺激下勃起,却一直无法释放,金属的环状物死死扣在根部。全身上下都敏感至极。

  不能碰,一碰就会引发快感,但不碰也不会好过。

  凌越眨掉眼皮上的汗珠,一点点挪动到床边,双脚虚弱如踩在云端,绵软无力,凌越向前一跌,前臂正好攀上聂潜的脊背。

  「热……」凌越在聂潜的耳边道,胳膊环住聂潜的脖子……

  聂潜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似乎刚才香豔的呻吟全未听入。

  凌越想要抽回手,可为时已晚。聂潜已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甩开,「我正在工作!」

  聂潜继续研究著他的并购方案,底下的人虽然已经做得很好,但还达不到他的标准,手段还可以更多些,收益还可以更高些。

  凌越摔在地上,恨得几乎将牙咬碎,他半晌都动不了,乾脆就趴在地毯上低吟著。

  聂潜做完公事,一回头就看见凌越水蛇一样曲著腰身,下腹在地上摩擦,全身上下都是点点汗珠,脚趾也是勾起的。

  「起来。」聂潜道。

  凌越恍惚的看著他,却不见动作。聂潜蹙了下眉,伸手将他拉起,扔回床上。

  拿起枕旁的盒子,聂潜也惊讶了一下,「用了这麽多?」刚开封的药物被挖出了一大片,留下不浅的凹痕。

  聂潜抬起他的脸,「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麽?」

  凌越用快要哭泣的声音道,「你让我、让我用的……」

  瞧,真是听话的玩具,聂潜低笑,「你真是……」又给我一个惊喜。

  聂潜本是怀有一点恶意和好奇才给了凌越春药。

  「我说过今天不碰你。」聂潜为难的看著凌越。

  不是吧?凌越睁大了眼,牙齿上下打架。

  聂潜松了下衣领,道,「我一向言出必行。」

  凌越用盈著水光的眸子看著聂潜,聂潜笑了一下,「而且你的身体确实有伤。」

  那这算什麽?凌越舔著唇,引火焚身?

  「前面……」凌越吸气,哀求道,至少解脱一方。而且,男人的那里是很脆弱的,禁不起这样的摧残。

  聂潜瞥了眼凌越的分身,慢悠悠的道,「解了吧。」

  凌越如释重负,由半躺著坐起,手指快速的在金属环上活动。

  「喀嚓。」

  精密的弹簧随即开启,圆环成了两个半圆,落在床单上闪耀著银色的光芒。

  「呼……」凌越颤栗著释放出来。

  聂潜走近,拾起那圆环,随手抛出个圆弧,将它扔入垃圾桶内。

  凌越缓了口气,但下一秒,热浪就更为汹涌的袭上全身。刚刚发泄过的分身竟一点点又起了反应。

  聂潜拿手帕擦拭了手指後,悠閒的在床边坐起。

  凌越晃了下脑袋,慢慢的在床上爬起,一把环住聂潜的背,柔软的道,「帮我……帮帮我……」

  低柔的嗓音因为情欲的浸润格外动听。

  但,聂潜掰开凌越的手指,不耐的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气氛一僵,凌越彷佛被冷水泼身,瑟瑟发抖。

  「我、我知道了。」退回床中,凌越挣扎了会儿,紧紧握住自己的分身撸动起来。

  可是不够,被上了药物的後穴无法自制的缩放,融化後的药物从股缝间溢出。

  体内细长的男形被黏膜挤了出来,凌越见聂潜没有转身的意思,大著胆子去摸,捏著尾部往外拉,却摩擦得自己呻吟不断。

  器具即将脱离身体,颤抖的手指却又将它狠狠的塞回体内,凌越哆嗦著闭眼,一手爱抚前端,一手捅弄起自己的後面。

  「你醒了?」聂文的男中音在耳边问候。

  凌越一时竟恍惚得回不过神来。

  「别动,现在还在飞艇上。」聂文按住凌越的肩膀。

  凌越抬眼,透过玻璃,他看见了蓝天……

  「明天……」凌越记得离预定的日子还有一天。

  聂文端出手边的水杯,放在凌越的嘴边,「你昏睡了一天,最後不得不把你抱著上飞艇。」

  凌越转转眼珠。聂文淡定的道,「主人不在这里。」

  喝完了水,凌越眼皮又慢慢的耷拉下来。

  昨天,不,前天,残酷的一夜,凌越被逼到了连昏迷都做不到的境地,晕过去又被欲望唤醒,聂潜这个始作俑者,则从头看到尾。後来,甚至伴著凌越的扭动和呻吟,看起了文件。

  凌越再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地面,他睁著眼,看著头上流线型的复古吊灯发怔。

  这是聂潜真正的家吗?或者只是众多别墅中的一栋?

  全能的管家聂文总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点,例如现在。

  「这里是?」

  凌越还没有问完,聂文就简单的道,「你是在聂先生的本宅。」

  本宅!?凌越知道,就在A市的郊区,偌大的山头只有五栋别墅,这五栋别墅呈V型排列,都属於聂家。

  「请您起来用晚餐。」聂文指著放在旁边的衣服,「您的验证资讯已经输入,可以出入多数的房间,十五分钟後开饭,请快些,如果还是行动不便,可以通知我。」

  聂文又指了指墙上的通讯器,「按下1就可以接到内线。」说完,聂文慢慢退下,掩上了房门。

  凌越侧身坐起来,这间房比之前的大了许多,装饰也更为精致华贵。

  旁边的衣服,终於不再是薄如蝉翼。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凌越黑著脸用手指挑起,由夏天的睡衣变成了冬天的睡衣而已。

  只增加了厚度。

  湛蓝色的厚袍子,用料极为讲究,摸上去手感细腻柔软却不重。

  凌越动了下手臂,感觉体力还行,於是站起来穿衣服,虽然他很想先沐浴,但时间不够了,想想聂潜,将手指按在指纹锁上,打开门,凌越压下心头的不适走下楼去。

  凌越审视四周,得出结论,品味不错。

  用餐的长桌和岛上的差不多,但制作所用的木头不同,看光泽,凭手感应该是这个稍胜一筹。

  聂文在凌越的斜对面坐下,「请开动吧,这一顿我陪你用餐。」

  凌越:「不用等……」

  「不用,聂先生还在公司。」聂文道。

  早知道这样就先洗澡了,凌越後悔的想著,「你不是他的秘书吗?」他没有回来,你却在这里?

  聂文放下刀叉,「聂先生的秘书不止我一个。看样子您不太饿,好吧,今天比较特殊。考虑到是您入住的第一天,聂先生觉得我还是留在这里守著比较妥当。有些规矩我想早些和您说清楚比较好……」聂文看了凌越一眼,有些询问的意味。

  凌越一摊手,「请讲……」

  他现在说白了就是玩物,要生要死都指著聂潜,聂文是他的管家,整起他也是动动手指的事。凌越也想暂时休息一下,不希望事情变得难堪,自然借坡下驴,好好听著。

  「首先,我要和你说一下我们的位置。这里有五栋别墅,你现在位於最里面的一栋,也就是聂先生的居所,最外面的两栋是用来招待客人,和这里挨著的两栋,我希望你没有必要不要进去,右边那栋禁止进入……花园你可以随意,不过过了夜里十二点,警卫的巡视会十分严格,为了防止你被误伤,请不要随意走动。」聂文一气呵成。

  凌越饮了一口水,「旁边的别墅住的是?」

  聂文没想到凌越会问,但还是回答了他:「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我个人认为你们不要碰面比较好,当然了,聂先生不会在意这个,他没有那麽多时间……至於右边的别墅,聂先生有过交代,哪条腿进去就打折哪条腿。」

  聂文重新执起刀叉,一旦正式进餐,聂文就不会答话,这是规矩也是礼仪。

  凌越撇了下嘴角,不再多话。

  没有聂潜在,凌越也不再战战兢兢,反而颇有些得宠小情人到处撒泼的姿态。

  连飞了几天,刚落脚的聂潜也露出些疲态,由著聂文给他按捏额头。

  「最近怎麽样?」

  聂文想了一下措词,「很热闹……」聂文简短的汇报了凌越的行踪。

  「哦?」

  「就像您其他的宠物一样,骄纵又傲慢。」

  聂潜低声笑了,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家夥,不过多少也有几分试探加作戏的成分,「今晚喊他过来吧。」

  「是,那麽,他还是住在这里?」聂文问,这不合规矩。

  聂潜「嗯」了一声,「让他和那些小家夥住一起,肯定会生事,反正也用不了几天,不费那个事了。」

  凌越咬著手指。

  聂潜回来了。他像只备战的猫,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

  怎麽这麽快,这几天刚有了一点眉目而已。

  最周边的两栋别墅和里面的三栋是隔开的,像是外院和内宅。内部的三栋别墅又各自独立,连花园都是独立成趣,中间用园林隔开,但留有弯曲的石子路。

  一想到聂潜,凌越先觉得身上发疼了,像是被烙了印一样。他暗想,这可不妙。

  凌越在屋内来回徘徊,直到聂文告之的时间一点点逼近。

  最後半个小时,凌越还是钻进了浴室。

  清洗完身体,凌越抱著手臂等待……

  聂文推门而入,看见凌越微湿的发丝後,轻声道,「请跟我来。」

  走了大概两三分钟,才见聂文停步,他将手指按在指纹锁上,「请进去等候,主人还在书房,处理完事物就会过来。」

  凌越的双脚刚踏进去,聂文就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门被锁上的声音像是石头砸进水中,在凌越的心口泛起圈圈涟漪。

  凌越等了四十分钟也不见人,原本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也许聂潜不会来了。

  摇摇头,这里是他的卧房,除非他睡在书房……

  又过了半个小时,凌越打了个哈欠,人也半靠在聂潜的大床上。

  再过半个小时……

  凌越挤了下眼角泛著困意的泪水,四肢都挪上了床。

  聂潜捏了下鼻根,关上电脑的同时扫了眼时间。

  十一点二十,伸展一下身体,腰部因为长时间坐著有些僵硬。

  走回自己的房间,看见那蜷成一团的人时,聂潜才记起自己似乎吩咐过聂文让凌越过来。拍了一下额头,竟然忙忘记了。

  聂潜走到床边,凌越睡得很香,侧脸看起来嫩了不少,像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可是聂潜知道其实他已经二十七岁了,怎麽也错过了能称为鲜嫩的年岁。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聂潜就在自己的旁边,凌越翻了个身,把整张脸都埋进柔软的床铺中,还磨蹭了几下。

  可爱的举动让聂潜勾起嘴角,手掌托起凌越的後颈,让他仰躺在床上。手指摸上凌越的脸,聂潜想起自己见他的第一眼,俊美,而且是一种凌厉且禁欲的美感。甚至走後,凌越给他的印象也不过只多了个圆滑、识时务,本质上仍然是像刀锋一样的人。

  可是接触後,聂潜却发现自己看走了眼,如果凌越真的是刀,现在已经被他折断。凌越是块橡皮,极具弹性。

  好像有羽毛在碰触自己,凌越不禁挥手去打,结果却碰到一个有硬度的温热物。

  凌越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床单的同时,倏然清醒。

  「聂、聂先生……」凌越连忙坐起,耙了下自己睡乱的发,「对不起,我等了一会儿有些困就……」说到一半,凌越觉得这种找藉口的行为一定不会讨聂潜的喜欢,赶紧收口看能不能换个方式挽回。

  可聂潜并没有生气,他甚至在微笑,看上去心情不错,或者是笑里藏刀?

  凌越在估算到底是哪一种。

  聂潜一针见血的道,「听聂文说你想出去。还骂了几个仆人和守卫?」

  凌越心惊,脑子快速转动,「我有些好奇……」否认,聂潜也不会相信。

  聂潜点了点头,「相信聂文都告诉你了,左边的别墅,你可以去。」

  凌越笑著说,「真的?」但心中却不见高兴,聂潜放他去,那麽说明那里的价值并不大。

  聂潜又道,「不过,右边的别墅,我不希望有人告诉我你去过!那里有一个人我不希望他看见你。」聂潜的脸一瞬间沈了下来,手指掐住凌越的下颚。

  凌越心里咯哒一声,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幸好他没有头脑发热,凌越心中正在庆幸,下巴的剧痛却拉回了他的思绪。

  聂潜道,「既然你已经去过左边……」稍微顿住,似乎在思考应该怎样处置凌越。

  凌越急道,「我刚进去就出来了,只是在花园里走著走著走了过去,一进大厅我就出来了……」凌越说得很快,顾不得下巴上的疼痛。

  聂文还真是条忠狗,事无钜细的回报给了聂潜,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出来,至少应该看看里面有什麽……

  聂潜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在松开凌越的同时,说道,「去就去了,聂文应该告诉过你,左边都是些什麽东西……」

  凌越点了点头,指甲掐进肉里,那他现在又算个什麽玩意儿。

  聂潜沈声笑起来,「其实我不介意你去,只是聂文怕你惹事。」

  凌越探目看去,聂潜又问,「你,会去惹事吗?」

  凌越摇头。

  明知道是口是心非,聂潜也不多说,人都在他的手中,就算让他在里面翻几个跟头也是无伤大雅。

  「时间不早了,脱衣服吧。」

  「啊!」话题换得太快,凌越一时间愣在原地。过了几秒,才低头解开衣带。

  光裸的皮肤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还是战栗了一下。

  聂潜昂起下巴……

  凌越没有动作。

  聂潜皱了一下眉,「解领带,不会吗?」

  凌越默默上前,手指摸上那做工精良、剪裁优雅的布料。聂潜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双细长的手指,觉得这手长得真是不错。还没看几眼,领带就被取了下来。

  聂潜脱口就说,「衣服……」

  「是。」说完,面无表情的把手移到钮扣上。

  刚解了两个扣子,正在和第三枚纠缠时,聂潜却一把将凌越推开。

  猝不及防的凌越被搡得後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有些茫然的抬头,凌越眼神无辜的看著聂潜,难道嫌他脱得慢了,还是弄坏了他的衣服?聂潜不会在乎一件衣服吧?那麽就是因为自己了?

  聂潜心生烦躁,本来的那点冲动也飞到了九霄云外,工作一天的劳累渐渐盖住了对色欲的需求。

  「滚出去。」聂潜三两下脱下衣服,也不挂起,扔在地板上就往屋内走去。

  凌越如蒙大赦,走到门边又转回来,把聂潜的衣服拾起,抖了抖,挂在衣架上才走出去。从细微处著手,讨好聂潜是必要的。

  一出了门,凌越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

  聂潜在房里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索然无味的走了出来,虽然很乏却又不想睡觉,目光扫到地上又看向衣架,改变了主意。

  凌越正躺在床上在发怔,忽然传来房门开启声。

  「凌先生,聂先生有请!」聂文说道。

  凌越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用力的揪住被子,然後放开,反覆几次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