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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雌虫之间都有一种默契, 不管是什么阶级的雌虫都一样,那就是他们的事绝对不会牵扯进雄虫,最好是雄虫连知都不知道,能瞒则瞒, 瞒不过了就斟酌着, 捡些能说的来说。

第八十八章
雌虫之间都有一种默契, 不管是什么阶级的雌虫都一样,那就是他们的事绝对不会牵扯进雄虫,最好是雄虫连知都不知道,能瞒则瞒, 瞒不过了就斟酌着, 捡些能说的来说。
毕竟雄虫不应该为任何事烦忧,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吃吃喝喝被养得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来这里之后, 艾奈尔每天都很忙, 早出晚归的,然后会按时按点回来给塞西斯送新鲜的吃食和一些日用品, 只不过每次回来都有不同程度的狼狈和伤势。
以至于他一直处在很疲惫的状态里,没多少时间和塞西斯培养感情,更多的时候就是往小木屋唯一的一张床,也就是塞西斯的旁边一趴,就开始睡觉。
轻易吵不醒他,第二天清晨会定了闹钟一样自己醒来,抱了一下还睡着的塞西斯之后就出门。
而罗迪就只能在地上将就了,他夜里在潮湿的地面上蜷缩着, 早上起来衣服都湿了一大半, 也好在雌虫体质极佳,他自己又是医虫,不会出什么毛病。
他也算是倒霉到了极致, 要不是那天早上突然被艾奈尔找上门,他本来应该平平淡淡地在自己的小镇做个医虫, 过完这一生。
现在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就连帝国都避之不及的垃圾星, 还没有自保的手段。
罗迪被迫迅速接受了残酷的现实, 还任劳任怨地, 总是觉得艾奈尔既然出去拼生活了,他作为留守的,怎么也要发挥点作用,那就是想方设法哄塞西斯开心。
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成功过哪怕一次,塞西斯最多就是无精打采地看着他,好像把面瘫焊死在了脸上。
罗迪的心里绞痛,他觉得雄虫大人这般忧愁,都是自己的错。
但其实这就是塞西斯正常的表情。
他也没痛多久,很快艾奈尔就看罗迪不顺眼了。
虽然知道罗迪的水平得不到允许碰一下塞西斯都不敢,并且智商也不足以支撑他去做争宠这种高难度的事。
但是他艾奈尔在外面辛苦打拼,可不是为了养一个每天都陪着他的雄主的雌虫的,雌虫的占有欲在作怪,不把罗迪给弄出去,艾奈尔白天做事都没那么精神。
于是很快,艾奈尔给罗迪找到了一个干活的机会,就在他现在做事的地方,正好缺个医虫,让罗迪去顶上。
塞西斯觉得其中有古怪,但是罗迪很开心,他觉得自己终于不是个废虫,能发挥用处了。
早上出去的时候罗迪斗志昂扬,晚上回来的时候精神萎靡,他的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擦着泪水回来的。
看得出,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哭得很惨。
眼看老实虫受欺负,塞西斯升起了点同情,用写字的方式问罗迪:发生什么事了?
罗迪很开心塞西斯主动和他说话了,但他仍然坚定地摇头,并声称:“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把眼睛磕到了,一会儿就好。”
好吧,那你这一跤摔得还挺严重的,塞西斯顾及他的自尊心,也不多问了。
也正是因为屋里的两个雌虫嘴巴严实,只在这方面默契十足,塞西斯至今不知道他俩每天出去是干什么了。
他只管在屋里睡觉发呆,时不时地艾奈尔和罗迪还会找些书来给塞西斯解闷,而塞西斯也不知道,书在这个地方有多珍贵。
就这样没过多久,塞西斯伤好得差不多能说话了,他们也换住处了,从原来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屋,换到了干净整洁的大房子,三间卧室,大家都有自己的住处。
周围的环境也变好了,不会突然就有肢体飞过来砸脸,艾奈尔还保证,以后他会尽量抽空出来陪塞西斯出去走走散心,但是他如果没在的时候,还是尽量自己待在房子里别出去。
谁来也别开门,如果被硬闯了,就想尽一切办法杀了那个雌虫,别犹豫。
塞西斯记下了。
当然,房间的增多着并不妨碍艾奈尔放着自己的床不睡,坚持要和塞西斯挤在一起就是了。
这次换住处,也是塞西斯除了在夜深时分出去解决个人卫生问题以外第一次出门,他依旧顶着经艾奈尔之手改造过的丑脸。
还遇到了好多认识艾奈尔和罗迪的雌虫,他们似乎和艾奈尔关系十分不错,说说笑笑勾肩搭背的,就有虫指着塞西斯说:“这个就是你那个天生体弱多病的弟弟?”
艾奈尔宠溺地摸了摸塞西斯的头:“是啊。”
那个雌虫大大咧咧地,过来一手捏过了塞西斯的脸颊查看,眼神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评估商品价值。
艾奈尔眉头一跳,好歹忍住了没阻止。
雌虫嗤笑道:“这么丑,长得和你不像啊。”
艾奈尔解释道:“不是同一个雌父。”
塞西斯被雌虫没轻没重的手捏得脸颊生疼,眼中窜出了愤怒的小火苗,不客气地拍开了雌虫的手。
雌虫也没多在意,反而玩笑道:“脾气也没有你的好,哪有整天让弟弟在窝里躺着,还供吃供喝的,都是你给惯的,不过这红色的眼珠子还挺漂亮的,能卖不少钱吧。”
艾奈尔不动声色地把塞西斯和雌虫隔开了,略有些怪罪地道:“不要开这种玩笑。”
雌虫哈哈大笑,但是他刚才说的究竟是不是玩笑,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在这个封闭性较好的房子里,塞西斯也可以把脸上的东西都去掉了,然后又回归了从前的日子,不是和艾奈尔在小别墅的时候。
是更早以前,兰泽出去赚钱,他在家里看书发呆的日子。
但是这里可是垃圾星,注定不会那么平静下去,塞西斯虽然被保护得很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是却可以从艾奈尔和罗迪身上看出端倪。
罗迪还是老样子,被欺负得很惨,只是渐渐地不会哭了,身上以前那种淳朴的气息洗干净许多,也变得有几分戾气,对塞西斯倒是没什么改变,甚至是更加珍重了。
他在遇到了自己怎么都不可调和的事之后,就会道塞西斯面前,虔诚地跪拜,塞西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罗迪的心理辅导很大,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不是我的错,或者对不起之类的话,忏悔过后状态就会好很多。
他似乎把塞西斯当成了神,或者是灵魂之柱。
塞西斯可怜罗迪,跟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狗,罗迪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只可惜,后来这一幕被艾奈尔看到了,艾奈尔不爽地把罗迪叫了出去,回来之后罗迪再也没那么做过了。
至于艾奈尔,也过得不是那么顺心如意,初初搬来新房子的时候他心情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样子,不过渐渐地似乎就不开心了起来。
他的眼中压着凶性,像只想扑食,却被栓住了脖子的困兽。
艾奈尔在情绪将要失控的时候,他也会来找塞西斯,突然冲回来,抱着塞西斯便久久无言,塞西斯觉得难受极了,好像自己变成了他们的充电宝。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塞西斯便去向罗迪打探艾奈尔如此反常究竟是何原因。
但是现在的罗迪已经非彼时的罗迪,嘴巴居然还算严实,他支支吾吾地,最后还是在塞西斯故作生气的逼供下,无可奈何说了一句:“你知道的,艾奈尔长得好看,说话也很讨虫喜欢。”
塞西斯呆了一下,顿时明白了。
只感叹这世间神奇,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一直骚扰他的艾奈尔,也被别的雌虫骚扰了。
塞西斯没忍住,笑了,整张面孔霎时拨开云雾见月明。
罗迪看了久久没回过神,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也痴痴地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们因为艾奈尔的悲惨遭遇,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但是问题得不到解决也是不行的。
直到某天,艾奈尔在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让塞西斯看到了他肩膀上有一个咬得极深的牙印。
这样看来,艾奈尔似乎不只是单纯地被骚扰了那么简单,可能还被做了有些过分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塞西斯咬舌给艾奈尔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他没再试图和塞西斯做点什么,只是要求睡在一起汲取信息素保持冷静,和心理上的安慰,因而关系有所缓和,塞西斯也能和他说几句话了。
于是当天夜里,塞西斯问艾奈尔:“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艾奈尔愣了一下:“雄主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
知道艾奈尔的自尊心不想让他视为自己雄主的塞西斯,知道他被别的雌虫占便宜了,或者被做了更过分的事,那样他极有可能会发疯。
塞西斯也没多问,只是递给了艾奈尔一个装满了细针的小瓶子。
艾奈尔打开一看,只疑惑了一瞬就明白了过来,他欣喜道:“雄主是在担心我吗?”
“不,你想多了。”
艾奈尔也不和塞西斯客气,他珍惜地把瓶子收了起来:“谢谢雄主,我一定会好好利用的。”
小瓶子里面装的细针,每一根都被塞西斯涂上了雄虫毒素,只要艾奈尔运用得当,就会发挥巨大的效果。
同一件武器,握在雄虫手里,还是握在雌虫手里,完全是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