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我是警察的话早就该请你去喝茶了
“就是这里？”姜芋看着眼前门都没开的报刊亭。
“是这里啊。”王靖四处张望，“本来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的啊……难道又是喝醉酒了？”
“那他家住哪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一般都在这里的，有的时候还会睡在里面……”
“这么小的空间，又是密封的，会闷死的吧？”姜芋道。
“不是，他睡觉的时候里面会开一个小窗的，就在后面。”王靖带着姜芋转到报亭后面，然后就要去拉那个小窗，结果还没碰到窗那窗就从里面推开了，吓了他一跳——
从报刊亭里面探出顶着有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男人，大概三四十岁，脸上有些坑洼——他抓抓头发，“干吗，你们？”
“老林，找你有事……”王靖有些尴尬地笑笑。
“什么事？”他很不耐烦。
“这个……”王靖把那张碟片拿出来。
老林眼睛一亮，伸手就抢了过去，“原来是被你小子拿走了，怪不得我怎么都找不到……”
“那不是你自己借给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借你了？”
“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喝酒的时候……”
“没有这回事！”
“……”
姜芋上前一步，打断他们的话，“这么说，这张碟片真的是你的了？”
老林看到姜芋，皱眉，“这谁啊？”
“这个是我同学，关于这张碟片他有事要问你。”王靖说。
“怎么了？还有事问我，你是警察要问我话吗？”老林的语气很不好。
“老林，不是这个意思……”王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他们遇鬼是因为和这张碟片有关吧？
“如果我是警察的话早就该请你去喝茶了，这可是盗版huang色光盘。”姜芋说。
“这哪里盗版了？这是我自己刻录下来的，我又没有拿去卖！”老林瞪大了眼睛。
“你刻录下来的？你从哪里刻录下来的？”
“一个朋友那里，他可是从·国那里买的正版碟片，我就是用自己的盘子刻录了一下，这也犯法啊？”
“这个盘子是你自己的？”
“不是我的还是你的？”
“原来那上面是什么东西？”姜芋追问。
“原来……”老林脸色一变，“关你什么事？”说着就要关上窗。
“你不说没关系，那我就要报警了。”姜芋说着拿出手机。
“你报什么警？我没犯法！”老林急了。
“可是你这张碟片和一宗命案有关。”姜芋其实只是猜测，如果那次请碟仙请来的是碟片上的“仙”，那说明这个碟片有问题……而之前赵奕扬曾经说过的那件事提醒了他——大胆猜一下，也许这张碟片曾经记录下一个命案现场，所以亡魂与它有所联系。
“你！”老林涨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泄气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就坐下来和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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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张碟片本来就不是我的，是我捡到的……”
“在哪里捡到的？”
“我以前是开出租车的，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晚上我本来已经下班要回家了，但是车开到良山路北的时候，有两个男的拦住我的出租车，要我送他们去汽车站，我想想汽车站和我家是一样的方向就答应了，送他们到地方以后，我开回了家，然后在整理车的时候看到了他们落下了一个纸袋，里面就有那张光盘，我那个时候就打开看了，刚开始觉得很刺激，后来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光盘很特别，所以……”
“所以怎样？”
“所以后来我去网吧上网的时候就把那段视频传上去了……本来只是分享给我自己群里的人看的，但是后来就转发开了……事情闹得比较严重，那些警察也在找传视频的人，我有些害怕，就没再开出租车，躲起来了，一直到事情平静下来，我才敢回来，但也只是这样开个报刊亭。”
老林说的这件事和赵奕扬告诉自己的一结合就应该是一件事情了——姜芋倒没有多惊讶。
“那这张光盘就是原盘了？”姜芋指着他拿在手上的光盘。
“是这张……我后来觉得不好，就把里面的东西给弄掉了，那次去刻录的时候，随手拿了一张，没想到就是这一张……”老林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自己不就是爱看点“小电影”，也是好奇心太强嘛。
“老林，为什么你那个时候不干脆去派出所，你解释清楚不就好了？”王靖奇怪地问。
“这哪里解释得清楚的？那个时候那两人说去汽车站，那肯定是远走高飞了啊，找不到他们，最后兜兜绕绕的高不好把我自己给绕进去……我可不想背黑锅坐牢。”老林道。
“那原来的视频真的没有了？”姜芋问。
“我这边反正没有了……”老林拿出一根烟抽，“网上也被弄光了，就算当时有人下载下来，可是都过去三年了，谁知道哪里有……反正那些警察手里肯定有的……”
姜芋站起身“那两个男人你还认得吗？”
“这么久时间了，而且那个时候还是晚上，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我记得其中一个男人脸上有一颗黑痣，我想想……当时我是这么看的……是在左脸上，靠近下巴的位置，当时前面的一束灯光打过来，我看到的。”
“好了，那就先这样吧。”姜芋，“不过这张光盘你得先给我。”
“为什么？”
“老林，你给姜芋吧……”王靖在一旁劝道，“你拿了会倒霉的……”又不能说里面有鬼。
老林想了想还是给姜芋了。
姜芋和王靖一起离开了报刊亭——
“姜芋，那接下来要怎么办？”王靖总觉得这件事是由他引起的，如果不是他接了这个光碟那就不会闹出这种事。
“我会处理，你们不用操心了。”
“那我……”
“你不相信我？”姜芋停下脚步看着他。
王靖连忙摇头——他现在能相信的就只有姜芋了。
“那你先回学校吧，我有事要做。”
“嗯。”
王靖走了以后，姜芋转身去了一家花店，不为别的，家里的小花妖这几天太吵了，只好顺着它的意给它换一个花盆。
这家花店开在街的转角处，不注意是很容易忽略的，姜芋会愿意光顾，是因为他家的店门口上的小木板上写着几个大字：凭学生证可打半折。
推门进去，门上的铃铛声随即响起——这家店主倒是有浪漫情怀。
只是推门进去姜芋没走几步，就感觉嘴角抽动，想要转身离开——谁能告诉他，现在的社会风气真的有这么开放吗？大白天的，两个大男人就在窗明几净的店里厮磨**——明明听到开门声了啊，那个跨坐在高大男人腿上的稍显瘦削一点的阴柔男子扭过头来对姜芋一笑，那一笑用文艺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媚态横行啊——“来客人了啊。”
“如果打扰到，那么对不起，你们继续吧。”姜芋转身就要走，但是才刚转过身，脚都还没有迈开呢，就看到原本坐在男人身上的那人竟然一瞬间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客人，不要急着走嘛。”
姜芋挑眉，“这样太明目张胆了吧？在人类的社会不就应该尊重人类的生存规则吗？”
“被看出来了。”男人撩撩自己披肩的长卷发。
“这样的速度看不出来的是白痴吧。”姜芋道，“也不怕把人给吓死。”
“那是因为客人你比较特别啊，在你面前用不着掩饰那么多。”男人还是那样柔柔地笑着。
“那也太不掩饰了吧？”姜芋凉凉道，“这样白日宣淫？”
“啧啧，”男人脸上的笑容加深，“还真是有趣啊……姜紫苏……”
姜芋神色一凛，“你怎么知道……”
“我来X市都一个月了，到现在终于见到你了。”男人摸着下巴，“确实很特别……季乐（yue），你说是吧？”
那个坐在椅子上叫季乐的男人站起身，走过来，帮男人整理了下衣领，才点头，“嗯。”是个话不多的人。
“难怪……七川这样念念冰忘……”男人笑得意味深长。
姜芋感觉自己的呼吸一滞——“七川？”虽然早就想过了，但是真的……
“看来你还记得他，”男人对他狡黠地一笑，“那也枉费他对你心心念念了……”
“他人呢？”姜芋也不绕了，直接问。
“不知道。”男人回答得干脆。
“你们是什么人？”姜芋眯起眼睛。
“就像你看到的啊，我们不过是妖物罢了。”男人神色不变，“忘了介绍了，他是季乐，我是荆楚，算是……七川的朋友吧。”
呆芋 第二卷 缘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