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花落谁家
正月初七,钟离蔚风一道旨意,就让所有选秀的人进了宫。距离遥远什么的,那不是问题,传送阵不是摆着看的。一瞬间就从偏远地方转移到帝都,其实也是很简单的。
而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以及钟离明三个人,大早上就被钟离蔚风给宣到了皇宫,说是让他们到皇宫看选秀。当然,用词要稍微的温和一点儿,要稍微的隐蔽一点儿。但是,实际上总结起来就是那么一句话。
“小七,这个选秀,是怎么回事?”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刚回帝都没有多久,一开始也不曾打探过什么消息,就算是打探了,也不会对这种消息上心的,所以到了这会儿,两个人还是有点儿摸不清楚头脑的。
“父皇说,大皇兄和你们,以及四皇兄,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了,王府里没有一个女人,说不过去,所以就要选秀,然后给你们指婚。”钟离行月抱着金月,一五一十的将钟离蔚风的打算说出来。
钟离君清皱皱眉:“可是……”
“哎呀,六哥哥,那些个女人,既然进了王府,以后怎么样,还不是哥哥你们说了算。”钟离行月眼神很是暧昧的在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身上打了个转,笑呵呵地说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啊,你看父皇的皇宫,大戏是不是很多?我可不想着,天天忙这个忙那个,忙完之后,还必须要看他们唱大戏,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和宇一起出去玩呢。”
钟离君清斜睨了一眼钟离行月:“还是说,你很愿意父皇的皇宫多添几个人?”
钟离行月赶紧摇头:“我开玩笑的,六哥哥可千万别让父皇的宫里进人。”别看现在当家作主的是钟离蔚风,要是钟离君清想要让皇宫里进两个人,估计也是有让钟离蔚风不得不同意的办法的。
“那你乖,告诉哥哥,今天的事情,主要是什么?”钟离君清眨眨眼,安抚的摸了摸钟离行月的脑袋,语气带着点儿诱导的询问。
“唔,是看戏,主要是为了让王佳琪和李若兰出丑。次要目的是给大皇兄选两个侧妃,还有四皇兄也有份。”钟离行月也眨眼,很干脆的将钟离蔚风的目的给说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钟离行月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有声音传来,抬头去看,就见钟离明正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一个侍卫。
“我们在说,大皇兄艳福不浅,据说今年的秀女,都是个顶个的漂亮,大皇兄索性连庶妃都选了吧。”钟离君清笑着示意了自己身边的太监,那人赶紧上前将桌子另一边的凳子擦了擦,方便钟离明坐下。
“我也不想要的。”钟离明苦笑了一下:“之前给父皇说过,大男人未立业,实不想成家,也不知道父皇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大皇兄,你可说错了,父皇没打算给你指一个正妃。”钟离行月亲手倒了一杯茶,笑着推倒钟离明面前:“父皇说,要等四皇兄会来,给你们一起指婚呢。”
想了想,钟离行月高兴地说道:“两个皇子一起成亲,场面肯定很宏大的,到时候,我也一定要去看看。”
“怎么会是两个皇子呢?”钟离明愣了一下,脸上也露出打趣的笑容,视线从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身上扫过:“等你四皇兄回来,五皇弟和六皇弟年龄也是不小了,说不定就是会一起回来的,那大婚,说不定也是一起。”
钟离行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钟离君宇说道:“我和清的大婚,肯定是独一无二的。”
钟离行月张着嘴愣了一下,随即笑眯~眯的转头看钟离君清,张着嘴用唇形无声的给钟离君清重复了一遍——“我和清的大婚”哦,你们两个的大婚……
钟离君清脸上很快闪过一丝红晕,要不是钟离行月看得仔细,估计也不是看不出来的,桌子下面,钟离君宇的手正握着钟离君清的手,那灼热的,深情的,充满感情的视线也是一直放在钟离君清身上的。
只是,这其中的弯弯道道,钟离明看不见的,他也没有将钟离君宇话里的意思听出来,所以只是笑一下说道:“那是自然,你们两个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父皇肯定是会给你们一个独一无二的大婚的。”
自从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回来,钟离明就想了很多。这个皇位他并非是必须要的。他不是嫡子,虽然是长子,但是,东明并没有嫡长继位的先例,就连钟离蔚风,也是将上面的几个皇兄弄死才登上皇位的。所以,长子嫡子什么的,在你有绝对的把握能登基的时候,才能成为筹码,在你没有半分把握登基的时候,那就是催命符,只不过,这催命符能不能变成保命符,还要看你的本事。
比能力,钟离明已经打听的很清楚了,他的这两个皇帝,都是三属性的魔法师,这些年在大陆上行走,也是很有名的。小事不说,单说他们两个精灵森林的封印给解开了,救出精灵一族,甚至让父皇和精灵一族签订了协议,光这一件事,就能证明他的两个皇弟能力非凡。
还有一个七皇子钟离行月,看似无害,实际上在帝都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甚至借着开水果行的办法,将自己的势力往地方上铺开。
这三个,要是不齐心,那他钟离明还有机会。但是,最大的问题是,这三个人,感情好的不得了,在他们回来之后,几乎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根本没有半点儿裂隙让他来进行分裂。
比背景,他钟离明的外家是张家,之前是四大家族之一,还有争一争的可能。但是,现在他的外家,已经因为谋逆罪被抄家灭族了。朝堂上的官员,又是惯会见风使舵的,这会儿,避开张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贴上来呢?而他母妃又是个不受宠的,也就是说,他背后,是没有一点儿势力了。
可是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不一样,南齐韵虽然不是什么世家,但是在东明也扎根了一百多年了,南齐韵更是仗着自己对先皇的救命之恩,凭着一己之力爬到了将军的位子,甚至是连现在的皇上也没有办法撼动的将军,这样的外家,就算是给不了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助力,也绝对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而军权,在最后的时刻,一向是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的。钟离明不能赌,也不敢赌。
至于皇宠,那是最不能比的东西。
这个大陆,争夺皇位比的就是这些东西,至于民心什么的,那都是天边的浮云,能力比不过,世家比不过,皇宠更是比不过,这就已经奠定了钟离明的后果。
钟离明不是傻子,想了几天,再加上钟离君清偶尔的点拨,这会儿自然是已经回过神了。所以,这说话的态度,就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了。如果说,以前是带着点儿防备和试探的话,现在就是平平和和,带着点儿交好的意思了。
当然,没有讨好,就算是钟离明一时能想清楚了,他也是大皇子,也就是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的皇兄,也是钟离蔚风的第一个儿子,也是第一个皇子。
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多聪明的人啊,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这位大皇兄是暂时没有危险了,于是也乐意对这位大皇兄好一点儿,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几分真诚。
“大皇兄说笑了,我们大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说不定这一辈子就看不见了,到时候,还要让大皇兄的儿子给我们养老送终呢。”看似开玩笑的一句话,钟离君清说的偏偏带了几分真心。
这语气,倒是让钟离明愣了一下,眯着眼睛打量了钟离君清好半天,才笑着说:“六皇弟真会开玩笑,到时候不还有七皇弟的吗?”
没等钟离君清开口,钟离明就笑着说道:“再说了,五皇弟和六皇弟身体都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子嗣养老送终呢?就算是五皇弟和六皇弟要早做打算,也不能这么早啊,这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啊?”
“大皇兄,这以后的事情啊,还真说不准就是这样了。”钟离君清也笑,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一点儿情绪:“我和宇,是要和自己的爱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肯定不允许别人生下自己的孩子。”
说着,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小七,宠溺的拍拍钟离行月的脑袋:“小七他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小七的子嗣,也说不定是怎么一回事呢。更何况,真有那么一天,说不定小七还躲在哪里不见人呢。”
钟离明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钟离君清的话,就透露了两个意思,一个是他们三个,以后可能会出现子嗣艰难的情况,虽然钟离明不知道这个结论是钟离君清怎么得出来的,但是看钟离君清的意思,好像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第二个意思更直接了,那就是这江山,以后说不定就得要落在他钟离明的儿子身上了。钟离明眯着眼睛将这几句话颠来倒去的想,想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另外的意思。
他还想钟离君清说不定是有什么阴谋,想钟离君清这是不是在提前暗示什么,想钟离君清是不是在卖好,想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以及钟离行月三个,为什么会有子嗣艰难的情况发生。想这些事情,是不是父皇都知道的,或者,根本就是父皇的意思?
不过,就算是想得入迷,钟离明也没有忘记,这是在皇宫。就在他沉默完准备说话的时候,钟离蔚风下朝了,亲自过来找人,要让他们一起跟着去看选秀。
这几位,嘴角同时一抽,恨不得马上告诉钟离蔚风,其实他们几个刚才已经透好气了,都不打算选妃。
只可惜,钟离蔚风只顾着瞪钟离行月怀里的小兽,半点儿眼神也没有施舍给他们,自然也就没办法解读这几位眼神里的意思了。
第二卷 第七十零章 挑选秀女
选秀是在御花园进行的,原本是该在某个宫殿,但因着这些年,皇宫里都没有什么女人,很多宫殿都已经被封了,而钟离蔚风也不想大张旗鼓,所以,这次的选秀,就直接放在了御花园。
这会儿还是冬天,刚出了腊月,天气还是很冷的。有写秀女是有别的心思的,自然是想要引起钟离蔚风或者是钟离行月,亦或是钟离明钟离君清君宇他们的注意了,所以穿的,就比较单薄,家里有钱的,衣服上缀着火属性的魔晶石,就不怕冷,可是家里没钱的,这会儿就冻得牙齿打颤了。
还有一些没有别的想打的,只是碍于规矩不得不进来的,身上套的就不止三五层了,远远看过去,连个摇身都看不见,只能瞧见一个圆筒筒。
“小七,你看这些人,有你想要的吗?这些秀女,一般上进宫来是要先当几个月的宫女的,上面看中了,就能为妃,或者是被指婚。而过一年,要是还没有人看中的话,就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出宫了。”
钟离蔚风笑呵呵的将选秀的规矩给钟离行月说了一下,钟离行月听完就疑惑了:“父皇,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和贵族作对吗?那他们的女儿都进宫当宫女,他们愿意吗?”
谁家的女儿,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那些千金大小姐,在家的时候定然是一个个娇惯着长大的。这样的她们,进宫来能伺候好人吗?而他们的父母,会同意她们进宫来伺候人吗?
钟离蔚风脸色暗了一下,冷笑道:“他们自然是舍不得自家的宝贝女儿进宫伺候人的,所以在选秀的时候,都是求了免选,等选秀过后,直接找个借口将人送进宫,你不是知道父皇这些年都没有选秀吗?就是因为选秀了,也不一定能达到目的,所以索性就不浪费时间了。”
“那这次……”钟离行月眨眨眼,眼神示意了一下御花园中间站着的女人,这次那些贵族会将人都送进来吗?
“要不然父皇怎么会说是给你大皇兄选妃呢?刚好你五皇兄和六皇兄也回来了,这借口一多,那些人就要坐不住了,而父皇又有几年没在后宫放女人了,他们肯定是要着急了,一着急,就要想着把握机会了。”
钟离蔚风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这个亭子周围,早被卡特带人布置了魔法阵,所以就算是四面漏风,里面也是不会冷的,钟离蔚风身边坐着钟离行月,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坐在一边,钟离明则是坐在钟离君清他们两个的对面。
对于钟离蔚风对钟离行月的宠爱,钟离明是再一次有了新的认识,心里的某种想法,也就越发的重了。对于对面的君清和君宇,也就多了几分和善。
“父皇肯定这次是机会?”钟离行月眨眨眼,视线在下面扫了一圈,转头看钟离蔚风,“那个王佳琪和李若兰怎么都不在?她们两个不是也想进宫吗?”
钟离蔚风听了也往下面看了看,看了一圈,忽然想起来自己不认识那两个人,就转头问卡特:“那个王佳琪和李若兰在吗?”
“回皇上的话,她们不在,说是今天有点儿不舒服,要等明天的选秀再过来。”卡特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那两个人的家族虽然是着急了,但是架子还在,一时之间,确实是不会放下面子的。
钟离行月好奇地问了一句:“今天和明天还有区别吗?”
“今天是第一轮,刷下来的就只能当宫女了,而明天选下来的,才能指婚,或是当女官。”钟离蔚风眯着眼睛给钟离行月解释了一句,随后转头吩咐卡特:“去传旨,让她们选一下,要么今天也过来选,要么明天也不用来了。”
卡特没有一点意外的应了,转身就吩咐小太监去传旨,这种旨意,他身为大总管,亲自去传就太丢份子了。
周围的秀女虽然是不敢直视天颜的,但是眼角看见一片明黄色,都是心知肚明的,眼看那几个衣着高贵的人都在亭子里坐下了,这选秀却没有开始,心里就有疑惑,但是来之前嬷嬷又都是教过规矩矩的,圣上面前,不得喧哗,所以,就算是不解,也没有几个人敢吭声。
直到王佳琪和李若兰,以及另外三个秀女一起出现,聪明的已经在脑子里转过弯了,不聪明的,照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站到各自的位置去。”在钟离蔚风的示意下,卡特先一步开口,指了一下左边,示意那五个秀女一起过去。王佳琪和李若兰中途偷偷瞧了钟离蔚风的脸色,没看出什么情绪,只能忐忑的跟着其余几个人站到自己的位置。
“你们几个也看看,有相中的,就告诉父皇,父皇保证让你们带回去。”钟离蔚风笑~眯~眯的喝口茶,侧头对钟离君清他们三个说道:“不管是哪一个,都可以。”
钟离明率先摇摇头:“父皇,我暂时先不要选妃,等过几年,四皇弟和五皇弟六皇弟他们都回来了,我再选妃吧。”
“嗯,正妃先不选也可以,不过先选两个伺候着,堂堂皇子,后院总不能一个女人都没有。”钟离蔚风点点头,也没有将钟离明的请求给驳回去,之前钟离明是已经说过的,所以他也不惊讶。
钟离君清和钟离君宇倒是很干脆:“父皇,我们两个还有好几年才回来,这期间,选了妃子放在府里,也是不好的,万一那女子受不住寂寞,那岂不是给皇室摸黑吗?还不如等回来了再选。”
钟离蔚风嘴角抽了一下,你以为皇室的女人就那么容易出墙吗?嬷嬷丫鬟侍卫一大堆,会给她们这个出墙的机会吗?想了想,钟离蔚风点头:“好,妃子先不选,不过,我记得,你们两个的王府好几年没有添人了,这次就选几个丫环伺候着吧。”
这倒是可以,钟离君清点点头,视线在下面扫了一圈,随手指了两个看着比较聪明 又比较安分的,等那两个人谢了恩,今天就没君清和君宇什么事情了。
给了君清和君宇人,就不能不给钟离行月,但是钟离蔚风又不乐意自家宝贝去挑选那些长得漂亮的,于是就亲自上场,挑了两个看起来只是很一般,穿得像是个大圆球的女人出来。
父子几个,每个人选两个丫鬟,一圈下来,这秀女就少了十个人。一共三百名秀女,第一轮还没开始,就少了十个,这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选秀还要快。
“好了,接下来,你们各自表演一下自己拿手的东西。”钟离蔚风视线在下面扫了一下,剩下的二百九十人都不敢抬头,赶紧行礼应了一声,第一个秀女则是走出来上前行礼。
那秀女刚准备说话,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皇上,这后宫选秀,什么时候变了规矩,是要由一个皇上带着皇子来选的?”
钟离行月他们几个抬起头,就发现皇后正领着一群嫔妃正站在亭子外面,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眼睛了却露出咬牙切齿的愤怒,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难怪她生气,这后宫选秀,一般上到了第二轮,都是皇后领着妃子进行的,第三轮开始了,才会请皇上和皇子们过来,让他们挑自己喜欢的。可是,今年的选秀,皇后硬是一点儿都没有插上手,现在到了第二轮,连个去通知她的人都没有,不可能不生气的。
因为,皇上这样的举动,明晃晃的是在告诉天下人,她这个皇后,是做到头了,要么以后就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后,连一点儿话都没办法在皇上面前说,要么就是换个人来做皇后,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她接受不了的。
在失去儿子之后,这权势地位,就是她唯一剩下的东西了。休养生息了好几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在乎。
“朕做什么事情,还需要给别人交代吗?”钟离蔚风慢慢吞吞的放下茶杯,抬眼,看了一眼皇后,冷哼一声:“你应该庆幸,朕没有将你关起来,要不然,你今天也来不了这儿。”
皇后脸色变了一下,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嫔妃也有几个缩了一下身子,皇后想开口,却又没话说,她上面要是还有个皇太后或者太上皇,那这会儿还能用祖宗规矩什么的来说一下。但是,她上面没有,而钟离蔚风的话,又恰好警告了她,他是帝王,他说的,就是圣旨。
一时之间,场面静默下来了,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知道该说什么的,都不想说话。好半天,钟离明忽然笑了一下说道:“父皇,您看母后都站了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应该让母后坐下啊?我们这些身为儿子的,怎么也不能在母后站着的时候坐着啊……”
视线隐晦的在钟离行月他们身上扫了一下,钟离蔚风眼神暗了一下,点头:“明儿说的是,皇后,既然明儿为你说话,那你就坐下吧。”
他不能让他的宝贝,他的继承人,都背上不孝的名声。所以,在钟离行月和钟离君清钟离君宇都在的时候,给皇后甩脸色,也是要有尺度的。
幸好,皇后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就算是脸色不好看,这会儿也不会明着和钟离蔚风对着来。这后宫,不是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