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狸猫换太子
时间眨眼即逝, 这个年,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过好,当然这里面的人不包括夏皇林亦枫和江陵。
册封典礼以后, 所有人看向江陵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那种小心翼翼又恭敬的神情,实在是让江陵觉得浑身不适。
小石子每次都安慰江陵:“殿下, 这很正常的, 这宫里的人就是势力。您当初落魄的时候, 他们谁会多看你一眼, 现在……嗯……”
江陵看过去:“怎么不说了?”
小石子尴尬地笑了笑:“奴才好像说错话了。”
“没事。”江陵笑了笑, “无论是哪里, 人们都是这样。权贵永远是他们恭敬的对象, 但是还有一种人, 即便不是权贵, 也会受世人尊敬。”
小石子疑惑:“那这种人是什么人呢?”
江陵眺望着皇城, 下面一行又一行的御林军穿梭巡视,领头的将领不管到哪儿, 都会有宫人停下脚步行礼。
“强者。”江陵说。
因为江陵一直是林亦枫和夏皇亲自教导,所以等到江陵册封后, 夏皇也没有给江陵指太傅, 而是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这样的态度也是告诉群臣, 让他们把他们操的八辈子心给放回去, 自己的儿子自己会好好教!
江陵也不负众望,从册封后的第一天起,就跟着上早朝。
很多时候群臣在一件事情上有争议时,夏皇就会叫江陵谈一下他的见解。
起初还有老臣不以为然, 觉得江陵没有太傅教导,启蒙晚, 估计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可等到江陵一开口,他们只觉得惊讶,再认真一听,到了最后也跟着点了点头。
江陵第一次谈论自己的见解,就狠狠打了几个不服大臣的脸。
夏皇更是高兴,还问了那几位大臣是否满意。这简直就是把大臣的老脸拉出来割口子再摸盐,打的人脸火辣辣地痛,还不能说,只能笑着点头,还得搜肠刮肚找几句赞美之词。
这样几次下来,文臣们对江陵这位新太子也更是满意了!
这样文武双全的储君,哪位老臣不喜欢?
并且江陵态度谦虚,一点都不会因为被夸奖一次就鼻口朝天,每次对他们说话也甚是恭敬。
于是乎越来越多的大臣都开始赞叹江陵了,还有些人干脆写了奏折直接赤|裸裸地夸。
夏皇把奏折给江陵看了,还不忘笑:“要不你自己批注?”
江陵很是无奈:“父皇就不要取笑儿臣了!这些老臣分明就是无事可奏,拉儿臣出来瞎扯顺便博好感的。您看这后面希望一句,‘望有日能和太子殿下在朝堂探讨’,这句话才是重点。想升官呢!”
夏皇顿时哈哈大笑。
朝堂这个地方,也不是所有百官都能站上来的,官职不到三品,都是没有资格站在大殿之上的。
人不能上来,这些人就会想着法子在皇上面前露脸,写奏折是最简单也是最容易的法子。
陈奎被斩首,没有丞相,夏皇这段时间的批注量明显加重了。江陵也会多抽时间过去,就是希望能多少帮夏皇减轻一下负担。
夏皇自然也是看出来了江陵的本意,正好批奏折的时候最方便跟江陵将治国之道,于是他也就默许了。
文武百官知道了,都夸太子勤奋,甚好!
林亦枫知道了,差人送了燕窝鹿茸人参一堆补品,身体要补好!
夏皇就陪着一起,江陵说的好了,奖赏也是不断。
所有人都对江陵很是满意,除了骆轻舟。
“宝宝??宝宝?”
“宝宝!”
“宝宝……”
“宝宝啊!你的奏折又那么好看吗?你跟我说句话呗!”
“宝宝?你为什么又不理我了?”
“果然,男人都是见异思迁!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有了事业忘了男朋友!”
江陵:“……”
江陵被闹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跟夏皇说自己去如厕,一走开,骆轻舟的声音就更大了。
“宝宝!你都一天没跟我说话了!”
“我能跟你说话吗?用意念?”江陵很是无奈,语气顿时严肃起来,“我什么时候有了新欢?嗯?奏折就是我的新欢?我都说了父皇和舅舅对我很好,我不想辜负他们的期待,你知不知道你……”
骆轻舟叹气:“可是我想你了啊。”
江陵顿时说不出话了,他又何尝不是?不是不想,是不敢想。一想到这人就在千里之外,然而自己却不能接近,他就抓心挠肺,最严重的是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着。
“我也想你了。”江陵低声道,声音低哑,带着些鼻音。
骆轻舟听得心都化了:“我很快就过去找你!你再等等我就好!”
江陵点头,咬牙忍住没让自己泛红的眼眶更红,应了声。
“到时候我就直接把你拐跑了?你父皇会同意吗?”骆轻舟又问。
江陵笑起来:“我会先说服他的,你放心好了。和蛮族的战事不能再拖了,要是再拖下去,等他们再喘口气,会很麻烦。”
“要是现在父皇让我监国朝中那些大臣会是第一个反对的。我刚被册封几个月,所有的一切他们都还在考核中,他们不会放心就这样听一个黄毛小子的话,所以我去带兵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是黄毛小子。”骆轻舟纠正他。
江陵哑然失笑:“可在那群老头面前我就是。”
“等我来了你跟我说是哪些老头瞧不起你,我帮你揍他们。”骆轻舟说。
江陵瞬间无奈:“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骆轻舟一凛,想了想老实承认:“刚一个分|身融合了,是个小孩。”
江陵皱眉:“药剂没吃?”
骆轻舟道:“吃完了,最近零零散散融合的□□太多了。”
江陵皱眉:“我这边还有,等你过来我给你,早知道就应该全部给你。都怪我……”
“宝宝,”骆轻舟低低唤了一声,“不要瞎想,你没有错,只是我们谁都没有预料这种情况。你不要再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了,我心疼。”
江陵一愣,瞳孔有几分溃散,思绪飘远,他很快反应过来,嘴角留了一个温柔的笑:“是中学的你回来了?”
骆轻舟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对我中学的印象就是这样的吗?”
江陵笑:“难道不幼稚?”
骆轻舟道:“不,很帅!不然又怎么能迷住你?嗯?”
江陵耳侧一通红,直接点头承认了:“嗯,你说的对。”
骆轻舟没想到江陵承认地这么爽快,倒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陵听到那边半天没有出声,嘲笑:“果然中学的你就是纯情呐。不过我挺好奇的,你当时有没有对我……”
“宝宝!”骆轻舟扬声打断了江陵。
“恼羞成怒了。”江陵说,“男人啊男人啊!果然有的吧?”
骆轻舟深吸了一口气:“宝宝你自己都说了,男人嘛。”
江陵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骆轻舟呼吸又是一重,半晌他叹气道:“宝宝你再这么撩拨我……我就……”
“你就怎么了?”江陵追问。
骆轻舟很是无奈:“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
“那你想着呗,我听着。”江陵左顾右看,确认没人后跳到了房顶。
骆轻舟喘了口粗气,一时失足千古恨。
江陵再回到夏皇的议政殿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冬日的天,屋里炭火很足,暖烘烘的,一进屋江陵只觉得浑身更是燥热了。
夏皇视线在江陵身上停留了半晌,笑了声:“最近补太好了?”
江陵先是一惊,然后脸红了一半:“父皇!儿臣只是……”
“好了,”夏皇打断江陵,“朕知道。只是目前京城并没有适龄的好女儿,朕也是想等你再大些,能担起责任的时候,再去体会一遭这人世间最美好的情爱。”
江陵心里感动,点了点头,没忍住又问:“那要是儿臣有了满意的对象呢?”
夏皇笔都没有停下来:“怎么,难不成我夏朝的皇后还配不上她?”
江陵瞬间失笑,想了想要是骆轻舟穿上皇后……
江陵深吸了口气,不能想不能想,太犯罪了!
第二天夏皇让人送来了几位嬷嬷和身世清白的宫女。
江陵还没来得及把人赶走,骆轻舟就在那边炸开了锅:“让他们给我滚出去!我明天就去找你!还有你那个父皇!什么人啊!拆人婚姻,天打雷劈!我……”
江陵淡定地关上了声音,看向殿中站着的数位嬷嬷,唤道:“小石子,送走。”
小石子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听话,江陵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并且只听江陵的话。
于是这些漂亮的宫女也好,教导规矩的嬷嬷全被赶了出去。
一些嬷嬷仗着皇上的命令,不走还准备教育人,直接被薛靖提着衣服扔了出去,一点都不客气。
江陵看见了皱眉:“你该收收你的脾气。”
薛靖一哂:“殿下,我这不是……”
“不想带兵打仗了?”江陵反问,“驭下之道孤已经同你说过多次了,要是每次你都是这样用武力解决问题,你的部下信服你也仅仅是因为你实力强。若是再来一人比你强,他们会轻易抛弃你。”
薛靖乖乖受教:“殿下教训的是,我会好好改的。”
江陵挥手让他先下去了,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薛靖跋扈惯了,愿意听江陵差遣也是因为江陵比他强,所以他心服口服。
搁在其他人身上,就算是身世显贵的世家公子,薛靖照旧不会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能说是真性情,但是更像是愣头青。
还是要继续锻炼。江陵摇头,想到薛将军的拜托,更是头疼。
那群嬷嬷被扔了出去,江陵本来什么都不用跟夏皇解释,现在被逼无奈也只能去解释一番。
养心殿的守卫压根就不会拦着江陵,江陵一过去就会有人引着进去。
江陵脚刚踏进去,就听到几声哭声——“皇上可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这老身子骨虽然没关系,但是太子殿下不同啊!为了江山社稷……”
“后宫宦官皆不可干政,孤寻思着这规矩应该这皇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江陵冷冷扫了一样跪了一地的那些嬷嬷,恭敬给夏皇行礼。
“起来罢,”夏皇笑,“说说看,怎么就把嬷嬷们给丢出来了?”
告状的时候正主过来了,这些嬷嬷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可也只能给江陵恭敬行礼。
“嬷嬷们请起。”江陵看也不看这群人,只对夏皇说,“儿臣驭下无方,本来是想把嬷嬷们请出去,薛靖那个急性子,没什么耐心,就把嬷嬷们给丢了出去,还请嬷嬷们别跟他计较。”
江陵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经过,言语中也有些无奈。
夏皇爽朗地笑了起来,挥手让这些嬷嬷下去了。
嬷嬷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灰溜溜地走了。看看皇上这宠溺太子的模样,她们还敢再说什么?
江陵回头看了眼,叹气:“儿臣待会让御医去给这些嬷嬷看看。薛靖是真的性子急,儿臣教导了数日还是没有法子,想请教一下父皇。”
夏皇笑着看了眼江陵:“难得还有能难倒你的事情。”
江陵叹气:“是啊,儿臣听说当年薛将军也是这般,所以才想来问问父皇。”
夏皇点头:“跟薛将军的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薛将军……嗯,娶亲后就好了。”
江陵笑:“难不成儿臣还得顺便给薛靖做媒?”
夏皇放下手中的奏折,太监倒了两杯热茶上来,他接过抿了口:“也不是不行。”
江陵认真地看向夏皇,说:“薛靖目前并无此打算,儿臣也是。“
夏皇放下茶杯笑:“这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江陵点头:“的确是,不过儿臣是真的没有此打算,国恨家仇还未报,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暂时都不在儿臣的打算了。”
夏皇愣了一瞬,目光变得深长,猜测说:“你是想……”
江陵凝视夏皇,眼里是坚决和认真:“是,还望父皇准许。”
“朕不准!”夏皇咬牙,“再深的仇恨,朕都会亲自去了解,你尽管在皇城里替为父守好这万里河山!”
江陵摇头:“父皇,弑母之仇不共戴天,儿臣必须亲自去!”
“那也是朕的杀妻之仇。”夏皇凝重道。
“您是夏朝天子,这天下无数百姓都全靠父皇,父皇绝不能如此冒险!”江陵皱眉。
夏皇又说:“你是当朝太子,未来这天下万里河山都是你的!”
江陵顿时无奈:“父皇您跟儿臣争论这些并无意义,朝堂上的群臣会告诉您他们的选择。再者,儿臣本就不是自小养在父皇身边,也没有生在群臣眼下,在他们眼里,儿臣只是暂时地展现了自己的才能,但要让群臣全部信服还需要时间。”
“此次远征,是前往离国。可京城不能没有人,舅舅是不能去前线的,我夏朝唯一能带兵的也就只有老将薛将军了,其他将军都还不成气候,这时候需要再有一人前去稳定军心,那人只能是儿臣。”
“朕不准。”夏皇哑声道。
这些道理他何曾不明白,他只是不能让江陵去冒险。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文德皇后留给他的牵挂,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他怎么敢让江陵去涉险?
半分危险都不敢让他碰!
江陵自然是知晓夏皇的担忧,认真地道:“儿臣会回来的,会完好无损地回来,也会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的!”
夏皇闭眼,拒绝跟江陵讨论这件事。
江陵吃瘪,半晌才无奈笑:“父皇这是在跟儿臣闹脾气吗?”
夏皇瞬间睁眼,气急:“朕这是在跟你闹脾气?战场上是那么简单的吗?你当战场是过家家闹着玩?你都还没有经历过战争,你知道什么……”
“儿臣经历过。”江陵打断夏皇,抬眼看着夏皇,“在儿臣一出生的那一刻起,儿臣就已经生在了乱世。一出生,母后就因为战争离开人世,随后是五年的漂泊,再回皇城,却还是以小厮的身份生活,直到数月前,儿臣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有父皇的,也有一个深爱自己的母后。”
“儿臣早就经历过战争了,也见识了战争的残酷,所以儿臣更要亲自前去给这场战争划上休止符。”
江陵轻轻叹了口气:“儿臣也知道父皇担忧什么,可父皇可知道,儿臣同样很担忧父皇?您是我的父皇,唯一疼爱关心儿臣的父皇,也是儿臣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了,要是您去了那地方,儿臣又能在这皇城之下好好睡觉?”
“儿臣办不到。”江陵上前一步,轻轻在夏皇身旁蹲下来,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儿臣做不到,父皇。”
您是我好不容易盼来的父爱,我怎么舍得让你以身涉险?江陵闭上眼睛,忍住自己落泪的冲动。
夏皇心里酸酸涩涩,眼睛涨得厉害,喉咙间情绪翻涌,嘴唇翕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你让朕再想想。”夏皇闭上眼睛,轻轻在江陵背上拍了拍,“起来罢,蹲在地上腿不难受?”
江陵知道夏皇心里已经开始衡量这件事情了,心里开心,仰头笑:“父皇这叫儿孙膝下,您该享福的。”
“哟,你这嘴甜的!要是是个公主,那岂不是父皇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江陵笑得开心:“要是父皇愿意,也可以把我这小子宠着的。”
夏皇哈哈大笑,这件事就暂时翻篇了。
江陵心里明白,不管夏皇会不会答应,等到了真的要御驾亲征那天,自然会有群臣帮他拦住夏皇的。
这件事只能他去,为了夏皇,更是为了骆轻舟。
三月草长莺飞,骆轻舟一行人也踏上了进京的路。这一次离国皇子和使臣一路拿着通关文牒,每到一处都会有官员上报。
骆轻舟每到夜里就会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跟江陵说话,只是那些使臣盯骆轻舟盯得紧,一看见骆轻舟消失就会紧张兮兮,时刻怀疑是不是谁把他们的皇子殿下给绑架了。
这样一来二去,骆轻舟被折腾的没脾气了,只能等每天午夜,偷摸着时间出去跟江陵聊一会。
江陵每夜都会固定醒来,然后出了东宫,找一处安静之处跟骆轻舟聊天,好几次都差点在屋顶睡着。
不仅如此,还被薛靖撞见过好几次,然后第五次,薛靖就正大光明的跟踪了。
江陵甩掉他以后第二天还问江陵去哪儿了,江陵不理他,他就去跟林亦枫告了状。
隔天夏皇就来问江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江陵:“……”
情人幽会,不然还有什么事?
只是江陵并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自己半夜去练功了。
反正也没有人看见,这样说夏皇也会信。于是江陵再回东宫,身后又是一群捧着赏赐的宫人。
“每份补品每天做一份给薛侍卫送去!”江陵咬牙道。
小石子领命就去了,薛靖跟小石子大眼瞪小眼。
小石子:“殿下说的,要亲眼看见薛侍卫喝掉。”
薛靖:“……”
小石子补充:“每天都要给薛侍卫做一份!”
薛靖:“……”
殿下对我真好!今晚要跟殿下一起去练功!
于是当天晚上,薛靖一早就候在门外等江陵,江陵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偏偏薛靖还热情地很:“殿下,要去了?一起!臣给你当陪练!”
江陵:“……”
我要三跪九叩谢谢你吗?
江陵:“不用,孤自己……”
薛靖上前一步:“殿下,有陪练事半功倍!”
江陵:“……”
骆轻舟不客气地笑了半天。
江陵无法,只能带着薛靖去了训练场,然后把人揍趴在地上,往回走的路上又把骆轻舟骂了一顿。
个没良心的,不看看自己是因为谁才会半夜出门!
索性这样的时间并没有维持很久,四月初的早朝,江陵就听到有人老禀告,离国皇子已经抵达京城。
在这样一个繁花盛开的月份,骆轻舟带着冗长的思念,终是来到了江陵所在之处。
两人不约而同地克制住了立即去见面的冲动,现在他们的身份不允许他们这般任性。
第二日一大早,江陵就蟒袍加身,束发戴冠,和夏皇一同在了大殿里,等候离国皇子骆轻舟觐见。
骆轻舟一身玄色长袍,腰上的玉佩一看就知道是和江陵脖子上的白玉成对的。
和数月前相比,骆轻舟又高了不少,越发显得身姿绰约。
江陵注视着骆轻舟一步一步走上来,心里情绪翻涌,差些就没忍住外露。
两人遥遥相望,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浓浓的思念,以及那缠绵悱恻的浓情蜜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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