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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晃眼,戴红梅的生辰到了,掐指算下,卢彦兮陪着辜骁在山上住了也有半月余,澡没洗过一次,头发也就在水里搓过两回。8月15日那天,他起了个早下山去,直至傍晚时分才回来。辜骁恰好烧完一桌丰盛的晚宴,戴红梅和他俩齐聚一桌,过了丹巴走后的第一次生日。

第四十九章

一晃眼,戴红梅的生辰到了,掐指算下,卢彦兮陪着辜骁在山上住了也有半月余,澡没洗过一次,头发也就在水里搓过两回。8月15日那天,他起了个早下山去,直至傍晚时分才回来。辜骁恰好烧完一桌丰盛的晚宴,戴红梅和他俩齐聚一桌,过了丹巴走后的第一次生日。
卢彦兮把自己从山下提回来的蛋糕拿出来,包的是尊荣大酒店特制的蛋糕盒,外观精致奢华,但一掀开盒盖,里头露脸的蛋糕真容,却令人大跌眼镜。纯白的蛋糕胚子上点缀了一圈东倒西歪的裱花,镶嵌在侧面的水果片厚薄不均,贴得也是不太工整,更遑论“祝红梅阿姨生日快乐”这几个字写得连小学生都不如。

“……”戴红梅和辜骁一时间竟无从发表见解。

卢彦兮料到了他们的反应,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巴,道:“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还是师傅一步一步教的,没有天赋,卖相确实丑了点。”他把蛋糕往前一推,深觉是献丑了,“装饰不太好看,但是蛋糕芯子烤得还可以,酒店大师傅还夸了我……呃,要尝尝吗?”

戴红梅反应过来,随即站起来,腿脚不利索地挪到卢彦兮跟前,一把抱住他,连声唤他:“好孩子,好孩子,你的心意太贵重了,阿姨不知说什么好了,谢谢你,用心了……”

辜骁没说话,只坐在一旁看着他俩,他的目光下移,定格在卢彦兮扶着戴红梅后背的手上。许是察觉到了犀利的打量,卢彦兮稍稍瞄了一眼他,就有些僵硬地把手缩了回去。

戴红梅十多年不吃蛋糕了,她年轻时爱赶时髦,是先锋女青年,隐居九寨沟后,便脱离了世俗的纷扰,拂去了对物欲的追逐。每年生辰,丹巴会给她煮寿面,再做一些特色的藏族食物。一口奶油蛋糕入嘴,当即化了,她想起许多年轻时的故事,不禁泪湿眼眶。等辜骁把她和丹巴的新婚像捧出来送给她时,她更是情难自已声泪俱下。

“这就是丹巴的样子,太真了,一模一样……”她凝视着半米宽的画像,不住惊叹辜骁的妙笔神工,他只是见过丹巴的人像,就可以把他栩栩如生地从画中请出来,描绘成璧人相偎的场景。

卢彦兮安静地站在戴红梅身后,欣赏着这幅写实画作,全然不同辜骁先前的风格,这幅画的笔力体现了辜骁扎实的基本功,无论是人物还是背景,写实到了一个程度,纤毫毕现,宛如相片。要在半月内赶出这么一幅作品,耗费的心力可想而知,不少画家一两年才画出这么一幅,辜骁是难得的天才。

晚饭后,戴红梅被两位小辈推进了卧房,今日她是寿星,自不必清扫后续,辜骁在灶台间洗碗收拾,卢彦兮则把卷起的铺盖拖出来,又铺回了佛堂的正中央。展开铺子,他发现有一块掌心大小的淡黄色斑渍印在了褥子上,摸了摸,触感是硬邦邦的,他当下便是生出几分羞赧的情绪来,这不知是他还是辜骁射出来的精液,不小心流到了褥子上,风干成了污渍。又或许这是他俩共同的杰作,瞧这面积,量不会少。

他与辜骁这半个月夜夜会做,都是在熄了蜡烛后,他摸进辜骁的藏袍里,窸窸窣窣的,他从胸膛的起伏程度判断,背着身睡觉的人其实还醒着。Omega性淫,教科书上写得确凿,在信息素被尘封的十年间,他清心寡欲,对身边所有为性痴狂的Omega嗤之以鼻,而当他将性欲的陈酿从地底下挖出来后,他才嗅到了这股强大醉人的芬芳。

突然发情,随后被路过的陌生Alpha标记,这类的事其实在生活中极少,多数人都是在头脑清醒时,考量着身边潜在的配偶,性吸引只是一小部分。就像卢中柏和兰珊的结合,他们把性看成交易,发情期时的交合只是一种义务行为,与爱无关。

卢彦兮正因此,无法把性爱看做是一种AO间正常的情感交流,他一度觉得肮脏。在他未成年时,他对爱情抱有极高的期待,但父母的欺瞒给了他狠狠的一记耳光,他的自尊心和纯真一度覆灭。

然而遇见辜骁后,他因这个古怪的病症逐渐有了变化,性爱是不可抗拒的,是销魂蚀骨的,也是甜蜜多汁的。最后一点,他明白得很晚,是辜骁将他铐起来,帮他无偿纾解情欲时才领悟的。

卢彦兮一直在思考他曾经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把出家这颗种子种在心中太久,一时间惶惑着,幸好他不是止步不前的那种性格,愿意为自己的想法勇敢前进,大胆探究。

他脱下辜骁借他的衣裤,准备把睡觉穿的藏袍套上,虽然十成概率还会再被剥下一次。今天借尊荣西餐厅后厨做蛋糕,不慎摸到了滚烫的烤盘,将十指烫出了一串燎泡,虽经过冷水冲洗,但指甲盖大小的水泡还是如雨后滋长的浮萍,一个个冒出了头。他今天干什么都蜷着手指,害怕被戴红梅和辜骁瞧出异样。

藏袍沉重难穿,卢彦兮满手的泡,都不知怎么提起袍子披身上,就在他束手无策时,身后没上来一道黑影,一只手替他拎起袍子,问:“怎么还不穿上,小心着凉。”

“我……”卢彦兮欲盖弥彰地把手心贴在屈起的膝盖上,局促抬眼,“我其实有点热,呵呵,散热呢。”

辜骁把泡过水的冰手贴到他背上,激得他猛一颤,啊地叫出声来。

“要散热,我可以帮你。”辜骁假意好心提议,“我倒是很冷。”

卢彦兮忙摆手,身上的鸡皮疙瘩早已排排竖立,他举起手想去拿辜骁手里的藏袍,一时间忘记了遮掩,就这样藏了半天的秘密被轻易揭穿。

“你的手?”辜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仔细察看,“怎么回事?”

卢彦兮猝不及防被抓包,面上窘然:“这……我不小心烫到了,烤蛋糕胚的时候,不是大事。”他是自愿想给戴红梅做个生日蛋糕,刻意卖惨就太做作了些,于是他试图把事情说得风轻云淡。

辜骁一时间滋味百般,心里竟有些发堵:“你没问龙薇他们要烫伤药膏吗?”

“擦了药膏还怎么提蛋糕?我总不能用嘴提吧。”卢彦兮想把手抽出来,但辜骁抓得很紧,他的眉头皱得像两条毛虫,嘴唇抿得像一扇紧闭的闸门,总之脸色很臭。卢彦兮忽的福至心灵,心中豁然开朗,悄么声凑近,问他:“喂,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谁——”辜骁忙松开他的手,“谁心疼?”

卢彦兮不要脸地靠进他怀里,把手举到他的面前,用一种黏腻的嘀咕声发言:“其实我的手痛了一天,但是我不敢跟你说,怕你有负担,蛋糕是我自愿给红梅阿姨做的,她待我这么好。”他仅套着一条内裤,跟条褪过皮的白蛇似的,缠绕在辜骁身上,“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跟着你委屈,但其实,我反而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把我从江里救起来,我就不会发现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

辜骁听他一番诚挚的肺腑之言,霎时竟也觉得,当初的多管闲事,也不算是“闲”,诸事峰回路转,居然有了别样的遭遇。

眼前这双被烫得通红的手,当初扇了他多少个巴掌,这是不是业报?

“明天我下山帮你去买烫伤药膏,你别把泡戳破,会感染发炎。”辜骁把袍子披回他的肩头,“很晚了,睡吧。”

卢彦兮一抖肩,把袍子抖落到地上,直直地站着:“我睡不着……你看。”他低头,引辜骁的视线来到自己胯下的私处,宽松的内裤里支起一鼓包,像是夜夜笙歌后的惯性反应。

辜骁顿时无言,他还没躺进被窝呢,卢彦兮又开始了,也怪自己默许了这类事情的发生,他明明可以在每个漆黑夜里不留情面地推开卢彦兮的求欢,但他鬼使神差般不拒绝、不主动,这就足够了,卢彦兮的味道是催情的迷魂剂,辜骁从来没有对哪一种Omega的信息素味道这么触动过,他知道医学上对于信息素的匹配度有不少研究。据说极少数的AO间有高达99%的匹配度,这也意味着,他们是天生绝配。但多数人的匹配度都在50%-80%,这也解释了,A与O之间为何容易吸引也容易变心,因为可选择的人太多了。

辜骁不相信他和卢彦兮会有99%的匹配度,他只承认卢彦兮的信息素吸引力高于先前他遇见过的所有Omega,已经到了难以自持的吸引程度。因此他就这般轻易地被这个Omega击破攻防,予取予求。

卢彦兮不再是之前那个抗拒做爱一心只想求佛出家的疯子了,他尝到了被粗大性器顶磨穴心的至高快感,在他的生殖腔不肯开门营业期间,辜骁有那覆雨翻云的本领,叫他沉湎在性爱的蜜糖池子里无法自拔,几欲窒息。

Alpha对他很温柔,但也很残酷,他没有资格选择被抽插的姿势和时长,但他可以哀求Alpha插得慢些,他的肉道被磨得过烫了,好似要着了火,他的肚子时常被龟头顶出凸起,卢彦兮试过把很多物件塞进嘴里,想抑制淫秽得太不像话的呻吟,但总有点点滴滴的泄漏,他偶尔睁眼,看见佛祖对着他笑,他就又羞耻又快乐。冒犯大抵是人类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快感,卢彦兮曾有求于佛,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亵渎了佛的慈悲。

鉴于满手都是燎泡,卢彦兮没敢把手抵在辜骁的胸膛上,而是八爪鱼似的张牙舞爪着,辜骁压在他身上不停地顶弄他,瞧着这双惨兮兮的手老在眼前挥舞,他忍不住抓过一只来,伸出舌头一口舔在了圆滚滚的水泡皮上。

“啊啊啊……”卢彦兮猛地绞紧湿软的后穴,腹下一抽,射得一干二净。

口水从嘴角淌下,他早忘了不该如此肆意的叫嚷,辜骁见他如此敏感,又舔了一口,卢彦兮整个人过电似的抽搐了一下,他狂乱的模样令Alpha心生怜爱又冒出几分凌虐的快感。于是他把Omega的双手吊起来,细致地舔过每一寸掌中的纹路,燎泡们像富有弹性的小皮球,在辜骁舌尖抖动。

卢彦兮抖如筛糠,他是被渔夫捕捞到的人鱼,只等待价而沽。慢慢地,他发现这个渔夫并不想售卖他,而是想把他囚禁起来,只供他一人享用。辜骁把卢彦兮托起,教他坐进怀里,阴茎囫囵地插到了底,卢彦兮一下子哭了出来:“你别这样……呜……要被你、被你插坏了……”

辜骁箍着他纤细的腰,抚着他脊骨单薄的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耕耘:“今天怎么不问了?呼……嗯?”卢彦兮迷乱地攀着他的肩膀,努力适应着肛口被撑大后的紧绷感,再多的话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了。

翌日在山下的尊荣大酒店里,龙薇一下子便瞧,不,闻出了端倪,她问道:“都这样了,你还没标记他呢?”

辜骁接过塑料袋,打开看了看,一瓶烫伤药膏,一盒感冒药,一盒消炎药,他清点完毕,复而抬头嗅了嗅衣袖,问道:“这么明显吗?”

“别嗅了,他的味道已经揉在你身体里了,你是怎么忍住的?”龙薇因着卢彦兮几次下山与她深聊作画,对其十分钦佩,“昨天他把手烫伤,我就叫他把药膏一起带去,他说不想让你看出来,怕你担心。如果你对他有感觉,就别逃避了。”

黄冕之从门外进来,闻言道:“老辜,说不定这次开学回校,你就是名草有主了!这得伤多少小O们的心呐!”

辜骁被他俩催逼着,一时有些心烦意乱,道:“他是个少爷,现在跟着我,只是新鲜劲没过,以后他就会明白,他还是喜欢那种养尊处优的生活。”

“这话你问过他没?”龙薇质问他。

“……”这话恰好昨夜卢彦兮亲口辩驳过,他说他喜欢这种开眼世界的生活,但辜骁很怕他只是一时兴起,陷在迷局,若日后拨开云雾,他蓦然回首,发觉还是少爷生活更好,那届时两人又该何去何从?

龙薇看着沉默不语的辜骁,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道:“你是怕他和你父亲一样,是吗?”

辜骁一颤,眼神快速地瞥了一眼龙薇,又撤开,龙薇了然,道:“既然你怕,那就更应该去努力改变这种可能性,你这么有才华,为什么不自信一些?你可以凭借自己的本领带给他更好的生活。他跟我们说过,他就是很欣赏你的正直、坚韧和独立,你很优秀,辜骁,试着去挑起责任的担子,他需要你。”

黄冕之听得热血澎湃,激动道:“老辜!你就是这么优秀,别怀疑!小卢哥这么好的Omega,你错过了再去哪个村找啊?”

世界上只有一个卢彦兮,他脆弱、刁蛮、坚强、娇气、认真、精怪……他是如此鲜活的一个人,如此独特的一个Omega。其实自始至终,自己对卢彦兮一直都是特别的,这份原因无法究极,说是被皮囊迷惑也好,说是受信息素蛊惑也罢,总之辜骁一直在害怕,他怕自己会陷下去,违背他恪守的原则。

山林间突然飞出许多鸟类,盘旋尖啸一阵后,朝远方的天际飞去。一想到卢彦兮还发着烧,辜骁就不禁加快回程的步伐。林子里窜过数不清的小动物,都朝着山下奔去,辜骁心中竟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昨夜他要狠了卢彦兮,导致Omega出了身大汗后着凉,早醒时摸出了热度,才后悔莫及。卢彦兮被抱到戴红梅的床上,身上压满了藏袍,他难受地拉着辜骁的手,求他别走,陪着自己。辜骁看他烧得特别厉害,知道不吃药不行,遂赶忙下山。

天空逐渐变成了灰蓝色,就像电影中描绘的世界末日来临时的样子,天边劈下一道可怖的雷,裂开的纹路像人体的神经元组织,爬上山头,大风呼啸而来,差点把人吹翻。辜骁已经钻出了密林,他瞧见了天昭寺的屋顶,但脚下还没走几步,竟觉得身体喝醉酒似的摇晃,一些石块顺着斜坡往下滚去,辜骁一个踉跄,摔倒在土坡上。

一记怒吼声从苍穹顶上泻下,全世界都开始地动山摇,辜骁趴在地上难以直起身来,这时他才敢确定——

九寨沟地震了!

强烈的震感撼动着这片山脉,耳边全是轰隆隆的滚石裂土声响,好像有什么怪兽要从地底下钻出来作恶似的。

咵嚓——

辜骁只听得一记脆响,再抬眼,天昭寺竟坍塌了一半!

“不——”

辜骁奋力地朝寺庙爬去,举步维艰,山体在分裂,他被碎裂的土石冲到下方,一直在做无用功,直至五分钟后,震感减弱了,他才抓着那袋染满灰土的药剂冲过去。

“红梅阿姨!!!”辜骁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跪趴在寺庙前头的操场上,赶忙过去扶人。

戴红梅也是走运,她出来劈柴,打算给卢彦兮烧些白粥喝,没想到一片柴火还没劈,斧子直接震掉了。

辜骁叫她待在原地趴着,自己则是冲进半塌的庙门,想把卢彦兮带出来,灶台间已经塌了,另一侧的卧房也没好到哪里去,辜骁跨过一地的杂物,看见卢彦兮滚到了地上,一根木梁恰好斜在他和土床的上方,死里逃生。

“卢彦兮!卢彦兮!”辜骁猫着腰翻过坍塌的横梁,把烧得迷糊的Omega揽进怀里,“卢彦兮!醒醒!”他青筋横暴,大喝着。

卢彦兮吃力地睁开眼,还笑笑:“你来了啊……你这个、混蛋……丢下我……”

辜骁的双臂克制不住地颤抖,他还得故作镇定,不能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我来了,我带你出去。”

他背起卢彦兮,仿佛在参加哪个军营的铁人三项,披荆斩棘,横穿火线。好不容易钻出了卧房,来到了佛堂正殿,岂料脚底下又开始摇晃,余震来得又快又猛!背着人的辜骁根本没法走,卢彦兮在他耳边喘气:“放下我……你走……走啊……”

他怎么会听?辜骁把卢彦兮搁到地上,覆在身下,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祈求余震快些过去。

嘎啦。

有什么东西裂开了?!辜骁眯着眼透过满天飞尘,只见腐朽的金装佛像朝着他们倾覆而来,灭顶之势汹汹。

“啊——!!!”辜骁发出咬牙切齿的低吼。

木质的塑像也有数百斤的重量,辜骁用小臂和大腿强撑着,把卢彦兮护在身下狭窄的一方小天地里,而自己则背负着佛像的沉重。第三波余震来临时,天昭寺塌了个彻底,辜骁和卢彦兮直接被埋在了废墟堆下,吃尽灰尘。

卢彦兮再迷糊也得强打精神,他摸了摸辜骁的脸,直喊:“你还好吗?怎么、怎么样了?”

此时被佛像压得结实的辜骁动弹不得,说话的力气也快没了:“我……没事……药、在我手里……快吃!”

卢彦兮与他周身紧贴,唯有上半身能自由动作,可他没去摸那袋药,而是撑起手去探了探头顶的佛像:“很重……很重是不是?你要紧吗?辜骁、告诉我,你怎么样了?”

“你从我下面,爬出去,试试,快……我要撑不住了……”

卢彦兮哽咽了一下:“你非要跑进来救我干什么?你傻啊,逃命最重要,你管我干什么……”

辜骁埋在他颈侧,大喘气,似乎真的快要不行了:“快爬……我怎么可能不救你?我做不到……”

卢彦兮昏昏沉沉,哭得满脸泥灰:“要死一起死,你让我苟活,我也做不到!你这是、叫我记你一辈子,我不答应!”

辜骁哭笑不得,轻轻地吻了一下卢彦兮滚烫的腺体,低吟:“我救你这么多次,不差这一次了,快……别闹了,我真的、真的——”他膝盖一软,佛像直接压住了他的两条腿,牵一发而动全身,四周的砖石也再次滑落,砸在了佛像上,增加了重量。

“不要——”卢彦兮听见他痛苦的闷哼声,开始疯狂地去推那座佛像,但是佛像上还压了不少梁柱,他的举动无疑是杯水车薪。

“别推了,卢彦兮。”辜骁压着他,好像累得说不动话了,“我有个问题问你。”

“你问……”

“昨晚为什么没问我那个问题?”

卢彦兮一怔,更是悲从中来,骂道:“你居然还在想这些?!”

“这、很重要。”辜骁的鼻尖抵在他鼓鼓囊囊的腺体上,“你再问我一遍。”

卢彦兮的腺体因他的挑逗而愈发敏感,分明不是时候,Omega却仍旧情动难耐,他用哭哑的嗓子问道:“辜骁,那你今天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点啊?”

只身撑起一座大佛的Alpha顿了顿,在他耳边给了他一如往常的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