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新皇
晨政殿后殿御书房中。
总为炎傲焰忙着打点细节的王傅-玄印,右相柳柏松,左相-炎傲天,三司部大臣-柳宗益,尚书部大臣-范声仲等其他数名大臣,此刻皆列席在位。
其中正席处除了本应就要在场的炎傲焰外,却多了一位特别的人,一袭浅蓝长衫,墨发以同色布带高束,绝色的颜容上毫无脂粉,灵慧的双眸,眼神清澄无瑕的透过浓睫环视场中的新朝栋梁。
“皇上,登基大典吉日己定,就差娘娘的名衔,皇上决定是东宫?还是西宫?”礼部大臣拱手抱拳出声向炎傲焰征询意见。
“毋需如此麻烦,朕此后就只有一后,一人后宫还分什么‘东’、‘西’,日后皇居殿即是帝后寝居,没有必要另留后妃宫殿,另外…原东宫与西宫之所有宫殿,更为一傅二相与各部司使用,季大人各殿之安排,烦请与王傅、二相及各部大臣参商,一个月内,朕要各司部等全数入驻,旧有殿门门匾亦必需撤下换新。”炎傲焰语气持平不变,神态从容淡雅中却散发出无形的压迫感。
“一国之主竟无后宫,皇上….这…”礼部大臣闻言神情一愣顿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国主之势,岂是单看后宫美人的多寡?是谁如此肤浅,以这为评?”炎傲焰之侧,月翔凤那朱唇凤眼间带着几分笑意,长长及地的青丝以双色长簪轻束在髻,其余青丝随性披洒于胸前,举手透足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潇洒随意的慵懒风情。
“娘娘…….微臣恐怕….恐怕您…您会烙下善妒之名…”月翔凤的话,让礼部大臣忍不住以袖偷拭额上汗水,语气不顺的回答道。
“我都能不在乎史册如何评价,又怎会在乎现世虚名?东宫、西宫名衔随你们安,只是….我月翔凤在的一天,炎傲焰这人就不可能会有‘三千’,懂吗?”月翔凤那对深邃的凤眸中透着精锐干练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凤即然说了不在意,季大人就依照朕的旨意去办。”炎傲焰俊美无双的面庞上,眸心漾暖,唇边笑痕柔软的望向身侧那言行思想皆都特立独行的爱人。
“臣遵旨。”礼部大臣闻言,连忙敛去颜容上惊愕的神色,恭身拱手回礼后,退身落坐。
月翔凤环看屋内众人,除了少许己与他相处过,知晓他本性的人外,其余新科大臣们脸上的神情与那位新任礼部大臣之容,惊彩程度实在是不相上下。
“若王傅、二相与诸位大臣无其他要事相议,那就今日就暂议至此,都先退下吧!”炎傲焰出声遣退道。
“诸位大臣且慢,今日在座各位,除了玄王傅、柳右相、恭亲王等些许人外,其余大人与我应是初次接触,从稍早入房落座起,直至方才离座欲离,众人的表情卓实精彩,一人后宫、太子之母、外邦皇后等内心私论,日后怕是会再加上‘后宫乱政’这个大担子,今日之语并非是翔凤要为自己做辩驳,即嫁之于西炎,即为西炎之人,‘督焰施仁政,教龙成明君’乃是我这西炎人之责,故翔凤只希望其余大人等踏离这屋后,未来请以镜心、明眼来查视及言评我月翔凤这个人,此生只求‘问心无愧’、无愧夫儿、无愧百姓、无愧西炎尔尔。”月翔凤语毕,便由椅座上站起身,同时朝众位大臣行中尊仪。
此仪仍意自尊、人尊、互尊,为重仪,主要是结兄弟、祭先祖、拜师傅、崇父母、敬鬼神之用。
月翔凤清明澄静的眼眸,坚定无疑的言论,在加上最后那个尊仪,顿时扫去了新朝臣眼里难掩的浓浓担忧,取而代之的则是新起皇朝才会有的新气象。
新任左相玄印那张看似寻常的颜容上,如古镜深潭般睿智的眼眸及带着赞许笑意的微扬嘴角,淡淡的转首望月翔凤一眼,轻点了个头首后,这才又再转首朝前轻挥着羽扇,同众大臣的背影一块离去。
看来,他通过了玄师傅的考验了。
月翔凤挺直了腰脊,唇畔隐隐勾起一抹自信恬淡的浅笑,目送着那名智者的背影离去。
***
新帝登基前的那场御书房议政后,又过五日。
今个西炎冬季的早晨空气等别的寒冷,月翔凤整个人像虾米般蜷缩于被中,却似乎感觉得不够温暖,被下的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不断的朝身侧去探摸着。
疑?奇怪?那个‘活动大暖炉’呢?平时在床上总是死皮赖脸的家伙,怎么最需要时候却不在?今个又不是议政日?
就在月翔凤还眯着眼,打算连头也准备缩于被中时,突然一只大掌猛然掀开了那维持月翔凤整身暖意的厚被子,瞬间…冰冷刺骨的寒意由月翔凤的头直传到脚底。
月翔凤的身子因失去暖物而以双臂环抱住冷缩的身子,死都不愿睁开的双眸,坚持紧闭着,微撇的唇,语气微怒道:“那个不要命的浑蛋,快还我被子!好冷哦!”
“凤?凤?醒醒,今日可是个大日子,别在睡了~~你这样会着凉的哦!”炎傲焰一把抱起着月翔凤蜷缩的身子,同时柔声低唤道。
“皇上,您这样是没有用,还是交给我们侍倌来吧!”方进房门的永荷,笑看着那入冬就贪睡的主子,放下手头中捧着堆满衣饰的玉盘,恭敬朝炎傲焰说道。
“嗯!那就交给你俩了。”炎傲焰点了点头回道,然后转身离开床边,随手拉着张椅子就坐下来。
只见永莲熟练的扶住月翔凤的身躯,狐裘披风摊开直朝月翔凤身上披,伸臂绕过月翔凤的腋下,借力撑着双眸尚未清醒的月翔凤起身,并于铜镜桌前坐下,而永荷则将浸过热水的巾帕搁至月翔凤的小脸上轻轻擦拭。
温热的巾帕一捂上脸,月翔凤还遗失于睡神那的神智,霎时间,虚游的神智一个一个全给唤了回来,睁开了醒松的双眼,语气中还带着睡意出声说道:“还那么早,为何不让我再多睡一会儿。”
“主子,今个可是西炎的大日子,你得随皇上一块出席于典礼当中,今晚还得开宴呢!”永莲出声回应,而双手则熟练的开始为月翔凤更衣。
“焰….什么大典?就在….今日?为何你都没和我说?哇!永莲你拿这是什么衣服呀?疑?永荷你拉着我的头发做什么?”月翔凤那个每到冬季便不太容易开机的脑袋,此刻正神智不清的对着那一大清早便扰人清梦的三人问道。
“呵呵呵!这么重大的事,凤竟然忘了,没关系等一下你就知道是什么大典。”炎傲焰一身鲜黄五爪龙袍,领口、袖口上均镶上深黑色的狐裘滚边,顶上则是不同于以往的华丽金冠,一张俊容挂着月翔凤熟悉的笑意,笑望着那张神色还带些茫然的绝美颜容。
“主子,这是西炎皇后的朝服,昨个才从织造司赶工出来的,今个在皇城里,您可不能向先前那样穿着公子的衣裳走来晃去的,您现在可是一国之后,不能再随随便便、没规没矩的。”永莲啰嗦的说毕后,便将一袭月牙白,裙角边绣着五彩各式飞禽的衣裙直往不怎么合作的月翔凤身上套。
“是呀!主子,今个全部的朝臣皆会在场,永荷得为您挽个高雅的发髻,今天一整日皆是重大场合,主子的发饰衣着真的不能随随便便,唉呀!您别乱动呀!”永荷巧目倩兮的笑,一双巧手左拿着玉梳,右持发簪金钿,灵巧的十指则于月翔凤那柔顺的发丝间游移。
“喂~~~你骗人!”月翔凤气极败坏的朝坐于一旁的炎傲焰直吼道。
“凤….为何这样说呢?”炎傲焰薄唇藏笑,温柔低沉的嗓音慵懒性感,深邃幽眸里精光微闪,俊逸的脸庞神情温和的…很….很….很吸引人。
“那…那夜你允…允我日后不用穿宫裙带金簪的。”月翔凤一想起那夜,脸就不由得直泛红。
“我允啦!可但书是‘永莲他们没意见’。”炎傲焰故做沉思状,唇边别扬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痞笑回道。
“哇勒!你匡我呀!我就知道…你这…你这头大色狼….怎么可能会允的这么甘脆。”月翔凤气急败坏的整个人直跳脚。
“凤可真是冤枉我了,不过今个凤还能有另一种选择,你…想不想听听?”炎傲焰那邪气的俊容上,神色正经的有些诡异,醇厚的嗓音,一字一字的缓缓挑起月翔凤的好奇。
“还有什么选择?”月翔凤好奇的如同那池里张口准备吞饵的鱼,接声反问。
“呵!若真不想突这身衣,也成!那咱们就一同都别穿了,再回床上滚个两回如何?反正那登基大典对我来说只是场形式,有没有到无所谓,怎么样?凤选那一种呢?若是我的话,我比较爱这第二种选择。”炎傲焰俊容上挂着优雅的浅笑,神态间高贵潇洒,但嘴里…却说着同那神情完全相反的邪气话语。
一时间,热烫的红潮,瞬间涌上粉颊,月翔凤不甘心的微咬下唇,连送上好几个大白眼,恶狠狠的白了那只‘大色狼’,没种出口开骂的他,于内心暗骂道….靠…害我白高兴了一下,这只大色狼,要说这话也该挑个没人的时间吧!永荷和永莲都还在也,你这样说我还要不要做人呀!
过后半晌,月翔凤才从牙缝了蹦出几个字来。
“我.穿!”
闻言,永莲与永荷在也难掩嘴角上扬的弧度,只能强忍着不笑出声来,放弃抗挣的月翔凤,安份的任由那两双巧手于发、身上游移,也因为月翔凤的安份,使得永莲及永荷打理的速度加快。
经过了一段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的时间后,一道亮丽的身影出现于铜镜前,永荷和永莲同声赞叹说道:“主子好美!这身朝服穿在您身上,整个人艳若桃李,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呀!”
“啧,你们两个嘴上都抹了蜜呀?就只知道耍嘴皮,这身行头,都快重死我了,‘美’虽‘美’矣,但却不.实.宜!”月翔凤没好气的朝着永莲与永荷说道。
凤眸凝望着镜中那熟悉又微略陌生的身影,二十出头的年岁,身上一袭月牙白的里衣,袖口、裙摆皆上绣着五彩各式飞禽的纹样,外穿鲜黄色外衣,领口、袖口处均镶着纯白色狐裘滚边,素色的布料上唯一的刺绣装饰,即是一只栩栩如生有如浴火而出的火红色凤凰。
雪白的肌肤似如腻脂,小巧的鹅蛋脸上有着两道如新月般的柳叶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红润的小嘴,乌黑滑顺的秀发挽成了简单的发髻,上面插上了二支华丽的金银二色长簪,佐以十二支金钿,眼前的人漂亮的不像个‘男人’。
炎傲焰的嘴在笑,他起身伸臂将月翔凤拉进怀中,手由月翔凤的身后稳稳的揽住,炯目淡眯,嗓音极沉赞叹:“美,真的很美,美的有如含露牡丹。”
“皇上、主子,永莲(永荷)为您二人备轿去。”善于察言观色的永荷与永莲,双双退身后屋外,双掌合门的同时,异口同声说着。
永荷、永莲离去后,月翔凤索性靠身于炎傲焰胸膛上,扬睫望着那离得好近的清俊脸庞,惑人地笑道:“焰,此生我只为君盛容饰。你瞧,这一身重的要命的行头,和你相比,我可要辛苦多了。”
炎傲焰闻言,噙笑低首朝月翔凤那雪色的颈边亲吻道:“凤这是为悦己者容,走吧!轿一会儿便会到,众人想必已于殿上候着了!”
月翔凤朝炎傲焰轻点了点头后,随他起身,一同步出房门,只见外头一遍雪白,天空中正飘着细细的雪花,这是入冬来的第一场雪,月翔凤缓缓伸出手,一片雪花落于掌心中,冰冰凉凉的,不一会儿白白的雪花就因为掌心的热度而化成了水。
“焰,下雪了!好美!”月翔凤转头淡淡的笑望着炎傲焰。
“嗯!真的很美,可雪景虽美,却不如我怀中的人美。我喜欢冬天,那是因为….寒冬中你嫁给了我,寒冬中你为我生下了龙儿,今个寒冬中你依偎在我怀里,咱们俩尚还有无数个冬景可以慢慢细看。”炎傲焰悄悄收紧那揽于月翔凤腰际处的手臂温柔说道。
“啧!巧言,轿来了,上轿吧!”月翔凤红着脸轻啐道。
“错,是真心话。”炎傲焰环扶着一身‘重装’的月翔凤,两人一同上了皇轿,朝今个办登基大典的晨政殿而去。
焰帝元年前的冬初,西炎夺位政变方结束,西炎政体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政变后的第十五天,新朝朝臣们纷于晨政殿上分立成两排,左边立着左相-炎傲天、王傅-玄印、刑部大臣-严胜文、尚书部大臣-范声仲等;右边则立着右相-柳宁远、兵部大臣-赵家骏、三司部大臣-柳宗益、礼部大臣-季司澔等,众臣全身着朝官官服安静的立于大殿之上。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宣侍扬声高唤:“皇上及皇后娘娘驾道。”
典礼进行的很拢长,很缓慢,月翔凤始终任由炎傲焰牵领下跟着祭天、祭祖、授印、正冠、上名、最后受献忠礼,待玄印代百官念进忠文后,这累人的典礼这才结束。
炎傲焰再次牵起月翔凤的手,带着月翔凤随同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稳、缓的踏上皇位前的台阶,原本那阶梯的尽头,只有一座华丽的金龙椅,但今个龙椅旁却多了一个大位,炎傲焰领着月翔凤于那多出来的大位上坐下后,两名侍倌由旁侧窜出,并放下了一道竹帘,接着炎傲焰跟着坐上了金龙椅。
就在月翔凤震惊于那‘垂帘听政’的安排时,一道洪声从下方倏然传出。
“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安。”众朝臣全都朝着炎傲焰与月翔凤跪行着宫礼同时洪声高唤道。
“众臣平身,今日是朕即位的第一个早朝,应各位之请,领凤后一同听政,虽自古以来,后宫并无佐政之先例,不过先皇要朕迎娶皇后即是希望能借其之力,兴西炎之国邦,此次政变,幸赖凤后之助,得以圆满平定,日后将是新政的开始,朕要成为一个朝野稳定,不会再有乱臣祸国、夺权,不会再有皇子手足相残,国运永昌的盛世皇帝,今日朕望众位朝臣与凤后,为朕、为西炎尽心力。”炎傲焰俊美的脸庞满是帝王威仪,深锐的黑眸扫视朝下众臣朗声道。
竹帘后的月翔凤,晶亮的凤眸凝望着那坐于龙椅上帝王的威严也自然而然地散发而出,令人肃然起敬的炎傲焰,心头里暗喃道,这男人真王者,不是因为身上的皇袍、更不是因为身下的龙椅,而是由其自身所散发出王者的威严和压迫感,俊美的容颜上邪气含威的双眼迸出炯炯精光,令人甘心对其屈膝臣服,困于浅滩上的龙…脱困了。
“天下定论分久必合,目前四国‘北沣’、‘金蛮’、‘月里’与‘西炎’,另加上一个称不上是国家的‘地泉’,各占一方拉据持衡的状态,强国定不会满足于目前的现状,北沣年轻新帝即位后,便致力于军武上,其显而易见之野心,是不容乎视的,再过几年定会形成小国被大国并吞,于强者恒强的趋势下,国与国间必易引战端,最后天下一将会一统。即然如此,朕眼下的西炎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亡国,就天下统一,现下西炎算不上是强国,也称不上是弱国,但….乱臣祸国多年,西炎要算是慢上许多,诸位衔忠于朝堂上,叩首曲膝,不是为了别的,更不是为了朕,而是为了西炎,为让西炎强盛,免于亡国之命,故新朝革新,险阻、停滞、压力、挫败等在所难免,但请众臣牢记一句话,朕所选择要走的那条最终道路就是‘一统天下’。”炎傲焰的音调既洪亮又平缓,语气中满是自信与傲意。
炎傲焰张狂的言论,使得位于下列的众臣们,各个一脸吃惊。
“皇上!要‘一统天下’谈何容易,未思未所听来只是狂言尔尔。”玄印那对睿眸缓缓眯起,似笑非笑的对炎傲焰出招。
“呵呵呵!王傅大人眼锐,凡事只挑内里看,计划当然有,不过还得仰赖众位大臣们的帮助才得以实行。”帘后,月翔凤扬声轻笑着接招道。
“玄某不才,还望娘娘指点一、二。”玄印微垂下首,聪睿的眼眸藏于发丝间。
“想要完成‘一统天下’之愿,首要先图个百年江山之大计,应该着眼的,第一是百姓,第二是百姓,其后的第三也还是百姓。‘政’源于‘教’,眼下西炎能受教之人少之又少,除非身为皇族,亦或是家中有人为官者,再者世家富人们才有机会能进‘新苑’受教,这点大不合理,西炎第一革新是-‘百姓受教、布衣朝官’。全国上下将于各地广设‘新苑’,而有意读书者,得入新苑为学,要让西炎百姓均得以受教育。日后西炎之朝官任用之准则就是‘选贤能者当用之’,就算是平民百姓,只要有能者,就有机会为官,只要对国家有功,就算是一介平民,也有机会成为高官权相。第二革新-‘农田私有’,田都为官商所占,百姓们要上缴田税又得缴租田税,而西炎国土本为皇上所有,所以得从官商那拿回,全国上下有农作者,依家户人口分配放领田地,而上缴田税之比例同泽洲,日后一切放领事宜比照泽洲城之模式,由各地郡守执行。第三革新-‘四方均衡’西炎沿海江河多农耕也较为鼎盛,而内陆则少江河,相对的农耕就较不发达,我看过新任工部-钱有道的建言书,便命其以泽洲及临城之水渠为轴,以缝线式筑起能‘蓄水行船’、‘输粮转饷’,连通西炎四方水系,且能具有防洪、灌溉及航运等功能的‘大水渠’,以兴西炎之农商。先解决民生,待国库有余盈,在着重整备军武,根基若稳,小树又岂怕强风。”月翔凤洋洋撒撒的未曾间断的说了一长串。
下列众臣闻言,个个双眼精亮,钱有道更是一脸神情激动,此时,右相-柳宁远老脸泪湿的率先垂首曲跪下,并高声唤道:“天佑西炎呀!皇上与皇后娘娘胸怀之深,眼见之远,老臣今日总算明白先皇传位之用意,此策兴国兴民,推策行力老臣不遗余力。”
随后,大殿上的众臣们仿受感染似的,纷纷跟着跪下喊道:“臣等愿为新政尽心尽力,死而后己在所不惜。”
坐在龙椅上的炎傲焰幽黑的锐眸难掩激动的对着椅旁的月翔凤望了一眼后,用唇形代语低喃道:“凤谢谢你!”
月翔凤眉眼间那抹笑,笑得皎如月华,朱唇同样以形代语回语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
焰帝二年,西炎国大革新,第一完成的新政为‘百姓受教、布衣朝官’西炎国内各郡县大兴学院,国内学气丰盛,百姓们对于得以接受教育感到很高兴,朝中有能者日增,大家对于国家都怀有希望,愿意为西炎贡献一己之力。
焰帝三年,‘农田私有’之政施行完成,全国农作产量大增,百姓生活大大改善,百姓们对朝庭不在有抱怨,取而代之的是对于西炎帝后实行的仁政的感谢。西炎国库日渐丰盈。
焰帝五年,‘大水渠’完工,已经可以‘蓄水行船’、‘输粮转饷’西炎国东西南北交通更为便捷,商业往来开始兴盛。西边农耕就较不发达的洲郡,也因为得东水灌溉,辟建新田。东边水患之泽洲,则因水渠疏洪,水患不在。
新政实行五年来,焰帝、凤后于西炎百姓心中树立于崇高的地位,民间尚还有百姓立像感念,短短的五年整个西炎国力飞窜而起,日渐强盛起来
炎凤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