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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一辈子都逃不掉了吗

第007章:一辈子都逃不掉了吗
  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借著月光,我只知道我方向没有跑错。因著大腿间趣来越火辣,迫使得我不得不越来越慢了速度,不知道时辰,只得看著月色,自己算算时间,跑了也该有三四个时辰了吧,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於是便停了下来歇息。

  下了马,马儿吐著气息,我摸摸它的头说道:“真不好意思啊,马儿,第一次骑竟然要你赶夜路。”借著月光,马儿看见路,我却看得不是清,望望月色,“为了逃命,我也是不得已。”

  挑了个地方,我坐了下来休息,里裤摩擦到大腿,阵阵辣疼传来,我呲牙咧嘴,想著怎麽处理之时,隐隐地听到了声音。

  我惊跳了起来,又中、俯下耳贴地,果然听得见有快马朝这边而来,这大半夜的,是什麽人在赶路?

  心眼多了个,我拉著马来混进了不远处的小山後,

  刚点燃的火也给熄灭了,有些心疼地在小山後静听那越来越近的声音。果不其然,奔驰而过了隐约看到的是三匹马,因为太黑,看不到模样,只能看出三个都是男人,当前一个是一身的银白,在月光下,更显其清不凛,有勾人的错觉。

  会是池中寒麽?

  我妄想著。

  用力甩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先不管那是不是池中寒派来的人,就算是,也一定不是池中寒,他堂堂一个亲王,哪会把心思放在我这种人身上?我也太抬得起自己了。

  等那些马远去,我拉著马儿走了出来,这条路我不是很熟悉,因为太黑,不知来的时候有没有岔路,现在定不能往前走了,可是往回走的话,若刚才的人不是池中寒的人,那我往回走且不是正面迎上去自投罗网?

  怎麽办?

  而苍天似乎听到了我的为难,竟然一瞬间为我解决了烦恼。

  “你、你们不是走远了吗?”瞪著眼前一身银白衣裳的池中寒,我惊得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池中寒的脸,让月光照得特别的渗人,那微薄的唇起动,懒懒的、缓慢好听的声音响起:“不让他们骑马离开,你会出来吗?”说完一把搂起了我上他的马。

  “啊!你做什麽?……啊,马儿……”被抱上马,池中寒也不顾我乱叫,直接就夹马而去,我突然想起那累了一夜原本驼我的那匹好马……

  “耀阳会跟上来的。”池中寒的话耳传进了我的耳。

  “耀阳?”谁?难道他们不止三个人?

  “那匹马名叫‘耀阳’,我原来的坐骑。”池中寒说的同时,我就听闻後面有马踢声,我不禁回头,果然在月光下看到了那匹无人骑的马不近不远地跟著。

  太神奇了!

  因为回头,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与池中寒的脸轻擦而过,脸一热,我赶紧转回去,垂下脑袋,骂自己没出息。

  背後,是那强有力的心跳,直传入我心脏,我很怕,比被他逮住更叫我畏惧。

  马奔驰没过多久,就进了树林,那树林子很平顺,甚至没有特别的高低坑,因为太黑,林子里的火光很快就被发现了。

  池中寒的马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停下,然後就有人过来牵马,我看得见,过来牵马的那个人是池中寒的第一护卫冷无言,也就在往池都的途中,我中了剑伤之时,为我包扎的那个壮汉。

  我也是後来才知道那样面无表情的壮汉就是池中寒的第一护卫。

  “唔!”被池中寒拽著走,扯动了腿间的布,疼得我呻吟了出声。

  池中寒看了我一眼,“把裤子脱了。”

  “哈?”被疼痛乱了思绪,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睁大了眼看著眼前冷冷看著我的男人,不知他想干嘛。

  “脱。”池中寒显然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至少对我就没有耐心过。

  脱?脱裤子?“脱……做什麽?”我瞪他,而先前在火堆边的人不知上了哪,与那冷无言一同不见了人影。

  没有得到回复,池中寒坐在火堆边,干草面上的白布上,然後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瓶子,才抬首看我:“自己脱还是我来?”

  “呃……我、我自己来。”猜想他可能是想给我上药,心里的戒备就减淡了些许。

  可,被一个男人目不转睛地盯著,我又恼又羞,拽著自己的里裤,迟迟脱不下来,最後才不得不开口:“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我……我保证我不跑。”不是我想明白了直接投降,而是我太清楚以现在的我,根本就逃不掉,赶著这男人没发怒之前,最好见机行事。

  听到我的话,池中寒也不开口,脑袋一收,瞪著火堆看,那完美的侧脸,映著火光,变得迷蒙,不知是人间或是仙境。

  好一会,才回了神,我赶紧把裤脱了,背对著池中寒坐,微张了双腿,避免碰一起能疼死我。

  往後伸手:“药给我,我自己涂。”然後,手撑上微微一凉,那瓶子已落入我的掌中,转到前面,我盯著瓶子,心道这人怎麽变得这麽好说话了?

  想不透,我也懒得想了,瓶里的是药粉,我也没多想就血肉模糊的两腿间撒,马上一阵抽气:“嘶!噢!”

  疼得我险些就滚地上去了。

  “把这个涂上。”我还未呻吟完,池中寒的手就伸了过来。

  猛一惊,发才现这男人转过来瞧,而此刻,他那一双桃花眼就停在我的两腿间……

  腿本能一闭……“嘶!”又是一声抽气,我疼得眼泪就要往外掉了,委屈又难受地瞪向那仍一脸平静的罪魁祸首,可对方完全不受影响。

  “转回去。”我边说边手快地推他,发现推不动之後,我自己挪臀,背对过去,看著手中的瓶子,这次不会也疼死人吧?

  我开始犹豫。

  手一空,瓶子已不在我手上了,我一看,池中寒竟然就蹲我面前,动作自然,脸色悠然地拔开了瓶盖,一股子的清香瞬间飘来,把我的思绪微微扰乱,一时忘了该自己动手。

  等我回神,池中寒已用那修长的手指掏了些膏状的东西出来,动作温柔地抹了起来,不疼,微微的凉,很舒服。

  上完了药,池中寒坐回去,也就是我现在的左边,没有说话。

  我疑视他很久之後,才开口:“那啥,你……不是池中寒吧?”池中寒根本就不是这模样,那妖男易爆易怒,在我看来就是阴晴不定的。

  池中寒依旧没有就话,也不理我,而那两护卫仍不见人影,我瞪了半天,实在受不了,便昏昏深深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我是被冻醒的,秋的清晨,清冷。有鸟鸣,有草叶露霜之香味……我坐了起来,火堆的火已熄灭,冰冰冷冷的,看来是熄了很久了,难怪我觉得这麽冷。

  四处张望,林林密密疏疏,参差不齐,却无任何有人迹的气息,连鸟鸣也无了,周围一片宁静……

  “池、池中寒?”我试著唤了一声,没有人应,心中顿慌,“池中寒!你在哪?”我朝林中大喊,除了隐隐有自己的回音之外,什麽都没有。

  我跳了起来,这时才发现,原本坐著的干草上的白布也不见了,然後从地里长出什麽东西,如蔓藤,却是墨黑色的,紧紧地缠著我的双腿而上……

  “啊!!”

  在惊叫中,我坐了起来,一片茫然地瞪著前方,喘著粗气。

  “你叫我做何?”

  身边响起一道磁性好听的男声,我木然地转著脑袋,看到的是池中寒那妖美的脸,想到刚才的梦,就是现在面对的是冷冷的脸,我竟然觉得无比亲切。

  “真好。”那只是梦,不是真的。

  池中寒的脸有些扭曲,“没事了就准备赶路。”

  赶路……?

  这会儿才发现不远处,那两护卫已准备就序,只等他们的主子发话了,而我还一脸的痴梦模样,低头发现自己的裤子完好,腿边也无黑色的蔓藤……

  走了几步,发现两腿间已不那麽难受,心情微微好了些,跟上了池中寒,我这时才想到自己睡醒了也未洗脸,看看那男人的背影,我没敢出声提这事。

  站在马边,池中寒回头直接双手插我的腰,将我丢上了马,然後他自己一跃而上,那动作豪气却优美。

  啊呸!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喂,我可以自己骑马。”看到不远处的那匹我昨晚骑了一夜的马,伤疤没好我就忘了痛了,“我保证我不会骑马跑掉的。”

  “不想被我丢下去就闭嘴。”池中寒那冷冷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一声‘啪’传来,那是马鞭抽在马身上的声音,马儿便狂奔了起来。

  我大惊之後,又是愤愤不平,大声叫道:“喂!这马儿又没得罪你,一大早的你抽它做什麽?”

  而且这马儿还驼的是两个人呢。

  池中寒没有理我,後来没再用鞭抽马身,只是用两腿夹著,时不时稍加些力,不让马儿偷懒。

  没多久我就发现了个问题……我现在是逃跑不成功,被逮回去?

  微侧了头,想看身後男人的表情,可这距离若真转了头,就是鼻子碰鼻子了,最後我还是决定放弃,心里仍在想著这男人怎麽突然转了性子,变成了个好人……

  後来,我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变谱。

  被捉回寒王府两天里,池中寒也没出现,连池哟哟都未出现过,後来才知道池哟哟被招进宫陪皇後,小住了阵子。而那个妖男为什麽没出现我是想不通,也懒得去想,最好他一辈子也别出现。

  这柴房怎麽这麽冷?

  是了,一回来我不再被允许住在那个小院里,而是被关在了这柴房之中,一关就是三天。

  三天里,我想著出去的办法……没有。

  然後呢,我开始数著这里的柴……好多种类。

  可是……好饿。

  三天了,我滴粮未进,就连水都是边上的那口水缸刚好解了我的渴之急,却解决不了饥饿。

  抱著肚子,我缩成一团在干草堆里,心里第一千次诅咒著那个妖男。

  “混蛋……混蛋姓池的……”

  没力气,骂声变成喃声。

  “嘎呯。”紫房的门响了,一高大的身影杵在那里,我饿得眼里全是星星,模糊了眼,看不清来人,嘴里喃著:“救我……救我……”

  在我以为我要饿晕之时,下巴被狠狠地捏住,然後出现的是那如妖一般的脸,眼眸里仍透著寒气:“如何,逃走的过程是不是很有趣?”

  听著池中寒的话,我打了浆糊的脑,清楚了几分,想瞪回去,却没力气,有气无力:“你……混蛋!竟然骗我……”不是说一般的马是追不上的吗?那他怎麽追了几个时辰就追上了?而且还知道我的去向。

  这三天里我捉摸,肯定是那匹通灵性的马出卖了我!不然他怎麽能这麽准确地追这个方向?

  “骗你?何有?”池中寒的手劲重了几分,疼得我想挣扎,却没有力气,肚子饿得直叫。

  “……你,你耍炸!”

  “咕噜噜……”肚子的声音比我的声音都大。

  而池中寒竟在这个时候笑了,笑得妖媚动人,捏我的手松开,说道:“你只要说你永世不再逃,我就给你吃的。”

  那声音,充满著诱惑。

  咽了口水,我盯著他的脸,想确定他话中之意。

  “我……可不可以先吃饭再回答你?”我可怜兮兮地看著他。

  池中寒似乎知道我也耍不出什麽花样,弹了一下响指,柴房门被推开,有人端著盘进来,放我面前便退了出去,紫房的门再次被合上。

  盯著面前摆地上的两菜一大碗米饭,边上还有一盅汤,看得我口水直流。二话不说抓起筷子,如狼似虎地狂扫了起来。

  “嗝!”吃得太急,被咽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