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一时间,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溯:“这玩意,能弄出去吗!”
摩拉克斯开口:“你身体里的业障正在被新生之息慢慢侵蚀抵消,而你本身是人类,只要业障消失,应当就没有了。”
溯:“我一天要接生一个!”
这话,摩拉克斯不知道怎么接。
忽而溯又想到什么,看向摩拉克斯,表情有些诡异。
他问:“我的身体是人类,但摩拉克斯的不是,也就是说,摩拉克斯的身体是别人的尸体碎片重塑出来的?”
摩拉克斯:…
他第一次对溯释放杀人般的眼神,这来自强者的威亚让溯缩了缩肩膀,不敢再看他。
他更是不敢把心里那句‘本来就是’嘀咕出来,就怕摩拉克斯真的对他出手。
要知道他只是身体里有业障,可以用自己的新生之息去除,而摩拉克斯的身体本身就是尸体碎片铸造的。那可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能剔除。
比起他,摩拉克斯应该更憋屈。
还未被‘针对’的马科修斯忍不住辩解:“我们只是被原初之神的躯体影响,但身体还是我们自己的。要知道我们都是不同的物种,哪怕是原初之神也没法让身体变成各个物种延续。只不过,人类魔神,目前只有你一个。”
溯第一时间想到岛国的富江,不过富江跟这个又不一样,那是每个细胞变成无数个富江,而这个原初之神是变成无数的魔神。
呃,不行,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摩拉克斯终究忍不住身后,一个手刀在溯的脑袋,一字一敲打:“真正成就魔神的是权柄。”
若陀龙王不由得侧目,也知道好友这是生气了,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动作。
嗯,比起上战场,这样的发泄方式还挺幼稚的。
溯被敲打脑袋并不生气,反而想到关键点:“我记得,是躯体碎片和权柄,那是不是说,权柄是被躯体碎片吸引而来?”
脑袋上的敲击骤然停止,不仅仅是摩拉克斯,若陀龙王和马科修斯也忍不住看向他。
溯搓了搓手臂,安抚被他们注视起的鸡皮疙瘩。
溯:“怎么了?这个想法很莫名其妙吗?我就是觉得夜叉诅咒能吸引业障,那原初之神的躯体碎片能够吸引权柄好像也不是什么太过于匪夷所思的事。”
摩拉克斯很是平静地平静:“一般人不会把这两件并不相干的事联系在一起。”
对此,溯给了不要脸的回答:“我现在是魔神。”
这回答,一时间还真的噎住摩拉克斯。
若陀龙王:“这么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溯立马看向他:“对吧?又不是什么异想天开,明明是轻而易举就能联想到的事。”
若陀龙王却是不认同:“但这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联想到的。”
溯觉得他就是专门来拆自己台。
摩拉克斯:“所以,溯并不想要魔神的躯体和权柄?”
溯一听,纠结三秒:“算了,毕竟是不知道碎成什么渣渣的尸体碎片,我就当被皮屑沾染到,只享受它带来的好处,忽略它自身吧。”
修仙小说中大把大把用不同妖兽植物炼制出来的神器,原初之神是神不是人,就让那是身体里感受不到实体,能使用力量的神器就好。
在得失方面,他还是能衡量清楚的。
若陀龙王一看,吐槽:“你还真是反复无常。”
溯嘴角一弯:“没办法,得到的实在太多了。”
膈应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存在,好处却是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的,怎么选他还是知道的。
摩拉克斯:“你知道怎么选择就好。”
溯看向他:“说得好像这魔神不做也行一样。”
摩拉克斯:“倒是不会。你的情况特殊,哪怕体内业障真的被完全清除,获得的权柄却依旧掌握手中。不过,夜叉诅咒会让你持续吸引新的业障,除非提瓦特的业完全被你的新生之息灭杀,否则这个过程将将不会停止。”
溯:…
若陀龙王若有所思:“不过,既然溯的新生之息能对抗业障,那是不是说那些业障能让溯去解决?”
溯乐了:“我都不知道新生之息是什么玩意怎么去解决?往封印里一站,让业障全进我身体里,然后让它们跟我身体里的我新生之息打架?”
若陀龙王拍案叫绝:“这个主意好!夜叉诅咒能吸引业障,根本不需要你做什么。”
溯表情扭曲一瞬:“你还真是不客气!”
若陀龙王一顿,这才想起溯还没加入璃月的事实。
都还没加入呢就指使他干活,以前他都没犯过的错现在怎么就犯了。
不过现在的若陀龙王对溯很是厚脸皮:“就当帮朋友一个忙,是不是?”
“再说了,你帮忙,摩拉克斯肯定给你报酬。你想要什么?摩拉?药材?这些摩拉克斯都能提供。”
溯气笑了:“我的药材用到谁身上你们不是都知道吗?这算什么?另外一种方式的左手倒右手?”
摩拉克斯这个时候开口:“如果可以,我确实想以朋友的身份请你帮这个忙。”
听到这话的溯一怔,看向摩拉克斯,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开口。
要知道以前的摩拉克斯确实强硬,但那是威逼利诱,而现在他的请求很是平静,好像在说什么再普通,正常不过的一句话。
马科修斯无奈:“我觉得还是有危险,不能贸然行事。”
若陀龙王却是反对:“那可能就是奥赛尔那家伙的阴谋,夜叉可是我们的重要战力,如果那些东西进了夜叉身体,让他们发疯,对我们可是极大的麻烦。”
他们状若无人地讨论,交谈大的时候觉得这件事好像利索的当然。
然而,却没让溯真的讨厌。
让一直以来守规矩,懂克制的人忽然不守规矩,不再克制,除了极端愤怒或者兴奋的情绪,那就只有一个情况——足够亲密。
而眼前的马科修斯,若陀龙王以及摩拉克斯,属于后者。
溯微微垂眸,嘴角扬起不大的弧度。
摩拉克斯发现他表情的变化,又说:“想让你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成为魔神的方式很独特,并且现在依旧没有权柄出现,所以我认为应当是是体内的业障不足够吸引权柄俯身。也许,得短时间内增加你体内的业障白能快速获得权柄。”
溯沉默半晌,应声:“行。”
若陀龙王站起来,吃惊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溯抬眼,看到若陀龙王因为被动的蛊惑狼狈移开视线,笑了声。
“我说,我答应。”
马科修斯:“那可真是太好了。”
摩拉克斯:“多谢。”
溯嘴硬:“各取所需。”
溯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他已经是魔神,而且是新生的魔神,需要知道魔神该怎么当。
最重要的是他的权柄还没确定,业障既然能够引来权柄,以现在业障无法对他造成伤害的结果来看,他去处理那些业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给自己解决问题的同时还能坑摩拉克斯一把,薅药材,不亏不亏。
若陀龙王可不管他的口是心非,只要他答应就够了。
他说:“那这顿饭好好吃,今晚上跟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过去。”
溯一听,略微无语:“我可是在外一年多,好歹让我休息两天?”
若陀龙王一听,呵了一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前天就已经呆在隔壁村,他们可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溯轻轻吸气:“你怎么知道?!”
摩拉克斯给他解答:“越靠近璃月港,来这边的人越多,自然而然也就带来了你的消息,半个月前我们就已经知晓你的位置。”
溯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出名了。
好似看出他的想法,摩拉克斯道:“你在医馆呆了那么久,跟以前只有白大夫不同,现在的医馆大夫多,病人也多,哪怕不是你的病人,知道你的人也不会少。不说附近的几个村落,就是偏远的地方也知道你是医馆的大夫。”
“哦,这样啊。”算是认可了这个回答。
若陀龙王补充:“这其中还有红玉和李大夫的宣扬。红玉逢人就夸你,李大夫也赞扬你的医术,渐渐地名声自然也就传出去了。”
溯忽而想到了什么,看向他们:“不会有人专门为了我来医馆吧?”
“有的。”摩拉克斯回音得很干脆:“有人说你能开药生大胖孙子,有人带着媳妇过来找你开药。”
溯:…“造谣!”
摩拉克斯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调侃:“好像有人确实成亲四年一无所处,吃了你开的药后一个月就怀上的。”
一听一个月,溯更是肯定:“假的!”
一个月脉象都不太清楚,那肯定是假的!
不管是不是假的,在很多人看来,溯已经跟璃月港医馆绑定。
哪怕他不是璃月港的医生,但想要找到踪迹飘忽不定的溯,唯一固定的线索就是璃月港医馆。
而那些求医的人,哪怕来到璃月港医馆没有看到溯,依旧能找到其他大夫,不算白跑一趟。
溯住的地方依旧是医馆的宿舍,听说那里一直空着,就是给他留着大的。
溯进去的时候发现很整洁,不知道是经常打扫还是因为知道自己快回来了,提前打扫。
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只要今晚有地方住就好。
洗漱,上床,因为是熟悉的地方,倒是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在喧闹声中醒来。
溯听到医护人员在叫喊,还听到女人的叫喊声,不用猜都知道是临产的孕妇出了问题,而他那早就拉响的直觉警报直接佐证他的想法。
快速洗漱,溯穿上白大褂,顾不得其他直奔现场。
手术室正在准备,溯的到来让红玉愣住,随之爆发一阵欣喜。
“溯先生!能由您主刀吗?”
溯:“不了解情况贸然主刀很危险。”
红玉却是摇头:“是刚送来的产妇,从未产检,我也不了解情况。而且溯先生经验比我多,应该更有把握。”
听他这么说,溯倒是没再拒绝,让人去了解产妇情况后去准备自己的事。
等他做好消毒等工作,了解产妇情况的助手也过来了。
这才知道,原先的大夫判断是双胞胎,生了一天了生不下来。
溯心底叹息,双胞胎顺产原本就不容易,在医院,怀有多胞胎的产妇都会建议剖宫产。
溯让人去通知紧急剖宫产,并且以刚回来还不顺手为由,让红玉打下手。
红玉哪里不知道这是借口,对他的要求哭笑不得。
她原本就是要跟着的。
术前准备很快完成,溯带着他们进了手术室。
手术时间很长,不仅仅要抢救那对龙凤胎,还要抢救产妇。
此时的溯无比庆幸是自己主刀,否则针灸止血根本跟不上。
溯的手术刀上火焰频频闪现,为的就是止住出血点。
但是,真不容易。
想要在这个无法输血的世界拯救大出血情况产妇,着实不容易。
从早上到下午,下午再到傍晚,站在最前面的溯还未放弃,其他人已经有些撑不住。
溯自己也挺意外的。
没有心电监测,更没有其他设备,麻醉更是以他的判断来加量。
他原本以为手术台上的人不可能坚持这么久,但直到现在,她依旧还在坚持。
产妇在坚持,他又怎么能放弃?
溯再次用附着火焰的手术刀封住一个出血点,害怕出任何意外的他甚至忘记眨眼睛,眼睛因为长时间没有闭合已经干涩。
出血点不在子宫,这不是切除子宫就能解决的大出血问题。
想办法。
想不到办法。
除了不停止血已经做不了其他。
他已经束手无策。
忽而身边来了人,溯没有移开视线,却已经知晓给自己擦汗的人换成了别人。
摩拉克斯熟悉的声音响起:“你的新生之息一直在往她身上输送。”
拿着手术刀的手一顿,却也只是两秒,溯很快继续止血。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像跟很轻,好像很遥远。
他说:“怎么做?”
摩拉克斯:“每次止血的时候都会溢出一点,就在手术刀碰到出血点的那一瞬间。”
溯:“确认不是火焰?”
“火焰在止血,但就是那一瞬间有新生之息输出。”
溯似乎懂了:“你看着,接触之后数三下,如果没有新生之息持续输出立马告诉我停止。”
说着不等摩拉克斯反应,下手那一瞬间就开始掐秒。
“001,002,003,004,005…”
摩拉克没有叫停,溯的手术刀没有离开出血点。
而溯的计数,停了。
下一个出血点出现,溯伸出手:“手术刀。”
红玉反应很快,手术刀递到溯伸出的手上。
两把手术刀同时作业,双手的新生之息同时输出。
过了十来分钟,没有新的出血点消失,溯的视线终于从一直打开,没有被合上的腹腔移开。
“我需要观察产妇的面容。”
摆放道具的架子被挪开,给溯提供视线。
没有仪器辅助的情况下,溯只能通过观察来判断。
他又说:“会号脉的过来确认脉搏。”
红玉伸出手,给产妇号脉。
片刻后,她抬眼:“虽然略微虚弱,但脉搏稳定。”
溯心底一松,把手术刀拿了起来。
“清理,关腹。”
溯在摩拉克斯的搀扶下让开位置。
这台手术,终于走进尾声。
没有直接离开手术室,溯在凳子上坐下。
摩拉克斯拿了水壶,溯脱掉手套灌了一大口。
里边加了盐巴,倒是正合适。
溯一声不吭,视线依旧落在手术台。
虽说现在能看到的是缝合大夫的背影,但他却紧盯着那边,并未完全放松。
摩拉克斯叹息一声:“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溯终于有了回应,视线收回,眼皮飞快眨了几下。
“就是想尽最大的努力,挽救任何一条生命。”
说到这溯忽然想起:“孩子呢?”
“都已经有哭声,但看起来不太好,只能先放到特殊病房。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给看他们自己了。”
半晌,溯‘哦’了声。
之后就是沉默,溯和摩拉克斯都没有再开口。
关腹很顺利,溯让大部分人出去,他和红玉还有两个助手留下来。
留在手术观察半个小时,这才招呼人把产妇推了出去。
这一场手术,精疲力尽。
溯的办公室依旧留着,倒是让他有地方去。
跟摩拉克斯到办公室的时候,若陀龙王和马科修斯就在里边等着,溯还看到了食盒。
马科修斯立马打开食盒:“饿了吧,刚热过,正好适合入口。”
摩拉克斯提醒:“先喝粥。”
若陀龙王连忙拿空碗:“我给你盛。”
溯看着摆满办公桌上的东西,又看看他们三,乐了。
“你们这样有点让我反应不过来啊。”
若陀龙王一听,连忙说:“你可是辛苦了一整天,我们伺候是理所当然的。”
溯拿起那碗粥:“我只是做自己能做的事。”
若陀龙王接了话:“那是只有你能做的事。”
溯微顿,倒是没再说什么。
摩拉克斯等人没有打扰溯进食,除了填饱肚子,这也是给他休息时间。
这场手术不仅仅是耗费体力,还很费精力。
针灸止不住血的情况下,溯用肉眼分辨出血点并一个个止住,这其中需要耗费的精力不是当事人根本无法体会。
溯坚持下来了,哪怕看不到希望,哪怕能做的只是解决看到的问题,他依旧努力不出任何差错。
虽说耗费很长时间,但摩拉克斯到来的时候终于还是迎来转机,成功恢复产妇的生机,终结手术。
马科修斯小声:“他应该累坏了。”
若陀龙王看了眼:“那眼睛都没焦距了。”
摩拉克斯道:“最后是他刚生产的产妇身体里注入大量新生之息,这才把人救回来。现在就让他放空心神,能让他舒服一些。”
马科修斯唏嘘:“倒是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直接去处理业障,没想到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溯过来吃早餐,猜到可能出事的就来了医馆,一打听才知道确实出了大事。
而且这场手术,实在太长了。
太阳已经落下,外边没了光亮,而现在溯在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在这顿饭之前,他还工作了一整个白天,想想都累人。
若陀龙王:“如果不是溯恰好回来,恰好起来碰上,兴许就是一尸三命了。”
不是他看不起医馆的其他大夫,而是他们都明白这次的抢救除了专业的知识外,能救回产妇靠的是新生之息。
而新生之息,只有溯有。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那么‘恰巧’,哪怕红玉能主刀这次的手术,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把两个孩子抢救过来,产妇是活不了的。
这些恰巧救了产妇一命,是溯恩赐,也是她的幸运。
若陀龙王:“不过这么说来,溯已经能操控新生之息了?”
摩拉克斯回:“不能确定,他依旧没法看到新生之息,而我之所以猜到新生之息可能有用是因为他止血的时候有新生之息注入产妇体内。那都是他无意识之间完成,比起操控新生之息,那更像是他救人的本能。”
马科修斯叹息:“只能等溯吃完,恢复一些精神,才能问一问具体情况。”
摩拉克斯知道他们想到什么:“你们是想,让他使用新生之息对抗业障。那个地方,以及,夜叉体内的。”
若陀龙王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魈,应达,弥怒和浮舍他们都还没有找到应对业障的方法,有这个想法很正常。而且业障这东西本就诡异,能够不吸收体内,在外边解决当然是最好的。”
摩拉克斯:“想法很好,但实操很难。”
“溯的新生之息相较以往并没有多多少,这只能说明新生之息对抗业障损耗很大。”
“当然不能排除也溯的身体一直在吸收业障的原因,但毫无疑问,目前溯的新生之息是没有多余的用来抵抗外边的业障的。”
闻言,若陀龙王皱起眉头:“他不是已经成为魔神?而且他从未懈怠为产妇接生的事,为什么新生之息的累积没有想象中的多?”
马科修斯倒是猜到了缘由:“溯曾经说过,为一个难产产妇接生比未十个顺产产妇接生对他有用。从蒙德之行后,溯并不拘于只为难产产妇接生,更多时间耗费在给还未出声的产妇检查,一些顺产产妇的帮助他也没落下,这些耗费了很多时间。”
“我想,正是以为他是魔神,在意的不再只是必须他出手的难产产妇,所以才让他体内的新生之息累积缓慢。”
马科修斯:“哪怕现在的他不受业障影响,主动用所有新生之息用来对抗夜叉们的业障也是行不通的。”
摩拉克斯一直沉默着,他的视线早就停留在安安静静吃饭,不说话的溯身上。
他好像确实屏蔽了他们的对话,不论他们说什么,溯都没有反应。
如同这个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世界上剩下的事只有吃饭这一件。
也许他在想什么,也许他什么都没有想。
也许他已经想到能用新生之息对抗体外的业障,也许他并不想接手那一堆麻烦。
想着想着,摩拉克斯轻笑一声,把思绪收回。
若陀龙王和马科修斯看向他,对他此时发出笑声一事满是疑惑。
摩拉克斯:“只是在想,不论我们现在套路那什么,其实都得等溯跟我们说明情况。既然如此,不如就跟溯一样,什么都不想,享受把人救回来后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