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背德
当天晚上, 奥维拉真的出现在于寒房门口,看着哥哥脸色忧郁的来开门……呲着牙侧身进门。
“哥夫,我来啦!”
“嗯。”就等他来的于先生火速拿出了扑克牌, 然后坐在床上,拍拍两边:“来,上床坐。”
奥维拉大大方方的就坐下, 看他手里有趣的东西,偷偷摸摸的抓手里一张研究着。
相反安德烈就依然黑着脸, 甚至主动靠在于寒身边,低垂着睫眼喊他:“雄主……”
呦, 这撒娇的语气,真是难得一见。
“怎么了?”于寒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似得把扑克牌抹开,把虫虫也推远了一点:“来,玩上, 练练你的破脑子。”
某只雌虫这下可不光被抢了一半雄主,还被鄙视破脑子……满不情愿的看着床上被铺开的纸牌。
“怎么玩?”
“抓牌, 看牌, 洗牌,码牌。”于寒一边说,一边靠过去,在他脸上亲昵的蹭蹭:“没见过纳维尔玩?我记得你最开始见面的时候给我那个包袱里,都是赌博用具。”
“是看过……但不会玩。”
“我教你。”
即使, 知道他现在这脑子续航时间长了些, 但是计算能力也还是不行,于寒给他慢慢的讲, 告诉他纸牌的打法,斗地主的规则, 然后讲清楚惩罚机制。
“赢家可以在输家脸上贴个纸条,输家不被允许摘掉,懂吗?”
“懂。”
安德烈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什么亲亲蜜蜜的玩法。
接下来……这只笨虫就逐渐在N局对决之后,被贴了满脸的白纸条。
太难玩了!
明明是看牌面择优自由组队2对1的对决模式,可输的总是他这边,雄主就像是故意的,每次和他一伙都输,和弟弟一伙就赢。
更可恶的是,雄主贴他,弟弟也贴他……都逮着他欺负。
雌虫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看着手里各式的花纸牌,明明小小的一张,只需要用大数去管制小数,却常常陷入困境,拿它们没有办法。
直到他发现,雄主好像会记牌,哪些被打出去,哪些又没有……他也试着记了一下。
然后更难玩了。
时至深夜,某只笨虫已经被贴到没地方粘新条,小白毛配白纸条,像戴了满脑袋异样头纱。
“……呼。”他鼻端喷了股闷气,看着雄主明显在看他笑话的那双笑盈盈的黑眼眸,很是郁闷的不再伸手去抓牌:“不玩了。”
生气了。
越看他生气,于寒越高兴,几乎忍不住的笑意,偷偷凑近他,抬手摸了摸他头上那些纸条条蹭蹭亲亲:“一根纸条换一次。我不想的时候,你想,你就拿出来,我就和你用。”
雌虫抬起眼,目光迷蒙,好像有点懵,但又很快明白了意思,匆忙抿唇低下头。
即使,他家的雄主结好的频率十分高,完全不给他想或者不想的机会。
但,只要是感情,就终究可能会有淡了的一天,他的雄主早已不是池中物,不可能只守着他自己,尤其是……家里还有一个正君等着他。
万一以后到了发热期很难熬,或者出现什么意外需要雄主安抚……
这些纸条可以救命。
当耳后的红晕又一次涨到了脸颊染红眉尾时,雌虫的手也又一次伸向了被码好的牌上,略沙哑的表示:“那……再玩几次。”
……
后来的安德烈,在对决中不再生气,甚至输了还主动指指自己脑瓜顶,小声暗示弟弟:“贴我,这里,这还可以贴。”
于寒看着他,眼神从头至尾都是笑的。
看着他小心的把那些纸条都稳妥挂在头上怕掉下来不作数,更是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捏了捏,感叹那一句:“怎么就这么好玩。”
明明很大一只虫虫,就莫名泛着一种娇娇傻傻很好欺负的感觉。
用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来形容——天生就是让男人玩的。
“嗒嗒嗒。”门口传来敲门声,晋宁的声音传来:“二爷,有一只雄虫想见您。”
“雄虫?”
这大晚上的,于寒下意识以为是纳维尔找上门。
自从上次他拿了一个亿之后就走的无影无踪,那个虫家他一次都没回去。
按照于寒对他的了解,猜测可能是留恋赌场之类的地方,现在过了这么一段时间,花光了,又想来讨点钱。
因此揉着雌虫白净修长的手调侃:“猜猜看,是不是你那连纸条都用不了的前任雄主又想用你来贷款?”
“不是。”安德烈朝着外面看了看,感受到一丝精神力丝线:“好像是,曾经嘲笑您的那只雄虫。”
“嗯?”那倒数第二的黄绿虫?
这次是上门来嘲笑么?
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态度好像已经和煦了很多,所以于寒也想知道他要干什么,起身抓了外套:“你俩玩着,打对家,输赢自己算。我去看看。”
“是。”
“好。”
坐在床上的两只小白毛一起回应。
看的于先生心里双倍舒畅,低头给大的脑瓜上亲了一下,小的随手摸着脑袋捏一捏,就转头离开。
很快,安德烈在雄主走了之后,看向放在一边的一小沓子纸条,咳嗽两声,对弟弟小声:“我认输,这些都贴给我,怎么样?”
“你要不要这么饿啊?”明明刚刚都听到了那些话的奥维拉恨铁不成钢,小小的叹息一声:“他几乎每天都在你房里住,你还不够?”
“你不懂。”安德烈也不想说,雄主家里还有正君的事,做雌侍或者雌奴的,一年能有一次可能都算是好的:“来,给哥贴上。”
奥维拉拗不过他,只能把那些纸条都往他已经几乎夹满了纸条的头发层里面再塞塞。
安德烈看着自己作弊输来的小纸条一个个的塞进头发里黏住,想起未来可能出现的巨大落差,以及雄主对他正君的那些形容,那么宠爱的语气,心里是十分不适的。
在三个月内被纳维尔的三只雌侍反复挤兑的他,几乎闭上眼就可以想到,将来真的回到了‘家’,那可能还不知道雄主在外面意外带回其它雌虫的正君会怎么对他。
可是又完全不一样,他不在意纳维尔,更不在意纳维尔的雌侍,无非是皮肉受痛……现在,却还没等到那一天,心就已经开始发疼。
他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可以忍受那种比皮肉之痛要难熬多少倍的难过。
事实证明,大部分雄虫不宠爱雌虫是对的。
雌虫确实是不能享福的。
一享福……就会失去底线,永远想要更多。
“行了吧你。”奥维拉看着哥哥那副表情:“这都多少纸条了?哪怕一个月用一张,你都可以用十多年了!”
在奥维拉这只正常雌虫看来,可能三五个月安抚一次非常正常,一个月一次就已经是当雌君才有的好福利。
安德烈哽塞。
果然,就说雌虫不能享福。
他竟然觉得,一个月一次……太少了。
为自己的心态改变而忧愁,也知道这种忧愁都是无用惆怅,于是安德烈主动改了话题:“对了,纳维尔已经销毁的事,不要告诉……你哥夫。”
说起这一句,曾经被于寒警告过‘以后不允许再出现不告诉我雄主’这话的安德烈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继续说下去,只不过换了个其它的叙述方式,感觉这样就不算违背雄主命令。
却没想到,正在贴纸条的奥维拉手突然一僵:“什么?什么纳维尔已经销毁?”
“嗯?”安德烈抬眸,看着弟弟完全茫然无措的眼睛:“你没销毁他?别告诉我,你不仅没销毁,还没有给他定期消磁。”
“我……”
奥维拉卡顿很久。
这才想起,之前上面的最后指令是撤回安德烈,并把纳维尔直接销毁。
当时哥哥的本星身份已经转化为雌奴,卸任了统领位置,整个队伍都是暂时由他说了算的。
所以……在确认真正的纳维尔回来,以及他和哥哥喜欢的不是同一个之后,他确实应该负责第一时间带着所有队员去找到纳维尔,将他逮捕销毁,完成指令。
可是!
可是那时候他忙着找哥哥,好不容易在集会中找到他,直接就被捅入院,然后刚回来就被战士们集体催着去申请配款,再后来被哥夫故意关在那个小房间里戏弄,直到真相大白之后,又得到一大堆的事做……
奥维拉绷着脸,心里想了好多好多的借口,最终,身为军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任务疏忽:“我忘记了……”
安德烈:“……”
*
这边,于寒和黄绿虫在一起。
这只头发青绿泛黄,一双小黑眼睛,像螳螂精一样的雄虫说,自己得知纳维尔当了执政官,所以过来看看。
于寒过来看见他时,他正在走廊的另一边探头探脑……这是于寒第一次发现,雄虫也挺可爱的,于是走过去后的第一句话就问了他的名字。
雄虫微微仰头看着这比自己高那么一大块的同窗雄虫用不太熟悉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解:“我叫德布德卡呀,你忘了?”
嘚啵嘚卡。
于寒哦了一声:“你确实是挺能嘚啵嘚的。”然后用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请他进去。
看着那和纳维尔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德布德卡很是稀奇的歪着头从侧面看他:“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执政官诶……以前都没看出来。”
“是吧?”于寒干脆直接凑近他,让他仔细看看自己,然后又一次告诉他:“但我叫,于寒。不是,纳维尔。”
“哦,原来你不叫纳维尔。”德布德卡很努力的记住,还嗯着:“我记住了,你叫御寒。”
“鱼↗,不是玉↘。”
一天,余热,御寒的没完没了,真是气人。
请他坐在会议沙发上之后,于先生给倒了两杯水,给他递过去一杯:“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德布德卡接过水杯后笑着眨眼:“我说过了呀,我就是看到你当了执政官,想来看看你!”
“我不是当了执政官,我,本来就是。”把杯里的水喝完之后,于寒又一次强调:“我,御寒,不是纳维尔。”
“你不是说鱼↗~。”德布德卡嘿嘿笑了两声,贼兮兮的笑眯着眼坚持自己的认知:“反正你就是纳维尔嘛,他们都说,执政官先生是纳维尔。”
“……”好吧好吧,反正这虫星是纳维尔先来的,先入为主,于寒/鱼寒/余热/御寒都认了:“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就看一下我?”
“倒是也有点事。我想……我想……”
德布德卡稍稍红了脸,手里的水杯夹在腿中间揉揉搓搓,反复抬头看他,然后低头,再抬头,越看越羞,越看越羞。
于寒:???
他退后半步,诡异的沉默后,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由于门是开的,所以很快看到安德烈和奥维拉出现在门口。
看到那两只虫,德布德卡立刻抬手指着他们:“你看!你还说你不是纳维尔!安德烈都在你这里!还有旁边那只!是新买的雌侍吗?长得很不错啊!”
德布德卡不认识奥维拉,但奥维拉一直是在纳维尔的生活圈当暗线,知道他是那个仅次于纳维尔的倒数第二。
身为雌虫,奥维拉很懂事的没有插雄性的话,只是走进屋,坐在一边,暗示哥夫,他俩有事要说。
安德烈也是在规矩的叫了一声雄主后,和弟弟坐在一起,等他忙完。
于寒继续处理雄虫的问题:“继续说,你想什么?”
“我想……”就在于寒以为这只雄虫可能会说出‘我被你砸了几次脑袋之后爱上那个暴力的你了’这种离谱话的时候,他红着脸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把精神力提升到那么高的……嗯……告诉我吧?”
于寒:“……”
他去办公桌抽屉里掏了掏,找到之前送礼留存的一些东西,从里面抓出一把能源石来:“你们虫族不是都吃这个提升精神力么?你拿去补补,说不定就提升了。”
“这个没有用的呀……我和你一样,都是精神力好像被限制住一样的,吃多少都漏出去,补不进。”
“那你吃别的。”他又给他抓了些那些糖之类的其它补药:“都吃吃,说不定有效。”
“好吧。”德布德卡把所有的珍贵药物都给收下后又问:“你之前去那个拍卖中心的时候买下来的那只漂亮雌奴呢?怎么没有带出来?”
拍卖中心?
“漂亮雌奴?”
于寒一头雾水。
德布德卡确认的点头:“是啊!我当时也在那,你用三千万拍下他的,是只S级的雌虫奴隶,和安德烈差不多的长相,白色长发,很高的个子,可强壮啦!”
“没有的事。”于寒看着安德烈目光疑惑的看向自己这边,即使此时楼上放着一大堆‘后宫’,他日常也是玩笑随口都开,但他自己开自己控,这种无端误会可不好,赶忙拒绝:“我没买虫奴。”
德博德卡的雌侍就站在门口,也是和于寒一样的无奈表情,低声叫他:“雄主,雄主,回家吧雄主。”
雌侍看起来是明白怎么回事的,但德布德卡还是在不停的嘚啵嘚:“那只虫叫古帝安,你还让他管你叫雄主呢!这么快就厌倦了?”
话不投机,于寒无奈:“姓古的长发虫,我倒是认识一个,不叫古帝安,也不是白毛,你肯定是认错了,不是我买的。”
“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的!”
“你真认错了。”
“你这张脸!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你就是纳维尔啊!那天我都看见了,你胳膊上那道伤疤,是上次和我打架的时候留下的!你还不承认!”
外面的雌侍终于忍耐不住,在他大放厥词之前把他扛走,一边感谢:“谢谢执政官先生!我家雄主最近生病!脑子不好用!他该回家吃药了!”
那边又一次被扛起来的德布德卡拿出自己的光脑腕表,匆匆调出一个看起来像素十分低的照片远远的展示着:“我当时还给他拍照啦!就是很漂亮很强壮啊!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怎么总是这么奇奇怪怪!!”
果然,能和纳维尔考个先后倒第一二的,脑子也确实是不大行。
那边安德烈在低头捋着自己最近没来得及修剪,已经过了耳后的半长头发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俩来什么事?”
嘚啵嘚走了,又该处理他们俩的事。
奥维拉立刻起身汇报了有关要处理纳维尔,但是又被他忽略遗忘的事。
首先,就是纳维尔是造物的问题。
主星用来制造仿真虫的军工厂,主要负责制造和虫族能够以假乱真的战场先驱者。
他们通常会被注入一个很强的精神力转化器,纳维尔也是那种流水线中制造的内核,同样拥有这样的功能,只不过他作用于普通家庭,怕他不受控制,用一个内置禁制器把他限制住了。
安德烈之前每周都风雨不误的见他一次,就是因为他的禁制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进行一次消磁,不然身体里的压力堆积多了,禁制很可能会随着时间增压而挣脱。
这也是之前于寒突然显露出精神力时,奥维拉怀疑哥哥把他的禁制解开了的原因。
战场用的机器先驱者,一旦禁制松脱,他的施虐性与斗争心会变得更强,尤其是用着一个雄虫的基因设定,流于平民之中,极度危险。
听完后于寒只淡淡的哦了一声:“没事,我一会让晋宁去找找看他在哪,这个任务你们先不用管,回去睡觉。”
“是。”安德烈带着弟弟离开。
站在门口的奥维拉看着哥夫找来晋宁,吩咐他去分布脉络找纳维尔,脸上满是崇拜:“哥夫真好,什么都可以解决……我刚刚差点吓死。”
安德烈没有说话。
他只是垂眸看了弟弟一会儿,对他道歉:“抱歉,我不该把责任都推在你身上,纳维尔忘记消磁的事,我也有错,我该提醒你。”
“哎呀没关系的!”奥维拉也能理解哥哥这段时间的混乱状态,默默抱住他笑着安慰:“毕竟你早就卸任了,你那段时间和我一样被杂事缠身思维混乱,没想到这件事也正常。现在小队的主要职责在我身上,那么主要责任也在我也没错。而且……解决问题的是你雄主嘛,我是沾光的,所以你不需要道歉!就算你有错,你是我哥,你永远不需要对我道歉!”
“谢谢……”安德烈低着头,心头却越发沉重。
雌虫总是热衷于给配偶最好的一切以证明自己的价值,可他的配偶原本就拥有最好的一切,那人不仅身份贵重,能力优秀,性格更是张狂肆意……
他什么都可以自己处理好,那自己算什么?
或者说,他能给他什么呢?
安德烈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体现出自己身为雌虫的价值。
他的配偶拥有一切,他,什么都不缺。
……
晋宁走后,于寒在办公室独自坐了一会。
他知道,这是纳维尔去雌奴拍卖中心买了一只白头发的S级强壮雌奴,被嘚啵嘚看见了,加上身上有道疤,确认是他,然后发生了一些混乱,以为执政官就是纳维尔。
家里之前的三个雌侍在那次混战之后都拿钱跑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纳维尔身边没有雌侍照顾肯定不习惯,手里有钱,买个新的也正常。
就是买个白毛的让于寒稍有点膈应。
他不是喜欢金发蓝眼的么?硬往安德烈身上套什么,还‘差不多’?这世上所有雌虫都和他差多了。
……
当于寒回去时,已经是深夜。
安德烈就坐在桌边向外看着,眼神显得有些疲惫,看起来一直在等着他,当听到门响后立刻望过来,主动走上来帮他脱外套。
“雄主。”
看着床头柜上整理成一沓的小纸条被宝贝的收进了之前装能源花的精致透明盒子里时,于寒还是忍不住笑笑:“等我呢?”
“嗯……”雌虫低着头,很意外的,第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很想您。”
“我也想你。”亲昵的搂着他蹭了蹭后,于寒看着他那莫名寂寥委屈的表情,眼中浸满笑意:“你是不是怀疑我真买了个强壮漂亮的S级雌奴?”
“没有。”
这只以前也是S级,但现在因为那三个月的磋磨而精神还没回到原本状态的雌虫,脸上有些小小的悲怆情绪。
“我这楼上放着好几百各星球送来的大家雌秀,我至于去买奴隶么?”
安德烈叹息一声,也泛出些松了心情的笑意,却忍不住抱怨:“您……就是喜欢玩些别虫想不到的。”
“哦,就是说,你怀疑我,怀疑你雄主,是吗?”
“没有。”安德烈抬眸,看着他,谨慎的解释:“我不敢。”
不敢。
胡思乱想了就说,不敢算什么。
于寒故作生气的坐床上,一边脱裤子一边冷着脸:“滚出去。”
“雄主。”这一刻,雌虫几乎静到全身都没了温度,看着雄主的表情,许久,才半跪在床边抬眸瞅着他:“我……错了。”
床上坐着的男人并不搭理他,甚至不与他对视。
安德烈心乱如麻,抬手想放在他膝上捏捏揉揉,最终还是瑟缩了手,只落在他指尖的平滑指甲上轻轻戳了两下。
“雄主……”
男人瞥了他一眼,收回那只被他触碰的手。
雌虫抿着唇,小心的上前,在他膝上吻了一下,仰眸望着:“我错了。”
“能分清吗?”
“能。”
“……”男人立刻露出笑意,拉着他起来往怀里抱抱:“就是说么,你这不是知道谁是谁?你老公,哄哄就好。”
被抱着搓揉的安德烈心头一酸,低落的点头:“是……”
“亲个。”
雌虫立刻抬眸,在亲了他一下后,更加鼻酸似得低下头,颈部喉结滚动了几下。
感觉他状态不对,于寒左右看了看他,掰过他的脸吻了吻后解了他的衣扣。
后续,在他柔软发瘫大口呼吸时,于寒俯身故意咬了他一口,唇透出一些浅淡的腥味,也让雌虫因为这些夹杂在浓潮中的真实痛感而变得更加渴求,绷紧了身子。
“雄主……雄主……请……请允许……”
“嗯。”
一只连生理纾解都自觉被掌控的乖虫,有了莫名其妙的伤心小秘密。
就这样,许久没有掏他记忆的于先生,又一次在他浑浑噩噩呼吸都变得迷茫时吻了吻他,并顺着他唇角被咬出的血细胞进去探寻。
……
一大堆漆黑的场景,反复看着窗外发愣的画面之中夹杂着一片压抑暗红的记忆。
看周围场景都并不那么清晰,于寒判定这应该是个梦,只有梦才会在记忆中处于非常朦胧的雾气状态。
房子的建筑稍微有点帝星那边的风格,窗外是宽阔的庭院,有些秋千之类的幼崽娱乐设施。
而室内的大床上,是男人和一只长了翅膀的虫在交叠亲吻着,视线的主角则位置较低,像是在那跪着……边角处还能看出一些破烂染血的衣裳,以及几条锁链之类的东西。
看起来……有点像之前家里那只赌博雌侍所描绘的‘把雄主出售卖给其它政权玩,然后他在一边跪着看’的那个场景。
不过很快,床上的男人用熟悉的声音说着:“亲个。”
那在他身下的虫影立刻抬眸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然后用一个更熟悉的声音叫他:“悟空~。”
……
于寒:……嗯?什么空??
确认了那梦中在床上被他压在乱搞的黑影可能是谁之后,四大皆空·于彻底懵逼,皱眉低下头,看着那睡熟中也因为莫名原因紧绷着的虫。
“喂。”
戳了戳已经疲惫睡熟的虫,看着他睁开眼,涣散迷糊的应了一声:“雄主……”
“你这贱虫。”掐着他脸的于寒凑过去在他唇上伤口处又啃了一下,止不住的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都不敢做这种坏梦,我哥能打死我。”
“……”安德烈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茫然的看着他。
“不过很刺激。”从知道他和自己有那样一段过去之后,就不可能再这么折磨他找刺激的于先生也算是过了个奇怪的背德疯瘾,掀开被子兴奋的覆上去,拍拍他的脸:“罚你,今天晚上求我允许你三次,这事儿咱就过去。要是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