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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第二天早上,溯还算有精神,不过给那些人讲完课,吃了东西之后就有点受不住,回了住处午休。

第059章

第二天早上,溯还算有精神,不过给那些人讲完课,吃了东西之后就有点受不住,回了住处午休。
这次倒是睡着了,没再做梦。

只不过醒来的时候想起昨晚的梦,总觉得心口有点疼。

中午短暂的休息让溯有精力把下午的课上完,应付了这些大夫,这次没有留在办公室,而是直接整理东西,离开。

食堂的饭菜依旧好吃,溯吃完,没有回住处,而是选择往外走去。

街道上人很多,华灯初上,喧闹的璃月港满是烟火气息。

走在人群中,那莫名低沉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

这一刻,溯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不对劲,如果现在给他一份书面测试,肯定是一个不美好的分数。

溯知道,这一切跟昨晚上的梦有关,哪怕他再怎么压制心中的委屈,再怎么开解自己,然而那次医闹,那胸口的一刀,是他身份转变的节点,是他情绪变换的关键。那丑陋的疤痕,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明。

走在街道上的溯在想,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明明他已经竭尽全力,那次的手术更不是他主导,他不过是参与抢救的协助者,最后却丢了性命。

竭尽全力的抢救搭上他的性命,很不值得。

溯也在想,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他还在坚持?

当年,成为夜叉之后,不再给人接生,真是只是因为自己结束太多生命,而不是因为的对人类失望吗?

如果说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剖宫产和后来游走北大陆都有借口,那么已经成为魔神的自己不再受到业障困扰,还在奔波产房,想尽办法把知识传递下去,真的只是因为魔神爱人的本质吗?

亦或者,魔神爱人的本性不过是借口,他内心,是真的想做那些事。

身为男性,哪怕是观念再开放的世界,男妇产科医生依旧会被投以异样的眼光。

不仅仅是手术台,产房,门诊,B超室,都有不接受男医生的产妇和产妇家属。

他却坚持下来了。

新生儿的啼哭驱散所有犹豫,产妇的生存和新生儿的诞生让他坚持把那条路走下去。

他所求很简单,不过是拯救更多受生产之苦的产妇,让更多孩子不需要一出生就背负母亲的生命。

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所以,真的不需要再找借口。

一切皆是他所想,皆是他所愿。

溯到了码头,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平静的海面。

海鸟在飞舞,叫唤,能看到不深的水处有幼小的鱼群游来游去。

这些鱼太小,并不属于捕捞范畴,渔网的漏洞比它们大得多,除了船只靠岸几乎不需要担心会受伤,倒是自由自在。

就在溯还在畅想的时候,忽而察觉身边来了人。

一左一右,不用想都能猜得到是谁。

溯道:“今天你们倒是不忙。”

溯听到一丝轻笑,然后身上就被包裹了一层力量,紧接着若陀龙王和摩拉克斯就在他跟前现身。

说是现身,其实并不准确,其实是因为三人被同种力量的隐匿法术包裹,所以才能看得见彼此。

若陀龙王话语有些吊儿郎当:“我们可是跟了你一路,现在才发现。”

眉头一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看来你们真的不忙。”

若陀龙王:“别左顾而言他,你在想什么,那么着迷。”

沉默,溯明显不想回答。

摩拉克斯:“察觉你情绪好似不对,于是没有叫住你。却又不怎么放心,这才跟了上来。”

想了想,摩拉克斯补充一句:“抱歉。”

溯摇头:“没什么。”

若陀龙王底喃了句‘对摩拉克斯态度这么好’,溯假装没听到。

摩拉克斯:“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提,你在医馆这段时间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反倒是我们这边好像没能给到让你称心如意的报酬。”

溯一听,眉头一挑,看向若陀龙王:“你告状了?”

若陀龙王:?不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溯双手环胸:“难道不是你说我抱怨工钱的事,摩拉克斯这才说这样的话?”

若陀龙王一脸的一言难尽,最后说出一句让溯跳脚的话。

“难道不能是因为那显而易见的亏待让摩拉克斯心生不忍,所以说了这样的话?”

溯踹了他一脚,被躲开,这让溯更气了,觉得这家伙就是在拐弯抹角说自己是吃亏而不自知的傻子。

若陀龙王不满溯的‘区别对待’,嚷嚷着起来,却被溯追得越来越远。

摩拉克斯只是看着他们打闹,又听着他们相互埋怨。

都是些没营养的话,无法探查溯刚刚的情绪低落大的真实原因。

不过,目前看来,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溯的自我调节能力不是一般的好,不过是从医馆走到这里,就已经平静下来。

虽说不知道这份平静是把一切情绪压抑,亦或者真的已经疏散,但摩拉克斯知道,他如果询问不会得到答案。

不如等到以后,等到溯更喜欢璃月,对他,若陀,或者马科修斯更为信任的时候,再进行询问。

码头很是喧闹,现在的璃月港每天都会有其他部落的船只入港。

胆子大,赚钱多,这些人确实赚了个盆满钵满。

然而即便千岩军有在维持水上安全,但依旧是拿命在冒险。

业障带来的麻烦,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

前线传来消息,应达陷入失控状态,伤了不少千岩军,消失了。

因为知道业障的事,也知道新生之息的事,理水叠山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来,意图显而易见。

溯靠着栏杆,并没有接摩拉克斯递过来的纸条。

若陀龙王站在一旁张了张嘴,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们都了解溯,知道溯的性子,如果现在为应达说什么只会让溯反感,什么都不说溯可能会自发前往前线。

许久之后,溯道:“走吧,不过你们得先找人,我可不参与找人这件事。”

若陀龙王松口气:“放心,跟铜雀那次不同,应达这次的动静大着呢。”

应达离开的动静确实很大,打伤千岩军不说,路上火元素失控,到处都是烧焦痕迹。

虽说因为火势不可控,导致搜寻范围有些广,但却也是留下了踪迹。

最先过来主持大局的马科修斯第一时间拒绝铜雀和伐难外的夜叉加入寻找范围,命令他们坚守岗位,不得违抗,然后带着理水叠山匆匆离开。

溯倒是笑了:“他的反应很快。”

摩拉克斯点头:“失去大半神力之后,他动脑子的时候越来越多,这次这么快做出正确决策也是让我意外。”

唯有若陀龙王一脸茫然地看着鸣海栖霞,又看向溯和摩拉克斯:“什,什么?”

鸣海栖霞给他解释:“应达失控应当不是意外,而是漩涡之魔神的阴谋。马科修斯大人这次害怕没法的抵抗业障的夜叉出意外,不让他们过这边来。同时,这也是为了防止两个同时失控的夜叉处在同一地区。”

若陀龙王这才反应过来。

夜叉的战斗力在璃月前线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其他夜叉来到这里,再次进入业障陷阱,对他们来说将是巨大打击。

而如果有复数夜叉陷入失控状态,并且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很难保证不会成为两败俱伤的局面。

单位夜叉对千岩军造成伤害,复数夜叉相互消耗,奥赛尔确实打了好算盘。

溯:“不能肯定奥赛尔是单线作战,兴许其他夜叉所在地也被他们布置了同样的陷阱。得告诉其他夜叉不能掉以轻心。”

摩拉克斯点头:“马科修斯和其他仙人已经出发,去往魈,弥怒以及浮舍处。有他们在,哪怕真的中了奥赛尔的陷阱也能减少千岩军的损失。现在问题是应达,铜雀和伐难已经找到应达,但因为千岩军无法靠近,单凭他们二人无法压制失控的应达,需要我们现在过去。”

溯发现他们三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嘴角一抽。

若陀龙王好似能猜出他的想法一般,直接堵住他的话头:“人已经找到,所以不需要你去找。现在只是希望你去到那边,在那边帮应达找回神智是最好的选择。”

不需要他们把人绑回来,也不怕波及千岩军。

溯长出一口气:“走吧。”

这是答应了。

摩拉克斯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溯果然心软。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对方是应达。

应达毕竟与其他夜叉不同,跟溯有叫情感。

要是魈他们,兴许这家伙还真会摆架子不过去,要他们把人绑回来。

应达已经完全失去神智,失控的应达火元素强得可怕,完全不是铜雀能应付的。

好在伐难的水元素的对应达的火元素有一定的克制,她把应达往水源处引去,为的就是环境优势。

溯觉得她的做法真是太棒了!

要知道他跟应达打了那么多次,从没一次赢的。

哪怕现在他的身体是魔神,但魔神的优势其实是权柄而非绝对的力量,他依旧没有信心打败应达。

但是,在水里就不一样了。

溯看着被伐难压在水里的应达,跃跃欲试。

然而还不等溯有所行动,一群群石鱼在水中游荡,带动水形成浪花。

水中的应达好似成了石鱼追逐的对象,不论应达想要往什么方向逃跑都被围堵。

在石鱼出现后,伐难从水中抽身,放弃已经有了优势的战场。

溯忽而明白了什么,猛地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好似什么都没动,却利用力量在前方压制应达的摩拉克斯。

不过是片刻,石鱼组建成一个牢笼,把应达牢牢困在其中。

摩拉克斯微微抬头,笼子破水而出,稳稳落在岸上。

刚想在水中大发神威的溯:…

发现溯看着自己,摩拉克斯微顿,最后微微抬手,停在在不远处的石牢飞了起来,最后安安稳稳地落在溯跟前。

这是只要溯伸手就能触碰到石牢的距离,然后被发狂的应达先利用,一爪子出来让溯不得不后退半步。

溯:…

摩拉克斯轻咳一声:“是我疏忽了。”

这话,更让溯不得劲。

伐难和铜雀小跑过去,先是跟帝君以及若陀龙王问声好,然后才对着溯。

“溯先生有办法让应达恢复神智吗?”

铜雀说:“我试着运用体内的力量,然而不论是业障还是抵抗业障的力量我都没法分辨,更没法驱使,所以只能劳烦溯先生出手。”

溯看着应达那伸出来,涂着丹红色指甲的手,嘴角抽了抽。

“我也没什么把握。”

这跟手术可不同,手术时候注入新生之息那是以出血口为突破口。

对着阵法训练的时候也不同,那也是阵法本身有着‘注入口’。

但是现在对应达,先是没法确定她伤到什么地方,再是觉得这家伙不会老老实实让自己注入新生之息,溯一时间确实无从下手。

伐难抿嘴,上前半步:“劳烦溯先生,今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一定竭尽全力。”

又是这样的话,溯给水蓝色头发的夜叉投去一个视线,看到那张隐忍着担忧的脸的时候又不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最后他说:“只能试一试。”

就在此时,石牢内忽而出现石头手刀,就那么明晃晃在他们的注视下砍了一下发狂的应达。

应达所有动作僵住,最后却是晃了晃脑袋,又恢复过来。

第二个手刀下去,发狂的应达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脑袋还不小心嗑在石牢上,发出‘吭’的一声。

溯视线从瘫在地上的应达身上移开,最后落在铜雀身上。

他不觉得摩拉克斯驱使的岩元素造物的攻击力不如魈,所以需要两个手刀才昏迷的应达到底比魈一个手刀弄晕的铜雀要强多少?

都是因为业障陷入失智的发狂状态,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铜雀更在意昏迷过去的应达的状况,因此对溯的注视并没有太大反应。

若陀龙王上前,把应达的手往外一拽,果然看到手腕处的伤。

那伤很奇特,不深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然而那血红的血痂更像被点燃的星火。

若陀龙王的眉头深深皱起。

溯:“铜雀之前,也是这样吗?”

摩拉克斯摇头:“并未有这般状况,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二者使用的元素力不同。”

溯的眉头微皱,不过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他伸出手覆在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想了想,最后小心翼翼地去掉血痂,暴露接触伤口。

不卫生,会有细菌,但这是注入新生之息的唯一方法。

新生之息在他的操控之下被调动起来,细沙一粒接着一粒,排列组合,从手指开始溢出,进入应达体内。

刚进去立刻开始被应达内部的力量围堵,属于应达本身的力量在排斥陌生力量的侵袭,反抗之强远超溯的预料。

她体内的火元素,太活跃了。

应当是业障刺激了力量,亦或者是因为失去理智,导致体内力量不再受到约束,只余本能反应。

眉头皱起,在发现新生之息渐渐被排挤出来的时候,断了新生之息的注入,转而对已经注入的新生之息进行操控。

就这么沉默地努力了十分钟,溯松开手,对一直看着自己的几人摇头。

伐难低呼:“怎么会…怎么办?”

应达没有找到独属于她的抵抗业障的方法,溯的新生之息没有作用,应达该怎么办?

铜雀深呼吸:“能说说是哪里遇到问题吗?”

铜雀解释:“我不是怀疑溯先生,只不过当时溯先生注入新生之息的阵法对已经被封印的业障有效果,理应对应达身体里的业障有一定作用,我想应该是哪里出了问题。”

溯倒是没生气,如实相告:“新生之息刚注入就被应达自身的力量排挤,摩拉克斯应该能看到新生之息被排挤从伤口溢出的情况。”

伐难和铜雀立马看向帝君,若陀龙王也不例外,只看到他点头。

如此,是肯定,也是幻想的破灭。

摩拉克斯:“不过,那应当是应达对外来陌生力量的排斥。”

溯点头:“我知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因为有些烦躁,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怎么好。

摩拉克斯看着他:“应达的身体应当不排斥我的神力。”

眉头一挑,溯问:“你想用自己的神力压制业障?”

此话一出,伐难和铜雀眼中带着希冀,却看到帝君摇头。

摩拉克斯:“如果我的神力能够压制他们体内的业障,在发现业障存在于他们体内的时候我就会出手,不会把这个隐患留到现在。”

溯看着摩拉克斯,不吭声。

摩拉克斯:“能输入应达体内,抵抗她体内业障的力量,只有溯你的新生之息。”

溯是真的烦躁:“但我的力量注入不进去。”

摩拉克斯还是那句话:“我的可以。”

溯的烦躁之意到达顶峰的时候,若陀龙王开口:“摩拉克斯的意思是,他想办法把力量注入应达的身体。”

溯微顿,看向摩拉克斯:“什么办法?”

摩拉克斯:“应达的身体不会排斥我的神力,如果以我的神力包裹新生之息,再注入应达身体输送到业障的位置。不让新生之息接触应达本身的力量,而是直接与她体内的业障接触,应当能达到控制业障的效果。”

眉头高挑,溯看着摩拉克斯:“可行?”

摩拉克斯的回答是:“可以一试。”

不保证能行,但可以试一试。

若陀龙王:“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当然需要试。”

溯不排斥尝试,点头同意。

想要不接触应达的力量,那溯也需要避免接触应达的身体,所以新生之息需要在外边驱使离开他的身体。

摩拉克斯是唯一一个能够看到新生之息的人,恰巧他的神力应当不会被应达排斥,这件事只有他能做。

溯释放新生之息的时候摩拉克斯的神力瞬间上前,包裹,就好像一根并不开口的管道,把那新生之息稳稳裹在内里。

神力压制新生之息的所有气息和强度,由摩拉克斯牵引着,进入应达体内。

很顺利,至少进去之后并未受到应达的元素力的排斥。

摩拉克斯颔首,冲溯道:“保持这样的输出即可。”

溯‘嗯’了声,匀速输出新生之息。

摩拉克斯对应达体内业障堆积的位置很是熟悉,神力的注入更是轻车熟路,很快带着新生之息到达地方。

神力狠狠扎入堆积的业障之中,没有任何提醒之下封闭的神力管道开口,新生之息直接接触业障。

就是那么有一瞬间,应达不适地皱起眉头。

摩拉克斯:“加快新生之息注入的速度。”

溯对摩拉克斯有一定的信任,他说加快那就加快,并不理会眉头已经皱成川字,眼皮颤动的应达。

下一瞬,应达睁开眼,火红色的眼睛如同燃烧了星火,星星点点,好似能点燃任何一处。

不对,就是能点燃!

溯猛地移开脑袋,那炽热之感消失,眼睛免于被灼烧的溯满脸骇然。

然而应达好像锁定了溯一般,一击不成又进行‘瞄准’,那能点燃物体的双眼紧紧盯着溯。

溯第一反应当然是撤离,哪怕他确实因为曾经与应达有交情,想要帮上一帮,但这不代表他会为了救应达让自己受伤。

溯刚准备断掉新生之息,浑厚的大手压在他肩头。

是摩拉克斯,他打断他的计划,在他质疑之前,半透明明黄色物体在他跟前形成。

隔着那层半透明的力量依旧能看到应达严重过的星火,但它隔绝了灼热感,灼烧的力量在眼前炸开,却不伤摩拉克斯凝结的力量分毫。

摩拉克斯说:“不怕,有我在。”

溯这才发现摩拉克斯已经不再触碰应达,然而他的新生之息依旧在注入,这说明摩拉克斯的神力并未褪去,依旧还在应达身体里。

摩拉克斯能同时操控两种力量。

就在溯分心的那一瞬间,原本紧紧盯着溯不放弃的应达脸上忽而有了挣扎。

溯定神,更是加快新生之息的注入。

应达那边很快有了反应,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喉咙发出略微尖细的叫声。

从表情的挣扎到行为举止的挣扎,跟他注入的新生之息有关。

溯不再迟疑,新生之息注入更为迅猛,应达的挣扎越来越大,甚至控制不住地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的声音也从最开始的‘吱吱’声到后来的璃月语,竟是找回了部分神智。

摩拉克斯面色一沉:“把现在的新生之息注入,不再让新的新生之息输出。”

溯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把被神力包裹的新生之息完全注入业障之中,收了手。

若陀龙王茫然地看着地上还未完全恢复神智的应达,随之又看向溯和摩拉克斯。

“不是,怎么就停了?”

伐难和铜雀也很奇怪,明明刚刚看到应达好像快恢复,怎么就停了下来。

而应达现在这个模样,明显还处于失控状态。

溯已经有了猜测:“新生之息不似在我身体里那么柔和,对应达的身体有危害,对吗?”

摩拉克斯看着正在挣扎,想要恢复神智却不停失败的应达,叹息一声。

他看向溯:“原本,我们都以为新生之息应当是温和的,只对业障起反应的力量。现在看来,那是在你身体里才那般温顺。”

“注入应达身体里的新生之息在业障中横冲直撞,难免会出业障之外接触应达的力量。如今,正是两股力量在内部较量,让应达有这般反应。”

摩拉克斯又看向应达:“目前来看,新生之息,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