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包括最早真正接触新生之息的摩拉克斯,他也以为新生之息除了与业障有反应,抵抗业障外没有其他作用。
而后来,新生之息救活了濒死的产妇,多了一份治疗的功效,更让他们下意识把它定义为没有杀伤力的力量。
不曾想,这份力量,其实很强。
此时的应达还在被体内的新生之息折腾,好在溯的新生之息本意是为了对抗业障,溢出那团聚集的业障之外的量并不大,撤离得也算快,所以应达绞杀新生之息并不算麻烦。
不久之后,她停止了挣扎,平息了下来。
她依旧没有完全恢复神智,不过新生之息对抗业障起了效果,此时的她虽然浑浑噩噩,但并没有发起攻击的倾向。
溯:“这算是好了一半?”
摩拉克斯:“兴许,只是一小半。”
说着他们都看向铜雀,溯陷入疯狂状态时只有一位人类产妇见得到,而铜雀当时的情况可是很多人都见到。
这样一来,有对比的,自然就是他们二人。
铜雀被看得忍不住退了半步,他小声辩解:“我也不清楚到底如何。”
说着他看向帝君:“或者,帝君探查一番?”
若陀龙王乐了:“行啊,出息了,指使起你们帝君了。”
铜雀一听连忙摆手:“我没有冒犯帝君的意思。”
溯可不管若陀龙王对铜雀的逗弄,而是看着摩拉克斯:“兴许真的需要你探查之后才能做接下来的打算。”
如果并没有一小半,他们可能还得待在外边。
但如果真的起了效果,而且真是一小半,那他们就可以回去,只要证明这个方法可行,回去之后再探索对应达的治疗,也是可以的。
摩拉克斯上前半步,应达察觉的时候猛地一缩,哪怕这个石牢不大她也躲到一个最远的距离。
伐难小声:“让帝君给你检查一下吧,应达。”
她的安抚并未起作用,此时的应达没听到外界的声音,根本没分给她一丝眼神。
溯微微眯起眼,同样上前半步,预想中应达对自己同样惧怕的情况并未出现。
不仅如此,她甚至盯着自己,那红色的眼眸渐渐演变成星火,再次打在摩拉克斯构建大的半透明岩元素盾上。
若陀龙王发现了不对:“怎么回事,应达好像对溯有不一样的反应?”
说着他看了眼铜雀:“溯也不是我们之中最弱的那个,怎么应达好像瞄准了溯就要攻击?”
溯:…我可真是谢谢你强调我不是最弱的那个!
摩拉克斯:“应当也是奥赛尔的计谋。”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哪怕是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也会在稍微思考之后就明白摩拉克斯这话的含义。
如果这是奥赛尔的计谋,那就说明其他夜叉在中了业障陷阱之后可能也会对溯进行攻击。
再想想应达之前的‘逃跑’路线,毫无疑问,那是去往璃月港,也就是溯当时所在的位置。
哪怕不清楚应达是否真的锁定璃月港,但她在寻找溯并且要对溯发起攻击这件事却有很大的概率。
还有另外一点,业障能影响的不仅仅是夜叉,比起有抗力的仙人魔神,普通人跟夜叉类似,很有可能在他们根本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接触业障,并被奥赛尔操控着寻找溯。
铜雀有些不可置信:“不可能吧,我们为了对抗业障付出那么多努力还没成功,这种事,漩涡之魔神真的能办到吗?”
“有那个可能。”摩拉克斯打破他心中仅存的希望,他说:“溯的能力注定他被奥赛尔视为眼中钉,再加上溯哪怕还没有正式加入璃月,但在行动上他确实偏向璃月,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敌人。所以,在最终之战开始前除掉溯,这件事必然被奥赛尔列入计划之中。”
若陀龙王沉声:“距离铜雀失控已经很多年,当年铜雀的事奥赛尔肯定有探子能够知晓不少实情,兴许从那时奥赛尔就已经有了利用业障的计划。”
摩拉克斯语气略微沉重:“有计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竟然能把这件事实施。从聚集业障到使用业障做陷阱,再到利用因为业障陷入失控的夜叉和千岩军作为攻击溯的矛,他的想法很大胆,偏偏却让他成功了。想来,他手下的能人不少。”
溯想了想:“如果是这样,奥赛尔那家伙在最初我跟着魈去璃月港就开始计划着除掉我。”
摩拉克斯:“不一定除掉,但只要能让你分身乏术就达到他们的目的。”
若陀龙王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
“糟了,如果是这样,用夜叉对抗溯应该是他们最大的阴谋之一。那么,是不是说在应达因为业障失控,他们就已经拉开了最终一战?”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微变。
接到理水叠山的消息的时候,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失控的应达吸引,根本没想那么多,收拾东西就离开璃月港。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在奥赛尔的算计之内呢?
众人看向璃月港方向,心中同时浮现四个字‘调虎离山’。
不论他们的猜测是否正确,摩拉克斯带着铜雀立刻赶往璃月港。
若陀龙王要回去跟鸣海栖霞汇合,同时说明他们的猜测并收集情报。
应达交给溯和伐难,虽说陷入疯狂的应达确实很强,但在水边,还有伐难的水元素克制,他们这边也能应付。
不过是这么点时间,因为情况天翻地覆,之前所有的计划泡汤。
溯看着石牢里被摩拉克斯打晕的应达,又看向伐难:“你们帝君的石牢很牢固,他建立的管道也很坚韧,但我们要做的事很危险,你确定能应付?”
伐难虽然尊敬溯,但深知对方战力的她这时忍不住提议:“要不,我们把石牢弄到水边?”
溯看了看,最终点头。
他没有生气的迹象,这让伐难松口气。
溯先生真好说话,哪怕被怀疑实力也不生气。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搬运个石牢并不是问题,就是在找适合的位置的时候费了点时间,毕竟要找个水正好没过脚背,比较宽阔,能安放石牢且余下能让他们活动的位置,真的不容易。
石牢放好,水打在应达的耳朵边,并未没过口鼻,不怕她淹死,这个位置他们都很满意。
溯看向伐难,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动手。
伐难直接扯过应达的手:“帝君说过,在伤口最右侧。”
溯嗯了声,伸手,却没有搭在应达受伤,而是凌空放出新生之息,让新生之息进入摩拉克斯预留的‘神力管道’,没入其中,再次到达业障的位置。
新生之息与业障的厮杀并没有让应达有很大反应,只是眉头皱起,跟之前一个样。
溯忽而想到什么,缓缓降低新生之息的输入速度。
如果说,注入的新生之息在应达体内业障前只是沧海一粟,那么新生之息不可能那么快冲破业障聚集地。
之所以能冲破聚集地,只有一个可能,他注入新生之息的速度太快了,业障没来得及吞噬被注入的新生之息。
那么,只要控制好新生之息注入的速度,就不会有新生之息溢出业障聚集地,应达体内的力量也就不会与新生之息较量。
这样一来不仅仅能让应达舒服很多,还能节省新生之息。
要知道新生之息是有限的,而他从不觉得体内的新生之息能完全消灭应达体内的业障。
如果跟第一次那般横冲直撞,把新生之息浪费在跟应达体内的火元素较量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溯也有疑问,为何最初新生之息注入的时候,虽说新生之息和应达的力量同样有较量,但没有引起第二次注入时那般强大反映。
溯减缓速度,这次注入新生之息的时间长很多。
然而哪怕他速度再慢,新生之息依旧溢出了业障聚集地。
好在溯一看应达有苏醒的征兆就停止新生之息的注入,暂时停止‘唤醒’应达的举动。
他跟伐难说了这件事,得到伐难的认同,于是他们准备放慢速度,力求稳妥。
毕竟摩拉克斯已经离开,如果应达挣扎,根本不能保证应达体内的预留管道能撑得住,还是让她晕着比较好。
他们等了许久,伐难去找吃的,两人填饱肚子后观察应达的情况,觉得她能够再次承受新生之息的注入后又开始了。
就这样注入,观察,停止,等待,再注入,往复循环。
其实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也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更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针对溯的阴谋。
他们如今能做的就是处理好眼前的事,其他事等发生之后才能处理。
深夜,又一次等待,伐难撩拨着火堆,没看溯。
她问:“以往你面对漩涡之魔神的军队,紧张吗?”
溯打量伐难那被火堆照得泛红的脸,最后问:“怎么突然问这事?”
伐难添柴,忽而就站了起来:“没什么,我再去找点柴。”
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是莫名。
等了许久没等到伐难回来,溯略微有些担心,不过又看向石牢里因为体内力量翻涌而挣扎着的应达,最终没有选择离开去找人。
伐难好歹是清醒的,应达却有可能在那不深的水里淹死,还得防止这是奥赛尔调虎离山的计谋,他只有留下来这个选项。
好在最后伐难回来了,溯没有询问她遇到什么,伐难也没主动提及。
二人之间,倒是相安无事。
应达第一次恢复神智是三天后的清晨,溯还在注入新生之息的时候,皱紧眉头的应达睁开眼。
那双红色的眼睛在红色的火光下神色涌动,溯却也看到了清明。
伐难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应达!”
她手抓着石牢柱子,脸上满是激动。
“你恢复了吗?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他是谁吗?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
应达确实略微恢复神智,但反应慢了半拍。
她视线从溯身上移开,落到伐难脸上,随之有落到自己伸出石牢外的手上。
溯的手虚浮与上方,很近,但并未接触,而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源源不断地注入自己身体。
忽而应达脸色一变,猛地坐了起来,溯不得不断了新生之息的注入。
因为动作过猛一阵眩晕,应达脑袋嗑在石牢的柱子上。
然而此时的她没心思管这些,抓着柱子看着溯。
“快走!他们的目标是你!”
新生之息断了注入,与业障的对抗一时间竟是跟不上,甚至还不等溯和伐难的回应应达再次进入失控状态。
出手让应达物理昏迷的是伐难,明显能看出来,伐难的表情并不好。
这个时候不是注入新生之息的好时机,溯也就没有再出手,而是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溯看着跟前的水蓝色头发夜叉:“你离开那么久,应当是碰得到了什么事。”
伐难略微一僵,她低着头不敢看溯,心里做了建设,这才把事实全盘托出。
原来去捡柴并不是借口,但她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奥赛尔的军队。
与溯多次战斗,深知溯在水里有多强,因此,哪怕他们的优势同样在水里,他们把开战的地方拉开远离此处,怕的就是溯利用这条河流。
伐难碰到的是战力不算强大,但能在陆地上自由活动的两栖物种。
他们的战斗力不比应达,在陆地上也没有水里那么又优势,但他们的防御力很强。
溯立刻明白:“海龟类?”
伐难表情难看地点头:“是的,防御力太强,哪怕我是夜叉也很难破除他们的防御解决他们,所以耗费了不少时间才把他们击退。”
说着伐难脸上有着纠结:“我不清楚你的想法,更不知道你会不会在知道这些情况后选择离开,不管应达,所以我自私地隐瞒了这些情报。我很抱歉。”
溯嘴角一抽,觉得伐难还真是关心则乱。
不过也明白,这是往日里自己拒绝加入璃月的次数太多,让伐难他们知道自己不会帮助璃月对抗奥赛尔,这才有了这些顾虑。
同时,这也说明,她的顾虑其实有理有据。
不过有一点溯还是要说的:“就连奥赛尔的手下都知道在水里的我很强,不敢在这里开战,只敢对离开河边的你下手,你又为什么害怕已经站在河边,并且不把应达治疗差不多绝对不会离开河边的我会放弃你们?”
虽说把应达弄到河边缘的时候并未考虑对战奥赛尔的事,但目前的状况就是他们有水的优势,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优势把这两夜叉丢这里?
溯怀疑,到底是伐难的脑回路不对劲还是自己的形象实在太差劲,让她觉得自己会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伐难听到他的话头也不好意思抬,嘴里低声喃喃:“对不起。”
溯抓抓脑袋:“算了,警戒吧。虽说应达刚刚恢复神智,但明显还不够她完全恢复成为能对抗奥赛尔军队的战力。我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而经过最初的试探,作为失败一方的奥赛尔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两人保持警戒,溯给应达注入新生之息的时候伐难休息,溯停止新生之息注入的时候伐难警戒,溯休息。
哪怕轮换休息的时候其实睡不着,他们依旧闭上眼强迫自己放松,以保证遭遇敌袭的时候拥有最佳状态。
其实他们都明白,漩涡之魔神的军队一定会发起进攻,而进攻的时间肯定在应达恢复之前。
只有应达依旧保持这样的状态,他们面对的敌人才会少一个。
而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能布置的东西就越多。
断开新生之息的注入,溯看着应达紧皱着的眉头半晌,最终叹息一声。
他知道,这一战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现在,时机刚刚好。
伐难看着溯,没说话,水蓝色的眼睛无波无澜。
溯视线从应达身上收回。
他就这么坐在水里的石头上,靠着石牢,闭上眼睛假寐。
伐难就这么看着他,水蓝色眼睛一直盯着,有一瞬间好似能吸入一切。
片刻后,蓝色的眼睛如同大海,异常迷人。
伐难的呼吸缓缓放轻,不论是呼吸还是心跳都与荡漾的河水的声响同步。
水蓝色的双眸静静注视,直到溯胸前起伏渐渐均匀,整个躯体也比最开始放松很多。
伐难的出手很快,短刃直取溯的心脏,双眼如同悠蓝的海水一般深邃。
那双眼睛,没有属于蓝发夜叉的神绪。
溯身子一歪,蕴含全力一击的短刃扎在石柱上,竟是直接穿透石柱,只剩下手柄。
哪怕自己的攻击被躲避,伐难的眼中依旧没有惊愕。
她用力把短刃往外拽,然而刀狠狠扎在石柱纹丝不动。
溯一个手刀砍在她手腕上,伐难吃痛得松开手。
此时伐难似乎才反应过来,她不仅仅失去偷袭的先机,还失去了一把趁手的武器。
伐难的反应速度很快,另外一把短刃的攻击已经到溯的跟前。
溯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或者说在躲开第一击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迎接伐难的第二击。
手术刀细小的刀身稳稳接住那刺向喉咙的短刀,在力气方面,原来的溯肯定是要输给伐难的,但现在的溯身体可是魔神,素质这方面的提高是必然的,接下这一次攻击绰绰有余。
溯甚至有余力挥手,把持续发力的伐难推开,乘胜追击把人摁倒。
背部是河岸边的碎石,河水冲刷而上的,浸湿伐难背部。
伐难紧紧盯着溯,发现自己处于水中的时候嘴角挂起一个弧度。
溯也笑了:“在水里,可不仅仅是你有优势。”
就这么说着,星星点点的火花落下,点燃周身水面。
火焰似乎有意识,哪怕灼热感无法屏蔽,但却绕开溯,没有点燃溯身上的衣服。
伐难的笑容就这么僵在脸上,溯毫不迟疑一拳打了下去。
‘砰砰砰’拳拳到肉,听得人耳朵发颤。
伐难却也不是躺着挨打的主,双腿一曲,在溯躲开的时候又是一蹬,就这么脱离溯的桎梏。
手术刀在溯手中玩出了花,随之一把接着一把被投掷出去。
第一下被躲开了,第二下扎在伐难腰部,鲜血刹时染红她蓝色的衣裙。
第三刀被躲过,第四刀被躲过,第五刀狠狠扎在伐难的小腿上。
紧接着,另外一只腿也被手术刀穿透,那是短时间必须处理的伤口。
溯没有要她性命,让她完全失去机动力已经足够。
他上前,弯腰,钳住那张小脸,看着熟悉的脸做出委屈表情,心底只觉得厌恶。
溯:“别用这张脸摆出这表情,伐难虽然会对熟悉的人撒娇,但可不会对敌人示弱。”
溯的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我看看,你寄生在什么位置?”
约莫是他的话直接戳破真相,手下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
溯:“虽然战斗力降级百分之五十,但元素力和四肢的运用很是流畅。我想想,是大脑?还是说,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寄生操控?”
溯能感觉手下的人畏缩了一下,知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但,这两个可能,都很麻烦。
他不是脑科,也不是外科,更对海里的寄生虫处理方式没有任何经验。
溯目光一沉,上手直接卸掉伐难的双手,这才给她清理伤口,包扎,以免失血过多死去。
伐难并不吭声,不难猜到此时操纵这具身体的不是伐难自己,而是她体内的寄生虫。
溯也没管跟自己对持的到底是敌人还是友军,或者说如果是伐难自己,兴许他还会因为卸掉她双手,伤了她双脚略微不好意思,此时倒是自在很多。
想了想,为了避免意外,溯从内有乾坤拿出绳子,把人给捆起来。
毕竟对方是夜叉,哪怕已经失去双手双脚溯,还是有可能有战力,还是这样更保险。
做完这一切,溯看向坐在石牢里还在昏迷的应达,思考片刻,上前继续注入新生之息。
应该差不多了,运气好的话,这次应达就能恢复神智。
而他,需要的是清醒的应达。
事实证明溯的运气确实不错,不过是十几分钟,应达悠悠转醒。
那双火红色的眼睛清明,没有被寄生虫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操控的迹象。
溯:“你恢复了吗?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她是谁吗?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
应达看着溯,久久不回复。
就在溯以为这家伙还没恢复的时候,看到那张嘴缓缓开合。
“你又不是伐难,怎么跟她问一样的问题。”
“还有。”应达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被捆成粽子的伐难:“她怎么被绑起来了。”
吐字清晰逻辑正确精神不错,这让溯知道应达是真的好了。
溯回答她的问题:“不仅仅是伐难,以防万一,等会我也需要把你捆起来。”
有伐难那明明很清醒应当也不会被业障困扰,却还是中了奥赛尔诡计的先例,溯对清醒过来的应达不抱完全的信任。
介于应达刚刚一直未清醒,不清楚情况,溯简单讲解并且告知要捆着她的原因。
溯:“不清楚你身上有没有奥赛尔操控的手段,而我又不能把你打晕后带回去。所以我目前的选择是打晕没有自我意识的伐难,把你捆起来,然后背着伐难用绳子牵着你一起回营地。明白了吗?”
应达的表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但她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只能憋屈回应。
“明白了。”
这三个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