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木人9
“你……你自己解决!快放开我!我不行!”青时挣扎着翻身去踹山荷,却被抓着手腕压在头顶。
“呃!”触手抓住要害。
山荷微笑着啄了啄青时咬紧的嘴唇,“你们人类男性不是最忌讳说自己不行吗?”
青时咬着下唇哽咽道:“拿……拿开……”
“拿开什么?”山荷装作不懂的样子,眼中却带着促狭,“青时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要拿开什么?”
青时睁着迷蒙的眼睛瞪着他,咬牙道:“混……蛋!唔……”
鲜活灵动的青时让山荷有些失控,他喘了口气,凑过去吻上青时的嘴唇,殷红的舌尖探出口腔,舔舐着紧闭的唇缝,看青时不理会他的试探,山荷喉间吐出一声带着笑意的气音。
宽长的舌放弃继续探入,顺着优越的下颌滑下,抓住秀气的玉珠儿,轻轻舔玩几下,惹得玉珠上下乱窜。
调皮的玉珠被齿关挟持,坚硬的牙带来危险的触感,玉珠停下活动,在原地发出细细颤抖,它的妥协没有换得怜惜,反而被齿关更加深刻的欺负。
它在牙关之间被慢慢研磨,白皙的表色染上绯红,周围多出一圈深红的牙印。
青时浑身颤抖,上扬起头颅,被自己咬到靡红的嘴唇微微张合,吐出无力的气息,粉嫩的脚趾难受的蜷缩在一起,却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感受到触手传来的信息,山荷抬起头,笑道:“好快啊青时。”
觉得被嘲讽了的青时,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逞强道:“我,我这是正常水平,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变态吗?”
说着他开始挣动手腕,“你放开我。”
“嗯?”山荷露出受伤的可怜表情,“青时你好狠心,自己爽快了,就要一脚踢开我吗?”
青时颤抖着唇,咽了咽口水,“我们……不太合适……”
山荷知道青时在担忧什么,他凑近亲了亲青时泛红的眼角,“青时帮帮我吧,别担心,我不进去。”他笃定吃软不吃硬的青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怎么……怎么帮?”
山荷坐起身将额前的碎发梳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他两手抓住精致的脚,并拢,勾起嘴角:“这样帮。”
“!”青时捂住自己的嘴,闭上眼睛,因为他激荡的心情,心口突然发出金色的光。
山荷望着那忽然出现的金色符号,动作一顿,眼眸中红光大盛,深处浓雾翻腾,“锁?青时,你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野男人打上了标记,嗯?”
“什么?”青时不明所以。
“呵。”山荷发出不明意义的轻笑,眼中深沉不见底,他侧头亲了一口绷直的脚背,“没关系,我会让他知道,这只是无用的手段。”
触手缠绕上手腕,强硬的将青时的双手压过头顶,白皙的颈项也被缠住,喉管被压迫,窒息感让青时不由自主张开嘴,蓄势待发的触肢借着机会一举攻入,将不大的口腔占的满满。
生理性的泪水从青时殷红的眼角滑落,不知为何山荷突然一改之前的戏谑,变得强硬沉默,令他无力招架。
……
“呃……”头晕脑胀醒来的青时想坐起身,下一秒却因为身体各处传来的不适发出闷哼。
他昨晚不是喝酒来着吗,醉酒后遗症这么严重?!怎么像是被车碾了?
“青时……”身边突然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青时侧目过去,□□的山荷!
他脖颈上的红色条纹痕迹,怎么那么像抓痕?
山荷撑着头侧躺,拨开青时眼前的碎发,“醒了,头晕吗?”
“你……唔!”青时抬起手,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迹,某些被遗忘的记忆刹那间浮现在脑海,他压抑低哼一声,捂住胀痛的太阳穴。
等青时理清脑子里多出的记忆,他的耳根瞬间涨红,抬起绵软的腿踹了满脸无辜的山荷一脚,“混蛋!你干了什么?!”
山荷垂下眉眼,满目歉意,“对不起青时,是我太鲁莽了。”
青时又给了他一脚,他还被他这副模样欺骗他就是傻子了,“还装!乘人之危的混蛋!”
山荷装模作样的闷哼一声,“是青时你主动邀请我的。”
“我什么……”青时想要反驳,却忽然回忆起确实是自己主动吻上去的,他红着耳根反驳道:“那,后来我说那么多次不行,你怎么不停?”
“唔,青时,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那种情况下,没人能停下吧。”山荷面露苦恼。
“哼!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青时将被子一卷,蒙头赶人。
木人果然都是坏东西,他就不该给人好脸色!
“……”房间内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青时感觉有东西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那我出去,青时你别生气。”
身侧床的下陷回弹,接着是脚步声。
等到关门声响起,青时才从被子里探出头,他看着手上的痕迹脸色懊恼,怎么就……
虽然偶尔有想过找伴,但也不应该是个木人啊,还是个触手怪!
别扭的青时一连几天都在躲着山荷,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愣是做到了视而不见,当然也有山荷放任的结果。
总得给怀疑人生的青年一点理清思绪的时间。
连着下了一星期的雨,总算停歇,虽然还是阴天,但比之前连绵的暴雨要强的多。
青时撑在窗台边,手上把玩着冰莲宽大的叶子,眼神放空盯着没有一颗星子的漆黑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刺耳的警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
“各位居民请注意,密蝗虫来袭,请及时前往安全屋……”
身体快于思想行动,等青时回过神,他已经跳出窗外,想到还呆在屋内的山荷他跑动的姿势一滞,随后咬了咬牙继续跑向安全屋。
他那么强悍的木人,担心他做什么!
刚踏进安全屋,响彻的翅羽嗡鸣声便出现在基地上空。
一只只半米长的褐色蝗虫坠落到地面和屋顶,发出密密麻麻的砰砰声。
它们有着拳头大的红色凸出复眼,头部的四瓣口器如同绞肉机一样吞噬着肉眼可见的一切,连地面的杂草都没能逃过一劫。
“天呐,先是风翅巨蚊,又是密蝗虫,今年这是要闹哪样啊,难道是老天真的不想让我们继续活下去吗?”安全屋内传出人们绝望的呼喊,伴随着的,是悲切的哭声。
直到护卫队的枪声响起,安全屋内的哭声才稍稍停歇。
“天呐!小杰!你怎么了?!”人群中忽然传出尖锐的女声,随着人群散开,青时瞧见了眼熟的妇人,她怀里的孩子正翻着白眼不停抽搐,喉咙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涌。
这熟悉的症状让青时瞳孔紧缩,他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张嘴准备大喊躲开,却在下一秒失去了声音。
只见一只拳头大的怪异虫体从那个名叫小杰的男孩口中跳出,咬住妇人的喉管,妇人一手捂住喉咙,一手紧紧抱住男孩不松手,喉中发出模糊的求救声:“救……救……小杰……”
人群在她的注视下默默后退,被她的目光扫到的人纷纷移开视线,
“丽娜,抱歉。”
“咻”随着一声破空,一只弩箭刺穿了小杰的头骨,他不再抽搐,也彻底失去了呼吸。
青时将手里对准男孩的弩移到妇人身上,不可置信地妇人对上青时的眼睛,她认出了青时,也看到了青时隐藏在眼眸深处的痛苦,她用力抱住怀里的孩子,笑着发出气音:“杀……杀了……我……”
青时咬紧牙关,扣动板机,丽娜明亮的眼睛浮现一抹解脱后,变得暗淡。
她的身体倒向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就如同她这一生,轻如鸿毛,活得艰难。
看青时眼都不眨的连杀两人,周围人瞧着他的眼神满是恐惧,他身边直接出现一层空白地带。
无人知晓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在如何颤抖,他无视四周的注视,走到一处墙边坐下。
随着气氛的回温,窃窃私语回荡在拥挤的安全屋。
“真是煞星啊,好好的人说杀就杀。”
“就是啊,之前小杰那孩子还夸他是好人哩!”
“虽说杀人不对,但刚才小杰嘴里跳出来的是异兽吧,他也算救了我们。”
“呸呸呸,丽娜只是喉管被咬了,还能活的,他就这么给人杀了!”
“没错没错,他肯定就是杀红眼了,我们可得小心点,千万别惹到他。”
……
警报解除时,天还没亮。
青时隐藏在黑暗的墙角,低垂着眼,呆呆坐着,直到所有人都出去后,他也没有动静,仿佛坐在此地的只是一尊沉默的石像。
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山荷不紧不慢地走向呆坐的青时,半跪到他身前,双手捧起他的脸颊,看到上面残留的泪痕,他的眼眸中满是心疼,拇指轻轻擦拭过眼角,
“怎么一会儿不见,成小花猫了?”
温柔的嗓音让青时的眼泪决堤,他抱住那温暖的手掌,哽咽道:“哥……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救他们,多活这么遭罪的几天,何必呢?”
“……哥,我又杀人了,我快要溺死在那些喷涌的鲜血之中了,你不是说会永远做我的浮木吗,你在哪……救救我!”
山荷将哭到失声的青时抱起,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颈窝,边走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青时,我救你,别怕。很快就会结束了……”
大哭一场的青时,虽然被瞧见狼狈的样子觉得尴尬,但对山荷的态度却悄然软化了一些,不再对人视而不见,可能是因为那时,他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哥哥的气息。
蝗虫过境,青时的住处被损坏了大半,重修的话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好在这时周哥打电话过来,说自己B区地下的房子还有空房间,邀请他一起去住。
周哥的房子是个四开大宅院,住着他手下几十号兄弟。
山荷因为是青时的木人,两人被默认安排在了一间,寄人篱下也不好挑太多,青时就没多言。
挺偏的一个房间,但里面设施一个不差,尤其那张大床,足够青时在上面打滚。
青时谢过周哥带着山荷进了房间。
他坐上床,指着沙发对山荷说:“你睡那,不准上床。”
山荷无奈笑了声,乖乖坐到沙发上,“好的,保证不打扰到你。”
*
“庆祝?”青时一脸茫然的望着来敲门的排子,对他的话发出疑问。
排子笑着重复了一遍周哥让他带的话,“是啊,周哥说庆祝我们又多活了一天,青时哥,我们快过去主屋吧,听说有很多好吃的、好喝的!”
“哦,好。”
就这样,青时加入了这个周哥心血来潮举办的庆祝派对。
“青时,这边,快来坐!”刚进门青时就听到周哥的大嗓门在喊自己,他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一杯深紫色的果酒被放到他面前,周哥做出邀请手势,“尝尝这个新出的葡萄酒,滋味儿够劲!”
青时现在看到酒就有些头痛,他端起来浅尝了一口,味道比较甜,但是酒味也不低,“好喝。”
“哈哈,好喝就多喝点。”周哥跟他碰了个杯,起身去和其他人聊天。
青时端着酒杯坐在原地,余光瞥见站在角落的山荷,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忽然朝人招了招手,让山荷过来。
山荷听话的走近,坐到青时身旁。
青时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他,“尝尝,甜的。”
山荷瞟了眼殷勤的青时,微微挑眉后,将手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评价道:“确实不错。”
青时拿起桌上的酒壶又给他倒了一杯,微笑道:“那你多喝点。”小样儿,看小爷我今天灌不醉你,哼哼!让你也丢一回人!
周哥他们不知聊到什么突然叫到青时头上,“青时,我记得你小子还是个雏吧,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周哥我人脉方面还是没话说,需不需要周哥帮你介绍一两个啊?”
“啊?”沉迷于灌醉山荷的青时,一头雾水地抬头,一时没能理解周哥的意思。
而灌下一杯葡萄酒的山荷双眼一眯,抓住青时拿酒壶的手将人提溜进自己怀里,用行动对周哥的提议表示拒绝。
“哦——”
“周哥,看来青时是不需要你的好意了!”
“人家有自己的木人对象,哈哈哈!”
瞧见两人此时的状态,派对上的众人发出一阵阵善意的哄笑。
青时的耳朵唰一下红透,他恶狠狠盯着山荷,低声咬牙切齿:“你干嘛?!”
山荷勾起嘴角,牵着他的手直接将酒壶口对准自己的嘴巴,“只是觉得这样喝过瘾一点。”
深紫的酒液哗啦啦流进山荷的口腔,来不及咽下的便顺着嘴角滑下,打湿欣长的脖颈,浸透白皙的衣领,无端让人觉得色气。
青时偷偷咽了下口水,他抓住山荷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你……你自己拿着喝,让我下去。”
“唔。”一壶酒喝完,山荷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手掌上移压住青时的后颈,让他靠近自己,“不是想灌醉我吗,放弃了?”
葡萄酒的香味扑鼻而来,青时被酒气刺得皱了皱鼻子,听见山荷的激将,他哼笑道:“怎么会,我是想再给你拿几壶,你不会是喝不了了吧?”
“行,只要是你拿的我都喝。”山荷轻笑着,放开双手。
桌上多了十几个空酒壶,青时双手抱胸,瞧着脸色丝毫未变的山荷,一脸不可置信,这人怎么回事,难道木人还能酒精免疫吗?
“嗝~青时啊,今天就到这儿了,下次,下次我们再一起聚,你可不能推辞!”喝醉的周哥被人搀扶着从青时面前走过,大声朝他喊着。
青时好笑的点头,“行,周哥你请客我怎么能不来。”
他低头踢了踢山荷的脚,“走了,回去了。”
眼神清明的山荷从沙发上起身,沉默的跟在青时身后,随着他回到了房间。
青时打着哈欠走进浴室,没成想一转身山荷居然也跟着进来,他眉头一皱,“我先洗,你出去。”
山荷听见他的话,眨了眨眼睛,“一起。”
“?”青时额头冒出问号,似是没料到山荷这么大胆,“好啊,你现在是装都不装一下了?”说着他伸手去推人,“做个人吧,你快出去!”
山荷目光灼灼的盯着青时,喉头剧烈滚动,感觉很渴的样子。
青时被他看得全身冒鸡皮疙瘩,他下意识收回手,“呃,那让你先洗吧。”
他侧身想从狭窄的浴室出去,下一秒却被抓着手臂按到洗漱台前。
昏暗的灯光照在镜子上,映出作茧自缚、欲哭无泪的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