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088
杰森没能走掉。
毕竟如果一个韦恩想要留下一个人, 他会有一万种方式能让你做出他想要的选择。
尤其是周围四舍五入全是间谍的情况下。
讲真话有的时候杰森都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是红头罩的地盘还是布鲁斯韦恩的地盘，也分不清楚这么一堆人到底是他红头罩的小弟，还是布鲁斯韦恩的小弟。
布鲁斯来这边简直跟回家一样自然, 小弟们对布鲁斯的态度简直比对红头罩的还要积极。
那好家伙, 杰森毫不怀疑如果现在他们俩都不会游泳, 然后就这么掉水里，他的小弟们绝对会第一时间选择先把布鲁斯救上来, 然后看着他费劲爬上岸，然后推着人过来邀功。
这都不是一种假设性的可能，事实上还真的会发生, 就好比现在，杰森甚至还没转身跑出十米的距离, 布鲁斯就在一群小弟的拥护之中被推上前来。
“RED……”
那钢蓝色的眼睛又开始闪闪发光了。
该死的就像是闪烁在黑夜里的星点，深邃的简直仿佛充斥着黑洞一样的吸引力——所以是的，难道真的有人能在布鲁西宝贝楚楚可怜的委屈神色里面仍旧保持淡定吗？
这不是蝙蝠侠！这是布鲁斯韦恩哎！
杰森深吸一口气, 脚步卡停在半空, 又缓缓收回。
他终于扭过身来, 看着布鲁斯眼睛亮晶晶的跑向自己, 动作里充斥着该死的活力。
然后偏生在靠近的那一点点距离又极其突兀的停下。
“我可以吗？”然后布鲁斯小小声的问。
他看起来可怜极了, 委屈巴巴的哥谭王子的动作里带着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的试探, 仿佛猫猫拍拍的小脚丫。
逼真的委屈，真的逼真。
如果不是他看向杰森的眼底还带着细碎的笑意的话。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非要说那句多余的话？
杰森在心里一万次怒骂自己。
但到底忍不住松口：“我也没说不行。”
于是布鲁斯向前一步, 在所有小弟欣慰又感动的目光里，快乐的贴在了红头罩旁边。
之后，就是属于二人单独的时光了。
就算是混.黑的也该知道打扰人恋爱是要被驴踢的这个事实, 更别提红头罩的小弟们简直做梦都希望自家老大和布鲁斯韦恩能修成正果。
打扰？
不存在的。
没有什么会比一对有情.人孤男寡男的待在一起更容易培养感情的饿了。
他们不仅不会打扰，甚至这会儿谁敢不识相的过来试图干扰, 都会被红头罩的小弟们实施以暴击！
为了老大的幸福！
所有小弟们在心里猛地握拳。
却殊不知房间内的气氛，其实远没有他们脑补那样的遍布欲拒还迎，但是格外契合的粉红色泡泡。
毕竟虽然是孤男寡男，但是也不只是有情侣这一选项的，气氛比较独特的，还有可能是一对父子！
尤其是在红头罩不自觉的表达了对布鲁斯的在意，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的情况下。
这倒不是说他们之间真的就那么难以把在意和爱说出口了，但真正的想要表达和不小心在私下里放飞结果被抓包，还是不太一样的，对吧。
总归很难形容红头罩这会儿的心情，但非要说，其实多少还是带着点不太好意思在里面的。
“你到底来干嘛的？”于是他如此语气不好的开口问道。
布鲁斯没在意红头罩的色厉内荏，他认真的看着他的儿子：“来看看你。”
语气甚至还有点委屈：“不可以吗？”
“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迪克也说他想你了。”然后他如此补充。
杰森：“…………”
杰森开始怀疑自家老父亲的智商是否因为长期位处于哥谭而有所下降——毕竟这个被生拉过来的想念人选怎么看现在也不应该轮得到迪克才对。
“你确定他现在还能想得起来我？”
都不是杰森恶意揣测，就达米安最近几天闹出来的动静，除了布鲁斯因为身份限制不能出手，提姆又深陷公司上班无法自拔以外，其他蝙蝠家的成员就没几个能腾的出手关注其他事情的。
想念？
可能是有点有的吧。
但杰森觉得迪克可能更加想念他回家去当一个固定诱饵，好把达米安吸引出来，让他放弃满哥谭乱窜、阴暗爬行，至少得安静个几天。
杰森和布鲁斯深沉对望。
杰森眼底充满了对布鲁斯编瞎话的谴责。
而布鲁斯只是眨了眨自己无辜的钢蓝色眼睛：“其实你也可以类比一下，比如我也很想你。”
杰森：“…………”
“停止你的布鲁西行为！”杰森假装自己没有很高兴，他板着脸：“别告诉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没话找话说！”
布鲁斯：“不可以吗？”
杰森：“…………”
杰森真的要拍桌子了。
布鲁斯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自己的布鲁西宝贝BUFF，他看起来正经了一点。
毕竟就像是杰森说的，虽然他的确有来这里看看自己儿子的意思，也的确想要对杰森说想念，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真的有事，或许他会选择让两人之间的冷静期拉得再长一点。
而现在，他是真的有事。
“九头蛇有试图联络过你吗？”布鲁斯如此问。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毕竟在大多数人的观念之中，九头蛇早就在二战的时候就已经彻底被摧毁，到现在这个时间，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九头蛇了才对。
就算是不久之前九头蛇的人绑架过布鲁斯韦恩，并试图借助布鲁斯韦恩“魅魔”的身份做点手脚，按理来说，他们也根本不可能有其他别的什么大动作，毕竟九头蛇能在众人观念里消失到现在，显然证明他们足够的苟。
而联系红头罩？
说实话联系布鲁斯韦恩都足够疯狂了，还联系红头罩——就问现在谁还能不知道红头罩和蝙蝠侠之间的关系？没曝光之前蝙蝠侠和红头罩之间就有过不止一次的合作好吧。
但布鲁斯不可能随意开口问出这种问题，他问了，就证明的确有证据证明九头蛇有着极大的概率会试图和红头罩搭线。
可问题是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必要不是吗？
和布鲁斯韦恩是因为美国队长，和红头罩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布鲁斯韦恩吧！
杰森盯着布鲁斯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难以置信的开口：“真是因为你！？！？”
布鲁斯：“…………看情报是这样。”
“事实上，按照收集的消息来看，九头蛇似乎打算介入这段并不存在的感情纠纷”
换句话说，其实就是打算在这个擂台里选一个自己心仪的目标，然后用九头蛇的力量扶持对方上位。
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参赛角色能被看的上眼的也就那么几个。
夜翼，红头罩，红罗宾，罗宾。
最后一个年纪实在太小，再加上暂时没有情报被曝光，所以完全可以不去考虑。
而夜翼……夜翼已经有达米安韦恩了，这个孩子甚至是三个人默认知道身份的产物，还是被摆在明面上的筹码，九头蛇选人不选夜翼显然也是有道理的。
“那为什么不是红罗宾！？”
杰森真的就不是很懂了。
就目前来看，如果非要在红头罩和红罗宾之间二选一，明摆着是后者比较靠谱吧……红头罩亲手给自己制造了现在举世皆知的弱点和劣势，而红罗宾除却信息暴.露的少，那可是红头罩在屏幕里亲自承认的没有弱点，没有短板。
换句话说，红罗宾只要操作得当，上位的几率绝对比红头罩要大——至于说合作是否能够达成，奖品是布鲁斯韦恩，还有什么不能达成的？
杰森真没搞懂对方的逻辑，甚至隐约的觉得九头蛇的这个选择真的很让人迷惑。
不过排除却这些，布鲁斯的意思他倒是明白了。
毕竟九头蛇目标明确，突然出现针对性又极强，虽然目前对于对方的行动已经有所猜测，但是考虑到这个组织的隐藏和涉及范围，不管是出于谨慎考虑，还是仅仅只是因为九头蛇妄图对蝙蝠侠的城市动手这一点，布鲁斯都不可能放过这么明显的线索。
如果能多一个人渗入，打打配合还是很不错的。
杰森也对此并不抗拒——事实上他最近还真的的确就挺需要一点麻烦事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就按照哥谭的情况，他感觉自己迟早要忍无可忍把自己发射到外太空去。
对方如果能选择红头罩当然不错。
毕竟就算是他们选了红罗宾，红罗宾也没那个精力渗透——小红鸟这几天简直都要把自己焊死在办公桌前面，再来一个九头蛇，估计可以原地猝死。
但问题就是杰森实在想不通为啥对方要选红头罩。
就像是他一开始问的那样。
“为什么不是红罗宾？”
“…………大概是因为红罗宾不太符合他们的审美吧。”面对自家儿子的疑问，布鲁斯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最终确定九头蛇大概率可能选择红头罩入手的时间点在上一次屏幕直播结束之后大概一个小时。”
这个时间，这个指向。
杰森：“…………”
杰森幽幽的看着布鲁斯，目光直射对方满是无辜的钢蓝色眸子。
他突然就明白了今天布鲁斯来的时候为什么布鲁西宝贝的含量这么高了。
“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那个头罩的样式。”
布鲁斯的表情好单纯好无辜：“不，我喜不喜欢不重要。”
他如此说道：“但是九头蛇觉得我喜欢，这很重要。”
毕竟谁能想得到九头蛇这么大个组织选择红头罩下注的原因，居然只是因为对方的审美和红骷髅蜜汁接近呢。
所以说有的时候，个人崇拜还是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