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他以为这东西只在摩拉克斯的椅子上,没想到自己椅子上也有,而且,很多。
在发现椅背上爬了三只如同鼻涕虫却长着可疑鳞片的生物的时候,溯直接跳了起来。
老实说,这玩意好像很弱,看起来捏死它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就跟不会有人徒手捏死苍蝇一样,他觉得动手会很恶心。
溯:“这玩意是什么?!”
摩拉克斯也已经站了起来,看着两张椅子上的软体动物,若有所思。
溯没得到答案当然不干:“鼻涕虫?喂你赶紧重新弄两张椅子!”
摩拉克斯却是看着其他地方:“麻烦了。”
溯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地上爬着的,如同澳洲泛滥的红蟹一般的玩意的时候,面色扭曲。
溯:“我去天衡山上的小屋。”
说着也不等摩拉克斯反应,直接跑了。
太恶心了,这玩意应该没法爬到天衡山山顶那么高的地方,吧?
摩拉克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失笑。
“凶恶的海族士兵,甚至是奥赛尔都不怕,这些随便就能捏死的东西,竟然能让他落荒而逃。”
说着摩拉克斯手中出现一把长/枪,枪尖一扫,所有触碰枪尖的软体生物都被一刀两断。
但是,被一刀两断的软体生物没死,甚至好似成了两只活的。
摩拉克斯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溯到天衡山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这个时候的璃月港能看到零星的灯光。
当然,登塔上的光是最亮的,那就是船只的指明灯。
哪怕现在只是零星的亮光,但溯依旧能想到未来璃月港的繁华。
摩拉克斯已经获得胜利,这代表着璃月的和平,也代表海陆将会再次畅通。
用摩拉克斯的话来说,璃月港将是财富沉淀的地方。
能鸟瞰璃月港,不论是战争时期发现异动,还是和平时期看万家灯火,这里是最好的位置。
溯忽而笑了,觉得把房子建在这里,并且用隐匿法术隐藏了房子的摩拉克斯可真是天才。
伸了个懒腰,溯还真完全放松下来,回了小屋睡觉。
溯这边放松了,璃月港可就麻烦了。
那些没有杀伤力的软体动物已经进入璃月港,进入每家每户的房子。
别说那些没有修好的房子,哪怕是完好无损的房子,关了门窗,依旧能在房屋里看到它们的踪迹。
没办法,它们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亮晶晶的粘液,让人想无视都难。
而且他们无处不在,坐在椅子上时间久了,他们还会顺着椅子爬到人身上。
每当手背上感觉有东西蠕动,又湿漉漉的时候,不用怀疑,就是它们。
璃月港已经开始灭杀工作,但这玩意一分为二也能活,切碎了也还活,着实伤脑筋。
唯一庆幸的,大概是现在的璃月港有大量千岩军逗留,也算减少了压力。
然而事情没有因为千岩军的帮忙有所好转,虽然已经确认这种软体生物来自大海,但还是没有方便快捷的办法解决它们。
哪怕被斩杀也不会死亡,火烧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就是一只只烧太费时间,要把它们从各个藏身地揪出来一起处理,这也是麻烦。
最后,若陀不干了,跑去其他地方,美其名曰查看其他战线奥赛尔的残余势力。最后人类只能求到摩拉克斯这里。
摩拉克斯沉默许久,想想自己这段时间办公时无时无刻都在刷存在感——不是摸到它们本身就是看到它们爬行留下的痕迹,摩拉克斯觉得这件事自己必须答应。
摩拉克斯暂时放下其他事,把那些软趴趴的小东西一个个从角落里揪出来,聚集,灭杀。
然而这些东西实在太多,等他完全处理,没有再看到它们踪迹的时候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看守奥赛尔封印地的千岩军来了消息,海族士兵们都退了。
这一瞬摩拉克斯知道他们中了跋掣的计策,这些小东西应当就是跋掣派来给璃月制造麻烦,把精力完全放在璃月港,而无视他们的存在。
他们应当趁着这个时机已经完全探查被封印的奥赛尔,而撤兵的缘由很简单,那就是他们发现没法把奥赛尔从封印中解救出来。
摩拉克斯没有对跋掣赶尽杀绝,甚至觉得如今这样的状态挺好。
跋掣虽然已经成为海族士兵目前的首领,但毕竟受过重伤,应当还未完全恢复,所以不会存在跟自己争夺神位的可能。
而只要奥赛尔的封印没有被解除,只要奥赛尔还活着,跋掣就不敢有大动作。
虽说已经封印奥赛尔,但活着的奥赛尔是他们的人质,是海陆畅通的底牌。
如果奥赛尔死了,那么他们就需要对跋掣和海族士兵赶尽杀绝了。
摩拉克斯笑了,最开始选择封印奥赛尔,还真是因为业障。
却没想到不是斩杀而是封印竟然会有这些意料之外的效果。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溯也很意外,在小屋呆了很久的溯略微吃惊。
“跋掣那家伙的计谋,妙啊。”
因为那些软体海生物真的没什么杀伤力,除了如同苍蝇一样让他们觉得烦,其实没什么危害。
然而也正因为没什么危害,却又让人膈应,所以自发选择处理,这样一来璃月这边的人大多都会被吸引注意力,自然而然也就是放松了对奥赛尔封印地的监控。
而在盯着奥赛尔封印地的千岩军眼皮子底下探查奥赛尔的情况?
别忘了,奥赛尔的人甚至还能再他们眼皮子底下潜入璃月港对医馆发起攻击,做到那样的事其实并不需要过于惊讶。
溯乐了:“你这是被跋掣摆了一道啊。”
摩拉克斯点头,嘴里却说着:“就跟你当时被困海里一样。”
溯:…这真的不需要附和!
事情解决了,溯还是选择留在天衡山小屋,没有下去的意思。
摩拉克斯不乐意,这是他上来找溯的原因之一。
摩拉克斯:“当初你能梦到自己的母亲,更多原因是梦之魔神的指骨。”
溯伸手:“那把笛子给我。”
摩拉克斯的回答异常坚定:“不行。”
溯‘啧’了声:“明明是我发现的。”
摩拉克斯不让步:“还未知晓梦之魔神的指骨会不会对你有其他伤害,所以不能给你。”
溯去而是摆手:“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怕我沉浸在梦里,不愿意出来吗。”
摩拉克斯异常严肃:“梦境很危险,想要去找你,让你出梦境也不容易,再加上指骨的未知性,我不能让你冒险。”
溯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没反驳什么。
溯把话题引到这间小屋上:“你的选址不错,不论是白天还是夜里,这里的风景都很好。”
摩拉克斯面部表情略微缓和:“你喜欢就好。”
这话让溯微微眯起眼:“听你的意思,这房子是给我的?”
摩拉克斯倒是真没想过着房子的归属权,但如果溯想要,也并不是不能给。
不过,不能说直接就这么给了。
摩拉克斯:“可以给你,但我有居住权。”
溯双手抱胸,略微不满:“你可以在附近再起一个。反正还有位置。”
摩拉克斯不为所动。
溯退了一步:“或者,你扩建。”
他真的只是退一步:“如果这样不行那就只能我自己扩建了。”
摩拉克斯知晓这约莫就是底线,点头:“好,扩建,扩建之后再分房间。”
溯想要的其实是独栋独院,但这里真的是天衡山顶最好的位置,所以他并不想让,所以才提议扩建。
至于扩建之后的分房间,其实也没什么,他要一间卧室,一间画室,只要满足了这些,把摩拉克斯当成室友也没什么不好的。
再说了,这家伙可是摩拉克斯,是璃月的神明,在可能一直住在这里,他已经可以想象往后大部分都是自己独居的清闲日子了。
要扩建,当然要重新设计。
这小屋除了小,没什么问题,溯决定保留本身,然后往左右以及后方扩建。
他对自己画室有点要求,所以对是甚至把每天阳光照射到哪个方位都想好。
被委派来的建筑设计师听着他的要求,一脸的一言难尽。
不过他也知道眼前的人的身份,虽说觉得奇葩,却也老老实实地想办法满足。
而且除了溯的要求,当天晚上也收到了另外一份详细的房间要求。
虽然不知道溯先生的室友是谁,但不得不说,在某种方面,他们是真的很配。
最后小屋被设计成三层带院子的独栋,一楼茶室客厅,是接待朋友的地方。
二楼主卧是摩拉克斯,有他的书房和一个看起来像展览室的房间,那个房间甚至跟他的主卧一般大。
三楼主卧是溯的,而除了主卧就是画室,溯没有再三楼设立小客厅,上了楼梯就能透过屏风看到画室,为了采光,溯特意交代屏风必须是镂空的。
不过这样的设计,原本的小屋也就没有保留的必要。
溯表情略微怪异,最后去询问摩拉克斯,得到了‘你决定’三个字。
最后溯还真真是溯自己拿主意,把原来的小屋推了,院子也重新设计。
设计最终稿溯很满意,摩拉克斯也没有意见,于是房子开始建设。
这一次,摩拉克斯亲自把关,从建造的材料到扑在院子里的细沙鹅卵石,甚至是木材纹路,都有讲究。
溯知道这方面摩拉克斯比自己懂得多,虽然觉得讲究这些略微麻烦,但他是受益者,也不需要麻烦到他自己,所以直接放手不管。
反正摩拉克斯不会真让他吃亏。
当然,也可以说,哪怕他自己监工,也不一定有放手让给摩拉克斯来弄的好,何必吃力不讨好?
不过这样一来,溯就没法躲天衡山了。
他再次回了医馆,自己的办公室和宿舍都已经收拾完毕。
虽说里边的东西没有恢复得一模一样,但也八九不离十。
溯继续呆在医院,继续给产妇接生,新生儿管一管,其他的东西却是完全不理会。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德高望重的李大夫上门。
这个小老头精神不错,但,是真的老了。
这个老不是指精神,而是指肉/体,他腿脚已经不利索,甚至柱起了拐杖。
溯一看,连忙起身:“罪过罪过,怎么能然您亲自来,该是我去看您的。”
李大夫气笑了:“我看你是早把我给忘记了!”
溯连忙摇头:“怎么会?这不是最近事多,没来得及。”
他还真忘记了,如果不是人到自己跟前,可能直到接到他离世的消息的时候才会记起。
这不是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而是作为魔神,作为非人种,只要不危害到自己的性命和自由,时间于他毫无意义,十天还是十年,其实都没多大差别。
李大夫挥开溯的搀扶:“行了,还没到需要人伺候的地步。”
溯笑了,没应这话。
简单的寒暄过后,当然进入正题,溯询问李大夫过来找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大夫先是反问没事就不能来吗?随之也不打马虎眼,直接询问溯是不是今后都不管其他病人。
溯意外:“李大夫,听谁说的?”
李大夫摆摆手:“还不是我在医馆教的那个不成器的家伙,他们看你一直呆在这里,只是在妇产科那边转悠,根本没去儿科,七拐八拐地跟我探消息。”
他看着溯,略微感叹地说:“你对小孩子是真有一手。”
溯哭笑不得:“我对小孩子是有一手,但不代表我对小孩子的病有一手啊。我只是看多了,知道怎么哄,看病开药这种事,真没你的那些弟子有本事。”
“这倒也是。”李大夫认同这一点。
溯继续:“而且安抚小孩子是有技巧的,如果他们需要我确实可以教一教,但仅限于我知道的某些小技巧,其他的真没办法。”
说着,他很真诚地看着李大夫:“只要我还在医馆,不管是妇产科还是儿科,有需要我的我会帮忙,但要说更上心的,自然就是妇产科。这是我的专业,是没办法的事。”
李大夫:“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说的那些技巧,能不能整理成书籍?”
溯回答得很是爽快:“可以。”
小技巧都是日常见识的积累,把那些东西教给儿科的大夫,不让自己有机会去儿科听那些孩子的魔音缭绕,还是很有价值的。
李大夫看着溯,半晌,才说:“你果然如她说的那般。”
溯微怔,一脸莫名:“谁?”
李大夫笑了笑,没说是谁。
溯也不在意,并不去深究。
李大夫从自己携带的包里拿出个东西:“我这里有两本医书,都是不久前我整理刚装订成册的。已经准备印刷,这是样本,给你了。”
溯双手接过:“谢谢!”
这可是李大夫编写的医书,很不得了!
种花家古代,很多人之所以学识不足正是因为书籍不足,一些古书,孤本等等,更是只有有底蕴的家里才有,外人根本不能借阅,这甚至成了那些家族招揽人才的手段。
李大夫杏林世家,其实也算这般。
他能把他自己装订的医书给自己,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事。
溯看着封面,《李庸手札.上》,相当简洁易懂。
庸才的庸,并不只代表没用。
作为李大夫的名,它可不一般。
李大夫看着盯着封面的溯,开口:“看看吧。”
溯闻言,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却是镇住了。
李大夫缓缓开口:“不要拒绝,更不要更改。李庸两个字也许还能影响那么一两代人,但只有带上溯,才能传承千秋万代。”
溯黑色的眼眸神色不定:“这是你的心血。”
单单从名字就能猜出这是李大夫的毕生所学整理出来,是他智慧的结晶,是他的心血。
而这样的医书,怎么能让撰写者的名字中多出一个‘溯’来?
溯看着李大夫:“哪怕你只是人类,哪怕医学可能不会成为主流,但只要人类还生存,药材还能成为救治人的东西,医书就会流传下去。璃月的历史会记得,人类也会记得。哪怕千秋万代。”
就好像华佗,就好像神农氏,千百年,他们依旧被人歌颂。
李大夫脸上露出一个相当洒脱的笑容:“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这两本医书里边的东西有不少都是跟你探讨定下的最终结果,所以加上的你的名字并无不妥。而且,我也是有私心的。”
“溯先生,也许你并不知道,白大夫撰写的医书里也提到了你的名字。而你编写的那些东西,哪怕只在大夫中流传,哪怕你千万次强调那并不是你所创,甚至还把里边的方法利用后期撰写方式化作一个个故事,但在我们眼中。那些处理方法本身就属于你。所以,你在所有大夫心中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而我要的,正是在大夫眼中的不一样。”
哪怕现在,往后两代,三代,甚至十代,李家依旧存在,他的名声依旧流传,但终究没有溯长久。
不管溯现在是否只专攻某一种病人,他还有无数的时间去学习其他病症,是最适合的,传承者。
李大夫知道他没有资格收溯为徒,但他没明白想要让这些药方完整地流传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药方给非人种学习。
溯,正是最适合的存在。
听到这些话,溯则是沉默。
他没有看过白大夫撰写的,提到了自己的医书,也不知道其他大夫眼中的自己到底什么样。
不如说,在成为魔神后他所有的医治仅凭良心。
跟以前不同,现在的溯其实懈怠了。
他,累了。
但是,当李大夫把这本医书递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又忽然觉得自己还是能挣扎一下,可以努力努力,把其他自己不擅长的专业也给攻克。
毕竟跟受限于寿命的人类不同,他还有很多时间。
这一刻溯忽而就懂了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肩上的担子,正是像这般,一点点地增加,慢慢习惯了承受。
那么,他想承受吗?
心底‘想’与‘不想’在交战。
嘴角缓缓上扬,溯并不执着于立马就让它们分出胜负。
毕竟他还有时间,很多时间。
正事说完,李大夫没有立刻离开,他也没有回曾经属于他,现在又属于别人的办公室。
他在溯的办公室待着,看着妇产科的那些大夫在遇到难题的时候跑来找溯解惑,也看着溯在那些人处理不来的时候溯出门帮忙。
李大夫没有跟上去,哪怕他自己不服老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他帮不上太多忙。
有遗憾吗?
李庸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笑了。
没有遗憾。
人的生命会到达终点,传承的火焰却不会熄灭。
溯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忽而停下,跟在他身后,等着跟他一起复盘的红玉一个不小心撞到他背上,疼得倒吸一口气。
揉着鼻子,红玉探头看里边的情况,发现李大夫歪着脑袋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的拐杖就放在一边。
红玉小声:“或者,去我的办公室?”
李大夫德高望重,既然睡着了,还是不要吵醒比较好。
而他们的复盘,其实不管是在溯的办公室还是红玉的办公室都是一样的。
溯看着李大夫那安详的表情,轻声说:“不用了,复盘暂时推后。通知李大夫家人,李大夫,走了。”
红玉瞳孔微微放大,看着如同睡着了一般的李大夫,满脸地不可置信。
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依旧能看出笑容。
下班后,溯没有第一时间去吃饭,而是去了海边。
不是码头,而是人比较少到达的山崖上。
专门赶来这里,坐在石头上的溯却是没有看海,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医书,很是入迷。
摩拉克斯的脚步声唤回他的神绪,转过身,看着来人。
“想着你会过来,倒是没想到这么快。”
摩拉克斯:“只是悼念,安抚,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也对。”
“李大夫高龄,还是笑着离开,是喜丧。”
溯视线再次落在手中的医书上,‘嗯’了一声。
摩拉克斯微微低头,看着表情没什么变化的溯,略微松口气。
好在他并未受到这件事影响,好在他也没有因为李大夫的托付为难。
在摩拉克斯看来,接受与不接受,那都是溯自己的事。
但这件事一旦跟遗愿挂钩,那就复杂了。
摩拉克斯:“有个东西给你。”
溯抬头:“什么?”
摩拉克斯递上一个金丝楠木盒子,单从盒子就能猜出东西价值不凡。
溯收起医书,伸手毫不客气地接过,打开一看发下是一块无事牌。
溯忍不住笑了:“若陀龙王弄好?不错不错。”
他把牌子拿了出来,翻过一看,栩栩如生的龙尾跃然入眼。
笑容更大了,溯说:“雕工不错。”
摩拉克斯:“只是雕工?”
溯当然摇头:“主要还是龙尾本身很威武。”
摩拉克斯莞尔。
溯把盒子放在地上,调整好绳子,他低着头看着那栩栩如生的龙尾,最后选择把它当成正面。
溯:“还得感谢摩拉克斯大人的授权。”
‘摩拉克斯大人’这几个字让摩拉克斯轻笑出声,溯则是被摩拉克斯的笑声逗乐了。
如果溯仔细观察,应当能发现摩拉克斯脖子上也挂着东西。
东西被收到衣服内侧,但那绳子却跟溯手中的牌子一个颜色,款式也相同。
不过是龙尾,哪怕战事紧迫,若陀龙王其实也不需要雕琢那么久。
之所以现在才弄好,完全是因为更为复杂,费功夫的龙头龙身。
毕竟摩拉克斯的姿态,想要雕琢出本身的霸气,那可是相当不容易的。
然而摩拉克斯的要求,本就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