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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摩拉克斯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他把第二天需要紧急事务布置妥当,这才离开。

第094章

摩拉克斯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他把第二天需要紧急事务布置妥当,这才离开。
此时的他手中还提着若陀带去的夜宵,那家伙把东西放下,不过是他说了一句‘帮忙处理’就急忙跑开,真是一点都没犹豫。

他并不饿,而且发现是马科修斯做的糕点,于是直接提来小楼。

三楼意料中的亮着灯,摩拉克斯并没有生气,只是提着食盒穿过小院,上了楼。

画室前,他看到溯正沉浸地作画,再次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

摩拉克斯还记得以前与溯一起游历璃月的时候,他确实沉浸于作画,但很少有这般陷入其中。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那是在野外,而这里是家,所以才这般放心。

最终,摩拉克斯还是敲了敲房门,听到溯含糊地应了一声后进去。

没有立刻出声,而是走到溯身旁,当看到画架上的画的时候很是意外。

主体是他,周身的小院和晶蝶都成了陪衬,那略微模糊的灯光却是整一幅画的光线来源,所有光线好似有迹可循。

摩拉克斯的视线落在画中的自己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不敢认。

画中的摩拉克斯的脸与他一模一样,但气质相当不同,那双石珀色的眼睛,好似能看到溯的倒影。

摩拉克斯指尖一颤,如果不是反应快,手中的食盒可能就直接掉落地上。

他看着依旧沉浸在填补细节的溯,心底的紧张渐渐消失。

他的眼中有他。

他眼中的他,是那幅模样。

那么,他看出来了吗?

亦或者,只是画出了那幅模样?

摩拉克斯觉得心中有两个自己在拉扯,一方告诉自己溯已经看穿了一切,他应该立马表明心意。另一方确实在阻止,觉得溯只是在描绘他的模样,并不知道那双眼中就是他。

溯终于停笔,看向摩拉克斯,那双眼睛噌亮。

“怎么,被画中的自己迷住了?”

摩拉克斯回过神,竟是微微点头:“溯笔下的摩拉克斯,像我,又不太像我。”

溯笑了:“我当你是在赞扬。”

毕竟他自己也不能肯定这张摩拉克斯就是摩拉克斯原本的样貌,亦或者是他期盼着中的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他着实喜欢,尤其喜欢溯笔下他眼中有他的模样。

溯点头:“原本就是给你的,尺寸正好,等我做完最后的修整,裱起来,就能放上去。”

摩拉克斯自然想到博古架的位置,却是没想到溯已经考虑好。

溯:“好了,别打扰我,我整理一下,收个尾就好。”

摩拉克斯却是扬了扬手中的食盒:“马科修斯的糕点,先吃一些再忙碌也不迟。”

溯一听,放下笔:“好。”

溯去清洗的时候摩拉克斯视线还是落在那幅画上,面上没什么变动,心中却是越来越惊疑。

不过这件事牵扯过大,他其实不怎么好下定论,更不好轻举妄动。

如果猜对了,那自然皆大欢喜。

但如果猜错了,一切可能就会往可怕的方向发展。

摩拉克斯是记得的,记得溯并不属于璃月,与璃月的交际更多是因为他们这些友人,因为璃月医馆的产妇。

他不过是因为魔神之躯暂时停留,等魔神战争结束,可就是另外一番情景。

胆小,怯懦,恐惧,不论是什么情绪摩拉克斯都认。

在不能确定之前,他不会挑明,他要保证最坏的结果在自己能够接受的程度。

洗好手的溯探头:“在画室吃?”

摩拉克斯闻言,走了出去:“去下边。”

三楼就一个主卧和画室,真没有地方吃东西,倒是二楼还有位置。

溯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把小盒子一个个拿出来,每种糕点都有两块。

他很是惊讶:“马科修斯这是把我也算进去了?”

摩拉克斯给他递了筷子:“我们住一起,他把你算进去也正常。”

溯忍不住看向他,说:“今天我们一起吃的晚饭。”

摩拉克斯眉头略微一跳,想到今天给他送食盒的是若陀。

“还有若陀?”

溯点头。

摩拉克斯:“原来如此。”

溯看着摩拉克斯,明明他的表情没太大变动,话语也很平静,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对他产生了某种情感上的变化,因此他略微不自在。

他舔了舔唇:“不是故意不叫你,是知道你要忙,不好去打扰你。”

摩拉克斯点头:“嗯,明白。”

不论是溯还是若陀,亦或者是马科修斯,那般情况下不叫自己,不外乎就是不想打扰忙碌的他。

他们都知道他明天休息的事。

虽说已经解开了‘误会’,但溯还是略微有些不自在,这让他在品尝糕点的时候速度慢了很多。

摩拉克斯只是察觉他情绪不对,夹了一块放到他跟前的碟子里。

“这块味道不错。”

溯看着那可可爱爱的梅花形糕点,记得它味道确实不错。

不过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不怎么敢下筷。

没有公筷,摩拉克斯用的是他用过的筷子,现在夹到自己碟子里,他吃了算不算间接X2接吻?

这个念头只是一出现就让溯的表情扭曲一瞬,觉得自己真是太过于在意这种小细节,有些事有些念头,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也就是想太多了。

溯甚至在想,会不会哪天他神经衰弱不是因为磨损,而是因为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太多。

溯赶紧打住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想让自己平息下来。

摩拉克斯:“抱歉,一时间忘记去拿公筷?”

溯捏着筷子的手指用力,指尖泛白。

他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迟疑竟然被摩拉克斯看穿,当然他不觉得摩拉克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说他知道摩拉克斯误会了他。

溯的眼珠子转动,立马夹起那块梅花形状的糕点。

“刚刚只是在想这块是不是要留给你,毕竟晚上的时候我吃过了,味道确实很不错。”

他遮掩着,很是刻意地补充了一句:“不止两块。”

摩拉克斯听出他这话的意思。

他吃过不止两块,所以想着这两块是不是应该给留给他。

所以,他并非嫌弃,也没有在意这略微逾越的举动。

亦或者,他根本不觉得这个举动有些越界?

公筷这种事,并非人人都会讲究。

原本略微雀跃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溯把糕点咽了下去,把一个青色的糕点往摩拉克斯跟前推。

“这个,味道也很不错。不仅仅是我,若陀龙王也多吃了两块。”

摩拉克斯:“既然是溯强力推荐,那我自然要尝一尝。”

刚刚的尴尬消失,溯松了口气。

马科修斯做的糕点其实都很好吃,不过是因为每个人的口味略显差异,喜欢的也有所不同,这才导致每个人心中会产生‘最好吃’的想法。

这些糕点,他们都很喜欢,两人你一块我一块,很快就吃完了。

吃饱后溯要收拾食盒却被摩拉克斯拦住,他把食盒整理,碟子和筷子也叠起。

“今夜溯应当还会把时间耗费在作话上,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溯想了想:“行,那我尽量早点把画画好。嗯,可能会很晚,明早你直接到画室取下来就好。”

摩拉克斯点头:“可。”

溯伸了个懒腰,上了楼。

他来到画架前,看着那幅画,心思慢慢沉浸下来。

因为他正在看着自己,哪怕只是画里,他好似也能感受到来自摩拉克斯的注视。

为什么会喜欢摩拉克斯?

喜欢摩拉克斯什么?

溯没有答案。

兴许是最初见面时视线的交错,兴许是后来带着有色眼镜的观摩,亦或者是璃月边境时感受到的那一份脆弱,甚至也有可能是战场上果敢杀伐,当然,也有可能是那天夜里,晶蝶迷了眼。

情不知所起,回首已深陷。

溯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哪怕有人跟他说摩拉克斯的某个缺点他也能想办法辩解成优点。

这种深陷其中的感觉很危险,他绝对不要沉溺。

做最后的勾线,溯的嘴角缓缓扬起。

摩拉克斯确实迷人,但,他不一定抵不住诱惑。

先反抗,如果真抵不住,挣扎不出,越陷越深也是就代表值得。

第二天,摩拉克斯与平日一般时间起床。

他想了想,到了三楼,画室并未发现溯的痕迹。

消失了几天的第三副画架现在就放在窗前,一束阳光搭在上边,摩拉克斯想起那正是住进来的第一个清晨,溯坐着的位置。

当时的溯,确实刚刚收起画架。

摩拉克斯上前,看着那幅画。

是夜景,是院子,是他。

与昨晚还差收尾不同,现在它已经是完整的一幅画,晨曦的微光打在上边,好似白天窥视到夜晚的风景。

摩拉克斯觉得画上的自己是迷人的。

他能肯定,溯很满意这幅画上的自己。

把画取下,摩拉克斯没有去主卧打扰还未起床的溯,转而下了二楼,把画裱起来。

溯是被吵醒的,虽说摩拉克斯会隔音阵法,但他们真没在小楼里弄,于是一楼过于吵杂的时候,他在房间里是能听到了。

推开门,往下看去,没看到人。

院子里没人,却有熟悉的车辇。

是闲云,她的新的代步工具。

溯还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若陀龙王不用说,昨晚上来的璃月港,今天肯定一大早就会过来。

没有听到声响的马科修斯应当在厨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帮他打下手。

他还听到了应达的声音,那有活力的家伙咋咋呼呼的,想来业障并不严重,哪怕上次注入新生之息后他昏迷不醒,也没有影响到她。

听她和其他夜叉的交谈,应当是剩下的夜叉都来了,不过仔细听也没辨认出铜雀的声音。

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早,如果每次记错他们邀请的,是晚宴?

溯去简单洗漱,换了衣服,下了楼。

楼下已经热热闹闹的,熟悉的和只见过几面的,都聚在一起,这让溯真的开始思考,是否真是他记错了,他们邀请的是午宴。

看到溯下来,跟他熟悉的热情地打招呼,不算熟悉的只是微微点头,也算打了招呼。

溯还算有礼貌地回应,先是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若陀龙王身上。

“摩拉克斯呢?”

若陀龙王摸着下巴:“那家伙说要去找最好的梨花木裱一幅画,给我介绍了这里东西的摆放位置,让我帮忙照看着点,说完就离开了。”

溯当然猜到是自己昨晚上加班画好的那一幅,虽说知道摩拉克斯要用就用最好的,也清楚知晓摩拉克斯在这栋小楼细节上的把控,但听到他要最好的梨花木来裱自己画的画的时候,还是略微怪异。

他好像被慎重对待了。

这个念头一出,又觉得自己弄错了。

以小楼的情况来看,或者说追溯到最初被魈‘请’来璃月港,哪怕那个时候的摩拉克斯正在被磨损折磨,他依旧被慎重对待。

摩拉克斯从未怠慢他。

不好,这好像又是一个让他略微伤脑筋的关于摩拉克斯的优点。

反抗好像无效,亦或者他还未生成反抗意识。

溯对若陀龙王点点头,因为心情不怎么美丽,他也没有交谈的欲望。

他直接把这里交给若陀龙王:“我去看看马科修斯,这里就交给你了。”

若陀龙王很乐意,看起来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去吧去吧。”

到了厨房溯才知道若陀龙王那家伙幸灾乐祸什么,原来是铜雀拿到了切菜切肉的工作,他要是想帮忙,就只能洗菜。

洗菜,其实不是什么坏事,而帮不帮忙,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厨房不止他们两个,闲云也在,在研究着机器。

溯上前,询问她跟前的东西是什么。

闲云推了推眼镜:“烹饪机。”

溯先是懵了下,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个玩意。

东西其实跟他的世界的电饭煲很像,能煮饭,能熬汤,还能做一些一锅煲的菜。

不过闲云的烹饪机原理更为复杂,也需要手动操控那么一下。

溯好奇,然后又想起这次的客人哪怕是看在摩拉克斯的面子,但也是因为他而来,他应该表现出一点诚意。

溯撸起袖子开始洗菜。

边洗菜,溯边询问一旁的铜雀:“好久没见,最近可好?”

铜雀点头:“很好。最大的战争结束,哪怕还有一些摩擦,但璃月已经越来越好。”

溯:“我问的是你。”

铜雀笑笑,马科修斯抢答:“他的意思是,璃月好,他就好。”

溯忍不住把视线落在他身上:“还真是为了璃月鞠躬尽瘁。”

铜雀嘴角依旧上扬:“毕竟,璃月就是我的家。”

这个回答让溯微怔,许久之后回过神,只能‘哦’了一声,作为回应过。

璃月是铜雀的家,是其他夜叉的家,但哪怕曾经是夜叉,璃月也不是他的家。

就在这时,烹饪机那边出锅,看起来很不错。

溯好奇地跑了过去,问:“能尝尝吗?”

马科修斯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打算:“是准备跟闲云讨要一个?”

溯轻咳一声,然后看着闲云:“可以吗?”

不管好不好吃,这跟电饭煲类似的东西,他觉得真的能要一个。

有备无患不是吗?

闲云看着溯,沉默半晌:“行。”

这个‘行’字让溯天喜地,他先是开心地品尝了一下烹饪机制作的那道炖菜,然后给予肯定的赞美。

中规中矩的味道,但比他自己的手艺要好得多,而且制作方便,不管烹饪机还是这道菜的味道都已经达到他想要的高度。

所以这个赞美还真是真情实意。

在马科修斯看来,最美味的佳肴应该是经过精心准备,把控细节。刀功,火候,配料用量都有讲究,只有这般讲究之下才能做出最好的菜。

他对溯毫不犹豫地夸赞略微不满,却在看到溯的表情,看穿溯的想法之后,不满变成好笑。

闲云应当也是看穿溯那占便宜的心思,知道就跟以前的车辇一样,一切赞美不过是为了想要获得烹饪机。

不过对闲云来说,为了方便而使用工具,本就是工具机关的意义。

哪怕溯的赞美有夸张的承认,但对她来说依旧是肯定,所以不值得生气,她自然也乐意把烹饪机送给溯。

溯不知道这些吗?

如果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夸得那么用力。

不过是因为知道,因为能达到目的,所以毫不吝啬地进行赞美。

马科修斯看向闲云,闲云最终道:“行,我帮忙。”

她知道她输了,输了就认,又不是输不起。

而且,比起烹饪机,马科修斯做的饭菜确实更好吃,帮个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个人忙碌三桌菜,每桌还是不同菜式。

听起来任务很重,但他们毕竟都不是普通人,不算什么大事。

等他们准备工作弄得差不多,马科修斯也已经把大半菜给弄了出来,剩下的一小半,也快了。

溯被他赶出厨房,说他呆在厨房就是占位置。

闲云轻飘飘地打了声招呼,率先离开。

溯想了想,跟了上去。

离前厅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闲云拿出礼盒:“红玉让我代为转交的乔迁礼,说是谢谢溯先生这么长时间的教诲。”

溯微顿,接了过来。

因为并未邀请红玉,他其实不好收。

但如果是打着感谢他教诲的名义,他还真不好不收。

最后他卡玩笑询问:“闲云的乔迁礼,莫不是刚刚的烹饪机?”

闲云推了推眼镜,眼中满是骄傲:“那是最新款的。”

溯懂了,想想自己在厨房的表现,不由得乐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刚刚的他大概是乐子人。

不过,烹饪机确实实用,以前不觉得自己有需要,但小楼毕竟是住的地方,有一个是真的方便。

就这么说服自己,溯对这份乔迁礼很是满意。

还未到前厅就听到一声声的喧哗,过去一看,是摩拉克斯回来了。

视线相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补,溯总觉得那双石珀色的眼睛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从冷静变为温和,好像区别对待一般。

溯连忙打住,把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掐掉。

视线落在他手中被牛皮纸包裹的东西上,自然而然猜到是什么。

心底那因为摩拉克斯眼神转变雀跃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不过是因为手中拿着他送的东西,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有情绪波动,那是自然生理现象。

摩拉克斯对身边的人点点头,然后向溯走去。

到他跟前,停下:“已经好了,既然是你画的画,不如你来摆放?”

溯微顿,在众多仙人夜叉的注视下,最终点头。

若陀龙王连忙呼喊:“既然是溯画的画,还送给了你,那我们是不是也能看?”

摩拉克斯对好友略微无奈:“自然可以。”

跟溯关系好的应达欢呼出声,浮舍也说要去凑热闹,这么一来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明显也有好奇。

哪怕不怎么好奇的人,看到这么多人要上去,也产生了从众心理。

于是,一时间,大厅的人全都往二楼挤,哪怕二楼也很宽敞,这么多人上来也有些挤。

跑在前面的人跟着溯和摩拉克斯到博古架前,而其他挤不到前面的人左看看右看看,竟是发现了不少他们提出的小建议。

就跟在院子里发现的小惊喜一样,每发现一个就足够让他们欢呼一声。

溯和摩拉克斯他们倒是没太注意后方的情况,在围观人员的注视下,摩拉克斯拆掉用来保护的牛皮纸,那幅画自然也就显现出来。

站在在前边的若陀龙王和应达倒吸一口凉气,惊愕地看着那幅画。

溯没理会他们,把画拿了起来,确认后方的挂钩,最后稳稳地挂在博古架里。

摩拉克斯上前:“还有一个脚架。”

那只手从溯身侧穿过,把脚架放了下来,这一次不仅仅是挂着,还稳稳站住,排除了掉落的风险。

明明只是靠近,明明没有触碰,溯却觉得好像他们之间的衣物并不存在,甚至连空气都是不存在的。

太近了!好似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一般!

害怕自己反应过度,溯只能僵住身体,直到摩拉克斯收回手才稍微放松。

摩拉克斯则是微微垂眸,看着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什么地方的溯,温和开口。

“怎么了?”

溯回过神,连忙摇头并迅速找到借口:“只是在想我的画室好像连一幅画也没没有,倒是你这里先挂上了。”

摩拉克斯轻笑一声:“这还得多谢溯的慷慨。”

他说:“这幅画,我会好好珍惜。”

应达低低开口:“还真是,一模一样。”

若陀龙王视线在那幅画和正在注视着溯的摩拉克斯脸上来回。

可不就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