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亦启离去
服侍千素的众宫侍，最近谈论的无非是新宠的宫主夫，他们当然只能偷偷谈论和比较，说到一些宫主的闺房秘事，众人不由得脸红，寒宫主夫太勇猛了，总是把宫主弄得爬不起床，而且响动也太火爆，与其他宫主夫的温柔是不同的风格。
反正宫主喜欢，现在这一对的感情越来越升温，都把无双宫主夫给羡慕得常常来搞破坏。
白无双哪里只想搞破坏，想他们让易凌寒爬上床之后千素似乎重拾初恋一般，与易凌寒是“破镜重圆”，粘得任谁也拆不开，其他人没说什么，但大家也都有妒忌。
“无双，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些文书。”千素从一堆文件中抬头，他的工作都有分配给几人帮忙，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有很多事要做，特别是最近，似乎大家都有将难度高的还给他做。(这是大家的无声抗议……)
等不到白无双的回答，千素放下手头的东西，他才再抬头，白无双已低头吻住他的唇，突然袭击，而且将他推倒。
“无双……”
“嘘，你的工作我全帮你做，不过……我先要收利息。”白无双挑眉，薄唇勾着一丝艳冶笑意，白无双说的，不是商量，千素已经有十多天没找他。
“无双，不要撕……”千素看到白无双眼中的火焰，似乎明自有人积累了很久的火要爆发，但是，在他办公的地方，撕了衣服不好啦。
白无双也不是撕，只是扯坏而已，情急之下，那些衣带或扣子之类的，全毁了。只因白无双听到别人说宫主夫们都太温柔，没有易凌寒的热烈。
“落尘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千素手被扣着，裤子褪至脚裸，腿被抬高着，迎着白无双的占有，白无双从来都跟姬落尘一起，也难怪这时千素会问。
“没叫他，但估计等会也许会来。”
啊？千素还没弄明自话意，就在这时，门还真的被推开了，但是，来人却是……
“等一下，是小枫。”
白无双将自己的衣袍给千素披上，搂起千素。
冉岑枫脸微红，不知要看哪里，“你们收敛点，千素不是约了堂主们，现在大家都在外面。
千素大惊，埋进白无双胸膛，不愿再抬头。
“这有什么，宫主没空，由你招呼堂主就行，我们还要很久。”
“无双。”千素拉了拉白无双，有点难为情，白无双不介意，但是总归这样是不对的。
冉岑枫咳了一声，转身离开，“你们继续。”
“小枫，要不要留下来。”
冉岑枫听了差点跌倒，再转身发现是白无双模仿千素的声音在叫他，黑线掉了下来。“不必了”
“你的小枫迁真纯情呢，真是可惜，不能跟我一起享受。”
千素无奈，白无双也只跟姬落尘一起，其他人要是允许的话，又怎么会现在将他包紧着。也就冉岑枫好欺负世，其他人，白无双连开口邀请都是不可能的。
“你不能把小枫带坏了。”
“千素偏心哦，再说，你的小枫跟落尘总在一起，该被染黑早就被染黑了。”白无双说完，挑眉，将衣袍一扯，开始埋头亲吻。
千素也随他，这些天，他也是冷落了白无双，在这里，几十男人有安排顺序，但如果被排的那天他不想去，那么机会就没有了。
刚好有几次，千素自身在调理内息而不方便，白无双排到的日子就被冲掉了，而姬落尘排到的时间，白无双又要出宫办事，这么一来，整整十五天，白无双都是孤家寡人。
“无双，有空去看下亦启。”
“嗯。”白无双应下，亦启总是郁郁寡欢的，也许就是跟情人闹别扭。
“你真是不懂男人心。”
“女人心男人心都难懂，我只懂千素就行，他不是要成亲了？难道得了婚前忧郁症？”
“你何时学了我的词？亦启要成亲，还不是你让他做的？你还是让他想清楚再做决定吧，他如果真不喜欢，就不应该为了你一句话而……”
白无双吻住千素，打断千素的话，白无双确实只会明自千素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其他人他没办法分心关怀。
亦启是从小跟着他，有亲情有友情，介于主仆与朋友之间的情感让白无双也觉得亦启应该有关心照顾的人，既然有人愿意照顾亦启，那成亲又有何错？
现在千素的提醒，让白无双思起亦启的话，原来亦启很挣扎成亲之事。
他会找亦启再谈谈。
这天傍晚，跑马场上只剩白无双，刚好停下来的白无双看到场边等候他的亦启，亦启很帅气，只是他见惯了俊美之人，从没发现这个人的相貌很优秀，怪不得很多宫侍常常找亦启攀谈。
白无双下马，亦启也走近。
突然，亦启搂住白无双。
白无双眉头紧皱，要不是这人是亦启，他早就出手。
“主子。”亦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心里感谢白无双没有推开，“很久以前就想能像现在这样抱你，可我不敢……”
“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现在的宫主夫，我没资格，但我没办法不爱您，这份爱根深蒂固，无法磨灭，王爷，让我再叫一次……”
白无取的眉，拧得更紧，什么“再叫一次”？难道亦启要走？
“无论以后我在哪里，您永远在我心里。很抱歉，我无法跟别人成亲，您也不需要我了，所以，我来跟您辞行。”
亦启放开了白无双，白无双看着亦启，心情复杂，是他从没真正正视过这个人吧，如果不是千素提醒，他根本不知道亦启的为难，亦启一直都处于痛苦之中，他的郁郁寡欢原因竟然是这样!
“你不想成亲，也可以不必走。”白无双第一次想挽留一个人，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是这个人一直在帮他。
亦启摇摇头，脸上一丝苦笑，眼中殇情无法掩盖。
最后，亦启默默离开了马场，白无双看着他的孤单的背影，心里百味陈杂，他早就将亦启当成影子一样的存在，突然影子要走了，他有点不舍。
从这天开始，亦启就消失了，他的行踪飘忽不定，其实他在最后，应该是要叫一次白无双的名字，而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
随着亦启消失的还有另一个人——尚月倾，不知道他们两人最后能不能在一起，但总归来讲，一个受了心伤的人，也许会被另一个温热的心感化，时间应该能证明。
“臣不赞同烧了思忆殿。”
“皇上，该稿德政宽抚北龙旧臣，不能烧殿。”
白宇轩坐在殿上高位，曾经，这里是北龙皇帝的帝座，北龙残党只剩不多的在顽强抵抗，而北龙皇城已被西凤攻下，来到皇城宫殿，白宇轩不喜欢那座囚过千素的宫殿，那里头摆放的一切东西都让他气愤。
“众爱卿既然都不赞成烧殿，那么，就拆了，朕希望右将军能领此令，尔等必不得负朕望，能在十天内踩平思忆殿，一瓦不留。”
皇帝下令之后，绝然离开。
夜凉如水，白宇轩站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这里，就是他下令要拆掉的思忆殿，易云峰和易凌寒就是两个怪胎，收集千素的很多东西，包括各种时期的画像。
这里也是千素在北龙最艰难时期的住所，当年因为易凌寒的一个错误，让千素得了失忆症。
缘起，就在这里。
再见这些东西，白宇轩恼怒当时的帝王不能保护千素，而千素明明被易凌寒伤过，还要跟那人在一起，自己甘愿付出，却被千素拒之。落差与愤怒，让他无法平静，烧!毁!这里就不应该存在……
也许，再按现在自己的情况下去，哪天说不定自己也会成为易凌寒第二，攻打骛霞宫，再将千素囚起来，或者跟东罗女皇一样，束仙强婚。
留不得，是私心，是强迫自己不再有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