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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表小姐这个事情, 其实不算奇怪。

第100章

表小姐这个事情, 其实不算奇怪。
赵家还养着田学智这么个表少爷呢。

只是会被窦荣这么特意提出来,显然表小姐不是普通的表小姐。

赵王氏一下就明白了,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贝家挑好的妾?”

妾和妾是不同的。

赵王氏毕竟是从王家那种“传统”教育下出来的姑娘, 她根深蒂固地认为纳妾是正妻的权力, 不是男人的。

妾生下的孩子, 是正妻的孩子;妾带来的利益, 是整个家族的利益。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看不上书兰, 因为未经她的允许就私自爬床,连带着瞧不上赵茂这个庶子。

只是, 这些都是赵家关起门来的事情。

对外她并没有做得太难看。

否则赵茂回乡考试,是不存在王延这个外祖父的, 因为赵王氏不承认赵茂是她的儿子。

正妻不承认的庶子,和外室子也没什么差别, 没有宗族的扶持和各种人脉关系,在官场上注定走不远。

不过这些, 只有像赵王氏这样强势的当家主母才能做。

如果正妻弱势一点, 上头婆母压着,下面再来个两小无猜的表妹妾室,男人肯定会天然偏向于长久相处的母亲和表妹,正妻肯定会处境艰难。

“是。”窦荣都听到木头裂开的声音, 下意识想赵淩是怎么敢天天跟赵王氏皮的?

葛姨娘的脸色也不好看:“我去一趟贝家。”

赵王氏摆摆手:“不用去, 叫贝家来人,尽快把婚退了。让他们娶表妹,生一窝白痴去。”

这论调……窦荣从中听出了赵淩的语气, 突然感觉赵王氏和赵淩是亲娘俩。

想到他前不久为了和赵淩定亲,和赵王氏说的那些话,他后背都绷紧了。

幸亏他们成亲后单独住, 不然他这个“新媳妇”不是要被婆婆磋磨死?

祝阳在赵家用过午膳,又把赵淩所有的鱼片干存货打包,才算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赵淩险些气哭:“他把我的鱼片干都拿走了,连抹布的鱼片干也拿走了!”

平时看着告状的儿子还是很可爱的,不过现在赵王氏没心情,正好看到赵骅喝酒喝得红光满面地回来,没好气道:“没办法,你爹官职没人家爷爷大,没法给你要债。”

赵淩和赵骅同时站直了。

情况不对!

赵辰他们也陆续过来,在正堂里一一落座。

有大事发生。

要是没什么事情,或者是一点点小事,这寒冬腊月的,肯定直接在炕屋或者大书房里说。

正堂那么大,点了火盆还凉飕飕的。

赵王氏对窦荣说道:“窦六郎,你来说。”

伴随着一个白天过去,送过来的消息更加详细。

窦荣说道:“贝家表面风光,实际是个空壳子。早年他们把女儿嫁给了海州巨贾。两年前,女儿女婿身亡,留下一个独生女,带着海州的大量钱财,被养在了贝家。”

赵淩一听就在心里吐槽:什么大虞版本的林妹妹,真是造孽。

赵婉蓉听明白了:“贝家想吃绝户,还看中了我的嫁妆?”

赵家嫁女儿的嫁妆确实不差,表面看就是正常水平。

只有同是赵家女儿的赵婉蓉知道,赵婉清的私房有多少,田产铺面一样不少,只是不在神都,做得比较隐蔽罢了。

不出意外的话,赵婉蓉过不了几个月就要出嫁,这些怎么打理私产的事情,赵婉清正在手把手教她。

赵婉蓉虽是庶女,但她作为葛家的外孙女,母亲给她的体己钱只多不少。

窦荣回答得很干脆:“是。”

赵婉蓉还没说什么,赵辰先跳了起来:“太好了,立马把那什么贝家的婚事给退了。我就说找的太远了,咱们找个离家近的。”

米氏赶紧把赵辰拉回到座位上:“听爹娘安排。”

赵骅不吭声,突然觉得怎么突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还想着赵王氏怎么不说话,转头去看,却见赵王氏正定定看着他,立刻正色道:“退,必须退!蓉蓉受委屈了,是爹选的这家人不好。”

也对,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当爹的必须表示。

嘤,家里竟然也有他能说得上话的地方了。

不容易啊。

蓉蓉放心,爹爹这次一定好好表现!

其实赵婉蓉和贝向荣定亲的时候,还没有表小姐这事情。

“得亏还没成亲,能及时发现是好事。”赵王氏语气放软下来。

只是幸亏有了表小姐,他们才看出贝家的吃相难看。

葛姨娘有些忧虑:“就这么把婚退了,对蓉蓉的名声是不是会有影响?再说亲……”

赵骅打断她:“有什么影响?贝家敢说,我就骂死他!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赵缙疑惑:“打算盘的?”爹是打算用算盘珠子把人打死吗?

赵骅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漏气儿子:“老子算盘不打了,转去中书省!”

哦,对,他们家还有个最强嘴炮的后台。

在某种程度上,管博澹是比顾潥更不好惹的存在。

赵骅一看赵缙这表情,就知道他是指望着管博澹,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要把赵缙抽一顿。

他作为管博澹的关门弟子,骂人水平能差了?平时辅导功课的时候,他是骂少了?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教训儿子的好时候。

连赵淩这个屋脊兽都摔下来了,赵缙这小子还能往哪儿跑?

赵缙觉得老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不敢再造次。

赵婉蓉就见过贝向荣两面,还是几年前,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就是觉得有些麻烦,对家里人说道:“那我要找个家里有马场的。我的雪莹都不能好好跑一跑。”

赵淩吐槽:“你也就骑着慢跑的水平。”

明明舞刀弄枪的样样不差,怎么骑马就那么纠结?

得亏雪莹性格稳定,普通骑一下的话,赵婉蓉只要坐上去就行。

赵婉蓉不服:“那是我练得少。等我家里有了马场,我天天骑,还能带着狗打猎。”

赵王氏见家里达成一致意见:“宜早不宜迟。我已经下帖子让贝家明天过来,我们明天就先把婚给退了。”又看向赵骅,“听到没,给蓉蓉找个家里有马场的。”

赵辰想逼逼那得离家有多远,看看氛围不对,还是住了嘴。

等赵王氏和赵骅离开,他才仗着自己是大哥,拦着赵婉蓉教育:“你找个离家近一点的。怎么能越找越远?”

赵缙倒是说道:“找个家里有马场的,也可以住在家附近,像我们家这样在近郊有个庄子也一样。”

除了皇宫,谁家在城里有马场?

镇国公府家里都没马场。

赵辰一想也是:“那哥给你找个家里有马场的。”

赵淩想的却是:“哥给你想个法子弄个马场当嫁妆。”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口,说完相视一眼。

窦荣在边上说道:“我瞧瞧谁家卖马场。”

赵婉蓉没想到哥哥们这么认真,有些后悔自己任性的话:“不用不用。我就是说着玩呢,想跑马直接去福满庄不就行了,四哥还能不让我跑吗?”

她又不是完全不通庶务的大小姐,知道在神都,乃至范围扩大到整个京畿,搞个马场都不容易。

“让!”赵淩当然不会拒绝,不过给妹妹找妹夫的事情……

晚膳的时候赵王氏警告他们:“蓉蓉的事情有我们在,你们把心思放在考试上,谁要是考不上,考得成绩差了,蹲屋顶上都没用!”

窦荣说道:“我来把关。”

赵王氏对窦荣的调查能力表示信任,算是默许了他的话。

赵淩羡慕:“真好啊,不用考试。”

窦荣拉着他去新宅那边消食,免得待在跟前被脾气不好的赵王氏揍:“祝阳现在的文章怎么样?”

“花团锦簇的。”瞧着就和他这种骨子里的理工科干巴巴的很不一样。

“来,我去给你押题写诗。”

“又写?”吃完饭聊这种话题,容易消化不良。

“你现在写好了背出来,以后考试的时候直接默写就行了,省得到时候写不出来,总不能连会试都考不上?”

“押题又押不中。”考官肯定往刁钻的角度出题,常见的什么四时气候花鸟虫鱼,压根不会考。肯定是借XXX喻今,还得是时政题。等他年后多蹲几次御书房。

破诗,现在写了毛用?

浪费脑细胞!

“你多写写,找到感觉就好写了。”

“我不。”赵淩耍赖,不仅不想写诗,连路都不想自己走,直接往窦荣背上一趴。

窦荣背着他走了两步,就把人放下来:“自己走!刚吃完背着走不好。”

赵淩绕到窦荣前面,双手一张:“那抱着。”

窦荣实在没忍住,伸手抱了一下,感觉赵淩好小一只,却密密实实地填满自己整个怀抱,没抱一会儿就松开手。

跟在后头想跟他们聊聊的赵辰脚步顿住,拉着其他兄弟走人:“走,我们去外面逛逛。”

赵缙骂骂咧咧:“没眼看。我成亲了都没这么腻歪。”主要是他妻子脸皮薄,肯定做不出在外面搂搂抱抱这样的事情。

田学智一脸向往:“我也想去见见我未婚妻。”

表兄弟们眼看着都出双入对,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赵婉蓉?

赵婉蓉牵着三条狗,她一个人可以出两对!

赵辰听到狗叫,放慢了脚步,等米氏她们走近了,才并肩一起走。

“走,我们去东市上瞧瞧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二妹妹不是说调了一款新的香,不知道有没有放在脂粉铺子。”

提起脂粉铺子,田学智下意识捂了捂荷包:“又有新的香吗?是不是还有新的色?我上次买了两套口脂和胭脂……”

那个月他过得可惨了。

更惨的是哥哥们写信过来,让他给三个嫂子也各买一套送回去。

他还庆幸自己没有姐妹,没想到该花的钱是一文也省不下来。

自从大哥回去之后,他自己开始管钱,才发现钱是那么不经用。

就这,他还是拿着家里的补贴和赵家给的两份零花钱,都不用管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开支。

他以前还嫌赵家的宅子小仆役少,完全没考虑过维持日常要花多少钱。

他以后真的能赚钱养活自己吗?

赵淩趴在窦荣肩头,见兄弟们刚进门就出去了:“咦?他们大冷天的,跑哪儿去?去二姐家吗?”

窦荣摸了摸他的手,感觉有点凉了,把人往大书房带:“他们不怕冷,别管他们。”

赵淩看着前进的方向就想再挣扎一下:“我一个习武之人,气血旺盛,我不怕冷,我要出去!”

窦荣做出土匪的样子,把假装挣扎的赵淩假装拦腰掳走:“别想了,去给我写诗!写不出五首,今天就别睡觉了。”

“写个一首,意思意思得了。”

“各退一步,三首。”窦荣打开大书房的门,不意外地看到常禾正在埋头苦读。

常禾见赵淩他们进来,赶紧起身给他们点蜡烛。

赵淩说道:“常二哥,你别省着那点蜡烛钱,小心把眼睛熬坏了。”

他一个京城阔少,完全不需要再节省那点蜡烛。

常禾难得听赵淩叫他一声二哥,知道他是认真的:“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也对,以前他们院里的小仓库空得只有灰尘,甚至连地板砖都没铺,这才需要节省蜡烛这样的开支。

伴随着烛火点燃,大书房里很快就亮了起来。

赵淩看着琉璃窗上映照出来的烛火,神思有片刻恍惚,坐下来之后开始画发电机。

嗯……好像现在搞不出铜丝。

窦荣看他画自己看不懂的东西,等他停笔才疑惑:“不画了?”

“嗯。”

“画的什么?”窦荣怎么看都不理解,手上倒是很熟练地把图纸放在一块木板上夹住,感觉已经有了点厚度,拆下来开始拿针线装订。

赵淩重新铺好纸,一边琢磨着怎么扣出一首歪诗,一边想着以后不知道自己的手稿要是被考古挖出来,是不是会造成什么轰动嘎嘎嘎。

窦荣看他一个字没写,就在那儿嘎嘎乐,忍不住跟着笑:“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赵淩看着灯下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打扮得比较斯文,还是下了战场之后气质变得柔和,总觉得这会儿的窦荣看着愈发像仙门大师兄,两眼放光得凑过去亲了亲脸颊:“嘻嘻~想着我哪天入土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些手稿好好保存。将来被人挖出来……”

窦荣听得皱眉:“哪有这么说自己的?我们以后的墓,为什么一定要被人挖出来?”

“还不如少陪葬点值钱的东西。”赵淩想了想,感觉自己现在吃的用的没什么不值钱的,“到时候把我们的手稿都一起带下去。”

“好。”生同衾死同穴,“我们可以画一些壁画。说起来西域商队带来的一些矿石,用来制作颜料很不错,颜色很鲜艳。”

“你那儿有吗?可以寄一点给我三姑姑和三姑父,让他们调配着看看。嘻嘻~”他要在墓室里画满八块腹肌的英俊小哥哥~

常禾恨不得把自己的小课桌搬远一点。

这两人刚定亲就已经开始想着变成死人骨头被人挖出来了,真可怕。

赵淩死扣了一首诗出来,眼看天色快黑了,就邀请窦荣留宿:“晚上我们一起睡。”

常禾刚想拿着自己写好的文章给赵淩看,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四郎,不妥。”

赵淩不明白:“有什么不妥?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

常禾急得跳脚:“那能一样嘛。你那时候和窦六郎是同窗,现在是未婚夫……夫。现在再睡在一起,不是坏了窦六郎的闺誉吗?”

赵淩眨巴一下眼睛:“可是,我们一直是同窗。豆豆是男的,没有闺誉那种东西。”

窦荣下意识捂了一下鼻子才跟着常禾一起反驳:“确实不妥。我、我先回去了。”赵淩不怕,他还担心自己坏了赵淩的“闺誉”。

要说他心里面一点都没想着留宿是不可能的,不然不会留到这么晚,但突然意识到要和赵淩同房……嘶,不能想不能想。

赵淩伸手去拉他:“你别跑啊!大不了我们分房睡嘛!外面路不好走,别乱跑了。”

窦荣的脚步停了下来,被赵淩拽着往房间去:“这不是你住的正房?”

赵淩指了指自己的两间卧室:“一间床,一间炕,你睡哪边?”

床的那边也有火墙,烧起来就暖和了。

窦荣看到炕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好几只狸奴,其中还有自己的虎先锋:“床。”

他才不跟狸奴睡一起。

赵淩就叫人去烧火墙:“一会儿暖和了再过去。我给你拿换洗衣物。”注意到窦荣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他兴奋的心情瞬间平静,“放心,没让你穿我的衣服,知道你穿不下。呵,等着,我还在长呢。”

这人,刚才抱抱的时候偷摸着用下巴扎他头顶。

等他到十八!

窦荣不去跟他争辩身高,挑了一个温和话题:“你还给我准备衣服了?”

“对啊。想着你晚上突然过来什么的没衣服穿,我后来就让裁缝照着你的尺寸做了一些衣服,不算多。”

赵淩带着窦荣到自己的衣帽间,指着一排衣柜:“每季就裁了两身,样式也简单,没多少刺绣。”

窦荣没来过衣帽间:“什么时候收拾出来的这间房?”

“今年三哥成亲的时候,不是请了木匠打家具嘛。顺手给我打了一些柜子。”他还是觉得挂起来的和放抽屉的衣服拿去比较顺手,虽然他通常也不会自己拿。

窦荣跟着他走过去,发现自己的衣服还真不少。

想到赵淩说的突然半夜过来的时间点,还是米家出事的那次,算下来已经攒了有两三年了。

他随手拿了一身换洗衣物,又去瞧赵淩满满当当的衣柜,注意到其中几个斗柜,问:“我能瞧瞧里面的东西吗?”

“看!”赵淩很大方,“你都能看。”

他可不像豆豆那么小气,摸摸腹肌都不许,原先还夸口说随便摸,一定亲就变卦。

窦荣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看他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件厚实的裘皮:“我给你打的那张黑熊皮?”

“对!这个柜子里放着的都是你给我猎的皮子做的衣服。”赵淩又指指边上的柜子,“你猎太多啦,那边还有好多没做的。来福每年都要花不少时间保养。对了!”

赵淩转去另外一个斗柜,来开一个扁平的大抽屉:“这个柜子里放着给你做的大氅。没多做,两件云锦的,一件狐皮的。”

窦荣瞧了瞧大氅,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夹棉的道袍。

等窦荣洗漱完,把棉袍往身上一裹,赵淩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后的窦荣。

不过窦荣是怎么把一件臃肿的棉袍穿得这么仙风道骨的?

窦荣看着赵淩越凑越近,脸一点点红了起来:“怎么了?”

“给我亲亲。”直抒胸臆。

“不给!”窦荣断然拒绝。

赵淩拖着长长的调子“切~”了一声,转头把炕上的狸奴挨个撸了一遍。

窦荣看着一只跟虎先锋长得很像的大黑狸花:“这只是今年新生下来的吗?”怎么瞧着成色不太新?

“不是。这是刘爷爷家的老猫,是抹布的相公。刘爷爷前两个月过世了,咪咪和其他刘家人不太亲近,我干脆抱过来养老了。”赵淩还是很喜欢刘爷爷的,“小时候被我爹娘撵到屋顶上,就经常去刘爷爷家蹭完饭再回家。”

窦荣本来还想说抹布都有相公了,赵淩就别想着和抹布长长久久了,结果听到赵淩提及邻居爷爷,只能伸手把赵淩揽进怀里抱着拍拍背安慰。

过了没一会儿,他伸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只爪子:“水灵?”

赵淩一脸无辜:“啊?我的手为什么会在你的衣服里?”

窦荣深呼吸一口气:“别闹。我真怕等不到成亲……”感觉赵淩呼在身上的气流都灼人。

他把赵淩放到炕的一边,在两人中间摆上两条狸奴。

火炕十分暖和,狸奴们都睡得姿势无比舒展,长长的一条还懒得动弹。

窦荣先把抹布和小花摆一起:“大的这只是抹布?”

赵淩摸了摸小一点的一只:“不是,大的是小花。抹布小时候营养不好,长得个子小。”

窦荣看着横着尾巴都快垂到炕下的滚地锦,小?

不过再看看更大的几只,嗯……他家水灵果然是养猪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