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身后的声音来自恶鬼,来自地狱,绝对没错!
扭头一看。
恶人颜的卷发警官戴着墨镜,嘴上笑容肆意,手上拎着个半死不活的人。
半死不活的人?
结城八云的目光忍不住移到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他看上去太惨了,一看就挨了不少揍。
辛苦你了,能活着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吧?
虽然没有看见脸,但是身上这个装扮很眼熟……这么巧的吗?
与他一样,萩原研二和赤井秀一的目光都忍不住定格在那个被拎着的人身上。
结城八云看见过监控,但这两个人还没有看见过监控,他们只是觉得这个装扮给人的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因为他们都听过结城八云的简略描述,只是卷发警官现在身上气势太强,他们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了。
萩原研二怂怂的:“哈哈,小阵平……”
把温柔可爱的小阵平还回来!后面那黑色的气焰是什么东西啊?!
松田阵平:温柔?可爱?
赤井秀一也顿住,他扶着病床,单腿发力站了起来:“下午好,松田警官。”
结城八云:“好巧啊,松田哥。”
萩原研二捂脸。
在场三个人,只有结城八云的表现最僵硬,他说着这样“自然”的话,但是语气平平像是棒读,谁看不出来他的心虚?
看不出来才奇怪啊!
松田阵平也不嫌累,还提溜着那个昏过去的男人,他烦躁地摸出烟咬在嘴边,想起这还是医院,所以没拿打火机,但也没把烟拿下来。
他抬起墨镜,平淡地回答:“下午好啊,hagi、诸星,还有八云。”
萩原研二干笑着站起来,用没被固定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后勺:“哈哈……”
松田阵平:“啧。”
半长发青年顿时露出一个祈求的神色:“小阵平——”
松田阵平不为所动,因为面对面站着给不了肘击,他就给了萩原研二肩膀上不轻不重的一拳。
他丢下了手里这个人:“这是那个爆/炸犯。”
卷发男人烦躁地彻底把墨镜摘下来放在西装胸前的口袋里,姿态随意:
“符合描述,他还在外面逛来逛去,被我问了句就心虚,不是他是谁?”
几个人忍不住看天花板。
哎呀,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
——被小阵平/松田/松田哥问的人,没一个会不心虚的吧?
——此处特指某个卷发男人的特殊气场。
“还有一个炸/弹,是吧?”
松田阵平随手柄头发往后捋,饱满的额头露出来了一瞬间,很快又被顽固的碎发遮住:“工具给我。”
结城八云顿时感觉不妙。
诸星大听懂了,心里有了点预料。
与幼驯染很默契的萩原研二明白他想做什么,所以不想给。可是只迟疑了一瞬间,就被幼驯染抢去了手中的工具。
“还有另一个炸/弹,就交给同样不穿防爆服的我吧。”松田阵平悠哉地说。
萩原研二急切道:“不可以!”
他上前一步,就要抢回幼驯染手中的工具。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少了一只能够用力的手,再加上松田阵平的拳击一直很强,从没有缺少过锻炼,所以他没能抢过来。
诸星大不好插手这种事。
而且他腿也受伤了啊!
所以他无能为力地耸耸肩。
结城八云其实才是那个拆/弹的,但是没有萩原研二的指导,他怎么可能敢瞎拆/弹?
按照他自己的本心来说,肯定也是不会主动担下这个拆/弹手职责的。
所以不仅松田阵平无视了他起到的作用,就连他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出来分担火力。
……因为松田哥的眼神太可怕了。
如果他去卧底的话,这家夥一定是最不会被怀疑的人,没有之一!
结城八云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装自己不存在。
果然,萩原研二也不觉得是结城的问题,毕竟小八云只是按照他得要求才去拆/弹的!
萩原研二只好看着铁了心的松田阵平出了这间病房,没有穿防爆服的去拆另一个炸/弹。
他能拆,怎么松田阵平就拆不得?
劝阻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他垂下手说:“等妹尾他们来拆来得及。”
从报警到现在已经过了17分钟,刚才松田阵平进来耽误了2分钟,另一颗炸/弹还有不到8分钟就要爆/炸。
准确的说是7分钟50多秒。
爆处组的同僚们应该最多还有3分钟能到。
但是就算等他们到,距离爆/炸只有不到5分钟,也能够拆这种小儿科炸/弹了!
在场的人明白这一点,但松田阵平还是执意要现在拆/弹,说是等不及,不能遗留这样一个隐患,但这怎么不算是对萩原研二的报复呢?
“小阵平……”
萩原研二无力地收回手,阻止不了一意孤行的幼驯染,当然结城八云也只能跟上去。
顺便他给脚边这个看起来要清醒了的炸弹犯又补上了一手刀,这才拽着炸弹犯过去了。
既然松田哥抓到了炸弹犯,但之前炸弹还在倒计时,就意味着犯人身上没有能够停止炸弹的发信器。
可是现在放在这里,没有其他警察在看着犯人,他也不放心,所以一起提溜走。
“……一起吧。”他低声说。
“好。”
赤井秀一瞟了眼结城八云在衣服下面看不出肌肉的手臂,再次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结城的力气可真大啊。
结城八云:我有的是力气!
他们一行五个人一起去了另一颗炸弹前,萩原研二担忧地看着松田阵平直接穿西装就要拆/弹。
卷发男人甚至随意地擦擦地板往上面一坐,弯曲起修长有力的双腿,用了个舒服的坐姿开始上手拆/弹。
“嗯……很简单啊,这种炸弹我三分钟就能解决掉。”松田阵平进入状态,喃喃了一句。
听到熟悉的话,赤井秀一挑了挑眉。
他从这句话中意识到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不仅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更是朝夕相处,有着同样口头禅的同事。
两个人没有特意强调过幼驯染,所以赤井秀一还不知道这件事。
萩原研二在后面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自己上手帮忙拆弹,又不能打扰小阵平。
他自己可以直接拆弹,但是小阵平不可以!
啊啊啊啊还有2分钟爆处组就来了,他就不能等爆处组,等已经穿好了防爆服的专业人士来拆弹吗?!
萩原研二真是急炸了。
赤井秀一看见炸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变为了简单模式,大半的线都被剪掉了,现在看去只剩下了几根线。
他低声问身旁的结城八云:“他们关系很好?”
虽然是肉眼就看得出来的好,但是他也许可以从结城的回答里看出来什么。
金色的眼睛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嗯,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幼驯染,认识十几年了。”
这么算来,都快20年了吧?
如果从7岁认识开始算,到现在24岁就已经17年了……但结城八云也从来没有问过这种事情,他不是很在意。
“明白了。”赤井秀一说。
原来是这样,不仅仅是生死之交,可以托付性命的同事,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而是十几年来的幼驯染,大半人生都有着彼此的身影……
这样的人,的确是会为另一个人的安全而担忧。
何止是担忧啊……简直是以身试法让萩原研二感到那种恐慌。
大概只有天照大神才知道松田阵平的具体想法——
他都要气死了!
从hagi一开始刚入职一个月就差点殉职开始,松田阵平就不止一次的嘱咐幼驯染要穿上防爆服,但是这家夥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Hagi可能会觉得如果爆/炸了,防爆服也只会让他不用和其他的同僚尸体组织混在一起,能够辨认身份。
可是人都死了,那么在意身后事又有什么必要呢?
萩原研二一直活得这么洒脱,比松田阵平不守规矩得多。
“只要知道已经死了,这就足够了。”他是这样想的。
松田阵平倒是会穿防爆服,他很守规矩。
他本人是觉得就算人死了,至少也要得到一个全尸。但可惜的是,他幼驯染不这样想。
——虽然这种想法太现实了,也太不美妙了,但是人总是要落在地上的。
理想主义者也是要吃饭的。
这次他不穿防爆服拆/弹,骤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其实很轻松。
原来不穿防爆服拆弹这么轻快,手上也不会有任何的误差,沉重的手臂轻而易举就能抬起来。
——怪不得hagi不喜欢穿防爆服。
但是不能不穿,不穿是绝对不可以的!
这次就是报复!
他知道自己是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进行拆弹的,同理,萩原研二也知道,可是担心是不讲道理的。
Hagi可以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却不会把他的安危不放在心上。
只有真正经历过,设身处地,hagi才会真正地感同身受。
——松田阵平是这样想的。
既然不穿防爆服,就也尝试一下他这种担心的滋味吧!
“拆弹结束,收队。”松田阵平拆完最后一根线,下意识说。
抬头一看,面前只有一个幼驯染,一个结城八云和一个“路人”诸星大。
“啧。”卷发男人揉了揉头发,把嘴里那根没有点燃的,叼了三四分钟的烟丢进垃圾桶。
“好了,等爆处组来解决后续。”他随意道。
赤井秀一注意到结城八云忽然转头了——大概只有10度左右的角度——就意识到了什么:“来人了吗?”
结城八云凝神,郑重点头:“来了。”
话音刚落下,他们就都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出警声,并且飞快地靠近,没过几秒声音大小就不变了,想必是警察们都下车了。
赤井秀一跳了一步到窗边,果然看见一连串的警察们冲进医院。
唉。
他沉重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总是碰见警察,是他想多了,还是这里真的就这么多事?
不过好在这次他是受害者,不会联想到他的身上。
……
“对了,小阵平你告诉他们你抓到人了吗?”因为下属们马上到,无暇在意拆弹的萩原研二猛然想起正事,他问道。
结城八云竖起耳朵。
松田阵平理直气壮:“没有。”
其实他当时听见炸弹,猜想到了幼驯染是会提前拆弹,根本不注意自己安危的。
所以——
他还真的忘了。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幼驯染,都是hagi……
赤井秀一都看懂了:他真的忘记说了。
不过把周围重新搜一下,也算不上是坏事。
萩原研二扶住额头:“完啦,晚点一定会被长官说的……”
松田阵平抱着双臂:“说就说呗。”
多大点事儿,还能给他开了?
这群警察的行动力很高,下车就冲进医院开始搜查。
病房里的几个人不知道一起来的刑警们散开了,正在各个地方看著有没有奇怪的人,抱有“如果是犯人就更好了”这种心情。
而说完正事,想起小阵平没有防护就直接拆弹的萩原研二的脸上没有了笑意。
他想抬起嘴角露出笑容,这在以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现在嘴角却重若千钧,怎么都提不起来。
“小阵平,你……”他哽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说“你怎么不穿防爆服”?说得好像他自己穿了一样。
难道要说“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可是小阵平难道在知道他不穿防爆服拆弹的时候,就不担心了吗?
他颓然地松开攥得紧紧的拳头,手心里多了几个月牙形的红印,尖锐的疼痛让他大脑还能运转,不至于一片空白。
“我错了。”半长发男人低了头。
一切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倒是不如一句真诚的道歉,和对未来的保证。
“我保证,没有特殊情况,我以后都会穿防爆服的。”萩原研二的嗓子有些干哑,他认真地说,“不仅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
结城八云也松了口气。
他之前也有担心过这件事,但是想想研二哥想得也没错,炸都炸了难道留下全尸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毕竟他在有鬼的大正活了18年,见多了死无葬身之地的情况,能有一部分组织留下已经是好事了。
……虽然他根本接受不了对方的死亡,但是意外的对死后的处理很豁达。
大概是因为他只能够接受研二哥活着这一个选项吧?
赤井秀一看了场好戏,自然是没什么不满。
他轻轻点头,脸上没有笑意:“好戏落幕了。”
松田阵平沉默了好半晌,这才说:“哦?你终于知道要穿了?”
听这话头,是有软化的余地了。
萩原研二:“小阵平,你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会乖乖穿防爆服的!”
气氛轻松起来,他终于能笑出来:“下次你也要好好监督我哦,小阵平~”
松田阵平:“如果你能听话的话。”
萩原研二嘟囔:“真是的,我刚才也很担心你啊……”
他的表情无缝切换到了跃跃欲试:“我能不能给你脑袋上来一下?”
卷发男人扬眉,手掌一翻:“我可没有你这么傻。”
萩原研二低头,结城八云也低头,赤井秀一看完他手掌里的东西,发出了“嚯”的一声:还真是场好戏啊。
卷发男人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信号屏蔽器,显然它还是在工作中的。
萩原研二:“……”
他大惊失色地双手抱头拽住头发:“被、被骗了!”
……诶,手受伤了抬得不利索。
这只手只能装模作样地拽住中长发的发尾。
结城八云的嘴角飞快地上扬了三个像素点。
赤井秀一想要发笑,他抬起手放在嘴边,把笑声闷在了嗓子眼。
之前就已经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被这位萩原警官小小的记仇了一下,现在如果笑出声的话,说不定会被更加的记仇呢。
赤井秀一是这么想的。
平时萩原研二当然是不会因此而记仇,但是向来很大度的萩原警官如果记仇,也就是个非记不可的仇了。
但他也不至于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可不像是你,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松田阵平随口说,然后关闭了屏蔽器。
无、无法反驳!
萩原研二看上去大受打击:
“竟然、竟然被骗了,小阵平竟然也能有这么好的演技……不可思议!!”
结城八云:“……”
至少说明刚刚拆弹的时候是处于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中,这没什么不好啊。
他犹豫了半晌,拿出老一套,伸出手按在萩原研二的发顶——萩原研二正低着头,这个高度正正好。
可惜的是他不会揉,只能看着萩原研二自己用脑袋在他手心里蹭,好像这样就能被安慰。
结城八云:“……”
好大一条……研二哥。
他飞快地放下手。
“萩原队长,松田队长?”几乎就是下一秒,几个人打开病房门,然后就怔愣住了。
首先进门的是桂警官和妹尾警官,身后还跟着几位年长警官,再后面是萩原研二他们的后辈。
萩原研二扬起笑容,抬起手打招呼:“哎呀,下午好~你们来晚了,这里已经被我和小阵平处理好了哦。”
才22岁的矢吹翔琉扬起笑容:“我经常刷到这种视频,但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诶!”
永野阳纪的蓝色眼睛眨了眨,看似冷静,但心情也在看到两位队长在这里后轻松了不少,还有心情搭话:“什么视频?”
桂遥人和妹尾智也投来目光。
矢吹翔琉:“就是那种啦,那种!”
他的双手在身前摆动:“你们没有刷到过吗?那种原地出警的视频!”
永野警官:“啊。”
桂遥人&妹尾智也:“啊。”
被安装炸弹的病房的隔壁病房就是警官,并且还是业务对口的排爆警察,这种概率也是很低的。
“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矢吹翔琉刚要吟诵,开了个口就被大他一岁的永野制裁了:“哎呀,好痛……永野前辈你又这样!”
因为在场的其他前辈都不会这样,他们只会包容这个跳豆一样的年轻人,只有永野警官能下得了手。
松田阵平?
这个队长只会嫌弃吵,然后说:“吵死了,闭嘴。”
萩原研二?
这个队长也只会包容:“说得很对呢~”
永野警官告诫矢吹警官:“稳重一点。”
很显然,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能够担当重任!能够成为制裁这个后辈的人!
松田阵平:“对了,这是犯人。”
永野警官的声音骤然变调:“哈?!”
松田阵平掏了掏耳朵:“震死了,大惊小怪的。”
他往墙上一倚:“谁叫我路过的时候他在那里神神叨叨的,还偷看医院……他不可疑谁可疑?”
矢吹警官顾不上还在痛的脑袋,大声夸赞:“松田队长好厉害!威武,简直是青天大老爷!”
永野警官又制止了他的耍宝:“我还红烧大老爷呢!”
“反正顺手就拽过来了,就是他很不老实,我只能够多补两下了。”松田阵平说。
萩原研二偷笑:“小阵平,你的衣服后面都是白灰了哦。”
松田阵平:“……”
他恼羞成怒:“吵死了!笨蛋hagi!”
萩原研二对着结城八云大笑:“小八云你看,小阵平害羞了!”
“萩原前辈……他、他就是你的男朋友吗?”
矢吹翔琉和永野阳纪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结城八云:“……啊。”
萩原研二:“诶……”
灿烂的笑容瞬间出现在他脸上,眼神中带着炫耀的意味,整个人看上去简直是在闪闪发光:“是哦,是不是超级帅气的?”
“绿眼睛啊……这个长发好漂亮。”矢吹警官说。
永野警官也:“果然是混血啊。”
“嗯?”
其他阻止不及的前辈们:“啊,完了。”
站在结城八云身后一点的赤井秀一:“……等一下。”
萩原研二:“?”
结城八云:“我的确是混血。”
松田阵平、松田阵平已经笑到床底下去了。
*
夜晚,一间酒吧内。
没有任务的时候,总有中底层普通成员愿意来坐一坐,这里能得到情报,也能得到机遇。
万一被代号成员看上了……那就从普通成员中脱离出来了,能被记住名字是多么荣幸!
——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啊!
但今天的据点酒吧里气氛不妙,在沉默时间逐渐延长后,气氛变得焦灼,众人躁动不安。
“不妙啊,听说组织最近又有从意/大利调过来的人了。”
“是个代号成员……”
“我知道,我有听说过,原本大家都很害怕她的…… ”
“是‘她’不是‘他’,他的代号是杰克。”
有人疑惑地问:“杰克?这是酒吗?听上去像是人名?”
“是杰克·丹尼,一款威士忌。”
有个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他好像手刃了自己的亲人,作为投名状才进了组织的?”
“这个你也知道?!你到底进组织多少年了啊!”
“哈哈哈一般一般啦,是一些旧事,这都是传言,也许不是真的。”
“你说的也是,组织里的代号成员谁还没有几个传言了?”
“他回国了啊……组织里的天又要变了。”
“他不比奥美佳好一些吗?”
“奥美佳?”
“这个听上去也像是人名。”
“全称是奥美佳龙舌兰,奥美佳是个很有名的牌子。”
“你们都听说过的吧,奥美佳就是那个人缘特别差的……”
“他的癖好就很不一样!千万不要被他挑作手下啊,我可是还想活……”
角落里,有人静悄悄地隐去身形。